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轻轻一笑,“你师兄也许没什么别的长处,但却向来是一言九鼎。你也不用拿什么话来套我了,与其有这份闲心,倒不如去想你该做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在她和安禄山之间做选择,我几乎可以不用思考就可以做出决定。
我一直牢记着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虽然我知道她不过是想利用我,但我何尝又不是想利用她,这种利益上的关系没有对错是非,只是你站在何种角度去看待。
那不经意间的一瞥让她芳心猛地一颤,她感觉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似都在那一眼之下暴露无遗,她从来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让她产生这种感觉。然而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浅笑盈盈的道:“那师兄以为晚晴该将心思放在什么上面?”
我面不改色,端起她早已准备好的香茶轻轻了尝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的体味那残留在口中的清香,良久方道:“师妹自己的事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我又怎会知道师妹作何打算。”
她望着我,突然嫣然一笑,那瞬间,周围所有的花骨朵似都凋零了一般,“师兄也别尽在晚晴身上绕了,晚晴请师兄来,可是向师兄道喜的,到现在晚晴都还没机会恭喜师兄江山美人齐入怀呢。”
我轻轻一叹,“师妹别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没有根基的东西是最不可靠的,师妹应该知道才对。”
萧晚晴同样婉尔一笑,悠悠道:“我知道师兄指的是什么,师兄之所以会有所顾忌,那是因为师兄还不够了解本门,不够了解补天阁。”
我心中不由一讶,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灵敏,只从我那句模糊的话,竟就能看透我的心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看着我略微有些惊讶的眼神,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那张清丽无匹的俏脸蒙上了一层追忆的神色,那风姿绰约的身影似也渐渐的脱离了凡尘,“补天阁是我们六宗中最富传奇色彩的一宗,如果没有补天阁,本门最多也就只是明月旁最亮丽的星星。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所有宗派中对本门影响最大的就是补天阁。近百年来,补天阁已隐隐成为六宗之首,虽无名分,却是不铮的事实,这一点不管是本宗还是灭天宗都无法否认。”
“三十年前,钟师伯执掌补天阁的时候,更使那种威望达到了顶点,如果不是钟师伯失踪,本门今天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一直以来,补天阁便有一个其他宗派永远无法比及的优势,那就是对宗主的膜拜。所有宗派中没有一宗能象补天阁那样具有凝聚力,数百年来,补天阁几乎没有发生过大的内部分裂,我想这是其他任何势力都无法做到的,但却偏偏是我们补天阁做到了,因而补天阁历代宗主对下任宗主的选择可以说是慎之又慎,因为这一人便关系到补天阁的兴亡,所以师兄你根本无需担心什么,他们对师兄不会有丝毫二心。”
我有注意到她用了“我们补天阁”这几个字,这让我对补天阁在魔门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竟连身为阴癸派下任宗主的她对补天阁都有种潜意识的认同和归附,可想而知那需要怎样的号召力。
我突然有些明白什么是“补天阁”我首次意识到这三个字背后我应负的责任,只是我没想到让我对补天阁产生认同感的竟会是她。
“谢谢。”
我张了张嘴,情不自禁的蹦出这几个字来。
萧晚晴依然带着那副淡淡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只是你就不怕补天阁步入正轨之后,你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对萧晚晴,我现在发现自己已有些看不透她了,虽然我们见面不过数次,但她给我的感觉却次次不同。
“如果师兄真有意角逐,晚晴也不会退让,到那时我们再分孰高孰下,但这却成不了晚晴向你隐瞒真相的理由,因为晚晴认为有必要让你认识真正的补天阁。虽然立场不同,但晚晴相信每一个本门弟子对补天阁都心怀尊敬,晚晴希望所有人对补天阁的那份尊敬能在师兄手中得到延续,因为那是本门各宗唯一的凝聚。”
看着她眼中那分诚挚的希冀,我的心不由一颤,她那道身影在我心中几经变化,终于从模糊变得清晰,不由握住她放在几案上的那只小手,深深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将补天阁发扬光大,让它成为本门永远的传奇。““晚晴也相信师兄,相信钟师伯挑出来的人一定能重现补天阁的辉煌。”
说话间,四只大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良久方才分开。
“眼下江南,除了师兄,便属环秀山庄叶千秋和森罗鬼王叶霜飞实力最为强劲,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三虎,要不要晚晴帮师兄献上一份贺礼?”
我不由苦笑,对这妖女的手腕,我还是有些耳闻,更何况那天在南宫世家已有些见识,谈笑间便定人生死。
虽然我知道叶千秋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萧晚晴想要对付他必定会大费周折,更何况魔门素来不按牌理出牌,她要是盯住了怡君或翠儿这张牌,那可让我有得头疼。因而忙摇头道:“江南的事,我自会解决,便不劳师妹费心了,师妹应全力应付北方才是。”
听我提到北方,她那艳绝人寰的俏脸不由为之一滞,终是无言的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她的表情,我终于确认她在北方的状况并不理想,略一犹豫“如果师妹……”
我话没说完,她便摇头阻止了我的继续,“师兄在江南打理的事情也还多,我那里就不用劳烦师兄了,目前虽有些困难,但晚晴自信能应付过去。”
她的话到了这种地步,我自是不宜再说些什么,终是无言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的骄傲和韧性使她不想也不能在我面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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