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下道雷劈了她这个淫娃荡妇吧!
没脸见人了!真没脸见人了!如果条件许可,罗朱都想买块豆腐一头碰死算了。
早上醒来,满帐篷都是浓郁难闻到近乎让人呕吐的糜烂交合味道,触眼的男男女女要么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要么衣物凌乱不整半遮半露,醒了的在发呆,几乎没有活人的生气。没醒的还你拥我抱,貌似恩爱无比。
她被扎西朗措抱坐在帐篷的阴暗死角处,身上的衣袍穿戴得还算整齐,但是下身的异常提醒她昨晚也是丢了廉耻,跟随大流和男人做了的。对象除了扎西朗措没有第二人选。
看看扎西朗措露在外面的脸和脖颈,一块块淤青在黝黑的肌肤中看不太出来,一个个牙印却清清楚楚地彰显了遭受的凌虐暴行。昨晚吃了药的是她,受药物控制失去神智的是她,所以强暴人的十之八九就是她。
她一个良家少女沦落成残花败柳,也就当命运不济地被几条恶狗咬了,咬咬牙忍了!可为毛还要让她丧失理智地堕落成强奸犯啊啊?!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强暴男人不是她的本意,虽然强暴的是一个爱她的男人,不会面临被责骂被告发的下场,可她早就没有资格接受他的感情,早就打定主意和他止步在朋友关系上了啊!现在怎么办?她能请求扎西朗措也咬咬牙忍了,当霉运罩身地被条吃了药的疯狗咬了口么?口胡,老天不要人活就直接劈道雷吧,不带这么戏耍人的!罗朱悲催得欲哭无泪,更觉无地自容。
扎西朗措看到罗朱从他怀中醒来后,就和帐篷里的许多俘虏一样开始发呆。不过她的表情虽然呆滞,一双乌黑的大眼却阴晴多变,充满了复杂。悲愤、怨屈、内疚、羞愧、无奈……种种情绪都在里面翻滚。莫非她是在后悔昨晚上发生的事,开始憎厌他了?“……昨晚──”他想说些什么,沙哑粗噶的声音才起了个头,就被怀里的仙女截断。“昨晚就当进行了一场博巴男女最常见的夜间游戏,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罗朱迅捷接口,心里又羞又愧,眼睛始终不敢看向扎西朗措。
他的仙女果然是在后悔,在憎厌他了。扎西朗措只觉有一把利刃插进胸膛,冰冷疼痛得让整颗心脏剧烈收缩。沈默片刻,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低声道:“昨晚我很幸福很满足,不会当做是一场随意的夜间游戏。”罗朱讶然抬眼,怔怔地望着扎西朗措。他说什么?他很幸福很满足?他不计较她的暴行?不厌恶她的淫荡放浪?
“罗朱,我的仙女。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把我当做是别的男人的替身,我也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扎西朗措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你乖,别再说伤我心的话,这里很痛。”
“……我……我从……从没有把你当做过别的男人的替身。而且我……我不是一点……一点也不爱……?爱你……”罗朱听得有些莫名,有些感动,有些无措,还有些伤感,结结巴巴道,“昨晚我……我……你……你……”头脸发涨发烫,舌尖颤抖,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话语。她该说什么?说对不起,昨晚我把你强奸了,我该死。她的属性撑死了就是个小家碧玉,不属于冶艳大气的御姐类型,这么豪迈干脆的道歉话说不出口啊啊!毁了,她在扎西朗措心目中好印象全毁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扎西朗措勾勾唇角,也不解释罗朱在幻觉中把五个男人的名字颠来倒去地唤了大半夜。他是看出来了,他的仙女在清醒后,因为怨恨曾经遭到的凌虐折磨,是不怎么承认自己很喜欢很留恋古格的王、法王和烈队正的。只在完全丧失了神智后,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心意。他是个深爱她的男人,他要的是这最后亲密相处的时光,绝不可能自找苦吃地去提醒她。“罗朱,昨晚你失了神智,如果不交合的话,会血管爆裂而死的。”他选择隐瞒部分真相,“你怨恨我吗?”怨恨?她怎么可能怨恨一个爱她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背弃了承诺,辜负了他的感情,如今又没中用地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混乱不堪。然而在得知昨晚和扎西朗措欢爱后,她并没有悲痛欲绝的情绪,除了无地自容的羞愧外,反而有一丝再也不欠了的阴暗轻松。这就是所谓的情债肉偿吗?
“我不怨恨你。”她很郑重地摇头,心里掠过一片茫然,又喃喃道,“朗措,我……我以后该……该怎么办?”偿还了扎西朗措的情债后,等禽兽王率兵阻击德里苏丹大军取胜了,她多半是要被捉回去继续过着被几个男人轮流淫辱亵玩的日子。她是对他们生出了不舍喜欢,但不甘和怨恨又与不舍喜欢如影如随,纵使他们改变了态度,对她百般温柔,千般宠溺,终究心有结,意难平,会活得不快乐,不舒心的。而且,她对他们的喜欢从不抱信任。
扎西朗措疼痛收缩的心脏终于舒缓了,看着犹如迷失了方向的羊羔的罗朱,心头涌出诉不尽的爱怜和柔情。“罗朱,多吉不是让你遵循本心吗?”他轻轻理着她凌乱的散发。
遵循本心呵,那她最真的本心是什么?罗朱想了许久,幽幽叹息道:“朗措,要是能回村子里重新开始生活该多好。我还做你的未婚妻,把一些人放在心底,随时间流逝慢慢遗忘。”她所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四方流浪,只是找个美丽的地方和男人好好过平凡温馨的小日子。
“……罗朱,你愿意和我走吗?”扎西朗措温柔地捏起她的下巴,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们可以趁两军交战的混乱逃走。”罗朱的叹息给了他新的希望和企盼。只要她还愿意做他的妻子,他不介意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正像她说的,总有一天会慢慢遗忘的。
罗朱的眼睛猛地睁大,她瞪着扎西朗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成残花败柳,淫娃荡妇,都是一个男人的妻子了,他还愿意娶她,带着她走?!这……这得多宽广的胸襟,多大度的气量!她的叹息其实也只是无奈地发发感慨,吐吐牢骚,没奢望过会实现的。
“不过逃走后不能回村子里居住。”扎西朗措微微笑道,“我们在深山里找片丰沃的峡谷,一起开荒种地,搓麻织布;一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生几个孩子,一起抚养他们长大,然后牵着手一起慢慢变老。好吗?”随着扎西朗措的描述,罗朱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滚落下。她从不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深刻感情,但她对扎西朗措描述的那种彼此相依相偎的安宁生活憧憬渴望到了极致。她是个极端自私的女人,如果……如果真的有个男人愿意为她实现,她能不怕痛地舍下另外一些感情,另外一些人。
“朗措,你……你不怕我利用你,不怕我……我对你不够爱?”问清楚,先问清楚她才能狠下心做决定。
“不怕,只要有你点点的爱,再加上我满满的爱就够了。而且被未婚妻利用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扎西朗措捧起她的脸,在她半开的唇上快速啄了一口,眸子熠熠生辉。他的仙女不管爱还是不爱,不管爱得深还是爱得浅,只要她应诺了,就会努力和他好好过日子,相伴一辈子的。因为那样的生活不仅仅是他的梦,更是她的梦。
罗朱静默思忖良久,终下决心,咬牙道,“好,我们一起逃!”想了想,又补充道,“多吉不喜欢他的阿兄,有机会就叫上他一起逃,没机会就以后再想办法联系。”除了骗奸一次,最后坠崖罔顾她的感受外,多吉对她一直都是说不出的好,她信他的感情。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和证人,她和多吉算不上是真正的夫妻,但她应诺了他,做他的妻子。她也动了心,也舍不下了。好吧,她承认,在这个屋脊高原中,她已经被奇特的婚俗、残酷的经历和一个又一个变态男人活生生地扭曲了正确的三观,打破了下限,忠贞什么的,矜持羞涩什么的她都没有了,那共妻什么的,她也可以接受了。只是要在两个人的生活中多加一个人──“朗措,你介意多吉吗?”她问得忐忑。
扎西朗措摇摇头,笑道,“博巴人的婚俗本就是兄弟共妻,或朋友共妻,有时还会有阿舅与侄儿共妻的例子出现。山中生活艰苦,能多一个男人照顾你我也更放心。”双臂收紧,又啄了一口花瓣圆唇,“只要我的仙女愿意再和我一起生活,我即便立刻死了也甘愿。”博巴男人的胸怀真的是比大海还浩瀚,比天空还辽阔,比古代封建社会遵循三从四德的女人更胜一筹。回想起来,她好像就没在纳木阿村中看过哪家的几个男人搞宅斗。
罗朱暗暗发出由衷感慨,随即冲扎西朗措嗔道:“呸,死了还怎么一起生活,没脑子!”扎西朗措没应声,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无声地傻笑,满脸深深浅浅的牙印使那张笑颜看起来有些滑稽。
罗朱挣扎了会儿,终于能够像个勇士一样直面自己不受控制时犯下的错误了:“朗措,对不起,昨晚我……我强暴了你!我……该死!你……你脸上还……?还痛吗?”她轻抚他脸颊上的牙印,最深的印子甚至泌出了血丝,足见陷入迷乱中的她和吃了药的疯狗真没多大区别。
扎西朗措一僵,继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压在胸膛上,身体不住地颤抖。“当然痛!身体痛!心也痛!”沙哑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笑意,笑意中又含着一丝怪异的哽咽,“我就还没被女人强暴过。罗朱,我的仙女,你注定要对我负责一辈子。”你好像不是处男吧?为毛我要注定对你负责一辈子?罗朱被迫埋首在他胸膛上腹诽,被牛羊腥膻和汗臭味熏得直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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