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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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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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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一章 湖中仙姬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二章 绝代魔姬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三章 身陷绝境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四章 水牢学艺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五章 拨云见日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六章 冷艳天娇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七章 诛灭三龙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八章 玄女大法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九章 痴云腻雨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十章 山坡风云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一章 娇憨少女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二章 神秘洞窟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三章 双美同欢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四章 月明庄主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五章 绝世高人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六章 狭路相逢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七章 越州盛会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八章 神秘帮派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九章 密林大战
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二十章 武林大会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一章 渐露端倪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二章 林中仙子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三章 擂台比武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四章 正邪混战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五章 绝世惊艳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六章 朱雀坛主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七章 意乱情迷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八章 左右门主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九章 前功尽弃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三十章 木棚遇袭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一章 血海深仇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二章 贵家公子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三章 酒楼风云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四章 石山秘洞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五章 地下石室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六章 昭宜公主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七章 杭州重逢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八章 凌云山庄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九章 姐妹情深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四十章 一龙三凤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一章 杭州王府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二章 风流公主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三章 石室探秘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四章 贯虹秘笈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五章 铺谋定计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六章 千面双忍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七章 巫山大战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八章 渡头风波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四十九章 重立赴约
第五集 虎穴龙潭 第五十章 阳台春雨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一章 龙涎伪丹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二章 孤身赴约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三章 酒宴献技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四章 何家姐妹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五章 奸计得逞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六章 略施惩戒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七章 救人计划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八章 双忍败露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五十九章 魔头群集
第六集 救人计划 第六十章 逃离魔岛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一章 夜探小岛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二章 姐妹受辱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三章 逃出火炕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四章 双魔伏诛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五章 另起奇兵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六章 湖舟赘聚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七章 西湖剧战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八章 华山风波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六十九章 含冤受屈
第七集 华山风波 第七十章 寡不敌众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一章 荟萃一堂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二章 四大灵王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三章 桃柳争妍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四章 陆家山庄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五章 英雄云集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六章 广场较艺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七章 图穷匕见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七十九章 两面三刀
第八集 陆家山庄 第八十章 移祸江东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一章 倩女摄魂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二章 故技重施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三章 十美嬉春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四章 宫主邀约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五章 倾诉真情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六章 庄主大婚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七章 夜月花朝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八章 鸾俦凤侣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八十九章 林中遇敌
第九集 庄主大婚 第九十章 擒贼擒王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一章 偃兵息甲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二章 进宫赴宴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三章 吴家三美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四章 密谋叛乱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五章 动心娱目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六章 卫军叛变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七章 干戈载戢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八章 秉烛夜战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九十九章 诛凶殄逆
第十集 祸起萧墙 第一百章 并赃治罪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一章 闭室练功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二章 大明郡主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三章 公主亲迎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四章 满室皆春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五章 玄池兰香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六章 吐丝自缚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七章 祛毒解危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八章 群贤荟萃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九章 运计铺谋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一十章 三股六洞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一章 群雄云集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二章 争夺盟主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三章 相形见绌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四章 大仇得报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五章 共商大计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六章 图为不轨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七章 俛首自招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八章 骨肉重逢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一九章 擒奸摘伏
第十二集 擒奸摘伏 第一百二十章 投袂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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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
作者:潜龙
第四集 杭州风云 第三十九章 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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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呆愣良久,心想董白二女口里虽是这么说,但看她们的言谈举止,只是一时之气,想必也不难解决,不禁长叹一声,回头看看床上的方妍,见她只目紧闭,脸上已呈微微红晕,心里不由一定。

在方妍迷人的俏脸上,眉梢间略带愁容,愀然眉聚,更显她楚楚动人。

罗开想起当日画舫上殢云尤雨的情景,心头不禁爱怜横溢。正当罗开心荡神摇,想得精魂已失之际,忽听方妍“嘤”的一声,但人却没有醒过来,只是嘴里梦呓般的低鸣着:“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罗开只道她想念着亲人,便微微一笑,伸出手抹去她额角上的汗水,怎地在他一触手间,却发现她额角犹如火炉般,炙热非常。罗开大吃一惊,刚才她明着已见好转,怎地突然又会如此。

他连随伸指探她手腕脉门,只觉脉象紊乱,更是一惊,沉思细想,想起她胸口中了一掌,莫非那人掌上有毒?

一念及此,罗开也不遑多想,一手掀起棉被,为她把衣带松去,扯开她内外衣前襟,即时现出一个淡紫色的兜儿,她那迷人的一对玉峰,却把兜儿高高地撑起,划出一抹勾魂摄魄的诱人弧度。

罗看见着,心神又是一荡,虽然他早已看过方妍精光赤条的身躯,但眼前这约隐约现的迷人光景,实在惹人遐思。他甩了甩头,当下收敛心神,想起现在救人要紧,怎能胡思乱想,不由暗骂自己起来。

他动手把方妍的兜儿脱下,一对嫩白丰挺的玉峰,倏地跃入他眼帘,只见两颗艳蕾,香娇玉嫩,傲然挺立于顶端,整对饱满的玉峰,形状犹如覆碗般优美,粉嫩如玉,说不出的秀美可爱。而在玉峰之下,骇然现出一个瘀红色的掌印。

罗开回思恩师曾对他讲述的各门派武功,知道这是铁沙掌或摧心掌之类的功夫。再见她肌现掌形,显然那人功力尚浅,无法把掌力直透内脏,这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罗开再次伸手探她腕上脉门,再加以印证,便知晓她被伤了冲脉的经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要知冲者街道也,为十二经之所注,犹如人身四通八达之路,脉路若然受阻或损伤,内气将从小腹往上升,腹中胸口,将会异常胀急疼痛,若不尽快把冲脉诸穴打通,其后果相当严重,便是不死,也将会武功尽废。

他想明了这一点,便知晓该如何为她医治。

但见罗开把方妍外内衣服全然褪去,直至她身上一丝不挂,现出她如脂似玉的绝美娇躯,才把方妍扶起,让她盘膝坐在了榻上,先自行盘膝坐在她身前,当下排俗袪虑,提功聚气,见他食指微屈,中指直伸,点向她踝上五寸后端的筑宾穴,接着是膝旁的阴谷穴、横骨穴,至小腹府舍穴。

罗开出手甚快,收指出指,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连点了她四处穴道,方略一回气,再运指点她大横穴、腹哀穴、乳下期门穴、至颈下天突穴,最后是喉间廉泉穴。

这是足少阴肾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诸阴之维,统称阴维脉。

罗开直点完她身前阴维脉,先行护着她心脉,方敢为她行功打通冲脉。

随见罗开一手按在她胸口的幽门、通谷两穴,一手按向她私处之上的横骨、气冲两穴。冲脉起于横骨,终于幽门,共有十一处大穴。罗开按着她一起一结的穴道,缓缓把内力输入她体内,他知道只要冲脉诸穴一通,便即大功告成。

罗开口中呼呼吐气,额上大汗淋漓,直过了顿饭时间,只听方妍嘤咛一声低呼,罗开心知快将功德圆满,更加不敢懈怠。

方妍仍是神智昏沉,汗水遍布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见她颦眉咬唇,想必是强忍着体内的痛楚,而胸口那瘀红色的掌印,也逐渐开始退却。

如此又过了炷香时间,罗开终于收掌,正自盘膝吐纳,身上衣衫早已尽湿。

方妍醒转过来,徐徐张开眼睛,在她仍是迷迷糊糊的视线中,看见身前盘坐着的罗开,不禁惊疑起来。她定一定神,四下望去,见是一间偌大的房间,室内锦锈帘帷,琐窗朱帘,中设扆屏,房间装饰得极是华美。

当方妍正看得入神之际,忽觉身子微凉,低头一望,便即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身上寸缕不挂,正赤条条的坐在一陌生男子跟前,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连忙拉过棉被,匆匆捧在手中,把身体密密实实遮盖住,口里颤声道:“你……你……”才说得两个你字,已羞得再叫不出声来,抱着棉被缩到床角去。

罗开听见她的尖叫声,也是一惊,连随睁开只眼,见她只手紧紧抱着棉被,睁大美目,一脸惶惧,不由笑道:“你怎么了?看你这副惊讶的样子。是了,你什么时候来了杭州?”说着探前身躯,欲伸手握向她的柔荑。

方妍连忙把身子一侧,避开他的手,娇喝道:“不……你不要过来。你……你到底是谁?”

罗开只得把手停住,继而缓缓垂下手来,眉头一轩,怔怔望了她一会,显得一脸狐疑,问道:“你……你不认得我?”

方妍用力点了点头:“到底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罗开更觉奇怪,不禁睁大眼睛,聚精会神打量着她绝美的脸孔,然而任他如何看,眼前这个美艳少女,确实是当日在画舫上的方妍,且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她又怎会不认得自己?不由追问道:“方妍,你真的不认得我?”

方姮骤听他说出的名字,身子猛然地一颤,突然颤巍巍地趋近前来,右手一伸,一把握住罗开的手臂,口里颤声问道:“你……你认识我姐姐?她……她现在……在哪里?她……她好吗?”

罗开一时也胡涂了,讷讷道:“你是方妍的妹妹?可是你……”

那少女这时才发觉一时忘形,自己竟仍是紧紧握住罗开的手臂,脸上倏地飞红起来,匆匆缩回玉手,心儿不禁碰碰直跳,接着点了点头道:“我叫方姮,方妍是我的姐姐。”

罗开瞠目而视,心中委实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听她这样说,又不似说假,心想二人敢情是孪生姐妹了,随又想起刚才为她疗伤的情景,不免大感难以为情,忙跨身下榻,向她深深一揖道:“罗某适才救人心切,冒渎了方姑娘,还望姑娘多多原谅。”

方姮听他这样说,更羞涩得不敢抬起头,只颊红晕直通耳筋,低声道:“请你告诉我,我姐姐还好吗?”

罗开点头道:“你姐姐很好,方姑娘不用担心。是了,罗某先行回避一下,转头再与姑娘说话。”话落又再一揖,便欲转身离去。

方姮突然叫住他,轻声说道:“罗少侠,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方姮感激不荆。”她顿了一顿,又说道:“罗少侠可否……可否不要离去,先在房外等待一会,方姮还有事想请问少侠。”

罗开当然明白她想问什么,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便点了点头,举步走出房间去。

方姮虽掌伤无碍,但身子仍是颓然乏力,她忙忙穿上衣服,穿戴完毕,低声道:“罗少侠可以进来了。”

罗开在门外听见,先扣了扣门才敢推门进入,已见方姮坐在榻旁,便即上前道:“方姑娘有伤在身,还是先上榻休息,纵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是待你伤愈后再谈吧。”

方姮轻轻摇头,低声说道:“得罗少侠运功相救,现在已经好多了,少侠请坐。”

罗开见她如此坚执,也不好推拒。罗开不敢与她并坐榻上,只得取过一张椅子,坐在榻旁。

只听方姮道:“罗少侠你所说的方妍,实是我的姐姐,咱们二人原是孪生姐妹,在我五岁那年,姐姐便和我分开了。我姐妹俩没见面至今,数一数已经有十多年了。少侠和我姐姐很相熟吗?”

罗开听她这样问,也不知如何答她是好,心想自己实是见过方妍只有两次,虽曾经和她发生了肉体关系,惟她的一切,可说是半点不知,只好说道:“方姑娘,我也不隐瞒你,其实我与你姐姐认识,也只是近日之事。而我最后看见她,却是在几日前。”

方姮听见姐姐安好,登时喜极而泣,詀讘道:“这太好了,若给家父家母知道,不知他们会多开心!”又抬头问道:“罗少侠,你可带我去见姐姐吗?”

罗开点头道:“好!待你身体痊愈后,我带你去见她是了。”

方姮道:“方姮先多谢罗少侠。其实我偷偷走出来找姐姐,已快有一年了,后来听人说她曾在江南出现,我便赶来了,不觉间便过了半年,但始终找姐姐不着,今日若非遇上罗少侠,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见到她了。”

罗开讶异道:“方姑娘你……你是偷走出来?”

方姮点头道:“家父常说江湖险恶,从不许我独自离家,但我真的好想念姐姐啊,于是便偷偷走出来了。”接着便把其中内情告诉罗开。

原来方姮的父母,在江湖上也是一对有名的侠侣,父亲名叫方晴云,母亲名叫水秋月,江湖中人,便给了二人一个外号,名为“睛云秋月”,其意是说二人犹如晴天的云,秋天的月,为人光明磊落,皎如日月。

夫妻二人,只生有一对孪生女儿,便是方妍和方姮。水秋月当年行侠江湖,便与青林山宝林庵至善师太极为要好,在十多年前,至善师太到访方家,见着这对姐妹,心里十分欢喜,便欲收两女为徒。

方睛云素知至善师太武功高强,更知至善师太的师祖,曾留下了一本“玄女四绝经”,传闻该经所载的武功,是门极厉害的武林秘技,但如何厉害,却没有人看过,连至善师太也不曾在人前展露过一招半式。

夫妻俩见女儿能得如斯名师,本是天大之幸,但心中又有点不舍女儿离开,最后夫妻二人左思右想,多番商议,便决定让大女儿跟随至善师太回山,留下小女儿方姮在身边,其时姐妹二人,正方好五岁。

光阴荏苒,很快便过了十多年,突然江湖上传出一个噩耗,也传到方家来。

听说一群黑道人物忽地闯宝林庵,意欲强夺“玄女四绝经”,至善师太与七个女弟子联手抗敌,岂料来人武功极高,连至善师太也非其敌手。

事发之前,原有一些正道中人早得讯息,十多个武林好手,当下星夜赶往宝林庵增援,但始终来迟了一步,这些人来到庵前,已见至善师太和四个女弟子倒毙在地,其余的弟子,却全失去影踪,众人均想,这些女弟子若不是身死,便是给那伙人掳劫而去。

方睛云夫妇乍闻此事,水秋月登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与丈夫飞骑赶去宝林庵,在那些女弟子尸首中,发现女儿并不在内,也不知她当时是生是死。后来二人四处查访,依然消息全无。

方姮因想念姐姐,曾多次要求父亲出外寻找,方晴云夫妇刚失去一个女儿,又那肯让她冒险。

一日方晴云的师弟忽然到访,还带来一个重要消息,说在洛阳曾经见过一个少女,样子年龄竟与方姮极为相似。方睛云听见,当日便即赶赴洛阳,在洛阳寻访数月,还是无功而返。

方姮自从听了师伯的话,已肯定那少女便是自己的姐姐,本想跟随父亲前去找她,又害怕父母不允许,最后便一声不响,提了银两衣物,便留柬偷偷离家,她先行赶往了洛阳,寻了多日徒劳无功,她又害怕父亲赶来寻自己,便离开了洛阳,如此寻寻觅觅,已快将近一年了。

罗开终于明白了一切,便道:“罗某仍有一事想问姑娘。”

方姮道:“罗少侠尽管问好了。”

罗开笑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少侠了,便和你姐姐一样,叫我罗开好了。若然你不介意,我也不客气叫你方姮如何?”

方姮脸上一红,微微颔首应承,罗开接着道:“前些时日我到越州参加武林大会,在长堤坡的树林里,曾经遇见一个女子……”

方姮听到这里,神色猛地一变,惶然道:“你……你原来是血燕门的人。”

罗开一听,登时呵呵笑了出来,摇头笑道:“我不是。原来当日的姑娘真的是你,若非今日听见你的说话,我一直来都认为那人是你姐姐方妍呢。”便把当日因何乔装血燕门的人,如何在擂台跟方妍去救人,只是把方妍乃血燕门朱雀坛坛主一事不说,其余全都与她说了。

方姮笑道:“那日真的对不起,幸好我功夫低微,没有伤着你。”

罗开笑道:“这也怪不得你,但你这手软索功夫,确实令我大开眼界。”

方姮说道:“实在见笑了,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家母常说,女儿家不比男孩子,确不宜抡刀弄枪的。当时我听后,也觉此话有理,于是家母便只教我轻功和这手‘凌波飞索’。”

罗开含笑点头,徐徐站起身来,说道:“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是了,我还没有对你说,此处是杭州凌云庄,你可安心在这里住下,待你伤势痊可,我便和你寻方妍去,现在我先告辞了。”

方姮粉颈低垂,站起敛衽行礼,轻声道:“罗开哥慢行。”

待得罗开走出了房间,她坐回榻上,不由想起自己赤条条面对罗开的情景,登时面红耳赤,心儿怦怦乱跳不休,满脑子里,尽是罗开那丰神俊朗的样子,再想起罗开救命之恩,方姮忽觉心头甜甜的,说不出的美好,一缕情丝,竟不知不觉地,已经全黏在罗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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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走出方姮的房间,来时因担心方姮的伤势,当时只手抱着方姮,心下焦急,只是匆匆跟在小云身后,无暇细看四周的环境,此刻方姮危险已过,自是松下一口气,放眼望去,方发觉这庄院建构巍然。

罗开抬首四望,见楼房重檐彤饰,碧瓦朱甍,处处花林曲池,巍若仙居。他心里暗想,不知白瑞雪费了多少心思,方能把这里修饰得如此瑰奇绮丽。

当他回到大厅,却听见众人正谈及那王爷之事。

白瑞雪见罗开进来,便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罗开坐下,白瑞雪问道:“听邱婆婆说,方姑娘的伤势已经无碍,这样便好了。”

罗开不想在其他人前谈及方姮之事,只点头一笑,以作回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白婉婷和董依依,见她二人轻哼一声,鼻子一皱,便把脸别了开去。

白瑞雪冷眼旁观,却大惑不解,不明他们三人发生了什么别扭。

这时听上官柳道:“那个湘王原是朱元璋的十二子,名叫朱柏,听说是宁妃所生。而那个昭宜公主,名叫朱璎,是瑜妃所生。这一对兄妹,直来甚得朱元璋钟爱。现今朱柏突然失踪,皇帝老子必定大发雷霆,瞧来杭州衙门所受的压力,确实也不少。”

康定风道:“这些官兵素来横行惯的,今日为着朱柏失踪一事,已不知有多少人给公差找去了,为着杭州百姓再不受滋扰,依我看还是把朱柏放了好。”

唐贵立时道:“这个万万使不得,若现在放了他,朱柏势必怀恨在心,领兵到庄里来寻隙。有道是民不与官争,况且他们人多,实不容易应付,看来非要想个万全之策,方可放他回去。”

康定风道:“唐大哥可放心,咱们当初擒他之时,已知他是个懂武之人,为防他会自行冲开穴道逃走,所以一早便点了他的昏穴,直到那秘洞时,他也不曾苏醒过,咱们便是放了他,他也未必懂得寻到这里来。”

笑和尚道:“这个王爷放还是不放,倒不是一个重要问题,问题是在于湘王府近日的行径。和尚我前来杭州,原是追踪邪连老妖这个奸贼,岂料那厮原来躲在湘王府中,后来我探查得知,近这半年来,湘王府内收揽了不少江湖好手,似乎暗中在进行着什么阴谋,我看内中必定有什么古怪,而且我更怀疑,血燕门这个杀手组织,大有可能与湘王府有关。”

罗开听到这里,随即想起阴阳二老这两个人,心里暗道:“那阴阳二老既是血燕门的左右门主,现今又与官家走在一处,如此看来,笑和尚所说的话,实不无道理。”

又听笑和尚道:“大家不知可有发现,今日站在昭宜公主身旁的人,大半是当今武林成名的人物。那个手持齐眉棍的人,便是铁木教的副教主毛雄飞;持软鞭的一个,是黄树谷天河门的高手孙度,人称‘鬼谷神鞭’;再说那两个使只斧的人,却是一对兄弟,老大叫冯恒,老弟叫冯昌,是只斧门门主的儿子。”

“这些人全都是黑道中好手,其武功造诣也自不弱,在黑道上亦颇具声名,却没想到,这伙人竟一股脑儿给官家全收买了,我愈想愈觉得此事极不简单。既然朱柏现已落在咱们手中,想要了解其中原因,大可在他身上埋手,要是与武林或百姓无害,再行放他也不迟。”

康定风道:“可是若不把他放了,杭州市民便会倍受蹂躏摧残,康某今早曾听见一事,官府不但捉了当日酒楼的老板,还在街上胡乱擒拿年轻女子,诬害她们是叛贼,若再这样继续下去,杭州城内将会永无宁日,打后实是不堪设想。”

罗开想到汤老板被官府捕去,心里不禁为他的安危担心起来。

这时听白瑞雪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在此,且可两全其美,不但可以禁锢住朱柏,而且又可以禁压着官府,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到处任意锁人。再说是否放朱柏,大家可容后再作决定,到时咱们大可在他身上软硬兼施,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些端倪。”

众人听后,连忙追问是什么法子,白瑞雪便把方法说了出来,各人齐齐点头叫好。

不多时在另一个偏厅里,怪婆婆早已居中坐在太师椅上,罗开和白瑞雪分坐她两旁。随见两个武师把朱柏抬进厅来,放在三人跟前,便即回身走出偏厅。

罗开站起身走到朱柏身前,伸指解开他身上的昏穴,并顺手点了他右胸上六寸的“同荣穴”,使他手脚垂软无力,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只见朱柏悠悠醒转,缓缓张开眼睛,看见眼前三人,只觉有点儿脸熟,略一思索,便想起这三人曾在石室见过面,心里不由一怔,连声问道:“你们是谁?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罗开等人却没有开声回答他,只把六只眼睛盯在他身上。朱柏见三人默然不应,状甚无礼,不禁怒从心起。

朱柏欲要站起身来,方发觉自己浑身乏力,一交再度敦坐在地。朱柏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他身为王爷,自出娘胎便已锦衣玉食,倨傲鲜腆惯的,那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再见三人居高就坐,自己却倒坐在地,无疑是屈于人下,这一口气,他又如何忍得。

朱柏心头怒极,终于勉力站起身来,打量着三人,正要开口漫骂,旋即眼前一亮,精神登时大增,一股怒气,立时消却了一半。他眼前所见,竟然是个天仙似的美女。

朱柏方才因气昏了头,还没有看清身前三人,现细看之下,第一眼便落在白瑞雪身上,只见她风华绝代,貌若天姬。心想这个女子果然芳卿可人,真个秀色可餐,总得找个机会弄上手来方可,好让你尝尝本王爷的厉害。

接着把目光望向怪婆婆,只见怪婆婆板着老脸,眼帘低垂,瞧也不瞧自己一眼,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再看左首的罗开,见他年纪甚轻,却长得相当俊朗魁伟。

朱柏见着三人似笑非笑,一副大刺刺的模样,立时瞪大眼睛,高声喝问道:“我在问你们说话,没有听见吗?”

怪婆婆老脸一抬,一对如锥似的目光,直盯在他脸上转,沉声道:“你在鬼叫什么?这里不是你的湘王府,不要在老婆子面前作威作福,要不然,你是自找苦头来受。”

朱柏听见这番说话,心中又是愤怒,又感愕然,心想这些人既已知道自己的身分,仍敢如此无礼,究竟恃着什么?当下怒道:“你们这些叛贼,竟敢掳劫王爷,便是公然与朝廷作对,罪当诛九族,你们可知道么?”

白瑞雪笑道:“你不要和我来这一套,咱们若然怕了你,便不会把你捉来这里,我现在要杀你,可谓易如翻掌。还有,你也不要妄想会有人救你,便是你府中这两个老怪物敢来,咱们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朱柏听后嘴角含笑,神情倨傲之极,他素知阴阳二老的厉害,在江湖上,实没几人是他们的对手,心想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敢口出狂言,当真不知死字是如何写。当下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也未必。”

罗开微微一笑道:“你这人简直是井底之蛙啊,这二人即是血燕门的左右门主,若论武功,自然不弱,但也说不上是天下无敌。”

朱柏又是一惊,这人怎会知道这么多?这个秘密,除了父皇和咱们兄妹外,再没有人知道,这可奇怪了?

罗开见他脸色数变,当下笑道:“血燕门行事虽然隐秘,但要瞒得世人的眼睛,恐怕也不容易。”他顿了一顿,又道:“瞧来王爷也该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大家再好好详谈吧。”

罗开说话方完,随见他右手一转一翻,使起虚空撮物这上乘功夫来,只见搁在几上的两杯清茶,忽地平平飞了过来。罗开脸现微笑,只手各接一杯在手。

朱柏那曾见过这等罕有罕闻的功夫,登时看得只眼发呆,良久说不出声来。

罗开站起身躯,把一杯茶递向他面前,道:“王爷,先喝杯茶解解渴吧。”他显了这一手,用意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好杀一杀他的傲气。

朱柏颤着手接过,发现杯内仍盛满着清茶,竟然一滴也没有淌出来,光凭这一点,便知晓罗开武功之高,实是大不简单。

罗开见朱柏只是握着茶杯,久久不敢喝下肚去,道:“王爷太不赏面子了,怎地不喝呀?莫非担心这杯茶有毒。”说着仰头“咕”的一声,把手中的清茶喝尽,道:“王爷大可放心,我要是害你,还虽要下毒么?”

朱柏一想不错,且大半天滴水不曾下肚,确实口喝极了,更加不想在人前示弱,当下二话不说,便一口喝了。

这时白瑞雪拍了两下手掌,只听厅门“呀”的一声,一个丫鬟手持托盘,缓步走了进来,托盘之上,盛满香喷喷的饭菜,香气直扑进朱柏的鼻孔。

那名丫鬟把盘上的酒菜放在桌上,有三菜一汤,还有一壶女儿红,端的是肴精酒香,教人垂涎。饿了大半天的朱柏,骤闻这酒肉饭香,这下诱惑当真不少,肛子不由自主响了起上来。

白瑞雪微微一笑,站起身道:“王爷请先用饭,用完饭再谈。请……”

朱柏望了三人一眼,便即坐下。罗开和怪婆婆也坐了下来,白瑞雪为各人斟上了酒:“王爷请慢用。”

罗开等人并没有动筷,只是陪坐饮酒。朱柏也不客气,连话也不说,自顾自大嚼起来,一面吃饭,一面把那对淫眼往白瑞雪身上转。

朱柏饮饱食醉,放下碗筷,见三人默默无语,遂道:“好了,现在你们还要怎地?只要你等放本王爷回去,本王便不再追究,如何?”

怪婆婆道:“王爷大概嫌敝舍矮墙浅室,不原多留了?既然这样,只消王爷肯应承老婆子一件事,一经办妥,当即备办车马送王爷回府。”

朱柏鼻哼一声,也不答理,一于来个不理不睬。

怪婆婆看得眉头倒竖,沉声道:“你既不想听老婆子的说话,只好由得你,便请王爷在这里住上十年八载,到时再说好了。”说着三人便欲站起身来。

朱柏听得十年八载这四个字,如何不惊,便即道:“你想我怎样。”

怪婆婆望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肯听我的话了,是么?”

朱柏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好了。”

罗开笑道:“对王爷来说,此事只是举手之劳。咱们只要王爷修书一封,让我派人送给昭宜公主,道明你现在平安无事,不日即回。而最重要的,叫她不要再在杭州城四处搜捕扰民,还要把这两日被拘禁的人全都释放。只要你能办妥这件事,咱们马上送你回府。”

朱柏道:“若然我不依从呢?”

罗开笑道:“这还不简单,这位婆婆刚才不是说了么。”

朱柏低头沉吟,心想:“今日既落在这些人之手,再多说也是枉然,还是先依从他们,待得脱身后,再找这些人算帐不迟。”当下道:“好!我答应你们便是,快取笔墨纸砚来。”

白瑞雪早已准备停当,把纸墨放在桌上,朱柏援笔立就,交还给罗开,道:“本王爷已经依照你们的话做了,现在可让我回去了吧。”

怪婆婆点头道:“放自然是要放,只要衙门遵照执行,我自会放你回去。”

朱柏怒道:“这样说,你们还要本王在此待到何时?”

怪婆婆道:“那便要看你的好妹子了。”话讫,只见怪婆婆手指一弹,一枚小小的鸡骨直射而出,朱柏哼也没哼一声,昏穴已被点中,立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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