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认认真真地把工作在两边的墙上写完了,一边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另一边是“计划生育,利国利民。”
“好,不错”梅红走过来看了看那些,再次夸赞,最好眼光柔柔地落在了大根的身上。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原来在她眼时,在她眼里是傻气,现在已经变成了超凡脱俗,天真可爱,她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学我?”
大根疑惑地看着她。
“咯咯,就学你了。”
说着,娇羞地,抬脚就走。
大根马上喊住了她,“你去哪,不是还要再写几句标语吗?”
“哦。”梅红停住了脚步,她算是又出糗了,她心里在问,今个儿怎么回事?连番出现这么失神的状态,难道我对这个大根有某种——她马上洗干净自己脑中不干不净的想法,跟正远结婚这么多年,虽说没经过谈恋爱,父母包办,但总算一起这么些年,没有感情,亲情也很浓厚,再加上儿子都这么大了,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她回过头来,不敢再直视大根,她低着头说,“好吧,我们去东面和西面也写几个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梅红正要去拿点东西,结果这会,大根一样都不让她拿,用他的话说,“这气味有毒,对你的身体不好,毛刷直接放在大桶里,毛笔搁在小桶盖子上,这样你就可以空着手走了,我反正贱命一条,要毒就毒我吧!”
梅红听他这么一说,心儿不禁痛了起来,“瞎说,你的命怎么会贱,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大根听她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哈哈,我好男人?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那是因为你缘份未到,将来肯定有人愿意嫁你的。”
“将来?”
提到将来,大根就有些心酸,“我都三十出头了,等到缘份到的时候,我就老了。”
梅红秀目滴溜溜地瞄了他一眼,见他那么酸感,于是安慰道,“真的,姐就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我——”
梅红停顿了一下,下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是怎么样的人,我知道,此生我恐怕得孤独终老了,哎”大根神情沮丧。
梅红见他如此沮丧,内心有些不忍,她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如果我还没嫁人的话,姐就嫁你。”大根一听笑了,竟笑出了眼泪,“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梅红娇羞地低下了头,“我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那又怎么样?你早已嫁人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说的那个如果有意思吗?”
“你——”
梅红说不出话。
“好了,多谢姐的安慰了,我们走吧。”说着,大根提着家什往前走去。
梅红跟着,看着他那破旧的衣服和孤独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怜悯之意由然而生,她竟然为他为感到心疼,她在想,象大根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没人疼呢?真是没有天理,梅红一边走,一边摇头,一边眼眶湿润了。
接下来的活,大根根本不让她动一根手指,他一个人就搞定了,梅红本来是主角倒成了没事可干的闲角了,她在旁边只有看的份。
在大根又快又好的动作后,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时间也过得快,就到正午了。
大根提着空桶和家什放回到村委会的仓库,梅红其实可以独自跟着,但不知为什么,她一路跟着。
两人出了村委会,大根正要回家,梅红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大根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你还有事吗?”
梅红把村委会的门给锁了,转过身对着他,“今个多亏你了,我一天的活,结果被你一天干完了,现在我有时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请你吃午饭。”
“哦,你在哪请啊?这里又没有馆子。”
“还去什么馆子?不干不净的,走吧,上我家,姐亲手给你做几个下酒菜”说着,梅红就要和他走了,她以为大根不会拒绝他,换成那胖冬瓜章书记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大根也很想去,因为梅红也是他看得上的女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暧昧的事发生,因为她老公可不在家呢,孤男寡女的,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大根想想就兴奋,他乐呵呵地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结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那温柔而娇美的弟媳,她一定会到处找他,要知道前几次兰兰可是饿着肚子等他的,她那么拧,那么死心眼,又那么容易掉眼泪,大根又怎么忍心让她再饿着等他回家吃饭。
梅红一看他的表情一下子由笑变得忧心忡忡,觉得不对劲,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下次吧,我得回去了。““为什么?除了你,我还从来没请过别人,怎么,不给面子?”
梅红有些不高兴了,大根会拒绝她,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我哪能不给你的面子,再说我贱命一条,你能请我吃饭,我不要太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
梅红追问道。
“只是兰兰烧好了饭,我得回去吃。”
“哎哟,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她吃不完,晚上再吃嘛,走,上我家,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得让姐犒劳犒劳你。”
说着,梅红拉起他的胳膊就走。
但大根站住了脚不走。
“走了。”
梅红催促着。
“梅红姐,我——还有事。”
大根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有什么事?”
梅红当然不甘心,好不容易请个人吃饭,居然被拒绝,嘿嘿这世道变了,村上哪个男人敢不能给她面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这傻大根怎么回事?
“这——”
大根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男人的事,不方便说。”
“哦。”梅红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一松,男人的事,他当然不方便告诉她了,“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
“哦,好吧,下次一定要来,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梅红很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吃顿饭。
“好的,那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嗯。”大根抬脚就走,因为时候不早了,他得赶紧回家。
但梅红却停留在疑惑中,大根嘴里说的男人的事是什么?照理说,她也是过来人,男人又不是女人,又没个什么经事什么的,他不会故意拒绝她吧?想到这,梅红心凉了半截。
大根打着小跑回到家,兰兰一见他回来,很高兴,迎了上来,“大哥,你回来了?”
“嗯,宝宝呢?”
“哦,他睡着了,睡得正香呢。饭做好了,正要去叫你吃饭呢。”
“啊。”大根一惊,还好,他回来的及时,再晚一些回来,她又得抱着个孩子去找他了,他到底何德何能让弟妹如此关照他,越想到这些,大根越觉得应该加倍受护她们母子俩,越觉得罪孽深重。
“叫你不要等我,你就是不听。”
大根责怪道。
“大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一个人在家吃不下。”
“你啊你。”
大根实是拿她没有办法。
“嘻嘻”兰兰却调皮地对着他笑着,走了过去,朝他身上拍了拍灰尘,小鼻子一皱,“你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大根斥道,“你的狗鼻子真灵,这也瞒不住你?”
“嘻嘻,你干什么去了?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哦,我去写宣传标语了。”
“哦,就是写在墙上的那种吗?”
“是啊!”
“去,你写的字能看吗?”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呵呵,你有时间到外面去了一下就知道了,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就是我写的。““哦,我敢说,你的字肯定把村里人都吓跑了。”说着,兰兰掩着嘴笑。
“吓跑了才好,这么多房子和田地,就是我们一家的了。”
大根也笑了。
“咯咯,我看啊,村委会的那些人一定比你写的字更难看,所以才叫你写。”
“是吧,哈哈,我想也是。”
大根心想,还是低调一点吧,老实说他能写一手好字,不要说兰兰,就是任何人也不会相信,毕竟才念那么几年书,他也从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是个秘密,只有他已故的父母才知道,就连在他亲弟小根面前也没有显露过,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老实说,他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再说,他这人不喜欢显摆,他只有暗地里,趁着干活休息的时候,喜欢拿个小棍子、小石头之类的,在地上画着,这样他的功夫才没有生疏。
“不过大哥。”
兰兰忽然严肃起来,“不管你写得怎么样,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好了,去洗手洗脸,咱吃饭去。”
“好。”大哥照她说的,到井边提水洗手洗脸。
大根一边吃着饭,一边想起了莲儿,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她的脚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莫名其妙地挂念起她了,嗯,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
吃过午饭,兰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大哥,你中午小睡一下,再出去吧,身体要紧。”
“不了,我不困了,下午把那些地里的活做了,明天还要催公粮呢。”兰兰一惊,手放在碗上停顿了一下,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啊,什么,怎么要你催公粮?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嗯,没办法,我是小组长,支书已经交待了,月底完成交公粮的事。”
“什么?这才几天,他们会交吗?这事啊,又棘手,时间又紧,你才刚上任,怎么把这么重任务交给你?”
兰兰为他打抱不平。
“那有什么办法,当官会做这事吗?这么又苦又累的事当然是我们这些当小兵的人做了。”
大根初入官场,就已经对官场的事看得很透彻了。
兰兰一听,她扔下手里的活,坐在她对面,小手不由得按在他大手上,眼神里满是关切,“大哥,这样不行,要不然你还是辞了吧!这活是吃力不讨好的。”
大根的大手被她的小手按着,顿感温暖,可以感受得到兰兰对他很关心,他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多吃点苦,也算是历练吧,老人们不是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可是这样,你太辛苦了,这个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兰兰秀眉紧锁。
大根的另一只大手盖在她的小手,拍了拍,“别担心,吃苦我不怕的,你看我这么强壮,没什么事能压得住我的。”
兰兰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她知道大哥心意已决,自己应该支持他,做他背后的精神支柱,而不是老是阻碍他,他说的没错,吃点苦,对他将来确实有好处,她心疼他但也希望他能有所出息,“嗯,大哥,我支持你,你干吧!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对自己不要有太多压力,知道吗?”
“嗯,你放心。”
大根再次拍了拍她温热的小手。
兰兰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在他两手之间,俏脸一红,本能抽回了她的手,羞赧地说,“嗯,我去洗碗”
“好的,去吧,我去干活,趁今天天气凉爽我多做一些。”
“好吧,太阳落山你就回来,我等你吃晚饭。”
“好。”
说着,大根便挑了两只大木桶出去了,今天得给西红柿施一下肥了。
大根挑了满满一担大粪,走路生风,扁担弯弯地朝地里走去。
刚出村口,只听有人叫他,“大根,大根,停一下。”
大根停了一下,把担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他转头一看,不是下队小组长葛南生吗?大根就说,“是你啊,有事吗?”
“呵,大根恭喜你啊,也当小组长了。”
南生笑着。
“没什么好喜的,我上任第一天,就捞上交公粮,我正为这事头痛呢,南生哥,要不然你给小弟支个招吧,看看如何把公粮早些收过来。”
“这个啊,我倒是有个绝招。”
南生神秘地笑着。
“什么,你快说。”
大根竖起了耳朵,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他这个小组长就能当得稳了,他满脸期待,眼睛里发出夺目的光芒。
南生见他那么期待,笑了笑,“过来,我告诉你。”
大根放下扁担走了过来,但南生又退了一步,“哎呀,你身上臭死了,还是离我远一点好。”
南生本想故作神秘跟他耳语,谁知他这么臭。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你瞧,我在挑粪,不臭还能香吗?”
“哦,我倒忘了。”
“南生哥,你倒是说啊,别再卖关子了。”
大根有些急。
“你可晓得,我可是多年攒下的经验”
“知道,那你快说呀!”
“那你知道这经验来之不易,那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哦,大根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他妈的,要讨点好处了,大根苦着脸,“南生哥,别开玩笑了,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钱给你啊!”
“我知道你是穷光蛋一个,要不然你不会到现在打光棍,谁说我要你钱了?”
“那你要什么?”
大根不解。
“很简单,这担粪挑到我家地里,如何?”
大根想,他原来是要这担粪啊!那还不容易,反正也不值什么钱,家里的粪窖里多的是,给他就是了,大根满口答应了,“好的,我这就把这担挑到你家地里去,你往前带路。”
说着,大根就要过去,挑起担子。
“慢着。”
南生叫住了他。
“怎么?这担我给你啊!”
“你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就值一担粪?”
“啊。”大根一愣,“那你想怎么样?不是你说,你要这担粪的吗?”
“这样,你这担挑到我家地里,往后我们家施肥的事你就包了,怎么样,你答应我就告诉你?”
南生知道大根这人傻得很讲信用的那种,只要他答应的事,他肯定会做。
“这——”
大根犹豫了起来,这要是一两次还好,以后都包了,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何时是个头啊!南生这小子他妈的也太黑了。
“怎么?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啊,是血和汗换来的,无价的,你不把这事给包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南生这小子说得很清楚,不包下这事,经验就不给,不答应的话,这经验就没了,答应的话,自己岂不是给他们家做免费长工?
大根纠结了起来,眉头紧锁。
南生看他的神情,很是得意,他似乎吃定了他,在他看来,这个大根是想做官想疯了,肯定会上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人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见南生这样欺负大根,而大根却看着内心矛盾,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吼了起来,“呵,你这个死南生,又在这里捞便宜,你这心是人心吗?怎么我看着像是狼心狗肺啊!”
南生一听,谁他妈的爱管闲事,转头一看,正要大骂,但当他转过头看到她的脸时,他立马没了脾气,“原来是你。”此人是谁?
此人双手叉腰,美目圆瞪,南生一看,好大的杀气,此女的来头更是不小,葛家坂的人不忌讳她的恐怕从东到西找不出几个,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支书的女人贵花。
南生一看是她,马上转怒为笑,像条哈巴狗一样,“哦,是贵花嫂啊,怎么?您这要是去哪啊?”
但贵花并不领他的情,她脸上写满了愤怒,“哼,我觉得你的状况没弄清楚,大根是我的干弟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是吗?那我不知道,哎呀,我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大根是你的把子,不过您不要生气,我刚刚只是跟大根兄弟开个玩笑,您不要当真。”
“哼,开玩笑?你能骗他,可骗不了我,我还不了解你的德性,你下次再敢诓他,看我不活扒了你?”
“不敢,不敢。”
他转向大根说,“大根兄弟,刚刚是跟你开玩笑,你可不要放心上,我还有事,你们聊。”
说着,南生慌慌张张夹着尾巴就溜。
“喂”大根对着南生的背影喊,“那经验——”
大根觉得错过那经验可惜。
那南生哪敢回头,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贵花拍了拍大根的肩膀,“哎,我的傻弟弟啊,他是骗你给他当义务长工啊!”
“可是他当了这么多年小组长,总归会有些经验的。”
贵花一听,就来气,“他能有什么经验,你工作上,有难处,可以找姐啊,姐可以帮你,当然。”
说着,贵花的眼神暧昧起来,小手在他的肩头上轻揉着,“你生活上有难处,更要找姐,姐肯定帮你。”
贵花一边说着,眼睛向他眨巴着,还放着电。
大根一下子明白了,她嘴里说的“生活上。”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男女那事吗?大根想想,这娘们真是骚得可以,在这么光天化日、朗朗干坤下,居然公然挑逗他。
大根也着实被她挑得有点那个意思,因为贵花不但骚,而且身段火辣、性感,脸儿俊俏,是女人中的极品,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她的诱惑?大根当然也不例外。
但明显光天化日的,她疯了,大根可清醒着,他瞧了瞧四周,远处有人正往这边来,大根走开了一步,她的小手便从他的肩上落了下来。
贵花有些不悦,“怎么,你干老娘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疏远啊?”
大根摇了摇头,嘴朝那来人呶了一下,贵花这才回过神来,“好弟弟,你提醒的是,姐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和我的那亲热劲,一下子忘了这是在外面,呵呵”她笑得很淫荡。
大根心里在骂,他妈的真骚,这种情况也能想着那事,不过,正经事要紧,“姐,你真知道南生是怎么收公粮的?”
“没错,一边走一边说,老站在这,还真不是个事,走。”
“好嘞”大根担起了那担粪往前走,他把两只桶,一只摆在正前方,另一只则摆在正后方,于是贵花可以和他并排着朝前走。
贵花一边走,一边说,“那南生怎么收的,我就跟你讲吧,他大老粗一个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他皮倒挺厚,比墙还厚。”
“嗯,光皮厚就能收到公粮吗?那我的皮也不薄。”
“你那皮跟他比,差远了,你知道他怎么收的吗?”
“你说。”
大根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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