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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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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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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一回 魔罗公主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二回 报雠雪恨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三回 白衣仙姬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四回 荒山学艺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五回 黄赤之术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六回 洞府春色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七回 携美同行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八回 投止崔府
第一集 神龙转世 第九回 皇帝寿辰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一回 关中杨门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二回 大显神通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三回 起死回生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四回 主仆情深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五回 逾墙钻穴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六回 双龙一凤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七回 倒凤颠鸾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八回 崔府贵客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九回 星霜池榭
第二集 杨门风云 第十回 迷魂艳阵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一回 赤狐夜访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二回 得沾化雨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三回 莫辨楮叶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四回 另授秘技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五回 化身大法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六回 情意绸缪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七回 双龙杖法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八回 黑夜魔星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九回 浑世淫魔
第三集 容成阴道 第十回 水落石出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一回 杨门少主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二回 倾心吐胆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三回 扶善惩恶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四回 掷级承矛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五回 风流儿媳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六回 诬陷五王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七回 绝艳魔姬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八回 公主之约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九回 夜姬迷情
第四集 罗叉夜姬 第十回 长安子都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一回 春宫秘戏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二回 尤云殢雨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三回 檀郎谢女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四回 义不容辞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五回 临淄王府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六回 玉池嬉春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七回 双雕艳福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八回 太子讨逆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九回 酒令姻缘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十回 丧德宫闱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一回 公主邀约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二回 迂直之计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三回 凤友鸾交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四回 初遇力士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五回 因祸得福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六回 情意绵绵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七回 梅开二度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八回 小婢依如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九回 红狐内丹
第六集 朋党比周 第十回 双龙夺珠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一回 真假娘娘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二回 计诱公主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三回 巫山洛浦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四回 冤家聚头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五回 魔女芊芊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六回 出谋划策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七回 自讨苦吃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八回 芙蓉金阁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九回 毛团把戏
第七集 厝火积薪 第十回 委曲承欢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一回 交颈鸳鸯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二回 献媚取悦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三回 洞烛其奸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四回 媚蛊魔毒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五回 芫花仙子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六回 卧云水庄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七回 绝色庄主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八回 仲夏之夜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九回 姐弟情深
第八集 卧云水庄 第十回 双龙戏凤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一回 水庄夫人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二回 故剑情深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三回 遁迹潜形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四回 略施薄惩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五回 父女情深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六回 爱欲交缠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七回 左右逢源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八回 夤夜来客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九回 宫主大驾
第九集 遁迹潜形 第十回 以售其奸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一回 隔壁偷窥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二回 秀色陷阱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三回 妙发灵机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四回 计谋得逞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五回 驱除魔毒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六回 巨棒美人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七回 甘受蹂躏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八回 沉鱼仙姬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九回 情陷古庙
第十集 洞烛先机 第十回 正面对决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一回 移形负影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二回 鬼使神差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三回 夤夜救人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四回 情浓似漆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五回 映月佳人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六回 春风二度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七回 月仙洞窟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八回 月洞缠绵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九回 承欢侍宴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十回 寝室密谋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一回 初逢神物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二回 桃色花阵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三回 威逼利诱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四回 扶急持倾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五回 山雨欲来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六回 祛蠹除奸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七回 芊芊之谜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八回 璧合珠联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九回 姑侄成仇
第十二集 扶颠持危 第十回 设计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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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
作者:潜龙
第十一集 同仇敌忾 第七回 月仙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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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孤竹若听了二婢的说话,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里闻得二更鼓声,仍是卧不安席,一时许多问题在她脑中翻腾,一时又想着那些男女情欲之事,越想越感愚滥荒淫,浑身烫热,渐渐躁狂起来,伸手在身上胡乱抚摩一会,仍不能止息,顿感有些寡廉鲜耻,浑没操守,暗骂一声:“好端端的,恁地胡思乱想,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正要收摄心神,欲祛邪念,叵奈悠悠忽忽,又想起那个纪元维,当想到让他抱在怀中,搭搭拈拈,挨挨擦擦,不禁又色情微动,猛觉一惊:“怎地我又想起他来了!”

孤竹若几番挣扎,总无法安宁,徐徐下了床榻,披上衣衫,独自走出房间,打算到屋外看看月色,盼能消解一下心中之火。

出得屋来,见得月影婆娑,满天星斗,四下静悄悄一片,只有夜莺鸣叫,虫声唧唧,放眼望去,透过斑斑树影,前面依稀是个大湖泊,烟水空蒙,说不出绚丽迷人。

孤竹若走上一条弯曲小路,只见曲径通幽,清风和美,信步行时,早不觉已来到湖边,原来这条小径,却是通往湖边的石滩,一叶凉篷扁舟靠在湖边,拴在水中的盘石上。距湖边不远处,仍见一座六角亭,猛觉亭中坐得有人,看那背影,隐约是个男人,正在面朝大湖。心想都这么晚了,没想还有人在此月下赏湖。

欲要离开,忽见那人回过头来,听他“咦”了一声。

孤竹若打住脚步,一见那人的脸容,心头不由怦地一跳,心里只道:“怎会……怎会是他。”

那男人站起身来,揖道:“原来是孤竹宫主,夜已二更,还没安寝吗?”此人并非是谁,正是卧云水庄护法纪元维。

自从破庙一役后,直到此刻,纪元维仍无法定下心来,总觉隐瞒着孤竹若,实非志诚君子所为,但这种怪诞风流之事,若然直说,又感处境尴尬,实在难以开口,若然不说,又觉不安,正感困惑难决之际,猛地听得身后有人接近,回头见是孤竹若,亦微微感到愕然。

孤竹若看见纪元维,脸上一热,徐步走上前去,含笑道:“纪护法也好夜呀。”接着叹道:“发生这种事情,又怎能让人好好入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纪元维长叹一声,道:“实在对不起,若非因为本庄,那妖孽亦不会向宫主下手,纪某实感惭愧。”

孤竹若一笑:“纪护法也无须自责。但说到那妖孽,确实叫人可恨,竟做出这种淫滥肮脏的事。”说着在亭中的石凳子坐下。

纪元维微吃一惊,心想莫非她已知道破庙中的事,当即问道:“莫非宫主已经知道?”

孤竹若缓缓点头:“我已问过小暄和小宛,她们都说了。”

纪元维皱眉寻思:“破庙内便只有咱们二人,再没有第三者,当时除了那个妖孽外,应该无人得知,倒奇怪了。”遂问道:“她二人知道什么?”

孤竹若道:“小暄和小宛是我的心腹,那妖女借用我身体作孽,二人自然依照她说话办事,其中情形,又岂会不知。”

罗叉夜姬在天龙门所做的事,纪元维至今全不知情,刚才听得“淫滥肮脏”

四个子,自然便想到自己来,一睨孤竹若的表情,却不见有何异样,暗忖:“我俩在破庙中如此胡混,她若知晓,岂能心无所动,莫非她在试探我。”便道:“破庙的事,虽是形格势禁,出于无奈,还请宫主宥恕冒渎之罪。”

纪元维含糊其辞,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这一番道歉,不但没有说破在破庙中的事,更让孤竹若误为因抱着她走路,心怀歉仄而谢罪。

但孤竹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见他话中捂捂盖盖,似有跷敧,又想起罗叉夜姬是个柳圣花神,更感炫惑,不禁柳眉一紧,随即回复过来,脸上犹挂笑意,说道:“本宫有事想问纪护法。现下更深人静,纪护法且先坐下来,免得让外人听去。”

孤男寡女于夜晚时独处,已非恰当,如并坐把话,更有瓜田之嫌。纪元维虽觉不妥,却又不便触逆,略一迟疑,无可奈何在她身旁坐下。

只见孤竹若侧过头来,美目流光,低声说道:“堂堂一个卧云水庄的护法,说起话来,怎地如此嚚猾奸顽,偷东摸西的。”

纪元维听见,心中一惊,便知要糟。

孤竹若自细长于武林世家,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子,对俗家礼教,向来就不如何重视。做女儿之时,其风流韵事已不计其数,执掌孤竹仙宫后,更是无日无天,嫁了孙熙后,依然不安其室,仍旧贪纵淫虐,诛求无厌。

现看见纪元维这张脸面,明着是心中有鬼,当下也不故作矜持,微微一笑,直言问道:“你我在破庙中的事,纪护法你口中虽不说,但我却心中有数,此刻你亦无须隐瞒,就干干脆脆说出来吧。”

纪元维一怔间,摇头叹了一声,便将当时破庙的情形说了,又道:“当时你被妖物附身,原不是宫主自愿,只怪纪某无能,把持不住,玷辱娇娥!纪元维无话可说,甘愿敛手待毙。”

孤竹若早已料到几分,静静听毕,脸上全无喜怒之色,一声不响,倏地站起身来,徐步走出六角亭。

纪元维又叹了一口气,心中过意不去,只得呆呆坐着,目送她离去。

孤竹若刚走出两步,戛然止步,忽见她身形一晃,犹如夜燕腾空,飞掠樾间,转瞬之间,人已落在湖边的小舟上。

纪元维眼瞪瞪的望着,坐在石凳发呆,正不知其意。

陡听得孤竹若说道:“‘但得一片橘皮吃,且莫忘了洞庭湖。’这句说话,想必纪护法应该明白,愿意为本宫执篙吗?”洞庭湖盛产橘子,她这句说话最明白不过,意是指他吃了橘子,便要想起洞庭湖,不可忘本。

纪元维含笑站起,脚下一点,从亭子飞身而出,落在拴着小舟的石头上,一抖手便将绳索解去,再跃到小舟上,提起横在艄头的竹篙,一声不吭,便往湖中心撑去。

孤竹若默默坐在舟子上,眼见夜湖溟蒙潋滟,山泽晻霭,好一片景色怡人的峰影湖光。

碧霭氤氲间,骤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岛,横卧湖心,这个小岛外形异常怪特,貌似大象的头颅,有鼻又耳,一根长鼻直深入湖中,中间形成一个大洞门,孤竹若看得有趣,开声问道:“这个小岛外貌怪异得很,有名字吗?”

纪元维颔首道:“名叫月仙窟。”

孤竹若怔了一怔,回头望向纪元维,微微一笑:“我还道它叫作象鼻岛,不然就是象头岛,或是叫象岛,没想此岛竟有个如此漂亮的名字。”

纪元维道:“因为岛内有个大窟洞,洞顶还有一个大圆孔,每当十五日月圆之时,一到亥时三刻,月亮刚好落在圆孔的正中央,故有此名。”

孤竹若笑道:“果有这种趣事,可以去看看吗?”

纪元维道:“当然可以。宫主请抬头看看,现下正是月挂中天,不用多久,就是亥时三刻,今天虽然是月初,但依然会看到月光。”

小舟缓缓往那象鼻旁的大洞门撑去,进入洞门,果见左首有一个洞窟,洞口高出水面若有数尺。纪元维将小舟靠近石洞口,拴好舟绳,与孤竹若道:“宫主请。”

孤竹若纵身跃上,向洞内望去,果见洞顶有个三四丈宽的大圆孔,离地面约三丈余高,对正圆孔下面,却有一张白石大圆桌,绕着石桌,平均放着八张白石圆凳,淡淡的月光,正从圆孔斜斜透进山洞来,刚好映照在桌面上,在地上映出一个圆圆的大光圈。

果然奇巧奥妙,教孤竹若看得啧啧称奇,缓步走到石桌旁,玉指在石面上轻轻一摸,顿感触手凉丝丝的,微凉溜滑,却没有半点尘垢,随觉纪元维已来到身后,回头问道:“这里似乎常有人来?”

纪元维一面向洞壁走去,一面说道:“卧云水庄虽大,但游憩消闷的地方却不多,难得有这个好地方,自然不会捐弃。”说话甫讫,火光摇动,纪元维已燃点上洞壁的火把,石洞立时照得亮堂堂一片。

孤竹若微微一笑:“没想这个洞窟虽小,设备倒也周全。”徐徐在石凳坐下,望向头顶的圆洞,一弯月儿已移到洞边,当即笑道:“你果然没有骗我,月亮已经探出头来。”

纪元维在孤竹若身旁坐下,顺着她的目光,抬头望望天上的月光,再往身旁的孤竹若望去,只见她螓首仰天,星眸流波,粉面微红,溶溶月色下,更显清丽绝祝醋趴醋牛痪跣纳砭阃缑稳缱怼?

就在纪元维瞧得出神之际,孤竹若忽地向他望来,二人目光一接,纪元维猛觉自己失态,连忙移开目光。

孤竹若见着,嘴角绽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对了,卧云水庄和天龙门到底有何过节,能与我说吗?”

纪元维叹道:“其实也没什么恩怨……”当下便将鄂州刺史杨冒如何看上水庄,并同天龙门相互勾结,欲使诈夺庄,又如何嫁祸水庄,如何将二庄主掳去等,约略与她说了。

孤竹若道:“天龙门的名声素来不坏,想不到华贯南竟是这样的人。你们水庄的事,本宫原不该插手,但现在却惹到我头上来,本宫就不能不管了。”

纪元维连忙道:“小小的一个天龙门,只会弄些小把戏,谅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卧云水庄焉会放在眼内。承宫主高情厚意,纪某在此谢过,至于贵宫插手帮忙,实在不敢。”

孤竹若淡然一笑:“外间不利贵庄的谣传,本宫没到这里之前,其实早已听说,只是眼见是实,耳闻是虚,本宫仍不十分相信,但既然能传入我耳中,恐怕亦已传到其它帮派了。没错,若论实力,天龙门自当然不是卧云水庄的敌手,但纪护法可不要忘记,单以武力解决,纵使你将天龙门铲除,谣传亦依然存在,反而让外间人认为贵庄心亏,致会向天龙门埋手,这不是更糟吗?”

纪元维何尝不知道,若非顾虑这一点,早就把天龙门灭了,但要孤竹仙宫出手帮忙,一来尚方映雪未必就会答应,二来亦堕了水庄的名头,便道:“宫主的好意,容纪某再三想想如何?”

孤竹若道:“纪护法不用多想了,孤竹仙宫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武林泰斗,但多得武林道上的朋友爱戴,说出的话儿,至今仍有几分力量。其实本宫已有了个计较,你我无须使用武力,亦可将天龙门除掉,还能一起抹杀贵庄的所有谣传,这不是更好吗?”

纪元维不由为之动容,问道:“宫主的办法是?”

孤竹若摇头一笑:“目前本宫还有些许问题要思虑,暂不便与你说,待本宫一切想通后,自会先和贵庄主和纪护法商量,决不会自把自为,贸然行事,这一点纪护法可以放心。”

纪元维无奈,不再追问下去。孤竹若抬头望一望夜空,看见月亮已向中央移近了些许,微笑道:“看来距离亥时三刻已不远了。”纪元维点了点头。

孤竹若回过头来,望着纪元维半晌,看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以开口。

纪元维见着,问道:“宫主有可询问,不妨直言。”

孤竹若脸现微晕,说道:“在破庙之时,我可曾对你说过什么话?”

纪元维倏地一呆,想起那时她说的话,又怎能说出口,当下含笑道:“当时宫主被妖物附身,所说的话岂能作准,不说也罢。”

孤竹若摇头道:“便因为这样,本宫更想知道。”

纪元维说道:“那些说话,纪某实在难以开口,还望宫主见谅。”

孤竹若听后微微一惊,自想:“莫非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儿?或是……或是什么淫辞浪语?”想到这里,脸上更是红了,心里又感担心,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打后如何安枕,只得硬着头皮道:“就是如何难开口,希望纪护法直言道来,毋庸讳言,真真假假,本宫必须听个明白,要不本宫实难释怀。”

纪元维沉吟一会,心想这确是事实,要是换作自己,也必会追问到底才可安心。想到此节,只好将当时那些缱绻缠绵,淫媟谑浪之语和她说了。最后道:“那淫妖的说话,纪某自当不会相信,宫主也不必记怀。”

孤竹若边听,心里边怦怦乱跳,暗想:“那妖物果然厉害,竟能知道我这么多事情!若非他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斜眼望向纪元维,徐徐道:“当时纪护法必定在想,堂堂一宫之主,竟是如此诐淫无耻,是不是?”

纪元维连忙道:“纪元维当时并无这念头,说来宫主或许会不信,但确是如此,其实当时在我心中,还有一点点为宫主难过。”

孤竹若柳眉一轩,问道:“这话怎样说?且说来听听。”

纪元维道:“纪某听了宫主夫妻间之事,还道全是真事,殊不知只是那妖女的一派胡言!但那时听后,实教纪某为宫主不值,致有这种感觉。说起来还真的可笑,当初听见宫主对纪某的思念,真是给吓了一跳,这等荒唐无稽的事,纪某竟然当真,你道是不是好笑。”

孤竹若叹道:“当时你所听的,虽然不是全部真确,但大部分都不假。”

纪元维打愣起来,怔怔望住孤竹若,只听她续道:“关于我和丈夫的事,事实的确是这样,但说到本宫早将你留上心,看来这都是那妖女挑诱你的说话,说实话,纪护法的名头,本宫虽然早就知闻,却一直无缘结交,直到离开破庙之时,方知晓你是卧云水庄的护法。”

彼此默言半晌,纪元维道:“当时纪某冒犯宫主,至今仍感疚心疾首,宫主倘若怪罪,纪元维甘愿垂首待毙,还请宫主动手吧。”

孤竹若冷然一笑:“你……你这人实在罪该万死……”一话没完,娇躯登时摇摇欲坠,忽地往旁便倒。

纪元维吃了一惊,一个跨步抢到她身前,伸手将她扶住,口里问道:“宫主……宫主,你怎么了?”只觉孤竹若全身发烫,满脸泛红,更是一惊。

孤竹若被他抱在怀中,轻轻一挣,娇嗔道:“你这人好坏,才向人家道罪,现在又来讨便宜。”

纪元维见她微腮带怒,薄面含嗔,不由心中怦的一跳,正要放开她,却又担心她无法坐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她轻轻推离身体,问道:“身子什么地方不舒服?”

孤竹若低声道:“自离开破庙后,身子就是这样,突然会头昏身烫,且还会……”想到那羞人的事,便打住不说下去。

纪元维极是担心,见她忽然不说,追问道:“还会怎样,要是仍有其它地方不豫,千万不要隐瞒,看可有方法解决。”

孤竹若原是九烹十八火之人,姘头之多,十指难数,听他追问,竟做起女儿羞态来,在他怀里一钻,轻声道:“就是……就是那个嘛!”

纪元维哪里知她说什么,一时胡涂起来:“那个,那个什么?”

孤竹若佯嗔道:“你这人真是坏到了家,明知故问,这种羞答答的事,硬要人家说出来。”

纪元维听到这里,再蠢也明白她的意思,立时不知如何答她好。

孤竹若又道:“今回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紫琼姑娘的说话不假,或许我体内仍留着妖女的淫邪魔气。”

纪元维点头道:“看此情形再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去除魔气才行,若再贻误,恐怕有变,我现在就与你回去。”

孤竹若摇头道:“也不急于一时,待我先休息会儿好吗?况且现在已这么夜了,你我不睡,人家也要睡觉呢,倒不如明天再说。”

纪元维心想也对,但终究不大放心,说道:“这个恐怕……”

还没说完,却被孤竹若打断话头:“你不用担心,刚才已试过两次,只消休息片刻,便会慢慢平复过来。你抱住人家,让我多卧一会就行。”

纪元维叹了一声,只好将她横抱起来,回到石凳上坐下。

孤竹若坐在他大腿上,身子软软的倒在纪元维怀中,鼻息细微,只抬着美目望着他。

纪元维见着,问道:“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孤竹若微微一笑:“我在想,在破庙之时,假若你没被人封了穴道,会和我好吗?”

纪元维听得一怔,他确实不曾想过此事,现给她一问,不由得呆了一阵:“我……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吧。”

孤竹若嗤的一笑:“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纪元维也自一笑:“我没说我是君子,像宫主你这样的美人儿,能够见你而不心动的男子,世上恐怕没多少人。”低头下望,见孤竹若檀口半张,目如秋波,正与自己对望,心头又是一颤。

眼下怀中美女,身上穿了一件鹅黄茧绸长裙,布料绣着金丝团花云纹,黄灿灿的一遍,肩披鲛绡,雪臂隐现,再看前胸,两团胀鼓鼓的露出半个玉乳,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不由看得欲令智昏,浑身都毛躁起来。

纪元维想起在破庙里的情景,也曾深深体会过那股柔软,那种让人叫绝的感觉,想到那光景,放在她肩膀的手掌,指头不由得抖了几下,巴不得立即移向那对饱满,再次好好感受一番。

霍地一股理智划过纪元维脑际,忙即按捺心神,暗骂一声惭愧,又想:“对着这样的绝色美女,想作柳下惠坐怀而不乱,着实艰难呀!”

便在此时,忽听得孤竹若轻轻嗯了一声,纪元维忙问:“宫主见怎样?”

孤竹若眼睛微合,睫毛抖动,轻声细语道:“我……我身子好热,让人好难过,抱紧我……”

纪元维只好双臂使力,将她牢牢抱入怀中,一股如兰似麝的芳香直扑而来,不由又是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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