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今天可没怎么看岚岚,真不想她?”
从王丽家回去的路上,刘红嬉笑着问张一鸣。
张一鸣还没说话,乐乐一哂,接茬道:“装的呗。你瞧他那样,我姐还在里面关着呢,他就惦记着当爸爸。”
张一鸣讪讪笑道:“也不是就惦记着当爸爸,我不看你们逗着岚岚那么高兴嘛,就想起了这事,以后欢欢生了,你们可以天天逗。你放心,欢欢一定会没事的,老公向你保证。”
“你不用向我保离证。要在以前她只是我姐,你这话可以这么说,现在她也是你的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向你自己保证吧。”
乐乐的语气有点冲。
“乐乐,别说气话,谁也不想欢欢姐这样的。”
姚静出言劝阻乐乐。姚静觉得今晚的气氛好不容易得到调节,她不想又被破坏。
张一鸣倒没在意,虽然乐乐说的是气话,可他觉得这话很有几分道理。一个人做事情,所谓对得起天地良心,这良心就代表自己,只有以这样的内在标准来要求自己,才可能做到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没有一个人在旁边、没有一个人看着或知道你的行为,你也会百分之百地去努力,如果只是为了对得起别人,那不过是一种外在的压力和督促,那么在这种外在因素一旦失去或监督不到的时候,你的行为就有可能松懈,你的努力就有可能打折。
张一鸣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向我自己保证,决不让我的女人身陷囹圄无法脱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老公,等欢欢姐出来,孩子也生了之后,我……也生一个吧。”
姚静知道张一鸣一直有要孩子的心思,只是不想勉强她们几个。原来姚静觉得大家都还年轻,再晚点要也无所谓,这回欢欢出事使姚静感到有点后怕,想想看,如果欢欢中枪死了,她便永远没有机会做母亲,永远没机会为自己所爱的人生孩子了,她将什么也没留下就离开这个世界。在姚静心里,欢欢一直是那样有能力的一个人,一直像一棵大树一样保护着她和乐乐,连欢欢都有可能遇到不测,而又何况她呢?
“我也生。”
乐乐也道。
“乐乐你真是个人来疯。”
刘红半真半假地有点着急,“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这不是给我压力吗?那我怎么办,到底是生孩子还是读博士啊?趁着我现在还没考,老公你今天可先说好,别等我刚刚考上又要生孩子,我到时候怎么跟导师解释啊?”
张一鸣笑起来,“你读你的书,不用跟着乐乐起哄。就算要生孩子,也别一窝蜂的,到时候我怎么照顾得过来。”
“怎么叫跟着我起哄啊?”
乐乐的情绪很不满,“你怎么不说是跟静姐起哄?”
“是人静静先说了你才跟着说,你不是起哄是什么?”
张一鸣开着车,也没留意到乐乐的情绪变化。
“你……你胡说八道,先说了不起吗?我跟着说就叫起哄?我是给想你生孩子,这也有错吗?是你偏心,带有色眼镜看人。你一直都偏心,我知道。”
乐乐的声音高了八度。
张一鸣、姚静和刘红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料到乐乐这么大反应。姚静和刘红都坐在车后排,乐乐坐在副驾驶,姚静赶紧从后面伸出手摸住乐乐的肩膀,劝道:“好了,乐乐,怪我不该说起这事,别生气了,啊?”
刘红也出言相劝,因为她刚才先说了乐乐人来疯的。
只有张一鸣有点恼火,忍不住道:“我偏心,我是偏心,可一直都是对你偏心,你不知道吗?静静和小红都让着你,你倒发起飚来了。”
“老公,你少说两句。”
姚静知道要糟,赶紧又阻止张一鸣。
“我就发飚,怎么样?我不要你们谁让着我,你们谁也没让着我。停车,你停车,我要下去。”
乐乐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开车门。
刘红赶紧拉住乐乐,姚静则劝张一鸣给乐乐赔个不是。张一鸣一脚踩下刹车,车胎和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的一声,急停下来。
“你下去啊。”
张一鸣不但没有赔不是,反而冷言道。他感到乐乐今天有点做得有点过头,似乎把姚静和刘红都怪上了,真是不讲道理。
乐乐没想到张一鸣会这样对她,她在张一鸣这里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气得眼泪一下滚了出来,打开车门就要往下跳。刘红见状死死把乐乐拉住,这路上车来车往的,刚才的急刹已经惹得后面的车辆超上来骂了几句,乐乐这样跳到马路上也太危险了。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乐乐这几天心里一直难过?你哄着她点不行吗?”
姚静急了,直拉张一鸣肩上的衣袖。姚静从小跟乐乐一起生活,早就心意相通,只有她知道乐乐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不稳定。
姚静的话说中了乐乐的心事,也让她更加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对姚静和刘红道:“静姐,红姐,我们下车,我们都下车,他没良心,他不会真正关心我们的,我们干嘛还跟着他。静姐,我想我姐,我要去救他,现在就去,就是劫狱我也要把我姐劫出来。”
张一鸣被姚静一言点醒,这才弄清了乐乐今天反常举动的根源,他沉默了一会,开门下车,绕到乐乐那边的车门外,一伸手把乐乐抱了下来。
张一鸣抱住乐乐,又打开后排车门,对刘红和姚静道:“你们俩谁去开车,另一个也坐前面去。”
姚静和刘红下了车,姚静去开车,刘红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张一鸣将乐乐塞进后排,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乐乐一直流泪,却没有挣扎,任由张一鸣安排了这一切。
车重新开动。张一鸣将坐在身边的乐乐揽进怀里,用手为她抹去眼泪。“好了,不哭了。老公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乐乐本来也不是真对张一鸣有气,她只是因为欢欢的事情心里堵着,一直感到难过和放不下,现在哭了一通,心中纠结的郁气释放了些,便觉得好过了一点。
不过乐乐的口头上还没那么快松下来。“你赔什么礼道什么歉,你又没有错,错的都是我们。”
刚才情绪失控的时候,乐乐把姚静和刘红都当成了对立面,说话都是“你们”怎么怎么的,现在清醒了一些,她开始建立统一战线,变成“我们”如何如何了,这“我们”当然是指三个女人,乐乐要把张一鸣孤立起来。
“有错,老公当然有错。”
张一鸣涎着脸说。
“那你错在那里了?”
“老公错在拿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想为老公生孩子,老公还说你是瞎起哄。”
乐乐的心中这才舒坦了点,但觉得还不够,又恨声说道:“你要不愿意也别勉强,我跟别人生去。”
“你敢。”
张一鸣作势要打乐乐。
“你敢。”
乐乐这句是针对张一鸣扬起的手,“打女人,特别是打自己的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你要敢碰我一个指头,我绝不再跟着你,静姐和红姐也不会再跟着你,我姐也不会跟着你,生了孩子也不给你,你一辈子就自己过去吧。”
“算我怕了你。”
张一鸣的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觉得不甘心,便又在乐乐脸上拧了一把。
乐乐秀鼻一皱,哼了一声,道:“你才知道我的厉害。”
张一鸣苦笑,“你有什么厉害,是你的这个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厉害。现在我知道我们党为什么能赢得天下了。”
“你们党,你是党员吗?”
乐乐不放过每一个臭张一鸣的机会以泄心中之气。
“我……我精神上入党了,我时刻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
乐乐拍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幅万幸的表情,“亏了你不是党员,不然全党的平均水准就因为你一个人而被拉低一大截,那党真是太不幸了。”
这个死乐乐,一点不饶人。
“其实,我刚才也是为你着想,你看你身材多好啊,生了孩子身材可就会变差了,我怕你不愿意嘛。”
张一鸣开始胡诌起来。哄女人嘛,有时候好听的话比真话更重要。当然,欺骗必须是善意的,哈哈。
“身材变差又怎么样?那也是为你生孩子给闹的,你还敢嫌弃我?小心没人管你叫爸爸。你不叫我生我偏要生,还要在静姐前面生。”
“好,你生,你第一个生,比欢欢还先生,好不好?”
“赶我姐恐怕是赶不上了。”
乐乐似乎有点遗憾。
张一鸣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还没傻。”
乐乐气得捶他一拳,“我傻那也是被你气的。”
说罢,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也不一定,如果我们今天就……没准也能比我姐还先。不管怎么说,我要在静姐前面,我这一辈子一直作妹妹了,我要我的孩子做姐姐,嘻嘻……”
乐乐终于破涕为笑,张一鸣,包括坐在前排的俩姑娘都松了一口气。的确,欢欢的事情已经搞得大家心里沉甸甸的,可不要心头再添一块砖了。
一行四人回到乐静国贸店里,刚进门,一个服务小妹走过来,对姚静说:“老板,那边有个客人说要见你,等了一阵了。”
“是吗?”
姚静和张一鸣都顺着小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桌边坐了个男人,面前只有一杯咖啡,没喝酒,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唱歌的女歌手,没注意到张一鸣他们这边。
“我去看看。”
姚静对张一鸣说,然后走了过去。
张一鸣和乐乐、刘红一起进了姚静在这里的那个办公室。这是姚静最早的办公室,虽然现在她都在乐静SOHO店办公,但这间小房还是保留了下来。桃李公司在国贸租的办公室下个月装修完毕就可以进驻了。
三个人刚刚坐定,姚静推门进来了,“老公,是找你的,他想见的是你这个老板。”
“嗯?”
张一鸣很是惊奇,谁找他找到这里来了?刚才瞄了一眼,似乎不认识那个人。留下三个女人在办公室,张一鸣狐疑地走了出去。
张一鸣走到那个男人的桌边,对方见张一鸣到来,站了起来。
“是张总吧?”
“我是张一鸣。”
张一鸣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不好意思,冒昧地在这里等你。我不便在工作时间去CL找你,所以只好来这里了。”
这个男人的话让张一鸣心里充满了疑惑。向这边走来的时候,张一鸣心想这个人会不会是找错人了,现在通过这几句交谈可以肯定,他没找错人,他要找的就是张一鸣。而且,他既提到了CL,又知道来乐静酒吧等人,就说明他对张一鸣的大概情况已经有所了解。当然,张一鸣并非什么保密人物,要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并不太难。但是,也正因为张一鸣不是什么保密人物,对方为什么不便去CL找他呢?这个男人年龄看上去比张一鸣大了些,比张一鸣略矮,身高应该不到180,但是他站在那里腰板自然而然地挺得直直的,不自觉间便透出一股子凛然之气。而且,和他握手的时候,张一鸣感到他握手很有特点,有力,而且动作简洁:握住你的手,用力一抓,手臂动作不大地一摇,然后放开。不太像生意场上的握手,前前后后寒暄半天,一握再握,没完没了。
“没关系,在哪里见面都无所谓。不过还真巧,我要是去了另一间乐静,你就会扑个空了。”
张一鸣随和地说道。
此人笑笑,道:“我还有一个同事在SOHO那边的店里等你。我们判断你会在这两间店面中的一个出现。”
张一鸣此时就不是有一点吃惊了,他的神色凝重起来,盯着面前的男人,问话的口气也不像刚才那样随和,“还不知道先生贵姓?你们这样志在必得地找我,有何贵干?”
要不是此人的言行还显得光明磊落,张一鸣会怀疑是洪三宝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了。
“我姓宋,你可以叫我老宋。我这次来,想请你跟我去见一个人,谈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张一鸣狐疑地看着老宋,心里不太高兴。“宋先生,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你这样子未免太神秘了,给我的感觉不好。”
老宋沉吟了一下,道:“我理解张总的心情。这样跟你说吧,我是一名军人,这次是我们首长想见你。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军人?老宋给张一鸣留下的印象一下子和军人这个概念联系起来。没错,老宋的举止确实像个军人,他应该没说假话。不过,虽然老宋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张一鸣却比他没透露时更加疑惑了,张一鸣这一辈子也没跟军人打过交道,怎么会突然有军队的人找上门来?
不过,作为军人,老宋既然说只能透露这么多了,那么肯定再想问什么也是徒劳的,剩下的问题只是张一鸣决定跟他去或者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张一鸣即刻作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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