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琼薇主动找到了王某顺。
“他还有别的办法!”琼薇见到王某顺后开门见山的说。
前一天的值班让她对案情有所了解。
昨夜的经历让琼薇难受了一整夜。她断断续续洗了三遍头,每次都洗了一个小时;扔掉了所有的衣服,但是仍然觉得自己身上有股令人作呕的,陈腐的男人精液的味道。不过,责任心仍然促使她找王队谈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家的窗户后面有的是避孕套,每个里面有不同男人的那种脏东西。如果凶手捡一个回来,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放到女人那个地方不就可以嫁祸别人,撇清自己了!”
琼薇说的‘那个地方’指的是韩某露的外生殖器。因为不想说那种‘不好’的字眼便用‘那个地方’来代替。使得句子晦涩难懂。
中国很多封建思想浓厚的人,每当涉及‘避孕套’‘阴道’‘阴茎’这样的话题时便会感到浑身不自在;有不好的联想。认为说这种东西时说话的‘尺寸太大’,不好掌握程度,不能公开谈及。不仅这些,这种情绪还影响到了本来便很棉秆的第二代。很正常的说话,如果接触到了‘逼’‘操’等在正常不过的字眼,那些还在上学的二货狗熊男孩子们照样嘻嘻哈哈的往别处想。使得学校难以开展‘性教育’的课程。
现在网上有些人专门挑‘逼’‘草’等字的麻烦。甚至将在中国比较少见的动物,南美驼羊叫做‘草泥马’(‘操你妈’的谐音);都是这帮中小学的小兔崽子们干的。英文字母‘B’也常被用来开涮。
现在中小学生比过去同龄孩子获取的杂乱信息量要大得多,但是他们在学校里得到的知识量却基本没变。这样,与他们的先辈相比,他们所获取的信息里面的好坏成分的比例变了。在好的教育量不变的情况下,从网上及其他渠道获取的良莠不齐的信息量则大大增加;20世纪的孩子工作之前,受教育阶段获取的好的信息占多数,受到的是正派教育。现在这一比例大大的缩水了。大量校外获取的信息良莠不齐,好坏参半,孩子们又思想活跃,容易受外界的影响,更愿意接受‘不好’的信息,这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至于琼薇说的‘那个地方’则是比较通用的代词,当时指的是女子的阴道或外阴。比它更有用,更让人迷糊的是‘那个’。一些小姐妹之间聊天的时候会说,“那个,我老公昨天夜里想那个。我偏不让他干那个,他便自己那个了,”这三个‘那个’,第一个代表的是动词‘做爱’;第二个代表的是名词‘做爱’;第三个是指‘手淫’。到底是那种意思全凭听的人自己去猜。猜对了便心领神会,心意叵测的会心一笑,算是心照不宣。
“楼后面的避孕套?”王某顺眯起了眼睛,有些不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楼上不知哪家,或是很多家。做了那些缺德事以后把套套子随便往楼下扔。他杀了人后完全可以到后窗根随便捡回一个,把里面的东西挤点进‘那个地方’,让你们误以为是他人(凶手)留下的物证不就行了?”
“你是说楼上有其他人做爱后把避孕套扔到窗外,正好掉在一楼后窗外的地上。使住在一楼的英生有可能利用楼上人丢弃在他后窗外的避孕套。这时他可以把捡回来的避孕套里面其他男人的精液挤进韩某露的身体里伪造现场?”王队将女人的意思准确的翻译了出来。
“嗯。”
“你这个建议很好。今天我们便把楼上靠后窗户一侧所有住户男人的DNA全部采样查一遍。不就是几十个样本嘛!几个小时后便可以知道用的是谁的精液。我们这时可以将疑犯拘留审讯了;是他则以,如果那个人有不在场的证明;便证明有人利用了他的精液,也可以真相大白了。”警察们兴奋起来了。
“其他方面仍然不能放松。”王队说,“一组查韩某露的保险和通讯,二组查附近居民、商家自己设的监控,看有没有我们还不掌握的情况;三组就办楼上后面所有男人的DNA,,”
“不行。”琼薇说。
“怎么又不行了?”
“楼上住的都是些单身女性白领。”
“白领文化水平更高。可以更好的配合我们。”
“楼上的有些是白领小姐(‘小姐’的解释详见留园书屋的《天南警校》)。她们白天在公司当经理,当秘书,当文员都有正经工作;晚上下班后却来这里接男人。那些客人都是网上找的,每天都换,住一个晚上或者过一个小时就走。你们怎么查啊?”琼薇说。“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韩某露自己可能也是干这行的。”琼薇这个想多了。但是破案中必须要将任何可能的因素都考虑进来。
“白领的也干这个?”王队都快叫出来了。
大喜过后往往大悲。
原来这里楼上租住着一些单独租住的未婚(甚至已婚)女性。她们受过良好的教育;工作的职务、地位相对较高,就是我们说的女白领、金领,女公务员。但是,她们或者是因为买房、买车后要还贷;或者是双亲有病,家庭经济有困难;甚至有些是那种爱虚荣,或花钱大手大脚的月光族;这些女孩的工资入不敷出后不得不白天正常上班,傍晚在租来的房间接客挣钱。接完客再回真正的自己的家;或者干脆,就住在这些几个女子合租来的房子里。她们用卖身的费用支付沉重的生活开支或信贷。所以这一片一到晚上停的全是‘二奶车’和‘二货车’。
所谓的‘二奶车’是指那种很小的两厢轿车。排量在1000cc左右。它车小容易停,好找停车位。环保,省油,保养费用低;操作简单,价格也便宜,磕磕碰碰的都不怕,正适合那些开车二把刀的女性使用。因此,男人们通常都愿意给自己包的二奶买这种车。‘二奶车’也成了这种类型车的统称。
‘二货车’则是指二货男人们使用的昂贵的高档进口车。
与那些站街小姐不同,白领性工作者更加年轻、貌美、文化水平高,收费自然不菲。如果只打炮,仅凭她们的身份仍然难以索取如此高的费用,甚至大多数情况下身份还要保密。因此,附加的服务成了她们高收费的资源。这时候性服务反倒不是她们的主要服务项目了。有些人无中生有的说什么现代的性工作者不知文房四宝,不会吹拉弹唱,不懂琴棋书画,不如古代的妓女。那他们大错特错了。
现代的性工作者有便宜的也有贵的;古代亦是如此。但是人们谈论中说到古代的青楼女子时,多指那些‘卖艺不卖身’的高档次的小姐;说到现代的性工作者,通常指那些‘卖身不卖艺’的站街女。这是因为古代的事情人们只能通过书本来了解,而值得古籍记载的多是那些有故事的高档货;而现代性工作者的生存状况除了这本《某黄窝案》是没人敢写的,只能通过自己观察。
这时问题便出现了,能观察到的只有那些站街女,其他‘二奶’‘小三’‘红颜知己’是肉眼观察不到的,所以只能用站街女来概括。这样,两方面的观察都有偏差,用现代的便宜的与古代贵的比,当然不会得出正确的结论。
附加服务是当代小姐们吸引顾客,提高收入的一个重要手段。如果是低档次的小姐,因为她们的文化素质不高,不可能有像样的理论基础,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技艺;谈吐自然粗俗;因此她们吸引人的常常是性交方面更加丰富的,在家庭中无法实现的手段。例如‘推油’(男方赤身裸体的趴在铺了塑料布的按摩床上,后背涂满油脂。女人则赤身骑在男人的身上,用自己的外因为男人按摩。这种按摩不可能产生特别的感觉,只是在追求新奇的方法而已);‘火龙钻’(同样是男方趴在按摩床上,女方从后方用舌尖顶入男方的肛门。);或是女方在自己舌头含上跳跳糖,再用嘴套住男性顾客的外生殖器;用跳跳糖遇水后会炸开的特性去刺激男性的外生殖器。基本上都是‘脏活’。
这种‘小姐’因为文化素质不高,不可能再有什么更高档次的服务项目了。因此她们的卖点常常是“我刚从香港学了三年回来!我的手段肯定你没有见过!”最多是为男人们提供机会,换换口味,尝尝鲜。
白领小姐则不同。他们的长相不可能比洗头房的‘小姐’更出色,但是她们更会打扮化妆,甚至整容;她们的身材很难赶得上乡下来的‘妹只’,但是她们知道去健身房,去水疗,作假乳房、假屁股,甚至假后脑勺(东亚人种多为圆颅,为了更像西方人,有些东亚女性在后脑皮下注入硅胶,人造凸起的后脑勺。这种整容方法是错误的,为什么错误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言谈举止非常得体;谈吐优雅大方,头头是道;甚至能对嫖客的生意(私企老板),工作(国企老总)有所帮助,成为他们的‘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有的‘白领’还可以为顾客代生孩子。有些夫妇如琼薇小两口一样,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能生育,或头胎生了一个小子或丫头,但是家里本想要一个丫头或小子,这时这些‘白领’还可以代生。所以使得顾客更愿意为她们掏腰包。
从另一个侧面来说,那些‘洗头房小姐’‘刚来的乡下妹只’屎壳郎变知了,一步登天,被包养的不是没有;但是绝大多数被包养或是当情人的女孩都是些在校女大学生或年轻女白领、女艺人、女演员。
所谓包养,在琼薇时代的另一个名称叫‘二奶’。‘大奶’自然是正妻;‘二奶’在以前叫做‘妾’‘二房’或‘小老婆’。不同的是,以前的‘二奶’是合法的;如今的二奶是非法的;共和国宪法规定中国现行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不允许娶二房。但是包养二房的行为通常很隐蔽,犯法的又都是上层人士;民不举,官不纠,在中国很难控制。一个基层的警察很难有权去查省、市、地,甚至乡镇一级‘领导’的私生活。人家和警方上层打个‘招呼’便可以让你撤案。
有的人将现在非法的‘二奶’现象归咎于男性富裕之后的性贪婪和女性不劳而获的欲望;说这些都是极为不好,非常变态的行为方式。其实不然,‘二奶’‘情人’现象是人们正常生理要求,及对社会期望的一种突破。由于‘包二奶’有一定的物质性,男方要求经济上非常宽裕或政治上是地方官员;女方要求姿色双全,年轻漂亮,有深刻的文学或艺术涵养;还要双方彼此中意,能对的上眼。因此能达标的人按人口比例来说并不多。‘二奶’现象实际上就是对现行婚姻制度的一种批判。
‘二奶’现象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琼薇时代的男人们包了二奶之后一般并不抛弃原配,但会在感情上疏远她们,在经济上更加善待她们;对于二奶则是信任无比,无话不说,无限宠爱。
不过这只是男人们的一厢情愿,一旦有哪怕小的不满意,不管他们以前做的什么山盟海誓,二奶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揭发他们的男人,成为中国某一时期的反腐主力军;而一直受到男人们冷落的原配,不管她们的处境多么糟糕,她们却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男人的一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男人的违法勾当掩盖或帮凶。关键就在一纸结婚证。如果二奶想转正,这时男人的麻烦便真正来了。多少刑事案件由此而发。
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对于二奶现象,那些连媳妇都娶不上的人自然心生怨恨,自然会用嘲笑或谩骂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愤恨。他们认为自己娶不上老婆是那些包二奶的人占用了资源造成的;这和那些反对中国妇女‘外嫁’(嫁给西方人)的人几乎异曲同工。都是故意忽视自己的缺陷与不足,极力强调他人的过错与过失。
其实,即便没有二奶现象,那些娶不到老婆的人照样娶不上。
具体到韩某露楼上的女白领,除了被包养的以外,她们的那些‘客人’‘情夫’们并不是十分固定的;都是通过网上,通过拉皮条的,通过小广告,或通过男人们间互相介绍认识的。她们介于‘小姐’和‘二奶’之间;她们的顾客有的会成为常客,自己因此升格为‘红颜知己’;有的也许一生只见这一次面。找不到感觉,价格又高得出奇,尝过鲜以后男人们便不愿意再次见面了。
有时候连白领女人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与自己做爱的男人姓甚名谁,在哪里工作。知道了也未必是真的,所以很难查到他们的DNA。
“不管怎么说,你的线索很重要。因为虽然也许我们不能因此找到凶手。但是至少它证明英生不能被排除嫌疑。他仍然有作案可能。”王队总结说。“如果我们能够知道这个建筑中到底有哪些是小姐就好了。这样虽然我们不可能查到所有的野男人,但是有可能查处具体到那天晚上到底有谁。我们还可以要求法医确查精液已经形成了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人知道。”琼薇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后马上便后悔了。有的女孩总是喜欢表现自己,这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有时这种表现常常会被人误解。琼薇记得阿陈的老板那天晚上说过他知道这些,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谁?”王队马上问道。
“噢。这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琼薇连忙改嘴。
“那些穿的花红柳绿,每天用大音量音箱骚扰居民的老太太?她们都成了公害了。周围居民天天控告她们,掐死她们的心思都有。谁会告诉她们这些。”
王队说的是当时中国一种社会现象。这时每个住宅小区中间都与一块公共绿地。这些绿地通常以小区‘广场’的形式存在。每天,那些没有工作的老年妇女便在这块‘广场’上有组织的跳舞或活动。这些老太太们跳的舞被统称为‘广场舞’:特点是穿的花红柳绿;音响扰民。都是一些老年人反常态的做法。但是这项活动让组织者赚到了钱,令老太太们有了丰富的业余生活,所以只要限制了扰民的现象,基本上还是一件好事。
当然,也有人说,在中国民族之林中的汉族并不是一个十分能歌善舞的民族,所以‘广场舞’这个团体是个非常特殊的人群,没有什么代表性。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为了追求思想的解放,政府对文革时期严禁的交际舞实行开禁。于是有些人陷入了对交际舞的狂热的追求。他们在舞厅,在公园,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和时间里扛着磁带录音机大跳特跳交际舞。如今还是这帮人,不过他们老了,退休了,成为了‘广场舞’的主力军。
“我和你们陈大队商量一下,借你来工作几天好不好?”王队发现琼薇是个人才。
琼薇善于表现自己,知道如何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自己才华的本领得到了认可。这是她在学校学到的本领。如果她只是红口白牙的说什么‘我会这个,’或者为了表现自己看不起别人,那她招来的只能是怨恨和季度,最多是包养者;而琼薇则是在本职工作之外通过自己的观察和工作发现了别人注意不到的现象,为破案、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就使人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在工作中的进步与提职,除了卖身和奴颜;还可以通过更加努力和细致的工作来获得。
“好啊。表要雷声大雨点小就行。”琼薇说。一般人说话常常想不起来说后面这部分。但是‘不要说了不作’这半句非常重要,因为人家说给你调动工作,只是人家的一个心愿,成不成很难说。但是有了琼薇的这后半句,愿望变成了必须作的事情了。而且还不止这些,有了这半句话将来即便办不成,他答应了又做不到,他还欠你情!
“手续办好之前你先帮我调查一下楼上白领的情况。”王队显然没有在意琼薇的话,中国男人的心思更在工作上。他从琼薇的话里已经猜出有的事情她不愿意说。她先说‘一个人’,又说‘大妈们’。数量级都对不上。一个刑警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不要再干了。但是他又不想干涉人家,逼她说她不想说的东西。干脆给她这件事让她自己办。让她自己‘爱找谁找谁。’反正自己要的是结果,具体什么人告诉他并不重要。
琼薇离开了王队后马上拨通了琼崖的电话,要来了‘何叔’的号码。就在她等待何叔的时候,老公打来了电话,“小薇。妈妈让我问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你妈不让你打,你自己便不知道打一个!”小薇故作嗔怒的样子。但是如果这是一个正常的对话,小薇的回答非常地提有力,一下便抓住了老公的要害,使他立刻失去了道义上的优势。明明是人家关心小薇,反倒落了不是。但是今天的情况小薇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听出来婆婆隐藏在暗处的毒计,她在试探那天公公奸污了小薇后小薇是否怀孕。当然,婆婆有些着急,小薇怀孕与否还要再过几天才看得出来。而且一旦发现很可能惹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麻烦。
“有什么好打的。过几天不就又见面了。周末回来吧。”
打完电话,想到周末又要和老公一起亲密,小薇的小心眼里开始扑腾起来。
这种事情说出来很奇怪,和外人做那种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和自己亲老公做这种事情竟然也是见不得人的。办那事情时不仅遮遮掩掩,说都不敢说,甚至大气都不敢出,跟做贼没什么两样。如果上班后有人问“你头发这么乱,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老公那个了?”不管干了没有,女人们一般都要下意识的否认,“真的没干,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哪有心思干那事!”只有那些女汉子,女光棍们才会说,“干了!咋了?要不我跟我老公说一下,今天晚上你跟他干?”
一个自然界中万事万物都不可或缺的行为;一个生物还未出现脊椎便已经出现了的,用以保证优质繁衍不得不进行的动作;一个生物界最为重要的功能;竟然被人类,也只有被人类描绘得如此污秽,如此的见不得人!
“你找我?”突然在身后出现的何叔把琼薇吓了一跳。他已经到了。显得很兴奋。何叔特意自己开车出来的,平时他总是让司机或是阿陈开车。
“想了解一下这里白领卖淫的情况。”琼薇一本正经的说。琼薇连间办公室都没有,只能站在现场周围的警察保护线旁站着与何叔交谈。
“你自己不知道吗!”何叔一下失望了很多。来之前他甚至有种能够一窥香闺的感觉。
男人的直觉很少能正确。
“你记清楚好不好!我不是那种人。但是我需要了解她们的情况。”琼薇看出了何叔的失望,强调说。
“那昨天晚上你的脸上……”
“那是别人扔的好不好!”琼薇真的发怒了。怒不可遏。现在她最怕别人提这事,一提心里便想吐。
“慢慢说嘛。”何叔辩解道,“我还不知道是别人扔的!你自己能干这种事情吗?我不是不知道情况嘛。现在你找我干什么?”
“你告诉我楼上哪家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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