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说的情况许多人都是清楚的,只是没人敢或愿意说出来罢了,藩王的势力已经不是几个臣子的进言就可以铲除的了,更何况皇帝昏庸无能,实权早已旁落,你再怎么进言都只会进到摄政王手里,就像现在的这位书生,如此胆大地向皇上进言,但最终决定的还不是坐在一旁的摄政王?
众人各怀心思,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宴席再次陷入寂静,大家都若有若无地偷看摄政王的脸色,但冷霄却一直平平淡淡的,似乎事不关己,他慢慢地饮完杯中之酒,似乎是故意让那寂静多延续一段时间似的,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你的这些谬言是谁教出来的?乌龟吗?”他抬手指了指书生的怀里,带著轻松嘲讽的表情耻笑著道:“真不知你是怎么考中进士的?难道也是看著乌龟壳写出的文章吗?”。
“哈哈哈……”冷霄的话音一落,宴席上就响起一片嘲笑之声。冷霄不愧是执政多年的老政客,一句略带风趣儿的嘲讽就解决了眼前的尴尬。
书生说的都是现实存在的真实情况,冷霄根本无从辩驳,如果他直接否定书生的话,两人一旦争辩起来他只会越辩越理亏,就算他靠自己的强势压服住对方,但在满朝文武面前这样做也只会被人诟病,将来一旦宣扬出去只会对他贤王的名声不利。当然他也不可能失心疯地赞同书生的话,于是他巧妙地嘲笑刚才书生两次三番地看龟壳给自己算命的搞笑举止,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在嘲讽对方的同时也间接否定了对方的说法。
那书生果然脸现尴尬,但他却执著地道:“学……学生说的是学生自己所想,没有人教学生,其实学生也知道这些话会得罪许多权贵,甚至会掉脑袋,原本不想说的,可刚才学生算卦时,卦象上说只要今日我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今后必可平步青云,所以学生才斗胆讲出来。”众人一听他这样说,笑得更欢了,这小子敢情是个傻子,算卦?这小子把朝堂当什么地方了?江湖上骗人的把戏也敢用?
冷霄玩味地勾出一个笑意,原来是个傻子,白让自己紧张了半天,他刚才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背后冲自己搞鬼呢!用手指轻轻敲著桌面带著轻松的笑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答题时为什么不先通报姓名?你这可是驾前失仪!”虽说他笑得轻松,但众人心里都是一动,怜悯地看著书生,哎!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摄政王,看到了吗?这就开始找茬整治了。
书生脸色一白,连忙冲赵彻跪下说道:“学生白持,刚才因为一时紧张,未及时通报姓名,请皇上处罚!”
赵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他道:“你的名字叫白痴?!”
“哈哈哈!……”众人立刻喷笑起来,就连一直淡定如山的冷霄也忍不住仰头大笑。筱莹表面虽然也跟著笑,但内心里却对爹爹佩服死了!一个简单的装傻充愣听错了音就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免去了冷霄对白持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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