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我偷偷从剧场外买了爆米花给老丁,但她不吃,说我破坏剧场纪律。斯特哥德和布莱恩一起演唱了电影《人鬼情未了》中的音乐《不羁的旋律》,《007》中的《詹姆斯o邦德主题曲》,《纽约》中的《纽约,纽约》,还有电影《狮子王》中的《今夜你能感到爱吗》,《保镖》中的《我将永远爱你》,老丁在音乐中不能自拔,仿佛被音乐击倒,演员们都鞠躬谢场了,她还在那里激动不已。
老丁沉沦为池莉迷后,我一直心怀不满,有几次还试图跟她讨论,池莉有什么好喜欢的,还不如喜欢武汉另一个女作家方方,写《空镜子》的那个万方也是女的,喜欢她也行,或者那个写《我的非正常生活》的女王朔,想不起她的芳名,大概叫什么晃动之类的,反正她长得不怎么好看,牙齿嘴巴眼睛都不争气,整个面容和美女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此人出身名门望族,抽起烟来酷比了,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用一种色情语言指点男女情事。如果要论长相,池莉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所以,老丁还是固执地认为她喜欢池莉没什么不好。
交响音乐会后,家里突然多起了成堆的交响音乐CD,我估计是丁香玉上超市买菜时顺手捎回来的,因为我发现有一张CD上还沾了点点猪肉血。有时她上洗手间还把音响调得很大,坐在马桶圈上一边看池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一边听柴可夫斯基,老丁摇头晃脑的,只听见嘈杂的音乐背景中传来滴滴撒尿的声音,我不知池莉或老柴知道她这样一边撒尿一边干与他们想干的事,会作何感想?
这就是我的老婆大人丁香玉。
公司里的五大金刚,我比较欣赏华东叫驴的大气,此人虽然养成了一个喜欢骂人的恶习,他手下的员工似乎没有谁没被他骂过。但我骂他时他从不反口,有一次他居然把一个我跟了快一年的大单丢了,被竞争对手以高于我们的报价签走了,等我赶到杭州时,他还想瞒我,在杭州分公司的办公会上,我当着他的手下骂他只配吃屎,当月工资扣50%,杭州分公司经理在底下嘀咕,胡总,是不是扣多了?我说,他吃点屎要那么多钱干嘛?华东叫驴唯唯喏喏,是是……吃屎……是吃屎。晚上还把我安排在西湖边一座风景迷人的宾馆里,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吃饭时,他坐在边上都不敢下筷。直到酒后我表情松弛下来,他又屁颠屁颠地去为我物色小姐,我装模作样推辞了半天,他还是执意要让我娱乐娱乐,"胡总,这次您来杭州,是小弟让您老人家生气了,所以您一定要赏脸,江浙小姐汁液多多,您打一炮祛祛火吧!"
不管华东叫驴怎样哄我,我心情并不见好,跟了快一年的大单被对手抢走,实在让我心痛,哪还有心情玩小姐。华东叫驴叫来的小姐个个美若天仙,我看了好半天也没分出哪个更对我的味口,她们个个自称床上功夫一流,只要我不怕,可以不用带套,用嘴吐纳更不在话下,我相信她们的每一句话,如果没有这些基本功,还能从事**工作吗?
与杭州的**工作者对峙了半天,她们站在那里等待着我的选择,而我犹犹豫豫,不说哪个行也不说哪个不行,华东叫驴在一旁急得结结巴巴求我:"胡……胡总,您到底喜欢哪种类型?您就将……将就着吧……"如果我一个也没看上,华东叫驴会觉得脸上没光。有一个半只**露在外面的小姐可能是等烦了,她说:"大哥,你是不是阳萎呀?阳萎就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嘛!"我正要发火,另一个颇有点白蛇娘娘气质的小姐娇声娇气地说:"大哥别生气,您好像遇到了烦心事,阳萎不要紧,我保证让您雄起……"我一听她的口音,与温州打火机商如出一撤,好!就是你了!
那是我第一次与温州小姐火并,在我心目中温州人是中国最优秀的人,温州小姐应该也不例外,果然"白蛇娘娘"不同凡响,既温柔体贴,又大胆狂热,尤其是一口的"冰火"练得我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对华东叫驴的火气果真烟消云散,我一边享受一边想,工作上谁没有一点失误呢,不就是一个单子吗?竞争对手拿走又能怎么样?他家的软件那么破,等折腾半年后再来找我们吧!哎,看在"白蛇娘娘"的情份上,我明天也要原谅华东叫驴。
完事之后,我没有像平时那样呼呼大睡,而是与"白蛇娘娘"饶有兴味地聊起来了,她自称毕业于杭州某商学院,在湖州一家进出口公司干了一段时间进出口工作,因不满于老板的性骚扰,干脆做一个**工作者更有前途些。听她的谈吐,实在不像比比皆是的小学学历的小姐们,但是不是商学院毕业的,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开心地逗她,你这不还是在做"进出口"工作吗?她一时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一脸清纯地望着我,我只得又比划了半天,她终于明白我是说她用嘴所干的那部分。她扭动着**,在房间里乱追我,好好浪漫,"胡哥胡哥,你好坏你好坏……"
"白蛇娘娘"的工作报酬华东叫驴事先付过,但她确实非常敬业,半夜三点,我又有需求,我把她弄醒,她二话没说,就投入工作状态,第二天早晨,我主动多给了她五百块钱,她很感激,说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听了心头一热,没想到一个妓女对我评价这么高。在冲澡时,她突然问我怎么就挑中了她?我告诉她,我有一个朋友在温州开打火机厂,对温州人比较有感情,其实那个信誓旦旦的温州打火机商至今还有二十万的回扣没有给我,但我对温州人还是心存好感。她急急地问我是哪家打火机厂,我犹豫了一小会儿后告诉她那家打火机厂的名字,她露出惊鄂的神色,又问我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我想名字可不能告诉她,现在的小姐与黑道上的人来往密切,可不能害了朋友。在"白蛇娘娘"一再追问下,我告诉了她打火机商的姓,没想到她反应强烈,穿了衣服就想开溜,她答应给我留手机号码的,最后死活也不愿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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