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新生的嫩草气息扑鼻而来,到处都是翠绿的新枝芽,绿油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无心欣赏里面的景色,一进林子便远远地看见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抓着另一个的背后绳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决定先跟着他们,看那瘦男人有什么动作,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被绑女子往地上放倒,并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凝芳掩在树后,早已看清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干什么,这才一步跨了出去,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经伏在被绑女子身上的男人,厉声喝道:“起来,你想干什么?”
瘦男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没开始动作,就被人发现揪了起来,本来心里一阵慌乱,一回头间眼前竟然是个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这个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却是一脸的威严,不觉张着嘴有些晕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几眼,一边慌不迭地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你……你是谁?你管得着吗?又不是你家的女人……”并顺手想要把凝芳推开,却被凝芳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扒拉,居然把他弄得差点摔倒。
这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把裤子使劲地用腰带收紧,然后把剩余的往裤子里一插,就要扑上去。
凝芳此时不由得心头火起,俏眉一拧,那俊俏的脸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紧了拳头早已用上了劲,就等着他扑上来。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顿了顿便弯下腰去搀扶地上的被捆女子,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并不存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把她放下,你还想干什么?”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带她回家,你管不着……”瘦男人的话有些色厉内荏,脸上明显露出惊慌的神态。
“她是你老婆?有这么把老婆捆成这样的吗,还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你也太混蛋了,再说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凝芳义正辞严,她实在憎恨眼前的这个极其猥琐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更不会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搂住了捆绑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态有些恶狠狠的样子:“你给老子走开,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她就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什么闲事?”
凝芳心头怒火丛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后一扭,早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顺势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将他摔倒在地,这一回可让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来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开了她的蒙眼布,见她睁惊恐地看着自己,便温和地对她说道:“姑娘别怕,我是警察,有什么问题等一会再说。”
被捆绑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几颗泪珠竟然扑落落地滚落下来,嘴里“呜呜”地开始呜咽起来。
“别哭,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还有些问题要问你。”凝芳已经摘下了她的口罩,扯出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拉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个有心人,尽量避开了教室里学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画画的地方,收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绑着的女子带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先把情况问清楚,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才气恼之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计划可能就要被改编,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寻的那个。
捆绑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时好像脚步也平稳了许多,跟着凝芳不一会便来到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动手给她接着身后的捆绑,一边解绳索,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封雪,封闭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你就是那个在校的研究生?”凝芳这样一问,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来营救她的,那泪水再一次地滚滚而下,呜咽着说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经把绳索都解开了,让后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轻声地安慰她,并问了一些和她有关的情况,稍作考虑以后,便决定现在就把她带回镇上分局,至于柯兰那里也得想个办法通知她,自己现在再进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丢在村外自己进村,到时候再要节外生枝,那就麻烦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当下就要起身,凝房问她认不认识其他路,要是现在走原路,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她那学校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要是回来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再生意外,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这下让封雪有些犯难了,她告诉凝芳,她每天被带往学校的路上,都是被蒙着眼睛的,偶尔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被摘除蒙眼布,那也只是暂时的,所以她也不认识道路。
凝芳一听,知道现在靠她也是没用的,那只有靠自己的判断来走了,当下她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便拉着封雪往回赶去。
可是刚拐出来,便发现有七八个小孩子冲了上来,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学生,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己送行的,赶紧跑上几步迎接他们。
她哪里知道这些孩子都是那个瘦男人给指使来的,瘦男人便是刘云和的爹,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过好几次,只是都无法反抗和声张,心里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们一看找到老师了,便一齐拉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拉回学校。孩子们也是刚才听刘云和的爹唾沫星子乱飞的说,来了一个外乡的女人想要把他们的老师给抢走,他拼命挡着可挡不住,还被她打了,那外乡女人长的可是好看得很呢,没想到手脚这么狠。
学生们虽然都不喜欢刘云和的爹,但平时都受过老师的关心和帮助,心里都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大姐姐,尤其是刘云和,虽然自己的爹爹让他生气,但现在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跑来报信,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对老师的那份情是最深的,没有老师三番五次的跑家访,他早已失学了。
此刻见老师要被别人带走,他们那里肯依,一齐上来扯着老师就要回去,其间不乏还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场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上前劝阻孩子们,哪里知道刘云和第一个怒气冲冲地大声叫道:“走开,别想把我们的老师带走,你是什么人,想让我们没有书读吗?你什么心肠?那么狠毒。”说着话上来就要把凝芳推开。
凝方哪里知道他们居然是这样的想法,一时居然语塞,还没等她开口,封雪已经被几个孩子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好几步远,她赶紧追上去拦住了孩子们:“孩子们,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你们的老师?”
“是啊。”刘小兰第一个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你们知道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一个男孩悄声说道:“是……是买来的。”
“对啊,你们可知道,国家有法律规定,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天就是来把你们的老师救回去的,你们爱护你们的老师,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师必须跟我们回去,知道了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凝芳只能先把道理说到这里,她没有时间坐下来和孩子们讲大道理,她现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带走。
恰在此时,学校里的那个女人慌里慌张地也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条绳索,远远的一见他们,冲过来跑到封雪的面前,便要把绳索往她的肩头捆去,凝芳一把把她拦住,厉声喝道:“放开她,她已经不是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了,她现在是自由的,你没有理由剥夺她的自由。”
女人回头一看,把手一挥就把凝芳的胳膊拨开了:“哪里来的小娘们,走开,我们这里的事不用你管,看你那白白净净的怎么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你让这些孩子们以后怎么办?”
凝芳没想到居然被她给抢白了一通,好像理亏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坏了孩子们的幸福,一时满脸涨红了紧咬着嘴唇。
孩子们被那女人一阵煽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师要是被带走了,他们将要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书可读了,于是一齐上前拉的拉推的推,死死地拥住了凝芳,女人则迅速地拉着封雪的手往学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绑在这个穷山沟也快半年多了,心里早已被磨灭了反抗的勇气,此时女人这样拉扯她,居然一点都不敢稍作反抗,只是可怜地不断回头看着凝芳,泪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里也大急,眼看着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却被这些孩子给搅了,又不能动手打孩子,便使劲地挣脱着,可孩子们就是死死地拉着她,好一会终于被她挣脱开来,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们一窝蜂地跟着。
追到学校时,女人已经把封雪和自己反锁在了那间屋里,正在动手重新捆绑着封雪,封雪泪流满面,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后任由她把绳索紧紧地反捆着。
凝芳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战速决赶紧把人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穷乡僻壤的人会怎样对待这种事情的发生,她站在窗前厉声喝道:“你赶紧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后果你可要负责,快把门打开。”
女人根本就没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封雪想要开口说话的样子,便取过毛巾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筹莫展的时候,呼啦啦从坡下来了好几个妇女老太,有的手里还拿着扫把和棒槌。
上来后不问青红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给扭住了,骂骂咧咧的囔个不休。
凝芳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她们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或奶奶什么的,就住在学校附近的,自然是来维护孩子们的,其实她们也一直听孩子们说他们的老师怎么怎么好,便也切实为孩子们高兴,刚才有孩子跑回来说,有人要把老师带走,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要为孩子们把老师保住。
这些女人都是泼辣得很的,身子强壮些的,就把凝芳给死死地扭住了不放,还一个劲地往坡下拉去,凝芳此时哪里还能挣脱呢,连解释和辩解的话都来不及说,衣襟也差点被扯破了。
毕竟是有过很多工作经验的队长,她知道此时不能慌乱,需要镇静,心中快速地想着办法,觉得还是先来个迂回,先答应她们离开再找寻机会,否则事情闹大了会前功尽弃。
于是她突然和颜悦色地对她们说道:“大姐大婶大妈们,都把手放开,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走,跟我们上村里去,看我们村长发落你。”
“对,把她交给村长……”
“来,把我的裤腰带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还害人不……”
凝芳一听觉得要坏事,可是又挣脱不开她们胡乱扯着她的那些手,这些女人们的手劲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后,那条递上去的裤腰带,被另一个身子很壮的女人接在手里,三下两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给捆结实了。
凝芳被她们又拉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劲地扭动着嘴里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把我放开,有话可以说么……”此时她觉得不能再表明自己是警察,可能会招来反感,也许平和的语气反而更好。
这个村子的村长居然是个驼子,一个三十多岁的驼子,驼子对这件事也很为难,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对对女人用强,而他现在就面对着这两重困难,这些女人们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长辈,她们的道理也的确是很有道理的,驼子村长自然不能反对,而凝芳为了解救被捆绑着的女人,把她带离学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够挺身而出,驼子村长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可他面对的是这几个在村里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们想给孩子一点读书的机会,也受尽了许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绑买来的女人。
看看天色将晚了,村长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先让凝芳在这个村子里关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让村里的年轻后生把她带出山去,让她走得远远的别再来这个地方,她呢,回去后也别把这里的事声张出去,毕竟孩子们没有老师那也是对不起孩子的。
女人们的本意是要将凝芳捆起来一直关着,等学校放了暑假了再让她回去。
大概这个村长也真为村子办了些好事,女人们倒很是信他的话,见村长这么说了,都把气憋在了肚里,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会给自己拖延时间,那就会把事情办得越来越糟,现在有机会可以暂时的和解,她又怎能放弃呢。
她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是很随和地说道:“我不会让村长为难。”
大家都以为凝芳是答应了,一些人便要离去,村长却叫住了她们:“你们走了,让她呆在哪里呢?”
强壮的那个女人说道:“待在那里?你把她带回家啊。”那嗓门大的把村长的脸都闹红了:“不行不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几个女人笑了,知道他虽然是个驼子,但邻村的一个瘸腿的寡妇还是嫁给了他,虽然带着一个小孩,但两口子过的挺不错的,只是这驼子有些怕老婆,村里人也总笑话他驼着个背,大概干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会替他遮面子:“谁说他不行了,我……我就不能凑着他?”因此人们常拿他们这一对开玩笑。
女人们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议:“先把她关在那仓房里去,那里空着呢,只要捆结实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仓房原先是过去的生产队堆放农具的,后来变成了一间废旧的仓房。
驼子村长看了看凝芳,为难地没有说话。
凝芳也不言语,只是心里在寻思着怎样才能尽快脱身。
几个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到了那间仓房,里面很脏,墙角落里还有一些破败的农具,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女人们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那找寻绳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绳索递了上来,那个强壮的女人便横缠竖绑的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个先前解了裤腰带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裤腰带还给我,我提着裤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们又哄笑起来:“那就把手放了,也让那地方晒晒太阳么……哈哈哈……”
“去你们的,要晒你们去晒,老娘的可不是豆腐干……”
凝芳皱了皱眉头,不知是听不惯他们的调笑,还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强壮女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里说道:“瞧你那身子,还挺俊俏的,干吗跑到我们这里来干这缺德事,要不是村长,我们就把你也给卖了,反正我们这山里的光棍男人多的是。”
“姐妹们,大家都是女人,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做女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那个老师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大学生,她是国家培养的人才,是被一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拐卖的,让她回家和家人团聚,不正是我们女人应该做的事吗?
你们大家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们相互看着,一时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复了刚才的情绪,毕竟现在孩子是她们最关心的,这些道理对她们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强壮女人有些心烦,四下找了找,又问道:“谁带了手绢了?拿出来。”
山里的女人们谁会带这个?都说没有,强壮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进入自己的胸怀,却看到门口还有两个老头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们的事,别在这里看。”老头都知趣地躲开了。
她伸手从衣襟里扯下了她的文胸,却是一只花布缝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把头别过一边紧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劲大,把那胸罩使劲按在她嘴上就是不松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张开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恶狠狠地塞了进去,大概因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让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来给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递给她,她便把那文胸紧紧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颈后面打了个结,凝芳把头甩了甩有些恼怒地看着她,“呜呜”了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女人们似乎这样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锁上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便黑暗了起来,四周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因为天气阴沉,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混沌
再说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绑结实后,还是关在那屋子里,刚才的那点激动心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想到即将获救的时刻居然被她的学生给搅黄了,心中不觉悲悯起来。
阿英不知去了哪里,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条蒙得紧紧的,也无法说话,嘴里的布团更是塞得严严实实,还被那口罩绑着嘴,哪里还能透出声音来。
一只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里能感觉到那是刘小兰,她知道小兰子对她最好也最听她的话,可眼下却无法和她交流,小兰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轻声地又很委婉地说道:“老师,我们不想你走,你不要离开我们……”小雪听见了她低低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用脸来抚摸她的小手。
小兰子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便把手凑近她的脸,此刻就像心灵在交流一样,都在轻轻地抽泣着。
外面没有人,学生们已经很乖巧地在教室里自习,似乎刚才的那一幕激发了孩子们的自觉性,彼此都很认真地在做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兰子心里一动,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脑后,解开了口罩带子,口罩还紧紧地贴着她的面部,她轻轻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布团,又有些犹豫了,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团抽了出来。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说道:“小兰,谢谢你,老师很感激你。”
“老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可以帮你。”小兰认真地说道。
封雪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小兰,你现在赶紧去帮老师找那个阿姨,她可能被那些家长们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可是来救老师的,知道吗,她是警察,你一定要把她找到,让她赶紧回去以后再来找我,明白了吗?”她的语气显得很焦急,心中惦挂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小兰子满口答应,正准备走,被封雪喊住了:“兰子,回来,你这样把老师丢在这里,行吗?还不把我照原样堵上,哦,你让同学们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点放学吧,免得……”
往下她没说,便把张开的嘴对着小兰子,小兰子犹豫了一下把那布团往她嘴里塞去,但却不敢塞得太严实,然后把口罩依然给她戴上,这才反锁了门跑出去了。
孩子们得到了放学的消息,自然很高兴,懂事的有几个孩子,还不忘到关着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师道个再见,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长时间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时门被悄悄地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居然就是那个瘦男人,刘云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们的指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指责,乘混乱的时候就逃回家了,儿子刘云和一回到了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询问起封雪的事来,刘云和自然如实说了,他便打心眼里又高兴起来,知道又有机会来咯,这才再次来到了学校。
果然如儿子所说,学校里没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师不正被捆在那里吗?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带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横下了心要把封雪藏起来,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对他来说真的度日如年,他人虽然瘦得像猴子,可每晚地精力却是旺盛得很,离开了女人他实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树林里和封雪的强行行为,已经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说,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里还嘿嘿窃笑着:“嘿嘿,乔老师,还是跟我走吧,到一个好地方去……”他只知道孩子们都叫她乔老师,他也便这么叫了。
封雪一听又是刘云和的那个令人作呕的爹,当下心里早已凉了半截,眼下应该是学校里人去屋空,谁也不会注意到她将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给带到何处,可又不能反抗,唯有“呜呜”大声的叫个不停。
男人已经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没想到她的叫声居然这么大,便一把把她的口罩使劲扒到下巴上,这才发现她嘴里的布团大部分已经到了嘴外了,那是小兰子故意没有堵严实的结果。
口罩带子还在脑后绑紧着,这样被男人把口罩扒下来,那带子勒的封雪脸上生疼,他可不管这些,把那布团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然后把口罩再扯上去蒙严实了。四下一望,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下喜不自胜:这一次总算把你弄到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家里,他儿子一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而且也不能满足他一直拥有她的想法,原先他只是总想找个机会和她亲热一番,经过刚才的事,他心里便有了一个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来,再把事情推到那个漂亮的女人身上,就说封雪是被她给拐走了,那个漂亮女人是外乡人,还说是警察,要是说她带走了封雪,那乔家的总不至于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这主意不错。
此刻正有这个机会等着他,他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吗?
要想把人藏起来,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尽是树丛和小道,一路上还在思索着该把她藏到何处,心里倒有些后悔,原先怎么没有把亲戚关系搞得好一些,现在要找一个关系好的亲戚都没有,懊恼归懊恼,可生理上却起了反映了,一路上老是拉着搂着她,而她又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绳索的缠绑下高隆的胸脯时时的刺激着他,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应吗?
这个地方不错,他选中了一处四周有密密高大树木的地方,不用观察他也知道周围没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气的窒息,随即裤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他按倒在地上,她听见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唤着飞走,随即便沉静下来,只有身上的那个肮脏的男人的喘息声,在污染着这片宁静的林子……
乔德标看见阿英匆匆忙忙地赶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阿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下倒把乔德标吓了一跳,心想,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也不清楚三哥知道了没有,我得去把封雪带回来,要不然他会把我骂死得,让她去做代课老师,那可是我的注意。
于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赶去,他所在的村子和乔三运的村子比较相近,但去往学校却要稍远一些,所以他一路赶的很急,中途又停下来细想了一下,觉得也许这次倒是个好机会,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她脱离乔三运,也许能了了自己的心愿,他以为这么些日子来和封雪早来晚去的相接相送,已经产生情感了,总觉得只要她离开乔三运,她就会跟着他,所以这次他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利用起来。
继续赶路,而且选择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为再走些路就能赶到学校了,没想到居然在前面就发现了封雪,封雪是被一个男人从林子里带出来的,她的衣衫乔德标当然认识,她被捆绑后的姿态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刘云和的爹刚刚完事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就被乔德标看到了并认了出来。
乔德标早就听阿英说过,经常色咪咪的来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见过他,所以映象比较深,此刻一见,立即意识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来的,看封雪衣衫零乱的样子,可能已经被他糟蹋过了,还好,现在被自己撞见了。
瘦男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乔德标,他知道乔德标在这一带也不是吃素的,好像城里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动机,那倒是讨不了好的,狡猾的他,赶紧堆上一副笑脸:“哎哟,乔老弟,总算找到你了,你看看,这学校里差点就出事了,你弟媳妇也差点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们叫出来,唉……我就是带着她来找你的,你看看,还真巧,在这里就撞上了……”
这倒是事实,乔德标也知道了,但看他那么快的就转换了语气,倒也不便追根问底,便说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来带她的。”说完把封雪拉到了身边,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乔德标看在眼里,心里也闪出了一个念头,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样子对瘦男人说道:“嗯,这样吧,我先带她躲避几天,免得再被外乡人欺负,你……”他很狡诈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说道:“你也先躲几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头在后面哦,那些人也说不定不会放过你,明白吗?”他话中有话,瘦男人哪里能听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乔德标看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吓自己,让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人虽猥琐,可心眼还是挺活络的,知道了利害关系,那就只有知难而退了,他赶紧拨转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乔德标的想法很简单,把封雪带回家,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愿意,就给她找个安身的地方,两人一起过日子,至于老婆么随便她,愿意一起过的就一起过,不愿意的那就自己一个人过。
三哥那里么,我得想个法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就他那样子买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他配吗?
他回身一把搂住了封雪,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样子了,心里就像找到了最亲密的人,那份温存居然让封雪倍感激动,刚才的悲愤也渐渐地被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抚摸在她的胸部,一丝甜蜜的耳语也在她耳边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赶紧回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兰子已经打听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现在天还没黑下来,当然不能贸然行动,于是她先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的又藏了两个饼子在怀里,看看天色已经黑了,这才悄悄地来到凝芳被关押的村子。
找到关押凝芳的屋子并不难,因为村子很小就那么几间屋子。
小兰子趴在破窗户上,一下子就发现了捆绑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轻轻叫了一声:“阿姨,是你吗?”
“呜……呜……”凝芳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声来,只是看不清楚窗户外的人影。
不一会那小小的人影便从窗户里爬了进来,站在凝芳面前时,凝芳已经认出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学生,小兰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绑绳,似乎觉得很难解开,便在屋里找寻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几下子便割断了绳索。
凝芳扯出嘴里的文胸,蹲下身子抚着小兰子的肩膀,很是赞赏地说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让你来的?”
“刘小兰,嗯,是我们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她说你能救她……”下面的话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觉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说道:“小兰子,别担心,阿姨是警察,是来救你们老师的,你看你们老师整天被捆绑着,是不是很难受呢?她是一个国家培养的大学生,建设国家正需要她们这样的大学生呢,可是阿,有那些专门害人的坏蛋,拐卖和绑架妇女,让她们离开了家园和自己的父母,每天还要受折磨,你说这样的坏蛋是不是要受惩罚呢?”
小兰子低着脑袋点了点头,凝芳继续说道:“我来搭救你们老师,不是为了不让你们上学,等把你们老师救出去以后,阿姨一定帮你们找一个更好的老师,你们呢,好好学习,将来把自己的家乡建设好,也就不会那么穷了,坏蛋也不会把女人买到你们这里了……你懂了吗?”
小兰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抬起头看着凝芳,拉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户洞太小,凝芳无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锁着的门,便知道办法了,弯下身子托住了门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门柱便从地上的门臼里脱了出来,往旁边一挪,门便卸了下来。
两人出的屋子,凝芳询问了一下封雪的情况,小兰子也说不清,但她知道几乎每天都是乔德标夫妇来接送封雪的,估计今天还是他们把她接回家了,凝芳心里有了底,便让小兰子先回家了。
小兰子才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了凝芳:“阿姨,你肚子饿了吧,拿去吃吧。”说完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凝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不觉感慨万千。
看样子那个叫封雪的大学生应该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时还是先回村子再说,先找柯兰商量一下,只是这么一天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干得怎么样,倒希望她不要再火气那么大,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下冒着黑夜,按照小兰子指点的方向往回赶去。
还好,路没有走错,回到村里时人也累得够呛,到了土豆奶奶家,却发现她们住的那间屋子居然没有灯火,难道柯兰不在屋子里?
一进屋果然发现没人,可柯兰的画板却在,屋子里还好像有些凌乱,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赶紧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声轻轻的敲门,土豆奶奶就出来了。
一见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拉住了她:“姑娘啊,你可回来了,你伙伴可不在这里了,唉……”当下把事情跟凝芳说了,又补充道:“我把这事都跟村长说了,村长说他也没办法,他现在矿上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凝芳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可能还要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当下问明了村长的所在,便急急的赶了过去。
村长不在家里,他老婆说在村东的村委会里。
凝芳又急忙赶到那里,一看也就是一间很简易的平房,连一块牌子也没有,里面果然有火光在闪烁。
她敲了一下门,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长了,还没开口,村长倒先说话了:“哦,你是那个到我们这里来画画的吧?来来来,进来说话。”
凝芳进屋后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实在太累了,村长忙着给她倒水:“姑娘,你是为你的伙伴来的吧?唉,那个浑小子把那姑娘给带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啊,你呢,也别太着急,明天我让村里的几个人给你出去找一下,我也再问问他兄弟,放心,丢不了,年轻人么都喜欢胡闹。”
一杯水递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静地对村长说道:“村长,我想还是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吧,我不是什么画画的,我们是警察,是到这里来办案的。”一双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长,即沉着又冷静。
村长好象吃了一惊,十分尴尬地看着凝芳,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然而更紧张的却不是村长,而是里屋的一个女人,一个正在记着帐目的女人,那当然就是心怀隐痛的林芝了。
因为天气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板给她买的那件衬衣,此时依然穿在她身上。为了这些衣服,那天从镇上回来后,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说出和曹老板在小饭馆的那一幕,结果还是不住地讨饶后,才被王瘸子吊在屋里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还找村长吵了一通,言明以后不能再带他的女人到镇上去,否则她就不干了。
村长当然只能依着王瘸子,否则那林芝要是不干的话,这矿上的事情还真有些乱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时林芝就是在村委会帮着村长整理一下帐目,那身子还被捆绑在衬衣里,就剩右手可以活动,王瘸子也怕林芝说话多了会坏事,所以跟村长也约法三章了,离开他王瘸子以后,除了吃饭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给堵上,只要上路出去,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长那是连连点头照办。
所以林芝现在便是嘴里塞着布团,嘴上被封贴着两张胶布。
凝芳的那一声“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轰一般,传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把她给吓了一跳,心里扑扑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有些发抖,大概因为紧张,不由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杯的右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了,“砰”的一声,慌乱之中把那茶杯盖子掉了下来,她的脸色立刻煞白犹如白纸。
凝芳早已警觉地站起身,走到里屋门口撩起了门帘,眼光一扫,便发现原来是一个女子背对着她坐着,桌上还堆放着许多的帐本,刚想迈步进去看看,村长在她身后说道:“哦,那是我们矿上的会计,我让她来把帐目给整理一下,没什么,让她忙去吧。”
这么一说,凝芳倒不好再进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瘸子,一脸的猥琐样,进来后直接就进了里屋,凝芳见来了无关的人,便打住了话头耐心等待着。
好一会,那瘸子居然扶着里面的女人一同出来了,女人的外套紧紧地里着女人的身子,脸上也被戴上了一只绑得紧紧的大口罩,那瘸子对村长道:“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天都这么晚了,村长你也早点歇着吧。”
“哦,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好。”村长敷衍着。
凝芳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长摊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长的支持,村长心里似乎松了口气,起先他以为是为了林芝来的,现在一听是为了乔三运的老婆来的,倒有些不在乎起来,因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让乔三运自己去和警察说,再说了学校里的老师也不是他这个村子指派的,有没有老师也不管自己的事,只是这个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帮手,当然不能让警察给带走了。
心里一高兴,便也就客气起来,笑着说道:“李同志,你还没吃晚饭吧?走走走,去我家里吃一些,还可以边谈边吃么……”
凝芳还想客气一下,但肚子也确实饿了,那小兰兹给的饼子到现在还没吃了,看村长如此客气,便也不再客气了。
吃罢晚饭,村长坚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会让他送,以免村里人有什么想法而影响她开展工作,两个人在门口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可是便有人看见了这一幕,那心里可就动起了心事。
这人就是村长家隔壁的邻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让她感到惊讶,心里便为自己的儿子打开了主意,老太有三儿一女,女儿早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换回了大儿子的老婆,可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三十出头了,至今还没娶上媳妇,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请人给物色一个,价钱么按照村里人买的那个标准,于是便请来了一对专门做这生意的主,上门来谈谈。
此时那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就在他们家里坐着呢,老头正和他们谈着价钱,这老太婆便在门口看见了凝芳,心里一动,便回到屋里把事儿悄悄地跟老头说了,老头一听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就在村里的怎么能干,你没听见说,白天她的什么同伴被有贵那小子给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都跟村长找上了,那怎么行?”
那一对男女听他们说事,便也打听了起来,等他们说完,那男的就笑着说话了:“两位大叔大婶,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你们看怎么样,而且保你们半个月后一定娶上儿媳妇。”
老夫妻一听,自然满心喜欢,便赶紧追问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声说道:“把那女的给我们带走,半个月后我们给你们带一个同样长的俊的给你们,就算交换吧,到时候也不收你们的钱,怎么样,要是愿意的话,等会儿你们就听我的吩咐,保你神不知鬼不觉……”
老头有些犹豫,老太可乐意了,便催着让那男子把好主意说出来。
男子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了身子……
26-28
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里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雨衣,里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里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里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里住半个乳房的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鸟鸣和虫声。
二十七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两个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面的也该忙好了。”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菊子跺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颤巍巍的胸脯里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还看见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六婆将信将疑,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六婆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一杯。”神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进屋,几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奇,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二十八柯兰遇救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种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里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着。”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神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神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里一下……你等我一会。”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话,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奸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里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里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里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大地原忿(二十九)
大门打开,乔德标便看见了乔三运铁青的脸,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心里早有了准备,倒也不怕他这个莽撞的表哥。
乔三运迎面看见的便是乔德标,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气哼哼地就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连我的老婆你都要偷,你还算我的兄弟吗?把我女人还我,要不然我劈了你……”
一边骂着一边扯着乔德标就往里屋闯去。
“三哥,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我怎么会抢你的女人……”乔德标极力表白着。
乔三运一脚就踢开了屋门,床上坐着的女人便落入了他的眼睛,女人被白布蒙着眼睛,嘴里还塞着满满的棉布团,身子几乎袒露着,那对雪白的乳房半掩半遮地露在了外面,似乎正和乔德标做那事才做了一半,便被他搅黄了。
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自然便是乔德标的老婆了,因为封雪的一头长长的秀发,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而这个女人却是没有的。
一时倒让他有些尴尬起来,看这情形,这个表弟正在跟弟媳妇做床事呢,没想到倒被自己给闹停了,如果封雪在这里的话,想表弟他也不会再跟自己的女人干了,这么说,封雪真的不在这里?他心里也开始犯疑了。
乔德标已经看出他的犹豫,趁势挣脱了他的手:“三哥,你干吗呢?深更半夜的跑来大吵大叫。出什么事了吗?”他倒是很会假惺惺。
乔三运赶紧退出了屋子,一连丧气地说道:“警察跑到我家里来问我要人,我当然以为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不是跟我说我女人被警察带走了吗?”
“怎么?警察没带走她?”乔德标装出很疑惑的样子。
“我哪里知道,妈的,要让我找到她,我非打折了她的腿……”
乔德标趁机安慰着他,并劝他还是躲几天,要不然警察找不到他的女人,说不定还会一直盯着他。
乔三运蹲下了身子,显得非常无奈:“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就看她好像肚子里有了,问她,她都不敢看我,我就猜想着一定怀了我的孩子了,你说他要真是有了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嘛?”
乔德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封雪居然已经有了身孕,自己倒也没怎么在意,而她不说,必然是想找机会把孩子拿掉了,或者想逃出这个山沟沟后再生出来,有这个可能。
当下便又好言相劝了一阵,算是把他劝了回去,望着在黑暗中渐渐远去的乔三运的背影,一丝阴笑不觉浮在他的嘴角。
而在村子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同样也有两双机警的眼睛,看着乔三运的进出,然后随着他的身影又悄悄地返回。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乔德标便早早地起床了,一晚上的盘算便让他作出了决定,他要把封雪带离这个地方,他不能够让他那个表哥再次来捣乱,这会坏了他们的关系,也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女人也早早地做了些吃的,卷在被窝里的封雪也被抱了上来,填饱肚子以后,便让她穿戴好衣裤,乔德标依然用麻绳,仔细地把封雪的胳膊扭到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总之不能给她身子有可以松动的地方。
“带……带我去哪里?”她小心地问了一句,封雪感觉到了他要带她出门,心里有些慌乱,这大清早的不知道会带她去哪里,眼睛随着他正在捆绑她身子的身影转来转去。
“嗯,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别害怕,是我丈母娘那里……”他还在仔细地把已经收紧了的绳索,用指头捏住调整着。
女人在一边也赶紧附和着他男人:“是啊,别害怕,我娘很喜欢我男人的,你去了以后她会待你好的……”他把一团白白的棉布递给了乔德标,眼睛尽量显现出一点温柔。
“去去去,忙你的去,这里有我就行了,别胡说八道。”没想到乔德标不买她的帐,把她轰了出去。
女人委屈地走了出来,眼眶里含满了泪水,一只手已经掩住了将要哭出声的嘴。
乔德标打好了最后一个绳结,便把那棉布往小雪的嘴里塞去,小雪摇了一下头没有避开,还是被他用棉布压住了嘴唇,看他的眼神,知道是一定要堵上她的嘴了,便也不敢再反抗,把嘴张了开来。
他仔细地把棉布塞严实,又取过女人刚才已经撕开的胶布,撕了两条下来交叉着封贴在小雪的嘴唇上,然后用绷带严严密密地里住她的眼睛,再给她紧紧地绑上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打了个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出门时应该小心一些,乔德标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让村里人看到他有了一个新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恰好是他表哥的女人。
还好,外面静悄悄的,他抓着小雪被捆绑着的胳膊就出了村子。
清晨的山野,空气格外清新,小雪虽然无法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但透过肌肤却感受到了那份清爽,无奈的心情便也渐渐舒坦起来。
山道很窄,并行而走会很容易被树枝刮伤肌肤,乔德标便把一条绳索拴在她的胸口绑绳上,在前面牵着她前行。
封雪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只是在他绳子的牵引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宁静,仿佛置身在了无人的境界,偶尔的鸟鸣,更显得山野无限的魅力。
大概行了一段路,小雪也觉得累了,脚步开始拖沓起来,毕竟她不是常走山路的,何况身子还被捆绑着,乔德表自然也看了出来,便在一处山腰的石头旁住了脚。
乔德标看着坐在石头上的封雪,心想,此处离开村子也有好些路程了,看她走路吃力的样子,倒不如摘了她的蒙眼布,也好走得快一些,还能让她看看这大山的美丽,兴许便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于是,他站到她身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手指在她眼睛的绷带上抚摸了好一会,声音极为柔和地问道:“想看看我们这里大山的风景吗?这里可是最好看的地方。”
封雪只稍稍顿了一下,大概在思量他话中的意思,然后便“呜……”点了点头,乔德标便给她解开了蒙眼绷带。
封雪适应了一下光亮,慢慢睁开眼睛,乔德标也在石头上坐下,在她身后搂着她,把脸贴着她的耳根:“喜欢吗?”
眼前的景色真的把她给陶醉了,满山的翠绿隐隐地笼罩在腾腾的雾气之中,那雾气像一条巨龙,缓缓地蔓延在山谷里,淡淡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一缕缕的洒向山林,脚下一条潺潺的溪流,在青石和树丛间窜流而行,俨然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乔德标放开了她,侧着身子看着封雪,她的两腿紧紧挨在一起,身子挺拔着,因为有了捆绑,所以把胸部高高地耸立着,头微微仰起,似乎在尽情享受着美妙的大自然。
看着封雪如痴如醉的神态,乔德标几乎也被陶醉了,但他是被封雪迷人的俏模样给陶醉了。
他上前给她解开了口罩,让她也呼吸一下真正的山野空气。
小雪脸上浮过一丝笑意,使劲地用鼻子吸吮着最清淳的空气,她把交叉封贴着胶布的嘴朝他示意了一下,希望他也能格外施恩,让她的嘴获得一点短暂的自由,以享受这美好的大自然。
乔德标没有理睬,他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他喜欢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这样被封着。
真是个美人!他由衷的赞叹道。
他坐到了她身边,拦腰就搂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便从他衣襟伸入她的胸部,开始轻轻地抚摸开来。
小雪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无益。
他拨转她的身子,指着远远的一个小山坳,那里有一些模糊的房舍散落在哪里,隐隐的似乎还有几缕袅袅炊烟,说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前几天一直住着的村子,也就是我的家,在这里看,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
的确很像,小雪不觉也陷入了幻想。
只是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小雪被他打断了遐想,不得不体验着被他抚摸的感觉,他的嘴已经吻在她的嘴上,虽然隔着胶布,但他的鼻息还是热烘烘地喷在了她的面颊上。
她“呜呜”了两声,却不能躲开,然后他的手就按在了她小腹上:“你这里是不是有孩子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小雪的心狂跳了起来,知道想要隐藏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便不敢再看他。
“别怕,我不会告诉我三哥,再说了他以后也管不着你了,这孩子是谁的他也不会知道……”他停住了话语,看着小雪的反应。
小雪顿时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
乔德标便明白了她的心事,这才说道:“你想找机会跑出去以后把孩子打掉,是不是?”
小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想跑出去吗?”他又追问道。
小雪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睛略带恐惧地看着他。
“不想跑,怎么不把这事跟我说呢?”
“呜……呜……”小雪想要辩解,可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摇来摇去。
“好,那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没有机会跟我说,谁让我一直把你的嘴塞着呢,你说是不是?”小雪赶紧点了点头,又“呜呜”地叫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把她拉起来,便往山坡下走去,拐了好几道山梁后,便到了一处峭壁,他拉着她站在峭壁上,让她往下看去。
封雪虽然被他拉着胳膊,但站在峭壁边沿,还是吓得腿肚子直打颤,身子直往他身体上依偎,人都不敢站直了,终于在他的拉扯下,不得不大着胆子往下看去。
果然是个很陡峭的山壁,一眼望下去总有七八十米深,一般人可是不敢站在这里往下看的,除非长年累月出没在山里的人。
“看到了吧,要是以后你敢欺骗我,或者想要逃跑的话,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扔下去以后变成什么样,那你可以自己去想一想。”
小雪脸色煞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子直发抖。
“好了,我们要上路了,记住我的话,不要忘了。”他拉起拴在她胸前绑绳上的绳子,带着还惊魂未定的小雪往林子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走近道,还是迷了路,居然便走进了一片密林中。
小雪神情紧张地跟在他身后,鼻腔里发出的呼吸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粗重了,但看乔德标似乎很坦然,便也一步不敢拉的跟在他身后,相距也就一两步的距离。
突然,走在前面的乔德标,身子忽地往下一沉,便不见了踪影,他手里的绳子把小雪往前猛地一拉,小雪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个跟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时,一声惨叫从前面看不见的地下传了出来,叫声很恐怖,撕心裂肺般的。
小雪趴在那里惊恐的脸色煞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哪里还敢看四周。
叫声越来越凄惨,还夹杂着呼喊声:“快……快来……啊……”
好一会,小雪听出来了,那是在招呼自己,便镇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地把身子翻过来,再侧着用肩膀把身子直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移近前面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这一看,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乔德标掉进了一个陷阱,陷阱很深,估计有两米多深,陷阱中居然还有一个捕兽夹子,那夹子此时正好夹住了乔德标的脚踝,脚踝处鲜血淋淋,而乔德标的脸色已经白的如一张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看来他是痛苦万分。
小雪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坑边只是“呜呜”地叫着看着。
乔德标看小雪就在上面,便强忍着痛苦说道:“快,快拉我上去……哎哟,疼死我了……”他努力沿着坑壁往上挪着身子,因为那坑壁上有一段绳子在上面,那是他拴小雪的绳子,此刻他要抓住那绳子,以便让小雪把他拉上去。
还好,绳子掉下来有一米多,他能支撑起来也有那么多的距离,恰好便够到了那绳头,一把攥住后,便咬着牙叫道:“好妹子,快,快把我拉上去……”
小雪绑缚着身子,自然无法用双手来帮忙,但那绳子就拴在自己的胸口上,便站起来半蹲着身子往后退,绳子绷紧了,可小雪哪里能够拉得动一个大男人,自己几乎就被拉得掉下那个坑里,吓得她把身子死死地躺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乔德标本想再用把力,也许就能把她也拉下来,可一转念,觉得如果把她也拉下来,那就没人能够救他了,倒不如让她留在上面,兴许能找人来救他,于是便紧紧攥住那绳子的一头,把绳子绷得紧紧的。
小雪在上面也感到了那绳子一直绷紧了在她的胸前,随时都有被他拉下去的危险,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妹子,别害怕,我只是被夹住了脚,你……你能不能帮我去叫几个人来……”此时他的口气十分和缓。
“呜……呜……”小雪点了点头,但一想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便又尽量大声地叫着。
乔德标用力拉了一下绳子,这下把小雪拖到了洞口,小雪早已吓得大声“呜呜”直叫,脑袋就露在了坑洞边沿。
她看到了乔德标此时的眼神,有乞求也有无奈,不由得心一软,含着泪水对他点了点头,乔德标脸上显出一丝苦苦的微笑:“妹子,你救我出来后,我一定……一定放了你,真的,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以前都是……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他说得很真诚,满脸的悔恨之意,这让小雪不由得十分同情起他来。
小雪对着他不断地点头“呜呜”着,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答应我了?”
“呜……”小雪再一次地点头。
他兴奋起来,一点活力又恢复在他脸上,他把绳子又扯了几把,把长长的一段留在自己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了绳子,又用那绳子绑扎在自己的小腿上,止住那还在不断渗出的血。
小雪站了起来,看他做完后便对他示意了一下,乔德标知道她是在告诉自己她去了,便带着一脸紧张和期待的眼光说道:“早去早回啊,我……把性命交给你啦……”
小雪不认识路,可来的路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按照那些模糊的印象往回走,她心里也着急,虽然她想趁机逃离这个害苦了她的地方,但掉在陷阱里的毕竟是一条生命,她实在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她想起了刚才他绝望的眼神,和那份对她充满期望的心情,便毅然决定帮他找人相救,只是希望他不要背信弃义。
她又回到了那风光绝美的山崖,可此时却无心留恋,她知道出来的时候,眼睛始终被绷带紧紧蒙着,所以前面一段道路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到了这里才被解开了绷带,她想起乔德标在此处给她指过他们待的那个村子,便站在那石头旁极力寻找着那村子的方向,然后便努力顺着那方向找寻道路。
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树枝刮伤了多少处,整整一个上午,总算被她找到了一个村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村子,因为进村和出村时,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所以村里的房舍和布局她两眼一抹黑,她心想,只要找到人跟她去救人就行了,是不是那个村子都无所谓,只是现在自己的嘴被堵着身子被绑着,见了人也无法开口,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见了,将她或绑或藏的,那她就前功尽弃了,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都丧失了逃跑的机会。
当下她站在村口犹豫不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一棵大树下,焦急地等待着,希望会出现一个她觉得可以放心的人。
恰在此时,村口出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似乎要上山去,小雪一看见她,心里顿时一喜,那不是自己的学生吗,怎们那么巧,便赶紧从树后现身。
小姑娘也看见了她,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看老师的样子,便又不好意思再问了,知道问了老师也不能回答。
小雪对着她“呜呜”叫了几声,想要说明什么,却说不出来,女孩子以为她要找人,便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来找标叔?”小雪一听,知道自己没有跑错村里,女孩嘴里的标叔,就是指的乔德标,学生们都这样叫他。
女孩看小雪焦急的样子,便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带她去乔德标家,女孩知道,老师一直就是被捆绑着的,学生们都不会给老师松绑,一般只有来接送老师的乔德标和他老婆才可以,所以女孩也不敢给小雪解开绑绳,她以为老师是来找乔德标的。
小雪把身子挣脱了,冲着她使劲地“呜呜”着,并蹲下身把嘴凑近了她的面孔。
女孩看着小雪嘴上封贴着的胶布,还有那胶布下面嘴里隐隐露出的白色棉布,不知道老师到底想要干什么。
又是一阵哑迷,渐渐的那女孩有些明白了,便问道:“老师,你要我帮你把嘴里的布拿掉吗?”
“呜呜”小雪使劲点头,心里如释负重。
女孩很快就帮她把嘴松开了,封雪急迫地告诉女孩,赶紧去把乔德标的老婆找来,让她带上一些人去救人。
看老师那份着急的样子,女孩也知道可能事情很急,老师这样被绑着也走不快,还是自己跑回去比较快一些,这才撒开脚丫子往村里跑去。
小雪此时再觉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像略微放松了一些,这才在大树下坐了下来。
没想到才坐下去,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衣衫褴褛脸上也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扎着一条毛巾,毛巾上也很脏,一看就是个没事闲逛的人,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喘息的封雪,俊俏的模样不由得吸引了他。
“哟,这是谁家的媳妇?怎么坐在这里?”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就站在小雪的面前,弯着腰问道。
小雪一下子没注意,正在想着心事,被他突然一问,便发现了他的存在,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看了看他的样子,又觉得很恶心,便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加理睬。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外村逃出来的……”那家伙开始向小雪低下身子来,一只手已经托住她的下巴。
“嗯,这么好看的女人,可不是我们村里的,看来一定是逃出来的。”
小雪心里咚咚跳个不停,知道不能再不答理他了,便轻声地说道:“我……
我是那边乔……家里的……”她一时想不起乔德标叫什么,也说不出他的家在哪个方向。便只能顺着刚才女孩子跑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家伙一听,便有了借口了:“乔家?我们这里有好几家呢,你说不出来,那一定是山后乔家村逃出来的?”
小雪已经慢慢站起身来,眼睛不断地看着村里的方向,希望那女孩赶紧带着人出来,可村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小雪便试图离他远一些。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来送你回去……”褴褛男子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胳膊,拦腰一搂,便将她抱紧了。
“我不是……不是逃出来的……放开我……你……你放开我呀……”小雪扭动着身子对他喊道,但又不敢大声。
那家伙此时得寸进尺,趁势便把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前胸。
“放开我……放……呜……呜……”男子居然把他脖子上脏兮兮的毛巾扯下来塞入了她的嘴里,小雪知道这个家伙一定心怀不轨,此时落入他的手里,势必会被他糟蹋,她心里大急,便使劲挣扎反抗起来。
男子一看,倒也火了起来,一只手揪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居然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在小雪面前举得高高的做往下砸的样子:“你再不老实,看我不砸扁了你……”
小雪心里害怕,立刻不敢再作挣扎,但心有不甘,那身子还在稍稍扭动着。
那脏兮兮的毛巾塞在嘴里,味道实在让她感到恶心,但吐又吐不出来,便只能强忍着。
男子看看小雪有些老实了,便四顾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这才揪住小雪背后的绑绳,推搡着她小心翼翼地往村里走去,生怕被别人看见似的。
可才转过一个墙角,便被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看见了,男孩子有些奇怪,这个村里最懒的家伙,居然也绑了一个女人,难道他也有钱买老婆了?心里虽有嘀咕,但毕竟自己是后生,没资格管大人的事,便只管往村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女孩从旁边跑过来把他叫住了:“哥,你快去帮帮我们老师吧,标叔掉坑里去了……”
原来这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居然是兄妹,男孩一听赶紧跟着她来到那树下,可却不见了封雪的人影,女孩急了:“我们老师呢?……刚才还在的……”她着急地回头四顾。
男孩突然问道:“你们老师是不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又把小雪的衣衫颜色说了一下。
女孩一听连声说是,男孩这才说刚才看见褴褛男人把她绑走了,女孩子急的要哭了:“哥,那你快去找咱爹,把我们老师找回来,快去啊……”
男孩一听赶紧跑去了,女孩子当然认识褴褛男子的家,便直奔而去,到了那里,那间破败的土坯屋子的大门早关紧了,女孩扒在门上听了听,听见了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又从门隙里往内一看,一眼就看见了那男人,正把封雪按在床上,使劲地用绳索在捆绑腿脚。
女孩看见了老师的眼泪,也看见了老师痛苦的表情,心下也知道,这个最讨人厌的家伙,可能想把老师藏起来。
她此时不敢敲门,便蹲在了门的一边,等着他哥哥带人来。
等了一会,还不见来人,她心里又着急起来,便趴在门上又往里看,此时男人已经将封雪捆绑结实,又将她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嘴里的脏毛巾好像也被拿掉了,此时似乎被塞入了一团什么布,嘴上还被一条长长的布条给紧紧地围着缠绕了几层。
眼看着他把那口搁在墙角的大木箱打开了,还把里面的衣物都拿了出来扔在床上,然后把封雪抱了进去,并盖好了盖子,又把那些衣物都堆放在箱子上,做了一些伪装。
不一会,男孩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了,女孩一见立刻跑过去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男子不由分说就把那大门敲得震天响,里面的邋遢男人只能把门打开,三个人一拥而入,直接就奔那口箱子而去。
邋遢男人还想阻拦,却被那冲进来的男子骂了一句:“二赖子,你干的好事,这老师你也想绑了?她可是来报信救人的……你个混蛋!”
二赖子一听,倒不敢再说什么了,便拢着袖子蹲在了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封雪抱了出来,谁也没有理睬他,便都出了他那脏兮兮的屋子,女孩立刻给小雪解开了蒙眼布,并掏出了嘴里塞着的布团,男孩还想帮她解开身上的捆绑,却被女孩把手拉住了。
男孩有些奇怪,女孩悄声对他说道:“我们老师……一直……一直这样绑着的,我们都不敢给她解开的。”
此时有些缓过气来的小雪,正在把情况跟那男子说着,女孩便告诉小雪,那男孩是她的哥哥大军,男子是他们的叔叔,他们现在就可以帮她去救人。
小雪心里颇为感激女孩,知道要是刚才没有她,自己被那脏男人绑了后,也许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自己的命运又要多一个转折和坎坷,不由得对她笑了笑,那笑容里便包含了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下倒把女孩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抿着嘴脸儿也红红的起来,又看着她哥哥偷偷地笑了笑。
女孩还告诉小雪,乔德标家里没人,他老婆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是隔壁人家说,早上有三个人来找过她,然后就一起走了。
小雪心里没在意,因为现在有人能够帮她去救人了,可她不知道那三个来人居然都是和她有关的。
问明了情况以后,大军和他叔叔便回家拿了些工具,一起跟着小雪往山里走去,女孩想去却被她叔叔给制止了,便只能满含委屈地回家了。
小雪回家报信的时候,那是凭着一股劲硬撑着回来的,此刻再要返回原路,便有些模糊起来,只能大概说个方位,但一说那峭壁,这叔侄两人便都知道,于是变成了他们在前面带路,小雪跟在他们后面,只是因为身子还被捆着,渐渐的便有些跟不上了,脚步越来越慢,气也越来越粗。
林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淡,因为树林越来越密,几乎没有了路,小雪知道他们走的不是山路,而是从林子里穿行,大概是想节省时间,再一看他俩只顾往前走,好像把她给忘了,眼看着离她越来越远。
小雪心里动了起来,想趁这个机会跑出去,可回头一看,早已处在林子深处,就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想要走出这个茂密的树林,大概是不可能的,况且自己还被捆绑着,要是遇到什么,那就只能等死了。
可眼下要跟上他们的脚步,自己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她便对着他们喊了起来:“你们等等我……”
这一喊倒把他们给提醒了,大军倒是蛮懂事的,赶紧回来搀扶着她一起走,小雪便喘息着说道:“还是帮我解开吧,我……我走不动了……”
大军有些犹豫,他叔叔正停下脚步在前面等他们,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便走过来麻利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绑缚,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像这样被捆绑了的女人一般都是哪家买来做媳妇的,要是此刻在他手里逃了,他也不好交待,况且女孩已经都说了,这女人是乔德标每天来学校接送的,估计是他什么亲戚的女人,此时去救乔德标,还是要把她带去的,不然白白的得罪了他,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用解下来的绳索把小雪的双手捆在了前面,这样可以牵着她前行,既快捷又安全。
好不容易左寻右找,总算找到了坑中的乔德标,而满脸煞白的他已经昏昏睡去,叔侄二人赶紧跳入坑中,把那铁夹子撬了开来,这才把苏醒的乔德标举出了坑洞。
坑边那棵小树上,小雪就被拴在那里,看到虚弱的乔德标爬上来,不免也生出了恻隐之心,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态,这倒令乔德标颇为感动,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她归为己有。
捆住小雪手腕的绳索很长,一头拴在树干上,所以小雪还是有活动余地的,她移身到乔德标身边蹲下身子,想协助已经爬上来的叔侄二人一起为他包扎伤口,可却插不上手,不过看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了皮肉和一点筋骨,不过疼痛却是很难忍。
脱了困境的乔德标,此时不想再麻烦他们二人,便千恩万谢地把他们打发回去了,虽然瘸着一条腿走路很不方便,但他还是想和她单独走完那些路。
但是大军还是在他叔叔的吩咐下,把他们送到了山下那条小路上,又再三坚持送了一一段,这才返回他的村子。
离开他岳母的村子也不算太远了,他搂着小雪的肩膀一瘸一瘸地慢慢行走着,心里的满足早已冲淡了腿脚的伤痛,他的头枕着她的肩头,那隆起的酥胸就在他眼前,虽然被那衣衫紧紧地里着,却不能阻挡阵阵幽香沁入他的心扉。
“坐一会吧,累死了……”他看准了土墩上的那块石头,可以并排坐两个人。
小雪小心地把他扶坐下,自己便也站在他身边,那捆着的手就垂在身前。
“来,你也坐下。”他把身旁石头上的泥土用手抹了抹,对她说道。
小雪抿着嘴,怯怯地坐了下去,心中知道他的心思,便不敢看他,低着头望着自己并拢的双脚,道道绳索捆着的手腕就搁在膝盖上。
他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转了过来,嘴唇便印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就盖住了她的嘴唇,小雪勉强迎合着他,任由他的手插入她的衣襟内,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乳房。
一会儿他便松了手,然后就匆匆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捆绑,把她两手臂扭到了身后,用那绳索牢牢地又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胸襟也被他扯开来,露出那白白的胸罩和肌肤。
“你真漂亮……就像书里描写的仙女一样……”他一边把被他横倒在地的小雪的裤子褪下,一边颇有感慨地自言自语道,看得出来,他有点激动,也很亢奋。
封雪知道在这里她是无助的,可是这样的林子让她感到害怕,她小声地哀求道:“别……别在这里……我害怕……”
乔德标几乎就要进入高潮,怎么会住手,他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说着话,便把她的内裤塞入了她的口中,他口袋里还有绷带,急急忙忙地取出来,就把小雪的眼睛给包扎上了,顺势把嘴也绑住。
小雪陷入黑暗中,耳边只有他的喘息声和身子剧烈的运动,能够充分感觉的,便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次,乔德标似乎很尽兴,看来身子的受伤反倒助长了他的欲望,让他心旷神怡起来。
再次踏上路途时,他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只是把小雪又重新捆绑了一番,依然和以前一样,捆绑的十分结实,眼睛上又被垫上白棉布后用绷带包紧了,里得严严实实,他知道就要进村了,可不想让她太清楚村子的方向,还是蒙着眼睛比较保险,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能让她有逃跑的机会的。
可他不知道村子里有人正等着他,而且还是他老婆带来的。
进村前他就把布团塞严了小雪的嘴,村里有狗,他不想让狗叫把小雪吓的叫出声来,丈母娘的家只是他临时的落脚点,以后他会带着她远走他乡的,所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小雪觉得身子被捆得很紧,眼睛也被包扎的严严的一点光亮也没有,连天色也不知道,渐渐的脚下不再有松软的草,而是踏上了坚实的泥土地,她估计是到了一个什么村子了,因为开始七拐八拐起来,那一定是在村里绕行。
有狗叫响起,她有些害怕,便试图回头和他说话,只因嘴里塞着布团,“呜呜”了几声什么也听不清。
“别怕,狗还远着呢,马上就到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咬了咬布团,自己定了定神,不一会便在他的搀扶下跨入了一个门槛,随后便听到了开门声。
可是她的脚还没跨入屋内,耳边便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你是乔德标?我们等你很久了……”她立刻感觉到身边多了好几个人,并有人来给她松绑。
她的心开始激动起来,似乎命运又将带给她新的希望……
大地原忿(三十)
王瘸子听到村长老婆的报信,心里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什么缘故,害怕的是警察一定会带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许感情,至少他以为是和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这一点他最喜欢,虽然经常她都是被紧紧捆绑了的。
林芝正在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们屋后的小水沟里,那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缓地从碧绿的水草上轻轻流过。
她就蹲在水沟边,那里有一块石板垫着脚,一件紧身的短衫紧紧地里着她的身躯,又有那麻绳把她的胸部绑的牢牢地,绳索的一头在她背后留得长长的拴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脸颊都泛起了红晕,还有点点细密的汗珠隐隐渗出她娇嫩的肌肤,因为她嘴里还塞着一团白布,两天胶条交叉封贴着她的嘴唇,却是不让她在屋外能够喊叫出声。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赶紧离开家,他可不愿意警察带走他的女人,他踮着脚跑到沟边,一把将林芝拉起来,解开拴在树上的绳索,把她带进屋子,连那没洗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沟边。
林芝“呜呜”着,示意还有衣服没洗好呢,王瘸子却没理睬她,动作很麻利的就用绳索将她的两臂反剪到了身后,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
然后迅速打点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这才扯着林芝往山里跑去,慌慌张张的连大门都忘了锁。
往哪里跑,又往哪里躲,这一点连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他连一个亲戚都没有,有过的一个亲戚也不知搬到了那里,好像也搬出了这个山沟沟。
他心里有些窝囊,可也没办法,此刻在乱树丛中窜来窜去,心里一团乱麻,即惶恐又紧张,再看看林芝,她也满脸的害怕,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那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
看着林芝,倒让王瘸子想起了刚才村长老婆匆匆说的话,好像林芝在外面犯了什么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绑了卖到这里的,不妨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问问她,这一路的跑下来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来以为这是心中难以启齿的秘密,没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里猜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行踪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镇上小饭馆里,心下越发的惶恐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着,虽然坐在王瘸子身边,但还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开她嘴上的胶布,给她掏出塞着嘴的布团:“是不是害怕了?你以前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会杀人了吧?”他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出来。接着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害了进去……”
“我……”林芝不知怎么说,本来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愿意到这里来,是被人绑来的,但一想买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吗,要照实说了,还不被抽打一顿。
王瘸子正为没处可去而烦着,见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说,便有些火起,那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家,老子就在这里把你丢给野狼。”
林芝哪里受过这般恐吓,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起来,那泪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哭什么,说给我听听,我又不会把你交给警察……”
林芝十分难堪,但也实在没办法,便把一些事简单地告诉了他。
“哦,拿了公家的钱是不是养小白脸了?哼哼,你们城里女人就该这样被捆起来卖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说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里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这样犯了事的女人,到了这步田地,大概也不会愿意被警察抓到,再判个十年八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里,估计也会死了那份心,踏踏实实地跟着他过日子。
只是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实在欠缺,又瘸了一条腿,不知道她会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里,真是好好驯服她的机会,给她点厉害,才能让她服服贴贴。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突然说道:“这样吧,我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免得警察还来找我……”
林芝这下可吓坏了,弯着腰哪里肯往前走,带着哭腔说道:“别让我回去,求求你……”
眼看着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松了手:“不回去可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听我的话,不许再有逃跑的念头,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让你去坐牢。”
这一番恐吓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让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点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脸上掩藏了起来。
其实林芝这段日子已经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终日被他绳捆索绑的,想要逃跑也实在很难,再说了逃往何处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无分文,逃出去大概也不会有活路,内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适应王瘸子。
可现在被王瘸子一阵吓唬,却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识,她开始觉得这个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只是觉得无奈,多少还有些悲观,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想方设法离开他,哪怕再被别人绑架后卖掉,也总比守着一个瘸子强。
她心里真想着心事,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王瘸子已经开始把布团往她嘴里塞了,林芝不敢稍有违抗,那已是成了习惯了,布团很严实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随后嘴上就被布带包扎得紧紧的,憋的她脸红通通的“呜呜”叫了几声。
“走吧,现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你害的。”他抓着她被捆绑着的胳膊,返身就走。他心里想到了一个去处,那是他赌钱时认识的一个外村的五十多岁的张寡妇,那时好像欠着她一百多块钱还没还呢,不知道她记不记得,现在去少不了要被她冷脸相待,那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她了。不过,他依稀记得她那时候好象对他有些意思,玩牌时总会时不时地对他瞟几眼,那时的他却不敢往心里想,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说了,她还是一个比他年岁大的寡妇,他也瞧不上她,他心里一直在等着乔三运给他买女人回来呢。
现在细想一下,张寡妇的眼神的确是对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没地方可去,倒不如去她那里碰碰运气,先住一晚再说,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着天也将黑,得赶紧赶到那里,要不然自己瘸着腿走夜路实在不方便。
此刻他觉得林芝应该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那双忽闪的大眼睛里,眼神都是弱弱的,带着这样服服帖帖的女人过日子,他会非常非常满足,所以他满怀自信,似乎春风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来。
林芝身子绑得紧紧的,嘴也堵的严严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边,他几次把手握着她的乳房,还使劲地捏了几下,她都不敢哼哼出声,深怕他再次发火,白白的挨他一顿揍。
不过离开村子越远,她的心倒也越发安心了,毕竟警察离她也越来越远了,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计警察也不会追上来,她可不愿意把身上的绑绳换成冰凉的手铐,宁可被他堵着绑着,但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毕竟是在外界,那可比牢房好多了。王瘸子虽然人丑陋,可晚上干那活,也还是能给她带来一点兴奋的。
天黑时分,王瘸子敲响了张寡妇的家门,他的心里也在敲着鼓点,紧张得很,不知道那寡妇会怎样对自己。
寡妇很惊异他会来到,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被捆绑的紧紧的女人,看女人的眼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女人,只是这个被绑着的女人很忧郁,可怜兮兮地低着脑袋不敢看她。
寡妇真的有点惊喜,不过也就在眼神中一闪而过,多余的喜悦被那捆绑着的林芝给冲淡了。
这个瘸子真的买了个女人回来,干嘛还跑到我这里来?张寡妇心里想到。
看着王瘸子一脸的尴尬相,倒也不能拒绝他的到来,心里的想法也许本来就只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闪身便把他们让了进去,心中也明白这王瘸子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然也不会找到她这个寡妇人家。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里套着近乎,编着谎话解释着前来的目的。
“我以为你是来还钱的呢,原来不是……”寡妇点了一支烟在椅子上坐下,嘴里冷冷地提着旧帐。
王瘸子把林芝拉到自己身边站着,自己也坐了下去。
听她说话,张寡妇果然还记得那些欠帐,这让王瘸子很难堪,赶紧又陪着笑脸:“你看……我来的太急了,没……带钱……”
“没钱,这女人哪里来的?是不是花钱买的?”
“哪里,这是我远房亲戚给我送来的,还不到半月呢……这不,我那村里不知怎么来了几个警察,要找……找被绑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带她出来躲躲,想了半天就想到你这个老朋友了……”
寡妇轻蔑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撒谎,但既然他来躲避,倒也不好再难为他,于是也不和他争辩,便安排他们在柴房用门板搭了个床铺。
不过,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绑的线条毕现的林芝,那圆圆的肩膀和臀部可是男人们最喜欢的,如今被绳索绑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样高高耸着,看在眼里连她都要兴奋起来,不觉心里骂道:“这个老瘸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女人,倒是便宜了他那条瘸腿……”
看着林芝和王瘸子走进柴房,她的心里倒有了个主意,便开始盘算起来。
一会儿,王瘸子出来问她有没有纱布和胶布,她猜想着定和那女人有关,想起以前自己儿子和人做豆腐时,曾放在家里很多白纱布,便回自己屋里去找了找,不一会便拿了出来一些白色的纱布,还有一张大胶布一并交给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闪身便进了屋子,门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妇对着门轻轻地吐了一口,做了一个鄙夷的脸色,不过,内心总还有一些隐秘的想法,便回到厨房给他们做了一些吃的,不一会便端进了他们的房间。
柴房里,林芝几乎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那只唯一的好久没洗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丰满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绑着那些绳索,刚才给他的纱布,此刻已经被他叠成厚厚的两大块,分别敷压在林芝的眼睛上,并用胶布贴的严严的,王瘸子正准备将她放倒躺下。
“还没吃饭吧?先吃一点吧。”张寡妇尽量把语气放的和缓一些,眼神也尽量温柔一点。
王瘸子这才想起匆忙间真的还没吃东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顿好,张寡妇也回房休息去了,这样的新环境,让本来就心情好转的王瘸子的精神上来了。
他脱得赤条条的钻入被窝,一把就抱紧了绑着身子的林芝,动作粗野地在她身上胡乱摸着揉着,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唤起来,因刚才吃东西时,她嘴里的布团就被取了出来,躺下后也没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为兴奋用力太大,捏得她的乳房疼痛起来,便欲叫喊,那王瘸子哪里会让她喊叫出声,他也怕张寡妇听见,让她生出心思来。
于是,他翻身起来,借着月光在床头找寻刚才剩下的纱布,揉了揉便把她的嘴堵严实了,还从包袱里找出那只口罩,给她绑在了嘴上。
林芝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的纱布封得很严密,那胶条死死地粘着那厚厚的纱布,紧紧地贴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抚摸后,身子也起了反应,热火上升一般浑身燥热,尤其那胸部绑着的麻绳更是束缚的她难以自禁。
当他再次将她抱紧后压在身下时,她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志。
这个王瘸子,因为瘸了腿,看来只能趴着才能干这事。张寡妇就在门缝里瞧着,这是她对他的判断。
这么多年了,一个人睡觉实在有些孤单,能让她大胆放肆一下的也只有这个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计也不会看上她这个五十岁的寡妇,所以,她睡不着,她要来看看他和那个捆住的女人是怎么睡觉的。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声给吸引了,随后还是那女人的叫声,不过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嘴,声音变得低沉模糊起来。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断起伏,她的欲望也被勾引起来,于是心中的那点想法便让她迅速下了决心。
她悄悄地出了门,一会儿便消失在黑夜里。
太还很早呢,蒙蒙亮的时候,张寡妇就把他们给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里人么,没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过有女人躺在怀里,那就会多躺一会,此时林芝就被他搂在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绑早已经解开,只是她的大腿被棉绳在根部捆绑在了一起,然后又和他的一条腿捆住了,下身那里塞着布,被布条子勒着绑紧了。
她好像还没醒,眼睛上的纱布还牢牢地贴封着,嘴里也依然塞着那纱布,所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没醒,但抚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温暖的体温让他倍感舒服,要不是张寡妇来叫唤,他可不愿意起来。
张寡妇好像不愿意再留他,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就要他们赶紧离开,只是她的眼神里似乎对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恋,王瘸子当然不会在意她的心思,他可有了这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呢,整日里捆绑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没有他快乐。
瘸子走路肯定很艰难,王瘸子也一样,他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不知道该带着林芝去往哪里,心想,都一晚上过去了,大概警察也不会住在村里吧,估计再等一天他们也该走了,还不如带着她在山里转悠一天就回去,实在不行就到山外找外甥去。
于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绑结实,解开了腿上的绑绳,看了看天气,觉得可能要下雨,便向张寡妇借了一顶斗笠给林芝戴上。
张寡妇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拉到一边,悄声地说道:“不是我不留你,你绑着一个女人躲到我这里,要让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赘,要是你……你一个人来……那我……我倒是不会让你走的……”这话一出口,她的脸便红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没想到张寡妇居然直白地告诉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尴尬起来:“嗯……呵呵……有时间我们……再……”话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心里倒是活动开了,心想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倒真的可以在这里呆几天,大概她也不会把他赶走吧。
这一想,便悄悄地把张寡妇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顿觉她倒也是个可以抱一抱的女人,别看年纪比自己大,不过也挺丰满的,浑圆的身子似乎并不显得老态,那眼眉之间还有淡淡的媚惑闪烁。
当下,王瘸子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寡妇再说,一回头便带着林芝上路了。
张寡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睛嘴里喃喃道:“今晚就让你上我的床,你个死瘸子……”
王瘸子当然不会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只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三里外的前面山上有座破庙,可以暂时呆一会,至少要是下雨的话也不会被淋湿。
可是还没到那破庙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并隐隐有说话声:“快,我看见他们了……”
王瘸子心里一惊,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便赶紧拉着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草丛里。
那声音又传来了,似乎还故意高声的大喊:“局长,我们要快一点把那个女人救出来……还有那个坏蛋要把他抓住了枪毙……”
王瘸子一听,这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知道这些警察怎么会找到自己的,连局长也来了。
“同志们,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这片林子包围起来……”一个声音高喊着,两边又有声音在响应,那声音太具有威慑力了,王瘸子可吓得不轻,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鬼子被八路军包围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鬼子一样。看来警察来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带着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赶紧丢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着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里实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表情,却看不清,因为林芝还被纱布蒙着眼睛呢,又怎么看出她的心事。
“同志们,大家准备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开枪打死他……”威胁越来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后的大树后隐去,一个转身猫着腰就往深处跑,哪里还顾得上被捆绑着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个瘸了腿的家伙,不能让他跑了……”喊叫声挺嚣张的,听在王瘸子耳朵里特别刺耳,这一次看来很难回家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家里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是他王瘸子绑了那个女人。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一里多地,那条瘸腿也隐隐地酸痛起来,终于实在跑不动了,就在一片林子里坐下了,心里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张寡妇,不如还是去她那里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着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会不愿意吧。
他心里还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们追上来在外面守着他,于是,他又往深处跑了一段,找了个大石头后面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样大概可以避开警察。
林芝本来一听警察的喊声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乱跳,可后来越听警察的喊话就越是怀疑,警察怎么会把局长也派来了,再怎么说也不会为了一个买她的人而开枪杀了他,听起来倒象是电影里的台词,虽然将信将疑,但心里便有了一点希望。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悄悄走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凭感觉她知道大概有两三个人,随后一只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林芝惶恐地睁眼一看,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三个年轻的后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山里人,那份土气可是装不出来的。
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们究竟把她截下来想干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的眼神在他们几个的脸上扫来扫去。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又把纱布封好贴牢,然后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对其他两人说道:“你们快去追上他看着,别让他再回头找来,我这就带她去我大姑那里。”
后生背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林子,那里居然还有一间茅草棚,进去后,林芝便听到了早上还听见的那个声音,赫然便是张寡妇。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这个张寡妇也想把她抢了,或许是送给什么人,她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个后生,应该是张寡妇的外甥,难道要把她送给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动。
他们两个唧唧咕咕的说了一会悄悄话,张寡妇便对林芝说道:“姑娘,别怕,我这是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可比那瘸子强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这山里好,现在就让我外甥带你下山,你可要好生听话,要不然,他可不会好好待你……”
一回头,张寡妇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绑结实一些,然后赶紧带她下山。
她心里还惦着那王瘸子呢,怕他现在就去了她家没碰见她又走了,倒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寡妇赶到家,什么也没见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没人来敲响她的大门,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那门却响了起来。
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这才把门打开。
门外的就是王瘸子,垂头丧气的一副狼狈相,心里乐开了花的张寡妇故作惊讶,赶紧把他请进屋子,一番关怀和安慰,便让王瘸子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然后便是一杯好酒,那可是张寡妇早就准备好了的,此刻拿出来正是好时候,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样,火辣辣的眼神开始瞟向张寡妇,张寡妇早已在很适当的时候悄悄地解开了胸怀,围在胸部的是一只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微敞开的衣襟间忽隐忽现,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欲掩又露,却怎么也挡不住那依然显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里都有了血丝,张寡妇搀扶着他进了房间,一分钟后,张寡妇就满脸绯红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剥着她的衣服,那张丑丑的脸上已经找不到肤色了。
王瘸子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虽然不再青春娇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欲望,他回头找寻着什么,张寡妇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裤腿,已经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递给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绳。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总是显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总是在绳索紧缚下蠢蠢欲动。
从屋外便能看到屋里那忽闪的油灯火从窗口飘出来,同时飘出来的还有张寡妇被捆绑时的叫声,那叫声应该是很兴奋的,也是很满足的……
后生背着林芝走了很长一段路,感觉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来的热气一直在他耳根下吹着,让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来自己走,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觉,一个山里娃子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伏在他背上,把脸凑得那么近。
他赶到浑身有了热力,她前胸贴着他背部的地方在发烫,似乎还听到了她的心跳。
他终于将她放了下来,这里离那个小集镇还有十多里地,照这样行走,大概下午就能到了,此处倒是个很僻静的所在,周围看不见村舍,也不见来往行人,脚下却是一小片松软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后生的沉默,也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随后便觉得胸前有些微的触摸,她知道那是他胆小的手在犹豫,她的心也紧张地跳动起来,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这一挺,便把勇气给了那后生。
后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并把她压在了草地上,那动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放,几乎令林芝窒息。
他紧紧地抱着她,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把嘴不断地在她的脖颈间亲吻着,她的鼻孔里发出了“嗯……嗯……”的呻吟声,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双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变化,但却无能为力满足他。
后生被呻吟声陶醉了,他终于慢慢松开臂膀,轻轻地揭开了林芝眼睛上的纱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励他,让他给她揭开嘴上的封口,后生的心境此刻充满了温柔,很顺从地就依了她,然后便解开了她的捆绑,一把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林芝脸上红扑扑的,把嘴凑近了他的耳边,悄悄地喃喃耳语,缓缓地引导着他,他的脸上也红得吓人,一只手很大胆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结结实实地握住了一个他从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乳房……
树上有小鸟在鸣叫,似乎看见了它不愿看到的一幕,又或许在为那一对激情中的人儿伴奏,它扑扇着翅膀,因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
后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着,身边的女人也躺着,那胸脯还敞着呢,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好一会,他似乎感到了什么,心里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这女人可是要送给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这个唐侄子给占有了,不由得后悔起来。
林芝看到了他脸上不断的变化,最后呈现的是一份紧张和后悔,于是,她知道了他心里有难处,大概他不是抢了她给自己的,或许又要将她卖到哪里去,如今因为和她有了亲近又有些后悔,林芝心里很失望,但也不愿让他难受。
她很温顺地对他说道:“那……那我们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你……把你送给我唐叔,你……你可愿意?”他有些尴尬,说话时脸又红了,哪里还像刚才戏弄王瘸子时的情形,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林芝眼睛始终看着他,内心的那点希望也一直在鼓励她,她轻轻说道:“那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后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我以后会来看你的……”说完话,便拿起那纱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给她注视他的机会。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闭上了,并稍稍扬起了头,好让他很顺利的把纱布敷盖在她的眼睛上,他很轻柔仔细地把胶条贴牢,然后又呆呆地看着敞着胸怀坐在那里的林芝,她紧绷着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让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来,他的手再次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实实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你带上我一起走吧……走得远远的……好吗?”
后生似乎吃了一惊,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后再说吧,我……我把你送到那里还要回去,我娘还病着呢……”他的话明显是在搪塞,林芝心都凉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绳子,然后便把她的身子扳转过来,依然将她捆绑住,绳索还像之前那样捆得紧紧的,却没把她的胸襟扣好。
“你叫什么……”林芝问道,身子还在他的捆绑中不断地动着。
“小亮。”他勒紧着胸部那一道绳子:“你叫什么?”
“嗯……”她有些疼,便哼了一声。
她想了想,说道:“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你愿意叫我姐姐吗?”她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亮没有再说话,好像在考虑,犹豫了一会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布团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林芝,他好像不愿意叫她姐姐,虽然林芝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已感觉到了,他把那布团塞得紧紧的,明摆着不让她再开口。
林芝有些伤感,知道眼前的这个山里后生,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哪里又会对她动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着站在那里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着的脸上扫视着,他不敢面对的目光此刻已经被他封住了,多少让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后拉着她又上路了。
这一路上,他倒是对她有了体贴,虽然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看他,但总会时不时的搀扶她一下,过个土坡或着小沟,还会把她背过去,但再也没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后还要和他唐叔见面,到时候也不好意思面对林芝。
林芝嘴里塞着布团,那嘴唇上却没封胶布,倒也不用被逼着闭紧嘴唇,但还是无法能够吐出来。
眼睛上透过纱布隐隐的有一丝丝白光透入,却什么也看不见,胳膊被捆在背后绑得紧紧的,几次试图扭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但他无动于衷,似乎早已把刚才的那点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脸上还有一大块赤红的胎记,初看之下很吓人,所以至今都没有找到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个小集镇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废品回收堆积场,是一片不大的场地,用围墙围了起来的,大门口砌了一间屋子,他就住在里面,替废品回收站看守着这些收来的废品。
他还有一份活,就是半夜里到凌晨之间,要把那两条街道打扫干净,虽然一个人很清苦,倒也能养活自己。
下午太阳落到山顶上的时分,小亮带着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门前的杂物堆得满满的,一个铁皮棚子里放着煤炉,大概是他做饭的地方。
男人看见小亮来了很高兴,当然高兴的是他给他带了一个女人来,光看身子便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个让人动心的女人,至于好看不好看,他倒无所谓,毕竟自己长的就够吓人的,能有一个女人晚上在被窝里陪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饭,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并偷偷地塞给了他二十块钱,算是一点意思,然后便赶紧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里有点依依不舍的神色,却并没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关在屋里的那个女人,他此刻早已魂不守舍了。
刚回到回收场,便看见有拖拉机在卸废品,心里有些担心,赶紧开了锁进屋,还好,那顶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蚊帐,依然好好地掖着,隐隐的还能看见女人躺在那里,他送了口气,回身把门反锁了,这才坐下来歇息一下。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堆放的东西,能活动的空间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也没甚么地方算是干净的了。
他撩起蚊帐在床架的挂钩上挂起,然后把林芝扶起来坐着,眼睛便不再离开她的胸部,那里的衣襟微微敞开着,丰满的胸部几乎露了出来,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长的到底怎么样,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急着脱她的衣服,而是揭开了她眼睛上封着的纱布。
她的眼睛实在漂亮,水汪汪的还惊恐地眨动着。
林芝害怕极了,眼前的男人长得太丑了,比那个王瘸子还要难看,那个红色胎记让她感到恶心,她缩起了身子往后退缩着,随后便退到了墙壁,把身子直直地顶着墙,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见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脚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下子拉到床沿处,拉着她的头发便说道:“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乖乖地听着,以后可要老老实实地听我话,要不然我就把你当废品那样埋了,听到了吗?”
他知道女人要恐吓一番才会老实,尤其是绑来的女人,本来还想结结实实地先杀杀她的脾气,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倒不是个倔强的人,大概只要稍稍凶一点便会乖乖服贴。
林芝当然知道不听话的结果,看他那凶神一般的模样,心里早已生了畏惧,光有那泪水在眼筐里打转,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他开始给她松了捆绑脱去衣服,从破袋子里找出一些长长的宽布条,把剥光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条捆扎起来,双手同样被捆在了身后,不过却比那麻绳捆绑的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团,却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面,然后又让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脱去了衣裤。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但让他那丑陋的脸这么面对自己,她实在难以忍受,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红脸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样拿那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过一条宽宽的花布带,将她眼睛连同纱布一起包扎紧密,听着她嘴里“呜呜”的哼哼声,他热火上涌,把那条脏被子往身后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当被子被掀开后,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虚弱的样子,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给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后,便把她的大腿并拢了,也用布带子从大腿根部开始捆绑起来,断断续续地一直捆到了脚踝,又把她的脚丫子也用布包里了,这才又让她坐了起来。
他把她嘴里塞着的布团抽出来,重新塞进一些干净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着的布带解下来,绑在了她嘴上,并缠得紧紧的。
然后他揭下她右眼的纱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态,不禁笑了笑:“别害怕了,我们都成了夫妻了,以后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罪的……”
林芝泪汪汪地微微摇了摇头,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样子,又赶紧点了点头。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搂住她被布带包里得紧紧的身子,一只手捏住她的乳房轻轻地摩挲着:“这样捆着还难受吗?”
林芝哪里敢违背他,不过感觉也的确比原先捆绑的麻绳要稍稍舒服一些,便摇了摇头:“不……”这句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什么,男人只听到她“呜呜”了一声。
“嗯,那就好,以后可要天天这样捆着,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会给你松开一会,但不许耍花招,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让你比我还难看。”
林芝估计他能做到,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连续的点头,他笑了起来,连那红色胎记也扭曲了,显得更加难看,林芝低下头不想看他,怕自己会吐,而嘴被塞着,又怎能吐出来,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不想看我的脸,是吧?没关系,我不怪你,等会儿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也让你省心。”
他说着话,把床边她刚才被脱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带却因她的身子被捆了而无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带在她背后打了个结,算是把胸罩绑在了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屉打开,翻找了一些药棉出来,把那药棉垫在林芝封眼的纱布里,然后把纱布分别照样封住她的两只眼睛,用胶布条牢牢地封贴住,这才又放下蚊帐,让她继续坐在里面,自己则在床边的铁墩上搁了一块木板,端来一盘花生,倒上一杯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他的心情此时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还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缺什么,钱吗?那没用,有了钱还不是用来买酒娶老婆,这个女人可是花钱也卖不来的,对于他这个丑陋的男人来说就是这样。
所以,他很满足,一杯酒下肚,他乜斜着眼睛,便透过纱帐看了看那个坐在那里被捆绑着等待他的女人,那个身姿诱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这么好,他对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觉。
大地原忿(三十一)
早晨的空气实在太清爽了,说是早晨,其实离天亮还早着呢。
满天的星星高高地挂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静的街道上,唯有轻轻摇动的树梢,才能够把那月色一点一点地摇碎,又一点一点地还原。
红脸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风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已拉着他的小车,拿着那把大大的竹丝扫帚,静静地清扫着白天还算热闹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个伴,一个和他一起扫街的伴,于是他把林芝带了出来,这个长的好看的,摸着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间乱糟糟的小屋里,已经被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丢在床上后,干活时却总会在心里念着她,想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想着她滑爽娇嫩的肌肤,还有他和她交融时的舒坦。
他太喜欢她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单调,也很烦躁,所以他想让她也出来走走,不过还不能在大白天的出来,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给别人的眼睛里,这个女人是他的。
那辆脏兮兮的垃圾车,就停放在他屋门口,林芝被他拽着手臂拉了出来,她的身子依然被捆绑了,柔软的布带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扎得结结实实,就连大腿根部也被绑在了一起,裤裆阴部处突起的高高的,那里被塞上了一些棉布,还用一块白毛巾垫着,用布带缠里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凉,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个寒颤,男人已经将她拉到了板车的两个把手之间,在她胸前和背后,各用一根小竹杆横着捆绑在她身上,然后再把小竹杆在她身子两侧伸出来的部分,牢牢地绑在车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里塞满了碎布,一大块叠得厚厚的白棉布,紧紧地敷压在她的嘴上,又有一长条白布带紧紧地缠里着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单衣里着她被绑的身子,双股的绳索又在单衣外上下几道捆紧了她。
看着他把她固定在了车把上,她低低地“呜呜”哼了几声,眼光有些委屈并乞求地看着男人,大概心里实在不愿意被他那样捆着出门。
男人可是第一才带她出去干活,心里有兴奋也有紧张,更怕有意外发生,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女人的眼光和被压抑住的哼哼,都没让他改变主意,他把捆绑竹竿的最后一个绳结打好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那紧绷着嘴的布带,低沉着嗓子没有商量余地地说道:“别叫了,带你出来透透气,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就整天捆着丢在床上,别想再出来。”
对于他说话的语气和脸色,林芝心里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头低了下来怯怯地站着。
男人又进屋拿了一根较长的绳子出来,拴在了她胸口的绑绳上,另一头就捆在了自己的腰间,中间留了一段两米多长的距离。
红脸男人搂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检查那些绑绳是否捆绑结实,心里不由暗暗地将他骂道:“都捆得那么紧了,还不放心,人丑,心也狠,小心以后走路被大树压了……”
天色昏暗,红脸男人倒是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但手里却触摸着她那有弹性的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会,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点便要倒入他的怀里,幸好有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于她倒下。
几声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里发出来,男人心里十分舒坦,扛起扫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动,拴在腰间的绳子便扯着林芝一起前行,林芝从没拉过板车之类的,何况还是被捆在板车上,晃晃悠悠地却是不敢放慢脚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还捆着绳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里知道身后的林芝已经差点跌倒,这才回头看了下放慢了脚步。
街上静悄悄地,此时大概才三四点钟,石板路上零碎的树叶随着清风缓缓地滑动着,男人很自然地挥动着他的大扫把,那刷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里受过这等苦,也从没有扫过大街,那扬起的灰尘让她实在受不了,她只得把眼睛闭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着的绳索还系在他腰里呢,躲是躲不了得,便顿住了脚步,不愿再被他扯着往前走,以免离他太近,让那灰土迷了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布条,将她的眼睛紧紧地缠里着蒙上,林芝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这男人倒还能体会女人的心思。
这里不是山内,镇子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个镇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林芝心里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此刻虽然时候尚早,但总有天亮前起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认出。
车上渐渐装满了,林芝感觉到了车子的沉重,拉车时也脚步蹒跚起来,显得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体贴的样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从车上解下来,想找一个可以拴人的地方,可这小街就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没路灯也没有树木,他看了看便索性将她拴在一户店铺的门环上,并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道:“别弄出声响,要不然里面的人会把你当小偷揍一顿……”说完,把她蒙眼布往额头上拉了拉,稍稍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镇外把满车的LJ倒了,再回来接她。
可就在他前脚刚走,偏偏就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出现的人叫白眼,名副其实,因为他一只眼睛是瞎的,却是这个镇子上最无赖的家伙,是个人见人恨的混混,白天专门找人家女孩子调戏,晚上却和人聚集了赌钱,赌输了就抢,那些人因为惧怕他,倒也不敢给他脸色。
今天大概又赌输了,心中有些郁闷,便一个人早早出来了,就在他点上烟的时候,便发现了不远处那家店铺门口站着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紧紧的捆绑的绳索把身子的曲线体现得十分娇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觉得今天的钱输的值,怎么会就在这里碰上这么个女人,还是个捆绑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心里早已荡漾起来。
林芝也早看见有人向她走来,心里一直在打鼓,等看见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便害怕起来,那人的那只独眼明明白白地透着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着,想要躲避那人已经伸向她胸部的手。
“喂,小美人,你是哪家的?”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胸部,将她顶在了那户店铺的门上动弹不得。
林芝紧张地使劲摇着脑袋,嘴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身子一动不敢动,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胸,那手指还在那里悄悄挠弄着。
他的脸凑近在她脸颊:“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你男人从家里绑出来的……”
林芝又摇着脑袋,却不想把那额头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来,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心里更急了,她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家伙决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的无赖相。
“别怕,今晚就陪陪我,保你舒舒服服的……”他开始解那拴在门扣上的绳索,将她放了下来,几番拉扯便要将林芝带走。
林芝把脚使劲撑在地上,哪里愿意被他拉走,可白眼已经欲火上身,怎么甘心轻易放弃,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时,红脸男人拉着车子回来了,一眼便看见了这番景象,赶紧端着扫帚就冲了过来,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这个家伙自己惹不起,但心里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女人给他糟蹋,便拉下脸皮陪着笑脸:“哎哟,是白兄弟,这么早就出来了?”
“怎么了?”白眼不给好脸,一心想要赶紧带着肩上的女人回家。
“这个,这个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没想到这么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难看的家伙的,不由得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你的?”
红脸男人灵机一动:“是,是前几天我表妹托人给我买的,这几天真在生病呢,身子不太干净……”
白眼一听这女人身子不干净,立刻便觉得没有了兴致,虽然心里很怀疑,但还是把林芝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赶紧掏出香烟递了上去,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白眼哪里会吃他的烟,心里觉得窝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这才把心定了下来,赶紧又把林芝在车把上捆好了,心想,还有一点就可以扫完了,明天还是在家呆着,可不能再带她出来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下午那白眼就来了,一个人带着一些酒气,门也没敲就进了他的脏屋子。
红脸男人正在给刚吃完午饭的林芝捆绑身子,那布绳还在她臂膀上缠绕着,一见白眼又来了,便知道今天会有麻烦了,立刻脸色也变了。
白眼倒是很客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丢在桌上:“去,帮我去赌一把,给我翻翻本钱,妈的,昨晚输得太多了……”
红脸知道他是要把他调开,心里实在不愿意,可又怕他翻脸报复自己,便犹豫着没有动。
“怎么啦?不愿意?那我就让他们都到这里来陪我。”他脸色一板,那额上的青筋就爆了出来,红脸男人看了看林芝,见她也吓的在微微颤抖着身子,那还没捆绑结实的身子上,绳索还耷拉着。他想了想,便上前给她把绳子解开,白眼拦住了他:“别解开,还是找你那样把她捆结实了。”
红脸没办法,只能把林芝捆绑得结结实实,不过却留了个心眼,捆绑时,将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绳索捆紧了,却是不让白眼解开她的胸脯,然后又把她的腿脚也捆结实了,尤其将她的大腿用布带子捆缠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却没理睬他,看他忙碌着,自己在一边抽着烟慢慢看着。
红脸男人捆绑完后,还有些依依不舍,无奈白眼催促他赶紧去,才走到门外,又回来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经把一团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里,正在往里面使劲的塞严实,林芝眼里含着泪,眼光看着在门口探出脑袋的红脸男人。
白眼回身一脚就把门给踢上了,红脸男人只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里感到悲哀,这个红脸男人人丑,却又那么卑微,实在让她心中忿恨,而眼前的这个独眼男人,又是一个无赖,更让她感到恶心,他的手正拿着白布条在她嘴上缠绕绑扎着,绑得紧紧的,似乎跟她有什么仇恨似的,随后又把棉花压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贴住,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正在解开她腿脚上的捆绑,随后裤衩就被他脱了个干净。
“身子不干净?妈的,想跟我玩花样,老子是那么好骗的?”看着眼前林芝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愤愤地说道,说完往床上一跳,随手就把蚊帐给放了下来。
红脸男人以为这个无赖占了便宜会不再来烦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之所以会那么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是个无赖,所以,连续三天,他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这里,让红脸男人把林芝捆绑好了,再交给他白眼,然后自己就被赶到了外面。
红脸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里也实在愤恨,便想着法子总要报复他一下,于是他便想起了镇子上有点小权势的人,那是这个镇上治安队的,以前就抓过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记上了仇。
红脸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镇东头有一个女人被他霸占着,那女人是一个本分人家的媳妇,就因为长得好看了些,便在一个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打工不在家的时候,被白眼闯进去捆绑着强奸了,那天也是在凌晨的时候,被正在扫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结结实实的,蒙着眼睛堵着嘴拉出了屋子,估计是要将她带到别处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虽然被绑着身子,但还是使劲挣扎着。
或许是远远地看见了红脸男子的身影,这才又把女子拉回了屋里,以后,红脸男人在街上碰见那女子时,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大概那事没被她男人发现,或许她因为害怕也没给她男人说。
只是后来红脸男人心里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会在半夜里起来扫街的时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家附近,有时候还会躲在窗根下,偷听屋里的声音。
听了几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愿意的,但又不敢声张,便只能被那无赖白眼强行捆绑后上床,半夜三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声,因为那白眼可是有准备来的,每次来的时候,一进门总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给堵上。
只要她男人不在家,隔三岔五的他就会来,女子又不敢不开门,否则他就威胁把她和他的事说出去。
现在这个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红脸的心当然不会平静,于是,他就悄悄地把这个事说给了那个治安员,治安员当时就一脸的惊讶,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并嘱咐红脸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由他来处理这件事,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让人家以后不好做人。
红脸男人满坏欣喜地回到了家里,他开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恶果:有人会收拾你,你这个无赖。
果然一连几天,白眼真的就没来,而且在镇上也没看见他的人影,不过,那治安员倒是来了两次,第一次是顺路看看,没想到就看见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绑在衣衫里,倒是没让他看见那捆绑着的模样,只是她嘴上绑着的布带,和布带下封着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让他感到了兴趣,这一点,红脸男人从他的眼神中看了出来。
第二次来,治安员就提出了要带她去所里登个记,还要查一下她的来历,这可把林芝吓坏了,也把红脸男人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回答,治安员倒是很和蔼,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办个手续,放心,把她交给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的眼神是那么自信,又是那么让红脸放心,红脸男人自然只能照办。
治安员很温和地对林芝说道:“好了,跟我走一趟,办完手续就可以回来。”
林芝脸色煞白,脚都在颤抖起来,几乎是被他扯着出了门的,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林芝嘴上里着白布带,还露出压着嘴的棉布,自然让她感到不好意思,便躲躲闪闪地往治安员的身后躲着。
治安员倒是很通情达理,又似乎早有准备,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口罩,回过身子就帮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绑得紧紧的却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脸儿红红的低着头,等他在她脑后系紧口罩带子后,便默默地跟着他。
治安员果然带着她到了一处办公地点,那地方却是林芝怎么也不敢进去的地方,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镇治安管理所治安员搂着她,想要带她进去,但林芝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治安员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门道,便柔声说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带你上我家去吧,到我那里办一下也可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也充满了期待。
林芝一听不再让她进入眼前的这个房间,当然愿意,哪里还会考虑其他问题,当下,治安员便继续搂着她拐入了一条小巷,那手臂却悄悄地加了劲,搂得更紧了。
治安员是个单身,进入屋子以后林芝就看出来了,他把门从她身后反锁了,林芝也感到了不对劲,但已经处在此地又能怎样。
治安员的脸已经开始涨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林芝的两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怀里,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弃了挣扎,随后便看着他解开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绳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身子。
他的头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风雨来了……
红脸男人知道,那无赖白眼大概最近不会在这里出现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这天凌晨,他又带上林芝出门扫街去了,大半的时间过去后,却在那个巷子口听到了开门的动静。
红脸男人这回可不会把林芝留下了,他赶紧让林芝拉着车子躲在一边,没想到那大门开处,出来了两个人,红脸男人没在意,可林芝却看清了,那大门开处就是治安员的家,出来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员本人,身边的应该是个女人。
红脸男人也渐渐的看清了,治安员身边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过那女人现在被捆绑着,身上的衣衫敞开着,露出白白的身子和丰满的胸脯,那胸脯上还扣着一只雪白的胸罩,紧紧地箍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只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绳和身子一起牢牢地捆着。
女人的嘴里塞着满满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样子,眼睛上也包满了绷带,治安员正扯着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过弯,红脸男人想看个究竟,那女子是谁,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们停在一户人家的时候,红脸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那个被白眼霸占着的女人,现在落到了治安员的手里,看来白眼是被他赶跑了,这女人倒是愿意跟他了?怪不得这几天有时看到她,便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有了喜气,还以为是她离开了白眼高兴的,原来是有了这个男人才那么有精神,倒是没想到。
两人进屋后,那窗户里的灯就亮了,窗帘也被拉上,随即治安员就溜了出来,并把大门关上了。
红脸男人猜想着,他们在里面那一会,大概是帮着解开那女人的捆绑,要不然她也自己不能解开。
心里想着,脚下已经凑到了那窗户下,不由自主地便从窗帘缝隙里看进去,灯光很黯淡,但里面的景象还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为女子已经被解开绑缚,却没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还是被捆绑着,只是衣衫已经被脱去,嘴上也被胶布封住了,那满嘴的棉布便被胶布严实地封在了嘴里。
她的眼睛上依然绑扎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下面依稀可以看到还垫着棉布,把眼睛严严密密的蒙上,腿脚上也被绳索捆绑了,短小的三角裤被褪到了膝盖处,下体那里垫着一条毛巾,被布条勒紧了绑着。
她还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来,或者是他绑着她要她等待,红脸男人心里想到。
他看着看着身子便起了反应,却又不能进入那屋子,于是便想赶紧回去,自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让他获得满足,他要赶紧回去。
没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却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大概是早上着了风寒了,身子开始发烫,人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红脸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绑了,便让她躺着,盖了厚厚的被子想让她出身汗,可一直没有把体温减下来,红脸男人便上街买了些药喂她吃了,一晚上依然不见效,直到中午时分,林芝已经昏昏沉沉了。
男人心里很矛盾,很想让她身体好起来,可又不敢带她上卫生院,这个长得那么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着丢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他心里既惊喜又担心的事,如今让他带着她上街去看病,确实让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这个他非常喜欢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会让人看着害怕,别人也会嫉妒他拥有这样的女人,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她的身体会自己好起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没想到小亮来了,手里还提了一包什么点心,这倒让红脸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担。
原来,小亮自从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后,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伙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终身难忘的,可转眼女人就归了他的唐叔,那种想再次一亲芳泽的愿望,几乎变绝望了。
回到家中后,再也不见他以往那般欢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对于男女之事便时时的在心中盘旋起来,跃跃欲试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转转的念头。
可惜口袋里没有钱,憋了几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帮了她的忙,劫了王瘸子的女人,把那个瘸子赶到了她的身边,大概这几天也让她快活了很久了,要是向她开口要几个零钱,想她这个姑姑也不会太小气吧?
于是他趁着天早便来到了张寡妇家,没想到张寡妇不在,可大门却开着,他转到了后面柴房里,便看见了一个女人在忙碌着,他认识她,那是他的唐姐花子,也就是张寡妇的女人,年纪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岁了,前几年就嫁到了另一个村子,是不是的总会来帮张寡妇料理一下家务,顺便也回来看看她。
小亮小时候就经常被她带着到山里采果子,她也挺呵护他,毕竟张寡妇没有儿子,所以总让女儿照顾他,这姐弟俩还是蛮投缘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见他进来,便招呼他帮忙一起干活,可小亮的来意她并不明白,见他站着没动,便也没再喊,自己利索地干着倒也很是带劲。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边想开口,却又不好意思,那点表情都暴露在了脸上,花子哪有看不见的,知道他有心思,便问了一句:“亮子,有事吗?”
“我……我想借点钱……”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停住手里的活,问道:“干吗?”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问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点了点头,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转过了身子便把胸怀解开了,本就一件单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开便就完全敞开了,把个鼓鼓的胸脯给露了出来。
花子的长相一般,可身子却是很诱人,鼓鼓囊囊的让男人见了总会想入非非,可她却没把亮子看在眼里,因从小是她带着长大的,总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一侧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面对了他,那满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里摸索了一下,扯出了好几张零碎票子。
小亮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堂姐的身子,是这么让他心跳,那只自己缝制的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连那乳房都几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来,便用布带子将那胸衣吊绑在了脖子上,把个乳房扣得紧紧的,在那胸衣四周鼓突了出来。
花子犹豫了一下,抽出了几张小票递给小亮,余下的又塞回了胸衣里:“拿着,姐还要用,别乱花了。”
小亮似乎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子,花子这才意识到他的眼神,赶紧把衣衫一拢,嘴里骂道:“臭小子,看什么?”
骂声没断,身子便被突然扑上来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惊得大声叫了起来:“亮子,你干吗?放开我……”
此时亮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弹性,立刻勃发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压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只手将她的两手腕交叉着捏住了,另一只手摸索到一条麻绳,便把她的手腕给缠绕了几圈绑紧了。
花子心里那个着急,想使足劲反抗,无奈此时的亮子也是力大无穷,再也不管她的挣扎和呼喊,又把绳索将她的身子也捆了个结结实实,花子一看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了,便放弃了反抗,开始哀求起他来,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里知道,亮子此刻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经变成了那让他至今依然心动难忘的林芝。
他解开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强行塞入花子的嘴里,任那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展现,他忙不迭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花子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反抗,那泪水便从眼角悄悄地落了下来,几声被堵塞住的呜咽声从嘴里的胸衣后传了出来。
恰在此时,前面有了声响,花子一听,知道是她娘回来了,当下心里更是着急,她哪里敢让张寡妇看见这一幕,那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当下便闭住了“呜呜”声,任小亮把她抱紧了搂在怀里,只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想提醒他她娘回来了。
小亮大概也听见了什么,立刻也住了手,侧耳一听,前面果然传来了男女的说话声,当下赶紧把怀里的花子松开,悄悄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谁来帮她解开捆绑,她的身子还裸着呢,幸好腿脚没有被绑住,她一个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对着他“呜呜”轻声叫唤。
小亮紧张的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又把门关上,抖颤着手抽出了她嘴里的胸衣。
“快给我解开,疼死我了……”花子倒是蛮体贴他的,有了说话的机会也没怪罪他,低声地催促他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等绑绳一松,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可能也是紧张,那带子却怎么也不能绕到背后系上,便看着亮子道:“傻小子,快帮姐把带子绑上,你还想看姐出丑啊?”
小亮哪里还敢怠慢,便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把那胸衣带子在背后系紧了,胸衣上部的带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绕到脖子后打了结,这才又呆站着不敢看她了。
没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后,那脸上居然便有了红晕,偷眼看了看小亮,便悄声地骂了一句:“臭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胆子了,连你姐都敢欺负?要不是……看我不断了你的根……”
可能张寡妇也听到了柴房里的动静,不一会也来到了屋子里,一看居然是小亮和她女儿,还没问清来由,小亮便招呼了一声匆匆跑了,他哪里还敢再呆下去,怕露了馅被他姑姑臭骂一顿。
这样,他才觉得十分无聊,心里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来到了镇子上。
因为心里有她,所以他想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她,可口袋里就那么十多元钱,便想起买些好吃的给她尝尝,于是他在街上转悠起来,没想到却碰见了他的好朋友巧根。
巧根很热心,这么多天的朋友没见了,自然一见面便会有很多的话,于是两人回到了巧根的家里。
临近中午,两人正热闹地说着话,便有人上门来送礼品,那是一个妇女提了两盒糕点之类的东西,送到了巧根的家里,巧根的母亲很客气地回绝,然后又收下了,巧根解释道,那是邻居为了感谢他舅舅替他儿子治好了病,又将他舅舅大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听明白了,原来巧根的舅舅是个能治病算卦驱鬼的能人,这方圆百里也算名气很大的,本来住在山里的,不知为了什么,这些天一直在他家里住着。
小亮不知怎么,突然便想起了林芝,这才赶紧要走,巧根便把那点心分了一盒给他,倒让他感激起来,正好把这点心送给林芝,也让她尝尝,自己还能省下钱来。
等他赶到他唐叔红脸男人那里时,他才知道林芝已经生病起不来了,当着唐叔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来看她的,便把点心给了红脸男人,眼光却总离不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林芝。
他知道红脸男人不会带她上卫生所里去看病的,可那么让她干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他的心里也挺着急的。
就那么看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来,心想,我去让巧根把他舅舅请来,可能他真有那个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于是他立刻就再次来到了巧根家,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热心,听说是个女人生病了,便决定陪他一起来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还没坐下来,他的心便激烈跳动起来,床上躺着的女人,真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态,还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不是她是谁。
巧根的舅舅不是别人,真是那会摆卦算命驱鬼镇邪的刘大仙。
那一次他喜爱的女人被人骗抢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郁闷了很久便决定到他妹子这里来住段日子,也算调节一下心情。
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这里便看见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当作了自己的女人,虽然他也是把她骗抢来的,但总而言之她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不管愿不愿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绑着她的时候她也是如此的心甘情愿,每每总让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还是昏昏沉沉的,刘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许还着了一点风寒,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在他眼里还是小毛病,但他可不愿意就那么把她治好了,然后在拱手还给那个丑陋的红脸男人。
还是老办法,他要作法,需要表演一番他驱鬼的本事,那当然是做个红脸男人看的。
一番谁也听不懂的喃喃自语,接着便是手舞足蹈,然后就是符咒乱贴。
林芝虽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见了来人,居然便是刘大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可隐隐的又觉得似乎他就是来救她的,一点点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向他,心也开始扑扑的跳动起来。
刘大仙取出几颗药丸,用水喂入林芝的嘴里,又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白布带,就在红脸男人的注视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后绑紧了,然后一张画着红色符咒的黄纸贴在了封嘴的布带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词,刘大仙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红脸男人看在眼里也觉得透不过气来,气氛十分压抑。
好一阵,刘大仙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明显有些疲惫地说道:“她不行了,最多不过三天,你准备后事吧……”
红脸男人一听,脸色都变了,颤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刘大仙又说道:“要是怕派出所来找麻烦,我可以帮你处理。”他很直截了当,因为他大概也明白了红脸男人的心情,藏个捆绑着的女人在家里,谁都愿意,要是死了人那谁都会害怕,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刘大仙敢那么直接的提出。
红脸男人当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她真的不行了?什么病?”
“邪气入心肺,没治了,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风寒就发作了……你可自己清楚。”刘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无意地瞄了瞄红脸男人。
红脸男人心里有愧,哪里敢看他,又担心派出所真的来找他的麻烦,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让刘大仙把她带走,并嘱咐他不要说是他红脸男人的女人。
这些话倒让刘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来,不过女人终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心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于是,也不多话,让小亮回去找巧根,拉来了一辆板车,用棉被把林芝里了,捆上绳索抱上板车,就拉了回来。
回到家里,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居然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女人给抢了回来,就好像说书一样,没费吹灰之力,他实在太兴奋了。
解开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点一点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随着感觉越来越兴奋,林芝无力地看着他,封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又回来了,怎么样,开心吗?”刘大仙相信她一定愿意,所以这样问道。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此刻是既无奈又服从,大仙自然满心欢喜。
几天的调养,林芝的身子便恢复如初了,这当然也少不了巧根母亲的精心照料,毕竟她也是刘大仙的亲妹妹,眼见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当然也替他高兴,怎么说林芝也该是自己的嫂子了,虽然年纪比自己小许多,但那也没关系了,只要这个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个女人陪着,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给林芝做几个好菜,一来让她饿了多天的身子调调胃口,二来算是给刘大仙办个简单的喜筵,也让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根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刘大仙也在房间里忙碌着,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扎好,那样才能让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只能按他的意愿做,身子已经被扒光,他正用柔软的布条,把她的左臂绑紧在她的身后,布条很紧密地缠绕着她的身子和臂膀,把那乳房也捆绑的鼓鼓地突着,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让林芝自己也羞得脸儿红红的。
大仙抚摸着她的身子,好一会才放手,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绑在身子上,仅让右小臂可以活动,那也是方便她吃饭什么的,然后一件无袖的白色短汗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绑。
窗外天色已晚,因为有了大山的遮挡,这个小镇的夜色也来得较早,刘大仙打开了那盏昏暗的灯,灯火轻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脸儿红红的显得和娇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来调养的好,有了精神的缘故,不过这般娇羞的模样,他刘大仙也是无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脸捧在手里,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娇羞的“哼哼”起来,大仙也不能控制了,这么多天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床头上放了几块棉布,随手拿起一块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着这个时刻先享受一番,这份久违了的感觉……
巧根母亲早把饭菜准备妥当,就等大仙把林芝带出来了。
其实他们两人也早已饿了,大仙出来时,那阵阵香味已经让他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林芝还是套着那件短汗衫,肩头可以看见臂膀上捆绑着的布条,汗衫紧绷着身子,隐隐约约地也能透出布条的捆绑,还有那高耸着的乳房。
她的嘴上缠绑着白布,勒着嘴里塞着的棉布团,被刘大仙一拉,便坐在了他身边。
巧根娘因为高兴所以满脸欢笑,端起酒杯便说了许多的话,无非是祝贺她哥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愿林芝以后一直跟随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说话,只是一直偷偷地看着林芝,脸色变化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谁也没有在意他。
(三个月后,巧根和小亮还有小亮的堂姐花子,纠合了其他几个人,便也开始在城里拐骗绑架年轻女子,做起了贩卖妇女的勾当,此又是后话了)
还是巧根的两个妹妹比较活跃,自顾自地先大吃起来,哪里还有别人。
大仙喝了几杯酒,心情越发的愉悦了,他解开林芝嘴上的布条,把塞住嘴的棉布给抽了出来,却把酒杯凑在了她的嘴边:“来,你也喝一口……”
林芝无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兴得咧嘴直笑。
“好好,过两天我就带你回山里,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老子也要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听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兴,便决定给他们做几件衣衫带回去,也算是做妹子的一点心意。
于是第二天,她便请来了一个裁缝,给他俩量体裁衣。
裁缝是个干瘪老头,断了腿的眼镜架在鼻子上,俨然一个旧时的帐房先生模样。
可就是这个干瘪老头,给林芝量身时却不是那么老实,那条满是裂痕的皮尺,在她身上总是离不开她的胸部,趁着巧根娘没注意,便会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懒得管这档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缝是什么模样,因为她的眼睛被纱布封着,那胶条贴着纱布连一丝缝隙都不漏,嘴里塞满了棉布,又有那胶布封贴了嘴唇,原本可以活动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绑在背后,套在那短汗衫里面。
裁缝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体,被他使劲的往上提着,林芝只穿着一条花布短裤,裤衩里面被大仙垫了白棉布,用布带绑着,此刻被老裁缝提着,便压迫着她的身子,不禁“呜呜”地哼了出来,这一下,老裁缝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好迈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脸就挤进了她的胸部,使劲地蹭着。
恰好刘大仙进来,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脑袋却拱在她的胸部,便问道:“师傅,你干什么呢?好了没有?”
老裁缝吓了一跳,赶紧把脸抬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快好了,快好了,我在给她量腰围呢……呵呵,呵呵……”说话十分尴尬,那脸色一红,竟然成了猪肝色。
刘大仙岂是不明白之人,他没有拆穿他,只是不想让他难堪而已,毕竟他也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干瘪的老家伙,他还没放在眼里。
裁缝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离开。
刘大仙决定了要走,那是谁也拦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饭准备好了,大家吃了后,刘大仙就开始把林芝仔细摆布起来,等到房门打开,他带着林芝出来时,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样子是被结结实实地捆绑住了,还是那件短汗衫套着她被捆绑的身子,只是外面又扣了一件花衬衣,因衬衣较小,胸部的扣子几乎就要蹦裂开来,柔滑的秀发被梳到了脑后下方挽成了一个发髻,一支光滑的银簪子就插在里面,估计那是巧根娘送的。
脸上一只小口罩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却遮挡不住嘴上封贴着的白色胶布,口罩的带子就在脑后牢牢地绑着,嘴部鼓鼓的,里面照例塞着棉布。
巧根娘还把自己藏着的绣花鞋也送给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脚上,配着那条灰布的裤子,倒也显得几分妩媚,令巧根娘有些感伤起来,记忆中的年少时光,不禁又历历在目……
巧跟根朋友家借了一条毛驴,那是他娘吩咐的,让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办了。
于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驴子,舅甥两人一前一后赶着驴子就出了镇子,远远地巧根娘还在喊道:“过几天我就让巧根把新衣裳送来……”
不用走多远,便是进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让巧根赶着毛驴回去了,余下的时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不过他很乐意慢慢行走。
空气实在太好了,他不会念诗,因为他识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这里的山水,有诗的魅力,这样的景色其实他看过很多,但今天的却是特别美。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后不敢分离。
行过一个山坳,他停下了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了纱布和绷带,林芝知道他要干什么,便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把眼睛闭上了等待着。
刘大仙把她的脑袋轻轻地揽入怀里,那手就在她绷得紧紧的口罩上不断抚摸着:“回家了……”
很自然地,纱布严密地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仔细地封贴住,然后绷带就紧密地缠绕起来。
当太阳高高挂起在山头的时候,他带着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风轻柔地吹着,吹开了他的衣襟,也吹开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绳索捆着,那是他上山后给她另外捆上的,因为他要拴着她,怕她摔跤,更怕她丢失。
他看着她如此无奈的形象,心头安慰极了,知道这样美妙的身子再也不会逃脱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肤,他实在很高兴。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宿了,也许在那里才能赎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静山沟里伴随这个半老头,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彻底放弃了幻想……
一声低沉的有些跑调的山调子,居然就在山弯里响了起来,那是刘大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尽情地哼两声,因为这歌声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
大地原忿(三十二)
天气是那么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听到林子里呼啸的北风,把树干吹得呼呼的响,那盘旋的狂风,有时便会窜入门缝,直扑生着炭火的房间,将火苗吹得噗啦啦的直晃。
素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蜷缩着,被二娃搂住了抱在怀里,整天没有顾虑的二娃,早已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这些日子来也渐渐的发福了,于是他一睡觉便会有轻微的鼾声出来。
因为生了炭火,屋子里也不算很冷,素云被他抱紧了动不了身子,何况她的臂膀还被那布带紧紧地和身子捆绑在一起,布带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绕了好几道,捆住了她的胳膊,两只手腕上也被绑缠了细细的麻绳捆在身前。
闻着二娃的鼾声,素云一直没有睡意,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回他们的老家了,那种不知道未来结局的忐忑,让她感到惶恐,更无从知道她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眼看着身子里那不安分的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生了,她又该怎样来面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将要出生在一个未知的某一天,这一天已经不远。
她轻轻地翻转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还是有了惊醒,迷迷糊糊中把她抱得更紧了,那张脸就紧贴在她的脸颊上,素云的脸上还紧绑着一条白布,那白布就绑在她的嘴上,紧勒着一块厚厚的棉布封着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着小腹,思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来福女人抓回来后,就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随后的日子便再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整天都被绷带蒙上了眼睛,那绷带就像她的肌肤一样牢牢地附着她的眼睛,因为来福女人知道,要是素云再出了差错,那她就不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况这个女人是她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动脑筋借来的,那当然是为了让他开心,让他得到满足。
自然,那以后,素云又被带回了来福女人的住处,茂生也来得更加勤快了,有时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这里,为了这个茂生,女人可是费了很多的精力,也不惜晚上三人共枕,平日里总想把素云养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没有白费心思,素云这么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脸上有了红晕,那身子也越发有了弹性,倒让那男人整天开心不少,架不住两个女人,可也把身子几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没来了,大概有了吧?”终于有一天,来福女人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还没享够福,就把素云还回去,可素云没来红,那可是真的,她也瞒不了,于是便告诉了他。
茂生倒是心里蛮开心的,也很失落,开心的是这个漂亮女人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表示她将要离开他,回到那个傻子的身边。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把那日子推后一个月,这一个月,倒让茂生更是日日不离素云的身子,变着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里还管家中的女人和孩子,素云也被他捆绑着绑到东绑到西,那心里的苦却也无从说起。
二娃娘当然不知道,素云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里还在着急,以为素云是个怀不上孩子的女人,便开始计划着再次把她转手了,给二娃重新买一个女人回来。
没想到,来福女人却上山来告诉她,素云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赶紧张罗着把素云接回来。
那天,素云被来福女人打扮得干干净净的,身子却是让茂生给捆上的,她知道他会舍不得素云离开他,这才一早起来就让他来捆她,也算最后一次摸了摸素云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里舍不得,把个素云抱在了怀里使劲地揉摸,素云身上已经换上了一间小短衫,是来福女人年轻时的衣衫,短短的连肚脐都遮不住,因那高高的乳房被胸罩里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撑了起来,他的手便从那衣衫下伸了进去。
又待要将素云按在床上时,来福女人进来把他叫住了:“你干吗呢,还没亲够?快把她绑起来,我表嫂马上要来了,到时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气,怎么说她的儿媳现在也怀了孩子,也不能再被你糟蹋了。”
茂生还是给来福女人面子的,毕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后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来福女人外,能常来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着素云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详了一番,素云只是低着头,不愿意看他,嘴上的胶布还紧紧地贴着她的嘴唇,有话也不能说出来。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几下子就捆绑结实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麻绳将紧紧地捆绑住,却将她那丰满的胸脯给捆的高高地挺着,还当着来福女人的面,摸着那乳房亲了亲素云的脸。
一番依依不舍的亲热以后,茂生便离开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进屋就把笑脸给了来福女人,然后便迫不及待地进里屋,在素云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显露在了脸上。
素云端坐在床沿上,反绑着双手,身子上的绑绳,很显眼地在胸前上下缠绕着,看着二娃娘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顿时感到了火烧一般,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么欣喜,怎不让素云感到羞辱一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觉到了素云的神色,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让她也揣摩了一点素云的心思,便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块,用胶条封贴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两条带子在后脑勺绑得紧紧的。
带子勒的她耳朵边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来,二娃娘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了进去,依然用胶布封住,然后绑上一只小口罩,这才把脸转向来福女人笑了笑。
素云眼前黑黑的,但心里已经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里的林子可能已经渐渐泛黄了,二娃或许就在门口等她,还有那条喜欢对她摇尾巴的大黄狗。
山坡还是那个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里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沟内,随后便被他抱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阵急火急撩的动作以后,素云的身子就被他剥光了,他整个人就像铁板一般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边的大黄狗也兴奋地伸出了舌头。
二娃娘的兴奋的心情自然无以言表,她帮着二娃把素云的腿分开,然后拉过一条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把大黄狗牵着,悄悄地掩上门出去了。
回到家里,素云便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待遇,整天让她躺在床上,几乎不要她做什么家务,也少了很多的辱骂。倒是二娃还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二娃娘也不怪他,只是小心地把素云捆绑好了,身后垫上被子,这才让二娃行事。
时间也很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眼看就快要过年,二娃娘和已经回来的老王头商量着:出来躲了一年多,也该回家去看看了,估计那些城里的警察,也不会再守着他们那穷得要命的地方,再说了,他老王头这段时间也没再干那贩卖女人的勾当,警察找上门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找他麻烦的。
两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于是他们决定回家去过年,便早早地开始了准备。
素云的肚子已经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骚动着她,每到晚上,她总会轻轻地抚摸着那隆起的肚子,一种悲哀便会油然而生,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么的不是时候,他或她的即将诞生也许是个悲剧,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这个被强迫怀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时时的关怀着这个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着的手抚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家乡……
老王头早就盘算好了,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话,半个月就能回到家里,毕竟不是坐车来得那么快,再带上个捆着的儿媳妇,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对素云好得要命,总不愿意离开她半步,尤其是从来福女人那回来后,更是跟她形影不离,素云对二娃似乎也很温顺,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冷漠,大概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回心转意了,这倒令二娃娘心里颇感安慰。
天气很冷,一家四口背着行李,提着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细心一点的会发现,那年轻的女子身上里着的棉袄,似乎太宽大了些,一只袖子还空着插在了口袋中,另一只手则被二娃娘握着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在素云的袖管里,两个人的手腕被一条细小的麻绳捆在了一起,因为有棉袄宽而长的袖子遮挡着,外面的人一般是很难看出来的。
素云那只空荡荡的袖子,是因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后,和身子一起紧紧地被布带捆绑住,上身还用麻绳牢牢捆着,只是为了路途上吃东西方便,才让她的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随时可以动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云身子虽然较沉重,但还能跟上,他们也基本上能够照顾她,不让她太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就是他们王家的,不看大人面也要看孩子面。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云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头巾,头巾里在头上,把脑袋包的严严的,几乎遮挡了眼睛的视线,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着脸,便只有一线缝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着她的手牵着她。
本来素云上路前就以为他们会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为肚里怀了孩子,再加上要赶路,怕她喘不上气会伤了胎气,却并没有在她嘴里塞上棉布,只是用胶布封贴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绑上,然后才戴上那只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头那鹰一般的眼神,就把素云狠狠地盯视了好一会,犹如鞭打一样,让素云心里起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顺从和听话了许多。
山里人能吃苦,晚上的时候,老王头便会在人家的屋前或屋后。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搭一个地铺,有时候也能睡在避风的桥洞里,要是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好心人让出柴房或灶间,让他们临时住一晚。睡觉时,便会用纱布敷着素云的眼睛,并拿绷带紧紧缠绑住,身上的棉袄根本就不会给她脱下,反而在棉袄外用麻绳牢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当然是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图,老夫妻两可不想丢了儿媳和她肚里的孩子,要不然这些年来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没想到才走了没几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风,接着便飘起了雪花,这一下,倒让老王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这地上要是积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家,打地铺可就困难了,心中思忖着,还不如先赶到哪个镇子上,找一家小旅社住一晚,看看天色再说。
这么一想,便把想法告诉了二娃娘,于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个顺风车,好早点赶到镇子上。
这路上的车辆实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见一辆车子,几乎让他们失去信心了,眼看着天色将要黑下来,心里也焦急起来,恰在此时,一辆拖拉机从远处驶来,还好,开车的倒是个热心的人,被他们拦下来后,答应带他们到镇子上,因为他也恰好要回镇子,顺路而已。
素云是被老王头抱上车斗的,上车后,便拉下了素云的头巾,把她的眼睛用绷带严严密密的包扎起来,再用头巾重新把脑袋里严实,让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脸都冻红了,上车后身子有些颤抖起来,手也冻的几乎麻木了,二娃娘看在眼里,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和素云紧挨在一起,把他冻木了的手插进素云的衣襟里,悄声在他耳边说道:“来,握着你媳妇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对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处,握住了素云被捆绑的鼓鼓的乳房,虽然隔着毛衫,但却让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温暖,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云的身上,紧偎着她,就象孩子一样满脸的满足和愉悦。
镇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们早已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拖拉机就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老王头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一家人下了车。
可惜,这种偏远的小镇,基本上没人会来,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旅社,老王头心里便开始焦急起来,还好,总算有热心人,一户独院的老太太,看他们带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他们让进了屋里,又架不住二娃娘的一番诉苦,便把一间空房腾出来给他们临时居住,只是吃饭要自己做,她一个孤老太太可不会来照顾他们。
有一间房子临时居住,老王头早已满足了,哪里还敢再要求什么,当下便把素云和二娃安排在屋子里,地上铺了些稻草,再把随身的棉被铺上,便让他们躺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进门口也打了个地铺。
原以为这一晚一定会睡得很好,没想到,半夜里素云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拖拉机受了振动,居然肚里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阵阵剧痛把素云疼得满头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着急起来,这孩子说生就要生出来,眼下没个医生那可怎么办,孤老太太也被惊动了,急切间让她想起镇上倒有一个牙医,好像以前也帮人接生过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忙。
几个人搀扶着素云就到了那牙医诊所,诊所就在沿街的街面上,小小的门面一点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门的声音大,擂了几下,那门却没有打开,侧耳一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太太便想起了这个牙医一般不住在里面,在街的那一头有一处住所,那才是他的家,便又急忙领着老王头找去。
好一会,急匆匆的老王头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急匆匆的男子,看样子大概就是那个医生了。
一进屋,医生便把里屋的门帘掀开,把素云扶上了那张床,让二娃娘帮着给她脱去衣裤,自己忙着去拿消毒器材。
大伙正忙着,又来了一个女人,年纪跟医生相仿,看起来也是匆匆赶来的,进了屋也迅速地帮着忙碌着,二娃娘看了看,见她做什么都很熟练,知道这女人大概就是那医生的媳妇,心里倒也宽慰起来。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老王头在门帘外等了有二个多小时,便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二娃依着门框几乎就要睡着了,老王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浮起了一丝慈父般的笑容。
一连几天,素云就住在那诊所里,二娃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素云居然给他们生了一个男孩,白白胖胖的还挺可爱,虽然不是她儿子亲生的,但以后终究是她老王家的后代,外人又有谁知道呢。
因为生了男孩,二娃娘对素云的照顾也算很周到了,可素云还不能起床,原因是孩子出生时阴门窄小,医生费了很大劲,便把她的阴门给剪了一刀,这才顺利产下孩子,如今虽然缝合了,但总要等她痊愈后才能下地,二娃娘当然没意见,老王头可心里有些着急,这样下去就耽误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头子的神态,但却也不敢随便就让素云出门,毕竟都是女人,知道产后的女人最是虚弱,总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落下什么后遗症。
但能留住素云的却还是医生的话,老王头也不能表示反对。
医生姓陶,大概三十多岁,白净的肤色,看起来很文弱,不过这几天对素云倒是很热心,不断地给她检查身子,晚上,还主动让他女人在这里陪着她,倒是给二娃娘腾出了许多时间,晚上就不用她来照顾素云了。
眼看着一个星期过去了,素云也渐渐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头商量着,准备后天就上路。
不过,二娃娘却突然对孩子有了新的变化,每天一大早,她总会把孩子抱到素云身边,让素云给孩子喂奶,可今天她却在陶医生的柜橱里拿了一些绷带和纱布,把素云的眼睛给蒙上了,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边,自己手把着素云的乳房给孩子喂奶,而此时正是午后,医生回家午睡的时刻。
素云不敢问为什么,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切只能顺着她。
陶医生看见后,倒也不能阻拦,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可他心里也有个小九九,这一个多星期,心底有一种冲动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这种毛病是很难改变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这个小镇子来做什么牙医。
“我陶学文怎么说也算个有才华的人,就为了个女人,就把我赶出医院……”
他心里的恨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要不是因为在给一个女人看病时,大着胆子动手动脚,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学医,医生么,本来就是职业特性,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么,可那次居然搞了那个法院的年轻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进来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为又是一个到嘴的肉,便把她带进了里间的床上,大概兴奋过度,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就要她把衣裤都脱了。
女法警倒也没在意,只是略带羞怯地脱得只剩内衣裤便躺了上去,陶学文的手哪里还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样的乱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满脸通红,却没敢出声。
陶学文便想趁热打铁,取出常备在口袋里的纱布,稍稍折叠后便成了厚厚的一叠,他用食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张开,女法警不知他什么意思,以为是检查的一个过程,便张开了嘴,那纱布在他食指的挤压下,一点点地就塞入了她的嘴里。很快就把她的嘴塞严实了,她正茫然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用绷带将她的嘴部包里缠绕严密,这时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应,一股燥热在渐渐升腾,没想到,他的动作很快,接着就将她的手脚都用绷带捆绑了。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这是她想问的,可却无法说出口,只在嗓子里冒出一点低低的“呜呜”声。
起初她以为可能要做什么小手术,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不征求她的同意,可当他的手明显带着猥亵的动作时,她这才感到不对劲,便使劲地“呜呜”的哼叫起来,手脚也开始挣扎不停,眼里闪烁着惊恐的表情,似乎在求饶。
“别担心,只是检查一下……”他还在假意的辩护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很善意,手已经开始脱下她那条白白的带花边蕾丝的小内裤,她更是焦急万分,不断地“呜呜”挣扎,把那张娇嫩的脸都憋得通红通红。
他陶学文当然知道分寸,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落一个犯罪的罪名,他只是喜欢这样摆布女人,看着她们在他眼前不断地挣扎反抗,他会很兴奋。
不过也有喜欢被他摆布的女人,当女人在他面前表示屈服后,便会被他牢牢地捆绑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家,再把她捆绑结实堵上嘴带回家中,那一番云雨的滋味,便只有他和她才能体会了。
那个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种喜欢被摆布的女人,或许是愿意的,但碍于职业又不能相从,何况也不能把这种事给曝光了,于是便通过关系,私下里警告了他,然后便通过关系由他的领导把他辞退了,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觉得那女警察不近人情,不懂风月。
离开医院便再也没有了那种近水楼台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
没想到,他远在乡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车祸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个美人坯子,于是不到三个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随后嫂子便拿出了她和他哥哥多年的积蓄,为他陶学文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对他来说,真可谓人财两收,失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种福气。
现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气,不管怎么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风情,有时候不愿意,但也拦不住他强行捆绑,便也只能依了他。
这几天,陶学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时总要把她捆绑了,或让她躺在他怀里摸弄一番,可这几天却没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来了,大概他已对那生了孩子的素云起了念头,心里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悄悄地观察。
一个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总会担心别人的风言风语,尤其像她这样年纪和他相仿,又比较软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过声张。
陶学文看到了素云被蒙着眼睛的样子,就开始想入非非了。这些天来,他也大概猜出了他们一家子的情况,估计这个素云的来路有些问题,对他来说这倒是一个好机会,这样的女人本身就被别人控制着,他从旁插一脚,又有谁能知道。
于是,这天下午,他就开始为自己做准备了,时间来的很好,二娃娘给孩子喂了奶以后,便回那孤老太太家休息去了,总以为这里有那医生夫妇,还有二娃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
可陶学文不会让那傻小子在眼前碍事,只用了一块钱就把他打发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干什么,便找了个借口也回家了,她可不想扫了他的兴,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顿。
大门已被反锁,那给病人看牙的小屋子里,女人已经给他们生了一盆炭火,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张专给牙病患者躺着的椅子上,已经铺了一条被子,随后他就把素云从床上抱到了那张椅子上,素云光着身子被他里在被窝里,不敢说话又不敢动,以为他又要给自己做检查,便乖巧地躺着,眼睛也一直看着他。
只见他从壁橱里取出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素云心里便开始慌乱起来,果然,他把她扶着坐起来,就用那绳索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绑结实。
“陶医生,你……你要干什么……”素云紧张地小声问道,也许是有些冷,声音都有些颤抖。
“把你先捆住了,好给你检查身子……别怕,很快的。”他右手搂着已经被捆绑的紧紧的她,左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胸部,声音很轻柔。
他让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两边的扶手上一搁,用绷带牢牢地捆绑住,这一绑,便让她的下身很明目张胆地就显露出来,幸好有那被子盖着,才不至于让素云太过难堪。
他从桌上的盘子里,取过一大块纱布,折叠了几下便往素云嘴里塞去,素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便张开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他就站在她两胯间,俯下身子看着她,双手在她胸前不断地揉摸着:“你很好看,大概不是农村里长大的……”
“呜……”素云低声地哼了一声,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你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么的?”他的手已经进入她的下身,并揭开了封住她下身的那张厚厚的纱布,那是生孩子时动的小手术以后封上的,到今天早已痊愈如初了。
素云的眼神很紧张,在他不断地触摸下,下身明显有了感觉,一阵小小的骚动以后,她感到了他的缓缓进入,他几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胸部的被子上,紧紧地搂住了她。
素云感到有些突然,原以为医生是个很热心的人,心中对他倒是蛮感激的,虽然他常常会对她的身子摸来摸去,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直接。
她紧张的眼神也让他感到紧张,于是他伸手拿过绷带,趴下身子,把她的眼睛层层里住蒙上,这才让他稍稍心安理得,动作也更加如行云流水了。
二娃很开心,就用一块钱买了一些小吃,转了一圈便觉得累了,等他赶回诊所想要陪他女人时,发现大门关得紧紧的,正要敲门,又来了三个男女,,手里还拿着本子和纸张,看起来也要进去的样子。
一阵敲门,陶学文把门打开了,二娃一溜身就进去了,那几个男女对陶学文说道:“哟,陶医生在家呢,麻烦你,我们例行公事,进去检查一下,这是乡里发的文件,你看一下。”陶学文当然不能阻拦:“不用不用,检查卫生这是应该的,进来吧。”一侧身带着微笑让他们进去了。
几个人检查的很马虎,只是随随便便的看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顺手撩开了左侧的门帘,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盖着被子的素云。
“哟,还有病人那,什么病啊?”女人好奇地问道。
“哦,刚刚给她的牙龈动了个小手术,需要休息一下。”陶学文很镇静,走过去还帮素云把下面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几乎把她的身子都里了起来,唯有脑袋还露在外面,只是她的眼睛上还包了一层薄薄的绷带,绷带下垫着两块叠好的纱布,把她眼睛给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着一块折成长方形的厚厚纱布,上下两条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贴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里塞着的纱布团。
女人走到了素云的面前,盯着看了看她的脸,似乎颇有同情,却又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只是心里觉得这个躺着的女人,大概嘴里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同情心而已。
“陶医生,这动手术疼不疼?我的牙齿也不好,以后你也帮我看一看。”女人期待地看了看陶医生。
“那没问题,你抽个空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一般不会疼,要是动手术的话,可以打麻药,放心吧。”他很热情地说着,人已经站在素云躺着的椅子旁,似挡非挡地挡在女人的身前,心里也真怕这女人把素云的被子给掀了开来,那就很不好解释了。
女人脸上不知怎么突然稍稍有些红晕泛起,看了看陶医生,又说道:“是不是做手术都要蒙上眼睛?还是手术很吓人?”
“呵呵,那倒不是,这个只是她怕血,才让我把她眼睛包起来的,你要是不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暧昧地看着女人,好像在猜测她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觉,脸上一红:“那……那我过几天来看看,你……你可要给我仔细检查一下。”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面一点……
“行,没问题。”他回答得很干脆,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来。
这些检查的因为一年中总要来个两三次,所以和陶医生也认识,今天来只是应付一下,见他这里有病人需要治疗,便匆匆收了场,告辞而去。
人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陶医生却陷入了遐想中,刚才那女人的话还在他脑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只有他能明白。
当他把大门关上时,才想起二娃好象进来后就没看见,便在屋子里找了起来,那二娃原来正躲在陶医生的房间里,拿着他的一些医疗用具在玩耍呢,他脸一板,便把他带出了房间。
二娃顺势跑进了素云躺着的屋子里,关紧了房门,便轻轻地掀开了她身上里着的被子,那双冰凉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云的乳房,本来就是赤裸着的身子,胸口上还缠绑着道道绳索,将那乳房绑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实实地握紧了,素云突感胸部冰凉,知道是被二娃摸着呢,便不由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把身子扭动了几下。
二娃可不管,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握着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脸就在他的腮边,听着堵塞住的嘴里发出很无奈的“呜呜”声,便把嘴贴着素云的面颊亲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就爬上了那张椅子,俯着身子压在了素云的身上,双手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陶医生打开了门走进来,看二娃那样子,心里便有一股气,板着脸就喝道:“你小子,快下来,小心把她弄伤了。”一把就将他拉了下来。
二娃胆小地看着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窝中的素云,便怯怯地站在门口,看着陶医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后解开了她的蒙眼绷带,回头看了看二娃,犹豫了一下,也不避开他,就掀开了素云下身里着的被子,取过一大叠厚厚的纱布,封盖在她的下体,用绷带紧紧地层层包扎严实,又将她的两条腿并拢了,用绷带在大腿根部把两腿紧紧捆绑在一起,一边绑扎着,一边抚摸着她细嫩柔滑的大腿肌肤,心里一直在叹息:这城里的女人,皮肤可真是没的说……唉,可惜,便宜了这个傻子。
捆绑完毕,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云的阴部摸了一把,虽然隔着厚厚的绷带和纱布,但那富有强烈诱惑的部位,仍然让他心旌摇曳,几乎恍惚起来。
再次里好被子后,对二娃说道:“傻子,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别胡来,要不然你媳妇以后得了什么病,可别来问我,听见了没有?”
二娃脸色很紧张,看到自己的媳妇身子下面已经被他里住了,想要摸一下都不能,还被他教训了几句,便打消了念头,脸上又显出了胆怯的样子,悄悄地走到了椅子旁,扶着躺椅靠背,静静地看着陶医生。
陶医生心里很得意,这个傻小子也该让他受点窝囊气,他能有这么好的媳妇,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惋惜和伤感,甚至妒忌。
老王头有些受不了了,这几天为了个婴儿,让他心里烦得很,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到家,天气也越来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家,那过年的时候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先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也不远了,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后可以先去亲戚家把寄存在他们那里的马车套出来,再回来接他们,年三十前还是可以到家的。
二娃娘也觉得只能如此了,这才和陶医生结了帐,把素云接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当然陶医生一开始还找了许多理由想把素云再留几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意,倒也不能强行留人,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把人放了,收钱的时候,应为有素云在一边看着,他可不敢多收,虽然她当时还是被捆绑了身子,并堵着嘴,但她好看的眼睛却让他改了口,只收了几百元的费用,可也让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顾她们,还特意买了一只鸡给素云补补身子,倒让二娃娘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可那炖好的鸡汤却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云的身子如何,扒开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云一回来,便被她把眼睛蒙得严严实实的,她不想让素云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云有了亲近离不开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感情,毕竟这孩子可是以后二娃的儿子,等到自己过世了,二娃的后半世那就要依靠这个孩子了,最起码也是传种接代的人。
但孩子总要吃奶,于是,二娃娘每次在给孩子喂奶时,总会把素云的眼睛严密的蒙上,又捆绑了她的身子,不让她接触孩子的任何部位,宁愿自己抱着孩子躺在素云的身边,可这样吃奶,却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喂饱孩子,而素云的奶水也越来越多,把个乳房撑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奶水外溢。
还好,老王头离开四天后终于回来了,还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还搭了一个布蓬,一家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为防止素云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纱布包住她的乳房,用胶条贴牢,也不让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将她身子一里,让她躺在车篷里,地下还垫了厚厚的两条被子,二娃也高兴得躺在了她身边,动不动就要搂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怀里的,说来也怪,这么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抱,孩子就不哭,这让她感到很高兴,总觉得这是他们老王家的福气,于是更加小心地呵护着孩子。
到家了,二娃高兴得要命,因为刚一进村子,他便听到了一些孩子们燃放的鞭炮,鞭炮声很单一,因为这里的孩子们能买一盒鞭炮,却舍不得一次性放完,拆散后只能一个一个的放,一边放还一边恶作剧,二娃当然看着开心。
二娃娘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很久没住人的屋子,正做着月子的素云,自然不能和她一样忙碌,这一点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样,可不能在月子里亏待了素云,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一直忙到天黑,总算把家里收拾干净了,二娃娘拉出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放在了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哗哗的就倒入了木盆里,二娃就坐在炉膛前烤着火,他知道他娘烧水是要给他洗澡,他喜欢在大木盆里洗澡,那满满的水会淹没他的肚子,坐在里面实在很惬意。
“娃,快把衣服脱了,爬进去。”二娃娘把大门关紧了,生怕漏进一丝凉风。
二娃一坐进去,就从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长大了嘴笑的合不拢,二娃娘赶紧帮他擦洗着,没想到二娃说道:“娘,我要媳妇来洗澡……我要她来……”
二娃娘想了想,觉得素云也该洗个澡了,反正现在身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洗干净了过年也好。
于是她对着外面大声喊道:“老头子,把你二娃他媳妇抱来,让她也洗个澡……”
不一会,老王头抱着个棉被进来了,把那棉被一揭开,赤裸着身子的素云就露了出来,身子上还捆绑着布绳,乳房上封贴着纱布,二娃娘草草地给她脱去,遮挡下体的那条短小的三角裤,便把她抱入了澡盆里。
澡盆是有些长圆形的,里面两头各有一块木板横搁着,可以让洗澡的人坐下,人坐在里面时,那高高的桶壁刚好高与肩齐,不会妨碍洗澡之人看视。
二娃就在水里迫不及待地把手搂住了素云的腰,使劲地抱着,那脸就紧贴在她的脸上。
二娃娘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傻小子,看见媳妇就不得了,以后会不会不要娘了哦……”一边说着,一边揭了素云乳房上的纱布,小心地为她擦洗。
素云嘴里塞着布团,不能说话,可脸却红得不得了,低着脑袋不敢抬头,那是因为老王头还在边上看着呢。
二娃大概太兴奋了,看着素云那胀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并把嘴凑了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劲地吸吮起来,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臭小子,放开,跟你儿子抢奶吃?”
二娃嘴一松,奶水一下子就喷了他一脸,他用手抹着脸,“嘿嘿”地笑个不停,倒把素云也逗乐了,那笑容却是含在羞怯里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山村里不再像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暗了灯火,宁静的入地狱一般,此刻不时的便会有辟啪的爆竹声响起,间或还会有孩子们闹哄哄的叫声。
素云却不能被带出门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响,她坐在阁楼上那张硬板床上,床边的小窗户便是她向外张望的唯一洞口,身边放着二娃娘刚才拿上来的一件大红小袄,小袄有点陈旧,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过的,又或许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拿来的。
二娃娘很温和地对她说道,让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给她和老王头拜年。
素云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和,不觉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将她的身子用软棉绳捆绑结实后,她还沉浸在那点温和之中呢。
“呜……”她忍不住哼出了声来,二娃娘把布条在她嘴上包得很紧,又用被子里了她几乎赤裸的身子,让她坐着:“别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来后一起睡。”
这是她下楼前说的话,并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面看爆竹,他没有爆竹可放,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放,那眼神充满了羡慕,还有点可怜,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会给他压岁钱,然后他就会去那小杂货铺买鞭炮,到时候,他也能放响起来,当然咯,他还要带上他的媳妇一齐放,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天亮。
山村终于慢慢沉寂下来,二娃里紧了被子,把素云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那爆竹开花的样子。
素云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因为他的手还握着她鼓胀的乳房,乳房被纱布封贴着,稍一动就会被他捏出乳汁来,她小心地侧了侧那被绑着的身子,心中又惦念起在楼下二娃娘房间里的小生命,那个从出生后的几天里,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面的孩子。
二娃开始打起了轻轻的呼噜,素云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穿着那件短红袄,抱着可爱的孩子在纷飞的爆竹礼花中开心地笑着……
大地原忿(三十三)
转眼又要入春了,山里遍地都绽开了嫩绿,屋前屋后满是扑鼻的春的气息。
二娃娘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身边是一只木制的摇篮,里面垫着薄棉被,边框上还插着一只花纸做的风车,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很惬意,孩子躺在她怀里睡得正甜,脸蛋儿胖乎乎的还泛着红晕。
场子上也晾晒着几匾的陈米,二娃娘想着要把这些有些泛黄的陈米碾作面粉,趁着天气好便拿出来晒晒,素云就坐在那里,小心地在匾内拣拾着掺杂在米中的石子。
几只母鸡就围着那匾转悠着,咯咯叫个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却无法够着。
“二娃媳妇,过来一下……”二娃娘在那边叫素云。
“呜……”素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还紧紧地绑着白布,所以无法出声。
二娃娘已经把孩子放入了摇篮,让素云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从素云的兜里掏出两块叠好的纱布,让素云仰起头,把纱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胶条贴牢,然后把那只纱布眼罩给她戴上绑紧了。
素云乖乖地坐着,很自觉地就把手放在了膝盖上,二娃娘就用绳索捆绑了她的上臂,并和她的身子绑紧在一起,然后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让素云用可以活动的手抱住了。
“你先帮我抱一会,我去挑点水,明天还要磨面,别把孩子惹哭了……”说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云抱着孩子,可却看不见孩子,听着二娃娘渐渐远去的脚步,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心中早已满是温存,母性的慈爱此刻更是无以言表,想跟孩子说说话,可嘴上绑着的白布将嘴封得死死的,却又无法说出口。
每当此刻,她便会偷偷地轻轻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额头留下一个吻,可惜那个吻却不是嘴唇般最温柔的,无法实实在在地亲吻这个就在眼前,却始终不能见面的骨肉。
孩子现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动手挤奶,挤奶时,便会把她捆绑了,有时捆在床上,有时捆绑在屋内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胀胀的乳房,只消稍稍一挤,乳汁便会喷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着她的奶头,不消一会便会有大半瓶,那也够孩子吃的了,随后便给她把乳房擦洗干净,再封贴好清爽的纱布,戴上胸罩,这才会给她解开了绑绳让她干活。
幸好每天也就挤一两次,因为二娃娘已经开始给孩子喂食一些稀稀的粥汤,她可不愿意孩子一直离不开素云的奶水,要想让孩子跟自己贴心,就要让他慢慢远离他的母亲,这是二娃娘早就计划好的事。
素云心里也明白,可却无可奈何,孩子虽然是她心头掉下的肉,可孩子的来历也让她感到很彷徨,有时还会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却也没有过多地刺激她,内心或许早已麻木了。
只有二娃对孩子却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会去关心,他心中只有他的女人素云,一到晚上就会贴着素云的身子,哪里还管她是否被捆绑了,必要搂着她才能入睡。
老王头昨天就出门了,今天天黑了才回来,二娃娘赶紧把冷了的饭菜又热了一遍,老王头喝着酒,有些兴奋地告诉二娃娘:“孩他娘,过几天我和你出去一趟,有趟生意还要我俩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什么生意了,想了想说道:“我们走了,二娃咋办,还有他媳妇和孩子呢?”
“没事,不就几天么,让隔壁胖婶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么,我们先带上,半路上给你妹子带几天,回来时再去接回来。”
二娃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准备一下。”
“行,后天我们就走,这一趟估计有好几个,他们催着我们赶紧去呢,那几个女娃都捆了好几天了,就等我们帮他们出手呢,价钱也基本上说好了。”老王头又喝了一大口,夹了一颗花生在嘴里。
“那我们还是套上那马车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带。”
“嗯,我也这么想来着,多带上些绳子……”
“老头子……”二娃娘打断了老王头的话,压低了嗓子说道:“要是有再嫩一点的,我看就绑回来给了我们儿子,再把这个转手了……”她用眼睛看了看阁楼上,老王头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没表态,只是晃了晃脑袋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内的被褥什么的都拿出去晒着,又拿针线缝制着一些什么东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还满满当当地打了两个包袱。
到了中午,素云就被她拉到了柴房旁边的磨坊里,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捆绑结实,然后捆在那磨盘的把手上,素云知道大概又要磨面了,便也不敢作声,静静地让二娃娘捆绑妥当。
二娃娘将素云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开了她的胸襟,将那对扣着小小的胸罩的乳房显露出来,胸罩白白的,紧紧地里着那丰满的几乎要蹦出来的乳房,因为周围绳索的捆绑,更显得高耸白嫩,从衣襟中释放出来,就是为了等会儿方便为孩子挤奶水。
素云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着脑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亲亲地扣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张开了,干活的时候可别说话了,憋着气干活有劲。”
说着话,已经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先买来给孩子擦脸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怀里,此时正好拿出来堵上素云的嘴。
然后便依旧用纱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好像还不放心,又折回屋里,拿来了一大卷绷带,这可是她年前在陶医生那里拿的,大概陶医生也不知道,绷带严严密密地把素云封着纱布的眼睛仔细地密密缠上,里得紧紧的,却是一点缝隙都不漏,素云哪里还能够看到一点光亮。
“别不高兴,这样拉起磨来才不会累,你没看见骡子拉磨都是蒙了眼睛的,好好干,我让二娃来陪你。”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云,不过素云被捆绑的也太结实牢固了,几乎就和那磨盘成为了一体。
二娃和素云在一起总是很开心,看着机械地拉着磨盘转动的素云,他也会在她身后帮着推一下,不时还会在她腮帮子上亲上一口,然后说道:“媳妇,磨完了面,我让娘给你做饼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云无法理会他,依然绕着磨盘转动,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里扫了一些,便又爬上了磨盘,这一下素云可有些吃力了,憋着劲还是有些拉不动,倒把二娃看的嘿嘿笑了起来。
“呜……呜……”素云知道是他在捣乱,把脑袋转向一边,似乎在寻找他的方向,发出那听不清的声音,似乎在责骂他。
二娃不言语了,他看着素云身子上那些紧紧捆绑的绳索,此时因为用力都陷入了她的肌肤,莫名地让他兴奋了起来,他跳下磨盘,拉住了捆着素云的把手,素云停下脚步对他“呜呜”叫唤,示意他放开手,她心里也生怕活干晚了,会被二娃娘责骂。
二娃可不会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妇,这么想也这么干,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云,那脸蛋紧紧地贴住她的乳房,死命地蹭来蹭去,随后就扒下了她的裤子,她的臀部仅仅穿着一条窄小的三角裤,三角裤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缝制的,仅能遮住阴部那一小块地方。
心急的二娃几下子就脱光了自己的裤衩,抱着素云就要干那事,可素云被捆在那杠子上站着,二娃怎么也进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抬她的腿,又是托她的屁股,总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开了门跑去求救他的母亲,二娃娘看着他提着裤子跑来,便知道他的傻儿子大概又要和素云干那事,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带着二娃来到磨坊。
素云还站在那里,光溜溜的下身赤裸着,裤子就掉在脚踝上,想拉磨也不能行走,只能无助地站着。
二娃娘一看,便拿来一张矮几,垫在素云的身下,让她跪在那几上,分开了她的大腿,身子却依然和磨盘的把手捆着,这下便让她的臀部高高地翘了起来。
二娃这下可高兴了,看着他娘笑咪咪地离开后,便站到了到了素云的身上……
整个一下午,素云就在那里拉磨,其间也被解开了休息了一下,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来,二娃娘喂了稀饭,可孩子却是不愿意吃,无奈,二娃娘便又来到磨坊里,让素云停了下来,便解开了她的怀,撕了封贴乳房的纱布,再次挤了半瓶的乳汁,这样孩子才算安定下来。
当蒙眼绷带被解开时,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将素云带到屋里,二娃和老王头已经吃好了晚饭,就剩她和二娃娘还没吃,孩子就在饭桌旁的摇篮里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素云听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知道他就在身边,可她看不见,她的眼睛还被纱布块封着,刚刚恢复知觉的手端着饭碗,小心地往嘴里扒拉着,她真想悄悄地掀开纱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想着,盼望着,可一想到二娃娘对她的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动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为她和二娃准备了好多东西,当然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面粉,现在已经变成了许多香喷喷的饼子。
二娃就在一边陪着他娘,他喜欢这香味,也喜欢尝一下刚做好的饼子,却把素云一个人丢在阁楼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带进他们老两口的房间,这才领着二娃上了阁楼,帮他们铺好了被子,然后才把素云的捆绑解开,重新用布带捆绑了上身,把那条白布在她嘴上绕了两圈后收紧了,便让他们上了床。
二娃嘻笑着钻进被窝里坐着,把素云搂在怀里,眼睛傻笑着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二娃娘。
“明天在家可要好好听胖婶的话,别老出去,在家里呆着陪你媳妇,听见了没有?”二娃娘摸着二娃的脑袋,有点依依不舍地说道。
老王头在楼下大声道:“老婆子,好了没有,快下来,还有事跟你说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云胸前的绑绳理了理:“你也好好待在家里,什么事都要依着二娃,不许出去,就给我呆在屋子里,我会让胖婶看住你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我打烂你的腿。”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知道她是会那样干的,她想问问孩子怎么办,可又不能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二娃的手此刻还在她胸部摸捏着,让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云的心思,为了安慰她,便说道:“你放心,小狗蛋我会让二娃他小姨带几天,等我回来就带回家,只要你好好待我家二娃,我不会亏待你。”
小狗蛋是她逗着孩子玩的时候叫的,一直叫着便叫顺了口。
“二娃,早点睡了,别再胡闹了,快睡。”二娃娘拨开了二娃捏着素云乳房的手,让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云,便找来一块布条,把素云的下身被绑了起来,还捆上了大腿,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傻儿子人傻,那玩意儿可不傻,要是没有节制的话,会伤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头便早早地套好了马车,马车上还照例搭了一个牢固的布蓬,并做了一个帘子挡着,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关照,这才坐上车上了路。
胖婶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实主要还是看住素云,顺便也帮他两做做饭。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开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云关进爹娘的房间,独自个便跑了出去,现在出去玩,可不会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会遭责骂。
素云呆在房间里,却不能随意走动,因为一早起来后,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细柔的麻绳,仔仔细细地捆绑了结实,并将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绷带里紧,然后再用胶布包着,两只手俨然变成了一个秃秃的陀,还关照了胖婶和二娃,不管吃饭还是睡觉都不能给她解开手上的包里。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嘴上绑着布带,大腿上捆绑着绳索,也许只有二娃才会有机会给她松了捆绑。
可是二娃此时正在外面,和那些比他小许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开心。
胖婶是个心肠很好的女人,虽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着素云和二娃,但作为一个女人,她也知道素云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面玩,素云一个人孤单地被关在屋内,心里也觉得她挺可怜的,于是便为她煮了一碗红枣汤,打开门给她端了进去。
素云眼睛上的蒙眼绷带被解了开来,堵嘴的布带也被拆了,倒是那包着手的白布和胶布,胖婶不敢拆开,便只能端起碗来喂着她吃了。
很少能有这么关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现,素云自然心里感激,便连声道谢,胖婶心里也高兴,便索性解开了她腿上的捆绑,又把二娃叫了进来,让他带着素云出去走走,她明白,在这个地方,素云要是想自个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难做到的,何况她身子还被牢牢地捆绑着呢。
二娃正玩得高兴,见胖婶要他带着媳妇一起玩,便咧着嘴很高兴地样子,立马拉了素云就要出去。
“早点回来,别到处乱跑……”胖婶在他身后大声地嘱咐着。
二娃应了一声,带着素云就往山上走,他早就习惯和素云一起在山林里窜来窜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还不曾和她一起上过山呢,今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胖婶还准许他们出来玩,他哪有不高兴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经过阿贵的小杂货铺,阿贵就坐在那撑起来的竹扉帘子下,见二娃从门前经过,身后还跟着他的媳妇,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二娃……过来……”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嗯,贵叔。”二娃走到他那窗户前。
“怎么啦,带着媳妇出来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素云的胸脯。
“唔…”二娃趴在窗台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东西上扫来扫去。
“你娘呢?”阿贵又问道,人也整个趴在了窗台上,往外探着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来:“我娘和我爹出门了,要好多天呢。”这个傻子,他哪里知道阿贵的心思,脱口便说了出来。
阿贵心里实在兴奋不已,赶紧从货架上拿下一瓶饮料递给了二娃:“二娃,渴了吧,先拿着喝,我有一样东西很好玩,要不要给你看看?”他开始钓鱼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二娃。
素云在阿贵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危险,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娃,我们走吧……”
此时,阿贵居然拿出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在二娃面前打了开来,立刻里面便出现了嘈杂的声音,他调拨了几下,便有音乐传了出来。
这下二娃可高兴了,他跟他爹娘出门时见过这东西,可从没玩过,一见阿贵要把这东西给自己玩,哪有不高兴的。
“来,进来……傻子,把你媳妇也带进来,我教你怎么玩……”他看着二娃把素云扯着被捆绑的臂膀拉了进来,心里暗喜。
二娃拿着收音机,哪里还顾着其他,阿贵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出去玩去,到山上听还能听得更清楚……快去吧。”
见二娃丢下自己就要出门,素云心里急了:“二娃……带……”还没说完,阿贵把早就拿在手里的一团白棉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呜……呜……”着,看着二娃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台收音机,全然不顾她了。
才走出门,二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回了回头,见阿贵正在放下那窗户帘子,帘子放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素云站在阿贵的身后,嘴上已经紧紧绑着一条白布条,布条下有一大团白布塞着她的嘴,二娃没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机上,他要爬到山坡上去,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听的。
素云看着那窗帘子放下,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知道自己又落在了这个小杂货铺老板的手里了,可恨那个傻子,居然一点都不懂。
看着阿贵笑眯眯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红的脸使劲地扭开,不去看他,可阿贵偏要她面对着自己,托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扭了过来:“好妹子,好久不见咯,好像有两年咯,是不是啊?”
素云的脸被他说得又红了起来,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贵可不管,将她拉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就从她胸口的绑绳里,扒开了胸襟,将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来,然后脱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横放在了床上,随后跑回去把门插上了插销,这才回到床边,放下了蚊帐,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去。
素云挣扎着把身子抬起,努力得想要爬起来,那阿贵哪里会让她得逞,按住她的肩头就往下压着,素云嘴里“呜呜”叫着,却是怎么也挣扎不了。
竹帘子垂挂着,屋子里便黑古隆冬的,阿贵倒是很适应这样的环境,素云可感觉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帐里着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经被阿贵骗走了,自己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眼看着他正在扯着她的裤子,一切都在迅速的发生,便把最后一点支撑的勇气放弃了,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四十多岁的阿贵,此刻身上充满了活力,他心里明白,这是春天赋予它的,所以他不能浪费这春天的好时光,也不能白白放弃身下这大好的春光,这个久违了的身子,还是那么让他发狂,光滑柔嫩富有弹性,尤其那被捆绑着的样子,是如此的无奈和可怜,他就喜欢她那被驯服的神态。
他的动作很猛烈,耳边不住地响起素云低低的“呜呜”声,那是被窒息住的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导体里再也调不出什么好听的,别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这才想起该回去了。
杂货铺的窗户依然被撑起打开着,阿贵就坐在窗前看着柜台,二娃把半导体递给了阿贵:“贵叔,没有了……”
“哦,二娃,好玩吗?明天还来,怎么样?”阿贵笑眯眯的说道,身子却没站起来,好像他的手在柜台下摸索着什么。
“嗯,我明天还来,我媳妇呢?”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妇好像还在里面。
“在我这里呢,你等一会,我把她带出来。”阿贵说话间,人也站了起来,随手居然把素云从柜台下抱了出来,坐在他的腿上,原来素云一直在柜台下的小凳子上跪坐着,就坐在阿贵两腿间。
她的两腿被曲着和大腿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裤子的腰带却没系上,松垮垮地掉着,臀部细嫩的肌肤一览无余。身子上还是捆绑的好好的,只是衣襟完全敞开着,把那雪白的胸罩尽情地暴露在外面,刚才阿贵的手就在那里一直不断地享受着她胸脯的温软。
素云站在那里,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着他,可却无法开口,她的嘴上被一条长长的白布条紧紧地缠绕着,嘴里也塞满了布团,那是阿贵完事后重新给她堵上的,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面前说什么,也方便他摸弄她的乳房而不让她叫唤。
二娃说道:“媳妇,我们回去咯……”
阿贵打开了门,捏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了出来,素云腿上的捆绑已经被他解开了。他笑着对二娃道:“二娃,明天来的时候,就这样把你媳妇的嘴堵上,要不然我不给你玩,听见了吗?明天来还有好东西呢。”说完,还不忘偷偷在素云的屁股上捏一把,并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二娃接过素云,也不管她的胸襟还没完全拉好,扯着她就回家而去。
胖婶早就在屋门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带着素云去了哪里,就怕这个傻小子出事,此刻见他安全回来,便松了口气。
可她一看素云的嘴上还绑着布带,便责怪道:“你这傻小子,上山玩还要堵上你媳妇的嘴,不怕把她憋坏了?”说着话,赶紧跟进屋,帮着把素云嘴上绑得紧紧的布带解开,看着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布团,倒是有些于心不忍。
晚饭时,胖婶照例给素云松了捆绑,由她来喂着她吃饭,素云的手一直被布片和胶布包里着,自然无法拿拾东西,这也是胖婶可以为她松绑的原因。
睡觉前,胖婶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帮素云脱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把素云反臂用软布带捆绑起来,关键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云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绑着,那二娃就坐在她头前,手里也拿着一条小毛巾,往她嘴里塞着,看她的嘴塞严实了,便也脱去了衣裳抱着她躺下,胖婶把被子给他们盖上,这才拿起床头箱子上那只纱布眼罩,封在素云的眼睛上,又抬起她的脑袋,把带子在她脑后系紧了。
“二娃,早点睡觉,别胡闹了,听见没有?”
二娃使劲地抱住素云,把被子都里在了身上,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第二天,胖婶跑来告诉二娃,说是自己要到后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人来让她给他去说个媒,怕二娃和素云在家里没人照看,便想带上素云一起去,二娃可以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倒也不会误事。
二娃当然高兴,没人管他了,他哪会不高兴呢,不过让素云跟着胖婶一起去,他倒是有些不愿意,胖婶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几句,他才高兴地吃了早饭就出去玩了。
胖婶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素云穿的却不是很那么整洁,便回家把自己年轻时穿的几件旧衣裳,拿出了给素云试了试,最后选了一件蓝花布的外套,穿在素云身上倒还算合适,只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云的乳房箍得紧紧的。
胖婶整理着给素云解开了的绳索,对素云道:“姑娘,今天我带你出门走走,那可是违了二娃他娘的嘱咐了,我呀,还是蛮喜欢你这一幅漂亮身子,跟你聊了一些,觉得你人也蛮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会那么死心眼的喜欢你。”
素云嘴上绑着白布,说不了话,但还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婶。
“别看我,咱们出去呢,我还得把你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没法交待,你可得依了我,要不然还是把你捆在这屋里的柱子上,我要走了,还真不放心二娃那傻小子。”她说着话,已经看到素云把身子背了过去,并把那包着白布的手放在了背后。
胖婶便也不再说话,很利索地就把素云的身子绑结实了,素云很乖巧地站着,让她检查了一遍绳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绳索捆得稍稍紧了一些,便低声地“呜……呜……”了一声,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婶把手伸进她胸部的绳索间:“不要紧,捆紧了伤不了你的奶子,到了那里我再给你松一些,先忍着一点。”
随后胖婶就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头拿了一块白棉布,很小心地塞进素云的嘴里,不过却不是塞得很紧,大概也是照顾了素云,怕她透不过气来,然后依然把那条白布绑在她的嘴上,不让素云有机会把嘴里的棉布吐出来。
胖婶在素云脑后用力收紧着白布,并在她嘴上绕了两圈,把素云勒的“呜……”的哼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光,胖婶已经带着素云走在了通往后山的山道上,此时的素云脸上绑着一只小小的白纱布口罩,口罩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并被带子牢牢地绑紧在她的脸上,一头秀发也被胖婶挽成了一个髻,拿一块花手帕扎着,要不是被绳索五花大绑的捆绑着,那模样儿看起来一定像个年轻的小媳妇,挺俊俏的。
胖婶看着素云的模样,心里也是挺羡慕的,别看她的嘴上封着口罩,但素云的那双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闪忽闪的,却是实在的好看,山风轻拂着她额头的刘海,更显得她的妩媚和动人。
“我要有儿子,也一定把她抢了来作儿媳妇。”胖婶心里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并不远,翻过两座山就到了,其实就是和原先刘大奎的村子是邻村,只是并没有从刘大奎的村子经过,所以,素云也没有什么印象。
侄子看到胖婶来了,自然很高兴,他爹也迎了出来,一看他妹子还带了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便有些不解:“你怎么还带了她来?她是……”
进屋后,胖婶简单地说了一下,那父子两才明白,于是,他们也把事情给胖婶说了。
原来,胖婶的侄子,七岁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着他爹生活,除了有这么个姑姑来看看他们以外,也没什么亲戚,今年,他也有十九岁了,不知怎么的居然看上了同村刘翠花的儿媳妇了,那刘翠花的儿子去年刚刚生了一场大病死了,这个媳妇也是为了给他儿子冲喜才花钱买来的。
婚礼那天,这个女子也是大哭大闹的死活不肯,后来还是村里的后生把她捆绑了才拜了天地。
没过一个月男人就死了,人们以为新娘子一定会萌生逃跑的念头,婆婆也天天把她盯紧了,一到晚上还将她牢牢地捆绑在床上,没想到,这新媳妇居然有了在这里扎根的念头,对这婆婆也慢慢地孝顺起来,令村里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此以后也渐渐对她放松了,但也惹来了许多年轻后生的垂涎。
后生们之所以对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确是因她长的也真是好看,白白净净的,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诱人,走在村里,哪有不偷看她的男人。
虽然如此,但她婆婆还是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她,白天里,总会拿一根绳子将她的身子绑紧了,只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动,那也是能让她帮着在家里干活,可这一绑,却让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许多。
胖婶明白了大概,看来自己的侄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的寡妇,不过听他这个哥哥的语气,似乎对那小寡妇的婆婆也有意思,心里便暗暗的笑了起来,真要是说成了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这种事大概古时候也难得有。
既然来了,那便是愿意为他们做媒,可今天还带着捆住的素云,一时倒也不是很方便,原本也只是来听听消息的,还得把什么都准备一下,才能上人家的门。
于是,胖婶便把一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告诉了父子俩,午饭后,自己也带着素云回了村子。
回到家里,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家,没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却把大门开着。她便把素云依旧缚在了二娃娘房间里的柱子上,找了一块长布条便把素云的眼睛蒙上了:“你先在家里呆着,我去找你男人,一会就回来……”
好一会,素云便听到了门口二娃的声音,一路“媳妇”的叫着就进来了。
二娃一进屋就急着把素云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好像久违了似的,抱着素云狠狠地在她脸上亲着。
然后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开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哟……你慢点……”素云被他扯着被绑的手臂,拉得太急了有些生疼,看二娃兴奋的样子,又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贵叔让我带你去他那里玩,他还给我好东西呢。”二娃说道。
素云脸上一下子又红了:“我不去,他人太坏了……二娃,你也别去,好吗?”
“我要去……你跟我一起去么。”二娃扯着她已经出了屋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里便是阿贵的小杂货铺。
素云心里着急,但面对二娃又说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劲地往后挣扎着,嘴里放软了语气:“二娃,好二娃,我们回去吧,你……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好吗?”
二娃哪里肯依,放了素云跑回了屋里,又迅速的跑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团棉布,不由分说就往素云的嘴里塞,素云看他那样子,知道拗不过他,便张开了嘴,让他把棉布严严地塞实了她的嘴,看素云说不出话了,二娃满足地笑了起来,拉着她又往前走,素云这下只能乖乖地跟着,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么来对付她。
阿贵正在无聊,跟二娃聊天时,原以为今天见不到素云了,没想到此刻二娃居然带着他媳妇来了,而且还是那样捆绑着带来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鱼线吊起了嘴角一样,往上弯弯地翘了起来,他笑的实在太开心了。
阿贵早已跑出了门,在门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进了二娃的手里,低声地嘱咐他让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云眼角隐隐有泪光,身子想要挨着二娃,可阿贵已经把她的手臂拉住,并把她往他身后扯着,眼看着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云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还没转身,阿贵的手已经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几乎是搂着她就进了屋子,随后把门反锁了,那窗子上的竹帘子依旧被放了下来,屋子里又和昨天一样陷入了昏暗。
窗外,阳光慢慢的向山的西边斜了过去,喳喳的鸟鸣声就在屋前屋后不停地响着,阿贵把素云按在床上,将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细细地捆绑了一番,把个素云捆得结结实实的,却是不让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挣扎的地方,还严严实实地堵着她的嘴,并用棉花封着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绑上。
这一番享受,足足让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来敲门,他还躺在素云的身边温存个没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见阿贵把门打开,见他把素云送出来时,素云的身子,早就被阿贵用他的细麻绳捆绑的十分结实,那嘴上紧绷绷地包里着绷带,嘴里分明还塞着棉布团。
看素云的眼睛,似乎还留着泪痕,可二娃哪里又能体会到什么呢,虽然十分的喜欢他的媳妇,但却不懂得怎样爱护他的媳妇。
“二娃,我都帮你把媳妇捆好了,你看我好不好啊?”阿贵居然还会做好人,笑眯眯的对二娃说道。
二娃把素云拉过来抱紧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来的鼻涕:“嗯,好的,贵叔真好……”手里的收音机有些舍不得地还给了阿贵,阿贵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果来给了他,这令二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两天以后,胖婶又到后山去了,这次没带素云一起去,而是把素云带到了阁楼上,将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经耳闻到阿贵在杂货铺里好像欺负了素云,怕二娃又上了阿贵的当,这才把素云捆在阁楼上,并撤了梯子,不让二娃带素云出去,还把一些话教给了二娃,让他不要去阿贵那里。
总算没有再次被阿贵糟蹋,素云心里倒是有了些安慰,虽然被捆在床上有些孤单和寂寞,但还是能在那小窗户前听听外面的声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被一条花布带紧紧地绑在眼睛上,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布团结结实实的很有弹性,可却吐不出来,嘴上早已被一只小小的,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紧紧地绑着,这也是胖婶在那床头的箱子上看到后给她绑上的,估计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缝制的,倒是十分的精致。
一眨眼,快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来了,匆匆忙忙的像是有什么事,回到家里时,脸色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晚饭后,便把素云带到了楼下她和老王头的房间里。
“二娃他媳妇,这些日子里,你跟着我们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二娃娘一反常态很和善地说道,眼光里充满了温柔。
素云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侧了侧。
二娃娘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家二娃是不是有些傻,这些日子来让你受委屈了,我呢,想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你愿不愿意?”
素云一听,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睛里满是惊恐地看着她。
“别怕,二娃他爹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你呢,以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好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们二娃受罪。”二娃娘说到这里又补充道:“那孩子可是我们二娃家的,你就一个人走,明天就带你过门。”
素云一听孩子将要离开自己,心如刀绞一般,顿时就泪如泉涌,“呜呜”地哭泣起来,二娃娘脸色又冷了起来:“哭什么,以后你还可以生一个,再哭的话,别怪我心狠,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她说着话,便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
大概到了半夜,便听到了门外有马车的声音,素云斜躺在床栏上已经迷迷糊糊的,那是二娃娘没让她跟二娃到阁楼上睡觉,一直就把她丢在他们的房间。
外屋的灯火被点亮了,大门开处,老王头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个女子,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云悄悄地挪到了门边,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虽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绑了很多绳索,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着胶布,一只口罩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分明是个被绑架来的女人。
随后进屋的还有一个女人,脸型很像二娃娘,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大概刚刚睡醒,正依依呀呀的发出声音,素云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见,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着眼睛才能抱在手里的孩子,现在竟然活生生地让她看到了他的模样,怎不让她激动,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没多会,二娃娘和老王头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阁楼上,不一会便听到了二娃吵闹的声音,素云听在耳朵里,知道二娃哭着要她而不要那个新绑来的女人,老王头一怒之下给了他一耳光,这才把那女子脱光了捆绑起来丢进了二娃的被窝。
素云的心在颤抖,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是如何。
外面传来了他们走下阁楼的脚步声,她含着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听着那脚步声一点点地走近……
大地原忿(三十四)
天气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样子,虽然才过午后,但天色俨然便是黄昏般的阴沉。
李凝芳背着一个小包,静静地站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口,那件质地柔软的花布连衣裙,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着,不时紧贴着她的身子,尽情地体现着她柔美的身材,树影婆娑下更显得婀娜动人。
城市的景象跟县城当然是无法比拟的,虽然是小城市,但总比县城要有一些气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办来,也快有半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么悠闲地打量这个小城市。
因为好几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妇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气,并荣立了还几次的功,一段时间的安静以后,最近因为又有几个案子涉及到妇女的失踪,市局和妇联联合成立了一个打拐办,临时抽调了一线有经验的民警来参加,凝芳便是被首选的一位。
自然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荐了柯兰参加,可是柯兰却远在探亲的路上,估计还没接到通知。说是探亲,其实是和队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没想到,小兰居然和小王发展得这么快,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心中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一次的借调,凝芳也知道任务的艰巨,所以内心希望柯兰能早一点回来,和她并肩战斗,如今暂时和她搭档的却是其他县调来的民警,客气有余默契不足。
从失踪女子的情况来看,很多的都是年轻姑娘,而且都是在开春以后断断续续的失踪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些案子,以响应中央坚决打击拐卖妇女的行动号召。
这些天来,案件一直陷入停顿状态,丝毫没有进展,局领导为了调整一下关键队员的情绪,便给凝芳和几位同志放了两天假,让他们适度放松一下心情,以便于后面能更好地进入状态。
凝芳不想放弃这么短暂的空闲,便决定到郊外去转转,那里的空气正是开春后最好的时节。
很少有机会穿上连衣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软自然挡不住轻风的吹拂,紧贴着胸部便把那高耸的胸脯展露无遗,让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起来。
一辆显得很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是那种过了时的东欧车子,司机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眼光有些闪烁:“要车子吗?”
他问得很从容,凝芳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犹豫了一下道:“好的。”拉开了那很难拉开的车门就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回头问了句,眼光不断地在凝芳的身上转来转去。
后排椅子上有些脏,凝芳用手抹了几下:“哦,去郊外的小龙潭,想去那里转转。”凝芳随便说了个地方。
司机不再多话,车子便在难听的噪音中向前开去。
车子走了没多远,便拐了一个弯,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凝芳正诧异呢,司机回头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买包烟。”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里不远处的确有一家烟酒铺,门口有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停着,司机就在那里买了烟,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两人还在那里说了几句话。
车子再次开动后,司机点燃了一支香烟,话就开始多了起来,车子不紧不慢地往城外驶去,凝芳发现司机总在反光镜中有意无意地往后看自己,眼光多少有些躲闪,心里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内要宽敞多了,车辆和行人也少,可车子因为破旧,依然提不起速度来,不一会居然熄了火,司机显得满焦急的样子,下了车忙来忙去的察看着,凝芳坐在车里也有些心烦,好不容易车子又开动了,司机却说道:“我上前面那个村子借一个工具,可以把车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时也无办法,便只能由那司机,不一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道,不远处有一些农户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户围着围墙的人家,司机好像很熟悉这个地方,车子没减速,直接就进了那户院子。
凝芳此时才发现,这两扇木板的大门居然很宽,早早地就敞开在那里,好像知道有车子要进来似的,院子里也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
看着那摩托车,凝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两扇车门被同时打开,一边有一个男子把身子探了进来,右边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险境了,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作出动作,可突然一想,这么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线索,或许此时就有可能让她找到头绪,要是自己反抗,或许能逃出此地,但也许就打草惊蛇,为以后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碍,于是绷紧的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老实点,别动,否则割了你的脸……”拿刀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那把刀居然还在凝芳的脸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紧贴着椅背,心理镇定之中又故意神态稍显慌乱:“你……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别废话,跟我下车。”说话间,把手里的一条白毛巾往凝芳的嘴里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随即就放弃了,嘴一张任由他把毛巾将她的嘴塞实了,然后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门。
两个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进了屋子,司机早已把院子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此刻也进了屋子,并把屋门反锁了。
凝芳被他们拉扯着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说就取出了一捆麻绳要将她捆绑起来,凝芳心中有了准备,但不想就这么被他们捆住,便反抗起来。
此时司机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动,就在这里杀了你。”
凝芳被他一骂,心里也激起了无名火,眼睛怒视着他,但身子却放松了,不再作出反抗。
三个人合力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麻绳捆得很紧,将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后,连同身子一起绑扎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呜呜”哼哼起来。
连衣裙被那绳索束缚在身子上,几乎就将她的身体都隐现了出来,尤其那白白的胸罩,更是衬托着饱满的乳房在绳索中翘突而起。
刚才拿刀子的那个男子一把将凝芳拉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叫什么叫?再叫看老子割了你。”
凝芳哪受过这样的气,愤怒中一脚就踹了过去,踢的那家伙一下子就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壁上,这下把他可气坏了,扑上来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举起拳头就要往下砸,司机却把他拦住了:“小华,算了,都已经到手了,你不怕把她打坏了以后不能干活,那我们还绑来干什么?算了算了……”
叫小华的似乎还没消气,一把从凝芳嘴里抽出毛巾,又把床头边放着的两块白手绢拿起来,一块一块狠狠地塞进了凝芳的嘴里,估计那白手绢是别的女人丢下的。他好像还不解气,又找来白布条将她的嘴绕了两圈绑得紧紧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憋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踢老子……”
几个忙碌了一会,总算把凝芳捆绑妥当,又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看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便一起又回到了屋里。
司机把小华拉到一边:“你先回去告诉你姐,就说有货了,赶紧叫你舅舅来,要不然夜长梦多,我在这里准备准备,你赶紧去吧。”说完,把车钥匙给了他。
小华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面传来了那辆破汽车的声音,不一会便消失而去。
此时,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机在买烟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暗递消息,于是那两个人赶在他们前面做好了准备,司机又在路上故意装作车子坏了,以便拖延时间给他们。
看来他们倒是分工明确,估计跟失踪的女子一案必有关连,不过既然有了线索,也不怕他们能够逍遥法外,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救那些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失踪女子,但愿自己不要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遭受他们的凌辱。
原来这两个男子,都是那司机的小舅子,年长的那个叫小华,年轻的叫小文,此刻,司机对他说道:“小文,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够赶过来的话,你和你姐一起送一趟吧,别让你哥去了,他的脾气会坏事的,听到了吗?”
“恩,好的。”小文倒是很听姐夫的话,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久久地不愿离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紧紧的,嘴上的布带也包得紧紧的,把她憋得脸色通红,精巧的鼻翼正轻轻起伏着,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听他们说话,好像要把自己带往别处,心里便暗暗地盘算着,以后的情况该怎么来防备和面对,今天的情况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里也自责自己没有做好防范,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样,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凌辱。
司机对小文道:“你出去看着,我来把她再弄结实一点,别出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烦了。”
小文“嗯”了一声便出去了,司机就走到凝芳的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面庞,让她看着他:“姑娘,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把你绑来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帮我们干几天活,完事后就能放你回来,只是你要老实的听话,否则就怪不得我们了。”他的手在她脸上抚弄着那封嘴的布带。
凝芳稍稍扭动了下身子,眼睛里充满了不屈的神态,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又问道:“哦,你会做针线活吗?或者踩缝纫机?”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转向了别处,司机碰了个钉子,有些恼火,口气有些火冒的样子:“问你话呢,快说……”又一想,她的嘴还被塞着呢,便又把她的脸扭过来面对着他。
凝芳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猜测着他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司机坐在凝芳的身边,掏出香烟点燃了,侧着脸看着凝芳,凝芳的脑袋稍稍低垂着,齐脖的短发往前滑落下来,那紧紧绷在嘴上的白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
紧捆在身后的胳膊紧贴着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过那花布连衣裙,隐隐地便能看到里面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紧绷绷地箍着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更为高耸。
他咽了口吐沫,身体有些反应,嘴里的烟也不断地吞吐着。
终于他站了起来,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回头看了看那关着的屋门,便取过几条细细的麻绳,把凝芳拉起来站着,轻声地说道:“别动,给你把腿捆上,不要乱动,很快的,不会让你疼的。”
说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细而认真地把她的腿脚都绑紧了,凝芳看他弯下身子要捆绑自己的腿脚,内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终究还是放弃了。
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来塞在腰间的绳索上,便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虽然穿着那小小的内裤,但那几乎就跟没穿一样,哪里又能完全遮挡住那诱人的地带。
她的脸红红的,但从眼光中却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种无比坚定的意志力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机也在忍耐,绳索从凝芳两腿间穿来穿去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在颤抖,那腿上滑嫩的肌肤,发烫的体温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不过,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错,居然还是有条有理的捆绑着。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扎好后,又在她的膝弯和脚踝处都牢牢地绑着,然后又把那长长的裙摆放下,遮住被捆绑的腿脚,依然让她坐在床沿上,只是裙摆下那双黑布鞋内,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踝上,绑着的绳索还是依然显现。
凝芳看出他在强忍着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
为怕刺激他,她便把脸转过了一边,司机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屋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这才回到凝芳面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劲扭动着身子,无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挣动,但却发出“呜呜”
的反抗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司机心里正火烧呢,哪会理会凝芳的反抗,随手拿过一条白布,往她眼睛上一蒙,就在她脑后扎紧了,不过他的手也只能隔着连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内却也不能,因为她乳房上下都被绳索缠绑着,手是无法插入进去的。就这样,司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兴奋,这样漂亮的女人,这样富有弹性的乳房能被他抚摸,他也是头一遭,只是心里有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他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还有些庆幸那些捆绑着自己身子的绳索,几乎就是一道无形的防护,只是他的手太肆无忌惮了,让她感到十分厌恶和气恼。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欢赵志平温存的捆绑了她后,在她身上的那番抚摸和激情。
司机的手又伸入裙内在她臀部和腿上抚摸着,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内裤遮不住那诱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绑她的大腿时,捆绑的是那么严实,以至于她的两腿都是紧紧地并拢的,此刻尚不至于被他进一步的凌辱。
小文在敲门,司机赶紧停止动作,把凝芳扶起来坐好,定了定神后就把门打开了,小文进来道:“姐夫,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司机赶紧出去查看,不一会便回来道:“没什么,是过路的,我出去买点酒,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别出了岔子。”
说完,他骑上那摩托车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个人守着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把脸转向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还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双实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想干什么?我不会放了你的。”
凝芳摇着头,还是不断地“呜呜”叫着,似乎在告诉他:我不会跑的。
“你要说话?”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点着头,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还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犹豫了很久,说道:“那你可别乱叫,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说完,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摆在了凝芳的身边。
凝芳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温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
“谢谢你,你真好。”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倒让小文有些脸红起来。
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站在凝芳面前问道:“快说,你想说什么,说完了,还得把你的嘴堵上。”
“你多大了?”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显得十分的镇静,语气充满了亲切和温柔。
“十七,问那么多干吗?”
“真年轻,上学了吗?”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
“早就退学了,上学有什么用。”说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作势要往她嘴里塞。
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说道:“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把我捆来了,想让我干什么?”
小文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他又要塞她的嘴。
“哦,什么活啊,我能做得了吗?”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缝缝补补的活,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告诉你,我舅舅家那地方,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女人,嗯,和你一样,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断腿,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我早看出来,你们这些城里女人,看起来很好看,其实都很坏的。”
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
“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这个塞着太难受了……”凝芳把头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绢,那上面还湿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从抽屉里翻找了些棉布出来,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这下凝芳没有反抗,很自觉地就把嘴张开了,让他把嘴塞好后,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
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但心里总算有了底,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或者逃离那个地方。
时间过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小文的姐夫,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足饭饱了,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
此刻,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没进食,实在也很饿了,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故意要饿她似的。
快到半夜时分,司机的老婆赶来了,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是很满意,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并带来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给了些食物,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
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外面终于传来那辆破出租车的声音,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看凝芳。
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身上,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舅舅,就是她,你看看怎么样?”
“行,还可以,赶紧让我带回去吧,我那里缺人手,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我们就两个人干活,哪里赶得上人家。”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
小华说道:“舅舅,你们现在回去,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我怕出事,那就麻烦了。”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
司机一听,心里也衡量了一下,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便说道:“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这路上的公共车一般都很少人,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要是万一出了事,你们一跑就完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
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又用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里严实,让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
凝芳被他们摆布着,有疼痛传来时,便忍不住地“呜呜”哼出声来,小娟不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这才取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皮膏,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密密地封贴了嘴部,接着,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敷压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胶条紧紧地贴牢,又交叉着贴了两条。
“嗯,就这样,要是有人来检查,就说她犯了病,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
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来,给她戴上,要不然这样她太招眼。”小娟对司机说道。
司机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却很厚,绑在脸上后,居然紧紧地贴附着脸面,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还不放心,把口罩带子再次在凝芳的脑后,收得紧紧的绑住,并让凝芳的一头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她脸颊上,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乌黑的秀发间忽隐忽现。
最后,给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农村里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裤子,随意地扣着扣子里在身上。
凝芳已经无法动弹,也谈不上反抗了,脸上紧绷着口罩,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过,那时候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理,平静下来才能呼吸顺畅,现在她便再次用这个办法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在毫无反抗必要的情况下,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小华看看已经将凝芳捆绑的差不多了,便对他姐说道:“姐,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路上有麻烦,我还能给你搭个帮手。”
“不用,你就在家呆着,就你那脾气,还怕你坏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气,便不让他去。
“姐,你不知道她还蛮厉害的,刚才还踹了我一脚呢,我就怕她路上捣乱,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
“你就让他陪着你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没事的。”司机在旁边帮小华说了话,小娟便也同意了,小华这才拿起刀子插进了背后,还拿了几条绳索放进了一个陈旧的皮包里。
临上车前,小娟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绑的是否牢固,是否遮掩得妥当,并对她说道:“姑娘,我先把话说在头里,路上你可要小心点,别给我们捣乱,要是听话的话,我们会早点放了你,要是你坏了我们的事,那我这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听明白了吗?”
凝芳看着她,沉闷的“呜呜”声从她口罩里传了出来,表明自己不会反抗,并流露出一点惊恐的样子。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带出了屋子,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小华坐在了他旁边,小娟和她舅舅将凝芳夹在了中间坐在后排。
这车子本来就破,再加上空间很窄,凝芳被他们夹着,坐在那里更加难受了,小娟把拿上车的几张报纸,用胶布粘在后窗玻璃上,然后把一条黑布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公路,他们要先离开城市一段距离,才能在乡镇道路上拦农村公交车,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安全很多。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这里看起来就很偏僻,不宽的砂石路面蜿蜒地通向远方,路边就有一个茅草搭就的凉棚,算是简易的车站,车子就停在了离车站不远的地方。
等一行几人都下了车,司机便先开车回家了,小娟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给凝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着她的衣衫将她拉到了茅草棚里。
一坐上农公车,大家心里便有了早点到达的心愿,还好,一路上比较顺利,一整天的路程,换了两次车,也没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别留意,只是后来看凝芳额头隐隐渗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给她解开了口罩,并打开她身边的窗户,让她稍稍吹吹风透透气。
车子在离终点站前的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这里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的,于是他们在这里下了车,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集市,坐了一天的车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小集市。
凝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自然是无法整理的,小娟毕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实心里也一直挺羡慕的,多少还有些同情。
于是,她便给凝芳稍稍捋了捋秀发,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给她拉到嘴上,再把那带子在后脑勺系紧了,几个人里挟着凝芳进入了一家路边小吃店。
店主知道刚才靠站的是末班车,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来吃东西,本想早早打烊了,没想到居然还进来了几个人要吃东西,心下倒也开心,便忙活了起来。
店主是个年近三十的矮个男子,满脸的热情,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递毛巾,只是眼光不断地在凝芳身上瞟来瞟去,心中嘀咕着:这女人道是难得看见,怎么长得那么好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个美人,看她戴着口罩不声不响的样子,大概生了什么病不成。
他想归想,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开店的总有开店的规矩,别把客人得罪了那就坏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饭菜都端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却没给凝芳摘掉口罩取出堵嘴物,一直就那么让她坐在角落里。
凝芳倒是没在意,虽然肚子也实在很饿,但她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把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记在心里,也留意着当地人的口音。
老头子一吃完就出了门,不一会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门口,车子不大,但铁皮制作的车斗还是能挤下三四个人,他们需要连夜赶路,所以价钱上基本满足了那个开车的中年人。
一上车,凝芳的眼睛就被小华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还让小华记在心里,所以手里的布条在凝芳的眼睛上缠的狠狠的,打结的时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紧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现在先到三十里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儿住一晚,明天一早他就带着凝芳回他的村子,这样也就不用小娟他们陪着了,这一路上可都是农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么麻烦,不过小娟还是决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让小华先回去。
天已经黑了,三轮电动车摇晃着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才到那庄子。
打发了那开车的,老头子带着他们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可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没反应,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便跑到后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火呢,因那后窗外便是一片菜园子,所以窗户上没有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便看到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唯有胸罩还紧里着丰满的乳房,此刻她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脸带泪痕正在扭动着身子,她的背后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绳索,正在往她身上缠绕着,绕了一道就收紧一道,已经将那女人的身子捆绑得紧紧的。
女人似乎不愿意被他捆起来,还在不断地扭动挣扎,她的嘴里塞着毛巾,堵住了她的呼叫。
老头子已经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正在起劲地干着那事,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这可把他气坏了,心想,要干那事也别躲在窗户下干,还把人捆了起来,我说怎么叫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真是倒霉。
这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敲了窗户叫他们夫妻别干那事,只能在外面等待着。
好不容易门打开了,是男子来开的门,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呢,不好意思地叫道:“哟,是二姑夫来了,快进来……”
一番客套以后,便忙碌起来,赶紧安排他们住下,老头子又故意问了一句:“我侄女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这个……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让她出来一下……”男子有些尴尬,嘴上那么说,却站在那里没动。
老头子当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码回去后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没办法,只能回到他房间里,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女人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估计刚才很生气,此刻出来也是很勉强的样子,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衬衣,就在门口和老头子招呼了一下。
老头子知道她身上一定还捆着那绳子呢,也不道破,就对男人说道:“回去睡吧,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
一清早,几个人便各自上路,小华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头子押着凝芳开始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给凝芳吃了些东西,以便能有气力赶路,然后一切还照原样的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依旧堵塞着并封贴严密,那只口罩被老头子狠狠地绑紧在了她的脸上,疼得凝芳使劲地把头甩了一下,那沉闷的“呜呜”声从鼻腔里低声地透出来。
“别叫,绑紧了你,也是让你听话一点,要不然有你的罪受。”老头子用手在她嘴上抚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纱布和口罩,都已经绷紧在了她的嘴上,估计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了,便又说道:“路上可不要给我捣乱,否则别怪我心狠……”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接下来行走的道路,都是在乡间,一般来说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即使绑着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难跑得快,到处都是田野和低矮的树丛,很难躲藏起来,所以他也只是吓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烦。
凝芳当然现在不会自找麻烦,她还要顺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可能自己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或许还会遭受凌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弃个人的安危,也许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实在太结实,让她上身所有关节几乎都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尤其是嘴里塞的棉布,堵得满满的,嘴唇还被胶布粘住了并用纱布块封贴着。
她感到有些难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里发出的“呜呜”声似乎有些可怜,心里期望她能给她稍稍有一点松动。
可小娟脸色冷淡,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门:“好了,别叫了,这样绑着不是很好么,赶紧跟我们走,到了那里就可以给你解开了。”她回头看了看她舅舅,又悄声地问道:“舅舅,我看还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后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也找不到你们村子……你看呢?”
“嗯,行,只是这十几里路,走起来可就慢了。”老头子点了点头。
“没事,反正能赶到村子吃饭,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你说说话呢。”
老头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里发急,还会骂我这个舅舅呢……”
“舅舅,你又来了,不和你说了……”小娟笑着,便回到了屋子里,问她舅舅的侄女要了一条花布,还扯了两团棉花,把棉花压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布牢牢地绑紧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小娟还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严了。
凝芳没想到她会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闭了,本来还准备把路线默记在心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搀扶着出了门的时候,又有一顶草帽扣在了她脑袋上,不禁让她感慨起来,大概自己现在的形象,也和乡下农妇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旷的,随处都是碧绿的刚刚绽放的嫩芽,他们忽而行走在田埂上,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又有谁会关心正匆匆行走的三人呢。
老头子很放心,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面,让小娟搀着凝芳在后面跟随,他走路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赶到家,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绊倒了好几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这才到了庄子,还没进村呢,便有人老远的和老头子打起了招呼:“老耿,从哪回来?赶得那么急?”
“哦,城里……”老耿没心思多说话,躲躲闪闪地就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家里。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小娟叫了声舅妈,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凉水,随后便给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里的棉花也给掏了出来。
凝芳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观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这破旧的砖房外,居然便是陌生的田野,周围还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别打什么主意,这里你是跑不了的。”老耿注意到她在四处张望,便告诫道。
老耿女人端来了一碗水,对小娟说道:“绢子,给她解开嘴,让她也喝两口。”
小绢应了声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绑着的口罩,撕下封贴着的纱布和胶布,最后从嘴里抽出来的布团早已湿透了。
凝芳干咳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就着那碗水喝了个痛快。
“先给我松下绑吧,都捆了那么久了,实在太难受,我不会跑的,好吗?”
凝芳用很委婉的语气说道,似乎在和他们商量。
老耿看着她,想了想便让他女人动手给凝芳脱去外面的衣衫,松开了手腕上的捆绑,让她的手腕能够自由地垂落下来,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绑着,却不给她解开。
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已经被油烟熏得发了黄,地上堆放着几大包物品,看样子似乎是织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饭菜,看样子大家都准备着吃饭了,女人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把他们替回来。”
不一会,便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打过招呼以后,凝芳便知道,他们是老耿的一双儿女,女儿是姐姐,看起来就像个没上过学的样子,不过发育很好的身上,爆发着春的活力,颤巍巍的胸脯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一进来她就看着凝芳,眼神满是羡慕和惊讶,饭后他们在重新捆绑凝芳时,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文静也很单纯。
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在身子被他们捆绑着不断摆动时,她还不忘给那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她心里在猜测着,也许这个女孩倒是个突破口,就看时机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紧了绑在屋子里柱子上,看样子大家都很高兴,就等着马上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景。
大地原忿(三十五)
因为又绑来了一个女人,全家上下似乎都很高兴,午饭后,一家子就拥着被捆绑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远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从远处的大河支流分叉过来的,又在前方不远处流向田野,塘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还有葱郁的绿树和杂草。
就在塘边有几间破旧的土房,被杂乱的竹篱笆围着,篱笆内养了几十只鸭子,只要一打开那篱笆门,鸭子便会呱呱叫着涌进塘内。
凝芳被他们带进那土屋,屋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类似缝纫机的声音。
一进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不满十平方的屋内,昏暗的光线下,几条拼在一起的板凳上,堆满着女人的内衣裤,五颜六色都有,两个女人正在屋里埋头干着活,一个正踩着那脏兮兮的破旧缝纫机,好像在往内裤上缝制商标,另一个则在给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缝制搭扣,而且两人几乎都是裸着身子,仅戴着胸罩坐在那里,每人的背后好像还有一个木桩子钉在了泥土地上,她们的身子被麻绳捆绑着就拴在那柱子上,只有两臂是可以活动的,而两个手腕又是被一条细细的麻绳捆住了连在一起,中间留有一段距离。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稍稍抬头看了看,又赶紧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见了猫一般。
凝芳已经看见角落里还有一根木桩子,木桩前也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台子,心中已经猜测到,她将会被他们绑在那里,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将她带到那个角落,让她坐下后,就把她捆绑在那柱子上了,却不是像另两个女人一样拴着,而是用绳索牢牢地将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时还不想让她干活。
那一家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归整在一起,用布单打了包,老耿女人则把带来的饭菜给那两个女人分了,吩咐她们赶紧吃。
踩缝纫机的女人小心地端着饭碗,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另一个女人则被老耿女人拉住了头发,把她的脑袋仰了起来,原来那女人的嘴里还塞着布团,一张大胶布正死死地封着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给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赶紧吃。
“翠儿,等会儿你教她缝扣子,告诉她尺寸,我们先走了,看着点,别出了岔子,啊?”忙碌了一会以后,老耿女人扛起了一个包袱,回头吩咐她女儿道。
“唉,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翠儿看着他们出了屋子,便把门又关上了,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是他们在外面把门又锁上了。
凝芳看着翠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嘴里的棉布塞的实在够严,嘴上绑住的布带也缠的够紧,一点点的“呜呜”声也没引起翠儿的注意。
翠儿从堆放的货物中搬过来一张木板条凳,坐在凝芳的面前,开始把尺寸和缝制标准告诉凝芳,反复了多次以后,就问道:“看懂了吗?”那双好看的眼睛很温和地看着凝芳。
凝芳其实不用看就会做,但苦于被捆绑着,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以点头来表示。
“你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会打人的,你可别怪我帮不了你。”
翠儿说道。
踩缝纫机的女子已经吃完了饭,自己默不做声地又继续干起了活,凝芳看着另一个女子,觉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错落有致,倒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大概也超不过二十四五岁。
此刻她也刚刚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台板上的胸罩,准备继续干活。
翠儿站到了她身旁,问道:“你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边那个箩筐,又看了看翠儿。
翠儿俯身看了看,从里面挑出了几个:“你怎么就是教不会呢?你看看这些……”她好像很生气,随手拿起台板上那块棉布,抖了一下后就往女子嘴里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张着嘴任翠儿把棉布塞严实,仍然被布条子将嘴唇都绑紧了。
随后翠儿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面前,这才给凝芳解开了手腕,让她也照着样子做了起来。
大概凝芳的聪明和巧手让翠儿感到了高兴,看她干了许多活,居然都是符合标准的,翠儿便给凝芳解开了绑嘴,抽出嘴里的棉布,端上一碗白开水:“先喝口水吧……没看出来,你这么白嫩的人,还会做这个。”
“姑娘,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活?为什么要把我们捆着?”凝芳喝了口水,很和善地问翠儿。
翠儿瞥了她一眼:“不捆着,还让你们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话的机会,便不想错过,又问道:“看你们这些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把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怕我们逃跑?”
“别乱问了,要是不绑着你们,跑了的话,我们可付不起钱请人来做……”
“哦……”
“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穷得很,哪有钱请人干活,还不都是把人绑来了干,你也不要害怕,干完了会放你们回去的……”翠儿说着,又觉得好像自己的话太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说道:“你们这样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把你们捆了,不就是干点活么,我们还管你们饭呢,又没有饿着你们。”翠儿说话间声音抬高了许多,好像有些激动起来。
“你知道绑架也是犯罪吗?”凝芳耐心地说道,不过总觉得今天的话题太突然了,会不会让翠儿反感,心里也有些担心。
果然,翠儿开始烦恼起来,脸色红里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一下子就要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知道她心烦了,顿时也觉得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便张开了口,让她把毛巾塞得严严实实。
翠儿看凝芳脖子上还挂着一只口罩,便把那口罩给她重新绑上,封住了她的嘴,还把那口罩的纱布紧紧地贴附着凝芳的面颊,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烦躁的心情放松。
邻近傍晚,翠儿的弟弟来了,那个看上去瘦瘦的,没有几两肉的小青年,一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进了屋子,便让翠儿去把鸭子赶进圈内。
大概这个赶鸭子的活都是翠儿干的,所以他一来,翠儿就操起了屋门外,那根梢头上绑着一条白布带的竹竿,嘴里呜噜呜噜地叫着,便把鸭子从池塘里赶了上来,呼啦啦地往篱笆内赶去。
“小弟,把门关了,别让鸭子进了屋里……”翠儿对着屋里的小伙子喊道。
屋内,小弟似乎没有听见,他已经走到那个白皙的女子身边,眼睛里满是色咪咪的神态,俯下身子就搂住了她的肩膀,那张没有肉的脸就在她的面颊上摩挲着。
“今天做了多少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部鼓突起来的地方,声音很轻地在她耳边问道。
“呜……呜……”白皙女子把身子缩作一团,塞着的嘴里发出了稍稍的抗拒声。
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作出抵抗的样子,无奈手腕被绳索绑着,牵扯了她的活动余地,她满脸通红,紧张地环顾左右,希望有人来帮帮她。
凝芳一直就被绑紧在那里,塞得严严实实的嘴根本就无法出声,眼看着那个瘦男子正在欺负白皙女子,想要帮助她却无能为力。
她试图扭了几下身子,发觉动弹不了,便放弃了,眼看着那个年轻人,从白皙女子的手里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说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开始又“呜呜”地叫个不停,小弟已经把她紧紧抱住,那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浑身乱摸起来,凝芳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他铐起来,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缝纫机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后的女人正遭受凌辱,便压低了身子默不做声地做着活,身子还微微地颤抖着,唯恐引起他人的注意。
翠儿回到屋内时,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态,便上前把他拉开了:“小弟你干什么,怎么又来了,我告诉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样子:“去去去,摸摸又怎么啦?以后还不是我的女人……”
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并把脑袋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姐姐。
翠儿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绑着的胸罩解了开来,女人的眼睛里隐隐闪着泪光,却没敢让泪水流下来,默不做声地又干起了活。
翠儿给她从柱子上解开,让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绳子,叫她把手背到了身后,回头招呼蹲在门口的小弟:“小弟,过来,给她捆上,早点回家去吧,今晚又停电,晚上干不了活了。”
小弟这才起身,从墙角里拿起几条长长的麻绳,麻利的开始捆绑白皙女子,一边捆绑,一边还把她的身子转来转去,不时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绳索故意的在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绑着,直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尤其在她的胸部,更是把那对丰满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耸着,并面对着她,在那胸部仔细地把绳索摆布好,让她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趁着翠儿没注意,又在白皙女子脸上亲了一口:“晚上我把你抱到我房里去,好好地陪陪我……”他在她耳边悄声地说道。
翠儿正在捆绑那个踩缝纫机的女人,哪里会注意小弟在干什么,老耿此刻也来到了屋里,看他们都快将三个女人捆好了,便说道:“回家去,又没电了,晚上还要下雨,翠儿,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别淋湿了,后天蒋老板就会来提货的。”
“嗯,知道了。”翠儿答应着,把那最后一道绳子在女人的腰后收紧捆牢了,这才把绳头递给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三个女人被一条长长的绳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绑得结结实实,除了凝芳嘴里塞着毛巾戴着口罩,那两个女子则有布团紧紧地堵着嘴,白布团塞得满满的,把嘴都撑的合不拢,凝芳和那踩缝纫机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披上了衬衣,并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后面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却是敞开的,只把颈部的一颗扣子扣了,以防被风吹落了衣衫。
此时天气已经灰暗阴沉,风儿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来,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小弟就走在她身边,眼睛一直盯着她丰满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给她扣上扣子的,这样他可以随意的窥视。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着,身子缩作一团,但却无法掩藏那对被白色胸罩里住的乳房,她感到那里被风吹得有些凉凉的,还有被绳索捆绑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干什么……”老耿一回头,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的胸部摸来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脸地把手缩了回来:“爹,把她给我吧,我这几天都累死了,让她也帮我解解乏,你说好不?”
老耿又回头看了看他,把脸一板:“小兔崽子,活倒没干什么,光知道叫苦,晚上再说,快走……”脚下自己先放开了步伐,攥着手里的绳索,牵着三个女人匆匆地行走在田间。
小弟一看,觉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夹着她就往前走。
才一进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两个女人被从别的地方绑回来,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工棚里捆绑回家,不过那两个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嘴上也封着胶布,看情形也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凝芳心里有些震颤,看起来这个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来的女子做女工,难道当地政府就没人来管么?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这些受苦的姐妹。
晚上,凝芳三人就被关在了一间土屋里,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后院,地上用门板铺着,上面又铺了些稻草,再铺上一条床单,然后把她们三个都捆绑了丢在了上面。
他们考虑的也算周到,怕她们睡觉时伤了胳膊,没有将她们的手臂捆在身后,而是用布条把她们的手都屈指包里得紧紧的,再用细麻绳密密的捆绑住手腕,并拿布条将上臂和身子也捆绑的牢牢地,让她们三个人并排躺在一起,将她们的嘴上都包上白布条,绑得紧紧的,然后脱去她们的裤子,仅剩小小的内裤,把绳索连续地捆绑住三个人的大腿,横着盖上一条被子,这才反锁了屋门。
当油灯的火光从门缝里渐渐的暗淡下来,屋子里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会,便有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了屋顶上,从门缝里钻进来的风,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铺上女人们的脸上。
风儿带着潮气,让人难以入眠,被子仅盖着上身,又因腿脚都被捆绑在了一起,便只能把脚伸在被子外面,身子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里只有静默,谁也发不出声来,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闻,凝芳试着用被布条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几下,却不能扒下那里住嘴的布带,便放弃了,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雨似乎开始大了起来,不一会便从瓦沟里往下滴水,女人们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凝芳听见了开门声,警觉下便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门开处,进来的居然是翠儿的小弟,反手掩好门以后,便把昏暗的油灯放在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们躺着的地铺。
凝芳心里提防着,已经猜测到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果然,小弟掀开了被子,看了看后,手脚利落地便解开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绳索,一拽她胸部的绳索,便把她拉了起来,并把被子蒙住两边两个女人的头,好像不愿意她们看见。
白皙女人坐在那里,身子有些摇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条黑布,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打了个结,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后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肩头一扛,端起油灯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听到了不远处发出的吱呀开门声,随后又是轻轻的关门。
凝芳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立刻就将那小子揍一顿,可是现在又无能为力,自己都被捆绑着,如何还能帮助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来,凝芳借着火光看到,女子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消退,依然被布带包里着的双手,此刻已经被牢牢地反捆在了身后,本来那只很合适的胸罩,也被换上了一只小一号的薄薄的白色的,紧里住她丰满的乳房,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显得尤为饱满高耸。
她躺下时,凝芳已经看到她的眼里隐隐的还有泪痕,但却哭不出来,她的嘴里被一团白色的棉布塞的严严的,自然无法出声。
小弟仍然把她抱进被窝,放在凝芳和另一个女子的中间,并把她的腿依然和她们拴在一起。临离开时,好像还意犹未尽,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脸上又亲了一口,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锁门而去。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边用里着白布的嘴摩挲着,白皙女子大概也领会了她的意图,也用嘴在凝芳的脸上搜寻着,想帮她弄下绑着嘴的布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带还是绑得紧紧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呼吸让她感到很疲乏,好一会,她便开始自己设法吐出嘴里的棉布,一阵不懈的坚持以后,居然真的把塞满了嘴的棉布吐了出来。
短暂的呼吸顺畅,让她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但不敢大声,只是把脸伏在了凝芳的肩头:“姐姐,你救救我们……”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够把她解救出去,这倒是凝芳没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惊讶。
凝芳“呜呜”着,轻轻地用脸摩挲着她的面颊,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抽泣,开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带往下拽,不一会便让凝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里塞得不紧的小布团被她也吐了出来。
那个踩缝纫机的女子,此刻还是背对着她们,似乎对她们的行为很害怕,一直没敢回过头来,始终假装睡着,凝芳心里有打算,暂时还不想打扰她,便也没有理她。
两个呼吸获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窝中悄声地交谈起来,到此时,凝芳才知道,这个白皙女子叫谭韵,是从边区来到那个城市的,因为长相标致,身材又十分的窈窕,便招来了许多男人的追逐,没过多久,她便稀里糊涂地跟了一个,比她年纪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为她花钱,也很顺着她,一来二去的一眨眼就相处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谭韵心里苦楚,但又没有办法,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两人似乎一见钟情,便悄悄地相好起来,没想到被那男子发现了,便恶狠狠地要把她废了,谭韵没办法,惊恐之中,在那小伙子的怂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为到了别处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始新的生活,哪想到这个小伙子居然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整天和人赌博,最后居然把她赌输了。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做好了几个菜,等待着小伙子回来,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带走,她惊吓之余便要大声喊叫,那两个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脸上:“叫什么?是你那没用的男朋友把你输给我了,叫有什么用,再叫老子就废了你……”
谭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万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里会理会她,看她哭着不肯走,便翻找了几条绳子出来,把她捆绑了起来,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着夜色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僻静的住所。
几天以后,那个捆绑他的赌徒又带来了一个人,看那样子是个常年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人,黑黑的脸上灰扑扑的。
那人当着那谭韵的面把一叠钞票数给了那个赌徒,,然后就解开了她一直被捆在身后的手腕,并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脱去了,仅剩胸罩和三角裤,掏出带来的绳索将她双臂扭到了身后,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谭韵身子微微发抖,惊恐地看着赌徒,不知道那个黑脸汉子想对她怎么样,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光亮,却不敢哭出声来。
“这女人可够白的,怎么样?这个价钱还不算亏了你。”赌徒在一边笑着说道。
黑脸汉子正在把绳索收紧,嘴里敷衍道:“还行,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告诉我一声,价钱不会亏待你。”
谭韵越来越害怕,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惶恐中,黑脸男人已经把一团准备好的棉布往她嘴里塞去,那棉布很柔软,紧紧地充塞着她的口腔,压在嘴里让她失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满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惧地躲闪着往后退缩,不想让他再把她的嘴塞的严实,可退了几步,便被那墙角的大厨给挡住了。
黑脸男人的脸很难看,应该是有了火气,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谭韵把身子缩在那角落里,委屈的脸上泪光盈盈,黑脸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捆住了,还能跑多远?老实点,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你弄死了完事……”
其实他当然不会弄死她,花了钱买了个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会做傻子,找个时机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过看着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怜,板着的脸便稍稍放缓和了些。
“听话,别害怕,把嘴塞好我们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你装在麻袋里,你愿不愿意?”,他看她连连摇头,便安慰一般地又道:“这就对了么,只要你路上乖乖的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他的手很轻巧地把她嘴里的棉布团往里塞了塞,从兜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医用橡皮膏,撕了几条交叉着把她的嘴唇给封贴了起来,然后把一只口罩给她戴上,把带子在她脑后绑紧了。
最后把衣衫给她穿好,尽管袖子空空的,但却不妨碍她行动,此时天气恰是刚刚回春的季节,穿多穿少都不会有影响,他从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身男人的衣裤,很利落地就帮她穿上了,居然是乡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宽大还打着几个补丁,遮住了她捆得紧绷绷的身子,只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装,倒让谭韵脸红了起来,把头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跌脚丫。
出门时,黑脸男人已经警告了她好几次,一路上要是敢动脑筋逃跑,他就当街杀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里,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闪光下恐惧的跳动着,自然出门后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边,哪里还敢拉开半步。
这黑脸男子倒是胆大得很,押着被捆绑堵嘴的谭韵,一路上穿街走巷还乘坐了公共汽车,居然便一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实有几次谭韵有机会可以报警的,但慑于黑脸男子的威胁,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规规矩矩的被他拉着躲开了。
不过在公交车上,还是有差点被人看破的时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脸男子的肤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脸男子镇定的神态和谭韵的十分土气的打扮,却没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好奇而已。
既然错过了被营救的机会,那以后的发展便让她后悔不已,黑脸男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这个地方是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她被他押着离开城市,进入乡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压着,用白布条缠的厚厚的蒙上了,不管是行路还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还是夜晚临时借宿,始终没有给她解开过蒙眼睛的布条,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将她搂在被窝里的时候。
每天好像都在赶路,不时的坐车,不时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并在适当的时候找一个无人的角落,给她吃一点东西垫饥,随后依然把她的嘴塞严实了,贴上橡皮膏绑上口罩,然后晚上便会住进一个似乎是什么人家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是黑脸男人跟人家央求下,人家临时借给他们住一宿的,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会给她解开反绑的身子,将她剥得精光后,捆住两手腕抱紧在被窝里。
这样过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终于被解开蒙眼白布的时候,她才知道到了这个地方。
后来也慢慢的晓得,那个黑脸男子便是老耿的一个远房亲戚,专门在外面给他找寻干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点钱也会替他弄来,反正到时没活干了的时候,还可以把女人卖了,总之是亏不了本钱的。
谭韵说到这里,便又低低的哽咽起来,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刚才被老耿那儿子欺负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却也没对她说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时机,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动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缓了一下,虽然捆的不紧,但终是限制了自由,眼看着再过段时间天就要亮了,还得抓紧时间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老耿就把她们叫了起来,由翠儿给她们简单的把脸擦了一下,便给她们吃了一些干糊糊的饼,为的是怕她们干活时老上茅房。
当时,老耿看见凝芳和谭韵的嘴居然没有被堵上,脸上就很难看,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就有了想法,果然,当天晚上,她们再次睡觉时,就用布团将她们的嘴塞上了,还用橡皮膏贴着,并让翠儿拿厚厚的棉布缝制了几个封嘴罩,牢牢地绑在她们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还是那样捆绑了手脚,他可不希望她们晚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着逃跑。
这样在这里被他们禁锢着有三四天的光景,凝芳心里也慢慢的有了着急,一时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这村子里有好多的人家都在接外地的活干,好像也成了一种风气,捆来的女工能绑得就绑,能省的就省,只要不花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应该跟地方上的干部有直接的关系,在这样闭塞的偏僻地方,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想到,这天下午居然有了转机,凝芳正在埋头干活,来了几个人,起先也就是来拿做好的货物的,没想到其中的一个人,在屋里转悠的时候,眼光便停在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时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们捆绑了塞进他们的车子。
车子是一辆脏兮兮的小卡车,车厢里堆满了打了包的货物,停在村口不远的地方。
凝芳当时心里一紧,不知道要被他们带往何处,但心里明白,老耿愿意把她交给这几个来人,一定和他有什么交易。
因为身子刚刚被他们重新捆紧了,感觉有些难受,加上被他们推搡着带出村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吁吁,嘴里的毛巾还一直紧紧塞着,把她憋得脸色通红。
两个人将她推上驾驶室,让她挨着司机坐下,另有一个人坐在她身边看住了她,这个人便是那在工棚里看中她的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城府的样子,粗粗一看,便会觉得他很像是一个什么乡干部的模佯。
车子一开动,男子便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的风哗哗地便吹了进来,把凝芳的秀发不断地拂掠着,清爽的风顿时让她稍感舒适了许多。
一会儿,车子就拐上了一条小道,勉强可以行车的小道,干部模样的男子从兜里摸出一条黑布来,又在那车子座椅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两大块叠好的纱布,先把其中的一块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两条胶条贴着,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间狭小,又被他强行搂住了身子,哪里还能够反抗,“呜呜”了几声便只能被他将眼睛封住,接着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时的凝芳已经无法看见身边的一切了。
虽然如此,不过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车子驶上小道的之前,她还是依稀记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许以后凭着记忆还能找到这里,只是接下来的路程又将在黑暗中行进。
稍稍庆幸的是,男子此刻还暂时没有将黑布绑在她眼睛上,大概还没到时候,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将被包扎的紧紧的,那一定是很难受的。
车子一路行驶着,始终没有停过,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后,大概驶上了一条大路,因为凝芳能听到不断有车子在耳边呼啸而过,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
此刻她嘴里的毛巾已经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白色的棉布,棉布很严实地塞满了她的嘴,嘴上还被一条白布条里紧了绑着,一只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紧紧地遮掩着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后的双臂,一直高吊在背后,双股的麻绳,严严地将她的身子捆扎得结结实实,绳捆索绑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着,将那戴着蕾丝胸罩的胸部隐藏在了里面,不过丰胸和捆绑的身子,隐隐的还是能够显现出来。
车子要加油,还没进入加油站的时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装披在了凝芳的身上,并把黑布包在她蒙着纱布的眼睛上,眼看着司机下车去加油,男人的手从背后伸入她的汗衫里面,捏住凝芳被捆紧了的手腕,手腕上热乎乎的,上面交叉着绑着细麻绳,和背部紧紧贴着,他需要这样抓住她防备万一。
车下在忙碌着,车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紧张,但车下的工作人员似乎并没有关心车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热量,渐渐地便往侧方移动,一下子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围带,围带勒在肌肤里,暗示着她的胸脯是高耸的,于是他的手一紧,便搂住了她的身子,顺势手掌就实实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动身子极力反抗着,,但被他死死地搂着又无法挣动,男子大概看她反抗,怕在这里出了岔子,便松开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机上车了,准备发动车子,一个姑娘来到了车窗外,把一张发票递给了男人,男人一时没注意,慌忙接了过来,那姑娘也发现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里有一点怀疑的样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当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从窗户里往后看了一眼,便看见那姑娘正在身后和另一个女孩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由得心里咚咚的跳了几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怀疑,就在他们的车子开后不久,姑娘就跑了一里路到镇子上报了案,具体什么事她也说不清,只说自己怀疑那车上的女人是被别人捆绑了,看那女人的样子不像是个农村人,加上她常听人说,经常有人在路上捆绑了女人卖钱,便觉得这几个人很有问题,所以才来报案。
镇子很小,也就那么几个警察能够管事,接了报案,便很随便地派了个人,沿着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过此时出去哪里还能追到那辆车子,便也就不了了之。
车子在一个村子停了下来,一个很破败的村子,在村东口却有一幢比较像样的二层房子,红砖的围墙似乎显示着这里的主人与众不同,一扇铁门在司机的敲击下缓缓打开,车子进入后,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车子,司机则把车子又开出了院子,向别处而去。
凝芳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屋子里,一直紧绷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来,口罩也被摘下,接着绑住嘴巴的白布被解开后,凝芳顿感脸上的肌肤一阵松弛,但嘴里塞着的棉布依然让她无法自由的呼吸。
“呆着别动……”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后就被他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凝芳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上的纱布块还依然封着她的光明,男人又给她脱去了披着的外套,让她就穿着那件无袖的白棉布汗衫,凸显着高耸的胸脯。
不一会有人进来了,男人开口说道:“俊生,快过来,这次去小塘村给你弄了个好货,你看看喜欢不?”
一个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边,看了一下说道:“二舅,不错啊,那个破地方也有这么好的女人?”
“哪里,是那老耿头从城里捆来的,我跟他要,他还不肯给我呢,没办法,我给他加了三件货的价格,再给了他五百元,他才苦着脸给了我……”
他润了润嘴唇又说道:“路上差点惹事,还好我们走得快。”他说的就是加油站那段时间。
俊生说道:“哦,那以后可要注意点……”他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已在凝芳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来,便知趣地关上门走了。
凝芳心里很紧张,知道接下来她将面对着困境,心里努力稳定情绪,做好应付不利的局面。
果然,那个叫俊生的开始动作了,很轻松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拉,给脱了下来,凝芳那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的身子,便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尤其那对丰满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耸立着,只把薄薄的胸罩撑得紧紧地绷在上面。
“呜……呜……”凝芳哼叫着,想尽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见他的方位,便只能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反抗。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开始给她揭开封住眼睛的纱布,突然的光线,让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瘦弱男子。
这个叫俊生的,看起来打扮得很干净,一张有些白净的脸上看不出来是个农村人,不过那有些空虚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这种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种情况下,突然发了点财,便开始在乡村之中干些不法勾当,横行不法。有些还是依仗着做官的父母或亲戚,滥用权力,大发横财。
这个俊生就是这种人,他的父亲便是乡里的副乡长,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玩弄权术的人,自然他的儿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亲的关系网中,揽到了不少的生意,开了一家内衣厂,又想不花钱或者少花钱便投入市场,便在各偏僻的村落发放指标,让村民给他干活,当然给的报酬都是极低极低的,于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尽办法找寻不花钱的工人来干活,而俊生的手下们,也都在那张网的庇护下更加肆无忌惮,自然也保护着那些村落里的不法勾当,以至于那些村民捆绑欺辱妇女更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妇女,在村子里被捆绑着行走也无人奇怪的现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视着,感到浑身的不自在,但又无法躲避,而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挣便站了起来,却被他一把紧紧地搂住了。
他的嘴唇压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的脑袋晃动,耳边传来凝芳“呜呜”的叫声,更让他感到了兴奋,怀里扭动的身子让他欲望升腾起来。
他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再次把嘴贴上凝芳的嘴唇,却不妨凝芳把头猛地扭向了一边。
“住手,放开我,我是警察。”凝芳突然喝道,声音是如此的威严。
俊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便松开了怀抱,退后一步,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这时才有了心思仔细地端详着凝芳,那张坚毅的脸上,既有威严又充满着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肤上端庄的神态,一看就不是一般农村妇女所能有具有的表情。
“把我放开,你知道绑架警察是犯法吗?”凝芳怒目而视,那被捆绑的紧紧的身子依然耸立着那对丰满的胸脯,面对眼前试图非礼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尴尬和羞怯,但又不能表示出胆怯和退缩,便脸带红晕地毅然面对着他。
俊生心里也乱得很,长期的放任和放纵,早已对女人产生了临驾之上的感觉,何曾被女人喝问过,眼看着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称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虚,从他自身来说,也有一个女警察被他玩过,还查点闹出官司,结果通过他父亲的关系,将她调离了警队,成了他公司里的一员,从此以后也助长了他更加为非作歹,肆无忌惮。
仰张着他父亲的权势,在社会上混了这多时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镇定了一下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他以往的满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芳那双美丽的眼睛,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更让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进她,想要伸手抚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边,怒目而视地喝道:“请你放尊重点,赶紧放开我,我是出来调查案子的刑警,你胆敢侵犯我,那你就是罪犯,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不管你的后台是谁……”
迫不得已之下,凝访发除了最严厉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内心已经有了思想准备,现在这个时候再要隐瞒,可能对她和对整个案子也会很不利,倒不如说出身份也许会有转机。
这几句话,倒真的把俊生给镇住了,他也掂量出一个女刑警对他的分量,虽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于茫茫然的去冒险。
于是,他顿住了脚步,稍稍沉思了一会,立刻就露出了笑脸:“哎哟,原来是民警同志,怎么会这样……误会,误会……”他言不由衷,一边说话,却并没有给凝芳松绑的意思,那眼珠子还在她的胸脯上瞄来瞄去。
他回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大头……”一会儿,开门进来一个光着脑袋的胖子,看见俊生就恭敬地叫了声:“王总,什么事?”
“你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我要安排一下这位……这位女士现住上几天,快去。”
他居然对他没有说出凝芳的身份,让凝芳也感到奇怪,内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头离开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来,一幅抱歉的神态对凝芳说道:“对不起了,警察同志,我还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还得先委屈你一下,过一会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他说着话,已经把凝芳推倒在了沙发上,凝芳仰着身子,头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严实地塞住了嘴,“呜呜”了几声,知道现在反抗也是徒劳。
“姑娘,我知道你害怕,不过拿警察来吓唬我,那是没用的,告诉你,我在这个地面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算你是真警察,那又怎样?嘿嘿,我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这样大概就不会给我定罪了吧?”他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得意。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都看到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休息的地方,住上两天,我就放了你。”他心里有想法,先把凝芳留着,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是警察,要是的话,那他会考虑怎么把她处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买卖都被警察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当别论了。
凝芳坐在沙发上,那棉布塞的她嘴严严实实,她甩了几下脑袋也无济于事,便只能张着嘴含着棉布,满面怒火地看着他。
“你看看,我都说了,你还那么看着我……”俊生走到她面前,一边说,一边把一条白布条紧绑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里的棉布,生怕她吐出来。
一会儿,光头来了,说是房间准备好了,俊生把凝芳从沙发上拉起来,扯着她被捆绑住的胳膊,来到了那间房间,房间在阁楼上,里面铺了一张小床,床头上还有一个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为那柱子上还留着许多绳索在上面。
果然,他们让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脚都并拢了捆绑起来,然后给她解开了背缚着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下知觉以后,便让她背倚着柱子,把手反绑在了柱子背后,再用麻绳仔细地将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绑在柱子上,大概又怕她的脑袋会乱动,又把一条长长的布条子绕着她的额头缠绑在柱子上。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毫无松动的余地,知道现在想要逃离是很难的,便把眼睛闭了,想要好好的安静一下情绪。
“刘妈,上来一下……”俊生大声喊道。
不一会,上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看样子就是这里做下手的保姆,可能她见的也多了,知道那捆着的女人对于俊生来说,是这几天最重要的,于是她笑眯眯的说道:“哟,俊生那,又来了一个漂亮的,我去给你们弄些好吃的”
“恩,这几天你和光头,给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办点事,别给我出了岔子。”
凝芳也看见了这个叫刘妈的,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是她可以脱困的唯一方法。
这刘妈倒是能干,走到凝芳身边,便取出纱布来。叠得厚厚的盖住了凝芳的眼睛,然后就用胶布条把纱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严严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这样蒙着就不会惹事了,再说,有我老婆子呢,你办你的事去吧,放心好了。”刘妈挺会讨好的,说起话来也很利落。
她听着他们陆陆续续的下楼而去,便把思绪投向了那屋子尖顶下,刚才注意到的,唯一可以透进光亮的小格子窗户,窗子外面有他的战友,还有她没有完成的任务,她要努力逃出去,继续为此而战斗下去……
大地原忿(三十六)
这个季节,对这样的山区,是最能体现山水秀美的季节,到处翠绿葱葱,溪水潺潺,高高的山峰间雾霭缭绕,恍若进入了人间仙境。
柯兰坐在小船头的甲板上,那双白嫩的脚丫子挂在船外,很惬意地垂在水中,被迎面而上的河水轻轻拍打着,那份惊喜和快乐,毫无掩饰地展现爱在她白皙漂亮的脸庞上。
小王就坐在她身后,环顾着这久违了的青山绿水,内心也是思绪万千,当年一个在穷山沟里,通过不懈努力考出来的孩子,终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又回来了,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面前,宛如一个孩子般的喜欢上了这里的山水,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满足,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她的身子,尤其她侧坐在船沿时的娇态,更让他遐想无边,爱意浓浓。
小船在老艄公的轻摇下,悠悠地行驶在弯弯的河道中,忽而在柳枝下穿过,忽而又在湍急的叉道处顺水而下,水不深却颇有情趣。
天空有些阴霾,不一会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小王躲进了那芦席搭起的乌蓬内,并把船尾那一头的布帘子放了下来,轻声招呼柯兰赶紧躲进来。
柯兰心情很好,就像那泛着绿波的溪水一样清澈,她钻进蓬内,被小王搂住了身子坐在他身边,小王把脸贴着她的面颊低声说道:“兰子,你……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柯兰扭过脸,笑着说道:“谁知道呢,你呀,一看就是个专动坏脑筋的家伙。”
“嘿嘿,就是那次……那次你被捆在小船上的时候……我……我来救你,就……反正心里就有了那感觉。”小王说着话,又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柯兰稍稍沉默了一会,颇有些动情地说道:“那次,都被你看见了……还好,你不算个没情义的人。”说着话,也把那娇嫩的面颊在他的脸上使劲的蹭了一下。
“嗯,我问问你,那次你看见我被捆住了,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然后就有了乘人之危的念头。”柯兰一把捏住了小王的耳朵,压低了嗓子故作恶狠狠地问道。
“咝……”小王拧着眉从牙缝里吸着气:“好兰子,快放手,我真的是喜欢你……哎哟……疼死我了。”
两个人才一闹,便没有注意到是在船上,结果那小船便晃悠起来,老艄公赶紧把船稳住,又干咳了几声,算是警告他们。
幸好有那帘子挡着,老艄公倒是看不见,小王被柯兰在他怀里一闹,有些兴奋起来,悄悄的伸手在那船舱内便拿起了一条绳索来,然后突然就把柯兰的手扭到了身后,并死死地捏住她被交叉着的两手腕。
柯兰发觉不对,想要阻止,但已被捏住了手腕,身子一酥顿感脸颊发热,便故做板起脸来低声威胁道:“坏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咯……”
可是扭了两下依然没有挣脱开,却被小王用绳索把手腕给绑上了,然后那绳索便在她身上绕来绕去的,将她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柯兰的脸通红通红的,又不敢喊出声来,只是一味地在他怀里挣扎,但那种挣扎几乎便是毫不用力的做态而已。
“快放了我吧,别让那老大爷听见了……”柯兰放缓了口气,几乎是伏在他怀里娇喘着说着。
小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只手在她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抽出来一条白底绣花的手帕,轻轻地就塞入了柯兰的嘴里,那低低的“呜呜”声,便在窄小的舱里,
充满温柔地哼叫起来……
船尾,老梢公突然轻声地哼起了悠扬的小调,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哑,却满怀激情,悠然地回荡在两岸翠竹绿叶之中。
山里有那么一个恬静优雅的村子,倒让柯兰感到惊奇和意外,远远地看去十分的古朴和幽静。
还没踏进那座村子,便有老少不等的几个女人在那道口等着他们了,一见面便是不断地打量着柯兰,似乎在看待一个天仙一般,满眼的惊喜。
一番寒暄后,柯兰知道他们都是小王家的亲戚,至于辈分,她也没搞清楚,只是跟着小王称呼着。
进了家门,便受到了家人热情的欢迎,柯兰也见到了小王的母亲,一个典型的善良妇女的形象,有些端庄又有些淡淡的威严,嘴角的微笑给人一种最常见的家长姿态。
小王的家也很大,看样子过去大概也是个殷实的人家,青砖碧瓦也颇有几分神秘,只是家中似乎男人并不多,小王一回家,便犹如增添了许多的欢乐,弄的女人们忙里忙外不亦乐乎。
夜晚,母亲把他们小两口叫到了她的房间,她的身边也坐着两个女子,柯兰已经知道那是他母亲的两个妹妹,看她们的脸色比较认真,一时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便惶恐地坐在了小王的身边,不过神态却依然落落大方。
“嗯……”母亲终于开口了,“小柯……小柯同志,路上可是辛苦了……”
一番寒暄,倒也不显得怎么尴尬,随后母亲便进入了正题:“是这样的,我们家,有一个祖传的规矩,就是……就是……”她顿了顿,看了看小王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刚进门的媳妇,都要先过一个关子,我家小弹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了?”
柯兰回头看了看小王,没想到他的小名居然叫小弹子,不由得差点噗哧笑出声来,但却没听他说过家里有什么规矩。
“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叫:媳妇未过门,素绳捆一捆,做的夫家人,福荫三代孙。”小王母亲看着脸色已经惊异的柯兰,便解释了一下又说道:“姑娘别怕,这些只是规矩一下,不会把你害了的……”不过言辞中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这个规矩是不会被更改的。
柯兰十分难堪地看着小王,小王更是非常尴尬,一路上他早已把这个规矩给忘了,并没有跟她做过解释,现在他也感到了突然,没办法,便悄悄地把她拉起来走到了外面,几乎是哀求地请她原谅,并也不失时机地求她体谅一下大人的心意,毕竟他只有一个母亲了,不愿意伤害她。
柯兰思虑了良久,再看小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阿姨,要是你们觉得我还配做你们的儿媳的话,就按你们的规矩办好了,只要你们开心就好。”柯兰的话让她们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母亲说道:“小弹子,这几天你都不能碰她的身子,要过了七天才算圆满,否则就成不了千年配,这可是老规矩,你早点回你的屋里去吧,这里都是女人们的事了。”
小王被他母亲说得脸红了起来,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柯兰,见她正板着脸看着他,便赶紧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间。
小王一走,那两个小姨便笑眯眯的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指粗的麻绳,走上前来,帮着柯兰脱去了那件白衬衣,仅让她戴着那只白色的胸罩,然后很熟练地就将她身子紧紧地捆绑起来,并反剪了两臂在身后,绑得结结实实,又用宽宽的长布条,在她被捆紧了的身子上,紧紧地缠里住乳房的上下部分。
麻绳很柔软,束缚着柯兰的身子,却并不觉得有疼痛的感觉,大概是这里的女人都有了捆人的经验了,所以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
那个脑后挽着髻的小姨,声音倒是很甜:“大姐,你看我们弹子倒是有眼光的很,找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白白嫩嫩的多好的身子……”
柯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任她们摆布着,却是一点也没有反抗,只是看她们将她的身子捆得那么结实,心里倒着实有了后悔,此刻又不好意思反悔,真是有苦说不出,不过心里倒有了想法,必须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教训一下小王,跟他谈朋友到现在,最后临近结婚了,回到他家乡看望他家人,居然被捆绑了完成他家的规矩,这个家伙,一直瞒着自己,实在可恨,弄得她现在很是尴尬,还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规矩等着她呢。
两个小姨将柯兰捆绑完毕,又给她穿上那件白衬衣,算是遮挡那被捆绑了的身子,然后,小王母亲拿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来,在里面里上了一条像是小孩穿过的内裤,让柯兰张开了嘴,把那棉布塞了进去,嘴里说道:“这里面包着的是小弹子刚出生时给他穿的小裤子,保你以后也能生个大胖小子。”说着话,那手已经把柯兰嘴里的棉布塞严实了,然后一只看起来很厚实的白纱布口罩便紧紧地绑在了她的脸上。
“别担心,晚上睡觉伤不着你,我会让小弹子好好照看你的,明天一早你再过来,我给你重新绑一下,然后让弹子带你出去转转,看看这村里村外的几个亲戚。”小王母亲很和蔼地说道,似乎在她们这个地方捆绑一个女人,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柯兰被捆紧了身子,又被塞住了嘴,哪里能有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一时觉得十分的不自在,把那双露在口罩上沿的漂亮大眼睛,企盼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小王的长辈,希望她们突然改变主意。
小王母亲一脸的温和,伸手帮柯兰把额前的一辔头发捋了捋:“姑娘,别害怕,想当年啊,我和小弹子他爹认识后,还不是被捆了半个多月,那时候把我羞得都不敢见人,都是他爹带着我在村子里挨家的串门,要不是他爹待我好,想早点给我松绑,便连着几天求弹子他奶奶,他奶奶可是死活也不愿意,不过最后还是给我松了绑,只是拿一些布条子捆了双手,再封了嘴,算是过了这一关。”
她看了看柯兰有些惊异的眼光,又说道:“我这两个妹子也都是过来人,她们那个村子可不比我们家那么体谅人,这一捆就要七七四十九天。你呀,什么也不用怕,过几天在村子里转一下以后,我就给你把绑绳给解开了,这规矩么,都是人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的双手正扶着柯兰的胳膊,胳膊在衬衣下被捆绑着,鼓突突的胸脯让小王母亲很是欢喜:“看你的身子,倒是一个好媳妇的料子,以后可要对我家弹子好一些哦,他呀,是我们王家四代单传,可惜他爹……唉,不过你放心,他呀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对女孩子可从来没有坏心,体贴着呢。”母亲的脸上隐隐地浮现出了一丝怅然。
柯兰心情不是很好,此刻随着小王母亲的话语也渐渐地融入了她的感情中,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又无法开口,嘴里的那块柔软的棉布,把嘴塞得很严实,更有那紧紧绷在脸上的口罩,实实在在地封住了她的嘴,便只能用眼神来安慰地看着她,似乎告诉她自己已经明白了她们作为长辈的苦心,也愿意配合她们。
小王母亲也从柯兰的眼睛里读到了她的意思,心里自然很是高兴,赶紧搂住了她将她带到了客厅内。
客厅里还有一些孩子没有离开,都在等着看新来的未来新娘子,等柯兰一出来,大家看到那隐约透明的白衬衣下,横一道竖一道的麻绳捆缚着她的身子后,便知道了这个漂亮姑娘,以后一定是他们家族的女人了,那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欣喜的神色。
小王挨近了柯兰的身子,他也看到了她那紧紧绑着的样子,还有那嘴上的口罩绷得严严实实的,就连那宽宽的口罩带子都是那么紧地绑在脸上,心中也实在舍不得,想要安慰她几句,但不知道怎么说,多少有些尴尬得很,不过倒是她母亲很明白事理,当着众亲友的面并没有说明柯兰的警察身份,以免让她难堪。
夜晚,准备了一桌较为丰盛的晚饭,两个小姨专门负责照顾柯兰,只是山村的夜晚没有城市来得那么热闹,早早的就陷入了寂静,于是,这个村落里的人们也在寂静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过,母亲怕儿子晚上不安分,坏了祖上的规矩,便又把柯兰带到了她的房间,然后由小姨给柯兰脱去了衣裤,柯兰以为只是重新给她捆绑,没想到捆绑完毕后,她们又脱去了她的小内裤,把一个包着棉布的软木塞塞入了她的下体,那软木塞的外端有一个孔,孔里穿着一条绳子,把那绳子在她的臀部上四下绕着缠绑住,不让塞子轻易掉出来,又用白布条把阴部兜住了绑上,然后再给她套上那条小内裤。
柯兰被她们这么一摆布,心理的别扭别提多难受了,想要反对,又恐伤了小王母亲的心,但任由她们塞着她的下体,自己也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刺激她。
小王在房间里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柯兰回来了,是被他小姨领回来的,而且柯兰的眼睛已经被厚厚的白布蒙上了,口罩也已被摘去,却剪了两条橡皮膏交叉地封贴住了嘴唇。
小姨笑眯眯地关照着小王:“弹子啊,这几天可不能着急哟,反正过了七天,你妈就会给你把婚事给办了,现在先忍一下,嘻嘻,这么好的媳妇,可要好好看住咯……”说完话,她帮着给小王把床铺了一下,又拿一张席子放在床边的地上:“你睡地上,你媳妇睡床上,这是你娘的意思。”
这才把柯兰放倒了床上躺下,她倒是不避小王的眼光,当着他的面就帮柯兰脱去了衣裤,只剩下那内衣裤留着,只是身上的麻绳捆绑完全暴露了出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去拜访客人呢……记住了,不要坏了规矩哦,你娘都作了防备了……嘿嘿”她把嘴凑近了小王的耳朵,笑眯眯的说道。
门被关上,小王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小姨的忠告也抛到了脑后,凑着昏暗的灯光,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柯兰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兰子……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呜……呜……”柯兰摇了摇头,把脑袋伏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用面颊摩挲着他的胸膛,当他的手在她捆住的胸脯上抚摸时,她把身子扭开了,再一次的发出“呜……呜……”的低哼,那意思分明是让他遵守他母亲的规矩。当然还有一个意思是她不愿让他知道的,那就是她不想被他发现她的下体被封堵着,这是她最感羞怯的事,她不想让他发现。
“弹子……还不睡觉?”母亲在门外轻声喊道,小王知道一定是母亲在门缝里看到了,赶紧关了灯躺到了地上:“好了,睡了……”
清早,小王被院子里孩子们的吵闹声吵醒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柯兰的身影,他一骨碌翻身起来,赶紧洗漱了一番,等到他坐到客堂的饭桌前时,便看到了端坐在那里的柯兰。
柯兰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微笑正柔情地看着他,一件白色的立领对襟短衫,十分合体的穿在她身上,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母亲年轻时候穿过的,那暗青色的花边和精巧的做工,都是他从小就印在脑海里的。眼前的柯兰,穿在身上居然也是那么的合体,错落有致的身材早已尽显凹凸。
更让他身体感到骚动的是,她的身子被几股细麻绳十分结实的捆绑束缚着,纤柔的腰身缠绑着绳索,更显的婀娜妩媚,紧缚着的胸部上,细致的捆绑却让那本就很诱人的胸部,更加高耸挺拔,隐隐的透过那白衫,便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禁锢着胸脯的白色胸罩。
小王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便一下子就把身子挪到了她身边,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你吃过了吗……”
其实他不用问就知道她已经吃过了,因为在她的面前就放着已经吃完了的空碗。
柯兰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呜……”的声音,小王这才想起她的嘴里还塞着布团呢,那白白的布团撑满了她的嘴,仅留下一小部分尚在嘴外没有塞进去,不过这样已经让她无法出声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憋的脸上微微发红,小王便要给她抽出堵嘴的棉布,恰在这时,他母亲进来了,一个眼神便让他住了手,赶紧端起碗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赶紧吃,吃完了你带孩子们到镇上去玩玩,我和你小姨带上你媳妇上山去求个签,也好给你们讨个吉利日子。”母亲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小王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但看了一眼柯兰,见她有反对的意思,便不敢再多嘴,他也知道柯兰是不忍他母亲因她而坏了规矩,所以尽量阻止他违背他母亲的意愿,这倒让小王更加感激柯兰,也越发的从心里爱着她。
母亲看着小王带了三五个孩子出了村子,便也收拾了一下,把柯兰嘴里的棉布又重新塞结实,然后拿绷带将她的嘴缠紧了绑上,一边缠里着一边说道:“姑娘,别怕,先忍着点,这上山的时候,有个规矩,就是要过门的媳妇须得绑着上去,而且还得缄口,万一要是说了一句半句的,那就得来世再进门了,我也是喜欢你,才不得不把你捆紧了堵着你的嘴,为的就是怕你漏了声,那就坏事了,姑娘你可要体谅我的心啊……”
此时的柯兰,早已身不由己,既然已经被她们捆绑的如此结实,再要说什么也是枉然,便索性完全放松任由她们处置。
那绷带已经将她的嘴部完全包扎严密,母亲倒是很体贴人,又问她道:“要是觉得这样不好意思,那就给你戴上口罩?”她说着,小姨已经拿出一只纱布口罩递给了她,她便把口罩挂在了柯兰的脖子上,然后把口罩往上一兜,便兜住了柯兰的嘴,把上面两个角的带子拉到了她脑后,紧紧地收紧后打结。
不一会,她们三人便已经在通往山头的山道上了,山道窄窄的,稀稀落落地铺着石板,走起来倒也不觉得很困难,只是今天的天气还是阴气重重,那茂密的山林更显得有些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越往高走,山风也越大,呼呼的吹着人的身子有些凉快,要在平时,柯兰一定会尽量躲避这样的野风,怕吹黑了自己白皙的面孔,可现在不用,那厚实的白纱布口罩正紧紧地贴附着脸颊,实实地绑紧在她的嘴上,挡住了那在树丛间穿梭的山风。
山顶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里面有一老一少两个尼姑,老尼姑认识小王的母亲,很热情地就将她们迎了进去。
小尼姑端来了清茶,不用多说什么,老尼姑看到柯兰被紧紧捆绑的样子,就知道她们来干什么,一番客套话以后,老尼姑便把她们带到了后堂。
小王母亲已经给柯兰解开了口罩,一人一个蒲团坐了下来,这倒让柯兰觉得十分新鲜,这可是她第一次进入庵堂,也是第一次被别人捆绑着求签算命,便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她们,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小尼姑把烛台的火苗拨的亮亮的,不一会便想起了抑扬顿挫的颂经之声。
随后老尼姑念念有词的开始了必要的过程,一番操作以后,便由小王母亲端起了签筒,开始摇签,柯兰心里莫名其妙的也紧张起来,心理的那份忐忑居然随着那签筒的晃动也跟着惶惶起来。
一根签落地,老尼姑拿了起来,脸上的喜色也随之赋予了小王母亲,母亲的欣喜毫无保留的都给了柯兰,柯兰也回报了一个微笑,内心的喜悦也是难以言表的,至少自己受的罪算是有了回报,也不枉跟着小王到他老家来一趟,自己的终生算是有了着落。
中午,大家就在庵堂里吃了些素食,老尼姑看着柯兰嘴上又要被绑上绷带,便取出了一只黑布缝制的布罩子,布罩子就巴掌般大小长方形的,用厚厚的黑棉布缝制,四个角上都有长长的带子,可以将罩子固定在脸部。
老尼姑把布罩子送给了小王母亲,自然那是用来给柯兰封堵嘴巴的,果然,那罩子绑在柯兰的嘴上,便实实在在地让她不能松动嘴里的棉布团,却比那绷带要显得轻松多了。
直到下午时分,她们的话语终于有了尽头,便告辞而出。出了山门,母亲又把柯兰胸前垂着的口罩给她扣上,依然把带子扎紧,这才满怀喜悦地下山而归。
小王早已在家等的心急如焚,眼看她们归来,便也喜形于色的上前迎接,那双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柯兰,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进屋,连忙就抱紧了她,把嘴贴着她的眼睛吻个不停,一只手忙不迭的解开她的口罩,却看到她嘴上还绑着一个黑布罩子,想要解开,又犹豫了一下。
柯兰满脸红红的,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呜…呜…”了几声,示意他不要动,小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柔情地拥紧了她,把她高耸的胸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由小姨带着柯兰和小王一起,在村子里拜访了一些亲戚和长辈,母亲特意为柯兰梳了个发髻,插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根银簪子,算是送给柯兰的礼物。
柯兰的身子依然被牢牢地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塞着棉布,还是用橡皮膏交叉着封贴住嘴唇,一路上都有小王搂着她行走,倒也不用躲躲闪闪的,只是见了那些亲戚,不免还是有些羞怯,尤其见了长辈,想要问声好,却出不了声,便只能在嗓子里“呜……呜……”的哼了几声,后来便索性不发一声,稍稍弯腰便算是回了礼,长辈们也是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还当着小王的面,塞些红包在她捆着绳索的怀里,她的胸襟是被小王母亲有意稍稍敞开的,隐隐的能露出半个胸罩,为的就是可以塞入红包。
当然能动手塞红包的,也定然是女流之辈,否则他那宝贝儿子,也不会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的手伸入他媳妇的胸怀。
眼看着七天的期限快到了,柯兰也盼着早点结束这被捆绑的日子,她的心里也和小王一样,已经难以按捺相会的欲望,只是不能言表而已。
尤其在他们相处没有外人的时候,小王的迫不及待更是让柯兰难以自持,无奈身子被小王母亲封闭着,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这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打发,小王也觉得很是无聊,眼看着柯兰就在母亲那里,正在帮母亲整理着屋内的东西。他不敢进去打扰,此时柯兰好像身子没有被捆上,大概是让她放松一会,以免坏了身子,不过不绑身子的时候是不允许她出屋子的,但嘴上却依然封贴着胶布,一般的时候母亲还是不让她说话。
这山里人的破规矩真多,老封建。小王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来。
这时一个孩子跑来喊小王,说是门口有一个警察找他。
小王到了门口一看,果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概跑了很多路,一脸疲惫地在那里等他,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找柯兰的,说是他们局里打来电话,有任务让她赶紧回去,小王知道一定是凝芳那边的案子,可能需要柯兰,但此刻不能带他去见柯兰,便问明了具体事宜,让他赶紧回去,自己便跑到母亲的屋内,把这事跟柯兰说了。
柯兰看到他母亲在一边,听了小王的话后,自己被堵塞着嘴又无法回答,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眼神暗示着小王,希望他让他母亲通融一下。
小王也只能如此,却被他母亲白了一眼:“行啊,要回去,也得等着七天的期限满了,要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你不怕遭报应,我还怕呢,咱们家几代人就你一个独苗,好不容易盼到你娶媳妇了,总得按老规矩办事,才能和和美美……”
这件事被他的小姨知道了,她倒是很开明,做了好一会她姐姐的工作,才算找到了个择中的办法,让小王送柯兰回去,不过这路上的一天半时间,还得把捆绑的时间补足了,也就是说,路上还得被捆着,不能松了绑,要不然就别想把柯兰娶进门。
柯兰和小王无奈之下只能接受了,于是,一家人又忙忙碌碌起来,张罗着给他们路上带些好吃的,也给柯兰的父母备了一份礼,趁着天还没黑,就让小姨陪着他们出了山,赶上了那最后一趟摆渡船,小姨便折返回去了。
突然离开了那个村子,似乎一下子身边宁静了许多,坐在船上,柯兰望着小王,又不由自主地回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山村,似乎有种依依不舍。
小王怜爱地搂着她,她的身子在那敞开的外套下,被绳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贴身的还是那件小王母亲年轻时穿过的白色短衫,只是此刻因那绳索的紧紧捆缚,而紧贴着她的身子。
“到了镇上,咱们找家旅馆,我给你把身子松开……”小王关切地在她耳边说道,他的手在她脸上抚摸着,抚摸着她嘴上绑着的那只纱布口罩,口罩很小,但却能把她塞着布团封着胶布的嘴绷得紧紧的,她那一头柔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脸颊,是那双秀美的大眼睛在黑白之中越发显得美丽万分。
这是一家小旅社,进了房间后,小王就想赶紧给她松绑,没想到柯兰把身子扭开了,小王便给她摘去口罩,撕了嘴上封贴的胶布,让她顺畅地好好呼吸了一会,然后又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兰子,我看还是把绳子松开吧,别……别再捆着了。”
“那你母亲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要真的给我解开了,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别怪我……这可是你母亲的意思,我可不敢违抗……”柯兰噘着嘴说道。
“你看你……,那不是她们老封建么,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他嘴上这么说,手却没有再去给她解那绳索。
柯兰看在眼里,知道他也是心理不敢违拗他的母亲,便故意说道:“算了吧,我这辈子算是被你们绑了去了,估计一辈子都是个奴隶了,我认命了,就这么捆着吧……”
小王脸色十分尴尬,但看着已经脱去外套的柯兰,心里有股热血在往上冲,柯兰的身子婷婷的被捆绑在他面前,尤其那对胸脯更是被绑得鼓鼓的,那副俏模样正是楚楚动人,他也不管什么老规矩了,反身把房门反锁了,一把抱起她就放倒了床上。
柯兰脸上腾地就红了,嘴里压低了声音道:“臭坏蛋,想干什么,你母亲可说过……哎哟……说过不许碰我……身子……”
“呜……呜……”小王可憋了好多天了,哪里还管她说什么,拿过一块毛巾一下子就塞入她的嘴里,火急火燎的就掀开了她的裙子,柯兰的身子早已经酥软了,任由他疯狂地摆布着、占据着……
第二天一早,小王想放弃对她身子的捆绑,可柯兰却把绳子递到了他面前,然后背转了身子,把手臂在身后交叉着,等待他的捆绑。
“兰子,算了吧,我妈又不在,反正她也不知道……”小王把绳子拿在手里,却不想动手。
“还是不要违背你母亲的意愿了,毕竟那是你们家乡的风俗,再说了,你母亲既然那么相信,我们做子女的也该说话算话,你说是吗?”
小王一时怔在那里,不知怎么回答。
“傻瓜,难道你就不想把我捆起来?瞧你那假正经的样子,其实心里恨不得天天把我捆绑了……”柯兰咬着嘴唇,脸红红的把眼睛瞪了他一下。
这下,小王可没有了顾忌,拿起绳索,便在她身上左缠右绕地牢牢捆绑起来,一边捆绑一边还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摸一把捏一下,逗弄的柯兰又娇喘嘘嘘起来,他可不会让她的呻吟声再传出去,用棉布严严地就塞住了她的嘴,柯兰就像只乖顺的小猫,在他身前被他随意的捆绑揉捏着,哪里还有平时对他的骄横模样,一幅服服贴贴的样子。
他把她的身子紧贴在墙上,用胶布封贴着她的嘴唇,看着那紧缚住的身子,
他再一次亢奋起来……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坐上了长途班车,柯兰还是被捆绑在外套里,嘴上的口罩依然绑得紧紧的,这情景,倒让她想起了以前和凝芳姐一起破获的人贩子案件,不就是有被捆绑了的女子,和她现在一样被人贩子长途贩运,只是现在捆绑自己的是她心爱的男人,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能无助地依偎在他身边,倒真的很期望能够一辈子这样,哪怕天天跟着他颠沛流离,只要被他捆住了不抛弃,她什么都愿意。
路程很长,颠簸着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小王搂着她,却没有瞌睡的迹象,突然,他发现了前排一个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入身边一个睡着的妇女裤兜,不一会便取出了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包,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农村妇女通常出门带钱的包里,不用说,这男子一定是个小偷,趁着大家都迷迷糊糊的时候捞一票。
小王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了他面前,一拍他的肩膀,用颜色示意他把钱包归还给那妇女。
男子脸现惊惶,没想到居然被人发现了,不过到手的钱财要想归还,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毕竟现在是在山间的公路上,他犹豫了一下,恰在此时,车子减速转弯,他一把推开小王,一个跨步,就拉开窗子,猛地一下就跳了出去。
小王猝不及防,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站住……”
司机也被后面的声响惊动了,车子似停非停的时候,小王已经从窗户里跳了出去,乘客们都纷纷往窗户外面看着,也有人说道:“司机,快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那个被偷钱包的妇女,此刻才知道是她自己遭了贼,便大声喊叫着车子停下,司机无奈,只能先把车子停了下来,眼看着追赶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大家也都不知该怎么办。
车门打开处,乘客们也纷纷下车,看热闹的看热闹,方便的迅速躲进了路边的树从方便起来。
柯兰坐在那里不敢起身,她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要是起身行走,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很多人都下车等待,就剩柯兰还坐在车上后座,可正当她从车窗外往后看时,有两个人朝她走了过来,是一男一女,看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
柯兰以为他们是到后面拿东西的,没想到,那两人走到她身边一把就将她的身子搂住了,然后把她拉了起来,径直往车下走去,柯兰心下一惊,想要挣扎,早已被那男子搂紧了胳膊,她知道遇到了非常情况了,可目前自己又没有反抗能力,况且,那男子好像还用一把刀子顶在了她的后背,并在她耳边威胁道:“老实点,跟我走,别他妈的让我生气……”
柯兰一下子心里没有了主意,恍惚中便被他们拉下了车,车下的人们没有注意他们,以为他们是一起的,谁也没有注意他们离开了车子,渐渐地往山坡下走去,只是有几个人对柯兰这个季节还戴着口罩,稍稍感到奇怪外,也没对他们多大留意。
柯兰这才知道问题严重,他们可能是绑架拐卖女人的人贩子,自己有可能就会被他们绑架到什么地方,此刻小王要是不赶回来,那她就没有机会获救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死死地捏着她的胳膊不放,眼看着已经看不见那辆车子了,他们又拽着柯兰紧跑了几步,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女人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条来,把柯兰的眼睛层层地包里起来绑得紧紧的。
女人一边绑着,一边和男子说道:“我没看错吧,我昨晚在那旅店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被那小白脸捆来的,我让你跟上来,你还不信呢……”
“恩,算你眼睛厉害,小狐狸……”男人有些得意,大概还摸了那女人一把。
“不过,没想到那小白脸还去抓小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是傻瓜,让我们白白拣了个便宜……瞧这小妞还蛮标致的,兴许能卖个好价钱。”女人很是兴奋,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蒙眼布是否绑扎严密。
男子似乎有些警觉起来:“那小白脸会不会是警察?”
女人一呆,好像也觉得不对劲,但看了看已经被蒙上眼睛的柯兰,又说道:“管他呢,他要是警察的话,那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女人,要不然怎么被警察捆了呢?反正到了我们手里,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验验货。”
柯兰“呜呜”着开始反抗,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别叫,老实点,到了我们手里的女人哪个能够跑掉??除非她是死人……”她随手扯开柯兰的外套,又说道:“阿坤,你看看她的衣服,多好看,到时候我要了。”她看到了柯兰贴身的白短衫,便起了心了。
“好了,我们快走……”男人催促道。
“嗯”女人答应道,又取出一个柱子型的包着软布的小木塞,撩起柯兰的裙子,把塞子伸入她的小内裤里,摸索着塞进柯兰的下体,然后用一条布带隔着内裤兜住了柯兰的阴部,紧紧地绑在臀部。
“路上乖一点,别给我找麻烦,要不然就在半路上杀了你……”他们继续威胁她。
恰在此时,柯兰隐隐听到了小王的呼喊,虽然比较遥远,但还是能够听出来是在喊她,于是她又挣扎起来,并努力的大声喊叫。
但一切都是徒劳,两个男女押着她,迅速地往远处走去。
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获救,柯兰开始感到了绝望在向她逼近,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就在寂静的四周悄悄地响着……
大地原忿(三十七)
人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二娃娘就把素云扶起了身子坐在床上,老王头已经在外面套起了马车,马儿轻轻的嘶鸣声,在还没完全放亮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素云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白布带捆牢在胸前,嘴上也绑着白布带。二娃娘正在找出她的内衣裤,然后解开了素云手腕上的布带,给她戴上胸罩,套上小三角裤,让她面朝里坐着。
老王头大概已经把马车准备妥当,此刻也走了进来,二娃娘便和老王头一起,用绳索仔细地将素云反臂捆绑起来。
细细的麻绳很柔软,缠缚着素云细嫩的肌肤,将她的手臂在身后捆绑得结结实实,还用布片儿把身子再紧紧地缠里住,遮住了那些绳索。
“这样子出门,就不会让人打你的坏主意,以后啊,要是有机会,我会接你来看看你的孩子……”二娃娘一边继续把素云捆缚妥帖,一边似乎又在安慰她,却没有看到素云的两行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悄悄地滑落。
“你也不用难过,在我这里这么些日子,我也待你不薄,咱家二娃不是也对你挺好的,再说了,现在给你再找一家,也算是对你不错了,你可不要记恨我们。”
她继续嘴里唠叨着,看到老王头已经把素云的臀部都用白布包扎捆紧了,大腿也被麻绳绑得牢牢的,这才给素云套上一件土布的圆领汗衫。
素云在二娃娘的搀扶下,蹒跚着被带到了堂屋里,老王头将她按在凳子上,二娃娘爬上阁楼,把睡眼朦胧的二娃叫了下来。
那二娃起初还不愿意起床,傻乎乎的一直搂着被窝里的那个女子,这一夜下来,他早就忘了和他一个被窝的,已经不是他心里最喜欢的素云了,只是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再说了那女子被捆缚着身子,赤条条地躺在他身边,嘴里塞着布团,眼睛也被绷带缠里着,这和平时的素云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身子同样细嫩罢了。
此刻,他到了楼下,被他娘在后脑勺拍了一掌,便有些清醒过来,这才看到素云正满眼委屈地看着他,那份充满乞求的眼神,让这个傻子也动了心。
这时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知道这个和他相处了两年的女人要被他娘送走了,不觉也难受得哭了起来,他可不敢违拗他的母亲,所以一边哭丧着脸,一边十分舍不得的上前抱住了素云,那双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抚摸着。
“呜……呜……”素云嘴里发出呻吟,似乎要说什么,二娃娘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愿意等孩子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她必须把素云再转卖别人。
二娃娘把二娃拉开,说道:“好了,你媳妇要走了,你也上去好好陪着你的新媳妇,娘可是为你好,以后别再惦着她了……”
转头又对素云说道:“你也知道,我家二娃脑子不怎么好,现在给你找一家好人家,你也不用再想着这里了,二娃他有了新媳妇,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王头从里屋出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个老娘们,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准备了,早点上路。”
说着话,把素云嘴上的布带解了开来,抽出嘴里的棉布,让二娃给她喂了一碗稀饭,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可当老王头把棉布重新堵在素云嘴里的时候,二娃突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素云,把脸贴着她的面颊,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老王头一时不由得怔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居然这么喜欢素云,二娃娘在一边劝慰着二娃,但二娃就是抱住了素云不放。
还是二娃娘有办法,先把老王头支开了,然后轻声细语地把二娃和素云带进了里屋,把素云放倒在床上,给她解开了臀部包里着的布带,揭了下体封着的胶布,让二娃趴到了素云的身上,二娃当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用再引导,他已经挺身进入了……
等到二娃再次爬上他的阁楼时,素云已经在门外的马车上了,她盘腿坐在身下垫着的棉被上,一抬头就看到了阁楼上的那扇小窗户里,二娃依依不舍的泪眼,虽然模糊,但也让素云心里酸酸的,再想看一眼时,老王头已经把纱布封贴住了她的眼睛,随后便是黑布在她的眼睛上缠绕扎紧。
素云在口罩下不由得“呜呜”了两声,那是因为被老王头绑的有点生疼,可那声音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这么严密的封堵和捆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了,她明白接下来她将在没有目标的恐慌中度过以后的日子,那个买她的人是谁,又会怎么待她,她都一无所知……
经过了一天多的路程,终于,在一个好像很寂静的地方,她被人左摸右捏的检查了一番,随后抱上了另一辆车子,一上车,她就感觉到是一辆载重自行车,耳边还隐隐地传来他们的对话和争吵声,估计是在谈妥的价钱上有了分歧,最后,有人将她的腿脚捆在了车帮上,在颠簸不平的路上开始骑了起来。
也许路太崎岖,骑了一会,那人下了车,把素云抱道了前面的横杠上坐着,他则自己下车推行起来,一会,那人停下了脚步,动手给素云解开眼睛上的黑布,撕下封贴纱布的胶条,看到了素云满是惊恐的眼睛。
素云适应了一下这才看到,眼前是个一脸惊喜的男子,看样子也有五十多岁了,脸上脏兮兮的,一双满是鱼尾纹的的眼睛,正楞楞的看着她。
男子大概感到了这笔钱花得太值了,不由得满脸喜悦,恨不得赶紧回到家里,好好的享受眼前这个有着好看的眼睛的女人,至于她的身子么,就看一眼那被捆住的身段就知道,一定错不了。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纱布重又贴上素云的眼睛,把胶条死死地贴紧,生怕会把眼前的美人丢了似的,推着自行车一溜小跑起来。
这下可害苦了素云,她坐在横杠上,哪里能经得住那般颠簸,几乎被颠散了架。
还好,没有多少时间,似乎道路又平坦了,那人上车快速骑了起来,不时的还把那双粗粗的大手在她胸脯上摸捏着,为防她晃来晃去,几乎是用手搂在她的胸部,有时他还会低下头来,在她封着纱布的眼睛上亲吻一下,素云自然无法抗拒。
当素云被他抱着进入一间屋子后,她才感觉到这个屋子里似乎有一股阴黯之气,好像进入了一件死亡之屋。
随着她眼睛上的纱布被揭开,才看到这间屋子是如此的破旧,就连床上的被子也是打了补丁的,看来这个男人的生活一定很困窘。
男人有些紧张,可能是第一次有女人到他家里来,而且是属于他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还被他绑着,但已让他魂不守舍、血气上涌。
他手里拿着扫把,把屋子里打扫了一下,又忙着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不是还回头看着坐在门口板凳上的素云,见素云也在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脏……你……你不要嫌脏,以后可就是你的家了……”
素云倒没想到他这么实在,说话时还会不好意思,倒有些和他的年纪不相符,便借着屋外射进来的一点光线,打量了一下他,别看年纪大了些身板还是很硬朗,一看就是个干体力活的。
男人把床铺铺好了,走到素云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素云不敢面对他那张脸,便把眼睛闭上了,听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也是咚咚的跳个不停,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男子很利索的就把素云身上的捆绑都解开了,看着呆呆的坐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手臂上绳痕的素云,说道:“哦,我叫王桂强,你就叫我阿桂好了,我……我四十岁,比你……比你大好多……是吧?”他的眼睛在素云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正在控制着自己。
素云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才四十岁,心里实在感到很别扭,但也明白自己往后的日子可能就要被迫和他一起过了,便努力的看着他,想要慢慢接受他,否则会每天受到心理的煎熬。
但实在很难一下子接受他,那张脸令她感到恶心,可阿桂已经伸手给她脱衣服,素云抬手下意识地阻挡着,但毫无用处,只一下子便把她那虚掩着的衣衫扒到了背后,露出她光溜溜的身子,唯有那只胸罩还孤单地稍稍遮挡着高耸的胸脯。
素云心里很着急,希望能够不被他侵犯,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很快的就被他搂着钻进了被窝,她的嘴上还绑着口罩,“呜呜”声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和能力……
隔壁是阿桂的亲戚,男人叫阿桂为表叔,有一个媳妇,长得也不错,见阿桂买了个女人,小夫妻两便一齐过来看看,恰好,阿贵刚从素云的身子上起来,正在把她捆绑着,绳索已经将素云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穿胳膊绕臂膀,早已绑得结结实实,其实他心里可不想把素云绑得那么牢实,只是一碰到她的肌肤,阿桂便会激动,那手上的劲就控制不住了,绳索儿被他那么一勒就陷入了素云的肌肤。
素云泪眼汪汪的坐在床沿上,被他那么左一道右一道的缠绑着,已经被释放了的嘴里也不想说话,只是忽而皱了下眉头,忽而又疼得咧了下嘴。
小夫妻进来时,阿桂有些不好意思地让他们坐下,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了素云的嘴里,怕她哭出声来。
大家说了一会话,便上小夫妻家吃了顿晚饭,也算是小夫妻给他们办的喜庆晚饭,他们知道阿贵没钱办酒席,能买个女人回来,那也是他们借了些钱给他,才算了了心愿。
阿贵自然心里感激得很,但作为长辈,倒也不能在嘴上失了身份,小夫妻也没放在心上。
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快十多天了,阿桂对素云倒是很不错,从没有骂过她打过她,虽然有时候不得不把她牢牢地捆着,但还算比较体贴她。素云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也开始慢慢的尝试接受他,当他在家时,一般很少会把她捆绑起来,于是她也就很乖巧地帮他做做饭,洗洗衣裳,碰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上她到附近的山上转悠一下,甚至还去过邻近的村子玩了一次。
那次去的时候,阿贵还有些不放心,依然把她捆绑了才去的,虽然将她五花大绑着,但却给她用衣衫遮挡住了,嘴里堵着的布团也不是很严实,为的就是怕她呼吸难受,只是那口罩倒被他绑得紧紧的,生怕她吐出嘴里的布团。
后来他渐渐的对素云也放心起来,两个人的生活也像模像样的,家里也渐渐的有了光线,那是素云帮着他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院落里也打扫得清清爽爽,阿桂便开始动脑筋要好好的赚钱了,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出门做生意。
于是,他又到处找人打听,做什么最好,怎么做,还出门了两天去跟人学了一些小技能,当然素云是被他捆在家里的,自然有那隔壁的小夫妻来照顾着。
他又借了些本钱,终于决定和素云出门打工去,那天晚上决定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素云,希望素云能和他一起去,素云当然愿意了,这么些天来的顺从他,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让他对她放心,她才能有机会逃跑吗?这不时机来了,她怎能放过呢,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孩子,总希望能够早日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下。
阿桂可没想到素云有这个心思,原以为是他的心软换来的报答,见她愿意跟他出门打工,自然满心欢喜,这一晚,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兴奋,把素云横竖又是一顿狠狠的捆绑蹂躏……
第三天,他们上路了,各自背了个包袱,里面带着一些替换衣物和生活用品,但不知为什么,临出门前,他还是犹豫着把素云给结结实实的捆绑住了,并把她的嘴用布团堵塞住,再戴上那只口罩绑紧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素云到此时才知道,阿桂的内心还是有矛盾的,看似已经信任她了,但又似乎总怕失去她,所以在最后一刻还是决定把她捆绑起来,素云也看见他把一条黑布藏在了口袋里,心里明白那可能是他随时都要将她的眼睛蒙起来时使用的,不免也有些担心,希望这么些天的努力不要白费。
走在路上,素云低头看了看自己,俨然一副农村妇女的形象,身上背个包袱,宽大的灰布衣衫遮挡着她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衣衫里的身子,是被几道绳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的,为了不惹人注意,阿桂还用白布把她的胸乳都里得紧紧的,全都绑在绳索下。
小半天的路程,渐渐的就接近了镇子,两人的肚子好像有点饿了,便开始找寻有卖点心的地方,可这里人比较多,阿贵总觉得不放心,便让素云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对她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吃完了我们就上路。”
素云显得很乖巧,连连点头“呜呜”答应着,并在一个角落里蹲下了身子,阿桂心里踏实了许多,俯下身对她说:“嗯,乖乖的,我就回来,回来后给你把嘴里的布拿出来,啊……”说完,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也放在了素云的身旁。
这才一步一回头的往镇子上走去,还好,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饭馆,门口好像堆放着蒸馒头的笼屉,便上前一问,说是还要等三分钟,没办法,那就等吧。
他心里想着素云,便狠了狠心买了一个肉馒头,还有五个白馒头,他想把肉馒头给素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出了门还给捆绑着,总要给她点安慰才是。
可是当他回到原地时,素云却不见了,地上还有他放下的包里,素云连带她身上的包里却一起不见了。
他连忙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人影,大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这下,他犹如五雷轰顶,顿时心里乱如一团,馒头也掉到了地上,撒开腿漫无目标地找寻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破砖墙后,素云就蹲在那里,她从砖缝里看到了阿桂焦急如焚的神情,她的心也咚咚直跳,唯恐被他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也许还会永远被他绑在屋里不能够出来。
蹲在那里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没有再见到阿桂的身影,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才悄悄起身,犹豫了一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敢进镇子,虽然心里一直有一种想去派出所报案的念头,但这么多的日子以来,遭受的折磨已经磨灭了她正常生活的信念,习惯了逆来顺受,唯一让她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路上没有行人,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悄然行走着,她很想找到一个行人来帮助她,但又害怕碰到行人,因为她的身子此刻被牢牢地捆绑着,要是有人想对她不怀好意,那她是绝无反抗能力的,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行进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肚子又饿人又累,嘴里还塞着满满的布团,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但是她心里清楚,一定要坚持,坚持到一个她认为较为安全的地方,或许碰到一个妇女之类的好人,那她才能真正脱困,前方似乎离开了山道,一眼望去有一大片农田,她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天色也渐渐的黑沉了下来,村民们大概早就回了屋子。
沿着田埂边的一条大道走,大概可以找到什么镇子,至少在那里不会碰到阿桂,可以路走下去,似乎又进入了山区,人也更加疲乏了,到了此时,她才想起,还是要想办法把身上的捆绑给解开,可自己的身子都被里在了外套内,双手也被绑在身后,情急之下,便把身子对着一棵树干磨蹭起来,好不容易才把衣衫扣子蹭开来,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衣衫一半敞开着,露出了捆绑着绳索的胸脯,胸乳上虽然包里着白布,但依然不能遮掩那里的饱满和坚挺。
素云这下几乎要哭了起来,原本想挣脱捆绑的,现在反而把衣衫弄的遮掩不了身子,说不定裸露出来的绳索,反而更加会引起路人的想入非非,甚至再次被人绑架。
人越来越虚弱,她坚持着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中,天也渐渐的黑了,又累又饿让她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在一座田间小石桥旁,她终于支持不住倒在路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清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窗外的阳光正照射在屋子里,她摸了摸身子,居然没有被捆绑着,便悄悄地翻身起来下了床,打开门时,门口正坐着一个老大娘,正在整理着一箩筐的东西,一回头看见了素云,那脸上就笑开了花:“哟,姑娘,你可醒了,身子还好吧?”
素云脸上红了起来:“大娘,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
“这是榴石镇,我家老头子前天去石沟子拿货,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你晕倒在路边,便把你救了回来,还好,总算醒了。”
素云这才知道是被这对老夫妻救了,心里顿时激动得不知怎么说才好,老大娘看出了她的心情:“姑娘,别激动,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先躺床上去好好歇着,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她慈祥地看着素云,并把她搀扶了进去重新躺下,素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姑娘,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先别放在心上,现在到了我这里,你就安全了,来,好好躺下……”
几天以后,老大娘门前的水果铺子里,素云也坐在了那里帮着看顾起来,这几天,她总算把心理的苦水都倒了出来,大娘更是悉心的照顾她、呵护她,才让她的心情渐渐的好转。
大娘姓董老伴姓王,老两口无儿无女,就靠做些小买卖为生,素云为了表示感谢,就认了她为干娘,这几天便坐在店铺里帮着照应一下。
这个镇子不大,街道也不宽,各种乱七八糟的铺子倒是不少,这天,素云依旧坐在铺子里,帮董大娘看着,正在无聊之间,街道不远处,有一些孩子吵吵闹闹的在往这里跑来,起初素云并没有在意,可当孩子们吵闹着跑到了店铺门口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一群孩子,拿着杂物或砖头在追打着一个浑身肮脏的乞丐。
那乞丐似乎有些傻,一边趔趄着往前跑,一边还抱着脑袋哭泣着:“我找媳妇……我找媳妇……”
孩子们哄笑着:“傻子要饭的,你还找媳妇?哈哈哈哈……”手里的杂物不断地砸向那乞丐。
素云突然心里一震,那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她不敢相信,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定睛往外一看,隐隐的那乞丐的身形,分明是她熟悉的二娃,她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不知什么滋味,又酸又苦,泪水突然之间就流了下来。
她想冲出去,但又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陪伴了她将近三年的傻子,那段时光是她不敢回首也不敢再记忆的。
可她知道这个傻子对她是如此的好,什么事总是很体贴她,也时时的粘在她身边,不管怎样,两人之间不像夫妻,却更象兄妹一般,有了很深的感情。
“哇……”一声大哭,素云抬头一看,二娃居然被一个孩子推倒在地,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这一下大概撞的不轻,疼得二娃大哭起来。
素云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步跨出店铺,大喊一声:“住手,放开他,都给我滚……”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也骂了人。
那帮孩子突然被人大喝一声,一下子都怔在那里,随后便四下一哄散开了。
二娃坐在地上抱着头,一下子就看见了素云,哭声突然停止,呆呆地看着素云,好一会没有反应,整个人就象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素云蹲下身,刚把手拉住二娃的手,二娃嗓子里突然轻轻的叫了一声:“媳妇……”那声音是如此的可怜,就像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突然见到了母亲一样,幽幽的似乎没有了那份傻气。
素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把二娃搀扶起来,带入了店铺内,二娃紧紧用双手握住素云的手,生怕她会跑了一样,脸上的泪水和着污秽还在往下流淌着。
董大娘很同情素云,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便把二娃留下来也照应着,希望哪一天由政府帮着把二娃送回家。
二娃自从又和素云在一起,那份自然的天真又出现了,虽然傻乎乎的,倒也让董大娘和王大爷有些开心,只是让他们为难的是,一到晚上,二娃就要和素云一个房间,素云不知怎么办,那对老夫妻也不知怎么办,没办法,看着二娃哭闹的样子,素云便把他留在了房间里,毕竟以前也一直在一起,只是让老夫妻唏嘘了好一阵。
二娃早已洗得干干净净的,到了素云的床上,便急着要和素云做那事,素云拗不过他,被他抱紧了就压在了床上,可二娃以前已经习惯了把素云捆着才能完事,现在素云虽然也抱着他的身子,二娃就是不习惯,便起身找寻起绳索来,嘴里还囔囔着:“媳妇,我把你捆起来么,我把你捆起来么……”
这么一喊,把素云臊的脸都红了,就怕被隔壁的老夫妻听见了,让她明天怎么见他们。
没办法,她只能帮着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两条长布带,便乖巧地坐在床上,让二娃把她捆紧了,还拿毛巾严严地塞了她的嘴,二娃这才兴奋的在她身上翻江倒海起来,折腾得两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二娃就哭闹着要素云给他去买绳子,素云心里气恼起来,但又不好发作,被他缠得没办法,便说道:“我没钱,怎么买?”
没想到二娃居然从内裤里的小兜兜里摸出了几张钞票,大概有一百多块,一下子塞到了素云的手里:“媳妇,这是我从娘的屋子里拿的,我给媳妇买好吃的,我一直没用哦……”
这一下,素云的嗓子里突然哽咽着,几乎就要泪水喷涌而出,她强忍着,一把拿过钞票,让二娃在店铺里坐着,自己匆匆的就上了街,她想要满足他一点点要求,哪怕让他能每天开心一些,她也会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晚上,素云拿出了她买的绳索和一些绷带纱布,自己脸儿红红的把衣衫都脱光了,二娃高兴的急急忙忙的就爬上床,把素云压在身下捆绑着,嘴里还呼哧呼哧的直喘气,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面前,还和以前一样,用纱布和绷带蒙了她的眼睛,虽然手脚有些笨拙,但还是能把她的眼睛蒙得像模像样,这些捆绑人的活都是二娃他娘教给他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变得熟能生巧起来。
素云安静得很,任由他摆布,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原以为已经被迫摆脱了二娃,哪知道这个傻傻的二娃居然如此的痴情,撇下了家里新绑来的媳妇,偏要偷偷的跑出来找她,还受了那么多的苦,不由得不让她感动,可这往后该怎么办,难道还跟着他回去,那不是将再次被他爹娘给绑了卖走,不回去的话,她也将很难见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乱如一团麻。
二娃倒是心情特别的愉快,尤其是素云满足了他的要求,让他尽情的捆绑着,似乎又回到他那偏僻的山村小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素云被他捆绑着干完了那事,他才尽兴地将她搂紧在怀里呼呼的睡去,看他的的模样,似乎这一晚上的睡眠也香甜了许多。
素云动弹不了,费了好多劲才把嘴里的棉布吐了出来,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那绷带被他缠得实在够紧的,她知道现在的月亮一定很圆很亮,此刻也一定斜斜地正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只是自己无法看到而已。
早上起来,二娃给素云解开了蒙眼的绷带,但不肯给素云松绑,素云有些急了,便把脸一板不理他,却不敢骂他,她知道二娃一被骂就会哭,要是被隔壁老夫妻看见了,自己也难免难堪。
可这二娃偏偏又调皮得很,那可是在家里养成的,那时候素云整天在家被二娃娘捆绑着,那二娃自然很随意的就能摆布她。
此刻,他那傻乎乎的脾气又上来了,把仍被牢牢捆绑着的素云抱下床来,也不管她只带着那小小的胸罩,便要把她带出房间,顺手还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素云心里急得弯下身子直往后缩,几乎就要掉出眼泪来,嘴里“呜呜”喊叫着,还使劲用眼神示意二娃,让他放开她。
“媳妇……带我上街买好吃的……”二娃就想要到街上去,在村里的时候,他就是喜欢带着被捆上的素云上那小杂货铺,结果素云好多次被那杂货铺的阿贵绑在屋里欺负,可怜二娃到现在还不知道。
正在这时,董大娘突然在外面敲门,素云着急的赶紧把身子紧贴着二娃,把脸在他面孔上蹭来蹭去,二娃此时倒也明白了什么,便把她嘴里的毛巾扯了出来。
“好二娃,快给我把身子松开,我要帮着干活去了……”素云轻声但有很着急的说道,还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他。
二娃噘着嘴,好一会才说道:“那你等一会带我上街买好吃的……”
“好好,我带你去,你先帮我解开,要不然晚上不理你了。”素云威胁他,不过自己倒反而脸红起来,用这样的话威胁,她也觉得很害羞,幸好二娃是个不太懂事的傻子。
二娃这才给素云解开了捆绑,素云赶紧穿上衣服,出了门帮着老夫妻把摊子摆了出去。
中午时分,一直十分无聊的二娃,终于耐不住寂寞了,素云没办法,只能带他上街去转转,可二娃把她拉到了房间里,手里拿着绳索偏要把她捆绑起来,素云不敢大声反对,但又拗不过他,力气也没有他大,只能被他强行的压着趴在桌上,把手反剪着捆绑了起来。
“二娃……二娃,二娃好乖的,不要捆了,好吗?”素云几乎是央求他。
可二娃不一会就把她绑妥贴了,当然不会再给她解开,还傻乎乎的笑了笑。
这就要拉着素云上街,素云扭了扭被捆的动不了的身子,气恼地说道:“你帮我穿一件外套啊,要不然我怎么出门……”二娃这次倒是听话,把一件单衣披在她身上,稍稍扣了两颗扣子,打开门拉着她就跨出了门槛。
素云实在别扭,她胸前的衣扣几乎敞开着,肩膀上往后绕着的绳索也隐隐可见,便躲躲闪闪地在二娃身边走着,尽量不让人发现。
可是这个二娃,人虽然傻,玩兴却不小,东转转西转转,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素云在一家店门口躲在一边,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又不敢等得太久,便自己先回来了,心想,这么大的小镇子,估计他也不会走丢,可能跑去哪里看什么热闹去了。
才回到家里,董大娘便看出了她身上的奥妙,连忙问道:“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素云羞红了脸,轻声说道:“不……不是……是二娃。”
“这傻小子,没事捆着媳妇干什么……”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二娃可不是素云的真正媳妇,该怎么说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赶紧把素云领进房里,给她解开了捆绑。
“你看看,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么紧,真是个傻小子。”董大娘心里有些不舍的样子。
二娃很晚才回来,一回来素云就发现,他身上脏兮兮的,不过脸上倒是很开心,问他他也不说,没办法,素云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到处乱跑。
这一晚照例素云被他捆绑了起来,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么事也没干,捏着素云的胸脯抱着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这么很晚才回来,素云也没多问,以为他只是和小孩子一起贪玩呢,第三天,二娃突然对她说,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有朋友,几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说得有头有脸,还说是他们说的,这个他们是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朋友要看看他的媳妇。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云不敢违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着他去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双男女,大概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不过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朋友,只不过是一对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烂衫,脸上也脏兮兮的,推着一辆小板车,上面还堆了很多的杂物。
素云大失所望,也不愿和他们多说什么,便借口赶紧回家了,留下二娃在那里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没想到事情有了变化,就在两天后的下午,那对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来到摊子上,对素云说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们那里出事了,素云心里一急,丢下摊子赶紧跟她而去,七转八转之下,便进入一条僻静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进一个破院子,刚一进院门,女人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素云隐隐觉得不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带进了屋子里。
素云才一进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递上一团白布,身后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云的嘴里,然后就把她扭着双腕押进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二娃的身影,素云心里着急起来,不知道他们把二娃怎么了,不由得努力的挣扎起来。
拾荒的男女,已经用细绳把素云的双腕在背后绑住了,女人说道:“别再动了,都绑着了还要乱动,就不怕弄伤了身子?告诉你,这可是你那傻男人让我们把你叫来捆住的,有什么不愿意的事可别怪我们,你以后找你家男人去。”
素云哪里会相信他们的话,“呜呜”甩着头想要吐出嘴里的布团,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里。
男人好像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便喝住了女人的话,说道:“别跟她罗嗦,你那傻男人就在门外墙角落里躺着呢,不过你放心,他没死,只是睡着了,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的,你可以放心了……”他扭着素云的胳膊,把她带到了院子里,果然在墙角的芦席下躺着二娃,看样子是吃了什么东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就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把你们一起埋到山里去,谁也不晓得。”男人嘴里的话语比较狠,把素云拖进了屋子后,又说道:“你也不用怕,我就是想找个女人做老婆,我看你不错,跟着我,总比跟着那个傻子要强多了吧?”
素云“呜呜”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上前把她嘴里几乎要被吐出来的布团,往里再塞了塞,帮着说道:“姑娘,我这弟弟心眼可好着呢,你要是跟了他总不会让你吃亏,有什么吃的便有你一份,别看我们这么辛苦的捡破烂,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回老家,可以看看我们的房子,哼哼,说不定城里人也比不上呢……”
素云这时才知道他们是姐弟俩,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找女人,估计自己是逃不脱他们的手了,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这么个朋友,素云心里叹息着。此刻不管怎样,却不能丢下二娃,二娃那份痴痴的情一直在她心里矛盾着,如今见他昏迷在那里,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地对她说道:“你不用担心那傻子,我做姐姐的可不会骗你,过两个钟头,他自己会醒的,你就乖乖的跟我们走,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好吗?”
男人把手放了开来,好像有些火了:“别说了,再要是婆婆妈妈的,老子马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赶紧用手扯了扯素云的胳膊,素云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女人这才绽开了笑脸:“这就对了么,跟着我们可不会亏待你,只要好好的跟我弟弟过日子,我做姐姐的一定会照顾你的。”
“来,小虎,赶紧把绳子拿过来啊,站着干什么?”女人对男人喊道。
素云已经猜到他们要把她捆绑了上路,但还抱着希望让他们不要捆绑自己,于是又“呜呜”的叫唤起来。
“好了,别叫,我们还是要把你身子都捆了的,这一路上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把你绑起来也是为你好,我们也可以省心很多,你呀,就先乖乖的听话,不会伤着你的。”女人安慰着素云,两个人已经解开了素云背后手腕上的绳子,脱去了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
女人一边捆着,一边还说道:“小虎,你把她胸口的绳子再收紧一点,别在路上松了,到时候惹麻烦……”,小虎倒是很乐意,脸上早已经满是光彩,目光一刻不离素云的胸脯,便捆绑还便摸索着,那份心猿意马的神态,自然逃不出素云的眼睛。
姐弟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很仔细地把素云捆得结结实实,但却不让她感到难受,因为每捆一道,他们总会看看素云的脸色,尽量让她舒适一点。
总算捆绑完毕,连腿脚都被蜷曲着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经用一件破旧的花布衬衣里住,原先素云的衣物都被女人收进了她的包袱里,为的就是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小虎在门外整理着那辆小板车,女人则把素云的嘴重新用布塞得严严实实,又从堆放的杂物中找出一条灰色的布条来,紧紧地缠在素云的嘴上,还用力绑得死死的,布条子深深地陷入了素云脸上的肌肤里。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云脖子上挂着的那只口罩,这口罩可是二娃给素云挂在脖子上的,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素云到山上去玩,出门时总会把口罩绷在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后来他倒是养成了习惯,以至于那口罩常常地始终挂在素云的脖子上。这几天和素云在一起,二娃心里开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家中一样,晚上或白天捆着素云的时候,他就要塞着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时候的时候,他就给素云戴上口罩,那也是素云让他这么做的,为的是让老夫妻两看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给她戴好了,女人心里倒是很喜欢,觉得这口罩小小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带子在脑后一系,便能把嘴包的严严的,只是遮不住绑在嘴上的布带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况再说,总算这弟弟有了个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钱,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快活,她的心里倒是喜孜孜的。
板车已经整理干净,大概这一次不会再沿路捡破烂了,车上铺了一些旧棉被,还放着许多的包袱,大概是他们拣到的什么宝贝想带回家,他们把素云搀扶到了车上坐下,说是坐下,几乎就是半躺在车上,身子占了一边,另一边堆放那些包里。
可能怕路上阳光太厉害,他们又在车子的四角上,竖着绑了四根竹竿,然后用一块大大的床单蒙在顶上,居然就是一个遮阳的篷车,挨着素云的那一边,又拦了一条床单,挡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取了两块厚实的棉布来,分别压住素云的眼睛,用黑布条子紧紧绑着蒙住。
不一会,车子就悄悄地从镇子上静静地穿过,谁也没有注意到,车上那个戴口罩被蒙着眼睛的女人,是一个完全被捆绑着,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从街上匆匆回家,当然恰好也看见了这辆有着床单做蓬子的板车,心里也觉得好奇,不过却没停下脚步来看看,她还有自己的事呢。
素云发不出声音来,也动不了身子,唯有心里默默的祈祷那对老夫妻能够好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来后,会得到老夫妻的帮助……
唯有自己的命运,是她最茫然的。
身边传来女人和她弟弟悄声的谈话:“弟,晚上找个地方,你就和她先成了亲吧……反正路途长着呢,姐给你作主……”
“嗯……”
大地原忿(三十八)
陶俊生的车子开得很稳当,那是他在他父亲单位里跟几个司机偷着学会的。
反正那些车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司机们看到了他也都把笑脸给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马屁呢,谁敢对他说个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辆吉普车,这车子已经很破旧了,这样的老式吉普他父亲大院里有两辆,他只跟那个司机说了声,便悄悄地开了出来,一路赶到乡下他的家中。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他已经心动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脑袋被绷带都包里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压着厚厚的几层叠着的纱布块,被那绷带紧紧地缠里着眼睛。
绷带连耳朵带鼻尖全部缠绕着,仅仅留出一点下巴和嘴巴,嘴里估计塞满了布类的东西,并被两条胶布交叉着封贴住了嘴唇,粗看之下,俨然一个头部受伤的女病人,只是她的身子上,却严严实实地捆绑着许多道柔软的布绳,那绳索十分细致地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唯恐被她挣脱似的,还用麻绳将她上身捆在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车,她也不会从椅子上掉下来。
被捆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被他的手下绑来的李凝芳,这两天来,她始终被绑在那张床上,什么事都有那刘妈来照顾,想和她交流却总没有机会,那个脸色阴沉的光头就一直虎视眈眈地守在门外。
这个陶俊生这两天居然没露面,倒让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来,也就不能知道她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心里也就不能有一个设法逃脱的构想。
正在内心焦急的思忖着如何脱困时,他却来了,一幅很轻松的神态,让刘妈跟着那光头上街去买物品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的开始对凝芳重新进行捆绑。
凝芳想再次对他进行忠告,却因嘴里始终塞着布团而不能实现,当他用棉花塞堵了她的耳朵,并用绷带严密的包缠她的头部时,她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却无能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绑了起来,双乳被布带分别扎紧了根部,并用胶条封贴了双乳,然后套上此刻显得略小的胸罩,紧紧地箍着她的胸部,双手在背后更是紧贴着背部绑的严严实实,随后就被他搀扶着推出门外,坐上了这辆破旧的吉普车,并被捆在了座位上。
刘妈和光头把买来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装食品丢在了汽车的后座上,帮着陶俊生把凝芳绑扎妥贴,这才回到了大门内,他们明白下面的事他们是用不着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纱布严密地封闭着光线,并紧紧地压迫着凝芳的眼睛,身子随着车子的行驶在颠簸着,由于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令她一向坚强的内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惧。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磨难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初曾被人贩子长途库邦贩卖到了边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战友们的配合下,经过九死一生,终于成功完成任务,虽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既然做了警察,总要对得起这份职业和那神圣的誓言。
如今,虽然再次陷入了无助的绝境,但她相信她的战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寻她,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战胜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坚持下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长时间的黑暗又让她渐渐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陶俊生跳下了车,车子就停在大树下,十几步开外就是一家小饭馆。
此刻天已经黑了,这小饭馆因为离村子比较远,却紧挨着大路,所以到现在还在守着生意,没想到真的来了客人。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瘸子,正在伙房里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个看起来还比较好看的女人,看年纪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轻多了,陶俊生倒是认识这个老板娘,因为以前也来过几次,只是内心有些替她不值,这么好的身子和年纪,居然死心地跟着一个瘸子,不过想归想,却总没机会和她搭话。
他进屋后看了看,居然没有一个客人,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老板娘赶紧过来打招呼:“哟,是你呀,大兄弟,快进来坐……怎么就你一个人?”老板娘站在门口看了看他的车子问道。
“哦,不,还有一个,嗯……不方便下车……能不能借你的房间,让我们在里面吃些饭……多给你钱。”他小心地观察着老板娘的脸色。
老板娘一听,似有所悟,赶紧笑着说道:“行行行……这走南闯北的,这点小事,我都明白……来,那间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你先坐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说完话,她赶紧进了屋子收拾起来。
不大一会,老板娘就满脸堆笑地出来了:“大兄弟,去吧,要什么菜我给你准备去。”说着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大概到这里来做那苟且之事,想要暗暗骂她两句,但又觉得她想得没错,我就在这里做那事儿又怎么啦,反正这个女人我把她带到乡下就是要藏起来自己慢慢享受的,现在先开开荤也没什么。
这么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车子前,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搀扶着她进了饭馆。
老板娘正端着一些冷菜往屋里端,一见他们进来,愣了愣,初一看她还以为凝芳是个病人,但再一看,发现凝芳的身子虽然披着一件土布外套,却在敞开的外套下,分明有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结实。
她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静了,忙不迭的让他们进去,眼睛却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不过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绷带,还有嘴上封贴的胶布。
“这姑娘……”老板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哦,是我前妻……”陶俊生早就编好了说辞,一边给凝芳脱下外套,任她被紧捆的身子在老板娘的面前暴露着,一边又继续说道:“她和我离婚时,偷拿了我所有的积蓄,交给了她的相好,我后来才发现,让她交还给我,她就是不肯,还威胁要让人来杀我,我气得没办法了,所以把她绑来,让她把我的东西都拿出来,今天就是把她绑到她父母那里去,我要当着她父母的面问问清楚……”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倒让老板娘不敢不信。
看着凝芳仅带着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面前,令老板娘也不知所措起来,脸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站了一会,还是很识趣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带上。
陶俊生环顾了一下屋子,倒是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张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爽爽,被子已经铺开,估计是那老板娘有意铺开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干脆先开心一下,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实在够枯燥的,当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两条绳索来捆住她的腿脚,却一时没找到。
“老板娘……”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老板娘果然就推门进来了:“哟,有什么事吗?”她一眼就看到了跪着趴在床上的凝芳,且她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膝弯处,正在挣扎着身子,陶俊生死死按住了她的两小腿。
“有没有软一点的绳子,给我绑一下……”
老板娘红着脸赶紧回头找了一下,一时却哪里能找到,拿来的只是一条粗粗的草绳,陶俊生可不想用这般粗糙的绳子,来捆绑这个细嫩肌肤的女人,便又问道:“再找找看,有没有了……”
老板娘突然脸又腾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后:“要不……要不用我的胸带……”
陶俊生哪里知道她说什么,听到她说有,便连连道:“快些拿来……”
“唉……”老板娘居然当着他的面,从腋下解开了那件老式女衫的口子,然后便敞开了胸怀,陶俊生一看,居然她的胸脯上缠着长长的白布带,紧紧地压迫着她的胸脯。
她一层层地解下来,足有两三米长,随后便见她的双乳高高地耸立了起来,陶俊生居然看得呆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原来也不错啊,怎么就要绑起来呢?
“我……我男人,喜欢把我的……绑紧了,他说不能给别的男人看……”老板娘话都说不清楚了,脸越来越红,一边又赶紧找到一条短一些的布带,绕着胸脯在背后打结。
大概由于紧张,两个手在背后怎么也完不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陶俊生。
陶俊生明白他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她面前,让她背转身去,接过她手里的布带,在她身后紧紧地勒住了打了个死结,再让她转过身子,她的胸部只是稍稍被束缚住了一点,不过至少不会像毫无拘束般高高耸立,也不至于被她男人责骂了。
老板娘把衣衫扣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陶俊生就出去了。
俊生这才把凝芳的腿脚蜷曲了捆绑起来,让她跪趴在床上,臀部翘得高高的,此刻凝芳想要不从,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越来越兴奋起来,面对着这个白白嫩嫩,又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再也不会想其他的事,他要尽兴的玩一玩……
当老板娘在陶俊生的再次呼喊下进来时,凝芳已经坐在他的腿上,那只本来包紧了她胸部的胸罩被丢在了桌上,贴着胶布的双乳在布带的捆缚下高高的耸在胸前,他正在为她喂食,看来凝芳似乎很不情愿在这样的情景下进食,所以身上也沾了些食物。
老板娘看得心扑扑直跳,眼睛也不敢看他们,小心地问道:“想要什么……”
“哦,给我们结帐吧……还有,这布带子还给你。”他说着话,把刚从凝芳腿脚上解下来的白布带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在手里有些尴尬,陶俊生却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把胸脯子捆上,要不然你男人会不会……”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不再说话,只是十分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并把身子挪到了陶俊生的面前。
陶俊生可不会再客气,把凝芳放下坐在那里,动手就帮老板娘解开衣衫,和那刚才包上的布条,然后就在她赤裸着上身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手立刻就伸了上去,把那长布带紧紧地勒住她的胸脯,牢牢地缠里起来,还不忘用手在她胸脯上摸弄着,把个老板娘弄得气喘吁吁,又不敢大声喊叫,几乎就要抱住陶俊生瘫软在他怀里。
这陶俊生也是个从小就使坏的家伙,突然之间就把老板娘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叠在一起,用剩余的布带把她双腕捆绑了起来。然后拥紧了她,把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一招,让老板娘实在受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要往地上瘫去,嘴里喃喃地说道:“别……快放了我……”
陶俊生只是消遣她一下,却不敢作什么事,眼看得老板娘这般模样,心里知道以后路过这里可要好好的和她玩玩,他喜欢这样有野趣的滋味。
接着他就解开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并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她一下:“以后我再来这里,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我啊……”他一语双关,老板娘自然心领神会,此刻她巴不得能够被他蹂躏一番,这内心的火正无处发泄呢,可碍于她男人还在外间,所以只能把欲望压在心底。
灯火还是那么昏暗,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陶俊生押着凝芳出了饭馆,凝芳的嘴里又被塞满了布团,却没用胶布封贴,而是用一条花布绑住了嘴,花布绕了两三层,绑得紧紧的,自然是为了防止凝芳吐出嘴里的布团。
这花布却是那老板娘送的,那是她准备剪了作为来月经时使用的,乡下人一般不会用城里人用的什么高级女用物品,还是习惯使用月经带,她看着凝芳贴着胶布也蛮难受的,便让陶俊生用这个布带绑着,还是女人会体贴女人。
老板娘有些依依不舍起来,不自主地送他们上了车,目送着他们离开就回到了饭馆。
刚一进门,却哪里想,她男人瘸着腿已经站在了屋门口,满脸的怒气,一见她进来,劈脸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趔趄着站不住脚,随后,就被他揪着头发拖进了里屋,翻身一脚把门踢上了。
屋里传出女人一声哀号,随后便是“呜……呜……”的闷哼。
瘸腿男人已经把老板娘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并用烂布堵住了她的嘴,手里的那根光溜溜的小竹竿举得高高的……
天黑黑的,陶俊生把车子开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早已漆黑一片,乡下人吃过晚饭就没事干了,有女人的男人早就赶紧上床做那生儿育女的气力活了,没女人的也只能上床做着女人的梦,又或者聚在一起赌上一把。
村东头的那个院子就是俊生表姐的家,当他表姐打开门的时候,蓬乱的头发还没理顺,那件临时套在身上的汗衫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居然还穿反了。
俊生招呼了一声,把手电光移到了地上,笑了笑了说道:“姐,不会怪我吧,这么晚来你这儿?”
表姐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在调侃她:“臭小子,几天不见又欺负老姐……”
“我可没欺负你,是我姐夫在欺负你吧,你看看……”他说话间又把手电光在她身上照了一下。
表姐咬着嘴唇嗔道:“好了,快进屋吧,就喜欢那你老姐开玩笑……这是谁呀?”她这才注意到陶俊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一看就是个女人,而且是被捆绑了的,虽然问了一句,不过她心里也知道他这个表弟的行事,自然心知肚明。
当下,赶紧把大门关了,引着他们就进了屋子,不一会,就着昏暗的灯火,陶俊生便把他的意思跟她表姐说了,表姐自然不会反对,随后她男人也出来了,看到那捆着的女人,他倒是不敢把眼睛往别处看,直勾勾地盯着被捆绑的女人的胸脯,表姐一只手悄悄地就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这才让他收回眼光。
“姐,这个女人我把她先留在这里,你可不要给我卖了,我想留着她,我回去办点事,过几天我再来,到时候再怎么办我会告诉你。”他看了看坐在板凳上的凝芳,有些不放心地告诉她表姐。
表姐点着头,又回头看了看她男人:“听见了没有,别出去找人来买了,这女人我家俊生要呢……”
“好了,我也听到了,女人家说话就是罗嗦……”男人把身子扭过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表姐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钞票,递给了俊生:“这是上次你带来的那女人,卖了一千二百块,你拿着。”
“哦…”陶俊生接在手里,又问道:“怎么才卖那么少?”
“这还少?你姐夫把她绑到了三十里外才找到串子,人家还不敢接呢,说是最近风声紧得很,好说歹说才脱了手……”她说的串子,也就是专干拐卖捆绑女人的人贩子。
“我说呢,现在警察到处都是……”陶俊生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心里想的就是凝芳,思忖着会不会就是来他那里查找失踪女人的,不由得格外小心起来。
他把钱都塞进了表姐的手里:“你拿着,都给你们,不过,你们可要给我好好看住这个女人,尤其不能让她看到什么,该绑着的时候就要绑着,过几天我来的时候我会自己带走她,记住了。”
他们谈了很久,不觉已到了半夜,表姐这才安排他们睡下,陶俊生自然把凝芳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一起躺下,这么宁静的夜晚,这么宁静的乡村,怎能不好好地享受一番呢?
在他自己的村里,虽然有一幢很好的房子,但却有一个不是很对他胃口的老婆,老婆也在县城工作,他们两个却很少有同房的机会,因为彼此都已经缺乏了激情,所以各找各的,但陶俊生却不能明目张胆,因为他的舅舅会管束着他,毕竟舅舅的职位还需要一点面子来维护。
但仗着舅舅权势的陶俊生,早已不能在欲望中自拔了,喜欢玩女人也喜欢钞票,玩够了的女人当然也能换钞票,这就是他暗地里做的生意,把喜欢的女人捆绑了弄来,悄悄地养在他表姐处,玩够了就让他们给卖了赚钱,这样的生意,他怎么会不喜欢。
不过凝芳的身份让他将信将疑,倒也不敢现在做决定,但她的身子却是他不能不享受的,难得有这般美如玉的肌体,岂能放过。至于有什么风险,那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少现在还是。
此刻,凝芳就趴在他的身上,裸着身子被缚着双臂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上,他现在很喜欢这样搂着她,虽然灯火已经吹灭了,黑暗中他还是能充分感觉到她的肌肤带给他的快感。
他已经把她头上的绷带都拆除了,唯独留着眼睛上封贴着的纱布,并把拆下来的绷带揉成一团塞入了她的口中,静静的屋子里,很清晰地能听到凝芳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隐隐的压抑住的呻吟,那是在陶俊生的抚摸下产生的。
凝芳几次要反抗,都被他强有力的压住了,最后只能屈辱地再次接受了他的侵入……
早上起来,陶俊生很舒坦地伸了个懒腰,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凝芳,一种十分愉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再次抚摸着她的身子,十分细心地抚摸着,然后把手在她的嘴上慢慢地摸着,好像在享受着。
凝芳的嘴上绑了一条白布条,那是晚上完事后,被他重新绑上的,只是嘴里没有再堵塞什么,双手被布带捆绑了手腕拴在腰间,此刻的睡姿,让人有十二分的非分之想,不过,陶俊生已然没有了那股再战的精气了。
起床后,他在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白纱布缝制的布罩子,勒在凝芳的眼睛上,把四条带子在她的脑后系紧了,严严实实地压住了她眼睛上的贴着的纱布,不让丝毫视线进入她的眼睛:“别动什么坏主意,想要看到什么,要不然你就别想回去了。”他觉得还是需要恐吓她一下,以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凝芳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并在布带后面发出含混的声音:“能不能不要绑得太紧……”
陶俊生可拿到那眼罩的带子勒住了她的耳朵,大概弄疼她了,便把带子重新系了一下,并把她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尽量让她好看一些,因为他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被他捆绑在手里,服服帖帖不能反抗的女人。
她的身子还是赤裸的,他需要给她绑上,以防止她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意外发生。
他的表姐也进来了,她知道他现在该醒了,按照以往的做法,她拿来了一些细柔的绳索和布带之类的东西,并端来了一盆水,当着陶俊生的面,给凝芳把身子擦洗了一遍,这才把凝芳嘴里塞着的绷带取出来,让她用水漱了漱口。
凝芳感到了神志很清晰,刚想开口说话,陶俊生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随手拿起了表姐递给他的一条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接着,解开凝芳捆着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扭到了背后,用那细柔的绳子把手腕拴上,捆扎在她的背部,并在屈着的肘部也用绳子绑上,使之不能够伸直胳膊。
然后把她的身子再用绳索牢牢地捆绑结实,右手虽然也在背后捆绑着,但却可以单独放下来,以方便她自己可以进餐。
表姐把凝芳的衣物全部拿出了房间,连胸罩和内裤都没留下,陶俊生则解开了凝芳眼睛上的眼罩,依然用绷带严严密密的把她的眼睛包扎起来。
凝芳扭动了几下身子,试图反抗,并用力吐出了嘴里的毛巾:“放开我……别这么捆着我……难道我还能逃走……放……呜……呜……”
陶俊生又把毛巾塞了进去,并把她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捆绑的是否牢固,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胸脯,那里有着富有弹性的肌肤,他实在不愿意离开一刻。
“你什么时候走?”表姐问道。
他放开了凝芳,下了床,说道:“嗯,马上就回去,这车子还要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那就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放心,过几天你再来,包你还是水灵灵的模样,不会让你失望的。”表姐满不在乎的说道。
陶俊生站在床前,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凝芳,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回头对表姐说道:“你给我车上放一些吃的,我路上就不吃饭了……”
表姐知道他的心思,便赶紧去准备了,随手也把门带上。
凝芳听到了关门声,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又要侵犯自己,但却无能为力,果然,他把她抱起来面向里面趴下,让她的臀部高高的翘起对着他。
她知道此时反抗也是徒劳,便索性任由他摆布,只是双臂反捆着趴在那里呼吸有些困难,不由得发出“呜呜”的哼叫声。
他可不管她的感受,听着她的哼叫,他反而越发的兴奋……
窗外有阳光射了进来,照在斑驳的墙上,却又把淡淡的柔光反射在了凝芳白嫩的肌肤上,陶俊生眼前的凝芳似乎有些朦胧起来,宛如仙境中的翩翩仙子,让他如醉如痴。
半个小时后,那辆吉普车便悄然地驶出了村子,表姐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心里想着等他下次来时,会不会又带来个女人,她和她男人就希望他带着女人来到她这里,玩够了就会让她男人出手卖了,这钱可就到手了。
她哪里知道,这一去,陶俊生居然再也不能回来,原来是他的手下把事办砸了,被人举报,有些重要的事情还牵扯到了他的舅舅,没过几天他就被拘留审查了,案子一开始进入调查,可就由不得他说了算,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待在牢里,至于走什么路子那是他的事了。
却说,表姐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后,便给凝芳端来了一些吃的,抽出她嘴里的毛巾,带着柔和的语气说道:“姑娘,别担心,住在我们家,就跟住你们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事都由我来照应你,以后啊,跟着我家表弟,不会有你的亏吃,他的心眼可好了……”
她慢慢地喂着凝芳,见凝芳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奇怪,便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不用怕,我可不会吃了你……”她哪里知道凝芳此刻正在思考,该怎么来劝说这对夫妻,所以暂时保持着沉默。
“你要是听话,以后我让你自己吃饭,也省得老是捆着你让你也难受,不过,你可要对得住我们,我们可是帮人干活。”
“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们……只是,只是你们总不能整天让我呆在黑暗中吧?”凝芳也和声细语的说道。
表姐听凝芳说话的口气如此柔和,便也兴奋起来:“姑娘,这可是我们做不了主的,我表弟可关照我们过,可不能给你松了这眼睛上的绑带……我倒是可以让你在这屋子里随便走动,不捆着你的腿脚就是了,不过你可要保证不出这个屋子?”
凝方知道现在很难说动她,但看到有了希望,便赶紧说道:“行,我不会出这屋子。”
其实,她就是想出这屋子,她也不敢出去,他们早就把她的所有衣物都藏了起来,此刻的她已是完全赤裸的身子,就算给她解开了捆绑,她又怎敢跑出这个村子。
这就是这些人对付绑来的女人最常用的办法。
下午,他们夫妻要到农田里除草,自然就要把凝芳再捆绑牢靠才能出去,于是凝芳的腿脚被绳索上下都捆绑了起来,女人看到了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凝芳的身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骂了一句:“死东西,眼睛里长钉子了,就不能看看别处?”
男人似乎很怕老婆,按住凝芳腿脚的手也不敢太用力了,女人把最后一道绳索缠好绑住后,一把就把男人推了出去:“你先去地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男人乖乖的离开了。
女人把凝芳的身子放平了,又扶她坐着,说道:“以后你就叫我东嫂好了,他是我男人,整天就想着女人……”话一出口,觉得不妥,马上刹住了,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幸好凝芳蒙着眼睛看不见。
她把一块干净的白色绵布塞进凝芳的嘴里,用手捂住,再拿一条白布带缠着凝芳的嘴紧紧地绕了两圈后绑得紧紧的。
随着门在外面被反锁,凝芳立刻觉得四周寂静了下来,她试着把身子动了几下,却只能在床上稍稍蠕动,嘴上的布带绑得太紧了,让她很是难受,手腕在背后艰难的想要挣脱绑绳,却怎么也找不到绳头,挣扎了好一会,已是筋疲力尽,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开始休息。
幸好耳朵还是能听到动静,半开着的窗外,不时有鸟儿的鸣叫传入屋内,倒让她的心情稍稍安宁了许多,几天前的情景重又浮现脑海之中,肩上的担子和任务让她内心十分的沉重,还有局里的领导对她的突然失踪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想,如今自己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牢牢地捆绑在这里,何时才能脱困,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和预期。
看来唯一能够脱困的办法,只有和那个叫东嫂的联络情感,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只是她能够说话的机会很少,有时候想要套套近乎也被她及时的堵上了嘴,不过凝芳是个有毅力和耐心的人,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那就要看她把握的时机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门上开锁的声音惊醒,大概是东嫂回来了,她猜想着,身子在被窝里却一直没动。
被子被人掀开,一阵短暂的静默,便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凝芳心里一惊,便感觉到是个男人的手,心下已经明白一定是东嫂的男人,但又喊叫不出来,身子也无法动弹,唯有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沉闷喊叫。
一阵轻微的悉索声,然后男人居然上了床趴到了她的身上,并把被子盖上了,还紧紧地里住两人的身体,凝芳感觉到他的身子也是光光的,更有那坚硬的东西一直顶着她的下身,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便停止了扭动和反抗。
男人倒是兴奋不已,把身子缩进了被窝里,脸直接贴在了凝芳的胸部,一口就含住了她被捆绑着挺立的双乳,使劲地吸吮着。
凝芳被他强烈的吸吮,不由得又发出了“呜……呜……”的哼哼,他的动作也更剧烈了……
就在此时,门被碰的一声踹开了,东嫂气势汹汹的怒骂声也传了进来:“你个死东西,死不完的烂东西,我就知道你回家喝水是假的,你骗人也骗到老娘这里来了……你给我死出来!”
被子被猛地一下掀了开来,男人身子在微微颤抖,可他的嘴仍然含着凝芳的乳峰,那副猥琐样,凝芳是看不见的,但却能感觉得到。
东嫂一把就把他拖下了床,气得脸色也变白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男人一言不敢发,赶紧穿好衣裤,头也不回地灰溜溜地往外跑,东嫂不解气,又抓起一张小凳子扔了过去。
随后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才哭了两声,便又立刻停住了,大概她也明白在凝芳面前这样哭闹,实在太丢面子了。
她坐在床沿上,想了一会,便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橡皮膏来,剪了几条,把凝芳的双乳用橡皮膏交叉着贴住,再把叠好的纱布敷压着,然后拿胶条封贴牢实,嘴里还喃喃说道:“我看你还来吸……”
然后又取出一些棉布来,包在了凝芳的下体,用布带缠好,再拿绳索捆了,这下她才心里稍稍安慰了许多。
凝芳虽然刚才受了点惊吓,不过此时被东嫂把胸脯和下身这样包里以后,心里倒也踏实了些,至少不会再遭到她男人的直接骚扰,也不会因完全赤裸而感到屈辱。
从这时起,东嫂再也不让她男人进入这屋子一步,可虽然她平日里对她男人这般态度,但到了晚上,在他们那间屋子里时,只要她男人要她,她都会乖巧的像只小绵羊一般,任凭她男人怎么待她,她都会很乐意顺从。
她男人心里就是喜欢女人,而且也喜欢把女人剥光了捆绑起来,就在这天的晚上,他因为心里记恨白天东嫂当着凝芳的面羞辱了他,所以半夜里,他就把被他捆得死死的东嫂,提到了凝芳的屋子里,东嫂浑身被剥的光光的,四肢都被他反捆在了身后,嘴里紧紧地塞着毛巾,就在凝芳床前的那张长凳上,男人狠狠地在她身上抽动着,并掀开了凝芳的被子,一边看着凝芳的身子,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女人。
凝芳嘴上包着白布带,侧身躺着还在梦乡中,哪里知道床前他们在做着那事。
东嫂倒是暗暗庆幸,幸好白天很生气时,把凝芳的胸脯子和下身都包里了,要不然现在她男人说不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现在也被他捆着,又怎么能阻止他呢。不过她也知道她男人只是为了出口气,才把她也绑到了这间屋子里来,看到她男人那副凶神煞般的神态,她才会心理和身体同时获得满足,自然也不会计较他现在的做法。
男人很快就完成了使命,神情立刻又恢复到了白天的情形,小心地抱起仍然被捆绑着的东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抽出东嫂嘴里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按摩着,嘴里柔声地问道:“给你解开了吧……还舒服吗?”
东嫂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多抱我一会……死东西,看着她你才来劲?是不是?”男人赶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小心地陪着不是:”我……我那是……那是想把你也这样……不都是想要你了吗?”
东嫂被他哄得有些开心了,突然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胛,疼得他一把就把她的脑袋拉开,随后就拿毛巾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三天过去了,凝芳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只是左臂依然被反绑在身后,和身子牢牢地捆扎在了一起,右手倒是可以自由,但手指具被细布条绑缠到了一起,就一个大拇指可以活动,这也是为了方便她自己拿筷子吃东西。
她的眼睛还是跟几天前一样,封着纱布缠着厚厚的绷带,从没有让她看到过这里的任何东西,嘴上常常会贴上胶布或绑上布带,东嫂不怕她会离开屋子,因为她的身子一直都是赤裸的,除了胸部和下身被东嫂稍稍包里了以外。
凝芳也有了进展,终于和东嫂有了几次对话,那也只是暂时的联络感情,不过至少她允许她有开口的机会了,女人和女人之间总会有相同的话题。
没想到,七天以后,东嫂接到了来人的消息,说是陶俊生出事了,要他们赶紧把这个女人出手了,要不然会坏大事,东嫂哪里知道什么大事,只知道陶俊生是她的表弟,他让她干啥她就干啥。
这才急急忙忙地和她男人商量起来,男人很简单,就是再去找那几个串子,看看最近他们还在不在做这个生意。
第二天傍晚,男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说是明天一早就赶紧把人绑好了送走,人家也正急着要货呢,还说现在风声太紧,也许是最后一次要货了,要我们路上多留意些,别出了岔子。
夫妻两个人心里也紧张得很,这一夜居然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便把凝芳拉了起来。
两人把凝芳很仔细的捆缚结实,双臂被五花大绑着反捆在背后,并把她的耳朵也堵上了,依然用绷带包里好,嘴里实实在在的塞着布团,拿胶布封贴严密,再给她戴上一只小小的口罩,绷住了嘴部,为了小心期间,东嫂把自己的旧衣服拿了出来,给凝芳穿上以掩人耳目,因为凝芳的身子实在白嫩细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是农村里出来的女人。
当然路上护送的事还是她男人去做,所以她还是要提防自己的男人在路上动邪念,便依旧把凝芳的乳峰和下身用胶布和布带封闭了,她有想法,自己先送他们一程路,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回来,男人也就减少了机会和凝芳做那事了。
此时的凝芳,又被完全的封闭和捆绑着,心里原本的一线希望又破灭了,不由得心里有些恐慌起来,她知道现在他们这样结结实实的捆绑自己,一定是又要把她送往哪里,说不定又回到了把她绑来的那个男人那里,她可不知道陶俊生的身份,只是猜想着他不会把她丢弃。
一切似乎都已妥当,凝芳再次陷入听不见看不见喊不出,也动弹不得的状态,就等着被他们带着上路了。
一刻钟以后,凝芳被带出了村子,踩在脚下的是松软的青草和泥土,露在口罩外和绷带下面的小巧的鼻子,轻轻地吸一口气,便感受到了田野清爽的气息,这股气息是她久违了的,也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得到的。
他的衣襟是扣着的,身子是被捆绑在衣服里的,从衣扣中间有一条软软的绳索穿出来,那是一条一头捆住了她胸乳上的绑绳,另一头攥在东嫂手里的棉布绳,这样拴着,东嫂和她男人才比较放心。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东方已经有了曙光,斜斜的开始往上爬,东嫂知道今天的天气一定是个好天气……
大地原忿(三十九)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个人贩子来卖掉,自然不能绑着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妻两人这一点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么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绑了好几个女人跑过这段路,基本不用费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上牢牢地绑着,都是很老实很听话的的,那时候,东嫂可没有提防他,总是让他一个人带着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卖人,这样也就给了他很多的自由,这一路上要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诱惑,便会找个什么僻静之所,和那无法动弹的女人玩一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乐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着凝芳一起去,心里便知道路上的乐趣可能泡汤了,多少还有些可惜,这几天来,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里,心眼儿早已动了不知多少次,苦于没有机会得手,终于可以把她出手卖了,却又碰上了那些麻烦事,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点色胆便只能暂时按捺下去。
凝芳心里此刻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让她感到有希望逃脱,凭感觉就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岖小道,寂静的四周,只有脚下还能感觉到的沙沙的脚步声,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几个人。
忽然之间,天气转阴了,随即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刚过中午,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三个人还饿着肚子没吃东西,眼看着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得赶紧找一个地方躲一下,幸好男人带着一把雨伞,便把伞给了他老婆,女人撑着雨伞把凝芳也拥在了伞下。
男人倒是有办法,把衣衫脱了直接就顶在了头上,光着膀子在前面带路。
路本来就是很崎岖,又长着青草,被那雨水一湿,走在上面便开始打滑起来,东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们没有摔倒,可走在前面的男人却摔了个跟斗,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子就摔在了路边的沟里,那腿碰在了一块石头上,居然就不能动了,他摸着受伤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来。
东嫂赶紧下了沟,使劲地把他扶了起来,男人踮着脚就是不敢着地,嘴里哎唷哎唷的叫唤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你……你不要瞎说……让我看看……”东嫂心里也急了起来,赶紧帮着他察看着,好一会,看他实在站不起来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两个人又被雨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只有凝芳还站在沟的上边,那把雨伞的伞柄还插在她胸前的绑绳中,那是刚才东嫂急着要下去,才扒开了她的胸襟,把雨伞插在她胸口。
东嫂毕竟脑子灵活,费了好大的劲把男人扶上沟坎,便让他搭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往远处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条绳索的一头被东嫂系在了腰间。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东嫂看了看,还是看中了北面那间单间的屋子,那屋子外面也有一个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两人,那女儿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母亲一看就是个过着清贫日子的农村妇女。
东嫂很会说话,不一会便说动了她们暂时让他们歇一会,母女两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她们看这样子,也知道他们不一定是什么来路,就看他们捆着那女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是女儿还小,做母亲的不愿让她受到什么不测。
母亲拿来了水让他们喝着,自己和女儿坐在了门口。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东嫂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要是天一直不好,男人就不能及时上医院,她左思右想,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来,把女孩的母亲叫过来,商量着说道:“大姐,能不能帮我找几个后生,我家男人的腿摔断了,想请你帮我找人把他抬到乡里的卫生院,这些钱你拿着,算是让你请人的工钱,这几个钱是我谢谢你的,就算是个你孩子买些吃的,帮个忙吧?”
女孩母亲早就看在眼里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坏了,看东嫂那焦急的神态,想不帮忙也不行了,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拿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匆匆的出门找人去了。
不大一会,还真的找来了两个男人,不由分说,用一块门板把东嫂老公放了上去,再拿布带子固定了一下,母亲给女孩交代了几句,撑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破伞,遮挡着门板上男人的身子也跟着上路了。
屋子里只有东嫂和那女孩子,还有就是被关在里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地坐在门口,似乎不关心她们的事。
东嫂便在里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绷带解开了,掏出塞在耳朵里的棉花,还让她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让她吃了点东西后,对她说道:“姑娘,我男人可是为了你把腿都摔断了,这不,又要花钱给他治病,这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能嫁上一个好男人……现在好,把我男人给害了,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呢,还得跟我上路,这一路上就看你愿不愿意听我话了,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否则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
凝芳暂时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想先稳住她,让她放松警惕,以便于自己可以寻找机会脱身,于是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低低的说道:“大姐,我知道你们的好心,只要你们对我好,我都听你们的,再说了,我都被你们捆着,我哪里还敢不听话呢……”
东嫂脸上一乐,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凝芳可看不见,她的眼睛上还封贴着纱布呢。
“唉,这就对了么,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嫁什么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看你自己会不会过日子了,姑娘,你说对吗?”
凝芳心里实在有气,但还是忍住了,低声地说道:“……我听大姐的……”
东嫂越发的高兴了:“好,那我们就上路了,路上你可要好好的听话,嗯……这样吧,走路的时候,我就不再蒙上你的眼睛,你呢好好的跟着我,要是到了什么村子、镇子,那还得把你的眼睛蒙上,说不定还要把你捆得牢牢的,你可不能怪罪我……”
她男人跟她讲过许多遍串子们的所在,还有怎么联系他们,所以,男人不在,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贩子,她心里也在寻思,只要到了那地方,还愁找不到要买女人的?
但是有一点她疏忽了,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屋子女孩的母亲,在把她男人送到乡卫生院后,便来到了派出所报了案。
此刻,东嫂把凝芳带出了里间,雨渐渐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经在院子里切着草料,准备喂猪,一回头,看见了屋内的凝芳,又埋头干自己的活了。
东嫂把桌上的包袱打开,给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纱布,又取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准备塞入凝芳的嘴里,突然停下手很关心地问凝芳道:“你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么把自己的信息传出去,恰好东嫂问她,心下暗喜,便略略大声说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她当然是说个外面那小姑娘听的,也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样子,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依然全神贯注地干活,凝芳想再说几句话,东嫂手里的布团已经塞入了她的嘴里:“名字挺好听的,那上了路我就叫你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长路被塞着嘴,是很难受的,便不想让她把嘴塞得很严实,尽量用舌头顶着那嘴里的布团,东嫂塞了好几下,还是有很多一些布团留在了嘴的外面,便捏住了凝芳的面颊,让她把嘴又张大了些,这才全部塞了进去,然后把胶布分成几张,仔细地封贴着她的嘴唇,嘴里还说道:“别怪我这样对你,那也是没把法,我知道你不会闹事,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要知道做这生意也很担风险,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怕伤了你的身子,到时候也卖不出价钱来。”
凝芳被她塞得严严实实,“呜呜”着已经无法说话,东嫂看了看她嘴里的布团,已经不可能被她吐出来了,但还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绑在她嘴上,至少这样路上不会让人生疑,也便于赶路,毕竟现在她男人不在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还要绑着另一个女人,她心里也没底。
一上了路,东嫂没想到凝芳还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边,有时候不得已要经过村子时,东嫂会用纱布块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让她看到或记住来往的路人,凝芳自然也无法反对。
但是她心里在慢慢形成一个计划,现在就她们两人面对面,要不是自己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三个东嫂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必须要创造一个机会,然后才能反制她,现在就必须一直很顺从于她,博得她的信任,并处处显示自己的软弱无助,才能让她渐渐的不设防,因为,也许现在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再不创造机会,可能又会陷入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没有凝芳想的那么简单,估计也就在下午两三点钟的光景,好像来到了一个村子前,东嫂停下了脚步,把凝芳胸前那条牵着的绳索系在树干上,然后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边一块石碑,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塘沟”。
“就是这里了吧?路口一棵大树……属下有个石碑……没错,就是这里。”
东嫂很高兴,总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于是她回转身来道拴凝芳的地方,对着凝芳高兴地说道:“小芳,我们到咯,你也算是到家了,路上可辛苦你了……来,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了,咱们就进村,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关照他们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纱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条封贴严密,这才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绳子,拉着她就往村里走去。
村里人好像司空见惯了,看到有人带着被捆绑着身子蒙着眼睛的女人进村,丝毫也不以为奇,只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为凝芳的身子曲线玲珑,再加上被捆绑着,更加显得分外诱人。
很快她们便找到了该找的人家,屋里就一个男人,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看起来还不到一米六,倒让东嫂有点吃惊,不过能看出来男人身板倒是很壮实,似乎很有一把力气。
东嫂把事情都跟他说了,矮个男人脸无表情地说道:“哦,我知道,你是他老婆吧,那你先把货放在这里吧,我哥出门去了,要过几天再回来……嗯,最近这生意很难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东嫂欲言又止,自然是惦记着拿钱的事。
“你放心,不会少你钱的,我这就给你去拿,不过,价钱可不是以前的了……”
矮个男人好一会从里屋出来,把一叠钱数给了东嫂,东嫂这才匆匆的告辞回去,再也没有理会站在那里的凝芳,自然也没有兑现答应凝芳,帮她说说给她找一户好人家的事。
男人看东嫂走了,便到了门外,大声喊了几声,便有一个小姑娘跑了回来:“叔,什么事?”
“哦,丫头,你赶紧去十里庄,把你爹叫回来,就说有买卖要他做……你就说是上等货……快去,带上点吃的,别在路上饿了。”
小女孩带上了一些锅巴包在手绢里,临走还不忘在凝芳面前看了好一会,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有什么喜事似的,然后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个男人把大门关上,扯着凝芳就到了后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胶布,把她嘴里的棉布也抽了出来,然后把她仰面放倒在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绳,把她的身子紧紧地绑在桌面上。
“你想干什么,把我放开……”凝芳心里隐隐感到要坏事,便大声说道。
矮个男人没理她,几下子就脱了凝芳的裤子,然后依然用草绳把她的双腿分别和小腿捆绑起来,令她的下体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他面前。
凝芳又大声喝止,却被他用她的小三角内裤里着袜子给塞入了她嘴里,“呜呜”了几声,他便已强行进入了她的身子,。一阵隐隐的疼痛以后,便是他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这矮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十分强壮,好一会还没完事,凝芳已经感到了身体的崩溃,她眼睛上的纱布使她无法看见这个侵犯她的家伙,但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旺才,快出来,就差你了,快点……”
大概是那人叫门叫的紧,这个叫旺才的矮个男人,赶紧加快了速度,完事后,把凝芳从小方桌上解下来,抱着她就到了房间里,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帮赌友的叫唤,仅仅用刚才的几条草绳把凝芳的腿脚重新捆绑了一下,就把她光着下身丢在了床上。
随着屋门在外面被反锁上,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凝防凝神摒气了好一会,才知道屋子里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来,拱起膝盖磨蹭着眼睛上的纱布,终于把纱布蹭开了,便环顾了一下屋内,一看便是一般的农村小家,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脸羞红起来,自己的上身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半个胸脯还裸露在外面,殷红粉嫩的双乳在绳索的束缚下高高耸立着,毫无遮拦的下身更是被草绳缠绑得紧紧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个练身体用的石锁,四四方方的边角似乎很毛糙,便慢慢的从床上挪下地,然后在地上移动到石锁旁,背对着石锁把身子仰躺下,慢慢的在那毛糙的边角上磨手臂上的绑绳。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绳子磨断了,可那背后的绳索缠捆得很复杂,磨断了一根也没有把捆绑松开,便又继续使劲的挣扎,好一会才有了松动,这才终于脱困出来。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还没来得及把绳索从身上取下来,便先掏出了嘴里的内裤和袜子,十分疲惫地喘着粗气,缓过气来以后,便迅速地解开了身上所有的绑缚,可是在屋内却怎么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裤刚才被矮个男人丢在后屋了,现在门被反锁着,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里拿。
没办法,只能先套上自己嘴里拿出来的已经湿漉漉的内裤,再穿上一条男人的裤子,估计是那矮个男子的,因为裤腿很短,那矮个男子站在凝芳面前,还要比凝芳矮半个脑袋。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看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干这种生意的,要是被他们发现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她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脯塞入那个小小的胸罩里面,这胸罩是那东嫂给她换上的,绷在她身上紧紧的很是不舒服,犹如一直被绳索捆绑着一样。
但此刻也没办法,她不能裸着身子跑出去,幸好墙上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外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没穿了,脏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绳草草的在腰间系了一下,就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围栏外便是出村的一条小道,凝芳不由得暗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觉得不对,原来她没穿鞋子,这光着脚在地上走她还是第一次,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让她脚底板既疼又痒,走起路来几乎是踮着脚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却不想还是碰上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着,心里便有了怀疑,刚想要上前问问凝芳,凝芳可不敢答话,哪里还顾得了脚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谁?居然是矮个男子的邻居,凝芳穿的衣裤她当然认识,当下她赶紧跑到旺才的家里,一看没人,就知道在哪家赌钱呢,等她跑去一说,旺才便知道他屋里绑着的女人跑了,于是,钱也不赌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去。
光脚不会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过从小在这片泥土地上长大的矮个旺才,不一会,他便追了上来,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脚步和他面对着。
她心里有底,对付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她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镇定。
旺才又怎么会把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呢,一个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没想到凝芳一个反握,再往后一别,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灵巧地爬起身,上下看了看凝芳,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诡笑:“哟,没看出来,还练过几下子?老子陪你练练……”
话没说完,人就扑了上来,凝芳几个闪躲,居然没有躲开,她哪里知道这个旺才是从小就练武的,还拜过师父,学得一身好武艺,可惜没走正道。
几次贴身的扭打后,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里学的擒拿格斗,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顾不得脚底板的疼痛,拔腿就沿着田岸跑。
却不知早有那跑来看热闹的女人,手里正拿着绳索和竹竿,已经在那周围侯着她,看凝芳跑过来,一杆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了几步便摔到了。
还没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经冲上前来,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膝盖顶着她的后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挣扎着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是警……”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就打了上来,疼得凝芳脸上火辣辣的。
旺才说道:“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
他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凝芳使劲扭了几下一点都挣脱不了,心理的激愤难以言表。
旁边的女人也凑上前来,把带来的一捆绳索递给了旺才,又蹲下身来,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凝芳闭着嘴忍了几秒钟,但还是放弃了,毛巾严严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沉闷的“呜呜”声从她鼻孔中发出。
旺才用绳索开始把凝芳捆绑起来,为了报复她的逃跑,捆住双手后他把她身子脱光了,就剩一条三角裤遮住下身,然后用剩余的绳索将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留出的部分从她下体穿过往上收紧了捆在腰部,然后把那只胸罩绑在她眼睛上,并把脱下来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条裤衩的一只裤腿,系在她腰间的绑绳上,另一只牵在手里,这才拉着她往村里走去。
有好几个村里人都知道了旺才家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着看他怎么把女人抓回来,果然,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矮男人牵着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女人回来了。
凝芳光着脚,一脸的肮脏,赤裸的胸脯上也满是灰土,却还被麻绳捆绑得紧紧的,在旺才的牵引下,脚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后。男人们都把眼睛盯着凝芳虽然满是灰土,却依然难掩雪一般细嫩的身子,女人们则怀着嫉妒的性情看着热闹。
回到了家中,把跟来看热闹的小孩赶跑后,锁上门,旺才先给凝芳用湿布擦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纱布重新封贴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条花布带严严密密的包住了眼睛,一边认真地包着她的眼睛,一边还说道:“妈的,敢跟老子玩打架,活得不耐烦了……”然后让她坐在床沿上,给她端来一盆水,把她的脚按在水盆里洗了洗,便用绳子捆绑了脚踝,让她在床上跪着,将她的两腿并拢后,用长长的白布条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凝芳洁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这样被那布条绑得结结实实,她甩着脑袋“呜呜”着试图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里的毛巾,甩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颊上:“妈的,再不老实,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完话,一条皮带已经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这一下打的她银牙猛地一咬,疼得几乎就要喊出声来,可心底的那份刚强和坚韧让她忍住了,。
“看你再跑……老子卖过的女人还从没有跑出过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旺才似乎心里也有了火气,连续几下抽打得凝芳肌肤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着凝芳讨饶,但凝芳坚强地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倒让他也没办法,再说眼前那洁白的肉体也让他心生怜惜,便住了手:“现在先饶了你,等我哥嫂回来再想办法处置你。”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来,揉成一团,捏着凝芳的腮帮子,让她张开了嘴,把棉布塞了进去:“看你细皮嫩肉的,脾气倒是很倔,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就一直别说了……”他把棉布塞的严严的,也用花布带把嘴缠紧了绑结实。
凝芳努力用鼻孔调整着呼吸,并尽量忍受着臀部被抽打后的疼痛。
旺才解开了凝芳身上刚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绑的绳索,又换了一条更结实更柔软的麻绳,仔仔细细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摆到了身后,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凝芳知道自己现在看不见也喊不出,腿脚还被捆绑着,再说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要挣扎反抗那也是徒劳,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让他捆绑,至少也不会被他辱骂和抽打。
可他捆绑的时候,那绳索在她身上缠绕,每绕一圈总让她感到肌肤被收缩着,尤其让她感觉到,他好像对捆绑女人很在行,动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绑的既仔细又紧密,唯恐又让她脱逃了似的,还用一些细布条把她的胸乳也紧紧捆扎了起来,让她顿感胸部被束缚的有点透不过气来,自然也知道被紧缚的双乳,此刻必然高高耸立着,呈现在他的眼前。
干完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了一下后,心里才放心了许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么紧密,身子也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估计也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这才让她躺下,一条被子蒙头一盖,便又锁了门出去了,那里的赌局还在等他呢,他感觉到今天牌桌上的运气还蛮顺的,可不能错过了。
村子里早就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屋子里当然也和屋外一样寂静得很,外面天气干燥又热,可屋内倒是有些凉快,虽然盖着被子,还颇有些舒服的感觉,只是身子被捆缚了没有自由,不一会便在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凝芳被说话声惊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
接着便有人来给她掀开了被子,将她扶着坐在被窝里,把她手脚上的捆绑解了开来,唯独胸口上绑着的布条子却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动着麻木的手脚,却不敢把绑着嘴的布带往下拉,那布带也已将她的脸部包的有些麻木,却呼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那我们赶紧准备一下,天不亮人家就要来要人的,要是大白天的他们也不敢来,现在风声那么紧,谁还敢上我们这来买女人,要是以前,捆个女人走在路上也没人来管你,可眼下到处都贴着布告呢,咱村里的也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这最后一笔买卖做了,我们也到我妹子那里躲几天,这里早晚会出事……过了这阵子风声再说。”一个男人的声音,凝芳听出来那绝不是旺才,估计便是他说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开来,取下了封贴在她眼睛上的纱布,借着昏暗的灯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轻声地叫了起来:“哟,旺才,这个小妞怎么长得这么标致,你瞧这眼睛这脸蛋,多好看,水灵灵的……这价钱可不会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东的老婆送来的时候,她还有些舍不得呢,说为了这个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坏了,跟我开大价钱,我可不会给她,都是按老价钱给得……”他顿了顿看着凝芳又说道:“这娘们大概学过点什么本事,趁我没注意差点跑了,被我抓了回来揍了一顿,要不然还不会这么老实……”
女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说道:“揍了她,你倒是不心疼?这么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你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赚这笔钱,那就把她留给我,也省得我以后再找了。”旺才也笑着说道,不过却看着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面前自作主张。
“旺福,你说呢?”女人回头对她男人说道。
“好了,别瞎胡闹,这么惹眼的女人,你就不怕丢在手里被人眼馋,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出岔子,把你丢进大牢。”旺福不耐烦地说道。
他拿了一捆布绳在手里,又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再把她捆上,一早来人就可以上路了,到时候你们机灵一点,把价钱再抬高些……”
三个人把凝芳从被窝里拉出来,让她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旺福拿起布绳严严实实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绑起来,还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里上缠紧了,贴着背部用布片儿包里住。
这旺福缠绑着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又哪里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等把她的身子捆结实了,他也脸红气喘起来,女人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着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还有那赤裸着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这个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会体贴人,把一捆布绳丢给了旺才,说道:“旺才,你先帮你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你哥商量点事……别忘了,捆结实一点,也别把她捆伤了……就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把眼睛对旺才眨了一下,拉着旺福就到了后院。
这后院很小,不过却被月光照得发亮,女人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衣衫脱了,拿起窗台上的一条麻绳递给了旺福,浅浅地笑着说道:“捆上吧……看你都快憋不住了……傻样……有我在你可别想吃那嫩草。”
旺福咧嘴笑了笑,拿起那绳子来就把女人的身子捆绑了个结实,并扯下她的花布乳罩,塞入了她的口内,女人“呜呜”着任由他把她按在洗衣石板上,扒下裤子来,狠狠地就进入了她的身子。
屋内的旺才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哥嫂出去干那事,留下他也是为了给他方便,还有嫂子对他的暗示,他自然不能浪费了这时光,眼前白皙娇嫩的女人明天可就不是他的了,现在不做可就没了机会,于是几下就脱光了衣裤,光着身子,当着凝芳的面,把她的两腿分别和小腿曲着捆绑起来,并让她岔开了腿裸露出那诱人的下体。
凝芳使劲摇着头“呜……呜……”哼叫着,希望他不要这样侵犯自己,旺才哪里会理会她的反对,一下就扑在了她身上……
当哥嫂两个进来的时候,旺才也刚刚完事,女人帮着用水给凝芳擦洗了一下身子,旺福已经把一条白色的小毛巾折成了一条棍状模样,用细细的棉线绑缠的比较结实,便慢慢地插入了凝芳的下身,凝芳急的直甩头,身子也开始挣扎,但被他们扭着,哪里能动的分毫。
毛巾棍被完全插入以后,几条宽宽的胶布便把那地方给封死了,随后又有许多的白布条将她的下身都包里紧密,每缠一层,都会死死的收紧,然后解开腿脚的捆绑,用麻绳把她两腿并拢后,在大腿根部那里一直缠绑到膝盖上部。
凝芳只觉得下身被堵塞得发胀,但却无能为力,好一会,就在灯火被吹灭以后,那旺才就搂着她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一早上,果然便有人上门而来,是一对老夫妻,看来是为儿子来买媳妇的,他们查看了一下凝芳,不由得欣喜万分,相互对望了一眼,也不在乎旺福多抬高的价钱,赶紧把带来的一件花布连衣裙给凝芳套上,嘴里还说道:“这可是我那儿子从乡里买回来的,说是给他的女人买的,你看,我们就给带来了……”看那裙子虽然不合凝芳的身子,但把她的身子倒是里得紧紧的,透过那绷紧的布料,还能看出里面捆绑的绳索痕迹。
老两口真是满心欢喜,看着站立在面前无助的凝芳,便催着赶紧要上路。
旺福老婆笑着说道:“你们急什么,就这么上路,别被警察看到了把你们抓起来……”
她拿起床头的那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两块叠的厚厚的白纱布,走到了已经站在门口,正被那对老夫妻扭着胳膊的凝芳面前。
凝芳知道她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自然是无法躲避的,便把眼睛闭上,任女人把纱布封好她的眼睛,再用胶条严密的封贴着,然后重新用白布包里着凝芳封着的嘴,缠得死死的。
“你们路上自己小心些,出了门我可就不管了……哦,以后你可别说是我们卖给你的,这里的规矩你可要懂得。”女人又关照了一遍。
老夫妻连连点头:“小嫂子,你放心,这个我们知道……”
一出门,凝芳就听到了门口有毛驴的叫声,心想这大概又要被捆在驴背上了,却没想,那老婆子坐在了驴背上,用一条绳子捆在凝芳身子上,老婆子牵着另一头。
可没走几步,他们却发现凝芳走不快,走路的时候并着双腿蹒跚着几乎是在挪动脚步,老头便停了下来,撩起凝芳的裙子,这才想起她的腿上还捆满了麻绳,一直从大腿根部绑到了将近膝盖处,自然她就难以迈开大步行走了。
老头子便动手给她解了开来,凝芳下身严严密密包里着的白布,他心里也明白,知道那里面塞了东西了,以前他就听人说过,被捆绑了卖出的女人,路上都会被塞着下身,以免路上麻烦事多,女人么最麻烦的就是那事,这样塞着一路上可就省事多了。
“好了,老头子,赶紧上路吧,那些麻烦事回去让咱们儿子去弄吧。”老太婆看着眼前的这个未来媳妇就打心眼里喜欢,自然不愿意老头子在她身上多碰触。
天边已经有了曙光,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老太婆从胸口摸出一只口罩来说道:“老头子,把这个给她戴上吧,路上也好稳妥些。”
“行。”老头接过口罩就蒙在了凝芳的嘴上,这口罩的带子宽宽的倒是很长,在脑后绑紧了又结了个蝴蝶结,把凝芳那柔顺的秀发也扎住了,这才继续上路。
这一路走来,太阳也高高的挂起了,时不时总能在路上碰到一些赶路的村民,但谁也没太在意,那驴子后面被人牵着的女人。
前面一条小河,河边郁郁葱葱地长着几棵高大的槐树,老头子在老太婆的唠叨下,把驴子拴在了树上,然后老两口就把凝芳的口罩摘了,解开绑在嘴上的布带,掏出嘴里的棉布:“姑娘,渴了吧?来,喝口水……咱们吃点东西再走。”
老太很和蔼地说道。
凝芳看不见,但也确实很渴,也没说话,便就着老太婆凑上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嗓子一润,便觉得该和他们谈谈了,凝芳说道:“大叔大妈……”
老两口愣了一下,没想到凝芳会这样叫他们,心中便觉得有些高兴,以为她很乐意跟着他们回家,便应道:“唉,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叔大妈,你们把我放了吧,我实话跟你们说了,我是警察,是被那几个坏人绑架的……”她停了停,因为看不见,想听听他们的反应,但似乎他们已经被愣住了,便又继续说道:“我就是来这里抓那些人贩子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还有许多同志是和我一起来的。”
还是没有反应,凝芳顾不得什么了:“你们把我绑走,他们会追查到你们家中的,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犯了绑架罪了……要是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的,你们也是为了子女,这我理解……”
“姑娘……这……这是真的吗?”老太婆有些吃惊地问道。
“当然,我名字叫李凝芳,是公安局刑侦队的,专门负责绑架贩卖妇女案子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凝芳言词恳切地说道,希望能打动他们。
老头子把老太婆拉到了一边,悄声地商量了好一会,当再次来到凝芳身边的时候,老头子说道:“你说的话,我们可以信,可是,我们花了那么多的钱……这怎么办呢?”
“你放心,如果你们能知错改错,政府会秉公办事的,要是你们继续这样下去,那可是犯了大罪了……说不定还要牵连到你们的儿子。”凝芳晓之以理,知道已经打动了他们,便趁热打铁。
果不其然,他们终于答应考虑考虑,从他们心理来说,买来这么个漂亮媳妇,打从心眼里就特别喜欢,现在突然要放走,自然难以接受,所以,老头子提出,先让凝芳跟着他们走一段,再考虑一下,到时候一定给她个说法。
凝芳知道现在一时还不可能让他们下决心,便也只能按照他的办法,于是,老头子赶紧又用棉布把凝芳的嘴塞严实了,这一次塞得可真是严严实实,唯恐凝芳又要开口劝说他们,还用布带把嘴包得紧紧的:“姑娘,还得先委屈你一下,过些时候我再给你解开。”
这老头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这媳妇他是要定了,他可不管凝芳是不是警察,既然花钱买了,那就是自己家的女人,再说了家里那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说上个媳妇,虽说人长的不怎么样,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会不想女人呢?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儿子的心思了,这儿子整天就看着人家的媳妇发呆,闷闷不乐的样子,他能不心里着急吗?
所以他先哄着凝芳,反正到时候绑到了家里,那就由不得她了,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绑她个十天半个月,等她怀上了孩子,她也不会舍了孩子去当什么警察了。
可老婆子心里害怕得很,紧张的表情一直显现在脸上,看着老头把凝芳又绑得结结实实,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愿意放了她,便也不敢违抗,只是心里有了一个小九九。
老婆子行了没多久,便叫囔着肚子饿了,让老头子去给她买吃的,这老头子倒是很体贴老婆子,便在一个小镇的边上停了下来,关照了老婆子好好看着女人,自己便进镇上而去。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老婆子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撩起凝芳的裙子,麻利的给她在背后解着捆绑,嘴里还不断地说道:“对不住啊……姑娘……哦,警察同志……我这就放你走,你可不能再上我们家来抓我老头子啊……”
绳索一解开,凝芳却还是不能活动受臂,老婆子又忙着撕了她眼睛上的纱布,陪着笑脸:“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你这就赶紧走吧……我老头子说不定就要回来了。”
凝芳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顾不得自己解开捆住胸乳的细布绳,先重新穿好了连衣裙,这样至少不会因没有戴胸罩而让自己难堪,然后摸索着在脑后解着口罩绑带,还是老婆子帮着才解了开来。
呼吸恢复顺畅后,凝芳内心倒也蛮感激这个老婆子的,便对她说道:“大娘,你能告诉我,你们买我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哦,你放心,我不会再追究你们的事,但希望你能告诉我那地方……我也是被蒙着眼睛绑到那里的,所以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太婆听她说不再追究他们,心里算落了块石头,便把知道的都说了,凝芳这才知道自己离开单位居然有那么远,看来要赶回去还得有路费才行,前面便是一个小镇,不如到镇上派出所寻求帮助,并希望他们协助自己。
刚要迈腿,突又发现自己穿着连衣裙,那薄薄的布料,却怎么也掩不住胸前高高突起的丰乳,尤其是那两颗樱桃更是明显地凸起着,她脸一下红了起来,知道是眼下没有胸罩可以遮掩,正在为难之际,一眼便看见了老太婆手里还捏着从她眼睛上摘下的纱布,便要了过来,然后告辞了老太婆。
才刚刚离开,便远远看见那老头子正往回赶,凝芳也怕再被他们纠缠,便在一堵破砖墙后躲了一阵,看看四周没人,把连衣裙脱了,用那纱布贴住了自己的乳峰,可下身那些缠绑着的白布,却捆得紧紧的,一时也难以解开来,再说了解开后,没有内裤反而更加让她羞怯,倒不如先这样绑着,虽然下身被塞堵了好一阵,但还没有急着要方便的感觉,等到了派出所找机会再说。
她再次把连衣裙套上,摸了摸胸部,还好,不像先前那样尖锐的凸起了,心下才稍稍平静了些,抬起头用手捋了捋那一头很久没洗的秀发,估计那对老夫妻也该走远了,便从容地走了出来,内心已经在斟酌和当地民警对话的内容,以及下一步自己的行动。
可是事与愿违,当她就要进入那才一百来户人家的小镇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户院墙外,一辆农用三轮车正停在那里,正有两个男子从车兜上往下拉人,拉下来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子,凝芳一眼便认出,是那个从村子里把她捆绑着,一路送到陶俊生那里的黑脸男人,而两个女人中,一个居然是那村子里和她被捆着躺在一起的白皙女人谭韵,另一个女人,凝芳看着那身段特别的眼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很显然,那谭韵和另一个女子都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谭韵只是嘴里塞着布团,那模样凝芳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另一女子同样嘴被堵塞着,眼睛也被黑布蒙着,黑布下还垫着厚厚的白棉布,但看那身材和衣着不是柯兰又会是谁?
眼看着两个女人被他们押着进了院子,凝芳此时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打算,突然之间便完全改变了主意,她要设法解救她们,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现在跑去派出所,也许就会让罪犯带着捆绑着的女人跑掉,所以,她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实在很强烈,正火辣辣的烤灼着她的心……
大地原忿(四十)
凝芳正在那里思谋着对策,那户院子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出了门,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绳索,看样子是到附近的水井里打水,凝芳灵机一动,便耐心地等着。
果然不一会,那小姑娘提着水桶回来了,凝芳悄然地跟了上去,还没等小姑娘进去后把门关上,她便用手推住了大门,柔声地说道:“小妹妹,我想借口水喝,可以吗?”
小姑娘一看,眼前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大姐姐,正和蔼地问她,顿时心生好感,便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给你拿去……”
不一会,小姑娘就端来了一碗凉茶水,还拿来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下,那脸上似乎还有些腼腆。凝芳在院子里坐下后慢慢地喝着,眼看那小姑娘倒了水在盆内开始洗衣服,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说起话来,凝芳的声音娓娓的很好听,把小姑娘说得满心欢喜,因为她还没有跟这样好看的大姐姐说过话呢,以前像这样好看的女人,只有偶尔到城里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还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自然心里很开心。
小姑娘也问了凝芳,怎么到这里来了,凝芳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了身份,毕竟也不知道小姑娘和那隔壁人家的关系,便说道,自己是来找大学里的老同学的,没想到迷了路,行李也丢了,钱也花光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想在她这里借住一晚,说不定明天便有朋友会来接她,不知道行不行。
小姑娘一听,那当然是愿意的,乡下人本来就纯朴好客,尤其是这样看起来很单纯的女孩。
凝芳了解到,小姑娘叫槐花,爹爹是泥瓦匠,出外打工去了,母亲为了照顾爹爹,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就她和哥哥两个人一起生活,哥哥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不过总能过几天就带些钱回来,对他这个妹妹倒也爱护有加。
于是,凝芳便有了一个贴近隔壁院子的机会,暂时住了下来,小姑娘很热情也很会照顾人,倒是不用凝芳出门帮她干活。
凝芳已经观察到了,两个院子之间就隔着一堵矮矮的土墙,搁上几块砖头便能看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不过现在白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直呆在院子里倾听着隔壁有什么异样,唯恐他们悄悄地又发生什么变故。
天终于擦黑了,隔壁院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凝芳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样,但是身子却早已憋不住要释放,便不好意思地问槐花,有没有热水可以洗个澡,小姑娘很爽快地说帮她烧些热水去。
凝芳又问了下,有没有女人的内衣裤能让她先用一下。
槐花抿着嘴笑了笑,知道她的意思,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拿出了几件自己用的,凝芳一看明显都是偏小号的,而且还是那些土布缝制的,想来都是乡下女孩子在哪个小摊子上悄悄买的。
凝芳心里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表情倒是让小姑娘看得很明白,她又去那破橱柜里翻找了一下,居然找出了几件胸衣和内裤:“这……这是我娘的,你先穿上吧……”小姑娘说完就烧水去了。
凝芳心里十分的感激,看了看那些虽然老土的内衣裤,却总比没有强,便一个人躲在房里,用剪子剪开了下身绑缚的布带,抽出塞着的毛巾棍,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让她顿感舒坦。
不一会便有洗澡水给她准备好了,这一番热水的泡洗,让凝防感到特别的舒服,仿佛把这些天的屈辱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凝芳知道就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单纯,决然不会干那些害人的勾当,便决定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小姑娘很惊诧,眼前的姐姐居然是警察,而且还要到这里抓坏人,脸色便紧张起来。
凝芳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姑娘说自己叫槐花,隔壁住的是兄弟两个,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凶巴巴的人来往,有时候也有车子开过来,半夜三更的喝着酒,还有女人哭的声音,她和哥哥都不敢过去看的。
“他们叫什么?”凝芳问道。
“不知道,以前是郭奶奶家的房子,后来她死了,现在住着的是她远房的亲戚,我们也不认识。”槐花摇着头小声地说道。
凝芳思索了一会,便在槐花的耳边小声地说了起来,槐花一脸紧张地点着头,那双小手紧紧攥着小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
这一晚,凝芳稍稍睡了个安稳觉,槐花在院子那堵矮墙下,一直守了大半夜,直到四周寂静得让她迷迷糊糊糊,她才终于挪到了屋子里躺下了。
第二天,凝芳起来时,发现槐花又在那矮墙下坐着了,心里实在愧疚得很,便感激地看了看她,摸了摸她的头:“槐花,想不想以后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文化的女孩?”
槐花的眼里突然便有了光芒:“想!”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嗯,等我把这些坏蛋抓起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机会上大学……”
她蹲下身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还要帮我留意他们,我这就去派出所,找这里的警察帮忙,你自己可要小心了,有什么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记在心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镇子小,这派出所也就小,而且小得可怜,就两间简陋的屋子和一个小院子,门口挂一块牌子便是一个派出所了,此时,所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凝芳什么证件也没有,便只能把身分和来历简单的说了一下,不过忽略了很多路途中的细节,只是表述了一下被绑架后逃了出来,现在又发现了一伙可能是人贩子的绑架了自己的同事,想请他们协助一下解救她的同事。
那老警察听说凝芳是其他县里打拐办的警察,便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赶紧给她泡了茶水,一幅热情的样子:“李同志请坐……我这就给领导请示一下,该怎么办……”便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汇报起来,可电话拨了几次居然一直没有拨通,他尴尬地对凝芳说道:“你瞧瞧,这乡下的电话就是这样差劲,经常打不通,唉……我们也没办法。”
“那你能不能抽一两个人协助我,先把那两个被绑架的女子救出来?”
“不瞒你说,李同志,就我们这个小地方,连我才三个民警,王所长和小刘都出外跑外调去了,哪里能有什么人呢?我一个人在家也只能看着这个院子,要不然派出所让小偷光顾了,那不就笑话了?你说是不是?”他一副无奈的样子,似乎对凝芳的情况有些无动于衷。
凝芳一看时间不能耽搁,便让他一定要把电话通知到他们局里,并转告她县局的领导目前她的情况,自己便匆匆告辞回到了槐花的家里。
还好隔壁院子的情况没有变化,不过凝芳实在不放心,怎么都快二十个小时了,那里居然风平浪静,难道他们要把柯兰她们一直关在这里,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一天还没动静,今晚她就要翻墙过去看看,侦察一下总比呆在这里等待要好。
没想到,傍晚左右,隔壁院子有了动静,不一会院门打开了,那辆农用三轮车开了出来,车兜后面的布帘子遮挡着车厢,里面的情景自然无法看得清楚。
凝芳心里一急,不知道那车内到底有没有女人被转运,如果有的话,那又是谁,又或许都被转走了,还是一个都没有,心里实在有些矛盾,当下便对槐花说道:“槐花,这车子出去有几条道?”
“哦,他们的车子是往东走的,往东就一条道,过了两里地就要坐渡船才可以过这段地界。”
凝芳心里一动,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有近道赶在他们前面,看看他们有谁上船,然后赶紧回来告诉我,我在这里晚上也要过去看看,咱们分头行动好不好?”
小姑娘心里好像很激动,知道现在在帮警察抓坏人,格外的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那摆渡的张阿伯,我认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问问他,我再回来告诉你。”槐花很有头脑,这倒让凝芳放心了不少。
“嗯,路上注意安全,要保护自己,别惊动他们。”凝芳关切地叮嘱道。
小姑娘这才匆匆而去,凝芳关了院门,坐在屋内床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也在惦挂着槐花,渐渐的天也黑了起来,凝芳居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可是灶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她又不好意思到处翻找,又乏又饿之间,不知不觉间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感到身子有些生疼,胳膊好像被扭痛了,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蓦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一个壮实的陌生男子,看样子年级也就二十岁左右。
桌上已经点燃一盏油灯,那男子正用手中的麻绳捆绑着凝芳的身子,凝芳大吃一惊,心想,这一定是隔壁的那伙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悄悄过来制服了自己。
可再一看,眼前就一个男子,要是他们过来一定不会就一个人,愤然之间,便挣扎起来,可好象身子已经被那小伙子捆绑得很结实,连胳膊都被扭到了背后牢牢地捆绑着。
她怒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抓贼……你这个贼婆娘,跑到我家里还问我想干什么?”
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地收紧着手里的绳索,把个凝芳捆扎得结结实实,凝芳的腿脚使劲地蹬踏着,但哪里又是那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被他用膝盖压着大腿,两下子就撕烂了她的裙摆,用那撕烂的布条捆绑了凝芳的大腿和脚踝。
凝芳此时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听他口气,难道此人便是槐花的那个哥哥,便忍住了怒气问道:“你……你是槐花的哥哥?放开我……”
小伙子吃了一惊:“你认识我妹子?她人呢?”
“她……她帮我办事去了……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你先把我松开……”
凝芳被捆得紧紧的有些难受。
“帮你办事?你骗谁呢?她连我的忙都不肯帮,怎么会帮你?”小伙子哪里肯信,不过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神态,倒是让凝芳很担心,这种眼神是一种不安全的信号,作为一个女人她有这种敏感。
“真的,我……呜……呜……”还没说完话,小伙子就把一条毛巾塞入她的嘴里,但凝芳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张口,她有话要跟他说明白,又怎能轻易让他把嘴塞住。
可小伙子的劲太大了,捏着她的两颊逼迫她张开了口,那毛巾便实实地塞住了她的嘴,哪里能有抗拒的力量。
凝芳头发零乱,一嘴的白色毛巾,死死地塞着她的嘴,那种愤然和焦灼的神态,令她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他还不甘心,居然又将凝芳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连衣裙都扯了开来,一眼便看到了她丰满的胸脯上穿着的胸罩,竟然是他母亲以前在家穿的,乡下女人在家时一般不避讳自家的孩子,大热天常常只穿着遮羞的内衣裤在家里干活,小伙子自然也看在眼里,此时一看便认了出来。
他嘴里开始骂道:“还不承认是个贼婆子,偷了我娘的衣裤穿着,哼哼,要不是我刚好回来,家里的东西都该被你偷光了……”说着话,就在绳索的捆绑间,把凝芳身上的内衣裤也剥了下来,这下子便让她完全赤裸了身体。
“贼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我就捆着你拉你去游街。”他情绪激动地说道。
凝芳心里又羞又急涨得满脸通红,却被他把身体抱了起来,解开她腿脚上捆绑的的布条,看他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猛兽般爆发,却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凝芳心里一阵惊喜,知道一定是槐花回来了。
果然,槐花一推门进来,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景,那脸儿立刻就羞得通红通红:“哥……你干什么?快把她放开……”
槐花一把揪扯住了她哥哥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拽。
小伙子好像很听槐花的话,便住了手,把凝芳放在床上,一把拉住他妹子就到了房间外面:“妹子,她是谁?怎么穿了咱娘的衣裤睡在床上?”
槐花小声地有很急迫地把凝芳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便催促着小伙子赶紧把凝芳给解开。
这小伙子沉思了一下,悄悄地把房门在外面拉上,然后把槐花拉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低声说道:“妹子,你上当了,哪有警察什么证件都没有的?连枪也不带,你没有见过城里的警察,都是穿着制服很神气的,你看看她连衣服都没有,一定是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还好我正好回家,才没让你上当。”
槐花刚要和他辩驳,又被他打断了:“妹子,你别说了,看哥哥我的……唉,你知道我每次回来给你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说着话,他又掏出几张大票子来塞在了槐花的手里:“你看看,这就是哥哥在外面辛苦赚来的,告诉你,哥马上就要给你娶一个嫂子回来了,你把钱都存好了,到时候哥和你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哥……你还是把她放了吧……她真的是个好人,还说以后带我上大学呢,你就行行好放了她吧?”槐花噘着嘴说道。
“不行!”小伙子坚决地说道,他扶着槐花的肩膀:“你知道哥的钱怎么赚回来的吗?告诉你,那都是哥在外面和别人一起卖女人赚得,卖一个可以得几百元,要是碰到长得漂亮的,能卖几千块……”他压低了嗓音:“这个送上门来的,就是个上等货,一定可以发一笔财,到时候哥哥为你娶嫂子也就不愁了,你现在可要帮我这个忙,知道不?”
槐花几乎愣在那里,她哪里想到以前哥哥带回来的钱居然都是买卖女人得来的,现在又要把凝芳也卖了,她一时心里害怕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办,所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看她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便高兴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了,你去忙别的,哥还饿着肚子呢,帮我弄点吃的。”
说完,他反身又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却发现凝芳已经把身子钻进了被窝,原来凝芳刚才被槐花进来一搅和,便总算暂时脱了身,当他们出去后,便觉得自己赤裸着身子被捆绑着上身,怎么再面对他们,便用捆住后尚能伸缩的腿脚,蹬开了床头的被子,把身子钻了进去。
小伙子进来后,凝芳以为他会被槐花说动,然后将她放开,便等待他先给自己掏出塞嘴的毛巾,然后她就可以告诉他让槐花来给她解开捆绑,她可不愿意让一个男人再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是,小伙子却不是来给她松绑的,而是直接从旧柜子顶上,拿了一捆满是灰尘的绳索下来,抖了几下算是把灰尘抖落了,然后一下就掀开了被子,看那架势就是要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凝芳知道可能事情出了其他原因了,眼睛盯着门口,希望槐花能够进来,可那门洞黑黑的那里有人影。
“你这贼婆娘,把我妹子骗得团团转,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小伙子常年在外面捆绑贩卖女人,对付眼前这个已经被他捆上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那是很容易的事。
凝芳奋力反抗着,拼命扭动着身子并使进发出“呜……呜……”的呼叫,希望槐花能听见后进来跟她哥哥解释一下,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不大一会,小伙子便把她的身子重新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臂被反捆在了身后紧贴了背部绑扎牢固,腿脚也被曲折了捆绑得结结实实,直把那饱满的下体明目张胆地拱起着十分显眼。
凝芳羞愤地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不停,可小伙子并没有住手,他又用一些细布条,把凝芳胸乳的根部捆扎起来,并连在身子的绑绳上,拿橡皮膏封贴了乳峰,随后取过一大块厚厚的棉纱布敷盖了她的下体,用他母亲纳鞋底的白色棉纱线,很仔细地将那棉纱布严严密密的绑紧了,那棉纱线每从她被捆紧的腿缝间穿过时,他的手都会在她下体部位使劲磨擦着,令凝芳不由自主地身子会颤动一下。
棉纱线捆绑的非常细密,就像一张细细的网一样,把她整个下身捆绑严密,细细的纱线浅浅地陷入了她臀部的肌肤中,凝芳那里能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有这样的耐心,心下又是吃惊又是气愤。
凝芳又被他抱着跪坐在床上,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可能要重新堵塞她的嘴了,知道已经被捆成这样,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闭着眼睛不再看他,任凭他怎么对付她。
果然,小伙子抽出她嘴里的毛巾,把一团粗棉布塞了进去,也不管她难受不难受,只凭自己的手感,觉得塞严实了这才住手,然后用两张橡皮膏贴住她的嘴唇,还用手把橡皮膏抚平贴牢实,那手在凝芳脸上磨蹭时,那种柔滑和细腻却是他第一次感触到,身子的反应便更加强烈了。
恰在此时,槐花端着一碗红薯汤进来了:“哥,你先吃点东西……”一抬头,便看见了凝芳跪绑在床上的模样,便叫了起来:“哥,你怎么这样啊……快放开……”
“把碗放下,你先出去,小孩子别看,没你的事……”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正用一只封嘴罩子绑在凝芳的嘴上,那罩子可是他在外面捆绑女人时常用的工具,是用好几层白棉布缝制而成的,厚厚的看起来很结实,上下正好从鼻子下面开始一直兜住她的下巴,两头延长到面颊部位,并各有两条宽宽的带子,往脖子后面一勒,再那么收紧了打上结,便结结实实地绷住了她的嘴部。
他在收紧带子的时刻,凝芳的眼睛则看着几乎要掉泪的槐花,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被捆绑成这个模样,自己也很羞怯,尤其是面对一个小姑娘,可她要给她传递信息,希望她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槐花第一次见到一个长得那么好看,身子又那么白嫩诱人的女人,被她哥哥捆绑成那样,那胸脯和下身被绑得让槐花看得都脸红心跳起来,可当她接触到凝芳的眼神时,便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小伙子还没住手,他需要把凝芳的眼睛也蒙上,便扯了两大团棉花堵在她眼睛上,用黑布条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这才把她用被子里上放倒在床里侧,然后喊来了槐花:“妹子,今天你先睡哥的屋子,我在这里看住她,明天我就把你未来的嫂子带来,然后把这个女人带走,等赚了钱都给你存着……你快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槐花不言不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心目中的哥哥,一直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她也最敬重他,可是现在……她很矛盾,但又不愿意违背他,她知道哥哥对她很好,也希望哥哥能找到一个好女人。
她默默地退出去,帮他把门关上。
小伙子吃了那碗红薯汤,吹灭了灯火,一幅安然的样子,很舒心地躺倒在了凝芳的身边,他的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该怎么出价钱,这个女人一定能赚个好价钱,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女人小莲一起,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这往后的日子……
村里的鸡早早的就打鸣了,接着狗也开始叫了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槐花起的并不早,也许是昨天心情不好,睡过头了,等她起来来到关着凝芳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哪里还有人在,心里便慌乱起来,那个姐姐去哪里了?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地埋怨不停。
慌乱中,她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见那间破草屋的门上,居然套上了一把锁,那屋子一般都堆放些稻草和农具,从来就不会上锁,此时上了锁,该不会是把大姐姐关在了里面吧,槐花心理期待着,上前就把门推开了缝,歪着脑袋往里一瞧。
这一瞧便看见了凝芳,微弱的光线下,凝芳眼睛缠绑着黑布坐在草堆上,身上居然已经穿上了槐花母亲的衣衫,一件白底蓝花土布衫,双股的麻绳早已经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着,胸前和臂膀上都缠满了绳索,嘴里还塞着满满的白布团,嘴唇上有一块厚厚的棉布覆盖着,并用一条布条绕着嘴压紧了棉布绑结实了。
槐花一看,便知道这一定是哥哥把她捆在这里,大概一早就出去找人来把她带走,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知道。
槐花赶紧找来一块砖头,把那锁扣砸了,进了屋子,便帮着凝芳解开了眼睛上的黑布,黑布下还有用胶布粘着的棉花,也都轻轻地取了下来,这槐花人虽小,但那些拐卖女人的事她倒是也听说了不少,知道他哥哥将凝芳捆成这样,一定也是要带她上路卖到别处去,幸好自己发现的早,哥哥又不在家。
好一会,凝芳的身子算是获得了自由,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心存感激的,便又想起昨天吩咐她的事来,槐花说道:“昨天我到了那里,已经不见他们的人了,那摆渡船的大叔说,有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坐了船,,还带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被绳子捆着还带了口罩,我还问他,认识那些人不,大叔说不认识,只有一个好像以前看到过,脸黑黑的……”
凝芳沉思了一下,便问道:“你哥哥去哪里了?他把我捆在那里是为什么?”
这一问,倒把槐花惊醒了,她赶紧对凝芳说道:“我哥哥昨天说要把你卖掉,今天把你捆住了,就是去找人来的,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哥哥……”她内心其实一直以为哥哥是个在外打工挣钱的好男人,所以下面的话也不愿往下说。
“这样吧,你帮我去派出所跟那个年纪大的警察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办案,问问他我让他办的事怎么样了,赶紧去了后给我个回话,我这就去隔壁看看情况,记住了,一定不要告诉你哥哥我去哪里了,我会来找你的,自己小心些,你哥哥的事,我现在不会和他计较……嗯,要是你碰见他,让他赶紧改正,要不然会坐牢……也会害了你……”
槐花眼眶里有了泪花,咬着嘴唇频频点头。
“你要相信姐姐,我是警察,也一定会帮助你的。”凝芳用手指轻轻地给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她回头看到了墙角有盆月季花,灵机一动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哥哥不在家,一切都好的话,就在墙头上放上这盆花,我要是顺利就会过来,好吗?”
“嗯,我知道了……”槐花用力点着头。
凝芳深情地看了看她,然后在脚下垫了一个坛子,便探身墙头往隔壁院子观察了一下,刚准备翻身过去,槐花突然小声地说道:“姐姐,你下来,我去吧。”
凝芳回头看了看她,槐花又说道:“那院子以前我一直去玩的,我都知道屋子是什么样的,还是我去好,我是小孩子,他们看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姐姐你就待在家里等我好了,好吗?”
凝芳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自己正好还可以抽空跑一趟派出所,问一下那个老民警情况,便答应了槐花,她心里也知道,槐花去那院子的确要比自己去来的安全,毕竟一个小姑娘,人家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怪罪,也不会起疑心,于是说道:“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要声张,悄悄地回来告诉我,如果没有发现什么,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一趟派出所,马上就回来。”
槐花对凝芳笑了笑,很灵巧地就翻身上了墙头,一扭身便轻盈地跳了下去。
凝芳听了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便也赶紧往派出所而去,希望能迅速赶回来。
派出所还是老民警一个人,看到凝芳来了,脸色有些尴尬,还没等她问话,便说道:“对不住,李同志,我们这地方就是落后,给你打了好几次了,就是打不通,你看这……”
凝芳心里有气:“那你们要是碰到了案子怎么办,怎么向上级汇报?”
“这……我们有时候就是骑车子去……呵呵,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哪来那么多案子。”老民警有些满不在乎。
凝芳知道像他这种年纪的民警,应该也是当地人,他们有什么心事自然让她难以理解,也许接下来只能凭自己来想办法解决了,随后便又给他留了一张条子,希望他按照条子上写的东西给他们上级汇报一下。
回到槐花家里,却发现槐花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了些许担心,但又不能自己过去察看,便只能耐心地在屋内等待,但她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早上把她捆绑着关起来的槐花哥哥,出去后还没回来,此刻她心里只惦记着槐花和隔壁院子的情况,再加上派出所那老民警的办事效率,让她心里很烦闷。
就在此时,槐花回来了,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还弄了些灰土,见到凝芳后,便说道:“姐姐,那屋子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我找了很多地方,不过在后院有个地窖,那上面压着一块石板,我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好像有声音,可是我搬不动那石板,只好回来先告诉你。”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去把大门打开。”凝芳心想,那石板下一定有蹊跷,便决定一起去看一下。
没想到刚走入院子,院门打开处,槐花的哥哥和一个女人匆匆的就进来了,槐花哥哥一见凝芳,便吃了一惊,又看到他妹子和凝芳在一起,便知道是她干的好事,那脸色立刻就变了。
凝芳也被他们的出现吃了一惊,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便知道他们的出现不会对她有利,立刻就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槐花哥回身就把院门关上了:“贼婆娘,还想跑?老子今天可不能让你跑了……槐花,你站一边去,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哥,她是警察……是来抓坏人的,你……你就让她走吧。”槐花站在凝芳身前,几乎是央求道。
“警察?你还小,别信她的什么鬼话……”他心里有些紧张,早上捆得好好的,怎么就被自己的这个傻妹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倒好,自己可能又要花费力气来把她绑起来。
身边的女子看起来年轻,却像个是长年在外奔波的人,一张年轻的脸上很冷静,不过目光却是相对冷酷,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凝芳。
小伙子对槐花说道:“妹子,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到她那边去。“
槐花冷冷地看了看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小伙子却说道:“贼婆娘,你是自己乖乖地让我绑上,还是要我揍你一顿再捆上?”
说着话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一伸手把槐花拉到了一边,一把就去扭凝芳的胳膊,哪想到凝芳一翻腕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下子便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底下一个别腿,便把他扫到了地下。
“怎么样,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扭断了?”凝芳威严地说道。
“姐姐,别……哥,你就走吧,她是来抓坏人的,不是来抓你的……”槐花这句话一出口,小伙子便觉得心里一惊,他心里有什么事他自己知道,那女人也知道眼前的凝芳大概就是个警察了,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们的事而来,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正当凝芳准备放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就拉过了槐花,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来,一下子就戳到了槐花的脖子上:“你把他放了,要不然我戳死她……”
槐花吓的叫了一声:“哥……”
小伙子也没想到他女友居然会来这么一招,一时也愣住了,不过随后便有些醒悟过来,他知道他女友在社会上做事向来很泼辣,也知道她的用意,便赶紧喊道:“贼婆娘,放开我……要不然我妹子可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凝芳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有这么一手,再一看槐花疼得泪汪汪的眼睛,正在乞求地看着她,便松开了手,小伙子一下就站起来,还没等他跑到他女友身边,女人又喊道:“傻瓜,快去把她捆起来……”
凝芳怒喝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又用手中的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
槐花疼得又是一声尖叫,却被那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有些得意扬扬地对凝芳说道:“你让他把你捆上了,我就放了她,要不然我就下狠手了。”
“好……你要是再伤害她,我一定不饶你。”凝芳站在那里,把身子放松了,小伙子赶紧起来跑进屋内,拿来了几条麻绳,往凝芳的肩上一搭,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凝芳的双臂被他扭到了身后,绳索一下子就先把她的双腕绑住了,随后开始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凝芳心有不甘,稍稍挣扎了一下,那女子便又用剪刀在槐花的脖子上戳了一下,槐花疼的眼里早已眼泪滚滚,却不能出声。
凝芳无奈地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把绳索收紧,但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那女人,只要她有松懈,她便会立刻飞身上去解救槐花。
然而小伙子好像知道了凝芳的身手厉害,自然便想着法把她捆绑得结结实实,凝芳当时便觉得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但嘴里依然说道:“你已经把我绑了,那就放了槐花姑娘,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阿丽,你就放了我妹子吧,反正她已被我捆结实了,跑不了的。”小伙子最后在凝芳大腿上打着绳扣,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松开了槐花,槐花跺着脚对小伙子哭喊道:“刘东升,我恨你,你不是我哥……”说完哭着就跑了出去。
女人倒是显得无所谓,翻身就把院门从里面拴上了,两个人推搡着凝芳就进了屋内,叫阿丽的女人很机敏,还没等凝芳说话,便把兜里掏出来的一条手帕塞进凝芳的嘴里。
手帕较小,塞在嘴里也堵不严她的嘴,她用手捂着凝芳的嘴巴,对刘东升说道:“再拿些布来,把她的嘴塞严实了,省得她教训我们。”
刘东升便在屋里找了一下,拿了一件她母亲以前穿戴的白棉布胸衣,揉成一团便塞进了凝芳的嘴里,女人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卷橡皮膏来,一条条地封贴住凝芳的嘴唇。
凝芳怒目而视,知道现在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唯有寄希望于槐花,可是她已经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会怎样发展,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就是她?”阿丽问刘东升。
“嗯,怎么样,这个出手的话价钱不会低吧?只是……会不会有风险?”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她吃了我们?你看看她现在被我们捆得那么结实,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到时候把她卖远一点,最好是卖到山里边,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警察也是人,被人睡过了,还不一样做人家的媳妇?瞧你那德性,胆小鬼。”
女人看来是做这种买卖的老手,凝芳倒有些担心起自己来。
“来,把她按在椅子上。”女人吩咐刘东升。
两人把凝芳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又拿了棉花来压住她的眼睛,用胶条粘贴严密,然后缠上白布带绑紧。
阿丽看了看凝芳的模样,脸上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是不是捆她的时候,想什么了?”
刘东生知道她吃醋了,幸好自己没干什么,便陪着笑脸说道:“,有了你了,我哪里敢再想其他女人,谁都没有你好看……”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反正你也别想离开我,要不然……”她说话的当口,就在凝芳胸口的绑绳间,扯开了她的衣襟,刘东升看在眼里,凝芳胸乳上里着的还是他母亲的胸衣,只是偏小了点,绷得紧紧的。
阿丽扒下胸衣,拿了几条细麻绳,仔细地就把凝芳的乳根部位捆扎住,把留出来的两条细麻绳绕过肩头,捆在身后绑着的手腕上,这样一来,要是凝芳一挣扎,便会牵动那捆住胸乳的细麻绳,自然会有疼痛感,然后再把胸衣重新戴上,这才问道:“东升,我看我们过了傍晚再上路,现在时间还早呢,就是你那妹子会不会给我们惹事?”
“你放心,她不会,我是她哥,她刚才是被你……被你弄疼了,才哭跑的,没事的,我们先吃点东西,躺一会……”
“嗯……先别吃了……”女人突然眼睛闪烁着媚惑的神态,红红的脸上有了春色,一双手已经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软软的手抱住了刘东升的腰……
再说槐花哭着跑出去以后,站在村口大树下哭泣了一会,心里对她哥哥是既恼又恨,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她也实在是疼爱有加,虽然在外面干的事不光彩,但也总是为了挣钱给她上学,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派出所告诉警察,还是任由哥哥和那未来的嫂子把凝芳捆绑了带走,左思右想,为难得不得了,心里也着实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嫂子。
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来,凝芳曾告诉她隔壁那个院子里,可能还关着她的同事,何不现在再去看看,或许真的在那里,要是能把她救出来,那哥哥可就不敢再把凝芳带走了。
心里想着,脚步已走到了家门口,可又不敢进去,怕又给他哥嫂骂一通,便悄悄地溜到隔壁院子的后面,那里有棵树,爬上去便能翻上墙头,然后便能进入后院。
可她脚一落地,便听到了屋子里居然有人说话,她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回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地方躲藏,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有一口大水缸,悄悄地走过去便掀开了上面的那些稻草,一看里面空空的,便赶紧爬了进去,又把稻草盖上,躲在里面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已近中午,槐花已经感到了肚子饿,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出去,因为要出去必然要穿过那屋子,到了前院才能出去,这后院下了墙头,她可是没那个能力再爬上去。
屋子后门打开了,槐花在稻草下悄悄地张眼望着,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把那个地窖上的一块石板挪开,那块石板下,槐花已经知道了有动静,此刻见那男子搬开石板,自然是要干什么事,便专注地看着。
石板挪开,男子爬了下去,看样子好像里面有一张梯子,不一会又爬了上来,随后进入屋内,接着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碗饭,然后下了地窖,这一下去可就是好长时间,槐花一直不敢动,静静地等待那男子出来。
好一会,那地窖里似乎传来了几声叫唤,随后便又没了声息,又过了好一会,男子终于上来了,重又把石板盖上,还在上面铺了些稻草,做着伪装。
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里吹着口哨,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回了屋子。
槐花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来,然后下去救人,慢慢的居然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等到她醒来时,却发现四周格外的寂静,悄悄地拨开稻草,仔细听了一下,果然什么动静也没有,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是挂得高高的,估计已是下午时分。
她慢慢爬出水缸,蹑手蹑脚地到了屋子门口,那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后,闪身便进去看了看,屋内又没人了,她心想,这里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又没人了呢?
管他呢,先去那地窖看看,说不定就能把人救出来呢。
她来到地窖口,使了劲搬那石板,可一个小女孩哪里能搬得动,她四下看了看,拿起一个粗竹杠来,便使劲地撬动那石板,石板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开,终于亮出了洞口。
她趴在洞口上,看了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便轻声地喊道:“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呜……呜……”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出来,似乎是有人的嘴被什么塞堵着,无法说话。
槐花听到了声音,便也顺着那梯子往下走,下了有五六级,便感到踏在了实地上,可眼前依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稍稍适应了一下后,接着洞口的光亮便看见了身侧地上,居然有一盏油灯,便拿起旁边的火柴点亮了油灯。
这才发现,地窖不大,有个五六平米的样子,角落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上垫着一床棉被,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被捆绑在那里。
许多道麻绳紧紧地将她的身子五花大绑着,胸脯子在敞开的衬衣下向外鼓凸着,下身赤裸,大腿上同样也用麻绳捆扎得牢牢的,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因为那白嫩的脸蛋上,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上被布带缠绑得严严实实。
槐花小心地走近她,看着那女人问道:“喂……你是不是叫什么……什么兰的?”她一时想不起凝芳跟她说过的名字,只依稀记得好像最后一个字叫兰,便这样问道。
被捆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上还被蒙着厚厚的纱布,当然不知道眼前进来的是谁,但居然能知道她叫什么,自然心中也明白可能是自己人来搭救她了,便“呜呜”地哼着,希望那人赶紧给她解开捆绑。
槐花再不犹豫,赶紧动手给她松绑,一番努力以后,终于完全解开了女人的绑缚。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漂亮的柯兰,匆匆忙忙间,却没找到自己的衣裤,此时也顾不得了,抓紧时间能够出去才是真的。
半裸着身子的柯兰跟着槐花出了地窖,便来到屋内找寻她的衣裤,果然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柯兰的衣裤都丢在那里。
赶紧把衣裤穿戴好,也没来得及询问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槐花就到了村外,这时,槐花可不敢先把她带回家,她只知道家里有她哥嫂绑着那警察姐姐呢,她要先把这情况告诉这个也长得那么好看的姐姐,让她想想办法救出凝芳来。
可她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凝芳已经在槐花哥嫂的押解下,刚刚离开家中,正匆匆行走在路上。
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俨然一身农村女人打扮得凝芳,在两人的搀扶下正上了那渡船,艄公刚刚丢下饭碗,准备到岸上树荫下休息一会,一见有人要摆渡,便把固定船只的竹槁从河水中拔了出来。
刘东升当然认识这个以渡船为生了好多年的老艄公,只是此时假装没看见,匆匆的和他女友扯着凝芳就上了船。
他选择走水路,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在这个村子里,他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他可不愿意让人说他是卖女人养家的人,说出来也没出息。
他女友有办法得很,把个凝芳伪装得还不错,就跟以前他们一起捆绑了女人长途贩卖一样,总不会让人瞧着一眼就看破奥秘,这次自然也一样,再说了,槐化说这个女人是警察,到底是不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但是,既然已经绑了,那也就横下了这条心,不管是不是都要将她出了手,赚了钱再说,至于能卖多少钱和卖到什么地方,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凝芳的身子在那土布单衣下,被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不但胸乳被绳索捆扎着,连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了,而且被捆住的手腕还不能动弹,一动便会牵扯那绕过肩头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那疼痛便是自找的了。
嘴里塞得满满的布团,用一只白棉布缝制的罩子绑紧了嘴唇部位,再给她戴上一只口罩,算是遮挡了那罩子,看那样子,凝芳要想喊叫那是绝对出不了声的,那点口罩下的微弱哼哼声,自然也是无济于事的。
女人和刘东升一定也干了不少次这样的买卖了,那女人别看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很是头头是道,想得也很周全,一路上那是不能让凝芳看见东西的,于是,眼睛也被纱布封贴了,里面还垫上厚厚的棉花,这样至少一点光线都不会漏进凝芳的眼睛里。
这刘东升以前在城里转悠的时候,在地摊上买了一副墨镜,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那墨镜往凝芳的眼睛上那么一架,多少还是能遮挡一下封眼的纱布,再说了,这太阳高高的日子,戴副墨镜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是墨镜镜片小了些,挡不住那宽宽的封眼纱布和胶布条。
小船悠悠的往对岸驶去,刘东升和女人夹着凝芳,心里也在忐忑着,那把有个木柄的小刀子就掖在刘东升的口袋里,手一直抓着,心里却又想起了他妹子槐花,刚才临走时,他把三百元钱塞在了槐花的枕头底下,希望她能体谅他这个做哥哥的,父母不在家,要抚养自己的妹子,实在也很艰辛。
凝芳心中着实很后悔,刚才面对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行为太不果断了,结果自己反而陷入了被动,如今又被捆绑了起来,哪里还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嘴上的罩子绑的实在太紧了,勒的她塞满布团的嘴很难受,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只能在那紧绷在脸上的口罩下,深深地用鼻子缓缓吸气。
身子失去自由,可大脑依然可以思索,槐花姑娘是否能有所收获,那便是凝芳最大的希望……
大地原忿(四十一)
却说柯兰那天被那一对男女,劫持着悄悄脱离了那辆客车,慌慌张张的便要迅速离开,尤其那女子,自然是没想到,碰巧盯上的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被捆绑了身子的,还那么轻易的便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实在有些意外的很,虽说也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买卖,但顺手牵羊不费力气便能得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况且还是完全捆绑好了丢在他们面前的,也算运气极佳。
心里虽高兴,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唯恐这个被捆绑了的女人,她那小白脸的男子会追上来,所以,慌里慌张中尽找僻静的小路走。
果然,小王一口气没有追上那小偷,心里也有点窝火,没想到回来时,居然发现车子已经慢慢开动了,原来是那些乘客看他们跑远了,心里也急着赶路,便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司机其实也怕那小偷以后会来报复,既然大家都要求他开车,便顺水推舟就要跑路。
小王远远看见车子已经开动,便大声地喊叫起来,有乘客听见了,便让司机停了下来,小王上车一看,心头一惊,柯兰居然不在车上,一时脸色也变了,问了几声,也没人告诉他。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此时一个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地告诉他,她看见有两个人把一个女人带到树林子里走了,还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小王顾不得谢谢,对司机说道:“你先开车吧,我坐下一班……”跳下车就往那林子里追去。内容转自如梦社区毕竟是当刑警的,就在那林子附近,便在草丛中发现了痕迹,判断出了大致他们远去的方向,哪里还敢停顿,沿着那痕迹一路追踪下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远远地发现了前方有三个人在匆匆前行。
中间那个,从服装上他一眼就认出便是柯兰,看样子行动实在不便,后脑勺上就能清楚地看见,那蒙住眼睛的白色布带紧紧地缠绕着,左右一男一女正挟持着她,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小王心中无名火上升,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被他们捆绑了劫持着,而且看那样子,柯兰一定被捆得死死的,因为走路时,那两人一人挽着她一只胳膊,几乎是提着她往前行走。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刚要现身奋力冲上去,却又突然想到,这两人既然劫持柯兰,必然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小偷小摸之人,身边难免会有什么凶器,要是自己贸然上前,说不定柯兰便成了他们的人质,到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静下心来,决定先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底要怎样,也许这又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借此机会可能就被意外破获,只是让柯兰多受了些罪。
心中这么想着,但多少也有些怪罪自己的母亲,都什么社会了还搞迷信,把柯兰那么捆着,要不是柯兰深爱着自己,谁也不会接受母亲这样的要求,如今弄巧成拙,说不定就害了柯兰,心里也实在愧疚得很,当然也恨刚才那个小偷,要不是他,他也不会突然离开柯兰。
前面没了树林子,渐渐的便是一片农田和散落的村舍,三人在路边停了一会,然后便往那村舍中走去。
小王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中午,农田里有几个村民正在干农活,那一男一女就那样夹着柯兰走在田埂上,却也没引起村民的注意,似乎只是几个过路人而已。
眼看着他们走进那村子,不一会,三人便消失在几间土屋的后面,小王赶紧跟了上去,当他转过那屋子后面时,心里便着急起来,居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赶紧又往前跑了一段,几乎就要出村了,也没见什么人影子,心内更加焦急了,思忖了一下,这么快的时间,他们也不可能立即就跑出很远去,一定还在村子里,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情急之下,便在村子的出口处找个隐蔽地方蹲了下来,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办,内心最担忧的便是柯兰的安危,如果他们此时对她有所不轨,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可有一想,他们不可能就是这地方的人,哪有那么巧也坐同一班车,看来必定是做贯拐卖妇女勾当的人贩子,正好巧遇了被捆绑的柯兰,这才顺手牵羊把她拐带了。
此刻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才能让他稍感心安,便决定再等一下。
可这一等便是半个多小时,小王心中的焦灼难以言表,但也只能坚持着,希望他们能马上出来。
果不其然,村口出现了一个身影,一眼看去,以为是柯兰,因那女子穿的衣衫就是柯兰身上的,从里面的白短衫到外面的外套,居然都是柯兰的。可仔细一看那身材,跟柯兰比可差了些,小王便知道是那女人穿了柯兰的衣服,难道柯兰她……
正在担心时,又有两人出来了,女人回头招呼着他们,小王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女子身上披着的却是一件男人的衬衫,看她的身段,便知道她就是自己心上人柯兰。
原来那女人一直觊觎着柯兰的那身衣衫,忍不住便找了个破院墙,两人合力扭着柯兰,松了她的捆绑,就把柯兰的衣衫剥了,穿在了自己身上,却不把自己的衣衫给柯兰穿上,让她就那样穿着内衣裤,只是让男子把他的衬衣给她披上,所以,那女人一出去,差点就让小王认错了人。
再仔细一看柯兰,可就让他心疼起来,此时仅穿内衣裤的柯兰,身子上结结实实地捆绑着绳索,从脖颈到肩胛,再到胸脯,然后双臂被反剪着,牢牢地五花大绑住,嘴上的口罩还是原先那样紧紧地绑在脸上,眼睛上的白布条已被解开,大概认为已经远离了那公路,也为了走路更快些,所以不再蒙上她的眼睛。
那男人的黑布衬衣,此时披在柯兰的身上,长长的虽然敞着,遮不住柯兰捆绑的身子,但只要一扣上扣子,那长长的衬衣便会像一件很难看的褂子一样,遮住那身上缠满的绳索。
男子就穿着汗背心,揪着柯兰腰部缠绑着的绳索,牵着她往前走,嘴里还嘀咕道:“这一路上可要老实点,说不定我就会拿刀子捅了你,我们两口子可是干这个买卖很多次了……别动坏脑子想要逃跑,那是自己找死……”说完话,那手里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刀子来,在柯兰脸上比划了几下。
小王本来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冲出去了,这一看,便又打消了念头,赶紧又躲好,等他们过去后,再次远远地跟在后面。
这么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已过了中午,小王感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估计那两人也一定饿了,而此时的柯兰也一定更需要和他在一起。
上了乡级公路,渐渐的便有车辆和行人路过,女人把柯兰身上黑布衬衣的扣子全部扣上,连脖颈的风纪扣也扣好了,这样就完全遮住了她一身的捆绑,只是那白嫩的大腿却是无法遮掩的,还有衬衣被风吹动时,下身忽隐忽现的短小内裤也会暴露无遗,下体部位还被女人用一根白布条紧紧往上勒着呢,小王当然不知道女人在柯兰下身塞入了什么。
三个人这么行走在路上,看着柯兰的确有些怪异,那件男式黑衬衣这么样的扣着扣子,多少也会让人感到奇怪,尤其那袖子还是空空的,再说了,这天气还带个口罩,且绑得紧紧的,稍稍仔细一看,便能知道这女人一定是被捆绑了堵上了嘴,只是忙着农活的农村人都是不会爱管闲事的人,看到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谁都不愿惹是生非。
小王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他们停在了道上,后面有一辆拖拉机正开过来,看样子他们是要搭车而行。
果然,他们一招手,那拖拉机真的便停了下来,女人上前和那开拖拉机的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把柯兰抬上了车,随后那拖拉机便突突地开了,好像司机的兜里被那女人塞入了几张钞票,小王心里可就急坏了,这徒步怎能赶上拖拉机,柯兰的命运千钧一发。
那女人在车子上,还不忘用布条把柯兰的眼睛层层的蒙上,嘴里还装模作样的说道:“嫂子,路上灰尘多,还是蒙上眼睛好一些,要不然你这么弱的身子可受不了……”,这话当然是说给那开拖拉机的司机听的,这开车的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脸的朴实,哪里又懂得什么人间险恶,只以为自己帮了人家的忙,收了点好处,心里正过意不去呢。
这小王可真是急死人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载着一麻袋东西,骑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明了身份,让他把车子借给他用一下,那骑车的是个憨憨的农村人,见一个陌生男子要借他的车,以为遇到了骗子,哪里肯借给他,小王好说歹说才让他答应带他一起追赶,便把那袋子饲料藏在了树根后,便载着小王往前追赶。
这老乡真是有股子劲,那车子载着人还能骑得飞快,只是把小王的屁股颠的都快碎了,好不容易远远地看到了那辆拖拉机,又使劲地追了上去,却早已不见了车上的三人,赶紧拦下拖拉机,一问,才知道在刚才一个转弯处,他们就下车了,那转弯处有个岔道,却是通往邻县的一条便道,小王二话不说,塞了二十元钱给那老乡,连忙又让他把他带回那岔道处,告别了老乡,便沿着小道追了下去。
一面追一面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柯兰救出来,可不能再这样被他们牵着跑了,要不然万一出了差错,自己一定会悔恨一辈子的。
万幸得很,终于又看见了他们,前方是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河岸上,长满了高高的柳树,就在一棵树下,三人正席地而坐,似乎跑累了在休息,毕竟这里的空气要凉快得多,也舒坦得多。
可能是柯兰身上也出汗了,此刻那件黑布衬衫也被解开了胸怀敞开着,绳捆索绑的身子又显露出来。
不一会,男子好像暂时离开了他们,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走去,小王远远地看去,估计那屋子好像是看守河边瓜田的人,临时搭建的棚屋,难道他们要在这里落脚。
小王此时觉得男子的离开应该是个机会,便悄悄地掩了过去,看准了机会,趁那女人背对他拿衣襟扇风的时候,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一把就扭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压倒在地:“别动,我是警察……”
女人惊吓地扭过脸,一看,这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认出这扭住她的人果然便是那车上追小偷的人,心里便明白了,他果然是警察,哪里还敢再反抗。
小王身上并没带手铐,一时倒不知怎么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控制住,心里最要紧的是先要把柯兰给释放了,便低声威吓道:“老实点,别喊叫,我们的人都在周围呢……”说完,把她拉起坐下,动手便给柯兰松绑,可碍着这个女人的面,又不愿意让柯兰的身子裸着,便对那女人说道:“把身子转过去,好好呆着,要不然把你铐起来……”
女人倒是听话,知道现在自己有麻烦了,不过毕竟是在道上混得多了,嘴里赶紧说着软话:“警察同志……我,我可不是坏人……我……呜……呜……”说话间,居然哭了起来:“我好苦命啊,这个狠心的家伙,把我拐骗来做这些坑人的事……我……我也是被他们逼得啊……”
小王可没心思听他哭诉,心里只有他的柯兰,嘴里喝道:“别烦,哭什么,站一边去……”
好不容易,那些捆绑解了开来,除了下身的暂时不好意思给她解开,柯兰算是获得了自由,那双依然俊俏的眉目,只稍稍瞥了一眼小王,便有无限深意传递给了他,要不是有那女人在一边,她早已扑入他的怀里好好的亲亲他。
女人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又不时地把眼光瞟向她男人跑去的地方,脚步也在悄悄地移动着。
柯兰心里气她得很,早已盯住了她,对她喝道:“过来,把衣衫还我。”
女人脸上红红的走近来,用手掩着胸怀,却不敢脱衣服,柯兰知道她是碍着小王在面前,便让小王到远处等着,女人这才把衣衫脱了递给了柯兰,自己几乎就是光溜溜的,除了那个花布胸罩外,她居然没穿内裤,不禁让柯兰也感到了脸红,便转过身赶紧也脱了那黑布衬衫,穿上自己的衣衫,等她稍稍穿戴整齐,一回身,突然便发现那女人已经顺着河岸,没命地往前跑去,那光溜溜的臀部在树荫中投下的点点阳光下,白嫩嫩的一晃一晃的,再也顾不得羞耻了,逃命要紧。
柯兰本要追上去,无奈那衣襟还没穿戴整齐,再说那下身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呢,只能心里恨恨的看着她逃跑。
原来那女人突然看见她男人正猫着腰往远处拼命地逃跑,估计他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所以不敢过来,便丢下她赶紧开溜,这下把她气的心里直骂杀千刀的没良心的,同时也越发的紧张慌乱起来,这才顾不得羞耻,趁柯兰转身的时候光着屁股就跑了。
小王也是悔恨不迭,但总算心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怀里,也算是踏实了,不由得抱紧了她狠狠地亲了一口,柯兰被他拥着搂紧了,甜甜地问道:“你母亲定的时间可还没到呢,是不是还要把我捆着送走啊……”
“算了吧,我都不敢再听我母亲的了,要不然我的宝贝可又要遭殃了……兰子,这一次可把我急死了,幸好……”
“幸好我还在你的怀里,急什么?傻瓜……”柯兰被他的手在胸口抚摸着,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我就是急了……”小王突然把她的两手又扭到了身后,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绳索就把两手腕给绑了起来,还在她胸口缠绕了两圈,那呼吸就跟拉风箱似的,越来越急促。
柯兰咬着嘴唇,脸上火烧一般:“你……绑吧,看我……嗯……看我以后……嗯……怎么饶你……”
“呜……呜……”小王把布团塞入了她的口中,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绕过那河湾,便是一处绿油油的草滩,四周静静的,只闻几声蟋蟀的鸣叫。
那一刻,周围的凉风从河面上刮过,忽悠悠地又拂向了岸上的田野,柳树下那团似火的激情却开始燃烧了起来。
当柯兰回到局里,才知道县打拐办需要她去协助凝芳,连忙赶到那里,惊讶地得知,凝芳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了,她的心里可就比谁都着急,可连续的调查和搜索,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在此时,一个意外的情况,让他们有了收获。
邻县陶俊生的案子中,牵扯出了一些很复杂的问题,其中就有乡野山村中,绑架妇女做工的情况,有一个被解救的女子被解救后反映了一个事情,说有一个和她们一起做工的女子,听说是个警察,后来就被人带走了,一直没有下落,只听说那个带她走的人,也是什么大官手下的人。
经过几方周折,柯兰终于见到了这个女子,女子长得倒是很白嫩,也很漂亮,这倒出乎柯兰的预料,听她道出姓名,才知道她叫谭韵,柯兰便把凝芳的照片给她看了,谭韵一下就肯定地说到:“就是她。”
柯兰总算知道凝芳的下落了,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剩下来的便是查找那个所谓的大官的手下,这就需要当地政府的配合了,于是柯兰和几个打拐办的同事,便被派往该县协同调查。
因为谭韵见过那个带走凝芳的男子,所以在征得她的同意下,也让她一同前往,以方便指认。
到了当地,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官背景还很复杂,可能还牵扯到社会上的一些黑恶势力,目前上级机关正在找寻强有力的证据,为了隐秘期间不打草惊蛇,柯兰她们便暂时分散开来,远离政法机关所在,以便于更好地侦察行动。
自然,为了保护谭韵,柯兰和她就选择了一户孤寡老人的民居租住了下来,静待案情的进展,可是眼看着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凝芳的安危始终牵扯着她的心,哪里又能让她在等待中安心度过。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谭韵因为耐不住寂寞,趁柯兰去和同事们碰头的机会,这天下午便悄悄地出门上街去了,很久没有这样自由的活动了,她的心里很是开心,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总比呆在家里要愉快得多。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快乐地转悠的时候,有人很兴奋地便发现了她,那个正站在一间咖啡屋门口的瘦小男子,眼睛发光般地盯上了她,男子不是别人,真是那村子里逼她们干活的老耿的儿子小弟,也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抱入被窝的人。
县城很落后,这间简陋的咖啡屋是外乡人来开的,小弟只是为屋内的人看着门,屋内之人正坐在窗口和人谈话,这人便是那陶俊生的二舅,那个把凝芳从村子里带走后送给陶俊生的男子。
陶俊生落网了,可他却听到风声后开溜了,当然他不能丢下他这个外甥,所以必须在外面给他找路子通门路,想方设法保住他,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反应,似乎上面对这案子特别重视,还牵扯到了陶俊生的父亲,看来大事不妙。
不过,今天和他面谈的人,却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好消息的人,此刻他便知道有警察已经来到这个县城,而且撒开了网正在等着他们上钩。
透过窗帘的缝隙,便看到窗外小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正在想入非非。
来客的脸色变了变,对陶俊生二舅说道:“老秦,快看,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老秦转脸一看,思索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她可认识你,他就是被抓的老耿村里的女人,就是她说有一个警察被你带走了,你没有印象?”
“哦?”老秦赶紧又贴着窗户看了看,不过已经只能看到谭韵的背影了。
“你快回去准备一下,趁早离开这里,她和一个女警察住一起,别让她碰到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客人很替老秦担忧一阵沉默,老秦突然问道:“她们住在那里?”
“这……这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客人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放心,我姓秦的什么时候亏待过朋友……这些你先拿着……”
一叠钞票塞入了客人的手里:“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要是不干警察了,我给你找后路。”客人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把柯兰她们的住址说了出来,随即便匆匆告辞了。
老秦出得店来,把小弟招呼到身边:“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小弟有些尴尬,他知道自从他家里被查抄了以后,女人们都被解救了,他便跑了出来跟着老秦,老秦看他以前对他还不错,便收留了他,让他跑跑腿,此刻他也不敢瞒着老秦,便说道:“那女人以前是我家绑来做工的,后来被警察救了,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老秦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花样,便笑着说道:“是不是她的身子还没让你忘记,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嘿嘿……这……嘿嘿……”小弟抓着头皮,笑了笑。
“想不想,再把她搞到手,躲得远远的,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做你的女人?
我倒看她挺和你相配的。“老秦看着他的脸,在看他的反应。
小弟看老秦的脸色,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但心中也实在喜欢这个女人,便说道:“秦叔,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用得着我,我一定拼死给你办了。”“好,我没看错你,来,我跟你说一下……”两人贴着墙根往偏僻处走去。
第二天,这谭韵又觉得有些无聊,但却不想再上街,那街上也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柯兰出去了一趟,房东大娘也出去买菜了,一个人没事,谭韵便把两人昨晚洗澡换下的的衣裤,都放在了盆里洗了起来。
此时有人敲响了院门,谭韵把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了擦,便起身开门,门外是三个男子,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公文包,另一个提着一只旅行袋。
“哦,对不起,我们是县里卫生检查站的,今天抽查全县的家庭卫生情况……你们……就你一个人在家吗?”前面的一个男子问道。
谭韵看了看他们,又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农用三轮车,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但看他们那么彬彬有礼,又是说来检查卫生,倒也不能不让他们进来。
她把门打开了:“就我一个人,大娘出去买菜了,你们先坐一会,她马上就回来的。”她说完就要继续去洗衣服。
可眼光突然在跟着进来的三人中间,发现后面的一个瘦小的男子,似乎眼睛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疑疑惑惑中看着他们进了院子。
她正在想着那男子是谁,却发现他们把大门关上了,其中一个人还跑到里屋门口向里张望了几下,好像在检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随后一个眼色便丢给了其他两人。
那个熟悉眼神的瘦小男子,此时突然摘下了口罩,谭韵一看到他,立刻就吓得腿肚子打颤起来,拔腿就要去开院门,可早有人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一条毛巾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怎么啦,小娘们,想跑哪里去?乖乖的别动……要不然我可捅了你。”
一把小刀在她脸前晃动了几下,谭韵脸色煞白,眼睛看着小弟从旅行包里拿出绳索来,她知道又要被他们捆绑了,心里早已恐惧不已,那泪水就哗哗地往下流,心里却企盼着柯兰赶紧回来救她。
小弟倒是很熟练,嘴里吩咐那两个人再去屋子里查看一下,自己拿着绳索就把谭韵的双臂扭到了身后,开始牢牢地五花大绑地捆绑起来,谭韵好像已经不会反抗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把绳索左一道右一道地在她身上缠捆着,还收得紧紧的,每收一下,都会让谭韵从堵住的嘴里哼叫出来。
因为今天独自在家,所以谭韵仅穿着一件短小的布衫,就那两颗扣子扣在胸前,哪里又能挡得住高高耸起的胸脯,此刻被那绳索一捆,扣子间便崩了开来,露出里面白白的胸罩。小弟把绳索在那胸乳上下都捆紧了,这才把手从两颗扣子间伸了进去,一把就捏住她的丰乳,一阵揉摸,眼怔怔地看着谭云的脸红红的升起了红晕,和着那泪水,实在让他魂不守舍:“臭娘们,怎么了?分开了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谭云稍稍扭动了下身子,却不敢在他面前大力挣扎,但已经知道身子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了,再要想挣脱,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尤其那胸口崩开了的衣襟,让她实在羞得不敢抬头,小弟把她身子转了一圈,看看捆得是否牢靠结实,在她耳边说道:“你以为警察救了你,你就能逃过我的手心?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啊,还得好好的跟我过日子,给我生几个儿子……嘿嘿”说完,一口就亲在了谭韵的脸蛋上。
谭韵流着泪,摇着脑袋“呜……呜……”地似乎在哀求他,小弟可不理睬她,把毛巾又往她嘴里塞的严实了一些,然后把她带进了屋内,那两人也进了屋子,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在屋子里守株待兔比较好,小弟心里明白,老秦要的女人可不是眼前这个谭韵,而是另一个女警察,只有抓了那个女警察,才有可能把陶俊生换出来。
这两个男子也是老秦的手下,他们有老秦给他们的交代,现在自然不会对小弟怎么样,所以,当小弟在一边对谭韵动手动脚的时候,他们也假装没有看见,只是躲在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谭韵也发现他们似乎在等待柯兰回来,心里便着急起来,急切中,居然把嘴里的毛巾吐了出来,低声央求道:“你们……你们走吧,我……我跟你们……不……”还没说完,小弟就用那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妈的,别不识相……咬着,别让我揍你。”说完,就在旅行袋里拿出了一些棉布来,拔出她嘴里的毛巾,把棉布塞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的,再用布条子绑紧了嘴,一边用力收紧着,一边说道:“看你还废话多不多……老子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这下谭韵被那布条子绑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脸憋得通红,眼睛怯怯地看着小弟,那小弟倒是有办法,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还有一个门帘子,便对那两人说道:“你们先看着,我把她带进去,省得她在这里碍事……”也不等他们说话,就把谭韵拉进了门帘子后面,果然是个小内室,还有一张小床,上面堆放了些杂物,他也不管了,让谭韵坐在床沿上,他的手可就在她胸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看看谭韵泪眼模糊的样子,便给她解开了围在腰间的那只围兜,折了几折绑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后把她的裙子撩起来,岔开了她的两腿,便要和谭韵亲热。
没想到,外屋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小心,有人进来了。”便都屏住了呼吸,眼看着大门外进来的是一个老太婆,手里提了一篮子菜,径直往院门旁的小棚子里去了,那里是个简易的灶间。
几个人在屋里松了口气,悄声地商量着,是否要把那老婆子先捆起来,免得到时侯碍事,小弟早跑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一个老太婆,就算了,我们三个还搞不定那个女警察?还是等等吧。”大伙一想,便继续躲在屋内,如果老婆子进来便把她捆了,不进来算她运气,他们的手里可都把绳索捏着呢。
终于,大门又开了,一个长得实在很好看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窈窕的身段被一件白色的衬衣里紧着,却难掩那高高突起的双峰,只是漂亮的脸上似乎在沉思着,平静中还有几分威严。
屋内的人都紧张起来,两个人躲在门后,耳边听得她正和那老婆子答话呢,不一会脚步声便向屋子走来。门推开处,屋子内有些黑暗,稍一适应之下,身子已然被人紧紧地抱住了,抬眼一看,面前一个瘦小的男子正躲在谭韵的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那谭韵早已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嘴也堵上了,正泪汪汪地看着她。
男子的一把小刀就顶在她的脖颈上,明显的就是在威胁柯兰。
柯兰知道遇到麻烦了,身子刚一被抱住时,一种本能的动作就是想要反抗,可一眼看到了谭韵,便明白自己的机会已经丧失了,况且门外还有一个房东大娘呢。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她低沉地喝道,并不希望让大娘听见,怕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没什么?今天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哥有事要麻烦你一下……”那个抱紧她的男子说道,他的身材魁梧,臂膀有力,抱着柯兰时,柯兰根本就不能挣动,还被他压着几乎弯下了腰。
另一个男子则在她身后,拿着一条细细的麻绳正在捆绑她的两手腕,那细麻绳将手腕处仔细地捆绑住,然后再用双股的麻绳开始将她身子五花大绑起来,等身子捆结实了,这才让她直起腰来,不容她说话,已经把准备好的布团塞入了她的口内,随后几张胶布便封贴了她的嘴唇,柯兰把身子扭了几下,知道再也不能有反抗的余地了,便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们,希望能知道什么答案。
那两个人倒是很自然,看看捆绑的差不多了,并试了试柯兰身子上的绑绳,察看着是否捆结实,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让她仰起脑袋,把两块白色的棉布块压在她的眼睛上,用黑布带严严地缠里起来,然后腿脚也被绳索牢牢地捆绑住,并脱了她的那双黑布鞋,插在她腰部缠绑着的绳索中。
两个被捆绑的女人随后就被一人戴上了一只口罩,那口罩紧紧地贴附在脸上,用带子系的牢牢地。
小弟也如法炮制,把谭韵的大腿也用麻绳捆上了,此时也不能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因为那粗壮男子已经将柯兰抗在了肩上,看样子就要出门。
透过窗户,便能看到那老太婆依然在厨房里忙碌着,几个人便悄悄地开了屋门往外溜去,柯兰被男子抗在肩上,自然不能有什么反抗,谭韵却是被小弟拽着胳膊往外走的,她大腿上捆着绳索,走起路来哪能快得了,小弟瘦骨嶙峋的样子,也不可能抗的动她,只能扯着她悄声地往外走。
门外,另一个男子早已把那辆农用三轮车发动了,柯兰被扔在车厢里,坐在角落的地方,用一根绳子拴在了支架上。
谭韵也被抬了上去,车厢内便由小弟看守着,那两个男子则坐在了前面驾驶室内,车厢是用铁皮敲打制成的,还有一块布帘子挡着,这倒给了小弟机会了。
他把谭韵又抱在了怀里,这个不能动弹的肉体被他抱着,实在让他有种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也想摸摸柯兰的身子,可又害怕那两个男子,毕竟他们是老秦的手下,为的就是要把这个女警察搞到手,要是自己万一碰了,到时候可不敢交代。
这个谭韵可不一样了,应该说是顺手牵羊得来的,再说了,她也应该是他小弟的女人。那时候在村子里,还不是每天被他抱进被窝享受,当时她那样子,可比现在乖巧多了,不过,今天既然又把她绑来了,那就得跟秦叔说说,把她给了自己。
可惜,这个乡下角落里出来的小子,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本以为跟着老秦能混出些什么来,却不知道老秦是什么人,就在三轮车到达一个偏僻的砖窑的时候,他可没想到,老秦在很感谢他的时候,把一叠钱给了他,然后便让他回家。
小弟本想要求把谭韵留给他,只是看到老秦的脸色,倒也不敢提起,还没离开那砖窑,一根铁棍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那些幻想了很久的美梦便从此消失了。
手下人带着老秦把两个女人带到了这个小镇子边缘的村子,这也正是老秦希望的,到了这个小地方,警察是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的,这个女警察可就是一个筹码,到时候就看时机到没到,营救陶俊生也就在此一举了。
可是那个身子十分白嫩的谭韵,却让他有些烦心,要是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转移的话,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可一想到小弟那样子,别觉得被那小子碰过的女人,他可不想再碰,于是,便让手下想个办法把她送走,他对女人倒是下不了狠手,要不然谭韵也早被他沉入河底了。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那一天就恰巧被凝芳看到了。
这个小院落现在的的主人,就是老秦的手下,老秦叫他二子,人很奸滑,又有头脑,所以很多事都是由他去办,把两个女人捆来的第二天,老秦便回去办点事,留下了那两个手下。那二子有门路,不用一天的时间,已经联系好了拐人的人贩子,便开着车子把谭韵送过去,留下的那个魁梧汉子待在家里很觉得无聊,因为有了老秦的话,又不敢动关在地窖里的柯兰,便锁了大门独自个上了街。
街上有家小吃店,卖些面条和馄饨,吃了些以后,便觉得百无聊赖,脑子里转老转去就是地窖里柯兰的影子,那天把她放入地窖的时候,就已经把她脱了裤子光着下身捆上的,那都是二子的注意,他以前也做过几趟买卖女人的生意,知道女人都是怕害臊的,只有这样女人才不敢逃跑。
汉子想归想,却不敢动她,在家呆了一天多时间,便希望在镇子上能碰到个稍稍中意的女人,于是这么出去一转悠,便给了槐花机会了,以至于等他回去时,地窖里已然没了柯兰的影子。
再说,二子带着谭韵不出半天时间,就悄悄地把她转手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并顺道也帮着那女人一起把谭韵带到了目的地,然后便折返回来,他可不知道家里的柯兰此时刚刚被人救出。
中年女人是个拐卖女人的老手,一张脸一看就有一股子凶巴巴的邪气,那身子骨看起来浑身都是劲,浑圆的胸脯子也被那衣衫里得紧绷绷的,送走了二子,她才关上大门,点了根烟使劲地吸了两口,叫出了里屋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是她的男人。
“老头子,看看这个货色怎么样?能卖多少?”
老头先是在谭韵身上摸索了一会,不管是鼓突的还是凹陷的地方,都被他用手仔细地摸捏着,女人似乎并不反对,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谭韵身子绑得紧紧的,嘴里塞着布,眼睛也蒙上了黑布条,虽然没有自由,但被人这样摸弄,身子就有了反应,老头似乎很满意:“不错不错,很肉实,也有弹性,估计不会低于这个数。”他对女人伸出了几根手指。
“那好啊,现在先把她解开了活活血,晚上我们就把她带走,你可要小心了,这可是那二子给了我面子才这么低的价钱卖给我的,别给我路上出了岔子。”老头不耐烦起来:“女人就是罗嗦,我干了那么多票,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
就这么个小娘们,只要捆上了让我带着,保你把钱赚了回来。“不一会,谭韵身上的捆绑就被全部解开了,她紧张地揉摸着有些麻木的胳膊,神情害怕地看着也正打量她的那对男女。
女人从桌上的竹罩子下,拿出几个馒头来和一碟咸菜,把筷子递给了谭韵,说道:“别怕,先吃点东西,吃完了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还要上路呢……别那么害怕,给你找个好人家,又不会害了你,女人不就是给男人做老婆吗,做谁的老婆不是一样?”
她看谭韵抖抖地拿起了馒头,又说道:“你看看我们两口子,这死老头都比我大十几岁呢,我还不是嫁了给他……快吃吧,老娘可是很少这么跟人说话的。”
总算吃了两个馒头,心里害怕又难受的谭韵,哪里还能再吃得下,女人便让她坐到床上去,把身上的衣裤全都脱光了,让她光着身子躺下,用一条细细的麻绳捆住了她的双腕,在把一条薄毯子给她盖上:“先睡一会,到时候我会叫你的,好好睡,别惹麻烦,听到了吗?”
谭韵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躺下,女人又说道:“嗯,等一下,先把你的嘴包起来吧。”说完,就拿了一条白布条,紧紧地绑在了谭韵的嘴上,这才让她躺下睡了。
这么些天的波折,也确实让谭韵感到很疲乏,虽然嘴里没有塞上,倒也不敢把那嘴上绑着的布带扯下,哪怕绑得很紧,但也必须忍着,迷迷糊糊糊的竟然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想起了凝芳,也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生活……
大地原忿(四十二)
半夜里突然起了风,呼呼的就在屋顶上吹过,村中的这间屋子内,此刻居然有灯火从窗户中闪烁着。
爬满了藤蔓的房顶上,一阵阵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的炊烟,从残破的烟囱里悠悠的升腾着。
谭韵已经被叫醒,身子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中年女人已经在灶间里忙碌着准备路上吃的东西,热腾腾的打了包,都装进了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泛黄的旧书包内。
那个老头正拿了些细绳索,岔着腿坐在谭韵身后,让她稍稍仰躺在他的怀内,正在她的胸前,捆缚着她那对丰满又白嫩的胸脯子,尽量让它们高高的挺立起来,然后在床头席子底下,拿出了一大把的各色胸罩,挑了一只白色的薄纱胸罩给她戴上里着,这胸罩看起来实在很小,仅仅兜住那耸起的一小部分,几条细细的带子绕到了身后,在背上绑紧了,隐隐的那两颗红润的樱桃,还是凸现了出来。
谭韵没想到,这对老夫妻居然备了那么多年轻女人的内衣,看来也是专门做这买卖女人的活,颇有经验了。自己娇嫩白皙的身子,居然就这样让这个老头子摆弄着,看他给自己的胸部捆缚得如此精致,不由得也是含羞万分。
老头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冲动,相反倒是很镇静,把一条花裤衩让她穿上后,就让她穿好了裤子,这裤子是那中年女人拿出来的,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黑裤子,这才让她背转了手臂,用麻绳儿仔细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儿绕着脖颈缠着臂膀,却是分外细致地紧紧束缚着她的身子,却并未让她有什么太过痛苦的感觉。
女人已经把东西整理好,嘴里说着话就走了进来:“死鬼,好了没有?”
说话间也来到了床边,看谭韵嫩嫩的身子已经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就用手试了一下,道:“别捆得太死了,要走那么些路,到时候捆残了可就卖不出价了。”
“我知道,你叫啥呢,又不是第一次捆,咱这两手你还不知道?”
女人不说话了,看看捆得差不多了,拿过那件很旧的花布单衣,帮谭韵披在身上,把扣子都扣好了,老头又用一条绳子拴在了她的腰间,这才让她下了地,帮她穿好鞋子,又让她原地转了一圈,觉得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女人就赶紧催着他上路。
“路上小心点,别跟上次那样,差点把人弄丢了。”女人打开了门关照着老头。
“又来了,上次是上次,这不后来几次都很顺手么,女人就是烦……”老头说话时,把一大团白棉布塞入了谭韵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牵着那条绳子便出了大门。
一出门,谭韵身子瑟瑟的抖了几下,感到了风中居然有了些许凉意。
村里有狗开始叫唤起来,谭韵心内害怕,不由地地往老头身边挨近了一些,出了村子,这才稍稍安了心。
天空有乌云,几乎看不见星星,老头子把她嘴里的棉布掏了出来:“,姑娘,咱要走快一些了,要不然赶不上头班车,你可别给我惹事,要是听话的话,我就帮你找个好人家,要是跟我胡来,可就别怪我心狠。
“他用言语稳定谭韵的惶恐的心,但他心里却早有了主意,这一趟一定要赚一笔大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难得见到的好货色,别辜负了老婆子的一番心思。
谭韵心里可害怕得很,听他说还要做头班车,不知道自己又要被绑到哪个远远的什么地方,越发的感到了悲伤,可又不敢询问,怕他又塞住自己的嘴,便只能脚步紧紧地跟着他。
这一走便是两三个时辰,早把谭韵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而且这一路上,老头还把一些必要的话都教给了她,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回答。
天色渐渐泛白,却没有看见东方的曙光,他们已经在那乡道边等了一会了,老头子估计了下时间,这头班车也该到了,便又取出那团白棉布,要重新塞入她的嘴里,此时,谭韵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她的神情几乎是在哀求他,眼里也泪汪汪的。
老头子手里的布团已经举在她的嘴前,顿了一下说道:“放了你?那我拿什么赚钱?……你这不是要我们老夫妻的命么,我们白天黑夜的这么辛苦,还不就是为了多赚几个钱……”他的手在她胸前揉摸了一下,又道:“瞧你这身子,谁还不见了眼馋?要是你乖乖的听我话,说不准就能碰到一户好人家,到时候你感激我都来不及呢,好了,好好的听我话……”“大……大叔……要不……要不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愿意,只要你把我放了……”
“傻丫头,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那老婆子可盯得紧呢,说不定就在我们屁股后面跟着呢,你想害死我?好了,张开嘴……张大点……”谭韵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无奈他已经把布团压在了她的嘴上,只好张开嘴,任他把嘴塞严实,用一条布带子绑紧了,还给她戴上一只脏兮兮的白纱布口罩,解开拴在她腰间的绳子,整理好放入了那书包内。
“上车后,好好跟着我,别走丢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的。”老头子最后威胁她。
车子还算准时,只稍稍晚了几分钟,因为这头班车实在太早了,他们算是仅有的两个乘客,司机也好像还迷糊着呢。
这一大早的也没几个人赶早车,一路上随着天色渐渐放亮,便陆陆续续的有人上车来,不过谁也不会注意,门边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他们两人,等他们下车时,已经在一条土路上,谭韵看了看四周,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这老头把她带到这里会不会害了她。
周围满是浓密的林子,坡下有条小河,那河水清澈得让人心里十分舒坦。
老头在路边树下解了个方便,然后问道:“怎么样,还累吗?马上就到了,记住我的话,要乖乖的听我的,保你以后有好日子过。”谭韵看着他点了点头。
拐下小道,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便能看到一个村子,却是在那山脚下,村子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那土坡上也都长满了青草和林木。
别看这个地方不大,又有些偏僻,不过这个村子却是这一带主要商贸的集散地,大凡附近的村子有什么需要买卖和交易的,都会拿到这个村子来,村中央有一条看起来较宽的街道,高高低低的铺上了许多的青石板,有那三三两两的菜农或小商品的贩子,只要天气好,都会在这里摆个地摊,周围的村民便在这里挑挑拣拣的,买些自己需要用的物品。
老头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也知道这里常有那拐来的女人在这里被出卖,上个月,他便在这里卖了一个,那女孩是他老婆去城里走亲戚,一个偶然的机会碰上后,便动了脑筋拐来的,年纪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单纯又老实的山里妹子,哪里经得住他女人的花言巧语,一到家便被他俩用麻绳严严地捆上了,两天后就被绑着身子堵上了嘴带到这里给卖了,只是那女孩长得很一般,胸脯子也不大,便没有卖出什么好价钱,倒是买她的人像得了个宝贝似的,也不管那女孩子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把她往自己赶来的牛车上一放,咧着嘴就赶紧回家了。
今天老头的心情要好多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值钱的货,不用看脸蛋,就那身子便能让男人流口水,要不是心里头害怕自己的老婆,加上自己可能也架不住这个女人,要不然早就找个僻静处先干上一番再说。
他知道这种地方,也有黑吃黑的家伙,要是让人看上了,说不定半道就给劫了,眼下手里的这个女人便是一个让人眼馋的货色,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于是摘了她的口罩,用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依然用一条绳子拴着她就进了村子,此时将近中午时分,那条街上已是摆了许多的摊子,还有一个给人剃头的挑子,生意倒是很红火,周围还围了好几个人在等着。
有人看见了老头牵着谭韵走来,便知道又有好看的了,这街道的一头,有一小片空场地,那是农忙时打谷子的,常常有贩卖女人和孩子的人贩子在这里叫卖,女人们通常都是被捆绑了身子,把嘴都严严实实的堵上,或有烈性一点的,连眼睛都会用厚厚的布条子蒙上,几个贩子站在一边不时的拿着鞭子挥舞几下,女人们便会很老实地不敢吭声,要是有孩子被拿来买卖的话,一般都是装在竹篾编制的笼子里,手脚捆绑了塞上嘴,买家看中了就连笼子一块提回家。
老头知道自己孤单一人,所以要格外小心一些,就在那里找了块石头坐下了。
谭韵被他按下跪坐在他身边,用麻绳捆住了她曲着的双腿,随后把一张纸铺在了地上,那纸上居然早就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好了一段文字,大意是说这姑娘是他远房侄子刚刚过门的儿媳,因为家里突然失火,死了男人和婆婆,为了筹钱安葬,所以愿意把自己卖身嫁人,以尽孝心。
老头也是早有准备,怕被人动了坏心,劫了他的生意,所以写着是自己的亲戚。
有那识字的人问老头,她自己愿意卖身,干嘛还捆着,老头说道:“年轻人,咱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解放前到现在都是这样的,不管是自愿的还是怎么的,总得给买主一个踏实,说句笑话,你家的母鸡要是卖到集市上,你还不捆了双脚和翅膀,总不会赶着它自己去那集市上吧?”
“再说了,现在那骗人的可是不少,要是我带着她上你家,说给你做媳妇,你信不信?”老头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咱这个山沟沟里出生的人,讲究的就是实在,把女人捆上了,不管是卖的还是买的,都心里觉得踏实,也不用让人觉得受了骗似的,大伙说对不对?”
一番话说得周围人都哄笑了起来,那人也嘿嘿地傻笑着。
本来这个街上只要一有女人被捆了来买卖,便有好多人过来围观,大人小孩看的人多,也有那女人在边上指指点点的,或帮着自家还未成亲的男人看看货,也有给远处的亲戚家说个亲的,自然总有女人在这里成交。
有那看了谭韵身子动心的人,一问价钱都撇了撇嘴摇着脑袋,这村里也有很多的光棍,不过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看过在这里被卖出的女人也不少了,可眼前这个身材儿如此窈窕的女人,倒还是很少见,如今就捆在他们面前,却兜里没钱买不起,心里也实在痒痒得很。
好几个想看看谭韵脸蛋的,都被老头拒绝了,他要看准了那个愿意出价的才会给他看那脸盘儿,到时候便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买主也能有个定心丸。
老头一直巴望着能卖个好价钱,可他的开价也太高了些,几个外村带着那心思来逛街的男子,问了价钱也不敢再回答,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眼看着将近黄昏了,街上的摊子也越来越少,原先在一边那棵碗口粗的树干上,捆了的两个女子也早让人买走了,那两男一女三个卖主,也数着钱悄然地离开了。
围观的人渐渐离去,就有些孩子还在附近闹腾着,老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想着要是再有一个人想要买的话,就把价钱降低一些,总比卖不出手再带回家要好。
其实在不远处,早有一对父子一直在看着他们,眼看着老头心急的样子,此刻便走了过来,那个五十多岁的做父亲的蹲下身子,也不问价钱,对老头说道:“看看货,好的话,就出个价。”
老头一看就知道有门,大概是那做爹的给儿子买媳妇,看那样子应该是有钱的主,便赶紧把谭韵的花布衫解开了,裸露出那五花大绑着的身子,又摘下了谭韵眼睛上的黑布。
谭韵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眼前直晃,便闭了眼睛,可那闭着眼睛的样子,也让那对父子眼前一亮,知道是个好货色,尤其那身子更是诱人得很,周围看的人中,能动心的都不由自主的身子起了反应。
父子两不再多说,掏出一叠钱来丢在老头面前:“就这个数,愿意的话就成交,不愿意那就算了。”
老头拿起来数了数,比他心里的估算要少了两成,本想再还还价,但看那对父子似乎铁定了心就是这个价钱,倒也不能再开口,便将钱揣好,把谭韵交给了他们。
那个做儿子的,一直没有说话,此刻把谭韵往肩上一抗,跟着他父亲就走,也不管她衣衫是否滑落,一路轻松地就到了一条河边。
河上停了一条不算小的木船,似乎是专门替人运货的,一块跳板从船帮搭到了岸上,父子两人晃晃悠悠地就上了船。
船舱很宽敞,进去后,谭韵便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姑娘,同样也被捆绑着身子,嘴里塞着毛巾,眼睛上还覆盖着棉花,用布条子绑的严严的,人斜坐着倚在舱壁上,看起来受了很大的委屈,因为那几乎赤裸的身子上还有几条血痕,好像是被鞭子抽打的。
谭韵一看这情景,心里便开始发毛了,她哪里知道,这条船的主人竟然是放鹰的,也就是把女人放出去作钓饵,找个富有些的男人嫁给他,到时候再收回来,专门劫夺有钱男人家的财物,这种事解放前就特别的多,解放后就基本绝迹了,哪知道如今又开始泛滥起来,尤其是在这样偏僻不发达的地区。
船上还有个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父子两人和那女人是一家子,估计干这行也干了好多年了,一幅精明的样子。
上了这条船,可就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了,整整一个多星期,他们每天都要把她揍一顿,然后教给她一些规矩,要她牢牢记住。晚上,那个叫阿明的儿子,便会毫无顾忌地当着他父母的面,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而那个被捆绑的女子,就在谭韵上船后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明的母亲带走了。
父子两人在船上经常地威吓她,谭韵每天都是泪水满面,慑于他们的威胁,不敢叫也不敢哭,哪里还能有所违抗,他们教给她的那些行事的规矩,在他们的威逼下记得熟熟的,并且还逼她说出自己家的住址,同样又是威胁她,马上就可以查到她说的是不是假话,如果是假的,就把她沉入河底。
这谭韵一开始还真的编了个假地址,再一听他们要去核实,心里就慌了,赶紧讨饶着抖抖地说了出来,内心祈祷着家里的父母千万不要遭受这些人的报复,自然也不敢再有违背他们意愿的心思。
船儿一直就在河道中行驶着,也不知到了哪个地段,谭韵从没有出过舱来,始终被捆绑着堵上嘴关在舱内,为怕她把路途记在心中,除了吃喝便用布条绑着压住眼睛的棉花,不让一点光亮给她看到。阿明来了兴致想起要她时,就会在舱里随意的蹂躏她,晚上,他的父亲也会睡在一个舱内,没过几天母亲也回来了,即使老夫妻想干那事也不避讳儿子和谭韵,似乎船上人的生活向来都是如此。
船又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有女人来报信,说是有生意来了,谭韵虽然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但能听见他们说话,心里越发的害怕,知道他们不光光是一家子,居然还有很多他们的亲戚一起干着这事,心里便绝望起来。
傍晚时分,船摇晃了几下,谭韵知道有人上船来了,低矮的舱门打开时,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呜”的叫声,随即那女人被推得躺倒在了舱板上,阿明的爹似乎在查看女人带回来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臭女人,就这几样东西?他们家不是很有钱么?”
谭韵知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女人,被放了鹰,现在收回来了,可能带回的东西不多,被他们责骂着,女人嘴里的布团被取了出来,十分害怕地哭泣着:“他……他们家……本来就没钱……以前,那都是跟别人借的……”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女人的脸上,男子骂道:“还敢嘴硬,老子把你送去的时候,他们家不是搞得排场很大么……一定是你舍不得那男人了,是不是?”
“不是……呜……呜……”女人哭了起来,但随后又被毛巾塞住了嘴,那哭声便被压抑在了嗓子里。
晚上,谭韵就被带上了岸,浑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里严严地堵塞了棉布,还绑了一只口罩,眼睛上压着厚厚的棉布,用白布带子缠绑得很严实,一路上趔趔趄趄地被那老夫妻两人挟持着,走了好一段路便来到了一户人家。
听他们打招呼,便知道这又是那夫妻两人的亲戚,而且还是个长辈,,他们的谈话并没有避开谭韵,大致的就是已经找到了人家,听说那家的男子是个暴发户,前段时间还是个穷得一塌糊涂的光棍,不知怎么的居然突然有钱了,便找人四处打听有没有漂亮女人给他介绍一个。
这消息便溜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经过几番的安排,又有那受了钱财的媒婆上门说亲,决定找个地方见次面,要是满意的话立刻就可以结婚办喜事,男方那边因为早就死了父母,所以一切都由自己作主,这边女方这里,自然都在他们的安排中。
于是,半夜里,他们就给谭韵松了捆绑,将她关在一个房间里独自睡下,睡觉前,几个人又是恐吓,又是好言相说,把明天要办的事都跟她说了,一句话就是要她好好配合,别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就没她的好果子吃,还要连累她的父母。
谭韵知道厉害,十分顺从地都记在了心里。
这一晚,她几乎没有睡着,虽然身子没有被捆绑,但内心的紧张和恐惧让她辗转反侧,还冒出偷偷逃跑的念头,但这些天来的折磨让她生生地对他们产生了恐惧,那些逃跑的念头一闪便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他们叫了起来,身上的那些绳痕都已褪去,滑嫩的把胳膊和身子,自然不是乡下女人所能有的。
阿明他娘拿出了几件女人的内衣,给谭韵穿上,可尺寸小了些,胸罩几乎把那对丰满的胸乳箍得要撑破似的,三角裤也无法提上那丰腴的臀部,仅仅遮住一点点的三角部位,黑黑的还有一半露在外面,他们可不管了,又忙着让她穿上衬衣和裙子,总算给她打扮得像个姑娘似的,虽然有些土气,倒也没有掩住谭韵的天生丽质。
相亲的地方不远,就在邻村张二婶家,那男人一见谭韵,眼睛都发直了,哪有不愿意的,随即便丢下了五千元的定金,并申明不要女方任何嫁妆,恨不得明天就要急着过门,生怕女方反悔。
老夫妻两人和那说媒的,心中暗喜,早就看出这个男人是个没脑子的家伙,看样子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就看谭韵这个小娘们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男人因女方的要求,不办酒席,也不请宾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办喜事,只在家中请了双方的长辈,男方没有父母,便由他姐姐代为出面。
不管怎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女人嫁了过来,总会引起小村子轰动的,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男人自然顿觉脸上光彩夺目,那幢老土屋子里也充满了喜气洋洋。
谭韵心里忐忑得很,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合伙骗人的勾当,可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哪里又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做主的,身上穿着大红衣衫,独自静静地坐在那张贴了喜字的床沿上,房门却是被女人在外面锁了的。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邻居们早都散了,新郎官迫不及待地就上了她的身子,那一番痛快,却不是谭韵所能共同享受的,她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折腾,看他浑身汗水的样子,内心既酸楚又难过,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便也成了那伙坏人的同伙,虽然是被逼的。
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眼睛一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男人一开始几乎不让谭韵干活,都由他姐姐来帮着把活干了,自己整天除了在村子里赌钱喝酒,到家了就是把谭韵放倒床上,似乎每天都有那股子劲。
谭韵原以为他是个靠力气或手艺挣钱的人,没想到一次他酒醉后,才知道他是和人合伙盗墓,卖了一件国宝才得来的钱,由于警察追查的紧,便洗手不干躲在了家里,可那脾气却是改不了的,渐渐的钱也越来越少了,经常喝醉酒便把气撒在了谭韵的身上,不是打骂,就是随时随地的就地和她做那房事,也不管她姐姐在不在场,只要想,哪怕是在院子里,他也会当场扒了她的裤子干起来。
有时候就有那调皮的小孩子趴在墙头上偷偷的看热闹,羞的谭韵无地自容,心中便对他有了恨意。
这天,谭韵坐在院门口,挑拣着笸箩里稻米中的石子,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了大门旁的墙上,用石灰画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她的心里便紧张起来,知道这是阿明父子让她做好准备,要收她回去了。
果然第二天,那墙上又多了一个圈圈,她的心里更加着急起来,因为男人的所有钱财到现在还不是她掌管的,也不知道他存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现在让她带上他的家财,她都不知道带什么,又如何向阿明他们交待。
眼看着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到了晚上,谭韵便想了个主意,假说自己好像有了身孕,要他白天去一趟乡里,帮她买一些酸酸的蜜饯回来。
男人一听,那心几乎就要跳出心窝来了,搂着谭韵亲个不停,立马就要脱了她的裤子干那事,谭韵这次倒是很顺从他,也很配合他,把他乐得实在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便当着谭韵的面,把床底下地上的一块砖掏了出来,那砖下居然是一个洞,洞里埋了一个坛子,他的手伸进去便拿出来几个金器,有戒指也有项链,挑了其中一件给了谭韵:“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可要好生保存着,到时候再留给我们的孩子……”
临走时,谭韵才知道,他把剩余的不多的钱都藏在了柜子底层,等他一走,谭韵就准备了起来,可她哪里是个做贼的人,抖抖索索的什么都不敢拿,恰在此时,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口哨,她一听便知道是在催促她启程了,慌里慌张的赶紧用布单打了个包袱,从那柜子里把仅有的那点钱都拿了出来,有从床底下地洞中的坛子里随手抓了一下,也不知道抓了些什么,就塞入了包袱。
又是一声口哨,她赶紧带着包袱就出了门,那口哨声将她引到了村外的河滩处,那里杂草丛生,高高的几乎能淹没人。
不一会,一旁的草丛中一个男子现身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阿明。
谭韵浑身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阿明走上前来,把她的包袱夺过去打开,看了看,那脸色就变了:“妈的,怎么就这么些东西?钱呢?”
谭韵从怀里把那些钱拿了出来递给他,阿明一数,便有一股无名火上升:“他那么有钱,你怎么就拿了这么点?是不是私吞了,还是看上他了,想以后再回来做他的女人?”
“他……他都喝酒喝了……还赌钱……没有了………”谭韵不知怎么解释,吓得直发抖。
阿明看她那样子,犹豫了一会,便从腰间掏出了一捆绳索来:“过来,先捆上,到了船上再跟你算帐。”
谭韵瑟瑟的走到他面前,把身子背了过去,阿明便在她身上一边摸索着,一边把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紧紧地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在胸上又捆紧了几道绳索,因为心中有气,所以那力道也大了些,把谭韵捆绑得结结实实的。
谭韵很多天没被这样捆绑,那绳子每收紧一圈,身子就能感觉到微微的疼痛,咬了咬牙却没敢叫出声来,因为又被捆绑结实,所以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归属于他,那种附属感令她服服帖帖的像个羊羔一样乖顺。
阿明把搭在自己肩上擦汗的白毛巾拿在了手里,谭韵知道他要塞住她的嘴巴,便眼光怯怯地看着他,把嘴微微的张开。
他一把将她拦腰搂在怀里,用力把毛巾塞进了她的嘴,又抽出一条暗青色的花布来,本来要缠在她眼睛上的,想了想又塞进了口袋,把那包袱挂在了她脖子上,顺手伸进那被麻绳捆得在胸口开了口子的衬衣内,使劲捏了一把她的胸脯,沉声说道:“快跟我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到了此时,谭韵再害怕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沿着河滩往前走,估计那船还停在远处呢,偷偷的一回头,早已看不见那个新婚男子的土屋了。
上了船,他们一家子便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居然就拿回来这么点东西,于是便饿了她两顿,一直捆在舱里,还被老头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夜深了,船就停在了河中央,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清风从舱外刮过,老夫妻两个早早的就睡了,阿明躺了一会,摸着被窝里谭韵的身子,便有了兴致,他把谭韵捆绑的身子解开,衣衫也都剥了,又把她扶着坐了起来。
谭韵知道他想干什么,虽然解开了捆绑,却不敢稍有动作,也不敢哼出声来,阿明还是拿了棉布塞入她嘴里,并用布带狠狠地在她嘴上包住绑紧了,生怕她哼出声来吵醒了他爹娘,这才又把她里入被窝,随着被子的起伏,那船儿也在水面上轻轻地晃动起来……
这以后的几天,可能还没找到目标,谭韵便每天都被捆在舱内,嘴里塞着布团,眼睛也用棉布覆盖了拿绷带严密的包扎封闭着,有时候船上就她和阿明娘在一起,那父子下了船一般都要很晚才回来。
又过了一天,一个女子被捆着带回来了,听他们说话,谭韵知道也是个被放了鹰的姑娘,好像收获还不错,一家子倒是蛮高兴的样子,随后那姑娘也和谭韵一样,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捆缚着放倒在舱内,蒙上眼睛堵着嘴。
因为又多了个人,谭韵和阿明就睡到了舱内的下层,掀开舱板就可以下去,一般的时候,这下层都是藏那些捆绑来的女人的,为的就是躲避偶尔的检查,不过这一次,阿明却把那女子留在了舱内,和她父母睡一起,自己和谭韵到了下面,他父母当然知道他的心事,便没反对,反正只要儿子开心也就是了,只是叮咛着,不要让女人怀了孩子,要不然这女人就不能再做生意了。
天居然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有了凉意,也悄悄地渗透到了舱内,谭韵把依然被捆缚着的赤裸身子躲在被窝里,静静地聆听着那点点的雨声……
老头在船尾披着蓑衣,轻摇着船橹,吱吱嘎嘎的,船又开拔了,到底去哪里,也只有他们一家子才知道。
柯兰和槐花正准备出门,偏偏派出所的那个老民警上门来了,他不认识柯兰,但认识槐花,便问道:“住你这里的那个姓李的警察在不在?”
“她……她……”槐花回头看了看柯兰,不知怎么回答,又不愿意说出凝芳被她哥哥捆走了,也很想让他一起帮忙把凝芳救回来,所以脸涨红着期待地看着柯兰。
柯兰已经从槐花口里知道凝芳去派出所报案的事,看到这个年长的民警亲自上门来,便感激地道了声谢谢,知道他已经通知了他们的上级,很快就会有消息来的,此时,柯兰也正需要他的帮助,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协助。
“嗨……都是我们所里那破电话害的人……都怪我。”老民警一听,凝芳被人绑走了,心里便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便和柯兰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柯兰和槐花往渡口追去,老民警则回所里汇报一下再前去追赶。
正因为柯兰赶的及时,等她们到了渡口,就看见那渡船已经停在了对岸,似乎在等着回头客人,远远地能看到似乎有三个人影在往前走。
柯兰大声招呼那渡船赶紧往回划,偏偏那对岸又有人要上船,这一耽搁,等到船靠了岸,对面早就没了人影。
柯兰一上船就让艄公赶紧上对岸,那艄公看到了槐花,便知道她们是追她哥哥去的,他也不是瞎子,刚才槐花的哥哥和那女人带着一个绑了口罩的女子,他一看就明白,那女子是被捆绑了身子的,只是一个老艄公,没必要多管闲事,几十年了,这种事见得也多了,这河面上,有来往的船只,总能听到女子在船上呜呜咽咽啼哭的。
此时见槐花和一个好看的女人要去追她的哥哥,心里也有些好笑,心想,你们去了还不是又送上一个白白嫩嫩的,这小槐花真是不懂道理,不过却没表白出来,站在船沿上,紧撑了几下竹篙,那船便快速地往河对岸划去。
一上岸,柯兰就急急忙忙地沿着小路往前追赶,倒把槐花丢在了身后,便远远地喊道:“槐花,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追上他们,放心吧……”再说老民警回到了派出所,所里没人,他也不敢就那么出去,可凝芳地情况他又不能不管,她的同事都已经追上去了,总不能让一个女同志单身而去,出了事,他也跑不了干系,在这个小地方,本就图个清静,可不会希望弄出点麻烦事来,于是,他先回到了家,把他老婆拉到了派出所给他看门,自己骑上一辆破自行车就从另一条道追了上去。
车子虽破,但毕竟要比柯兰快多了,这里的道路他也熟悉,骑了很长一段路,却一直没有看见人影子。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喘着粗气追赶的时候,路边的树丛后,刘东升就躲在那里,闭住呼吸看着他从面前过去,他认识这个老警察,但却不知道他骑着车子追上来干什么,所以一回头看见知他,便赶紧拉着他女友把凝芳带进路边的树丛,躲避着他。
等他过去了一会,两个人才站起身来,刚要从树后出来,蓦然又发现了一个女子也是一路匆匆的往前赶,还不时地左顾右盼,就在她身后不远,居然便是自己的妹子槐花,女子停下了脚步,等槐花到了身前,两个人说起了话,刘东升一看,知道不好,自己的妹子找人帮忙来了,看情形,这个女子可能也是警察,因为乡下女人没有这么干练的身手,也没有这么白净的肤色和气质。
“小红,怎么办呢?你看……我妹子……唉,都是你,把她逼急了,她可从没受过委屈。”刘东升有些怪罪他的女友了,那眼神小红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还怪我?要不是我,你早被她抓了……”她小声地说道,生怕被凝芳听到,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刘东升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小红安慰道:“别怕啊,一个大男人,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带着她怎么走?”
“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反正已经绑了,只要悄悄地离开这个地方,把她卖得远远的,让她回不来,到时候谁也说不清楚,你妹子么,我想总不会也来害你这个做哥哥的吧?”小红似乎胸有成竹。
“我倒想起来了,我表姑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她家里就她一人,她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家,要不我们先把她带到我表姑家躲一阵,找个夜里再走?”
“嗯,好啊,那就走吧……别出去,从这里绕过去……”小红象个男人一样指挥者刘东升。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押着凝芳悄悄地就来到了那个村子,刘东升先进村到了表姑家里,一看表姑正好在家,便招呼着进了屋子,表姑倒是很惊异,这个从小就很讨人喜欢的表侄居然来看他,心里也满是欢喜,赶紧招呼他坐下。
几句客套话说完,刘东升就说到:“姑姑,我……我女朋友还在村外呢……”
“哟,还带了女朋友来了?怎么不带进来,让她站在外面,快去把她带进来,让我看看……这傻小子……”
“她……她还带着她姐姐呢,她姐姐身子不好,刚从医院出来,我们是顺道过来看看你的,怕你不喜欢,所以……所以才没让她进来”
刘东升编了一套并不高明的谎话。
“嗨,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这又有什么,赶紧去把她叫来,要是身子不好就在我这里养几天,反正我也一个人住着太闲,去啊……”
刘东生心里自然暗暗高兴,赶紧出了村口把多在树丛后的小红带回家来,并把凝芳眼睛上的墨镜给摘了,就让她显露着眼睛上封着的纱布,这样才好证明她似乎真的生了什么病。
表姑很是高兴,这小红看起来还蛮乖巧的,嘴也甜得很,叫了一声表姑,便把表姑的心也暖了,一脸堆笑地忙碌着招呼他们。
凝芳被安排在表姑女儿以前的房间里,刘东升在外屋陪他表姑说着话,小红关上房门,小心地把凝芳按在一张木板床上坐下,揭了她的口罩,把她嘴上绑着的布带重新紧了紧,眼睛上的纱布也仔细地封贴严密,附着凝芳的耳朵低声说道:“到了这里,可要给我老实点,我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现在都是我说了算,要不然我就让你一辈子做个丑女人…
…我说到做到,可别怪我心狠。“她解开凝芳的衣襟,看着她胸罩下被捆缚得很仔细的胸乳,眼睛里多少流露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感情,咬了咬牙,便把手伸到凝芳胸前,把拴在胸乳上的细麻绳轻轻地往上扯了扯,凝芳不由得”呜……呜……”疼得哼了出来。
“哼,要是敢捣乱,我就这样整死你。”小红很得意,知道现在凝芳在自己的掌握下,要怎样对她就怎样对她。
她弯下腰找来几条布带,把凝芳的腿脚都捆上了,绑得紧紧的唯恐她会挣脱了跑掉一样,嘴里又说道:“先好好的待着,晚上再给你松了绑睡一觉,只要顺着我们,不会让你吃苦头的。”终于,表姑也看到了凝芳的模样,心里感觉奇怪得很,生病也不能捆绑成这样,还是小红有心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表姑,我姐姐她前段时间嫁了个城里的男人,原以为能有个好日子了,可那男人却是个花花心肠,把我姐姐骗到手以后就又找了个女人,我姐姐受不了,就疯了……后来,那男人把我姐姐送到了医院,还让人把她关在病房里不许出来,我没办法,就托人花钱把她偷偷的抢了出来,可她已经疯了,还动不动就要跳河自杀,我们只能将她先捆上了,这一路上总怕被人看到了出麻烦,便蒙了她的眼睛堵上嘴,免得她疯疯癫癫的出乱子……
“一番话还没说完,眼角居然有泪水将要滑落出来,倒把表姑听得动了感情,几乎也是泪光盈盈。
表姑很热情地要他们住一晚,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刘东升和小红上床前,把凝芳的衣衫脱了,让她仅戴着胸罩,穿着那条小内裤捆绑着拴在床尾的柱子上,屁股下垫着一张小板凳,嘴里晚饭后已被换了干净的棉布塞着,几张胶布严严密密的贴着她的嘴唇,呼吸便只能依靠那只很精巧的鼻子了,白白的厚实纱布依然被胶布条仔细地封贴着眼睛。
表姑很细心,怕他们被蚊虫叮咬,便在屋子周围点了几把艾草熏着,多少可以驱赶一些草丛中不断飞舞的蚊虫。
凝芳无助的坐在那里,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拴在床柱子上,又不敢稍有挣动,否则那系在胸乳上的细麻绳便会扯痛,身子几乎就是赤裸的,至少在刘东升的眼里是这样。
他昨晚就见过这样好看的身子,白白嫩嫩又有身段,尤其那胸脯和腰枝,还有那饱满的下身处,令他魂不守舍,自然,这一切都逃不过小红的眼睛,所以,把凝芳捆绑妥贴以后,小红一改白天那凶巴巴的神态,万般柔情地便依偎在了刘东升的怀里。
刘东升此刻早把下午那担心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搂住了小红,几下子就剥光了她的身子,灯火一灭,那张不是很结实的木板床就开始嘎嘎的响了起来,伴随着小红不断发出的娇吟声,刘东升的呼吸也粗重地回响在屋内。
呆在黑暗中的凝芳脸红心跳,心中也倍感恼火,那身子随着床架的扭动而有所感觉,尤其身边那毫不避讳的声音,也让她渐渐起了反应,只是不能被释放而已,幻想中,她唯一的爱人似乎已经站在她面前,悄悄地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大地原忿(四十三)
老民警和柯兰碰了头,脸上显得有些无奈,柯兰也心头十分的焦急,可此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往那里走了,站在高处眺望,也是一无所获。
老民警突然想到了槐花,便同柯兰一起回到了她家,槐花正在家中,见他们回来,也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问道:“追上了吗?”
但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是无功而返,老民警蹲下身子问道:“槐花,你家还有什么亲戚住在河对岸附近吗?或者你哥哥有没有什么朋友?你知道,你哥哥可是犯了法了,不把他抓到,那个警察阿姨就要被他们给害了……你赶紧想一想。”
槐花被他一问,思索了一下,立刻便想起了她的远房表姑,心想哥哥他们真的去了表姑家了?都好久没来往了,怪不得他们没有找到呢,心中这么想着,又想起老警察的话来,觉得要是真的说了,说不定就能抓住她哥哥了,可他说她哥哥是犯法了,那就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愿意让她哥哥去坐牢,虽然哥哥现在跟着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木然地看着柯兰他们。
柯兰可是个心细的人,早就看出槐花心里在思量,也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处,便不动声色地说道:“槐花,咱们先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好吗?”
槐花见有机会躲避话题,赶紧就进了里面忙碌去了。
柯兰对老民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问,她自有办法,老民警也会意,赶紧先回所里去了。
吃完后,柯兰便开始柔声地引导槐花,先夸她聪明有正义感,还不忘感谢她的相救之恩,同时把她和凝芳的一些故事讲个她听,让她明白为什么要保护妇女儿童不受欺负,也暗示了她不会追究她哥哥的错误,只要把凝芳救出来就可以原谅他。
槐花一直默默地听着,终于慢慢地打定了主意,这才说出了她表姑的事,她也知道她那个表姑以前就很喜欢她的哥哥,听妈妈说过,小时候表姑还差一点拿她的小女儿跟哥哥对换呢,妈妈没有答应,不过,表姑倒是常常来看望过哥哥,可是最近两年倒是不常来,所以也渐渐地淡忘了。
柯兰问了问具体的地址,心里也大概确定他们一定躲在那里,要不然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无踪,现在关键的是要赶紧行动,不然的话,一旦他们突然半夜逃窜,那就又要丧失机会了。
于是,她来到派出所,老民警正准备来找她,两个人一合计,便决定等天黑了再出发,免得大白天打草惊蛇,必须要保证能够成功救出凝芳,虽然对付那两个男女,还不是什么问题,但总希望能够更安全地实行营救,这些家伙很多时候都会作出亡命的事来,这可不是谁能保证的。
此时正是老民警下班的时间,晚霞也早已在山背后辉映了出来,不消半个时辰,天也会慢慢的黑下来。
槐花早就被派到那个村子进行观察了,虽说心里还有疙瘩,但柯兰讲的那些道理,还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年少的心,所以凭借自己认识的条件,加上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优势,便悄悄地先来到了那个村子。
天已擦黑,村民们早就上床了,槐花来到她表姑家后窗,贴耳一听,便知道了屋内果然有她哥哥在内,这下算定了心,又折返到了村口,等待柯兰他们到来,也监视着哥哥他们是不是会趁夜逃出,不过她的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打算,就是一定不会让警察把她哥哥抓走,她也要看情况来定。
很快柯兰他们和槐花聚集了,槐花小心地带他们到了门口,月色明亮,那老民警弯腰准备翻墙时,衣服往上掀起,露出了腰带后面别着的手铐,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恰恰就让槐花看见了。
槐花心里一动,下意识地便去敲门,并喊了一声:“哥,快开门……把姐姐放了吧……警察来了……”
这一喊不打紧,柯兰被搞得措手不及,屋内的刘东升和小红也被惊醒了,村里的狗接着也狂吠起来。
两个人黑灯瞎火之下,摸了衣裳就往身上套,刘东升更是如兔子般灵活,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跑起来飞一般的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女人小红。
小红看见他跳窗先跑了,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也不敢不跑,听那一声喊,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警察,现在不跑那不是等死吗?
便也从窗户里往外跳下,慌不择路地直往前跑。
这一跑,便知道这趟买卖算是完了,心中既恨刘东升,又恨他的妹妹槐花,一个帮着警察来抓他们,一个丢下她不管,只顾自己逃命,奔跑中不由得便落下泪来。
跑了一阵,原以为能碰见刘东升,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总觉得他会在前面等她,可跑了很多路依然不见他的人影,便知道真的被他甩了,便停下了脚步,对着旷野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阵,也觉得很无奈,这才寻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一看前面居然是个小街,正思量着怎么才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一眼看见一户人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轻骑,这种轻骑在农村现在也开始流行起来,既没有摩托车那样的花费,也比自行车来的快,还能带东西,所以很多人家都买了它作为工具。
小红以前也骑过,知道它很轻便,心里便动起了心思,四下一看没人,悄悄地走近一看,嘿嘿,车子的钥匙居然还在那锁孔里插着,她可不会再犹豫,轻手轻脚地就将车子推了起来,刚一出小街,便打着了车子,骑上后就飞奔了起来。
有了车子,可以连夜赶回自己的老家,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她心里还在念念不忘刚才的事。
车子在田间小道上行驶着,昏暗的灯光在地上一抖一抖地晃动不停,眼看前面要拐弯了,一拐弯便是一片小树林子,哪想到刚拐过去,突然便有一个人从树林子后面窜出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猝不及防,车把一扭便扑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车子滑倒在一边,轮子还在转动着,小红的身子已经重重地趴在了地上,一个男子的身影早已上前按住了她,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扭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别喊叫,要不我掐死你……”
小红身子正被摔得疼痛不已,此刻被那男子一掐,更是疼得几乎就要叫喊出来,可被他一吓,立刻就咬住了牙,楞是不敢喊叫。
那人依然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从地上拉起,将她的身子顶在树干上,一只手便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居然没搜到什么东西,边低声地吼道:“娘的,出门怎么不带钱?藏哪里了,快拿出来……”
小红稍稍扭过脸,隐隐地看到是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男子,那沙哑的声音也的确很让人惊恐,便抖抖索索地说道:“大哥……我……我没钱,你……你就把这车子拿去吧……放了我,好吗?”
“放了你?”男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老子没拿到钱,那就拿人……走,跟我进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红往树林子里面推。
小红知道今天算是完了,遇到了色狼了,哪里又敢反抗,多年的在外面闯荡,知道在这个时刻保命要紧,便几乎没有反抗地被他推了进去。
男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裤,又很粗暴地强暴了她,小红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任他宰割着,心里又想起了离她而去的刘东升,泪水不由自主地哗哗直下,男人大概戴着口罩喘气有些困难,便摘了下来,借着月光小红一看那张脸,几乎就要吓昏过去。
男子的脸上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斜斜地划到了嘴边,左眼的眼睑也翻了出来,看起来十分恐怖。
他穿好了裤子,把吓得浑身发抖的小红从地上拉起来:“把裤子穿好,快……”
小红低着头惊恐地照办,以为他这样就会放了自己,哪想到,男子把她又带出了林子,树根下有一个他带来的小包袱,他抖开了包袱,里面露出一捆麻绳出来。
小红一看知道自己今天完了,估计跑不了了,几乎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大哥……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回家去给我娘看病呢……我爹病了……”她大哥大叔也搞不清了,只知道苦苦央求他。
“到底是你娘病了还是你爹病了?敢骗老子……妈的,谁病了也跟老子没关系,再胡说八道,马上就捅了你。”
那些麻绳立刻就被他理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小红牢牢地五花大绑着捆扎结实,还不忘用一条小毛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那车子扶了起来,将她捆在后座上,把那只口罩戴在了她的嘴上:“坐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家,老子还没好好的享受够呢,别跟老子动心思,要不然看我宰了你……”“呜……呜……”嘴里塞着毛巾的小红,哭着再次哀求,但声音却是无法发出,唯有泪水在哗哗的流下,扭动了几下身子,可早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又能挣动得分毫。
车子大概被摔了一下,居然发动不起来了,男子不会弄,便给她摘了口罩,掏出嘴里的毛巾问道:“快说,这车子怎么不行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摔坏了……放了……呜……呜……”嘴里又被他塞住,口罩再次紧紧地绑住了嘴。
男子不再多问,推起车子就走,这一路走一路推,下坡时便坐上车往下滑行,不肖一刻时光,便到了一个村子,村子也是黑暗一片,连狗吠声都不闻,静静的让小红感到有些恐怖。
车子被推进了一个小院落,男人把小红抱进屋子内,丢在一张床上,随后点亮了油灯。
屋子很破旧也很简陋,一看就是个单身男人的屋子,男子忙碌了一会后,插好了屋门,便上床把小红的身子解开了,然后剥光了她的衣裤,重新用麻绳将她五花大绑着,并再次强暴了她,不过这次小红倒是尽量的配合他,生怕让他不愉快,她知道此刻被他这样捆绑着绑到了他家里,要是再不乖巧一点,自己的性命也就难保,所以,看他脱光了身子又要爬上她的身子时,便努力的作出配合的样子,想让他开心满足。
男子满足后,捆了她的腿脚,把毛巾塞实了她的嘴,用被单将她身子一里,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
小红躺在他身旁,动不了也无法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油灯的火苗,在忽左忽右地闪动着,破窗户外的风呼啦一下吹了进来,随即屋内便是一片黑暗。
第二天,小红被他从床上拉起来松了绑,男子似乎在晨光中看到她的身子,有些按捺不住,将她里在被单中抱在怀里,一番肆无忌惮的抚摸,然后丢给她一件肚兜:“穿上,乖乖的给老子弄点吃的去……”
小红一看那白绸子的肚兜小小的,上面绣了一朵花,看样子像是小孩子穿的,自己不说丰满,但也算是有些肉感的身子,穿上这个又岂能遮挡的住。不过她一看男人的脸色,知道他的话此刻是不能违抗的,只能把肚兜往脖子上一套,再要想把腰部的带子在身后系上,却怎么也够不着,那肚兜太短小了,连她丰满的胸乳都遮不住,那两棵樱红的小樱桃,就在肚兜边缘的两旁鼓突出来,耸立在白花花的山包上。
男子把她从床上拉下地,想帮她把身后的带子系上,可带子也不够长,便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也不出门,这身子早晚都是我的,每天这样让我看着有什么不好?”
小红一脸委屈,低头一看,那下身还光溜溜地裸着呢,可已经不敢再说啥,看他拿起了麻绳,不知道又要怎样把她捆起来。
男子细心地用绳子把她的左臂反捆在背后,右上臂和胸部捆扎在一起,但小臂可以活动,以方便她为他做饭做事,又掀起肚兜,把两条细绳的一头,分别拴在她那胸乳的小樱桃上,另一头扯下来,捆在她下身阴部的大腿根上,要是她迈开大步想要跑动的话,细绳便会扯动那小樱桃,让她疼痛不能忍受。
小红被他摆布的时候,脸上早已羞红一片,虽然自己也是属于早熟的一类,也有过和男性交往的许多经历,但被眼前的男子这样捆绑,也不禁让她感到羞愧,明白自己想要逃跑,目前是绝无可能了。
男子又扯了几条碎布,塞进了小红的嘴里,然后找了一长条的布条,把她塞满了碎布的嘴绑缠起来,他可不管她是不是难受,把那布条子绑的紧紧的,深深地勒进了脸上的肌肤里。
“不许自己解开,要不然我割了你的奶……去,后屋有些干饭,帮我做了稀饭,还有那里有些脏衣服给我洗了……做不好我再收拾你。”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疤痕会扯动起来,这让小红更加感到恶心和害怕。
小红胆怯地看了看他,光着脚踩在泥地上,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后屋走去,风悄悄地掀起那红肚兜,雪白的胸乳在光线下,忽闪着亮盈盈的白光。
灶间内堆满了干柴,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小红不敢稍有怠慢,因为那男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她动作僵硬的地赶紧忙碌起来,希望能做好,也许能讨得他的开心。
男人吃了一碗稀饭,似乎又打起了精神,看着正坐在小板凳上,艰难地用一只手洗着衣服的小红,兴致也来了,蹲在她身后,把双手从后面伸入短小的肚兜下,握住了她饱满的的胸乳,一番揉捏,两人都兴奋起来,于是男人抱起她又扔到了床上,小红倒是乖巧,处处顺着他的心思,迎合着他,不一会男人便心满意足的下了床。
男人要出门去,他需要把那辆轻骑处理了,放在家里早晚也是个麻烦,反正以前他绑回来的女子,也有骑着自行车的,都被他丢入了两里外的那条河里,今天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身子也有些肉感,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想好好的把她捆在家里玩几天,那就要先把那车子给丢了,免得惹人怀疑。
于是,他把小红的双臂都反捆在了身后,腿脚也屈折了捆上,用一条床单把她除脑袋外都紧紧地包里起来,再捆上绳索,然后拿了些棉花按在她眼睛上,用一条黑布牢牢地缠住。
房间里的屋梁上有一个木葫芦,男人几下子就将她吊了上去,这下小红可就无能为力了,男人放心地把葫芦上的粗麻绳系在床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地就锁了屋门出去了。
过了中午男子才回来,小红早被悬吊的身子发麻,好不容易被他放下来,却并没有给她松了绑绳。
男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小红耳听得身旁有丝丝的扯布的声音,不一会,男人解开了她的蒙眼布,小红才发现,床上堆了一堆两指宽的布条子,原来是他刚才把一条旧布给扯了,脚下还有一包零布在那里,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看扯得差不多了,男子给小红松了捆绑,让她吃了点东西,便用那些扯好的布条子,重新将她捆绑起来,这布条子倒是柔软又有弹性,捆绑在身子上比那麻绳要舒服多了,虽然捆得紧紧的,小红倒是没有现出丝毫的难受表情来,只是偶尔被收紧时,疼痛中才皱了一下眉头。
内依然还是五花大绑的样子,,右小臂虽然被捆在背后,但却是单独捆上的,可以随时放下来干活,同时那胸乳的根部也被他拿布条捆扎了,一下子便让那对丰乳高挺了起来,颤颤的躲在肚兜的两侧,玫瑰色的花蕾一览无余。
看起来,他是要把她长期捆着藏在这里了,小红已经感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得着急起来,可又不敢表露出来,便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为自己留下后路。
身子基本上又被重新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男子拿起一根小木棍子,跟擀面杖差不多粗细,却只有一掌长短,一头已经在凹槽内拴了一条细绳子,另一头用白棉布里了,然后把这棍子插入黑云从中,慢慢地塞入了小红的下体,塞入后,用那细绳固定在她臀部,不让木棍掉出来。
木棍塞入后,小红顿感下身的干涩带来的饱胀,使了使劲却是无法顶出来,眼看着被他牢牢地固定在了里面,一时便觉得太受委屈了,不由得便眼泪汪汪,“呜呜”的哼了几声。
“哭什么?老子又没有杀了你,这样捆着还不是为了你,妈的,算你运气,前几个都被老子割断脖子给埋了,你再哭,老子也把你割了……”这一吓,小红立马就顿住了抽泣,生生地憋在了嗓子里。
“好好的陪陪老子,要是老子一高兴,说不定哪天就放了你,捆住你,是老子还没想杀你,要不是瞧你这身子还算让老子满意,哼哼…
…”说着话,小红丰满的臀部,已被他用布带缠绑得十分结实,一块一块在捆紧的布带下鼓突出来的肌肤,十分的惹眼。
随后,一条麻绳在她的膝弯处捆绑了几圈,嘴上的布带也被解开,重新换了一团干净的棉布塞入嘴里,塞得满满的,让她几乎合不上嘴,这才再次用布带蒙上后,缠绕了两圈绑紧了。
板盖着,男子掀开了木板,居然是一个洞口,看样子这是个地洞,大概是他不久前挖的,因为那挖出来的泥土还没清理掉。
男子把一架木梯子放了下去,然后拉过小红就要让她下去,小红心里急呀,这一下去可就真的没有出路了,就算有机会她也无法逃出,便带着哀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子,弯着腰往后退缩着身子,就是不肯下去。
男子一看她那样子,脸色就变了,操起墙角的一根小棍子,一下就打在了她屁股上,那白白的肌肤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疼的小红跳起了脚在地上跺了两下,不得不往洞口挪去。
一下地洞,她便彻底绝望了,洞里黑古隆冬,等他点亮油灯,才看出只有两三个平方的地方,高也就两米左右,十分狭窄的空间,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面还垫了一条棉被,小红倒是很自觉地便在上面坐了下去。
男子拿出两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小红的眼睛上,用白布片紧紧地蒙上后牢牢地缠绑住。
“先在这里呆一天,我要出门一趟,乖乖的在这里躺着,要不然就把你埋在这里……”男子又捆上了她的腿脚,然后提了油灯就上去了,头顶上哐当一声,木板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随后又有一口大缸压在了上面。
到了此时,小红再也没有了逃生的希望,不觉心中倍感绝望,回想以往自己的经历,心中不由叹息起来,大概这就是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今天得到的报应吧……
三个月以后,在三里外的一条小河塘里,有村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是四个月以来发现的第二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约为一周前,同样都是被捆绑了四肢,塞了嘴掐死后抛入河内的,被在河中嬉戏的小孩无意中发现。
当地派出所通过打捞,又发现了一辆失窃的轻骑,于是案子惊动了上级,派了专案组下来调查,可并未在附近有失踪女子报案的记录。
恰在此时,邻乡派出所有消息称,最近有女子失踪,时间大概有两三天了,只是并不能和这个案子有牵连,不过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就在警察进行调查的同时,那间有地窖的男子家中,此刻正有一个女子被他捆绑了藏在家中,一切都在重复以前的那一幕……内容转自凝芳的案子也算告破,经过不懈的努力,抓获了几个涉案的关键人物,陶俊生终于无法抵赖,和盘托出了他的一切,他那掌握着实权的父亲也被隔离审查,尚有一些外逃的余孽,正在追捕之中。
只是让凝芳心中不能释怀的,便是尚不知下落的谭韵,柯兰也十分的自责,但终究不能一直耿耿于怀,案子告一段落,她俩也回到了自己单位,领导考虑到她们案子侦破中的艰辛,便给她们放了几天假,希望她们好好调整一下,以便于后面的工作能够正常进行。
凝芳回到家中,发现屋内的设施并没有变化,看了一下赵志平留在桌上的字条,这才知道他出外学习去了,是他们局里特意调派的名额,也是让他提高自己业务水平的一个机会。
凝芳顿觉有些百无聊赖,本以为能和心上人好好的聚一聚,也抚慰一下这段时间遭受的伤害,看样子只能自己一个人安慰自己了。
待在家里两天,实在很闷,想回局里上班,又觉得心情也不是很好,于是,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得知没有重大案子的时候,便提出自己想出门散散心,最多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打个招呼,免得临时有任务而找不到她。
局长可是把凝芳当作局里的宝贝,哪有不答应的,叮嘱了一番,并告诉她不用牵挂局里的事,放心去玩,这让凝芳倒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也放心了不少。
其实凝芳也没有心事游玩,只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在搞打拐工作,心中累积的那份沉重让她有些透不过气,一直想找个机会深入农村或偏僻的乡村了解一下,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人,会走上贩卖或拐卖妇女儿童的行列,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要想深入了解,就必须要进入他们的生活,于是她决定化妆出门走访,说化妆,其实也就是打扮的普普通通而已,走在街上最起码不会惹人注意。
但凝芳天生的丽质,再怎么不打扮,总会给人比较脱俗的感觉,这却是凝芳自己没有感觉到的,所以在她认为已经很认真的一番打扮后,便出门了。
此刻,她俨然象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从街上买来的一身最简单不过的衣衫,穿在她身上依然难掩那风姿绰约的神态,衣衫稍紧了些,把那丰满的酥胸也勾勒了出来,更显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韵味。
她要走访那些偏远的村落,看看那里的民风,时间虽短,但能简单的了解一下,对于以后破案也是有一定的帮助的。
她想起了以前解救萧素云时路过的那个县,印象中是个很落后的地方,便一路坐车到了那里,下车后直接转车去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第一次来到这里,也觉得很新鲜,便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起来。
凑巧得很,这个一百多户人家的小镇子上,居然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凝芳从侧面听说,这户办喜事的人家,娶来的媳妇竟然就是买来的,而且还是花了大价钱的。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便也混在人堆中驻足观望着,果然不一会,在吹吹打打中,一顶蒙着脏兮兮的红布的花轿抬了过来,两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抬着花桥一路轻松,很快便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
鞭炮齐鸣,院门打开,那花轿帘子正对着院门,院子里有人把掀开了帘子的花轿倾斜着,从里面搀出一个人来,进入屋内,因为轿子堵着院门,所以外面的人进不去也看不到那盖头下的人的模样。
当轿子被抬到一旁后,众人才闹哄哄的进了院子观看,但主人似乎不让人进屋子,所以都趴在窗台上往里瞧。
凝芳看了看,一眼便瞧见,有几个妇女在一旁的大锅里,往碗里舀着糖园子,大概是端给屋内新人和亲戚们吃的,灵机一动,便主动上前接过两只碗,端起来就往屋子里走去,门口那个老太婆不认识她,但看她端着碗,以为她是来人的亲戚,便笑咪咪的让她进去。
凝芳直接就闯入了新房,一进去才发现,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围在坐在床沿上的新娘旁边,似乎在好言相劝。
稍稍一瞧,便看到了新娘的脚踝上捆绑了细细的麻绳,膝盖处也被缠捆了好多道,连红裤子和腿脚一起绑得结结实实,一条花布床单,包里了她的上身,看不到脸面。
凝芳把碗悄悄地放在一边的桌上,站在别人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还不忘微微露出笑容。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新郎的母亲,笑嘻嘻地跟周围的人打了招呼后,便把新娘上身里着的床单掀开了,凝芳这才看清新娘的样子。
新娘的身子很不错,曲线窈窕,胸脯也很饱满,只是此刻被几股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着,那件短小的红衣衫,都被捆的扯开了胸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罩和同样雪白的半个胸乳,尤其那乳沟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就要挣脱那衣衫和绳索的束缚。
新娘的眼睛上用厚厚的纱布封贴着,嘴上也严密地封贴着胶布,鼓鼓的腮帮子,一眼就看出嘴里塞满了布团。
一头很柔滑的秀发被盘在了脑后,耳鬓还插着一枝掉了几瓣花瓣的大红山花,俨然一个待嫁的新娘。
她的胸脯在起伏着,鼻翼轻轻煽动着,看出来她的呼吸有些困难,那是被堵了嘴捆缚了胸部的缘故,这一点,凝芳也是有体会的。
新郎的母亲倒是很喜欢这个身段极好的媳妇,满脸堆笑着看着身旁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谢谢几位的帮忙了,真是难为你们了,一路辛苦……来来,到外面坐一会,吃点点心……呵呵……真是谢谢……
“又是一个绑架妇女的案子,才出来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凝芳心中十分的恼恨,但此时此地也无能为力,也许只有回到城里后,才能把这样的情况报告给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处理,目前自己还是先观察,以免陷入被动。
她不便和她们一起入座,以免引起怀疑,悄悄地便出了新房,又混在那些帮忙的人中,一边偶尔凑把手,一边心中思量着该不该搭救这个所谓的新娘,但是看眼前的景象,自己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客人们一走,那新娘便会被严加看管起来,自己一个外乡人要想接近那是很困难的,除非到当地派出所报案,请他们来协助,不过那也是下一步的事了。
看凝芳忙里忙外的帮忙,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以为她是对方的亲戚,因为女方也有人来,不过不是亲戚,却是那中间拿钱的媒婆和那几个将新娘捆来的人,至于是谁将她贩卖给这家户主的,凝芳也心中没底,只是隐隐觉得,刚才在房中新娘身边的两个中年女人,似乎有些神秘。
凝芳一边不紧不慢地帮着忙,一边也悄悄地听着他们的议论,知道这方圆几百里地,有那么几个专门做这生意的,似乎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只有通过一些当地的媒婆,便能花钱买到女人,价格都是按照年龄或长相来的。
看看时候不早了,凝芳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便悄然地退了出来,走过一段路,边轻声地问路人派出所的方位,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居然没有派出所,要到十三里外的另一个镇子才有,平时那里的民警有空了才来这里看看,一般都不过来的。
凝芳一时也没办法,就想搭个什么车去那里,问了几处地方都没有车子前往,心想,此刻天色也不算太晚,还是先吃点东西后走过去,大概天黑后不久也就能到了。
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了一下肚子,便往那大道上走去。
刚走上大道,一眼便看见路边两个中年女人正在那里站着,两个女人大概也看见了她,看了一眼后居然都朝着她微笑了起来,凝芳有些奇怪,但也微微地还以一笑,再仔细一看,突然便想起来,这两个女人不就是站在那个新娘身边的女人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新娘的到来也跟她们有关,不由得心中有了提防,一时不知道是留下来和她们说说话,以便找机会把她们控制起来仔细询问,还是自己先赶路要紧,犹豫之中,人已经迈步往前走了。
哪知走了才几步路,身后边传来那两个女人的喊话:“喂,妹子……来,过来……”
凝芳一回头,两个女人正向她招手,一脸的笑眯眯,十分的亲和。
有戏唱了,凝芳心中暗喜,便故作不解地回头,然后走近她们:“两位大姐有事吗?”
“哟,妹子,不认识啦?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忙活呢……”
凝芳假意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们新娘子的是娘家人?我急着赶路没注意……”
“妹子,去哪里呢,这么着急?”一个穿花衬衣的说道。
“我去柳石镇,这里没车子,想去那里搭个车回家。”凝芳笑眯眯的说道,这一笑顿时满面桃花般,让那两个女人心里一动。
“哎呀,这么巧,我们也去那里,要不我们一起走?”
“好啊,正愁着路上孤单呢,要是两位大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走吧。”凝芳的话语很大方,女人们心中有了心思。
才走了不远,花衬衣问道:“姑娘是那新郎的亲戚?”
“哦,不算什么亲戚,只是她娘家的表亲,今天过来帮个忙……”凝芳心里早有了准备。
“哦,怪不得看起来眼生,我们也是他们家的好朋友,看样子妹子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比我们乡下人强多咯……”
“是啊是啊,看妹子的模样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哪像我们,粗里粗气的像个大老爷们……哈哈”一边的瘦女人也附和道凝芳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姐不要这么说,我也是在乡下长大的,只是在乡里读了几年书,也没什么的……”
“今天新郎家的事,算是了结了,我们也省了事,那新郎倌的老爹也不用愁以后抱不上孙子了,你说呢,妹子。”
“是啊,看他今天高兴的样子,我也替他高兴呢。”凝芳附和道。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女人却在一旁悄悄地换了个眼色,随后又东拉西扯地说些女人间的话,渐渐的似乎没了什么话,三个人一路默默地行走着,只听到脚下沙沙的声音。
天逐渐黑下来,眼看着目的地还遥不可及,花衬衣突然对瘦女人说道:“阿珍,我们先去上沟村看看我表侄女,怎么样,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今天正好顺路,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瘦女人赶紧答道:“好啊,走,一起去看看,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歇息一下。”
花衬衣又回头对凝芳道:“妹子,一起去吧,不远,就在下面那小河边的村子里,咱们坐一会就走,我实在很想看看她,自从去年她爹娘死后,我还没来过……”说话间,脸色似乎也黯淡了下来,颇有几分哀痛的感觉。
这倒让凝芳不好回绝,便笑了笑说道:“行啊,跟着两位大姐走,我也放心,就怕会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没事没事……瞧你说的,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子作伴,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走,我们快去快回。”
一拐弯,便下了路基,一会儿便进了一个村子,此时天色也黑了下来,那村子死气沉三个人走到一户门前,那屋子外面爬满了密密的藤蔓,连那大门都几乎被遮掩了。
花衬衣上前敲响了门,不一会便有一个女人来开门,看见花衬衣,正要开口询问,花衬衣早已大声说道:“哎呀,我的乖侄女,还好吗?我正好顺道来看看你……”一回头,拉着凝芳的手赶紧往屋里拖:“来来来,快进来……这就是我侄女。”
那开门的女人一开始好像有些奇怪,随即便笑眯眯的说道:“大姑好久没来了,进来吧。”随后把大门关了,还插上了门闩。
凝芳稍稍看了女子一样,那模样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像是已经嫁了人了,因为那肚子微微隆起,明显有了身孕。
还没进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女子,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偏瘦的身材凝芳看了一眼,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也没多想就跟着进了屋子,女主人很热情,然后她们便拉开了话匣子,说的也不外乎是些分别了的话,但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随意,就像在编故事一样,凝芳心中有些疑虑,提心自己保持警惕。
她们看起来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话,终于,似乎发现凝芳独自在一边无话可说,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拿了些瓜子放在了桌上,几个人又到了隔壁说话去了,好一会才回来。
大肚子的女子笑着对凝芳说,让她们在这里住一晚,想和她姑姑好好的说说话,那两个女人也正笑眯眯的看着凝芳,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凝芳倒不好意思回绝,心想,她们把自己当作新郎的亲戚,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加上这里都是女人,动起手来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只要自己多加防范,谅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便让她们作主,算是同意了。
女主人出去安排,不一会便进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但还是强作笑颜地对两个女人说道:“姑姑,你们都是自家人,就和我睡一个屋子,这个大姐就和我妹妹一起睡吧,她那屋子干净,也比较舒服,我看这个大姐人长的这么白净好看,怕是住不惯我们这乡下脏地方……”凝芳赶紧说道:“姑娘别这么说,我没关系,怎么都行,不用太麻烦……”
“那就这样,你和我妹妹睡一起……我……我和姑姑他们睡一屋。”女孩说着话,那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凝芳心中十分不解,但既然安排好了,便随着女子到了她妹子的房间,房间里已经点亮了一盏油灯,一张比较宽大的木板床,就搁在立着柱子的墙角里,蚊帐已经放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凝芳用女子端来的水稍稍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一看那躺着的居然便是在门口对她微笑的偏瘦女子,此刻正把身子躲在被窝里,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竟然充满了一种渴望,凝芳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心里有种不自在。
她把蚊帐在褥子底下塞好,对那女子微笑了一下,便脱去衣衫和裤子,仅让丰满的酥胸箍着那只白白的薄纱胸罩,便钻进了被窝,被子只有一条,那女子倒是大方,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空着留给凝芳,凝芳光溜着雪白的大腿进入被窝里,侧了身子便想要睡去。
才睡了一会,身后那女子的身子便挨近了她,似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身子就挤近了凝芳,凝芳倒不好意思故意躲开她,虽然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发烫,但也没在意,又继续在假睡中思索白天发生的事。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只手在她胸前摸捏着,手已经插入了她的胸罩内,捏住了她粉嫩的小樱桃,凝芳一下子惊醒过来,一回头,赫然便看见那张原本是一个女子的脸,此刻居然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两条大辫子的头套就在枕头边,男人见她转过身来,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凝芳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男子假扮的,此刻被他抱住,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胸脯,怎不让她又羞又愤。
急迫中,奋力挣扎,男子似乎早有防备,趴在她身上紧紧地抱紧了她,用大腿夹住她的下身,不让她动弹,凝芳感到了他下体勃然而起的东西,正死死地顶在她的阴部,她愤然喝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她几番挣扎,没想到男子看起来羸弱,却颇有些力气,将她死死地抱着,居然一点都不能挣脱。
男子低沉地说道:“小妞,别喊,喊了也没用,我老婆把你放到我床上,就是让我和你睡觉的……来吧,会很舒服的……”那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恶心,哪有半点男子的气味。
凝芳这才想起刚才怀孕女子脸上的那点伤感,似乎就是这事引起的,定然是这个娘娘腔的男人逼她这样安排。
但是,性格倔强的凝芳怎能轻易被他蹂躏,再次奋力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他抱紧她的力气就越是用的大,反而和她的身子贴得死死的,一时凝芳羞愤难当,便索性缓缓放松了身子,作出不再反抗的样子,嘴里也放缓了口气说道:“你放开我,要不然你不会有好结果……快放开我……”“放开你?那我不是白费心思了?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不让她们把你捆走卖了。”两个人都是一身汗水,男子把嘴凑在凝芳耳根说道,还不时的把脸磨蹭着凝芳的面颊。
凝芳一听,他话中有话,突然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两个女人的预谋,自己已经时时提高了警惕,居然还是不小心进了她们的圈套,此刻估价要想逃跑也是有困难了,她们一定就在房门口守着,不由得冷汗直冒,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男子看看凝芳不再挣扎,便松开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条毛巾来,往凝芳的嘴里一塞,凝芳一时没提防,本想开口说话的,却被他把毛巾给塞了进去,“呜呜”了两声,便给塞紧了,于是便又再次挣扎反抗起来。
这一挣,居然便挣脱了右臂,一使劲用手顶住了他的咽喉,把他使劲地往后推挡着。
男子没想到凝芳也是浑身有力,颇有些不能控制了,便大声喊道:“老婆,快来,帮我捆了她……”
不一会,房门打开,那女子穿着肚兜走了进来,手里早拿了一捆麻绳,撩开蚊帐,也爬上了床,那两个中年女人此刻也闻声而来,几个人合力把凝芳按倒在床上,反剪了双臂,用麻绳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这一捆,便犹如捆猪一般,将凝芳身子捆得死死的,却把腿脚也都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依然丢在那床上,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舒了口气。
花衬衣的女人笑着对那男子说道:“笨侄儿,原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把她摆平了,怎么还是要我们来帮忙……是不是守着媳妇把身子给掏空了……”“二姑,你就别拿我开心了,这小妞还挺有劲的……要不是你们过来,还真制服不了她。”
凝芳这才明白,这家伙才是那花衬衣的侄子,大肚子便是他媳妇了,一切都是在骗她。
花衬衣又对凝芳说道:“姑娘,你可真是有心眼,大白天的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是不是想趁机捞点什么?嘿嘿,我们早就注意你了,一开始觉得你长的真好看,身段又好,倒是我们喜欢的人儿,原以为你是那新郎家的亲戚,后来看你老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查看什么,姑奶奶我就注意了……”她看凝芳涨红着脸,还在扭动着已经无法动弹的身子,又笑了笑说道:“看起来我没看错,你是个凭着脸蛋子在外面混吃混喝捞外快的主,今天碰到老娘我,也算你倒霉,呵呵,你知道,那新郎的老爹早在前年就死了,你竟然说他今天很开心,你说我还能信你吗?”
凝芳一听,这才知道着了这两个女人的道,这一路跟她们到这个地方,明摆着就是故意将她引到这里来的,至于这个男人便是后来的变化,那是要占她的身子,才逼迫他老婆把床位让给她。
“呜……呜……”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用下巴示意那女人,好像要说话,但花衬衣笑着说道:“好了,别跟我说什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同行的瘦女人,说道:“我们两人就是做女人买卖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们可很少碰到,你瞧瞧你那胸脯子,挺呱呱的,男人看了都会眼馋,连我都眼红呢……算你不走运,就认了吧。
“”小林,你就陪她一晚上,可别过了头,明天我们还要带她出趟远门呢,别到时候人家出不了大价钱,那我就亏大了……呵呵,秀芬,别那么小气,男人家睡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肚子里不是落下了他的种了吗,他呀不会亏待了你,放心吧,男人么,你总不能让他天天看着你不能碰,会憋死他的……来来,我们都去睡觉吧……”那个叫秀芬的女子,看了看床上她的男人,委屈的只好跟着那两个女人出了房门。
男子此刻才喘了口气,坐在躺着的凝芳身边,看着已经被捆得无法动弹的她,脸上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一进我家的门,我就看到你了,好久没看到你这样的漂亮女人了……”他的手在凝芳的胸前抚摸着,继续说道:“她们可都是干这行的,捆过卖过的女人也不在几十个了,你怎么就跟着她们到我这里了呢,那就怪你自己不长眼,来,我们睡着说话……”他用被子把两人的身子都里了,紧紧抱着她拥在一起。
凝芳闭着眼睛不看他,任由他用布条子将她的嘴紧紧地包里捆绑起来,随后那小小的内裤被他扯烂后丢在了床头,她知道现在难逃一劫,唯有希望他完事后能出现机会,可以逃出他们的掌握。
男子一边干着那事,嘴里还幸灾乐祸:“算你好运气,先给我睡上一觉,要是让她们把你先卖到那乡土旮旯,找个浑身臭气的男人,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凝芳只能接受下来,唯有明天是否被她们带上路途,那才是她可以寻找机会脱身的唯一途径,也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同伙和贩卖网络。
一条厚厚的棉布紧紧地蒙上了她的眼睛,霎那,黑暗便围绕了她的全身……
大地原忿(四十四)
不知怎么的,这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半夜里还是好好的,早上一起来,便觉得有些凉飕飕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了绵绵细雨。
花衬衣想了想日子,这才知道早已过了立秋,现在也真是转凉的时候,怪不得一下雨,天就变得凉了起来。
男子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激战中恢复过来,依旧躺在床上睡着,凝芳却已被那两个女人拉到了她们的房间。
女人们都有喜欢干净的习惯,花衬衣她们当然也喜欢,除了自己洗梳了一番,也帮着凝芳洗了把脸,还不忘给她把身子也擦了一下,凝芳被赤裸着身子捆绑着,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们给她穿上一条灰布长裤时,总算稍稍减了些寒气。
那两个女人的确是专门干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从的机会,将她的腿脚捆绑好以后,这才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缚,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迈出步子来奔走,更不用说逃出屋子了。
凝芳当然也明白,所以也没有反抗的意图,那双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弯柳般的眉毛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清澈美丽,仿佛已经没有了昨晚那种忧虑,若非有好几层的布带绑在嘴上,不能仔细端详,此刻便能看出她内心的刚毅和坚强。
“哟,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们要把你带去哪里?”花衬衣问道。
嘴里塞着布呢,无法开口,凝芳摇了摇头,依然很平静。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就想给你找个婆家,看你这标致的模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过,路上你可要好好听我们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了吗?”花衬衣突然撩起衬衣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子来,在凝芳的面前晃了晃。
凝芳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也会携带刀子,一时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故意表示出了少许的惊恐,似乎对她有了畏惧桌前有张小方凳,凝芳被她俩按坐了下来,解开了她身子上的捆绑,那个瘦女人在后面捏着凝芳的两手腕,不让她动弹,花衬衣便从自己的包里里拿出一把细软的麻绳来,折成双股后,便在凝芳的身子上开始缠绕捆绑起来,那份仔细倒像是在做工艺品一样,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缚得结结实实的,俨然捆作了一个整体,尤其还在凝芳的乳根下缠捆了两圈,令其胸脯高高耸立起来,然后再把那胸罩绑了上去,又捆上几道绳索。
凝芳双手被捆绑在背后腰眼上部,花衬衣拿出一条长长的白布片来,在她胸部以下开始围着缠里起来,连那捆住的手一起缠的严严实实,最后的接口处,则用针线密密的缝了起来,让那缠里的布片和她身子成为一个整体,看样子,这样里住的双手和身子,一段时间内是不会给她解开的。
也许要走很远的路程,说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艰难的历程,凝芳心中想到,有些焦虑也有些担忧,但也有信心,毕竟对手目前来看,还只是两个女人,一有机会,她还是能够对付她们的,只是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花衬衣又在整理绳索,凝芳知道她还没捆绑结束,便稍稍用力动了动身子和胳膊,试图看看有没有松动的余地,却感到那紧缠着身子的布片和绳索居然是那么的严实,低头看了看胸部下方的绑缚,便是有机会磨断了胸部的绳索,那腰部的布片却是无法磨断的,自然双手也无法获得自由。
花衬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也没有松动,心中不免对她恼恨得很,这女人一定是个惯犯,看那手脚利落的样子就知道了,要是有机会将她绳之以法,一定不会轻易饶她。
大肚子女子端来了一碗稀饭,花衬衣便让瘦女人喂着凝芳喝了一些,随后便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
凝芳含着那满满一嘴的棉布,鼓着腮帮子“呜呜”哼了几声,瘦女人却已经在她身后,把撕好的胶布往她嘴上封贴起来,这一封,凝芳顿时觉得再也没有了丝毫自由的空间了,仿佛整个人都被她们掌控着,一种说不出的沮丧,悄悄地袭上的她的心头。
“二姑,你们还没走啊?”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又进来了,大概刚刚起床,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了凝芳被捆扎着的胸脯:“你要走了,会不会想我啊……我可会一直想着你的,你真有味道……”“啪……”花衬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里骂道:“好了,昨晚都依了你,还没玩够?快去陪你老婆,别让她又生气了,到时候气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别怪我……去,别在这里捣乱了。”男人做了个怪脸还是出去了,花衬衣便取出一只有些泛黄的纱布口罩来,给凝芳戴在嘴上,把带子都收紧了系牢,使口罩服服帖帖的绑紧在她的脸上,并稍稍遮挡住嘴上封贴的胶布,仅让那对水汪汪的黑眸子露了出来。
花衬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抚摸了几下,问道:“还舒服吗?要是不能透气,就哼哼出来,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坏了,那可让我损了大钱了……知道吗?不过,上了路可别老跟我闹别扭,要是不老实,你也看到我这家伙了,捅进去的结果,你自己也知道,到时候把你往哪个山沟沟里一扔,可就怪不得我了。”凝芳知道她在吓唬她,以为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诚惶诚恐地看了看花衬衣,然后委屈地点了点头,一点点低沉的”呜呜“声,在柔软而有紧绷的口罩下发出来。
不过此时,她倒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受了委屈,要不是赵志平出外学习,也许现在他们两人正在恩爱着,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出外散心,反遭了绑架,如今这身子都被捆成了这样,还不知道到底以后有没有机会可以逃脱,将她们一一抓获归案,更别说花钱月下和他甜言蜜语了。
准备出门前,凝芳的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挡一下被捆住的身子,但那胸部和肩胛处纵横交错的绳子,却是无法遮挡的住的,花衬衣又把一件淡青色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并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条腰带,也被紧紧地系着,脖子上围了一条半红不红的旧纱巾,掩盖住在脖颈上绕着的麻绳,要不然一上路,便会有人看出那衣服里的蹊跷来,岂不坏了大事。
腿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花衬衣把一条毛巾折叠后,塞进凝芳的下阴部位,垫在那饱满的三角区,用细布条牢牢地捆扎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贩子捆绑时,都是如此对待,知道这样捆绑着,当然是为了不让她在路上突然间要方便,可以节省她们的时间,也为了减少麻烦和危险。
大门外早已有了积水的水洼,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远远望去一片烟雨蒙蒙,仿佛进入了名家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了一件长长的雨衣,先出了门查看一番,这才向门内点了点头,花衬衣便搂着凝芳出来了,凝芳的裤管被挽到了膝盖处,脚上穿了一双旧塑料凉鞋,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过的,此时下雨天正好给了凝芳,凝芳的布鞋则被花衬衣收入了包袱之内。
凝芳一头柔顺的秀发披散着,黑发下那只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还有那口罩上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在半辔滑落的秀发下被遮掩着。
花衬衣打着一把油布伞,搂着凝芳踩在泥泞的小道上,心情却是特别的好,她知道像这样的天气,对于她们干这买卖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时机,路上行人少,又便于伪装,绑着个女人藏在那雨衣内,也不易被人发现,只要那女子乖乖的听话,一般都能顺利到达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有些精明样,但被捆了后似乎还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了问题,谁让老天也来帮忙呢,卖出一个,还能绑回来一个,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错了……
嘿嘿,她心里都笑开了花,这样的好事落在谁的身上都会开心的。
不用说,这一路还真是蛮顺利的,刚过了中午,便来到了花衬衣昨天带那新娘子住过的一个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个镇上,二楼的一间房内,便是她们的落脚点,一进门,凝芳的心里便有些凉意冒出来,墙角的那张床上,居然躺着一个身板挺硬朗,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她们进来,一跃身便起了床,迅速关了房门。
瞧这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伙的,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昨天的新娘大概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她们带来后,交给那媒婆带走的,两个女人跟着而去,不外乎是随行取钱去的。
这样看起来,他们也是流窜作案的,还是另有据点,或许还有更多的参与者,凝芳心内猜测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
瘦女人拉上了窗帘,花衬衣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这身子怎么样?”
“不错……不错……”男子低头贪婪地看着凝芳的身子,一双手几乎就要伸到她的胸脯上了,却被花衬衣拍打了一下后,捏在了凝芳的肩上。
“这细皮嫩肉的好有弹性,哪弄来的?”男子回头问花衬衣。
花衬衣有些得意,笑着说道:“嘿嘿,顺路捡来的,是她不走运,也怪不得我们喽……”说着话,还对瘦女人挤了挤眼睛。
瘦女人也笑了,对男子说道:“大概是个喜欢贪小便宜的,被我们稍微弄些手段,就给捆了,模样儿倒是俊俏,看来价钱也不会低。”
“好,还是你们女人有脑子,幸亏我没跟你们一起去,嗯,说罢,去哪里吃一顿,我请客。”男人也高兴起来,毕竟又绑回来一个,岂不是连本带利的赚了一大笔,哪有不高兴的。
“算了,还是你们去吧,我可没那心事,再说了,你们两口子在那里嘻嘻哈哈的,我在一边干什么?去去去,你们赶紧去……”瘦女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可能是路上走得累了,所以也不想跟他们去凑这个热闹,便打了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们可走啦……”花衬衣说着话,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脱了她的凉鞋,对那男人说道:“打盆水来,给她洗洗脚,别弄脏了我们的衣服。”
不一会,便给凝芳把腿脚上的泥土给洗干净了,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脚丫子,竟然看得花衬衣也嫉妒起来,拿了一条麻绳就捆绑了她的脚踝:“老老实实的坐着,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要不然饿你一晚上……”
然后敞开了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脱了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贼兮兮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对瘦女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给你带些回来,你看好了她,别让服务员进来……我们走啦。
“这对夫妻一走,瘦女人赶紧把门从里面插上,拉亮电灯,然后开始自己收拾了一下,接着拿出一只苹果,坐在凝芳身边开始慢慢的削了起来。
可能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话,一边削一边问道:“喂,我说姑娘,你是哪儿的人啊?”
回头一看,这才想起凝芳的嘴还堵着呢,便说道:“我随便问问你,要是我说对了,你就点点头……”
“是本地人?”因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听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摇了摇头,“哦,也是外地人……还没结婚吧?有男朋友了吗?”
苹果已经削好,瘦女人咬了一口。
看来这瘦女人有了说话的兴致,觉得一个人说话也很没劲,便摘了凝芳的口罩:“我给你把嘴里的取出来,你可不要乱喊乱叫,听到了吗?要不然我就拿这把刀子戳烂你的嘴……”瘦女人把削苹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了一下,看凝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淡淡的似乎没有异议,便动手撕了她嘴上封贴得严严实实的那几张胶布,并抽出嘴里塞了很久的棉布。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胶布封贴的严实,所以肌肤都红红的有了皱褶,瘦女人倒显得有些关心的样子,拿了那条湿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了一下:“疼不?是不是有些难受?别怕,等我们到了那地方,就会给你解开的……女人么,被捆绑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欢把女人捆住了干那事,早晚都要过这一关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们那,干的就是这个,你可知道……”她似乎心口有些难受,坐下后顿了顿又说道:”你碰上我们姐妹两,算你运气好了,要是被她老公抓了,那就有你受的了……”
“你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你我都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把女人捆绑了贩卖,是不是太残忍了……你还是把我放开……否则,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凝方对她说道,话语虽重,但语气却很平和。
瘦女人听完,似乎有些激动起来:“我才不怕什么结果呢……”
不知怎么了,瘦女人突然就顿住了,脸往上仰视着,目光呆滞,手也僵硬在那里,苹果“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凝芳看见她的喉头在蠕动,并有低微的“咕咕”声发出,随后便是眼睛泛白,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会便抽搐起来,嘴里开始往外不断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了癫痫病了,一时想要去帮她,才一动,便想起自己还被捆绑着,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抽搐,心里也不觉有些怜悯起她来,虽然可恨她们的行径,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职责,又觉得有必要帮助她。
她使劲地抬起双脚,挪到了地上那把刀子前,费了好大劲才用大脚趾夹住了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样固定刀子。
无意中把床边的褥子扯了一下,看见床板的边缘有一条大缝,便又费劲地用脚把刀把插了进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断脚踝上的绑绳。
脚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对面另一张床边,在打开的包袱内,用脚翻找到了她的那双布鞋,好不容易穿上后,这才跑到了门边,却无法打开门锁,于是,她高声地叫喊了起来:“服务员……有人吗?服务员快来……”
果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很土气的小姑娘进来:“什么事?”随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姑姑……快来,姑姑……这里有人晕倒了……”
随着喊声,跑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来正在做饭,手上还油腻着,一看那瘦女人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回头看了看凝芳:“姑娘,她……她这是怎么啦?”
“哦,她这是羊角疯,快拿些凉开水来喂她喝一些,你们再叫个人去喊个医生来……”凝芳看到有人来了,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眼看着那小姑娘跑出去去喊医生,屋子里就她和那个中年女人能够说话,便想让她给她解开身上的捆绑。
这时隔壁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顾客,大概听到了惊慌的响动,居然也跑过来看热闹,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了起来坐着,随后那女人端来了一杯白开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里灌去。
几分钟以后,瘦女人开始有了好转,发白的脸色也渐渐泛红。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帮她解捆绑的念头,因那男子在场,此时倒是不便说出来,毕竟她外套下被捆绑的身子,虽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着,但几乎半裸的样子,尤其被那绳索儿捆绑了,更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实在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所以便忍了一下,但愿他赶紧离开,她也担心那对夫妻此刻回来,那她就不会有机会松开捆绑了,虽说此时可以自己离开这间屋子,但出去后怎么解开捆绑,同样是个难题。
没想到,那对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时出现了。
才一踏进门口,便看到了这一幕,夫妻两同时一惊,立刻就觉得不对,花衬衣反应最快,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旋即不见了踪影。
正当凝芳也在反应之时,男子又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他自己的一个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了凝芳一眼后,再次迅速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走,凝芳不知是幸运还是遗憾,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把其它人赶出去,然后再次控制住她,遗憾的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过,眼前还有一个没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只要医生一来,便一定要想方设法将她送入医院,,这样可以避开那两个可能还会回来的男女,也可以报案后对这个瘦女人进行询问,这样,事态就变得主动了。
果然,不一会,便有一男一女两个医生来了,稍稍看了看便搀扶起瘦女人,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便讯问周围谁是她的家人。
凝芳自报家门,推说是她的朋友,希望医生可以送她去医院。
但瘦女人在经过这一小段时间后,已经慢慢清醒过来,一听说要上医院,却坚决不肯去,众人一时倒也无法,僵持了一会,最后医生又问了问瘦女人一些情况,瘦女人总说自己没事,老毛病不要紧,医生们这才无奈地回去了。
服务员也走了出去,不一会,屋内便只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愧疚,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凝芳:“谢谢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来了……这老毛病……没办法……”“没什么……你好些了吗?”凝芳问道。
“嗯,好多了,姑娘你的心眼不坏……看来我们看走眼了?”
“是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凝芳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以为你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像你这样的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了挺,又仔细地看着凝芳。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去帮忙的……”凝芳还是不想暴露,便假意带着稍稍的求助语气说道:“能帮我解开身子么?一直这样捆着太难受了。”
瘦女人慢慢地下了床,已经渐渐恢复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她扶着凝芳的身子:“来,你先坐下,让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凝芳在床沿上坐下,心里也觉得对付这个女人已经有了希望,希望再加把火就能让她醒悟过来,对于抓到那对夫妻也许是个很大的帮助,此时自然便要设法让她放心。
当然,她现在想要逃出去,无疑眼前的这个瘦女人是阻挡不住她的,但是凝芳没有那样做,她想再和她聊聊,兴许能摸出点她们背后的情况来。
瘦女人内心在矛盾,就凝芳这样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了手,眼看着马上就可以出手赚钱了,要是现在就放了她,心里总觉得亏得慌,何况那对夫妻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了,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刚才那番救她的心意,瘦女人又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着。
犹豫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志,给你们送了些开水来,开开门……”
瘦女人有些心烦,起身便去开门,回头一看凝芳,又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从裤兜里拿起一团棉布来,塞进凝芳的嘴里,嘴里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又低声在凝芳耳边说道:“先委屈一下,等会儿再给你松开……”又把那口罩重新给凝芳戴上,绑了个结实。
中年女人把水瓶从门缝里递进来,一看瘦女人都起来了,便关心地说道:“哟,这么点时间就起床了,可要好好注意休息……”探头一看,凝芳脸上又戴上了口罩,觉得有些奇怪,看了看就关上了门。
凝芳坐在那里,本以为瘦女人这时会给她解开捆绑,却发现她好像脸有难色,似乎不愿舍弃这到手的买卖。
凝芳心里便有点着急起来,刚才那对夫妻离开后到现在,大概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何方,凭她的经验,估计他们一定不会跑远,毕竟他们还有个同伴在这里,但会不会回来,就很难说了,要是现在回来,发现她还被捆在这里,那接下来的结局就不好说了,所以她要想办法,先解开捆绑脱离这里,或者想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瘦女人带进当地公安局,有了她再找那对夫妻,就有了线索了。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里怎么想,她闭着眼睛思忖了良久,终于起身给凝芳解开捆绑身子的绳索:“姑娘,你赶紧走吧,就算我们白忙乎了……你赶紧走,别让我后悔了……走得远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们撞见了,还得把你捆回来,倒害了我做恶人……”这一身的捆绑要解开倒也费了一些时光,还没完全恢复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虚汗,总算全部解了开来,并摘下口罩取出塞嘴棉布。
凝芳抚摸着身子上累累的绳痕,沉思了一下,便穿好衣衫,看了看瘦女人,故作感激地说道:“大姐,谢谢你了……哦,你叫什么,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好了别罗嗦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谁要你报答,我们就算扯平了……快走吧,出了门可就不管我的事了,再要被别人捆了的话,那就是你自己倒霉……走吧走吧……”瘦女人有些不耐烦,把她推搡着往门外走去,随即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凝芳本想套问一下她的名字,没想到却让她感到了不耐烦,当时就想把她扭住了送往派出所,但又转念一想,如此冲动,也许就会让那对夫妻跑掉,说不定他们就在这附近蹲着呢,凭她的判断,这对夫妻决然不会丢下这个有病的女人,一定会回来找她,当然还有她自己这个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货,他们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于是,凝芳决定还是赶紧先找当地的派出所,把情况说明了,制定一个完整的计划,绝不能让那对夫妻逃脱。
凝芳猜得没错,那对夫妻就在这旅社附近蹲守着,当时他们并没有跑远,当他们看到屋内的情况后,便知道这个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屋子里好几个人在场,搞不清是什么身份,惊慌中只能赶紧躲开。
夫妻俩一开始想悄悄地逃离这个地方,唯恐那些人群里有警察,担心被他们捆着的女人会不会出事,要是她露了馅,那他们不跑的话就是傻子了,至于那个瘦女人,他们当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了警察,那也是她活该,不过现在也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毕竟是自家的亲戚。
所以,他们一直躲在附近的隐秘处,悄悄地观察着那里的动静,没想到居然便看到了凝芳独自一人出了旅社,心里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样了,于是,男子吩咐花衬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则一路跟踪凝芳,想看看她去哪里,要是有下手的机会,再把她捆起来,毕竟这样好的货色,他们也是难得碰到的,哪肯轻易放弃。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包袱里有绳索和毛巾之类可以捆绑人的东西,这是他们出门常备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听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了眼里,一猜测便知道了她的目的,心里便恨恨地有了报复之心:这臭娘们,老子还没把你怎么样,就想到警察那里出卖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来,娘的。
这街道凝芳不熟悉,顺着别人指点的方向,便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根本就没有行人,两侧一溜的围墙,阴阴的死气沉沉。
那男子可比较熟悉这个地方,早在前面不远处的侧面弄口等着她,凝芳刚到弄口,男子便闪身出来拦住了她。
“臭娘们,还往哪里走?是不是想去报案?”
凝芳面对突然现身的这个家伙,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也没发现,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太冒失,连警察起码的警觉性都丢失了。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子她还没放在眼里,心里以为,他只是个一般的罪犯而已,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男子被凝芳的语气愣了愣,但看她握着拳头满脸威严的样子,又看她婀娜的身段,不由得压低嗓门轻蔑地笑着说道:“哟,小娘们,想跟我动粗的?老子就陪陪你。”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里的肉,一副不屑的神态,手上抖弄着绳索,就往凝芳身边走来。
眼看着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了,他以为凝芳一定会紧张得不得了,并且害怕地不敢动弹,没想到凝芳一闪身,抬起膝盖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了咧嘴,脸色立刻就变得通红,似乎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随即便一个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机羞辱羞辱她,解解心中的闷气。
凝芳气定神闲,一抬胳膊,便挡住了他的手,地下顺势一个扫腿,便把他摔倒在地,满脸鄙视地看着他。
没想到男子一使劲居然立刻翻身起来,随即便拧身上前,手里的绳索挥舞着向凝芳头上甩来,凝芳赶紧用手护住头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窜入凝芳的胸怀,一个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了个满怀,急切中和他扭在了一起,可一天没有吃饭的凝芳,哪里是浑身一股蛮力的男子对手,拼命扭打中,秀发纷乱脸色涨红。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环抱,却发现胸襟已经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个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看她一脸的羞愤,便趁机又扑了上来。
凝芳一只手努力把胸怀掩上,一只手搁挡着他冲上来的身子,趔趄着往后退去,可他的冲劲太大,被他一冲,身子便往后退去,没留意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突起的一块石头上,一阵剧痛立刻眼前一黑,顿觉身子软弱无力。
好一会,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后脑勺还在隐隐地作痛,却发现似乎还在那条巷子内,只是被挪到了一个墙角落里,自己正跪坐在地上,双臂被反扭着,已经被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绑在了身后,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着绳索的捆绑,连脖颈上都绕了两圈绳索,吊起了背后的双臂。
她猛然惊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声,却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原来嘴里早已塞满了棉布,哪里还能喊得出声来。
男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狞笑了一下:“小娘们,居然跟我斗?
妈的,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你?”一条白布条狠狠地包紧了凝芳的嘴,又死死地绑扎结实,然后掏出一只口罩给她戴上,并把那口罩上仔细地在她脸上覆盖完整,又把她零乱的秀发用手指稍稍理了一下,遮挡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绑嘴布带。
“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男子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里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后,一只手揪着她的胸部衣襟,一只手搂住了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时的凝芳,因脑部的疼痛,加上被紧紧捆缚了身子,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既喊不出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但被他死死的搂紧了,一点都无法挣脱他的搂抱,就像一对情侣似的相互紧拥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进展,却突然又出现意外,凝芳心里很后悔,刚才太轻敌了,以至于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后又有什么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时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搂着凝芳,一会儿便回到了那旅社,可他不敢贸然进去,怕里面有了什么变故,于是就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等着,不一会,果然便看见有一个旅舍的服务员出来了。
他远远地喊了一声,那女服务员认识他,便走了过来,男人从她脸上已经看出,她的神态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旅社内应该没有情况,便假意道:“你给我到房间里喊一下她们,说好了一起出去吃晚饭,到现在还不下来,我……我还带着病人准备去看病呢。”他已经注意到女服务员在奇怪地看着凝芳。
“你带她进去不是一样,我还要出去买些菜,有两个客人要和我们经理一起吃饭呢,你自己上去吧。”女服务员居然不肯帮他喊人,倒让男子没想到,不过心里已经明白,现在进去一定没事,便瞪了那女服务员一眼:“什么服务态度,以后不住你们这里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说话间,她人已跑远了。
进入房间,果然那两个女人都在,看他回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尤其他老婆,更是高兴,看到又把凝芳捆了回来,心里的激动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倒把瘦女人弄得有些尴尬起来。
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夫妻两人却并没有责怪她,毕竟凝芳又被捆着带回来了,虽然多了些波折,总算这快到手的钱财还是没有丢掉。
几个人商量着,准备等天一黑就上路,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感觉到响声太大了,怕再住下去会有露馅的那一刻,到时候就麻烦了,虽然这个小旅社,对他们来说很安全,也在这里做了好几笔生意了,只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了这一段曲折,所以,他们决定换一个地方。
几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开始收拾起来,瘦女人毕竟是长久做这个生意的,在她们手里被辗转贩卖的女人,又何止几个,所以虽然刚才凝芳曾经帮助过她,但她也违背了意愿将她放了,虽然过后十二分的后悔,但现在男人又将凝芳给绑了回来,瘦女人的心里便再没有了那份愧疚和后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霉,也怪不得她们了。
“这个可是你自己运气不好,我可为了你得罪了我妹子和妹夫,现在你又落到了我们手里,那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就算报答你刚才帮我的忙……”瘦女人帮着花衬衣将凝芳身上里着的外套整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门。
男人下楼去结帐,居然楼下没有人,喊了两声便从里间跑出来那个中年女人,男人知道她是这里的小负责,便让她结帐,女人一脸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正在喝酒,男人露着笑脸说道:“哟,大经理,在陪谁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错啊……”
“呵呵,两个老朋友,经常来的……”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内的客人正等着她呢。
男人接过找回的零钱,赶紧回房,把收拾好的东西都带上,让花衬衣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绑,是否牢固结实,还把口罩摘下,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布带,将她塞着棉布团的嘴,用胶布重新封贴严实。
凝芳甩着头弯着身子躲避着,但花衬衣死死地将她抵在了墙上,不容她挣扎,很麻利的就封贴好了她的嘴,凝芳“呜呜”了几声,只能放弃了抗拒,随后那口罩再次绷在了她脸上,紧紧地被带子绑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楼,本想不惊动任何人,谁想到,刚到大门口,还没出门,侧面的那扇门里便出来了两个男子,身后居然就跟着那中年女人。
几个人带着酒气,似乎正在道别,两个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正要出门的凝芳她们一行,便上下打量了一下。
这一打量不要紧,却把这几个人吓坏了,原来那两个男人穿了一身警服,俨然便是两个警察,花衬衣和她男人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碰到警察,脸色煞地一下就白了。
警察们似乎有些醉态,不过好像也发现了面前的几个人神色有些不对,尤其是那男子,一幅慌张不安的神态,更是令人怀疑。
年纪稍长一些的警察随口问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干吗这么慌张?”
男人还没开口,倒是他女人花衬衣有些机灵,一步上前就挡住了凝芳:“我们是住店的,已中年女人也随叩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是我的客人,已经结了账了……”
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经悄悄地把凝芳搂住了往门外拖,男人也一步跨出了大门,就等她们把凝芳带出来。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经看到了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使劲一扭身,便从瘦女人的搂抱中挣脱出来,甩着脑袋大声地“呜呜”叫起来,这一下便迅速引起了那两个警察的注意。
花衬衣一看不妙,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凝芳往外推,嘴里还叫道:“你这个疯女人,刚从医院出来就又犯病了………走,我送你去医院……”可惜,这点掩盖的伎俩,却没有瞒过那年长的警察,他已经看出其中的蹊跷,判断出这几个男女一定有问题,当即便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另一个警察也夺门而出,一下子就扭住了男子的胳膊。
花衬衣知道事情不妙了,突然就发足往外奔去,哪里还顾得她男人和瘦女人,却不妨外面的年轻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了,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当即就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天哪……这个怎么得了啊,警察打人啦……”这一哭可不要紧,屋内便有许多人出来看热闹,花衬衣用手掩着脸面,悄悄地给她男人使眼色,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们围上来的时候,一使劲挣脱了那警察的手,沿着巷子狂奔起来,一眨眼便跑出去了好几丈。
年轻警察虽然带着酒意,却也不肯随便放过他,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拔腿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对,早已经慢慢地往边上溜去,哪里还顾得凝芳和花衬衣,一眨眼,已经顺着墙根跑了出去。
就剩下花衬衣还在假意哭闹,年长的警察一把把她提了起来,带进了大门内,同时凝芳也被他带了进去,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凝芳,便猜出了其中的奥秘,当下便让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们刚才喝酒的房间整理一下,随即带凝芳进去,房门关上后,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开了凝芳的外套。
外套脱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了然了。
中年女人不无后怕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原来你是被她们绑来的?……啧啧……我说呢,她们以前也有几次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子,老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可又忽然就不见了,大概也是晚上带走的,总之,白天她们都不开门的……”警察示意女人给凝芳解开捆绑,自己掏出手铐先把花衬衣铐了起来,随手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们还没散去,老警察在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一条细细的烟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又慢慢地飘向空中……
大地原忿(四十五)
秋风呼呼的,横扫着落叶,遍地萧瑟,满山的绿树林,此刻也渐渐的泛黄,渐渐的光秃起来。
这个穷山沟,似乎比二娃那个山沟沟也好不到哪里去,素云被那姐弟俩绑到了这里,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那弟弟的老婆,起码这个村子的人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可不管你是否自愿,哪怕天天看到姐弟俩把她捆扎得结结实实,也认为她就是那弟弟的女人,没什么,这个地方捆来的女人多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天被他们捆绑了装上车以后,当天夜里便在一个桥洞内打了个地铺,然后做姐姐的就在河岸边,给她弟弟把婚事办了,简单得很,地上插了点着的三根香,算是跪拜了去世的父母,随后便把素云塞入了他的被窝……
一路徒步回家,确实很辛苦,好在素云都是被捆在车上,还不需要她行走,虽说有时到了乡村道上,也会给她松了捆绑,只蒙着眼睛堵上嘴,让她在车后跟着,但那枯燥的无声世界也实在很难受。
总算到了这个山村,眼看着满眼的青山,似乎远离了世界一般,素云的心就沉了下去,知道又和从前一样,将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沟里开始新的生活。
一眨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这深秋的季节,让素云的心情也黯淡了许多,不敢生出逃跑的念头,但心里却一直在准备着,也时时顺从着男人的心,希望让他减少对她的提防。
男人自从有了她,倒是十分的离不开她,有时候上山砍柴或是走亲串友,总是把她带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以来,素云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她长得好看,他就喜欢在别人面前得意一番。
当然别人也有眼红的,看着素云被捆了的身子,凹凸有致,尤其那脸蛋,虽然经常嘴上绑着布带,可总是无法遮掩那份美丽,于是便也有那些好色之徒,没事就来他们家里串串,看着胸脯上捆了绳索的素云,那心里着实痒痒的,恨不得能上前抱一抱摸一把。
平时在家中,如果没事要她干的话,便会拿一条绳索在胸前捆住了她的双手,男人无聊了,就解开了她的胸怀,在那丰满之处抚摸来抚摸去,偏要逗弄得她哼哼起来,脸上涨得通红的,他才罢手,然后用块黑布紧紧地蒙住她的眼睛,嘴里塞上毛巾,让她躺在堂屋内那张破藤椅上,哼哼哈哈的干上一会,他姐姐看在眼里也不阻拦,倒是希望能早点让素云怀了孩子,也算有个后代,能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爹妈。
男人喜欢带着素云出门玩耍,可他姐姐却反对这样,就怕万一来了生人看到了,给了素云逃跑的机会,于是每到有人来的时候,做姐姐的便会把素云带进屋内,塞了嘴拴在床柱上,再反锁了房门,不让她接触来窜门的人。
眼看着快到年底了,姐弟俩觉得还是跟以前一样,春节前该出门讨点钱回家办年货,如今家里多了个女人,也算多了点生气,最起码男人觉得生活有了充实,所以这个年也一定要好好的过一下。
这山沟沟里没什么东西出产,一到年底都是这样,几乎全村人都出门装做乞丐,到了某个城里乞讨一些钱财,回家时顺便买些年货带回来,这一个大年就这样算是过了。
看着素云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很安分,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开始刚到时的那种不安,于是决定带她一起出门,否则留在家里也很麻烦,至少就要留下一个人来看住她,那出门乞讨的便只有一个人了,自然收获也会大大减少。
三天后,那个比较热闹的乡镇上,出现了他们的身影,穿着的衣衫看上去有些破旧,素云背上还背着一条卷起来的席子,几条布带子将席子牢牢地捆在她的身子上,不细看那是不会注意到素云的身子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薄棉袄,空空的袖子就反摆到了身后,似乎正托着那席子,其实她的双臂却是被紧紧地反捆在棉袄内的。
素云不能开口,这是出门前就给她定下的规矩,所以做姐姐的就在家里用一块白布,里面包了一团碎布,做成一个球状后塞入她嘴里,再用薄薄的白布带将她的嘴包扎严实,然后绑上口罩,头上围上围巾,以遮挡她的面貌。
男人始终不离她的左右,不时的就会拉她一把,或搂着她的身子,开口乞讨的活都是他姐姐来做,一到晚上,便会找僻静的场所睡上一觉,那时候,素云的身子才会稍稍有所缓解,尤其是下身被堵塞着的毛巾也会被取出,让她尽情地放松,当然也正是男人需要的时候。
完事后,男人就会严严地蒙上她的眼睛,依旧捆绑住双手,姐姐就会将他俩的身子在被子外捆在一起,然后自己就卧睡在他们身旁,只是睡意会很淡很淡,心里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骚扰她,她知道自己眼看着弟弟和他的女人在她眼前做那事,自己的身体也总会有反应,也许该为自己再找个男人了……
又是一个中午,三人躲在一个墙角处吃着东西充饥,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姐姐用随身带的小锅买了一碗面条回来,算是安慰素云,也算是改善一下伙食。
随后三人又出现在了一条街道上,他们很警惕,总是走那些人不多的街道,这样可以避免人多繁杂时,容易惹人耳目,再则向路人讨要,总比向店主讨要来的安全,走在路上看见有人走来,悄悄地拦住了,便可以做出一副可怜相,伸手讨要,而素云基本上总被作为病人,以博取路人的同情,且大都能有所获。
此刻,便有路人走来,是一对男女,看样子便是此处附近的住户,因为他们的穿着很随便,脚上穿得居然是拖鞋,大概刚从街上回来,女人的手里还提着篮子。
姐姐不慌不忙地就上前拦住了他们,一番低低的话语,那两人便向素云和弟弟这边看过来,素云里他们还有六七步远的距离,被弟弟扯着衣袖就走了过去。
素云一到跟前,才一看那男人,立刻便心中狂跳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那个曾经让自己烦恼和厌恶的人,这个人就是他们医院的曾经的保卫科长谢华,那时候她刚刚脱离被绑架的日子回家后,谢华就一直来骚扰她,害的她被逼无奈逃离他,结果却再次落入二娃他娘之手,没想到他居然到了这里,而且还有了家庭,更没想到她居然又遇见了他,只是此时的环境却是由不得她自己。
素云吃惊之余,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寻求他的帮助呢,还是躲避他,毕竟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曾经讨厌过他,虽然和他有过那么一小段同居的日子,但那毕竟是被他逼迫的。
谢华哪里想到眼前的病人,居然是自己曾经一直想得到手的漂亮护士肖素云,不过似乎觉得素云的身材很好看,上下看了几眼,在他的眼光划过素云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即掏出了几块零钱递给了向他伸手的女人,便和随行的女子往前走去,好像并不知道身后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去,却是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这一晚,素云蜷缩在被窝里始终无法睡着,身旁的男人早已有了鼾声,今天大概有些累了,草草的吃过后,也没和她做那事,把她重新捆绑好就睡下了,却不知道素云心里一直想着白天见到谢华的事,以至于迟迟不能入睡。
此刻,经过一段时间纷乱的思索,素云却希望明天还能碰到他,毕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或许便能获救,即使再被谢华控制,也总比被人整天捆在山沟里要强百倍,但不知能不能再遇见他,又是一个很渺茫的事,就算遇到了,又怎能让他知道她是谁呢?
她的一点稍稍的不安,被躺在一边的姐姐看到了,以为她在被窝里做什么动作,便起身掀开了她的被子查看,看了看捆绑的绳索完好,便说道:“别一直动弹,想跑是跑不了的,好好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素云赤裸着身子被捆在男人的身边,当然不可能自己挣脱捆绑,听她这么一说,便不敢再胡思乱想,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
女人又把素云蒙住眼睛的白布条重新包扎严密,虽然为了她睡觉呼吸顺畅,嘴里没有塞上布团,但嘴上依然封着的那张胶布,也被再次贴的严严密密。
“好好睡,把身子养好了,才能伺候男人……再乱动,我就把被子给你掀了。”
姐姐看了看素云光溜溜的下身,嘴里嘟哝道:“是不是今天我弟弟没给你,有些憋不住了?别急,回家了,他保证天天让你快活……你们城里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脱光了身子就要男人……瞧你这白净净的屁股……”她下面的话听着有些哀怨起来,似乎又想到了自己。
第二天天还没亮,女人早早的就醒了,眼睛有些红肿,大概夜里又想起了伤心事,一起身,便给素云穿戴起来,老规矩,把白棉毛巾堵在素云的下身,用细布条子捆扎牢固,然后穿上短裤衩,套上裤子,身子则重新反臂捆绑起来,依旧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着,一切都跟昨天一样打扮好,他弟弟也早跑了很远才买回来一些摊点小吃,等到天大亮了,这才走了出去。
姐弟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再讨一天,明天就换地方,顺道往回走,不用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因为这次出来收获还可以,能过个年那是没问题的了,所以,能早点回家也不错,毕竟还有一个女人被捆着呢,总是麻烦事。
他们的说话,素云也听到了,心里便着急起来,要是真的就那么走了,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再被他们带出来,也不知何时还能看到获救的一点点机会,昨天看到了谢华,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机会,可惜已经错失了,但愿今天能有奇迹出现。
没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他们转了一条街,一拐弯,没想到到了一条很热闹的小街道上,前天这里还是冷清得很,没想到今天居然热闹起来,原来这是为了供应春节的年货,政府临时办的一个集市,方便当地居民采办年货,没想到被他们偶尔撞上了。
男人想避开不去凑热闹,可他姐姐却一下子被那里的货品吸引了,心里也想回家过个好年,便要进去看看,就让他弟弟看着素云,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自己就去采买东西去了。
这个街道是个老街道,素云站在那里被男人挡着,也不敢随便乱跑,男人看看附近无人,悄悄地便扒拉下她的口罩,看了看她嘴上的布条子依然绑的紧紧的,嘴里的棉布应该还塞得很严实呢,低声说道:“乖乖的不要惹事,晚上我给你搞一些好吃的,这几天出来你也累了……”他贴着墙壁顶住素云的身子,看看四周无人,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摸着她的胸脯,见她眼睛躲躲闪闪的样子,便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模样,乖乖的像个女人……”
素云的眼睛里透出了怨愤,脸色也红了一下,把头转向了一边。
没想到这一转头,却让她惊喜地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谢华正独自从那热闹的街道里走出来,神情悠闲,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大概也是来凑热闹的。
素云的心狂跳了起来,这可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自己再把握不好,那就永远都要待在山沟沟里了。
眼看着谢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便使劲的一挣身子,挣脱了男人的搂抱,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身边的男子一不留神,哪想到素云会往前奔去,等他回过身来,素云已经跑到了谢华的面前。
素云眼睛红红的看着谢华,嘴里不断地发出含混不清的低低的“呜呜”声,身子摇摆晃动着,用肩膀碰撞他的身子,像是在暗示什么。
谢华一时被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背着一卷席子女子,站在他面前想干什么,但一看那双眼睛,立刻又感到了某种似曾熟悉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子已经跑过来扯住了素云,随后对他说了句:“对不住啊,她是我老婆……有疯病……”接着就被他拉往远处。
素云可不想放弃,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眼看着要被男人拉走,便一脚踢了出去,恰好踢在了谢花的腿上,同时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围人并不多,也没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因为并没有大声的吵闹。
男人很轻易地就将素云拉到了僻静之处,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虽然戴着口罩,但素云还是感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压低了嗓门恶狠狠地说道:“臭婊子,敢跟我玩花样,是不是想跑啊?
啊……娘的,看我不整死你……你再跑啊?”骂着骂着扬起了手又要打下去。
却没想他身后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怎么,朋友,还想打女人?要不要跟我去派出所……”
男人回头一看,居然便是刚才素云面对的那个男人,心理一时慌乱起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又觉得有些眼熟。
于是说道:“你是谁?我们家的是管你什么事……走开……”说着话,慌乱地搂紧了素云就要离开。
“别想走,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警察!”谢华板着脸瞪起了眼睛。
男人一看顿时慌了神,他那知道谢华的身份是真是假,眼珠一转,拔腿就跑。
他这一跑,素云立刻就瘫软起来,身子往地上坐了下去,谢华一看赶紧扶着她,伸手就帮她摘下了口罩:“哎呀……是你啊……肖素云?”他大吃一惊,但似乎又有些感到幸运的样子,一把就抱紧了素云的身子:“果然是你,我说怎么你的眼睛那么熟悉呢……幸亏我赶过来看看究竟……”
“呜……呜……”素云依然不能说话,但被他抱着,又觉得十分难为情,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毕竟是他刚才救了自己,再说了以前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段往来,那是谁也不会容易忘记的,一时羞的脸上红红的。
“走,去我家里,好好的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谢华一脸兴奋的样子,双手捧住了素云的脸蛋,抚摸了很久,随后搂着她就往家里走去,却并不给她解开嘴上的布带子,还把那口罩依旧给她戴上了。
素云了解他,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又不能拒绝,而且那姐弟俩此刻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正看着他们呢,要是再被他们抓住了,自己的命运就很难说了,况且,谢华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救了自己,而且,就是想要拒绝,此刻也不行了,自己被捆绑着哪里能有自主,于是,乖乖的在他的搀扶下跟着他往前走去。
谢华很机警,大大咧咧的带着素云走在大街上,他很自信地认为那对姐弟不会跟着他,因为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不一会便到了一个小巷子,身后哪里还有人,谢华放心地把素云带进了一间屋子。
一进房间,素云明显地便感到了有女人的气息,坐在那里四下一看,简陋的砖瓦房子,整理得很干净,屋内挂着的绳索上,凉着女人的内衣裤,一看就是有女人在这里居住。
谢华很兴奋,又是倒茶又是整理,把房间里那些女人的衣物都收拾了起来。
好一会,他才微笑着站在素云面前,摘了她的口罩,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好一会:“云……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了,我们还会见面……”
他的手在她绑着嘴的布带上摩挲着,好像在回忆,声音喃喃的:“你还是那么漂亮……眼睛也还是那么美丽……”
素云嘴上的布带被他缓缓解开,随后嘴里塞着的布团也被掏了出来,素云润了润嘴,垂着脑袋低声地说道:“谢……谢华,帮我解开身子……好吗?”她想让他帮她松开捆绑,内心却又很不情愿,知道松绑时,她的身子一定会暴露在他面前,那对他无疑又是一次诱惑。
果然,谢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并立刻付诸实施,素云的衣衫很快就被他解开,那绳捆索绑的身子就展现在了他眼前,尤其那胸部,更是被好几道绳索勒绑着鼓得高高的,在薄薄的汗衫内傲然挺立。
谢华没有先去背后解开绳扣,而是悄悄地把手握住了她丰满的充满诱惑的胸脯,素云满面通红,再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低低地央求道:“别这样……别……”
谢华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云,你真让我想念……”
十分钟后,素云的捆绑都被解开了,而她的人也躺进了被窝,身侧躺着的便是谢华,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当激情过去后,谢华拉开了窗帘,看了看窗外,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起身下床,随后拿起绳索来,似乎又要捆绑素云。
素云坐在被窝里,赤裸的身上披着那件薄棉袄,她了解他的喜好,但总觉得很不情愿,便说道:“我……我想早点回家……”
“你也太心急了,刚刚把你救出来,也得让我好好安排一下么,云,你不要着急,我会好好帮你的……来,把身子转过来……”他手里拿着绳索,蹲在了素云的身侧。
素云轻咬着嘴唇,却也不敢违拗他,把棉袄脱下,就将双手反背到了身后。
谢华很认真的牢牢地将素云五花大绑着捆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还不忘在她胸脯上捏一把摸一把,最后用一条小毛巾塞进她嘴里:“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就一会儿,很快的……”
素云似乎对他塞了她的嘴不太情愿,“呜呜”了几声,想要吐出来。
“别吐出来,我是怕你在家里弄出声音来,万一那两个家伙在这里找寻你,岂不是又惹麻烦,好好的坐在床上,我很快就回来。”说完话,又把那毛巾往素云嘴里塞的紧了一些,并在嘴上扎了一条布带,然后掀开被子,用另一条绳索捆了她的腿脚,临盖上被子前,还不忘在她光溜溜的下体摸捏一番,弄得素云“呜呜”哼哼不已。
他这一走,便是两个多小时,眼看着窗外天色将近傍晚,谢华才回来。
一回到家,他便匆忙地收拾东西,然后对素云说道:“云,我给你找了个住处,现在就跟我过去,到那里现住上几天,然后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家……你看怎样?”
素云一听,心里当然高兴,边点着头“呜呜”着。
谢华给她松了捆绑,让她赶紧穿号衣裤,领着她不一会便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推开一扇门,居然是一处寂静的小院,进入房间,里面早已收拾干净,一应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
“这是我给你租的,你先住在这里,不过千万不要外出,以免再碰上那些人。”
素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个让她以前感到头疼的男人,居然也那么细心,还很会体贴人,眼眶里渐渐有了泪花。
“哎呀……别哭啊,就住几天,很快就能回家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暗暗高兴,知道自己的行动有了收获。
谢华拿出了刚买来的一些吃的东西,陪着素云吃了,看看天色已晚,便说道:“我还要回去一趟,今晚你就一个人住这里,我晚上会来看你,千万不要出门……记住了吗?”
素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不过谢华可不会给她制造完全自由的空间,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拿出了很多的绷带和纱布,让素云坐在了床边:“来,云,我看还是给你蒙了眼睛吧,怕你到处乱走,再碰上那帮家伙,要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他那一点心思,素云哪有不明白的,可又实在不敢拒绝他,想当初他也是强行的就把她捆绑了,并堵上了嘴蒙了眼睛,将她捆在她的租住屋里,关了两三天,虽然整天的甜言蜜语,却让素云丝毫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今天因为是他救了自己,当然就更不能违背他了,这一点素云心里是很明白的,所以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谢华也吃准了素云的心思,也知道她此刻不敢反抗他的意志,过去的那段时光,他还记忆犹新,素云娇嫩柔美的身子和脆弱的心态,早已被他掌控在手里,如今又能重温那段时光,他岂能轻易放过。
他喜欢被他看中的女子,在他的束缚下受他的宠爱,更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的那份无助的神态,而素云的性格,正是他可以控制的那种女人。
看着面前的那堆纱布和绷带,素云紧张得不得了,脸红红的咬着嘴唇不敢看他,“把眼睛闭上……”谢华轻声安慰她,毕竟也和素云一样在医院工作了好几年,这样的包扎那也是很在行的,两块纱布被胶条仔细地封贴在素云的眼睛上,随后绷带就严密地紧紧包扎起来,不一会便让素云完全陷入了黑暗,那层层的绷带,十分牢固地封闭了素云的视线。
接着,谢华仍然用绳索把素云牢牢地五花大绑着,素云感觉到了身子被紧缚着,怯怯地说道:“谢……你这样捆着我,我……我不方便……”
谢华正在打着结,抽出手来在她胸脯上摸了一把:“你就在屋子里呆着,哪也别去,又有什么不方便了?”
“我……我就是觉得太……太难受了。”她的声音低得很,说话时头都低了下去。
“哦,是这样……没关系,那我给你解开。”谢华倒是很爽快,把已经紧紧地捆在她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只用一段绳索捆绑了她的胸部,然后用绷带缠绑住她的两手腕,捆在了腹部。
他掀开被子,把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半躺着,又脱光了她的裤子,依然用绳索捆住腿脚,当绳索缠到素云大腿根部时,看着那黑密密的三角地,他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一下,随后便敷了一块厚厚的纱布在上面,用绷带里紧了。
素云因为看不到,所以虽然感到了害羞,却不是十分的难堪,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不由得张开了嘴,一团纱布塞了进去,塞得满满的,她“呜呜”了两声,嘴上立刻就被几张胶布封死了,然后被子被盖到了她的颈部,四下也掖得严严实实。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好了,我先回家一趟,那个女人也得我去应付一下,呵呵,你就乖乖的呆着,晚上我会来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谢华俯身抱紧了被被子里住的素云,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呜……呜……”
谢华已经离去,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屋里静悄悄的,素云突然有了一丝悲凉,那种被获救后的喜悦,此刻已经荡然无存,莫名的感伤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的居然又想起了二娃,那个常常流着鼻涕,动情地喊她媳妇的傻丈夫,不知此刻又在哪里?
眼前的漆黑,也让她回想起,被二娃捆绑在床上行夫妻事的场景,二娃虽傻,却很真诚,也有一颗深深喜爱她的心,素云也是一直能够感觉到的。
她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二娃正努力的在街上找寻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便听到了开门声,等到有人掀开她的被子时,便知道是谢华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给素云松了绑,低声地柔言细语安慰她,素云只闻的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等他解开了她蒙眼的绷带,这才看到了桌上早已摆了一些酒菜,大概是他在外面买了带回来的,还微微冒着热气。
素云其实早已饿了很久了,苦于被他捆绑着塞在被窝里,又不能喊叫,也无法自己起来弄吃的,此刻一见那可口的饭菜,肚子里便有了咕咕的叫声。
她看了看窗外,已是一天漆黑,看样子应该是临近半夜了,谢华的衣衫还有些凌乱,心里猜测着他,可能刚从床上起来便跑来了,虽然有点不是滋味,倒也微微的有些感动,毕竟还能在半夜里爬起来为她买来一些酒菜,巴巴的跑过来陪她。
屋子里渐渐的暖和起来,谢华给两人都倒了一点葡萄酒,举起了酒杯把身子挪到了素云的面前,微微一笑:“来,云,为我们的再次重逢干杯……”
他一饮而尽,看着素云微微脸红的样子,把嘴凑了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真漂亮,还是以前那个我爱着的云……来,干了……”捏着她的手握住了酒杯,然后把酒送入她的口中。
素云有些呛了一下,微微的咳了一声,谢华便搂住了她的身子,把手伸入她外衣下,在她仅戴着胸罩的胸脯上揉摸着,素云躲闪了一下,却被他拥得更紧了,随后他就把她抱到他大腿上分腿坐着,扯下了她刚刚起床后套上的小内裤,一边喝着酒,一边不断地逗弄着素云,接着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就在酒桌旁,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边喝酒边和她做起那事来。
做到兴致高了,侧身拿过刚才蒙她眼睛的绷带,脱了她披着的外衣,解开胸罩,在她胸脯上横七竖八地捆绑起来,把那一堆白嫩嫩的丰乳,捆作了鼓突突的小山包一般,殷红的小樱桃更是分外的娇妍,又因那屋内的灯光暗淡,更显得气氛是如此的迷幻和诱惑。
素云哪里还能继续吃东西,早已被他颠弄的哼哼不已,伸出手来想要抵挡,却是十分的无力,谢华便用她那白色胸罩捆了她的两手腕,看她陷入无助之态,令他更加兴奋不已,好一番的颠簸起伏……
两个人折腾缠绵了两个多小时,谢华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心里牵挂着那边的女人,也许醒来看不见他,她的脾气他可是受不了的。
如今素云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看情形,她对于他的出现,不仅没有反感,似乎还有着感激之情,最起码目前还不会对他产生反感,他要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把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牢牢地巩固起来,或许就能水到渠成。
又是一番甜言蜜语似的哄骗,让素云又躺到了床上,却将她的身子剥的赤条条的,并拢了腿脚用麻绳捆绑了起来,一边捆绑着,一边又不时地赞美着她白皙的腿脚。
随后让她坐着往前微微俯身,长长的白布条子搭上了她的脖颈,将她双臂扭到了背后五花大绑起来:“我还是不放心你,说不定那几个家伙还在到处找你,你呀,就先乖乖的待在这里……云,委屈你一下,那也是为你的安全……”他嘴里一边说着,手脚却没停下。
他“嗯…”的一声,把布带子收紧了,素云顿时觉得身子和臂膀被紧紧地收缩了一下,不由得哼哼了出来。
素云早已知道他的喜好,嘴上这么说,其实就是想把她捆起来,当初他就是这样在她家里把她捆了,并和她相处了有半个月,几乎天天都要捆绑她不让她出门,她哪有不了解他的,只是现在碍于被他所救,内心多少有些感激,便不敢过多地违逆他。
“等过了几天,我就送你回家……怎么样?”他已经将素云的身子捆绑妥贴,扯了扯紧贴着她肌肤的布带,感觉十分牢固了,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被束缚成一团的身子。
听他一说,素云脸上微露喜色,不由得点了点头。
“哦,你……你到底想不想回家?要不……要不就跟我在一起?……”他停了手,伏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我两年多没看见我爹妈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素云又怎么会不想家,只是不愿意直接说出而已。
“看见你,我就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惜……可惜那时候你很不情愿和我在一起……不过那都过去了,你看,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你说是吗?”他似乎若有所思,那双令素云感到深不可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一提那段时光,素云顿时尴尬起来,脸色有些红晕:“那时……我心里不好受……所以……”
“我知道,那时候你刚刚被解救回来,心里一定有些痛苦,我当时就是想来好好安慰你的……你知道,被你拒绝的时候,我多么痛苦……所以,我就用了些强制手段……现在想来也实在有些惭愧,你不会到现在一直怪我吧?”他又抱住了她的身子,捏着她的胸乳轻轻地揉摸着。
素云被他捏得哼了一声:“没……没有……”
谢华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心里已经满足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不会明确的反对他,而且还会自愿地配合他,让他将她捆绑起来,以后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进行了,他可不急,时间在他手里掌握着。
谢华看了看已经被捆结实的素云身子,把一条叠着的被子垫在了她身后,以免她躺下时因身子捆绑而感到不舒服,随后取过一些纱布来,示意素云把嘴张开,几下子就塞满了她的嘴,然后用绷带将她的嘴包扎缠里起来。
“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要是能行的话,我带你上街买些穿戴,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成什么了……”说着话,把另一条被子铺开给她盖上了。
他坐在床沿上,摸着她的面颊,似乎在想什么。
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在素云的脸上,嘴上的绷带缠里得很仔细很严密,已经严严实实的绑紧了她塞满纱布的嘴,一头零乱的秀发铺满了脑后的枕头,无奈地正看着谢华,看起来那封嘴的绷带让她有些难受,只是不能表达出来。
谢华做了一个鬼脸:“好了,我要走了,得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好好地睡一觉吧。”说完,拿了两块叠好的纱布,分别盖住素云的眼睛,用胶布条封贴严实,这才默默地看了看素云,关了屋内的灯火,悄悄地出去了,大门一落锁,他的心里便有一种奇怪的兴奋,这种兴奋既是一种满足,又是一种期待已久,然后终于获得成功的喜悦。
谢华知道,素云又将和他一起度过一段难忘的日子,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心目中,他现在已经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应该有权支配她目前的生活。
他多少了解素云的性格,这种性格是很容易被他控制的,他当然不愿轻易放弃。
所以他要处处防备,不能再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
还有家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尽快结束他们的关系,素云对于他来说,会更重要一些,毕竟这是他以前一直追求却并未成功的女人。
一连两天,似乎都很顺利,谢华也沉浸在这令他兴奋的日子之中。
可惜就在第三天的晚上,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间屋子,很简单,是她发现了谢华的鬼鬼祟祟,一路跟踪到了这里,随后便是一场大吵大闹,谢华愤怒之余,一掌就刮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哭哭啼啼的就奔了出去。
惶恐不已的素云,一直用手掩着敞开的胸怀,躲在一边不敢说话,最后还是谢华过来安慰她,并告诉她,一定会和那女人断绝来往,并发誓要娶素云做他的妻子。
素云又哪里会信他的话,自然也是不愿做他女人的,只是心中的感激还没有完全消失,便不能有所反对,神情黯然下,只是表示想尽快回家看看父母。
谢华当然满口答应,这一晚,他没有回家,就在这里陪着素云度过了一晚上,素云依然被他捆绑了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大家都在满怀心思中安然睡去。
随后两天。谢华居然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看素云吃饱喝足后,将她捆绑结实便又离开了,只是带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放在了床头,让她能够没事的时候解解闷。
又过了一天,谢华的东西好象都搬来了,素云也看出来了,大概已经和那女人分了手,似乎要在这里居住,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心,怕他居住下来,就不一定会在短期内让她离开这里,自己也许就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没想到,谢华第二天就告诉她,准备带她离开这个县城,先到他老家去一趟,然后带她回家看她父母。
素云心里当然高兴,虽然中间还有一个转折,要去他的家乡,说不定又会被他滞留一段时间,但终于有希望回家看看父母了,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言表的,不由得多看了谢华几眼,眼中多少带着感激之情。
第三天,他们真的上路了,临走之前,谢华带素云去了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那是他朋友开的,因为都是在医疗单位工作过,所以都有一些来往,谢华没别的事,就是来问他要点应用的东西,素云在一边也看到了,便知道那东西大概都是为她准备的,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好受,但眼看着马上就能回家,也没多放在心上,知道他就是喜欢这样对女人,反对了也没用。
果然,那些东西立刻就用上了,不外乎就是纱布胶布和绷带之类的医用物品,上路前,谢华就跟素云说了:“云,路上,我怕你多说话,惹来麻烦,要知道可能绑架你的那些人还会在路上找寻你,所以,我看,还是把你的嘴堵上了,也省得出麻烦……”他说话时,已经拿出纱布来要动作了。
素云没敢表态,默默地站在那里,任他用纱布塞了她的嘴,然后一张不大的胶布封贴了嘴唇,接着一只紧绷绷的口罩绑在了脸上,随后两个人各提了包里就上路了。
今天素云倒是里外穿的全是谢华给她新买的衣物,连那内裤和文胸都是崭新的,只是偏小了些,箍紧了胸脯和下体,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偏偏谢华还要拿细布条子捆扎她的胸乳,说是这样才好看。
他们转车以后,下午三点多钟就坐上了火车,车厢里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有座位,素云就被谢华挤在了窗边的位子上,她几次示意他给她摘了口罩,把嘴里的纱布取出来,可谢华却不同意,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坚持四五个小时,马上就到了,下车后我就给你拿了……乖……”一只手悄悄伸进她外套内,捏了捏她被捆缚住的胸乳,素云一下子就把脑袋歪在了他的肩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眼睛里已然冒出了既紧张又害羞的目光,一点点低低的“呜呜”声,只由谢华能够细细的听见。
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正低头看报,根本就没注意他们的动作。
窗外天色渐渐黑了,车上开始有人吃晚饭,谢华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他们上车前就先填饱了肚子,为的就是不在车上吃,以免让素云露馅,根本的就是不想让素云在路上开口。
可女人终究有急了的时候,素云没办法开口说,脸色涨得通红,拉了拉谢华的衣袖,他也没完全明白,最后只能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部位,他这才明白,便在她耳边说道:“快去快回……别出了事……”
素云刚走到走廊内,谢华已经站到了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齐往前走,素云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倒也拿他没办法,只是心里便存下了疙瘩,以前对他的那点讨厌的感觉又淡淡的浮现出来。
素云进了厕所,迫不及待地解了方便,然后便在那镜子前,犹豫了一下,想要解开口罩,取出嘴里的纱布,好好的透一口气,可一伸手才发现那口罩绑的严严的,十分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哪里能够随意的解开,心想,要是自己真的解开了,那守在门口的谢华一定会脸色很难看,说不定就会大发怒火,自己是他给救了,现在还不至于惹他生气,反正再过个两三个小时,也就能下车了,就坚持一下,下了车再让他给解开。
当谢华再次拉着她往回走的时候,素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紧挨着窗户边的一个女子,正温情地和身边的男子说着话,素云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曾经搭救过她的李凝芳李队长。
她想停下脚步打个招呼,可谢华已经拉着她往前走去,一时喊又喊不出,停又停不下,只能跟着他回到了座位。
火车在前面一个小站停了一下,对面的那个男人下车了,车厢里也渐渐的空了许多。
素云这才对着谢华低沉地“呜呜”起来,还用手往前方的座位指了指,想要告诉他什么。
谢华却故意不理睬她似的,把她的身子一搂。便将她横倒在他怀里,用手把她的眼皮往下一捋,嘴里说道:“别又出什么花样,睡一会儿,养养精神,下车后还要赶一段路呢。”
说完,抽出一条毛巾盖在了她的眼睛上,自己拿起桌上那份男人丢弃的报纸看了起来。
素云知道再坚持也没用,看样子只能顺从他了,便乖乖地躺在他腿上不再动弹,可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难忘的日子,一幕幕不断涌现。
尤其是这个李队长,更是勾起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伤心的往事,她心里在矛盾,很想立刻就去和她见面,向她表示一下感激,但又十分的犹豫,怕被她看出她和谢华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火车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又向下一站进发了……
大地原忿(四十六)
李凝芳接到了赵志平的来信,说他已经结束了学习,马上就要回来了,希望她这段时间有空的话,去他那里看看,然后一同回来。
他的字里行间,很明显的流露出无限的思念,字迹虽然不是很公正,语句也不是很通顺,但那些简单的话语却让凝芳十分的感动,内心的思念也随着那寥寥数语,飞向了他的身边。
凝芳向局长提出了这个要求,恰好手上的案子也正告尾声,局长便满口答应了,当然微笑之下也不忘调侃两声。
一到那里,两人便犹如相隔了很久的情人,第一次见面似的,一个有些娇羞,一个颇为腼腆,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倒也不敢过分亲热,但凝芳娴静稳重的外表,和曲线分明的身材,倒是引来那些大男人的许多目光,既有欣赏也有暗叹,自然也不乏对赵志平的羡慕。
赵志平满面春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带着凝芳浏览了一些当地的风景胜地,第二天便欲和她一同乘车回家。
这一晚,两人租了一个旅舍相邻的两间房间,为的是怕被熟人看见了有议论,毕竟身为警察,在没有登记结婚前,还不敢贸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不过赵志平哪里又能闲的住,这一晚上便在凝芳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这么些日子对她的思念,便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凝芳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段坎坷的日子,又有那一天不是无时无刻的想念他,虽然身受了几多难以言表的遭遇,但她的心一直深深地牵挂在他的身上,此刻相见相拥在一起,感情的闸门便瞬间打开了。
依然还是那样熟悉的美妙身子,依然还是温柔美丽的脸庞,赵志平剥脱了她的衣衫后,情不自禁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芳……你真美……想死我了……”
“怎么?就离开那么点时间……就,就想我了?”凝芳心里甜甜的,享受着他男人坚强的拥抱和抚摸,柔声细语地把声音丢在了他的耳根下。
“嗯,芳……我,我想娶你做老婆,你……你愿意吗?”他可没有城里人那种机巧的话语,话一出口便涨红了脸,搂住她身子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凝芳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双臂紧紧地箍住了他厚实的身子,把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紧贴了他的胸怀。
“我不是已经是你的老婆了吗?……就差那张结婚证,是吗?”她仰起脸调皮地看了看他,竟然一反平时端庄的神态,全然一副俏女孩的模样。
“嗯……是啊,那我们……”赵志平实在太憨厚,低下头期待地看着凝芳。
凝芳冲他甜甜地一笑,那份柔情几乎醉透了他的心:“那我们回去就办,你看好吗?”
这一刻,赵志平仿佛飞扬在了天空中,万般的喜悦从天而降,他最钟爱的女人真的是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让他感到幸福,一时兴奋起来,一把把凝芳抱起放到了床上。
凝芳的心情又怎么不愉快呢,她等他开这一声口,也等了很久了,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怎不让她满怀幸福和激动,只是她更容易控制,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和贤淑一些,她可不是那种很张扬的女人。
赵志平随手拿过一条毛巾,慢慢地蒙上凝芳的眼睛,悄悄地又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来,捏着她柔嫩的手臂,在她身后交叠起来……就在两人相互粗重的呼吸中,凝芳的身子已经被牢牢地捆绑着,俨然成了他此刻的俘虏。
凝芳银牙轻咬着嘴唇轻声呻吟着,毫无反抗地任他摆布,她知道今晚一定又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时刻……
当他们第二天踏上归程,两人的心中还依然没有忘却昨晚的缠绵,火车一路飞奔,就像他们归家的企盼一样,让他们充满希望。
可凝芳却没想到,在这趟火车上,居然便碰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人。
临下车前,她和赵志平便准备往后面的走廊等待,偏偏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低头看报的谢华,惊讶之余,本想不打扰他的,没想到谢华一抬头也看到了她,自然也看到了赵志平,立刻彼此都有些尴尬起来。内凝芳倒是很大度,毕竟以前为了素云的事,谢华也参与了解救工作,虽然后来的事凝芳不是很清楚,但终究跟她不是干系很大,也就无法干预他的事。
“哟,这不是谢科长吗?你好……”凝芳还是按过去那样称呼他,以免让他尴尬。
相互问候了一下,凝芳便看到了他腿上躺着的女人,那女人此刻被说话声吵醒,拿掉了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也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突然间满眼惊喜的便要爬起来。
凝芳一开始没在意,等她稍稍坐起身子时,觉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因她戴着口罩一时无法辨认,倒是身边的赵志平似乎看出了什么,手指着她开口问道:“你……你是不是那个肖……肖素云?”
素云一听,他居然还认得出自己,那眼中立刻就泪光盈盈的激动起来,刚要起身站起来,却被谢华拉住了手不让她起身。
她“呜呜”了几声,根本就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便乞求地看着谢华。
凝芳恍然大悟,立刻惊喜不已,对于素云的案子她一直感到很迷茫,总觉得她的再次失踪很离奇,可一直没有她的丝毫线索,案子也就一直悬在那里,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也不能立案定性,没想到她居然跟谢华在一起,倒是一个令人惊诧的事。
不过她现在感到素云似乎说话不方便,好像行动上还受着谢华的支配,心中便有了一些疑惑。
谢华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一时也有些心慌,把素云楼在身边,稍显紧张地说道:“对,她……她就是肖素云,现在是,是我女朋友……呵呵,你们也都认识……”
“她……这是?”凝芳毕竟是凝芳,虽然心有狐疑,但还是很冷静很沉着地问道,眼光在素云身上看了看,似乎想找出什么。
“……哦,昨天去省城给她拔牙,没想到她牙龈有问题,一直出血不止,医生又给她缝合了好几针,你看看,她嘴里还塞着纱布呢,别说吃东西了,就是说话都麻烦……”谢华自然知道凝芳所问的什么,“我们一直在外做生意,今天准备回我老家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们,真是有巧合啊……呵呵,来,素云,还不跟你的救命恩人握握手……”
说话间已经拉过素云的手,和凝芳握了握。
凝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有疑惑,倒也不便继续追问,眼看火车快要到站了,便说道:“对了,我们马上要下车了,肖护士,你回来后,最好找个时间到我们局里来一趟,嗯……越快越好,上次案件的有些问题还要向你了解一下,你看怎么样?”
素云一听,还没等谢华有所反映,赶紧连连点头,并不住地“呜呜”着,她可知道这是她以后摆脱谢华的一个借口,现在凝芳已经看到了她和谢华在一起,谢华大概也不敢再长期限制她,她答应了凝芳,便是给自己留下了活动的余地,到时候谢华也许只能让她回去,毕竟那是公安局要询问她,他谢华估计也不敢阻止她前往,这就是素云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她差一点就想暴露自己此刻的真实样子,但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让谢华此刻难堪,这就是素云软弱善良的一面。
“要是方便的话,那就下个星期,我在我们局里等你,好吗?”凝芳朝她微笑了一下。
素云哪有不愿意的,激动地连连点头,想说的话因为嘴里塞着纱布,都变成了“呜呜”声,倒让谢华紧张了好一会。
凝芳深深地看了素云一眼,心情居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释然,这么些日子一直挂在心上的一个疑问,终于有了结果,不觉感到了一阵轻松。
再回头看了看赵志平,一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满面释然的心情。
华感到很烦躁,怎么会在这里碰上李凝芳,原以为可以带着素云找个偏僻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慢慢地和她培养感情,相信凭他的本事,肖素云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没想到,这几个警察还有没完的问题要询问,倒给了素云机会了,心里实在别扭。
下了火车,草草地找了个旅舍住了一晚,晚上也没了心情和她ML,倒是有些生气似的,狠狠地把素云捆绑结实了丢在了床上,自顾自地睡着了。
第二天,换乘了农村公交车,奔赴他的老家,那里也是个农村,只是不是很落后,相比城市来说,就显得有些贫穷了。
前年他被医院辞退,又莫名其妙地被素云甩掉后,曾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孤孤单单的,颇为落魄,也一度不想再回自己的家乡。
今天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回来,虽然不是很情愿,多少也能在她哥哥和嫂子面前争点面子。
不过对于他的嫂子,心中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此种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下了车,素云看到身处乡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记忆的痛楚,神情不觉又感到了木然。
谢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这是他的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他摘了素云的口罩,就让她嘴上贴着胶布跟着他走:“闻闻我们这里的空气,是不是很清新?”
素云没有回答,但她知道她和二娃住的那个山村,空气要比这里好得多,到处鸟语花香,只是太过寂静,太没有生气……
走了一段路,他指着不远处那一片露出屋顶的民房,说道:“前面快到了,咱们先停下来歇一歇。”
找了个松软的草地坐了下来,谢华撕开素云嘴上的胶布,帮她抽出了嘴里的纱布,素云顿时感到了呼吸的顺畅,也闻到了这野外新鲜的空气,原以为可以这样去他家里,没想到,谢华又拿出了干净的纱布,让她张开嘴要塞进去。
素云脸上露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咬着嘴唇不愿意,嘴里嘟哝道:“好了,不要再堵上了吧?现在……现在又不是晚上睡觉……”说话时,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谢华脸上立刻露出了难看的表情:“听我的,先堵上,到家后看情况再给你拿出来,我怕你到时候乱说话……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晚上我再给你解释……好吗?”
看她还在犹豫,他又放缓了语气,低声在她耳边婉转地说道:“别生气了,你知道,我喜欢的女人就是要满足我的……来吧,听话……”
素云勉勉强强地把嘴张了开来,谢华便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大团纱布全部塞了进去,听到素云发出的“呜……呜……”声,他也不管,直到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拿出胶布来,仔细地封贴严实她的嘴:“到了家,千万不要乱说话,我娘可是脾气大得很,知道了吗?”
素云此刻才感到他好像又变了个人,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温和,似乎和以前那般强行对待她时没有什么两样,不禁感到有些伤感,木然地看着他的脸,无奈地任由他仔细地把胶布在她脸上抚平贴紧。
谢华似乎还不放心,又拿出一捆麻绳来,在手里整理起来,素云没想到,到了他家了还要被他捆着回家,倒和那些捆绑她的人贩子相似,条件反射地便将双手放到了身后。
不由分说,他脱去了她的外套,让她仅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暗红色毛衣,很顺理成章地就把素云五花大绑着,两圈绳索箍住了她的脖颈,又在她前胸交叉着缚牢了她的胸脯,然后横向紧紧缠绕,把那手臂和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随后两人便往村中走去,才走了几步,谢华又停了下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事。
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几个孩子正在悄无声息地找寻着什么,谢花定睛一看,顿时脸有喜色,快步走了过去,不一会便带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这孩子居然就是他哥哥家的孩子,上次回来见过,刚才他一眼就看到了,原来这些孩子正在捉蟋蟀,不想被谢华碰见了,孩子对他也有点映象,听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便想了起来:“小叔,你是我小叔?”
“嗯,小东东还没忘记我,来,叔叔找你有事。”说着便把孩子带到了素云站立的地方。
那孩子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嘴上贴着胶布,身子被捆绑的严严实实得漂亮女人,便有些紧张起来,呆呆地站着不敢往前挪一步。
“别怕,傻小子,这是你婶婶,叔叔我带她回来看奶奶的,等会儿还要去看你爹妈,哦,你爹妈在家吗?”
孩子胆小地点了点头:“嗯,我爹出去了,我娘在家……”说着话,眼睛还不忘偷偷地瞄了瞄素云。
谢华思索了一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东东,这样吧,你帮我把你婶婶带去奶奶那里,我先去你家看看你娘,好吗?回来后我给你好东西。”
他暂时还不想让他哥嫂看到素云,他知道他哥哥是镇里的干部,看到了说不准又会教训他,还是自己先跟嫂子说一声,那样可能就会好很多,毕竟他和嫂子之间……所以,他要先让孩子把素云带去他母亲那里,母亲虽然脾气不好,可从小就疼他,自然不会说他什么,而且他给她带回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做娘的一定高兴,至于是不是她儿媳妇,那只有谢华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孩子答应了,谢华满心高兴,拿出另一条绳子来,拴在素云背后捆着的手腕上,一头递给孩子握着:“抓紧了,带到奶奶那里,让奶奶把她带进屋子,你就自己去玩,不要把这事先告诉你爹,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他又看了看素云,此刻却有了些难为情的样子,大概觉得马上要牵着她走路了,心里有些害羞。
谢华掏出一包糖果来塞到孩子手里:“等会儿分给你的小伙伴们,不过也别把这事告诉他们,记住了?”
“嗯!”孩子使劲地点了点头,那一包糖果紧紧地握着贴在身子上,深怕掉了。
“去吧,路上小心些,叔叔明天帮你抓蟋蟀……抓一个最厉害的。”
他站起身,对素云道:“你先跟他到我娘家里,我马上就来,别怕,没事的……”他安慰似的摸了摸素云的脸,又拿出一条花布来,包在她嘴上给她绑紧了。
孩子扯着绳头,小心地带着素云往村里走去,谢华则一转身往村的另一头而去。
谢华哥嫂在有了孩子后就跟他娘分开住了,自己建了一座砖瓦房,一家子住着也挺不错,谢花站在院子外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再一看那大门似乎虚掩着,心里便知道他嫂子一定在家,这才悄悄地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他嫂子正在床头缝补着什么,突然间看到谢华站在门口,吃了一惊,随后便脸现喜色,叫了一声:“哟,小华,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看你,把我吓了一跳?”
“嫂子……可好么?”谢华的眼睛放着光,死死地盯着他嫂子,没想到两年多不见,她还是那么风韵绰绰,虽然穿着土气了些,可那身子却也不比城里人差,尤其那对饱满而坚实的胸乳,更是在衣衫下颤巍巍的十分惹人。
嫂子看他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胸脯,立刻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小华……看啥呢?”
“我哥呢?”谢华脸上泛着笑,坐在了床沿上,看着他嫂子忙着给他倒茶水,心里不禁又想起了两年前,素云离开他后,寂寞中他不得已回家来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他嫂子看他心情抑郁,便处处关心他,体贴他,让他心中十分的感激,渐渐的这种感激便转化为一种莫名的渴望,让他无时无刻想要和她亲近,嫂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意图,但内心的防御却是脆弱的,男人整天在镇上忙碌着,也很少对她有所爱的表示,心里的空虚也实在难以找到填补的对象,但对于谢华,她却不敢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毕竟他是她男人的弟弟。
可谢华却是个情场老手,加上饥渴难耐,终于在一个晌午,机会来了。
那天,他嫂子让他帮忙,在院子里竖几根木桩子,然后拴上绳子可以晾衣服,这谢华倒是很乐意,一阵忙乎以后,便很快完工了,嫂子自然很高兴,早早地就备好了酒菜招待他。
几杯酒下肚,这谢华就醉眼惺忪地看着他嫂子,心里动起了念头,一转眼便看到剩下来的绳索正搁在床栏上,乘着嫂子转身的机会,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一双大手狠狠按在她的胸脯上。
嫂子大吃一惊,惊慌地喊道:“小华……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是你嫂子……放……呜……呜……”
谢华已经拿起床头边嫂子的白棉布文胸,捏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里:“嫂子……我……我喜欢你……”
嫂子拼命挣扎,可无奈劲太小,又被他搂抱着,不一会,谢华便用那绳索将她捆绑了起来,嫂子原本还在挣扎,被那绳索一搭上身子,两手腕那么一捆,身子便软瘫下来,再也无力挣扎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自己捆绑得结结实实,鼻孔里开始粗粗地喘气起来,脸也涨得红红的,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谢华可是最懂得女人的反应,知道他嫂子被他一捆,身子已经有了反应了,接下来的事应该很顺利。
他把嘴唇贴着她的耳根柔声细语道:“嫂子……我想死你了……你就让我做一会吧……我真的喜欢你……”
嫂子哪里还能控制自己,头虽然在缓缓地摇着,但身子已经瘫入他的怀里,随着衣襟被他解开,整个丰满的胸脯都露了出来,虽被那白白的胸罩包里着,却抵挡不住他大手的一握,立刻神魂颠倒。
那一刻,嫂子仰躺在床上,看着他如狼似虎般骑在她被捆缚的粽子一般的身子上,蹂躏和撕扯着自己的肉体,心灵和意志完全崩溃了。
也就在那一刻,她已经屈服于他,并在随后一段时间内,几乎天天都要和他缠绵,只是怕被他兄长发现,才没有一直采用被他捆绑的方式,内心虽然期待,但终究还是心有顾忌。
今天突然又见小华,心内暗喜,可是不知道他此来的目的,也不敢有所要求,既怕他是为她而来,又怕他是为她而来,心中很是矛盾。
谢华看穿了她的心思,为了再吊吊她的胃口,便故作镇静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嫂子倒也慢慢地坦然下来:“你哥大概再过个把时辰就要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等他吧,一起吃晚饭……”
“哦,我还是跟我娘一起吃吧,还有一个……一个人和我一起回来的……”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她的脸色。
嫂子已经猜到了他话中的意思:“是个姑娘吧?把她叫来一起吃。”脸色有些尴尬。
谢华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起身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嫂子,你……你就不想我?”
“快放开我……别……别让人看见了……”
“没人会看见,孩子也不在家……”
“嗯……轻点……疼死了……哟……”
“你那么不顺从,还是绑起来吧……就喜欢看你被捆着的样子……”谢华一只手搂抱着她的胸脯,一只手在她床铺下翻找着绳索。
“别……别,他马上要回来了……”嫂子努力反抗着,可那点反抗却是绵软的挣扎,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尤其被他言语挑拨着,心口早已砰砰然地跳个不停。
他找了几下没找到,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衣襟,三两下就解下了她长长的裤腰带,让她坐在床沿上,弯下腰,把手臂背到了身后,拿起裤腰带就紧紧地捆绑起来。
嫂子嘴里还在央求他:“小华……别这样,放开我……”
不一会,谢华就将她臂膀捆扎得结结实实,把手伸入她衣襟内,解开了她的棉布文胸,托着她的下巴说道:“来,把嘴堵上……”
嫂子眼里冒着火一般的欲望,轻摇着头:“不要……不……呜……呜……”
文胸柔软得很,塞满了她的嘴,那种窒息让她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慢慢地便躺倒在他的怀里。
谢华把她抱着坐在板凳上,她的裤子早已掉到了脚板上,这倒方便了谢华的抚摸,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腰带……
一对男女充满激情地在折腾着,屋门却悄悄地开了一条缝,一个矮小的身子正在门缝中悄悄地往里看着,脸上充满了惊恐和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叔要这样把他的母亲捆绑起来,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又悄悄地跑了出去,因为心里生气,从裤袋里掏出那包糖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并用脚踩踏起来:“坏蛋,大坏蛋,欺负我妈妈……不要你的臭糖……坏蛋……”
谢华回到他母亲家里,素云正好好的坐在他的房间里,依然堵着嘴捆绑着,他母亲一见他回来,满脸的不高兴:“怎么才回来,也不先来看看我,就知道你哥和嫂子?”
谢华赶紧嬉皮笑脸的陪着,他母亲又指了指了他的房间说道:“那是你媳妇?还是哪里的女人?干吗那样捆着?”
“她呀,说不定就是你以后的儿媳妇,只是现在么,还不一定,所以才把她捆上,好让你看一看,顺不顺你的眼。”他从小就不怕他母亲,做了坏事也只有母亲才会袒护他,所以也不怕他母亲有什么想法。
“哼,你可别给我捣乱,也别让你哥看到了,到时候我也管不了你……”
“放心,我哥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做个游戏,捆着玩玩的,我这就去给她松了绑,带她出来见你。”谢华进了屋子,连忙给素云松开了捆绑,带着她来到了他母亲的面前。
老人一看素云的脸蛋和身子,立刻喜色满面,这比刚才被捆着时更要婀娜多了,尤其那脸蛋,长得实在俊美,又透着几分羞涩,怪不得儿子要把她捆了,大概是怕她跑了,这样的儿媳妇,倒是中意得很,只是怕儿子拿不住她。
可等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后,才看出来,这素云竟然对谢华丝毫没有违逆,看样子,儿子还是挺有本事的,心下倒也替他们高兴。
晚上,谢华嫂子过来了一趟,也看到了素云,心里虽然有些醋意,但也替谢华高兴,顺便告诉他,他哥明天让他过去吃饭,叙叙家常。
老太太不太喜欢这个大儿媳,所以一直没有开口,不过,等到了睡觉之前,她又走到谢华的房间门口,,悄悄地推开了门缝,不料,却无意地看见了谢华又在捆绑素云。
素云正坐在被窝里,上身已经被剥去了衣衫,仅有那只白色的乳罩贴着胸脯,双股的麻绳早已勒着她白嫩的肌肤,将她的身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满满的白纱布,谢华正拿着绷带在缠绕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上已经被纱布块封着,并用胶条粘贴的十分严密。
老太太把门轻轻关上,嘴里嘀咕道:“这小杂种,怎么喜欢把媳妇捆成这样……”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第二天谢华哥嫂的午饭,却不是一顿好饭,那个孩子已经暗暗地恨上了谢华这个叔叔,看他们酒席间推杯换盏的,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大家都在奇怪之时,孩子便大声的说出了昨天看到的那幕,这一下,不但他父亲惊怒,连谢华和他嫂子都一下子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幕居然都被这个孩子看到了,眼看纸包不住火,谢华吓得脸色苍白,拉了素云就赶紧的离开,留下他嫂子战战兢兢地在屋子里,眼看着将逃不过那场雷雨了……
素云更是心里感到愤懑,果然没错,这个谢华和以前一点都没有变化,品质和道德都让她感到不耻,她一定要离开他,而且赶紧离开他。
回到屋内,她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我想回家……回去看我的父母……明天我们就走吧?”
谢华还在懊恼不已,左思右想,怎么会没发现那小子偷看,现在弄成这样,看起来这里是呆不成了,他哥哥早晚要和他闹翻,不但这样,估计他嫂子也完了,心里实在觉得窝囊。
此刻见素云提出来要回家,心里更加的烦恼起来,可仔细一想,倒不如顺从了素云,带着她趁早离开这里,或许还能躲过他哥哥的一顿臭骂,也免得母亲知道了不好收场,这才赶紧收拾东西,嘴里说道:“行,我们这就离开……”
这倒是出了素云的意料,说走就走,还挺干脆,心下也知道他一定是很害怕他哥哥,现在她提出离开,正好顺水推舟。
半个小时后,谢华已经拉着素云,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回来才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老家,他的心情很糟糕,但有素云在身边又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心里盘算着,是否可以和她商量一下,回到她家后,能不能暂时和她住一起,他可不想为了这事便尴尬地和素云分手,虽然觉得这事很丢脸。
于是一路上便编造了一些谎言,慢慢地哄着素云,还不断地逗着她开心,素云哪有心情听他胡说,心里早已灰心不已,听他说要住她那里,便决意打断他的念头,于是说道:“我,我想先去那个李队长那里,问问她还有什么事要弄清楚的,然后我再回我爹妈那里……你,你还是自己……自己找个地方吧……”
话虽说了出来,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吞吞吐吐的脸也红了。
谢华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可能已经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了,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要把她强行带走,又怕那个什么李队长到时候找自己要人,心里顿时觉得很失落。
这回去的一路上,谢华倒是规矩了许多,也没有再把素云捆来捆去的,倒是百般的呵护,还不忘给她买了些应用之物,让她带回家孝敬一下她的父母,素云想拒绝,但看他一脸的真诚,也实在不好意思推辞,便感谢地收下了,谢华又给了她两百元钱,让她自己再买点东西,这倒让素云又有些感动起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谢华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心情,眼看着马上就要和她分手了,就想在她心里还保留一点他的地位,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乡,素云的心情百感交集,就在街道旁,看着她渐渐的离去,谢华更是失落万分。
几天以后,素云就坐在了凝芳的面前,凝芳总算全面了解了素云这段岁月的前前后后,不禁也感叹不已,随后便通报了上级,对那些必须予以采取行动的对象,都进行了上报。
素云到了这时,才觉得轻松了许多,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心中又开始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这天,窗外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眼看着有要过年了,素云恰在这时接到了凝芳给她的消息,说是有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想要见她,让她准备一下。
上了路,凝芳才告诉她,素云没想到的是,要见她的人居然是二娃他娘,地点却是在监狱内,原来二娃他娘夫妻俩一个月前已经被拘留了,并抓获了几个他们的同伙,都是一些几进几出的惯犯。
眼看着春节前就要开庭宣判一些在押罪犯,二娃娘就想起了她的儿子二娃,便苦苦央求监狱干部,让她见一面,监狱方面便和凝芳取得了联系,经过一番讨论,并和二娃娘交谈,同意让她见一面,可这时她却又提出要见见素云,这倒难为了凝芳,于是只能征求素云的意见。
素云这才知道,二娃已经辗转被找到,并被福利院收留了,听说当时找到他时,人已经很瘦很憔悴,一直念念不断地喊着媳妇,直到送入福利院,也有些神志恍惚。
不知怎么了,一听二娃的境遇如此,素云竟然有些伤感,眼睛酸酸的含满了泪水,一番思索以后,突然决定前去看看二娃,这一下,连她自己都感到惊奇,但内心那份莫名的牵挂却是不能阻挡她的。
那天,素云悄悄地打扮了一下,特意买了些好吃的,坐了车子赶到了那个县城,几番打听,便找到了那个福利院,说明来意后,很顺利的便见到了二娃。
乍一见面,素云都吃了一惊,二娃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脸都显得很瘦,眼神没有光彩,萎靡不振,看的素云心里顿时酸楚起来,可又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流泪,便强忍住了。
二娃还是那样傻愣愣的,哪里会想到素云来看他,可当他一眼看到面前站着的素云时,居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素云,倒把素云弄得满脸通红。
其他人看到此景,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都退出了屋子。
二娃哭了一会,这才抬起头来,突然就笑了起来:“媳妇……”这一声喊,把素云的心都喊碎了,既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到底是应承他还是不理会他,心里实在说不出的滋味。
两人话不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二娃紧挨在她身边,就像怕她跑了一样,脸上傻乎乎的笑个不停,素云知道问他什么问题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不过这二娃似乎比以前聪明多了,自己把素云那天被人捆绑后的事情说了一下,还念念着说一直想她,听得素云又是一阵的心里难过,不禁唏嘘不已。
看到二娃总算有了安定的居所,素云心里也踏实了,要不然,那段日子总会在梦中梦见他,看到他可怜的样子,止不住就会难受。
“媳妇,我们回家吧……我叫娘给你做好吃的?”二娃抱紧了素云,突然说道。
素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紧张的看着那屋门,生怕有人会突然进来:“二娃,快放开我……别让人看见……二娃……听见没有?”
二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脸上已经充满了幸福感。
素云看着他,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去后就去看他娘,告诉她二娃现在很好,他们现在有这个报应,那也是自食其果,自己能答应看她,完全是因为凝芳的要求。
离开福利院,素云眼前还一直回想着,二娃哭闹着要跟她一起走的情景,若非她答应过段时间再来看他,他哪里能安静下来。
终于见到了狱中的二娃娘,还没有见到她时,素云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恐惧,她知道那是这么多日子来被她控制着所产生的习惯,她试图拿出勇气来面对她,也好解一解心中的怨气。可当面对她时,又忽然拿不出那份冷酷来,眼前的二娃娘早已没有了以往的那份威严,脸色暗淡也是十分的憔悴,倒令素云感到有些突然。
素云心里咚咚的跳着,虽然没有那份同情心,却也不再冷眼相对。
二娃娘满怀歉意地看着素云,除了赔罪似的道歉,没有过多地交流,听说素云是为了二娃来的,眼睛中便冒出了一点神采,带着一丝渴求的眼神,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素云能带二娃来看看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倒让素云犯了难,带二娃到这里,她算什么身份,是妻子还是什么?倒是凝芳开导了她,为了帮助一个智障患者,也为了挽救一个罪犯,一个智障患者的母亲,希望素云能够做出一点牺牲。
素云这才决定考虑考虑,二娃娘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二娃娘的案子也判决了下来,老王头被判七年徒刑,二娃娘被判三年,素云算是看到了人间善恶有报,心理的阴影也渐渐的有了舒展。
二娃在素云的带领下,总算见到了即将服刑的母亲,一见面便是抱头痛哭,尤其二娃娘那份真情的流露,倒让素云见识了她的另一面,一个对他人可以毫无情义的女人,居然对自己痴傻的儿子有如此深的感情,也不枉她做一回母亲了。
素云本以为事情该了结了,没想到,二娃娘把一张字条塞给了她,上面居然是一处住宅的地址,她告诉素云,这是他们夫妻两积攒下来的钱买的,这钱来得干净,是他们干贩卖人口之前赚的,那时候他们也是个生意人,后来才走上拐卖的道路。
她的意思是让素云带上二娃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照顾他,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照顾二娃,他们两夫妻就万分感谢了,表明了意思,她居然便跪了下来,给素云磕了一个响头。
素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再看她跪下来磕头,一时弄得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来应对。
想起以前都是在她的淫威下生活,哪里有过半点尊严和自由,一时心里也实在难以接受她的要求,转身就走了出去。
哪知道二娃却在身后跟着她,默默地不声不响地跟着她,素云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他,二娃那种企盼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多少的往事又一幕幕地回想在脑海,止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把二娃送回了福利院,她的心情好几天没有恢复过来,春节一过,又接到了福利院来的消息,说是二娃生病了,一直念叨着要见她,素云犹豫了一天,还是赶到了那里,一看二娃果然神志恍惚,人也更加消瘦了,看到她来才脸露微笑,似乎病情也好了许多。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说,医生也看过了,说他的病需要一个他亲近的人来照顾,才能有起色,看他整天嘴里念叨着她,希望素云能帮帮他,他太可怜了。
素云也不是铁石心肠,二娃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心中也十分的难受,当初二娃的那份真心,素云也是深有感触的,他人傻可心眼不傻,绝没有他父母那般的可恶。
有心帮助他,可又怎么帮助他,心里也犯了难,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二娃娘给她的那个地址,便下了个连她自己都吃惊的决定,带上二娃到那里去调养一下,让他这颗孤独的心能够恢复过来,快活起来。
于是素云做了些准备,一个星期以后便真的带着二娃来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她有思想准备,让二娃在这个地方住着,自己帮他找一个能照顾他的老人来照看,也许能让他慢慢的习惯起来,然后自己也在这个地方找一份工作,既能逃避自己原先的城市,免得谢华再来纠缠,又能有机会照看一下二娃,等他母亲出狱了,自己再离开不迟。
屋子很简陋,是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单间小屋,估计是二娃娘看便宜才买下来的。
早在住进来之前,素云就打扫了一下,并买了一些应用物品,幸好里面大的家具都有,只要人进来了,一切都是现成的。
等到全部安顿下来,天也黑了,素云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招呼着二娃一起吃。
因为有了素云的陪伴,二娃狼吞虎咽地几下子就吃完了,然后看着素云慢慢的吃着,脸上竟然笑出了花,那份开心却是素云以前也见过的,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才会有的。
“那么开心干什么?早点睡觉啊……今天我也困了,也要早点休息了,明天我再来看你……”素云已经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她觉得这样可以就近照顾他。
二娃一听,知道她要走,立刻就急了,噘着嘴大喊了一声:“不可以走……就是不可以……”
怒冲冲的便把房门关紧了,回过头来坐在了素云的身边,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她的一条胳膊,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灯火照亮了屋内,面对着眼睛放光的二娃,素云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共处的那段时光。
她有些紧张,思绪也有些混乱,此刻一点都搞不清,为什么会作出这个决定,答应二娃娘来照顾这个有点痴傻的男人。
看着他那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仿佛又见到了住在山上时,无拘无束随意摆弄她的二娃,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看到素云终于吃完了,二娃嘿嘿傻笑着站到了素云的面前,一双手紧紧地把她抱紧了,那还没擦干净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上:“媳妇……我要睡觉……”
素云当然知道他要睡觉的意思。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垂了脑袋被他抱紧着,怕惹恼了他,又不敢过分挣扎,只是轻声地说道:“二娃……放开啊,我今天累了……”
“我不累……”他手忙脚乱地解开她的对襟小棉袄,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毛衣,使劲往上一掀,便露出了那对箍着奶罩的粉嫩白乳,这是他熟悉的,也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
他把脸贴在上面嗅了很久,却不让稍稍挣扎的素云把身子挪开,那里的芬芳让他陶醉。
随后,素后就被他丢在了床上,把衣裤剥了个精光,他的眼睛放光,四处找寻起来,素云明白他找什么,因身边没有,也不敢声张,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
果然二娃没找到他要的东西,便扯了床上的另一条被子,把里面的白布单撕了下来,素云一看,便低声喊道:“二娃……别这样,那是新被子……”她开始后悔没有买一些绳索放在屋子里,可她当初并没有想到会留下来,而且是被他强行留下来。
耳听得几声嘶嘶的响声,那白布单早被他撕成几条长长的布条,看着白花花赤裸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的素云,二娃一跃就上了床,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捆了起来,心里顿感绝望的素云,哼哼了几声,早就被他捆绑得结结实实,把那胸乳也捆得高高的挺立在那里。
那布条子,左一道右一道,很熟练地在素云的肌肤上缠绕着,每收紧一下,都能令素云感到身子的紧张。想翻过身子来反抗一下,又哪里能够得逞,二娃就坐在她的身子上,没有捆绑妥当,那是绝不会让她起身的,这是他母亲教会他的。
还是老习惯,将她的腿脚都曲折一起捆了起来,使她的下体部位展露无遗,这些也都是二娃娘以前教给他的,他早已能熟练掌握,而且也使用不断。
二娃兴奋异常,骑在她身上,刷刷几下就脱光了衣衫,看到素云满面通红的样子,更令他兴奋不已,取过布条子揉了揉就塞入素云的嘴里,又拿一条将她的嘴缠里着捆绑结实,憋的素云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
“媳妇,你身子好热哦……”他趴了下去,进入了狂热时刻。
一阵微微的刺痛,素云被迫承受着他的突然进入,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强烈,还是那么疯狂,似乎又在重新演绎着山村里的那一幕。
她在他的动作下“呜……呜……”的哼哼着,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接受这样的结局,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何时才能结束,难道自己真的又掉入了这个陷阱,但愿这只是个梦境。
眼前一黑,是二娃用布狠劲地绕了三四层,蒙上了她的眼睛,他的动作更强烈了……
窗外有雪花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偶尔还有几声稀疏的鞭炮声,听着这鞭炮声,和二娃沉重的喘息声,素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大地原忿(四十七)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却姗姗来迟,空气中满布了湿漉漉的潮气,让出门的人不得不继续穿着厚厚的衣服,以抵御那侵入肌肤的寒气。
唐雪梅踏着夜色,骑着她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寒风中匆匆的往家赶,今天是第二个夜班,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心中正盘算着明天上街买些什么,怎么安排,当然,最让她兴奋得是和男友的见面。
这条巷子很深很暗,七拐八弯的,要不是轻车熟路,一般新搬来的人还真难找到出去的方向。
前方拐角的黑暗处,隐隐的似乎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站着,一边吸着烟,一边在轻轻跺着脚取暖,好像在等待什么。
唐雪梅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猛踩了几下,想快速通过。
谁知刚骑到那个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便站到了路中央,几乎就要把自行车撞翻。
唐雪梅虽然心里紧张,也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路本来很窄,躲闪了几下没有躲开,她不得不下了车:“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浑浑的,那是她嘴上的大口罩捂的太严实了,心里害怕也是个原因,她也常听人说起过,在报上看到上夜班的女职工,经常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些小流氓欺负,自然在她心中也有了这个担心。
她刚下车,便看见那三个人一齐围了上来,几乎就将她夹在了中间。
三个人都戴着棉帽子,里着草绿色的军大衣,看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唐雪梅不由得心中越发紧张起来,低下头推着车要往他们的缝隙中走过去。
却不想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车把,声音有些嘶哑:“干吗呢?别急着走啊……”
唐雪梅捏着车把扭了几下,没有扭动,心里更加害怕了,四顾一眼,两边都是工厂的围墙,除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围墙里照射出来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要是喊叫起来,自己一定会吃亏,便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放开……”
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声音发抖,幸亏戴着厚厚的口罩,还不至于太明显。
三个人围得越来越近了,几乎就要贴在她身上,一个人居然坐在了她车后的架子上,说道:“没什么,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这么冷的天,我们也没地方可去,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
唐雪梅一听,便知道遇到了坏人,身子早已瑟瑟发抖起来:“流氓……放开,让我走……呜……呜……”就在此时,她身侧的一个男子,一把就搂住了她,同时一只大手隔着口罩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别走了……跟我们这些流氓走一趟吧……”
她急得使劲想摆脱,但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被他搂住了根本就不能挣脱出来。
说话的那男子已经掏出了一条绳子来,二话不说,使劲掰开唐雪梅握着车把的双手,将她两手腕交叉着捆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带着一副漂亮的绒线手套,此刻也被他脱了下来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捆住了手腕后,他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边,看着她泪水横流的眼睛,沉声说道:“妈的,老实点,要不我们把你现在就杀了,扔在LJ堆里……”
唐雪梅吓的立刻停止了挣扎,哪里还敢动弹,捂嘴的男子松开了手,拉下她的口罩,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入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闭紧了嘴唇试图抵抗,无奈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捂着她的嘴硬是把棉布塞了进去,男子好像很怕她叫唤,把那棉布塞得严严实实的,看她万分惊慌地胸部起伏着,又掏出一条布带来,围着她的嘴绕了两圈绑紧了。
唐雪梅本来已经因害怕而放弃反抗了,此时好像突然又有些醒悟了,知道接下来的后果一定是很危险的,又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们的控制,可三个男人又怎么是她可以对付的,只三两下就把她的大腿捆绑了。
随后口罩又被他们给她戴上,并把带子系的牢牢地,生怕那口罩会掉下来似的。
说话的男子拉着唐雪梅被捆住的手腕,对那两人说道:“走,赶紧走,找个地方再好好弄一下……”三个人拉着唐雪梅,推着她那辆自行车,迅速地离开巷子。
才一出小巷,巷口居然还有两辆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的树丛里,两个人把唐雪梅放到了后座上,要把她捆在上面。
唐学梅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帮流氓,此时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不管怎么样不能放弃反抗,这时突然便来了勇气,使劲地挣扎起来,发疯般地“呜……呜……”大叫。
可她又怎么是三个男子的对手,因为无法喊出声来,所以他们很轻易地便将她的腿脚和臀部,都牢牢地捆绑在了后座上,她舞着捆住了手腕的双手,想要反抗,一下子打到了那个说话男子的脸上,这下那家伙顿时火了起来,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妈的,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捅了你……”
“拿绳子来,把她捆结实了……妈的,烦人。”一个男子掏出一捆麻绳来,两个人解开了唐雪梅的棉袄扣子,解开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袖子里脱出来,在她胸前交叉着捆绑结实,并紧紧地和她的胸脯捆在了一起,然后再扣上棉袄扣。
唐雪梅知道已经无法再有逃脱的机会了,突然哀求地看着他们“呜呜”摇着头,可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是冲着她来的,找准了时间等候着她,此刻又哪里会理睬她的哀求。
不一会,她的身子已经被他们牢牢地捆在了车子后座上。
说话的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黑黑的绒布,往她的眼睛上一扎,紧紧地捆扎好,并把她的围巾散开来包住了她的脑袋,这才一起骑上车迅速地往黑暗中驶去。
这段日子,凝芳和赵志平早已心心相映,两人的结婚报告也都递交了上去,不用说,就等批下来后双双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最近接的案子不是很多,不过却有几起案子比较复杂,凝芳也忙得不亦乐乎,和赵志平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赵志平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有时就会觉得很无聊,便会常常一个人出外跑跑步,散散心。
今天天气似乎有了一些暖意,傍晚时分,正是他喜欢跑步的时刻,他沿着河边的小道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小跑着。
这里的几条街道都是沿河而建的,所以也颇为热闹,各种点心小吃花样很多。
凝芳今晚可能又有工作,所以他又要一个人独自吃饭,看着这里到处的叫卖声,便决定在这里吃一顿简单的晚饭,也免得回家再做。
天黑了下来,人跑累了,肚子也饿了,他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买了一份汤圆,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天气还很凉,周围和路上的人也不多,所以显得比较冷清,不过那热气腾腾的吃在肚子里,还是很舒坦的。
此刻,街道上来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到了这小吃店右侧的布幔前停了下来,这布幔是店家在门口用来遮挡寒风的,毕竟店小容不得很多客人,便把桌椅放了几张在门外,这样一来,有些车子便不能很顺畅的通过。
车上下来三个人,身上都披着军大衣,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都带着大棉帽,看神情有些紧张,其中一个对车夫叮咛了几句,好像要他在这里等候,随后三人便从店门口走过。
他们中间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女子,虽然也里着宽大的棉军衣,但她的头上却包着一条红底花格子的头巾,头巾里得紧紧的,在下巴系着,脸上还紧绑着一只厚厚的白纱布口罩,不过,让赵志平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此刻却带着一副墨镜,在这即将黑夜来临的时刻,似乎有些奇怪,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这个女子居然两袖空空,走路时好像是被那两个男子搀扶着行走的,就在他们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又发现,女子的墨镜底下的眼睛上好像蒙着厚厚的纱布块,因为他看到镜片下的两侧有白乎乎的纱布露出来些许,并有胶布条贴着,当下心里便泛出了嘀咕,联想到最近凝芳接到的一起女子失踪的案子,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这一警觉,便发现了女子的行走的确不是很正常,完全是被那两个男子挟持着被动行走,便决定悄悄地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三人一拐弯就在店旁的小弄堂内闪了进去,赵志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们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弯,便快步跟了上去,眼看他们很警觉地进了一户人家,又有一个女子探头在大门外看了看,然后便把大门关紧了。
赵志平记下了门牌,又贴着门缝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院内的屋子里亮起了灯火。
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觉得这样守着不是回事,不如进去看看。
四下一看,顿时暗喜,这是一条老巷子,这里的建筑也都是老式建筑,围墙里外都有一些高大的树木,这倒给了他机会,凭着他在部队里练就的矫健身手,不一会便上树下树进入了院内。
门里透出了昏暗的灯光,他轻声地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那几个人果然在里面,再一看,里面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穿着倒是很时髦,看她的神态像是个很见世面的女人,此刻正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她身边的男子,男子当着坐三轮车来的男人的面数着钞票,随后就递了给他。
女人此时走到戴口罩的女子面前,脸色也变了,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唐雪梅,别怪我狠心,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抢男人?你门都没有,我王乃花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警告过你了……哼哼,别仗着自己长得像个玩艺,就跟姑奶奶来抢,现在你就认命吧……”
戴口罩的女人被一个男子按在椅子上坐着,此刻突然扭动起来,还听得低低的“呜呜”声,看样子在使劲的挣扎,赵志平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个戴口罩的女人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住了,但一想到刚才那女人叫她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再仔细一想,便想起了凝芳对他说过的一个案子,似乎案件的女主人也姓唐,也就是那个失踪案,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吧,这下倒好,无意中倒是帮凝芳找到线索了,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收获。
听那女人的话中之意,好像是这个时髦女子和唐姓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时髦女子便花钱找人绑架了唐姓女子,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时髦女子又开口了:“我钱也付了,下面的事就看你们的了,反正在这个地方不能让她再出现,让她永远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牵扯到我身上……不过……”
她把三轮车过来的那个壮实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弄出人命来,该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把她弄得越远越好……都快一个星期了,我看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警察最近也没到我们单位再来罗嗦……别再让我提心吊胆的,赶紧把她弄出去吧……”
男人早就把钱揣好了,忙不迭地点着头:“放心,今天我就带她走人,要不是你要验看一下,我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行,办妥了,我再给你另一半,我不会食言,我就担心你们不要出岔子……”女人信誓旦旦。
“放心,出不了岔子……你看看……”男子解开口罩女子的棉大衣,时髦女人一看,棉大衣内,唐雪梅的身子被双股的麻绳绑缚得结结实实,双臂都被牢牢地捆绑在身后,臂膀上死死地缠着绳索,连带胸脯都捆得紧紧的,将她那件紧身的小棉袄扯的紧绷绷的,只是那遮不住的高高突起的胸脯,让时髦女人心里有些妒忌,不过随即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身子抢男人…
…跟乡下人享福去吧!“
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镜和口罩,时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着厚厚的白纱布,又有胶条死死地贴住,估计她现在是眼前一片漆黑,再看嘴上也封贴着胶布,并有一条紧绷绷的白布狠狠地绑在她嘴上,那鼓鼓的腮帮子,一看就知道嘴里塞满了布团,时髦女子心里特别的解气,那笑容就展现出来了,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这一笑,倒也露出了这女人的一点妩媚,怪不得要和唐雪梅争男人,原来也是有那么点姿色的,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得先走了,事情就这样咯,完事后,我会让我表弟把剩余的钱付给你的。”
她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时髦女子说完就匆匆出门而去,赵志平赶紧躲在暗处。
他很明白,不必跟踪这个女子,因为就凭她刚才的几句话,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关键的是现在要想方设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来,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姑娘的结局一定会很坎坷,幸好被自己发现,总不能见死不救。
里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谈着什么,赵志平却在苦苦思索对策,蓦地想起,小吃店门口的那辆三轮车,该不会他们马上还要把这姑娘用三轮车带走,那自己何不利用一下,来个顺手牵羊。
主意已定,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来到那个车夫面前,只一眼瞧过去,便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当时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掏出了工作证给他看了看,然后便吩咐他怎么做怎么说,尽量要他配合,那车夫倒是很愿意协助,这让赵志平很是感激。
原来赵志平想自己替换车夫,但一看那沉重的车子,要是加上坐了三个人,自己一定骑不动,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倒不如继续让他骑,但方向悄悄地改为就近的派出所,自己在路上跟随,以防不测。
车夫满口答应,不过看他的脸色,赵志平知道他心里一定紧张得很,便安慰了几句鼓励他。
时间紧迫,他赶紧躲在了一边。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出来了,是那个比较瘦小的,走到车子前看了看,见车夫瑟缩着身子躲在布幔后,便问道:“我们马上走,不好意思啊……”
车夫心里发虚,颤声道:“好……好……”
瘦小男子以为他冻得发抖,倒也没在意,一回身拐入了巷子,不一会便和另一个男子挟持着唐雪梅出来了。
唐雪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头脸被头巾包着,一副墨镜遮盖着封着纱布的眼睛,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只是此刻走路却比进去时多了一些无为的挣扎,但被那两个男子死死地夹着,动弹不了。
两个人一抬手就把她抬上了车兜,车帘子迅速放了下来,车夫这才骑上车往前赶去。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自称是干部的男人就在身后不远处,一路小跑着跟着,心里稍觉宽慰了一些,心想,自己干这活也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的事,一开始自己还觉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么病,里得严严实实的,原来是被人绑架了,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结实了,要不然怎么不见她喊叫和反抗呢,唉……这年月,怎么还有人干这勾当呢……
可是车夫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路上都是很警觉的,虽然躲在车蓬里,但却一直向外面张望着,眼看着路线似乎有了变化,好像偏离了他们原定的方向,立刻便让车夫停车,车夫吓得赶紧编说着谎话,这是为了绕近路才走的近道,哪想到那个壮实的男子心里起了疑惑,再一看车夫一脸的心虚,便知有了变故。
他跳下车,四下一看,再往前走两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妈的,敢出卖老子……”话音刚落,嗖的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来,向着车夫的肚子上就扎了下去,车夫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时吓得呆住了。
就在此时,赵志平远远地大喝一声:“住手!……”
男子吓了一跳,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过来,距离也就十几米远,慌乱之中,这一刀便扎偏了部位,刺在了车夫的抵挡的臂膀上。
赵志平心里一紧,来不及多加思考,飞身向那个家伙扑去,此时,路上有行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远远地叫了起来,也有人赶紧去报案,壮实男子一看情形不好,但又不想丢下车上被捆的女人,便突然跳上车,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搂住,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颈上:“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割了她……闪开……”那神色近乎疯狂。
赵志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时怔住在那里,那个家伙让他的同伴迅速骑上车子往另一条道快速逃跑,赵志平哪里能让他轻易的逃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奔跑着。
车子不一会便出了城,终于到了一处码头,还没接近,那骑车的瘦小男子就累得从车上下来,蹲在地上直喘气,壮实男子一把将唐雪梅从车上拉下来,快步走向码头。
这是一处河道的小码头,平时停泊一些小小的渔船,上岸卖一些鱼虾,此时正有一艘用苇席做船舱的小船,正停在那里,那正是他们准备运送唐雪梅的船只。
壮实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对着小船大喊道:“老三,快来帮忙……”他已经看见赵志平在后面扶着树干喘气,知道他也体力透支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只要上了船,迅速划离河岸,即逃脱了他的追赶。
果然船上出来一个男子,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赶紧帮着把被捆的女人搬进舱内,壮实男子则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撑,那船便向河心荡去。
赵志平已经接近河岸了,也顾不得在地上大喘气的瘦小男子,看见那船要离开了,早已忘了天气的寒冷,一个鱼跃,奋力往船上跳去,那知壮实男子用篙子一撑,船迅速往旁边偏离,赵志平扑通就掉入了河里,但他却用手抓住了船帮,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赵志平的头上脸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许多的伤痕,可他还是死命的不放手,因为他已经看到岸上远远的有人也追赶了过来,他绝不能在最后一刻松气,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子。
男子眼看着还是不能让他松手,立刻拿起竹篙的铁头向他身上戳去,那铁头是尖锐的,一侧还有一个铁钩,这一下打在了赵志平脑门上,鲜血立刻就糊了他的双眼,接着又是几下子,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凝芳来到医院时,赵志平正在抢救,她的心里急得如火焚以般,可当着同事们的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有了结果,赵志平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一直处在昏迷当中,但多少让凝芳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慰了些,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第三天,凝芳便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那个被人绑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被获救了,此刻就面对着李凝芳,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满面的委屈,又哪里知道那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端庄的女警察的爱人。
原来,唐雪梅和那个叫王乃花的女子,都是一个单位的,王乃花是厂里的检验员,而唐雪梅则是刚刚调来的车间员工,王乃花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友,下班时经常来他们厂子里接她,不知怎么有一次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唐雪梅,这男子本是个风流人物,一见唐雪梅那长得十分标致的模样,便动了心思,几天后又是一个机会,两人就在厂门口便搭讪上了,这一来,男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消几天,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男人。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出手也大方,倒是很讨女人的喜欢,这唐雪梅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喜欢花钱,有这个男人给她应有的,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一来二去的,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
王乃花一开始可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经常借口不和她见面的男人,居然和自己厂里的女人搞上了,顿时气得要命,找了个机会和唐雪梅吵了起来,没想到,这唐雪梅嘴上不会吵架,但心里实在不愿放弃那个男人,搬了几个地方,依然和他相处在一起。
这一下,可让王乃花心里起了狠意了,可又一时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她表弟的女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找人将唐雪梅绑架了卖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她的下落,总比杀人要好多了。
王乃花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便又托她去承办这事,她哪知道这个女人和那些做贩人生意的有勾当,没有两天,就已经安排好了。
等王乃花知道那帮人已经把唐雪梅捆了后,便知道该花钱的时候了,但她心里实在气不过,决定在付钱之前,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出出这口恶气,就算没有了这个男朋友,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她坚持付钱时,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这才有了那两个男子把唐雪梅带到那屋子的情景,原本那些人不同意这样做,但王乃花的坚持,还是让他们冒险接受了,毕竟她付的钱也是超过了他们商定的。
不过这些过程,唐雪梅并不知道,她只是后来在那屋子里才知道,绑架她的幕后人就是王乃花。
两个捆绑她的人,一个在船上当场被追上来的人们抓住,另一个跳河游向了对岸跑了。
这一件事,因为案发时情况比较奇特,当时追赶罪犯的人又比较多,所以,就在当晚就传遍了这个县城,据被抓的那个男子招供,警察第二天就准备对王乃花实施拘留,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警方立刻就对她可能的落脚点进行了调查。
可惜这个案子,拖了居然有三个多月,王乃花一直毫无踪影,其他案犯也没有消息。
眼看着五一节就要到来,局里又要布置一些节假日的特别任务,县里广播电台的一个女记者也来蹲点采访,因为局长的关照,特意将她安排在凝芳的身边,既能为他这员得力干将树树典型,也能让凝芳好好照顾她。
其实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分心去照顾一个年轻的姑娘,赵志平的伤势到现在还在恢复期,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这个叫方小欢的女记者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满是青春活力的身段,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也十分的透着诱惑,那长长的秀发被一条白手帕在脑后束成了一束,走起路来,便会在她迷人的腰间左右拂摆着。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传奇故事,所以对她格外的尊重,只要她到那里她都会紧紧地跟着,生怕遗漏了一点她所要记录的点滴。
渐渐的,不过几天的时间,凝芳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纯朴但很有才学,而且相对比较温柔恬静的姑娘,有时也会对她开起玩笑,笑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不应该做记者,应该嫁个好老公,做个持家的好媳妇。
这天,突然有了新的信息,在安徽某地,发现了王乃花的踪迹,局里马上命令凝芳带人前往查实,务必要落实后迅速采取行动。
凝芳本来要柯兰和她一起前往,可一想,五一节后她和小王就要回家办喜事了,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任务,以免耽搁了他们的大喜事,毕竟他们都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所以便选了一名男同事小刘,准备连夜便赶赴安徽。
听说凝芳又要出差,方小欢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凝芳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方小欢吵到了局长那里,还通知了她们电台的领导出面打招呼,在双管齐下的压力下,凝芳只能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个案子不破,对凝芳来说,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件案子破了,以不辜负赵志平为这案子付出的鲜血,其实就算局长不让她去,她也一定会自告奋勇,坚决要求前往的。
一切准备就绪,三个人连夜坐车赶赴安徽。
没想到,还没到达,这一路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水洼之处,而且据气象部门预测,这一带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并且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日子,凝芳心头隐隐有些忧虑。
果然,在耽搁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他们到达后,似乎与外界的交通都已经断了,陆路和铁路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畅通,幸好刚一到达,便有了好消息,王乃花的表弟已经被发现,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在协助他们进行抓捕。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王乃花表弟被抓捕归案,凝芳就地进行审讯,经过一昼夜的较量,终于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
凝芳决定立刻独自前往,留下了小刘在此继续对王乃花表弟的审讯,小刘原本表现出担心,但凝芳认为自己到达那里后,会和当地的同事们联系,然后才会采取行动,这下小刘才放心下来。
偏偏方小欢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接参与抓捕和侦察,她又怎能错过呢。
凝防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方小欢立刻显得十分的兴奋,那张漂亮的脸上绽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当地民警给她们说明了情况,要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道路已经不通,唯一的路径只有水路,往东走一段路以后,就有一个码头,那里可以坐船前往。
眼看将近傍晚,凝芳和方小欢来不及吃晚饭,便匆匆的赶往那里,到了那里一看,茫茫的一片水泽,到处都是杂物在水面上漂浮着,远远的还隐隐能看见有屋顶露在水面上,凝芳知道这里又是一场罕见的水灾,心中也沉甸甸的。
岸边有十几个简易窝棚,居然是一些会动脑子的人在这里开的小吃店,不过此时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见客人。
凝芳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有渡船可以去对岸,可现在暂时没有渡船,便只能在那里要了两份点心先吃了起来,也免得半路上饿了肚子。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东西还没吃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上也不见有船驶过来,有些心急起来。
恰在此时,旁边一家店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似乎正在忙着干活,不过说话时倒是满脸堆笑:“哟,两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
方小欢倒是很直爽:“是啊,有没有船啊?”
女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是你们想早点赶路,我带你们去,就在旁边……”
凝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方小欢赶紧问道:“远不远?”
“不远,就在旁边,不过……”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凝芳一猜就知道她是要钱,便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十块钱……我可是帮你们早点赶路,也不在乎这点钱……”女人接过了钱塞入裤腰里。
接着又说道:“那船上的钱你跟船老大商量,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果然,一拐弯,就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后面,水面上停着一条用苇子搭着棚的小船,棚顶上还停着两只鸽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觉,女人喊了一声,男子便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女人递过来的一个眼色,赶紧把船撑到了岸边。
女人一转身就走了,凝芳和船夫讨价还价算是谈妥了价钱,那船便悄无声息地往水面中央驶去。
没想到刚驶出二三十米,岸上有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说要上船,船夫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挽着个包袱,便有些不愿意,可远远地又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和他招手,让他回去接这个女的。
船夫没办法,只能回到岸边,女人一脚刚踏上船,气喘吁吁地说道:“再等一下,我女儿马上就好……”
果然,不一会,又有一个年轻女子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往兜里塞着东西,估计是刚买的。
等她们坐稳了,这船才算离开,慢慢地划向水中央。
船上的女人们却没发现,船老大一篙子已经把棚顶上的两只鸽子打飞了,那鸽子飞得高高的,在雾蒙蒙的水面上一会儿便不见了。
凝芳悄悄地打量着后上来的母女两,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她女儿倒是长的挺俊的,只是稍显土气了些,发育的不错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不声不响地低头坐在她母亲身边,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船不一会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样的水中央,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一片平原,因为有很多的树梢露在水面上。
船老大不知怎么突然把船停了下来,把竹篙倚着船帮往水中一插,便固定了小船。
方小欢好奇地问道:“喂,我说你怎么停下了,快划呀,我们还要赶路呢……”
“别着急,我们这船到这里就交班了,等会儿有人来接着带你们走,要不这大的水面,我就收你们这么点钱,想累死我?”船老大往船头一坐,点起了香烟抽了起来。
方小欢还想说什么,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开口,那对母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果然,不一会,远远地有两艘小船向这条船驶过来,小船上各有两个男子,等接近了一看,这几个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还没等小船停稳,就跳了过来。
等他们站到面前时,才看清楚,他们的腰里居然都别着一把柴刀,还有一捆麻绳,几个人一脸凶相地挨个打量着这几个女人。
凝芳知道有麻烦了,看来这条船是早有预谋的,方小欢的脸色已经变白了,她不知道这几个男子是干什么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那对母女也是紧张得不得了,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
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他指着方小欢说道:“站起来……快……”
方小欢心里害怕得要命,可因为有凝芳在身边,有些壮了胆子:“你们……你们是谁?……想……想干什么?”
“他妈的,哪来的废话……站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间的柴刀。
方小欢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身子也在发抖,但还是站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欢的衣襟:“给我过来,上那船上去……”
凝芳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把小欢拉过去:“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哟,你想出头?干什么?老子就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干什么?老子天天在这里等着,就是等你们这些娘们,别跟我罗嗦,要不然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王八……”
他又一把抓住小欢,一拉,小欢站立不稳,便倒向了他的怀里,他反手一推,便把小欢推向了那艘小船,小船上的两个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劲就把她按倒在舱内。
男子的力气很大,小欢被他们扭着胳膊,疼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可还没等她哭出声来,一条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里,随后细细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捆绑起来。
凝芳明白眼前的处境,可能要遭殃,想跳水,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着那两个家伙已经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舱中,船老大也动起了手,正在把那个女儿拉过去用毛巾往嘴里塞,女孩的母亲被另一个男子往另一条小船上拖去,母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毛巾把嘴塞严实了。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就要向那些人挥过去,可船儿没了竹篙的支撑开始摇晃起来,凝芳那里还能站立稳当,左右摇晃中,早已被一个跳过来的男子一把就推倒在舱中,狠狠地将她压在底下,凝芳感到有些恶心,那是船的摇晃产生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
男子就这样一直使劲压着她,过了好一会,两个捆完人的男子上来帮忙,将她用麻绳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一条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她使命的挣扎反抗着,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让那毛巾塞入嘴中,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让她的脑袋仰起来,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着,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张开了嘴,毛巾很顺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个家伙似乎还不解气,直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凝芳涨红了脸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妈的,想跟老子玩,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捆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敢跟我闹,老子立马就把你丢进湖里,看你怎么个死法……”
说完,把凝芳拉了起来坐着,凝芳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一头秀发此刻也凌乱不堪,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开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和紧扣着胸乳的胸罩。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到身子已经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尤其双臂被扭到了身后牢牢地捆绑着,细细的麻绳还吊着她的肩膀,拴住了被捆的两手腕,哪里还能动得分毫。
四顾了一下,发现傍边的小船上,三个女人都被捆绑着坐在那里,嘴里都塞着鼓鼓的毛巾,泪水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着,尤其是小欢眼神恐惧地看着凝芳,还不住地“呜呜”哭泣着,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恐惧得不得了了。
一个家伙似乎是他们的头,吩咐了几句,又把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拉到了凝芳的小船上,这样,后来的两条小船,都分别坐了两个被捆的女人,又有两个男人拿着柴刀看守着,一声口哨,小船便离开了那条渡船。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来的路途回去,凝芳此刻才发现,有两只鸽子正从小船上飞向那渡船,心里一下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早已熟练了这种配合,看样子真的不是一两天干这种勾当了,也不知道他们害了多少过往的行人。
不过,凝芳心里担心的是,他们抓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抢劫,还是绑架,或者是流氓团伙,还是那些人贩子在贩卖人口,此刻还不能知道。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这一片地方,每隔几年总会有一场大水,一旦洪水暴发,这里就成了一片泽国,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无际,于是也就产生了一些想入非非的人,结成团伙,扮做渡船,一有长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便在划到湖心时停下来,发个信号,等同伙来了后,将这些被吓懵了的女人捆绑起来,然后联系了外面的人贩子,出手后自然财源滚滚,而且这种生意一般不会被发现,因为到了水灾时节,人们哪里还顾的其他事情,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亲友,就算有女子失踪了,也以为被洪水冲走了,所以很多年以来,报案的也是寥寥无几,破案的就更是几乎为零。
因此,这些以此为生的团伙,就更加肆无忌惮,总盼望着年年都发洪水,天天都有女人落入他们的手掌,今天一下来了四个女人,他们能不兴奋吗?那个撑船的男子,偷偷的就放飞了两只鸽子,同伙们便知道来了一笔大买卖,所以两条小船便很顺利的绑了四个女人回家,虽然有些小麻烦,但还是凯旋而归。
小船后头有小橹,一个男子摇着橹,另一个男子拿着柴刀看着眼前的女人们,也警惕地张望着湖面,生怕有突如其来的情况。
几个女人都蹲坐在舱里,身上都牢牢地捆着绳索,嘴里塞着毛巾,那个做母亲的还不时偷偷地抬起头,看着紧随其后的那条小船上的女儿,可惜能看到的只是女儿垂着脑袋的背影,背影上自然也缠满了捆扎得紧紧的绳索。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阴霾,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眼望去,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昏沉沉的。
水面上不时的飘过一些杂物,小船躲避着慢慢地向远处一个小村子划去,看起来那个村子正处在一片高地,似乎还没有被大水淹没,村子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树木,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树根。
凝芳猜测着,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她们四人的命运,或许在这里又有什么转折,自己可能受得了,可惜害苦了那个小记者方小欢,第一次跟她出来便遇到了劫难。
不过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这个似乎很单纯的女记者。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不会能有机会给她呢,她的心里也很茫然……
大地原忿(四十八)
这是一片小土岗,坐落了十几间屋子,就像个小村子一样,正因为它的地势略高,所以才暂时没有被淹,但村里的人们也都撤离了,此刻也是一个空村落。
四个男子押着四个被捆绑着的女人进了一间屋子,所有的屋子里都是凌乱不堪,可以想见人们当初外逃时的情景,定然是慌乱不已。
这间屋子,似乎是他们几个人早就住下了的,因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错的女人,地上铺了几条席子,还有一盏油灯,此刻也被点亮了。
男人们显得都很兴奋,忙碌着把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带进里屋,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在里屋,挨个搜查被捆女人们的身子,搜完一个,男人们就重新捆绑一个,直到把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再捆住腿脚,拿厚厚的白布条压着棉花团,紧紧地蒙了双眼,嘴里则依然用毛巾严严地塞住了,丢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躺着。
三十多岁的女人,男人们都叫她招娣,是那个摆渡船男子的老婆,这四个男子也都是堂兄弟,他们结伙在一起干这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也干得很是得心应手。
招娣把搜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油灯前的小桌子上,几个人翻看着,把钱和值钱的都打在了包里里,还有两个小本本,他们打开了其中的一本,里面有一张很漂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标注的是记者身份,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又不以为然起来,把那本子往墙角里一丢:“别管她,反正已经绑了,这样脸蛋子的一定是个好价钱……。”又拿起了另一本,一看之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公安局的工作证,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个女子,没想到是个警察。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接着就悄悄地商量起来,那个年纪稍长的胆大比较大,他提出把凝芳抛入湖中灭口,其他几人一听都默不做声起来,也不表示反对。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招娣做了决定,不在这里和人贩子做交易了,明天一早赶紧带上人离开,至于那个警察,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办。
虽然定了下来,但几个人还是很是懊恼,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以后做不成了,于是,他们匆匆的做了些吃的,吃完后,招娣划着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来,忙碌了一下正准备睡觉。
没想到,跑到外面方便的一个男子匆匆地跑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话……我看见有人来了……怎么办?”
“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看见后面有人上来,还拿着手电,在后面的屋子里照来照去,怕不是联防队的?”
“啊?……快,大家快把东西拿着……赶紧走……快呀……”招娣低声催促道。
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悄无声息地就把东西搬到了船上,招娣又吩咐两个男子留下来,把凝芳身子捆上石头,赶快丢到湖中,此刻他们逃离要紧,再也不管什么后果了。
其他几个人早已把另三个捆绑着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留下一艘小船给那两个男子,并嘱咐他们办完事赶紧离开。
只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就离开了那土墩子,渡船上的三个女人,也被他们用绳索拴在了一起,拿一条大床单蒙上,乘着黑夜连夜逃离而去。
再说那两个男子,在屋前屋后的找了一会,总算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连忙捆绑在凝芳的胸前,正准备往外抬的时候,没想到不远处的手电光在慢慢地移了过来,两个人心里一慌,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管他呢,还是先跑吧,算这个女警察命大。
凝芳胸前捆着石头,侧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原以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终点,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一定动静都没有了,心里正在纳闷。
隐隐的,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这里看看……好像有人……”
随后,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来,有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是捆绑她的那帮人。
一阵沉默后,有一双手在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白布条,接着,一道手电光照射在她脸上,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慢慢的接着暗淡的光线,她隐隐地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身体很结实,似乎是农家孩子,而两个孩子长得也十分相象,大概是一对孪生兄弟。
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紧张,好像正在干着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不过凝芳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看样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是那种能狠下心来杀人的。
其实,这两个孩子却是趁着水灾出来捞外快的,等到天黑划着小船,在这些还没被淹没的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搜索,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便拿回家,可没想到却发现了被捆绑在那里的凝芳,两个人既紧张又好奇,就解开了凝芳的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这一看,倒是感到了惊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么好看的女人,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两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赶紧“呜呜”着哼叫起来,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松绑。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要是现在放了她,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那麻烦就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琢磨什么呢,原来他有一个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东西,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也总是带上他,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无儿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到了这个年岁,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想要找个女人,那自然是很艰难的,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里就知道在山上转悠,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神型越来越苍老。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要是给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也算报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人不会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咋样,听母亲说过,外面有些村子里,那些老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刘文比较小心,一听他的意思,犹豫了好一会,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便同意了。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苦于自己身体被缚,嘴里塞满了毛巾,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于是,她尽量用柔和的眼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头,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又用一条大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然后弟弟刘武把她往肩上一扛,连手电都不敢打开,迅速地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都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让凝芳躺在那里,这才紧张地快速离开了,唯恐有人追上来。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凌晨时分才到了他们的村子,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藏好了小船后,刘武扛着凝芳,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一直出门在外干活,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她教导出来的,学习学不进,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母亲便赶过来看看,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扛回来,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
刘武一说,母亲满脸堆笑,连夸儿子聪明,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
当下,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叫来。
中午时分,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直到一看到凝芳,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午饭很丰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睛上的蒙眼布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的吃过饭,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发现,两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一直送到离舅舅家不远的山道口,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把鞋子给她穿上,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竹篓的绳索,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似乎有要下雨了,这才让他们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他们分手道别,便知道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反感,于是,她“呜呜”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回过脸来看了看她,说道:“好了,走吧,到了这里,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紧了扣勒着她的脖子,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气,可别怪我。”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牵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开始还“呜呜”了两声,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便知道挣扎的结果,只会让自己难受,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遥遥的望去,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在风的吹拂下,忽忽的便发出了阵阵的涛声,那茂密的竹林间,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而此时,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
凝芳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却没有心情享受这美丽的景色,一股愤懑和焦虑在煎熬着她,看来自己的命运又将对她是个考验。
她的双手在背后被紧缚着,牢牢地捆绑在身子上,并紧紧地和胸脯捆绑在一起,每次想要扭动胳膊挣扎一下,都会牵扯到胸部,她实在感到有些绝望了,可内心的责任感又让她不能悲观,她的任务需要她去完成,方小欢也需要她去营救,最起码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们,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动的境地,能否脱困还很渺茫。
何坤把凝芳领进了这间藏在竹林中的屋子,屋子内,居然满是竹器编制的家具,连床都是青绿色的竹榻,看来这个何坤倒是个会手艺的人,看他那双布满青筋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强健。
凝芳稍稍环视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起来,要是万一有机会动起手来,自己会不会是他的对手,自己逃脱的机会又有几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何坤已经把大门关上,把她推倒在一张竹躺椅上,去了一些长布条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然后抬起她的双腿,不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裤子。
凝芳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就来硬的,霎那间涨红了脸,那种羞愧让她感到愤怒,她看出了他此刻强烈的欲望,便不顾一切地使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那竹躺椅不断地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但他的手劲实在很大,捏着她的脚踝,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他饥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动作,愤恨的泪花已经盈在了眼眶,但坚强的她却没让泪水流下来,两条腿还是不住地蹬踏。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挣扎,任她的腿脚在他身上踹踢着,还是把她的一条腿捆在了扶手上,这才抓住她另一条腿,扬起手来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随即又捆住了另一条腿。
他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的涨红着,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盖抬起来,把小腿和大腿捆在一起,使她的下体高高地翘了起来面对着他。
凝芳知道在劫难逃,内心的绝望让她放弃了挣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面前这个男子的丑陋模样。
何坤知道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凭他的力气应该是很不费力的,所以他看着刚才还使劲挣扎的凝芳,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静了下来,内心很是得意,知道自己刚才那几巴掌,已经让她屈服,接下来该怎么摆弄眼前的女人,那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事了,他很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女人听话,就要狠狠地对付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凶狠。
凝芳已经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子,他是如此的粗暴,全然是一副村野蛮夫式的野蛮,一阵刺痛让她禁不住“呜呜”地哼叫起来,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但随后便又把头甩向一边,不敢接触他发狂般的目光,那种强烈的异样的刺激,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
屋内的暴风雨刚刚过去,屋外却下起了小雨,沙沙的声响弥漫了整个竹林。
何坤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口,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开始忙碌起来,他把凝芳从躺椅上解开拉起,把她拽到屋内那根顶着大梁的粗竹竿子边。
竹竿子有碗口那么粗,凝芳背对着竹竿站着,何坤找来一捆麻绳,现将她赤裸的臀部紧紧地捆扎好,拴在那竹竿上,然后大腿和小腿也捆紧了拴牢,又拿来一个牛皮做的项圈围在她脖颈上,一头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他将绳子系在竹竿的上部,拽了拽,看到凝芳的脖颈被他拽得动来动去,便说道:“这个玩意,可是我以前给我老婆用的,那时候她老想跟别的男人跑,看不上我这个山里人,我就用这个把她给锁了……”他一边摆弄着,一边随口说道,那意思很明白,凝芳也别想生出逃跑的注意,这样拴着她便是为了防止她,沉默了一下,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本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的……没想到她还是先走了……”
他动手给凝芳把身上的捆绑解开了,凝芳揉抚着麻木的手臂,又赶紧掩上敞开了的衣襟,她可以站立在那里,那是因为她的腿脚和臀部还被捆在竹竿上,不至于摔倒,但脖颈上的项圈又让她不能弯下腰来解开腿上的捆绑,那些绳扣都是在身体后面打结的,不弯腰根本就不能动手。
“把胳膊动动,等会还要再捆上……老实点,别找不自在……”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只是一会儿工夫,他便又拿起了绳索,似乎要将她再次捆绑起来,凝芳急忙用手把嘴上绑着的布条往下拉,想要掏出嘴里的布团,没想到何坤在一边操起一个细竹条子,“啪”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立刻一条红血印现了出来,疼得凝芳赶紧放下手,泪花盈盈的“呜呜”惨哼了两声。
他高举着竹条,瞪着眼睛:“我说什么来着?我不让你动手,你就只能乖乖地呆着……听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再抽你几下……”
凝芳又怎么惧怕他的威胁,但那般疼痛的确很难忍受,便把脸转向一边,不理睬他。
何坤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这么嫩白的肌肤打伤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的,只要她听话他当然不会继续下去。
他一把掰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解开了她衣衫口子,把衣衫往后一捋,便露出了她的胸脯,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档的两只手腕,看着她被胸罩里紧的丰满胸脯,不自禁地低下头把脸在上面蹭了好几下。
凝芳身子强烈地扭了几下,就被他把衣衫脱了,胸罩也被脱下丢在一边,又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项圈细绳,并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让她俯着上身,把双臂交叉着摆放到背后,用小指粗的麻绳仔细地捆绑了起来。
她的腿脚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上身弯下自然不会摔倒,何坤很顺当地将她的双手腕,在身子背后交叉着紧贴背部捆扎好,然后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绑住,还故意让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着,尤其那胸口的绳索,交叉叠花地绑得结结实实,一边捆绑着,一边还警告她:“别那么害臊,以后都是我女人了,我怎么样待你,都得听我的……要是伺候我舒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手劲太大了,把捆着的绳索都陷入了肌肤里,疼得她泪眼模糊,头上的汗珠子都渗了出来,他似乎发现了手脚太重,便稍稍给她松了些。
凝芳心里的愤恨早已在脸上显现出来,无奈根本不能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捆绑妥贴,又将她嘴里换上了干净干爽的布团,依然严严实实地堵塞着,用长长的一条灰土布绕着嘴紧紧的捆了几圈。
最后,他倒是很简单,松开她臀部的捆绑,拿了一块白布条,上面垫了一块厚实的棉布,压在凝芳的下阴部,往上一兜,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用一条小布单把她臀部围了起来。
忙碌了好一会,算是把凝芳摆布妥当了,何坤拍了拍手,说道:“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去给你打只山鸡来调调胃口,你们城里人可是没吃过这真正的野味,我让你尝尝鲜……”
他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那杆猎枪,不一会就装备好了,临出门前,似乎又有些不放心,看着盯住自己的凝芳的,还是用一条大黑布,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并把她嘴里的毛巾再次堵塞严实,这才出门而去。
果然,天将黑时,他提了两只山鸡回来了,这一顿晚饭倒是让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香味,凝芳看着眼前那香喷喷的野味,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可又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先把身子调养好,找机会再说,于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后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地吃了一些。
自然,吃完后,又得将她的双臂捆绑结实,她不会反抗,知道只要自己一反抗,他便会操起他的细竹条子,受罪的还是自己,索性让他顺顺当当地把她捆绑结实了,也好打消他的担心。
晚上,那张竹榻让她实在睡不习惯,尤其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情况下,虽然挂着蚊帐,但山上的蚊虫也实在太多,不时的就会被咬一口,何坤好像很体贴她,拿着扇子不停地在她身边扇着,多少也驱赶了一些蚊虫。
黑暗中,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何坤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里的毛巾,把她的两脚先用绳子穿在床榻的竹条缝隙里捆住,然后解开她背后被缚的双臂。
凝芳被他一动,清醒过来,突然感觉到身子有了些自由,立刻就要翻身起来,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她瞪了蹬腿脚,才知道已经被捆住了,知道再反抗也是徒劳,便双手一松放弃了。
何坤脸色铁板着:“是不是不想睡觉了?要不我掐死你……妈的,再跟我捣乱,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何……”
一松手,放开了掐住的喉咙,却握住了她的两手腕,并交叉着死死捏住,另一只手拿过绳索来,左缠右绕的紧紧地捆绑住。
凝芳含着怒气低沉地说道:“你这样做,不觉得是犯罪吗,赶紧把我放了……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警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表明身份,或许现在说出来是个错误,可已经脱口而出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
哪知道何坤却没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是在恐吓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现在还想吓唬老子……我何坤从小就在大山里钻来钻去的,什么豺狼虎豹没见过,你个小娘们也敢糊弄老子?起来……”
他把她的上身扶着坐了起来,又拿过一条麻绳折成双股,将她的上臂和胸脯一起牢牢地捆绑起来,可能心里有气,捆绑完以后,还在她丰满的胸乳上,狠狠地捏了一下那颗暗红色的小樱桃,疼得凝芳嘶叫了一声。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那块棉布,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看她满含布团鼓涨着腮帮子,欲说又说不出的样子,有点得意地瞪着眼睛说道:“看你再叫……妈的,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什么警察,他可管不着我们……”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可因为那胸脯被捆着,呼吸时,便带动胸乳一起起伏着,何坤看在眼里,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随手拿起布条子缠在眼睛上绑紧了,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三两下脱光了衣裤,大腿一跨就骑在了凝芳的身上,脑子里却在思忖着:“这城里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惹火呢……”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躏着,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
屋外,突然间便听得雨声大了起来,整个竹林仿佛都在摇动,沙沙的声音弥漫了这小小的屋子……
小刘等了两三天,居然连凝芳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便让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联系了对方的电话,对方称没见到她们,这下小刘着急起来,派出所的同志也跟着派出人员出去了解,一连两天什么讯息也没得到。
大家猜测着,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两人遭遇了麻烦,或者……
下面的情况他们不敢想象下去,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伙也不能妄加猜测,这消息很快的,局里也知道了,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决定让小刘先把已经抓捕的案犯带回,抓捕王乃花的任务交由当地的同志,然后再派人迅速赶赴当地,了解凝芳他们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们,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尤其是那个女记者,更是要全力找寻。
几天后,相隔这片洪水泛滥地区之外,大概百多里远的一个山区,那里有个小村子,这村子虽小,却是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相传在明清两代还出过许多的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所以,这里的房屋也大都保留着那些年代的风格。
但由于以前的时事纷乱,也造成了现在的物是人非,这里的人们也相对的闭塞和保守。
村中有条河,是从山外流淌进来的,穿过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边,村民们从这条小河出山进山,倒也很是方便,自然也有那贩货的做买卖的也都是从水上过来,比那翻山越岭的要方便多了。
于是,也有那贩卖人口的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今天就有两艘小船停在村外河边的大树下,正等着买主来看货。
那艘稍大的船,船舱用芦席搭着一个蓬,两头用布帘子遮挡着,一头站着一个男子看住了,岸上一个女人在树根下坐着,正等候着买主。
舱里有四个女子被麻绳捆绑着坐在那里,那对和凝芳一起被捆绑了的母女,此刻也在船上。
这母女俩那天和方小欢被他们抬上船,匆匆逃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就被人又抬到了这艘船上,上来后才知道船上还有另几个女人,都是和她母女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塞了嘴捆坐在舱内。
可唯独不见了方小欢,不知道她被他们送去了哪里,虽然也是偶然相逢,心里也格外担心她,做母亲的看得出来,方小欢她们长得那么干净漂亮,自然是城里人,遭了这帮人的捆绑,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糟蹋。
她女儿就坐在她身边,紧紧地依偎着她,可能是捆了这么久的时间,此刻倒也不见她有多恐慌,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是她母亲还在她身边。
女人的嘴里也塞着布团,嘴上还绑了一条布条,勒紧了她的嘴,身子上捆的牢牢地,把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来,这也正是她母亲担心的,怕那伙人看见了会糟蹋她女儿,幸好那帮人的心思还不在这上面,这么几天来,倒也没有动她们母女的心思。
船晃了一下,有人上船来了,因为岸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还带了一个男子进来。
帘子一掀,舱里坐着的几个被捆女人都抬眼望去,进来的也是一个女人,大概四十多岁,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进来后,立刻就把眼光在几个捆绑着的女人身上,滴溜溜地看了好几遍,不一会,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儿的身上。
随后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会,弄得那女儿脸儿红红的,一幅害怕的样子,只往她母亲身边躲。
女人似乎看准了,一把就把女儿拉了起来:“就她了……”
随后把女儿带出了舱,船上的那个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钱款,上船的女人便拿出一卷白布条来,把女儿的眼睛缠绕着捆紧了蒙上,要带女儿上岸。
哪想到女儿的母亲突然从舱里窜出来,“呜呜”哼叫着,泪流满面地朝着那女人磕起头来,还不住地示意她。
女人没搞明白什么事,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便说道:“别管她,她们是娘俩……”
买人的女人这才明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来问问她……”
船上女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女人掏出母亲嘴里的布团:“你想干什么?你女儿跟我去的那户人家,不会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还小……今年才整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哦,十九岁了,不小了,我看她身子挺不错的,放心,这样的身子可以做人家女人了,你也是个做娘的,怎么就不懂呢?”
“我……求求你们了……要不……要不把我也买了吧,别让我和她分开……要不然我……我也不活了……呜……呜……”母亲说着话就哭了起来,还不住地磕着头。
船上的女子心里有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仰起来,依然用布团塞住了她的嘴,正准备把她拖进舱里。
没想到那买人的女人说话了:“这样吧,我叔叔哪里还缺个家里做活的,你要是愿意,那我就买了你……不过,可不能拐带了你女儿逃跑,你要是答应,我就作主把你买了……你看?”
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船舱的母亲,一听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唔唔”着点头,一脸的企盼和感激。
女人和船主开始讨论价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年纪稍大了些,一会儿便谈妥了价钱,同意出手了。
一上岸,这才知道已经是傍晚,母亲跟着那女人走在前面,她女儿则被一条绳索拴在她的身后,跟在母亲后面,而母亲也同样被捆缚着身子,嘴里塞满了布团,那神态带着感激,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那女人,深怕跟丢了让她反悔。
女儿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刚才的那一幕她是听到了,知道她母亲还在她身边,走路时那一扯一扯的绳索,让她心里稍稍放宽了心。
三个人七拐八怪的,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户人家。
母亲刚一踏上那个门槛,就知道这户人家以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家,那高高的黑墙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森的,进去后,大门就在身后关闭了。
很快,她们被带进一间房间,房间看起来很宁静,两侧竖着高高的大厨,里面放满了书籍,看样子像个书房。
母女两人就被女人带到桌子前站着:“老实点,站在这里别动。”女人出去后,不一会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有些花白头发,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穿着也比较干净,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二叔,就她俩,你看看怎么样?”女人把老者带到母女两面前,抽出了母亲嘴里的布团,那母亲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不住地对老者说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谢谢你让我们娘俩在一起……你真是活菩萨……”一边说一边还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她女儿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老者端详了一会,又走到母亲的身后,看了看她的一双手,然后跟女人说道:“你先把她带过去安排一下,然后熟悉熟悉厨房……”女人解开母女两之间连接的绳索,把母亲带了出去,然后有把门关上。
女儿很紧张,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开,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老者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这才走到女儿的面前,解开她眼睛上蒙得严严实实的布条,看到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女儿把害怕地目光躲开了,老者对她微微一笑,又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她嘴里的布团:“来,别害怕,先喝口水……”
女儿还是很紧张也很害怕,战战兢兢地把嘴凑着那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他问道,手在她胳膊上的绑绳上摸弄着。
“桃花……十九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哦,桃花……不错啊,很好听的名字么,嗯,脸蛋长的还是蛮标致的……”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手指扣入紧缚着的绳索之中,已经感觉到了她富有弹性的胸脯上,那股呼之欲出的热力。
“有过男朋友吗?”他的语气实在很和蔼,桃花听在耳朵里透着那么亲切,便红着脸摇着头说道:“没……没有……”
他推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先坐下,然后把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一双手就开始从她胸口绳索的缝隙中,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然后伸手进去抚摸着她的胸乳。
“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是不是?”他捏了一把,又说道:“这么好的胸脯,怎么拿块破条子缠着,怎么说也该买一个好看一点的胸罩么……你看看,好好的闺女……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们。”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弄得桃花脸涨得红红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哪里还敢出声。
“以后你就叫我杜先生,我就叫你桃花,没什么事不要一直和你母亲见面,你呀,就待在我的房间里,好好的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哦,我先说一句,在这里可不能随便出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侄女说,她会给你们办的,一般的情况下,还是先捆着,什么时候给你们解开,那就是我的事了……记住了吗?”
桃花缩着脖子,害怕地点了点头,想要挪开他的手,却又不敢,眼睁睁地忍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
原来,这杜先生是在某个县城的中学里教书的,因为五年前对他的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被学生的家长告到了派出所,结果吃了三年官司,出来后便被学校解除了公职,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开了,没办法,就只能回到老家过起了独居生活,可他这把年纪,性欲倒是很旺盛,一个人呆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子,也实在很难受,总想着再找个女人来陪陪他。
他知道他们这个地方,因为远离县城,常有人贩子带了女人来贩卖,很多次自己也去偷偷的看过,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出面,心里便一直憋着那股火。
没想到这几天,他侄女从外地回来看他,他便转弯抹角地说这事,侄女也是个聪明人,听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看她叔叔一个孤孤单单地在这里生活,内心也觉得该为他找个女人,所以就留意了村子里的消息。
再说了,她就他这唯一的一个叔叔,从下就很崇拜他,知道他有学问,也很平易近人,所以现在有机会能为他做事,当然满心愿意。
于是这买女人的事便顺理成章地就做成了,而且看她二叔的脸色,还是很满意的,自然心下也很高兴。
侄女带着桃花母亲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让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嘱咐她怎样服侍杜先生,该注意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警告了她,别想打逃跑的主意,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关系,要是想逃跑,那全村的人都看着呢,抓回来那是自讨苦吃。
桃花母亲吓得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听你们的,要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你放心吧……”
“那好,我二叔要你干什么,你可都要好好的干好,我就这么一个叔叔,要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女儿先卖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好脸色。”
“那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等她们把碗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时,桃花母亲才看到她女儿桃花,已经光了身子,是被那杜先生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看样子两人已经有了那回事,因为女儿的眼睛里隐隐含有泪光,那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围着一个红肚兜,肚兜下清楚地看到捆缚着她身子的道道麻绳,两个稍稍丰满的胸乳,绑着一只小小的白色乳罩,也从小肚兜两侧挤了出来,双臂还被紧捆在身后,嘴里塞着两块揉成一团的手帕,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被两头的粗布带子绑在了她嘴上。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窄窄的小三角裤,那是杜先生从城里带回来的,他就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穿上这些,所以都准备了好些这样的女人内衣裤,带回了这个山沟沟。
桃花母亲很紧张,以为桃花受到了什么伤害,频频地看着老者和她女儿。
“放心,她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她的。”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桃花母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安慰地看了看女儿。
侄女回他父亲的老屋子去了,这里晚上就他们三人,桃花母亲被关在杜先生隔壁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身子也被脱了衣衫,仅剩一件小背心遮着胸脯,两手腕在胸前被布带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盖上,当然嘴也塞满了布团,还用一条白布把嘴都包严实了。
原以为今晚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哪知道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屋门就被杜先生推开了。
他进来后,从床上把她扯了起来,解开她膝盖上的捆绑,领着她就往他的房间走去,嘴里说道:“你快给你女儿把身子弄干净了,真倒霉,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来那玩艺了……”
桃花母亲,知道是她女儿身子来潮了,算了算日子,来早了,估计是受了惊吓。
一进房间,便看到女儿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上身还是捆绑着,下身却是一片红,杜先生给桃花母亲松了绑,但仍堵着她的嘴,让她赶紧把她女儿弄干净。
桃花母亲忙碌着,手脚倒是很利索,不一会便收拾妥当,桃花的身子下,被她用卫生纸做了一个月经带垫着,拿布带捆在了下体。
看了看垂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亲,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身子,隐隐的那两颗红豆正突显在哪里,却有了几分丰腴之感,他想了想突然说道:“哦,你也在这里睡吧,等你女儿身子好了再睡那屋……”
说完,把桃花又抱上床,塞在了床的最里侧,盖上一条薄棉被,然后让她母亲也上床,叫她坐在床上,脱了那小背心,重又拿绳索五花大绑着,捆绑了她的身子,捆缚时,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口摸捏着,倒是桃花母亲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布,为的是怕女儿担心。
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有四十岁多,除了一双手稍显粗糙外,那身子居然还是滑溜溜的。
他哪里知道,这桃花母亲,就在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男人,一只守寡到现在,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过,肌肤自然还是有些弹性的,尤其那胸脯也很坚挺,他的手一摸上去,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了。
桃花母亲哪想到他会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立刻脸上羞红一片,感到无地自容,可又喊不出声,身子也在他的捆绑当中,根本不敢反抗,“呜呜”了几声后,便被他脱了裤子。
她有些着急起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她的女儿在身边,杜先生似乎领悟了她的意思,随手拿过一条布条来,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后绑紧了:“好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女人么,有什么好计较的……”
蚊帐被放了下来,杜先生已经趴在她的身子上,嘴里也开始哼哼地叫了起来。
桃花母亲的身子,就像久旱逢甘雨,突然受到了滋润,久违了很多年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尤其是那种束缚后被强迫的压抑感,更让她兴奋无比……
但身侧有女儿躺着,她不敢大声地发泄身体的愉悦,只能紧咬着嘴里的布团,把呻吟声抑制在嗓子里。
内心的隐痛此刻早已被身体的兴奋所替代,当他亢奋着进入后,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这一声叫虽然被塞住嘴的布团堵住了,但却是她发自心底的呼喊,
或许又是她对命运的捉弄发出的呐喊……
黑夜深深,村落寂寂,几声凄惨的乌鸦鸣叫,划过静静的夜空……
(四十九)
简陋的房间里,看起来很杂乱,门口站了几个小孩子,倚着门框看热闹,那脸上还都流着鼻涕,脏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
方小欢坐在床前那张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心里惶惶的,不知道这里的人家会怎样对她,耳边只听得屋外的人在说着话,似乎很热闹,就像久别重逢一样,好像完全不管屋子里被捆着的她。
她的嘴上有两条胶布交叉着紧紧地封贴着,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胳膊被扭在身后用双股的麻绳仔细地牢牢捆绑着,绳索儿缠绕着臂膀和手腕,贴紧了身子捆缚在一起,以至于把她那件本就紧身的衣衫,绷的胸口的扣子都撑开了,露出里面那绣了花的白色胸罩,里着丰乳颤巍巍的,半隐半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这里离开和凝芳分别的地方有多远,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后,迷迷糊糊的过了很久,才被拉到了另一条船上,听他们商量着,似乎暂时不敢把她卖了,想要听听风声再说,因为警察如果真的注意上了他们,好歹也能把她作为人质。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那招娣出的,她心里没底,怕的就是凝芳那头追查出来,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也许可以暂时把方小欢寄放一段时间,那里地处偏僻,村子虽然有一百多户人家,也算个大村子,但却很少跟外界来往。
大伯家也是个天天在地头干活的人家,比较本分,以前这个村子也有买来的女人,虽有逃跑和寻死觅活的,但后来也都被收服了,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养了孩子,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所以她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欢一路赶到了这里。
大伯家里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夫妻两和二儿子都出门打工去了,女儿早就嫁到了外村,很少回来,家里除了老二的媳妇和几个小孩子以外,还有一个小儿子,今年十九岁,刚刚辍学在家,因为无所事事,也不想整天下地干活,便出门学了几个月的理发手艺,回来后用茅草在村口塔了个简易棚,开了一个理发铺子,这方圆几里的小村子偶尔也有人来理个发,倒也是方便了这里的人们,
招娣把人一带来,这全家就有些紧张起来,等她把事情说妥后,还放下了一些钱,这一家的老两口算是答应了,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捆来的女人以后就是能换钱的买卖,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紧,农活一完,就赶紧回来,先给方小欢松了捆绑,然后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过那嘴上的胶布,却是始终贴着的,一点也不敢松懈。
有时候看她贴着难受,又会给她换上布带子绑着,就是不给她出声的机会,家里人都下地的时候,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绑,把她捆得牢牢的丢在床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村里有人惦记着或走漏了风声。
老两口不敢有丝毫放松,这都是招娣关照的,他们也不敢怠慢,知道她在外面很有路子,以后要是买卖好的话,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这老两口的小儿子叫宝柱,生性比较懦弱,人长的也很单薄,但因为读过两年初中,这学识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要多一些,家里绑着个女人,他便觉得有些别扭,也明白这事是违法的,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只能假装不知道,一有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里。
父母带了几个还小的孩子去田里干活时,家里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要是忙起来二嫂也下了地,就会让他抽空回家看护着。
这临近五月份的时光,恰好正是田间最忙碌的时候,一家子都到了地头上干农活,所以,宝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或给地头的父母和孩子送去,或给被捆绑着的的小欢也端上一份。
这几天频繁地在家中做些事,不免就和方小欢面对面的机会多了些,倒让他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这样一来二去的,只要大门一有响动,方小欢就会知道是他回来了,便会“呜呜”着提些小要求,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个手之类的。
喝水自然很容易满足,但她要方便时,就会让宝柱感到很为难,他一个大小伙子,从来没见过女人坐便桶,更没有亲自动手为女人脱过裤子。
这一来,他涨红着脸不该知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到便桶旁边,叫来他才七岁的小侄女,帮着给小欢脱了裤子,自己则躲到了门外,这倒让方小欢内心十分的感激,不仅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渐渐的,两个人有时能通过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也不再那么拘谨了,虽然一天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但方小欢心里还是觉得很放心,至少面对他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的防止受到侵害。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快近中午,宝柱也没等来一个客人,坐在门口看的那本烂了的连环画,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正在无聊之间,一抬头,远远地看见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女人在门口洗头,心里一动,便想到了方小欢,心想,她好像到了这里还没洗过澡,也没洗过头,那头发上都粘了灰干枯了,他知道城里女人都是很爱干净的,现在自己正没事可干,何不给她洗洗头,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便赶紧回到了家中,进了房间,那小欢正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子上捆缚的绳索依然道道紧缚着,他站在床前,看到小欢把头转过来,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他。
宝柱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就问道:“我……我给你洗洗头,好不好?”
方小欢呆了呆,随后露出欣喜的神色,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带你去我的铺子里……那里方便……”宝柱看到她笑了,心里也甜滋滋的,赶紧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
“呜……呜……”她又点了点头,心里真的很是感激,这头上早就痒痒了好多天了,苦于自己没法动手。
他给她解开捆在腿脚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床就要往前走,没想到,小欢被捆了好一会,那腿脚早就有些麻木了,一迈步就发软,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宝柱伸手搀住了她,无意中却把手伸在了她腋窝下,自然而然地就碰触到了她的胸乳,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把头抬起来羞红着脸看他。
宝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软,心里颤了一下,地下头时,他的脸几乎就贴在了她仰起的的面颊上,看着她嘴上贴着胶布的脸,就像一个刚刚熟透的大苹果,又嫩又红,忽忽的粗重呼吸声,从她鼻孔中喷向他的脸面。
宝柱毕竟还是胆小,什么时候拥过这样的女子,赶紧站直了身子,扶着她出了屋子,才一出大门,宝柱就觉得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孩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走在村子里,实在有些害羞。
好在村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不过再也不敢拉扯着方小欢,让她自己跟着他走。
方小欢被捆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被带出屋外,这清新的空气和阳光,让她感到格外的亲切,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可这里异常的陌生感,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不敢脱离宝柱的脚步,看他紧张地快步往前走,自己也赶紧跟上。
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是被蒙紧了双眼带来的,一开始听满屋子的人声,以为这里不是那么冷清和偏僻,现在一出屋子,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是那么的荒凉和闭塞,放眼远望,除了山峦便是杂草丛生的原野,这个村子看上去房屋众多,却寂静的出奇,怎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
草棚子实在太简陋,棚顶上还有一个大缺口,那阳光就从缺口处直直的照射进来。
宝柱开始忙碌起来,方小欢被他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好一会,水烧开了,宝柱倒了满满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因为他知道方小欢那一头长长的秀发,需要这么多的水。
宝柱站在她身后,让她分开腿弯下腰,把她一头长发都浸在水中,他的手法很是轻柔,生怕弄伤了她的头发,他的细心又让方小欢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
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衣衫上,弄湿了她肩膀上的衣衫,宝柱下意识地伸手到她胸口,习惯性的解开了扣子,想要把她衣领往后扒,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绳索捆绑着,便红着脸说道:“我……我给你把衣服拉下来一些……”
说话时,把衣领从绳索间往后扒拉着,裸露出她嫩白的双肩,此时,阳光渐渐地移动着,棚顶的破洞中一抹光线,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
他站在她身后,痴痴地看着她圆滑光润的肩膀,那两条白色的胸罩肩带,正紧紧地勒在她的肩上,她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几乎吹弹可破。
宝柱用干毛巾抖动着手给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头,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着。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来,那丰满的酥胸,此刻就半隐半现地挺立在他的眼前,那只精巧的绣了几朵暗花的胸罩,十分饱满而又紧绷地兜着那又白又嫩的胸乳,几道骄横的绳索正紧紧地捆缚在那里,也许是湿了的长长头发遮挡了小欢的眼睛,此刻她闭着眼睛,正在等待他给她继续擦干,哪里知道宝柱已经神志恍惚,眼睛不能离开她的胸脯。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胆子,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肌肤上轻点了一下,他想感觉一下,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弹性。
方小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他赤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更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脸也腾地红透了,随即又渐渐的变成了白色,她内心依然有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自己是城里有知识的姑娘,怎能和乡下的小伙产生感情的往来。
“你……你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他说话都在发抖,可眼睛已经直直地盯在了小欢的脸上。
“呜……呜……”小欢的嘴上封着白白的胶布,阻挡了她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把身子扭向一边,想要躲避他的眼光,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猛地把她搂入了怀中,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草棚内“乒乒乓乓”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是被踢倒的脸盆和凳子。
几声奋力的“呜……呜……”声,让宝柱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欢泪水盈盈,一脸的恐慌还没有消失,见他突然住手,还显出歉意,心中一块石头慢慢落地,摇着头“唔唔”哼哼着。
“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他又凑到她面前,方小欢此时只能无奈地让他动手,再也不必躲避,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倒是再无他意,也松了口气,不过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顿时觉得刚才的鲁莽,两个人默默地相对站着,好一会,宝柱说道:“我帮你把胶布撕了吧,是不是很难受?”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边,她没有反对,把下巴抬了起来迎合着他。
胶布被撕下,嘴里的棉布团也被他抽了出来,方小欢长长地舒了口气,腼腆地看了看宝柱,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十九了”
“哦,上过学吗?”
“半年前就回来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阵沉默,方小欢试探性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宝柱回头看了看屋外,摇着头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还有我唐姐也会骂我的……”
“我……我是……”方小欢心里一急,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是记者,但又觉得不该现在说出来,便又忍住了。
“哦,你叫什么?”宝柱问道。
方小欢犹豫了一下,觉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突然间想起了李凝芳,灵机一动便说道:“我……我叫李小芳,你就叫我小芳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似乎再也没有了隔阂,却把时间差点忘了,宝柱这才想起该吃饭了,赶紧要把她带回家,拿起刚才从她嘴里抽出来的布团,又要塞回她嘴里,那脸色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欢知道他不敢违背他父母,便张开了嘴让他塞严实了,宝柱看了看撕下来的胶布,已经潮湿没有了粘性,便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张白色的医用胶布来,用剪刀剪了一块,撕开后封贴了她的嘴,这胶布可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为的就是怕理发时弄破了客人的皮肤,没想到却先给方小欢用上了。
他的手在她嘴上轻轻地抚平胶布,不经意地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火热,他的心又一次的萌动了一下,尤其面对自己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让人心动。
“她的年纪比我大……”他突然心里说了一句。
两个人刚刚离开草棚子,身后就传来一个破锣嗓子的喊声:“柱子……慢点走,帮我把头刮一下……”
柱子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里的无赖陈和尚,这个家伙平时游手好闲,就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前曾经冒充了和尚,出去到处骗吃骗喝,也不知道被人揍过多少回了,后来人们就索性叫他陈和尚,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宝柱不敢得罪他,但看着身边还被捆绑着的方小欢,又觉得有点为难,心里担忧这个和尚会惹麻烦,就说道:“陈叔,我先回去一下,马上就来,你先在棚子里等一下……”说着话,赶紧拉着方小欢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那陈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绑着的,那绳索儿都陷进了肌肤里,把个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珑起来,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几个大步就到了他们面前,陈和尚低头一看方小欢,那脸上可就满是笑容了:“哟,我说柱子,什么时候也弄了个漂亮女人了?你那身子骨能行吗……嘿嘿,这小娘们可真标致啊……城里绑来的?”
“不是……使我堂姐……堂姐家的亲戚……”宝柱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得语无伦次,把身子掩护着小欢。
陈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经离不开小欢的身子了,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转悠着,宝柱知道要摆脱这样的无赖很难,而且自己也很怕他,便说道:“陈叔,我现在就帮你刮……刮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说完,一把拉了小欢就返回了草棚子内。
陈和尚早就跟了进来,宝柱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条围脖便围了上去,随手就把剃刀扬了起来:“陈叔别动,小心划着……”一挥手就要开始刮。
哪知道这个陈和尚,似乎有了想法了,一扬手挡住了宝柱:“慢着,我看那,不如先把她拴好了,免得到时候我们干活,让她给溜了……”
“不会的……陈叔,不会的……”宝柱紧张起来,可却挡不住陈和尚。
陈和尚站起身子,脖子上还围着白布兜呢,在草棚子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可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却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了一条练功带,那是一条足有两米长的绸布带子,二话不说,就把两头从方小欢的两腋下穿过,勒住了她的前胸,兜在胸乳下,从背后穿出后,高高地吊挂在棚顶的竹竿上。
方小欢被捆着身子,哪里能够挣脱他,被他拴在那里,一开始还使劲扭动身子,但被他眼睛一瞪,便吓得缩了脖子不敢看他,唯有那堵着的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毕竟那绸带勒着她的胸脯吊着,让她很难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好待着,等我剃完脑袋,陪我回家玩玩……”说完话,咧着嘴笑着,把手又伸进了她的衣襟,想要趁势摸一把。
宝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陈叔……快坐下来吧,我还要赶回家呢……”
原以为给陈和尚刮好脑袋,他就能回家,哪知道这陈和尚是吃定了宝柱,刚站起身来,就解开了他的练功带,放下了方小欢:“来吧,上我家去玩玩……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保你喜欢……”
这一扯,就把她扯出了门外,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走,宝柱急了,可又不敢跟他用强,也不是他的对手,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陈叔……陈叔……你就放了她吧……她真的是我堂姐的亲戚,到我家来玩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亲戚?来玩的?来玩还捆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笑嘻嘻地搂住了方小欢的腰,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使劲地捏着揉着,把方小欢捏的泪花盈盈满脸通红,却不能挣脱他的搂抱。
连拉带拖的走了有几十步远,迎面碰到了宝柱的二嫂,她是赶过来喊他们回家吃饭的,她在家中等了他们很久,父母也早回来了,就是不见他俩,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让她赶过来看看,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好,又不敢大声,奔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拉住了陈和尚的手:“陈兄弟……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姑娘……”
这宝柱的二嫂,原先也是被买来的,一开始很不情愿,逃跑了几次一直没有成功,但她男人倒是对她挺好的,百般的呵护她,慢慢的有了孩子后,她便死了那份逃跑的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男人过起了日子。
她也知道这小叔子宝柱生性软弱,从不会跟人计较,眼看着陈和尚这般凶狠,自己不出面,那方小欢定然被陈和尚抢走,这才上前拖住了陈和尚,一番软磨硬泡,倒让陈和尚不敢翻脸,毕竟都是村里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这宝柱的二嫂也是个俊俏媳妇,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粘粘腥,这才嬉皮笑脸地对二嫂说道:“那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算了,不过……不过说不定我想要的时候,我会去你家的,嘿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
二嫂脸一红,赶紧示意宝柱带着小欢走,嘴里应付着陈和尚:“放心,陈兄弟……你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这才算是摆脱了这个无赖,心里也觉得庆幸。
宝柱父母得知此事,把他臭骂了一通,让他以后不准再带小欢出门,免得惹是生非,坏了招娣的好事,还告诉他,说不准过了一个月招娣就会带她走,要是出了事,他们一家怎么交代。
这些话没有当着方小欢的面说,但都被她在里屋听见了,心里不知怎么办好,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帮人的手,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到时候生不如死,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现在整天被人看守着,还时常要被五花大绑封着嘴捆在屋子里,哪里能有机会逃跑,即使逃出了这间屋子,外面的世界她完全一抹黑,能不能逃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青春岁月才刚刚开始,人生的道路也才刚刚起步,没想到就落入了深渊,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那么悲惨……
她想起了凝芳,还有那些面孔坚毅的警察,心里突然想到了自救,这自救的唯一途径便是宝柱,她要设法让他把她放了,最起码也要给她带出消息,好让警察来搭救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心里便开始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过后,陈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他是看到宝柱的父母出了门才进来的。
宝柱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并反锁了房门,床上躺着的方小欢也是十分的紧张,似乎她也听到了那个陈和尚的大嗓门。
屋外,二嫂忙着招呼陈和尚,却被他扫兴地喝止了:“走开……老子今天就是来带人的,我陈和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让她陪我两天,我就放她回来,要不然我可告你们去……到时候吃官司的可是你们。”
他的一番话,让二嫂心里害怕,但知道屋内宝柱和小欢都在,又不敢说穿,便陪着笑脸哄他,恰在这时,陈和尚的一个同伴闯进来喊他,好像有什么事,那陈和尚脸色一板,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回头丢下一句话:“赶紧准备好,我马上回来带人……”
二嫂敲门进了房间,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宝柱不知该怎么办,二嫂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来,让他们来挡一下,或许那陈和尚还不敢太放肆,便赶紧奔地头而去。
小欢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自己的清白眼看着就要不保,长到二十三岁的她,至今还是个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让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她一个堂堂的高学历的青春少女,又怎么能被一个乡村无赖玷污,但身陷如此的境地,也让她无可奈何。
当她的眼睛看着宝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想法,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虽然这也是她心里不甘的,但总比被那个无赖糟蹋要好些。
下这样的决心是很痛苦的,但时间不多,她还是咬牙含悲地决定了。
她抬起下巴,拼命地对他“呜……呜……”哼叫着,还把身子扭来扭去,宝柱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说话,便解开了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嘴里的布团:“你……你想说什么?”
“宝……宝柱弟弟……你……你看我好看吗?”她清了清嗓子,满脸羞红地问道,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期望。
宝柱呆了呆,茫然地点了点头:“好看,很漂亮,就像书中描写的一样……”
“那,那我做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我叫你弟弟了……弟弟,姐姐想让你帮帮我,你愿意吗?”小欢心里开始激动起来。
“愿意,当然愿意……可是,可是,我爹娘和我堂姐……他们不让我放了你……”他猜想着小欢的意图。
“你不用放了我,姐姐不为难你……姐姐只求你……”她的脸上突然放出了一团红云,笼罩了她整个面颊。
“我只求你满足姐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你帮我脱了衣衫……还有……还有下面的……”她实在说不出裤子这两个字,说完话已经低下了头。
“……”
“我想……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她的眼里突然满是泪花,顷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宝柱大惊失色,他哪里想到小欢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
可他看到了泪水盈盈的她,正充满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复,他又不敢回绝她,怕伤了她的心。
“你……你要是不答应,姐姐只有一死了……”她想用死来要求他,可她连自己有没有死的勇气都不敢肯定。
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
宝柱把房门重新关得紧紧的,再次来到方小欢的面前,似乎已经坚定了信心,方小欢为了不让他丧失鼓起来的勇气,轻声地说道:“你……要是不方便,那……那还是这样捆着吧……我不怪你。”
宝柱脸也红的像个关公,嘴唇在微微打颤,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欢,那是他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没有自由被紧紧捆绑着的女人,一个自愿献身给他又比他年长的的女人。
他感到了怀里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陶醉了,毫无顾忌地把她压在身下……
“宝柱……好弟弟……你帮我蒙上眼睛吧……我,我害怕……”她喘息着,却不敢看他。
宝柱已经脱了她的裤子,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让他无比的兴奋,听她一说,顺手扯过床头的那条布条子,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狠狠地系紧了,他的手随后就握住了她绳索中挺起的胸乳……
一声拼命压抑了的哼叫,伴随着那阵突然的刺痛,小欢的泪水湿润了蒙住眼睛的灰布。
一滴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像一颗灿烂的红宝石,鲜艳美丽……
当陈和尚再次来到的时候,那房门还没打开,他在外面高声叫着,要宝柱出去。
宝柱正在里面,怀里拥着小欢赤裸的身子,她身上的捆绑都已被他解开,唯有眼睛还是蒙着布条,他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也尝到了漂亮女人的滋味,他十分的满足,也十分的害羞,毕竟自己才十九岁,面对的又是比他大几岁的美貌女子。
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些温存,却已经感到了她的伤心,知道刚才的激情,是她的无奈,但事已做成,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揉摸着她的身子。
陈和尚的喊叫打破了这一点宁静,宝柱突然把衣服丢给了小欢,并给她解开了蒙眼布,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赶紧逃吧……从窗户出去,一直往前逃就能逃到大路了……”
小欢这一次真的被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次付出,居然换来了生的希望,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把衣裳穿好,连胸罩都来不及戴上,套上裤衩,慌不迭的就下了床。
宝柱已经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小欢感激地看了看他,这才跳了下去,拣起宝柱扔给她的胸罩和长裤,穿过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
看着她奔跑时纷乱的长发在飞扬,宝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失落,呆了呆,又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这才打开房门。
陈和尚一看不见了小欢,那火气就大了起来,但宝柱说得明明白白的,小欢被他二嫂带去他爹娘那里了,他也没办法,这倒让陈和尚无可奈何起来,总不至于追到地头上去绑女人,毕竟也是一个村子的,便丢下了几句狠话,悻悻的离开了。
出了门,他的那个同伴还在门口蹲着抽烟,被他抢白了几句,便准备回去,哪知道那个同伴倒是个有心眼的家伙,问了问,才知道陈和尚没见到那女子,便带着陈和尚到屋后去看看,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那菜地里明明白白的留着一行小脚印,分明就是女人的脚印。
这可把陈和尚气坏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被那同伴制止了,示意他赶紧追下去,或许还能追上。
这一下提醒了陈和尚,两个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来。
方小欢本是一个娇嫩的城市女孩,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跑过,加上刚才和宝柱的一番激情,身子也很虚弱了,此刻再有了紧张的心情,更加慌不择路。
看着四周的荒芜,她不敢往野外跑,因为害怕迷了路,便沿着那村外的小道跑,没跑多远就累的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这一停下,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人追上来,再一看,居然便是陈和尚,吓得她赶紧又起身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前面有个空场子,场子旁边有个很大的房子,便一下子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原来是个打谷的仓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农具,顾不了什么,一下子钻进草堆里,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陈和尚已经看见她进了仓房,他心里高兴,知道这个女人跑不掉了,因为这间房子没有后门,躲进去还不是自寻死路。
两个人一进去,就说到:“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死你……”
小欢从草隙中看到两人就在屋子中央站着,心里越发的害怕和紧张,抖动的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发出了声响。
陈和尚一步上前,一把撩开稻草,从草堆上揪住小欢的头发把她抓了起来:“妈的,再跑啊?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
小欢疼的泪眼模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部,使劲挣扎着。
“走吧,跟我回家……”陈和尚拖着小欢就往外走。
小欢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再叫?再叫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别打,还不如把她捆了,这样多省事。”他的同伴说道,并递上了一捆麻绳,估计是在仓房内拿的,还把草堆上拾起来的那只胸罩递给了陈和尚。
陈和尚拿着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还挺香的……来,还是先塞着你的嘴再说……把嘴张开,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
小欢再不敢反抗,嘴巴还没完全张开,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里,随后两个人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陈和尚似乎十分的开心,手上的劲也使得特别大,竞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小欢叫不出声,只能流着泪水“呜呜”哼哼着忍受着疼痛。
“走吧,我们回家再好好的玩玩……你这叫自作自受,走……”这一刻,陈和尚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逃出他的手心,眼前就是个例子。
几天后,宝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见到了小欢,她是路过他的草棚子,被他看到的,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还有陈和尚走在她前面,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那绳子就连在小欢的腰部,小欢穿着一件短小的白布衫,布衫紧绷绷地里着她的身子,却无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紧,敞开的胸襟处,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胸罩,正禁锢着她的丰满胸乳,那雪白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是耀眼。
可她却没有自由,因为她的身子被几股棉绳牢牢地反捆着,从脖颈到肩胛,再绕到胸脯,然后缠绕着胳膊和手腕,紧紧地五花大绑着。
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看那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了,嘴上被一只厚厚的却是小小的纱布口罩封着,口罩带子很凶恶地绑紧在她的脑后。
她也看到了宝柱,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却让宝柱感到了无奈和悲哀。
陈和尚带她出来是炫耀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从宝柱家出逃后,就不是他家的女人了,后来被他在半路抓到,那就是他陈和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大胆地带着她在村里转悠,这么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他的脸上一定很有光彩。
这几天来,他已经把小欢驯的服服帖帖,自认为她不会再不听自己的话,所以大着胆子出门,就是要给宝柱看看。
他走进他的草棚子,很熟练的就在他的小木箱里,翻找到那块大大的胶布,然后剪了一块,走到草棚外,解开小欢嘴上的口罩,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对宝柱笑着说道:“柱子,我看还是把她的嘴贴着比较好看,要不然老被小嫩鸡偷偷的亲上一口,我会心里难受得……你说是不?”
宝柱知道他在说自己,尴尬地不敢看他,脸却红了起来。
陈和尚撕开胶布,当这宝柱的面,很认真地封贴了小欢的嘴,胶布四四方方的,恰好贴严实了嘴部,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绑紧了,这才扯着小欢扬长而去,留下几声得意的笑声。
宝柱心里恨恨的,但无可奈何,他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影,慢慢地越来越远……
派出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据当地的联防队报告,在那个土墩子上,发现了被丢弃的李凝芳的工作证,据此推断,李凝芳和方小欢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或者说是遇到了罪犯,而不是什么洪水以外的意外。
这倒可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现在她们还可能活着,所以,这消息通报到他们局里时,局长便下命令,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们的下落。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排查和侦察,找到了一点头绪,随后,又找到了渡口处的那个牵线女人,女人抗不住审讯,说出了那渡船的男子,这样就有了目标,不到三天,便一举抓获了摆渡船的男子,就是招娣的男人,可是其他人都闻风而逃,却始终没了音讯。
男子交代,凝芳是被他们绑上石头沉入了水中,到底有没有死他们也不清楚。
其实,那两个负责把凝芳沉水的家伙,怕回去后没面子,便没有说出没有沉入水中的真情,敷衍地说了声已经做完了,大伙儿便都以为完事了,以至于最后误导了警察。
这么一来,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震惊了整个警局,接下来,有时一连几天的四处查访打探,都没有凝芳的消息,于是局里暂定为因公殉职,等待这个案子彻底破了以后再举行追悼会。
至于方小欢,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体的去向,大家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至少可能能够救回来一个女记者,于是由当地同事派遣侦察员先行一步,到那里摸清情况再设法营救。
大家的心情虽然悲愤,却也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赵志平经过几个月的昏迷,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随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大家伙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谁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诉他,都故意扯开了话题,唯恐触及那敏感的话题。
工作还是要开展,任务也还是要完成,但是在大家的内心,总希望能有奇迹发生,突然之间便能看到凝芳现身在大家的面前。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刘文兄弟的母亲傍晚时分赶到了何坤这里,带来个口信,说是他们大哥的儿媳妇明天办一座酒席,请老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聚一聚,不为别的,就因这儿媳妇过门才一个多月,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了,也算是庆贺一下,大哥要他们都要去,只因儿子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们喝一杯喜酒,那时主要是女方家不像操办酒席,所以这一次算是赔礼,或者说是补办一下,不过请的也都是自家人。
何坤倒是没话说,既然自己大哥要他们去。不去总说不过去,可担心的是他现在身边有了女人,这女人还很不安分,要不是天天捆着或被他看住了,保不准哪天就会逃跑了。
刘文的母亲何桂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别担心,明天带上她一起去,不会有事的,咱大哥那个村子虽然比我们这大多了,但他们那里也常有买来的女人,整天被捆绑了,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别怕……”
顿了下,她又说道:“这样吧,明天我赶上我家那头牛车来接你,咱们坐上车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不会惹眼。”
“行,那就这样,我还得去准备些山货给他们带上,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一早来接我。”何坤似乎下了决心,明天要带上凝芳一起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桂秀就来了,进了屋一看,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绑妥当,还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桂秀认得出,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过的,不过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他的前妻可是体弱多病身材瘦小,哪有凝芳的身子这么柔美圆润。
桂秀看了看,说道:“你咋给她穿这么小的衣衫,把身子都露了出来,别人看到了还不眼馋死,别惹了祸出来,赶紧再给她套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上了车拿布单子蒙上不就行了,这一路上捆着个女人总不好走路。”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
“那也行,哦,这个给你,是我昨晚上缝的,你给她绑在嘴上,别让她吐了嘴里的布出来,到时候喊叫起来就不好了。”看着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桂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罩子,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大小恰好能够罩住嘴,四角各有一条黑布带子,可以在脖子后收紧打结。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做得真是不错,给凝芳绑在嘴上后,果然将她的嘴封得严严实实,看起来那样子也好看多了,不由得高兴地笑着说道:“还是妹子手脚灵活,到现在还能做这么好的针线活,也亏你想得周到。”
“好了,别夸我了,那时候,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还不是我给你们缝补来着,你又什么时候夸过我的手艺了,现在再来夸我,不嫌太晚了?”她嗔笑着说道。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绷得紧紧的,嘴里的布团又塞得满满的,呼吸都用鼻子来完成,便觉得很不顺畅,只能努力保持着一个较为舒服的身姿,以减轻胸部牢牢捆绑的绳索,带来的不适感。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下身,何坤一早起来就把她的下体,用柔软的纱布堵塞了,还严严密密的里上了一掌宽的布条,勒得紧紧的,深深地陷入了肌肤里,令凝芳感到臀部和下体部位始终胀鼓鼓的,而两条大腿的根部,亦用绳索缠了好几道捆绑着,不让她可以迈动大步,使她在她走动时,把那些包缠着的布条弄松了。
这么多天下来,凝芳知道他很会作弄蹂躏女人,心中对他愤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穿着的那条灰布大裤衩,膝盖还打着补丁,宽大的裤档倒是不影响她被捆住的大腿根,凝芳很明白这样的捆绑和防备,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那是非常有难度的,几乎不可能,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样子,一来减少他的戒心,二来自己也免遭他更加凶狠的对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下的山坡,那牛车就停在小道上,上车后,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铺就的稻草上,何坤蹲在她身边,用带来的麻绳将她并拢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着。
他又把手伸进她胸部,试了试纵横交错的绳索,是否捆扎牢固,满意之下,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着一层布的胸乳,然后让她把身子坐下一点,再拿一条大花布床单里了她的身子,外面也用绳索捆上,仅露出她的脑袋在外面。
“走吧,可以了……”说话间,他解开凝芳后脑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重新收紧了一些,把她眼睛上压着的棉布块,箍得更紧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掏出了一支烟,悠然自得地点着了。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边,手里的细竹条子一扬,“啪的”一下抽打在了牛屁股上,嘴里喝了一声:“驾……”
车子一顿,便缓缓地前行起来。
凝芳耳边听到何桂秀开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声:“走咯……我们去小谢庄喝喜酒去咯……”
(五十)
车子缓缓地进了村子,远远的就能听见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因为放了假,天气也特别的好,阳光灿烂的,孩子们自然非常的高兴,追逐着嬉戏着,全然不顾身上是否弄脏了,弄破了。
凝芳也听见了他们的欢笑声,却无法看得见,悠然的牛车,依然轻悠悠的往前行驶着,倒是身边的何坤,在她身上摸索着解开那捆着布单的绳索。
“二哥,你看,大哥他们在门口等着呢……”何桂秀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喊了一声。
“哦,小妹,你先下去,让大哥把后门打开了,我把她从后门抱进去,别在前门走了,人多了嘴杂。”何坤勒住了牛车。
“唉,好的。”何桂秀跳下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路小跑着就去了。
何坤把牛车绕过那屋子,径直来到后门,不一会,后门打开,正是他大哥何干,一看何坤掀了布单,从车上搀下一个捆绑了身子的女人,嘴上绑着布罩子,眼睛上还蒙着花布,便知道定是他老二花钱买来的女人,当然也明白他从后门进来的用意。
他领着何坤把凝芳带进了他的房间,让她坐在那张老式的大木床上,留下何坤照应她,自己又出门忙碌去了。
既然到了亲戚家中,也没必要再蒙着凝芳的眼睛,解开蒙眼花布,把眼睛上的棉布块取下来塞入了口袋,回家时还得派上用场。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条细麻绳,弯下腰并拢了她的两脚,牢牢地捆绑起来,又在膝盖处也捆了好几道。
“先捆着腿脚,等会儿给你松了身子,你可要好好给我争个脸,别让我脸上挂不住,听到了没有……”何坤脸色一板,又是那副常见的凶狠相,凝芳知道他的暴戾,当然不会吃眼前亏,便“呜……”了一声不再理他。
何坤让她俯下身子,动手解开她背后捆住手腕的绳索,让她小臂松弛下来,然后依然将捆着她上臂和胸脯的绳索收紧了捆扎牢固,再反扭了她的左手臂绑在背后,却让右小臂可以自由活动,那当然是为了方便她等一会吃喝。
“别老是板着脸,给我把脸笑一点,别到时候要我当着他们的面揍你一顿……听见没有?”他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凝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坚持,扭过了头看着别处。
他伸手到她脑后解开封嘴的布罩子,抽出她嘴里的棉布团,看看湿漉漉的样子,便塞入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来,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先塞着,过会儿坐了席了,再给你拿出来,不过记住了,席上可不要乱说话,要不然饭也没得吃。”
凝芳根本就抵挡不了,棉布很严实地又塞入她的口内,那只布罩子照旧紧绷绷地绑在了她的嘴上。
刚刚捆绑妥贴,房门推开,进来一对男女,那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进门就喊了一声:“二叔……二婶……”他看到了凝芳,也看到了她那双很漂亮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是她被捆绑的样子,便不好意思起来,所以那一声“二婶”叫得也格外的低了些。他随手拉过身边那个穿了一身花衣衫的女人,对何坤说道:“二叔,这是我媳妇红梅……这是我二叔,快叫二叔……还有二婶……”说话间已经把他媳妇推到了前面。
女子有些羞怯,喊了一声“二叔”后,面对凝芳时,那眼神似乎有些怀疑,随后就愣住了,而凝芳此时也面对了她,眼睛里也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这媳妇不是别人,竟然是她一直牵挂的谭韵,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里做了别人的新娘,看样子还是挺幸福的,怎不让她感到惊诧,更让凝芳觉得奇怪的是,她怎么改叫红梅了,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吃惊的还有谭韵,她哪里会想到在这里碰上凝芳,而且,看样子凝芳也是被人捆绑了买去做了媳妇的,而且还是自己的长辈,令人有点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凝芳毕竟是久经险境,反应当然比较灵敏,尴尬之中立刻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不能在这里让谭韵暴露了自己和她曾经相识,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获得逃跑的机会。
于是,她暗暗的一个眼色递了过去,随即从她脸上露出了一点礼节性的微笑。
这谭韵正为看到凝芳而暗暗高兴,要不是身边有人,几乎就要喊出声来,一看到凝芳的眼色,立刻也惊觉过来,知道她一定有用意,紧张之中,赶紧叫了一声:“二婶……”连她自己都觉得叫得很别扭,不由得脸上红了起来。
何坤以为他们看到了凝芳被捆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道:“不错……蛮般配的……好好,这个……你二婶她,她脾气太倔了,我就是给她气的……所以才捆了她……没什么,你们忙去吧。”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塞到了谭韵的手里:“拿着,这是二叔一点见面礼,乡下人,穷得很,不要见怪啊……”
小夫妻两人本就觉得尴尬得很,听他这么一说,连声谢了后赶紧就退了出去,谭韵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凝芳,那眼中有着一点不忍离开的感觉。
酒席上,一家人倒是很热闹,不过怕让何坤感到难堪,都有意无意的不看那个角落,角落里坐的就是凝芳和何坤。
凝芳紧挨着何坤坐在他身边左侧,大腿并拢着,被他用布带子捆紧了,膝盖上也捆着几圈绳索,左手臂反绑着紧贴在身后,他的一只手就在她身后搂住了她,捏紧了她的胳膊,以便随时提醒她。
她仅可以活动的右小臂,因为上臂被捆扎在身体的一侧,所以也不能抬得太高,勉强能自己进食而已,幸好有何坤给她夹一些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内。
虽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吃东西,难免很难受,但因为有了谭韵的出现,便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其实两个人都有了心思,都想借助对方来解救自己,谭韵明白,要是凭自己来逃出那帮人的控制,那是绝对不行也绝对不敢的,他们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己的生命或许可以放开,但让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对她的威胁就是以她家人的安全来要挟的。
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凝芳,她那颗几乎就要绝望的心,终于又有了一点点生的希望,虽然凝芳也被人捆绑了控制着,但她知道凝芳是个警察,她被人捆绑了,警察也一定在找她,要是她被解救了,那自己也一定能够获救,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在那里,所以,心情也开始有了很大的好转。
不过,凝芳哪里知道谭韵目前的处境,以为她已经逃离了魔窟,在此嫁人开始了新的生活,内心还真替她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总觉得其中不象那么回事,谭韵一个有如此相貌的女子,怎么甘愿嫁到这个地方来,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现在不能和她对话,自然无法了解。
两个看似不同境遇的女人,却有着相同的心情,苦于不能彼此交流。
下午,终于又要踏上归程了,谭韵怀着焦虑的心情,在后门依依不舍地看着上了牛车的凝芳,一家子都在送他们,几个小孩子也凑在人堆里看热闹。
凝芳是在房间里被重新捆好后带出来的,还是照来的时候那样,结结实实的捆绑好了她的身子,嘴上依然堵塞着并仔细地封好了,眼睛依然被敷上了棉布,用花布绑紧了蒙的严严的,此刻已经坐在车上的草堆上,何桂秀看了看何坤,见他正在用布单子围了凝芳的身子,再用麻绳捆扎着,便说道:“坐好了,走咯。”
“二叔二婶、小姑再见……”谭韵跟着她男人喊道,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吃过午饭后,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单独和凝芳说说话,可那何坤却是防范得很严,他们兄弟之间谈话时,也把凝芳带在身边,捆绑结实堵上嘴,丝毫不给她独处的机会,谭韵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干着急。
直到此时,看着凝芳连眼睛也被蒙上后,就知道最后的一次交流机会也没有了,心下十分的懊恼。
不过,看着渐渐出村的车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在她心里冒了出来,这个想法一出来,脸上渐渐的展开了笑容。
“嘡……换糖咯……换糖……”
几声清脆的敲打铁器声,和着沙哑的叫声,在村子里响了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者,腰间围着一条白围裙,头上戴着草帽,挑了一副担子走在了村子里。
担子挑了两个竹箩筐,后面一个放满了杂物,都是别人拿来换糖的废铜铁,前面的箩筐上放了一个大匾,匾内堆了好几层白花花的麦芽糖,旁边还有一个小盒,里面放了许多不同的奶糖和泡泡糖。
自然从他一进村子开始吆喝,身后便跟了好几个孩子,都眼馋的看着,希望哪家要是换了糖以后,能撕一块给他们。
老者转了好一会,在一户门口停了下来,因为有人叫住了他,主人家用一个破铁锅换了好大一块麦芽糖,老者都不用拿铁刀子敲,直接就拿了一大快给她,那女人高兴得赶紧拿回去给了孩子:“少吃点,留些给你哥回来吃……”
“换糖咯……”
左前方的那扇门有人头探了出来,是个光头:“喂,换糖的,过来,让我看看都有什么糖……”
老者赶紧挑了担子过去,那人凑近担子附下身子看了一遍,直起腰说到:“等着,我去拿东西。”
不一会,他又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些废铁,指着担子上的说道:“嗯……这个……这个,我都要,还有这个……多来些。”
“大兄弟,你看,这……”老者手里拿着光头拿来的废铁,一幅难堪的脸色:“是不是太少了些,就这些哪能换得了那么多?是不是再……”
光头有些恼火:“怎么啦?太少?我陈和尚能给你拿出来已经不错了,我才不要吃你这些东西呢……要不是给我女人吃,谁来换你的破玩意……”他拿了一大块麦芽糖,回身就往屋内走去,回头说道:“别走,我问问她,还要什么……等着……”
不一会,他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出来,那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好看,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搭在了肩上,衬托出几分妩媚,只是脸上却带了一只大口罩,看不清楚她的整个脸,她的身子一看之下,也是有模有样的,一件男子的衬衣披在了身上,就在胸前扣了一颗扣子,像是匆忙之间披上的,却是无法完全遮挡住她几乎裸露的身子,尤其那白花花的胸脯,更是在乳罩的紧绷下,鼓突突就要挣脱出来。
老者从敞开的衬衣间,一眼就看到了她胸脯上捆绑了绳索,再一看她的袖子空荡荡的,分明是双臂被捆绑在了身后。
女子有些漠然的走近了担子,低头看了看,陈和尚便给她挑起了糖果,她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陈和尚以为她都喜欢,便也高兴起来,毕竟自己的殷勤没有白献,捧了一大捧就往屋里走,老者赶紧喊道:“大兄弟,这不行,你拿得太多了,我亏本了……要不你再拿些东西出来……”
陈和尚心情好,说道:“好好,真烦人,我再去找找看……小芳,你先等着,我再给你换一些……”
看着陈和尚进去的背影,老者又瞧了瞧那站在面前的女子,突然低声说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呵呵,长的真好看……跟我侄女一模一样……”
他四下看了看,给剩下的两个孩子手里塞了一块糖:“走…回家去……”孩子惊喜地一笑,拿了糖高兴的走了。
老者又看了看女子,见她一副木然的神态,自言自语道:“我侄女叫方小欢,你们哪,长的太像了……呵呵,她可是一个记者哦……”说话间,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
女子正是方小欢,一听他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睛,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脸的激动神色,身子也微微得发抖起来,“呜……呜……”她急迫地看着老者,想要说话却无法说出口,老者便知道那口罩下定然是一张被堵住了的嘴,便带着微笑连连摇头,暗暗的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激动。
小欢几乎就要死了的心,此刻突然复活了,她知道眼前的换糖老者,一定是来搭救自己的,真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老者似乎仍然慢条斯理的样子,一点都不急,她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激动的情绪从她眼睛里一眼就能看出。
“换糖咯……今天不换,明天再来咯……”他高声叫着,用眼神示意着小欢,小欢也听出来了,知道今天是不会获救的,大概得等到明天,心里顿时也踏实了许多,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
老者一看她要哭,赶紧把肩上的毛巾给她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坚持下,沉住气……”
说话间,陈和尚已经出来,身上弄了好些灰尘,嘴里说道:“妈的,总算找到了,你看看……”他手里拿了一个铜制的脚炉,上面也是满布灰尘。
“这可是我娘以前用的,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这给你应该够了吧?”他把脚炉递给了老者,又顺手拿了一大块糖。
“够了,够了……”老者赶紧点头感谢着,把脚炉收入了箩筐里,还用那布片盖严实了。
等他起身回头看时,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看着大门,嘴角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随后一声高喊:“换糖咯……甜到心头的麦芽糖……”
那一副挑子开始晃晃悠悠的往村头走去。
山色沉沉,夜幕漆黑,早已宁静下来的村落,就像没有了生气一般的死寂。
半山腰的屋子内,却还亮着一点昏暗的灯火,火光晃动着,照在那张发出吱嘎声响的床上。
一身黑漆漆肌肤的何坤,赤裸着胸膛,正支撑着身子伏在身下的女人面前,嘴里哼哼着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在灯火中闪动着点点的光斑。
身下的女人双腿被蜷曲了,用绳索捆绑着岔开着下身,一根竹杠子将她左右伸开的双臂,牢牢地捆在上面,同样赤裸的身子,晶莹雪白又透着活力,只是那饱满的胸脯,在乳根下被细细的棉绳捆扎着,随着男子剧烈的动作,而不住地上下抖动。
夹杂在何坤喘息声中的,还有女子“呜……呜……”的呻吟,呻吟声不大,因为她的嘴里严严地塞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让那声音几乎窒息在她的嗓子里。
她当然就是凝芳,今天被何坤用这种方式捆绑着蹂躏,身子无法抗拒,但却有了很积极的反应,令何坤感到特别的兴奋。
当他终于趴在她身上,疲惫地喘息的时候,他很满足,也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表示了一点点对自己女人的温柔,他轻轻地舔吸了一下她的胸脯,一双粗糙的大手还抚摸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做我的女人是不是很舒坦?”
凝芳扭过了脸,怎能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何坤没在意,翻身起来,拖出来一个大木盆,不一会到后屋灶间里,烧了满满的一大锅热水,把水都倒入了木桶内,用手试了下水温,这才走到床前。
他一句话不说,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搀扶着她下了地,又把她扶入木盆内,让她站在盆里。
凝芳伸直了被绑在竹竿上的两手臂,就像个完美的雕塑一样,光洁润滑凝脂一般的肌肤,此刻毫无遮掩地在何坤的面前展示着,虽没有了那种深深的羞愧,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
何坤可没有什么顾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自己的,可以随时使用的,也可以随时摆布,今天给她洗澡,那也是心情好,女人比较听话。
“要是乖乖的跟着我,以后保你天天舒坦……”他擦拭着她的身子,似乎春意融融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胸乳却是不愿放开,嘴里又说道:“明天带你到山上转转,帮着跟我采竹笋……过几天就是集场,我带你去逛一逛……也把采来的竹笋带去卖一些,要是你喜欢,再给你买一些衣衫……”
他抬头看了看凝芳,凝芳还是别过脸去不理他,他有些自讨没趣,不过却没发火,倒是露出了一点笑脸:“别老跟我生气,捆着你那也是没办法,你要是真心实意的跟着我,我哄着你都来不及……就你这身子……啧啧……”他突然抱紧了她,把脸埋入她的两乳之间,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
凝芳无处躲闪,又被他抱紧了身子,“呜……”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给她擦干了身子上了床,何坤给她解开一只手,捆绑在背后腰间,再解下另一只手继续捆好,然后才用双股的麻绳,牢牢地捆缚了她的身子,把她嘴里的毛巾取出,换上一团干净的棉布,用那只封嘴的罩子绑上,便让她躺下,挂上蚊帐后,自己才开始慢慢地躺入那澡盆内,他要好好地在水里躺一会,享受一下这安静的充满春意的夜晚……
早晨的林间,空气格外的清新,处处都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嫩绿的小草还粘着露珠,青翠的竹竿上,依然还留着霜一般的水湿,更有淡淡的晨曦穿过茂密的竹林,在林间弥漫了一层薄雾。
凝芳反缚着双臂,身上背了一个大背篓,跟在何坤的身后,她不能离开他很远,只能跟在他身后,因为她的脖子上还拴了一条绳索,一头连在他的腰间。
何坤带着她已经翻过了一座山,面前就是一大片密密的竹林,地上到处都是鲜嫩的竹笋,笋尖上嫩嫩的绿叶,仿佛预示着它还将不断地生长、茁壮。
凝芳第一次在这样的早晨来到充满生机的竹林,虽然身子被束缚着,但那份异样的心情,却是束缚不了的,清新的空气让她感到舒畅,幽静的环境,又让她感到无比的安详。
将近中午,他们才返回,今天的收获还真是不错,挖了不少的鲜嫩竹笋,还打了三只野鸡,何坤很高兴,凝芳却感到了疲乏。
刚到屋门口,便看见了门口的石墩上坐了两个人,何坤已经看出是他大哥的儿子和新媳妇。
凝芳看到谭韵,自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们来是为她还是另有其事,但能见到谭韵,心里也实在高兴,毕竟在这个山腰上,整天面对的就是这张满是沧桑的老脸,除了被他喝斥,就是承受着他没完没了的折磨,想要说话根本就不可能,即使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嘴罩子,她也无话可以和他交流。
谭韵看到凝芳依然被捆绑着身子,嘴上还是戴着封嘴罩,便知道这个二叔定然是个心理极端小心的人,似乎总也不肯给她有丝毫放松的机会,当然,谭韵也明白,像凝芳这样美貌的女子,哪个乡下男人得到了,都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何况本就是捆绑来的,更要加倍的看管起来。
一个多星期前,当她知道凝芳就是她男人的二婶时,就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经过一番鼓动,这新郎官便答应了跟她来看看他二叔,一来表示谢意,二来也是新婚过后的亲戚走动,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她来是有目的的,就想看看凝芳到底怎么样了,要是能帮着她逃跑,那自己也就有了获救的机会,所以一路上她的心忐忑不安着,直至看到了凝芳,才稍稍安下了心。
新郎在门口的小场子上,陪着他二叔聊起了话,何坤也顺便用竹篾编制着篮子,两个人说话似乎很投机,不是还有笑声传来。
因为已是中午,大家的肚子也饿了,谭韵就自告奋勇的在灶间忙碌起来,偷了闲就偷偷的跑出来看看凝芳。
凝芳被捆在屋中央的柱子上,柱子是三根粗粗的竹子捆在一起用来支撑屋顶的,底部深深地埋在了土里,几条麻绳就绕紧了凝芳的胸腹部,将她牢牢地捆绑在上面,嘴上的布罩子已经被拉下来,就挂在她的下巴上,嘴里被重新塞了一块毛巾,何坤就是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说话,虽说这外人是自己的晚辈。
谭韵几次来到凝芳的面前,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讲,又生怕屋外的人听见,当她端着盘子再次出来时,终于大了胆子,在凝芳的面前弯下腰来,迅速的脱了凝芳的一只鞋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快速塞入了她鞋内,并用手指将那纸一直塞到脚尖处,然后给她重新穿上。
凝芳看到她的动作,似乎心领神会,知道那纸上一定写着什么东西,此刻不便相问,再说了,自己嘴里还塞着毛巾,想问也无法问。
此时,谭韵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折叠水果刀来,背着屋门,对凝芳悄悄地扬了扬,做了个割断绳索的姿势,然后想要塞入凝芳的胸口藏起来。
凝芳明白了她的心思,但知道藏在胸口无疑是徒劳,那何坤每次一到上了床,就会剥光她的衣衫,甚至有时候大白天也会让她光着身子捆在挂着蚊帐的床上,到时候被他发现了,岂不白白被他揍一顿,还会丢失以后脱身的机会,让他防范得更加严密,便赶紧连连摇头,用眼神示意她。
谭韵也是一时心急,没想得太多,此时明白过来,四处看了看,便掀开了床单,塞入床垫底下,觉得这样凝芳要想拿到的话,也不是太难,这才心慌慌地进入灶间,站在炉灶前,喘息了好一会。
她心里也很着急,嫁给这个男人以来,已经快两个月,估计离他们来召回自己的时间也不远了,自己再不准备起来,到时候两手空空的,又要遭受他们的毒打,尤其是那个阿明,心狠手辣,每次回去后都会被他挑着毛病狠狠的揍一顿,现在一看见他心里就会害怕得很,只要他的脸色稍有变化,她心里就会惶恐不已,腿脚也颤抖起来。
这样的日子,她只能含泪默默承受,如今终于看到了凝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在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也要想尽办法给凝芳一个逃生的机会。
饭桌上,谭韵脸上已经没有了忧虑,她相信,凝芳一定能在她的帮助下逃走的,所以,跟着新郎一口一个二叔的叫在嘴里,倒是显得十分的贤惠。
告别之时,何坤差点就醉了,半醉之下没忘了把凝芳捆绑好,为了出门送送这对能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的新婚侄子,便把凝芳四马倒攒蹄的捆在床上,塞住了嘴还蒙了眼睛,在一旁的谭韵看着他那么狠心的捆绑着,心里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出面阻拦。
小夫妻背着何坤送的竹笋和山鸡,到了山下,何坤还想再送送他们,却被谭韵谢绝了,她只想他早点回去,给凝芳松了那捆绑,自己也好赶紧上路,毕竟回家还要赶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三天以后,谭韵就在围墙上看到了那个不太醒目的圆圈,知道日子到了,那敢怠慢,赶紧就悄悄地收拾东西,家中的一些值钱的物品,也都默记在心中,到时候只要一打包就能带走。
哪知道到了第三天中午,她就发现了墙上画了两个圆圈,心里明白那是催着她赶紧准备,晚上立刻就要上路。
于是她便把心里早就编好了的谎话,对她男人说了,还是老一套,感觉自己怀孕了,身子感到不适,让他上城里买一些保胎的药回来,男人当然欣喜不已,哪里还会想到更多,吃了午饭便匆匆的上城里去了。
谭韵知道他最早也要晚上才能赶回来,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虽然心里不忍,但又不得不这样干,否则不能让阿明满意的话,倒霉的还是自己。
邻近傍晚,那声凄厉的口哨声在村外响了起来,谭韵躲避了家中其他人的目光,拿着两个包袱来到了村外那棵树下,树上昨天就留着标记。
不一会,就有两个男子从不远处冒了出来,谭韵早就一眼看到了阿明,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怕他又斥责自己,没想到今天他却话也不多,走到她面前把包里拿下来,交给了那个男子,自己从腰间迅速掏出绳索来,一抖之下就散了开来。
“快点,捆好了还要赶路呢……早点赶回去,明天就有一笔大生意……”阿明一把拉过已经很自觉的把手臂背到身后的谭韵,绳子往她胸口一勒,再使劲在背后一收,然后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起来,可能心急,他的手劲很大,疼得谭韵嘴里咝咝的,却不敢叫出声来。
“哟,这么些日子,倒是把你养得胖了起来……这个男人对你蛮好的么,是不是忘了我了……”他的手在她胸前摸了会,又伸到下面摸了摸。
“没……没有……我……唔……”她背着被捆得牢牢的胳膊,挺着缠绑着绳索的胸脯,低着头脸红红的不敢躲闪。
话还没说完,阿明已经取出半条白毛巾来,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手指捣鼓了几下,就把她的嘴塞得满满的。
谭韵知道这是阿明每次来接她都要这样做的,只能涨红了脸无助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声张,乖巧地在等着他下一步。
阿明今天似乎很着急,好像要赶时间,撕了两块胶布条,交叉着贴住她露出白乎乎毛巾的嘴,又拿出一只厚厚的纱布口罩,绑在她脸上,捂紧了她的面部,把带子在脑后绷紧扎牢,这才侧身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道:“路上听话,别给我惹麻烦,我们赶紧回去,我娘给你找了个有钱的男人,过两天就要娶你……”
他顿了顿,看到谭韵隐隐露出的不情愿的脸色,没好气的又说道:“你看你……告诉你,别给我看脸色,让你去就得去,还得拿出本事套住他,他家在那地方可是个富户,你只要好好的做完了这笔,我保证以后叫我爹娘不打你,还带你出去玩玩……听见了吗?”
谭韵心里委屈,以为自己这一次回去,多少也能在船上待一些日子,一来不必被他们像牲口一样带来带去,二来可以在船上等待凝芳来找她,自从那天去看了一趟凝芳,把自己的落脚点悄悄地给了凝芳以后,便天天挂念着她是否已经脱离了何坤,常常幻想着突然被警察解救,对凝芳的期望自然是不难言表的。
可此时一听,回去后就要立刻被送往别处和人成亲,这要是凝芳带了警察来救她,岂不是白跑一趟,心里的一点期望再次成了泡影,脸上自然便流露了出来,任凭阿明在她耳边说什么,她的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阿明哪知道她的心思,看她如此表情,只知道她不甚愿意,可被他们家控制的女人,从来都是由他们说了算,又怎么会在乎女人的想法,当下,把带来的一把伞打开,挡在她的面前,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着谭韵的胳膊,快步向前而去。
一到五月底,离村不远处的山道边,就会摆出一长溜的地摊,四邻八乡的人们都会聚到这里来赶集,东西不是很丰富,但这个日子却是当地人从祖辈就传下来的,至于有什么考证或意义,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在一起热闹一下,那也就很开心了。
村里也在那片小场子边上拉了横幅,不外乎就是一些口号类的标语,气氛搞得很是活跃。
别看东西很一般,但分的还是蛮细致的,山货土特产,鸡鸭肉类,小百货,还有女人喜欢的东西,都相互分割开来,引得这些山里人到处观看者,到也心喜得很。
何坤挑了一担子自己编制的竹器,还带了些刚打的山鸡,也来凑个热闹,不过因为他的东西比较占地方,便在最远端摆了开来,一来可以把那些竹器摆放开来,二来么,就是凝芳的缘故了,他当然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自然是要随身带出来,以便看管好她。
带一个漂亮的女人出来,到这个热闹的地方,总不能一直五花大绑着,那在众人面前也不好说话,所以,他出门前就对凝芳说了些利害关系,并威胁她要好好听话。
光威胁也不管用,他还有一招,那就是不让她穿内裤,把一个一掌长短的手指般粗的竹管子,一头用烧红的铁签子钻了一个洞,穿上一条细绳子,另一头用棉布包里了,做成一个小球状,然后把球状的一头塞入她下体内,另一头的细绳子就牢牢地在她臀部缠绑好,把那竹管子固定在里面。
然后给她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腰间用一条布带绑上,不过却打了一个活扣,留下一头稍长的部分露在外面,何坤对凝芳说道:“要是你不老实,我就这么一抽,你那裤子就会掉下来,到时候让人家看到你的屁股蛋子,看你羞不羞……”
凝芳哪知道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可身子被他捆绑着,一切只能按照他的意志被摆布,等到出门时,她的肩胛和胸脯已经被一条暗红色的披肩里着,就在胸口用一个铁夹子夹住了,披肩下一条折成双股的麻绳,捆绑着她的双臂,并紧紧地缠绕着她土布衫下突起的双峰,两手臂被一条细绳子交叉着捆住了手腕,垂在屁股后面,另有一条一米多长的绳子也系在她手腕上,另一头拴在他挑着竹器的扁担上,这样走起路来,凝芳不得不和他寸步不离,紧紧地跟在他身边,稍稍放慢了脚步,便会被他前后挑着的东西撞着。
也许很久没有出门了,凝芳觉得这时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一缕清风迎面吹来,拂动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淡淡的泥土清香扑鼻而入,不知怎么的竟然心情觉得舒畅了许多。
她坐在何坤的身后,身边被那些堆得高高的篮子和竹匾包围着,自然也是无法站起身来的,因为她的腰间被他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嘴里从出门时就被塞着棉布,那只封嘴的布罩子一直就紧紧地绑在她嘴上,并在罩子下还垫了一块叠的厚厚的软布,敷压着她的嘴。
何桂秀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来了,就在不远处拿一块蓝布摆了一个地摊,上面堆放了一些家用物品,很杂乱但却都是些有用的东西,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东西都是闹水灾时弟兄俩偷来的,此刻正好拿来卖了,也能赚些钱回去。
她早就看到了何坤,抽空就来搭个帮手,也好在人多眼杂时,看管一下凝芳,没人问讯的时候,她还是很留意地观察着凝芳,看她脸上气色似乎还不错,便悄悄地问了一下:“二哥,她怀上了没有?我看她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了?”
“我哪知道?,这事你们女人懂……”何坤被她一问,倒也心动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凝芳几眼,见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眺望着大山,似乎还若有所思,那模样儿十分俊俏动人,不觉心里又蠢蠢欲动起来,只是碍于在此时此地,不敢表露在脸上。
因为在山道边,所以来往的过路车也时有停下来看看的,何坤的那些竹椅竹凳,倒是被那些司机买去了不少,中午过后,眼见得剩下的也不多了,便草草的和凝芳吃了几个馒头,刚刚吃完正在收拾,“何老二……吃过了吗?”一声吆喝,眼前突然来了两个人,何老二赶紧背着身子,挡住来人的视线,抓起棉布塞入凝芳嘴里,又把她下巴的布罩子往上一拉,绷在她嘴上,然后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让她弯着要低下脑袋。
何坤认得其中的一个,那是他们村里负责计划生育的村长老婆,另一个第一次见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色红润,穿着也挺干净,看样子是个久坐办公室的人。
“何老二,今天生意不错么?”村长老婆开口说道。
“啊……还行,不过赚不到钱……”他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来者不善。
“哦,这是咱们乡里的干部,也是管计划生育的,听说你又找了个女人,我来问问,有孩子了没有?”村长老婆,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此刻却没看何坤,一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凝芳。
何老二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眼神有问题,但一听是乡里的干部,便不作声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回家。
村长老婆见他不回话,扯了他一下:“你倒是说话呀,你家女人肚子里到底有没有?有的话那可是要登记的。”
“我哪知道,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他想起刚才他妹子也这样问他,便没好气的说道。
“不知道?那可不行,这计划生育可是国家大事,不能糊里糊涂,你可知道我们乡里的政策?谁要是违反了,那就要罚款,罚的他倾家荡产……”男人开口了,一开口就说得何坤心里有些害怕。
此时有几个人开始围观起来,这一下何老二更没心思纠缠了,赶紧的就要回去。
可刚把凝芳从椅子上解下来,男人已经拉住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凝芳:“你怎么被捆了?是哪里的女人?”
凝芳早已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应该是个脱身的机会,便故意的装作慌乱的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还不住的用眼神求助何坤。
何昆心里有鬼,自然不会让男人碰凝芳,一下子就当在了她的面前:“我家里的事,你管得着吗?我的女人不听话,想把她捆起来就可以把她捆起来,我愿意!”
“……”男人被抢白了一下,有些脸红,但随后就脸色一板,厉声说道:“我不管你的家里事,我就是想查一下你们家的生育情况,这可是国家政策……”
“国家政策关我什么事……这床上的是你也要管?让开……”
“我说何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乡里来个干部也不容易,今天正好碰到你,调查一下也是好事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干部呢?”村长老婆赶紧给干部圆着场子。
“这样吧,你带着你老婆跟我回去检查一下,要是没怀孕,这个指标就给你抹了,要是怀上了,那就要去乡卫生院做个全面体检……”男人掏出了一个本子,开始翻看着。
何闺秀也听到了这里出事了,赶紧就跑了过来,一听是这种事,倒也犯了难,心里悄悄地就琢磨开了,再看他们僵持不下的样子,唯恐被捆着的凝芳吃亏,有了闪失的话,那倒霉的还是他二哥。
于是,她上前对那男人说道:“这个同志,你们也真辛苦,大老远的还跑到这里为我们操心,我看你这样吧,我陪着你带上我二嫂跟你去检查,你看怎么样?”说着话,还不断地跟何坤眨着眼睛。
何坤正在奇怪他妹子怎么帮着别人说话,见她丢了眼色,知道她定是有了办法,便不再作声,只是心里一直担心凝芳的事会不会到时候漏了馅,那他就麻烦了。
原来何桂秀,心里已经有了计算,先跟那人带上凝芳,到时候找个机会,塞些好处给那干部,再让他把凝芳放回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眼神,定然也是个逃不过钱色的人。
村长老婆一听有人出来解围,赶紧说道:“我看这样可以,反正去一趟乡卫生院也不是很远,何老二你看呢?”
到了这地步,何老二也实在无奈得很,围观的人很多,那个乡里来的干部又咄咄逼人,再不赶紧把这气氛冲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就难堪了,说不定还得被人骂上一顿,便没好气的对她妹子说道:“那就依你了,你可小心着点……”他话中带话,何桂秀当然明白,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女人,哪能不知道呢。
村长女人松了口气,赶紧和何桂秀一起扯着凝芳往村里走去,那男人跟在后面,心中却已在思量下一步的计划了,不过却有几分得意在他脸上浮现出来,那几个女人哪里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呢?
凝芳被两个女人扯着胳膊,有点趔趄地被她们带着走,进入村子后,村长老婆直接就把凝芳带到了村委会。
说是村委会,其实就是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有一张上凳子,一个门帘隔开了一间内屋,里面放了一张小床。
凝芳就被村长老婆关在了里屋内,男人让村长老婆去叫他们同来的女同事,借故把她支开了,村长老婆是个知趣的人,当然明白该干什么,赶紧就走了,临走时还把核贵秀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你是那何老二的妹子?……哦,还是你明白事理,待会儿好好的照应一下,该怎么办你该明白……”
何桂秀当然知道她话中话,连忙点头,这才又进了屋子,悄悄地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尴尬地笑着就往他手里塞:“干部同志,我知道你们辛苦了……这么忙还来看我们……呵呵,这个一点小意思……你看……我二嫂……”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别……”男人把手推开她,但推了几下就不动了,何桂秀趁机把票子塞入他口袋:“帮帮忙了……我二嫂她脑子不好,整天疯疯癫癫的,我那二哥也没办法,只好捆着她……你看看,就她那样子,哪还能怀孩子呢?”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能怀呢?那还得去乡里检查才能知道……”男人点上香烟抽了起来。
“要是去乡里,那不是路太远么,她一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实在不方便……”何桂秀耐心地看着他,想方设法要打动他。
男人看了她好一阵,慢条斯理的说道:“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检查一下?要是真没什么,我就放她回去?……你看……”
何桂秀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决定,可再一想,要是真被他把凝芳带去乡里,凝芳的身子还不是在他手里,倒不如现在答应他,还能早点把凝芳放回家,也免得二哥在家里着急等待。
这么一想,便狠了狠心说道:“那……那就听你的,我……我先去找点水喝……”她借故出了屋子,把屋门一关,就躲得远远的蹲在那里等着。
男人起身把门从里面插上,从窗户中往外看了看,这才掀起门帘进入里屋……
(五十一)
凝芳早已把外面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却没猜到这个男子的心思,以为有了转机。
男人站在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看得凝芳心里十分的不自在,男子开口了:“姑娘,别怕……我以前也做过卫生方面的工作,这样的小检查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会很快结束的,你也就可以早点回家和你家人团聚了……”
凝芳吃了一惊,难道他还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检查?不由得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干部模样的男子看起来早已迫不及待了,那还顾得她在想什么,走上前来就把凝芳的肩膀按住了,将她推倒在那张木板床上,凝芳立刻觉得不对劲,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男子似乎已经决定了,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胸口围着的披肩。
到此刻凝芳完全明白了,眼前的男子是有了非分的意图,自己眼看着就要遭他的欺凌,可又没有反抗的机会,便极力的瞪着眼睛大声“唔……唔……”呼叫起来。
男人把披肩往旁边一丢,眼前凝芳的样子看得他脸红心跳,她的胸脯被绳索牢牢地捆绑着,手臂也被绑在身后,此刻俨然是一个束手待宰的羔羊,就像把一块肉送进了老虎嘴里一样,他哪能轻易放过呢。
他一只手揪着她胸口的绑绳,把她死死的按住,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裤腰带,只轻轻一抽,便把她裤带松开了,凝芳使劲的蹬着两腿,不让他褪下裤子,“呜呜”声也越发的频繁。
男子发了狠一定要脱了她的裤子,抬起一条腿,用膝盖压住她的身子,两手抓住她的裤腰,往下狠劲一拉,凝芳光溜溜雪白的屁股就显露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下体绑着的东西,用手一摸,居然是个细竹管子,不由得很是好奇,用手摸弄了一会,顿时让他兴奋不已。
他捏住竹管子外面露出的一头,往外一拉,又把手一松,那竹管子就被绑住的细绳往里一弹,凝芳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在她体内的撞击,不由得“呜……”叫了出来,并开始使劲的挣扎。
他连续弹弄了好几次,看到凝芳的哼叫渐渐便成了呻吟,一脸的潮红,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别动……好好的躺着……我……我给你检查一下,很快的……再动的话,我可要把你抓回去关起来了……”他威胁凝芳,以为她真是个脑子不好的乡下女人,只要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不敢乱动。
凝芳到了这时,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便柔声地“呜……呜……”着,眼神也变得十分的温和,心里还在希望他能给她解开堵嘴,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向他解释,否则,继续下去的话,根本就不知道他将如何对待自己。
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屋内和屋外的宁静,更显得此刻气氛的异常,他拿起那条披肩,迅速包住了凝芳的脑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他也已涨红的脸,随后他麻利的解下凝芳下身的细绳子,把竹管子抽了出来,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有人敲门,男人一惊,听出来人是和他一起来的女同伴,也是搞计划生育工作的女同事,刚才去了邻村,没想到现在就赶回来了,而且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由得心里有些恼火,心慌意乱中,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并随手把床上的那条薄被子盖在了凝芳的身上。
门开了,门口站着的就是他的女同伴小于,身后居然还站着何桂秀,原来她看到有人敲门,因为心里一直放不下,便想一起过来看看,此刻门开了,赶紧就进了屋内。
一看凝芳头上包着披肩,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干部同志,是不是检查好了……我们……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检查?检查什么?”小于有些奇怪,回头问那男子。
男子顿时尴尬起来,连忙说道:“哦,没什么,我看这女人好像有了身孕,就把她带到这里问问情况……想等你来给她检查一下,你们不是都是女人么,检查起来也方便一些……”
小于看到何桂秀把凝芳扶着坐了起来,见凝芳头上包着披肩,身子居然被麻绳捆绑着,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把人家捆起来了,……你看看你……”
“这……这不是我捆的……她是个有精神病的女人,这是她家里人,不信你问她……”
小于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凝芳赤裸的下身,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做……做什么检查了?怎么……怎么能这样……”
何桂秀心里明白,但又怕事情闹大了脱不了身,赶紧说道:“姑娘,这不干他事,是我刚才弄得,就想等你来检查……呵呵,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她迅速地给凝芳穿好裤子系上裤带,把那个细竹管子悄悄地塞进口袋,然后重又把披肩里住凝芳的胸脯。
小于这时才看到凝芳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精神病的女人也会这么漂亮?倒是很少见呢,不妨问问她,看看她能说些什么,心里想着,就走上前对凝芳说道:“大姐,别怕,我们是乡计划生育办的,今天来这里调查的,我只是问问你……嗯,你身子怎么样?”
凝芳知道机会来了,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土气的姑娘,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
“你能说话么?”小于问道。
“呜……”凝芳点了点头。
何闺秀在一旁可急了,把凝芳的身子往身后拉:“姑娘,你可别听她的,她整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她脑子不好,一说话就要骂人……要是发起病来还咬人哪,别听她的……”
“小于,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任务也差不多了,别惹麻烦了……”男人当然也不想凝芳开口说话。
可小于好像已经决定了,走到凝芳面前,一伸手就给她解开了封嘴的罩子,嘴上封着的厚厚棉布也掉到了地上,那塞着布团的嘴就露在了她面前。
她心里有气,对何桂秀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她脑子不好,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看把她的嘴堵的,还能透气吗?”
何桂秀心里十分慌乱,用眼睛一直看着男人,希望他能出面帮帮她。
男人也看出了问题,自己心里有鬼,生怕凝芳开口说话会说出刚才那一幕,便赶紧劝阻小于,哪知道小于一伸手,已经捏住了凝芳嘴里的布团一角,一扯就拉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村长也来了,还有两个年轻后生,一进来就喊道:“于同志和赵同志,走走,上我家吃点晚饭再回去……我们都准备好了……”
可一看,里面几个人有些尴尬的样子,便又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哦……这个何老二的女人,怀上了没有?”
“我没有怀孕,村长,还有你们几位,请你们赶紧把我放开……我是警察……我是被他们绑架来的……”凝芳突然开口说道,把其他人震了一下。
何桂秀大吃一惊,哪知道她突然说出这些,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看看……又胡说八道了……你看看……”
凝芳被她使劲的捂着嘴,身子又被她顶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不由得“呜呜”连连。
尤其那姓赵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看样子凝芳说话时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那份端庄和镇定,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不是一般乡下人能做得出来的,心里顿时慌乱不已。
村长和小于也呆住了,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男人居然从床上拿起刚才抽出来的布团,一闪身到了凝芳面前,示意何桂秀把手放开,还没等凝芳“我……”叫出第二个字,就把布团再次塞了进去,凝芳不住“呜呜”着使劲甩着脑袋,想要把布团甩出来,无奈何闺秀的手又捂在了她嘴上,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男子。
“走,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跟村长去一趟,别在这里听这个疯女人瞎咋呼……走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小于推搡着往外走。
“她刚才说她是警察?让我再问问她……”小于扭过身子还想进去,但已被男人有力的推了出去,同时一个眼色递给了村长。
村长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吩咐赶来的老婆,带着他们先回家,自己则和那两个男轻后生进了屋内,对他们说道:“快,快帮着把她捆紧了送回去,别在这里搞出麻烦来……”
两个小伙子,连忙找来麻绳,又把凝芳再捆上了好几道,把嘴里的布团又往里塞了塞,堵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条胳膊抓着,几乎是拖着凝芳就走。
何桂秀知道此刻不可怠慢,得赶紧把凝芳弄回家里,别又让那个小于搞出什么麻烦来,一路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往何老二家而去。
凝芳明白刚刚得来的机会又突然失去了,心里感到十分的怨恨,但还心有不甘,一路上使劲扭动身子挣扎着,不断地“呜呜”哼叫,但哪里能挣脱两个小伙子的挟持。
何桂秀走到半道才想起,可能何坤还没有回家,便让小伙子先把凝芳带到集市摆摊的地方,果然何坤还在那里等着,两个小伙子放下凝芳就要走,这何闺秀倒是很懂世故,掏了几张票子就塞给了他们,两人假意推辞了一下后就收下了。
何坤早就收拾好了卖剩的货物,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见他们绑着凝芳回来,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何桂秀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并提醒他以后别再把她带出门了,要是再遇上这样的事可就麻烦了。
到了何坤这里,凝芳明白反抗已经是徒劳了,一下子就泄了气,又听到何桂秀在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眼看着何老二拿起绳索在手里整理着,知道这何老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索性安静下来,闭上了眼睛让他捆绑。
何老二把她按蹲在地下,三两下以后,就把她的身子和腿脚捆作了一团,封嘴的罩子被何桂秀拿了出来,此时也重新箍紧了凝芳的嘴,还用一条灰布绑紧了她的眼睛严严的蒙上。
何老二把扁担的一头挑起扎成一堆的货物,另一头则把捆得像个粽子的凝芳挂了上去,往肩上一挑,告别了他妹子,便往家里赶去。
第三天,何桂秀又来了,她可真对她这个二哥好得很,忙了一晚上,做了好几件针线活。
凝芳一直被赤裸着身子捆在床上,何桂秀和何老二一起,把凝芳的双手手指蜷曲了,都用细布条捆扎得紧紧的,然后用一个很紧的布套子套住。
胸脯下方一直到肚脐处,里了一圈厚厚的灰土布,背后上沿处又多了一层,可以往下翻,上面还有间隔的三条细绳子,可以和下沿的三条细绳打结,就像一个从左到右的布套子一样,双手在背后用细布条仔细地牢牢捆绑住手腕后,再把那厚厚的土布翻下来和下面的紧紧拴在一起,她的手就被水平着在背后固定住了,就算有什么尖利的器物也无法磨断绳索,首先是捆住手腕的是牢固的布带子,再则手臂都被里在了厚实的土布内。
凝芳被那样捆绑了手臂,感觉比麻绳五花大绑着要稍稍舒服些,但心里也明白,他们这样做,那是不想再给自己肢体活动的机会,看来要想逃离这里,不知道何时再有机会。
何桂秀这么关心她二哥的女人,也是怕凝芳万一真的逃走了,也会害了她两个儿子,她就怕凝芳真的是警察,连夜做了这些东西,为的就是防备凝芳逃跑,反正只要捆着她,时间长了,有了孩子,她要想跑也不一定会跑了,女人么,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一转眼,阴雨潮湿的黄霉季节来临了,整天的雨下个不停。
连续三天的雨,下的到处是一片泥泞,就连何老二屋内,夯实的泥土地上也泛着潮气,屋顶上也有了几处漏雨,只能在地上放了几个盆盆罐罐的接那滴漏的雨水,叮叮咚咚的倒也有了一些声响。
因为雨天没处可去,何坤便整天呆在屋里,没事的时候就继续编制他的竹器,兴致好的话,就撩起蚊帐,在床上把捆住的凝芳玩弄一番,完事后放下蚊帐,依然让她光着身子,捆住了手腕堵上嘴躺在那里,偶尔也会让她起来在椅子上坐一会,但却要反捆了她的胳膊,他不会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
今天,何坤吃过午饭,照常作了一些活,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就放下活爬上了床准备睡一会。
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哗哗得直打在屋顶上,就连山前山后的竹林里也发出了呼啦啦的声响。
何老二躺在凝芳身边,觉得身子有些凉,便把凝芳抱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个人里在了一起,贴着她的身子,顿时感觉到滑滑嫩嫩的有了温暖,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凝芳手腕上被他用细绳子捆扎得牢牢的,眼睛上蒙着棉布,被布条子绑的十分严密,躺在他怀里一点都不敢动,否则惹他生了气,说不定就会被他五花大绑着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打骂。
迷迷糊糊的,凝芳被一阵巨响惊醒了,还没等她弄清什么事,何老二已经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开了门往屋后跑去。
跑到屋后一看,何老二可就慌了,原来他的屋子四周挖了一条很深的排水沟,一旦雨天山上有大水冲下来时,就会顺着排水沟往下流,这样就不会冲垮屋子的地基,否则房屋就要被水冲塌的危险。
眼下他看到的,就是水沟上方的山土被水冲塌了,一下子都塌落到了排水沟里,把沟给堵上了,这一下那山水就沿着塌陷的地方往他屋墙上冲了下来,眼看着不用多大会,他这间不结实的屋子就会被冲塌,你说他能不急么。
他赶紧回到屋里,披上一件雨衣,急急忙忙的就扛起一把铁锹到了屋后,他要快点把那些泥石都从沟里挖出来,疏通水沟。
凝芳也听到了他跌跌撞撞得脚步声,估计是出了什么事,细听了一下,他不在屋内,便偷偷的抬起捆住的手,把蒙眼的棉布往上掀起来,想要看看到底什么事,可扎住眼睛的布条绑得很紧,动了几下居然没有扯开一条缝隙,又不敢使劲的扯,要是真的扯下来,一旦被他发现,那又是麻烦事。
还真是幸运,幸亏没有扯下来,一阵脚步声就进来了,随后一双湿漉漉的大手,就把她的身子拉着坐了起来。
何老二虽然在干活,但心里依然放不下屋内的凝芳,所以赶回来,先把她的嘴用小毛巾重新塞上了,还是绑上那只封嘴的布罩子,又检查了一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用手拉扯好,蒙的更严密一些。
凝芳跪坐在床上,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可能他心思还是在屋后,所以,用绳索匆匆的捆绑了她的脚踝和膝盖后,就把她捆着手腕的双手和膝盖上的绳子系在了一起,并没有把她反臂五花大绑起来,他觉得这么大的雨,她也不可能逃得了,再说了,她还不是被绑住了手脚蒙着眼睛,又能怎么逃呢?
屋后又传来了几声很大的响动,估计又有泥土塌方下来,何老二赶紧又跑了出去。
这时,凝芳才隐隐觉得,这屋子后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心急火燎的,心里便开始动了起来。
她先试了试身子是否捆绑的结实,结果知道要想挣脱是不可能的,但目前的时机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时机,她不能长期这样坐以待毙,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她再次用力的挣动着身子,可那些绑绳纹丝不动,依然牢牢地贴附着她的肌肤。
突然,她想起谭韵上次来看她时,偷偷的给她的那把水果刀,不就是藏在床垫底下的么,不妨找一下看看。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往床沿挪去,可手腕捆在膝盖上,脚踝上的绳索又牢牢地捆在了大腿根部,蜷曲着双腿实在很难行动,刚一用力,人就测倒下了。
凝芳知道这一次能不能脱身,就凭自己的意志了,她一定要努力,不能放弃,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自己,更有她最心爱的人还在医院需要她的关爱。
何老二又进了屋子,不过却没到床前来看她,而是把身上的雨衣脱了下来,丢在门口地上,随后又脱去了湿漉漉的衣衫,光着膀子又冲进了雨中。
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凝芳努力的用稍稍能活动的手指摸索着床垫,经过不懈的努力,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终于拿到了那把水果刀,她试着用刀子割断捆住膝盖的绳索,可绑着的手腕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划到了自己的肌肤,隐隐的疼痛让她“呜呜”的哼了出来,但她没有泄气。
当膝盖处突然一松时,她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崩溃了,膝盖处的绳索一断,她的手也就能活动了,虽然还被捆着手腕,但已经不妨碍她可以割断大腿上捆着脚踝的绳索,不过这些都是在她奋力扯下蒙眼布以后才完成的。
眼下就是要割断手腕上的绑绳,可刀子拿在手里,却怎么也不能切割到手腕上那些交叉着捆住的绳索,反倒累得气喘吁吁的,凝芳定了定神,决定暂时放弃,还是先逃离这里要紧。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样光着身子逃出去,还得找到自己的衣衫,依稀记得何老二那次脱光她的身子捆绑后,把她的内衣和衣衫都丢进了床头那口箱子内了。
箱子没锁,她悄悄地打开箱子,果然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里面,拿出来后先穿上了三角内裤,可胸罩却无法戴上,不管了,看见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背心,拿起来先套上再说,只要能遮挡住裸露的胸脯就行。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这何坤说不定随时就会返回屋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顾不得再找寻外衣库,把胸罩塞在三角裤的裤腰上,拿起地上何老二丢下的雨衣,往肩上一披,缓缓地打开屋门,四下一看,大雨滂沱中,哪里有人影,两只手捏住了雨衣的两边拢在胸口,不顾一切地冲进雨幕。
下山的石阶很滑,雨水打在石板上溅起阵阵水花,凝芳此刻的心犹如脱离牢笼的小鸟,瞬间的自由,让她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她不知道该跑往哪里,但却知道先要下山,才能找到方向。
山下也是一片泥泞,慌不择路中,她居然有意无意地跑到了村子里,这村子上次来过,还差点被乡里的干部糟蹋,所以脑子里依稀记得村委会的方向,她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会,不如将错就错,找到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然后再找到当地派出所,我就不信一个村长还敢助肘为虐。
主意一定,立刻就凭着记忆摸索着,果然不一会便看到了村委会的那间屋子,到了门前,把雨衣又里的紧了一些,这才敲响了大门。
可敲了好一阵,门也没开,凝芳知道屋内可能没人,心里着急起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站在村中,要是被人看见,自己也太丢人了,这雨衣虽说能遮挡一下身子,但毕竟也是隐隐有些透明的塑料雨衣,稍稍认真看一下,就能看到里面的身子。
最担心的就是那何坤要是已经发现她逃跑了,此刻一定也追了出来,自己站在这里哪有不被发现的可能,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这般光景,她还不怕他何老二,但目前自己被捆着双手,身子也半裸着,又怎能在村子里与人争斗,何况,那何老二还有一杆猎枪。
就在此时,村头那一端似乎有人在行走,看样子是个年老的妇女,凝芳赶紧走过去,刚开口问询,却听到了自己“呜呜”的声音,这才想起嘴里还塞着棉布,嘴上还绑着封嘴布罩,刚才只顾逃出来,早就忘了嘴上被堵的事了。
眼前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看到凝芳的样子,有些吃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凝芳举着被捆住的手,把嘴上的布罩子用力扒拉到下巴上,抽出嘴里的布团,喘了口气说道:“大妈,我问一下,村长家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后,指着前面说到:“村长家?那棵大树下右拐,左面第二间屋子就是他家……姑娘,你这是?”
“哦,谢谢……”凝芳顾不得再说话,赶紧就往村长家而去。
开门的是村长老婆,看到凝芳时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是谁,怎么就穿着内衣在雨中跑来,但随后突然想起,这女人似乎是何老二的女人,便伸手拦住凝芳:“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村长,你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谁啊?”村长在屋里问了一声。
“是……是何老二的女人……”村长老婆大声说道。
“什么?”好一会,村长从里面出来,上下看了看凝芳,疑惑地问道:“你跑这来干什么?有什么事?”
“你让我进去再说好吗?”凝芳脸色有些着急,她怕他们不让她进去,说不定何老二就赶来了。
村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凝芳还被捆住的手腕,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让他老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就到了屋里。
村长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家,村长很是识趣,把他们赶到了自己的屋子,又让他老婆给凝芳脱了雨衣,披上一条大毛巾,擦干了身子后,村长老婆帮着解开了捆住凝芳手腕的绳子,让她可以把手臂从背心里伸出来,凝芳满怀感激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她想带上胸罩,却发现已经湿了,便放弃了,村长老婆让她坐在床上,拿毯子盖着身子暖和一下,凝芳又是一阵感动。
当凝芳接过村长老婆端来的一杯热开水时,便把自己的身份慢慢的说了,听的村长心里一惊一跳的,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凝芳又提出尽快带她到派出所去,她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
村长连连答应,随后嘱咐家人赶紧准备一些吃的,这夫妻两就躲在屋外商量起来,村长老婆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她提醒村长,这要是真的报告了派出所,他们可就得罪了何老二了,何老二的脾气他们也清楚,是个火爆脾气,很容易动粗,可要是不汇报,万一真的她是警察,以后追查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村长老婆出了个主意,今天先让她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村长上镇上派出所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警察丢失了,要是真的,回来后再把她送过去,那他们说不定还立了功呢,要是没这回事,他们干脆就把她再送还给何老二,也免得这事传到了村外惹来麻烦,还得罪了他。
当下,两人笑嘻嘻地就把打算告诉了凝芳,当然不会提起送还给何老二的事,只是让她放心先住下,等明天再说,凝芳心想,目前也只能这么办,看来这村长夫妻倒是个热心人。
谁知道晚饭后,村长把他儿子也叫到了屋内,村长老婆拿出了一捆绳索来,对凝芳说道:“姑娘,你说得我们都信你,但我们也不敢全信,是不是,你的事我们明天肯定帮你去问,就怕万一你骗我们,我们就不好交待了……”
“你们想干什么?”凝芳看到绳索,心里就有了条件反射,立刻警惕起来。
“没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先把你捆着,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你说呢?”村长已经上前抓她的手腕。
凝芳愤然站起,脸色一板:“你们这样做还是个村干部吗?我正告你们,我是警察……”
“你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村长老婆打断她的话,和她儿子一齐上前,三个人一下就揪住了凝芳的手脚,将她按在床上,村长老婆还爬上床骑在了她身上,压着她不让她翻身,两个男人就实实在在的,用绳索一道一道的五花大绑着把凝芳捆得结结实实。
看看捆缚停当,凝芳已经不能挣扎了,村长老婆就把她拉着坐在那里,看她又要说话的样子,随手把一条毛巾塞进她嘴里,然后下了床对凝芳说道:“别怪我们不放心,我们也是无奈,那何老二的脾气我们可吃不消,等我们明天给你去镇上问明白了,回来就把你放了,你可要好好的安分下来。”
凝芳实在没想到这村长,居然是个胆小怕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已经被他们捆住,想要再次表明态度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怒火咽了下去,扭了几下身子“呜呜”的哼了几声,便坐在那里喘息着。
村长对进来的儿媳妇说道:“去把大门关紧了,可别让人知道她到了我们家,知道了吗?”
一家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刚才的声音惊动了邻居,尤其他们的儿子,一直站在那里不肯出去,村长老婆悄悄一看,敢情他儿子一直在偷看着凝芳的胸部。
原来凝芳胸前的那件白色背心,刚才被捆绑后已经扯到了肩膀下,本就没戴胸罩的胸乳此刻露出了半边,白白的嫩嫩的隐隐的还有一点暗红色的乳晕半露着,和那浑圆的肩膀一起,更是被绳索捆扎的十分显眼,绳索微微陷入肌肤,倒让他感到了无比的刺激,一个
村长老婆气的一掌打在儿子的头上:“走,出去,没出息的,别让你媳妇看到你这模样……”把他儿子推出去以后,这才拿起凝芳的那只胸罩,就在背心外面给她戴上了,为的就是遮挡一下那露出来的胸脯,因为捆绑着臂膀,肩带不能穿上,便直接从腋下穿过后在背后扣上。
“将就着先戴上吧,我们乡下人可不在乎这个……”村长老婆说话很实在。
这一晚,凝芳是和他们的儿媳妇睡一个床,儿子睡在了堂屋的长凳子上,村长倒还是很会体贴人,为了怕凝芳睡觉不舒坦,临睡前还是稍稍给她松了绑,却把她的嘴用布片牢牢地包扎捆绑着,就怕她晚上和他儿媳妇说些什么。
到了这份上,凝芳也就随他们摆布了,只要他们守信诺,明天上派出所报案,这一点委屈也能忍的过去,反正这之前就一直被捆绑着过日子的,这一晚又能怎样。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村长夫妇就起床了,早早的让凝芳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绳索又要给凝芳捆绑起来。
凝芳双臂还被绑在身子上,知道不能反抗,便平静地问道:“真的还要把我捆着吗?我已说过我的身份,你们难道还不信我……好歹你们也是个村干部,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村长脸红着不敢答话,倒是他老婆早有准备,一边扭住凝芳的手腕,在身后交叉着,一边嘴里说道:“你也别跟我们多说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反正我家老头子今天就去给你问一下,问到了,就把你送过去,决不为难你,要不是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了。”
说着话,绳索儿早就把凝芳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又拿毛巾塞了嘴,独自个关在房间里。
村长让他儿子骑了那辆破自行车,带上他就上镇上去了。
将近中午,便到了镇上,村长让他儿子先回去,自己就来到派出所,他要找的是他们村里一个媳妇的亲戚,以前有过一两次交往,见了面大概也不会那么生疏。
果然找到后,一提请他吃饭,那人倒是很爽快,两个人就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村长很是热情,半个小时后,见喝的也差不多了,东拉西扯了一阵后,村长便小心地问道:“你们警察也真够辛苦的……”
“我们这个小地方还算可以,没那么多的事……”
“唉……我问一下,你们警察是不是也会被人拐跑了?”村长提着心看着他。
“拐跑?哈哈哈……你胡说什么呢?警察怎么会被人拐跑?哪个骗子会拐警察?你呀……不懂就不要乱说。”那人喝了一口,脸上带着讥笑。
“嘿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有人把警察绑了做老婆呢……”
“哦?真有这么回事?那倒是新鲜了……不过,不过前几个月,我们所里还真接到了一个协查通报,外地的一个女警察到咱们县来查案子,突然失踪了……”
“后来呢……”村长竖起了耳朵。
“嗯……后来,后来一直没有查到,好像是在那次大水中淹死了……反正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谁也搞不清。”
村长心里嘀咕了一阵,又问道:“那她叫什么?……哦,我是说,要是碰巧了,还能帮你们找一下。”
“嗨……都过去几个月了,谁还记得那事,好像叫……叫李什么芳来着?早就忘了,来来,别管那些,咱们好好的喝几盅……”
村长心中算是有了数,吃过饭以后,便早早地告别了,搭了一辆拖拉机,傍晚时分就回到了村里。
一进家门,便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老婆,女人一听还真有这事,便觉得这事有麻烦了,要真把凝芳放回去,那何老二万一知道了,还不闹得天翻地覆,可又不能不把她放了,毕竟人家是真的警察。
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这才决定不把情况告诉凝芳,但可以把她送回镇派出所,让她觉得是他们自愿送她回去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麻烦。
于是,村长老婆便来到凝芳面前,带着笑脸说道:“姑娘,我家老头子可是去了镇上了,也帮你打听了,派出所可没听说你的事,所以呢,你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啊,我们看你挺可怜的,还是想把你送到镇上,有什么事你自己到派出所去说去……可有一样,你离开了我们这里以后,可不能提到我们,我家老头子大小也是个干部,总不能为了你得罪了村里的乡亲……你看怎么样?”
凝芳听她这么一说,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就是怕她以后来找他们的麻烦。
当下,微微点了点头,村长老婆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下就好办了,现在天色也晚了,你呢,还得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就把你送过去……所以还得委屈你一晚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晚,凝芳还是被他们捆绑着住了一宿。
第二天,仍然起得早早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两人便把凝芳依然牢牢地捆绑着,给她嘴里塞上布团,再用白布带包扎着绑紧了。
村长老婆说道:“姑娘,先绑着身子,出了这地界再给你松了,要不然你嚷嚷起来,我们就不好办了……你可得配合着点。”
凝芳看她这样说,心里也有点恼恨,这都要放她了,还这样捆着,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村干部是怎么选出来的,如此愚昧和没有原则,难怪这里的村民会有何老二这样的品性。
但恼恨归恼恨,自己的身子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想要反抗已经不可能。
此刻她身上穿着村长老婆拿出来的一身衣衫,算是临时遮挡了身子,不至于在路上半裸着身子走路。
出村时,夫妻俩还是十分的小心,先让他们的儿子在村里转了一圈,为的就是怕何老二也在村子里,等看看安全以后,这才挟着凝芳悄悄地出了村子。
家里就一辆破自行车,自然不能带着两个人上路,于是,只能步行走那小道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村长老婆总忘不了关照凝芳,让她到了派出所千万别说是从他们村子出来的,以后也别来找他们。
虽然走得小道,可难免也碰到了熟人,见村长夫妻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着的女人,一路匆匆的,不觉问道:“村长,咋绑着女人哪……是谁呀?”
村长想躲也躲不及,但又不能不回答,他老婆很会转脑子,不假思索地答道:“没什么……我们上镇上去办点事,这不,派出所的正好下来抓了个小偷,让我们顺便给他们带回去……”说话间,早已走出去一大截了,那人也无法细看,只是心里嘀咕,这么好身子的女人怎么是个女贼?
凝芳心里有气,自己一个堂堂的警察,在她的嘴里居然成了小偷,不由得“呜呜”哼哼了几声,可她嘴上绑的布带太紧了,嘴里又塞满了布团,那声音实在低得很难听见。
村子离镇子有十多里的路程,才走了四五里地,凝芳就累得满身是汗,村长老婆便给她解开了胸前的衣衫口子,从捆绑的绳索中把衣襟往两边扒开了,塞在两侧腰间的绳索中,露出戴着雪白胸罩的丰满胸脯来,那嫩嫩的胸脯上还渗着点点的晶莹汗珠,村长的眼光随即也转了过来。
“看什么?没看见过……”女人面孔一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又掏出一块手绢,给凝芳擦了擦额头和胸口上的汗:“再走一段就到了……这天真热……”
凝芳被她扯开了胸怀,脸上腾地就红了,这下走起路来可就有了担心了,担心的是路上再遇到什么人,自己这样子一定会让人想入非非,这村长老婆实在不懂得顾及女人的脸面。
好不容易看见了镇子,时间也到了中午了,村长在没人的僻静处,给凝芳松了绑,并解开了嘴上绑着的布带。
“进了镇子往左拐,再走几十步,那就是派出所了……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说的话……呵呵,我们算是尽了力了……”村长此刻一反以前的样子,显得有些毕恭毕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凝芳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到显得很是大度,整理好衣衫后,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然后对他们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来“嗯……不管怎样,我还得谢谢你们……来,握个手吧,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呢。”
村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村长老婆也显得十分的尴尬,一脸的局促。
“怎么?一个村长,连握个手都害怕么?”凝芳的手一直伸着,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村长赶紧伸出手来握了一下:“没啥……没啥……”村长女人急忙补充了一句:“那个……那个以后就别再见了……是吧?老头子……”
凝芳看了看她,笑了笑,这才迈开步子往镇上走去。
一拐弯,身后的村长夫妇就不见了身影,凝芳停下脚步,突然用手捂住了脸,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泪水从指缝间悄悄地滑落,她抑制住了将要爆发的痛哭,却无法阻止泪水哗哗地流淌……
好一会,她止住了激动,轻轻地抹干了泪水,仰起脸看了看灿烂的天空,心情稍稍地平静了下来。
前方不远,凝芳已经看到了派出所门口的标志,知道新的一天又来到了。
她踏着久违了的坚定的步伐,用手捋了捋秀发,平静地走向那里……
(五十二)
早上,照例是全局几个关键部门的碰头会,还是局长主持。
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半个小时后,会议就解散了。
局长起身泡了一杯茶,整理着桌上的报纸,此时电话铃突然响了……
凝芳在派出所临时住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的便是这些日子来,自己遭受的所有经历,虽然这样的思索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但现在的境况有了完全的不同,至少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希望的到来。
她想起了她的战友,也想起了她一直牵挂的爱人,不知道他醒过来没有,要是醒过来了,她又该如何和他述说分别后的情景……
突然又想起了谭韵,想起她曾经在她鞋内塞入的纸条,便翻身起来,赶紧从鞋内摸索着,果然还在,便掏了出来。
纸张由于曾经浸过水,已经显得皱巴巴的压成了一团,小心地展开后,才发现居然里面还里了两张十元的钞票,凝芳不由得心里一热,没想到谭韵的心这么细,连给她逃出后的路费都准备了,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内疚。
纸张上有一行圆珠笔写的字,却已经很模糊了,前面两个汉字,第一个基本上已经无法看清,第二个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渔”字,后面还有四个阿拉伯数字“1052”,都因为水浸的关系,显得十分得粗大。
凝芳拿着纸条想了想,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什么号码,但又很不明确,看那个模糊的渔字,又好像跟水上有关,一时有些猜不透,但也猜想着,这张纸本就没意义,仅是用来包钱的。
就冲这二十元钱,凝芳内心是真的很感激谭韵,便小心地把钱整理得平平整整,然后折叠好塞入口袋,她要以后当着她的面还给她,再好好的谢谢她。
这一晚,她睡得十分踏实,也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派出所的领导也来了,自然免不了一番问寒问暖的体贴,这倒让凝芳感到了不好意思,派出所的领导也明白,在凝芳面前,他们的职务和级别只是个下级,能招待凝芳当然是一分荣幸,更何况,失踪了近三个月的凝芳,能在他们辖区找到,也算立了大功了。
凝芳倒是很照顾他们的面子,既怀着感激的心情,又不失自己的身份,那份平和与镇定,让他们顿时钦佩不已,只是她隐瞒了事情的具体部分,只说自己被人绑架到了一个不知地方的深山,后来在大雨中寻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这样说,一是因为她答应过村长夫妇,不能说出他们收留过她,并送她出村,二是因为她也不想把自己的经历那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所长本想给凝芳的局里通报一下,凝芳想了想婉言拒绝了,她想自己来回报也许会好一些,所长当然没话可说,便退出了办公室,让她一个人待着,或许更容易调整心情。
凝芳感激地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谢,门随之轻轻地关上了,这才抑制着激动的心情,拨通了电话……
“喂……我是郝明”局长把刚沏好茶水的茶杯放在一边,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一阵静默,“喂……哪位?”局长疑惑地问道。
“局长……是……是我……”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一个让他上班时始终牵挂在心头的声音。
“砰……”茶杯被碰翻了。
“凝芳……是李凝芳吗?”局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乎是在大喊大叫。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低的、被压抑住的哽咽:“……是我……我是李凝芳,局长……”
局长大叫着:“我的妈呀……凝芳啊……你……你还活着?……你可想死我们了……”
局长室的门“砰”的被人推开,几个同事都拥挤在门口,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们看见这个一向严肃的局长,此刻居然正在偷偷的擦着眼角,但神情却是神采飞扬。
凝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终于忍不住泪水满面:“局长……”
“孩子……别……别哭啊……这不是又见到你了吗?……”局长对着电话,第一次这么称呼凝芳,那话语就像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祥而充满了关怀,门口拥挤着默默观看的,也顿时泪水挂满了脸颊。
此刻,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局长的脸色,越来越开朗,嗓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温和,再也没有了这几个月来粗暴武断的样子。
局长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和凝芳说下去,倒让其他人等得不耐烦起来,有人大喊了一声:“局长,让我们也跟李队长说几句吧……”
局长这才想起他们,便笑着对着话筒说道:“你听听,你的那些手下都要跟你说话呢……好了,我就把电话给他们了……”
这话一出口,那几个人迫不及待地就从他手里抢过了话筒,这一下,你一句我一句,来不及的问候和思念,都从一个个战友如兄弟姐妹般深厚的情谊中表达出来。
凝芳就像回到了春天,那种激动一点也不亚于电话的那一头,就在此时,从话筒中听到了一个干脆而泼辣的声音:“都让开……嘘……把话筒给我。”一听就知道是柯兰,凝芳的脸上绽开了花朵。
“凝芳姐……你……你可好啊?……想死我了……”这柯兰,平时的性格那是少有的坚强,此刻居然也唏嘘着话语委婉,泪水哗哗的直往下流。
“好,我很好,你们大家都还不错吧?……我……我也挺想你们的……傻丫头,怎么你也哭起来了……”
“你再不出现,我们都准备给你开追悼会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活得好好的……”凝芳笑了笑,却从内心明白了什么叫感动,这种兄弟姐妹间的真诚情意,才是最让人感动的。
柯兰把身边的其他人往一边拨开,拉过一个人来,大家一看,是赵志平,赶紧都闭住了呼吸不敢说话,柯兰对着话筒说道:“凝芳姐……你赶紧回来,大伙儿都等着你呢……”
“好,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凝芳姐……你……你等一下,有个人要和你说话……”她把话筒递给了赵志平。
赵志平刚才是被柯兰从不远处的民政局紧急叫过来的,早已在一边等的心急如焚,但他知道凝芳的战友们同样也深爱着他们的队长,他们此刻也想跟她好好的交流,他怎能打断他们的战友情呢。
此刻电话拿在手里,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话筒送到了耳边,嘴唇颤抖了几下,轻轻地充满温情地喊道:“凝芳……”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静静的没有丝毫声音,但赵志平却感到了那头的心跳,还有那份曾经的相濡以沫,所特有的共鸣,只有他才能了解此刻凝芳的心情。
“芳……你……你好吗?”他两只手紧紧地握住话筒,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局长悄悄地赶了出去。
“我……我很好……志平……你身体好吗?”凝芳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同样也在颤抖,却充满了无限的温情,刚刚拭去的泪水,再一次的滚滚而下。
“我,我好想你……”赵志平轻轻地一声,让凝芳情不自禁地紧紧捂住了嘴,生怕痛哭声会爆发出来,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心中挂念的人居然已经苏醒,就在电话的那头时时惦念着自己,怎不令她激动不已。
“我也一直都在牵挂你……你……你终于醒了……”凝芳柔声说道。
“芳……”
“嗯……”
“你……你受委屈了……”赵志平的眼角也有泪珠儿悄悄地滑落。
“有你在,什么委屈我都不怕……”好一阵,凝芳说道,却任由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屋外,局长满脸高兴地对大家说道:“等你们队长回来,我作东请大家吃一顿,好好的慰劳你们一下,哈哈……”
大伙儿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个人戏谑地说道:“不是慰劳我们吧?是慰劳我们李队长才是……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我提议,我们大家到时候都要到场,谁不去,谁就掏钱……当然咯,局长的钱,我们不花白不花……”
“哈哈哈……对………”
局长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可爱的手下,心里的那份高兴,却是从未有过的。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凝芳的心情觉得从没有过的释然,那样的开怀那样的愉悦,因为心上人的康复,让她觉得比自己脱身更快乐。
回到房间,那份喜悦还在那张俏脸上荡漾着,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等待他们来接她,那是局长亲自关照的,要派自己人来接她回去,而且,还让她务必在这里等待。
心里高兴,便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雨,此刻的心情却有了无边的浪漫……
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莫名的想要呕吐起来,赶紧弯下腰轻轻地拍打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解过来。
毕竟是女人,坐在床上,她回想了一下,顿时脸色起了变化,稍稍的一计算,便知道自己已经有四十多天没来潮了,难道自己真的有了,不由得内心着急起来,眼看着过不了一两天,自己的同事就要来接她了,回去后怎么面对志平。
她知道志平可以接受她遭受的磨难,但她却不能把这份磨难的结果带给志平,这对他是一个巨大的伤害,也是对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羞辱。
她辗转着思忖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回去后,暂时不能面对志平,她需要自己把这事处理了,还给志平一个相对干净的自己,也是给他一个男人的尊严。
终于,来接她的车子到了,局长想得倒是很周到,派来的居然是柯兰和小王,当两个女子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彼此的眼里都盈满了激动的泪花,无须多言,战友情和姐妹情都在深深地对望中。
回到家乡,凝芳已经向局长请了假,没有其他理由,只是想先回家看看父母,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局长二话没说,立刻便答应了,并保证,赵志平那里由他去解释。
凝芳看望父母是个借口,来到医院,一番检查证实后,还是让她心里感到了对志平的深深愧疚。
悄悄地就做完了手术,当她踏出医院的那一刻,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她知道,此刻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她所心爱的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愿意为他做一切……
金秋十月,是新人们举办婚礼的大好季节,到处都能看到穿着喜庆的年轻新人,在大街小巷被人簇拥着,和着礼炮和欢庆的乐声,带着最幸福的喜悦,走向激动的那一刻。
赵志平和凝芳也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参加的人不多,都是至亲好友,还有的就是她生死与共的战友。
当两人在众人的鼓动下,面对面的举杯相对时,彼此的心里便许下了最真诚的诺言,无言的对视,胜过千言万语。
局长特许了他们十天的婚假,想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但局长最大的心愿是想给凝芳调整一下心情的时间,这是他的爱将,也是他最信赖的手下。
其实,凝芳早在心中有了计划,那就是借婚假出去旅游的机会,顺道去看看谭韵,不管怎么说,她那次成功的脱困,很大程度上都是有了谭韵的帮助,再则,她也想弄清楚之前谭韵和她分别后的经历,为何又到了那村子做了新娘。
这之前,她也跑过水上派出所,了解到纸条上的那些数字,是河道内航行的船只编号,第一个字应该是船只归属省的简称,第二个字便是渔船或驳船的区别,“渔”当然代表渔船,只是凝芳的那张纸条上已经看不清第一个字,所以也无从查找到底是哪个省的。
凝芳了解了以后,当时便觉得这跟谭韵应该没多大关系,看来,这张纸就是用来包钱的废纸,自然便没放在心上。
既然找到了答案,也就无须再追根究底了,但是去看望谭韵,却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的事,当她提出来之后,赵志平也是欣然同意,很显然,在他心中,只要是凝芳提出来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她。
第三天傍晚,他们就到了小谢庄所属的镇上,不过离小谢庄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现在赶过去的话,回来时定然是天黑了,两人商定明天一早再去。
于是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次日上午,凝芳就到了车站那里,找寻去小谢庄的便车,赵志平好不容易叫来了一辆摩托车,谈妥了价格后答应载客。
凝芳心里自有打算,她不想志平跟她一起去,一来她去去就回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去还很麻烦,再则,她曾经是谭韵的长辈,要是当者志平的面,让谭韵的家人说出什么以前的事,她定会感到对志平的愧疚,也让志平有尴尬,倒不如让他呆在镇上旅社里,自己一个人前往,还不至于让两人都为难。
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当然不会表示什么,只是用信任和关切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情,凝芳感激地默默记在了心里。
摩托车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谢庄,凝芳关照那车主,让他在村口等她半个小时,并预付了一半回去的路费,车主当然愿意,多等半个小时总比空车回去要来得实惠,便找了一处僻静处停好了车子等待着。
凝芳今天穿了一件夹克衫,白衬衫的领子翻在了夹克衫的外面,却把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透着一股英气和秀美。
她不知道谭韵的家在哪里,那次被带来的时候她是被蒙了眼睛的,因为听到了何桂秀的喊声,才知道这里是小谢庄,现在到了这里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一时站在村口左顾右盼起来。
有热心的人给她指点了方向,便顺着找了过去,当她渐渐走近时,便掏出了一副墨镜戴上,她不愿一进去就被那家的人认出来,以前的那段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提起,这是她最希望回避的话题。
敲了几声门以后,大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谭韵的婆婆,见门口站着一个清清爽爽,十分标致的女人,愣了一愣,问道:“你找谁?”
凝芳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的脸上有着许多的愁烦,这是她以前没见过的,稍稍顿了顿便说道:“哦,我找谭韵,她在家吗?”
女人思索了一下,疑惑地又看了看凝芳:“谭什么?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哪个村子的?”
凝芳怔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那次她的新郎官介绍她时,好像叫她红梅,便赶紧改口道:“哦,她有个名字叫红梅,好像是你们家的新媳妇……”
“谁?红梅?……呸!谁说她是我们家的媳妇?一个大骗子……”女人突然怒不可遏,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凝芳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女人又骂道:“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给了我儿子,害的我家都被她偷光了,你……你是不是她朋友?怎么还来我家找她?”女人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凝芳,双手扶着门框,随时准备关上大门。
就在她们对话之间,里面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新郎官,他仔细一看凝芳,突然小心地问道:“你……你是二婶?”
凝芳突然被她认出,立刻感到十分的尴尬,幸好有墨镜遮挡着,还不至于在眼神中表露出来,可脸上已经有了微红,还是被新郎官看了出来。
“娘,她是二婶……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啊?你……你是……弟媳?”女人赶紧把凝芳让进了屋子,这下,凝芳既不能承认,又不能不承认,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便索性一言不发地跟他们进了屋。
一番寒暄以后,凝芳才弄明白,那次谭韵从她那里离开回家后,没过两天,谭韵居然卷了新郎家的贵重东西悄悄地跑了,害得这一家子一直恨得牙痒痒的,虽然报了案,可派出所那里至今也没有音讯,不过大概也定了性,说是一起典型的婚骗案,查起来实在很难。
没想到今天凝芳一来,又提起了他们的伤心事,惹得他们又是一番咒骂。
凝芳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心中对谭韵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可又细想想,觉得谭韵断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能想着办法给她逃生机会的谭韵,怎么会与人合伙诈骗呢,其中必有隐情。
她心里有了决定,回到镇上后,一定要先去派出所好好了解一下案情,不能让谭韵就这样被人诬陷了,哪怕她真是一个罪犯,也要找到案子的原因。
这么一说话的功夫,时间就忘了,眼看着就到了午饭时间,新郎的母亲从里屋出来,一定要留下凝芳吃饭,凝芳这才想起该回去了,便要起身告辞。
可新郎母亲似乎执意要留下她,拉拉扯扯的不让她走,凝芳心里实在感到别扭,哪里肯答应,却被她一把拉着往房间里去,女人嘴里还说道:“弟妹,来来,先别走……你看看,屋里还有谁……”
凝芳心里一动,感觉好像有什么事,但人已经被她拉入房内,随即门在身后被关上了。
她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头,因为屋内正有另外三个人在里面,一个是新郎的父亲,也就是何坤的大哥何干,另有二个居然便是何桂秀和她的小儿子刘武。
刘武躺在床上,左手臂缠满了绷带和石膏,看样子是断了手臂在此处养伤。
凝芳吃惊之中,何桂秀已经开口说话了:“哟,二嫂,你怎么又回来了?原来是和那个骗子一伙的……真是没想到,怪不得我二哥被你害得整天连话都不说……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原来何桂秀的两个儿子,前不久又去镇上偷东西,没想到被人发现,老大刘文跑得慢被人当场逮住,送到了派出所,老二稍微灵活了一点,跑得快一些算是逃跑了,可在翻围墙时摔断了手臂,为了躲避派出所的调查,何桂秀便把他带到了何干这里,一来养伤,二来也好躲一阵子。
没想到刚才凝芳一进来,就被她在门缝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一下让她心里惊恐不已,以为凝芳带了人来上门问罪的,可后来一听,居然是找谭韵的,心里便琢磨起来,敢情她上次逃跑,是这新娘子帮的忙,要不她怎么会来找她,看样子是认识的。
这么一想,便把她大嫂叫到了房间里,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新郎倌的母亲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此时,何桂秀又出了个主意,看起来这凝芳是一个人来的,何不现在就把她捆了,再给二哥送过去,免得二哥老是愁眉不展的,再则也算是给侄子报了仇。
一家子悄悄的商量好了,这才把凝芳骗入了房内。
面对这样的场面,凝芳知道麻烦又来了,看样子他们是有所图谋,便定了一下神,环视了一下,冷静地说道:“原来你们也在,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说说清楚……怎么样?”她想先给何桂秀镇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哪知道何桂秀心里早有了准备,一使眼色,她大哥夫妻俩就左右的扑上前来,分别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凝芳一使劲,居然没有挣脱开,她哪知道他们农村人,整天干农活,手上的劲实在大得很,又岂是她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了的。
扭了几下,便被俯身按在了桌子上,何干用手掐着她的后脖颈,不让她抬起头来,何桂秀压低着嗓门喊道:“快拿绳子来,赶紧把她捆了……”
新郎官闻讯也进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楞愣的看着他父母。
何桂秀赶紧对他叫道:“别楞着,快帮你爹,拿绳子把她捆起来……”她自己已经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毛巾,狠劲地塞入凝芳的嘴里。
新郎官母亲已经找来绳索,三个人合力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这才把她拉到床沿上坐下来,何桂秀又再次把她嘴里的毛巾塞的严实一些,对躺在床上的刘武说道:“看住了她,别让她动弹。”
新郎官看起来有些害怕,何桂秀便把他拉到了门外,说道:“你个傻小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媳妇怎么跑的,告诉你,就是这个女人和你媳妇串通好了,才偷了你家的东西逃跑了,然后她也从你二叔家逃跑,现在又假惺惺的来找人,真不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巴不成还是来打听消息,又想骗什么……你呀,可要好好留着心……”
到这时,新郎官仿佛恍然大悟起来,脸上顿时怒气冲冲,要进屋找凝芳评评理。
何桂秀赶紧拦住了:“好了,这事姑姑给你作主了,还得把她送还给你二叔,让你二叔好好的教训教训她,你可知道,她逃跑后,二叔人都瘦了许多……唉……”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把她送过去,姑姑我一个人怕路上有啥麻烦,你也能帮我照应一下,你看小武他……还得你来帮我。”
“行,我听姑姑你的……”
为了赶紧把人带走,饭也没吃,新郎官就牵来了自家的驴子,把捆结实的凝芳抬了上去,凝芳使劲挣扎,不断地“呜……呜……”哼叫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她捆扎在驴背上,不让她掉下来。
凝芳的夹克衫已经穿在了何桂秀的身上,捆绑得紧紧的麻绳,把那件雪白的衬衣牢牢地贴里着她的身子,隐隐的透过衬衣还能看见内里的胸罩,胸罩包里的胸乳却是分外的突出。
凝芳绑坐在驴背上,已经无法下来,心理的焦躁让她唯有拼命的想要吐出嘴里的毛巾,何桂秀发现了她的意图,跑回屋里找来一条厚实的白布条,布条两头还缝着细布绳子,分明是那时候的女人用的月经带。
何干老婆想要拿回来,何桂秀已经把那布条绑紧了凝芳的嘴,一边紧紧地系着布条子,一边对她大嫂说道:“你现在也不用,我把她带到二哥那里,就给你拿回来,少不了你的……”
随后,又把一条布单从头蒙了下来,在凝芳的腰部打了个结,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手:“好了,我先给二哥带去,你们可不要在村子里声张,别然人把这事传了出去……哦,你也别去了,这样捆着她也闹不了事……我自己去就行了。”她对新郎官说道。
几分钟以后,驴子驼着凝芳从后门出来,悄悄地就上了那条小道,凝芳心里急呀,怎么能让何桂秀把她带到何坤那里,何坤的凶恶早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再次面对他,不知道又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由得心里也发毛起来,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身子被捆绑得死死的,哪里还能有机会脱身?
何桂秀很小心,牵着驴子,尽量不让村里人发现她们,出了村子后,不是走田间小道,就是穿树林子,可就在离开村子一段路以后,却被几个拿着弹弓打鸟的孩子看到了,还几乎撞到了她的驴子。
孩子们看到了驴子背上蒙着布单的人,有点惊奇地看了一会,却被何桂秀赶跑了。
离目的地越近,凝芳的担心越强,便不由自主地又“呜呜……”起来,希望何桂秀能和她说说话,这样还有机会说动她放了她。
可何桂秀只是一门心思地赶着路,哪里会理睬凝芳的哼哼,不耐烦了,就恶狠狠地说一句:“别再叫唤……再走一段就到了……好好的听我的话,我让我二哥以后好好的待你……要不然你自己知道。”
一路小心翼翼,躲躲闪闪的,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山脚下,已是下午将近傍晚了。
何桂秀把驴子拉进路边的林子里,拴在树干上,这才把凝芳从驴背上解下来,扶下地以后,凝芳几乎站不稳,原来双腿被捆在驴肚上时间久了点,以至于现在一下来都麻木了。
凝芳被她搂着沿着石阶往山上走,远远的能看见何坤的屋子了,屋顶上还在升腾着淡淡的炊烟,何桂秀便大声的喊了起来:“二哥……二哥……快下来帮帮我……”
何坤果然在家,听到何桂秀的喊声,赶紧跑下来,一看她还带着个蒙着布单的人,便问道:“这是咋了?谁呀?”不过他已经看清楚布单下一定是个女人,因为那双脚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说话……快把她弄到屋子里去,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何坤哪用得着慢慢的搀扶凝芳上去,一蹲身子,把她拦腰一扛,就上了山。
进屋后,何桂秀满脸的兴奋,对她二哥说道:“你猜猜,她是谁?嘿嘿……二哥,还是你有福气,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为了你的那个跑了的女人?”
“算了,别提她了,你这个……”
“你自己把布单打开看看……”何桂秀笑眯眯的看着何坤。
何坤解开凝芳腰间的绳子,一把就掀开了布单,这一下他顿时吃惊不小,脸上一下子就焕发出了兴奋:“妹子,你这是从哪绑来的?她怎么又被你捆了的……”他看到了凝芳有些惊恐和愤怒的眼神,由衷的感到高兴。
面对已经到来的结局,凝芳的心里真的感到了少有的绝望,看到何坤高兴的样子,她的心理承受力几乎就要崩溃了。
何桂秀整理好那条床单,对何坤说道:“二哥,下面的事你自己弄吧,我还得赶到大哥那里,把驴子给他送回去,还有小武也在他那里养病呢,我就不帮你了。”
“好,你路上小心些……”
何桂秀一走,何坤就把大门关紧了反锁上,拖着凝芳就到了床前,然后拿出一捆绳索来,在她面前慢慢地整理着,似乎有意在她面前示威。
凝芳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便闭上了眼睛,索性等待着。
不用说,何坤依然用绳索把她五花大绑着,牢牢地捆绑结实,这一次,他可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不但捆住了臂膀,还用布条仔细地把她握成一团的手都包里住,缠的紧紧的。再把绑住的胳膊连同胸乳以下一起拿白布片缠里起来,绷紧后束缚着固定住。
嘴被他捏着下巴,无奈地张开着,仰着头根本无法躲开,他把一团柔软的棉布,毫不留情地塞入她嘴里,看她被憋得用鼻子粗粗地呼吸着,脸无表情地说道:“忍着点……先堵上嘴,饿你两天再说,别想再跟我耍滑头,再要让你跑了,我就不姓何……”
白花花的布团满满地塞着凝芳的嘴,看着眼前何坤凶狠的样子,一向坚强的凝芳,此刻也不敢做出一点反抗,否则受罪的还是自己,倒不如先顺着他,以免自讨苦吃。
何坤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一大张橡皮膏来,剪了好几条撕下,密密的交错着贴住她的嘴唇,又拿出一只很小的纱布口罩,绷在她嘴上,把带子牢牢地系紧在她脑后,这口罩可是以前为了给林子喷洒农药,村里统一发的,他没舍得用,一直留着,没想到现在给凝芳戴上了,倒是十分的合适,看着她绑着口罩被他捆绑住的样子,心里倒是满足得很。
虽然他十分的喜欢凝芳,但是,他还是决定要给凝芳一些惩罚,于是脱光了她的裤子,捆紧了她的腿脚,让她趴在床上,把臀部翘得高高的露在床沿外。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子,嘴里开始不断地责问和辱骂起来,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她光嫩的臀部,打的不是很重,但却能明显地看到起了红印子,疼痛是免不了的。
一番折磨以后,他心里沉积的怨愤才稍稍得到了释放,这才上了床,把蚊帐放下来,他要重温失去了几个月的激情……
当暴风雨都过去后,凝芳又被他扶起来跪坐在床上,何坤拿来了棉花,让她抬起头,把棉花覆盖在她的眼睛上,用纱布盖上,几条橡皮膏便严严密密的封贴住纱布,丝毫不给她留下一点可以窥看光线的机会,他知道,要想不让她再次逃跑,就不能再给她看见任何东西,所以他要一直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太狡猾,也太有办法了,这是何坤对凝芳逃跑后的看法。
光捆住她的身子还不够,晚上,他开始大动干戈,用粗粗的竹子做了一个大大的竹笼子,把他的床连同蚊帐一起,全部笼罩在里面,四角的柱子都打入地下,竹子之间的空隙仅有十公分左右,想要钻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床前那里做了一扇活动的小门,上床时解开绑着的铁丝,打开竹门就能上床,上去后依然可以扭上铁丝,然后放下蚊帐,便犹如进入了保险箱一般,就算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做完房事后只要稍稍捆住她的手脚,始终蒙着眼睛的凝芳也是不可能逃下床去的,更无力扭动那粗粗的铁丝。
失而复得,对于何坤来说,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当他干完这些活,累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都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侧过脸来看看身边躺着的女人,真真切切的被他捆绑着,这是一点都错不了的。
一晃,离她逃跑也有将近三个月了,如今还不是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只是这也太有些离奇了,让他实在感到心里不安,生怕又会失去她。
他辗转反侧,终于又有了新的办法,今天下午就去干,主意已定,又是一阵兴奋,忍不住就坐了起来,把凝芳抱在他腿上坐着,解开捆住的手腕,拿起床头边堆放的绳索,紧紧地把她再次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她胸口,用绳索捆出花样后,然后那双手就开始动作起来……
赵志平等到下午都不见凝芳回来,心理的焦急不言而喻,赶紧又到了车站那里等候,突然便看到了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子,一问,才知道凝芳没有跟他回来,男子看赵志平脸色不好,便主动退还了凝芳预付的一半钱。
赵志平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又把钱塞回到他手里,让他再带他去一趟。
男子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半个小时后,带着赵志平再次来到了小谢庄。
因为他大概知道一些谭韵的事,便也这样的在村里打听起来,可村里人从没听说过,不过说起半年前结婚的新娘子,人们都怀着奇怪的神情看着他,远远的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幸好有那热心的人给他指点了方向。
当他敲开门表明来访的意图后,主人似乎有些吃惊,随即便矢口否认凝芳来过,也不认识什么谭韵,二话没说就把大门关闭了。
赵志平感觉这户的人神情有点奇怪,便设法询问了邻居,这才知道那个新娘子卷了这户人家的钱财,几个月前就逃跑了,这一下赵志平吃惊不小,要是谭韵不在的话,凝芳又会去哪里呢?难道她又发现了什么线索跟踪去了,可也得给他留下个讯息才对呀,这样突然的消失肯定有问题。
这么一想,再也没有犹豫,立刻又回到了镇上,赶紧就来到了派出所,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那户主人早就在新娘子失踪后报了案了,派出所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那案子正搁着呢,而且还不断被他们家人骚扰着。
赵志平便把他们的来意,和凝芳现在突然失踪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希望得到他们的协助。
派出所一听,感到情况复杂,便决定派了人跟他一起去调查一下,急急忙忙的,赵志平二度来到小谢村。
派出所的人对这里就比较熟悉了,经过一番悄悄的调查,也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十分焦急,一点没有头绪的时候,一个女人跑到了他面前,悄悄地就问他,是不是找人,并说他的孩子看到了什么事。
赵志平赶紧随那女人来到她家,那个孩子也就十多岁,男孩在他母亲的许可下便说道:“我没看见脸蛋,可我知道你找的是她……”他大概地描述了一下见到的情况,以及那个骑在驴背上的女人穿的什么鞋子,基本都符合。
听男孩这么一说,赵志平显得十分的激动,一把就拉住他问道:“那你快说,她去了哪里?”
“嗯,她被那个女的捆在驴子身上,往那边走了。”男孩说话时,用手指着村西头。
“是哪家的女人?你能告诉我吗?”赵志平思索了一下,觉得要找到凝芳,不妨先找到绑人的那家人。
男孩子似乎有些害怕,看着他母亲犹豫着不肯说,他母亲见有派出所的人在一边,也不再有顾虑,对孩子点了点头,赵志平也赶紧说道:“你别怕,我不会跟人说的……你知道吗?那个被人捆了的阿姨,是个警察,你要是说了,她还会表扬你呢……”
男孩这才说了出来,还指点了大致方向,告诉了赵志平。
很快派出所的人和赵志平一起,迅速来到谭韵的婆家,一家子都在,见到派出所的进来,都有些惊慌,因为刚才已经听到了风声,有人在查找上午来过的一个女人,要是平时他们不但不会害怕,还会大声询问他家的新娘子为什么还没找到,可现在心里有鬼,那脸色就不好看了,派出所的一看便明白了。
没用多少时间,几个人都交待了,不过却把责任推到了何桂秀的身上,而何桂秀居然不在,连同她的小儿子刘武也不见了。
赵志平心里着急,他可不管何闺秀的去向,他要赶紧去找何坤,把凝芳解救出来。
“那个村子可不归我们管……这里是坪东,那里是坪西,分属两个镇,我看你还是先到那里的派出所,把情况说一声,让他们帮助一下,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同来的派出所同志说道。
赵志平觉得这样也好,这里的派出所同志便派了一个人陪他过去,好不容易到达那个镇派出所,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派出所听说有事,急急忙忙的又把所长从家里叫来,所长一听又是凝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上次凝芳自己逃跑出来,到了他们派出所,为此他还受到了上级的表扬,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还是在他的辖区失踪了,他的心里可就担心起来。
可眼下天也黑了,这山路可不比白天那么好走,为安全起见,他提出明天再去村子探查,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一晚。
赵志平本来想反对,可一想,还要仰仗人家帮忙呢,总得给人一点面子,便答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镇上就出了案子,两夫妻吵架,因为丈夫怀疑妻子红杏出墙,就把凌晨回家的妻子砍成了重伤,丈夫以为妻子死了,又点火烧了自家的房子自杀,结果大祸殃及左右邻居,又伤了几个人。
这么一来,本就没有几个人的派出所,这下子全部都扑到了这个案子上,留下赵志平一个人呆在所里,让他干着急也没办法。
等到第三天的中午过后,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所长终于抽出空来,才带了两个人和赵志平一起,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那个村子。
首先就来到了村长家中,村长和他老婆不在家,又赶往村外寻找,好不容易在山脚下的地里,找到了正在干活的他们。
村长听说是找何坤,心里就害怕起来,以为上次被他放跑的女警察,把他供了出来,今天要带他去抓何坤,这不是让他跟何坤为难么,以后可怎么见他,怕还要大闹一场呢,当时就支支吾吾的不肯前往。
所长一看,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搞什么?让你带个路,你就那么不愿意,你可知道那个姓何的把警察给捆了,这可是犯了大罪的,你怎么说也是个干部,干事总要讲点原则吧?”
村长一时脸涨得红红的,十分的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往后山走去,到了山脚下,他说什么也不愿上去了,指着半山腰林木间隐隐约约的那间房子说道:“那里就是了,你们上去可要小心些,他的脾气太坏,我们可不敢跟他照面,你们也别怪我,要不然我们以后也不敢做工作了……”
所长心里有气,但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便挥挥手让他回去了。
几个人沿着台阶悄悄地上了山,很快就来到了那间房子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却不见人影,唯有那张竹榻让他们感到奇怪,居然连同蚊帐在内,被一个大大的竹笼子罩着,却看不清床上是否有人。
赵志平心里着急,对着窗户就喊道:“凝芳……凝芳……你在里面吗?我是志平……”
侧耳倾听里面的反应,果然有低低的“呜呜”声,细细的辨别一下,应该是女人发出的声音,而且似乎是嘴被什么堵上了,声音含混不清,这下他兴奋起来,大声对所长道:“快,快把门打开……她在里面,我听见她的声音了……”
大伙儿一高兴,赶紧寻找工具要砸开大门上的套锁,可就在砸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狗东西……想偷我家的东西,你们找死……”
回头一看,大家全愣住了,一个男子面目狰狞地端着一杆猎枪,正对着他们怒视着。
“你……你是何坤?”所长镇定地问道。
“是又怎么啦?你还想吃了我?都给我滚……”何坤的枪口对着他。
“我们是警察……你先把枪放下。”
“……”何坤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管你们是什么,我的家就不许你们进去……再不走,老子真的要开枪了……”
“你敢!你绑架警察,还要威胁警察,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所长厉声喝道。
“谁……谁绑架警察了?”何坤的脸色变了,开始在心里嘀咕起来:难道她真的是警察?会不会是他们唬我,我才不上他们的当,要不然我那林子里的窝棚就白搭了,我还等着把她捆到那窝棚里去呢……
原来他正是从林子深处回来,他这两天都在那里忙乎着,用竹子搭了个很结实的窝棚,里面也做了一张竹床,还用竹子在两头竖了几个桩子,到时候就可以将凝芳捆绑在上面,那可比做了笼子方便多了,也保险得多,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这几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恰在他快要完工的时候就来了,看他们虽然穿着便衣,可那口气一定是警察。
心里想到了这点,但他还是不死心,那床上捆着的女人,是他现在的命根子,只觉得要是没了她,大概他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右端起了枪,一定要把他们赶下山,然后赶紧带着凝芳,把她牢牢地捆在那窝棚里,任凭你们到处寻找,那也休想找到她。
所长一看,心里顿时火了,一个山里人,也敢对着警察拿枪吓唬,这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吗,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可又一时没办法,因为他们出来并没有带枪,此刻只能眼睁睁地和他面对着。
赵志平的心情可不一样了,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凝芳什么时候才能够获救,便决定孤身上前擒住他,毕竟自己在部队里也练就了一番好身手,估计这个将近五十岁的强壮男人还能对付。
他一言不发地向何坤走去,何坤紧张得不得了,端着枪的手也在颤抖:“滚……都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地方去……”
“你把枪放下,我们就走……”赵志平一步一步地走近,其他人都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出击。
“……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我也没犯法……你们都滚蛋……”
他的枪口离开赵志平还有一米多远,赵志平站住了,冷冷的用眼光盯住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所长毕竟有些经验,他故意向屋门走去,以分散何坤的注意力,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赵志平奋力扑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但是,也就在他扑上去的同时,何坤的枪响了,所长一回头,便看见赵志平背后左肩处一股鲜血喷射而出,随后两人都倒在地上。
大伙迅速扑上去,将何坤死死地压在地上……
(五十三)结束篇
鉴于凝芳长期从事打拐工作,经验和水平都是堪当重任的,又屡立战功,市里决定正式将她调入市局工作,担任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继续主管打拐工作,原县刑警队的工作,由柯兰接任。
正值春节即将来临,凝芳的调动手续还没办妥,正好便有了一小段空闲时间,于是,赵志平婉转地提出想回家看看他的父母,毕竟在大山中的父母双亲,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心里终究是有愧疚的。这次恰好凝芳有了调动,自己也需要最后阶段的休养,回去探望一下,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凝芳也表示要去看看公公婆婆,尽一点孝心。
赵志平肩胛处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基本不影响活动,这倒让凝芳心里有了些安慰。
要调离自己一直战斗的岗位,难免有些伤感。就在她办公桌上,最后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发现送来的几封信件,其中一封是萧素云寄来的明信片,并且还附了一张照片,令凝芳感到吃惊的是,照片像是一张结婚照,新娘子素云虽然显得有些羞涩,却依然美丽如初,好像又恢复到了眼前的那份恬静,只是稍稍有些瘦了,也成熟平淡了许多。
身边的那位就是二娃,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咋看上去,好像还没脱离那一点点傻气,但那眼神分明已经有了和常人相近的神态,真诚的微笑也给人一种幸福感,似乎和素云在一起,是他最大的满足。
凝芳知道素云一直在照顾二娃,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姑娘的心底,是如此的善良,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她回避了自己的亲人,悄悄地把自己躲藏起来。又在一个陌生地方,为了给二娃治病,在一家私人诊所做护士,每天辛苦工作,可没想到,居然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孽还是缘。
明信片上写了两句话:
敬爱的李凝芳队长,你好!
真诚的祝福你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王二娃、萧素云
看得出来,字迹娟秀,应该连签名都是素云的字。
凝芳不禁感慨万千,看着照片上的素云,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她能看出那字里行间隐隐透出的无奈,也明白素云的心思,更理解素云的那份爱心,她只能在此刻默默的祝福他们,但愿素云不要委屈了自己,也希望天底下不要再出现他们那样的经历和结局。
再有一封信,却是方小欢来的,除了表示春节祝贺外,也透露了她即将出国的打算。
凝芳回来后的那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小欢在她之前被救了,后来又听说她因为这段经历,心里实在忍受不了别人的眼光,便辞去了记者的工作,悄悄地调动到了市级机关的某个下属单位,似乎不想再抛头露面,如今又要出国,看来她的心里始终难以承受那次伤害,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两个女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但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归宿,不管选择是什么,都是在逃避或掩盖心里的那份伤痛。
凝芳也看到了自己,同样的伤害却不能打倒她的意志,因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和品格坚强的女性,又因为有了警察这个职业,她需要和这样的社会毒瘤作斗争,这就必然让她选择坚强和忍耐,而不能逃避和退缩,也许以后还会碰到类似的,或者更恶劣的情况,但都必须由他们这些无畏的警察来承担和接受,因为他们是人民的忠诚卫士。
她装起了这两份来信,从容地走出了这间她最留恋的办公室。
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赵志平和凝芳选择了休息一晚,并买好了明天的车票。
早班车的时间实在太早,天还没亮就上了车,车内挤得满满的,都是一些回乡的人们,大包小包的堆满了货架。
车子行到了野外,用手指划开满是水汽的车窗玻璃,一眼望出去,漫山遍野一片白花花,昨夜的一场雪早已铺满了整个大地,银装素里的分外美丽。
车厢内暖融融的,凝芳坐在志平的右侧,把脑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两只手还搂着他的胳膊,就像一个初恋的女人一样,体现着那份依恋和温顺。
赵志平也需要休息,左肩的伤势才刚刚有了好转,自然不能太劳累,幸好有凝芳一路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
车行的不快,司机一路上还不时的停下车来,问问路边等候上车的,有没有需要顺路捎带的,也想赚一些小钱。
转过一个山湾,在那坡脚下的路边,一对男女上了车。
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的样子,戴了一顶棉帽子,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个大蒜头一样,一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几只被捆住脚的母鸡,一只手挽着身边的女人的胳膊,女人则紧紧地依偎着他。
女人也里着一身的黑棉衣裤,两个袖子在胸前拢在一起,双手插在里面,一个包袱就挂在那拢着的手臂上,头上戴着一个老式的绒线帽,从头包到了脖颈,两条长长的帽耳朵在下巴上系了个结,又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看不清脸面,因为她的脸上带着一只白色的纱布口罩,蒙得严严实实,几乎遮到了眼睛,额头上也包了一条厚厚的手绢,把眼睛也挡住了,看那样子就像个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行动也不方便。
车上有那好心的女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赶紧就起身给他们让坐:“大叔,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男人脸上表情冷漠,只是冲那女人点了点头,便拉着身边的女子挤到了那座位上,自己就紧挨着她身边,在走廊的地上坐下了,这才稍稍露出一点笑容,对让座的女人道谢了一声。
女人倒是满不在乎:“谢什么,没关系,我过两站就下车了……这是你家媳妇?是不是坐月子呢,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
“我女儿……呵呵,带她回娘家呢。”男人说道。
“哦,那你姑爷呢?怎么不陪着?”
“他带着孩子跟她娘先走了……女儿不方便,我带着慢慢走……呵呵”男人有些冷淡,似乎不愿多说话。
凝芳就坐在他们后面,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对那让座的女人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可后来就觉得这对男女有了问题,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处路边饭馆门前停了下来,看样子司机是经常在这里吃饭,所以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几个伙计也跟司机一起,把乘客都从车上哄下来,都到饭店里吃饭,要是不愿意吃的,也在车下呆着。
可偏偏那老头和坐月子的女子没下车,司机倒也不能强行把他们赶下来,毕竟人家是坐月子的,在下面受不了风寒,便只能让他们坐在了车上。
吃完了饭,司机何老板还在里间说话,但把车门打开了,乘客们有在店里坐着的,因为那里相对暖和些,也有先上了车在车上等待的。
赵志平因为肩上有伤和凝芳先上了车,那个让座的女人也在车上。
“来,吃点东西吧……热乎乎的,吃饱了就暖和了。”那女人看那对父女一直在车上不吃不喝,便下车给他们买了一些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男人的手上,微笑着说道。
男人似乎有些紧张,把两只碗都端在了手里,脸上有了一点僵硬的微笑,算是感谢,却并不吃。
女人又走到了门边她蹲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回头说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男人四下看了看,车内也没几个人,便把一只碗搁在一边的凳子上,自己就吃了起来,却并不管他的女儿。
凝芳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让她奇怪,不觉心里动了一下,再细细的看那女子,发觉她始终那样坐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而且从上车到现在,她脸上的口罩也没摘下来,绒线帽也死死的里着她的脑袋,这不能不让凝芳起了疑心。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端起凳子上的那只碗,递到了女子的面前,往她拢在袖子里的手上一放:“来,姑娘,你也拿着赶紧吃,再不吃可就冷了……这个大姐这么好心可别浪费了,再说了,坐月子的要好好保重身子。”
哪知道那女子并没有从袖子里抽出手来接着,而是抬起胳膊来托住,几乎就把饭碗打翻了,身边的男人赶紧一把托住饭碗,又搁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冲着凝芳说道:“她……她早上吃过了,肚子不大好……”
女子身子动了动,是在棉袄内动了动,那双拢着的袖管还左右摆动了一下。
凝芳看到女子扬起了脸,似乎要从手绢和口罩之间的缝隙中来看她,口罩内还隐隐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男人似乎有些紧张,用肘子捅了她一下:“肚子不好就不要吃……回家后让你娘做给你吃……别不听话。”
凝芳已经注意到女子拢在一起的袖子,发现那两个袖口居然是用针线缝在一起的,怪不得她的两只手一只拢着,看来是她无法从袖口里抽出来,难道……
她经历过的案件有很多,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遭遇,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能遭遇到的情况,心里已经断定这一对男女绝非父女关系,其中必有隐情。
就在此时,司机上车了,大伙儿也跟着纷纷上车,凝芳一看人多了,这样车厢内人相对拥挤,也便于控制眼前的这两人。
于是,她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袖子,把她拉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男人的面前展开:“对不起,我是警察,请你站起来,让她出来。”
男人脸上一下子煞白,双手开始不住地抖动,四下看了看,见很多人好奇地围了上来,便下意识地一把搂住身边的女子:“你……你想干什么??我女儿坐月子你们也要管……算了,我们下车……不坐你们的车了……”说话间,搂着女子站起身来就要往车下挤。
凝芳哪能让他这样轻易脱身,一把就把女子从他搂抱中挣脱开来,拉到了走廊处,车厢里的人都围了上来:“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凝芳没有答话,解开了女子脖颈上系住绒线帽的长耳朵,把绒线帽往她脑后稍稍一拉,便动手把她额头上扎着的手绢往上推,却感觉扎得很紧,便用了力拉到了头顶上,女子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那双眼睛很美,大大的还是双眼皮,可眼眶里却是红红的,看样子一定哭了很久,此时也已泪水盈盈,扑簌簌的就要往下掉,只是眼神里还透着惊恐,时不时地向那男人望去。
“哟,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人们都在猜测着。
凝芳又把女子的绒线帽扯下来,满头零乱的秀发也泻了下来,那只大口罩的带子正紧紧地绑在她脑后,口罩的两侧,可以看到有白色的布带绑紧在她的脸上,摘下口罩,大家才看清,原来那白布带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布带薄薄的,却在她嘴上缠里了好几层,并陷入了脸上的肌肤内,看样子,女子的嘴根本是无法活动了。
“怎么把女儿的嘴这么包着,难不难受啊?真是的……”
芳没理睬那些人的话,动手给女子解开嘴上捆绑的白布带,当白布带转了好几层被拆下来时,大家又是一阵惊呼,原来女子的嘴里塞满了布团,怪不得她上车后一句话都不说,原来嘴被人堵着呢,哪里还能发出声响来。
布团抽出来,女子咳了几下,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凝芳回身一看,那个男人已经偷偷的跑到了门口,正准备下车逃跑,凝芳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早有几个人上前扭住了他,没想到那男子浑身有劲,奋力挣扎了几下,居然就被他挣脱了,撒腿就往野地里跑,眼看着越跑越远,车上的人也都不愿意在雪地里追赶,便纷纷回到了车上。
此时,凝芳已经用别人递给她的刀子,割断了女子袖口缝着的棉线,把袖子往两边一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的双手,居然都被麻线捆绑着,左右手分别握着相对的肘部,棉线从左肘部一直绕到了右肘部,紧紧地捆绑住,割断了棉线,两手从肘部放开来,又发现她的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着绑住了。
凝芳觉得此时不便多问,得赶紧把她送到当地派出所,便跟司机商量起来,司机也答应赶紧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他可不愿意现在走回头路,虽然回头路比较近,但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到了派出所,司机不肯多耽搁时间,赶紧的就要上路,凝芳没办法,只能和赵志平一起下了车,准备把这事处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车。
经过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边下去三里左右的的村子里,男人是和她丈夫一起在砖窑上干活的,因为和她丈夫比较要好,所以经常几个男人到她家来喝酒,时间久了自然便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三个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风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才两岁多的女儿,一时无人照顾,生活开始窘迫起来。
这男人便经常的来照看她们一下,没想到,这个将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机的,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给他做了些吃的,并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时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床,小惠大吃一惊,哪里肯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劲的挣扎反抗,床上的孩子已经睡着,小惠更不敢在争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声地抵抗着。
男人看她不从,一时恼火起来,拿起门后的门闩,作势要打向熟睡中的孩子,吓的小惠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下,男人顺势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先取过一条毛巾塞住她的嘴,这才在她背后扭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找到一条麻绳,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小惠此时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依了他,让他完事后赶紧离开。
男人借着酒兴,把她的衣衫扒开了胸怀,这才吹灭了灯火……
小惠被他占了身子,虽然恼恨却不敢声张,怕被村里人笑话羞辱。
哪知道男人看她软弱,便隔三岔五经常的夜里偷偷摸来,翻进围墙就敲她的窗户,小惠不敢不开,就为了怕被村里人听见。
进了屋内以后,男人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威胁她不许声张,随后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再拿布带包紧了,又用绳子捆扎住她的膝盖到大腿根,不让她利索的走路,就让她去给他弄吃的,吃饱喝足后,便把她睡熟的女儿抱到了外屋,然后关上房门,也不管小惠苦苦的哀求,剥光了她的衣裤让她坐在被窝里,用绳索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看她疼得泪汪汪的要哭起来,又用布团重新死死地塞住她的嘴,这才搂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
就这样,小惠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眼看着春节快到了,那砖窑上的活也已经完工,心想,这下子这个男人回去后,自己也可以不再被他纠缠了。
这天晚上,她准备了几个菜,本想好好的给他弄一顿吃得,让他高兴起来后,不再那么样对她,哪知道,男人却提出来让她跟他回家,反正她男人都死了,随便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跟他回去。
小惠听他说过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外面干活,自己哪能跟他回去,再说了自己还年轻,跟着一个老头子,心里实在不愿意。
男人看她不肯,便发了火,当着她女儿的面,结结实实的把她揍了一顿,吓的那两岁的女儿直哭。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把你卖到大山里面……”他说话阴沉得很,但却字字让小惠感到了寒气,第二天就把女儿托村里人带给她丈夫的亲弟弟,说是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过两个月才能回来,然后自己悄悄地准备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算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出去躲一下。
没想到,这事被她邻居的女人知道了,她丈夫也在窑场干活,这事还没到晚上,就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一听之下,便知道小惠说不定就想逃跑,急急忙忙的从砖窑场赶到了她家里。
小惠一看他突然赶回来,便知道事情有了变故,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男人一看她女儿不在家,就明白这事果然没错,二话没说,把大门一关,找出麻绳来,狠狠地把她五花大绑住,嘴里用白棉布紧紧地塞着,一顿打骂后,逼她说出了心里话,让他着实生气了一阵。这才扒光了她的裤子,用布条捆绑了腿脚,威胁她不许动,乖乖的躺在被窝里。
尽管小惠流着泪不断地“呜呜”哀求他,可他哪里会理会她,居然当夜就住在了她家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之中,白天里,他照样去窑场,因为最后的结束活不能不去,要不然会拿不到工钱,但却把她脱光了捆绑着丢在床上,又怕她喊叫起来让邻居发现,就拿棉布塞了嘴,找出几条布条子,把嘴巴绑得紧紧的,再用棉被里住了身子,外面麻绳一捆,小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了屋门出去。
拿到了工钱的那天,也就是他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不愿一个人回家,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带回家的,但又怕路途上招来麻烦,便好言好语的跟小惠商量,指望她能跟着他一起回去。
小惠一听,那脸色当时就不好看起来,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哪里肯依他,男人心里生气,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天还没亮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先用绳索将她的胸脯连同胳膊牢牢地捆绑起来,然后给她穿上内衣,套上毛线衫,再把她的手指都用布条子缠紧了绑着,穿上棉衣裤后,让她在胸前交叠着手臂插入袖管内,便用细麻线仔细地紧紧捆绑起来,又怕那袖管一不小心扯开来会露馅,就用针线把两个袖口都缝在了一起。
接下来吃了些东西后,便重新堵上了她的嘴,此时,小惠知道将要被他捆回家去,心里又生出了一点反抗之意,趁他不注意,就用力的顶出了嘴里的布团,不声不响地就往门口挪去,心里做好了准备,出了门就喊叫起来,村里人大概会来帮她的,反正只要不被他捆回去,再也顾不得那点羞怯了。
男人正在屋内的鸡笼子里抓鸡,这几只鸡要是没人喂养,早晚也得饿死,倒不如顺便也带回家。
一回头,突然发现小惠正在门口用嘴咬着门闩,试图打开屋门,不由得气冲脑门,一步冲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拖回到床边,重新用棉布团狠狠地塞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是否憋得难受,再用长长的布带把嘴绕了几圈死死地绑紧:“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这么好,都要回家了,你还那么死心眼?你要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把你宰了,埋在你家后园里……”
小惠“呜呜”着扭动了几下身子,眼泪汪汪的使劲摇着头,满脸的惊恐那是无法掩饰的。
“那你还跑不跑?”又是一番摇头和“呜呜”的叫唤,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屈服和绝望,眼看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口捆住双乳的绳索上,又拴了一根绳子,从颈下穿出来,分成两股绕过脖颈,在后背打结,留下的长长的绳头,从背后的棉衣下露出来,还扣了一个环,他试着拉住绳头扯了几下,小惠立刻感到绳索从她肩胛处往后拉扯着,牵动了双乳被吊起来,疼痛让她“呜……呜……”的叫了起来。
“哭啥,都是你自己惹的,要是你早答应了我,我哪会这么捆着你,现在这么把你捆着,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的听话,要是上了路你还是跟我闹别扭,我可不会对你客气,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他早就计算好了班车的时间,看看时候不早了,便把在她家里找到的一只有些肮脏的纱布口罩给她戴上,小惠倒是很老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口罩很结实地绑在她脸上,然后一条手巾折叠起来紧紧地包住她的眼睛,再把一顶老式的绒线帽给她戴好,牢牢地绑在她脑袋上,这才拿起装了母鸡的篮子,挽着她的胳膊上了路。
此时村子里还没人起床,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了上车后不被人怀疑,远远地看到车子来后,男人就把蒙着她眼睛的手巾往额头上扯了扯,算是给她稍稍露出一点光线,至少别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回娘家的坐月子女人。
凝芳和赵志平也为这个女人感到了一点欣慰,至少她还是被解救了出来,不至于被那家伙绑回家遭受更大的侮辱。
小惠也是千恩万谢的,满含热泪又不知说什么。
离开派出所,凝芳和赵志平默默无语,两人的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他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在农村或者相对落后的地区还有多少会发生,又有多少年轻妇女遭受到欺凌和侮辱,就他们办过的许多案子来看,愚昧和贪婪就是犯罪的根源,可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又不是一朝一时可以解决的。
赵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坐下一班车回去……应该还有。”
凝芳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腰。
本地的车站已经没有班车了,还好,他们也像当地人一样,在路边拦到了一辆驶往同一方向的车子,车上也早已满员,两个人就站在车门口那里,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赵志平看到凝芳紧紧地依偎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在她耳边歉疚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跑这么远的路……”
“你说什么呢?看望你的父母,那是做妻子应该的,别胡思乱想……”凝芳双手用力的抱紧了他,脸上依然是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此时,赵志平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唯有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是祸不单行,还是事不过三,就在大家都昏昏沉沉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随后便听到车下有人吵吵闹闹的,接着司机骂了几声就跳了下去。
大伙儿都惊醒过来,迫不及待地探头往车前看去。
车下挤了几十个人,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个知道开车门的人,爬到了驾驶室里,拉动开关打开了车门,于是乘客们都下车看个究竟。
凝芳和赵志平本来就站在车门口,自然是先下了车。
跑到车前一看,原来是有人故意堵车让车停下,原因是要让几个人上车,其中一个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子被绳索捆绑着,衣衫也被扯得零零落落,隐隐的还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脸上脏兮兮的挂满了泪花,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把她的嘴撑得鼓鼓的,几个大男人揪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有人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捆住的女子身边有一个年轻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见有人问,便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我家的嫂子,自从两个月前跟我哥成亲以后,我哥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哪想到她是个臭婊子,大骗子,偷了我家的东西就想跟人私奔,幸好被我碰到了,要不然我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你哥呢?”
“他去乡里给她买东西去了……要不然她早就跑了。”女孩气愤地说道,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女孩是这附近的村子里的,中午时分她从外面回来,还没走到村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一个女子神情慌张地走来,从那神态一看就是自己的嫂子。
女孩看到她嫂子拿了两个大包袱,心里觉得奇怪,刚想远远的喊她,却不料她嫂子站住了脚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就一头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女孩越发感到奇怪,好像她嫂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心里就起了疑心了,便躲在一边看着,她不敢进灌木丛,知道那里面没有路,嫂子在里面一定会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就决定在外面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可让女孩不敢相信的是,居然从灌木丛里出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更让她惊奇的是,刚才嫂子进去时好好的,现在出来,竟然是被麻绳五花大绑着,而且还绑得结结实实的,双臂被反捆在背后,连胸脯上都紧紧地勒着好几道绳索,看样子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她的嘴里被严严地堵上了一条白毛巾,一条细细的交叉着的白布条,把嘴里塞着的毛巾紧紧的绑扎住。
她一时感到气愤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嫂子,哪有被一个陌生人捆绑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坏人来欺负嫂子的。
说也奇怪,嫂子被那人捆绑着,居然还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一点反抗都没有,女孩就猜想,嫂子一定被他吓住了,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
于是她大喊了一声:“喂!站住,你是谁?干吗捆着我嫂子?”男子听到喊叫,蓦然回头。女孩又对她嫂子喊道:“嫂子……快跑,我来帮你。”
喊叫声中,她已经冲了出来,向她嫂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又大喊起来:“快来抓坏蛋啊……坏蛋把我嫂子绑走啦……”
这一喊不打紧,那男子扛起包袱,一把拉了她嫂子就跑,嫂子似乎很听话,立刻也跟着跑了起来,这倒让女孩心里格外的生气:嫂子你真是笨蛋,你不停下来,还跟着他使劲的跑,你这不是找死吗?
她奋力的又是大喊又是追赶,眼看着渐渐的就要追上了,那男人突然撒手放开了她嫂子,独自往前奔跑起来。
被捆绑的女子趔趄着也往前跑了一段,渐渐的似乎也跑不动了,就停下脚步跪坐在了地上,因为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胸口急剧起伏着。
女孩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看到嫂子无恙,也定下了心,赶紧就给她解开捆绑,又费力的解下嘴上的白布条子,取出了嘴里的毛巾,嫂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付紧张的神态,眼睛似乎也不敢看着女孩,女孩问她的话都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望着男人逃跑的方向。
女孩心里着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刚才又是怎么回事,见嫂子不说话,也不好再问,但那神态可以看出,她既想去追那男子,又似乎害怕面前的小姑子。
就在此时,远远的有人向这里跑过来,似乎是听见了女孩的喊声跑来的。
女孩说道:“嫂子,别怕,有人来了,马上就去把那家伙追上,把你的东西抢回来……哦,嫂子,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咱们家的?你怎么拿到这里来了?”
“是……是……”嫂子脸色越来越白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累坏了,先在这里坐一会……”嫂子对女孩说道。
女孩看到她嫂子坐在了地上,心想她大概真的被吓着了,便迈步迎向跑来的那些人。
走了几步,一回头,突然发现,她嫂子正发足向男人逃跑的方向奔跑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累坏的样子,心里一动,立刻觉得不对劲,此时几个村里的男人也跑到了面前,女孩喊道:“快把我嫂子截下来……”
几个男子立马就冲了上去,很快就把女子拖了回来,女子一看跑不脱了,当时就哭哭啼啼起来,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还是女孩心思灵活,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实在奇怪,便决定回家看看,大伙儿这才簇拥着女子回到了家。
到家一看,女孩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自己存在她哥嫂那里,准备以后办嫁妆的钱也不见了,顿时气的大哭起来。
大伙儿一起质问女孩的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说话,脸色煞白似乎心里既害怕又担心。
女孩心里有气,没想到平时待她那么好,居然和外人合伙骗了她哥哥,还坑了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问明白缘由,可她嫂子死活都不肯说,便也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没办法,有人出了个主意,把她嫂子拉到村长那里,让村长来说一下该怎么办,到了村长家,才知道村长一早就上镇上去了。
大伙儿这才决定把她拉到派出所去问个究竟,一听说要去派出所,女子便赖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几个大男人硬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借着这个机会,少不了就要在她身上占点便宜,这一摸一捏的,便让女子大叫了起来,并疯狂地踢打着。
“快……把她捆上……这女人疯了,骗了人家的钱财,还敢打人……捆紧了……”
“对,再绑紧一点……把她奶子也绑着……”
“好,就这样,多绕几圈,看她还闹不闹?”
不一会,女子就在几个男人的捆绑下,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弹了,她脸上充满了怨恨和焦急,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捆绑,嘴里也大声的哭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呜……呜……”
“把她的嘴堵了,别让她叫唤……”
“拿什么堵……”
“笨蛋,把她的背心扯下来堵上……”一个男人喊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从绑绳间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胸怀,刚要伸手撩她的内衣,那女孩却跑了过来,把那男人往一边推开了,把手里的一条毛巾塞在了他手里:“别动,拿这个堵上不是一样……”
男子有些尴尬,似乎好事被女孩破坏了,心里有些不甘,眼睛又看了看女子被捆绑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心想,眼看着就快摸到那白嫩嫩的胸脯子了,这小丫头倒出来坏了我的好事。可毕竟这是那女孩的嫂子,当着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敢放肆下去,便接过毛巾来狠狠地塞进女子的嘴里,看着她“呜……呜……”的难受样子,算是找到了一点安慰。
可是一出村子,女子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结果都被男人们揪住了抓了回来,拉拉扯扯中,把她的衣衫也扯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幸好有绳索绑着,要不然早被扯开了。
为了赶时间,决定搭车赶往镇上,可拦了两辆车,一看他们捆绑着一个女子,便都不肯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无奈之下,他们就一起堵在路上,强行把后面的车子拦下,恰好就是凝芳坐的车子被撞上了,这才出现了这一幕拦车的闹剧。
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既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可司机就是拦着车门不给他们上,几乎就要打起来。
凝芳站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了一会,便发现那被捆的女子,眼睛时不时地在人丛中偷偷地看向某个方向,那眼神似乎很惊恐,一看之后立刻就会退缩回来。
这让凝芳警觉起来,便悄悄地在人丛中,顺着女子的目光处搜寻起来,只一下,便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直躲在人丛后面不发一言,当被绑女子看向她时,她的眼睛便会狠狠地瞪那女子一眼,似乎是恐吓或者警告,看样子两人之间应该是有某种关联的。
于是,凝芳向赵志平丢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处理一下这里的情况。
赵志平自然明白凝芳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她的用意,赶紧出来打圆场,给驾驶员做工作,让他放他们上车,毕竟这样一直捆着女子也不是个事,总要把他们带到派出所才能解决。
这时,想赶着回家的乘客们也都帮着赵志平说话,那司机看这情况,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便退让了,但只允许一男一女和那被捆的女子上车。
总算把事态平息了,赵志平正准备上车,却发现不见了凝芳,便大声喊司机再等等。
可等了三分钟,居然还是不见凝芳的身影,这下她心里着急起来,他了解凝芳的性格,以为又碰见了异常情况,赶紧把行李拿下车,让司机先开车上路,自己拿着行李四处找寻起来。
再说凝芳一直暗暗地盯着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就在大伙儿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个女人悄悄地一闪,脚步迅速地往路边的小树丛走去,凝芳顿了顿,随后跟了上去,
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走了有半里多路,前面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凝芳掩在一棵大树后,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跳上了一条停在岸边树下的木船。
木船静静的躺在河岸边,仿佛从来就在这河道内存在的,深深的桐油色,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显得是如此的突出。
棚顶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给人一种画一般的意境,要不是凝芳心中有事,真的能好好的欣赏一下这般美妙的景色。
女人在舱内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站在船头四周望了一下,迅速地解开了系在大树上的缆绳,操起船尾的橹,在水中使劲一拨,那船便掉转了船头,向河中央驶去。
凝芳看得真真切切,却又不想冒然现身,等那船儿横过水面,船舱壁上的几个大大的白色数字,一下子跳入她的眼睑,让她心里突然一动,“……1052”,凝芳若有所思,蓦然想起,这不是谭韵给她的纸条上,留下的那行数字吗?难道这船跟谭韵的纸条也有关系?
她的大脑迅速地运转起来,一连串的经历和过程,都在她脑海中闪现,船、谭韵、眼前的被捆女子……她已经隐隐地感到其中有某种因果关系,一定要把这条船搞清楚。
这么一想,脚下便控制不住地走出了林子,等她来到那块伸出河岸的石板上,船却已在她的视线中,渐渐地越来越远,唯有摇橹时间断发出的“吱嘎”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地传过来。
凝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她心里翻涌,沉甸甸的压得她胸口沉重。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山脉,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此时,一抹晚霞突然从渐渐散开的云朵里闪了出来,金黄色的霞光,均匀地铺撒在了雪白的大地上,河水也泛起了粼粼的的莹光,仿佛和晚霞斗艳似的。
身后,一个踏实而舒缓的脚步在向她轻轻的走近,随后就稳稳地站在了她背后,一双坚强的手臂悄悄地搂住了她的双肩,一阵短暂沉默后,那双充满爱意的双臂,把她轻轻地拥入了他的怀抱,无声无息的抱紧着。
霞光下,就像两个雕塑一般,映衬着波光粼动的流水,默默的相拥在一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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