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即使战斗的声音已经平息,可拥有无与伦比的嗅觉的犬夜叉,依然可以清楚的嗅到空气中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对于切嗣能够击败肯尼斯,犬夜叉没有丝毫怀疑。
那个男人,可是认真起来足以挑战魔法使的存在,那个叫做肯尼斯的家伙,连王冠都不是,怎么可能打得赢切嗣。
更何况,名为卫宫切嗣手上,还拥有“起源弹”这种几乎可以说是魔术师天敌的魔术礼装。被那个击中,就算是魔法使恐怕也无法幸免吧。
切嗣,那个家伙,已经是我的猎物了!
犬夜叉心里有些焦急,卫宫切嗣,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人,究竟能够成长到何种地步,犬夜叉早就有所预感。当初他甚至给出了不被世界所毁灭,就会毁灭世界这种评价。虽然有所夸张,可一想到这场圣杯战争,如果圣杯真的拥有传说中的魔力,获得了如此庞大魔力的切嗣,确实有可能视线他那匪夷所思的梦想。
虽然犬夜叉觉得这很愚蠢,或许这个梦想会反过来毁灭世界也说不定。但那是切嗣的自由,犬夜叉并没有操控人心的爱好。
相反,他非常讨厌,因为那会让他想起奈落。
所以犬夜叉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卫宫切嗣,这个为了自我的正义,连母亲都能够毫不留情的消灭的男人。沉浸在自我绝望的世界之中的人,也会将绝望带给别人。
这些犬夜叉都不管,切嗣已经被夏丽预定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就如同肯尼斯现在,已经被犬夜叉预定了一样。
噼里啪啦!
越来越近了,追踪着肯尼斯的气息,从左侧的走廊深处,传来了连绵不绝的破坏声。这在点燃着犬夜叉心中怒火的同时,也让他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找到了!
被诱入陷阱的猎物,还没有来得及被啃噬殆尽。
“神鸣流奥义——斩空闪!”
……
愤怒像硫酸一样,慢慢的腐蚀着肯尼斯的内心。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来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的,在真枪实弹比试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实际上,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同行之间的秘术决斗的话。肯尼斯应该会和怒气什么的无缘,应该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那样高贵而充满夸耀的绅士游戏,才是肯尼斯所知道的“战斗”。
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艾因兹贝伦、间桐脏砚,还有尚未谋面的三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获取属于他的最高荣耀。
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肯尼斯、侮辱他一样持续疼痛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绝对——那种东西不配被称为“战斗”。
就好像踩在了腐烂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锅一样、就好像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不小心触碰到恶心的污渍,所产生的不快的那种感觉。
对手是不配被称作敌人的蝼蚁之辈,是连进入视野都觉得污秽、不愉快的垃圾。
这种事情只是琐事,类似被野狗咬了这种程度的事情。
只是运气不好,当作倒霉一笑而过就好了。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肩膀的伤口还是痛苦不堪。像一点一点被火烧的剧痛苛责着肯尼斯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嘲笑着他的荣耀。
肯尼斯冰冷的脸像面具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叫骂也没有咬牙切齿。在旁人看来,那决不是“愤怒者”的表情。
没错。他没有憎恨任何人。那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内心。只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态——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肯尼斯用刃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那种下贱的废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决不应该的!”
肯尼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银块代替主人的内心,充满杀气地追随着他。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肯尼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那时,瞬间扩展开的水银防护膜便会奋不顾身的全部将其遮断。
设置的陷阱就好像骗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让肯尼斯觉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声,同时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样的骗小孩把戏弄伤的肯尼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罗德·艾尔梅洛伊值得夸耀的礼装,不是为了这种愚蠢的儿戏而使用的东西。他的水银应该是接下枪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他的丑态算是什么呢?
发挥自豪的礼装追踪的对手,却是不知名的一只老鼠……每一分一秒的经过都让他感到屈辱。肩膀的伤口越来越疼。
毫无止境的歇斯底里恶性循环——不过,那个也终于看到了结局。
就算再怎么广大的城堡,在逃向楼上时退路就变得很有限。老鼠终于被追赶到了三楼的走廊尽头。肯尼斯提前派出的索敌水银流这次准确地发现了其位置。目标看来已经死心一动不动。应该是打算在那里和肯尼斯进行最后的对决吧。
对决——肯尼斯在脑里浮现出那个词汇,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看来敌人还没有放弃。原来如此,曾经让肯尼斯受过一次伤。如果再次被同样的侥幸惠及的话,也许还有胜机。应该是以穷鼠咬猫的气概做出了决断。
“蠢货……”
肯尼斯紧闭的嘴角因为冷笑而扭曲,他小声这么说道。
那只老鼠能够对肯尼斯给以颜色,既不是手腕也不是奇策,只是单纯名为不合理的偶然。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区别。
不是对决,这是处刑,是虐杀。
肯尼斯一边全身激荡着残忍的杀意,一边和自己的礼装一起转过最后的拐角,来到走廊的尽头。他已经将对手逼到绝境,接下来,就是属于他的复仇……不,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复仇,而是清理而已。
清理一件垃圾,一块污渍,一只可耻的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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