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多脏,只有到了这个季节的北海道,那片一望无际、不带人迹的大雪里,我才会多少回忆起一些童年的快乐呢。——松间文子温泉家庭旅行#即将开始了啊。
昨夜将睡未睡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但再次睁眼却已了无痕迹。轻轻搂住曼曼的纤腰使劲将睡意再缓一缓,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文子姐姐紧实而柔滑的媚臀、曼曼水灵骨感的娇美身段、樱那充满青春气息的胴体和雅子杀很大的顺长模特儿身材里在丝质浴袍下在我的面前一字排开……天呐,这可真是男人的飨宴啊!
然而这样的画面似乎也只能够出现在想像里;曼曼没怎么见过文子姐姐,秋田樱和大家又不熟识,更何况她和我的关系又比较特殊。我猜在这样的场合下,就算是雅子和姐姐也会表现得比平时更拘谨些吧。
女人心,海底针,鉴于曼曼和雅子这两天因为我找模特儿而飞速“畸形发展”起来的友谊,我看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不要在这趟许诺了姐姐的旅行中惹出什么是非为好。
于是拍醒曼曼开始做最后的准备活动。东京的天气依然不错,但是想到要去北海道那个岛国的最北端喝西北风,我还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两天的短送旅行而已,于是就找了个双肩包把相机和一套换洗内衣塞了进去,挑出我现有的最厚的衣服套上,这就算准备妥当了。领着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里穿得和棉花糖似的苏青曼小姐到世田谷地铁站等雅子,没过多久便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拎着小皮箱,从停车场的方向朝我们走来。
雅子今天似乎特意要衬托一下她黑框眼镜下温暖的笑容,米色高领毛衣的外面罩了一件橙色的滑雪衫,下半身却还是黑袜长靴的扮相。我看得眼珠都瞪了出来,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搓了两下,远远打起了招呼:“老婆,你不怕冻坏了啊?”
雅子翩然一笑,任由通道口的长风扬起她的黑发,却只扶了扶镜框来到我面前笑着说道:“一听就知道是没去过北海道的人。札幌滑雪场是有保暖衣裤出租的。泡温泉的时候又不用穿着袜子……进去,而且这双袜子很厚的,放心吧,金。”……原来如此啊。
可怜我这个非滑雪爱好者又哪能了解得这么清楚呢?雅子看来还挺熟悉那边风物,再加上文子姐姐这个当地向导,看来,这次旅行我倒是能省心了:“伯父送你来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不是啦,是爸爸的司机。我们进地铁吧,金!”
我接过小皮箱之后还没走两步路,两位官宦人家的女儿便又开始聊起了女人那些散碎的话题。曼曼这上海大小姐生怕挨冻,很听我的话穿了一条厚牛仔裤,见了面却被雅子告知,到了滑雪场如果要滑雪的话,这种裤子反而非常很容易出事,到时候要换掉。我隐隐有一种可能要在札幌出丑的感觉….等我们三个乘地铁赶到机场时,文子姐姐和秋田樱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我正掏出手机准备电话联络,却刚好来了简讯,一看是文子说她看到我们了。我抬头四顾想去找她,却见两道俱是一身素雪的纤丽人影,已经出现在了我们三个的正前方。
姐姐今天扮相就跟个大雪人似的,白色的围巾、白色的外套、灰色的牛仔裤、连手套也是白的,衬得她一张瓜子脸蛋格外的明晰。而秋田樱……我压根就没见过她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这颗本次旅行的最大定时炸弹倒是没有戴她那灰白色的隐形眼镜,一见到我,围巾包围的嫩脸上立刻泛起了一抹颇为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想把目光移向一边去。为了防止曼曼和文子正式第一次见面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我率先开玩笑对姐姐说:“姐姐,咱们虽然是去北海道,你也不用扮成雪人吧?到时候滑雪万一走丢了,让我们到哪儿找去?”
“金,你怎么跟文子小姐这么说话。”
雅子拉了我的袖子一把,随即朝姐姐很礼貌地点头笑着说,“姐姐,这次的旅程让您多费心了。”
“唉……都是我的女人,有什么话不能说……”
当然,这句话我也只有在心里暗爽一下而已。文子见我们俩对她的见面招呼反差有点大,莞尔道:“好了,差不多登机了,我们过去吧。”
“嗨。”
走路的时候我不由得瞥了曼曼一眼。姐姐和她虽互有耳闻,但面对面相见今天是第一次,还没来得及让这两位来个互相介绍呢。不过曼曼的性子素来如此,见了陌生人就冷得跟块铁似的,也没有想要跟文子姐姐打招呼的意思。
“算了,到了那里玩着玩着就熟了,先不管了。”
我暗自对自己说。
排在几名女士身后机械地验票上了飞机,我们的北海道之旅便正式启动。
北海道历来被各国的旅行者们广为称颂,一九七二年,这里的第一大城市札幌更是举办过奥连会,北海道也借着这个契机让自己的旅游业全面发展。优佳良织的诗画工艺之美、美瑛之丘的造化之美、富良野小木屋的人情之美,都在无数旅行笔记中反覆地被人们提及,当然最著名的还当属这里的自然原野风光。
夏秋季北海道属于花和海,然而到了这个时节,那里已经完全是冰和雪的天下了。虽然今年的冬天是岛国扶桑罕见的暖冬,但是气温仍然有摄氏零下十五度这么恐怖。下了飞机就要赶往札幌国际滑雪场,对于来自大陆南部城市的我和曼曼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小的考验,毕竟那是要在冰天雪地里吹冷风啊。
飞机降落在新千岁机场之后,灰白色的天与地向我们铺面而来,曼曼几乎是一出舱就把脖子缩进了围巾里面。
机场便有观光巴士可以通往滑雪场,我一下子也不太习惯这满目的苍凉,等文子姐姐指引我们上了巴士以后,不由得转过脑袋问坐在我旁边的文子(曼曼和雅子话题多,抢着先挤到前面两个座位坐一块去了,秋田樱则抢着坐了一个人的位置)“姐姐,你喜欢这里的雪吗?我听说六月的北海道似乎更加迷人呢。”
“嗯。我只喜欢雪天。”
姐姐望了我一眼,旋即把目光伸展向了车玻璃外迷蒙而且带着一丝苍漠的白色国度,“这个世界有多脏,只有到了这个季节的北海道,那片一望无际、不带人迹的大雪里,我才会多少回忆起一些童年的快乐呢。”
姐姐说的不错。
十二月的北海道,就连公路都被淹没在无尽的雪光里,行人必须靠着路牌的指标才能够小心翼翼前行,仿佛这里根本不属于人间。
这个仿佛雪精灵的家园、童话中北方巨人王国般的地方,为什么在我的眼中却带着一丝丝的悲伤呢?
文子姐姐无心的一句话却挑起了我的无端一些思绪。这个表面上坚强果断的女人,也许只有我才看过她内心里柔软而满载着伤心往事的一面。她对于我的感情一如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结局却依然故我。
我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映入她的心扉?这很难说,但是我知道能够摧毁像这样一个成熟而有决断女人的心墙,绝不仅仅会是我的个人魅力。
而很可能是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
透过车座位的缝隙,看着雅子正在用非常扶桑腔的英语跟曼曼聊天,我心忖这赵好不容易张罗起来的旅行,绝对不能让这丝心绪所感染,忙咧开嘴转换话题道:“公司里出的事情姐姐就不必担心了,我已经委托山口组的建次君调查。对了姐姐,我可是新手啊,没玩过这种滑雪,等会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嗯,哪能出什么事,放心吧。”
车里面倒是不冷,姐姐一边摆弄着围巾一边笑我:“咯咯,那里的入场费就包含全套的滑雪装备呢,什么眼罩、面罩、耳罩都有。山道不算很陡,你只要不自己头朝下面扑过去,顶多就是多摔两跤而已。”
“喔,那姐姐可不能看我笑话哦。”
“我自己玩都还来不及,谁有心思管你,咯咯咯。”
由于一路冰天雪地,车速慢到了一定的地步,连时间的流动似乎也凝滞在这一片灰蒙蒙的白色之间。好在有文子陪我聊天,许久没有和我好好说一会儿话的她兴致勃勃,一路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第一站目的地——札幌国际滑雪场。
两脚踩进雪里抬头一看,才发现滑雪场门面不过尔尔。这个地方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名字很有气魄,也举办过冬季奥运会,但相较于我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国际赛事举办场地,可小了不止一圈两圈。大概由于岛国的面积和形状像个蚯蚓的缘故,所以里面的各个设施也多有缩水?
不过小虽小,却一点也不影响这里的人气。虽然我感觉鼻子都快不属于自己了,曼曼甚至压根就已经缩在围巾里不想动,但还是有相当多人络绎不绝地往里面涌。一边排队购券入场,文子姐姐一边如数家珍地跟我们念叨着:“这座滑雪场最著名地方就是依山而建,风景好,雪的质量也好。一会儿一边滑啊,你们就能看到好多虾夷松,这种松树被雪压住以后,样子很像晶莹剔透的珊瑚呢。”
我算是长了见识了。寄好东西又换了一整套滑雪装备,全副武装以后,居然还有一个滑雪教练登场,浓眉大眼的跟东北大叔一样,带着我们这一段时间入场的十数人开始讲解起基本动作和注意事项。
“急刹、转弯、雪上步行……你们都看好了。”
一面讲,教练一面在平地上给大家作示范。我这门外汉当然一点儿都听不进去,转过脑袋瞥了一眼曼曼,发现她连小鼻子都冻得通红,但神情却特别专注。
我不由得拎着雪橇一步一脚印地爬到曼曼身边。问说:“亲爱的,你听这么仔细啊,真对这个感兴趣?”
曼曼冻得连脖子都懒得转,只拿一双灵气闪动的眸子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不远处像个雪人一样亭立在角落的秋田樱,尽量不把小嘴张开,在那里喃喃地嘟囔着说:“你当所有人都像你啊,没个人生追求,就知道把妹把妹把妹!我说哥哥,这可是门票钱啊!”
小蹄子这声哥哥倒是叫得颇为婉转,在风里跌宕地钻入我的耳膜,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正在我被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的时候,教练举起辅助棍一声令下道:“好了,大家现在可以开始照我说的练习了!等自己觉得可以了,就坐缆车上山顶往下滑吧!记住,到了山顶以后,臀部一用力,就能把自己抛出去了!”
这番话说得我背脊一阵发凉,抬眼望去,只见松林繁茂的山道上,仅朝着不同方向开辟了几条滑雪道,而每一条滑雪道最底端都有缆车供游客登上山顶。
“一……一举滑下来?”
我的脸现在是麻的,也做不出什么表情:“到时候不会滚成个雪球吧?”
雅子和文子听了我的感叹,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只不过空气冻人,她们笑得也不若平时般明艳。笑声尚未在风中散去,只听文子姐姐不厌其烦跟我解释道:“扶桑的滑雪场、滑雪道都是根据弯度和倾斜度定等级的晴。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冬运会的赛道上玩吗?你看,这都是绿色的分割区域,又直又低,高手是不会在这里滑的,你就放心吧,跌倒了也只不过翻个跟斗而已!”
“你不是高手吗……”
我也快被冻出鼻涕来,再不活动活动就变成冰雕了,再说,也不能让美女们看扁了啊。
滑就滑,谁怕谁啊……雅子也会滑雪,看着她已经开始手牵着手教曼曼动作,我也抡动辅助棒,在“新手区”里胡乱练习了起来。
文子姐姐倒好,看来是真的想存心让我难堪,在地上摔了几个跟斗,她愣是当作没看见。过了一会儿,待到我觉得有一些掌握了身体平衡感的时候,她却指着缆车跟我们叫道:“大家到山顶去玩吧!景色很好的呢!”
雅子当然拍手同意,曼曼在摔了两、三次以后小身子也热起来了,俩妞儿跟着文子姐姐就向着缆车出发点走去,唯剩下比我更被动一些的秋田樱小姐有些愣愣地站在新手区里,任凭凛冽的寒风扑打着已经冻得红朴扑的小脸。
“喂,不是冻僵了吧!”
我忙走上前两步,抬起辅助棒在她身前晃动了几下,“我说……她们都准备上山坡滑雪,你准备一个人在这里?”
“呃,我这就去了。”
小妞转过头,朝我投来一个招牌式洋溢着自然爽朗的笑容。然而可能因为严寒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早熟的笑容显得有那么一点僵硬,嘴角也有那么一点变形。
不会是对我有心理阴影了吧?
我不能确定秋田樱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或许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讲,的确有些事情让她感觉不堪重负,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不过和我的秘密交易米已成炊,最初选择诱惑我的不正是她自己嘛,何必要表现得如此呢。
我于是走上前两步,揽住小妞的肩膀,回头看看正熙熙嚷嚷大声说笑着朝缆车走去的三女,说:“嘿,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或者满脑子都是学习绳艺什么的,但是这可不是现在该放在心上的事情喔。你也看到啦,我们的经纪人女士自己游兴高涨,没有时间照顾你。既然来玩,先尽兴吧,走。”
“……知道了,金……老师。”
好不容易说服了秋田樱加入滑雪大军,拄着辅助棒前进的同时抬头望向在风雪里显得格外萧索的缆车时,我有些晕眩了。
“这样的设备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思,我的生命绝对不会如此之短促……”
我一边自我暗示着,一边紧随其后朝大部队跟了上去。这里的缆车因为很低,而且承载的是滑雪客,所以简洁到只有两人座位,上面连盖子都没有。曼曼和雅子依旧“情意浓浓”又忙不迭地黏在了一起,我则还是坐到了文子姐姐的身边。
扣好安全带,缆车出发。随着缆车的不断上升,风也不住往鼻子和嘴巴里灌,恍惚间我开始觉得有些骑虎难下了……万一等会儿在滑雪道上真的横着身子一滚,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主人,主人。”
我被风吹得有些傻了,直到文子叫了第二声才反应过来,侧过脸便是姐姐那张姣好精致的瓜子脸蛋:“你看到这些松树了没有?好看吗,像不像一棵棵的珊瑚树?”
这个缆车跟天平差不多,两边都有位置,我很想知道如果另一边坐了两个大眫子会是什么后果。还好,在这种环境之下,在左侧离我们大概四、五米远的雅子和曼曼,断然聪不到文子姐姐略带妩媚的主人呼唤,否则八成会暴走。我顺着姐姐的手套看去,果然望见山道两旁茂密的松林就宛如水晶铸成的珊瑚丛林一样。
而这苍漠天地林海雪原的美景,足以震却世俗的一切牵绊,让人在这一片童话般的世界里忘我。
“主人,别担心了,这里的雪很松的,你要是真摔在雪里就会陷进去,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朝下面滚。”
说着,姐姐伸出被手套里得厚厚的小手,放在了我提着辅助棍的左手上。
“我现在有些明白你的话了,姐姐。”
我尽力调整自己被冻坏的面部肌肉,做出一个应该是亲切微笑的表情:“好美的季节啊。”
这句话并不违心,虽然我的保暖衣里面有些渗汗,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有点快要崩坏的感觉,但我似乎仍然能够透过两层厚厚的滑雪手套感觉文子的温度。
“我先滑一趟过过瘾,等一下再坐缆车上来带你,呵呵。”
下了缆车,文子姐姐撂下这句话以后,就围巾一扬朝山脚进发了。
文子姐姐滑得真的很好,不仅技术好,而且姿势曼妙。北海道的雪一如她的描述,雪轻如烟,雪橇飞速驶过的同时便飞起两道雪雾,蜿蜒地朝着山脚下一路飞雪扬尘而去。
雅子也不含糊,回头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辅助杆一挥也蹿了出去,只剩下我、曼曼和秋田樱三个初生之犊在山顶上面打着哆嗦。
初生半犊虽然不怕虎,可是怕雪啊。望着那一片银白的雪道,我现在满脑子里只有教练的那句“屁股一用力,人就飞出去”就连刚才练习中稍微掌握的一点控制平衡的技巧也飞去了九霄云外。
“喂,你不走……我自己走了啊。”
曼曼拿被衣服里得严实的胳膊肘顶了顶我,话说得一点自信都没有。
我连自己能保持多远距离的平衡都无法确定,就更别提跟曼曼联袂跳冰上芭蕾了。看姐姐和雅子在视线里越来越远,我把心一横,本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精神贯彻了教练的那句真理,胯下猛地一发力,歪歪扭扭冲了出去。
起初的二十几丈平这得超乎我的想像以外,我甚至惊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在雪上“飘”着,那感觉说不出的好。可是十秒钟之后我的心立刻吊了起来,纵然这里是绿色区域,山踡上出现一些弯道和斜坡仍在所难免。面对前面的一道斜坡,究竟是冲上去还是拐弯?
冲上去,怕摔个底朝天;想拐弯,技巧我也没有掌握,一时之间那叫一个进退两难啊!但是在前面一段路的加速度推进下,我的速度很快,根本来不及思考,我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斜坡上,然后脚下倏地失重,身子伴随着雪橇啊棍子啊前仆后继滚到了雪地里,激起一蓬亮晶晶的东西,仿佛什么东西在雪道上炸开了花。
“我……干啊……”
等我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有脑震荡的时候,祸不单行的第二波出现了。我的身边紧接着我到来的又是一发人体炮弹,一根辅助杆险些没砸中我的脸不说,刚刚能分辨物体的眼睛,再一次被“喷”进了无数冰冷的积雪。
“……曼曼,你没事吧?”
这发炮弹不是别人,正是跟在我身后一路尾随而来的曼曼同学。真是好同学啊,紧跟着老师的步伐,连冲下斜坡都那么义无反顾……我正要上去检视一番,哪晓得曼曼一下从雪堆里爬了起来抹开脸上的雪,冲着我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死男人,怎么不看路就乱窜,我们是新手唉,你就敢朝着斜坡上!”
“……谁叫你跟着我滑?”
“谁叫你要上斜坡?”
“……我不会拐弯。”
“作死哦,本小姐我打死你……”
就这样一路跌、一路闹,等到文子姐姐和雅子都开始滑第二遍的时候,我跟曼曼才滑到半山腰还不到,秋田樱更夸张,基本上是一半滑一半在雪中走路,比我们的进度还落后。漫长的轮回之旅结束,我们再次来到“新手区”以后,我突然感到胃里一阵轰鸣,扯下手套拉开滑雪衣的上口袋掏出手机一看,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而曼曼似乎因为带着雪橇走走滑滑太累,小腿支持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倒在了雪里。我一看她这么没有常识,赶紧上去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亲爱的,你这两天差不多该来例假了吧?别随便坐在雪上,小心生病知道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蹄子虽然小脸差不多冻僵了,但惊诧的表情都写在眸子里。
“我会算嘛。”
我觉得我没这么邪恶的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敢确定这冻僵的肌肉能吾做出我预计的表情)“那时候在百里峡,你不是告诉我你在安全期,那么现在想来已经差不多…
曼曼气得又有了力气,小腿好像也不酸了,直接从雪地里蹦了起来朝我乱骂:“色狼、流氓、不要脸的臭男人!就只会记这些东西,你……”
“切,我不关心你,哪会记这些东西?”
“&……&%¥……”
闹了一会儿,被摔得麻木的筋骨也活络了些,更觉得我的胃实在饿得难受。只好等到文子她们回来了以后,一起去买了滑雪场提供的滑雪餐牛肉便当,虽然很贵,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姐姐,看你们玩得差不多了,该结束了吧?”
我一边扒着牛肉饭一边一脸哀怨:“你说旅馆什么都你搞定,一会儿我们去哪里住啊?”
姐姐大概从来都没见我做出过这样的表情,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却狠命地克制着对我说:“去定山溪那边的汤屋咯。我联系了一个旧温泉街的老式私人旅馆,到时候有我带路,你就不用担心了。”
“文子小姐……”
雅子推了推眼镜,也参与到了对话中,不无忐忑地问:“为什么……不入住万世阁呢?小旅馆安全不安全呐。”
她们俩岛国女人谈起这些,我可就插不上嘴了。只听文子姐姐一声浅笑,把目光从我脸上转了过去说:“万世阁虽然比较高级,可是温泉浴场都在室内,而且料理也做得不够地道。最重要的一点是……
“大旅店的公共浴场都分男女,我们四、五个人就不能在一起了。”
姐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刻意加重了“我们四、五个人……”
几个字的语气,说得雅子又在不知不觉间咬着嘴唇忸怩了起来,俏脸上蓦地攀上了两朵红霞。
姐姐继续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是北海道的人,这里的什么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那家私人旅店也是我之前去过很多次的呢。露天的汤浴……雅子总住万世阁,该是没有尝试过吧?”
“没……没有,那就都拜托姐姐了。”
曼曼看雅子说着说着突然脸红了,语言不通的她只好询问正在嚼着牛肉的我:“喂,她们在说什么东西呵。”
“你还想滑雪吗?”
“不想了,快回答我问题,死人。”
“不想了的话咱们接下来就去泡温泉,”
咱们四、五个人’一起泡喔!”
$等曼曼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饭也吃完了,只见她抽了抽在冰天雪地里被冻红的小鼻头满目不可思议地叹道:“什么啊,泡温泉,你也想挤在女人堆里啊,想的太美了吧?”
“不是我想,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唉,你那个到底来没来?来了的话,这次就可惜了喔……”
“死人!没见本小姐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
扶桑人管泡温泉叫“泡汤”这个说法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可笑的,可是他们“泡汤”起来却丝毫不马虎。文子姐姐所说的那些旧式私人温泉旅馆,可能住宿条件会比较不尽如人意,但是温泉选位一定也花了很多的心思。对于这一些细节,由平I-EI-在公司事无钜细一手操持的姐姐负责,我是绝对放心的。
至于曼曼所担心的问题则更不算问题。其实混汤的概念和男女混浴差别还是挺大的,一般私人旅社由于条件限制温泉规模不会太大,往往男女会待在同一个地方,不像万世阁那种五星级宾馆可以男人在地下一层、女人在楼上八层这般分隔千里。但这也不意味着男人和女人就能够面对面裸聊,一般这样的小温泉不是上下隔开就是在中间拉一块挡板,天色晦暗再加上水气蒸熏,女子抖开里着的毛巾一入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文子姐姐竟提到要带我们去露天“泡汤”这么冷的天气我还真没有干过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别有一番“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呢?
收拾好东西,我们就乘坐小巴士往定山溪的温泉胜地进发。到站的时候差不,多四点,文子姐姐看都不看那些招牌鲜亮、门面气派的大旅馆,直接引着我们拐进了一条老屋林立的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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