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笛声响彻营地,这道声响好像意味着警报,一直安静的旁听着“大天使号”商讨路线的赛布猛的从司令室狂奔而出,基拉等人也停止了交谈,跟出去看个究竟。
“怎么了?”
瞭望台上的少年,用着仍然尖细的声音叫道。
“天空……天空在燃烧!”
众人都吃惊的屏息。
“是阿哲高原的方向!”
此话一出,赛布立刻转身狂奔向无线电,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赶去,粗鲁的敲打着杂音不断的音箱。
“不行!不通!”
外面传来人们高分贝的吼声,还有车辆紧急发动的声响。
“快拿弹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那些家伙,我妈卧病在床耶!”
“快点上车!再磨蹭就不管你啰!”
赛布又冲到外面。
“慢着!不要急!”
“赛布,难道叫我们不管?”
“不是,我是说一半人要留下!冷静点!说不定还有分遣队!”
看着他们的动态,玛琉悄声对着身旁的基拉问道。
“你觉得如何?”
“我对那个‘沙漠之虎’可不了解,不过袭击城市应该没有什么好处吧!只会更加激起当地人的反抗,除非,他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反抗军,而是我们!”
基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望向穆。
“你觉得呢?弗拉达少校!”
“嗯——”
穆叉起双臂,沉思了一下。
“‘沙漠之虎’残忍无情,这我倒没听过啊!”
“那是为了什么,逼我们出去吗?”
玛琉摇摇头,虽然同为自然人,但她也不可能为了那些陌生人就将“大天使号”陷入险境。这是牺牲了“第八舰队”和哈尔巴顿提督才保存下来的火种,绝对不能在这里坠毁。
“天晓得?我跟他又不认识。”
穆摊开手。
“或许只是单纯的报复呢?”
穆随口说出的戏言反倒猜对了,安德鲁就是为了报复。不仅是收留了“大天使号”的反抗军,同时还是针对他们。
不过穆这幅紧张不起来的态度,顿时让旁人一阵无力。
“我们要怎么做?”
“我看‘大天使号’还是先别动。我也担心有分遣队。少校,你能跑一趟吗?”
一听玛琉这么说,穆惊讶的指着自己说“我?”刚才他问“怎么做”,明显是打算隔岸观火,并非是想因为昨晚的事情回敬“沙漠之虎”一记回马枪。
然而玛琉却露出了衣服巧笑倩兮的表情,并不想支持纯粹作为一个旁观者。
“‘空中霸王’是最快的吧?”
“可是!”
穆还想说还有伊卡洛斯和阿斯特蕾亚,基拉看了过来。
“你想说什么?”
“呃,没什么!那我就跑一趟吧。”
看他一副嫌麻烦似的边转动肩膀边前往“大天使号”走去,娜塔尔提前警告了一声。
“你要做的只是侦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不,如果敌人已经退走的话,我们可以进行救援,之后派医生或谁搭吉普车去!”
玛琉补充道。
“真的会有这么顺利吗?”
然而,基拉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
“你想说什么?”
站在不远处眺望着那燃烧着的天空的卡嘉莉听到基拉的自言自语,回头怒视了他一眼。
同赛依冲突之后,知道基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她女朋友的卡嘉莉就怒气冲冲的跑掉了。即使刚刚基拉过来,她也没有给一个好脸色。
此刻面对卡嘉莉第一次对自己主动搭话,基拉却没有趁机讨好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
“没什么,或许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哼!”
卡嘉莉冷哼了一声,这时她注意到一名少年已经登上了吉普车,立刻高叫着“阿夫门德”跑了过去,拦下了他驾驶的吉普车。赛布已经搭上别的吉普车离开了。卡嘉利跳进阿夫门德的车子,后座也紧接着跳上一名壮汉——就是早上挡在穆面前、试图保护她的那个人——之后车子便立刻开走了。
“呵呵,还真是气势十足的女王啊!”
穆对基拉笑了笑,没有回头的挥挥手走出去。
玛琉也向四周呼叫。
“全体立刻归舰!采取警戒态势!”
同一时间,市区已是一片火海。
阿哲高原已然化身成照亮沙漠无边黑暗的巨大火炬。
“队长!”
达科斯塔回来坐进助手席,本来闭目以待的安德鲁便睁开一只眼睛。
“……结束了?”
“是!”
“双方的死伤呢?”
“啊?”
达科斯塔不禁反问。面对毫无抵抗之力的平民百姓,若是有士兵死伤,岂不笑掉人家大牙?
“当然没有啊,我军又没有战斗!”
“我是说双方哦?”
“……这么嘛。城里的人应该有些跌倒或烧伤的吧。”
说来说去,安德鲁是主张不做“感觉不好”的事情的——达科斯塔最近开始这么认为,伤害或杀害非战斗人员,像是老弱妇孺等,似乎会令他感觉不好。他不说自己是个人道主义者。当然如果必要的话,他并不为了烧光一两座城市而有所迟疑,有时也会杀害居民。但如果只是烧城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那么烧城就够了。那应该是他符合理性之下的行为。
如今,目标达成的安德鲁也干脆的说。
“那就撤退吧。再拖下去,人家的老公就要回来啰。”
一旁的达科斯塔呆住了。
“不是待会要攻进去吗?”
“喂喂喂,那太卑鄙了吧?达科斯塔老弟,你以为我放火是为了把他们赶出城吧?”
长官说得有些懊恼,达科斯塔却无力的嘀咕了一声“唉”,卑鄙也好什么也好,战争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这种正统的意见,这位仁兄大概听不进去吧。
“本次行动的目标已达成!归舰吧!”
巴尔特菲尔德安德鲁再次正式下达了车队的命令,达科斯塔虽然有些无奈,也只能听命向各机传令。同时,在心里发着牢骚——自己果然是不可能了解这位长官的行动啊。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是本地的最高长官,而自己只能是一个副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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