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严冬。凄风苦雨夜。半山某豪宅内。
楚湘玉躺在那张豪华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已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失眠。往常吃上几片安眠药便能入睡的她,不明白安眠药为什么今天会失效。辗转反侧的她说不出的心烦气燥。望着偌大空洞的卧室,楚湘玉内心难言隐痛。丈夫走了,这次真的走了,并带走了她身边三个最疼爱的女儿,其中一个还不足八个月,刚断乳不久。
和丈夫感情的裂痕源自何时?楚湘玉已无法想起,她只知道,丈夫和自已都是个性极强的人,生意经营理念的不同,加上两性生活的不协调,最终导致了这场家庭悲剧的发生。
她的心很痛但却无奈。现实是这个家终是被分拆了。丈夫临走时所说的话犹如利针,不时刺痛着她的心。
“我要走了,两对儿女已经懂事,他们是你一手哺养大的,就留在你身边,日后作个帮手吧,我也不需要其它东西,只想把碧姬三姐妹带走,她们年纪小,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
这个家已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今天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外面,你不用牵挂碧姬三姐妹,我会用心将她们哺养成人,你不必担心。
再见了湘玉,虽然我们今生后会无期,但毕竟夫妻一场,真心祝福你日后生活过得开心愉快。“丈夫真的只带走三个女儿,其余什么都不要吗?丈夫给她留下的又是什么?
“两对儿女已经懂事”,说得好听,这几个孩子,最大的才十六岁,最小的还不到七岁,如何的懂事?又如何的帮自己的手?
更令她气愤的是,丈夫美其名为她和儿女们留下了偌大的产业,但通过查帐得知,这只不过是一个连给员工支付薪水都成问题的空壳公司。所有能移动的资产资金,早在半年前已被丈夫分批转移到南美的子公司去了。
常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她有通天本领,没有资金周转又能干出什么样的大作为?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没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社会就是如此的世态炎凉,当初的车水马龙己经变成了今天的门庭罗雀。往日生意场的合作伙伴,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已没有多少人还会记起她这个曾被商界誉为“赛孟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的楚湘玉了。
她曾想过向银行贷款,但银行会相信只剩一个空壳的公司吗?她亦想过江湖救急。但是,连银行也不肯贷款的公司,还会有人相信吗?不要说过亿资金没多少人拿得起,就算有,别人又凭什么相信你?就算别人相信,但利息条件自已又能承受得了吗?
楚湘玉只能苦笑与自我解嘲。
“现在想看我楚湘玉死的人多的是,不趁机落井下石已算很有良心,谁还会在这时候雪中送炭?别痴心妄想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只是,没有新资金的注入,行将入木的空壳公司,又如何能起死回生?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楚湘玉哼起了南唐后主李煜的千古名句。正自苦恼之际,窗外滴滴声起,原来,刚歇止不久的冬雨又再一次沥沥落下。严冬寒夜、凄风苦雨,烦恼的心无端平添几道新愁,忽然想到要喝酒,她相信,一醉可以解千愁。
“酒、酒、酒,我要喝酒。”
心中苦闷的她走出寝室,来到客厅一角的小酒吧,拿起一瓶路易十三掀开瓶盖,瓶口对嘴,昂首“咕咚咕咚”一轮牛饮。常言酒入愁肠愁更愁。半瓶路易十三下了肚,人未醉却愁更浓。楚湘玉郁闷难泄,摔破酒瓶扑倒沙发上,呜咽抽泣起来。
*** *** *** ***
离客厅不远的另一寝室,灯光未熄,李世豪这时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父母的离异令他这个年竟十六岁的李家长子无所适从。父母长期不和这是事实,但只限于口头争吵,并没什么实际行动,所以生活虽然过得不怎如意,却没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然而一觉醒来,分家竟然变成了事实。当母亲含着热泪告诉他,父亲已带着三个妹妹远走南美时,他感觉茫然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为什么的这样脆弱?父母结婚十数年,怎说分就分,感情脆弱如此,当初两人为什么还要结合呢?
当母亲搂着他痛哭时,李世豪不知如何开导这个伤心失意的女人。
十六岁的他虽然缺少人生阅历,但柔情似水的女友令他明白到男女欢悦的重要。母亲虽然没有向他言明个中原因,但透过她憔悴的眼神,他已经隐约知道,父母的离异必定与两性生活不协调有关。面对如此刺手的问题,他这个李家长子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母亲还年轻,有感情需要爱。只是母亲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爱?李世豪不愿想也不敢想,况且这些问题也不是他这个做儿子所能解决的。至于他是一个男人、有母亲需要的渴求,这种荒谬的想法,他更是想也不敢想。因为,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毕竟阻隔了一层人伦禁忌,一个十六岁少年,无论如向也无法撕破这层禁忌的。
正自胡思乱想,忽闻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李世豪的第一反应是“母亲可能出事”。因为,这些天母亲精神恍惚,颜容憔悴得令人担忧。
他快步冲出客厅,看到酒水四溅,玻璃散播满地。
李世豪冲上前扶起饮泣的母亲,发现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安慰道:“妈,你别哭,爸他虽然带走了三个妹妹,但你身边还有我,还有智豪、碧雅和碧钰,我们一定会孝顺你的,妈不用担心,现在己经很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好吗?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我相信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 *** *** ***
楚湘玉重新躺回床上,但依旧难以入睡,此时她的酒意已消退得所剩无几,然而体内却有另一股比酒醉更难受的欲望在折磨着她。
她已将近一年没有享受男女性爱的欢悦了,自从丈夫执意分家以后,夫妻俩便形同陌路,更别提有什么男欢女爱的媾合了。
楚湘玉感觉很苦,这是一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女人,却得不到应有满足的痛苦,这种痛苦难以言明,只能独自忍受。她曾自嘲自己是“三十狼、四十虎,寂寞无人诉,孤寝待天明,心忧容悴岁月虚度”。
无法入睡的她,拚命往别处想,借此转移体内不安的欲火。但效果不大,内心更加烦躁,抬头看看挂钟,凌晨四点已过,心想,既无睡意干脆不睡算了。
窗外雨声变小渐停,但寒冬之夜气温极低,楚湘玉担心儿女掀翻被子冷坏身子,于是自小儿子开始,依次到几个儿女房间巡视一遍,最后来到长子寝室,李世豪已经憩然入梦。
李世豪好不容易才劝服母亲回房休息,回到自已卧室,感觉又困又累,于是象往常一样脱光衣服钻进被窝里。
裸睡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穿着衣服反而睡不着,这怪僻也够吓人的,不过不管怎说,由于李世豪实在太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就连母亲进来也不知道。
楚湘玉走到儿子床前,拧开壁灯,整个卧室即时明亮起来。她在儿子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儿子均匀有力的鼻鼾声,忽然变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感觉一看到儿子英俊的脸庞就会心跳加速。正自奇怪,李世豪一个转身,把身上盖着的羽绒锦被掀了开来。
楚湘玉笑道:“这孩子睡觉的姿势真难看,象只油炸螃蟹,难看死了。”说着把半掉在地的被子拾起,正想给儿子重新盖上,就在这时,李世豪忽的双脚一蹬,整个人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楚湘玉顿时张嘴结舌,不知如何是好。原来掀去被子的儿子,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裸露在她的眼前。更令她尴尬的是,儿子的下体硬梆梆,象一条大铁棍似地竖了起来。
楚湘玉双眼盯着儿子的阴茎发呆,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岁月如梭。
自从李世豪学会走路,她这个每天里外忙个不停的母亲,便很少再把花心思在儿子身上,岁月匆匆,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尿床小孩已经长大,身体发育已跟成人相差无几,更令人吃惊的是那羞人之处,竟然是黑蓬蓬,长满好一大团浓毛。
口干舌燥的她,拿着被角的手巍巍颤抖,体内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欲火,再一次死灰复燃,并且越燃越烈。这时的她,恨不得变成一只跳蚤,跳进那黑蓬蓬的阴毛丛中,死命噬咬着那根令她神魂颠倒的擎天之柱。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把楚湘玉人吹了个醒。
看着儿子阴毛丛生的生殖器,楚湘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再不给世豪盖上被子,这寒冬腊月的天气,恐怕真会把他冻坏了,只是这孩子半睡半压的姿势,要给他盖好被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妈,你怎会在这里?”
被母亲弄醒的李世豪,睡眼朦胧地看着母亲。忽然想起自己寸丝不挂,不由得满脸通红,羞涩地说:“这么晚了,妈还不去睡,你,你……”
楚湘玉把滑落的被子重新放回床上,然后在床边的软椅上坐了下来。
“妈睡不着,又担心你们兄妹着凉,所以过来看看。刚进来就看到你的被子掉了,妈就帮你盖好,你这孩子,连睡觉也比别人古怪,怎可以……”
楚湘玉欲言又止,神情颇为尴尬。李世豪知道母亲想些说什么,顿时脸红耳热,忐忑地问:“妈你都看到了?”
楚湘玉不想令儿子尴尬,微笑问:“妈看到什么?”
“我,我那里,那里。”
李世豪结结巴巴,几十秒钟过去,依然说不出话来。
楚湘玉知道儿子羞涩未除,便神情严肃地说:“妈能生你出来,什么没有见过?年纪长大了,身体自然会起变化,这是人正常的生理现象,在妈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看到母亲神态自若,李世豪局促的心这才平静下来,他说:“既然妈睡不着觉,那我就陪你聊聊天好吗?”
“你不困?”
“半夜醒来,是很难再睡的,再说明天是星期天,有的是时间,还怕睡不好觉?”
楚湘玉点头道:“说得也是,那你想跟妈聊什么?”
李世豪避开了母亲炽热的目光,双手死死按着被子,表情极不自然地说道:“妈,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先把裤子穿上。”
楚湘玉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世豪你害羞。”
李世豪尴尬地说:“也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只是,光着屁股心里总觉得别扭。”
“走来走去多麻烦,妈干脆转过身去,你就把裤子穿上算了。”
楚湘玉微笑着转过身去,等了几分钟又问:“裤子穿好没有?妈可以转过身来了吗?”
“妈在这里,感觉实在别扭,所以还没有穿上。”
楚湘玉转过身子,看着龟缩被窝只露出脑袋的儿子,咯咯笑道:“怎了?干嘛这样,难道怕妈把你吃了不成,哈哈!”说到这脸颊忽地通红,心想儿子已经长大,说这种笑话毕竟不大适合。于是一本正经的说,“不穿就不穿吧,我们就这样聊也可以啊。”
为了打破彼此的尴尬,楚湘玉首先发问:“你爸带着碧姬、碧华、碧玲她们走了,我知道他的性格,说得出做得到,说不回来就不会再回来。世豪你是李家的长子,你爸走了,这家以后就是你的,妈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和今后的打算。”
李世豪看着眼里滚动着泪水的母亲,茫然道:“妈你说什么了?怎么这家以后就是我的?妈你没有搞错吧,爸走了自然是你当家才是,再说,我现在这年纪什么也不懂,我还在读书呢。”
看到儿子不知所措,楚湘玉知道自已把话说重了,叹口气说:“世豪别胡思乱想,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是李家长子,俗话说子承父业,你爸走了,他留下的产业自然由你来继承。妈并不是不让你读书,只是妈现在的心很乱,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兄弟姐妹之中,你最年长,妈能倾诉心事的人只有你了,所以妈才会这样问你,目的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湘玉也知道,儿子毕竟只有十六岁,不可能说出什么好的看法,只是这段时间,为了筹集资金,她感到心力交悴,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凑巧碰上儿子,于是也顾不上考虑别的,直把这个少年当着倾吐对象。
李世豪紧张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妈你嘴里虽没说事,但这几天总是心神恍惚,坐立不安,又在为公司的事烦恼吗?”
楚湘玉一怔,心想这孩子的观察力还挺敏锐的。仿如找到知音的她,话盒子一打开便说个没完。
“你爸做得好绝,早在半年前便暗地里把能转移的业务、资产从香港调到南美。一家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就意味着破产,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你父亲对外说得好听,把香港的公司全留给我们,其实,有谁知道他留下的只是一个包袱、一个空壳?公司现在所能划拨的资金,连给员工发薪也成问题。嘿嘿!这就是你父亲留给我们母子的家当。”
楚湘玉说到这里,痛苦地闭上眼晴,良久才继续说道:“今天,三江实业的老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准备在‘沙田新城’上追加投资。明天董事开会确定,所以事先打声招呼,问我有没有意见。我没明确表态,因为以公司目前经济状况,根本没有办法筹集这笔资金。
“如果我们不投入这笔资金,后果会怎样?”
“后果是,前期投入的近亿元资金,将在其它股东追加投入中贬值。也就是说,我们的投资份额变得微不足道,失去了原有的发言权。”
“更严重的是,我们公司运作困难的不利消息一经传出,银行便会向我们追还贷款,众多的原材料供货商也会拒绝供货,并要我们提前支付预垫货款。若真如此,公司惟一能做的便是申请破产,到那时我们真的一无所有了。”
楚湘玉神情沮丧地向儿子说明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李世豪没有插嘴,只是很仔细地听,待母亲把话说完才问:“这个三江实业的总裁,跟妈的交情怎样?”
“很一般,他是你爸业务往来中认识的朋友,两人关系很好,沙田新城便是你父亲跟他合作搞的大项目。”
楚湘玉说到这,不解地问:“你问这干什么?”
李世豪说:“妈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早不追加晚不追加,偏要等公司被抽空了资金的时候才追加,听妈你说,爸跟那老总关系很好,这就更说明问题了,我想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湘玉如梦初醒,猛拍大腿叫道:“对呀!世豪你说得对极了,怎么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其实据我了解,沙田新城运营的项目资金充沛得很,根本没必要再追加投入。象世豪你说,三江实业老总跟你爸是知交,不可能不知我们家发生的事。却偏在这骨节眼上追加投入,用意非常明显,那就是,要在比例投资上拖垮我们。如果我们拿不出那笔资金,三江实业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利用我们的份额空缺,加大自己的投资比例。等三江实业拿到绝对的控股权,到时我们只有挨宰的份儿。”
“这招真毒,它算准我们资金困难,拿不出钱,就算想筹集也不容易,事实的确如此,我们现在这环境,再抽一笔巨资,无疑是自尽元气。难有翻身之日,到时,再没有人能跟三江实业争长短,这叫一石二鸟,亦叫落井下石,果然是厉害的高招。”
李世豪说:“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跟爸他有关系呢?”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楚湘玉这个当局者,这段时间只顾及资金问题,全然没想到其它方面上去。如今让儿子一言道破,心境豁然开朗,如梦初醒的她又回复往日的精明。点头称道:“完全有这可能,这个投资项目是你爸一手促成的,为此花费了不少心血,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之所以不把这项目分离出去,是因为合同是以香港母公司名义签定的,要转至南美有一定困难,于是便和三江实业合谋出此损招,逼迫我们在资金枯竭的情况下放弃投资,然后你父亲便名正言顺的以子公司的名义把这个项目接过去。”
李世豪问:“这样做对三江实业有何好处?”
楚湘玉道:“好处自然会有,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三江实业的老总虽然跟你父亲知交,但也绝对不会白帮这个忙,至于好处是什么,那是他们私下谈好的交易,外人又岂能轻易知道?”
“妈你打算怎办?”
“无论如何,这笔资金是一定要投入的,且不说‘沙田新城’是一个大有作为的赢利项目,就算它微利甚至亏本,我们都得撑下去,现在我们己洗湿了头,还能有什么选择?为了公司的形象,再苦也要撑下去,只是这么一大笔资金,仓促之间去那里筹集呢?”
楚湘玉想到那笔资金,眉头又打起了结。
李世豪问:“需要多少资金?”
楚湘玉叹了口气,“大概一个亿左右吧。”
“一个亿?”
在李世豪年少的心里,还不能清楚厘定一个亿的含义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一个亿绝对是个不小的数目。看着忧心忡忡的母亲,李世豪问:“我们为什么不向银行贷款?”
楚湘玉苦笑道:“这问题妈很早就考虑过了,只是你父亲把所有能移动的资产都转到南美,没有同等价值的物业作抵押,有那间银行会冒这个风险贷款给我们?”
李世豪斟酌着母亲的话,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兴奋地说:“我们在中环不是有几栋商住大厦吗?把它们抵押给银行不就得了。”
楚湘玉犹豫道:“这几栋大厦的租金是公司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把它们抵押给银行,是否太冒险呢?”
“都到这时候了,没有别的选择余地,还那能顾忌那么多。”
“这几栋大厦是二战前建的物业,已有相当的楼龄,就算把它们抵押给银行也贷不到所需的资金啊!”
“我们可以把现在住的房子也一同抵押给银行呀!”
“世豪你疯啦?怎可以把这房子也抵押掉的,做生意有风险,谁也不能保证只嬴不输,如果今次投资失败,到时我们真的无家可归了。”
儿子近乎疯狂的建议令楚湘玉吃惊。李世豪却神态自若地说:“这次投资就象赌博,不是成功便是失败,要是公司破了产,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妈你还顾忌什么?”
楚湘玉咬咬牙说:“事到如今也不容我们退却了,既然这样那就豁出去吧!
只是,即使把三栋大厦加上这座房子全抵押还是不够啊,除非把手头上的债券都放了。”
李世豪道:“债券卖掉可以再买,公司破产就不可从来了。”
楚湘玉点头道:“世豪说得有理,妈这就打电话给经理人,让他帮我们把手上的2800万美国债券全抛了。”
*** *** *** ***
常言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连日来,为资金筹集而烦恼的楚湘玉,想不到自已踏穿铁鞋都寻觅不到的方法,最后竟出自儿子之口,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兴奋难止的她,忍不住哼哼起来。
李世豪看到母亲释怀的样子,松了口气,道:“问题己经解决,妈你也该回房间睡觉了。”
楚湘玉惊愕地看着儿子,“怎么?你要赶妈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干嘛不让妈多坐一会儿?”
李世豪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他真的希望母亲早点离开,虽说身体被子遮盖着,但毕竟是寸丝不挂,龟缩被窝里一动不能动,实在令人尴尬。
楚湘玉不知儿子心里所想,继续说:“以前你爸在,有他顶着这个家,现在你爸走了,偌大一个家,全靠妈一个人支撑着,我真怕支持不了多久,世豪你会帮妈的手吗?”
看着母亲充满期待的目光,李世豪内心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沉重。他用力的点点头。
“我是长子,当然不会看着李家从此衰败下去,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只是我年纪还小,能帮什么忙?”
听儿子如此说,楚湘玉欣慰地笑了起来。
“妈就知道世豪是乖孩子,其实,有你这句话妈就安心多了。你年纪还小,读书要紧,所以妈亦不寄望你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你用心读书,日后能接过妈肩上的担子,妈就心满意足了。”
楚湘玉忽然看到儿子脸色有如酱油。奇怪的问:“世豪你怎了?到底那不舒服?快说出来,别吓唬妈。”
“我,我尿急,想去卫生间!”
原来李世豪尿意己久,只是碍于母亲在旁,忍而不宣罢了。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不停打着尿颤,神情极为痛苦。
楚湘玉大吃一惊,猛地掀起被子。由于膀胱受到憋压,导致下体极度充血,李世豪的生殖器在刺激下膨胀起来,硬梆梆,旗杆般竖立。楚湘玉看到高射炮似的阴茎,顿时口干舌燥、血脉沸腾。
李世豪盖着的被子冷不防被掀去,赤条条的身体,即时裸露在母亲眼前。本来就憋得酱油色的脸更加胀红难看,惊羞交集,问:“妈,你?你……”
楚湘玉顾不上欣赏儿子伟岸的性器。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你这孩子,不要命哪?急尿怎不早说,俗话说忍屎不忍尿,忍尿害处多。先不说尿毒攻心会死人,就算退一步,憋出个尿毒症坏了膀胱,到头来一生痛苦还不是你自已?唉呀!不说了,不说了,你还是赶快上厕所吧。”说着忙把儿子拉了下床。
李世豪开始还有点羞困,但到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当下也顾忌不了许多,穿着拖鞋“蹬蹬蹬”,快步跑进卫生间。
楚湘玉坐儿子床边,用激动颤抖的手,理拢一下凌乱的头发。
“儿子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喃喃自语的她,回想起儿子粗壮的阴茎,体内压抑的欲火,犹如火山爆发般激喷出来。
“好粗壮的东西啊!要是它属于自己那该多好。”
楚湘玉不敢再胡思乱想,但思路却不受控制,偏往歪处想。刚到盛年的她,内心有一个难言之隐,那就是她并没有象别的女人一样得到正常的男女性爱。长期缺乏性爱的女人容易产生极端,楚湘玉就是这样的女人。对她来说,丈夫形同虚设,有等于没有。丈夫不爱她,自然不会把爱倾注在她身上,一个得不到性爱的女人,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方法就是自慰。
楚湘玉已记不清自己何时学会并喜欢上手淫,她只知道,自从和丈夫分床以后,手淫便成了她渡过每一个漫漫长夜的唯一方法。她在手淫中学会了自爱,也在手淫中终结了对丈夫的眷恋。
当丈夫提出要将共同创建的公司分拆时。楚湘玉的心一片麻木,她已不懂得什么是失去。一段没有爱的婚姻已令她的心枯死,分离,对她来说是唯一选择也是最终的解脱。
离异后的楚湘玉,完全有条件再次追寻自己的幸福。事实上,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狂蜂浪蝶多不胜数。然而要她抛儿弃女去续嫁,这样狠心的事她做不到。
就算对方不介意共同生活,但孩子们会接纳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男人做后父吗?
她实在没有把握。
有人说,寡妇门前事非多,她不是寡妇,但事非不少,烦恼更多。接管公司后,开始清清理丈夫留下的财务帐目,随着问题的不断发现,楚湘玉已没有心情顾及儿女私情了。
最近几天,令楚湘玉烦恼的事接二连三,焦头烂额的她,正感穷途未路的时候,儿子的一番见解令她茅塞顿开,心情好了,话题亦多了,当她打算跟儿子交流一番时,却无意中接触到令她魂牵梦系的阳物。虽然离真正成熟还有一段的距离,但却充满刚阳朝气。更重要的是,这根坚硬的阳物,能躯散她内心的阴霾,满足如饥似渴的需求。
楚湘玉内心充满矛盾,理性告诉她,李世豪是她的亲生子,人伦的禁忌制约了他们有进一步亲密发展的可能。而另一方面,感性却在不断的诱惑着她,“李世豪虽是她的儿子,但也是她渴望的男人,有她渴望的东西。而且,母子间只要不发生关系,彼此的摸摸看看又算什么违反人伦呢?”
内心进行着反复交战的楚湘玉,为着“我该怎办”而烦恼。
*** *** *** ***
李世豪跑进卫生间,还未来得及对准抽水马桶,憋满尿液的膀胱便象水坝泄洪般阀门大开,粗大的尿柱,通过龟头的马眼激射而出。
随着尿液不断的体外排出,摆脱憋迫折磨的李世豪,终于畅爽地长舒口气,浑身轻松的他想起了刚才的尴尬。说实话,有什么事会比儿子的身体被母亲一丝不漏的看个透彻更令人难堪呢?
他已经十六岁,随着生理的日渐成热,羞耻性心理亦日渐加深。虽说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但到底男女有别,怎可以……李世豪感到非常沮丧,被侮辱的阴影占据脑海挥之不去。
“为什么只能她看我?这不公平,我也要看看妈的裸体是怎样的。”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李世豪的脑海,令他感觉非常刺激,然而兴奋不了多久,一股莫名的失落便钻进他的心头。
“做儿子的又怎能对自己的母亲无礼?”
窥视母亲的裸体,恐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李世豪感觉厌烦,他知道和母亲的关系已发生了变化,以后他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饱览自己全身的女人呢?
还可以象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吗?
李世豪撒出最后一滴尿液,双手掩着下阴,忐忑不安的走出卫生间,眼前却出现一幅令他血脉沸腾的景象。
*** *** *** ***
想着儿子有异常人的阴茎,楚湘玉知道自己平衡的生活已被打破,她不知道如何再过那种淡而无味的缺欲生活。长夜漫漫,缺乏性爱的孤寝独眠是那样的空虚,那样的不踏实。她的心在纳喊“我要男人!”是的,她需要男人,那怕这个男人是她的血亲儿子也在所不惜。
忽然,一个很奇特的念头从楚湘玉的脑海里升起,越来越强烈,使她感到羞愧,但又有说不出的兴奋。她骂自己无耻,却从内心希望能成为现实。
“自己的儿子与她需要的男人”这两者原本并没有内在的必然联系。然而在楚湘玉扭曲的特定思维里,两者间忽然被重重的划上一个等号。长期遭受压抑的性意识骤然释放,使她茫然不知所措,变态的欲望象浪潮般拍击着她,令她产生前所未有的渴求。儿子己变成楚湘玉心目中男人的专用词,儿子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寻获得到的性欲对象。
这时,卫生间传来扭动门锁的声音。楚湘玉知道儿子就要出来,于是从椅子上站起。这个被熊熊欲火烧坏脑子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解开身上那件近乎透明的真丝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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