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好事多磨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我问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露,疑从险处更多嫁。
毫端尚有馀思在,他日新声待续传。
词曰∶天与良缘成美眷,颠倒漂零,讨的青风便。铁瓦盟言终不变,黄尘塞草经磨练。金草销给红粉面。百万男儿,拜个多娇倚。亲拥貔貅经百战,虎头幻出佳人面。
这两首诗词,是道那全部小说的关键。大率婚姻一节,迟速险易,莫不有数。若月犊果栽,红丝曾系,便流离险阻,颠倒错乱,迟之岁月,隔之天涯,甚而身陷龙潭虎穴,势分乱国寇仇,也毕竟宛宛转转,自然归到个聚头的去处。
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密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是百年姻眷,谁知百辆迎门,恰好三星退舍,究竟事终伏变,对面天涯。
所以,人谋愈巧而愈拙,乐境愈遭而愈非。足见适物所施,往往出人意表。甚有一种极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日所为,皆性分中事,并无一点妄为之心,与智巧之习,即以当声色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一毫无动于衷。
所以,在下今日造这部小说,原不专为取悦世人耳目,特与聪明人谈名理,与愚昧人说因果。富幻于侠,化淫为贞,命名观者耳回一绝。然不必尽实,亦不必尽虚,虚而胜实,则流于荒唐;实而胜虚,则失于粘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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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据世直书,未免招后人怨尤,犯时事忌讳。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处,虽行事伊然在且,似与昔人风马无关,是转将实境仍归向泡形之中。
不留些事挂碍,使色相皆空,但见天花乱坠耳。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来做个引喻罢了。
这节事不出前朝往代,却在康熙九年戊戍之岁。荆州吴清县,离城数里,有个乡镇,叫做沙村。居民虽不算绸密,却原有数百馀家。这村中有个轻薄少年,唤做胡二。父母单挣这个种儿,家内尽是温饱。但这胡二,生性乖滑,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习于游荡,博酒呼卢,与十来个恶少,酗赌成群,窥探人家闺阁,奸犯人家妇女,惹事招非,久为乡人所厌恶。年已十八、九岁,父母见他不肯学好,也不曾打点与他成亲。他虽没有老婆,若论女色,倒也尝过百十多次。
邻居有一女儿,叫做玉儿,年方十五,生来却有七、八分姿色,倒也不象个乡间生长的,反是轻薄戏谑,装腔做样,见了人家俏丽后生,便眉来眼去,调引勾挑。这胡二自小便与玉儿混得烂熟,见她虽举止轻佻,却也是个黄花女子,便有心娶她做个老婆,好长久受用。几次在母亲面前恳说,他父母知玉儿性情,如何肯娶与独生儿子?执意不肯遂了儿子心。
父母不允,儿子纵有天大能耐,亦不成。但胡二终究死不下心,虽与村外数十个相好日日厮混,眼光却老向邻里觑着。偏偏玉儿亦有心嫁与胡二,一为他那张风流俏面所勾,其次却也倾恋胡家财资丰厚,又是独生儿子,倘做了过门媳妇,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只因为这两处,故每逢胡二途经门首,总要抛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说胡家二老见儿子贪恋女色,不成气候,甚觉家门不幸,只因年高,却顾他不过来,正是儿大不由人。但凭他在外村撒野,就当眼不见为净;倘觑见儿子与邻家小妖精眉来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头煞急!这一日,父母打早去了一远房伯叔家;却是赶着侄儿娶妻之大喜婚宴。人说∶不怕色唯禁,切莫妄相勾!胡二单留在家守门,难免心猿意马,便又思量起邻村几个相好来。只因家财颇丰,须得时时提防窃贼窥探,既父母不在,断然不可妄自外出!
挨到黄昏,不见父母归来。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几杯,恐回不来了。正思量间,果然有一赶喜宴的朋友捎过话来,说∶“胡老许是喝得多了,自家挪不动,还叫你母亲守着,特令我捎过话儿,今夜便不回返,着令你将门儿守紧,断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曙晴,连声称“是”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却暗想道∶“便是天赐良机!今夜方可勾了邻家妙人儿,待与她破了瓜儿,隔了三、五月,方向母亲提及,再枉说早与她下了种,不怕做爷娘的不应。”
恁般一想,心头甚欢!当下闭了各道屋门,俱都挂了大铁锁。遂缘院墙跟爬至玉儿屋侧,抬首张望,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朝这边打量。仔细一瞧,那人正是玉儿!
你道为何竟有这般巧事儿?只因适才那个传话的朋友亦与玉儿相熟,打从屋前过时,玉儿便唤住问个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前来会面,不意早早的候着了。当下,便朝胡二唱了个诺。
胡二不敢应声,见这家子门闭灯熄,单留得玉儿所居厢房半掩屋门,遂壮了胆,顺墙爬将过去。玉儿那边早早的将门儿大开,放胡二溜进厢房。
当下二人见面,便相拥相抱。半晌,玉儿挣出身来,将厢门栓牢了,方道∶“遭天杀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门期盼,只是不见,却去了何处撒野?”胡二嘻笑不语,上前将玉儿抱至榻沿,就欲云雨。
玉儿双手将裤儿紧扯住,惊道∶“胡二哥,便是戏耍,却不必干那事儿!只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见人?羞杀人也!”
胡二乃掳擒女色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机,如何肯罢手?当下便道∶“亲亲玉儿!胡二哥便是真心与你!止与你有了帐中之欢,料想爹娘亦不便相阻,不若今日依了我,三、五日后便向爹娘恳亲!何如?”
玉儿俏脸晕红,手儿却死死不放。半晌道∶“往日见你与别家女子勾搭,早已怨恨在心,今日如何肯信你?”
胡二听罢,当下便指天发誓道∶“倘是谎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轰!”
一头说,一头竟将只手儿探进玉儿小衣,直摸到玉儿胯间那光光滑滑的嫩穴上!
玉儿两腿一缩,手却放了。胡二趁势一把将其裤儿扯下,将那件话儿突露出来。玉儿忙探手去遮,胡二抢先一步,早将一只手儿履在上面,嘻笑道∶“妹妹放手,且让哥哥摩抚一番!”
玉儿嗔道∶“便只是相摩,断不可妄为!”
胡二应声连连,却将一根指儿挖进小牝户。内里紧紧窄窄,进了半指,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便不得尽根。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果真是个黄花女子!”便将手儿缩回,复缘小腹而上,去摩那双乳。刚刚触及,便觉那乳儿坚挺趐润,狠捻一把,嘻道∶“亲亲玉儿,果然可爱,样样新鲜!”言罢,将玉儿上下衣什剥得干净,揽进怀中,一连来了几口。
玉儿年纪尚轻,哪曾经男子这般摩抚?当下浑身趐软,只得任随胡二上下揉抚。胡二兴动,紧抚小手牝户,吐过舌儿,玉儿张开樱桃小口,着力承接。二人舌绞一处。胡二复将两根指儿并了,齐齐挖进香牝,玉儿亦不再叫痛,反将臀儿左右摆动,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尽根没入。
胡二怜其年幼,将指儿轻轻提起,再度缓缓插进,一来一往,不出十馀回合,早有津津细流缘指而出。胡二喜极,道∶“亲亲玉儿,这香牝缘何浅浅的?倘将自家尘柄塞将进去,止进了龟头,便抵着花心哩!”
玉儿道∶“便是天造地设!奴奴如何知晓?”
胡二道∶“止怕恁般紧窄,我这粗大话儿如何放得进去?”
玉儿听罢,情兴稍动,竟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朝胡二胯间话儿摸去。
刚刚隔衫触及,登觉那话儿粗圆有加,旋即缩将回来,战栗道∶“胡二哥!恁般话儿,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将命丧黄泉矣!”
胡二道∶“此话怎讲?许是魂飞九天,而非命丧黄泉!只怕今夜受用了,定日日思量!”玉儿不语,将胡二裤儿解开,却如何也扯不下。正在疑惑,忽见尘柄高高耸立,将中衣撑起,如何卸它得下?还是胡二探手帮衬,方将尘柄降伏,玉儿本将小衣卸下!那件长长大大的话儿登时跳将出来!
玉儿手捻尘柄,竟然围它不过!当下哀告道∶“亲亲胡二哥!妹妹许是承受不得!骇煞人也!”胡二不语,忽的捉住玉儿另只纤手,将其两手合捻尘柄,方才围将过来。玉儿双手摩抚不已,却又嘻笑道∶“真是一件活宝!”
胡二道∶“初时亦如此!倘放入亲亲嫩穴中,爆胀开来,却又将增大一围有馀!”言罢,令其双膝跪于两侧,又探手将嫩穴摩抚,早己湿答答一片!
玉儿觉牝中有水儿溢出,当下惊问道∶“小女子不曾多饮得水,缘何这般尿急?”
胡二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便是我帮衬抽插出的骚水儿!但凡女子交媾之前,定有些许骚水儿流出!”
玉儿听得兴动,将手儿扶直尘柄,照准嫩穴,缓缓覆将下来。胡二知其情兴大发,早将尘柄高高挺起,怎奈缝儿忒窄,虽着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寸!
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将玉儿横覆榻上。玉儿会意,双股大开,扯过凤枕,衬于肥臀之下,将个小小牝户高高耸起!胡二手扪趐乳,又吐过丁香,与玉儿轻轻吮咂一回,又缘玉儿颈儿狂亲一回!
玉儿当不得,哀叫道∶“哥哥!小女子下身那处火热无比,速速将尘柄塞进!”胡二道∶“这便来也!”一头说,一头将双膝跪于玉股间,伏身而下,手握尘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玉儿焦躁,将肥臀左摇右摆,上下力贯,胡二却有意挑逗,止将龟头放入嫩穴,并不多进一寸!玉儿不知何故,早已肢摇体颤,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湿了一片,淫水缘股而下,将绣枕打得半湿!遂探手捻住尘柄,狠力下扯,胡二有意为难,只是不从,将尘柄高高昂起。
玉儿当不过,嫩穴里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般,奇痒无比,当下嗔道∶“亲亲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来!”胡二不依,手扪趐乳,揉摩不止。
玉儿又道∶“亲亲!速些塞!倘晚了,小女子便没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玉儿忍不得,骂道∶“遭天杀的!速速狠塞老娘!痛杀一回!”
胡二反将其口儿凑过,与玉儿做那吕字,令他作声不得,玉儿一双秀腿乱舞,臀儿乱摇,腰儿乱扭。可怜玉儿初涉鱼水之欢,竟遇这般光景,实是熬不过。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着自家长长大大话儿,百般挑逗,令那些妇人欲罢不能,渴念不已。待到她亦情欲难抑之时,方才将尘柄缓缓的塞进,又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无比。真可谓欲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时,玉儿嫩穴己咻咻吸动,花心娇娇浮起,单等尘柄塞将进去!胡二知火候已至,遂挖一回香牝,抹些淫水于龟头之上,遂手握尘柄,照准牝户,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登时瘫软,无了声息!
胡二大惊失色!将玉儿香口捧过,布气一阵,玉儿方才醒转过来,泣道∶“胡二哥,这般干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将尘柄紧紧相抵,虽不得尽根,却亦似入得仙洞一般,美快无比!当下身儿不动,臀儿不摇,与玉儿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少顷,玉儿摆那腰肢,道∶“亲亲,再塞进一些,便抵着花心了!”
胡二领命,将玉儿秀腿高高推起,扛于肩上,发力一塞,果然抵着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当下大喜,耸身大塞,玉儿乐于承受,将臀儿高高耸起,口中伊呀有声!
约莫一千馀抽,二人已觉美快无比!胡二道∶“亲亲,日后便与你常干,何如?”
玉儿道∶“又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紧,缘何得空?”
胡二道∶“亲亲莫愁。我家后屋有一块壁板,却是活动的。昨日打开看过,不意那处正对着你家,且有几株树儿相遮。倘你家爹娘入寝,夜夜便可从那处绕将进来,将壁板轻叩三声,我自然替你开启了放你进屋!”
玉儿道∶“又是夜深人静,小女子生性胆小,如何敢走那后院?”
胡二道∶“白日里方可将路径看个仔细,夜里熟门熟路,没甚可怕!”
玉儿又道∶“倘叩板声惊醒你家爹娘,循声而起,岂不将小女子逮个正着?亦或当作窃贼,便不好看哩!”
胡二道∶“这事怎的恁般的想?父母日间劳作,夜里睡得甚酣,断然惊不醒的。到了初更,只管前来!”玉儿闻听,遂放下心来。忽的觉出牝中尘柄斗然胀粗,将穴儿塞得紧紧满满,抽动甚觉难过,遂哀告道∶“亲亲哥哥,且稍停一停!有些痛!”
胡二道∶“塞得狠了,便不觉疼痛!”遂发力大塞!玉儿目闭肢摇,似风中柳曳,口中伊伊呀呀乱叫,无比欢快!
胡二更似得胜将军,将其金莲高高架起,双手力捧蜂腰,下下直捣花心!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霎时一千馀抽。玉儿急耸臀儿,紧紧迎凑,急急叫道∶“亲亲!狠一回!”胡二领命,遂将玉儿翻转过来,跃身下床,紧搂肥臀,从后耸身大弄,唧唧声响,不绝于耳!
玉儿淫兴益炽,花心紧收,早有淫水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煞是有趣!胡二只觉牝户浅小无比,虽发力甚猛,终不得全柄没尽,尚留得二寸在外!哪象别家女子,齐卵儿凑进尚不得尽根,颇费气力!
玉儿头伏凤枕,手扪趐胸,臀儿一耸一顶,竭力迎那乌将军挑刺!口中更多淫辞秽语,少顷,胡二紧抵花心,只是不动,玉儿痒极,花心直被尘柄抵进小腹,上边似虫儿叮咬,百般难受,欲挣脱出身,却被胡二死死箍牢。心头焦躁,大叫道∶“亲亲,速着力抽送!”胡二只是不依,抵得更紧,玉儿又道∶“亲亲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痒魂煞了!”
胡二窃喜,暗想道∶“将她塞得欲死欲活,勾了魂儿,日后便不怕他不自家寻上门来!”只这般想,尘柄抵得更坚,又暗使手段,尘柄愈加劲倔,将个花房塞得几欲决裂!玉儿不敌,连声叫“娘!”少顷,又将臀儿乱耸,一时间,厢屋里淫声大作,一声高似一声!
胡二怕惊醒家人,遂将尘柄急抽将出来,玉儿娇喘一回,口中叫道∶“内里火热无比!速速再与老娘痛杀一回!”胡二领命,重振旗鼓,一尽底,发力大干,玉儿登觉美快无比!高声叫道∶“亲亲!狠一些!好意思欲来了!”胡二正欲大抽大送,忽听见对面有人问∶“玉儿,缘何夜半叫个不止?”二人俱惊得目张口开!正是∶粉趣双又宛递抉,花为馀枕帐流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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