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小虹不是那样的人,她要是跟她领导有关系,肯定会有些不正常的地方,你想一想,都几年了,即便你以前没有发觉,你妈跟你爸我们也能看出不正常来。从结婚到现在,小虹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再说啦,哪个贪官会把他的作风问题都记下来,还写得象小说一样,这不是等着纪委来查他吗。日记这东西,上网了也不见得全是真的。我听你爸说,以前网上也有一个什么贪腐日记,说是湖北的哪个公安局长写的,后来一查,不是真的,是有人想陷害这个局长,故意编造的日记。你看看,现在网上啥事情都会发生,假的东西满天飞,你怎么能信呢。”
“妈,你做事有点原则行下!你儿子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已经是三十多了男人了,什么事是真什么事是假我会判断,不用你再瞎参合!不管徐虹是多么好的女人,她偷男人了是事实,跟她领导鬼混了是事实,她即便不承认也不能改变她偷人的事实!她到现在还狡辩,还在银监局跑前跑后的维护那个老东西的利益,还准备把露露偷偷带走,我要是再宽恕这个臭女人我还是男人吗?你还是一唯的偏袒她,让我接受她,难道说我非要等到她的肚子被人家弄大了再收场吗!”从小大到,常雨泽从没有这样声色俱厉的冲妈妈发脾气,这一次他是真的出离愤怒了,心中的怨气脱口而出。
在儿子的厉声斥责下,宋腊梅脸色刷得失去血色,她无力的垂下头,趴在椅子伏手上,失声痛哭:“儿子,妈妈知道你心很里很难受,不想再给你添麻烦,可是,你让妈妈怎么接受这个结果啊?那么好的儿媳妇背后原来是一个跟男人鬼混的荡妇,是一个老头脏官的的情妇!妈妈以后没脸跟那些老姐妹一块跳舞了,连回娘家都没脸啊。”
“对不起,妈。”常雨泽蹲在妈妈面前,搂住她削瘦的肩膀,除了安慰她,再没有其他话语。因为他必须强忍住痛苦,否则他也会跟妈妈一样落泪。
宋腊梅搂住儿子的脖子,脸伏在儿子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她是这样直性子的女人,敢说话也敢放声去哭,因为她觉得太委屈了。
“儿子,其实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个年代不同旧社会,是现代社会,男女有感情了就结婚,过不下去了就离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以前跟徐虹结婚,妈妈很高兴,经常在关爷面前给你们祝福,希望关爷保佑你们能幸福平安白头佛老。可是没有想到,你们两口子会闹出恁大的事。既然已经闹出事了,你认为你跟小虹感情没有了,你可以选择离婚,妈妈也不会非要为难你,死活不准你离婚。妈妈主要是替你们通盘考虑,露露怎么办?你们两口子可以不管对方,相离婚就离婚,相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来管露露呢。不客气的说,妈妈眼里现在只有露露,看到露露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成长就是我和你爸最高兴的事情。”
“露露以后会跟着我,我会照顾好她。”常雨泽对女儿的归属非常明确。
“能如你所愿吗,儿子,露露的姥姥姥爷也都非常喜欢她,他们会让你把露露带走吗。刚才我跟你爸去看你岳父岳母,我跟你爸到你岳父家时,你岳父正挂着吊针,睡着了。你知道你岳父他醒过来他第一句话说什么,他张口就问,露露怎么还没有放学,放学了就让露露过来吃饭。露露就是你老岳父的心头肉啊。即便你跟徐虹离婚,你老岳父会把露露判给你吗?说一千道一万,徐虹毕竟是他的亲闺女,真打官司了他肯定会向着亲女儿,再说了,他也非常喜欢露露,他肯定会把露露留下来。”
“我岳父是一个有性格的人,他不会看着徐虹把露露拐到外国的,让露露叫姓郑的那个老东西后爸,我估计我老岳父第一个就会拿枪收拾郑卫华。妈,请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露露留在我身边,任何人也不能抢走,徐虹不能,我老岳父也不能,即便打官司他判给徐虹,我也会把露露抢过来。”对于这个想法,常雨泽语气异常坚定,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任何人也不能夺走,尤其不能让徐虹带露露离开。
“儿子,你先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我跟你老岳父一家初步达成的意见是,先理清网上的流言,如果网上的传言都是假的,我们就不需要争露露了。如果真到了你跟小虹打官司离婚的时候,不管你岳父官多大,妈妈我都会坚定的支持你,露露是咱常家的骨肉,谁也不能夺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妈妈现在的意思是,我们得给小虹最后一次机会,不能一唯的逼她,如果传言是假的,我们现在就争抢露露肯定会伤了小虹的心,也会伤了亲家的感情;即便网上传言有点真的,我们更应该给小虹宽容和爱护,女人碰到这样难看的事,都会又担心又害羞,她想出国也好,她不承认也好,都说明她愧疚了,后悔了,她现在就象站在悬崖边上,要是我们拉她一把,说不定她就会回头了,从此洗心革面好好过日子,要是我们都排挤她,不用推她,她肯定也得往悬崖下跳,因为她没有退路了。儿子,妈妈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你听听妈妈的话好吗,给徐虹一次机会,饶她一次,拉她一把。”
“我已经给过她多次机会了,我到银监局捉奸那次,她一直嘴硬,不承认;她的丑事已经传到网上了,她还不承认,依然信誓旦旦的咬定她做的很对。象她这样死不悔改的臭女人,我还要怎样宽恕她,包括刚才我岳父家发生的事,我岳父拿枪顶着她她都不承认,宁可吃枪子都不认错。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而是她根本就不打算回头,她铁了心要当郑卫华那狗东西的情妇,她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要嫁给那个狗东西,还准备给他生儿生女。妈,你叫你儿子还能怎么样,你儿子现在是脸都丢光了,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你说这些事,我认为在理,也不在理。刚才露露她姥也给我说了这事,我觉得露露她姥爷做的事也不对,哪能拿着枪逼问女儿呢。有时候呢,你觉得妈妈做事啰嗦些,话特多,其实话多有话多的好处,话说多了,理就摆清了,问题就好解决了。
你跟你岳父的脾气倒是有点象,动不动就想用武力解决问题,你们往往把问题想象得太简单了,认为一拿枪一放枪人就害怕了,就招供了。你做警察也知道,有些罪犯嘴硬着呢,就是打死也不招供。
你是男人,不了解女人,不要想着女人都胆小,一吓唬就啥话都说出来了。可不是那会事,女人要是认起真来啥不都怕,要多勇敢有多勇敢,刘胡兰的故事你熟悉吧,刘胡兰也是女人,并且还是十几岁的女孩子,面对敌人的铡刀宁死不降。小虹呢,我看她就是这脾气,这时候呢,就要通过谈话做工作,以心换心,就凭妈妈这些年跟小虹的关系,我有信心说服她,让她说实话。”
刘胡兰那是有革命气节,宁死不向敌人屈服,而徐虹算什么事,她是为了维护老奸夫的利益死不悔改。拿刘胡兰跟徐虹相比,真是玷污了刘胡兰的光辉形像。常雨泽也不想在这方面跟妈妈辩论,而是直指问题的本质:“要是她见了你只是哭得鼻滴一把泪一把,最后还是不承认呢?”
宋腊梅愣了一下,避开儿子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说:“要是最后她还是坚持她没有做错事,妈也信她。”
“那你就不要再跟她谈了,结果已经有了。”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妈今晚不回去了,等她过来,妈晚上陪她睡,其实她现在肯定也不好受,网上传得那么疯,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唉,妈妈的心肠太软了。常雨泽不想跟妈妈呕气,也不再说刺激妈妈的话,那样只会惹她更伤心,而于事无补。
夜已经很深了,露露玩累了,睡着了。
徐虹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到她父母家,宋腊梅打她电话还是关机。
常雨泽知道徐虹跟殷蔓蔓在一起,本来不想跟妈妈说,但是见妈妈不停唠叨,担心徐虹的安危,就提醒她跟殷蔓蔓联系。
宋腊梅对殷蔓蔓并不陌生,立即拨通她的电话,她的电话里早就存着她的号码。
宋腊梅是话唠子,殷蔓蔓也很热情,两个女人一接上话就开始亲热的拉起家常来,聊了半天才挂断电话。殷蔓蔓说徐虹住在了她家,她心情不好,早早就睡着了,也就没有让她接听宋腊梅的电话。殷蔓蔓让宋腊梅放心,她会照顾好徐虹,另外,她仍然极力维护徐虹,强调网上的传言都假的,这刚好对了宋腊梅的心思。
宋腊梅接打电话时故意大声说话,目的是想让儿子听到殷蔓蔓的声音,以劝说儿子放弃成见,不要误会徐虹,要继续接纳徐虹。
通过这通电话,宋腊梅显然心情很好,她找到了知音,殷蔓蔓和她的想法完全一致,网上传言都是假的,徐虹没有做错事。
爱八卦好象是女人的天性。挂了电话,宋腊梅冷不丁笑着说了一句话,“殷蔓蔓是不是徐虹的亲妹妹啊,两个人都那么漂亮,性格那么好。徐铎还真有福啊。”
常雨泽没有接妈妈妈的话,殷蔓蔓是否与徐虹有血缘关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至于殷蔓蔓如何想如何做那是她的事情。
常雨泽来到他的房间,睡下。他拨通范丽的电话,话没有出口,热泪倏倏落下,他感到心力交憔,精神极度疲惫,刚才是强忍住没有在妈妈面前流泪,现在他不想再压抑了,因为范丽就是他的姐姐,他最后的心灵港湾。
“姐,我很难受。”
“哭出来吧,会好些。”范丽显然没有入睡,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暖。
“姐,把我调走吧,我想去你哪里。”常雨泽感到心胸疲惫,不想再直面日记门给他带来的压力。
“好,我明天就给你办手续。”范丽又补充说,“既然日记已经上网了,相信日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会遭受非常大的刺激。这时候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再追究或者刺激某些人,更不能采取非常手段。明白我的意思吗,不要再对你爱人和姓郑的采取任何不理智的行动。”
“我知道。”
“真不知道这个郑卫华有什么毛病,不好好干工作,尽写些肮脏日记,看起来他的脑子真是进水了。”范丽批评了几句网上日记,转口又问,“现在,露露睡了吗?”
“嗯,睡了。”
小姑娘很敏感,她见爷奶都过来了,而妈妈却没回来,她似乎感到爸爸妈妈又吵嘴了,所以一直不睡觉,要妈妈,最后常雨泽和他爸妈三人好哄慢哄才哄小姑娘睡下。
“家里就你和露露吗?”范丽猜到徐虹没有在家。
“我妈和我爸也过来了。”
“那就好,有阿姨看着你我放心多了。尽量顺着阿姨的意思说话,即便她说的你不认同。我相信阿姨现在心情也一定非常难受。”
“我知道。”常雨泽现在很庆幸认识了范丽,如果她真是他的亲姐姐该多好啊。
“睡吧。睡不着也要强迫自己休息,明天你还要考虑你工作交接方面的事情,现在先不急给你领导说,等我办好手续再给你领导上交工作。另外,明天你还要考虑好露露的事情,这是头等大事。记住,不要带着焦虑和急躁的情绪考虑问题,那样会让你产生许多错误。”范丽考虑的很细,替他一一分析,末了,她又安慰他说,“算了,我别多嘴了,你听了更没心思睡了。如果你实在睡不着,姐陪着你说话,好吗。”
“不了,姐说的对,我得休息好,为这个臭女人生气不值得。我挂了,姐。”
常雨泽挂断电话,强迫自己入睡。可是,他实在睡不着,大睁着双眼,把视线漫无目的的投注在漆黑的房间里,直到昏昏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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