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皮肤剥完后便是膝盖。这里皮肤紧贴骨头,这对张剥皮和周玉燕都是一重麻烦。张剥皮要小心,不能剥破皮片,便只能贴着膝盖骨下刀。这一手就让周玉燕多了一重刮骨膜的痛苦。据说骨膜痛觉远比皮肤敏感。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关云长,只因熬得过箭伤处的刮骨手术,便被誉为千古勇者。今天这位青年女英雄要忍受的却是狠刮两大片膝盖骨的骨膜,每片都比一个大馒头还大,比起关云长的伤口不知大了多少,那种痛苦只怕超出关云长感受到的十倍百倍。
现在周玉燕感到的是一种连续的,锥心刺骨的惨酷的痛,这种痛似是永无止境的,远远超出了她的忍受力。她都怀疑自已能不能再顶下去。监刑官许诺的一刀毕命,摆脱所有痛苦,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她几次忍不住要叫饶招供。
但想到洪宣娇的特殊身分,对她姐妹般的情分,想到暴露天王之妹,西王妃的被擒会给天国将士士气带来的打击,她又死死熬住了。她自己骗自己,这不是逼供的酷刑,这是惩罚性的酷刑。没有招供这条路可走,她没有选择,除了忍受痛苦到死外,没有别的可能。这样一想,才挺住了。
在周玉燕剧烈思想斗争,拼命死熬的时候,两条小腿的皮也剥下来了,到脚踝为止。整个前身的一张皮,被活活地从她年轻的肉体上剥下来了。张剥皮把皮片往新鲜盐水桶里一浸,快步堤着水桶走到蜡像前,细心地把人皮贴上蜡像前身,把皮片摊平,拉直,绷紧,高高低纸处都贴得天夜无缝,然后用许多细针,沿着边缘把皮片钉上蜡像。
周玉燕仍被钉在刑架上耐受痛苦折磨,她前半身的肌肉都露了出来,一身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一览无余。创面不断有鲜血渗出,也不断地有一个个较大的出血点,形成一注注的血流。监刑官又来了,左手拿浓盐水布,右手拿烙铁,问她招不招。不招,不是浓盐水布一阵狠擦,便是烧红的烙铁对着新鲜创口猛灼。
起先时,每一下便是一声惨叫。到后来,周玉燕声音也哑了,也没有力气叫了。
浓盐水布也好,烙铁也好,除了能引起一阵肌肉痉挛,便再也没什么反应了。
陈剥皮将皮片摆弄好后,又转到周玉燕背后,将她洁白如玉的背脊皮肤,从上向下,一寸一寸的剥下去。这时周玉燕巳是死多活少,间或痛到极奌时会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号。又用了一个多时辰,将她后半身的大部分皮肤活活的剥了下来。
这时周玉燕己失去了时间概念,那一个多时辰对她说来,似乎是一年,十年,是过不完的,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她的意识已很混乱。
鲜红的嘴唇己变得惨白,偶而发出低低的哀求声:“痛……痛死了……渴……渴死了……求求你……快些吧……我受不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监刑官的喝问声,她似乎听不到了。她已说服了自已,没有退路,没有任何可以摆脱痛苦的途径,只能耐心等死,死,也快了,快了……
活剥人皮用了两个多时辰,午时后,这位青年女英雄的浑身皮肤几乎都已剥下了,钉在刑架上的周玉燕。全身皮肤只留下了头脸颈部,双手和双足。
其余各处都成了可怖的鲜红色创口和不断抽搐的肌肉。那张原来秀美又带英气的脸,也已痛得变了样。明亮的眼睛失了神,再也睁不开了。只有呼吸时胸腹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那边陈剥皮正忙着,把后半身的皮片也贴上了蜡像,然后沿着创缘,细心地用肉色丝线将前后身的皮片密密地缝上。果然,高手出细活。缝好后,那个年青的健美肉体又在蜡像上完整地重建起来了。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耸起的乳房,平坦的腹部,圆润的双肩,修长的四肢,光滑的背脊,与刚钉上刑架时的周玉燕一般无二。
这边,刑架上已剥了皮的太平军女将还在朔风中苦挨,监刑官还不放过她,先是用盐水和烙铁折磨她,后来见她反应很少,干脆,整桶的盐水向赤裸裸的伤口上浇。再后来,用铁夹夹住肌肉,一块一块地撕。将她结实的肌腱筋肉一条条地扯下。剥皮抽筋的酷刑,真的全套地用在她身上了。她还没死,但已持续在昏迷之中,当然更不可能招供了。
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近乎呓语的呻吟哀叫:“痛死了……快死了……死了…
…西王妃……您保重……我去了……我什么都没说。”
亏得她说的是湖南土话,声音又模糊不清,无人能听出她在讲什么了。洪宣娇看得心肝俱裂,也只有她才能忍得住。她没发一声,只是两条泪线流下了那秀美坚强的面颊。
僧格林沁用酷刑活活折磨死了两名女将,还是没有逼出口供。行刑的惨酷和这两个女子强忍剧痛的惨烈景象更加深了他的疑惑。如非这个女主将身分特殊,而且关系着太平军的高度机密,怎么会有如此抵死不招的女子。但他也没时间去细想,太平军又在蠢蠢欲动,觅路突围了。他还得去对付。
洪宣娇被关在营帐中,怕她逃脱,双手上了铁枷,双脚上了铁镣,每天三餐不缺,白天黑夜都有几个全副武装地在帐内外看守。
那边,僧格林沁在军务稍有余暇的时候,想起这个神秘的美貌女长毛,也拿不定主意,审了几天,剐了一群女兵,五马分尸处死了一个,点天灯烧死了一个女将,再加上活剥皮了一个女将,还是弄不清她的身分。明明是生擒了一个女贼首,可以报上一大功的,但就是身份不明。如果按自已猜测,报上洪秀全的后妃,万一弄错了,岂非是欺君之罪。留在营里吧,她武艺高强,勇悍刚烈,万一兵慌马乱中被她脱了身,又是大祸一椿。再说,将一个绝色女长毛留在营星,藏匿不报,万一有个对头参上他一本,也是件说不清的事。
僧格林沁思来想去,越想越烦。只能把一群心腹找来商议,议来议去,总算议出了一个高招:将这个女长毛押送进京,只说拿获一名女将,因军务繁忙,不及细查身份,请刑部细查,日后如审不出什么明堂,也不会降罪。如审出果然是个大人物,则又有生擒匪首,押送进京的首功。僧格林沁听了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便挑了健锐营一名得力军官,带上一队骑兵和十来个步兵将这名女俘押送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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