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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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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锁
作者:萨沓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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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我惊怒的问道。

“你这个强奸犯……到底对我……作了什么事……”她看起来极为虚弱,苍白的脸没半点血色,发丝垂散在脸蛋边,但每个字都充满强烈恨意,好像巴不得杀我而后快。

“你别误会!我只是把你从丹察手中救回来,看你了受伤,才……”我未说完,寒竹手中的尖刀突然刺进几分,已然伤到皮肉,我一惊往后退,但她的刀更快,紧跟着我把我逼到岩壁。

“哼啊……你想骗我……你这种强奸犯……怎么可能没作什么事……我要你死……”她说到这里眼中竟有一点湿光,我真是百口莫辩,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我有没有对你作过什么?问问你自己的身体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把你从那些佣兵的手里救出来,你早就被轮奸数百次了!还会在这里问我有没有欺负过你吗?”

“没人要你来救我,丹察……我一定会取他狗命……不过现在要先杀你!”

我简直快被这女白痴给气疯了,尤其她开口闭口强奸犯,更让我难以忍受。

“没错!我昨晚搞了你五次!你想杀我是吗?来啊!只管刺进去就行了!”

没有退路,我反倒向前挺进,刀尖再深入胸肌,温温的血已经染湿我衣服。

“怎么不杀我?杀一个人渣强奸犯很困难吗?”我火大了,徒手握住刀刃,鲜血立刻从指缝渗出来,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寒竹好像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反而没再咄咄逼人,只是睁大双眼看着我,隔了半晌,手竟慢慢松开刀柄。

“你没有。”她虚弱的倚在岩壁上说。

“我没有?”我听不懂她的意思。

“你没对我怎样。”她重复一次。

“哼!为什么我又没有了?”我又气又奇的问道。

“从你的眼神……看出来……”

“眼神!”有没有搞错?这女人怀疑自己被人搞了!竟然不是凭自己身体的感觉来判断!而是看男人的眼神!她若不是纯洁到连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就是性冷感!

“啊!我受够了!”我大叫一声!愤然将手中利刃甩向山壁。寒竹虽然虚弱得快站不住,但还是那付冰冷冷的样子,我的咆哮对她而言好像是透明空气,一点都影响不到她!面对这种女人,真让人连气都不知从何处发,我不想再说第二句话,让过她迈步直往洞口走去。

“你要去那里?”寒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心想,嘴里毫不犹豫的回道:“当然是离开这里,我宁愿回监狱,也不想再多留这鬼地方一天!”其实我只想到洞外透透气,但一肚子鸟气发泄不出来,因此她问我时很自然的就这么回答了。

“你不能走!”

“嘿!我不能走……凭什么?”我开始觉得有点报复的乐趣了,原来这冷冰冰的美女怕我离开,我正好可以趁机逗逗她,一解我几天来受她的闷气。

“你敢走,我会先砍了你双腿!”她扶着墙、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还恐吓我。

“哈哈哈……我怕死了!”我冷笑着道:“过来啊!我站着让你砍。”

寒竹这家伙不知是太有自信还是白痴,真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来。当她走到我面前,早已经是脸色如金,嘴唇不住发抖,我可能吹口气都能将她撂倒,然而我并不是对女人动粗的人,只是捉住她的手,夺下刀子扔到远处,撂话道:“哼!现在要杀你易如反掌,只不过我没有杀女人的嗜好,劝你别再不自量力了!”说完转身便走。

“我们在你体内……注射了培养病毒血清的制血剂……如果没有再打入某种还原剂……你很难活过三个月……”她有气无力的说。

我再度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道:“没我的骨髓提出血清解毒,你的心上人会死得比我还早,一命抵一命,我觉得很划得来。”

不知怎么,我一直忍不住想激她,虽然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可怜,但每次看她一付冷若冰霜擦不出火的样子,就让我心中无由的气恼。

“你跟我回去救人,我保证,不会伤你性命……还帮你……注射还原剂。”

她愈说愈没元气,整个人已经不支坐在地上。

“哈!谢谢你喔!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还能活几天,更不喜欢被当成白老鼠的感觉,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丝毫不同情的说道。

“等一下……别走……你要怎样才愿意……跟我回去?”见我不受威胁,她的语气已开始有点哀求,这个美女杀手也会示弱,我愈来愈觉得有趣,这几天来饱受她的摆布,现在没回报她够本怎对得起自己?

我故作邪恶的笑着说:“要求嘛……很简单,只要你肯一定作的到!你知道强奸犯最喜欢什么吧?”她先是默然,接着抬起头望着我,冷冷的问:“是不是我肯……你就一定会遵守约定?”

“当然!”

她没再说话,闭上了双眸,毛毯缓缓从她身上滑下来,露出如象牙般胴体。

我没料到她态度这么决然。

我走到她前面蹲下,抬起她下巴问道:“你不会后悔吗?那个男人对你那么重要?”

“这不关你的事,我人在这里你想怎样都行,只希望你一定要遵守约定,否则不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她冷漠的说。

我不屑的哼一声,虽然我并不是存心要趁人之危,但这几天我像傻瓜一样任人摆布,还被叫强奸犯呼来唤去不下百次,不好好戏弄一下她怎能消心头之恨。

我捧高她的鹅蛋脸,用指尖轻触她弯长的睫毛,顺着美丽的鼻梁往下,抚摸柔软的香唇,这种调情对她而言好像比被强奸还难受,我看她眼泪都快淌出来似的。

我的手指伸进她唇间,顶开二排贝齿,在柔软温润的口腔中搅弄,她的舌瓣一直想闪避我的手指,但显然因为经验不足,反而像在舔手指,原本我只想戏弄她,结果现在已经有点把持不住,另一手情不自禁握住她光滑的膀子。

这时她紧闭的眼眸突然滑下两行清泪,我一惊清醒过来,为自己刚才的心魔感到羞愧,要是眼前这个女人是嫣嫣,而她正因为我而被别的男人要胁,我会怎么想?我怎能产生这种下流的念头?

我放开她,将毛毯拣起来重新为她披上。

“怎么了!你想反悔吗?”寒竹睁大眼睛,虽然对我的停手松了口气,却难掩心中的着急。

“你不适合我的味口,我这种人渣强奸犯喜欢的是未成年少女,不是你这种冷冰冰的女人。”我口是心非的说。

“我们的约定呢!”

“放心吧!我说到作到,就算只有前戏,我也会遵守约定跟你回去,不过现在我很不想看到你,所以要到洞外透透气,你最好多休息养好伤,不然就算我要跟你走,你也没命带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嗯啊!”寒竹有些感激但又要表现很更的点了一下头。我正要转身,却看到她还坐在地上,发丝垂散面无血色,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走过去小心扶起她,带她到床上躺下,再为她盖好毛毯。

“谢谢!”她低声说道。

她会说谢谢?这倒是我倒霉遇见她开始,头一回听到的。

往后的二、三天,我们就在隐密的地方等寒竹把伤养好,这里水没问题,但吃的就有点麻烦,还好那小乞丐每天都会送干粮过来,当初见义勇为救了他还真是对的。

寒竹的身体复元很快,没多久已经和受伤前没什么差别,我和她之间经过几天相处,关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偶尔我会说些笑话解解闷,她脸上竟然也出现难得的笑靥,虽然都是淡淡一抹,深怕我看到似的马上收回去,但老实说她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不过我看得出她心里老是挂念那男人,常常一个人怔怔的望着潭水,若有所思的样子。

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晚上,她终于提议道:“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再过不久冬天就会来,到时山上会很严寒,还是明天一早就出发吧。”反正我也想早点了结此事好回到熟悉世界,因此并没反对。只是我这样盲目的跟她走,连为什么要去?去那儿都不知道!难免还是有点不平衡。

“你能告诉我有关你的事吗?像是你所属的组织?为什么找上我?我们要去的地方?甚至是你要救的那个人到底怎么了?”

寒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道:“本来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些事,但既然你已经涉入,我就破例告诉你吧。”语毕她又停下来,仿佛在想该怎么开始,我没打扰她,过了约莫半分钟她才开口:“我是属于一个叫香格里拉的组织。”。

“香格里拉?听起来很浪漫。”我搭嘴道。

寒竹有意无意抬头看我淡淡的一笑,但立刻又垂下睫毛说道:“名字是很浪漫,作的事却一点都浪漫不起来。”

我第一次感到她也有怅然若失的心情。

“我想也是,那你们的组织到底为了什么存在?钱吗?权力吗?还是伸张正义,比如说消灭我这种宇宙败类?”

她瞪了我一眼,说道:“都不是,我们最原本的任务,只为了保护一座神秘的寺庙。但有时也会去教训一些为非作歹的人,不过你绝不是我们的目标,因为你还不够格。”

“谢谢你喔,真高兴听你这么说。”我被损的很不是滋味,继续酸溜溜的问道:“保护寺庙需要你这种的高手,那是一座怎样的寺庙?你又怎么会进这种组织?”

“什么样的寺庙?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据说几百年来没人进去过,它不知道存在多久,只知道里头有个大秘密,但不是一般人进得去。”

“你没说错吧!如果它是那么久前就有的寺庙,你们组织又到底存在多久?

保护它又为何而来?”她悬奇的话让我不禁质疑。

“从有那座寺庙开始,我的组织就已经存在,但确实是几百年或几千年,没人说得出来,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组织其它人也一样,一直以来我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寺庙,至于为什么……或许只有我师父知道吧?”

她自己都有些神惘。我更是愈听愈糊涂,或许她也有意保留,于是干脆不问她香格里拉的事,改问那叫雷霆的男人,其实我对她背后组织的兴趣不大,倒是对这样一位冰山美人的感情世界比较好奇。

“说真的,你要带我去救的人,是你心上人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是我二师兄。”寒竹避重就轻的说,为了不让我看出她的羞赧,还故作冰冷的样子。

“好吧,是你“二”师兄,他怎么了?”我刻意把二师兄的二拖得很长,她又瞪了我一眼。我发觉这些天下来,她的表情比前些时候丰富多了,虽然不曾有过温柔的脸色,但总算不是一号的冰雕表情,这样的她可爱太多了。

“他被人暗算,中了毒,是一种新型病毒,你以前工作的盘天实验室培养出来病毒!”她表情平静,一双玉拳却紧握,看来她对害她二师兄的人十分愤恨。

我倒是被吓了一大跳:“盘天实验室!怎么会呢?它是为了研究落后地区疾病,用来解开人类基因性病变而成立的!怎可能培养什么新病毒?”

因为我是在实验室筹设之前进入,参与整个实验室的建构计画,因此对她说的一切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哼!逐鹿集团是全世界最大的生物武器制造商,它的利益和商脉遍及西方国家和第三世界,错综复杂的程度你想都想不到。”

“等等……这太荒谬了吧?我知道他们的事业很多,但从没有和军武有关的部门,而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是相当正派的企业。”我反驳说道。

“你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你在逐鹿集团的职位太渺小了!这个事只怕全世界知道的人也不出十个,甚至买生物武器的那些国家或地下组织,都还不知道货源是谁提供的,逐鹿集团背后还有个不明的庞大组织,赵胜只是这个组织的傀儡而已。”她说到这,我还是满脸疑惑看着她。

她也不理我又继续接着说:“其实我们找上你只是巧合,因为你那天救了赵俊杰未婚妻的事引起我注意,刚好……”

“刚好你二师兄又需要个活人帮他培养血清,又刚好你查到我曾是一个强奸犯、不配活在人世上的人渣,所以才找上我,是吗?”

我接着她的话她知道我在挖苦她,冷冷的说:“我没什么话可说,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带你回香格里拉,当初我们去拿制血剂时,也拿了还原剂,现在在我另一位的师兄那里,他先回去了,你和我到我们组织总部,我们会从你体内取出一点骨髓制血清,但不会危害你的性命,并且马上帮你注射还原剂。”

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决定帮她救人,也只能相信她,希望真能救得了自己,老实说我也不愿意死得这么冤枉。

我们准备天微亮就出发,但棘手的是上山该有的必备品全都失去了,我救走寒竹时,她身上只有紧身衣物,经过被撕扯和因急救剪破,上衣早就无法再穿,我暂时把外衣让给她,如此两人的衣着根本抵御不住山区严寒的气温,其它像干粮和登山器具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讨论的办法是回镇上去备齐物品。

但不知会不会再遇到晋先生那伙人?虽说寒竹已复元,凭我们二人之力尚可应付他们,但不慎遇上总是麻烦。

正在伤脑筋时,外面隐约有动静,我和寒竹立刻闪到岩壁边伺机而动,一会儿洞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鸟鸣,那是小乞丐和我们的暗号,我和寒竹才放下警戒,小乞丐这次不是单独一人前来,有位满脸皱纹、发须灰白的老者和他一道。

那老者一见到我们,就用腔调很浓的英语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并紧紧握着我的手、直说感谢我在车轮下救了他孙子一命,我被他谢得不好意思,忙回说他孙子才真的救过我们好几次,我要感谢他才是。

我跟那小乞丐总是用比手画脚沟通,遇上这老者会说简单英语让我轻松了不少,向他打听镇上的情况,他说丹察死后隔天,有个男人带着原属于丹察的部属和一群生面孔的佣兵,快把整个镇给翻过来,后来他们好像没找到要找的人,三天前一整队人带着大批行李朝山区出发了。

那男人想必就是晋先生,他可能发现当晚攻击他们的并非香格里拉的人,寒竹也不见了,所以在镇上展开了搜捕,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人,但知道她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往回香格里拉的路,因此朝山区追去了。

我向那老者说我们没有上山的装备,有什么地方可以弄得到?老者笑着说:“我孙子无意间找到你们被抢的行李,现在藏在一处隐密的地方。”

寒竹和我闻言大喜,这么一来就省了许多时间和麻烦,原来那天丹察被我射杀后,他的部下以为香格里拉的人来了,吓得四处逃窜,那些驮着行李的牦牛也在混乱中惊惶乱奔,后来有二头在镇郊被小乞丐发现,他把它们藏在山麓下一处隐密的岩洞内。

我们到那岩洞取回牦牛和行李,幸运的是其中一袋正是寒竹的,她从里头找出衣裤换上,还是那身黑色紧身的劲装,不同的是纤长的柳腰缠了一条亮晃晃的细钢链,链头呈尖锥状,悬在腰侧十分抢眼,看起来像是装饰品又像武器,不过倒还满好看的。

“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她盘起长发、披上大衣,拉着一条牦牛就往外走。看着她背影我不禁暗叹口气,心想这女人真是冷漠!这对祖孙帮我们那么多忙,好歹也跟人家说声谢吧!我回头紧紧握住那个老者干瘪的手,又拥抱了小乞丐,想起这段异域的患难真情,今日一别可能再无见面的机会,心中不禁有些怅然,我再三和他们互道珍重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离开岩洞,寒竹已经在很远的地方等我,我故意不急不徐的走着,到她面前时,她冷冷的道:“从现在起我们每分每秒都很宝贵。”

“哼!你的男人生命很宝贵,但如果没有那对祖孙的帮忙,你早就去见阎王了!更不用说救人。”我反唇讥讽道。

寒竹头一甩,不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我偷在她背后比了一个不雅的手势,看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悦,我也懒得和她多说。

一路上气氛有些不愉快,寒竹走在前面不曾回头过,也没说过一句话,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注意我有没有跟来,因为我是救她心上人唯一的希望,要是溜了,恐怕她会一辈子没得嫁吧!

约莫离上次我和寒竹遭袭的险道入口还有一里路时,我突然想到晋先生这个人狡诈多谋,他不确定我们会在他们之前或之后上山,因此除了会加快脚程追赶之外,延路也会设下埋伏等我们经过,而第一个埋伏地点最可能就是在险道入口前那片空旷的地方,因为周围巨石林立,人躲在后面不易被发现。

我叫住寒竹:“前面可能有埋伏,我有一个主意,不如先放条牛过去试探看看,如果安全我们再走。”寒竹冷傲的道:“上次是丹察那狗贼用卑鄙手段让我中了迷药,不然再多人我也不放在眼里!”

“你或许不放在眼里,但我没你那么大本事,万一我不小心被杀了,你的男人就可怜了……唉……”我夸张的摇了摇头、长叹口气,再偷偷看寒竹,她已经强忍愤怒握紧玉拳。

寒竹虽然很气我处处拿那男人来讽刺她,但也不能否认我的话有道理。因此最后我们还是让一条牦牛先行,寒竹和我则在百公尺外贴着山壁窥视动静。为了引蛇出洞,我还故意将寒竹的外衣披在牛背上,只见它缓缓走向空地,最后在险道前停下。

三十秒过去,并没有任何人出现,我想自己大概判断错了,正想松懈,说迟时快,一块巨石后面刚好有个家伙鬼祟的走出来,慢慢接近牛只。

我朝寒竹扬了扬眉了,炫耀我的先知先觉,她理都不理我。不久陆续有人出现,他们果然是丹察的旧部,一共有四名,手里都有自动步枪,要一举制服他们也非易事。

寒竹比了比地上,要我留在原地,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如轻燕般疾射而出,速度之快简直就是武侠小说所描述的轻功,那些佣兵抬头发觉时,她已经距他们不到三十公尺,这些人立即端起枪朝寒竹开火。

“危险!”我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但寒竹果然是难缠的死神,她轻盈身驱在子弹呼啸的夹缝中穿梭,时而漂亮回旋、时而行走山壁,瞬间已来到那些佣兵眼前,接着如陀螺般疾转。

一道银光如飞涧从腰间射出,两名佣兵无声无息的跪倒趴下,另两人还来不及将枪口转向,寒竹玉手扬起,那道银光又穿透其中一人的咽喉,我这次总算看清楚那道光原是寒竹原缠在腰间细炼,当初猜测没错,果然是件独门武器。

不到二秒时间已解决了三个人,尽剩的一人却有足够时间对准寒竹开火,寒竹也不往旁闪避,而是整个人直接后仰,以超乎人体极限的优美弧度躲过子弹,同时银光又不知从何处射出,直透那名佣兵心脏,那可怜的家伙还搞不清楚自己已经走到生命尽头,低头看着细细的钢炼笔直穿过胸口,不甘心的嘶号几声,慢慢往前倒下。

整个过程应该没超过十秒,我震惊的说不出话、也忘了移动脚步。直到寒竹冷冷的叫我:“出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我牵着另一条牦牛,僵硬的走向她,她二话不说拿起水壶,用水冲洗钢炼上的鲜血,再用布擦拭干净系回腰间,平静的神情和举动,就像刚才惊心动魄的杀戮没发生过一样。我的眼睛不自觉盯着她苗条有致的身线,想不到这付美丽的躯体,竟是如此恐怖的杀人武器。

“你看什么?”寒竹冰冷问道。

“我在想,你杀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感觉?”我忍不住说。

“没有!别忘了我是死神!”她意有所指的回答,不知是否想恐吓我别想逃走,不然下场会和躺在地上的佣兵一样。

“唉啊……可惜人长得貌美无双,杀起人竟如家常便饭。”我还是忍不住要说。

“哼!我本来就是冷酷残忍的女人,你知道最好!不过你这种下流的强奸犯根本没资格说我。”

“是啊!我这种下流的强奸犯,遇到你这种女人也会提不起劲。”我虽然武功输她,但嘴上功夫可一点都不输。

寒竹美丽的脸上瞬间充满怒意,“啪!”我脸上马上感到火辣辣一片,被打了又重又结实的耳光。

“你敢再乱说……我就打光你的狗牙!”她气冲冲的扭头就走。我摸着被打的地方,心里倒觉得有趣起来,并不是我有被虐倾向,而是她以往不高兴时只是表现得更冷漠了,再严重一点就是充满杀气,从没见过她和平常女人一样会闹情绪,刚刚她的行为总算比较接近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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