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名目繁多、花样翻新、让人谈之色变的酷刑之中,尤以凌迟最为惨无人道,随着封建社会的发展,凌迟的刀数,也从最初的壹百贰拾余刀,逐渐加码至壹仟余刀、贰仟余刀、三仟余刀,直至登封造极的肆仟贰佰刀,实乃让人叹为观止,成为名符其实的千刀万剐之刑罚。
有关凌迟的执行情况,史籍中屡有记载,而方孝儒凌迟案,虽然刀数没有达到令人发指的、创记录的程度,但因其影响面甚大,受牵连人数甚众,而值得着意大书、特书一笔。
明代,刚刚经过政变登上金銮宝殿的燕王朱棣,怒气冲冲地吼叫着:“传方孝儒!”
“皇帝有旨,传方孝儒上殿!——”
“传方孝儒!——”
“……”
“皇帝陛下,”朱棣最为得意的心腹谋士姚广孝闻言,急忙从众大臣的行列中窜将出来,缓缓走到朱棣前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大礼,姚广孝小心奕奕的劝谏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万万杀不得啊!”
“哼,”朱棣不以为然地从鼻孔里哼哼一声,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胆敢出来阻拦朱棣杀人,我敢保证,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瓜早已咕碌碌地、不知滚落到何处凉快去啦。
“皇帝陛下,”姚广孝绝对是真诚地冒死进谏:“我的万岁爷,如果杀了方孝儒,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可就彻底断绝啦,望吾皇三思!”
正当姚广孝舍出性命进谏之时,凶神恶煞的军士早已将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翰林大学士、前帝朱允炆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弥漫着腾腾杀机的大殿之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xyz)(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方孝儒!”
连续数日杀红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静下来,他似乎理智了许多,尽量按奈着满腔熊熊的怒火,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这位名闻天下的方大学士。
朱棣乃朱元璋的第四子,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死后,其太孙朱允炆嗣位,新登基的年青皇帝终日耽心太祖所册封的这二十三个藩王将会不服管束,渐渐形成地方割据之势。
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揣摩到小主子的心思,便出谋划策,以种种籍口,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周王、湘王、齐王、代王、岷王等等,要么莫须有地治罪、要么无缘无故地贬为庶人、要么糊里糊涂地砍掉了脑袋。朱允炆的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用这种残酷的手段,达到削藩的目的,逐渐剪除这二十三个封王对其统治地位的潜在威胁。
在这二十三个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势力最为强大,他不仅占有辽阔的封地,更拥有雄厚的军事实力,看到诸多封王悲惨的下场,朱棣预感到大势不妙,鬼知道哪天灾难将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这可不是朱棣杞人忧天,小皇帝朱允炆已经与众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如何才能稳妥而又干净彻底地除掉朱棣。每当想到这些,朱棣总是禁不住赅出一身冷汗,脖颈嗖嗖地直冒冷风。
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与其拼个你死我活。先下手为强,朱棣说干就干,以靖难起事,发文指责齐泰、黄子澄为误国的奸臣,明确指出,他之所以发兵,其目的是要清君侧,也就是为皇帝除掉身旁两侧的奸臣。朱允炆急忙派兵讨伐应战,双方激战三年有余,死伤累累,一时间,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哀兵必胜,燕军愈战愈强,终于攻入京城,朱棣政变始告成功。
穷途末路的朱允炆绝望之下,自焚宫中,也有传闻说朱允炆逃亡到了海外,疑心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战船出海捉拿前废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热闹非凡的、有关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典籍故事。
战败的齐泰、黄子澄等众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叛乱者朱棣的阶下囚,朱棣非常对得起他们,毫不客气地以极为惨忍的手段全部处死,整个家族尽行诛灭。
朱棣这是杀鸡给猴看,许多软骨头之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规规矩矩地屈服于朱棣的淫威之下。当然,也有不听邪、不怕死的忠贞大臣,他们当庭破口大骂篡权夺位的朱棣。对于这些人,朱棣顺理成章地给其扣上一顶奸党的大帽子,然后,非常通情达理地成全他们的忠贞之情。
有史记载,御史大夫练子宁被五花大绑推见朱棣时,他手指朱棣大骂不休,朱棣大怒,命令将其活剥人皮。
刽子手们把练子宁绑赴午门之外,又根据朱棣的指令,事先备好一筐石灰、一捆谷草,然后,扒光练子宁的衣服,七手八脚地按倒在地,刽子手握着短刃,从练子宁的后脖颈处开始,短刃沿着背脊一路直下,直至臀部,其他的刽子手拽起划来的皮肤,纷纷向左右两侧剥离,痛苦万状的练子宁誓死不屈,虽然浑身血污,仍旧大骂不止。
当剥离到四肢时,因受肢体的阻碍,剥皮之术不能顺利进行,见一张人皮无法完全地剥离下来,刽子手们索性削去练子宁的手和脚,再翻转过来,用短刃划开练子宁的胸脯直至私处,此时,大骂不休的练子宁,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可是细细听来,仍是在大骂朱棣。刽子手只好割断他的脖颈,练子宁终于死去,再也不骂朱棣了。
当练子宁的皮肤被完完整整地剥离下来之后,刽子手又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他们把练子宁的皮肤用生石灰涂抹干净,以防腐烂,再用针钱重新缝合好,内中塞满谷草,拖拽到城门上,高高地悬挂起来。处理完练子宁的臭皮囊,朱棣又诛灭练子宁的家族,亲戚戍边。
大理少卿胡闰不肯归顺,大骂不止,朱棣命人凿去他的牙齿,胡闰仍旧大骂不止,盛怒之下,朱棣命人剥光胡闰的衣服,取来熔化好的沥青浇洒在胡闫的身上,待沥青渐渐凝固起来,刽子手用铁锤轻轻敲打,只听哗啦一声,沥青和胡闫的皮肤一同脱落下来,形成一个完完整整的臭皮囊,刽子手们依法炮制,内中也是尽塞谷草,然后,悬挂于武功坊。家族诛灭,二百一十七口尽被枭首。
监察御史高翔上朝时身穿丧服,以示为故主尽忠,朱棣劝其归顺,高翔不从,口出不逊,被朱棣处地弃市之刑。
随后,余怒未息的朱棣,又将高翔的妻子和儿女们抓捕来,一一剥掉面皮,命令其群裸跳舞,高妻不从,朱棣也不强人所难,纷纷扔进油锅里,活煎至死。
家族诛灭,亲戚戍边,连祖坟也难逃劫难,被朱棣命人刨毁踏平。尽管如此,朱棣还是大怒未息,他下令给帮助过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赋税,其目的是让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御史大夫景清,伪装归顺,一心想着为故主报仇,上朝时身藏尖刀,正欲行剌朱棣,被朱棣察觉,景清大骂不屈,被敲去牙齿,凌迟处死,家族诛灭。
面对行刺者肢离破碎的尸首,朱棣突然灵感勃发,他借题发挥地将此案诛连到景清的故乡,又顺藤摸瓜地将景清的父老乡亲们尽将抓捕,要么被杀、要么被砍、要么被籍没财产,发配边疆。一时间,把景清的故乡,折腾得鸡飞狗跳、狼烟四起、人心惶惶,这就是著名的瓜蔓抄。
今天,灾难又降临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头上,朱棣听完姚广孝的冒死进谏,也考虑放方一马,饶其不死,希望博学多才、声名显赫的方大学士能回心转意,为自己做事,于是,朱棣试探性地对方孝儒说道:“方孝儒,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给寡人起草一份登基诏书!若何?”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没有发作,耐着性子,继续和缓地说道:“方孝儒,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耿耿于怀,我不过是学周公辅成王而已,希望你能与我合作!”
“可是,”方孝儒冷冷地问朱棣道:“可是,现在,成王又在哪里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朱棣答道,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满腔的怒火。
“可是,”方孝儒让朱棣非常失望地问道:“那为何不立成王的儿子呢?”
“哼,”朱棣怔了怔,很是尴尬了一会,继尔,狡辩道:“国家必须靠长君来主持!”
“那,”方孝儒继续逼问道:“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
“这,”看得出来,朱棣的耐性已达至极限:“方孝儒,这是我们老朱家的事,用不着你来多嘴多舌!哼哼,”朱棣气得浑身发抖:“来人呢,笔墨伺候!”
笔、墨、纸、砚,这些文房四宝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笔来,瞟了瞟怒发冲冠的朱棣,突然无限感慨地痛哭起来,一边哭泣着,一边念叨着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伤心处,方孝儒索性将笔啪地一声,抛掷于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呗,这即位诏书,我是绝对不能写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先帝之恩!”
“嗬嗬——”朱棣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你想死,是不是呀,好,好,寡人成全你!”
“敬听尊便!”方孝儒非常平静地答道。
“嗬嗬,”朱棣一字一板地说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节,难道就不为你的家族考虑考虑吗?难道你连宗党九族也不顾及,想让他们与你一同赴死,而去成全所谓的名节吗?”
“哼”方孝儒冷冰冰地回答道:“别说灭九族,你就是灭了我的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朱棣龙颜大怒:“好,好,好,方孝儒,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灭了你的十族!”
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诛族之刑始于商周,通常情况下仅灭三族,即使是荷政猛于虎的秦朝,行刺赢帝的荆轲,也仅仅被诛灭了七族。而到了明朝,这个朱棣竟然创下纪录,破天荒地要灭掉方孝儒十族。
古代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称,这多出来的一族,又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呐?嘿嘿,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朱棣,方孝儒的第十族,应该是他的学生、弟子们。好可怜,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没想到选错了老师也有杀头之罪。
对于方孝儒本人,朱棣岂肯将其一刀了之,他问左右道:“谁知道凌迟的最高纪录是多少刀?”
“禀报陛下,”一个老臣颤颤兢兢地出列答道:“据罪臣所知,史载,应该是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朱棣手抚着面庞,脸上突然显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嘿嘿嘿,贰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将方孝儒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好家伙,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刀才能置方孝儒于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我的奶奶啊,什么样的刚强之人能够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啊,求求你啦,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起送命啊!
正当刽子手们愁眉苦脸、煞费苦心地寻思着如何才能圆满地完成皇帝下达的命令,朱棣突然改变了主意,暂停对方孝儒的凌迟之刑,而是让他多活几天,亲眼目睹自己的亲属以及学生弟子们是如何地、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砍掉脑袋的。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一幕,大学士方孝儒被绑缚到法场,按跪在地,他的九族亲属以及弟子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将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绳串拉着,缓缓从方孝儒的眼前走过,号哭抽泣之声,此起彼伏地冲入方孝儒的耳膜,直听得方孝儒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开——斩!——”
随着监斩官一声喝令,首批挨砍的青壮年男子被推上法场,手持寒光闪闪鬼头刀的刽子手们,杀气腾腾地站立在法场中央,军校命令道:“跪——下——”
“唉,”看见刽子手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屠刀,方孝儒凄惨地叹息一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唉——,苦也!”
咔——、咔——、咔——、……,一阵阵令人心颤的咔咔声响过之后,方孝儒微微撩起眼皮,偷视着法场中央,大慈大悲的菩萨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无辜之人眨眼之间便身首异处,殷红的鲜血散发着呛人的腥膻气味,哧哧地从数百个东倒西歪、被砍断脖颈的腔口里汹涌地喷射着,然后,又汩汩地汇集到低洼之处,形成一汪闪烁着幽暗冥光的红色湖泊。
“抬下去,”校尉命令兵卒们将男丁的尸首抬下法场,腾出空地,继续屠杀:“再——来!”
第二批挨砍的是年迈的老年人,无论男女,一个个颤颤巍巍地被推向法场中央,跪倒在污血横流的土地上,刽子手越杀越过瘾,鲜血淋漓的鬼头刀上下纷飞,一颗一颗人头四处翻滚,活像是一只只皮球滴溜溜地四处滚动着,继尔,又滑稽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双双痛苦难当的眼睛悲惨地相互对视着,彼此间默默地询问着:“喂,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唉,我也不知识你啊,咱们都借了方大人的光,喂,你死了吗?砍头的时候痛不痛啊?”
“妈——妈,妈——妈,”
法场上出现了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那些正值豆冠年华、童心无邪的孩子们,在众兵卒吵吵嚷嚷的谩骂声中,在刀枪棍棒的驱赶之下,绝望地哀嚎着:“妈——妈,妈——妈,”
“走,”兵卒们无情地将孩子与妈妈分扯开:“走,快点走!”
“妈妈,”在兵卒的拽扯之下,孩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妈妈,要我妈妈!”
“孩子,我的孩子,”妈妈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地拍打着大腿:“孩子,孩子,还我孩子!”
“奶奶,奶奶,奶奶!——”
“……”
“过来,过来,都过来,别磨蹭!谁也躲不过这一刀的!”刽子手们尤如恶狼冲进了羊群,只见他们伸出狼一般的利爪,像抓羔羊似地拎起一个孩子,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砍掉孩子可怜的小脑袋瓜,然后,又像扔死鸡似地抛到不断流淌着血污的土地上,没有脑袋的孩子蹬了蹬腿,便再也不做任何挣扎,死了!刽子手连瞅都懒得瞅一眼,顺手又拎过来一个,咔嚓,又是一声。
这雨点般飞起、落下的每一刀都尤如一把利箭无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淌血的心室上,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颤抖的咔咔声,仿佛是一把把沉闷的铁锤,狠狠地击打着方孝儒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苍天啊,原谅我方某吧,为了孝忠于先帝,我方某只能牺牲整个家族,以留得万世清白!
“皇帝有旨!”一个校慰飞马来报:“方孝儒家的女眷,一律免死,没入官府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将女眷没入官府为奴这意味着什么,方孝儒心里再清楚不过!从此,方家女眷们将过着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奴婢生活。唉,方孝儒悲叹道:方家女眷们这样苟且地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在兵卒们的推搡之下,方家女眷们哭哭涕涕地走出法场:“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望着女眷们的背影,方孝儒痛苦不堪地咧了咧嘴,身后有人敲了敲他的背脊:“起来,起来,该你啦!”监斩官不耐烦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的心里早已是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可是,方孝儒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却与方孝儒的想法恰好相反,他要让方孝儒受尽折磨、在极其痛苦之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去。
“皇帝有旨,”监斩官向刽子手们传达朱棣的旨意:“方孝儒应凌迟三日,……”
“啊——,”方孝儒和刽子手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方孝儒惊呼的是:这个朱棣实在恶毒,折磨人简直不择手段!而刽子手们惊呼的则是:我的万岁爷,凌迟三日,这难度太也大了点,文弱的方大学士他能承受得了么?弄不好,三日不到,他提前断了气,我们也得丢了这吃饭的家伙什啊!
“并且,”监斩官继续道:“还要戳尸枭首!”
传达完皇帝的圣旨,监斩官召齐有关人员以及刽子手们,按照朱棣的旨意,将方孝儒押解到京城西侧的四牌楼下。明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斩首的犯人,在西牌楼执行,凌迟的犯人的,在东牌楼执行。西城察院的官吏早已搭好了木棚,以供高贵的监斩官就坐。并在木棚的前面,竖立着一根上端分叉的大木杆子,那是准备用来吊挂方孝儒尸首的。
非常滑稽的是,兵卒们将方孝儒放在个大箩筐里,嘿唷嘿唷地抬往东牌楼,只见方孝儒披散着头发,垂头丧气地蜷缩在箩筐里,一双赤脚让人甚是捧腹地耷拉在箩筐的外沿上。
“快来看啊,”东牌楼聚满了赶来看凌迟的人们,一挨瞧见方孝儒被抬进法场,众人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快看啊,皇帝开始剐人喽!”听到叽叽喳喳的嚷嚷声,方孝儒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脑袋,目光所及之处,但见一片人山人海,道路也为之堵塞,甚至连房顶上、树枝上,也爬满了人:“咂咂,方大学士也被剐了?”
“方大学士,”兵卒们将箩筐放置在法场的边缘,很是礼貌地拉出方孝儒:“到地方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方孝儒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吃力地站起身来,在兵卒的搀扶下,赤着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向法场中央的木杆下。
当啷啷,当啷啷,当啷啷,……,方孝儒呆呆地站立在木杆下,木然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突然,身后传来当当啷啷的脆响声,旋即,方孝儒又听到刽子手们恶声恶气的谩骂声:“让开点,让开点,他妈的,”
几个刽子手推搡开密密匝匝的人群,大大咧咧地走向方孝儒,他们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只小箩筐,当当啷啷的声音,便是从小箩筐里发出来的,那是因内中的刃器相互触撞,而发出的、让人胆战心寒的脆响。
当啷啷,刽子手们把小箩筐放在地上,将其中的各种短刃一样一样地翻腾出来,然后,又拿出一块磨刀石,哧啦哧啦地研磨着自己的杀人凶器,做好行刑前的准备工作。
“时辰已经到了,”监斩官嘀咕道:“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可是,”一个小官吏谨慎的说道:“监斩官大人,西城察院的长官尚未达到,应该稍等片刻!哦,”小官吏突然唤道:“长官来喽!”
“嗯嗯,”西城察院的长官在随从们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木棚前,与监斩官进行一番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掏出皇帝的圣旨,站在木棚前,趾高气扬地宣读起来。监斩官一脸不屑地撇视着他,心中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帝的旨意早就提前传达给我了,你现在手中的圣旨,只不过是重复一遍而已,哼哼,呸,看把你得意的!
“哗,我的天啊!”当西城察院长官宣读到,方孝儒按律凌迟贰仟柒佰柒拾伍刀时,人群登时喧嚣起来:“哇,贰仟柒佰刀!好吓人啊!”
“是够吓人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咚——,咚——,咚——,三声炮响之后,行刑宣告正式开始,刽子手们拎着磨得飞快的利刃,纷纷聚拢到方孝儒身旁,此刻,方孝儒已被兵卒扒掉上衣,赤裸着上身,绑缚在那根顶端分叉的大木杆上。
“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人群开始混乱起来,你拥我挤,你吵我骂,纷纷争抢好位置,以一饱眼福:“开剐喽,开剐喽,开剐喽,”
哗——,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地倾泼在方孝儒赤裸的上身,接着,另一个刽子手则将一种特制的油膏,涂抹在方孝儒精赤条条的胸腹上。
“方老爷子,”一边涂抹着,刽子手一边以乞求的口吻道:“马上就要开刑啦,你老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提前死掉啊,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来奉养,你老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咬牙忍着点吧!方老爷子,为了减轻你老的痛苦,我多给你老涂点药膏,这样,一会割起来,能滑溜一些!”
“是啊,”刚才泼水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眼前晃了晃,“方大学士,我们很敬重你,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
“时辰已到,”法场两侧的校慰手舞着小红旗:“开始!凌迟第一日,应剐三佰伍拾柒刀!”
“来吧!”听到校尉的命令,刽子手止住了话语:“来吧,方老爷子,唉——,”
说完,刽子手那锋利无比的刮刀轻轻地贴靠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还没容方孝儒回过神来,只见唰啦一声,刽子手割下了凌迟的第一刀,方孝儒的身体微微一颤,不可抑制地发出第一声惨叫:“啊——!”
“没关系,忍一忍!”刽子手表示关切地瞟了方孝儒一眼:“老爷子,第一刀是很痛的,你忍耐一下,慢慢地就麻木了、习惯啦!”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说完,众刽子手们扯住方孝儒的双臂,锋利的短刃飞快地舞动起来,好可怜、好可怕,方孝儒的双臂登时鲜血淋漓,一片片泛着血渍的嫩肉整齐有序地绽开,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莹莹闪亮。
“唉——呀,”方孝儒的身体瑟瑟发抖,咽喉不停地咕噜着:“唉——呀,唉——呀,唉——呀,……”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渐渐地,方孝儒的咽喉不再痛苦地咕噜,而是紧闭着双眼,因极端的痛苦,反复地呲咧着嘴巴。
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划着方孝儒的双臂,他们干得相当麻利,割起的嫩肉片,齐唰唰地附在筋骨上,一片也不曾掉落下来。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站在刽子手身后的校尉,仔仔细细地朗读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一个刽子手突然停歇下来:“停,停,先别剐了,你看,方老爷子痛昏过去啦!”
“是啊,他昏过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的!”
一个刽子手忙不迭地掏出能够止痛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方孝儒惨不忍睹、鱼鳞般泛起的手臂上,为了不让方孝儒提前死掉,经刽子手们的请示,监斩官首肯,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待药力发挥作用后,方孝儒缓缓地睁开眼睛,众刽子手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方老爷子,你醒喽!”
“唉,”方孝儒绝望地唉息一声,低头看了看剧痛难忍的双臂,这才发觉,自己的双两臂肉片泛起,那又细又薄的形状,与涮火锅的羊肉片,毫无二致。透过刺猥猥般突起的肉片,可见白森森的骨头和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老爷子,祝贺你,今天的刀数已经剐完,”刽子手们小心奕奕地将方孝儒从木桩上松解下来:“方老爷子,监斩官有令,今天就进行到这里,走,我们搀着,回狱中休息。”
“方老爷子,”另一个刽子手献殷勤道:“你老想吃点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药力渐渐失去作用,方孝儒忍不住地呻吟起来:“啊——呀,痛死喽!”在刽子手的搀扶之下,方孝儒艰难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方大学士此刻突然纵声嚷嚷起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好,好,”刽子手频频点头:“好,好,方老爷子,我这就给你老买酒去!”
刽子手们不敢怠慢,一罐最为烈性的、最有剌激性的白酒,很快便摆放在方孝儒的面前:“老爷子,给,喝吧!”
“老爷子,”刽子手们讨好般地将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一盘盘地端到餐桌上:“老爷子,吃吧,吃吧!”
“吃——,”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吃吧,喝吧,喝他个一醉方休!”
说完,方孝儒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麻醉,使方孝儒暂时忘却了疼痛,饱餐之后,竟然安之若素地酣睡起来。
“方老爷子,醒一醒,醒一醒!”第二天早晨,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方孝儒:“老爷子,醒一醒吧,该行刑啦!”
一想到将再次遭受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方孝儒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哆嗦起来,他揉了揉混浊的睡眼:“小爷们,我求求你们了,今天,就完成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啦,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呀,是呀,方老爷子,我们非常同情,非常理解你,可是,”刽子手耸了耸双肩:“可是,你老不是也听到了,皇帝有旨,应凌迟三日啊,老爷子呀,我们长了几个脑袋,岂敢抗旨不遵?”
“唉!”方孝儒闻言,举过酒罐,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对,对,”刽子手们嘟哝道:“方老爷子,你多喝点酒就能减少点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爷子!喝醉了,就不知道痛喽!”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今天,刽子手们选中了方孝儒的双腿,为此,他们有充分的理论根据:“大腿的肉多,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方老爷子就不会死掉,并且,大腿又粗又长,是增加刀数、而又不危及性命的最佳位置。”
说完,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的翻飞扭动,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方孝儒的两条大腿便已是一片血污,其遭遇与双臂完全一样,肉片横泛,惨白的骨头和筋脉若隐若现。因事前饮下大量白酒,神志不清、精神恍惚的方孝儒,闭着双眼,一声不吭,任凭刽子手肆意刮划着双腿。
“唉,他又昏过去了!”当刽子手刮完方孝儒的两条大腿时,发觉方孝儒再度昏死过去,刽子手们只好又如此这般地掏药膏,涂抹在方孝儒两面目全非的大腿上,方孝儒终于苏醒过来:“小爷们,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方老爷子,你老就再忍一忍吧!”
“唉,”方孝儒怅然唉息道:“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这可让我如何忍耐啊,菩萨啊,你就发发慈悲,让我方某快点死掉吧!”
“那可不行,”刽子手急忙应道:“老爷子,你现在死掉了,我们可就惨喽!”
第三天,也是朱棣规定的最后一天,这也是令方孝儒最为痛苦的一天,按照凌迟的惯例,这一天,刽子手们将剐剥方孝儒的面庞、头皮以及胸腹,随着刀数割满,方孝儒将在极度的痛苦中,慢慢地死去。
可是,年老体弱的方孝儒,经过两天的剐剥,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一次又一次地昏死,又一次又一次地醒来,经验丰富的刽子感觉到,再这样不停地剐剥方孝儒的面庞,他一定会提前死去。
想到此,刽子手拿出了看家绝活,先是彼此间会心地瞟视一眼,然后,松解开方孝儒,开始剐剥他的背脊:“来,老爷子,咱们开始刮后背!”两个兵卒抬扶着延延一息的方孝儒,刽子手重新磨快短刃:“老爷子,再忍一忍吧,背部,可是增加刀数的好地方啊!”
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顷刻之间,方孝儒的背脊和后臀便被刽子手们剐剥得一片狼籍,方孝儒在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于如愿地停止了呼吸。
刽子手握着依然滴血不止的刮刀,怔怔在望着气绝身亡的方孝儒,又瞅了瞅了校尉,很显然,忙乱之中,刽子手已经忘记了刀数,此刻,只等着校尉报出刀数来。校尉煞有介事地盯视着小本子,刽子手们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菩萨保偌,但愿能够达到皇帝规定的刀数。
校尉收起小本子,表情漠然地走上前来:“怎么,死啦?”
“死啦,”刽子手答道:“没气啦!”
“校尉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道。
校尉猜测出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帝!”
“别,别,校尉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地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哼,”校尉转身欲走,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校尉大人,别急着走哇,你看!”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锭亮给校尉,那是他抄方孝儒的家时,偷偷隐匿下来的,此刻,为了知道准确的刀数,保住身家性命,只好舍出去,贿赂这位掌握着自己命运的校尉。
“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刽子手们顿时傻了眼。
校尉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手脚,给你们多加了三刀,没事啦,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去皇帝那里禀报,就说你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一刀不差!”
“谢谢你,谢谢你!”刽子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而那块金锭,则理所当然地揣进了校尉的腰包里。
“哦,”校尉收好金锭,翻身上马,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手舞着小红旗:“让一让,”校尉策马冲出人群:“向皇帝禀报,方孝儒已被凌迟处死!”
方孝儒虽死,刽子手们的工作并没有就此完结,按照朱棣的旨意,方孝儒死后,应当戳尸枭首。只见一个刽子手拎起大铁锤,咚地击碎方孝儒血肉模糊的前胸,另一个刽子手抓过尖刀,无情地切开方孝儒的脖颈,一番折腾之后,一只铁链钩住方孝儒被剐尽面皮的头颇,随着铁链缓缓的上升,方孝儒的内脏被一一挂起,与头颇一并高悬在木叉上。
“哦,开始卖方孝儒的肉喽!”当方孝儒支离破碎的尸首被悬挂起来后,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大家手中端着瓷碗,纷纷拥上前来:“我买一碗!”
“……”
朱棣不仅杀人如麻,也变态得出奇,每有犯人被处死,他便下旨向百姓出售犯人的皮肉,让犯人的皮肉,成为百姓的碗中餐。而在民间,则有一种怪诞的习俗:人肉可以入药,包治百病!
“哇——,”刽子手们接过一只只瓷碗,兴致勃勃地转动着方孝儒的尸骸,唰唰地片切着上面的碎肉沫,当方孝儒的背脊转动过来时,人们禁不住地惊呼起来:“真是好手艺啊,剐得齐齐唰唰的!”
“是呀,”望着方孝儒嫩肉横竖的背脊,人们麻木不仁地感叹道:“瞧这样子,真像是刺猥猥的毛啊,一根一根的都竖起来了!”
方孝儒算是彻底的死掉了,除了头颇和内脏,仅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吱呀作响地悬挂在木杆上,而他的夫人和女儿则要继续忍受着更为生不如死的、马前军奴的悲惨生活。
夏日灼人的娇阳直射着空旷的军营操场,朱棣命人将方夫人以及方小姐押赴到军营,绑缚在操场中央新搭设起来的大台子上,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两条白嫩的玉腿分别固定在两根粗大的木桩之上,粉白软绵的酥胸上缠绕着粗硬的麻绳,在被绳索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痕之上,充溢着丝丝红灿灿的血渍。
军校一声令下,两个裸露着下身,黑乎乎的阳具东摇西晃的兵卒,嘻皮笑脸地爬上大木台,信步走到两个女人的两腿之间,他们分别俯下身来,用粗糙的手指肆意抠挖着两个女人的肉洞,方夫人和方小姐羞得无地自容,痛苦不堪地闭上秀美的双眼。
两个兵卒乱抠乱挖一气之后,便握住渐渐勃起的阳具,恶狠狠地插进两个曾经是何等高贵、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连作梦都不敢奢想的肉洞里:“哈哈哈,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咱们这些小兵也有机会操到方大学士的女人和女儿!”
两个士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来,旋即便欢天喜地扭摆起笨拙的腰身,两个勃然挺立的大阳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人的肉洞里,有来道去地出出进进着。
“快点,快点,别他妈的瞎咕悠,这还有许多哥们等着呢,快点泄货!”台下的兵卒早已按奈不住,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硬得行将顶破裤门的大阳具,没好气地催促着台上两个正拼命抽送的兵卒。
“哇——,”两个兵卒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一股粘稠的精液终于喷涌而出,然后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跳下大木台。
“上!——”军校冲着两个排队的兵卒挥了挥手:“该你们了,上!”
军校的话音还没完全消散,两个丑陋不堪的兵卒早像急皮猴似地纵身跃上大木台。
好可怜,两个曾经养尊处优、弱不禁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高贵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到今天这样如此悲惨的境地,粉嫩的肉洞被走马灯般换来换去的兵卒们一刻不停地轮番插捅着,方夫人羞得泪流满面,方小姐臊得痛哭失声,只求快快死去。
母女俩的肉洞早已被数也数不清的大阳具顶撞得彻底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兵卒们喷射出来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淤塞在经历磨难的肉洞里,然后又顺着被撕裂开、洞门大张的肉洞口,缓缓地流淌到肮脏的木板上,两个女人臀下毫无例外地都漫浸着一大滩白灿灿的精液,在热滚滚的阳光照射下,闪耀刺眼的光芒,发散着令人作呕的腥骚气味。
“开饭啦,给,”一个兵卒将两块冷馒头生硬地塞到方氏母女两人的手上,不知不觉之间,两个女人已经被轮奸了一上午,难耐的饥饿感、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两个女人不得不张开干渴的嘴巴,狼狈地啃食着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冷馒头,既使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兵卒们仍然不肯放过她们,不给她们哪怕是一分钟的喘息时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轮奸她们。
无限慈悲的太阳爷爷,再也不愿忍目睹这人间世的惨剧,匆匆忙忙地躲到山崖的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夜幕渐渐笼罩住喧嚣沸腾的军营操场,军校命令兵卒都返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去,明天继续轮奸方氏母女俩。
兵卒并没有将方夫人和方小姐的绳索解开,而是任凭她们赤裸裸地仰躺在硬绑绑的的木板上,由于不能活动,屎尿无处排泄,只能就地解决,两个女人身下原本积满精斑的木板上,此刻又是尿液贯流、稀屎横陈。母女俩木然地对视着,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朱棣的暴行引起苍天的恼怒,大慈大悲的上帝早已制定下惩罚他的时间表,善有善报,恶有恶终,而此刻因为时辰尚未到来,天公老爷在无奈地叹息之余,发出震耳的吼声,继尔又因救不了两个身陷惨境的弱女子而悲泣起来,哗——,上苍悲痛的泪水从天而降,噼哩叭啦地倾泄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试图冲刷掉那强加于她们的耻辱。
纯洁、清沏的雨水温柔地按摩着两个女人的胴体,替她们拂去满身的污秽,并将身下的排泄物一点不剩顺着木板的缝隙,冲刷到地面上,只一刻钟,两个被无情蹂躏过的胴体,经雨水深情的洗礼之后,再次显现出其素雅、清纯、美妙的高贵气质。
两个可怜的女人被野兽般的兵卒们轮奸了二十余天,朱棣又心血来潮,命人将方夫人和方小姐送给官办的娼馆,并规定:谁若想嫖她们,只要出半价即可。
唉,更为悲惨的命运又降临在两个痛不欲生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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