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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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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淫传

小说章节

第一章 浑浑噩噩
第二章 勇者之名
第三章 草原之行
第四章 恶魔的种子
第五章 魔女
第六章 落魄的红龙
第七章 迷情
第八章 龙窟风流
第九章 娜依姐姐
第十章 误会
第十一章 梦魇的惩诫!双猩奇缘!
第十二章 勇不放弃
第十三章 拉姆扎圣魔化
第十四章 抓狂
第十五章 后果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凤
第十八章 宴会
第十九章 宿主
第二十章 凯瑟琳VS阿鲁蒂蜜
第二十一章 席思的心
第二十二章 凤凰之血
第二十三章 老子大限将至?
第二十四章 心伤
第二十五章 暗黑三公主
第二十六章 迷之骑士
第二十七章 被俘的公主
第二十八章 屁屁青蛙
第二十九章 失身的妲丽斯
第三十章 凤琳
第三十一章 死亡阴影
第三十二章 暗夜死战
第三十三章 苏格拉底的人道
第三十四章 复活的神子
第三十五章 兽魔将-虫魔将
第三十六章 依依
第三十七章 水灿菊花后庭开
第三十八章 风骚厨娘
第三十九章 二女承欢
第四十章 好“操”劳
第四十一章 老妹倾心
第四十二章 姐姐有了
第四十三章 水仙剑舞
第四十四章 五月的花都
第四十五章 中土群芳谱
第四十六章 姑嫂之争
第四十七章 蜂钻嫩蕊趁含苞
第四十八章 棒棒的秘密
第四十九章 虐琳
第五十章 姑嫂之争
第五十一章 醉弄尤茜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野猪骑士
第五十四章 精灵姑姑
第五十五章 兄妹情伤
第五十六章 噩梦
第五十七章 酷夏车爱
第五十八章 天生的淫贼
第五十九章 凤栖丽园
第六十章 雨中,桥上
第六十一章 风骚尤物
第六十二章 误会
第六十三章 冤家
第六十四章 王子与巨人
第六十五章 酒醉
第六十六章 蜜阿姨的空中特训(上)
第六十七章 蜜阿姨的空中特训(下)
第六十八章 多国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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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淫传
作者:白鲸
第十五章 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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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靠近,我戒备之下站起身子,结果,自己胯下那死蛇一般的、软趴趴垂下的东西,便……便显露在小妖精可可面前。

当着我的面,小妖精目睹如此丑物,她又羞又怕的娇呼一声,纤手捂着自己小脸,急忙振动翅膀,直似躲避魔兽一般,躲到我的耳朵后面,不敢面对我的巨龙。

呵呵……好纯情的小妖精哦……嘿嘿……好可爱哦……

我心下好笑,便要揶揄她两句,哪知……哪知双眼瞥到自己胯下……那死垂垂的软物之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此刻,自己胯下的那个东西,竟然……竟然又黑又肿……而且,那本是细嫩光滑的茎肉……在直径上,竟平空……平空浮肿出数厘米,而且……而且从蛇头到龙丸,全部是乌黑发臭的……竟是……竟是中了毒……要腐烂掉的模样儿!

一手抚上茎干,只觉得肉茎上又麻又痛……又酸又软……

天哪!天哪!怎会……怎会如此?看样子,我坚挺硕壮的龙枪……要……要烂掉了哦?

上帝啊!您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让我最宝贵的东西,就此烂掉呢?呜呜呜呜……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呜呜呜……如果从此以后……再不能干女人……呜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天哪,天哪,这简直是恶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胯下一片麻木,无甚感觉,彷佛……彷佛龙茎……很快便要脱离自己的身体一般……

晕……晕死……我的宝贝啊!……呜呜呜……我……我那么疼爱你……你……你怎么能就这样烂掉呢?

一时间,人世间最痛苦、最悲惨的事情便发生到我的身上。我……不禁抚茎痛哭!而且,我是大声嚎啕的痛哭……眼泪鼻涕,更流了一脸……神色悲恸已极……

“怎么了?……小扎扎……怎么……突然哭出来了?……”

小妖精好奇的飞到我面前,问道。

“呜呜呜……不……不要叫我小扎扎……呜呜呜……你……你看……”

我一边痛哭,一边把自己腥臭发酶的龙枪递到小妖精面前。

小妖精面色绯红,她皱了皱眉头,振动着翅膀,突然飞到,我额头上狠狠便敲了我一记栗凿,怒道:“哼……哼……臭小扎扎……哼……谁让你变成那种丑怪模样儿,哼……谁让你……你……还对那个魔族女人不三不四的……哼……你活该……”

“变成什么模样儿?什么对女人怎样?……你……你都说些什么?……我一句都不懂啊!”

我愣愣的望着可可。

可可撅起嘴巴,便要说话,这时,侧向里行来数十人,很快将我团团围住,人群之中,赫然便有杨克尔、席思、科德等人。

其时,老科德、罗拉哈哈、德瑞克似乎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当下三人满面惊喜,便有罗拉哈哈对我单膝跪地行礼,而老科德、德瑞克以及几名撒繁军官,便对我站立行礼。

其时,罗拉哈哈属于撒法尼王国平民,平民面见王子之时,需得单膝跪地行骑士礼,而科德属于撒法尼贵族,贵族面见王子只须站立鞠躬行爵士礼,德瑞克虽然不属于撒法尼公民,但依照国际惯例,本国平民遇见异国皇族,需得鞠躬行礼。

杨克尔不知道我王子身份,眼见老科德等人对我郑重行礼,不禁奇异,而阿鲁蒂蜜与席思见到我赤身露体,老子胯下峥嵘竟显,当下二女均是羞红了脸颊,却见阿鲁蒂蜜啐了一口别开身子,而席思也羞急的别开美目,只装作没看见。……

夜间,小镇,已然化为废墟,一间破乱不堪的小屋子里,烛光照得通明,一张方桌之上,围坐着我、杨克尔、阿鲁蒂蜜、达尔文、科德、还有席思等人。

罗拉哈哈与德瑞克立在我身后,可可,则栖息在我的肩膀上。

此刻,我已问了科德与德瑞克近况,原来那日我仓惶离开利夫等人,之后不久,便有撒法尼使者来到撒繁解放军军中,却原来,我和薇薇安在刚卢城之中一番闹腾,母亲自然猜出我这个“巴蒂勇者”的真实身份,结果,她派人来到卢接我回宫,而当时自己已然离开。最后,母亲恼怒老科德糊涂,骂他与我朝夕相处近月竟不能看出我的身份,于是,便责罚式的派老科德一路打探,终于,却在撒繁军中发现自己的下落。

撒繁王国覆灭之后,撒繁解放军与撒法尼王国之间已有多年互无交涉。因此,老科德不敢妄动,结果待得母亲正式派遣使者,前往撒繁军中之时,我又已然离开。再后来,撒法尼使者把哭哭啼啼的准王子妃、薇薇安给接回皇都去,而我这名王子,却是一直下落不明……

其时,我还心怀鬼胎,细问德瑞克娜依姐姐近况。

德瑞克言道,那日自我离开之后,娜依姐姐似有极大的伤心痛苦之事一般,她时常一人苦恼伤痛,又茶饭不思,利夫与薇薇安等人对她诸般劝解,也是无用,再问她原因,娜依姐姐却是死也不说,而且……而且又过得数日之后,娜依姐姐竟是不辞而别,至今落得下落不明,也……也因为如此,近来,利夫处身撒繁军中,也是整日愁眉不展……

后来,利夫便派出德瑞克,让他寻找娜依姐姐与我的下落。

我听得德瑞克所述,暗暗忖道:原来如此啊!嘿嘿……原来娜依姐姐性子刚烈,她那日被我化身利夫在黑暗中奸辱,内中细节,她自是……自是决不会告诉任何人了……嘿嘿……结果我对她作恶之事,至今,至今便没能穿帮……利夫这小狗日的戴了绿帽,被我拔了头筹,却还不自知呢!哈哈哈哈……

嗯?不对……娜依姐姐……她……她离开解放军了?不好!她……她莫不是寻死去了吧?嗯?……寻死?不……她……她……那日她那么恨我,嗯……搞不好,她……她该不会是找……找我算帐来了吧……

糟糕……糟糕!此地……此地不宜久留……

我坐在桌上如此想着,而胯下那物却是又肿又胀,疼痛不已,把我重新拉入残酷的现实之中。其时,诸人已被可可告知状况,却原来,自己变身之后,便兽奸了那位拥有“黑色郁金香”美名的魔女,而结果,自己身染“暗黑魔毒”身下的那根东西隐隐作痛,几乎便要断掉一般……

此刻,杨克尔与达尔文诸人,已然得知我乃英雄莫拉之子,而他们似乎又与我的父亲有旧,是以,听说我被魔种入侵、此刻“那处”更被感染魔毒,于是,这二人面露关怀神色,便帮我苦苦思索解毒之方。

“唉……唉……拉姆扎殿下,你……你犯上了那暗黑贞禁,实在……实在是挺麻烦啊!……”

杨克尔思忖良久,他无奈的叹息着,又对达尔文道:“达尔文,你……你看,可有什么解毒之道?”

看装束,达尔文是个神学者,他满脸的学究味道,所知的似乎比杨克尔要多。

而此刻,我听出杨克尔语气之中的无奈,自己身体一颤、脸色一白。

“可……可是……”

可可傍着我的耳朵,眨着大眼睛道:“我……我亲眼见到,小扎扎变成金狮子王的时候,曾经……曾经把那个魔女的暗黑贞禁……解去了啊……他……他为什么会中毒呢?”

可恶!可恶!臭可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竟然叫我“小扎扎”晕……

“咦?真的么……”

紫头发的神学者、达尔文皱了皱眉头,道:“这……这就奇怪了……她……她的暗黑贞禁既然已经解去,你……你的那个东西……又怎么感染上魔毒呢?奇怪啊……奇怪!……”

达尔文冥思苦想,良久之后又皱着眉头问我道:“拉姆扎殿下……你……请你再好好的仔细想想,你……你的那个……除了与她……与她那……那个之外,还……还……接触过她的……其它什么部位没有?”

“其……其他部位?”

我一愣。

“是的!”

达尔文慎重点头。

“嗯……啊……具体细节……我……我变身之后,都……都记得不大清楚了……”

我抠着自己的脑皮,苦思良久,有点尴尬的道:“不过……我印象里面,我……我好像弄过……弄过某个魔女的……的……后……后面……”

当时,我三条兽茎,糊里糊涂的便把三个魔女奸过数十次,妈妈的,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人摸狗样,可能确实插错了也未可知!

“后……后面……什么后面?”

达尔文愣住,杨克尔与阿鲁蒂蜜也是面色惊愕,只有席思微微一愣之后,面色绯红。

“呃……嗯……就是……那个……那个后面啦!……”

此刻饶是我脸皮再厚,也不禁发热发烫……

“哪个后面?……你说清楚点啊!”

杨克尔与达尔文均是正义的光之战士,一时之间,竟不能理解我的意思。而科德、罗拉哈哈等人也是面色好奇,似乎满场之中,便只有坐在我对面的席思,略略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再看看席思,只见她一双湖水儿般明晃晃的翦水瞳子,荡漾般的瞥了我一眼,似怨似怒,似羞似恼,她一阵子的羞涩,却终于红着脸,撇开臻首……

“嗯……嗯……”

席思的美态让我吞了口口水,当下自己噎嚅良久,突然大声吼出道:“就是……就是……肛交……的啦!”

现场,立时寂静,寂静的悄无声息……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王……王子殿下……您……您……如此大声的说话,有……有损皇室的礼仪啊!……”

老科德结结巴巴的道。

席思突的站起身子,红着脸避出门去。

“哼!”

阿鲁蒂蜜又羞又怒,她皱着柳眉儿,一双杏目狠狠的瞪着我。

“哼……哼……”

可可振动着翅膀,也拧起了我的耳朵来。

“肛……肛交?……”

杨克尔又皱了皱眉,一副不甚了解的模样。而神学者达尔文却是面色雪白,他从背囊中翻出一本厚典,“呼啦啦”的翻弄起来。

良久,杨克尔翻到一页,喃喃的照书念道:“……魔族女性的肛门之中,常常分泌有剧毒的黏液,生物被这种黏液沾染者魔毒入体之后,它们的身体会渐渐腐烂,十日后……最终……会沦为丧尸……因此……因此魔族女子,绝对不适宜……肛交……”

我听得此言,面色更白,嘴唇颤栗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

杨克尔点头,道:“想来……魔族女性……的……的后面……便相当于一种天然的暗黑贞禁……”

达尔文面色慎重,点头。

轻掩朱唇,阿鲁蒂蜜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本就极甜极清,又带有人鱼族的俚音,听在耳里直如天籁一般悦耳……可是,此刻,她甜蜜入铃般的笑声,听起来……却那般的可恶!

晕……可恶……臭小婊子……有什么好笑的……妈妈的!我心中奎怒,却见席思此刻已然行将回来,坐回桌上,一双美目,有点担忧的望着我。

“达尔文先生……我……我现在魔毒入体……可……可有解救之法……”

我灰头土脸的向年轻的神学者请教。

“嗯……这个……这个……”

神学者愁眉苦脸。

“嘻嘻……拉姆扎殿下,嗯……小女子倒有个办法,可以救你的哦!……”

阿鲁蒂蜜温柔浅笑,道:“只不知……只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我大喜。

“其实啊……很简单的……”

阿鲁蒂蜜盈盈笑着,道:“……只要……把你的那个东西割了,嗯……阻止魔毒入侵……嘻嘻……你的性命岂非便能保住了?”

她神色温婉,却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圣刀,纤嫩的手指,在锋利的刀刃上轻弹,涟涟美目,挑逗的、讽刺的看着我。

冷森森的刀光入目,我浑身一阵哆嗦,却又看见杨克尔慎重点头道:“嗯……为了保住性命……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一时之间,我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握住杨克尔与达尔文的手,道:“呜呜呜……不要啊……不要!杨克尔先生……达尔文先生……呜呜呜……你们……你们一定有其它办法对不对……呜呜呜……我……我不要变阉男啊!呜呜呜……”

其时我痛哭流涕,紧紧握住神学者达尔文的手,鬼哭狼嚎道:“达尔文先生……您……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我不想变阉男啊!呜呜呜……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呜呜呜……”

可可也飞到达尔文头上,她傍着年轻神学者的脸颊,软软求道:“达尔文先生……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小扎扎……小扎扎如果变成阉男的话……就……就不好玩了?”

“拉姆扎殿下……”

达尔文皱着眉头思忖良久,对我说道:“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的……”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嗯……其实,你身上那个……嗯……呃……那是被暗黑之气腐蚀所至,而这暗黑之气虽然极凶极恶、寻常草药无法化解,不过……不过,若果我们能找到辟邪圣玉蛋白石,您再以此石摩擦创处……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当可……当可彻底驱除暗黑毒气……”

俊秀的双目闪出灵光,达尔文愁缓缓言道:“不过……那蛋白石世之珍宝……这个……唉……唉……不大容易入手……”

“唉……拉姆扎殿下,那蛋白石确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只怕……只怕再过得数月,即便我们找到一颗蛋白石,”

杨克尔也摇头道:“到时候,你……你也已经全身毒乱,化为一具殭尸了!”

“蛋……蛋白石?”

我一怔之下愣住,随即大喜道:“真的吗!这……这东西,我……我身上就有啊!……”

原来,那日母亲告诉我生父真相,更把父亲的遗物、一根蛋白石的坠子交到我手上,此后,那蛋白石坠子一直被我挂在脖子上,物不离身。

其时我大喜若狂,一手探到自己脖子上,只待摸索那冰凉凉的石坠子,哪知……哪知一摸之下,心底却凉了半截……没有!

原来,那刻我变身魔兽,身宽体庞,脖子粗愈水桶,早将那细细的坠索挣断,而那珍贵无比的蛋白石,此刻,也不知失落在小镇之上、那个位置去也……

而且,此刻小镇化为废墟,碎石烂泥堆砌,又哪里……哪里去找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石头呢……

“天哪!天哪!”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我的蛋白石……丢……丢了……”

“所以吗……拉姆扎殿下……”

阿鲁蒂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嘴唇儿轻佻,讽刺我道:“我看你呀……就长痛不如短痛……不如……”

她把“如”字的尾音拖得甚长,美丽的眼睛又是滑稽又是顽嬉的瞟着我,她洁白的玉手,递来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而这个可恨的美女,此刻,更继续恶毒的挖苦着可怜的我,道:“其实,拉姆扎殿下……这把匕首,可是很锋利很好使的哦,我……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晕……晕死……她送我一把“很锋利很好使”的匕首干吗……晕……

我望着她挖苦的、讽刺的美丽眸子,一时间脸色发白,嘴唇发黑,差点便气得吐血……

可恶……可恶……早听说圣战士家族,兰福家的传人与人鱼族结合,生出来的后代都是混血儿。而眼前的“人鱼公主”阿鲁蒂蜜,她同时拥有圣战士与人鱼的血统。

妈妈的……人家说,人鱼族的生物,大多聪明、狡猾、骄傲,而且特别喜欢挖苦与讽刺别人的短处,亦即,她们最喜揭人疮疤,妈的……奶奶个熊……此刻看来,这阿鲁蒂蜜的体内,毕竟流着更多人鱼族的血……

我晕……自从上次在赌场与她相遇,也不知……这人鱼小婊子是吃错了什么药,却偏生……偏生事事与老子过不去……妈妈的……比如吧,此刻老子身中魔毒,却还要被她冷言冷语的挖苦……妈的!

心下,实在是恼怒已极!

说来阿鲁蒂蜜确也太过分了点,此刻不仅是我,就连杨克尔与席思都看不过去。却见席思瞥了人鱼公主一眼,皱了皱眉,倒是没说什么,而杨克尔则有点生气的样子,他瞪了阿鲁蒂蜜一眼,神色严厉,阿鲁蒂蜜见状挑起秀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甜笑不语。

由于席思杨克尔等人属敌对身份,此刻危机过去,双方很快便冷面相向,而席思的一名副官,更是试着劝说杨克尔等人投降达普拉帝国,结果,那名可怜的副官被杨克尔用水系魔法,迅疾冻成一根冰棍。而接下来气氛立时僵硬,也幸得阿鲁蒂蜜与席思之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是以,双方才未动手。

不久后席思告辞,临行前这位扎着小辫子的美人儿告诫杨克尔等人,让他们迅速离开齐蒙罗公国的领土,而她坐在马上之时,那双水涟涟的大眼睛,还颇为怜悯的在老子身上,转了好几圈呢……

而此刻我心思烦乱,无暇记恨可恶的阿鲁蒂蜜,也无暇顾及席思的心事,自己,则带着科德罗拉哈哈等一党愚蠢工兵,四下里在碎石堆中翻找蛋白石的踪迹,结果,老子翻了大半日,却是毫无结果,最后,我精神疲累,而且下体发痛,内心,更是绝望已极。……

半夜,一间破旧的小屋里,我躺在一张烂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龙茎上又痒又麻又痛,难受的感觉直深入自己骨子里,烦恼中披衣起床,便想出门散心,却见门口处,本是雕像一般静立守门的科德与罗拉哈哈二人,此刻已斜倚墙壁,呼呼大睡。

心中又酸又恼:妈妈的……这两个混蛋,他们把我找到,自是要把我死死看牢,好带回皇宫请赏……可恶……可恶……

老子此刻龙茎中毒……还有什么面目回去见江东父老!……妈的……再说老子眼下就要变成阉男,又有什么颜面,回去见薇薇安那小蹄子……呜呜呜……可惜啊,安安……安安那么可爱的小美人儿,老子在她身上……还没开发够呢!呜呜呜……

胡思乱想中行出房门,暗想自己身中恶毒,非阉割已无活路,妈妈的!不若……不若趁着现在东西还在,老子先去找个窑子好好的大嫖特嫖一场,最好是……干个巨星陨落、精尽人亡,嘿嘿……嘿嘿……也胜过做个没鸟的阉男,苟活一世,却又有什么意思……

一念至此,心胸登时宽广,精神也为之一振,当下迈开大步,便要踏向自己“人生最终干”的旅程,哪知就在此刻,耳边,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谈话声。

谈话声,从隔壁一间小屋传来,那小屋是杨克尔与阿鲁蒂蜜等人落脚处。我心中好奇,蹑手蹑脚行过去,躲在一堵破墙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阿鲁蒂蜜,今天……你……那般对拉姆扎王子,实在是过分了点……”

听声音,似是杨克尔。

“过分?……哼!像他这种好色又不中用的家伙……哼,死一个少一个……”

阿鲁蒂蜜的声音道。

“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斯布雷家的王子,天枪传人,阿鲁蒂蜜,你不该这样说他的……”

达尔文的声音道。

“哼!圣战士传人怎样?天枪传人又怎样?我……最讨厌这种不知所谓的纨裤子弟!”

阿鲁蒂蜜嘴硬道:“可是……可是,杨克尔叔叔,达尔文哥哥,我……我实在不了解,你们为什么如此关心他,他……他自己作孽……结果身中魔毒,你们……却还要想尽办法救他……哼!照我看,这种又好色,又没用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的好!”

看阿鲁蒂蜜的性子,似乎非常要强,在面对旁人的时候,她便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先生”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先生”可是私下里,却又称呼杨克尔“杨克尔叔叔”称呼达尔文“达尔文哥哥”而这个好强的臭小婊,她的一席话给我听入耳里,可是烧起了我心中的重重怒火,心下大骂不已:妈妈的……臭小婊!烂小婊!妈妈的……老子怎生“好色”又怎生“无用”了!可恶,老子真的“无用”么?

靠……臭小婊,哪日把你搞到床上去,看我不干得你哭爹叫娘!我日!

其时我心下咒骂,暗忖着如何把她弄上手后,好好的奸干一轮,一时间却未想到,此刻自己胯下的可怜龙枪,却已是时日无多了。

“阿鲁蒂蜜!”

却听杨克尔斥责道:“你……不可如此咒他,你……你可知他的父亲是谁?”

达尔文道:“拉姆扎的父亲,莫拉。拉姆斯,是杨克尔和我毕生敬仰的人,现在……现在拉姆扎身中魔毒,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

“好啦……好啦……”

阿鲁蒂蜜嘴上服软,却又不甘心的嘀咕道:“哼!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人,却值得你们如此……如此……”

“阿鲁蒂蜜!”

杨克尔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阿鲁蒂蜜终于沈默下来,半晌后,她软语道:“对……对不起……杨克尔叔叔……”

便不再言语。

良久,杨克尔长叹一声,缓缓道:“阿鲁蒂蜜,你……你……可知道,莫拉先生不仅救过我们的性命,他……他还是你们整个兰福家的大恩人……”

“大……大恩人?”

“不错……当年博卡西海岸的血战,我们爱尔斯家、兰福家和温德家的联军……几乎全军覆没,后来……达普拉帝国占领了博卡,而我的老师,大贤者比埃霍夫先生带着年幼的我,来到了博卢尼亚……”

“……嗯……”

“当时,比埃霍夫老师身上带着两件至宝,其中之一,便是我手中这颗”深红的魔种“而另外一件至宝,便是所罗门群岛的寻宝图!”

(与Ramza合体的,是暗黄的魔种)“所罗门……寻宝图?……”

“不错,相传在创世圣战结束的时候,人类统治了世界,十二圣战士将大批的财宝储备在所罗门群岛中的某个地方,留待他日黑暗重临世界的时候,人类可以倚仗这些财宝……蓄兵买马,用以对抗邪恶的势力!”

达尔文道。

杨克尔缓缓言道:“于是,为了得到……比埃霍夫老师手中的两件至宝,达普拉帝国派出了多名能力绝顶的绝超级强者,他们……不断对我们围追堵截,而且……在那些绝顶强者之中……拥有……最最可怕的两个人,他们……便是……便是……诺阿诺德。伊亭……还有埃迪冯。罗拉……”

“”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与”巫妖“埃迪冯?……杨克尔叔叔,你……你是说……他们?”

阿鲁蒂蜜声音,听来有点惊颤。

往事,无法遗忘的往事……

黄昏,夕阳的残光,那一道道鲜红鲜红的光线……彷佛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片……一片片的血色……

海崖,绝壁……

海崖上,是一座荒废多年的教堂,绝壁下,是湍流汹涌的潮水……

当大贤者比埃霍夫与剑圣赫姆赫资逃到这里来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缘自于一位的野心家身上,那个名叫鲁菲斯桑普的男人,桑普公国的年轻领主。

这位有“炎之公子”美誉的男人,他与达普拉帝国之间,秘密签订了卑鄙的协议,于是,在一连串阴谋之下,阿尔维斯王国属下的四大公国桑普公国、撒繁公国、拉莫斯公国、冈纷公国纷纷灭亡,阿尔维斯的两任国王先后遇刺身死,而再接下来,鲁菲斯继任宰相,独揽大权。

终于,到得这一刻,鲁菲斯桑普,他距离自己梦寐以求的王位仅有一步之遥,而此刻,拦在他面前的唯一障碍,便是莫拉拉莫斯和他的皇家骑士团。

然而,那个……曾经号称是大陆最强大的陆战军团,克伦皇家骑士团,他在鲁菲斯眼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可怕,因为,在皇家骑士团内部,早有过半的将领,接受这位新任宰相的收买,而面对着那摇摇欲坠的克伦皇朝,那些皇家骑士们,也远远不如别人想像的那么忠诚。

于是,仅仅在一夜之间,皇家骑士团土崩瓦解,拉莫斯公国的首都,提撒斯城陷落,拉莫斯公国……灭亡了……

年轻的公爵,莫拉拉莫斯,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妻子的家里,而此刻,他最心爱的妻子,苏菲娅玛丽安,却被教皇冠以“背教”之名,烧死在圣地巴哈络因的广场上……

愤怒的莫拉……执起了剑,他孤身杀入巴哈络因大教堂之中,砍死有“神圣骑士”称号的贝克博,刺死昏庸邪恶的教皇。

这位浑身浴血的年轻公爵,他独臂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冲出巴哈络因,而在接下来的数日里,他和他的伙伴们受到了神殿教众与暗黑骑士团的重重追杀……

在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不得不应付着潮水一般涌来的追兵……数以万计的追兵……

教廷贴出了告示,能拿到“异端”莫拉拉莫斯头颅的,奖励金币1000枚,于是,亡命之徒们、土匪们、佣兵们,整个国家的战士都疯狂了,是金币,不错……是金币,金币让他们如此勇敢,竟然有胆量……去追杀那有“千屠者”之名的勇士。

而暗黑骑士团呢,为了寻宝图与暗红的魔种,诺阿诺德与埃迪冯,更是……疯狂的截杀比埃霍夫一行。

于是,鲜血之后,还是鲜血……混战之后,还是混战……最后在混乱中,莫拉与大家失散了…………

业已坍塌的教堂门口。

比埃霍夫,衣衫褴褛的坐在地上,他背靠着一堵烂墙,他雪白的胡子沾满血滓,他的胸口,有一道五寸见深的伤口,血流不止,而这个伤口,是在他使用高级水系魔法向巫妖埃迪冯进攻时,被埃迪冯的锋利魔爪抓伤的。

这个伤口深可入骨,使得此刻年迈的贤者已面容憔悴,他,昔日睿智的双目此刻已然失去神采,他,就要死了……

他的身前,一个半大的孩童在呜呜的哭泣,这孩童手持一柄天蓝魔杖,他十五、六岁年纪,一头的海蓝头发,他伸出一双小手,紧紧压住比埃霍夫胸前的伤口,想阻止鲜血的流出,可是……鲜血,仍自不断溢出……

“呜呜……老师,比埃霍夫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

男童满脸血泪,哭个不停。

“嘿嘿……杨克尔……不要哭了,”

老贤者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你……我……我给你的两样东西……你……收好了没有?”

“嗯……收好了……”

“记住,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老贤者严肃的道:“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落到诺阿诺德与埃迪冯他们手上……”

杨克尔点点头,他愣愣的望着比埃霍夫脸色越来越白,此刻,他自己这位老师,生命正在不断逝去。

回想起老师受伤时的情景,当时,始终无法掌握圣水魔法的杨克尔被埃迪冯一记魔爪抓来,而危急之间,是他的老师比埃霍夫挡在了他的身前……待他受了那致命的一爪……

想到此处,一时间杨克尔心中痛苦极了,他大哭起来:“呜……呜……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对不起……如果……如果我平时多刻苦一点……如果我平时多用功一点,你……你就不会……被埃迪冯那个坏蛋伤到了……呜呜呜……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没用……呜呜呜……”

枯材一般的老手轻抚着杨克尔的头,比埃霍夫缓缓笑道:“嘿……嘿嘿……好孩子,其实你已尽力了……是不是……老师……老师只要见到你努力的样子,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嘿嘿……”

老贤者的话声越来越轻,语速越来越慢……

“老师……你……你不能死……呜呜……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呜呜呜……以后你……你让我修行,我就认认真真的修行……再也不偷懒了……呜呜……”

杨克尔使劲拽着那垂死老头的手,搞得要死的老头儿,更加痛苦了。

“嘘!……”

坐在比埃霍夫身旁不远处、瞎眼的赫姆赫资突然说话了:“他们……来了……”

老剑圣浑身浴血,他面色疲惫,那瞎眼的脸上却充满了宁静、充满了安逸,他休闲的靠在墙上,他的身旁,摆着两柄长剑,这两把剑的剑刃处,经过连日血战,已然砍出不少……不少的缺口……

“我们……哈……得马上离开……这里……”

赫姆赫资试着站起身子,却又一个踉跄坐回地上,动弹不得。

而此刻,比埃霍夫更是不济,他……已是连说话得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黑压压……黑压压的人群,熙熙攘攘……熙熙攘攘的从四周包围的过来,把受伤的三人重重,围在中央……

他们,穿着重铁铠甲,披着黑色大袍,袍服上的白色六芒星纹章,揭示了他们暗黑骑士的身份……

数千的暗黑骑士,把老弱伤残的三人围在中央……在暗黑骑士的中心,两名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黑袍大汉,正是诺阿诺德与埃迪冯。

鼻梁中央横横的有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疤,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诺阿诺德,他浑身带着暗黑的杀气,缓缓的……行到杨克尔面前的时候,杨克尔,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感觉,打从自己的皮肤表面……一直恐惧到自己的心底……

双手握着圣水神杖不停颤抖,可怜的男孩面无人色,颤栗的道:“你……你不要过来……我……我……”

杨克尔艰难的说着,他瞥见诺阿诺德那鬼火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那森冷欲绝的气压,瞬时将他的双腿吓得直抖……

“扑通”一声,诺阿诺德根本还未出手,杨克尔已浑身冷汗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咯咯咯咯,这就是爱尔斯家的传人么?……好个没用的小子……”

埃迪冯阴冷的嘲笑着,他的右眼长着血红色的魅惑之瞳,他的右爪是长可及膝“巫妖之爪”他的整个身体都是扭曲的、畸形的怪异……他就是半人半魔的巫妖。

见到埃迪冯阴森邪恶的嘴脸,杨克尔心中燃满了熊熊怒火。

就是他……就是他……是他抓伤了比埃霍夫老师……

“你!可恶的坏家伙!……以圣水神的名义……冰晶凝结!……”

杨克尔怒叫一声跳了起来,他那极为森冷的寒气,瞬时从他手中的圣杖聚集出来。

高级水系魔法,冰晶凝结……

极寒……极寒……凝结……凝结……一个巨大的冰柱,在分秒中凝固而成,丝丝淡蓝色的极寒之气,向埃迪冯环环冻去。

埃迪冯不慌不忙的冷冷一笑,他右手魔爪递出,爪上蓄积一团极强的黑暗魔气,那魔气化为一团涡漩,将那四下里凝结而来的寒气瞬时压缩……排斥……反弹开去……消若无形之中……

片刻间,杨克尔的竭力一击,被埃迪冯轻描淡写的魔爪一挥,已随意化解。

“哈哈哈哈……臭小子……还不知道厉害么……嘿嘿……普通的水系魔法,对我们埃迪冯大人毫无用处……”

埃迪冯身后,一瘸一拐的跳出个面容猥琐的黑袍巫师,他嘿嘿冷笑着,讽刺杨克尔道。

他,便是埃迪冯的走狗,卑微的黑暗司祭,普德姆斯。

“你……普德姆斯,你这个坏蛋……”

杨克尔怒极,又一个冰箭向普德姆斯掷去,却被普德姆斯轻易避过,还嘻嘻嘲笑:“嘿嘿……杨克尔……臭鸡蛋……狗屁无用……嘿嘿……”

正眼都不瞥杨克尔一下,诺阿诺德缓缓的、径直往比埃霍夫的方向行去,却被……剑圣赫姆赫资挡住去路。

诺阿诺德也不言语,他两只右手分执起黑魔剑与诅咒之剑,迅疾无伦的便已攻向,此刻连站立都显得艰难的赫姆赫资……

二刀流对二刀流!瞬狱剑对瞬狱剑!

四剑交错,金铁交鸣,两个人影盘旋纵落,此刻,无伦是力量还是速度,无伦是剑术还是剑识,年迈的、瞎眼的、疲惫的老剑圣早已不是对手,双方交手不过十合,突听一声破肉哧响,接着,便见到老剑圣踉跄着翻到在地,他,从胸口至下腹,被划入了一道极深极深的口子……一时间,鲜血不停的流出来……

“叔叔,”

冷冷瞥着瘫软在地的赫姆赫资,诺阿诺德淡然道:“你老了。”

说着,白森森的诅咒之剑举起,便要往赫姆赫资喉头插落……

“不……不……”

此刻已被普德姆斯掐住脖子拧在手中的杨克尔,大呼了出来。

男孩的嘶喊哭泣,诺阿诺德理都不理,眼见着他手中的诅咒之剑,荧亮的剑锋……便要刺入赫姆赫资的喉头了……

此时,突然间,三人四周环环围绕的,那黑压压的、大片大片的重甲暗黑布兵的人群,突然……突然从外向里发生了一片片的骚动,而密集拥在一处的黑密人群,此刻更如同滚水般沸腾……

只听见人群外围发出一阵阵的金铁交鸣声、嘶喊呼喝大叫声……一时间,整个成千上万的人群,瞬时……瞬时间动了……

“怎么?”

埃迪冯瞥了瞥人群边际,眼见自己精锐的属下呈现如此慌乱的景象,巫妖皱眉道:“难道……有大群敌人来袭吗?”

诺阿诺德也有点好奇,他收住长剑,回头望去……

此时,只见,那密密麻麻、黑压压拥在一起的重装步兵团队……突然……突然……如同事先排演好的一般,士兵们面色惊惶的、整整齐齐……整整齐齐向两旁分开……分开……

于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硬生生撕开一条……两米……两米见宽的过道。过道中央,踏着地上由碎肉片甲……砌成的过道,缓缓的……缓缓的,从远处行来……一个,孤零零的、蹒跚的身影……

他,只有一个人,一个残废的人……

他,独臂,独眼……全身……满是刀伤、剑伤、枪伤、斧伤、全身都是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无一处不伤,无一处不烂,溃烂的肌肤引来阵阵的苍蝇,在他的身体上嗡嗡打转……

他,独臂持剑,那剑早已扭曲、断裂、破损……而且沾满血污……也不知,也不知曾经砍过多少的人……

他蹒跚着,缓缓的行来,浑身都是死亡的气息,令四周那久经沙场的精英、那杀人成性的屠夫们望而却步……

他,面容已被烧得焦烂……看上去恐怖已极,而尤其那种恐怖的、肃杀的凶意,使得他……直若从地狱归来的……索魂恶鬼……

来的,只有一个人,却足以……让整个的军团畏惧……

是他!

两百年前,在日不落山脚下的阿姆斯平原,光暗势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这次战役,被后世认为是……改变了整个世界格局的战役……

相持数月之后,魔族皇帝鲁西法五世祭起暗黑巨镰,使出那威力无比的禁断魔法,“末日审判”甚至将整个大陆击为,一块一块的碎片……

地震、火山、海啸,巨大的造山运动……而接下来,人类的诞生地,圣灵大陆破裂为三块,西北的阿姆斯葛尔大陆,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东南的博卢尼亚大陆。

信仰黑暗的魔族,盘踞在西南的提卡尼亚大陆,他们建立了提卡尼亚王国,俗称“魔界”受黑暗蛊惑的圣战士家族曼连斯家与芳德家,他们击败光辉势力的联军,统治了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阿姆斯葛尔大陆,在这里,他们建立了达普拉帝国。

多年来,魔界与达普拉帝国沆瀣一气,利用黑暗的信仰侵蚀人类的思想,他们建立了极强的军队,镇压平民的一次有一次暴动……

(部分人问起席思与凯撒琳的区别,其实,席思是人类,凯撒琳是魔族。达普拉帝国是由信奉黑暗的人类统治的,而提卡尼亚王国,即魔界,是由魔族统治的,席思是从达普拉帝国来的,凯撒琳是从提卡尼亚来的。席思的那个地方没毒……

达普拉帝国的统治核心,除了暗黑皇帝之外,是拥有极大权利的黑暗圣殿,而达普拉帝国的军队中最强的精锐部分,便是达普拉教护教十二骑士团。

而十二护教骑士团之中最最强大的王牌,便是被誉为“死神之镰”的精英、黑暗圣殿骑士团。

二十年前的黑暗圣殿骑士团之中,当时的大团长儒尼奥尔、副团长诺阿诺德、主教埃迪冯、以及黑暗参谋奥科查。朗顿,这四人身经百战,带领黑暗圣殿骑士团东征西讨,镇压过无数的人民起义,屠杀了数不尽的无辜生灵……他们,被成为人类的噩梦,“黑暗四天王”……

儒尼奥尔是个六百多岁的魔族,拥有魔将变身“牛头巨兽”的他,最强绝顶的实力勿庸置疑;黑暗参谋奥科查是只一百多岁的暗夜精灵,他擅谋略算计,却不擅魔法;而六十岁的“巫妖”埃迪冯擅长黑暗魔法,却又不擅武技;因此,“黑暗四天王”之中,轮到武功技艺,不变身情况下的真实实力,却是三十岁的人类“魔剑伯爵”诺阿诺德,最强!

诺阿诺德体内流有剑圣家族的血液,两百多年前,圣刀家族兰福家,分裂为后来的兰福家与伊亭家两支,而诺阿诺德本人,则继承了伊亭家的圣血。

天生畸形的诺阿诺德长着两只右手,也正是如此,诺阿诺德将伊亭家的绝技“二刀流”与“瞬狱剑”发挥到极至。然而,由于天生畸形,诺阿诺德有着阴险暴戾的性格,并且痛恨自己的父母,痛恨自己的家族,因此,十五岁那年,诺阿诺德勾结暗黑信徒,屠尽伊亭家族一百五十六口,此后,诺阿诺德投身黑暗圣殿骑士团,节节高升……

那场血战中,诺阿诺德的叔父赫姆赫资,也被诺阿诺德刺瞎眼睛,他侥幸逃脱劫难……此后,更不断遭到黑暗信徒的追杀…………

此刻,浸淫剑术三十年,对于手中的长剑,诺阿诺德有着无比的自信,而且,半生的屠杀征战,那些死在诺阿诺德手下的绝顶高手……最少,也可用万来计量……

曾经有一个传说,言道:如果有个人,在他手下曾经屠杀过一万……一万个无辜生命的话,那么,这个人,他将会受到上苍的诅咒,他的身体,将会泛着死亡的黑气,他,将会沦为不堕轮回的恶鬼……

诺阿诺德,他就是这种恶鬼,屠杀,屠杀,除了屠杀,还是屠杀,他的生命,早已经被血腥与罪恶所占据,他的浑身,都泛出死亡的气息,那黑暗的嗜血的杀气,每每令他的对手,从皮肤……一直恐惧到心底……

曾经有一句民谣:“那些……曾被诺阿诺德杀死的人啊,他们被砍下的头颅,可以堆满整个达普拉大教堂……”

达普拉大教堂系暗黑圣殿最高神址,方圆数十里,宏伟壮阔。

其实,早在十年前,那些手持长剑,敢于正面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自己屠杀者神威的……勇士,已是渺渺可数了……可是,此刻,眼前……那个独眼、单臂、浑身是伤的男人,莫拉。拉莫斯,他,竟然敢公公然站在自己面前挑战……这一点,连诺阿诺德本人,都觉得十分的滑稽……

从依稀的面容上,埃迪冯的助手、普德姆斯已认出了莫拉,他恨极了莫拉,因为这位暗黑司祭,他那一瘸一拐的右腿,便是拜莫拉所赐。

然而此刻,当普德姆斯见到莫拉的模样的时候,他不禁浑身打起冷战……

此刻的莫拉,浑身是伤,浑身泛起死亡的气息,莫拉的眼睛只是冷冷一瞥,普德姆斯便感到自己遍体发冷,然后他手腕发抖,在然后,将手里的杨克尔抛到了地上……

昔日的俊朗容貌,玉树临风,此刻,已化为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体,莫拉只是冷眼的望着面前的普德姆斯,然后哼了声,道:“滚!”

只一句话,普德姆斯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位暗黑司祭连滚带爬,他浑身颤栗的窜到自己的老师、面色郑重的埃迪冯身后……

于是,接下来,两具魁梧的身体,便面对面的对立了。

诺阿诺德,与莫拉,三眼对视……

诺阿诺德打量着眼前的勇者,发现他浑身的伤口已经溃乱,因此,魔剑伯爵不禁皱了皱眉,怀疑的道:“哼哼哼……你想……就这个样子跟我动手么?……”

莫拉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的瞪着诺阿诺德,从他明亮的独眼中,可以看出复仇的火焰。现在的这一刻,站在莫拉的立场,他,必须为自己的朋友、死在诺阿诺德手上的诺依维尔,报仇。

长着两只右手的魔剑伯爵不禁觉得好笑,以前的两次交手,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把眼前的这个,名叫“莫拉”的男人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狼狈,然而,此刻,这个男人一身是伤,他精神疲惫……哼……哼……他,还想以这个状态,向自己挑战么……

“决斗前,你最好先换把剑……”

诺阿诺德瞥了瞥莫拉手中那把业已断残的烂剑,轻蔑的笑着,他对自己身后的副官喊道:“喂!谢尔,把你的剑给他……”

谢尔。连塔,他也恨极了莫拉,因为,正是这个可恶的莫拉,他蛊惑了自己妹妹的芳心,结果,害得自己兄妹不睦……

谢尔。连塔行到莫拉身前,他拔出自己的长剑向莫拉递去,同时脸上泛出阴冷的笑容,道:“嘿嘿嘿……莫拉……你死定了,诺阿诺德大人他是不可战胜的……”

“卑陋者的剑……”

莫拉瞥都不瞥谢尔一眼,神色不屑已极,他持剑的手动都不动,根本,就没有接过谢尔手中长剑的意思。

“你……你……”

对方的语气让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谢尔怒极,他手中长剑一横,便要向莫拉刺出,哪知,就在此时,莫拉冰冷的剑刃,已经,无声无息的抵在谢尔的脖子上了……

霎时间,对方还未动手,谢尔已经受制。

莫拉冷冷的瞪着谢尔,暗忖当日自己的同窗好友勃朗,便死在这个混球手上,一时间,莫拉心中愤怒,手中长剑便要刺下,却哪知,他的独眼瞥到谢尔脸上,瞥见他那似曾相识的容貌,脑海中,不禁显现出那个……扎着长长辫子的可怜女人……

莫拉收起剑锋,冷哼了声“滚!”

然后一脚踹出,于是,谢尔被踢翻几个筋斗,滚出场外。

“哈哈哈哈……我们这就开始吧……”

诺阿诺德仰天狂笑,双手分持出黑白双剑,缓缓向莫拉行来。

当下,两人便要动手,斜向里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慢……慢着……莫拉……你……用我的剑……”

听声音,说话的是赫姆赫资。

莫拉一愣,此时,他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赫姆赫资与比埃霍夫,他缓缓行到赫姆赫资身旁,发现这位瞎眼的老剑圣,已然便是奄奄一息了。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接过赫姆赫资递来的长剑,皱着眉头,已不知该说什么。

“莫拉……”

瞎眼的剑圣,静静的“望”着莫拉,道:“我……我……从你的身上……砍到了勇敢的剑识……这……这才是最强的……剑……”

“去……去吧……莫拉,用你手中……勇者之剑的名义……铲除世间的邪恶吧……”

原本颓丧无力的脸上泛起了最后一丝笑容,老剑圣的身体渐渐冷了……冷了……

“赫姆赫资先生……赫姆赫资先生……”

杨克尔大哭着扑过来。

“赫姆赫资老师……”

莫拉松开了老剑圣紧紧握住的、冰冷的老手,他,并没有流泪,也许,他体内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人,岂非总是要死的……

苏菲娅呢,她……岂非也已去了……

世上……曾经绽放有最美丽的鲜花,但是,鲜花也有凋零的时候……

我不应该悲哀,我为何又要悲哀,花朵啊,她们之所以那么美丽,是否……只因为她们曾经存在过……是否……她本就不属于自己……

我又何必要悲哀……

人,总是要死的……也许……很快……很快……我也会死去……可是,神啊,请让我在临死之前……再做一点点……一点点的事情吧……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在我死前……邪恶的力量,一定要肃清!……

再次仗剑而起的时候,莫拉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于是教堂之前,黑压压的暗黑骑兵层层环绕,内中的小空地上,剑气如虹,流光飞舞,勇者与剑魔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杨克尔哭泣着抱住比埃霍夫的身体,目睹着场中的莫拉处处受制,这位勇者浑身是伤,眼见,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是诺阿诺德的对手了……

可是,莫拉仍在支持,他,仍在反抗,仍在不屈不挠的……奋斗……

唉……这是多么的无谓啊……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当不可逆转的绝望来临的时候,人类啊……你是多么脆弱的生物啊……你是那么的无助……你为什么要苦苦挣扎呢……

挣扎,是否只会带来痛苦呢?为什么不放弃挣扎呢……为什么不闭上眼睛,默默的承受着死亡的降临呢……

杨克尔打从心底下发出来了这样的疑问,他……不解……

“杨克尔……”

大贤者静静望着场中,那浴血厮杀的勇士,他的嘴角,泛起轻轻的笑意,道:“你看……莫拉先生浑身是伤,他……他这样的状况……还在坚持战斗,是……是怎样的力量在支持着他啊……你知道么……”

杨克尔茫然摇头。

“……信念……”

比埃霍夫吃力的笑着:“人,只因为心中的信念而奋斗……杨克尔,当你见到天上的乌云遮住太阳,当你见到永恒的黑暗降临到大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你,你……会相信什么呢……”

“相信……相信什么?”

杨克尔愕然。

“你相信光明……你相信光明会重临大地么……就像你相信那枯萎的野花……她会再次盛开么……”

杨克尔呆了……他信吗?他不信!他怎么能信?

“杨克尔……”

大贤者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支苦材一般的老手,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出一朵枯萎的野花,在白色的圣光下,那苦死的野花……竟然开始……重新收拢、结蕾、绽放……然后,最后,一朵香气四溢的鲜花,重新盛开在大贤者手心上……

“咦?……”

杨克尔惊奇的接过大贤者手中的花朵,心中充满了欣慰与好奇……

“杨克尔,拿起你手中的圣杖吧……记住,只要你拥有信念,你……就拥有力量……”

大贤者缓缓说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话,随即,他瞑目不动了。

“老……老师……”

杨克尔摇了摇老师的身体,发现后者已然不动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死了……

此时,这位十五岁的少年脸上,竟然显出了莫名的成熟,他,将老师最后的礼物冻结为一朵冰花收到怀里,他,一脸的坚定的望着老师的尸体,道:“对不起……比埃霍夫老师……我……我似乎……终于有点了解了!”

此刻,场中的剑斗已分出高下,诺阿诺德双手双剑,莫拉独臂单眼,厮杀不过十合,莫拉身上又平添数十伤口。

然而,诺阿诺德不禁急躁起来,眼前的残废勇者浑身是伤、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死去,然而,在自己疯狂凌厉的剑雨刀网下,残废勇者竟能苦苦支撑,而且,他始终不呈败象,而如此的情景,对诺阿诺德本人来说,实在是生平仅见的一次。

是什么力量,是什么力量使得眼前这个蹩脚的残废,竟能够……经能够一次又一次抵挡住自己滔天的攻势?是什么!

诺阿诺德越斗越急,越急越怒,当下,只见他双剑合在一处,一声巨哮道:“啊啊啊……瞬狱魔舞剑!”

那“瞬狱魔舞剑”系诺阿诺德生平第一绝技,双剑乱舞,剑风所至,四面八方,令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而且使用如此绝技,力量速度,无不比平时激增数倍……

当下,只见诺阿诺德手中白色的诅咒之剑、黑色的黑魔剑,化为黑白两道长虹,那一道道黑白交错的光弧,顺着诺阿诺德魔魅一般的身影,纵横交错,一道道犀利至极的剑路,从四面八方,向场中央独臂持剑的莫拉罩去……

剑道诡异,剑气激起地上沙尘,灰飞成雾……如此惊心动魄的激战,直令四周的旁观者摒住呼吸……

猛然间,金铁交鸣,血光涌现……两条交错的身影,再分将开来的时候,现场的情景,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莫拉,浑身被斩出数百刀,此时,这位昔日的俊美公子已彻底不成人形,他的鲜血碎肉流了一地,他手中的长剑已不知去向,而此刻,他,仍自坚强……坚强的站立,他唯一修美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而诺阿诺德呢,二人分身开来的时候,他定定的站在原处,全身毫发无伤,准确的说,应该是全身除了胸口以外……毫发无伤,他,一脸的错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愣愣的注视到自己胸口上,而在那里,心脏处,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扎透了他的心脏……

原来,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莫拉放弃防守、集全力于一剑,他拼着与诺阿诺德同归于尽之心,任凭诺阿诺德千刀万剑斩在自己身上,而一剑直捣黄龙,最终,竟然洞穿诺阿诺德的心脏……

这一招,无疑是最强大、最勇敢的一剑,勇者之剑!

当下两人之间的场面,惊骇莫名,而现场中旁人万千,此刻却静静无声,竟是……细针落地可闻。

“啊……啊……这……这怎么可能呢……”

嘴角吐出鲜血,诺阿诺德的刀疤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怒吼道:“莫拉。拉莫斯,你……你这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你……啊啊……”

说着,他胸口插着长剑,却向莫拉虎扑过去,其时他怒喝着的身体扑在半空,突然胸口鲜血泉涌,心脏破损下,这位杀人如麻的屠夫登时毙命。而紧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巨响,他魁梧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激起一片一片的尘埃……

这不可一世的魔剑伯爵,此刻,他终于恶贯满盈了……

莫拉满意的微笑了,他体内的鲜血,此刻几已流尽,他那虚弱已极的身子,软软的便也倒下……

“莫拉先生!”

杨克尔急呼一声过去相扶,然而此时,莫拉已晕死了过去。

“巫妖”埃迪冯趁机窜到比埃霍夫尸身旁,一番摸索后毫无所获,巫妖怒极,对杨克尔喝道:“臭小子,那两样东西……是不是在你身上,快给我交出来!”

恩师逝去,好友伤重,此时深陷敌群,杨克尔却莫名的冷静异常,他只觉得周身一片清冷,手中的天蓝色冰杖熠熠生辉,而心底下,一种久违得封印……正在打开……打开……

“暗黑圣光……”

埃迪冯挥舞着魔爪,漆黑的腐蚀性光线从四周,一道道射向那个手持魔杖的半大男孩……

突然间,男孩的眼瞳里闪出淡淡的圣洁蓝光,而在他的身体四周,瞬时凝结成一道道厚厚的坚实冰壁,那冰壁光滑如镜,将一道道四下里射来的暗黑强光反弹、折射开去……打在四下里的人群中,发出一片片的惨呼……

“冰壁?……高级水系魔法……可恶……臭小子……”

埃迪冯怒极,他扑将过去,右手魔爪,重重抓在坚硬的冰壁上,拟将那冰壁一抓击碎,哪知那冰壁坚硬已极,埃迪冯接连抓得数爪,这才一记重击击碎冰壁,然而、此时、缩身冰壁之后的蓝发少年,他嘴中那吟唱已久的究级水系魔法,业已完毕。

“主啊,赐予我力量吧……究级冰寒之力……圣水女神的臂弯!……”

男孩挥起圣水魔杖,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启用了禁断之力,那究级的水系魔法。

于是,极尽的距离,极度的绝对零度的寒气,那幻化为女神像的极寒之气,瞬时……瞬时将埃迪冯冻结……冻结……冻结为一块坚冰……

“啊……啊啊……你……你……臭小子……”

埃迪冯一身的肌肉、骨骼都在破碎……破碎……脱落……脱落……他的皮肤一寸寸、一厘厘的如同碎屑般……碎屑般脱去,然后,他的经脉……他的骨骼……如同坍塌的泥方一般,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化为碎屑……

他不死的身体,即将化为飞灰……巫妖大声嘶吼着“啊啊……啊啊啊……”

他几乎已便为骷髅的身体……咆哮着,继续向杨克尔扑过去……扑过去……

杨克尔惊惧已极,他连忙后退,直退得十余步,他已背靠在悬崖边缘上,此时,埃迪冯一记巫妖之爪拂出,重重扇在杨克尔脸上,于是,可怜的男孩避无可避,登时被打下万丈悬崖……

随后,埃迪冯继续咆哮着,嘶吼着:“啊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我埃迪冯……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啊……啊啊……啊……”

于是,他的身体,被那极寒之气……吞噬……吞噬……吞噬……

最终,他的骷髅骨骼也已化为飞灰,他的诺大一个身体灰飞烟灭,只剩下两部分不死之物跌落地上……

一支巫妖之爪……一颗魅惑之瞳……

在究级水系魔法面前,不死的巫妖……死了……

由于极度森寒的“圣水女神的臂弯”作用,现场几乎被冻结了,距离魔法施法中心较近的黑暗士兵们,瞬时已被冻为冰块,而距离较软的,也大多已被冻伤……

现场哀哭嘶叫,处处凝结成一片片的冰雾,而当普德姆斯……狼狈不堪的从乱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了那全身、被冻得麻痹的谢尔。连塔……还有,那此刻已死去地上的……莫拉。拉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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