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握着那张信用卡和那把房门钥匙,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窗外的大街上已经非常寂静了,到后半夜的时侯飘起雨来,雨洒窗台上,粘粘的。街上偶尔有汽车经过,卷起路上沉积的雨水,涮涮的响过之后,又沉入寂静之中。我根本无法闭上眼晴,眼晴一旦闭上,耳边总有人在缠着反复的唠叨一句话:“你丫把湘妹给卖了,成交价格就是这一套房子。”
不知是这耳边的话语,还是窗外吹进来的、夹杂着冷雨的风,我感到寒意一阵阵袭击着我的全身,于是整个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嘴里的牙齿也开始打架,咯咯着响……我赶忙将被窝扯来捂在身上,紧紧的将自己包里起来,而全身依然抖个不停。我知道,此刻,我正在发烧,头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就我这壮实如牛的肉身,一年之中难得生病一次,所以家里基本不备药品,病情再重,我也只能熬到天亮上医院。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加一床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个严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从衣架上的裤子里拿出手机,—看,是我今天下午删掉了的、但我已经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是湘妹。
“李果,你今天没问题吧?”湘妹的语气很急切。
“我……很好……”我尽量控制在说话时牙齿不要打架,我说:“这么晚还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今晚老睡不着,心里总在发慌,感觉你要出什么事,你真没事吗?”
“我……我……真没……事!”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嘴唇的颤抖。
“你说话在打抖,—定是生病了吧?”湘妹的语气又急切起来,她说:“你一定生病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送你上医院。”
说完,湘妹便把电话挂了。我冷得厉害,就象掉进了冰窟窿里边,整个房间开始慢慢的转起来,然后越转越快,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飞出窗外,象龙卷风的肆虐……
湘妹一进到我房里,一把把我从床上抓起来,用被窝给我披在身上,然后,用她极娇小的身躯把我背在背上,冲出门去。我趴在她的背上,觉着她那弱小的背,有一阵暖流,从我的腹部开始传导向身体的其它部位……
一辆出租车在楼下等着,湘妹把我放倒在后排坐椅上,她用她的腿枕着我的头,并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她对出租师机说:“快,省医。”
这时,我感觉到一滴湿热的水珠,跌在我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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