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并不是不了解相思断肠刀的威力,他也有九成信心能一招一式的防住这套刀法,因为这套刀法就他所知最强的招数便是这“相思无穷”,而这一招的第一式变化最为繁复,只要能在第一刀上不失先手,就可能把之后的一波猛似一波的进攻尽数挡下。
但偏偏他刚刚迎过去就看到血池四煞的老大绕过马车那边一刀劈下。虽然千钧一发之时被那个叫燕逐雪的姑娘救下,但心神微乱没有判断出柳长歌第一刀的变化,只见那缓缓的一刀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抓住叶飘零那唯一的破绽,迅速攻入,一瞬间就展开成了漫天刀光,叶飘零收剑不及,刀光眼见逼到他的手腕,不得已只好撒掉长剑,但撒剑同时刀光一转,已经笼罩住了他胸腹所有要害。
叶飘零心下一惊,没想到柳长歌的刀在毫无顾忌的展开后竟然比起自己所知要精进了这许多,危急之下左腿前踢,一脚踢上从自己手中落下的长剑剑柄,长剑飞向柳长歌下盘,同时右足一点拼命向后急退。柳长歌躲开飞来的长剑,但刀势丝毫不见衰减,当真犹如伊人相思一般连绵不绝。
叶飘零退后之力已竭,避无可避,柳长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将刺上叶飘零前胸的时候,叶飘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见了。
柳长歌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猛地一刀向左斩去。没有任何判断,纯粹是九死一生换来的直觉。
叶飘零果然鬼魅一样的好像可以在空中借力一般冲到了左边,见到柳长歌的刀神准无比的砍来,他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身形一拧,远远飘到了长剑坠地的地方,足尖一勾把长剑挑起握在手里,疑惑的说道:“你竟能看见?”
柳长歌的面上竟然浮现了一丝恐惧之色,他缓缓道:“狼魂的武功的确见过的活人不多,但偏偏,我便是一个。你这狼影幻踪的步法要不是只有七成火候,怕是我也看不见你的身形。”
叶飘零皱起了眉,仿佛自己这身法路数被看出来让他大为为难,他淡淡的道:“从我行走江湖,能逼我使出我看家功夫的,你是第一个。”
柳长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苍凉,笑声终结在他恶狠狠的话中,“那人对我说的时候我本不信,只是觉得这事情颇为有趣才姑且听他调遣,没想到……没想到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不管你如意楼和狼魂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用的是狼魂武功,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那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竟然霎时变成了无数把刀影,那千百道刀光中,必然有一道是柳长歌全力一击,但谁也看不出那一击是那一道刀光,这便是柳长歌相思断肠刀最后的绝招,愁肠百转!(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相思千结,愁肠百转,这本是多情的人,多情的刀……
几乎难以听到的,叶飘零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手上的剑斜斜的挑了起来,并没有看到那剑势有多快,但那无情的剑正像无情的浪子一样,相思尚未及身,便被无情的碾碎。漫天刀光都还没有碰到叶飘零的衣衫,那剑便已经硬压进了刀光之中。
隐约发出了一声什么东西被割裂的声音,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多情的刀,无情的剑,都敛去了光芒……
柳长歌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的道:“狼魂剑术,以血狼最为无情,十几年过去,依然未变。”微笑渐渐转成大笑,他大笑吟道:“多情总为无情恼,念情,你在那边寂寞了这么久,我来得迟了,你不要怪我……我没能替你报仇……真是……对……不……”大笑声中,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吐出,胸前的衣衫慢慢裂开,一道近尺长的血口骤然喷出了漫天血雾,血雾中,柳长歌的语音渐弱,高大的身影缓缓倒下。
叶飘零看着自己剑上的血,左肩一道刀伤并不深,但却染红了他的肩头。他回过身,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瞪着他的最后一个敌人。
血池四煞的老二双唇颤抖着问道:“你……你们如意楼……真的和狼魂有牵扯?”
叶飘零也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问:“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冒充我如意楼?”
老二满头尽是冷汗,但一双小小的眼睛却充满怨毒的盯着叶飘零,恨恨的道:“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只恨杀不尽你们如意楼的人……所有和狼魂有关的人……都该死!”他说着话,嘴角竟然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显然是嚼破了什么以防万一的药丸,他面色逐渐变得青黑,歪倒在地上,仍然充满怨恨的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如何再一次被黑白两道……杀得……鸡犬不……留……”
青紫色的死尸面上,那双眼却死鱼一样瞪着,仿佛在见证他最后的诅咒。
车内的三女几乎都被吓呆。叶飘零却若无其事的不再理会面前的两具尸体,回身走到马车边一脚把地上那令人厌恶的尸体踢到一边,才抱拳对站在马车边的燕逐雪道:“多谢燕姑娘出手相助,叶某感激不尽。”
燕逐雪看着他,淡淡的答道:“不必。”
叶飘零一边让三女从车上下来,一边问道:“不知燕姑娘可是要代表清风烟雨楼来做什么?”
燕逐雪并不回答,而是回剑入鞘,淡漠的站在了一边。
叶飘零仔细端详着燕逐雪,乌黑的长发松松在两侧束起两缕垂在耳前,其余尽数披散在背后,恍若妙手丹青浓墨浅染细心画出一般的黛眉下,一双幽黑的眼睛显得无比深邃,俏挺的鼻梁下,嫩若初樱的双唇紧紧的抿着。虽然是能令身后三女自愧不如的绝美容颜,却淡漠得好像带着一张无形的面具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有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相较之下,杨心梅的美、陈悦蓉的娇和肖芳雨的柔都更为吸引男性长久的注意。
他定了定神,踌躇道:“燕姑娘,我们这就要赶路了,你确实没有什么事么?”
燕逐雪道:“请便。”
被她的少言莫名引出了些许不快,叶飘零一拱手,道:“不论如何,叶某要谢谢你刚才的出手。日后如若有难,如意楼定当相报。”言毕,转身带着三女离开。
毕竟翼州如此繁华,虽然上午官道上人并不多,但守着这三具尸体被人看见终究不太好。因此四人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官道往并不十分难行的林间小路插了过去。
走出一阵才发现燕逐雪竟然远远的跟在后面,叶飘零停步看她,她便抱剑驻足,四人继续前行,她便继续若即若离的跟着。
如是再三,叶飘零索性不再理会,专心与三女赶路,反正可以确定燕逐雪并不是来与他为敌的,至少现在不是,她愿意跟,便跟着吧。
少了马车,预计的行程大打折扣,中午时分,四人才行到预定路程的三分之一,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幸好路边有一处供路人遮风躲雨的凉亭,四人拿出备好的干粮,准备简单的用下午饭。
肖芳雨回头看燕逐雪远远的站在一棵树下,并没有拿出什么可吃的东西,不由得向叶飘零道:“少爷,要不要……给燕姑娘分些吃的啊?”
陈悦蓉咬着手上的馒头点了点头,杨心梅却有些酸酸的道:“瞧她那样子,怕是给也不会吃。”
叶飘零沉吟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个馒头几块肉干走了过去。
“燕姑娘,吃些东西吧。”叶飘零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暗道糟糕,估计是要碰钉子了。
没想到,燕逐雪伸手把馒头接了过去,却并未去拿那些肉干,淡淡道:“多谢,如此便可以了。”
叶飘零一步三回头的回到凉亭中,燕逐雪也不管他们的视线,就那么一小块一小块的撕下馒头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仿佛这馒头中的每一分养分都不愿放弃一样。
“真是奇怪的女人……”这次,连叶飘零也不得不感叹了,贵为天下第一楼的清风烟雨楼,竟然有这般古怪的弟子,一下子让叶飘零也好奇了起来。
关于清风烟雨楼江湖上所知甚少,虽然尊其为天下第一楼,却仅仅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组织的实力,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详细情况。纵然是如意楼这般情报周密消息灵通,也仅仅是与其余江湖人知道的相去不远。
第一任楼主是谢清风和谢烟雨兄妹,目前的楼主是否有更替并不知道。四十年前狼魂威震天下的时候,江湖并无清风烟雨楼,但二十年前狼魂的那次复仇,却让清风烟雨楼扬名天下。之后十几年内发生的数件大事,几乎都有清风烟雨楼的身影,最后被江湖人士公推为天下第一楼时,竟然少见的鲜有人异议。
武林正道几乎都相信,一旦出现武林纷争江湖浩劫,这平日隐秘不知所踪的清风烟雨楼便会突然出现,带给武林正道希望,带给江湖安定。
按照这样推断,这次清风烟雨楼出现,按道理应该是加入广发英雄贴的那些人,剿灭如意楼才对。
叶飘零再次望了燕逐雪一眼,那女人竟然已经闭起双目,靠着树干养起精神来了……
这么一路竟然足足被跟了一天。
午后在一处驿站买到了几匹马,除了肖芳雨不会骑马只好坐在叶飘零身前之外,另外两女倒是还通一些骑术,四人纵马前行,一下午过去倒也补回了步行缓出的距离,按预定的时间在傍晚赶到了遂阳城。
城里有一家颇大的酒楼醉阳楼,对面便是同一个老板所开的醉阳客栈。叶飘零对这一带颇为熟悉,直接便带着三女进了醉阳楼。本以为那燕逐雪应该追不上来,哪知道才在二楼坐定,就看到燕逐雪修长苗条的身影坐在了对面醉阳客栈边的小店里,要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慢慢的吃了起来。这边桌上一张金叶子换来的满桌酒菜与那边相比,简直奢侈的好像罪过……
吃着饭菜还没几口,叶飘零就被讨厌的视线扰去了兴致,几个青布长衫腰配长剑,看衣着像是峨嵋弟子的人正带着鄙夷的目光望着这边。杨心梅和陈悦蓉都没有佩戴百花阁的标记,肖芳雨更是自己坚持着穿着好像随行的丫环一样的衣服,叶飘零觉得这样倒也能避免被太多人认出,也便没有反对,但在那些峨嵋弟子眼中,他俨然一副靠武功拐带良家妇女的淫贼模样了,尤其是里面的两个女弟子和一个女尼,投来的视线几乎满是不屑。
叶飘零颇有些头疼的想,自己还不如不把陈悦蓉的长剑拿来自己配上呢,这三女中有个看起来会武功的,这些无聊的人大概就会少看几眼了。
没想到陆陆续续的,不断的有三五成群的武林中人进来各自坐下。里面崆峒派、点苍派和唐门依靠衣着便能辨认出来,另外两批却不知是何来路。虽然能看出来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叶飘零还是能察觉到,这些自诩正道弟子中的大多数人还是偷偷在观察着这边。男弟子多数在看他身边的三个女子,偶尔用鄙视的目光扫一眼叶飘零,女弟子多半或不屑或鄙夷的看着叶飘零,但时不时略带嫉妒的看一眼那三个女子。
有些烦躁的叶飘零不禁羡慕的看向在街对面悠闲吃面的燕逐雪,在那边吃面,要比在这里吃山珍海味舒服多了……
差不多二楼坐满之后,峨嵋派中一个男弟子环视了一下,起身向叶飘零走来,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台是哪门哪派?”
叶飘零抬首扬眉反问:“你是谁?”
那弟子依然有礼道:“在下峨嵋派大弟子万鸿,阁下若只是路过的,还请尽快离去才好。”
叶飘零冷冷道:“峨嵋派我只听过那个叫胡青虫的是大弟子,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冒牌货。我付了钱,自然有资格在这里吃饭。”
万鸿脸色一阵青白交错,隐忍道:“如果没事,还望阁下尽快用餐结束离开此地。至于我派弃徒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强占我派师妹孙秀怡之事,江湖人尽皆知,我这大弟子,自然不是冒牌货。”
叶飘零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筷子指向他腰侧。万鸿本能的伸手要去拔剑,却觉得手腕一麻,已经被筷子头点中,软软垂下,接着啪啪两声双颊一阵火辣,竟然被叶飘零正反各扇了一记耳光。
但在座各人都只是看到了叶飘零的身影仿佛动了一下,但又好像一直坐在座位上从未起来过。
几个峨嵋弟子纷纷起身,手也都扶上了腰间的剑柄。万鸿却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师弟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继续忍耐的问道:“不知这位少侠突然出手伤人,所为何事?如果是为了向我峨嵋逞你的威风的话,我万鸿虽然武功低微,却也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飘零似乎嫌脏一样把那筷子丢到一边,眼光一扫便知道楼上虽然人多,但是真正会为峨嵋出头的怕是一个也没有,他从肖芳雨那里拿过一条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反问:“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之事你可有证据?”
杨心梅也附和道:“对,你可有证据?”
万鸿怔了一下,道:“我师妹失踪后,江湖中人都是这样说,那胡灵崇也是被如意楼接走,难道你还有什么怀疑不成?”
叶飘零冷哼一声,“那这两耳光,你便记到暮剑阁帐上吧。”
“为什么?”万鸿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的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暮剑阁的人。
“因为我说我是暮剑阁的,反正嘴在我身上,我怎么说都可以。”叶飘零接过肖芳雨递来的新筷子,夹起一筷子菜,道,“像你这种信口开河无中生有的人,杀你都嫌污我的手。”
万鸿脸上一阵发绿,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便要拔剑,喝道:“原来是如意楼的妖人特地来坏我们的大事,那就怪不得我们斩妖除魔了!”
叮的一声,众人好像看到叶飘零伸出筷子在万鸿的剑鞘处点了一下,旋即收回。万鸿却没有注意到,他激怒之下上手便是峨嵋剑法的精要,拔剑之时便可伤人。但没想到手上一轻,拔出来的竟然只有剑柄,运足真力的手一下子空空落落的无处可出,只觉得整只右臂一阵酸麻,说不出的肿胀难受,蹬蹬后退两步,胸中一阵气闷。
叶飘零皱眉道:“看来你们所谓正道,杀起人来也是不需要证据的。你可有证据说我是如意楼中人呢?”
陈悦蓉低笑一声,抬首道:“万师兄想必是误会了。这位叶公子是我百花阁重金聘请来的保镖,来保护我师姐妹二人的。”
万鸿僵了一下,手上拿着剑柄讷讷道:“姑娘……是百花阁的人?”
陈悦蓉嫣然一笑,道:“不知道峨嵋派的黄师叔对我刘师姐好不好呢?她都好久没回来看过我们了。”
万鸿愣了一下,忙答道:“刘……刘师婶在峨嵋一切都好。这次,这次小师妹失踪,刘师婶也很着急。”
陈悦蓉笑了笑,道:“那,万师兄,这也算是一场误会,看小妹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万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衡量再三,拱手道:“既然百花阁的师妹说了是一场误会。那万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斜了一眼,叶飘零正悠闲的吃着肖芳雨给他夹的菜,不由得恨恨道:“这位师妹也要多加小心,以你这般花容月貌,这种出门保镖也要带着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叶飘零淡淡的道:“带着名正言顺的侍妾,总好过与一群师姐妹整日在江湖上厮混。雨儿……”
肖芳雨正为了那侍妾二字微微脸红,羞涩的垂首,却听见叶飘零头一次如此亲昵的叫她,不由得回应:“是,少爷。”
“……今晚不必伺候两位小姐了,你来和我一起睡。免得我发泄不足,变了淫贼遂了这位少侠的心意。”叶飘零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不知肖芳雨听得心头小鹿般乱撞,一张小脸更是热的要烧起来般。
万鸿站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看了看一脸羞涩却显得十分喜悦的肖芳雨,咬牙道:“阁下言重了。”言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边一个清秀的师妹立刻凑上来好言安慰着。
其余各派弟子见万鸿吃了这一阵排头,倒也不敢造次,都只有耐心的等叶飘零这一桌吃完。
故意吃了将近半个时辰,叶飘零才带着三女离开了酒楼。虽然很好奇这些人凑在一起要做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打探的时候。
到了对面的醉阳客栈,才知道酒楼上那些人几乎包下了这间大客栈的所有房间,仅有两间上房还空着,还相距甚远。陈悦蓉犹豫了一下想去别处住店,叶飘零却专断的包下了剩下的两间,仍然安排三女住在一起。肖芳雨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的去房间里收拾去了。杨心梅则想到什么一样妩媚地笑了起来。
上房坐落在主楼后面的小花园中,环境甚是清雅。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趁着各派弟子都还没有回来,叶飘零先探了一下左右各间,遗憾的是房间内都干干净净,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能大致判断出来是哪门哪派。出人意料的峨嵋派也包下了上房,看来这个门派不若传说中那般清苦呢。
决定入夜后再好好打探,有些感到疲惫的叶飘零要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眯起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将近子时,叶飘零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目,翻身推窗而出。窗外是清静的屋后花园,一间间上房一字列开。正待一间间探视过去,却发现对面屋脊上,一个苗条的雪白身影正望着自己。
又是燕逐雪,这个女人难道要像冤死鬼一样缠着自己么?叶飘零皱了皱眉,本打算过去和她说清楚,又怕万一动起手来惊动了这些各派弟子。
算了,当她不存在好了。叶飘零屏息凝神,不再理会远远的视线,沿着墙根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间,改装蒙面抓一个女弟子出来吓上一吓,应该也就能问出个大概了。
向着印象中放置着女子行李的房间摸了过去,贴窗细听,果然里面传出了女子细细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句娇软的梦呓。手指沾了些口水,悄没声息的捅开窗纸,还没看进去,就听见一声压得很低的女子声音说道:“你……你来了?”
叶飘零一惊连忙蹲下身子,然后才听到屋内一声轻微的门响,竟然是那万鸿的声音,“嗯,我来了。李师妹睡了么?”
那女子声音羞道:“这还用问,你让人家点了她的穴道,她怎么会不睡。万师兄,咱们出来办正事的,你……你也忒猴急了……”
万鸿赔笑道:“这算是什么正事,不过是要剿灭如意楼一个小小分舵,咱们这么多精英弟子,断无失手的可能。你看师兄我受了那样的气,安慰一下师兄也不行么。”
听到如意楼三字,叶飘零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只言片语,但屋内偏偏没了话语,只有闷闷的唔唔声和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好直起上身,把眼凑到窗纸上的破洞上。
因为是转角处的房间,窗户并没有对着房门,而是斜对着床铺,床边纠缠成一团的一男一女登时尽数落入叶飘零眼底。
仅有一点月光从半开的窗户里射了进去,屋内颇为阴暗,但叶飘零的眼力下,屋内的事物一览无余。万鸿紧紧抱着的,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弟子,她面色潮红正和万鸿吻在一起,秀气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一脸陶醉。上身的衣襟已经敞开,万鸿的双手便搂在她的衣内,从不断起伏的衣服可以看出那双手正在尽情的享受着。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躺在床内,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李师妹了。
这样的情况,叶飘零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微微一笑,继续看了下去。
万鸿刚一松开那女子的嘴,她便气喘吁吁的娇嗔道:“师兄怕不是因为要我安慰吧,吃饭时候,你那双贼眼便滴溜溜的在百花阁的两位姑娘身上打转,是相思无用才在师妹我身上发泄一下吧。”
万鸿一面双手按在肚兜上,揉搓着那虽然并不很大却十分饱满的乳峰,一面低声笑道:“师妹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舍去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去找百花阁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呢。”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你这么说,黄师叔一定饶你不过。他对那宝贝师婶,可是宠爱的紧。”
“有我宠爱你更多么?”万鸿调笑道,一手继续把玩着一边的乳峰,一手已经探进了女子裙腰之中。女子细细的呻吟了一声,一双修长的腿蓦的夹紧,口里也细细喘息起来,呻吟道:“你好坏的手……一来……一来就作弄人家。”
“可你下面的嘴,摸起来像是高兴得很哪。一缩一缩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万鸿咬着女子的耳朵,笑着说道,裙子下裆部的位置一动一动的,想必已经找到重点,大肆进攻起来。
“赶路这些日子,你这没良心的一共才来找过我两次,……啊啊,那边……
那边用力……要不是今晚你看到漂亮姑娘起了邪念,你才不会来找我。”那女子媚眼如丝,轻轻的咬了万鸿一口。
万鸿夸张的低低呼了声痛,一面继续挑逗着已经情动的女子,一边道:“哪里的事,要不是怕被发现,我恨不得夜夜睡在你那销魂洞里。”
“你……你就会说些疯话……都……都只是说得好听。”她喘息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呻吟一声双腿紧紧夹住,翘挺的屁股微微颤抖着,呻吟道:“啊啊……
就是那里……好……好舒服……”
“师妹越来越不济事了,才稍稍摸了摸你的小嘴,就吐了师兄我一手。”万鸿调笑道:“裙底要湿了,不如脱了吧。”
那女子低低嗯了一声,抬起腿让她脱下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修长结实的腿上便只剩下一对白袜,充满弹性的肌肤尽数暴露出来,并不白,但却充满了健康的诱惑。虽然不甚清楚,但微微叉开的大腿内侧还是能看到一条亮亮的银丝垂下,淫靡而又诱人。
万鸿顺势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腿和腿间高高昂起的一根棒儿,他凑到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撒娇般摇了摇头,万鸿央求道:“好师妹,给我来一次吧。”
女子噗地笑了出来,伸手握住那根棒儿,道:“师兄,咱们明天便要攻过去是么?”
万鸿点了点头,女子故意蹙眉道:“那师妹今晚尽心伺候了师兄,明天腰酸腿软,那要如何是好。”
万鸿连忙道:“好师妹,那么凶险的地方,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啊,明天你就还像往常那样,负责接应我们就可以了。”
女子登时高兴得笑了起来,亲了万鸿一口,然后跪下身子,捧着那根棒儿,凑在唇边,道:“就知道师哥对人家最好了,来,让师妹亲亲你。”说完,一张口,便把那龟头吞了进去,香腮鼓动,吸吮起来。
万鸿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双手托住女子后脑,挺送着腰低声道:“师妹……好……好,就是那里,嗯……舔,你舔的师兄好舒服,再吸…用力吸。”
女子抬眼望着万鸿的表情,双唇蠕动,不时地把肉茎吐出,细细舔吻一遍,再含进口中,深深吞进。玉颈微仰喉间滚动,竟然好似把肉茎吞进了喉咙里一般。
万鸿舒爽无比,突然搂住女子的头,像是把那小口当作了蜜穴一般,猛地抽送起来,直插的她双眼翻白津液横流,沾染的胸前都湿了一片。
堪堪抽送了百余,万鸿低吼一声,紧紧压住女子的后脑,把一条棒儿尽根塞进了她口中,双股一收一放,显然是已经泄了阳精。
她把口中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娇媚的抬头看着万鸿,一仰脖子,把口中的东西喝了下去,然后扶住有些发软的阳根,在上面仔细的舔着。
“师妹,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师兄我很欣慰啊。”万鸿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还记得下面该怎么做么?”
女子娇嗔道:“你这坏人,总拿些青楼玩意来教人家,要让师父知道,看不打断了你的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出丁香小舌,沿着肉茎舔将下去,然后伸手托起一双肉袋,用舌尖细细的扫过上面每一条褶皱。被口水沾的亮晶晶的棒儿就这么在她的唇前又一次恢复了生气,高高地抬起了头。
万鸿扶着她的肩,喘息道:“师妹你真好,我……我想要了。”
那女子又将肉茎细细的舔了一遍,才站起身将上身衣物脱去,仅留下粉色的肚兜包里着健美苗条的裸躯。万鸿又搂着女子狠狠吻了一阵,才低声道:“师妹,转过身去。”
女子皱眉捶了他一下,撒娇道:“不能好好的来么,那样被你欺负倒也罢了,可你老是忍不住打人家屁股,没人时候倒还好,现在这时候,让人听到,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万鸿吞着口水贪婪的抚弄着她两片丰挺诱人的臀瓣,焦急道:“师妹,你只要忍住不叫出来,没人会听见的。至多……我保证不打你屁股便是。”
“呸,”女子娇笑了一声啐道:“师兄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傻傻被你骗去了身子时候,你说不痛,结果痛得人家三天不敢去参加练武,师父来看我的时候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难道人家还不汲取教训么。”
“好师妹,”万鸿揉着她屁股的手绕进去,开始挑弄着已经湿漉漉的蜜穴,央求道:“让我从后面来吧,其实……其实打你屁股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舒服的么。”
她面上飞红,又捶了他一拳,道:“胡……胡说。才没有的事情。”但还是乖乖转过身去,扶住了床边的立柱弯下腰去,一个光滑结实的浑圆小屁股向后高高挺起,水淋淋的肉缝对着万鸿耀武扬威的棒儿微微摇晃着。
万鸿欢喜的捏住那一双臀瓣掰开,把棒儿对准那肉缝中鲜嫩的小口,噗嗞一声刺了进去。
窗外的叶飘零吞了口口水,浑身燥热起来。心下笑道,这些一肚子道貌岸然的君子,脱下裤子露出阳具阴户的时候,比起他们口中的妖女淫贼做的事情,又有多少差别呢。
碌碌的百姓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身边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他们总是会显得十分平静。如果南宫星和白若兰不是刚刚才亲眼见到了那些尸体,怕是无法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个小镇,发生过那样的惨案。
虽然该找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小星告诉冰儿要在这里等她,两人倒也无法就此离去。镇上并没有客栈,只有一处颇为简陋的驿站,因为并无官员路过,塞给驿卒几两银子后,倒也算是可以用来过夜。只是可以住的地方只有那一间大屋,晚上怕是只有三人同寝了。
小星一直有些反常的话少,枯燥的等待中他一直不发一言,脸色显得十分疲倦,还泛着一些病态的嫣红。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白若兰去院中洗净了回来时候在镇上买的苹果,坐在桌边一边用短刀削去果皮,一边随口问道:“小星,张老汉这样的事情,你们也管么?”
她一直以为如意楼是类似于杀手组织一样的势力,毕竟江湖上大部分委托,都离不开彼此间杀戮。所以见到张老汉那样的任务,不免有些好奇。
小星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血色,这个话题让他有些振奋,他微笑道:“其实这才是如意楼的本业。江湖上那些帮派的委托,只占如意楼任务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啊?”她削下一片苹果,递到小星手里,惊讶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星咬了一口苹果,道:“江湖纷争一向不在乎卷进多少无辜的寻常百姓,官府朝廷之流又往往对这些武林中人束手无策。除了少林武当等家底殷实的名门正派,多少武林人士在靠无辜百姓发财,多少仰仗武艺行走江湖的人不把寻常百姓放在眼里,想必兰儿你也清楚。”
“嗯。”她点了点头,即使是大多数正道帮派,很多时候也是顾不上寻常百姓死活的。
“如意楼的任务,最优先针对的,便是这些被武林人士侵犯到的寻常百姓。
而这种任务我们索要的代价,通常都很合理。”小星沉吟了一下,道:“比如冰儿,她本是一家佃农的幼女,因为无力养活,连名字都没有取便要丢掉,恰好那佃农被赤焰帮弟子伤到,作为替他讨回公道的代价,冰儿便成了如意楼中的人。
像冰儿这样的女子,如意楼还有很多,一旦她们懂事,每年楼主都会要她们自行决定是否继续留在如意楼,一旦要走,如意楼决不留人。留在如意楼的,则大多是冰儿这样自愿伺候如意楼弟子的。”
白若兰接着问道:“这样的任务?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小星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很开心。”
“开心?”
“对啊,很开心,像上次我帮一个青楼女子报被一个采花贼淫辱之仇,之后她对我甜甜的笑着流泪道谢的时候,我很开心,也很感动。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我帮助某个帮派杀了另一个帮派的谁,之后拿到很多银两的感觉所能比拟的。”
白若兰笑着,突然很想跟着小星回如意楼,去看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有些怎样的人,嘴里却道:“你这小淫贼,一定是看上那青楼女子了吧。”
突然提起这两人初在一起时候白若兰句句不离口的称呼,小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压抑的感觉骤然轻松了很多,不禁笑道:“我便是那小淫贼,也看不上那青楼女子,我那一点点力气,都留着要强奸你呢。”
白若兰羞红了脸,却也能还道:“我现在不再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你这淫贼若想再得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是么?”小星笑着站起身来,作势扑了过去。
白若兰咯咯一笑,施展轻功滑向一边,小星笑着追了几步,便又坐回到桌边,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白若兰觉得有些不对,便走了过去,有些担心的伸手想摸小星的额头,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握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白嫩的手背,笑道:“兰儿,这可是你自投罗网了。”
白若兰却没有被他转移话题,另一只手立刻抚上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火烫让她浑身一抖,急道:“小星,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星笑着拉下她的手,说道:“瞧你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被你传染了风寒而已,昨夜恰好阳脉反噬,内功无法压住虚寒,不过这种小病,过去便没事了。”
白若兰将信将疑的搂住他身子,感受他的体温,确实像她那日得了风寒时候一般浑身发烫,她起身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大夫。”
“不行!”小星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严肃道,“冰儿回来之前,你绝不能离开这个驿站。”
“可是,可是你的病。”白若兰急的眼眶都湿了,却也知道现在自己一人出门危险至极,只好顿足道:“好,我不离开这里,你等我去打些水来。”
匆匆的到了院中井边,面对着那轱辘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提水的方法,拎出来的时候却脚下一滑一桶水尽数洒在地上,长裙也一下沾湿了半扇。她气恼的跺了跺脚,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又提上一桶,小心地挪回屋子,手忙脚乱的倒了一盆水,想要叫小星过来抹一把脸,才发现小星已经躺在了床上,脸红红的,一条腿还垂在床边,鞋也没有脱,呼吸沉重,显得非常难受。
她慌乱的掏出身上的汗巾,沾湿了水去擦他的脸,触手处一片火热,让她更加慌乱起来,一连声的唤着小星的名字。
小星微微睁开眼,浑身一阵发冷,头疼欲裂,一点也提不起力气,心知昨晚的反噬后患颇大,但看到白若兰焦急的样子,还是软语安慰道:“别担心,不碍的,我睡一睡便会好了。”
擦着他头上的汗水,却看到他在微微发抖,白若兰连忙放下汗巾,到床尾帮小星脱下靴子,费力地把他摆好,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身边,无助的看着他的脸。
“没事的……兰儿,我只要……只要睡一下,便会好了。你弄些东西,自己先吃过吧,不要饿到了。……瞧你,再不好好吃东西,就要被风吹走了。”小星闭着眼睛梦呓一般交待着,嘴角还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盖在她手背上的手为了要让她安心般轻轻摩挲着。
白若兰鼻子有些发酸,偏过头去又拧了一遍巾子,揉了揉眼睛,又擦了一遍小星的脸。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额头却一阵热过一阵,白若兰焦急的思索着,然后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发热的时候,姨娘和侍女们做的事情。
她连忙起身换了一盆清水,端到床前,抖着手拉下被子,笨拙的解开小星的衣襟,面红耳赤的拿着湿巾擦拭着他的身子,小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小星的下身,看到裤裆那里并没有隆起,确定了并不是反噬再次来袭,才七分放心三分失望的继续擦拭起来。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剑阁成长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白若兰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练武时候一般,换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渐渐凉了下去。
又拧了一把巾子,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汗水,白若兰拉好被子盖住小星,看着他稍微好了一些的脸色,身上虽然疲累,却莫名的一阵满足和甜蜜。
心念动处,她起身前往以往她最讨厌得厨房,打算亲手熬锅粥让小星吃。那种动力来自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她知道冰儿回来后一定能做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但她此刻就是想要自己动手。
然后……呃……白若兰用行动证明了,平日君子远庖厨的人第一次进厨房,绝对是一场悲剧。
当白若兰终于从一塌糊涂的厨房中端出那一碗粥的时候,虽然她的脸上满是烟灰,眼睛也被熏得红红的,一身的狼狈,但唇角的笑,却无比动人。
她兴冲冲的脸也顾不得洗的端着粥坐到了床边,唤醒了小星,扶着他靠到床头,盛了满满一勺,匆匆地吹了几口,便充满期待的把那粥喂了过去。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看到一勺粥递到了面前,只道是冰儿已经回来,便温柔的对白若兰一笑,也没注意到白若兰脸上的烟黑,便张口喝了下去……
冰儿对如意楼的暗哨交待好一切,却得知小星的师父正要过来,便在那边等了一阵。哪知道等了两个多时辰,天色都已近傍晚,还是没有等到。只好交待暗哨的弟子转告小星师父,自己匆匆赶回去,毕竟今天少主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白姐姐虽然已经心系少主,但终归能力所限,怕是照顾不好少主的。
匆匆奔上了返回的路,心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两边的林中似乎有人窥视着自己一般,不免提气加快了脚步,虽然股间还有些胀痛,好像有什么还在里面一样,弄得步子显得有些尴尬,但夜色渐临,四下无人,倒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行到一半路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偏偏冰儿怎么也听不出有人的声音,一阵凉风吹过,树梢微动,冰儿纵然有一身武功,却终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这种情景不免胆寒了起来,环顾了一遍四周,低声自语:“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出来什么吓冰儿啊。”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句如意楼经常会提到的话此刻偏偏应验了。树梢上一阵哗啦啦的乱响,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幽灵一样传来:“小姑娘……一个人赶夜路,会不会害怕啊?”
“什么人!”冰儿刷的一声抽出长剑,环顾四周,却只有风吹树枝在不停晃动。
“人?谁说我是人?”幽灵一般的声音竟然又到了另一边,冰儿仔细分辨猛地抬头,正看到树枝上一个完全没有重量的身影随着树枝起起伏伏。
鬼……鬼!冰儿的小脸登时变煞白,那身影轻飘飘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人,骇然之下拔足便奔!
少主!救救冰儿!冰儿好怕!拼命的跑着,跑着,但那鬼魅一样的身影却始终飘在她身边的树梢上,冰儿怕得都几乎要哭了出来,也顾不上看清脚下的路,突然被一块石头一绊,足尖一阵剧痛,娇小的身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在粗糙的路面上,疼痛加上害怕,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很可怕么?”那幽幽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她身边,带着邪魅的笑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说了什么?我就离开,好不好?”
差点一阵冲动就要点头说好,冰儿的恐惧却因为这人的问话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这人要知道自己去报告了什么,定然不是鬼!知道了对方是人非鬼,冰儿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虽然长剑被摔得飞了出去,但只要是人,她便要斗上一斗。
如意楼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泄露给陌生人知道的。
“不好!”她娇斥一声,身子向上弹起,一掌挥出,没想到眼前却空无一物,那声音竟然瞬间就到了她背后,冰凉的气息竟然吐在了她的后颈,尽管隔着垂落的长发,也惹出了她一身鸡皮疙瘩,但那声音所说的话更让她害怕,“很好,我就是喜欢不听话的小姑娘。”
“装神弄鬼!什么东西!”冰儿惊怒交加,一脚向后踢出,没想到足踝一阵冰凉,竟然被对方握住。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喀吧一声,足踝一阵剧痛,脚腕竟然已经被卸脱了臼。
那冰凉的手一松,无法用力的脚无法支持身体,冰儿痛呼着回身连连后退,泪花又沾染上了眼角。模糊的视线里那幽灵一样的身影一晃就又欺到了她眼前,她连忙一掌迎上,没想到对方手法变幻莫测,也没看清有什么动作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心下大骇,正要左掌拍出解围,却只觉右肩一痛,整条手臂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软软的垂在了身侧。
“还是不说么?”那幽灵般的男子又抓住了她的左臂,一身武功的冰儿在他面前突然变得和普通的少女一样毫无防抗能力,左臂被他抓起,瘫软的身子就这么被他拎在手里。
冰儿抿着嘴,倔强的别过脸去。
“哼哼,我有很长时间问出我想要的话。你懂么?”他空着的一手突然摸上了冰儿的脸颊,掌心感受着柔嫩的肌肤,扭了一把才道,“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被弄伤了,就不太好了。”
冰儿心下恐惧,再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但要她对着这男人说出如意楼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
“我喜欢倔强的女人。这样会让我有成就感。”他阴恻恻的说着,然后突然一指点上她左肩,被高高拉起的左臂一阵酸麻,也变得一样使不上力气。
他松开手,冰儿的身体立刻向下滑去,他马上搂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一棵树上,膝盖曲起顶在她腿间,让她好像坐在他腿上一样夹在他和树之间。
“你……你要干什么?”冰儿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因为那男人冰凉的双手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肚兜一把掐住了她的双峰,狠狠的捏住,让她娇嫩的乳房一阵剧痛。
看这情形,今日难免受辱,冰儿心念一转,一口向自己舌根嚼下。双颊一痛,下巴竟然被他捏住。那人手上使力,一下子扯下一半肚兜,胡乱团了一团,塞进了她被迫张开的小口中,满意地在那暴露出来的一个乳房上轻轻拍了拍,看着那乳房在他手边晃了两晃,阴笑道:“想死怕也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算问不出什么,至少也要让如意楼知道,和他们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顿了顿,在那乳头上掐了一下,令冰儿身体一阵绷紧,才继续道,“当然,你若是愿意说了,用眼神示意我,若是你说的有用,我大发慈悲留你在我身边也是可能的。”
冰儿流着眼泪闭上双眼,心中凄楚,又一次别开了脸。少主……冰儿……冰儿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请您原谅冰儿……
察觉到冰儿身体僵直,俨然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伸出舌头在她脸上没有沾到泥土的地方轻轻舔了舔,道:“你若求死也不打紧,我用完了,你的死活我也不放在心上。”
冰儿双臂脱臼,口中被塞着半边肚兜,察觉到男人已经兴奋的一手抚摸玩弄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摸进了她的裙腰中,不免心如死灰,颤抖着身体无奈的低泣起来。
“呜呜……呜呜!”虽然被塞着嘴,但喉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低沉的悲鸣,冰儿只觉得耻丘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本来柔顺的覆盖在耻丘上的稀疏毛发,竟然生生被扯下一撮。
那男人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竟然兴奋得粗喘起来,又是一把揪下一撮毛发,然后贴近满头汗水的冰儿,低声道:“怎么样?舒服么?我知道女人就是这么贱,越痛,就越舒服。”
胡……胡说!冰儿心底无力的抗议着,却无法阻止那男人不停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不过几下,那耻丘就已经被拔的一片光洁,立时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沾着耻丘上的血,那男人悠然的分开还有些红肿的花瓣,两指并起,用血作润滑直接捅了进去,然后微微皱眉道:“要死要活的还以为是什么贞节烈女,原来也不过是双破鞋。”
冰儿哪里受过这等侮辱,惊怒交加几欲昏厥过去。
“既然你并不是处子,办起事来也会顺利许多,我也就不用怜香惜玉了。”
男人手指在冰儿狭窄肿胀的蜜穴中粗暴的抽插了几下,把手指上的血涂抹进去,嘴里却说道,“真可惜,处子元红已经不在,你即使说出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了。”然后他眼中放出兴奋的光,一拳打在冰儿小肚子上,野狗一样喘息着道:“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适合被人操得死去活来,然后卖进窑子里!”
他一把把冰儿的裙子撕裂开来,伸手像是捏馒头一样大力的捏住了红肿的耻丘,像是要捏碎核桃一般死死的掐着。虽然没有用上真力,但那力道也足够让冰儿高高扬起脖子,痛苦的扭动呻吟起来,他听着冰儿的呻吟,更加兴奋起来,伸头过去在冰儿雪白的颈子上啃咬着说道:“贱人!天下女人都是贱人!一个男人一定满足不了你!你放心,我会找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让你一次满足,从此再也不敢偷人!”
他的眼神都开始狂乱,面前雪白的半裸娇躯好像唤醒了他体内的什么野兽一般,他抬高冰儿的双臂,一口咬住了冰儿腋窝柔软的肌肤,冰儿痛的混身抽搐,可爱的小脸上涕泪横流,双腿在空中乱蹬着,口中呜呜的呻吟起来。
“来吧,你这淫妇!”冰儿恐惧的看着那男人的眼睛,发现那男人好像在看着的并不是自己一般。但她也无心去想其它的了,那男人一手固定住她的身体,好收回架着她身体的一条腿,然后一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一条红褐色的巨大阳物,毒蛇一样弹了出来,昂扬的指着她近乎全裸的身体。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
冰儿双眼蓦的睁圆,仰头死死的看着天,那天上却只有一轮皓月,凉风吹过,树梢晃动的声音好像情人的细语一般温柔,一丝也没有感受到即将发生的残酷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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