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雨果“不夜都”旁边的小面馆如料想中的安静,但这使得我对面坐着的少女的抽泣显得格外的让人心痛。
哀伤与无助的表情呈现在我的眼中,原本那位刚强得近乎跋扈的太妹此时在我心底只有柔弱与不幸。一个原本幸福温馨的家庭,由于父亲的正直而被一群贪婪的小官僚所吞噬。只残留一位半疯癫的父亲与一位不得不中途辍学的花季少女。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然而最为不幸与悲哀的,却是那些遭受人为的不幸的人们!
激愤反倒使我无言。
半晌,少女停止了抽泣。抬头看着我。
少女脸上的哀伤与柔弱,在我心底激起一股想要保护眼前少女的欲望,不由得说道:“你愿不愿意有我这样一个哥哥?”
仔细端详了我的表情,少女的双眼中溢出无比的欣喜,“你说的是真的么?”
未曾料到少女居然会如此的高兴,我使劲地点了点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从床上小凤熟睡着的轻微呼吸声,静静地听着窗外秋雨零落着枫叶的声音,原本从不夜都沾惹到的一点喧嚣,此刻已经被无比的宁静与惬意驱赶得无影无踪。
转头又看了看床上一脸安详的少女、刚刚认识却又再一次醉的不省人事的“妹妹”,原本被我瞧不大起的“小太妹”,想不到背后居然会有这样的不幸。
“人之初,性本善”?!我不禁怀疑起来。人之初,大概既不是“善”,也不是“恶”,只是一位名叫“生活”的“大艺术家”笔下的一张白纸罢了。
窗外的秋雨渐渐地淅沥起来,伴着微微的秋风,在树叶间吟唱:秋风秋雨愁煞人。
我站起身,替小凤掖了掖被褥,带上雨伞,小心翼翼地掩上屋内的温暖。
对面铃姐的房间里没有动静。想是依然还未醒来。毕竟在下着秋雨的清晨,大多数的人会贪恋被窝的温暖吧。
街上也很静,大多数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途中遇到的少数行人也是匆匆而过,雨伞掩盖下连面目都未曾看清楚。擦肩而过的漠然身影掩映在薄薄的雨雾中,让我仿佛置身于陌生的异世界。
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
拐进一条街道,更是未见任何人影。我在一电话亭边停住脚步。
插入电话卡,按下一串数字后,电话里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你好!请问找谁?”半晌,一个慵懒的少女声音从那边传来。
“嗯,是小兮吧?”记忆中的这个名字总是让我头疼,我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成风。我姨妈在家吗?”
“啊……是风表哥!”少女的声音溢出无比的惊喜,慵懒的语气一扫而光,转而变得稚嫩与清脆,就像大多数十三、四岁的少女那样,“表哥你现在在哪里呢?在风城?!哼,一直都不肯联系我们,害得我们好担心哦!嗯,表哥你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想小兮?!”
“嗯,我很好!我姨妈在吗?”就像从小熟悉的那样,这位少女的问题永远是那么多;而我从来的应对之策便是“顾左右而言它”。
“哼,表哥对小兮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少女的声音充满了娇嗔的味道,“妈妈昨晚工作到很晚,现在大概还没有起床吧。”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搅姨妈了。不过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麻烦小兮你待会儿转告一下?!”
“哼,我才不哪!表哥对小兮那么坏!”
“小兮乖!表哥真的是有一件正事!”我很是头疼,“要不表哥和你聊聊天?!”
“不行!”少女嗔道,“我还要表哥寒假来看小兮!”
当我挂上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好让头疼得到丝微的缓解。
“不许动!警察!”一个声音喝道。
我惊疑不定地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在我身侧站着一个身着雨衣的人,雨衣掩盖下的面目看得不甚清楚,却能判断出是位女性,手里端着枪,却不是指向我,而是在她前面四五米远处的一位汉子。
想是女警官未曾料到电话亭内居然有人,陡然地将手里的枪转向了我,极快地辨认清我之后,又指向了原先的那个汉子。
这次我看清楚了她的五官,觉得有点面熟。
“邬伐,邬畋哪里去了?!”女警官喝问道。
“嘿嘿,想不到在风城有‘刑警探花’之称的李警官果然很厉害啊!连化了装都瞒不过你!厉害,厉害……嘿嘿,可惜……可惜,哈哈……”那个男人看来也是面熟,虽然被枪指着,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邬伐,你们哥两罪恶滔天,在全国流窜作案三十六起,杀了十三人,今天也该伏法了吧!你自己铐上!”女警官义正言辞地说完,将一副手铐扔了过去,“还有,邬畋在哪里?!”
又是“嘿嘿”两声冷笑,男人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的手铐,却没有戴上,而是当玩具一样在手里把玩着,神色却是微微有些焦躁地却又若有若无地藐向女警官的后方。
“莫非他在拖延时间?!”透过电话亭的玻璃看到男人的表情,我不由得想道。
忽然见到男人的脸上现出欣喜与得意的表情,接着便是一股杀气从女警官的背后席转而来。
来不及出声示警,我猛地推开电话亭的门,扑向女警官,同时将手里的长伞用力掷了出去。
枪声、惨叫与惊呼响起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左胸被冰冷的东西穿过。瞬间的冰冷过后,却是钻心的疼痛,疼痛得让人麻木与失去意识。
先前的那个男人惶惶如丧家之犬地跑了;后来开枪的那个男人捂着右腕在地上哀嚎地打着滚,枪却已无所踪;中间被我扑倒在地的女警官正兀自错愕着,头上的雨衣帽子被掀了开来,露出了英挺的面容,以及被雨水淋湿的妩媚秀发。
我顿然想起,这便是昨晚在不夜都见到的那三位。
“你……你怎么样?!啊……好多血……!”
半晌之后,女人扑将过来,紧紧搂着我的臂膀让我感觉到一阵倦怠。
这便是我意识里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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