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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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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小说章节

作者的话
第一章 初识女神
第二章 绝望的谈话
第三章 她要烧死我
第四章 婚后露出本色的凶美人
第五章 求救短信
第六章 刁老板
第七章 尤佳的遭遇
第八章 隔壁的呻吟声
第九章 尴尬的同学会
第十章 一念之差的犹豫
第十一章 刁老板泡妞的本事
第十二章 前女友的坦白
第十三章 平安夜
第十四章 左健的家庭纠纷
第十五章 听房(上)
第十六章 听房(下)
第十七章 刁老板出事了
第十八章 录音笔里的秘密(一)
第十九章 录音笔里的秘密(二)
第二十章 录音笔里的秘密(三)
第二十一章 失踪
第二十二章 刁老板的“事迹”
第二十三章 心,死了
第二十四章 我活着,但死了
第二十五章 我麻木了
第二十六章 神秘的拍照者
第二十七章 一闪而过的会面
第二十八章 深圳的照片
第二十九章 我们离婚吧
第三十章 除夕之夜
第三十一章 心惊肉跳的异常
第三十二章 冰凉的泪渍
第三十三章 惊恐之中的彷徨
第三十四章 旧情燃燃
第三十五章 仇恨之火
第三十六章 不归之路
第三十七章 他真的出现了
第三十八章 小辉的真正目的
第三十九章 血色洗礼
第四十章 伤痕
第四十一章 叶知秋的秘密
第四十二章 南下深圳
第四十三章 新生活,新开始!
第四十四章 物是人非
第四十五章 触目惊心的肌肤
第四十六章 迟到的坦白
第四十七章 霸道的邀请
第四十八章 比起他爸,这个人更凶残
第四十九章 审判日
第五十章 心酸
第五十一章 被摧毁的意志
第五十二章 你好!新生活!
第五十三章 横生意外
第五十四章 屈辱的称谓
第五十五章 寒风料峭
第五十六章 伤害
第五十七章 你还认识她吗?
结局改写 第五十六章
结局改写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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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作者:云的那边
第五十一章 被摧毁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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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又多聊什么,她很虚弱,我也很疲惫,她整夜都是昏昏沉沉的醒一会又睡过去,然后会惊醒,再迷糊一会的睡过去。

早上7点多唐明明就过来了,她上午十点多的飞机要回深圳,临走前赶早过来看看。

匆匆地关心了一番杨隽,临走前当着杨隽的面,唐明明绷着脸对我说:“一个星期!你只有一个星期!”

我苦笑着点头说:“放心吧!你到了深圳,下了飞机就马上给我电话啊!”

她使劲朝我努了怒嘴巴,才转身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医院。

杨隽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和唐明明在她面前的秀恩爱,从早上醒过来,就一直不安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唐明明走了一会,杨隽才猛然间觉醒一般问我:“呀,明明姐是不是走了?她回深圳了吗?”

“是啊,你想什么呢,才发现?她走的时候还和你打招呼了呢。”我回答她。

她蜷缩在被子里,刚刚吃过早上的药,护士已经过来开始给她打上了吊水。

“海涛……你说,人死的时候,是不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少少侧身,木木地盯着窗外发呆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也不知道呀,我又没死过。”我没好气的回她。

“枪决的话,是打在哪里?”杨隽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没作声,我知道她根本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什么兴趣,她只是关心那个人而已。

“他们说,现在有注射死刑,你说刁哥的案子这么大,会不会给他用注射这种?枪决那种太可怕了,而且肯定特别痛苦,海涛你说他们会不会让刁哥自己选?”

她似乎已经忽略掉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地在床上紧张的嘟囔。

我没有打扰她,我能理解她今天的状态产生的根源,只是,我心里面很烦躁。

其实我也不知道刁金龙的死刑执行的具体情况,我没资格更没有去打探这些细节的心情,刁老三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天道注定的下场,他被国家法律用什么手段执行的死刑都难解我心头的恨意,只是,就像昨晚杨隽所说的,恨,肯定是恨的,只是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耿耿于怀了。

中午的饭我给杨隽打回来了,但她一口都没吃,到了下午,她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我告诉她,如果是执行的话,可能是一大早就已经执行了。

她剧烈的抽泣,甚至都后来蒙着被子失声痛哭。

不过到下午晚饭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开始调整好自己的沮丧,不再哭泣,只是红肿着眼睛抿着嘴巴不做声。

六点多,左健两口子抱着小悔来探病,看到孩子,杨隽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一周时间很快就熬了过去,杨隽终于可以下地走了,虽然步履艰难,但是回复的还算好,我立刻帮她办了转院手续。

这一周贺桂芬那边却也出奇的安静,对杨隽没有任何骚扰,不过杨隽入院第五天的时候,贺桂芬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我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接起电话很警觉地问:“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贺桂芬冷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说:“小秋伤恢复的咋样了?你们给我个账号,我好给你们转钱呀。”

我牙关咬的咯蹦蹦响,恨不得从电话里爬过去掐死这个肥猪一样的臭女人,没好气地说:“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她不叫小秋,她叫杨隽,钱不要给我,回头我把小隽的账号发给你,没啥事我挂了!”

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刚发出一声怪叫,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给杨隽办好转院手续,我立刻帮她们母女收拾好行李,订了飞深圳的机票。

杨隽恢复的挺好,其实到第四天开始,她就可以侧着屁股半坐在床上了,到后两天,干脆把小悔也留在医院,没让肖丽娜带回去。

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陪着她、照顾她,她对我似乎依旧那么依恋,我俩也更加开诚布公的聊了很多,甚至包括她从来没和我提起过的她第一次和刁老三的深圳之行。

其实那些事我在徐斌的照片里已经基本知道了个大概,不过听她亲口说出来,感觉更加震撼和揪心。

那天是小悔头一次留在医院,哄睡了小悔,白天几乎睡了一整天的杨隽似乎精神头十足,斜坐在床上和我回忆起当年那些事,从铁力那个林场的漆黑的夜,到婚后我俩的点点滴滴,然后,不自觉的,话题就聊到了刁老三身上。

其实对于我来说,我是很抗拒谈到这个名字的,不过杨隽似乎满不在乎,尽管以前已经和我说过她和刁老三之间的大概,这次谈起,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了。

“刚开始时候,我可讨厌他了,他又老,长的又不帅,还整天把自己当情圣一样,动不动就和我说些黄色的笑话,我开始可烦他了,恨不得见到他就想转身躲开。”

我好奇的插话问:“那怎么就没躲开呢?”

她笑了笑,说:“其实我也躲过,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大家一起打球,人多嘴杂的,我也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后来接触的多了,我就发现他这个人很讲义气,也很邪乎,好像很多事他都能摆平,也认识很多很牛的人,就让我觉得他有些内涵,不知不觉的,就没那么抵触他了。”

我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她,她接过来咬了一小口,接着说:“不过他追女人也没啥特别的,就是死缠烂打,整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只要我一出现,他就过来跟我献殷勤,那时候,我傻的像个白痴,就是整天感觉被人宠着,被人捧着,那感觉好舒服,就像……”

她说这停了一会,眼睛看了看我,小心的继续道:“就像之前……老吴对我一样,我真的好喜欢那种被人毫无原则地宠爱的感觉。”

我苦笑,心中暗想:难道我就没有给过你那种感觉吗?

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了什么,像是听到了心中想法一样急忙解释道:“你更宠我,只是我把那份宠爱当成了理所应当的,没有好好珍惜,我现在好后悔。”

我摆摆手,这些话,在以前也许我听了会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吧,现在我听她说这些话,觉得有些别扭不说,心里还有些酸楚。

杨隽没理会我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语的继续唠叨着:“再后来,就感觉自己被鬼迷了心窍,明知他对我是有企图的,却就是忍不住去见他,而且越来越过分,原本我是一直都保持着底线,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先是被他抓着手不肯放,又莫名奇妙地跟着他去了洗浴,在洗浴中心里,我差点就给他得手了,他不但脱光了我衣服,甚至连我下面都摸到了,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玩过界了,我后悔了,害怕了,就想和他断绝来往,可是……谁知道那时候出了那种事,我真的以为你和明明姐上床了,那时候你知道我又多愤怒吗?我当时就是在想,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在外面为你坚守着贞操,保持着干净的身子,可你却……你却那么无耻地和你的前女友去开房,我疯了一样去报复你,所以……那天晚上我去刁哥的酒吧的时候,他又一次想和我做爱,我……我就让他得手了。”

听到她再一次讲述这些,我的心里仍旧会有一种酸意泛起来。

我靠在病床边专门给陪患家属准备的躺椅上,静静地听着,夜已经深了,我无意打断她,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听她继续讲她身上发生的事。

“可是那天,我从他酒吧里一出来,就看到了你的电瓶车,我都快要吓疯了,我真的一点都没想到,你那时候画画的地方居然就这么巧是刁哥这个酒吧,那我和刁哥做爱时候,岂不是你就在旁边的房间?那你肯定是发现了吧,但是我还是心有侥幸,想回去和你核实一下,结果,你居然傻瓜一样根本没怀疑我。”

我尴尬的笑,感觉她是在抱怨我没有尽早的发现并制止她。

“我那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想跟他走的想法,但是我真的太害怕了,我当时真的完全慌了,就是感觉你知道了我做错事了,就一定不会要我了,我真的怕死了,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那时候还没后悔和刁老三发生关系,却只是害怕我知道你的丑事?”我忍不住插话问。

她摇摇头,小声说:“我从头到尾都是知道和他发生关系是天大的错事,但是……海涛你别生气,我那时候真的感觉那种事好刺激。”

我摇头叹口气说:“那种事?你是指和和刁老三上床这事?”

她眼神有些惊慌,抿着嘴唇道:“是的……”

我叹了口气,把头向后仰着,不想去看她的表情,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你生气了?”她试探的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有什么气好生的?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

她沉默了一会,大概是感觉到我真的没有什么异样,才问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俩的事的?我和他都很奇怪,既然那天你没听出我的声音来,后来怎么又发现了,而且还那么肯定?我俩只在酒吧做过一次呀。”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索性给她都说清楚吧:“那个小辉当时找我帮忙去找齐晓宇取刁老三存放在她那里的跑路钱,我为了讨要酒吧画画的尾帐,就帮他取了,然后他说给我一万块再帮他取一个洗浴中心里面的东西,我也帮了,就是洗浴中心那个东西让我发现了你俩的事。”

她皱着眉,眯着眼睛看着我,疑惑的问:“哪个洗浴中心?取的什么东西?”

“时间久了,我还真的不大记得那洗浴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富华吧,就是在安乐街西边忘烈士陵园去的那条路上最大的那家。”

她突然怔怔的呆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是,我和他去过。”

“何止去过……”我有些愤慲的说。

她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抬起头,脸色涨红地看着我,似乎是故意在刺激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对呀,我俩不是去洗澡的,我在那里被他操了一整宿,我第二天早上腿肚子都是软的,你是不是很吃醋?”

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却莫名奇妙的平静。

她脸上洋溢着一种似乎是得意却更像是嘲讽的微笑。

“你真不吃醋?那我可继续说了哦”她身体恢复的快,心情却也恢复的像我刚认识她时候那般任性。

“对了,你去那里取的啥?到底你是咋发现我和刁哥的事的?”她追问。

“小辉在你们俩的包间里藏了支录音笔,他让我去取的就是那只录音笔,结果我取出来还没来得及给他,他就被警察发现了,就这样,我把录音笔带回了家,然后……”

“你……听了里面的录音?”她有些惊诧的问:“里面都录到啥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刚说你在那里让他操了一宿,你猜还能录到啥?”我没好气的反问。

她轻咬着下唇,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试探着问我:“都是听声音,这回你咋就确定是我啦?”

我冷笑,说:“那天你俩干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闲聊不是你自己报的名字嘛!”

她愤恨地瞪了我一眼,斜眼看着我,用一种非常具有攻击性的语气说:“你就从头听到尾呗?我记得我俩聊到我真名的时候……都是已经半夜了,我俩都做过好几次了,你听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做爱很爽是吧?”

我几乎要被她激怒了,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如此的具有攻击性,她以前的性格很自我,很任性,但也没有如此的蛮横和不通人情,至少不会这么的专挑刺激人的话来讲。

看我沉默不语,她到也没有继续刺激我,稍稍平静了一下说:“行吧,我和刁哥都以为是你跟踪我才发现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小辉那个人也真是坏,唉,咱仨人都差点把命丢在他手上。”

“你说你开始没想和刁老三走,其实我听录音已经知道了,但是后来为啥又做了那么糊涂的决定?就只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你害怕才走的?你到底怕我啥?怕我打你?还是觉得没脸面对我?”该我提问了,我一股脑问了一大堆。

“应该是没脸面对你吧。”她脸色很严肃,低声说:“你在电话里朝我吼,我当时就蒙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我和刁哥的事被你发现了,全完了,你一定会和我离婚,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我连死的心都有。”

“然后你就决定跟着刁老三私奔?”

“那倒也没有……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出去躲几天,等过几天你冷静了,我也冷静了,我再回来跟你谈……”她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感觉她开始聊到一些她不想说出来的事了。

其实她已经开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过我强忍着,故意装作无关痛痒的样子,也不看她,也不追问她,她的性格使然,见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恶作剧般故意开始说起她那些从未对我坦白过的20几天经历。

“本来我就想找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躲几天,但是刁哥当时说,小辉背叛了他,没钱他哪里也去不了,又不敢去找他以前的关系,我就想起来,咱家红旗大街的房子,我也有钥匙,虽然你有可能会找过去,不过当时刁哥也有些慌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地方躲,我俩就去那个房子躲了三天……”

“我知道,我后来去都看到了。”我插言。

她突然露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有些戏谑,更像是沉浸在幸福中,慢条斯理地开始给我讲述:“那三天……他对我可真好呀……我俩也不敢出去,整天在那个房子里……我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爱……不停的做,衣服都不穿,饭也不吃,除了睡觉,只要我俩是清醒的,只要互相一闻到对方的味道,就会滚到一起……他就像是个老蛮牛一样有使不完的劲,套子总是给干破,我也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要,带套子不舒服就让他直接往里射……唉……小悔应该就是那几天怀上的。”

我的眼泪直打转,但没有打断她。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几天一直都是用药顶着的……”她苦笑,脸色开始变得狰狞道:“然后他就给我看了你和那个佳佳在路灯下面接吻的照片,刁哥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你给酒吧画画的时候,其实每天很早就画完了,都是一直和佳佳在那房间里做……做爱,然后才回去家里,我那时候真的是恨透你了,我像疯了一样诅咒你,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对我身体不是很感兴趣,我真的相信他说的了……所以,我就更加疯狂的和他做爱,后来他都有些开始怕了,那我也要,我那几天下面火辣辣的疼,那我也要,我以前说过,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比你更疯狂,你搞一次,我就搞十次!”

她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泪流满面。

“我真的好后悔……唔……”她呜咽着,剧烈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当时要是多对你有一份信任……多和你沟通几次……也不会错的如此离谱!”

我听到她的忏悔,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她后悔没相信我,但是她好像并没有后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静静的等她平复下来,叹了口气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后来我就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情况下,临时决定跟他去南方,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深圳,他说要去石家庄取钱和接一个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他的儿子刁文广……这个比他爸还狠的恶魔……不对,刁哥至少更多的时候对我很好。”

说到这个名字,她已经停止哭泣,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有些扭曲。

“他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杨隽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他其实以前是个正常人,十八、九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差点就死掉了,抢救过来之后,头部有个血块始终没法弄出来,好像是压迫到什么地方,就变得疯疯傻傻的。”

“那他家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庄呀?”我问。

“刁老三的亲戚在石家庄混的很好,他们两口子在哈尔滨有很多仇家,我听三嫂的意思,就是说小文的车祸其实就是仇家做的,担心仇家对小文不利,所以他们把小文送到了那边。”

“我记得你说你们在石家庄停了有一个星期?”我问。

她抿着嘴点点头,愤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那个畜生,我到石家庄第一天,他就……强奸了我!而且我知道当时他爸就在房间外面!”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了,不过细节还真的头一次听她提起。

“刁老三没拦着?”我问。

“哼!”杨隽使劲地用鼻子发泄出愤怒说:“拦着?是他故意的,再后来,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诉我说,那次故意让他儿子强奸我,其实就是对我的惩罚。”

“惩罚?”我不解。

“我那时候刚到石家庄,刚下长途车,我就后悔了,我跟他说,我必须得回家,不然家里那边一定会全家疯掉。”

我苦笑说:“全家?我和你妈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说了。”

她没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继续讲:“他哄我说第二天就送我走,说先在石家庄住一天再说,结果我跟着他到了住处,他就变脸了……”

我皱起眉,问:“他打你?”

杨隽猛地摇摇头说:“他还真的没打我,不过他说我不听话,必须得受到惩罚,他就给我那里打了一个孔……”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孔我知道,在她的小阴唇上。

“他说,疼了,才能记住,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在他的那东西上面塞了个玻璃球……”杨隽说的很平淡,却把我惊的汗毛倒立,急忙打断她问:“啥?啥地方塞了个玻璃球?”

她把被子下的手露出来,朝我的裤裆方向指了指说:“他在他的龟头上打了个洞,在那之前虽然我们做过很多次爱了,我知道他的那里有些不一样,不过那个洞里面能塞个玻璃球我之前也没想到。而且,还不是一个,他那个洞是贯穿的,两边都能塞,不过那天他只塞了一个……”

我头皮发炸,男人的那地方恐怕是最敏感的地方吧,在那地方打洞,疼不疼先不说,难道不会影响他的性生活吗?可是我马上又反应过来,唉,如果真的有影响,那一晚上干杨隽好几次的成绩不也就不成立了吗?

但我还是好奇的问:“他在那里塞玻璃球干嘛?”

杨隽抿着嘴,眼神有些飘忽,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他说,他那里有个洞,所以,我的那里也要有,他在那里塞个球,硬起来和女人做爱的时候,会很疼,但是,他就是喜欢在那种痛苦中进入女人身体的感觉,越是疼,他就越兴奋。”

“胡说八道!”我又一次打断他,有些激动地说:“我也是男人,做那事的时候,要是疼了,很快就会软下来,哪里会越来越兴奋?”

杨隽眯着眼睛,有些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女人和女人还不一样呢,男人和男人也不一样呗。”

我皱着眉,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不做声。

“不过说实话,他那玩意塞了个玻璃球,还真的让女人很爽哦。对了,海涛,要不哪天你也去弄一个呗……我想让你也带一个玻璃球和我做。”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居然面不改色的。

我带着嘲笑,又有些鄙夷的口吻说:“和你?不可能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满不在乎斜了我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我那时刚被打了个洞,下面全是血,钻心的疼,但是他带着那个球和我做爱的时候,没多一会就让我高潮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拦都拦不住。”

突然的,她的脸色一变,牙关紧咬,怒不可遏的继续道:“他做完了,我本来以为这就是他的惩罚了,我还和他嘻嘻哈哈地闹,让他找消毒药水给我擦下面,结果他儿子就冲进来了,小文你也知道,又高又壮的,我刚要反抗,一拳就把我打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他正在我身上使劲干……”

我的心揪着一般的疼。

“你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小文在强奸我的时候,我使劲哭,求刁哥让小文放过我,刁哥说,只要我答应跟着他去南方,他就保证小文以后再不会来折磨我,我就答应他了。”

“那时候去深圳,刁文广没有跟着吗?刁老三不是专门去的石家庄要接他儿子吗?”我问。

“小文第一次强奸我,其实并没成功,他好像不大会做这事,弄了好半天也射不出来,后来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声音把小文吓走了,当时小文非常害怕,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着也找不到,后来急着走,就没带着他。”

“刁老三那不是还是没守约吗?最后刁文广不还是一直都有欺负你吗?”我愤愤不平的说。

杨隽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在深圳还好吧,那时候没有小文,我和刁哥虽然提心吊胆的,不过那二十几天也算是挺开心的。”

我想掀开我的左衣袖给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开心的那二十几天里,我是怎么过的,不过还是算了。

但我嘴头上却也没客气:“你开心了,你妈开心吗?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你也不管你妈妈是吗?”

她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是皱着眉,呆呆的看着我,说:“在深圳的那段日子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妈,但是……”她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脑,就是贪恋那种毫无思想,毫无羞耻身体欲望,我那时候就是知道,我已经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上了,没有可能回头了,我已经脏了,从身子到大脑,我已经脏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后悔?愧疚?有什么意义?你李海涛会原谅我吗?我妈和我的那些亲戚们能原谅我吗?有可能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决然。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见我半天没做声,一脸释然的样子仰躺在病床上,轻声道:“伪君子……你们都是伪君子……我是个破鞋,你们都是圣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开始洪亮起来:“杨隽!你对你的家、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想我们原谅你,这种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后我们就要接受的问题吗?你说你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对你做过的事有一万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却从来不想你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眯着眼睛,抿着嘴巴看着我,愣了一会说:“……对不起海涛,我真的知道我伤你伤的很深,我真的只是觉得对于你,我真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真的,海涛,如果你能再给我个机会在留在你身边,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真的,就算你整天打我骂我我都能挺着。”

她说着,突然掀开被子,把病号服的衣襟向上翻起,露出满身羞耻的纹身,大声说:“我可以做你的母狗,你要是不喜欢这些,我去做手术把这些都弄掉,然后再把你的名字纹到我的全身,你原谅我好不好?海涛,求求你!”

我愤怒了,猛地站起身,浑身直哆嗦,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他妈别不要脸!你想我原谅你,就好好做人!你现在真的变的像一只贱狗!我真不懂,你为什么会在这一年时间里变得这么恶心,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羞耻心?我真后悔答应帮你了。”

她浑身颤抖起来,表情变得恐慌和不安,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急忙磕磕巴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海涛……你别生气,我,我是,我犯糊涂了,我以后不会了,海涛,你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住又猛烈的挤压,杨隽,一年之前,她还是一个绝对不会在我面前认错的女人,现在,居然会对我连说这么多句对不起,她的意志看来早就被刁老三那畜生给击垮、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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