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宗一行人到了山阳县,水灵儿一路上暗中联络上了太上老君教的教众,请他们帮助查案。一到山阳县,水灵儿便去找他们打探结果,可是一无所获。原来山阳县知县王伸查获李东昌嫖妓的案子,是经过宁治省布政使胡铁认可的,如今案子出了纰漏,皇上亲自派钦差下来,事情牵连到了胡铁身上。胡铁从京里探到消息,知道朱传宗不好收买,是个极难缠的人物。便责令王伸把事情做圆满,把所有的纰漏都堵住,务必要把案子做成铁案,让钦差来了也一无所获。
王伸在布政使大人的督察下,自然是竭尽全力,事情关乎到身家性命,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把事情做的是滴水不漏,太上老君教中人眼看着他把所有证据都堵住了,却一愁莫展。
水菊儿把结果告诉了朱传宗,虽然后来说他们教徒似乎找到了办法帮忙破案,可是看起来只是安慰的言辞而已。
朱传宗眼见事情和所想的一致,老百姓都害怕当地这些土老爷,不敢出来做证,再说他们都得到了救济,可不敢冒险做丢掉性命的事情,案子看来是很难破了,而太上老君教也似乎无能为力,不由叹道:“我现在微服私访,不能进牢里见李东昌了解案情,可要从老百姓那里寻找证据,暂时也没有希望。但如果以钦差的名义,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底下,更是不好查案了。两难之间,这如何是好呢?看来得想个好办法了,最好有个万全之策。”
水越儿道:“你别担心一他们在想办法,一定能让李东昌大人沉冤得雪,让那些贪官绳之以法。他们本事都很大的一你不相信我吗?”朱传宗见她有些着急,道:“我相信就是了,你不用着急。”
心想:‘说来容易,那些贪官可也不是吃素的,她这是安慰我呢!待我想想怎么寻找突破口吧!别一离开吴先生,我就什么事都办不了。’可想了一会儿没有所得,烦闷之间,忽然想起在报纸上看到的王氏老太太为了捡来的一个女婴,倾尽家财来为她治病的事情,心中更是气闷,便和水灵儿说了这事。
水灵儿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认为世上没有这样的好人吗?其实我就看到许多这样的人。我们教很多人重义轻生,和这个老婆婆一样伟大!”朱传宗怔道:“我们的人生哲学不同,如果以牺牲自己的家庭为代价,那么和从井救人有什么不同?一命救一命,有什么好?”水灵儿凛然道:“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啊!朱大哥,你肯不惜前程来查案,不也是为了正义和公理吗?你觉得牺牲自己帮助别人的人很傻,其实你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啊!”朱传宗被夸地有些羞愧,道:“我才没你说的那样好。”
心想:‘水姑娘心地善良,所以觉得这事很好。也对,世上有她这样单纯的好姑娘,才能让世界变得美好。’眼望着水灵儿,见她美貌如花,越看越爱。
二人聊了一会儿,水灵儿见夸了朱传宗几句,他神色变得亲密起来,眼神也带着爱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说不好,便笑道:“正经事还没有做,我得走了,你就等好消息吧!我断不会劳烦你白走这一遭的。”
朱传宗见她要走,笑道:“你可要小心。有什么消息尽早通知我,别蛮干,省得救人不成反被抓了,那我可有得忙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水灵儿笑道:“瞧你说得,难道我们教中人都是窝囊废吗?你救了我一次就得意成这样,日后看我救你一次还报给你,那时就两不相欠了。”
朱传宗笑道:“宁可你不还我这个人情,让我吃亏好了。”
水灵儿道:“人人都这么想呢!可是世事难料。谁知道老天爷会怎么安排人的命运呢!”二人谈笑之间挥手做别。
朱传宗知道她是去和她们太上老君教的人一起去找线索去了,不让太上老君教的人见他是为了防他,还是为他好,省得牵连他,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总之和他们少见面也好,毕竟还不是时候。
朱传宗想了一会儿,暂时没有什么好主意,便还去茶馆喝茶听故事。
天气晴朗,街上行人很多。在街口,朱传宗遇见一个少妇和一个婢女带着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小女孩在闲逛。
那孩子大约有四、五岁,嘴里吃着糖葫芦,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朱传宗见了她的模样,也心生爱念,不由微笑看着她的小脸。
这个时候,一个步履蹒跚,衣衫褴播的老太太走到附近的垃圾堆里捡破烂,就见她刨啊刨,突然刨出一个黑乎乎的脏馊头,老太太可能是饿坏了,立刻用非常快的速度抓起那个脏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那个小女孩眼尖,叫道:“奶奶别吃,脏!”朱传宗一怔,这时那少妇拉住小女孩,让婢女给了那老婆婆几文钱,然后抱着小女孩走了。远远还听见那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在问她妈妈:“老奶奶为什么要吃脏东西呀?”看了这一幕,一瞬间,朱传宗忽然觉得双眼有些模糊,胸口有些发闷,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一幕发生在明媚的阳光下,有人在享受着阳光,可是有人却在没有尊严的生活,真是让人难过。
随同朱传宗的王大牛、赵老四等人见朱传宗发呆,跟了他这么久,都明白他的心意,张老五想哄他开心,便笑道:“少爷,您别觉得老太太可怜。她在城里还能捡到东西吃呢!要是在乡下这样无儿无女的老太太,连捡东西吃都捡不到呢!岂不是更可怜?她不算可怜,您就别多想了。”
钱老六道:“屁话,难道我们乡下有这样的老人,大伙儿不会帮着让她吃一口饭吗?”张老五道:“自己都养不活,哪有多余的粮食?”赵老四见二人还要吵,忙道:“好啦!你们别吵,在少爷面前一点规矩也没有。”
然后陪笑道:“少爷,您心地好,可怜这些人,不过张老五说的没错,这样的老太太不算太可怜。”
朱传宗叹道:“你们不必开解我,我什么事没见过?不过见了这些穷苦人,还是心底里可怜他们。你们去给她点银子吧!”然后转身去了。
赵老四几人凑了点银子送了过去,然后远远跟在朱传宗后面,看朱传宗进茶馆,他们在外面等着,省得进茶馆的陌生人多,茶馆里的人拘束。
朱传宗来到茶馆门前,正要进去,忽听有人喊道:“衙役来了!”前面不远处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一颠一颠地跑向一个卖水果的夫妇,用稚气的江淮省口音大喊。那对资水果的夫妇马上起身,把苹果往车上搬。
不过来不及了,两个衙役已经跑了过来,夫妇两人更是惊慌,水果掉出了几个,吓得他们也不敢去捡。
正慌乱之际,“狗衙役……”那小孩突然指着衙役大骂了一句。卖水果的夫妇被儿子的行为惊呆了,不过只呆了片刻,那妇女便抄起一根木棍狠狠打在最疼爱的儿子身上,一边打一边骂:“叫你不懂事,竟然敢骂官爷!”孩子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却撅着小嘴道:“可是王叔叔和你们都这样骂的……”那妇女更是惊恐,打的更狠了,道:“你快给我闭嘴,还乱说……”那男的更是吓得哆嗦,道:“官爷,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千万别见怪……”一个衙役一脚把他踢倒,骂道:“孩子不懂事,你们还不懂事?敢对抗朝廷,辱骂朝廷命官,真是不想活了!”一顿拳脚上去。大梁国只有知县以上才算是官,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朝廷命官。
那妇人见了,连忙扑倒在他脚下,哭道:“官爷饶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受罚,要多少银子都行,千万别打孩子他爹……”二个衙役听了,大笑道:“算你们识相。你们当街随便摆摊,影响县容,人人都像你们这样不守法,那县里还不得全乱套啊?辱骂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了,就罚你们二两银子得了,多了你们这样的穷鬼料也拿不出来。”
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还欲再说,被那妇人拦住,二人忍气吞声,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翻了出来,一钱一钱凑了银子,最后还差几文钱不到二两银子,递了过去,两个衙役骂道:“真是穷鬼。”
又踢了一脚水果摊子,拿了几个苹果,边吃边扬长去了。
两个衙役走后,夫妇二人抱头痛哭,道:“我们辛苦一年都赚不来这么多的银子,就这样没了!老天真是不长眼啊!”那个小孩子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也是啼哭不止。
朱传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觉得不是滋味,想要帮忙,可是似乎这样的可怜人太多了,要帮的话哪里能帮的过来?帮就要解决他们的根本问题,此县问题太多了,一定要好好整治,他心里下了决心,皱眉走进茶楼,要了一壶好茶,便在那里喝了起来。
旁边一群人谈的正热闹,朱传宗无聊之极,找了插话的机会和他们聊了起来,又要了一些点心茶水请他们吃喝,那些人对他更是客气起来。
一人道:“听口音,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来我们县也不多久吧?”朱传宗道:“我做些小本生意,来这里才几日呢!不过贵县人人都很热情友好,民风淳朴,我看报纸上你们县有个王氏老太太,真是一个百年难得的好人啊!为了捡来的一个女婴,倾尽家财来养活她,真是让人钦佩。”
那些人听了哈哈大笑,道:“客倌,你是被骗啦!瞧你年轻,也不知道这些门道。能登载上官报的事情,哪个不是有关系、走门路啊!官报上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假的啦!那个王老太太的老公是衙门里的人,孩子倒的确是领养了一个,也很可怜,可是哪里有他们说的那样?他们如此宣传,让全县衙门里的各个部门以及百姓捐钱,他们便收进了自己腰包。可怜不知道内情的老百姓,如客倌这样的人,还都在钦佩他们呢!”果然不出所料,朱传宗脸色立刻变了,道:“看来这报纸上的东西是不能信了,我今日又学个一个乖。”
那些人都笑道:“客倌,你还年轻,不过像你这样在外面跑的商人,用不了几年,就什么事都清楚啦!”朱传宗道:“正是。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刚才外面摆摊卖水果的小贩,为什么见了衙役便跑啊?难道就为了少上几个税钱吗?”一个人道:“客倌,这你还不知道吗?这里是繁华的地方,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是交了税的,自然不希望有人在他们的地盘和他们抢生意。那些衙役都收了好处,自然卖力的管了,便以妨碍交通县容等借口处罚那些人,再说能够罚些钱,可以装进腰包,何乐而不为呢?”朱传宗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人在这里摆摊啊?”一人道:“客倌是做大生意的,哪里知道小百姓的苦,若不摆摊谋生,还能做什么养家糊口呢?开店铺,就算有本钱,没有衙门里的亲戚做靠山也是不成。”
朱传宗连连点头。
那人道:“我看客倌定是在外面看见衙役在横行霸道了吧?这有什么稀奇!前些日子还发生了一起暴动呢。起因是三个衙役让来县城的乡下人登记交钱,才发给他们证件,否则赶他们走。乡下人觉得多收了他们的钱,加上他们刚来县城,没有钱,便想少交些,结果便被衙役打了。围观的百姓气不过,便帮着那些乡下人说了几句好话,没想到衙役们很是蛮横,大骂那些人多管闲事,还动手打了几个百姓,结果百姓们被逼无奈,动手打了三个衙役,结果大批衙役出动了,把百姓们毒打一顿。这事官报也报了的。”
一人笑道:“要说这官报写的才叫精彩呢!说什么来县城做工农民因为酒后自己摔伤,却诬陷衙役们对其殴打,致使不明真相的百姓参与闹事,暴力抗法,让全县的百姓以此为戒。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朱传宗听得目瞪口呆,其余人哈哈大笑,这时忽然一人道:“应该这样报导才对:衙役狩猎于街道,得小贩一只。”
众人更是轰笑,朱传宗听了这话,觉得此人出口不凡,便细细打量起这人来,只见他三十多岁年纪,细高的身躯,白面微胡,儒雅之极,不由心生好感,上前道:“先生何名?在下见先生出语不凡,有心讨教,不知道先生肯赐教吗?”那人仔细打量了朱传宗一番,道:“请这边说话。”
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道:“在下陶勉自。我注意公子很久了,公子气宇轩昂,没有一丝铜臭之气,恐怕不是商人这么简单吧?”朱传宗笑道:“你看我胖,就说我气宇轩昂,好会夸奖人啊!你的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呢?”皱眉想了一下,拍手笑道:“我得知矣!你是临近的曲衡县的知县。百姓都说你是好官,没想到能有幸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陶勉自微笑道:“公子客气了,公子一副贵相,定非凡人,能见到你才是我的荣幸!”朱传宗笑道:“你原来有观人之术,果然了不起。说实话我的确不是商人。不过身份嘛!也不便透漏。”
心想:‘我何必骗他说我不是朱传宗,而是朱同呢!此人这么有才,以后有大用,不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陶勉自笑道:“你这么说,我也得知矣!”心想:‘此人到底年轻,被我几句话便套出身份,他口音一听便来自京师,加上气度不似商人,定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这有何难猜的?’二人相对大笑,一个有心结交,一个有心巴结,便找了一间雅室,二人高谈阔论。言谈之下,发觉二人观点颇类似,不由无所顾忌,倾心而谈起来,真是其乐融融。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该是道别的时候了,朱传宗道:“我有些事情还要劳烦呢!可是你我初次相见,有些话还不便相问,也不是时候,等日后我定会找您帮忙,到时您可要帮忙才好。”
陶勉自忙道:“公子太客气了,你我一见如故,但凡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鼎力相助,请放心好了。”
二人依依不舍,在店外挥手告别。
朱传宗到了街口,王大牛、赵老四等人跟了上来,王大牛道:“少爷,你和那个男人聊那么久干什么?”朱传宗无奈地笑道:“胡说八道,难道你家少爷只有和女人才聊的久才正常吗?”王大牛忙道:“不是,我哪敢说少爷,我是想说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聊的……”朱传宗道:“好了,看你越来越胡说了,你们是担心我的安全吧!等的心焦,我知道了。下次让你们跟随在身边就是了。”
几人边说边走,这时见前面不远处一群人在围观,嘈杂声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朱传宗道:“去看看又怎么了。”
分开人群,朱传宗看见白天那个卖水果的男人被按在地上,双手被几个衙役用绳子绑了,然后推倒在装水果的车上,然后一个胖衙役喊道:“各位乡亲借过,闪开啦!有什么好看的?都走开。”
说着和两个衙役一起推车便走。
众人闪开,衙役们推车去了,这时人们才议论纷纷起来,一人道:“这个农民可倒大楣了,敢打衙役,这回可要吃苦头了。”
另一个人道:“吃苦头?说不定性命都丢了。到了治安房,还有王法?就是杀了他,然后随便一埋也没人知道。他家人追问起来,就说他逃跑了,或者畏罪自杀死了,谁还能有什么办法?”有人道:“是啊,是啊,在县里无亲无故的农民,能有什么能耐。真是惨啊!”一群人摇头叹息。
朱传宗听得脸色铁青,料来定是这个卖水果的男人白天被罚去那么多的银子,因此晚上便独自出来摆摊想卖些东西,挣点小钱,但是又遇到衙役要罚钱,所以没忍耐住,和衙役们厮打起来了。
朱传宗一扭头,对王大牛四人道:“走,去治安房一遭吧!”王大牛憨笑道:“少爷真是侠义心肠。”
赵老四眉头一紧,心想:‘坏了,少爷又要打抱不平了,可是正事千万别受影响啊?’几人来到治安房,因为门口没有护卫,便直接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衣衫不整,弓着背,对一个胖衙役道:“差爷,我是来拿上午你们没收的铁锅的。”
也不知道一个铁锅如何犯法被没收了。
那个衙役懒洋洋地道:“是新的旧的?”
“是半新不旧的。”
本来腰就弓,老人又低下头,更显得低声下气。
衙役道:“那你这个铁锅多少钱买的?”老人道:“三百文。”
衙役道:“三百文那就罚一百吧!”
“一百?这么多,能不能少点?”老人哀求道。
衙役眼珠一瞪,道:“你以为这是在菜场买菜啊!还想还价?”老人哀求道:“差爷,商量商量,少罚点不行吗?你看我年纪这么大……”衙役有点急了,道:“我告诉你,三百文的铁锅,罚你一百,你还赚了二百,你知足吧!”朱传宗这时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怒道:“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被罚掉一百,还赚了二百。我抢了你二两银子,在你的哀求下,我给了你一两,你就赚了一两了?我抢的钱就是我的,还给你多少那就是你得了便宜。哎呀!我们的官差大老爷们真是伟大啊,让我们老百姓讨了这么大的便宜。”
胖衙役听了大怒,站起来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来治安房管官爷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朱传宗热血上涌,这时也忘了要隐藏身份,冷笑道:“这人这么嚣张,你们还不教训他一下吗?”身后的王大牛和张老五立刻上前,迎面就是一顿嘴巴,朱传宗出身高贵,没受过气,这时恼怒起来,还管别的?只是让王大牛二人狠打。胖衙役被打蒙了,求救也不敢喊,只是叫山大王饶命,以为遇到土匪山贼了呢!
王大牛没听过这个词,奇道:“你怎么知道老子姓王?”朱传宗本来一腔怒火,这时也笑了,吩咐住手,让那老人把铁锅拿走了,对胖衙役道:“刚才你们抓来的那个小贩呢?”胖衙役见他们竟然敢在治安房如此跋扈,哪晓得他们的身份,以为是土匪才这么嚣张,颤抖的道:“大、大爷,听说那个小贩打我们官差……被拉到后面受刑去了。”
朱传宗怒道:“果然如此,你还不带我们去。”
一脚踢中他的屁股。
胖衙役连滚带爬,急忙带他们去了。
胖衙役在前带路,一进到后院,便直冲进去叫救命,一群衙役正在毒打那个小贩,听到叫声都惊得停手抬头。
朱传宗看见那小贩身上不见血迹,可是却昏迷不醒,再看他身上垫着几本书,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睛气得发红,怒喝道:“你们这群禽兽,隔著书打人,好不留伤痕,伤害内脏让人死掉,简直坏透了,你们真是枉生为人。”
那些衙役听那胖衙役说是来了土匪,再一听朱传宗的骂声,都大怒道:“哪里来的贼人,如此胆大妄为……”纷纷奔过来厮打。
朱传宗热血上涌,也忘了别的,迎上去就打。他此刻变为胖子,不知怎地,力大无穷,一脚踢飞了一个衙役,然后抓起一个衙役,举了起来,然后奋力甩了出去,那衙役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王大牛也是力大无比,在家乡被母亲管教不能打架,此刻有了这等好事,兴奋地大叫,拳打脚踢,把那些酒囊饭袋打的东倒西歪。衙役们欺负百姓还行,真要动手,一个也不顶一个。
其余三人,除了赵老四不善打架,张老五和钱老六二人干活出身,力气也是不小,对付那些狐假虎威的衙役也是绰绰有余,几个人就这样把那些衙役打的满地乱滚。
赵老四看见外面衙役越来越多,都拿着兵器,连忙大喊道:“我们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你们想造反吗?不怕杀头?”衙役头目听了,想起钦差大闹五谷县的事情,知道这也不是不可能,也不敢造次,喊道:“你们有什么凭据?”赵老四连忙把带在身上的官印拿出来,衙役头目见了官印,连忙带众跪下,道:“钦差大人驾临,得罪之处,请恕罪。”
此时朱传宗还愤恨地踢着地上的那些衙役,赵老四道:“大人,饶了他们吧!何必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朱传宗这才住手,怒道:“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禽兽,以后不许再欺负老百姓,今天先饶了你们,你们把这小商贩的伤给我治好,赔他们二十两医药费,等我以后再来教训你们!”说完一摆手走了。
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