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和嘴唇都被打肿了,通过倒车镜,看见自己的这副“尊容”,简直与猪八戒无异,不竟自觉好笑。心想,男人TMD脆弱起来,比女人还熊样儿。顿时,我便开始后悔给湘妹所发的手机短信息,我似乎不应该在—个从心理上与我渐行渐远的女人发去这样一个有求助意思的信号,这样很丢嘴脸,不是我的风格。
既然车在花溪大道上,便想着顺便将英子想吃的花溪肉包子买回来,于是我启动汽车直往花溪开。
其实,我非常清楚,这个时侯的英子和我,谁也不能离开谁,尽管看起来与爱情似乎关糸并不大。躺在病床上的英子,只有当她的心理站立起来的情形下,她的身体才有可能重新站立,而支撑着她心理站立的,只有我,所以,这个时侯的我,更象她的—颗拐杖,在她只能依附这棵拐杖才能行走的情形下,我不能闪身,否则,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我不想再背上第二个张静这样的精神、道德包袱,如果那样,此生我非阳痿不可。与此同时,在对待英子的这件事上,我似乎也想向英子、英子的父母、翟玲以及更多的人,包括我自己,证明李果尽管有着牢改犯的背景,尽管是他们眼中的垃圾,但他能担责任,算条汉子。
我想,我会离开英子,但绝不是现在。
“李果,”这时,英子打来了电话,一副精神未定的口吻:“你跑哪去了,我都急死了。你快回来吧,现在我的腰好痛,你快回来。”
“我没跑,我现在花溪给你买包子呢。我马上就回来了。”
买好包子,我就掉头往回赶。回到医院的时侯,英子的父母还守在病床前,我把手里提着的包子放在床上头柜上,然后对着英子的母亲,极其诚恳的说:“阿姨,刚才我太冒失了,向你认错,对不起。”
也许是看在英子的面上,英子的母亲只哼了一声鼻音,再不看我一眼。
“你的脸怎么啦?”英子注意到了我的猪脸,便急抓抓的问:“是不是被人打了?”
“好端端的,谁平白无故打我啊。”我详装乐和和的说:“是我刚才跑出去的时侯,摔了一扑趴,谁叫我在老辈面前没礼貌呢,老天惩罚我,绊我摔了个狗吃屎。”
英子一听这话,吃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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