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校长,这就是你的宝藏?”屋内大亮,周飞呆站在一片瓦砾之间。
这间公寓应该算是毛坯房中的极品,里面没有一个门,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家具,唯一的电器是几盏灯,昏暗的灯光下屋里这边一大堆、那边一小堆的堆放着各式的建材。
“宫校长,我佩服您!”周正呆站在那里,喃喃道:“就这样一个屋子的钥匙,你竞然单独给它设了个保险柜,这个屋值个保险柜钱么?”
“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是哪儿出错了?…难道是找错地儿了?”周飞又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不会呀,不会这么巧的呀?…那如果是这地儿的话…你宫胖子就是再傻也不会这么傻呀?…问题出在哪儿呢?”
周飞一边喃喃有声,一边各个屋四处打量着,地上、天花板,最后盯住里屋最大的一堆建筑材料…
是一堆空心砖,一人多高,垒在最里面那个房间的墙角处。
周飞眼一亮,走过去仔细端详一番,然后轻轻的从中间掏出一块,借着灯光向里看,猛吸一口气,呆了片刻,急急的又掏出一块,再低头看去,见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百元钞票…从体积可以大緻推出,里面至少有四、五千万。
“宫校长,你厉害…你一个破校长怎么能捞这么多钱?高中校长现在这么吃香么?…啊,不对,不对,肯定哪儿有问题!可这个问题又出在哪儿呢?…”
“拿不拿呢?拿吧,可能会惊慌一辈子,不拿吧,又会后悔一辈子…”
又过了十分锺,周飞还是呆在原地,口里一直重复着:“拿?不拿?拿?不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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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号,周四。
由于高三的学生就要高考了,学校要作各方面安排工作,高一、高二级部便可以连着放三天假,这天学校放学也比往常的要早些。
徐妤这天生日,她们高一放的比周飞他们早,提前回家帮妈妈准备饭菜去了。
放学后,周飞脑子里仍然飘着昨晚上的那几千万,低着头恍恍惚惚的随着人流出了校门,忽觉胳膊给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回头一看,马上大惊着后退两步,心里大叫一声:“李秀秀!”
“姐,姐姐…有事么?”周飞疑惑着脸,尖着嗓子问。
“周飞同学!别装了!”女人轻蔑的看着他:“走,跟我上车!”
“姐姐,您找谁呀?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你走不走?!”女人瞪着他。
“姐姐,您真认…”
“抓流氓啊!!!”女人直着嗓子大喊。
周围的学生都转身看过来,有几个膀大腰粗颇有正义感的,挽着袖子要上前英雄救美,却慢了一步给一个门卫抢了先,他盯着周飞的学生服,连声质问:“你哪个班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子?!”
“王哥,你误会了,这是我小姨!”周飞一脸无辜的看着门卫:“我小姨刚才开玩笑呢!我小姨就是喜欢开…”
“少套近乎!你说了不算!!”门卫扭头看女人。
“哎呀!是小飞啊!!”女人瞪大眼,翘着脚使劲揪着周飞的腮帮子:“这半年多没见了吧,这变得小姨都快认不出来了!走,你妈让我来接你呢,来,来,小姨车在那边…”边说边揪把周飞向一辆白色的奥迪拖去。
门卫挠着脑袋:“不对啊!…哪儿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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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我的?怎么认出我的?”车停到某处巷道里,坐在副驾驶座椅上,周飞垂着头无精打采的问,这个女人让他的自尊心又受了一次大的创伤。
“你觉的很难么?你当你姐傻么?…比你姐奶子大的女人大街上多的去了,为什么光是深更半夜去拍姐的裸照?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要是自己带着相机的话我还可能把你当职业色情狂了,可…对了,相机还没还我呢――所以,那肯定是我家那死胖子在外边惹的事了啊,你再想想,他,高中校长,你呢,白白嫩嫩的高中生大小的年纪――你说我要找你首先会去哪儿找?首先会去哪个学校找?…再说了,你们学校像你这样壮的跟牛似的有几个?”
女人边说着,边盯着周飞胸部两团隆起,不由的伸出洁白的小牙咬了一下嘴唇。周飞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不由的伸手上去挡了挡,把上衣拉链向上拉了拉,听女人又说:“怎么?玩完了就不管了?”
“…”
“那干嘛让人家买套套呢?那么大号的,谁能用得上呢…你是想让我再去买头公驴套上么?…再说,相机就那么拿走了,不准备还了?!”
“秀,秀秀…那个,最近太忙了,真的…”周飞低着头。
“忙着去皇朝大酒店么?”
“…”周飞霍的抬头盯住她。
“你瞪我!你瞪我?!你威胁我?!…我是你女人!你威胁你女人?!你想把你女人怎么样?!”
“…”周飞扭头又乖乖把头低下去。
“知道我在你们学校门前守了多少天么?知道每天里我守多少个点么?知道我在你家小区、在你家楼下孤零零的每天守到几点么?…你是我男人,我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男人就不行了么?…啊!…不行么?!你说啊!!”渐渐话语里竟带了些哭音。
“我错了秀秀。”周飞扭身伸手去帮女人擦泪,伸到一半给女人抓住,然后整个上半身就顺着劲儿靠在他怀里,喃喃的说:“你有多少个女人,我不在乎,如果你想要更多,我还可以帮你…可就不许你忘了我们!”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抚着男人的胸脯。
“你“们”?”
“啊!你自己操的这么快就忘了?!”女人狠狠的掐了男人一把:“那位大小姐都得相思病了,那茶不思饭不香的。这几乎天天大半夜的去敲我门,说是天太热睡不着…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发情了,过去查看我是不是在独吞你…”
“…”
“…可别冷落了她,女人刚被操之后的一些天,正是心里最敏感的时候,”
女人的小手沿着男人胸脯慢慢摸下去,最后搭在那大物之所在,隔着裤子轻轻揉着,喃喃的说:“我何尝不是呢?”
“嗯…”周飞只觉下面的物件越来越硬,不由的轻喘一声。
“想我么?”女人柔声问。
“…”周飞还是喘。
“至少它想了。”女人还是不停的摸着。
又喘了一会儿,周飞渐感不支,抬头瞅瞅窗外说:“你这车玻璃…从外面能看到里面么?”
“不能,想干什么?”女人红着脸装着漫不经心。
“给我含含!”周飞盯着女人。
“…”女人继续摸着,动作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是僵硬,脸上的红晕也漫的越来越大。
周飞盯着女人,只见她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眼珠子黑漆漆的,两眉修长,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妩媚气息。那大物又一阵跳动,口中不由催促道:“快!”
-
女人又犹豫一会儿,慢慢把手下的裤链拉开,再把里边的内裤扒到一边,那巨大之物顿时冒着热气跃了出来。女人不由的“啊”了一声,与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竟没有二别――虽然与它已是旧人,不过那时终究是午夜灯光下,不像现在这个季节,天光把傲挺的鸡巴上几乎每个毛孔都打进眼里…
只见那男人如儿臂粗细的大物,虽然是膨大无比,上面的青筋却并不太显,少了些狂野却多了许多柔情,整根鸡巴通体温润,阳光下晶莹剔透,宛如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尤其那硕大肉龟,内径竟有柱身两倍馀粗,龟棱陡峭,龟沟幽深――女人当然明白这一处地方的厉害,那一夜里她被它刮死过太多回,让她欲仙欲死、欲拔而不能,每回想到那一刻,下面都会不由的湿起来…
“快!快秀秀,别看了…”周飞急急的压压她的头。
虽然知道从车外看不到里面,女人还是胀红了脸向四下瞅了一圈,然后慢慢低下头,趴到男人跨间,张开小口,轻轻含住龟尖,小舌在龟眼处再柔柔的一舔。
只听头上方男人“哦”的一声,叹出无限的爽意。
顺着那声喘息,女人抬起头,向上看去,只见男人俊朗的脸庞上满是陶醉之色,女人不由的看痴了…在来找男人之前女人不是没有过压力,在她心目里,只有那些个奇丑无比的人才会把脸缩在面具后面。虽然提前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无论男人长什么模样她都不在乎,可当她认出男人后,与预感反差造成的惊讶之馀,喜悦之心还是不可言表,那一刻的感觉仿佛是中了彩票。特别是把这一张俊脸按到那一夜的蒙面之上,使那一夜的激情更加的汹涌…
“怎么停了秀秀?”男人见她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不由疑惑的问。
“…”女人脸上又一阵大热,忙低下头,含了上去-一这一刻尤如怀春少女的羞怯神色,让男人的鸡巴在下面又跳了几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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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不住的“哦哦”声里,女人小口不断下沉,鸡巴在陷进一团温湿紧窄之地后,那小舌飞快的在柱底侧细细舔弄,仿佛每一舔都能舔到他那根最敏感的神经,那愈舔愈烈的感觉,让男人慢慢要喘不上气来,不由的在脑子里将它与赵小雅赵老师的舌功暗自比了起来。赵老师的那一口香舌虽然也是百里无一的,可它给男人的快感更多是来自赵老师那个人本身,骨子里那无处不在的怯怯柔情给带来的,更多是心理上的愉悦,但从技法上,她跟这位秀秀就差得太远了,这个秀秀仿佛知道男人身体上的每个敏感点,每一次力道的拿捏都恰到好处、不可挑剔…
“哪天真得该让俺家老婆跟秀秀请教一下…”男人不由的暗暗想。
周飞大爽里正想着,忽听下面一阵“呜呜”声,忙低下头,只见不觉里他的两只大手正紧紧的按在女人后脑秀发之上,把女人死死压在他鸡巴上,鸡巴已给吞了大半,已进了喉咙里,女人被他压在那里多时,显然已到了缺氧的阶段。男人慌张把手松开,女人从鸡巴上拔出嘴之后,眼角微含泪花,大喘几声,幽怨的瞅了男人一眼,还没等男人大忏其悔又猛的俯下身去――男人那大物便又给女人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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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车里,女人依然趴在男人胯处,周飞正仰着头不断的长喘着,忽的裤袋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含着鸡巴的女人给吓了一跳,帮他掏了出来,看了看说:“你妹妹的。”
“等会儿再接,快,快,秀秀,我快来了!”
“我已经接了。”女人按下应答键,把手机递到男人手里,然后小脑袋又趴了下去…
“哦!”周飞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忽觉下面女人一阵大舔,忍不住大声哼了一声。
“怎么啦哥?不舒服么?”妹妹徐妤那边关切的问。
“嗯…没,没事,什,什么事妹妹?”
“嗯,我妈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好让我提前在楼下迎迎你…”
“哦…”周飞低头看到鸡巴已给女人舔得遍体通亮,阳光下女人边舔着边大睁着眼盯着他,像是一位武林高手在从对手的的气息里研究他的气门在哪里…周飞听着电话里徐妤的声音,端详着下面的女人,突然发现到她们俩其实相貌很是相像,只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秀秀是全身从上到下由骨子里透出的妩媚之气,而徐妤则更像是神学院的修女,仿佛没有一丝人间气息。
阳光下,女人眼角微带顽皮的笑意,看着他的窘态,周飞一时恍惚,竟仿佛看到是徐妤在舔弄他的鸡巴,顿时又一阵大硬,嘴里“哦哦”有声,急急的又跟那边解释:“没,没事妹妹,就是头突然有点疼,老,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就好了…哦!我会晚些过去,就,就不用下去接我了…啊!…”
“哥,你别再骗我了!”徐妤在那头生气的大喊,周飞正暗自大叫糟了糟了要名誉扫地,听她又说:“都那样还能没事?!你现在在哪儿哥?我过去陪你去医院!”
周飞只觉下身又一阵大胀,不由的把女人的脑袋狠狠的向下按去…
“哥,你怎么啦?!你说话呀!!你在哪里哥?”
“别!别!”周飞满头大汗的说:“你让我静静躺会儿就好了,哦,…我先躺会儿,一会儿再打给你。”
说完周飞马上把电话按死,冲下面的女人大吼:“快!快把裤子脱了!!我要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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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驾驶座椅上,裙子给扒到腰间,下面大张着腿,红着脸看着男人呆呆的样子。男人则手拿着一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色布条,这块布条在几分锺前的名字应该还是“内裤”…男人直盯着女人的下体,只见那一处已是沼泽一片,乌黑的阴毛好像给淋了一场大雨,这一片那一片的伏倒在逼户上面,不过,虽然是一片狼藉,却仍能看出是被精心修剪过。
下面阴蒂高高耸立在水面之上,再下面的两片阴唇,则像一处刚出锅的色、香、味俱全的贝肉,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緻,显然是受过精心的护理…只见它在阳光下微微的绽放开一条小缝,从逼户里面不断吐出一层层的浓稠汁液…
汁液弥漫之际,女人胯间散发着浓郁的香草味,不知是由女人身体内自然挥发的,还是洒过什么牌子的香水,那种气味让男人更是欲火大盛,不由的深深嗅了几嗅。
“亲一下。”看男人呆呆的样子,女人建议。
“不亲!现在我就是想操你!!”男人回过神,霸气十足的说:“快给我套!!
我要操你!!”
套上套折腾了一会又说:“…那个…秀秀,你那边太窄,咱俩换换座,你过来…”
两个人汗流浃背的终于换了座,女人把副驾驶的坐椅调到最后、放躺。男人一个猛子扑了上去,可他个头太高,车内空间又太窄,根本施展不开,加上车内操逼经验也不足,向下连压了好几次都没把鸡巴弄进女人的逼缝里,男人这时已满头是汗,脸上的王八之气全无,垂头丧气的看着下面的女人:“秀秀,快想想法…”
女人心疼的擦了擦男人额头的汗,柔声说:“换换,你在下面。”
“…”男人犹豫起来,那一夜女人扬鞭策马之雄姿给他心底带来的阴影,一直还没散去。
“啊!”男人犹豫里忽然凄惨的大叫一声,原来身下鸡巴给女人狠狠的掐了一下:“想什么呢?!压死我了!快换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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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半躺在副驾驶座椅上,全身穿戴整齐,只是裤裆拉链被好事之人拉开,开了个小破绽,一根热气腾腾的庞然大物竖在破绽里…只见女人骑在男人胯间,后背快要贴上车顶,伸手拿住那庞然大物,轻轻的调了又调,对准自己的那处细嫩阴户,皱起眉头,颤抖着向下坐了下去,两人同时“噢”的一声,女人只觉那水旺旺的小逼已把肉龟纳了进去,闭上眼用力向下再一坐…车内顿时响起女人接连不断的“噢”“噢”声…
“噢!!”车内一男一女同时低吼一声,龟头终于又见到了穴底,一时解了几天来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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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的低吼声已停下许久,扒着车窗努力向里瞅的几个孩子也早已无聊的走开。
车内一片寂静,男人仰躺在坐椅上,嘴角淌着口水,眼睛无神的盯着车顶,很是一副妙龄女子被轮奸过后的凄凄模样。
女人下体连在男人胯上,上半身子趴在男人胸脯上,汗水沿着秀发发梢不断的向下滴落,无语中身子不时的轻轻抖动一下,洁白的小牙还在紧紧咬着男人的胸肌,衬衫早给撕得破破烂烂,仅馀几片还挂在手臂上…乳罩早不见了踪影,两只大乳之上,青一块紫一块,吻痕、牙痕遍布,像在低泣,又像在控斥着不久前受到的非人折磨…
男人裤子从裆部为中心湿了一大片,不断的向下滴着粘粘的液体,滴向座位下面的一滩水渍,发出轻轻“哒”、“哒”的声响…
半晌,周飞仿佛恢复些神智,轻轻的问:“今天来了多少次了秀秀?”
女人松开牙,抬起小手用力的掐男人的胸肌,嗔怒道:“哪能数得过来?!”
“秀秀,问你件事儿…你有没有哪次,嗯,给男人操了一下就高潮了?”
“你有病呀!!”女人接着掐男人:“好像有很多男人操过我一样…再说,每操一下就要高潮一次,我还不洩成人干?!…嗯?…”
女人明白过来,又加力掐着男人:“你把哪个骚货一鸡巴就操出高潮来了?
快老实交待!!…吹牛吧?”
“有什么好吹的啊秀秀,差点丢大人了…一鸡巴,一进一出,两次高潮…要不是我鸡巴闪得快,也给搞洩了…秀秀,你说我是该得意好呢?还是该失意好呢…”
“好,你就得意着吧…怎么,遇见个一鸡巴操出两高潮的骚货…我家那个操屁眼都能操出潮吹的,你就不想再操了?”
“…”
“今晚我们在家等你…别再戴什么套了…我没病也不怕你有病,怀上了我就给你生下来…”女人低着头轻轻抚着男人的胸肌:“是女儿的话我就给你养大了,到时好让你把我们放一起操…”
“…”
“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操我的,你也赶不走我,你做好人我就跟着你做好事,你做坏人我就跟着你做坏事…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沉默里周飞眼眶渐渐有些湿,不由想起一位女作家的一句话:“到男人心里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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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手机响了起来,男人从沉思里惊醒:“快秀秀!快!完了完了!
晚了晚了!!…快,快送我回家去换衣服、拿东西…”
“我哪有力气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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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一幢老式楼房。
“小飞啊,跟你说多少遍了,来伯母家不用拿东西,伯母家什么也不缺…”
秦芳眼角带着泪光,轻轻摸着周飞的脸:“你又瘦了我的孩子。”
周飞也湿了眼,一些日子不见,母亲又憔悴了许多,额角都有了白发。
“应该的伯,伯母…”称呼自己的妈妈为“伯母”,周飞用了几年时间也没完全适应,愣了愣神接着说:“再说这些东西也没花什么钱,也都是别人送我舅舅他们的…伯父等急了吧,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在家躺了会儿…”
“啊,你妹妹跟我们说了,没事吧小飞?记得这几天去医院看看,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爱惜自己身子,不舒服就该马上去医院看看…”
“妹妹、伯父呢?”
“你妹妹在…在打扫呢…”
“嗯?”
这时徐妤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笤帚和撮子。周飞奇怪的看着撮子里大块的碎玻璃,问:“怎么啦妹妹?”
“…”徐妤犹豫着看看妈妈,周飞心里“咯”的一声,急忙冲进屋里,见妹妹屋的窗玻璃几乎给打没了,只有几片还挂在框上,地上几块砖头,显然是从外边扔进来的。
“最近一些天,几乎天天有人往家里扔砖头,家里靠街那边的窗已经没一个好的了…”秦芳站在周飞身后发牢骚说,忽然注意到他的手在不停的抖着,忙又安慰他说:“小飞,别生气了,来,咱们吃饭。”
“没报警么伯母?”
“有什么用呢小飞?――过来也只是作个记录。今天打110,那边说人都派出去了,可能会来的晚些…到现在也没来个人…”
“伯父呢?”
“在书房呢,…”
-
徐涛,周飞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爸爸,正坐在椅子上埋着头吸着烟,满头几乎找不到几根黑头发了,周飞坐到他对面椅子上,说:“伯父,知道是谁干的么?”
爸爸摇摇头:“我只知道是哪“些”人…小飞,就是伯父知道具体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官官相护…这个世道,唉,没王法了,已经没王法了…”
“伯父…”周飞犹豫着说:“要不干脆别干了,办个早退,在家里享享清福,不是也挺好的么?…”
“小飞,你不要再劝伯父了!”徐涛突然声音大起来:“我还不信了!这到底还是不是共X党的天下了,他们还是不是党员了!!”顿了顿又吼道:“他们能罩着这整个市,能罩着这整个省…难道他们以为他们能罩着整个国,整个中央?!!
…当年我只不过写了封信跟上面稍微反应了一下,好让他们能收敛一下,可,可小飞你都看到了,这些年,这些年他们怎么整你伯父的,还有这个家,成,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他们要再这么无法无天,就别怪我徐某不留情面,把他们的丑事都抖出去!!我到底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
“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后,从厨房又传来一阵碗盘掉落地上的破碎声,显然谁从外边又扔了个砖头进来。
那砖头刚落地,周飞已经冲到了客厅里,拿起地上的一个购物袋,冲秦芳、徐妤大喊:“伯母,妹妹!你们把门锁好,在家呆着别出去!!”话音刚落,人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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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道里,三个男人,一边慢慢向巷外走着一边回头看看,这时,见一个人从楼道里钻出,远远的跑过来,三个人刚要回身跑,又见那个人后面并没有别的人跟上,便停了下来,仔细一看,见这个人头上竟很是滑稽的扣了一个购物袋,还在上面抠了三个窟窿,三个人正要放声大笑,忽觉得这个人跑的速度不大对劲,一个人便警觉着把折刀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抬头再看,发觉那人离自己已经不到几步远了,忙又匆忙的扬手要把折刀展开,可手刚扬起,人已经给一拳打中下巴,飞到了半空里。
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刚惊讶着张开嘴,肚子上已给踹了一脚,整个人飞起撞到了两米远外的砖墙上。三个中最壮的一个这时从后面挥拳呼啸着打向那人的后脑勺,却给他回身把自己的拳头攥住,下一刻,只觉一阵巨痛,耳朵里传来骨头开裂的声音,顺着那人的手劲不由的跪了下去。
“你们老大是谁?!!”周飞攥着那大汉的一只手大吼。
那大汉一声不吭,挣扎着要站起来,又听“咯”的一声,只觉那只手已经给捏烂了,满头大汗的又跪了下去,听对方又吼了一声“谁指使你们的!!”,大汉紧咬着牙,仍是一声不吭。
周飞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碰到个硬汉,也没时间跟他耗,一拳把他打昏,走向墙边那个还在呻吟的学生模样的小伙子。
“谁指使你们的?!”周飞静静的看着他。
“…”小伙子抖着牙,张了张嘴,又张了张,终于发出声来:“不,不知道。”
“操!这样一个世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硬汉?!”心里问了一句,周飞不由的上前一步。
“真,真不知道。我,我只是我哥叫过来的…”那小伙子牙齿打着颤、手指哆嗦着指了指那个硬汉。
“那你哥的老板是谁?”
“天上人间会所的,都叫彪,彪哥,我,我也不知道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你哥又叫什么名字?”
“丘民浩,我哥…丘民海…”
“好,我知道了。”说完周飞一拳又把这个打昏。
“天上人间,彪哥,天上人间,…”周飞站在原地冷着脸喃喃自语着,隔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向巷外走过去:“小悦,是我,这边市郊八里桥周围你有没有信得过的人?”
“小七应该在那边办事,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以后我仔细跟你说,现在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他在哪儿,我在…”周飞走到巷口看看对面:“我在这边信用大厦正门对面的小巷里等他,什么事让他都先放下…叫他一个人开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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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蝴蝶效应,蝴蝶效应个鸡巴,还她妈“这边扇动一下翅膀,地球另一边会刮起一场风暴”,我操你妈“风暴”,我这么一只大鸡巴蝴蝶,她妈的带来什么“风暴”了?!――上辈子发生的扔砖头的这点小事都不但没给吹走,时间反而提前了…”周飞放下电话,想着上一世的记忆,不由的喃喃出声――“徐凡”并没淹死的那一世里,徐涛家开始给人扔砖头应该还是几年以后。
想着前世里,全家人一个接一个悲惨的死去,周飞不由的后悔,开始恨自己,这些年来,他只是忙着从脑子里抹去成熟灵魂带来的那些痛苦的记忆,忙着安慰自己说那样的事在这一世里不会发生,而对这个家、这些他真正的亲人,除了说一些安慰的话,几乎没做什么实际有帮助的事。
周飞正想着,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前面巷道口,“凡哥么?”小七下了车,盯着他,犹豫着问。
“…”周飞点点头。
“凡哥啊!”小七一下子把嗓音提了八度:“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凡哥?好新潮啊…不过凡哥,咱们那都见过面了,就不用包的这么严实吧?…你那刀疤不吓人的凡哥…啊对了凡哥,忘了跟你说,上次和你一见,就觉得跟你特别的亲,跟找到了几辈子前失散的亲兄弟一样…这可不是,咱们真个是有缘耶…要知道凡哥,这块猫不拉屎的地儿兄弟我几年也没来一趟,今儿也就是临时来办点事,车正要经过这儿,那边我们老大就来了电话…哎呀,这,这真是太有缘了凡哥…”
“…”
“啊,对了凡哥,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那天晚上,我们老大给每个兄弟都开了两倍的加班费,让我这个带头的可长脸了凡哥…要知道树生那小子,他从来也没叫我声哥,因为这事…凡哥,你知道树生是谁吧,你应该能记得吧,就是那个额头长…”
“小七,来,帮我搬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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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这是怎么一个故事?”看着周飞把最后一个塞进车里,小七一脸的迷茫。
“找个隐蔽的地儿,把他们三个关上几天…别,千万别,不用上刑…要好酒好饭的伺候着,对了,那个大块头的右手手骨应该骨裂了,让你们帮会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好好照料着,别落下了残疾…另外,小七,你对“天上人间”那个彪哥熟么?”
“熟呀!老交情了都!…”小七看着周飞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哎呀凡哥,别那么看我…怎么着俺也跟他远远的见过一面的…”
“这几天你帮我找人问问他的底细…另外,还有一件事――帮我搞辆车…别瞅了,你这辆不行!――别用你们帮会自己的车…我要辆面包车,越大众越普通越好…什么途径来的我不管,只要别让条子由车查到我们身上就行,明白么?”
“那查到我们老大身上可以么?”
“…”
“哈,开玩笑的凡哥,不要板着个脸么凡哥…你是在板着脸吧凡哥,看你眼神就能看出来…俺爸打小就跟俺说了凡哥,闯事业要时刻保持着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这样才能走得高,行的远,革命才能成功么…啊!凡哥,对了,你有驾照么?需不需要司机呀?”
“没,司机我也不需要。”
“啊,凡哥,这怎么行?碰到交警怎么办?要知道那帮鸡巴最近查的可凶了凡哥,听说是为了在年底涨福利…啊对了凡哥,下周六我们老大生日派对你去么?
哎呀,我们老大不知定了个什么狗屁规矩,我这种没马子光棍一条的只能在外面守着,啊,也不对,狗子应该也没马子啊,为什么他…难道是因为他鸡巴大?鸡巴大就了不起么…凡哥,你知不知道,听说我们老大这次生日派对要办成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说是有个她娘的贵客要去,知道是谁么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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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自己的情报网,我需要自己的人,我需要自己的势力,我要保护我的家人…我要查到你们这些狗操的是谁,我要跟你们斗,我要跟你们斗到死!…
不好意思,宫校长,虽然我操了你的女人,还上了你的女儿,并且今天晚上还得过去操她们,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操完后我还要去拿你的钱!!…我需要钱,我她妈需要大笔的钱!!!…”打发走小七,周飞嘴里喃喃有语回身向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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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回到楼上,妈妈秦芳给他开了门:“小飞,没追上么?…也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你父母交待?…快去哄哄你妹妹吧,今天是她生日,唉,搞成这样…”
徐妤坐在床上,低头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飞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啦妹妹?”
徐妤抬头看了一眼,慢慢把头搭在周飞肩上,重重的舒了口气,仿佛这个时候才把悬起的心放了下来,轻声说:“哥,我怕…”
“有哥哥我呢…只要哥哥活着一天,就一天不让你们受到惊吓…”周飞斜眼看着破烂的窗,改口说:“不会“再”让你们受到惊吓的…谁要是伤了你们,我会要他们十倍的偿还!…”
“可是这会连累哥哥的…哥,你也知道我爸那脾气,唉,我作女儿的也不好说什么…哥哥,我心里慌慌的,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家…”
“别想了妹妹,今天是你生日,多想些高兴的事儿…要不哥给你唱首歌吧。”
“…”
“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的妹妹像个宝…”周飞的乌鸦嗓在屋里响起。
“咯,咯!…”徐妤果然笑起来,“哥,你唱的真…真…”
周飞等了半天,女孩也不再说话,低头看去,见女孩已是满脸泪水,忙问:“怎么啦妹妹?”
“我想到我哥哥了…小的时候,我每次哭我哥都会唱这个给我听,哄我开心…”又抬头盯着周飞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哥,是不是我太想我哥了,我怎么看周飞哥越来越像我哥了…”
“…”
“哥,你怎么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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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市内一处小丘上,一幢精緻的三层别墅小楼。
三楼,宫树梁宫校长的卧室,他的双人床上,躺着他的女人,他的女儿。
楼下黑暗里,一个黑影正悄声向楼上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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