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如果是平常的话,这时候我早就上床睡觉了。
我不太喜欢熬夜,隔天精神会很差,会写出一堆有bug的程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天亮前的台北,会给我一种很沧桑很寂寞的感觉,所以我不喜欢目睹那一刻的光景。
今天有点不一样,我想喝酒,一个人喝,但是不想一个人在家喝。
办公室恋情有时候还真麻烦,明明是女朋友劈腿,可是离职的却是我,只因为我不想在那个环境里面对她、面对她故作可怜的姿态,以及面对同事们的各种耳语。
分手、离职、再就职,前前后后折磨了几个月,够我受的。
但今天不一样。
下星期一就要到新公司报到,总算能脱离过去,重新开始了。
该高兴的,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有点空,想喝酒,但不能喝醉,因为没人能送我回家。
夜店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在这里的人似乎都在大把大把地挥霍自己的青春,他们得到了快乐,却把所有的孤独和寂寞留在店里,越积越多。
对我来说,夜店永远是一个寂寞的地方,尽管很吵很暗空气很差,偶尔还有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可是如果想一个人静静,还是可以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坐在吧台角落,喝着今晚的第二瓶海尼根。
“一个人?”我循着声音找去,一个女人手里拿了两杯酒站在离我不远处,身上穿着淡紫色七分袖衬衫和同色系及膝A字裙,半长发已显散乱。
怎么看都不像是习惯混夜店的人。
“是啊。”我好奇地打量着她,她看来已有醉意。
“陪我喝。”她把一杯酒放在吧台上,很帅气地对我摇摇她手上的另一个杯子。
看看吧台上的酒,“莫斯科骡子?”我不由得皱起眉,她看起来不是酒量多好的人,怎么喝这种酒?我看她连喝曼哈顿都有问题!
“你醉了。”我不是很想理她。
“一句话,喝不喝?”她很不耐烦地喳呼着。
或许是她的装扮明显和这里的气氛不搭轧,或许是我看出她脸上除了醉意,还有一些寂寞的味道……
我一言不发接过那杯莫斯科骡子,这是她找上我的原因吗?两只有着相同气味的落单野兽?
有人愿意陪她喝酒,她倒是很高兴,大声说着:“一、二、三!”两个人一饮而尽。
一只骡子下肚,我顿时觉得整个胃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果然有点过头了。”我想。
看看那个女人,原本就有点醉的她,这时候更是摇摇晃晃。
怕她跌倒,我伸手扶住她,让她坐下。
“陪我。”她真醉了,说话像个小女生一样任性。
“你该回去了。”我不想招惹麻烦。
“陪我!”她伸手抓住我,一个不稳就扑到我身上来。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一股气冒上来,怎么搞的啊,哪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一把捞过她的手,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出pub,“喂,你住哪里啊?”我忙着把她塞进我的车里,她却只是嘻嘻嘻地傻笑,问半天也问不出个鬼来,又不好随便翻人家的皮包,只好一边祈祷不要被警察伯伯临检到,一边狂飆回家。
我可以不管她的,可以任她醉卧在pub里,任凭某某某把她带走,或是等酒保叫醒她;但或许是那种寂寞的味道太相近也太熟悉,我无法丢下她不管,虽然我把她带出来之后就埋怨起自己的多事了……
扶着她上楼,她身上全是伏特加的味道,闻得我都快要醉了。
想赶快把她丢在床上闪人的,她却在进门后用力把我推到墙上,开始疯狂地吻着我。
她是个擅长接吻的女人,湿滑的舌头灵活得像蛇,在我口中不断进进出出的,手还不安份地在我胸前乱摸,我整个人被她吻得茫酥酥,下半身也开始有了反应。
她似乎察觉我的变化,很挑逗地用舌尖舔舐着我的耳垂和嘴角,一边还不忘媚惑地说:“陪我……”
“你不要这样!”我想推开她,可是身体实在使不上力,原来男人也是会被女人霸王硬上弓的。
她跪在地板上,身手俐落地解开我的裤头,掏出我开始勃起的阴茎,先是用手套弄,等到它硬了,居然伸出舌头去舔它!
从根部到前端,她丝毫不漏地舔过之后,才把阴茎放入口中吸吮。
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双手按着她的头,任凭我的分身在她口中,随着她舌头的移动,我觉得越来越兴奋,心跳和呼吸也开始不规律起来。
“啊……”我轻轻地低吼着,她套弄的速度也渐渐加快,才觉得自己就要射了,想把阴茎从她口中抽出,她却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只好就这么射在她嘴里。
精液从她嘴角溢出来,她轻轻用手擦掉;迷濛的眼睛看着我,像是盯牢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她动手脱掉我的上衣,也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连胸罩也一併除去,一对雪白浑圆的美乳就袒露在我面前,才刚射过的阴茎又开始硬起来。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一只乳房上,她的另一只手则直接往我身下摸去,已经脱得差不多的她贴近我,口中说的还是那两个字:“陪我!”
“陪我!”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既然这是她要的结果,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粗鲁地吻着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以前对待女朋友都没有这么粗暴过。
她很敏感,我的手指在她的乳尖周围轻轻画圈圈,她胸前的蓓蕾一下子就挺立起来;大概是觉得有快感了吧,她的表情变得更诱人,不停扭动着身子,像是在向我求欢。
除掉她的短裙和内裤,把她的一只脚抬高环着我的腰,手指渐渐下移,直接寻到她的阴核,指尖在阴核上施力,或轻或重,或慢或快,爱液便从蜜穴里汨汨流出,她的口中也发出了好听的呻吟:“啊……嗯……嗯哼……”
虽然被我弄得欲仙欲死,但她的手仍然不忘在我阴茎上套弄着;趁其不备,将一根指头刺进她阴道里开始抽插……
“啊!”她尖叫出声,双手攀上我的肩,随着我手指的动作,她的腰肢也不自主地摆动着,她的身体一摆动,那一对美丽的双乳也跟着上下晃动着,我下身的欲望越来越膨胀,再忍一忍吧,我喜欢看女人在前戏时那种浑然忘我的表情。
“爽吗?”我在她耳边吐气,“喜欢吗?”
“嗯……”看得出来她正在情欲的浪潮里沉浮着。
她根本湿得一塌糊涂。
我把勃起得疼痛的阴茎前端对准她的阴道口,只让前端进入,轻轻地磨擦着她的小穴,她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快……”她急促地喘着气,要我进入。
“说“我要”!”此刻的我跟个坏人没两样。
“我要……我要……快进来……我要!”听到“指令”的她毫不犹豫,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捡了个AV女优回家。
我腰桿一挺,阴茎立刻没入她体内,她真是等不及了,不待我抽动,她的腰就自己先动了起来,不过这种姿势我很难施力,我一边插着她,一边把她抱起让她躺在餐桌上,她的两只脚悬空着,我抓着她的两只脚开始用力抽插。
“啊……啊……嗯……喔……啊啊……不要停……不要停……”
她非常投入地叫着床,要不她就是个喜欢而且惯于做爱的女人,要不……她就真的是个AV女优。
“啊啊……不行了啦……好深……啊……不行了……要高潮了啦……”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像哭叫,不过我知道她不是不舒服,而是超舒服。
抽送了一会儿,我在她体内感觉她的高潮,不久,我也高潮了,在射精前拔出阴茎,还来不及朝别的方向“发射”,就全射在她胸前了……这……不就跟A片一模一样吗?
高潮过后的她无力地瘫在餐桌上,而我似乎因着欲望的发洩稍稍清醒了些:“我在干什么啊!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上了她?”
我累了,一方面是身体的疲倦,一方面是刚刚精神太过紧绷,一放松就会觉得累。
但总不能这样把她丢在那里吧!
把不知道是累还是醉的她抱进浴室清洗,坐在浴缸边缘,让她背对着坐在我身上,我拿起沐浴乳轻轻为她搓洗。
“哼!算你赚到,不但有个旷男陪你嘿咻,还帮你洗澡!”
看着还昏沉沉的她,我心里忍不住要抱怨两句。
不过这个姿势实在很危险,她的股沟磨蹭着我的阴茎,而我的手为了清洗在她的胸前和私处游移,一不小心可能又要大战三百回合。
水柱冲洗到她下体时,她轻轻动了一下腰,这一动,我的小弟弟也跟着不安分,(喂!兄弟,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一夜七次郎啊!)一个小小动作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是她又湿了,我又硬了。
她又开始想要,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我轻咬住她的耳垂,一手爱抚她的玉乳,一手在她身下揉捏,感觉她的爱液氾滥成灾,我站起来,让她稍微前倾,这次我没有问她要不要,从背后就直接进入她体内。
“啊!”她或是没有想到我突然的动作,表情和身体明显地僵直了一下,我扶着她的腰,抽插的速度比刚刚更快更猛,大概是每次都有顶到花心,她的表情比刚刚更淫荡了,“啊……啊……不要……啊……”她的声音在浴室里迴响,那回音更是催情,她的身体被氤氳的水气包围,全身都是漂亮的粉红色。
她的手似乎想扶着什么东西,但却无处可放,只好揉着自己的双乳,不过这也只是让她更快高潮罢了。
在浴室做爱的好处是冲洗方便,做完今天的第二次之后,我快速地把我们两个全身上下冲洗干净,我是绝对不要再来第三次了,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不到三十岁就精尽人亡。
动手把她的衣服穿回去,让她躺在床上,我静静地看着她,素净的脸庞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会有如此激情的演出,熟睡着的她周身仍散发出一种寂寞的味道,那种寂寞比我更深,深到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原来是寂寞的。
把地板清理干净,我拎着一件毯子窝进沙发,还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就沉沉睡去。
隔天醒来时已经近中午,我起身呆坐了一会儿,发现茶几上多了一张纸条,是她写的。
“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把纸条翻过来又翻过去,就这样?
十二个小时前我捡回家的AV女优就这样消失了。
就当是一夜情吧!
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偶然在pub遇见了,在酒精的催化之下有了肉体关系,如此而已,在这个城市里并不是什么稀奇得不得了的事。
但我仍然记得,寂寞彷彿从她身上的毛细孔中逸出的感觉。
平静地度过了周末,星期一早上,我到新公司正式述职,一个只知道我的工作经历,对我的人生过往却一无所知的地方。
“我跟各位介绍我们的新同事,张毓宁,在之前的公司也是担任Programmer,希望大家相处愉快。”
工程部的经理朗声把我介绍给同事们。
“大家好,我是张毓宁,弓长张,钟灵毓秀的毓,安宁的宁,名字虽然有点像女生,不过我保证是百分之百的男人。”
这是我每次自我介绍时惯用的语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样的介绍词不但可以让大家容易记住我,而且有助于气氛的缓和。
经理带着我一一造访同事们的座位,和大家握手致意,工程部人虽然不多,只有十来个,但这么一路寒暄下来还是有点累。
最后终于回到我的位子上,经理“钦点”了我隔壁的“高瘦男”同事,要他帮我熟悉环境和工作内容。
“我叫林伟诚,叫我伟诚就好;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可以了,不要客气。”
伟诚伸出手来,握手的力道和他的外表一样阳光热情。
伟诚一整个早上都在带我瞭解工作内容,包括目前在进行的Case和Programmer要负责的部分等等,虽然写程式的工具和语言都差不多,但不同的Case所要使用的程式复杂度不一样,而且程式并不是写好就好,必须经过反覆的测试才能确定是否能交货。
一下子就到中午,肚子老早就饿得我头发昏,伟诚拍拍我的肩:“吃饭先吧!下午我带你到公司其他部门去看看。”
在公司附近的面店解决午餐,两个人聊的不外乎是我以前工作的情况。
我这个人是比较谨慎的那种,讲难听一点是心机重;面对一个初识的人,我不习惯透露太多有关于自己的事,于是当伟诚问我为何离职时,我只轻描淡写地说:“上面的人太猪头了。”
伟诚就不一样,阳光得不得了,笑起来彷彿嘴角会闪耀着光芒的那种,说话和思考都是直来直往的,“所以我只能乖乖坐在电脑前面写程式,如果是其他工作啊,”
伟诚摇摇头,“大概不到三天就被炒魷鱼。”说着说着又笑起来。
我看着他苦笑,他这种个性的确是容易吃亏的,但至少我不用担心我隔壁有人会扯我后腿。
下午的工作时间才开始,伟诚就拉着我要到其他楼层去。
“唉哟!工程部又没多少女生,而且一个比一个不像女人!”他哀怨地说。
我被他逗笑,“你当心被女同事听到!”
“唉呀,她们早就听到耳朵长茧了啦!”伟诚摊摊手,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一边走着,一边听着伟诚向我介绍其他楼层的其他部门,他还不忘提醒我哪一楼的哪一个单位有年轻的正妹;我看他不是来介绍公司概况的,根本是存心打混不想工作,“被你发现囉?”他搔搔头,“写程式是会累的嘛!”
回到座位上,我想起早上和大家见面时,有一个位子是空的,我开口问伟诚:“今天有同事请假是不是?”
“喔,对啊!我刚刚不是说工程部的女生一个比一个还惨吗?不过啊,可有一个例外……”他朝那个空位努努嘴,“那是杜蕾的位子,杜甫的杜,蓓蕾的蕾,是个大美女兼大好人喔!而且能力超强,别人抓不到的bug她都有办法抓出来!”
伟诚眼里露出崇拜的眼神,我不怀好意地亏他:“干嘛?哈人家啊!”
“你在开什么玩笑?”伟诚连忙否认:“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哎!而且这个杜蕾虽然是个大好人,不过仅限于一般状况;要是想把她啊,嘖嘖……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座冰山!”
“这么骄傲啊!”听着伟诚的描述,我不禁皱起眉;我不喜欢这种人,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才分手的前女友就是这样,但过去我却认为这是一种女儿娇态,是可爱的,直到她劈腿被我抓到,亲口承认,我才瞭解我只不过是美化了她的缺点罢了。
“你误会了啦!我说的“冰山”不是那种摆在外头的骄傲啦,她只是不愿意发生办公室恋情啦!而且人家也有个男朋友在美国呢!哪看得上我们这些台客?”伟诚看我误会,忙着解释。
“喔。”我看着杜蕾的座位,好奇地猜想着她的模样:长发飘逸、腰不盈掬?眉如黛、唇如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或者……她根本是个像王熙凤一样的辛辣角色?
第二天早上到公司的时候,伟诚已经埋首在电脑前面,“哇!这么认真啊!”我开玩笑地酸他一句。
“去!认真你个大头啦!”伟诚把电脑萤幕转向我。
“新接龙?”我差点昏倒。
“喂,不要瞧不起新接龙好不好?我脑袋打结的时候可都是靠它呢!”伟诚白我一眼,满脸不屑。
我坐下来开始啃我的火腿蛋三明治和冰红茶,这几乎已成为我早餐的固定菜色,一个人住之后就养成了这习惯;早餐店一大堆,有好吃的有难吃的,还有难吃得要死的,但火腿蛋三明治的味道通常都不会差太多。
“喂,杜蕾来了!”伟诚小声叫着,我抬起头,却只看到她坐下的背影。
“走,我带你去跟她打招呼!”
伟诚不管我的三明治还没吃完,逕自走向杜蕾。
我看见他跟杜蕾说了些什么,连忙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才站起来要走过去时,杜蕾站起来回头看着我这边,她的表情瞬间凝结,脸色发白,而我差点被那口三明治给噎死──是她!那夜我捡回家的AV女优!
那夜淫靡而放纵的情景一下全浮现在脑海;现在的她,半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一样穿着衬衫和及膝裙,完全无法想像她是会在pub找陌生人喝酒的人,更无法想像她在我身下尽情享受性爱的模样。
我故作镇定走向她,神经大条的伟诚似乎没有看出我和杜蕾的表情都很奇怪,“毓宁,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杜蕾,”然后他接着对杜蕾说:“杜蕾,这是我们昨天新来的同事,张毓宁。”
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张毓宁,弓长张,钟灵毓秀的毓,安宁的宁。”
杜蕾明显迟疑了一下,嘴角僵硬地笑着,却还是伸出手来;两个人浅浅地握了手,又各自回到座位上,在我坐下之前,刻意看了杜蕾一眼,她还看着我这边,似乎忘记要坐下,而脸色,还是跟纸一样苍白。
我想我没有很在意杜蕾的事,应该说,我不太在意她清醒时的样子。
人是很虚假的,我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刻意製造一个假象来面对这个世界,不过不可否认的,一旦有了“我正在面对世界”的这种意识后,我们就再也无法以原原本本的自我来面对别人了,人人皆如此,只是程度上的差异罢了。
像我,偽装的程度可能就多一点;像伟诚,可能就少一点。
至于杜蕾,因为还没有见识到她戴起面具的样子,所以,不知道;但对于她不清醒时所发出的寂寞讯息,我必须说,印象很深。
前女友劈腿长达一年,后来被我抓到,劈腿的对象明显不如我,女友哭得梨花带雨,却完全没有想复合的打算,失望之余,我气急败坏地质问她怎么能背叛我,她的眼神凝望着远方,用着很受伤的口吻:“我太寂寞了。”
“你寂寞?”我完全不能理解,“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你居然说你寂寞?”
“我一开始不是那么容易寂寞的人,可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你的寂寞根本就是个黑洞,会把我的一切全部吸个精光什么都不剩;我曾经很努力地想填补你的寂寞,可是我根本办不到……”
我愣住了。和她交往两年多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说出对我的观感,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她其实是个有自我主张的人。
分手分定了,但我还是做足了面子给她;绝口不提分手的原因、自动递辞呈、拒绝任何的挽留。在离开先前的环境之后,一切却彷彿眼前的鳞片掉落般清楚起来:我是个溺水的人,想活命的话就非得抓住什么不可,而“女朋友”就是我的浮木,这个“女朋友”,其实谁谁谁都可以。
更神奇的是,和女朋友分手后,我发现我已经学会游泳的技巧。
或许正因为如此,面对杜蕾,尽管意外,但我并不觉得尴尬,她只不过是这个城市中,一个背负着根深蒂固的寂寞的人。
而杜蕾,安静了一整天,在接近下班时间拨了通内线给我。
“我是杜蕾。”她刻意压低声音。
“喔。”
“请你五分钟之后到顶楼好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喔。”我面无表情地应着。
挂掉电话,我看见杜蕾随即离开了座位,她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找我说话吧!
五分钟后,把写了一半的程式存档,“我去人事室一下,好像有些资料不太齐。”我对伟诚说了个小谎。
“喔,去吧去吧!”心思单纯的伟诚大手一挥,好像叫我不要吵他专心。
搭电梯到了楼顶,这里是大楼里唯一合法的吸烟区,地上丢满了烟屁股。
杜蕾背对着我,以很慵懒的姿势靠在围墙上,紧束着的头发此刻散在风里,我不太会形容眼前的景象,但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我没有好好地看着她,她也许就会这么消失了也说不定。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杜蕾。”我出声喊她。
杜蕾转过身来,脸上有着和在办公室完全不同的表情:没有慌张、没有惊吓,只有平淡。
“果然跟我是同类。”我这么想着,慢慢走向她。
“想跟我说什么?”我看着远处林立的办公大楼。
“上礼拜五……”她似乎迟疑着该怎么开口。
“上礼拜五?”我接过她的话,“你拿了一杯酒过来,逼我陪你喝,喝完之后就醉啦,你醉了之后我就把你带回我家啊!你醒了之后就走了,不是吗?”我只讲了重点。
“就这样?”她完全不相信。
“刚刚那是重点啦,至于细节嘛……就你一直吵啊,一整个晚上都在说“陪我”;回我家之后还强吻我、脱我衣服、强奸我啊!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看着杜蕾,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强奸你?”杜蕾大声说着,后来发现自己好像太大声了,又降低了音量:“我强奸你?”
“的确是你先脱我衣服的。”我强调了“你”这个字,“好吧,我再说仔细一点好了;你强吻我、勾引我勃起,然后脱掉我的衣服帮我口交,之后你还嫌不够,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拉我的手去摸你的胸,还摸我的小弟弟,当然就做了嘛!做完之后,我想总不能这样把你摆着,就帮你洗澡啊,洗着洗着你又要,那我能怎么办?就又来一次啊!不过那个晚上就两次而已,加上你帮我口交也不过两次半,而且都是你逼我的……”
色友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