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跟我聊天时,不停地使用手势。他的表达能力远不及他的写作能力。他常常试图表示一些新的观点,甚至带有一点学术气味,这是一些写家经常犯的毛病。
罗武自己也承认,在与女性派对时,他总是习惯于“讲”,而不善于“做”。女性朋友有时对他的“学者化”谈话颇为不满,认为他有掉书袋或炫弄学识之嫌。
不过,初次见面时,罗武给人的印象是开朗、坦率而又大方,我头一回看到他时,就一点也看不出他内心竟有一块发霉的阴影压迫他好长一段一时间。
通过谈话,我仍然感觉到,罗武有种“抑郁症”——“山女事件”给他的心灵造成的创伤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完全“拜拜”了。不,恰恰相反,它像一条蛇,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在他快要忘记的时候,在他快要沉醉于某一境界的时候,它悄悄地爬了出来,然后,在他心尖上狠狠地咬一口。咬完就走。当罗武意识到这种疼痛时,它早已消失了。
罗武积极参加“性派对”,不断地用一种“行为”来反抗另一种“行为”——而后一种“行为”不过是历史的沉积,是看不见的,这正是“抑郁”的来源。
“抑郁症”在我国都市人口中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它也是一种全球化的时髦病。
有报道称,到二零二零年,“抑郁症”将成为仅次于癌症的人类第二杀手。
而在我国,“抑郁症”及自杀造成的损失之和已排在各种疾病的首位。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人群死亡的第一原因是自杀——而自杀的冲动许多时候就是来历不明的“抑郁症”引起的。我国目前每年有二十万人以自杀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占全球每年自杀者总数的五分之一。
特别是最近两年,青少年自杀呈明显的低龄化趋势。
罗武表示,他不会自杀。他也不愿承认他患了“抑郁症”。他反而觉得眼下的状态很正常,他与谢双依的感情也很稳定,双方都在“性派对”行为中点燃欲望,放纵自己,并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体上打捞曾经有过的激情。
罗武说,“我派对,我写作,我自由——活着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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