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宫是统领所有巫女的最高机关,虽说如此,但这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势力,而是存在着多股势力,以类似合议制的方式发挥机能。
新选组、天诛组,大部分人都是背负着背后的势力,被送进了爱津学园,做好将来进入斋宫的准备。
所以……各势力间的明争暗斗,也就在所难免。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坂夏之阵的前哨战。天王山保卫战中,神那教吃了大败仗,斋宫十五名大御巫全数阵亡,战死巫女高达数千名,有生力量几乎为之一空─虽然这场仗肇因于当时担任教皇国第三圣骑士的阿洛,以连续不断的策略削弱神那教的战力,但在这之前,斋宫的实力早已因为内斗而大幅弱化。
因此,斋宫才会落得在大坂夏之阵中,连爱津学园的学生都得出战的无比窘境。
对斋宫而言,爱津学园是培育下一代人才的宝库,然而,尚未完成训练的学生,对军队来讲只会是拖累,只是无谋的送死……
即使如此,斋宫却还是不得不将这群学生送上战场──就算是较为有利的守城战,从各方面来讲,也是个极为残酷的决定。
对神那教来说,这真是个严重的打击啊!因为用到的是未来的根本所在,等于是将斋宫的未来全部赌下去了,可是神那教必须这么做,是因为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原本几乎被所有人悲观看待的大坂夏之阵,竟然是以斋宫空前的胜利收场!
而且,这群经验不足的学生,甚至还一举反攻,打下了神那教大片沦陷于敌手的领域,收付了三百年来的夙愿之地──京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这一切都是因为修伊。爱尔萨德的关系。
他的过去无人知晓,神那教主更禁止所有人探查他过去的意图,公开在台面上的,是他似乎曾经担任过幕后杀手一职,是生活在无尽杀戮的不祥之人。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在神那教主出席的所有重要场合中,几乎都带着他出现,连身为神那教两大支柱的月夜野鉴连和近卫长近,也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女儿──月夜野弥生和近卫千早,送给这么一名见不得光的人。
──修伊是萝莉控吗?
当时弥生她们两人才十一岁,以致于更加让人疑惑,为什么两家族会做出这种决定?
过了几年,弥生和千早就读爱津学园,在她们的坚持下,修伊也一同进入了爱津学园,成为全校唯一的男生。
这是何等的荒谬!数百年来都是专职培育巫女的爱津学园,竟然要让一名男生就读──还是一名没有任何资料的男生!
然而,神那教主亲自下令,两家族更摆出了强硬的态度,逼得斋宫不得不同意这项破天荒的决定。
事后……在大坂夏之阵后,大家才明白这项决定的意义所在。
正是因为这三个人──修伊。爱尔萨德、月夜野弥生、近卫千早,率领根本称不上战力的学生部队,在大坂夏之阵中,消灭了三支圣部队,并在之后不断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屡战屡胜,屡胜屡进。
在斋宫呈现极度空虚的短暂时间,他们三人开创出了斋宫前所未有的盛大局面,使斋宫成为神那教战力最强的军团。
收复京都之后,弥生成为首席大御巫,千早是第二大御巫,至于修伊在弥生刻意操弄之下,莫名其妙地成为所有巫女效忠的对象,就任斋宫当主一职。
同时,一大批新的人才补了上来,近藤勇美、土方岁绪、冲田总诗、永仓亚子、斋藤初音、坂本凉华、桂心……等,从连番战役中逐渐崭露头角的毕业生,素质比之前的斋宫大为提高。
即使如此,斋宫仍存在许多隐忧,尤其是各势力间的彼此冲突。
因为扩张过于快速──虽然只是将斋宫失去的部分补回去,但一个传承数百年的组织,遗留下来的庞大空缺,岂是短短的一、两年能够补齐的?
就算弥生一瞬间就将斋宫重新架构起来,而且实力还比往昔的斋宫强上数倍,但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无论弥生如何掩饰,真要找的话,还是有许多突破口。
所以修伊才设置……不,是跟以前的斋宫一样,放了相同数量十五名大御巫的存在,并停止进军,在这段时间内,努力整合斋宫的各个势力,而不是将力量消耗于重复出现的内哄之中。
即使如此,斋宫依旧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建构到完美的地步,现在斋宫之所以能有繁荣的局面,很大一部份要归功于修伊、弥生、千早、土方、桂这些人各方面的努力。
就是因为基础还不扎实,所以才要在京都收复之后停止进军。
然而……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尤其是思想激进的人。
无论哪个时代,急功躁进、汲汲于名利的人总是不缺。
表面上,斋宫人才辈出,已经具备了跟教皇国一较高下的实力。
然而,修伊和弥生清楚得很,过于顺利的进展,反而会招来意料不到的失败!
斋宫经不起一次失败──只要仔细推敲,就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假如是激进派的人,那倒还好处理,给予适当的宣泄出口就行──对这种人来说,只要能立功,他们是不会管战争究竟是进攻方或防守方。
这些人几乎都派往前线的斋宫将领──小谷城。桂心、一乘谷城。坂本凉华、观音寺城。土方岁绪手上,她们也懂得修伊的用意,而以最大的程度在战场上活跃着。
在神那教夺回京都后,这三城互为支援,深入教皇国的腹地,为守护京都的前哨,桂、坂本、土方指挥斋宫巫女和一揆众,正与管理教皇国南方的大友家将领──立花道雪、高桥绍运对峙着,并多次击退大友家与教皇国的联合军。
无疑的,她们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比较麻烦的是企图掌握强权派阀,甚至是想取而代之、夺取斋宫成果的人。
因为这种人无视于道德局限,什么卑劣手段都用得出来──只要能达成目的,他们会毫无顾虑地,将巫女当成手中的棋子来使用。
──修伊并不是我等神那教的纯正血脉,有何资格就任斋宫当主一职?
这是他们最常使用的借口。
藉由血脉分别敌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有纯正血脉的人才能统领斋宫──还真是了无新意的借口啊!
不过,弥生无法否认的是,这种理由确实蛮有效的,毕竟“血统”两字在凝聚团体意识时特别好用,而且论点极为明确,那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这种人真是全身发臭、臭不可闻啊!虽说明白表示自己的立场,把所有的对话导向预设立场,也是交涉的一项技术,但若是明白到让人看穿意图的话,可就相当愚蠢了呢……
弥生曾听桂这样抱怨,想必她也被这种人找上门骚扰过。
以“血统”为反对依据的人,其意图实在太过明显──简单的说,就是将修伊赶出神那教,接收斋宫。
至于把修伊赶出斋宫,接收斋宫之后呢?他们并没有想过。
这种想法在男性占绝大多数的阴阳师中,尤其严重,已经有部分人开始行动。
──已经顾不上体面了呢!根本就是忌妒主人嘛……如果是这样倒还好,我还可以应付过来,只怕……
只怕这些人在背后扯后腿。
最近时常接到巫女袭击的消息,长期下来肯定会造成影响,这是身居前线的总大将。桂,所不得不担心的。
──这种人只看得见眼前的现实啊!然而,他们却看不到明天的未来……真是瞎了眼啊……
弥生清楚得很,现在的斋宫是靠修伊撑起,维系住巫女忠诚的。
如果主人不是斋宫当主,那情况会变得如何呢?
千早、穗乃香、火乃华本来就没有意愿加入斋宫,修伊一旦离开,她们三人绝不可能留下。
这样斋宫战力至少去掉一半,阿洛已经宣誓效忠修伊,本来就是客将,并不是斋宫的人,弥生没有什么权力欲望,也是早就跟定修伊,必然跟着离去。
没有了当主修伊居中协调,新选组和天诛组本就存在着诸多矛盾,又会再度内哄吧!
四根支柱同时消失,斋宫用不了多久就会灭亡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主人坚持,我早就将反对主人的阴阳师杀到一个不剩……
在斋宫也存在着对阴阳师所属的阴阳寮,展开全面内战的声音。
其实,不管其它人怎么想,其实都无关紧要,对弥生来说,她所有的出发点都只有唯一一个。
“一切都必须以主人的思考为依归……无论何时都以主人、以大局为重……”
弥生心里早就做好坚定的准备。
自己对主人的感情,以及和主人一起度过的日子,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动摇。
那就是主仆间的羁绊。
对弥生而言,与修伊的羁绊更胜一切。
她理解守护神那教与斋宫,这个“大义”有多么重要──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主人顺利成为斋宫当主了。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斋宫──那等于是伤害主人的所有物。
主人很温柔,不论何时都以大局为重。
所以主人才会为巫女所追随,并与许多女孩定下契约。
然而,温柔既是优点,却也是会害了主人自己的缺点──所以弥生更是时时提高警觉,深怕主人受到任何伤害。
既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就要守护自己与主人、以及主人和其它少女的羁绊。
只要不忘记当初的目标……
弥生相信秉持着这一点,前路就会豁然开朗。
──所以,她已经回信给千早及桂应付目前局面的方法,自己则在礼丽绘执行进一步的计划。
让主人与小姐……跟神无月家建立确实的关系,以此牵制阴阳师的反对势力。
弥生很明白自己要做的事。
所以,她要设法导出礼丽绘的思念。
只有回忆是无法改变,并确实存在于每个人心中的。
虽然年龄相同,但弥生在刚就读爱津学园时,就已经具备超越大御巫的实力,精通神术、符术、以及所有神乐乐器。
在礼丽绘刚要学习神乐舞时,弥生就能自由自在地献出神乐舞,因为这个缘故,礼丽绘的神乐舞一直都是由弥生负责指导。
“弥生,怎么了吗?”
发觉弥生陷入沉默之后,礼丽绘不经意地收回视线,只见理应出声指导自己的巫女,表现出了些许严肃的表情。
“不……没什么,抱歉自己造成小姐的担心,失礼了。”
彷佛是想要掩饰失态,弥生恭敬地对礼丽绘献上一礼,刚刚被杂事搅乱的心绪,立刻被压抑在脑海深处。
“那么,小姐,请恕弥生不才,能请小姐移驾到结界的中央吗?”
“中央……是这里?”
“是的。”
弥生满意地点头。
接着,她挥了挥手,亮晶晶闪着光芒的颗粒出现在弥生的周围开始旋转,并放出蓝白色的光辉。
──《破魔八镇。镇魂》。
这时换成礼丽绘的周围发光,围绕着身形,彷佛形成一件光芒构成的巫女服。
礼丽绘看着自己的脚下──之前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代替出现的是一个范围等同整个房间,结构安定的六芒结界,自己就是站在结界的中央。
光芒只维持了一阵子,但在光衣消失之后,她原本躁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最重要的是,胸口的泌乳竟然停止了,这是……
“这个结界是将精神力集中到神乐主,使其能够使出强力的术式,现在用到小姐身上也未尝不可,如何,小姐的状况好多了吧?”
“弥生,这究竟是……”
“原本母乳就是自然的现象,而且是将巫女灵力具现化的实体象征,通常巫女练习神乐舞时,会设法将母乳化为结界的一部分,但是……主人交代过,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若到必要时刻……比如说小姐的“乳潮”,我就得出手帮忙,呵呵……请恕弥生僭越,小姐快到极限了吧?”
“是这样没错,但让你用到《破魔八阵》……”
“现在以小姐的练习为优先,来,请小姐继续练习吧!”
“好的。”
礼丽绘穿着分趾白袜的足尖向前滑动,踏出舞步,进而挥动神乐铃与扇子。
经过结界的治疗,她的精神已经回复到十足状态。
胸口不再泌乳,造成身体负担的闷涨感也消失无踪,如此就能跳出更好的神乐舞吧!
在铃声响响之中,神乐铃悦耳的铃声,扇子缓慢而有力的挥舞,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与舞步相互渐渐交融成独特的神乐舞。
每当礼丽绘踏出一步,结界就会随之给予灵力支持。
从结界的光芒不停变换之中,可以知道弥生正配合着礼丽绘,随时调整着结界力度。
(弥生居然能够如此随心所欲地操控高等结界……)《破魔八阵》属于六芒形的结界,与先前的结界在灵力消耗和支持效果上的差别,都不是同一个等级能够相比的。
阵形越是高级,消耗的精神力也越多──这正是为何巫女将神乐舞列为基本技能的原因。
神乐舞不只是献给八百万众神的舞蹈,其目的是使巫女借着舞蹈借用神明之力,减少精神力的支出,若是借用某些特殊的神明,还能有附加能力。
这就好比教皇国几支骑士团使用的“神打”,差别在于神打靠的是与神明订立契约,神乐舞则是以舞蹈型式奉献巫女的祈祷。
……为什么信仰之心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阴阳师们是因为何种原因,才会变得只把天照大神视为贪图现实利益的借口呢?斋宫巫女又是因为何种原因,而被阴谋之人有所企图呢?
──都是因为缺乏“力量”。
力量是必要的。
所以,修伊和弥生才会在大坂夏之阵后……在斋宫还处于极度空虚的情况下,冒险进攻京都。
为的就是将力量展现出来。
巫女则是体现信仰之力的真实凭据。
──“斋宫巫女才是神那教的奇迹啊!”
巫女们虽然年轻,却是神那教中实战经验最为丰富的势力,是精锐中的精锐。
巫女们有很强的忠诚度……正是靠着她们的忠诚度,与神那教其它的势力产生了明确的区别。
女人发起狠来其实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当有人触碰到她们的“逆蹸”时。
弥生并不担心斋宫内部会出乱子──只要主人在的话。
经过了数年的内斗,以及不久之前斋宫几近遭到消灭的事实,使得新生的斋宫巫女更加地义愤填膺。
只要是为了当主和信仰,武者巫女就能持续战斗。那身巫女服,对于虔诚的神那教徒来说是光明的象征,然而,对于教皇国来说,却是恐怖的象征,世上没有比不怕死的女人更可怕之物──大坂夏之阵及京都一战,就是在斋宫巫女前仆后继,几近疯狂的攻击下,总共挂掉了六支圣部队,葬送了近二十万人啊!
展现力量,就是斋宫进攻京都的原因。
力量是必要的──必须将信仰的强大之处,呈现在那些狂妄的阴阳师面前,必须将真实的天照之力,展示给那些埋首于无聊政争的人见识见识。
弥生单挑三名圣骑士,千早单人突击、逼得围攻大坂的教皇国总大将弃阵而逃,替修伊的作战争取到了宝贵时间,她们的威名早已为人所知。
但那还是不够,冒险只能偶尔为之,所以神乐舞才会如此重要──因为那是具体的“神之奇迹”,是能以双眼见证之物。
(弥生……)礼丽绘在献出神乐舞的同时,也被眼前的真实神迹深深感动着,并在内心赞叹。
(身为神那教教主女儿的自己,能够做够像弥生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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