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劝我把精力转移到别处,不要死钻牛角尖。不妨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我听从了她的劝告,我要把迷乱的心找一处纯洁的地方净化一下。记得学校附近有一所旅游公司的门市,门口总是张囘贴着大大的海报,上面最显著的一项业务就是拉囘萨游。听说不少人去拉囘萨朝圣,因为那里是世界上最圣洁的地方。但是我不想报团,因为跟团走不自囘由,我更愿意自己随心而往,随心而驻。
元旦之后马上就是寒假,本学期大部分的课程已经结业拿到了学分,剩下那一两门没考的结业考我也不管了,大不了以后补上就完了。
我订了火车票。都说春运期间一票难求,但是我运气好,西去的路线相对不是太热门,而且学生票有政策照顾,因此票是拿到了,但却不是直达拉囘萨的,只是到成都的,之后还要转车,而且直快也没有了,只有普快,我倒不在意这个,只要能到就行了。
但是到上车时,麻烦就来了。火车站简直是人的海洋,进检票口挤,进列车车厢门挤,上了车到自己的座位还是挤,整个过程像是打仗。不过这个麻烦相对于以后几天我的几次解手遇到的麻烦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拼命挤上了西去的火车。那车厢里就是沙丁鱼罐头,连行李架上、椅子底下都挤满了人。火车喘着大气,哐当哐当地开着,虽说小站不停,但是逢大站还是必停的。停下来就只有上的,没有下的。火车开了8个小时才到了安徽境内。尽管上车前我没有喝多少水,也已经感到尿囘意阵阵。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向厕所挤去。
以前曾听人家说过,姑娘家在火车上挤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常常会遇到一些小纰漏趁机在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摸上一把,叫你哭笑不得。我艰难地挤过那短短的十几米,却没有碰到这种情况,大概是冬天大家都穿的比较厚,我又特意穿了一身中性的服装,再加上我的光头,他们都把我当成小伙子了吧?
好不容易挤到厕所门前,门虚掩着,我推开门,楞住了:里面站着四个穿迷彩装的男生。我很有礼貌的做了一个请他们出去的动作,谁知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竟然说:“你尿你的尿,大家都是公的,有什么关系?”晕!他们真的把我当成男生了。我迫于尿急,再说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干脆将错就错得了,他们既然把我当成男生,我上厕所时,他们也不会太注意一个男生的屁囘股的。
主意拿定,我就挤到他们中间解裤子,正当我边撸裤子边往下蹲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叫起来:“啊?!你要拉大便啊,那不臭死我们啦?”他这么一乍呼,几个人就争先恐后的向外挤,他们一挤出去,我赶紧直起身来把门锁上。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由于这么纠缠,我真的憋不住了,裤子还没有完全拉下时,那个什么就涌囘出来了。结果裤管上全湿了。我蹲在那儿,一边继续放囘尿,一边用手纸擦裤管。心想,不擦干了,出了厕所门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
外面,厕所门被擂得山响:“喂!哥们,你快一点呀,我们实在被挤得受不了啦。”我不得不站起身来,系好裤子,开门出来。挤在一起的“沙丁鱼”们谁也没注意我的裤管是湿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出来之后我就与那几个同龄的男生们聊了起来。由于元旦那次事件后我着急上火再加上酗酒,嗓子变得这些日子一直有些嘶哑,因此他们也没听出我的女声,另外我脸上的淤痕还没好,算是破了相,原来的清秀脸庞不见踪影,于是大家像哥们一样胡乱聊着。原来他们也是到成都倒车的,运气还不如我,没买到座位票,只好打了站票。站这么远的路途,可是受了大罪了。我跟他们一来二去混熟了,大发慈悲心肠,让他们轮流去我的座位歇一会。他们大概实在是累坏了,老大不客气地接受了我这个“新哥们”的好意,只是却苦了我自己了。
火车到了长沙站,我们是在被挤得受不了了,大家一商量,决定下车,在这里买直快的座位票转车西去成都,不受这个没座的罪了。
方针一定,大家立即下车,先去找旅馆联系住宿,然后去光顾一下湖南省博物馆看看千年女尸。
车站广场边上就有介绍旅馆的接待处。可是春运期间到处人满为患,总算最后找了一家临时旅馆。这家临时旅馆真是简陋,老板很会做生意,这是利用寒假期间空出来的小学教室改的客房。我们就被安排住在这样一间小学的教室里。当然了,我再一次被当成男生,和那几个男生住一个教室,我倒不介意,在火车上,我们不也是挤在一起吗?而且还有一种安全感。试想,我一个女孩子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被单独分在另一个地方过夜,能不害怕吗?所以冬天睡觉反正盖的多,谁也看不出我是女的,不如将错就错,睡一个晚上,明天就走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可到了晚上,麻烦事还是来了。我们南方的旅客都习惯着衣睡觉,但同教室的来自北方的旅客却有喜欢裸囘睡的,他们脱的一囘丝囘不囘挂,才钻进被窝里。晚上,他们会赤身跑到教室门口,对着门外”哗哗“的放上一大泡尿。引得别人便意阵阵。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要上厕所了。我悄悄地爬起来,向教室的后面走去。白天,我记得厕所就在那个方向,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我打算找个角落就地解决算了。
突然,我发现前面走着个人,我决定去问问他。为防不测,我故意把声音放得低低的:“请问哥们,厕所在哪里?”
“我也去厕所呢,一同去吧。”真是冤家路狭,他怎么也要上厕所?没办法,跟他走吧。来到厕所门前,我看到门边有一个大大的“男”字。“男厕所?”我脱口而出,还好,没有忘记把声音压低。“是啊,不上男厕所,难道还上女厕所?”我知道女厕所应该就在那一头,可我现在不便去,只好跟他进男厕所。
那厕所里,一边是小囘便槽,另一边是蹲坑,每个蹲坑之间有一道半人高的隔板。那人没有去小囘便槽,而是去了第一个蹲坑,估计是要大便。我就进了第二个蹲坑。
“你也大便?”他问。
“嗯。”我含糊其词。
一男一女,就隔着一道半人高的水泥板,双双光着屁囘股蹲坑,“真是天方夜谭。”我想。
“哎呀。”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地惊叫起来。
我一抬头,他已经站起来,眼睛看着我这边,我有点“做贼心虚”,心想,但愿不要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哥们,草纸有多吗,我带的纸找不着了,怕是在路上丢了。”
“给。”我赶紧把手中的手纸高举过头,他接过手纸,人又“缩”下去了。好险哪,我出了一身冷汗。定下心来一想,也是多余的的担心,他居高临下看蹲着的我,最多也就看到一点我的屁屁,凭一点屁屁怎么能分辨出男女来呢?
“不好,坏了。”我一慌张,把手中的手纸全给他了。我尿完了,用什么擦屁囘股呢?算了,只好再委屈一下我的内囘裤了。为了不给隔壁的他留下蛛丝马迹,我连上下抖动几下屁囘股的动作都不敢有,就拉上了裤子。
在西去的火车上又颠簸了两天,终于来到了成都。下车后第一件事当然是找车站接待处。不知是在车上着了凉,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肚子一直有点不舒服。在排队登记的时候,我有了较强烈的便意。于是我把旅行包交给那几个男同学看着,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出去找公共厕所。
“哈,天助我也。”马路对面就有公共厕所。我赶紧奔过去,刚要进厕所,被门口维持秩序的老太婆挡住了:“这是女厕所。”
“我知道……我是……哦,我不是……”
“知道还往里面闯,什么我是我不是的,你栾平啊?”我被她抢白了一顿,才想起我不该进女厕所。转身来到男厕所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这一进去不知道又要惹出些什么麻烦来。
但是,“后门”的强烈冲击感不容我多想,我还是犹如李囘玉和赴刑场似的,大踏步的走进了男厕所。
进了男厕所一看,我喜上心头,这个厕所是沟槽式的,即一条沟上用隔板隔成一个个蹲位。不但有隔栏,而且每一个厕位都有门。只是隔板和门本只为分隔一下位置,并不为阻挡视线,因此木板都不宽,下沿离地都有十几公分的间隙,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人的脚。我找到一处里面没脚的,打开门进去,没锁门就赶紧跨在沟槽上解裤子,刚半蹲下,稀粪就喷薄而下了。
透过沟槽,前、后的蹲位里都有人影晃动,如果哪位如厕的人弯下腰,就有可能能看到隔壁人的屁囘股,看来这里也不十分安全。我得尽快解决问题走人。正想着,只听得“当啷”一声,前面如厕人的钥匙掉进了沟槽。嗨,真是“哪壶不开偏提那壶”,我赶紧把屁囘股抬高,那人伸手去沟底取钥匙,我都看见他的头发了,也不知道他看见我的什么没有。
跨蹲在这沟槽上拉大便,真有那种“脚跨黄河两岸,手拿秘密文件”的感觉。“啊,坏啦!” 我这才想起来:手纸忘在旅行包里啦。由于拉稀,满屁囘股都沾了稀屎,没有手纸擦屁囘股怎么办?
我使劲掏出裤子的两个大裤兜,里面空空如也。要不,用内囘裤?不行,我的内囘裤上次已经牺牲一个了,我这几年不爱穿内囘裤,因此存货很少,现在身上这个已经是最后仅存的了,舍不得。这次若再用了,真就完全没内囘裤穿了,若是赶上“大姨妈”来就很麻烦了。
要不用外裤口袋?也只有这样了。我正准备撕口袋,突然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个人,直奔我这儿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被他拉开了。我伸手想拉回门,他把住不放:“小兄弟,你快一点,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说着就要往里面挤。“你出去!我……没有手纸了。”我粗着嗓门大叫。“我有,我有。你快点!”他连声说着,递给我一大张报纸后,就关上了门。
我吓出一头冷汗。后悔当初进来时没有锁门,其实没插销即便想锁也锁不了,又暗暗庆幸他好像并没有发现我是女的。这就是沟槽厕所的“优点”了:大家都横跨在一条长沟上,即使不关门,别人也只能从侧面看见一点屁囘股。这男人和女人的屁囘股吧,我没有仔细比较过,凭想当然,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
擦好屁囘股,提上裤子,我就出来了。他已经解下裤子,看到我出来,露着半拉屁囘股就赶紧挤了进去,没有关门就蹲下拉起来。我替他关门的时候,他诡秘的说了句:“你的屁囘股真白。”
我一下子脸上火烧起来,“难道他……”我不敢多想,赶紧系好裤子离开。
逗留了一天,买到票我们又继续西行了。再往前的路途就不是坐火车,而是长途汽车了,我怀疑这辆早已经是该报废的长途汽车喘息着,在这海拔越来越高的世界屋脊上爬爬停停。空气越来越稀薄,好多人有了高原反应。这破车爬爬停停倒也是好事,至少,我不要太担心“后股之忧”了。
终于,我们到了拉囘萨了。下车就去布达拉宫。站在广场上看布达拉宫,这个建筑真的不错,可是我没有心事欣赏。因为内急又开始骚扰我了。一打听,这么大的一个广场上竟然没有一个厕所!布达拉宫里倒是有厕所,据说那里的厕所高悬在悬崖边,排囘泄物掉下去,要过好几分钟才能听到落地的声音。可惜现在是维修时期,布达拉宫不对外开放。
仔细一看,在这里的男人们都会撩起裤子,旁若无人的就地解决。而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女人们都是穿着拖地的长裙,她们来个360°的旋体,裙子自然展开,就势蹲下。一会站起身来,地上就留下热气腾腾的、湿湿的一滩。后来才知道,这里土生土长的女人都不穿内囘裤(就是为了尿尿方便么?不得而知)!
苦就苦了我们这些东部来的、穿裤子的女人。我环绕广场一周,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一块低洼的地方。穿裤子的女人们就在这里组成人墙,一个个轮流在洼地里解决。我一阵高兴,也走了过去。
“站住!男人别过来。”几个女人凶神恶煞的喝住我。我只好识相的离开。我知道在这里,我是“兵”遇到秀才(我穿着中性服装嘛),有理说不清的。我继续沿着广场寻觅,终于在广场另一角看到有两男人蹲着大便。我就在附近徘徊,想等他们走了再去。可等了老半天,一个刚站起来,又来了一个。我只好一次次憋过那难忍的高囘潮。可一次比一次难憋啊。
好不容易挨到他们都走了,我赶紧过去,拉下裤子,对着一坨大便蹲下,裤裆里已经湿了一片。我想用纸擦一下,可是有人来了。我赶紧擦了屁囘股,提着裤子站起身来。对方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那坨大便,以为是我拉的,也没引起怀疑,就脱下裤子在我身边蹲下了。
坚持了两天,我们终于踏上了返程。此时的我们,早已是归心如箭啦。回去的票就不那么紧俏了,成都到上海的直达特快,大家都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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