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俐国的京都瓦拉城今儿个可是热闹非常,处处人山人海,宽敞的大路更是被不计其数的百姓们给挤得水泄不通、壅塞不已。
再定睛一瞧,这些人可全是朝“莲花团”所搭的临时戏棚的方向挤进,还真令人担心这个小小的戏班子根本挤不了这幺多人。
但疑惑的是,他们究竟是来瞧些什幺?这可就令人好奇极了!
“快点!去晚了别说没位子坐,就连站的地方也没着落了。”
一名男子紧抓着一名女子的手,直往戏班子推挤,这动作可引来早在前面排队的人一脸的不愉快,几乎全都朝他们身上狠狠瞪去,吓住了这对男女想插队的念头。
“大哥大姐们,你们看我妻子脸色苍白,来日已不多,一心希望能在短暂的有生之年欣赏到玉娃娃的演技。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莲花团来到咱们瓦拉城,可以一了我妻的愿望,你们就行行好,让我们插个队吧!”
男子开始诉说着长篇理由,不仅用上了悲情策略,还不惜触自己妻子的楣头,就希望能一睹玉娃娃的芳容。
“去去去!你妻子红光满面的,哪是要死的模样,少找借口了!”队伍中的某人往男子身上一踹,把他给踢得数尺远。
“这位大哥,我妻子是陪着我一路奔跑过来,脸上才有难得的红晕,请您别误会啊!”男子揉着屁股,在妻子的搀扶下困难地爬了起来。
“那幺就叫她多跑几圈吧,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结果不仅皮肉受痛,在这人满为患的队伍中,他依旧连只脚丫子都踩不进去半丝缝隙,最后只好垂着头,拉住妻子的手赶着到后头正经排队去。
就在这时候,有辆华丽的马车经过,车中人听着外头嘈杂的人声,不禁掀起门帘一瞧,当下被外头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给震愕住了。
“停!”他扬声一呼,车夫立刻勒住缰绳。
“大世子,有事吩咐?”车夫寇卡回身问道。
“你瞧,外头究竟是怎幺了?我从没见过有那幺多人挤在大路上。”端木煜慵懒地挑起浓眉,一双漂亮的深邃沉眸有意地往外头瞟了下,就只这幺一抬眼的小动作,便充斥着难以忽略的优雅气质。
“禀大世子,是莲花团今儿个巡回到瓦拉城,才会引来那幺多人。”寇卡成天驾着马车在外头游走,对于“莲花团”这个戏班子奇异的吸引力早有耳闻,不过今日亲眼目睹了这般盛况,他还真是吓了一跳。
“莲花团!”端木煜眼一,顺手拨了下垂在两鬓侧的发束,隐约散发出他恣意潇洒、浑然天成的贵族风范。
“禀大世子,莲花团乃是一个戏团,他们并不驻守在固定的城镇,而以四处巡回演出为主。由于戏码精湛、演技绝佳,自然引来许多人的青睐,戏迷更是遍布全国,尤其是……”寇卡收了口,心想这事还是别说得好,否则凭端木世子的个性,定会不惜一切的前往瞧个究竟。
如果因此延误了王爷的寿诞,他可是有十个脑袋都抵不了的!
“尤其是什幺?”
莫怪端木煜这般好奇了,事实上他已离开了罗俐国有两年之久,这两年他都在中原钻研汉人的民俗文化、建物造景,好引用回国,使他们罗俐国更进步发达。
这段日子来他逍遥自在,若非是父王寿诞,他还真不想回来呢。
而莲花团的崛起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自然他这个离国已久的人会不知晓了。
“据小的所知,莲花团之所以这幺引人注意,似乎跟里头的一位红伶有关。”寇卡也只好将他听来的传言转述端木煜。
“红伶?是戏子吗?”端木煜撇撇嘴,露出一脸的不屑。
他忆及了前阵子在知己好友赵清的款待下,带着他进皇宫欣赏宫戏,那些戏子个个像个木头,在达官贵人面前活像掉了魂似的,一点儿表情都没,就连唱的曲子也五音不全,如今想想还真是敬谢不敏。
“没错,就是戏子,而这些老百姓全都是冲着玉娃娃来的。”
“娃娃!这名字倒是挺奇特的。她长得很美了?”他隐约勾起嘴角肆笑,脸荡谵意。
“禀大世子,小的也没见过她,不过听说长得是绝尘脱俗,就有如仙子下凡般,只远观即能心旷神怡。”寇卡从实道来。
“哦,戏子中会有这种人物?”端木煜又想起宫戏中的那些角色,个个不是浓妆艳抹便是五彩披身,说是俗气已够客气的了。
“小的这就……”寇卡耸耸肩,实在不敢对主子打包票,毕竟这些纯粹是道听途说的流言,没有亲眼目睹怎敢乱说呢。
“好,咱们就去瞧瞧。”端木煜随性道,已掀开门帘准备跨下马车。
寇卡一见连忙阻止,“大世子,今儿个可是广怀王的五十大寿,难道您忘了?”
端木煜猛一拍额,这才想起他千里迢迢从汉土赶回罗俐国的原因,连忙说道:“快回府吧,这一耽搁我怕会被父王剥皮了。”
端木煜绝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为一位戏子给忘了这桩大事!
倘若那玉娃娃的模样真不如寇卡所说的绝色迷人,他定要派人将这莲花团的戏班给拆了!
寇卡重新驭起马车,而端木煜则怀着极度好奇的心思,随着马车的前进直往广怀王府。
“煜儿,你终于回来了!”广怀王端木遨乍见已分离两年的爱子出现眼前,立刻笑逐颜开地迎向他。
此时众多宾客的目光也转向丰采不凡的端木煜身上,无不羡慕广怀王的好福气,此生能得此一子,夫复何求?
“爹,孩儿不孝,多年没在您面前尽过孝道,还请爹原谅。”端木煜扬起唇角,随即眼光瞥向另一头垂泪不止的老王妃。
“娘,您这是做什幺?见我回来了还伤心成这样,那幺孩儿走好了。”
他正欲折转身子却被王妃给抓住了手腕,轻斥了声,“你这孩子,娘是喜极而泣你会看不出来吗?你若真这幺走了,当真是要娘哭死了。”
端木煜咧开嘴,放轻嗓音诱哄着自己的娘,“孩儿只是逗着您玩,别哭了,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多丑啊,小心爹嫌您而另结新欢了。”
“你这孩子,怎幺说话还是这幺不正经的,今天可是你爹的大寿,别没大没小的乱说话。”
王妃瞧着思念已久的孩子,看着他明显比离开时更加成熟稳重。虽然他嘴皮子依旧是没个分寸,但脸上那股掩敛的沉定是错不了的。
“娘说得是,孩儿该罚。”端木煜立刻击掌两声,对厅门外喊了声,“寇卡,把东西给我拿进来。”
不久,寇卡手里端着一只见方的红色锦盒进厅,呈给端木煜。
端木煜接过手,笑意盎然的转向广怀王,单腿跪下。“孩儿恭祝爹爹福如束海、鹤寿千岁。这是孩儿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端木遨捻须大笑,打开锦盒一瞧,眼儿蓦然大瞠,脸部表情净是狂喜!
众人远远望见,也发出一声喟叹,“好美啊……”
“煜儿,你怎幺知道爹最锺爱的便是中原的玉板指,你居然能弄上这幺一枚上等货给我,价值不菲吧?”
“爹不嫌弃孩儿就万分心喜,其实这玉板指是我和赵清合赠于您的,他还要我转告您,他因为公事繁重无法分身来这儿当面向您道贺,请您别在意。”端木煜剑眉一扬,嘴角漂亮的弯起,薄唇开合间吐出的净是悠扬浑厚的磁性音律。
“清王爷也太客气了,你去那幺久,可打扰人家了?”端木遨眸光温煦轻笑。今日能见到爱儿回家,这比任何大礼都来得受用。
“我可是去替他解闷来着,否则凭他那少有言笑的个性,早就闷出病了。”端木煜笑得洒脱。
“哥,那我呢?”小郡主端木蓉俏皮地伸出手,指头动啊动的,似有所求。
“蓉儿,既然你已“食指大动”,何不到后堂用膳。”端木煜不忘调侃她一番。
“哥——”她一跺脚,气得噘唇,“人家是要礼物啦!”
“礼物?我没说过要送你东西吧!”他眉一蹙,佯装一副不解状,“还是我弄错了,今儿个才是你的生辰?”
“爹,娘,你们看哥哥,他好坏……”端木蓉差点儿哭了出来。
“好好,别皱着张脸可丑毙了。喏,这是给你的。”端木煜从袖袋内掏出一支碧玉簪。
端木蓉一瞧立即笑咧了嘴。“谢谢哥!”她夺到手,不忘在他颊上亲吻了下,这才开开心心地躲到一旁玩自己的簪子去了。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端木煜摇头笑叹。
“大世子,能不能告诉咱们中原有什幺东西好玩的?”宾客中突地有人冒出一句话来。
端木煜笑道:“中原佳景多不胜数,不过我最中意的就是他们的花酿酒。”说着,他还不忘流露出一副垂涎美酒的模样。
“听你说的,连我都忍不住想冲到中土痛饮一番了。”端木遨这下酒瘾难耐了,“请各位快到后堂,那儿摆了数十张席,我的酒虫已泛滥了。”
于是众人便转移了阵地,后堂顿时响起热闹的谈笑声,也将广怀王的五十大寿衬托得喜气洋洋……
酒足饭饱后,宾客逐一离席,端木遨也因喝得过分被下人给扛回房里,王妃随行照顾去,此刻后堂只剩下端木煜与端木蓉了。
“蓉儿,大哥今天回国时,路上居然出现人山人海的景象,就连衙内也挤满了人。”
不知为何,自从路上回来,端木煜心底直纠结着寇卡告诉他的那些话,尤其是那位名叫玉娃娃的女子,他更有心一探究竟。
他知道端木蓉是个待不住家的野丫头,或许问她要比问任何人消息都灵通些。
“难怪哥不明白了,因为大伙都争相目睹玉娃娃的芳颜嘛!”端木蓉一副没什幺大不了的口气。
端木煜眼睛一亮,看来他没试探错对象,于是又问,“她是什幺样的人物?居然会让城民这幺为她着迷?”
“她呀!”端木蓉小脸露出仰慕之色,“她真的很美,不止美,还可爱得很。一张脸白净无瑕,明眸皓齿,嘴畔总挂着甜甜的笑,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像个漂亮娃娃,尤其她的演技更是一绝,喜怒哀乐在她的诠释下可说是无懈可击到了极点,喜悲剧她都能表现得入木八分,反正就是没得挑剔的。”
端木煜起狭长的眸子,黑瞳迅速掠过一丝奇特光影,笑着又问,“看样子你似乎知她甚详?”
“那是当然,这幺有名的女人我怎可能不知道。两年不见,你忘了自己妹子的外号叫包打听吗?”端木蓉得意洋洋地说。
“你见过她?”端木煜一挑眉,湛深黑眸露出丝丝兴味。
“这是当然。”端木蓉更骄傲了。
反正她能在自己哥哥的面前炫耀的也仅止于这种八卦消息,更难得的是他好象还挺有兴趣知道的。
咦,她是不是该运用这项优势向他讨些什幺利益?
端木煜眼一闪,马上瞧出她小脑袋里在转些什幺了,忍不住逸出一阵笑意,“说吧,想要什幺?”
“嗯……你送我的碧玉簪是很美啦,可是没有耳坠子搭配挺奇怪的。”
她撩起一绺秀发缠在纤指上,边缠边瞟着他的反应。
“耳坠子没有,不过我记得还有一只珊瑚镯子,你要是不要?”
唉,这小丫头还真懂得威胁的手段,幸好他早有准备,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对付她这种贪心的个性。
“要要!我当然要。”她眸光闪动,笑意立即涌上嘴角,“快拿来给我嘛!”
“所谓无功不受禄,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现才行。”这会儿,端木煜可没那幺好说话了。
“好嘛!你说,你要我献上什幺样的功啊?”她古灵精怪地问。
“我想见见她。”他俊逸的脸庞满是熠熠光彩,清亮的眸光幽幽一荡,造就出一股诡谲色彩。
既然那位娃娃是如此的炙手可热,他堂堂端木大世子岂有不知长相的道理!再说他此番风尘仆仆赶回罗俐国,许多可打发时间的东西全忘了带在身上,有个人可消磨时间也不赖呀!
“你说什幺?”端木蓉娟秀的眉一锁,“你想见名伶戏子?”
“有什幺不对吗?”
“哥,你不看看自己是什幺身分,我上回窜进戏班可是女扮男装混进去的,那你呢?难不成要男扮女装啊?”她直摇头。
“我不管自己是什幺身分,明天我就登门造访。”他笑得一派优闲,可吓坏了端木蓉。
“那……那你是要我……”
“帮我开路,顺便指明正身让我瞧瞧,就这幺简单。”他双眸倏地锐利一扬,神采奕奕道。
“什幺?你不怕爹娘知道了……”
她踌躇了,可一想起那只珊瑚镯子,她又心痒得拒绝不了,只好劝他打消主意。
“爹娘从不管这些闲事。”端木煜黑亮晶眸闪动着揶揄,坏坏地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做是不做?”发问间,他已从袖袋中掏出一只发着淡淡银粉亮光的镯子,在她眼前招摇一挥。
“呃——好,我做就是了。”她跳起身准备先夺先赢,哪知道他动作更快,一个俐落旋身又将它藏于袖中。
端木蓉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到手的东西又飞回别人的口袋。
“等我见了她,它就是你的。”扯唇肆笑了声,在起身之前端木煜将酒盅内的佳液快速饮尽,潇洒地从她眼前离开。
端木蓉眼珠子随他飘逸的身形转了两圈,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工作,于是赶紧离开后堂,着手明天的会面事宜。
“莲花团”是一个莫约二十个人为班底的戏班子,听说他们身世各异,国籍亦不同,为汉人、蒙古、匈奴与罗俐夷族的综合体,而于年前崛起大漠一带。
当家名伶玉娃娃为团长玉司伊之女,年仅十六,为道地的夷族女,天生的演戏好手。可能是自幼耳濡目染,对于扮演各种角色更是驾轻就熟,尤其是她那如黄莺出谷的美妙嗓音,更是撼动人心。
反正看过的人都会喜欢上她,尤其是她从不因自己成名而骄傲自负的好性情更为人所喜爱。
“娃娃,唱了一天戏你也累了,把这壶茶喝了就去歇着吧。”玉司伊端了壶梅片茶走进女儿私人的寝房。
“谢谢爹,您也喝一杯吧。”娃娃孝顺的为他倒满杯,递在他手里。
“这一年多亏有你,咱们莲花团的生意才能日益兴隆,你得好好照顾身子才行。”说完玉司伊喝了口茶。
“我懂,爹为了大伙也累了好些年,现在我长大了,您也该好好安养晚年。”娃娃深知爹爹的用心良苦。
事实上班里的这些孩子全是爹这十几年来大江南北表演时沿路收养的孤儿,为了一团的生计他白发可多了不少。
如今她可以分担他的烦恼,是她最快乐的事了。
“我得看见你们个个有了好出路,才有心情休息。”王司伊呵呵一笑,正欲离开,门外却传来阿文仓皇的声音——“老爹、老爹……”他猛敲着门。
“什幺事?阿文。”玉司伊敞开门,蹙着白眉问道。
“罗俐国的大世子居然来到班里,他说非见着娃娃不可!”阿文吞了口唾液,说来急促。
“哦,我去看看。”玉司伊心底一惊,怎幺又是官方找上门。
“爹,他既要见我,还是由我应付吧,像他们那种贵族高权之人,若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这事她碰多了,反正她自有应对之道。
“那幺娃娃,你可得小心点儿了。”
“爹,您放心吧。阿文,我们走。”说着,她已率先踏出门槛,直往前面走去。
阿文则杵在原地,面有难色地看着老爹。
“怎幺了?”玉司伊问道。
“这次来的这位大世子与以前那些官宦子弟不一样啊,像是不好对付。”阿文嗫嚅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瞧瞧。”玉司伊快步追了出去。
而端木煜此时正端坐在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内,他天生威武磅礴的气势、爽朗奕奕的神态、俊逸深邃的五官,三者调合成一股天人霸气,与这克难式的戏棚相映成极其矛盾的视觉感受。
而玉娃娃一入内,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心儿居然怦地一跳,好象哪儿突然失落了……
彷佛有默契般,端木煜立即抬头,对上她那张蔽月羞花般的娇容。
好个天生尤物啊!
朱唇皓齿、螓首蛾眉、冰肌玉骨、雾鬓风鬟,体态轻盈宛若游鱼,凌波微步婷婷袅袅,这一瞧便让他目不转睛了!
“你就是娃娃?”端木煜酷冷的唇角一掀,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徐步走向佳人。
“我是,您……”
他目光慑闪,光听嗓音又是一醉!“在下姓端木,单名一个煜字,你可以直接喊我煜。”
“呃……”娃娃小脸瞬间转红。“不知大世子来这儿有何贵事?”
“特地来看你。”他眼一笑,这回不得不佩服蓉儿的神通广大了。
其实凭他的身分见她根本是易如反掌,压根儿不需要借助蓉儿的帮忙,但他不想劳师动众,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蓉儿正好与租借场地的地主熟识,他也就这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
等进了棚子再表明身分,她就算要躲也来不及了。
“看我?”娃娃微愕,原就酡红的双腮悄悄泄漏了她心底的丝丝羞赧,小女儿般的春情毫不掩饰地荡漾在她明眸中。
“你不信?”他快步上前,以男人的强健体魄缚锁住她。
他那炽热的体温浅浅缓缓地飘到她皮肤上,使她心口一震。“大世子……”虽第一眼便着迷于他不凡的气度与容貌,可是他的轻浮令她慌乱。
她错愕不已,一向静如止水的心居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暖暖热热的,这究竟是怎幺回事?
“你很美。”他笑得慵懒。
“啊?”她想逃,他却紧贴着她,猿臂更是大胆的环住她的柳腰,阳刚的热力灼烫了她的身心。
他更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贪婪眼神,吞噬她青嫩柔美的容颜。
“放手!”玉司伊一进来便看见这不合礼数的一幕,一双浓眉皱得快要打上二十个死结般。
端木煜无意放手,反而握住娃娃的下巴,含住她微张的檀口!
娃娃屏住气,震慑地瞠大眸子,惊吓得想要退缩。老天!他怎幺可以?怎幺可以做出这幺唐突的轻浮行径?
“我叫你住手!”玉司伊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一回神后他立刻冲上前,打算拉开轻薄狂徒。
端木煜扬起一手,内力浅送下轻而易举地隔开他。
“爹——”娃娃的震惊无可比拟,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端木煜,奔向被他推倒在地的父亲身边。
“娃娃……”玉司伊艰困地爬起身。
“大世子,您怎幺可以这幺对我爹?”娃娃生气了,微微提高的音律彻底表现出她喉间的哽凝。
“是他不识趣,硬要来打扰我们。”端木煜眼中的残冷教娃娃害怕。
“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玉司伊明白对眼前的男子绝不能来硬拘,只好软言以对。
“我没打算欺负你们啊!”端木煜微起冷眼淡笑,眸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娃娃那张白皙柔嫩的脸蛋。
“那幺谢谢世子爷——”
“别谢得太早。说吧!这个戏团值多少银子?”他不想给第三者感谢的机会,直接切入正题。
“什幺?”玉司伊老眼一瞪。
他虽不清楚这位大世子的言口下之意,但心底已隐约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男子的眼神太犀冷,而且是直接对着娃娃来的!
“不懂?那我换个方式问吧。”端木煜柔声笑起,冷眼睥睨着他们爷儿俩的一脸茫然。“我要买下她。”
娃娃神情抽紧,直抓着爹爹的衣袖不放。
玉司伊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他赶紧跪趴在地上,悲凄喊道:“世子爷,您弄错了,娃娃虽是戏子,但洁身自爱,不是——”
“我懂,她是红伶不是红妓。”端木煜截去他的话,随之跨前一步,箝住娃娃的皓腕。“跟我回广怀王府,我不会亏待你。”
“不……不要……我不去……”娃娃抱紧爹爹,就是不肯走。
这时候从戏棚内街出了几位彪形大汉,这些人体格剽悍、身手不错,全是玉司伊买来的保镖兼打手,专门保护团员的安全。
以往这种场面也不是没有过,数不清有多少次曾遇上一些富豪子弟打算强娶娃娃,或意图淫邪她的,全被这些打手给打跑了。
希望这次也能成功吓退这位大世子。
“世子爷,如果您执意如此,小的只有得罪了。”
在玉司伊的暍令下,十来个打手全都拥上端木煜!
娃娃在一旁看得又惊又怕,一则希望他们能击退这位狂徒世子,但又祈求他千万别受伤了。
可眼前的一切却是她所没料到的!
端木煜几个身形的变化,潇洒自若的挥扇回击下彷佛不费吹灰之力,但那十几名壮汉却全被他给撂倒在地!
下一瞬间,娃娃甚至还没瞧清楚状况,已被他一把锁住腰肢,随他的迅速移步,眨眼间已离开了戏棚。
“娃娃!”玉司伊见状,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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