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我几乎把这个片段忘了。我在新学校里过的很愉快。由于我开朗的性格、靓丽的外表、不错的学习成绩,我如同以往那样,很得老师与同学们的喜欢。
放暑假了,我被奶奶接过去。我长这么大,难得地与奶奶一块住这么长时间。奶奶家是在安徽的一个小城市里,明显没有宁波繁华。也许是我跟奶奶接触的较少吧,我总觉得和奶奶不是那么太亲近,总像是客客气气的那种做客状态,虽然奶奶也很喜欢我。
奶奶的身体还行,独自经营一家杂货店,从早到晚一直盯在店铺里看店。中午有一个奶奶让我喊堂姑的人给送饭。爷爷几年前也逝世了。白天就我一个人在奶奶的老式楼房二居室呆着,当然偶尔我觉得无聊时也去奶奶的商店帮着看店。
有时我一个人跟家就看电视,看影碟。有一次我翻出一张做瑜伽的盘来,我觉得挺感兴趣。晚上奶奶回来我一问,原来这是以前奶奶和我那个姑在家锻炼时用的,怪不得奶奶身体现在还这么好呢。只是后来奶奶实在岁数大了,好多动作做不了了,就改练了太极剑,这张盘就扔在那没人动了。奶奶看我感兴趣就教我练。我以前有跳舞的底子,岁数又小,筋骨不是那么太僵硬,一练之下很快就上手了,许多有难度的瑜伽动作我都能轻松做到。
于是,我没事时就有营生干了。我在地上铺上一大块塑胶拼图垫子,打开影碟机和电视,在柔美的音乐环绕下,缓缓伸展、扭曲我的肢体。一直到暑假结束我回宁波自己家,奶奶把这张对于她已经没用的盘送给了我。
一个同学是中秋节前的生日,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给她在一个酒吧里过生日Party。又唱又跳,还吹了蜡烛又切蛋糕,最后还每人喝了一点红色果子酒。聚会结束很晚了,我们往学校走,忽然我记起围巾落在酒吧忘了拿,我让她们先走,我回去寻了来再追她们。
围巾还在。我取了就顺原路追伙伴。走到一个拐角,从路边树后闪出一个人,他窜到我的背后,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拖到路边建筑凹进去的阴影里。我挣扎着,就是呜呜地叫不出声。一个声音从耳后传来:“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我惊呆了,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大叔的声音。
我的挣扎根本不是大叔的对手,我又被剥的光溜溜了。威胁仍然同上次一样,若想要回我的衣服,就得跟他走一段。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否则除非我能隐身回到学校宿舍,不然在被人发现之前我是找不到穿衣服的机会了。
仍然是大叔自顾自地在前面走。当然现在不是上次那个地点,路线也不一样了。我瞄了一眼附近无人,大着胆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有上次的经验,我仍然是借着灌木的掩护走。一路还算顺利。可是,就在我觉得成功在望时,我突然傻了眼。大叔越过了一片街边公园。
那公园就在路旁,属于利用路边空地建设的供市民休闲的开放性公园,没有大门,也没有围墙。整整至少有八十多米沿着便道展开,这八十多米自然没有灌木,而是公园广场与便道连为一体,都用地砖铺成。九月份的南方还不是降温很明显,仍有纳惯凉的居民晚上出来活动活动。我要想追上那可恶的大叔,不得不穿过这个公园。那大叔越过公园后,站住了回头看我。他一定是想欣赏我被人发现裸体后的丑态。手里拿的那团衣服还向我晃了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一定得拿回我的衣服,都到了这里再想回头也没意义了。我要先制定一个穿越对策。
我仔细观察街边公园的情况,发现人不算太多,但也有二十多人。不过幸运的是,大部分人都在盯着公园内侧的一堵高墙上架设的LED大屏幕,那上面演着一个场面挺激烈的大片;剩下的靠路边的几条石凳上也坐着人,另外紧挨着便道还有一个不大的圆形水池,水池中央还有一个喷泉,有几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在那戏水,他们也跟我一样,全身光溜溜的,真是不怕凉。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致方案,把心一横,闯了!
喷泉水池在这段路的中央位置,以它为界,两边各有两个石凳。离我最近的石凳上坐的是一对老夫妇,看他们头发都白了,皱纹也爬的满脸都是,我打赌,他们的眼神一定都不好了。我大着胆子直接用正常的步态从他们面前走过。果然,我在他们面前如同隐形,他们似乎什么也没看见,神情一点变化也没有。我成功了第一步。第二个石凳上坐着的是一个小伙子,戴着副眼镜,入迷地玩着手机,其它什么也打扰不了他。果然,我又像隐形人那样顺利从他面前走过。往前十五米就是那个水池。我心里忐忑着,眼睛一边瞄着公园里,一边瞄着马路。幸好马路上这时没有什么车经过。
可是我忽然发现公园里有两个人交谈着往公园外走,也就是将要向我这个方向来。我大惊,离水池的七八米距离被我以三级跳远的方式冲过,腾地跳到水池里。水池的水并不深,那三个相当于不是上幼儿园大班就是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站在里面也就刚淹没一半大腿,小JJ还露在外面。我尽力蜷缩着,屁股直接坐在池底,只露出水面一个后背。
我向那几个惊呆了的小孩啪啪地撩水,还用手比划成冲锋枪的形状向他们哒哒哒地瞄准开火。他们不明白怎么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伙伴。我的头发是标准的齐耳短发学生头,刚发育的乳房被膝盖掩住,嗓音与童音近似,不认真看的话应该能够蒙混过关。那两个人从水池边路过时,还激烈地讨论着什么,那三个光屁股孩子此时也在向我反击。那两个人肯定已经把我当做赤身玩水的小孩之一,没有分一分精力在讨论之外,就那么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了。
危险过去了?我刚抬起头,从马路对面过来一个人向着公园来了,接着便道对面又过来两拨人,刚过去公园里又有人出来,我只好继续我的战斗。这当间,一个小男孩说:“等会儿,我要撒尿!”一条水柱喷射到池水里。“看!我也有喷泉!”另两个小男孩不甘示弱:“我也有!”又是两条水柱融入池水。这可恶的小孩真没公德,怎么能往公共的喷水池里尿尿,何况我下巴以下的身体都泡在这水里呢。一个男孩冲我说:“该你了!”
“呃,我,我现在还没有。”我敷衍道。
几拨人陆续都过去了,其中一人路过池边还略微停顿一下,让我的心怦怦猛跳。
终于暂时没有人了,我松了一口气,停止了撩水。看附近再没有人,我站起来跨出水池,在那几个小孩不解的目光里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薄底旅游鞋已经灌满了水,走起来咕叽咕叽的。后面忽然一个小孩冲我喊:“大姐姐!你明天还来玩吗?”我闪了一个趔趄。
再往前的石凳上是一个妇女,手里还拉着一辆婴儿车,她猫着腰,几乎头都扎在婴儿车的车篷里,专心地逗着小孩。我又仿若隐形人一般走过去了。可是不妙的事情来了,迎面有人走过来了。这平坦的广场地面无遮无挡的,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这公园卫生还不是太好,我发现脚下就有一个废塑料袋,不远处还有两张不知哪个孩子扔的洋画画片。我快速地猫腰捡起来,几步退到刚才路过的坐着推婴儿车的妇女的石凳后面。石凳不大,虽然坐了一个人也不足以遮住一个人形。塑料袋也不够大,我左手绕到背后扯住塑料袋一角,蹲下用大腿和胸部把另外一角夹住,这就里住右半边身子,剩下屁股藏到石凳后已经够了,我还假装用右手在地上拍洋画片,看起来像个孤独的贪玩孩子。
这样迎面那个人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不知他看没看到我急闪的动作,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近在咫尺地在我旁边坐着,任谁向我转过头来,就会发现我光着身子的样子。我怎么能不紧张。幸好走近的那个人一边走一边打手机,还老转头向马路上踅摸,他大概是要拦出租车吧?他走过婴儿车时,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前的婴儿车,随后头又转过去了。我的紧张达到了巅峰,我又尿失禁了。不透水的地砖上多了一滩水迹,还有我的湿鞋印。
剩下的最后一个石凳上坐着的应该是一对年轻情侣。女的跨坐在男的大腿上,男的面对面抱着女的,脑袋扎在女的怀里,两人在享受温馨吧?我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前走过,不出所料他们没有觉察到我,或者说根本懒得理其它事吧。离公园广场的边缘还有最后十米,我几乎是飞过去的,直到蹲到灌木丛后面我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开,让它咚咚咚地跳起来。
那大叔居然一直没走开,看到我过了公园在那喘气,他走过来把衣服扔给我兑现他的承诺。“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挺有暴露狂的潜质,是不是很过瘾?”我心里大骂:你这个变态,你才是暴露狂!可是刚才还是满腔的怨恨,穿上衣服后却烟消云散了,留下的依然是一种隐隐的兴奋,这是不是就是那种吸毒的感觉?
有了这两次教训,我再也不敢晚上单独走了。在我的谨慎下,初中生活顺利结束了。我上了一个本地有些名气的高中,但还是离家比较远,所以仍然是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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