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一看,一个高大俊美的男青年站在我身后,他脚边有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能给你画张素描吗?”
如果我是《流星花园》的制片人,他跟言承旭一起来试镜,我会选他担当主角,因为他更具阳刚之美。
方正且棱角分明的脸,高高的鼻梁丰厚的唇,浓眉大眼,黑发齐肩,身上结实的肌肉将衣服撑得胀鼓鼓的……
我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愣在那儿。
帅哥哥啊,小妹子正找车票钱,你却要我当摸特!
“我是广州美术学院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
他掏出学生证给我看。
李旭刚,油画系……
“你象是在找什么东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我钱包丢了。”
我随口撒了个谎。
他替我着急。
“肯定被偷了,现在小偷特多……车票证件钱都在钱包?”
“只有钱和车票,证件我放在了背包,我是深圳xx大学的新生。”我从背包翻出录取通知书给他看。
“丁香,多美的名字。我也是坐6:45到深圳的那班车,我先去帮你买张票吧,还有两个多钟就到时间啦,你帮我看着行李箱。”
不等我说话,他已匆匆跑开。
我心狂喜,将那五角硬币踩在脚下。
瞎猫捉到死耗子,居然半路杀出一个花样美男,替我买火车票。
我暂时搞不懂他真是活雷锋热心肠,还是另有所图想泡我,如果我是丑女,他会如此仗义吗?
我还没思考出答案,他拎着两罐饮料气喘吁吁跑回来。
“丁小姐,卧铺票卖完了,我买了张硬座票,你拿我的卧铺票,上车后再补些钱,睡到深圳……”
“不用啦,李哥…。”
母亲曾教导我,出门在外,遇到困难,态度要好,嘴巴要甜。
他递罐饮料给我。
“我身体壮,坐一晚挺得住。”
“李哥,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小姐’,叫我丁香,小妹,或者同学……我妹妹都知道城里人管妓女叫小姐。”
我知道自己迟早会跨出堕落的那一步,但我现在还是冰清玉洁,这称呼来得太早,听起来逆耳。
“那我叫你名字吧,我也感觉小姐叫起来太拘束。”
“好!你不是要我做模特吗?”
“我们先坐下来聊聊,培养一下感觉。”
这家伙,倒挺老道。
车票问题解决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我和他坐椅子上,轻松交谈。
他是黄石人,父亲是国内知名画家,从小就受绘画艺术的熏陶。
“搞艺术创作是一项清贫事业,只有极少数人大红大紫后才财源滚滚,你外型如此俊美,有没有考虑转型做演员?你上电视,一定迷倒万千少女。”
“在广州有星探找过我,说我扎起小辩象贝克汉姆,要签我做模特和演员,我拒绝了,我喜爱绘画,做自己喜爱的事情才有激情。”
“画家中最惨的要算凡·高,生前穷困潦倒,郁闷得用刀割自己耳朵,开枪自杀,死后作品却价值万金。”
“可他名垂青史。”
“死后徒有虚名,有何用?不如活着时逍遥自在。”
我们在凡·高话题上出现严重分歧,但是很快吸取中美外交求同存异的原则,转移话题。
“你钱包丢了,到深圳学费怎么办?”
“家里汇过来……”
我虚晃一枪。
“象你这样的花样美男,一定有不少女孩追吧。”
“是有一些,但我没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像你这种类型的。”
突然间谈到敏感话题,仿佛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就被人触摸了身体的敏感部位,感觉有点心慌慌脸烧烧。
“给我画幅肖像吧,留作记念。”
“给人画肖像,要做到形似神似,通过短暂交流,我已胸有成竹。”
“说来听听。”
“你外表美丽,性格坚韧,狂野。”
“你真厉害,里里外外被你看了个透。”
他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套画具坐我对面。
“摆什么姿势?”
“你摆什么姿势都好看。”
我摆了一个翘二郎腿直面他的姿势。
他开始画画,时不时抬头望我一眼,象鸡啄米。
有不少等火车的人跑过来围观,男的看我,女的望他。
我脑海浮现电影《泰坦尼克号》中的一幕,男主角替女主角画裸体素描。
真想让他给我画幅裸体画,作为我冰清玉洁身体的最后留念,一到深圳,为交学费,我将成为色狼床上的美味。
如果我向他提出画裸体画,他一定会在我的性格分析中多加一条:放荡。
算了吧,别提了,提了也找不到地方,除非去酒店开房……还是给好心的帅哥哥留个完美形像吧。
刚画完,候车厅广播就通知到深圳的乘客检票上车。
我走到他身边看自己的肖像,哇塞!我真的那么美,那么有气质?
我们一起站在检票口前的人群中,挨得很近,我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的曲线和身体散发的热力,一阵心跳。
如果没有生活的压力,和他成为一对恋人,也算人生美事。
在检票口,我将车票递给检票的大婶,报以灿烂一笑,大婶呲牙咧嘴露出黑黄的牙齿。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可能是检票的大婶嫉妒你的美丽。
穿过长长通道来到站台,长长的火车横在面前,他向左朝硬座车厢走,我向右朝卧铺车厢走。
我刚想挥手说Bye-bye,他抢先开口。
“等会儿我到卧铺车厢找你。”
“好。”
上车检票的又是位大婶,我没敢再笑,庄严神圣地迈步上火车,又朝我的大学前进了一步。
我放好背包,在车厢中部的一个下铺躺下,立刻被四周男士的目光紧紧围困,我索性闭上眼睛,让他们看个够,静静倾听火车开动的声音。
“丁香……。”
磁性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他来了。
“李哥…。”
我起身让坐,我们交谈甚欢。
列车员大婶来收车票换床牌,他替我补了去深圳的票。
推餐车的大叔走过,他要了两个盒饭,我们共进晚餐……
直到列车员大婶来查票驱赶车厢闲杂人员,他才恋恋不舍离开。
我送他到车厢尾吸烟区,他掏出钱包,抽出三百元给我。
“如果到深圳没取到家里的汇款,不能报到,就先住学校招待所……。”
我接过钱,搂住他脖子,给了他一个湿吻。
“拿到钱我会还你……”
“不用,一吻值千金。”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车厢尽头。
我喜欢他这种风格,一点不拖泥带水。
我回到床位躺下,车窗外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正走进黑黑的人生隧道,不知道有多长,不知道要走多久……
我默默祈祷:上帝保佑我……
佛祖保佑我……
母亲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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