六娘的指点让我暂时把大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抛在脑后,离无瑕的预产期只有一个月了,诱捕宋廷和剿灭宗设这两件大事却没有丝毫进展,我不由得心急如焚。
沈熠已经和大珠宝商积古斋、大方斋的东家会了面,甚至柳澹之也去了松江,可就是不见宋廷之的身影,更奇怪的是,就连李宽人也无法探知自己东家的下落。
沈熠已经有沉不住气了,唐门原本就催索甚急,现在好在有个唐五经缓冲一下,但日子久了,难免让宋廷之嗅出不祥的味道来──既然急着赔偿,为什么又对宝大祥这些著名商号挑三捡四呢?
而身在宁波的鲁卫、魏柔没有传回消息倒尚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宗设前一次的补给也该吃得差不多了,如果新的补给依旧要潇湘馆来提供的话,十天之内也该有动作了。
“看来,只好先去宁波了。”我轻叹一声,至于在宁波攻击宗设后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宋廷之逃之夭夭,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相公还在为宋、宗二人费心吗?”偎在我怀里的无瑕轻声问道,圆润的脸上满是担忧。
“都要给他们送终了,也用不着我那么费心了。”我笑道,一来不想让无瑕替我担心,二来她无意中说出的谐音确也让我心情大好,这,可是自己心爱女人亲口说出的吉兆啊!
无瑕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比我更相信因果轮回神鬼之说,脸上顿时洋溢起开心的笑容。
撩起马车窗帘,街上忙碌人群的喜怒哀乐此时就变成了一道风景。
见无瑕的目光总是追逐着那些抱着婴孩的年轻母亲,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无瑕,你自己又不是没当过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贱妾那时候年纪太小,一大半倒是恐惧。”无瑕幽幽道:“现在也怕,贱妾……今年已是三十有五,又怀着双胞胎,我怕……”
见无瑕脸色黯淡下来,我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人家老蚌还生子呢,何况你这儿还鲜嫩无比。”我手探进了无瑕腿间,隔着小衣,轻轻抚摸着她的私处:“薛夫人不是说,她甚至曾经替好几个年近五旬的妇人接生过,你比她们年轻多了,怕什么?”
“这倒是真的耶!”无瑕心情一松,身子立刻变得敏感起来,明知道自己眼下无力承欢,可舍不得这久违了的销魂感觉,原本要拍落下来的柔荑最后却变得轻轻覆在了我的手上,白皙的脸上已悄悄染上了一抹陀红。
望着她娇羞的模样,我心中忽地一动,和无瑕的房事已经停了一个多月了吧,我飞快地计算着日子,她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还用修练春水谱已有小成的后庭服侍我。只是怀着双胞胎的肚子实在是越来越大了,不知是我怕伤了胎儿,还是她自卑现在的体态容貌,总之,不约而同的,我和她放弃了房事,这十几天来更是只剩下了亲吻和拥抱,彼此都避免亲密的接触,可眼下我心头却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欲望。
“无瑕,我想要你。”
“相公──”无瑕惊讶地嗔道,可一触到我灼热的目光,她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思,惊喜之下,眉头顿生春意,“嘤咛”一声把脸藏起了我的怀里,呢喃之声几乎细不可闻。
“那……咱不去薛夫人那儿,回竹园吧……”
“大夫那儿岂能不去!”我邪邪一笑,突然高声道:“田嫂,车跑得慢些,三少奶奶受不了颠簸。”
“好哩──”田嫂一声吆喝,马车立刻慢了下来。
“坐上来,今儿爷好好疼你。”
我伏在无瑕耳边轻声低语,话音甫落,她耳根脖颈已是一片红腻:“在……这儿?羞、羞死人了……”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她已是羞不可抑,下意识地朝车外望去,虽然窗帘隔开了一个私密空间,可嘈杂的人声依旧清晰地传了进来,意识道自己身处何处,她目光顿时迷离起来。
“不错,这儿不是官道,官道上没这么多人,这是城是最繁华的清和街。”无瑕的一切都没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而深知她压抑在心底的特殊嗜好,让我忍不住开始撩拨她。
“讨厌啦——”粉拳一阵轻擂,可腻人的娇嗔里却隐约透着一丝跃跃欲试的渴望,身子也顺势坐进了我怀里。
可她身子的重量完全压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便立刻体会出她怀孕的辛苦,且不说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经让她坐卧难安,单单是身子重了五六十斤,就是绝大的负担,怜惜之心顿起,再见她费劲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好让自己更紧密地依偎着我,不知怎的,我心头那股欲火竟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无瑕并不知道我心里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螓首埋进我的肩窝蹭来蹭去,蹭乱了梳理得伏贴周正的凤头髻、蹭皱了我的赤罗衣,却也蹭出了我满心的柔情。
“奴……真是不知羞,主子一说,就、就忍不住想和主子亲热……”无瑕似乎抑制不住涌动的春情,轻声呢喃道,一只热乎乎的小手在我身上胡乱游走,玉指轻拢慢捻带起的节拍既羞涩而又大胆,最后落在了独角龙王上,再也不肯放手。
“那你自己怎么不早说?”
听怀中佳人倾诉,我心头欲火再起,魔手伸起她衣襟里,抚摸着仿佛小山一般的肚子,完全撑开了的肚皮光滑无比,摸起来竟别有一种情趣:“还以为你被肚子里的两个小人拖累,什么都不想了哪!”
无瑕害喜时确实有些日子对房事失去了兴趣。
“变得这么丑,奴都不知道主子还喜欢不喜欢,再说……”
听出她话里的一丝幽怨,我知道这些日子有点冷落了她,刚想说话,一双炽热的唇就封住了我的嘴,似乎是怕我生气,她讨好似的用力吸吮着我的舌头,好半晌才松口,小心翼翼地道:“不是奴吃宝亭的醋,她刚嫁过来,主子自然要多疼爱她一些,可这道理虽懂,心里总……”
“还是吃醋,那好,今儿爷就好好补偿你这小淫妇!应该是惩罚你才对,罚你竟然跟你主子藏着心事!”
其实我心里远没有嘴上说得那么轻松,虽然知道无瑕大半是因为孕中多思多疑的缘故,可一向温婉柔顺的她也难免对自己的姐妹心生妒意,我心头还是不由得暗生惕意。
“那……主子就……狠狠地……惩罚奴吧──”无瑕却是眼波一荡,贴着我的耳朵颤声道,想来我的话已经打消了她心头的疑虑。
“当然不会放过你!”搭在无瑕后腰上的左手稍稍使了点力,她已经乖巧地挺直了娇躯,罗衣半解,一只鼓胀饱满的椒乳眨眼就落进了我的手中。
虽然赏心悦目的淡粉换成了深褐,可骄傲挺翘着的浑圆乳首还是让我忍不住想去咂吮,特别是从手心传来的那沉甸甸的感觉,仿佛一直在暗示着我,果子已经成熟,是到了品尝美味的时候了。
“比怀玲珑的时候还……大呢──”无瑕的声音细不可闻,却媚到了骨子里。
依言细看,胸前这对凸起的确比往日大了许多,就连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因为它的胀大而变得清晰可辨,虎掌只能握住一半,稍一用力,五指更是都陷进了白腻中,眼下房中诸女,再没有人比眼前这对玉乳更硕大的了,只是由于她隆起的肚子远异寻常,相比之下,它反似小了一般。
“这里面都是你吧!”深深一吸,并没有吸出乳汁,却吸出了无瑕压抑的呻吟,她身子一激灵,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柔荑便握不住活蹦乱跳的独角龙王,只好绕在我的脖颈上,支撑着自己的娇躯不让它倒下,也把我的头紧紧压在她胸脯上。
“要等生了……才有哪!”
“那等你生了,爷就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让你有吃不完的你。”我啜着乳珠含含糊糊地道。
“嗯──”无瑕温顺地应道,鼻息越发火热。
“你倒听话。”我使劲咬了一口乳尖,就觉得腿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伸手探进她的小衣,私处果然已是湿腻一片,连裙摆都湿透了。
“小淫妇,这么心急!”我笑道,知道她已情难自禁,便解了自己的衣裤,可马车的车厢虽然经过了改装,却没宽敞到了两个人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步,无瑕身子不便,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把她小衣褪了下来。
扶着车壁,无瑕调整了几下姿势,便背对着我缓缓坐下,独角龙王刚刺破花唇,我就察觉到一丝异样,花唇比之她任何时候都要丰盈肥美,而顺着独角龙王流下的爱液更是粘稠无比。
我不由兴奋地轻咦一声,握着一对椒乳的手下意识地使劲一攥,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激得无瑕一颤,大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玉臀落下的速度陡然加快,独角龙王一下子刺进了泥泞花径,正顶在了一块柔软凸起上,就听无瑕一声惊叫,身子一提,脑袋都碰到了车顶,回头怨嗔道:“太、太深了,顶到孩子了──”
下身一凉,我竟不知道方才从独角龙王那儿传来的灼热究竟是不是真的,却听车厢外田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三少奶奶?”
“没事儿!”我随口道,把无瑕拉回怀中,搀着她缓缓坐下。无瑕被田嫂的话弄得一脸惊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可身子却越发火热。
“天哪,太爽了!”
独角龙王二进宫,我才知道我险些错过了无瑕花径最美最醉人的时刻。且不说那千般柔滑,万般紧腻,单单内里的火热就像是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熨烫得我全身毛孔都倏地张开,阳关不由得一阵乱颤,险些丢出精来。
“……真的?”无瑕顿喜,仿佛是得到了最好奖赏似的。
“恐怕七大名器加起来也比不过呢!”我由衷地赞道,分身更是如穿花蝴蝶一般在花径里钻来钻去:“前次还不是这样。”
我细细品味着异常的火热与紧腻:“是不是因为快生产了?……喔──你这儿才变得这么完美吧!”
“真的那么好?奴也觉得好像不大一样呢──”无瑕反手抱住我的脖颈,轻摇着臀胯,一边追逐那一阵阵销魂的快感,一边轻轻喘息道:“主子……喜欢吗?”
“当然喽!可惜,怕是一生产就没了吧!”想到生产后的无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怀孕,我越发珍惜眼前的时光:“乖乖,这几天,我可不想放过你了。”
“奴也不想放过……”可她的低吟却被我的几记长打打断:“轻……点儿──奴怕己受不了,早产了……”
“知道啦──”我立刻放慢了动作,薛夫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无瑕这段日子禁了房事,虽然我并不苟同,可也知道不能让无瑕太过兴奋而大泄其身,否则真有失去孩子的危险。
虽然失去了狂飙突进的快感,可轻柔舒缓的动作却让两人可以清晰地体会分享彼此的体贴与细腻,无瑕更是偏转过身来,将热吻献上来,只是刚沾上我的唇,她身子突然一僵,阴中却是一热。
顺着她目光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马车的窗帘荡开了一条缝隙,外面自然看不见车厢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可我和无瑕却可以清楚看到车外那熙熙攘攘的人流。
无瑕慌忙别过头去,可我扳它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她花房收缩速度的陡然加快已经清楚地告诉我,她和我一样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刺激。
不时有行人投来好奇的一瞥──马车跑得实在太慢了,可当目光射来的时候,明知道他们什么也看不到,无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兴奋,阴中阵阵生楚,只是强咬贝齿,才没呻吟出声来。
只片刻功夫,她已是香汗遍体,猛的闭上眼睛,把头埋在我肩窝里,颤声道:“主子,不看了好不好,羞死人了……”
“那好,饶了你。”刚想合上窗帘,一对熟悉的身影却映入眼帘,在霁月斋的大门口,宫难正搀着齐萝从马车上下来。
一袭春衫遮不住齐萝小腹隆起的曲线,婆娑曼妙的身影竟在我脑海中化为春意盎画卷,心有所想,独角龙王便有所应。
“齐萝?”无瑕像是明白了什么:“主子你喜欢齐姑娘?”
“哪儿话!”可脑海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都挺着大肚子的无瑕和齐萝赤裸着娇躯并排躺在床上,那雪白的肚皮在阳光下妖艳无比:“齐萝都怀孕了,若是玲珑也怀孕了,你们三人一齐……”想到这淫靡的景象,我也按耐不住心头的兴奋,胯下更是快了两分,马车越发晃的厉害了。
“主子,你坏死啦──”
无瑕原本就快要达到快乐的顶峰,被我一激,身子顿时一哆嗦,嘴刚咬住我肩头,花房便一阵剧烈收缩,一滩浓腻的花蜜浇在了龙头上,在剧烈的喘息中,就听她呢喃道:“主子喜欢,奴就年年都给主子生个宝宝吧……”
饶是在大街上又转了小半个时辰,薛夫人还是看出了破绽,由于完全违背了她孕期指导的要求,我自然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连祖宗十八代都被她一一问候,若不是因为她是江南里最有名的妇产科大夫,无瑕母子三人的小命几乎就掐在这女人的手里,我早就拍案而起了,可眼下却只有唯唯喏喏,不敢出一言顶撞,直到她厌恶地摆了一下手,示意我出去,我才讪讪来到院中。
和院子里的人有一搭无一搭的打着招呼,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苏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薛夫人高昂的诊费并不是一个平头百姓所能负担得起的,记得头一次来这里,还以为是到了秦楼,左看右看看到的都是秦楼里的熟客。
“这门手艺还真赚钱呢!”我心里盘算着。
并不是每个成名的医师都像薛夫人这般孤僻、固执而又贪婪,和谁都合作不来。若是我自己开个药局,请到叶国祯这样的名医合作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有两三个高手坐堂,加上唐门可以提供价钱公道的药材,特别是那些名贵的药材也能保证有充足的来源,利润该是相当丰厚吧!
正寻思间,突听有人唤我道:“王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
天底下的女人除了老娘和解雨,或许只有齐萝敢直呼我的姓名了,何况方才又看见了她,回头一看,那个正被宫难数落着的明艳佳人不是她是谁?!
“萝儿这丫头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宫难抱歉地笑道,那边齐萝却振振有辞:“玲珑是我妹妹,可我总不能喊他妹夫吧!”
“宫兄,尊夫人没喊我一声淫贼,我已经烧高香了。”我笑道,婚后的齐萝依旧那么天真无邪、惹人怜爱,就因为她,当我得知林筠的情夫并不是宫难的时候,我竟暗自庆幸起来。
“是玉妹妹怀宝宝了吗?”见我摇头,齐萝的情绪就有些低落,她一直不太愿意亲近无瑕,此刻脸上便清楚地表现出来,可毕竟大家都是快做母亲的人,她还是关心道:“玉……姐姐,她快生了吧?”
“还有一个月。”
齐萝说要看看无瑕便进了内院,良久,宫难的目光才收了回来。两人找个地方坐下来,话题自然离不开怀了孕的女人,她们这时候挑剔的饮食、难缠的脾气,自己的辛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宫难在大江盟似乎并没有多少朋友,此时抓住了个听众,竟一改住日孤傲,口若悬河,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千苦万苦恐怕都不如宫兄你只能看不能吃来的辛苦吧,”我颇有感触地道:“好在我是个淫贼,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见宫难脸色一变,目光如剑,使劲瞪了我一眼,可本以为他定要说上我几句,不料半晌却听他道:“萝儿心思单纯又爱憎分明,若是她替我娶的还好说,否则……可她喜欢亲近的几个师姐妹,在下并不喜欢,而玲珑又嫁给了你。”
“呵,你小子倒惦记起我媳妇来了。”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玲珑就经常说,若是齐萝没嫁给宫难的话,定要让我娶了她,听起来倒是和宫难的话同出一辙。
宫难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讪讪笑了两声后却严肃起来,正色道:“说到萝儿的师门,她的师姐庄影在沈家失踪了,听说那段时间动少正好在沈家,不知可有什么线索?”
宫难并没有说是静闲,反而用了庄影这个名字,一时间我竟猜不出他的用意,再说庄影名义上是百花帮的弟子,怎么成了齐萝的师姐?宫难是无心之错,还是有意为之,也颇费猜疑。
正有些迷惑,却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在沈家狙击宗设的时候,用的是曾亮的名字,知道我那时候就在沈府的寥寥无几,宫难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
难道是她?我脑子里顿时浮起了孙妙的倩影。
对她的全方位调查并没有什么结果,在秦楼,她有无数传递情报的机会,想要一一盘查,有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倘若她真是个线人的话,那也是秦楼难她提供了绝佳的演出舞台,每每想到这里,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窝囊。
“庄影是静闲的俗家姓名,因为嫁给了李思,自然要用出家前的名字了,说是百花帮的弟子,不过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
我吃了一惊,这消息既没听李岐山提起过,李思也是秘而不宣,显然两人的婚事相当机密,既然如此,宫难一手将秘密揭开有何用心呢?想到李思并不如何在意静闲的失踪,一面为静闲不值,一面又忍不住替苏瑾担心。
“静闲还真是找了个好婆家!”我嘿嘿笑道:“老子是个淫贼,还知道疼爱自己的老婆呢!”
听我冷嘲热讽,宫难竟似大起知己之感:“动少,虽然江湖上对你公然纳玉夫人母女三人为妾颇有微词,每每提及都说你是个无行浪子,可时间长了,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这个淫贼虽然爱色,却娶之有道。李思──哼!比起来,我宁愿交你这样的朋友。”
“宫兄,你用不着这么夸我吧!”我一脸苦笑,宫难还真是一身名门高第的臭毛病,人情世故全然不通,和齐萝正好一对儿。
不过,从他话里,我已隐约猜到,李思对齐萝或许有什么不妥的言辞和举动,才让宫难在我面前都表露出了那股强烈的不满。
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我心下一阵狐疑。果真如此的话,齐放对李思不加约束,反而授之以大权,对他的重视甚至在自己的女婿之上,就难怪宫难一肚子气了。
可清风的双重身份让我对宫难的话打上了一个折扣,在我看来,武当和大江盟的合作是各怀鬼胎,换做我是清风,绝不会放任大江盟的势力无休止的增长,适时铲除他的羽翼,对日后练家称霸江湖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江湖皆知因为苏瑾的缘故,我与李思并不相睦,宫难莫非有意在此事上示好于我,借我之手除去李思?
“李思并没有显露出与之行为相匹配的实力,尊岳如此纵容他,想来是因为他大有来历的缘故,是哪家门派何方高人能让尊岳心怀忌惮?”我边沉吟边仔细观察着宫难:“莫非他师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第一高手孙不二?”
宫难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让我知道猜测的方向完全错误,想来也对,孙不二即便有通神本领,也只不过是一个而已,又与江湖久无联系,拥有庞大实力的齐放就算把他当回事儿,也不会任由他的弟子胡闹,齐放对李思的态度,倒像是溺爱孩子的父母一般……
想到这儿,我心头忽地一动,这李思别是齐放的私生子吧,可凝神细想他的容貌,不仅大异于齐放父子,与齐萝也几乎没有相像的地方,便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孙不二单枪匹马,尊岳未必把他放在眼里,能让他动心的,唯有三大派。武当绝不可能了,隐湖又都是女弟子,莫非是少林寺又教出了鲁卫似的人物?”
自己知道这绝不可能,便自嘲的一笑,可想想李思的所作所为,除了贪花好色、行事跋扈之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劣迹。
“算了,管他什么出身,这小子别惹恼了我,否则,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咦,是谁让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齐萝和无瑕携手从内院出来,正听见我后面一段话,齐萝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刚想说是李思,宫难已经抢先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十二连环坞呗!动少听闻其有漏网之鱼,要上天入地抓他报仇呢!”
我一怔,宫难竟然不想在齐萝面前提及李思,不管是何缘由,两人恐怕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么亲密无间,至少宫难心有芥蒂。转眼看无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苍白,我不由狠狠瞪了宫难一眼。
“那又不是什么大事。宫郎,告诉你,玉姐姐怀的可是双胞胎呢!”齐萝心思全放在了宫难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几人神态的变化,快步走到丈夫身边,迫不及待地把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他,想来在她心里,这消息比什么十二连环坞的余党重要多了。不过,她的话倒是解了几人尴尬,而周围众人的目光也都“唰”地落在了无瑕身上。
“真要恭喜动少了。”宫难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大概是想起了玲珑姐妹吧:“若是可能的话,我倒想和动少做个亲家呢──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宫难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可我知道,他的话别有用意,心念电转,莫非我以前都猜错了,其实李思他有官家背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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