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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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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小说章节

第一章 湖中仙姬
第二章 绝代魔姬
第三章 身陷绝境
第四章 水牢学艺
第五章 拨云见日
第六章 冷艳天娇
第七章 诛灭三龙
第八章 玄女大法
第九章 痴云腻雨
第十章 山坡风云
第十一章 娇憨少女
第十二章 神秘洞窟
第十三章 双美同欢
第十四章 月明庄主
第十五章 绝世高人
第十六章 狭路相逢
第十七章 越州盛会
第十八章 神秘帮派
第十九章 密林大战
第二十章 武林大会
第二十一章 渐露端倪
第二十二章 林中仙子
第二十三章 擂台比武
第二十四章 正邪混战
第二十五章 绝世惊艳
第二十六章 朱雀坛主
第二十七章 意乱情迷
第二十八章 左右门主
第二十九章 前功尽弃
第三十章 木棚遇袭
第三十一章 血海深仇
第三十二章 贵家公子
第三十三章 酒楼风云
第三十四章 石山秘洞
第三十五章 地下石室
第三十六章 昭宜公主
第三十七章 杭州重逢
第三十八章 凌云山庄
第三十九章 姊妹情深
第四十章 一龙三凤
第四十一章 杭州王府
第四十二章 风流公主
第四十三章 石室探秘
第四十四章 贯虹秘笈
第四十五章 铺谋定计
第四十六章 千面双忍
第四十七章 巫山大战
第四十八章 渡头风波
第四十九章 重立赴约
第五十章 阳台春雨
第五十一章 龙涎伪丹
第五十二章 孤身赴约
第五十三章 酒宴献技
第五十四章 何家姊妹
第五十五章 奸计得逞
第五十六章 略施惩戒
第五十七章 救人计划
第五十八章 双忍败露
第五十九章 魔头群集
第六十章 逃离魔岛
第六十一章 夜探小岛
第六十二章 姊妹受辱
第六十三章 逃出火炕
第六十四章 双魔伏诛
第六十五章 另起奇兵
第六十六章 湖舟赘聚
第六十七章 西湖剧战
第六十八章 华山风波
第六十九章 含冤受屈
第七十章 寡不敌众
第七十一章 荟萃一堂
第七十二章 四大灵王
第七十三章 桃柳争妍
第七十四章 陆家山庄
第七十五章 英雄云集
第七十六章 广场较艺
第七十七章 图穷匕见
第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第七十九章 两面三刀
第八十章 移祸江东
第八十一章 倩女摄魂
第八十二章 故技重施
第八十三章 十美嬉春
第八十四章 宫主邀约
第八十五章 倾诉真情
第八十六章 庄主大婚
第八十七章 夜月花朝
第八十八章 鸾俦凤侣
第八十九章 林中遇敌
第九十章 擒贼擒王
第九十一章 偃兵息甲
第九十二章 进宫赴宴
第九十三章 计诱美女
第九十四章 密谋叛乱
第九十五章 动心娱目
第九十六章 卫军叛变
第九十七章 干戈载戢
第九十八章 秉烛夜战
第九十九章 诛凶殄逆
第一百章 并赃治罪
第一百零一章 闭室练功
第一百零二章 大明郡主
第一百零三章 公主亲迎
第一百零四章 满室皆春
第一百零五章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六章 吐丝自缚
第一百零七章 祛毒解危
第一百零八章 群贤荟萃
第一百零九章 运计铺谋
第一百一十章 三股六洞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群雄云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争夺盟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形见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仇得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共商大计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图为不轨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俛首自招
第一百一十八章 骨肉重逢
第一百一十九章 擒奸摘伏
第一百二十章 投袂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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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娇美人志
作者:潜龙
第二十一章 渐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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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虽然群雄云集,热闹非常,惟在内间一个庑厢内,却另有一番光景。

房间正中的圆桌上,并肩坐着一男一女,看那男的年约五十,四方脸膛,肌肤黑里透红,身躯健硕。这人正是华山派掌门萧长风;而在他身旁的女子,年约二十,长得娇美可人,却是天熙宫总管骆霜茹。

只见两人正自把盏谈欢,神情举动异常亲密。

前时天熙宫宫主瑶姬为求获得华山秘宝“贯虹秘笈”,曾向华山弟子王刚威逼利诱,却始终徒劳无功。后得知华山掌门萧长风,乃是一个好色之徒,便着令骆霜茹色诱萧长风,务须把“贯虹秘笈”夺到手。

骆霜茹早便探得消息,知晓萧长风前来越州参加武林大会,便与康定风和十多名女弟子赶至。

华山是武林大派,自是受邀入住雁影门;而天熙宫近几年间,在江湖上更是声名大噪,自然也成为受邀之列。

今趟骆霜茹既是有心而来,当然早便布下天罗地网,只等这头色中饿鬼堕进来。果然如她所料,这个老淫虫一见骆霜茹,便即晕头转向,受其美色所惑,当晚便给骆霜茹诱至房间,二人成其好事。

骆霜茹在宫中早便练就了一身媚功,要对付萧长风这人,真个绰绰有余,两人自经一夜风流,萧长风便即尝得个中滋味,对骆霜茹更是难以割舍。

只见萧长风仰起头来,把杯中酒一口喝尽,含笑道:“当初老夫闻得天熙宫乃是人间乐土,宫中美女如云,起先还真的有点不相信,但见了骆总管之后,实教老夫不能不相信了。”

骆霜茹抿嘴一笑:“没错,敞宫的两位宫主确是人间绝色,若说宫中美如云等等,这些都是外间的谣传而已,莫教人笑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萧长风顿时双眼放亮,笑道:“光是骆总管已长得倾城之貌了,难道贵宫的宫主真是仙子化身不成,这样老夫非要拜见不可了。”

骆霜茹嫣然一笑:“看你这人忒煞没良心,听得咱们宫主美貌,便即舒眉展眼,凫趋雀跃。倘若你真的见着敞宫两位宫主,到时便即把我抛于脑后了。”说到这里,骆霜茹稍顿片刻,续道:“再说,你想见咱们两位宫主又有何难,就只怕你派中事务烦多,无法抽身罢了。若得萧掌门枉顾,能至敝宫住上几天,小女子自当扫榻相迎。”

萧长风呵呵大笑,道:“老夫并非这种人,你也过于多心了!但天熙宫这个美人窝,老夫准不能错过的,稍些时日,自当亲临拜访。”说着便把骆霜茹扳过身来,面向着他。骆霜茹抬起美目,见他双眼已满盈欲火,便知晓他的心意,不禁秋波送媚,含羞不语。

但见萧长风大手前伸,双手捧着她俏脸,叹道:“骆总管真是迷人,试想你这花颜月貌,老夫又如何肯轻易忘记你呢!”说话甫落,便见他双手下移,先在她一对高耸的前胸握了一把,方捻着她的前襟,缓缓往两边分开,接着沿住她肩膀,把衣衫向下拉。

骆霜茹立时玉肩袒露,整个月白色的兜儿,全然呈现在他眼前。

骆霜茹依然一声不响,闭着眼睛任其而为。萧长风瞪大一对淫眼,盯着她胸前高耸插云的双峰,竟把个兜儿撑得高高胀胀,直看得他喉头跳动,唾液狂吞。

萧长风喉急地脱下她的兜儿,即见两座白玉似的双峰,傲然挺立在他跟前。

萧长风看得喉头发干,连忙弯下身躯,埋首含上她一边乳房,又吮又揉,大肆蹂躏。只见骆霜茹身坐椅上,螓首后仰,不住发出教人亢奋的呻吟,而双手却牢牢抱着萧长风的脑袋,惟恐他半途而废。

萧长风忘情地把弄,一面抬着淫眼,望着骆霜茹那满足兴奋的表情,笑道:“骆总管喜欢我这样吗?”

骆霜茹听他这般说话,便垂下头来,一只玉手温柔地抚摸着他脸颊,并凑近他耳边道:“嗯,你实在太懂得弄了,霜茹好舒服,我不要你停下来,继续让我升天吧。”

萧长风听着,自是加倍卖力,便此弄了炷香时间,萧长风才站身而起,忙忙把裤子脱下,立时露出他那青筋暴现的玉茎,直挺挺的竖到骆霜茹眼前。

但见骆霜茹双眼如丝,含情脉脉的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玉手便即握上他的龙筋,说道:“他怎会这么硬,又这么热,真是令人爱杀!”

萧长风在她熟练的挑逗下,立时快感连连,呼呼喊爽,喘声道:“快点再让我爽一回,便像昨夜一样,给我用力地吃。”霜茹也不做作,吐出小舌头,先在他顶端舔了一会,方徐徐含入口中,一口口的吸吮起来。

萧长风浑身畅美,低首望着她含吞舔吐,小嘴吃得唧唧价响,不禁看得淫火大动,便挺动腰杆,急急抽插起来。骆霜茹无奈,也只得闭目承受。

过不多时,萧长风越动越快,每下直抵她喉头深处。骆霜茹勉力忍受这痛苦的冲刺,然在她心下,也不知骂了萧长风多少遍。心想若不是为了瑶姬交下的任务,不得不尽情讨好于他,这个老色鬼休想能碰她一下。

片刻之间,骆霜茹骤有所觉,只觉他的宝贝在口中渐趋胀大,且不住地脉动跳跃,便知他面临崩溃的时刻,她本想再加把劲,好让他草草完事。孰料萧长风突然抽拔而出,淫笑道:“骆总管你果真厉害,险些被你吸了出来。”

骆霜茹心中正自有气,但脸上却丝毫不露,仍朝他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

只听萧长风道:“咱们到榻上去,让我今次好好享受一番。”

骆霜茹摇头道:“现在时候已是不早,武林大会也将要开始了,还是待到今晚再与你尽兴好么?”

可是萧长风正乐在兴头,如何肯就此回枪收兵,笑道:“我的好妹子,现下才不到午时,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个多时辰,你急个什么。”话落便拥着骆霜茹来到榻边,先把她身上的衣服褪得清光,并要他坐在榻缘,不许她卧下。

骆霜茹为求讨好于他,也好教他能早点完事,只得千般讨好,任其摆布。

萧长风匆匆脱去外衣,站在榻前把骆霜茹的双腿分开。骆霜茹见他如此施为,当即自动大分双腿,把个娇艳欲滴的花穴,全然展陈在他面前。

骆霜茹单手往后支撑着身子,一手提着他硕大的宝贝,抵着花唇轻轻磨蹭,淫声腻语道:“好人,快点来吧,还等个什么,把你的大宝贝全根弄进来吧。”

话间便把纤腰往前一凑,只听“唧”的一声,硬大浑圆的棒头,倏忽被她吞没。

萧长风喊了一声爽,便奋力望前一挺,立时齐根而没。

骆霜茹“啊”的低叫一声,喊道:“你这一下怎地这么狠啊……弄得这么深,胀得人家又饱又满,爽死人了。”说着便低头望着他大出大入。

萧长风见她又媚又俏,那里再忍得住,当即大力阔斧的提枪奋刺,乱射乱钻,骆霜茹给他动了一会,也渐觉兴动,牝内甘露涓涓,顺着股间湝湝而流,口里喘道:“你这物果然厉害,真个勾人魂魄,实教人浑体难支,你且再用力捣捣,不用理会人家。”

骆霜茹双手后撑,提高腰臀,不住往前抛送。萧长风也运气展舒,耸抽挑顶,无所不为。只见她玉液越来越多,无可制止,便知她尝到滋味,旋即弓腰立刻,全速疾攻。

萧长风毕竟是武林高手,体力非凡,这一奋勇捣撞,直弄得骆霜茹魂飞半天,如身在浮云,再也支撑不住,倒身卧在榻上。只见她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里不停淫言俏语,更惹得萧长风欲火如焚。

如此弄了半个多时辰,方得云收雨歇。

二人相拥片刻,略作休息,才起身穿衣步出房间。来得大厅,只听得数声号铳响起,接着鼓乐手奏起乐来。待得乐声一过,便见一个年约五十,身穿宝篮锦服的中年人,缓缓登上高台,抬手制止众人的话声,才朗声道:“今天是四年一度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得蒙各路英雄光临,便请各位放怀畅饮,今日不醉不休。”

众人听后,顿时轰然称是。

罗开这时刚好回过头来,目光到处,正好看见骆霜茹与萧长风二人,眉头霎时一皱,心想道:“她身旁的男人到底是谁?两人如此亲密,莫非便是那个华山掌门萧长风?”想着之间,便见二人已隐没在人丛中。

自罗开与怪婆婆等人离开冯府,白瑞雪便吩咐众武师们,小心看守史通明和唐贵二人,才回到自己房间修习“玄女相蚀大法”。

虽然罗开昨夜以“干坤坎离大法”助她运功,且冲开了任脉、督脉两大要穴,然而白瑞雪却未曾导气归虚,归纳丹田。

但见白瑞雪盘腿坐在榻上,依着秘笈所授之法,旋即收摄心神,凝气行功。

约过了个多时辰,体内那股四外流窜的阳息,便即逐一收入脏腑中,全身越来越感舒畅。白瑞雪只觉如在云端,浑身飘飘然的,到得后来,体内气流越行越快,越感随心所欲。

只是半天功天,白瑞雪已将阳息全部通过诸穴,缓缓纳入丹田,最后便到修习“肆同契”的阶段。她瞧着秘笈内的经脉图,凝神用功,一口气直练至酉时,方行大功告成。四肢百骸,暖洋洋的甚是受用,说不出的舒服,精神爽利。

白瑞雪稍作休息,用过晚饭,便来到关禁二人的房问,屏退看守的武师,推门进内。

她心里知道,若不早点在二人口中探得火药的消息,迟了恐怕再难挽救,因此也不敢耽搁,打算先解除二人身上的体毒,望他们能知恩图报,不作隐瞒,把事情全说出来。

正当她进入房间,便见二人正睁着眼睛,怔怔的望着她,白瑞雪微微笑道:“不知两位想了一夜,现下想通了没有。”

史通明迟疑了一会,望了望身旁的唐贵,接着道:“今日失手被擒,我两人这条性命,可说是去了大半,就是你们不宣扬我俩的身分,血燕门迟早也会知道。

咱们昨夜反覆思量,均感自从身中剧毒,为了保得一时性命,年多以来,确也做了不少违心之事,想来真个贻羞江湖,就是再活下去,也觉没什么意思。

“再说,关于咱们身上之毒,是否能够除去,我二人再也不放在心上了。但经过一日的考虑,咱们已下了决定,倘若在临死之前,再能为武林做一点好事,以赎前罪,便是就此一死,已是心满意足,再无他望。现在姑娘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白瑞雪确没料到竟会如此顺利,不禁大出所望,当下敛衽一礼,道:“史堂主如此明理,小女子这里先行申谢。据我所知,两位本是武林中的英雄人物,却不明因何会加入血燕门,不知可否见告?”

唐贵叹道:“这都是怪唐某定力不足,受女色所惑,方会弄成今日这个样子。”

话后又是长叹一声,白瑞雪却凝神望着他,静心倾听。

唐贵又道:“一年多前,唐某因事前往闽州,途中遇见四个男人正在调戏一名女子,当时侠义心起,便即上前把四人教训了一顿,三数招间,便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便认识了那名女子。当时我看清楚那名女子,样子长得实在漂亮动人,她一颦一笑,在在都把我深深吸引住。言谈之间,才知她是要到钱塘省亲。我想到她孤身一个女子,独个儿在外走动,实是危险万分。

“要前往闽州,钱塘是必经之道,我见彼此同路,便顺道送她一程。在这几日间,咱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到得第四日,便已抵达钱塘。眼见分手在即,可是在咱们心里,仍是依依不舍,于是我在钱塘多当了几天。这几天下来,咱二人终日寄情江南山水,尝尽经丘寻壑之乐,之后便与她成其好事,彼此感情更是大进一步。

“其实我到闽州,确是有件重大事情要办,知道再也不能耽搁了,便只好和她分手,并约定日后见面之期。可是到约期当日,她并没有出现,教我好生失望。

如此过了半年,一日她突然到青刚岭找我,那时我方知道她是心怀鬼胎,半年前的相遇,却是她设下的圈套,存心引诱于我,并在咱们交欢之时,暗把剧毒种入我体内。自此之后,我便受制于她,再无反抗余地。“白瑞雪听得柳眉轻蹙,心想那女子想必便是瑶姬了,但瑶姬此人,说什么也是自己男人的女儿,为着天熙宫和纪长风的声誉,实不宜在人前多说,便续问道:”听你这样说,血燕门的门主,便是那个女子了?“唐贵摇头道:“不是,血燕门门主是个男人,而且武功异常厉害,迄今为止,我仍没想出他是何方神圣。”

白瑞雪心中一凛,心想道:“不是瑶姬,又会是谁?难道天熙宫与血燕门之间,内里当真有着什么重大关系?”便又再问道:“既然那个门主的武功如此了得,想必是当今武林中的响当当人物,你又怎会不认识他?”

史通明道:“血燕门的杀手群,见面之时,人人全都要戴上头罩,其身分样貌,是全然保密的,门规早已定下,彼此之间不得相互交谈身分,违者需受割舌之刑,咱们平时的呼唤,都以代号来作称呼,当然门主也不会例外。”

白瑞雪问道:“你们还有和那女子见面么?”

史通明点头道:“史某与唐兄弟一样,当初身上中了剧毒,却不自觉。直到快将半年,我体内突然产生变化,只觉浑身血脉燥热难当,终日欲火如焚,而那股淫欲之念,却逐日大增,宛如吃了春药般。最奇怪的是,我胯下的阳物,由朝至夕,就是昂然不倒,直是痛苦难当。就在我忍无可忍之际,那女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她还对我说,在半年之前,她已在我身上下了毒,每到半年,体内的剧毒便会发作一次,若不及时得到解毒,毒发之时,将会阳息尽泄,直至脱阳而死。

而当今世上,可说无药可解,唯一能为我解毒的,便只有她一人。

“当时我听后,不禁大吃一惊,着实愤惧交加,却又傍徨无计,但体内确实有中毒的现象,教我又不能不相信。最后她提出一个条件,只要我能为血燕门效力,成为血燕门的杀手,每半年毒发之期,她自会现身施救,为我暂时解去体毒,若然我不答应,她也无能为力。那时我心想,堂堂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甘心受制于人做这些无耻的勾当!我在脑间电转思索,心想自己横竖一死,倒不如在死前先把这淫邪女子当场毙了,就是自己不幸毒发身亡,总好过留着她为害人间。

“我当下把心一横,便与她动起手来,岂料这女子的武功相当厉害,是我所料不及,才斗上十多招,史某便已给她点倒。接着她对我说,要是我不肯归顺他们,或是中途背叛血燕门,不但我活不成,就是连我的家人,门人子弟,都会成为血燕门追杀的对象。当时我听见后,想起血燕门直来的手段,心下怦然一惊,不由神丧气沮,纵是自己不畏身死与之顽抗,也未必能就此了结。最终我为着一家数十口的性命,只得吞声忍气,投降归附,让我不得不屈服下来。”

白瑞雪听到这里,也闻之震骇,方知道血燕门果然心毒手狠,无所不用其极,她相信唐贵的遭遇,自当大同小异,也不再多问于他,便道:“据知血燕门暗运火药至越州,究竟所为何事,两位可知道么?”

唐贵道:“我二人只是接到那门主的命今,叫咱们护送火药至此,暗埋在擂台地下,但用意何在,咱们着实不大清楚。”

白瑞雪虽然早已料到,但还是暗叫一声“好险”,心想他们把火药埋在擂台,还有什么好事。血燕门为鬼为蜮,果然存心不良,今趟幸好发觉得早,要不然真个祸患无穷,凶险之极。

再想眼下二人虽是外表合作,问所必答,可是人心难测,决不能轻忽尽信,遂道:“两位如此合作,所说的事,小女子自无怀疑,只是事关重大,不能不得小心谨慎,只好让两位在此多容一刻,待这件事解决后,自当设宴谢罪,还请原宥。”

史通明笑道:“姑娘不用多礼,我与唐兄弟既已把事情说出来,已有自知之明,纵是不中毒身死,也难逃血燕门这一关,我俩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还有一事,我现下方记起来还没有与姑娘说。咱俩守在密林,一是负责看守比武场,二是在密林等候血燕门门主的命令,倘若给他们发现我二人突然失踪,恐怕会让他们起疑。”

白瑞雪听后,眉头不由一聚,心想这事真个可大可小,若被血燕门发现,无疑是打草惊蛇,要是处理不当,岂非前功尽弃。便即问道:“血燕门何时会与你们接触?”

史通明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来便来,今人无从捉摸,这次我只是受命在密林等候,他们何是到来,这个我便不知晓了。”

只听唐贵在旁道:“唐某却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白瑞雪目光一转,连随望向他,唐贵续道:“姑娘大可派人换上咱们的衣服,守在树林等待他们前来接洽,只要不是门主亲自前来,便不会让来人起疑。只有这个方法,血燕门才不会发觉咱们失踪被擒。”

其实白瑞雪早有这个打算,却没想到唐贵竟会自动提出来,光是这点,更显出二人充满真诚。白瑞雪缓缓点头,道:“这方法很好,但有一点小女子还是不明,为何门主亲自前来便不行?”

唐贵道:“这个问题连唐某人也不甚明白。直来血燕门门规所定,上至门主,下至一般门人,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头上均要戴上头罩,便连衣服鞋履,也是全然相同,绝无异处。见面之时,若非必要,彼此间绝少言谈。饶是如此,门主却别具慧眼,竟能一眼便可把每个人的身分瞧出来,到底内里纰漏何在,唐某至今仍是想不通透,这一点实是令人费解。”

白瑞雪听到这里,对血燕门的种种行径,也总算明白个大概,接着朝二人道:“两位体内的剧毒,小女子自会尽办法为你们解救,或许还要多费一点时间。”

她虽然随时都可为二人解去身上之毒,但回心细想,这毕竟是唯一能牵制二人的方法,但求安全起见,也不争于一时三刻,还是与罗开商议后再作计较为好。

史通明听见,摇头苦笑道:“我们能否解除体毒,也只有听天由命,姑娘也不用为此事过于粗心。”

白瑞雪虽见他说得诚恳,但心里却想,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又有谁人能如此豁达大度,这种矫情镇物的言语,她听了之后,也不禁暗里窃笑,遂辞了两人,回身走出房间去了。

当晚,白瑞雪把二人的说话,详细地与罗开等人说了,大家商议后,决定由罗开与上官柳代替二人的身分,问明了血燕门的暗号切口,当晚便隐伏在密林里,一心等待血燕门的人到来。

二人待至三更时分,果如唐贵所言,血燕门真的派人前来留下说话,要他们二人紧守林中,比武首日,门主将会亲到会场,到时会以响铳为号,见后便即燃点药引。

罗开听后心下一惊,却唯唯点头应允,那人交代清楚后,便隐没林中去了。

上官柳待那人远去,便道:“没想到血燕门这么快便现身,若非史唐二人合作,咱们及时赶到这里等候,若不然,后果实是不敢想像!”

罗开道:“听刚才那人所说,药引的源头,极有可能埋在林子里,咱们四下找找看。”上官柳点头称是,便即分头寻觅。可是这树林占地甚广,且树高林密,灌木丛丛,一时间又如何找得到。二人寻找了半天,仍是一无发现,只得作罢!

当下二人赶回冯府,在史通明口中问出火药埋藏位置。

罗开道:“比武首日,那人说血燕门门主将会亲临会场,瞧来此事越来越感到不寻常,内里必定藏有什么诡局,虽然至今仍不知晓他们的意图,但料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好到时会有一番恶斗。”

怪婆婆道:“这样正好,罗开你尽管放手和他们斗一场,倘若不济,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在,这二十年来我在山上也憋得够了,正想找个人较量较量,这回可好了,便要他们看看老太婆的手段。”

董依依搂住怪婆婆,撒起娇道:“有邱婆婆出手,还有什么不成,你们说是么?”

众人自是点头说是,白瑞雪道:“有邱老前辈压阵,若论到武力,咱们自是不怕他们,只是血燕门行事暴戾恣睢,蛆心狡肚,不知会使什么狡狯手段,着实教人防不胜防,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白婉婷在旁道:“他们既然在擂台下埋有火药,想必是要谋害哪一派的人了。”

白瑞雪摇头道:“我看并非如你说这么简单,若是只为谋害某人某派,血燕门大可派杀手去办便行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竟要在擂台下埋上大量火药。据以往历届武林大会来看,每一届擂台之上,除了当今武林盟主外,还会列坐一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便如今届到会的少林空明大师、武当的长春真人、峨嵋的慈玄师太、华山掌门萧长风、衡山的远虚道长等,相信也会被邀到擂台上的嘉宾席就坐,主要是作比武的评判人。而今次血燕门如斯作为,瞧来他们要对付的目标,大有可能是针对各派的掌门人。”

众人听了这番说话,无不栗然一惊。上官柳颔首道:“白庄主所说极对,依我看不论他们意欲如何,还是先行将埋藏的火药处理掉,方为万全之策。”

罗开也有同感,连随道:“明天便是比武的首日,我和上官柳今晚便去毁了那些火药,这事实不宜再多作耽搁。但还有一事想与大家说,我打算让史唐二人回复血燕门杀手的身分,留守在树林,大家意下如何?”

白瑞雪道:“你是要他们作内应?”

罗开摇了摇头,道:“不是,比武当日,咱们必须集中人手来应付血燕门,这样我和上官柳再也无法伪装二人下去,倘若给血燕门发现史唐二人不在,到时可就麻烦了。”

董依依道:“你不担心二人会背叛咱们么?”

罗开道:“我相信不会,二人以往在江湖上,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况且二人今次又如此合作,显是颇有悔悟之意,再加上他们有把柄在咱们手中,背叛咱们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难道血燕门便会就此放过他们,这一点他们会比咱们还要清楚。”

白瑞雪微微笑道:“此话虽然说得极对,但要令他们消了翻悔之心,能够死心塌地与咱们合作,我瞧这样好了,让我先为他们解去身上的体毒,好让他俩知道咱们的诚意。”

罗开听见她的说话,心下倏地升起一股难言的谦意,目光不自觉地往她望去,白瑞雪也正好望向罗开,并朝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时董依依开声道:“既然知道了血燕门的恶毒举动,咱们为何不去通知雁影门及各派掌门,好叫大家一起来对付他们。”

白婉婷笑道:“倘若雁影门内也有血燕门的人在,岂非打草惊蛇。”

罗开点头道:“婉婷说得对,就是雁影门没有他们的人,可是越是人多知道此事,便越是难以保密,若稍有声息传到血燕门耳中,便没有戏唱了。”董依依也觉有道理,边听边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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