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门对劫案本来就很重视,对名人被劫,重视的程度就更高。这样的案子如果不破或者破的速度太慢,不仅会引起老百姓的不安和不满,还会严重影响公安部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对这样的案子,公安部门会使出浑身解数,投入精锐力量尽快侦破。对社会有个明确的交待。
果然,在老百姓的企盼和观望中,这起影响很大的劫案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获了。特警的神勇和被劫持者的惊奇,都显示了这次破案的精彩和漂亮。至于劫匪,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如意算盘,会这样快的被打得分崩离析,并且所有参与者全部落网。
我们的报道,也在跟随公安机关破案过程中逐渐形成构思,成功解救人质的当天夜晚,杨虹杨在前面写第一稿,我在后面改第二稿。在我们两个各自的电脑上,我和杨虹杨及其投入的写着对我们两个甚至对整个报社都非常重要的稿子。
事件本身就有很强的社会关注度,再加上我和杨虹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这篇稿子不仅受到了社领导的高度赞扬,还的的确确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效应。当期报纸就比平时多加印了五万份,而且销售一空。
老白美了,杨虹杨美了,我更美了。如果说此前报社的同仁们觉得我还可以,那这次算是真的不会小瞧我了,就是说,我在这家报社算是稳稳的立住脚了。
“方舟,真棒。”程薇薇看见我,伸出手来向我表示祝贺。
“咳。没什么,碰上好题材了。”我要谦虚。
“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人写,那效果可绝不一样呀。”
“题材不好再努力也没用呀。”
“行了行了。瞎谦虚什么?心里美着,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你,假不假呀?”程薇薇朝我撇了撇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嘿。嘿嘿嘿嘿。”对这样一个直言快语的家伙,我真的有点儿招架不住。女人,一旦跟你有了特殊关系,说起话来肯定是无遮无拦了。或者说,如果你发现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话口无遮拦了,那说明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肯定已经跨越一般了。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叫着我?”程薇薇瞪我一眼。
“薇薇。老白交待完任务,我第一个就提到你,可是老白说你另外有任务,没同意。其他人让我随便选。这样,我就选了杨虹杨。”
“原来是这样。这老家伙。”程薇薇的神态有些异样。
“老白给你分配什么任务啦?”
“任务?没什么,没什么。”程薇薇支支吾吾。
“方舟,晚饭上哪喂脑袋去?哎哎。薇薇你好。”杨虹杨满面春风的迎着我走来,同时又跟程薇薇打着招呼。
“哎。你好。虹扬。我还没打算喂脑袋的事情。”
“那,我请你?”杨虹杨非常热情。“薇薇一块儿去吧。”
“你请我?为什么?”
“跟着你出头露脸啦。”
“那是咱们两个配合得好。我也跟着你露脸啦。”我打着哈哈。
“客气什么?你不点我的将,我还真的没这次机会。走吧,随便吃点什么。薇薇,咱们一块儿去。”杨虹杨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拉着程薇薇做出要走的姿态。
“你们两个去吧。我中午跟别人约好了。”程薇薇很真诚的推辞。聪明的程薇薇看得出杨虹杨是专门邀请我的,她才不会蹭这种饭局呢,当我和杨虹杨的灯泡。
“那好。薇薇。改天我再请你。”程薇薇推辞的话音未落,杨虹杨就很快的接上话茬,把薇薇开除在中午的饭局之外了。
“拜拜。”程薇薇嘴里说着拜拜,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好。拜。薇薇。”没等我回答,杨虹杨又跟薇薇干脆的拜拜了。
“走。方舟。”在新闻单位,一般都没人称呼领导者职务。部门主任以下的人们,几乎都称名道姓,纯粹的单位领导,人们才在“老”字后面加个“姓”,算是一种特别的尊重。
“去哪?”
“你看呢?你喜欢去的地方哪都行。”杨虹杨长得粗粗壮壮,浑身上下饱满结实。
“随便点。这些天挺累的。现在就想睡觉。”
“好呀。给你吃点可口的。少喝一点儿酒,然后你就去高枕无忧。”杨虹杨很轻松的为我安排得好好的。
“对。这样很好。”
“那好。咱们走。”
“开车呀。你不有车吗?”
“不开车。我要陪你喝一杯。”
杨虹杨和我出了单位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把我塞进去,自己坐在了副坐上。对着司机说:“去什刹海。”
我知道,什刹海公园在著名的北海公园北边,由东南向西北延伸的三个水域组成,依次为前海(什刹海)、后海和西海(积水潭)。总面积约540万平方米,水面占34万平方米。三海相连,周围环境清幽淡雅,水面微波荡漾,海中楼台亭榭。每到夜晚,海的四周灯光璀璨,五颜六色。勾勒得海内和四周的景物美丽无比。是游人和有情人最钟爱的地方之一。
从什刹海荷花市场的牌楼下面走进去,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浏览着波光潋滟的海面,欣赏着闪闪烁烁、变幻莫测的霓虹灯,虽然跟杨虹杨走在一起,没有任何异性相吸的感觉,但有个伴儿,边走边聊着倒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虹杨,你小孩儿多大啦?”杨虹杨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结婚无疑,有了小孩也无疑。
“六岁了。”
“你不回家谁照顾?”
“孩子在他奶奶家。每周接回来一次。干咱们这行的,顾不了多少家。”
“你老公不能照顾孩子?”
“他?更顾不上家。经常出差。他不出差时也不大管我们娘俩。”
“就是说,你们家三个人多数时间都分三下?”
“对呀。孩子由老人管,我和老公个人顾个人。哎,方舟,你结婚了吗?”
“我?老丈母娘还没生出来呢。我跟谁结婚去呀?”
“呵。你挺时尚呀。过着自由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
“贵族谈不上,自由快乐倒是真的。”
“可也是,这年头,尤其是你们男人,结婚不结婚真的不重要。什么也不影响,什么也不耽误。”
“你说的‘什么’是指的什么?”我明知故问。
“这还用我明说吗?嘻嘻。”
“你是说男女之事?”
“你明白了还问我。你可够坏的。”
“你如果这么说,这年头女人不结婚也不重要。女人不结婚更不影响什么。比男人还更方便一些。”
“咳。人呀,受传统东西的束缚还是太多。从众心理和习惯势力往往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方式。你说,在生儿育女已经并不重要的时代,在男女关心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的时代,结婚,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当今人们结婚,本来夫妻双方彼此是为了满足性需求才结合的,可是,如果夫妻两个人结婚几年后,对对方都没了兴趣,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有性生活,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也是。没有性生活的婚姻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就我了解的现实情况是,这样的婚姻还不在少数。”
“所以,唉……”
杨虹杨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我才猛然有了一点察觉,她跟我聊这个话题不是空穴来风,她是在流露着自己内心的活动,她在诉说着自己婚姻生活的实情。于是,我岔开话题。
“虹杨,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北大中文系。”
“毕业就来到咱们报社吗?”
“毕业先当了几年老师,然后觉得老师的职业就像磨道驴,转呀转的,一辈子转不出那个小圈子,一眼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看到头了,觉得特没意思,就考到咱们报社来了。”
“我看你的性格挺适合干新闻的。”
“你也这么看我?你是说我男人性格?泼泼辣辣,风风火火?”杨虹杨显然对这样评价她不感兴趣。
“看得出你是很干练的。作为女人,你是很优秀的。”我也只好这么说,让我很违心的夸奖杨虹杨漂亮,那无论如何是无法说出口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女人。”杨虹杨显然已经很反感人们对她这样的评价了。为了赶快结束这样尴尬的对话,我抬头看见“孔乙己酒家”,便扶着杨虹杨走进去。
“走。虹杨。这里能不错。很有特色。”
“哦,满屋飘着臭豆腐味。这可真是浓郁的地方特色。”杨虹杨的情绪立即调整了过来。
“臭豆腐这东西真是很怪的,闻起来就像炎热的夏季里农村公共厕所里刺鼻子的气味,可吃起来,又能让人们大嚼大咽,乐此不疲,真有意思。”
“哎呀。方舟。真有你的。这臭豆腐飘散出的味道,还真的像你所说的是夏天里农村公共厕所的味道。对。真的就是那味。哈哈哈哈。”杨虹杨开心地笑了。
我和杨虹杨点了几个绍兴地方特色菜,又要了一坛子绍兴老酒,就很随便的吃喝起来。
“方舟,你来还不到半个月吧?我看你跟程薇薇走得挺近呀。”我一愣,女人就是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的杨虹杨,居然也注意到了我和程薇薇之间的关系变化。
“近?你指的‘近’是什么?咱们两个不是也挺近吗?”
“那可不一样吧?”杨虹杨诡谲地笑笑。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我听听。”
“程薇薇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评价我,女人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咱的眼睛的。”
“程薇薇看我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吗?”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但看你的眼神跟看咱们社长的眼神基本上是相同的。”我一听杨虹杨这话,就闻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
“我没明白。”
“你这么精明的人,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
“真的没明白。真的。”我端起盛满绍兴老酒的酒壶,伸过胳膊和杨虹杨的酒壶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看得出,方舟,你也是个很开化的人。跟你聊聊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事。”
“对。没事。随便聊。”
“上个月。你那时候还没来。我和一个朋友去怀柔的温泉山庄去玩,我们的车子刚刚停在山庄的别墅前面,我正向拉开车门下车,猛然看见咱们的白社长半揽着程薇薇,从车里下来往山庄的别墅里走。我急忙喊住我的朋友,‘别,别下车。走,咱们快走。’我的朋友被我弄得直发愣。”
“真的?你看清楚啦?肯定是咱们白社长和程薇薇?”
“那还假得了?一个人也许我看走眼了。他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看走眼。两个人那亲密劲,哎呀,真有那么点儿甜哥蜜姐的感觉。”
“你没下车就走啦?”
“那我还怎么下车呀?”
“你是怕他们见着你,还是你怕见着他们呀?”
“都,都怕呀。谁见着谁都不好意思呀。”
“就是说。你带的也是一个男性朋友?”
“这还用说吗?去郊区度假村的,有几个是带自己老公或老婆的?”
“行啊。虹杨。你也有这一手呀。”
“嗨嗨。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你怎么看老白带程薇薇去度假村别墅的事情?”
“还怎么看?正常呀。我是没程薇薇脸蛋儿漂亮,也没程薇薇身段美,更没有程薇薇对男人勾魂摄魄的本领。如果老白喜欢我,愿意带我去度假村,我也去呀。”
“虹杨,真够坦白的。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这装假干什么?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没装假的必要。”
说实话,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度过那个销魂的夜晚之后,我对微微的迷恋还真的是朝思暮想。杨虹杨对我说看见程薇薇跟老白去了郊区度假别墅,我的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我要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本来杨虹杨已经发现了程薇薇看我的眼神不对,如果我不强作镇静的装得若无其事,她就完完全全看出来我跟程薇薇的关系了。
“以前我没注意,自从那次看见老白带着程薇薇去就去郊区度假别墅过夜后,我就注意到程薇薇看老白的眼神就跟看你的眼神一眼。”
“我说虹杨,你跟我聊了半天,是不是再往里绕我呀?”
“嘿嘿嘿黑。你还挺敏感。”
“你这类比得叫我不能不敏感。程薇薇跟老白上床了,看老白是那种眼神;调过来说,程薇薇看我也是看老白的眼神,那也就寓意着跟我也上床了呗?”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杨虹杨端起酒壶,“砰”的一声跟我的酒壶碰了一下,“咚咚咚”的一饮而尽。
喝了几壶老酒的杨虹杨,脸上泛红,眼睛放光,也平添了几分妩媚,几分娇柔。她有点儿调皮的意思看着我:“方舟,跟你说老白和程薇薇的事情,不是要抖搂别人的隐私,也不是无聊到要讲别人的家长里短,我是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两厢情愿,彼此取悦,招谁惹谁?好就好去呗。”
“是呀。对。这是人家的自由,我们只有羡慕的份,管人家干嘛?”
“你如果有这样的事,怕人说吗?”
“我?不,不怕。这是好事呀。怕什么?再说,我现在多自由呀。更不怕。”
“那你怎么回避我说你跟程薇薇的关系呀?”
“不,不是回避。我跟程薇薇除了工作,没别的关系呀?”
“方舟,我这样说你还跟我装呀?我没有证据能这么肯定你跟程薇薇有不一般的关系?”杨虹杨仍然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的心里真得很发虚。
“你?你是不是发现我跟程薇薇有什么蛛丝马迹啦?”
“你这样想还差不多。”杨虹杨夹住一块儿臭豆腐放进嘴里。
“咳咳。看你这绕圈子。直说不就得啦?”我这时要装得无所谓,似乎把这事看得很轻很轻。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是不是洗了一次痛快淋漓的鸳鸯浴?”杨虹杨狡黠的逼视着我的眼睛。我真的紧张了。可我还是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到啦?”
“我也是。怎么就跟这种事情干上了呢?似乎老天安排我就要受你们这种刺激。怎么你们约会都被我撞上了呢?”
“我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你,你也看见啦?”我觉得也够奇的,这么大的北京,情人偷偷约会还不是很经常,怎么在郊区、在市里的不同场所,老白和我与程薇薇上床,都被同一个杨虹杨撞上了呢?
“这事有吧?我真佩服程薇薇,她下手可真够快的。你那时候刚刚来一个星期,她就吃上了你的嫩草,我太佩服她了。”尽管女人没有喉结,我也看到杨虹杨的喉部明显的蠕动了两下。显然,说到程薇薇吃了我的嫩草时她咽了两口吐沫。
“嘿嘿。嘿嘿嘿嘿。”我只有干笑。
“这我明白,程薇薇这样的女人,看上任何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都是不会推辞的。像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帅哥,见了程薇薇这样有诱惑力的少妇,巴不得快点儿和她上床呢。”
“该说的话你都说了,我没啥可说的。嘿嘿嘿嘿。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真的亲眼看到我和程薇薇啦?”我干涩的看着杨虹杨。
“你非要刨根问底?”
“我就不明白怎么就那么巧?再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去啦?”我也要拷问拷问她。
“你心里发毛是吧?告诉你吧,我家一个亲戚在那个洗浴中心打工,她认识程薇薇。她说程薇薇领一个年轻的男人去了那里,我让她描绘一下那个男人什么样,她就给我描出了你。”
“呵呵。北京真大;北京也真小。不知道谁被谁碰上。”
“嗯。这倒也是。说不准还有人看见咱们两个今天在一起呢。不过,这年头,就是好。改革开放,可以说出千万条理由的好处,但从我们女人的角度来说,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精神心理感受,尊重自己同男人拥有同等的性生活的权利,我觉得这是改革开放带给我们女人的最大好处。”
“虹杨,你不说,我还真得没想过这个问题,更没往这么深了想。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女人,在这个年代真的是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从前,只是男人们满山放火,不准女人们屋里点灯;现在可大大不同了,女人们在感情和性方面真是越来越拥有主动权了。”
“这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的在情感和性方面的需求其实是一样的。从某种角度说,女人比男人的情感和性需求更多、更细腻。男人在床上是来得猛、去得快;女人在床上是来得柔,去得慢。”在新闻和文学圈中的男人女人,从来都是比较开化的,在一起讨论男女感情和性问题都脸不变色心不跳。
“对。你这种认识我都同意。”我从心里觉得杨虹杨的看法是符合实际的。
“方舟,吃得怎么样?”杨虹杨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
“很好。这里真得不错。饭菜有特色,环境有情调。”
“酒呢?你的酒怎么样?我的酒可有点多了。这绍兴老酒,喝着挺舒服,后劲还不小。”杨虹杨说话时的舌根是有点发硬。
“我还好。只是有一点点晕。”
“那最好。最好。喝酒喝到微醺状态真的是最棒的。”杨虹杨脸上呈现的是很得意的神情。
“回去吗?”
“走吧。”
“用我扶着你吗?”我走近杨虹杨,扶起她的胳膊。她没打晃,但也没拒绝我的搀扶。
“这酒喝得舒服。好长时间没喝这么舒服的酒了。”杨虹杨稍稍有一点力量依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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