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胡老三邀请芙蓉去扮新郎,举办婚礼仪式。我在家干着急,等得六神无主,坐立不安。直到中午,她才回来。看她进门,我急忙迎上去,她把我拉到她房间里说:“我知道你着急,抽了点时间回家。我见了水仙,才明白她被卖的经过和为什么这样打扮。她告诉我,四天前,她丈夫对她说,厂里来了几位贵客,请她到宾馆小会议室,表演几段《打渔杀家》中的几段折子戏。以她身份,一般都不会接受这种演出邀请。但她丈夫的事,推不掉。晚饭后,化好妆,被他丈夫用车送到小会议室旁客房等候。当送她来的人走后,进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她以为是她丈夫客人,站起来招呼。哪知那个男的冲上来,用毛中蒙在她的脸。当时就有种药味钻进她的鼻中,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醒来时,己是天明。她已被反绑在一间农舍柱子上。快中午时,来了一个年青光头凶汉和一个老农民,两人在讨价还价。后来知道是这个老农想买她做儿媳。最后以3000元成交。她一听急了,她一次出场费都不止这个价,就与年青光头凶汉协商,只要同意放她,她愿出10倍价格。那知他理也不理,拿出一只遥控器,告诉老农,她不听话,就按开关;边说边按,她立刻感到她阴道有东西蠕动起来,她知道她下身被人安装了那东西,更了解那东西利害,忙请他停下,保证听话。”
芙蓉停了一下,喝了口水又说:“我不知道她下身放了什么,那么利害,把这个高傲的女人制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还幸亏你给我那只洗涤剂,帮水仙洗掉脸上浓妆,否则问她什么都不说。水仙还告诉说,那青年交待老农,就是买媳妇的胡老三。说她会武功,买回去要严加看管,不要让她跑了。玫瑰,为了能制服水仙,他们多坏,用了一种麻与钢丝混编的特殊绳索绑的水仙。虽然胡老三已请铁匠,给这个新买的媳妇钉上镣和铁项圈,能确保用铁链锁在家中,武功再高也逃不走;但这绑在媳妇身上的绳索,就是解不开,剪不断。总不能永远绑着。胡老三正为这事犯愁呢。我现在才明白,水仙为什么这样一身装扮到村里来,你想想,身上横七竖八给绳勒得紧紧的,双手又被五花大绑吊在背后,怎么换衣服。”
听芙蓉这样说,我马上想到我在刑场上和在石头冲老农家的遭遇,脱口而出说:“我知道用什方法给她解开。”
“不用去管,让胡老三这个坏东西花钱买一个人,什么活都不能干,还得派人侍候,活该。”
“那样不行。你不想想,整天被反绑有多难受。你们可用建筑工地上的剪钢筋老虎剪来剪,肯定行。”
“那么肯定?”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被用那种绳绑过,就是用那种剪把绳剪断的。”
“那就叫胡老三试试吧。”
正说着,门外有人在喊芙蓉。芙蓉对我说:“是么叔,我出去看看。”
我和她一块走出她的房间,我回到自己房间。她在大门口迎她的么叔。在房间里,我静静听见她们的说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唉呀!我在胡老三家到处找你,没找到,就到你家里来了。”
“什么事呀?”
“还不是玫瑰的事。她目前处境很危险,在胡家吃中饭时,我偷听到参加婚礼胡家几个老弟兄在议论女妖,他们说若没淹死,肯定是藏在你我两家,一定要找出来,杜绝后患。这事我与你公公通过气,他叫我与你商量。”
“那该怎么办?”芙蓉焦急不安地说:“么叔。你见多识广,有计谋,快想办法。”
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最后她么叔说:“这事的利害我反复衡量过。若让他们发现玫瑰,后患无穷,玫瑰性命难保;我们吴家由于收藏包庇女妖,今后就是把柄;村寨里今后发生的一切天灾人祸,麻烦都会找到我们头上;推出去不管,与心不忍,这辈子都要受到良心谴责;这次水灾,她救了吴家几十户百多口子人。从另外角度看,能把她救走,也多了一条生活出路。这次送长生果出山,虽然还不够还龙口老板欠账的,但龙口老板还是叫暂停,而且一定要洪玫瑰出山与他协商。若没有她,这条路就断了,龙口老板肯定不会再收我们这里的长生果。”
“那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你总要做个决断。”
“救肯定要救。但不能把我们扯进去,而且就是我们吴家,也有人担心,胡老二下那样大的劲,都奈何不了她。这玫瑰的妖术太高,怕救的不好,反受其害。”
“真是莫明其妙,她在我家待这么多天,我家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你虽这样认为,但别人不这样看,他们对她是又敬又怕,想救又怕惹祸。我们得想过万全之策。我认为,要救,动作要快,迅雷不及掩耳。今夜明天是行动最好时机。胡老二在村里的至亲好友,这二天都忙着帮他办喜事,无暇顾及到寻找女妖之事,我们乘机行动,等他们忙完了胡老二的喜事,人早远走高飞了。”
接着他俩小声商量着,我听不清,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我能否度过眼前难关。我自己是无能为力,只有等待命运安排。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俩一块走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始终想不出离开这理万全之策。同时,就是离开,脚上这脚镣怎么办。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我怎么与人交往,真是一筹莫展。
不知不觉太阳下山了,芙蓉婆婆从胡老三家回来送了点吃的给我,又去胡老三家看热闹去了。山里人难遇到这种喜庆的事,老老少少都高兴去凑个热闹,平时的恩怨暂时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一人在家无所事事,就上床休息了。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我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发现芙蓉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带着孙子睡得正香;再到芙蓉房间门口,听听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她还没回来。肯定她与水仙在洞房做假夫妻,睡得正想,也许她又想什么古怪的方法捆绑折磨新人呢。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似醒似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客厅里有好多人在小声说话,我猛然惊醒,从床上一下坐起来,仔细听,家里是来了好多人。又过了一会,芙蓉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
“哟,你醒了。”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下决心送你走,家里来的都是最可靠的乡亲,为你护驾的。”
她发现我身上在发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双手冰凉,额头冒汗。不要紧张,我们已作了周密安排。现在已是早晨三点,昨天中午,我公公和么叔二个老兄弟已从山后小路出发,到龙口去找你的朋友钟老板,叫他安排车了到梅林乡来接你。山那边梅林到龙口水毁公路,己修复通车。昨天下午,已派人把白马沟到洞口十几理小道中石头和杂树清理好,他们在洞里过夜,守在洞中,在有叉洞的地方,用树枝做了标记,并点了松明子。你看不见他们,只需你朝有火光的地方,顺树枝指的方向走,就可出洞。村里乡亲只要你走过他们护送路段,就灭掉松明子,撤除路标树枝,陆续立刻回村,以免村中胡姓人怀疑。你放心,从你离开我家,一路上都安排有人暗地保护。你一人在路上走,不用害怕,五点天开始亮,你把自己东西拾一下,马上准备出发。”
我还是不放心,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对她说:“不安排一个人陪我,走山路我还是有些怕。”
芙蓉为难地说:“这次行动大家都有些顾虑。所以你不仅要一个人走,离开我家时还要将龙形枷戴上。你在村里生活了这样长的时间,这里人生活封闭,迷信得很,应当理解乡亲们的想法和对你的一些顾忌。这枷披上后,村里任何人都不会帮你开,因为在乡亲眼里,你不仅是女妖,而且妖法很大。若不是这次你给大伙做了好事,否则,有些乡亲,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们也不会来救你。所以在营救过程中,他们从心理上对你还是恐惧的,都要与你保持距离,而且直到你见到钟老板的人,你是看不见村里任何人的。”
听到芙蓉肺腑之言,我不好再说什么,将穿在身上她家里的衣服脱下来,仍穿上我离开胡老三家时的衣服;织锦缎丝棉薄袄。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虽有些艳,我也很喜欢;目前虽是初夏,但深山早晚还很凉,里面穿件小背心,外罩这件丝棉薄袄,在夜间的野外,还是有冷冰冰的感觉;下面那条红色长裙走路不方便,芙蓉给我换上她外出干活一条厚实黑色短裙,仍穿上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芙蓉婆婆拿了些细麻线,将脚镣铁链环包里起来,以便行走时,不会发出碰击响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后芙蓉将枷套住我脖子和双手,将钥匙用线穿好,贴身挂在脖子上;当她杷我收拾锁好时,已快四点。客厅里的人都走了。芙蓉吻了吻我的脸庞,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我也控制不住泪水,夺匡而出,呜咽得说不出一句话。在神仙寨这几个月,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成了忘年之交。
我迎着晨曦,告别了芙蓉婆媳,告别了切齿难忘的深山村寨,又踏上未知的冒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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