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今天的实验就到这儿了吗?”
“嗯,到目前为止A组和B组都和对照的结果差不多。之后的C、D组的话……”
这间几乎完全由白色构成的实验室里,一名研究生与她的导师正研究着一种新型药物。摆在桌上的是一排试管架,每一管试剂都贴着对应的标签。
正午的钟声回荡在晴朗的校园上空。艾怜想起自己在前年被学术委员会评定为研究生导师时,当日校报所用的形容词:“青年才俊”
她的各种成就,在旁人眼里好似是完全不可触及的。14岁毕业高中,17岁以优异的成绩本科毕业于常人连报考都不敢想的国东理工学院,到如今年龄还没有以三开头就已经做上了研究生导师,自然免不了令同行心生嫉妒。不少人自然私底下咒骂她,造谣她的父母权高势大。
站在一旁——雨琴,是艾怜的学生。作为一名普通的研究生,年龄却和她的导师相差无几。她那每天一贯中发、短裤、黑帽衫的打扮都让路过的人无法联想到她是在读研究生。言谈举止之间她总是露出男孩子气。就连艾怜也对她说:“整天这样酷酷的小心主任看你不爽哦。”
厚重的实验室白褂与她纤细的四肢形成了对比。黑短裤、黑帽子衫,以及宽松的白褂子的对比让路过的人不禁怀疑是不是一不小心闯进了服装设计学院。她本已白皙的双腿被褂子的反光映得在正午的阳光中都显得光泽明亮。
C组试管被雨琴轻轻地拎起,四十毫升的洋红色液体映入眼帘。
“嘿唉,好漂亮呢,”她拿着试管轻轻的摇着,里面的透明液体就这样慢慢地旋转,从左到右——然后从右到左。然后从左到右……
“我脑子坏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随着她又把试管放下,插在了右边贴着“待使用”的试管架里。艾怜如同变戏法般右手多出一根移液管,递给了左边的雨琴。
“喏,别找了。”
“呐……2.5毫升,第一次,”雨琴喃喃自语,将液体吸进了移液管,滴进了水浴中的圆烧瓶,开始无声等待。
无声等待着产生反应——按照艾怜的说法是“令人捉急”。
她起身出去,到楼下的庭院中点了一支烟。这个习惯从她的大学时代就开始了。当然,对她的年纪而言……就算说“大学开始”也明显还是太早了。
庭院中枝干随清风摇曳的树木看着就像已经在这里健康生长了几十年。她嘴中吐出的烟气如同晨雾,多添了一分潮湿气息。
“嗯……”抬头,望向实验室的窗户。
“C组试剂有玫瑰香味,”留在实验室中的雨琴,边念边把这句话草草写在笔记上。通风橱里吹来的风把雨琴的黑发吹的有些凌乱。她把发丝扣在了耳后,把头凑近了烧瓶。太近了。
猛一口,吸进了不少气雾。
“操、”
虽说香得像玫瑰——但同样的味道放在嘴里真是苦死人了。
“咳…咳、咳……”
仍在挥发的气雾使得这股苦味一路延伸到了舌根。艾怜正巧从实验室的后门进来,看到了她的喘咳,急忙跑去关候。
“怎么搞的?没事吧。”她开口便问。
“咳咳、嗷苦苦。”她几乎从眼眶中挤出了一滴泪。
“你怎么又不遵守纪律了,要真出问题了我可没有解药哦?”说着用手指猛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
“啊呀、痛啦!……但但、但是怜姐,味道很香欸。”
艾怜看不透她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捂起自己额头。
“怜姐不香。”
实验室里的气氛很快又转回了学术模式。两人之间仅有的交流便是汇报测量值以及使用器材。在这样井井有条的工作中,时间流动得些许过快,天色逐渐有些泛橙。
接近黄昏十分,五记清脆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清洗器材、登记使用记录一类的琐事又花去了一些时间,等她们从研究楼门口踏出来时,钟楼又传出半点的敲声。高大的橡树遮挡了西斜阳光,让闷热的夏日午后稍饰凉爽了一些。
换上日常服装的两人完全变了样。一如既往,艾怜的日常生活印象:衬衫、短裙、方框眼镜。胸前的隆起被她的上衬稍稍遮掩,全然不引人注目,整体还带了点喜闻乐见的显瘦作用。
只不过这样确实有优等生少女那种呆呆萌萌的既视感哦——“↑”
“雨琴你才是像叛逆高中生吧。”
“怜姐狡猾哎——”
已经走到梅陇路旁的二人一阵短暂的沉默。日常的唠嗑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
“那怜姐,剩下的实验安排在明天?”雨琴悠然问道。
“啊啊,只剩最后一组要做了,借午休时间就能解决。快点结束就能起草报告了。”对方认真回答的表情此时转为欣快的笑容,“你啊,只要别再像今天这样就好。”
“嗯知道了啦,你是老母亲吗?那就这样,明天午饭吃完我来实验室找你。赶地铁了。”她一边左手塞上耳机。一边向着自己的导师兼好友举了下右手,转身便快步离开。
等艾怜反应过来时,这女孩子已经转过街角,不见了身影。
…
正值黄昏。
此时的太阳,不低也不高,只是正好挂在了学院塔尖的上方。
“蛋黄。”
雨琴缓慢步入地铁站口。
这里的地质条件其实差一点点就让这座城市没了地铁。
至少现在有……运气真的是算得上好。有市政府的高额投资,要修这十几条地铁线路也只需要考虑地质因素了吧。
至少二十条才能支撑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
学院所在的地方离市中心有大约二十五公里的距离。
据宣传手册说,学院里的橡树就是当时村民们留下的。这里以前是什么样的地方……?麦田吧。
像雨琴这样的年轻人很少有了解此处往事的闲情。她们只知道自己活在一个国际大都市之中。
“滴。”
手环与闸机擦过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她抓着自己的衣领,俯身推进闸门。
雅灰色基调的大厅里,面前下行的银色扶梯显得几分耀眼。相较于市中心,这里的扶梯明显看着要新许多——是刻意的设计吧。
也有可能仅仅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会进国东理工站吧。这里除了学生就是教职人员,偶尔会有偏好乘坐公共交通的科研人员,总体上秩序真的不算差。
那这就能解释为何站内如此整洁亮堂。
她解锁手机,点开了地铁路线图的APP。一张画了条蜿蜒曲折线路的大图弹入自己的视野。
蜿蜒曲折。三段不同的颜色。总共换乘两次。
不过雨琴的目光也并未聚焦在任何地方。
一天两个半小时:这是来回总时长。真是麻烦——但此等抱怨却没什么地方能让自己倾述。自己的导师只会又给自己一顿谴责。
刹车的声音刺耳地回荡在车站中,但雨琴的耳机将这一切嘈杂都格挡在外。淡粉色的车厢不再拖动残影,转而稳稳地停在了玻璃幕墙对应的门前。
清脆的气闸声将门迅速弹开,搅起了一阵微风。踏入车厢,才发现今天的厢内好像格外地安静。
……放眼扫视,只在对角坐着一个无声读书的少年,没有其他人。
雨琴拍了拍屁股(……后的裙子),找了个巨大的空位随意地坐了下来。
“…呃?”
……?这是,什么感觉…?
这种体感、好熟悉……是自慰时的感觉?而且、绝对不是无意碰到时那么单……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怎么搞、的?
雨琴的脸唰地一下,当即通红。她猛地望向那男生所在的位置。对方显然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但自己也对究竟发生了什么……毫无头绪。
异常。这绝对不是幻觉……这是自己身体真实体会到的触感。那又是为什么单纯坐在椅子上,就会……
她试着微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但短裤的布料与大腿最里侧的摩擦却产生了另一股不相上下的刺激。
“哼啊、?”
——自觉地立刻起身,转移阵地到最角落的空位上。但就连这一系列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使她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喘。
仅仅是“响亮”的那种……
这样强烈的刺激感……已经让自己无法控制住声带了。
雨琴假装哼起小曲,尝试掩盖这一迹象,但就连自己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到底都哼了些什么东西——乱套了,手无足措。
脑中、心中都是一团乱麻,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不知道什么液体。
不,雨琴知道这液体是什么。
雨琴也知道,这液体现在已经沾湿了自己的内裤。没错,仅仅是在几秒之内,春泉般的淫液便溢出了自己的私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人体能够这么快地分泌淫液。
凭借模糊的体感,她猜自己还剩下最后一层防线:穿在最外头的运动短裤。在这之后,自己下身便会显出水痕……
“呜、呃…”
再也忍不住快感、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在脑海中发疯一般地寻找着罪魁祸首。她正拉低帽衫藏住自己通红的脸……哪怕其实旁边根本没有人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反倒是反应这么大才可能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再说了,他真的会关心自己这里的情况吗?他好像在读……看不清书封。唯独肯定的是……他很入神。
所以、冷静。雨琴,冷静……到底是什么导致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
“啊……”
她可能知道元凶了。
或者说……自己脑中几近空无一物的“嫌疑人队列”里,只存在那一件事物。
…
艾怜此刻的坐标为研究生寮。
国东理工学院作为中国顶尖的大学之一,买下周边几栋楼改造成宿舍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整齐的砖色外墙围绕着校园耸立,在这样一个半郊区的地方特征满满。
走到路口向一侧看去,这条柏油大道的宽度与通行其上的车流完全不符。
“浪费……”
如她所想;四处望去便见高楼林立,却罕有人出入其中。上海的人口明明都已经爆炸了才对。
又走了大约三百米,宿舍小区的大门便在眼前。镶在左侧的门牌就和一般小区一个模样,老套、无生气。
无生气。艾怜倒是很生气——保安是又又又睡着了吗?
她靠近门前,轻轻摇了一下。门上的铁链咚咣作响,灰暗的门卫室里却没返送来任何动静。她稍稍清了清嗓子,朝那里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一声,电子闸门伴着一阵厚重的咳嗽声弹开了。
走向教员宿舍的过程中,艾怜的神情看上去愁眉不展。
“十二点半。现在……还没那么早吧。她好像只吸进去一小口……?”
自己不需要这么担心。
但在不在担心这种事情……如今看来又好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于是她边走边掏出手机,拨着雨琴的电话号码,十一声打字音后,屏幕顶端显示出简洁明了的:“小橡皮”。
“喂?……没事,就是不太放心你。你今天把C组试剂吸进体内了,现在身体没什么不对吧?”她故意用那种典型的“老师”语调朝电话那头问道。
电话那头没有答复。
“喂?”
“…怜姐,啊嗯。我没事。”那头传来的话语似乎有点有气无力,耳畔几乎都是车厢嘈杂的声音。
“但你确定吗?你的声音听上去很没精神啊。”她一边略带严肃地问道,一边走进了宿舍楼。
地铁正逐渐靠近市中心,车厢中的人也愈发增多。
以雨琴现在的境况,任何形式的发力或肌肉的绷紧都将会导致不太理想的结果。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妙……在药物导致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的同时,黑色短裤下的座椅中感觉上是正在形成一个超小型水洼。
大小正在扩张……自己该不会脱水吧?人体的水分肯定不止那么点,但这……却算不上什么安慰人的想法。
每回进站的减速、出站的加速都可以被称为刑罚——她只能尝试强忍着不绝顶。
但这……越来越艰难了。
雨琴没有尝试过媚药。
但她不知为何,坚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媚药”的效果。这种体感……要是把现在的这种情形描述给一小时之前的自己听,她肯定不会相信哪怕一个字。
但雨琴是现在的雨琴。而现在的雨琴……正在被性快感猛攻。
而且是……伴随车厢不规则晃动的,强度与频率完全无规律的快感。
这强烈的快感正在压迫自己。不仅是私处那里,可以说自己的每一处皮肤都敏感得像是感冒时一样——除了彼时的疼痛在此时却显得像是一种“被充满爱意地抚摸,甚至是像性器官长在了这里被狠狠地揉搓”般的感觉。
她当然没有真的这样去渴望。只是身体……好像,不太听自己的话了。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离谱了,完全无法理解,却又切切实实地在自己身上发生、加强。
快要在地铁上绝顶——这种事,还不曾有机会想过,却已经越来越接近蜕变为事实。
不可以让这种担忧成真。
社会守则:绝对不能在地铁上高潮。
求助。
求助……?自己应该求助,对吧。
“……老、老师……”
对抗着快感,向电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过了几秒之后,才发现刚刚已经在无意识状态下跟老师在电话里告别了。
现在应答自己的,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现在她必须孤军奋战了。
她眯起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沿着她的鼻尖滴落在攥紧裙摆的手背上。
完全是在硬撑,也不知道这种浑身肌肉紧绷的状态或许可能会加剧快感的传播。腹部里面……已经一团糟了。
“可恶可恶还有几站……还剩一会儿就到了吧?时间应该过去很久了才对……”
“桂林公园到了。可换乘12号线。”冰冷机器的报站声显得极其刺耳。
“还有五站……”
在此梦幻的世界中,时间的流动速度似乎要更加缓慢——?
梦幻。
魔幻……这种自己好端端坐在地铁上就突然开始不停绝顶的事情,跟自己做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一样,说给谁听会信?自己是犯傻了吧,精神分裂……?她应该近期没有受到过任何精神刺激啊。
家庭幸福,晚年无忧……呃、嗯……
地铁驶出隧道的一瞬间,便掏出手机,想借着信号终于变好尝试给艾怜再打一通电话——但如上思考过后,还是用颤抖的左手将紧攥手机的右掌按了下去。
“老师。……怜姐……”
该怎样将这一切告诉艾怜,(甚至运气好的话能)传达自己想要寻求帮助的意愿?
在这样的沉思之下……身体却不再变得痒痒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那股奇怪的感觉已经消失。
因为……虽然渴求感已经淡去,填补空缺的却是性快感。
最害怕的事情……正在愈演愈烈。
“呃、嗯……呜呜……”
并紧双腿,试图忍住快感——之类的行为,却反而会让双腿之间那种、正让自己的私处非常舒服的感受面积变得更大。雨琴并不知道如何形容……但夹腿,会让快感来得更加猛烈。
但自己也做不到岔开双腿啊!!而且在地铁上做这种事情、自己也是有羞耻心的好吗?!
自己所处的一排座位,以及正对着的那排座位……没错,最后一个空位已经被填上了。
在这辆驶向市中心最繁忙区域的路段——雨琴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她正忍受着愈发强烈的性快感。
无法停止。
无法摆脱。
无法逃离。这里是地下二十米处。
现在随便找一站出去只会让自己在毫无目标的闲逛时迎来最糟的情况。立刻直接回家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雨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她……或者说是,已经坚信自己不可能撑到那一刻。
在这回地铁起步了三秒后,她迎来了高潮。
死死地将手按住座位,几乎都要将自己整个人撑起来。朝着座位后方仰去、——她花了多少的功夫,才让自己忍住了快要因括约肌松弛喷发而出的尿液。
……好舒服。
但是……但这样的体验,不想在有陌生人在场的时候享受。
想要自己静静地享受。
公共场所不可以。不可以……
待眼前虚幻的重影再次能够重组为真实的视界后,她才发现自己本该搭在腰旁的双手,正死死地按着自己的私处。
“唔?!”
以光速挪开了手。
就算是厕所憋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吧。说不定还会被理解为经期漏血这种情理之中的意外。
反正千万不要被发现自己刚才是高潮了。
她朝着四周偷瞄几眼。都在玩手机,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希望真的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待能够辨识出自己喘息的节奏以后,她才发现自己早就满身大汗。
……坚持不住。
这种绝顶、不可能坚持得住。况且快感并未就此消失——而是紧随着高潮的余波再度来临。
雨琴知晓离自己下一次绝顶还不会那么快。但具体会是什么时候?高潮的间隙只会越来越短——她完全清楚这种女性生理常识。
会有多少次?会到多频繁?
最重要的是,对从来都没有连续绝顶超过三次的雨琴而言:在此之后,高潮到底会变得多强烈……?
她忧虑地死死盯着自己的裙子中心。快感……再次变得清晰可辨了。
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
车窗外不断闪动过去的广告牌短暂地被地上城市的实景所替代。灯火已经一簇簇点亮,却像天边的光芒一般虚幻而遥不可及。
城市的远方,一团团厚厚的云层遮盖了高耸的摩天大厦。
此时,这条经过市中心的线路已经挤满了人——她还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或者说……是盯着对面车窗——透过无数晃动的陌生身躯,尝试保持凝视着总是被人体所遮住的投影画面。
“想要回家……”冒出这般想法后,显示屏里的内容就变成了肯德基的宣传片。
快感幸运地没能继续增加,却也丝毫都未曾褪散。与其说是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绝顶……现在的雨琴显然是单纯在遭受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那么多陌生人……那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可能与自己仅会有一面之缘的乘车者。
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