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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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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小说章节

第一集 第一章 红莲妖女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风流
第一集 第三章 北国风云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一集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宫总管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机四伏
第二集 第四章 初会圣姑
第二集 第五章 虚与委蛇
第二集 第六章 落难王孙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第三集 第二章 马不停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第三集 第六章 卖身为奴
第四集 第一章 落红画押
第四集 第二章
第四集 第三章 床上淫妇
第四集 第四章
第四集 第五章 走马上任
第五集 第一章 驿旅遇险
第五集 第二章 从一而终
第五集 第三章 接管宁州
第五集 第四章 金龙密令
第五集 第五章 训练母狗
第五集 第六章 饿马摇铃
第六集 第一章 小镇风波
第六集 第二章 扑朔迷离
第六集 第三章 欲迎还拒
第六集 第四章 再得佳人
第六集 第五章 百兽娇娃
第六集 第六章 量珠聘美
第七集 第一章 委身为奴
第七集 第二章 重返王陵
第七集 第三章 大变在即
第七集 第四章 圣姑蒙难
第七集 第五章 忍辱负重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云诡
第八集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第八集 第二章 算无遗策
第八集 第三章 禽兽不如
第八集 第四章 心狠手辣
第八集 第五章 决一死战
第八集 第六章 插翅难飞
第九集 第一章 受尽折磨
第九集 第二章 惨无人道
第九集 第三章 跑圈练功
第九集 第四章 如愿以偿
第九集 第五章 自投罗网
第九集 第六章 自动献身
第十集 第一章 虚与委蛇
第十集 第二章 自甘为奴
第十集 第三章 战云密布
第十集 第四章 玉带大捷
第十集 第五章 千变百劫
第十集 第六章 尔虞我诈
第十集 第七章 初会敌酋
第十一集 第一章
第十一集 第三章 辣手摧花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虚与委蛇
第十一集 第五章 左右逢缘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南下受降
第十一集 第七章 出师不利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大功告成
第十二集 第二章 安排香饵
第十二集 第三章 众怒难犯
第十二集 第四章 移花接木
第十二集 第五章 身陷虎穴
第十二集 第六章 红粉屠龙
第十二集 第七章 春雾迷魂
第十二集 第八章 一统江山(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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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
作者:失落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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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盛暑时节,虽然太阳开始下山,但是夕阳的余晖仍能使人汗流浃背,只是玄霜一剑挥出后,天地仿佛倏地变色,使人如堕冰窟。

白脸汉子已经尸横地上了,眉心多了一个铜钱大小的伤口,鲜血正在汹涌而出,手上仍然紧紧握着银枪的手柄,身旁却多了两截枪头和那些夹攻玄霜的壮汉尸体。

这一剑之威,直至许久以后,还清晰地留存在目击者的脑海里,驱之不去,可是没有多少人看得清楚这是足一剑,还是许多剑,究竟来自何方,更不知凡人如何能够躲得了。

众人只是听到惨叫连声,接着那些壮汉便一个一个地倒下来,白脸汉子是最后倒下的一个,只见他两手高举,双枪架在一起,看来是要挡架迎头劈下的宝剑,没料玄霜的宝剑势如破竹,一下子便劈断了双枪,他亦同时中剑身亡。

从安莎开始,众人全吓呆了,不知道玄霜亦是一样,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剑如此厉害。

这一剑是单剑诛仙姚达的独门绝学雷霆三剑之一,招名玉石俱焚,最适合以寡敌众,据说生平只是用过一遍,从此便没再使用。

根据姚赛娥所说,尽管宋元索尽得姚达真传,也包括这套剑法在内,然而亦只有这一套剑法,才有望诛除宋元索。

原来姚达以雷霆三剑太过凶厉歹毒,出必伤人,不留活口,所以授与宋元索的剑法,曾经稍有更动,以免有伤天和,后来把奇功秘发传与丁庭威夫妇时,也同时传授真正的雷霆三剑,知道只有这套剑法,方能敌得住宋元索,逃避追杀。

丁庭威夫妇后来能够逃至北方,除了宋元索没有亲自追赶,亦端赖这套剑法,然而没有练成奇功,功力不及,也打不过宋元索的。

姚赛娥传授雷霆三剑时,已经告知个中关键,千叮万嘱要玄霜勤加练?习,以报大仇,此时她一时情急,便使出了这一招杀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玄霜呆立不动,除了为这一剑之威而感到震惊外,也是暗叫惭愧,原来她的肩头中了一柄飞刀,玉股也给人刺了一剑,要不是穿上灵芝相赠的金丝甲,早己受伤,纵然不是要害,也要受罪,以此看来,武功还没有大成,更不是宋元索的敌手。

安莎知道打不过玄霜,急叫了几句,转身便跑,剩余的蒙脸海直却结成阵势,步步为营,往后退去。

也在这时,周围突然喊杀连声,数不清的周军不知从那面来,四面八方把众人团团围住。

“跑得了吗?”周义突然挡住安莎的去路,森然道。

“是你!”安莎大吃一惊,知道不免。

“安莎,识相的便立即弃械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周义好整以暇道。

“降者免死!”包围的周军随即高声大叫,仿如地动山摇。

“和你拼了!”安莎悲叫一声,疯狂似的挥刀往周义杀去。

看见安莎动手,其他的蒙脸汉子亦各举兵刃,分散突围,却没有人敢朝着仍是呆若木鸡的玄霜那边冲杀。

战斗结束时,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周义决定在野外露宿一宿,传令在向阳之处下寨造饭,着胡不同率领州兵回丢,又命郑申猴告诉那些正从屁股山赶来的卫队就地安营,明天才继续上路,然后查询战果。

“拿下多少活口?有没有跑掉的?开始审问了没有?”周义大马金刀地坐在石上问道。

“一个也跑不了,只是他们悍不畏死,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还是不肯投降,结果杀了二十八个,剩下的有五个重伤,该活不下去,还有四个轻伤和那两个向导,,张辰龙正在问话。”金寅虎答通。

“那个与玄霜动手的白脸汉子死了没有?”周义问功。

“死了,他和另外七个全是一剑毙命的。”金寅虎看了周义身后的玄霜一眼,说。

“是我留不住手。”玄霜惭愧道。

“没关系,他也是该死的,你可有给那个贱人的飞刀伤着吗?”周义柔声道,他其实早已率兵守候多时,迟迟没有现身,是因为发现玄霜衔尾追来,存心看看她的武功,目睹她如此厉害,心里又添疙瘩。

“没有,幸好穿上黄金甲。”玄霜胸中一热道。

“带那个臭贱人过来!”周义悻声道。

安莎虽然有心拼命,可是三两下手脚,便给周义踢翻地上,失手被擒了,此时泪流满脸,双手反缚身后,给两个铁卫挟在中间,狼狈极了。

周义寒着脸,冷冷的看着安莎,没有做声。

“周义,你想怎样?”安莎心里发毛,尖叫道。

“是你前来行刺,还要问我怎样吗?”向义森然道。

“没错,我恨死你了,你……你杀了我吧!”安莎大哭通。

“恨我?”周义冷笑道:“安风背叛我朝,死有余辜。而且他是死在洛兀手里,你恨我什么?”

“你……你为什么要安琪不要我?”安莎嘶叫道。

“安琪?你凭什么和她比?”周义失笑道。

“你……她……”安莎气得放声大哭,不知如何回答。

玄霜至此才知道周义还有一个叫安琪的女人,尽管心里有点不自在,却也处之泰然,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到处留情才怪。

“你远在塞外,纵然恨我,也不会甘冒奇险,无端南来行刺,还能探得我的行踪,先行在这里设伏,背后一定是有人主使的,是不是?”周义寒声道。

“是又怎样?”安莎泣道。

“你如果识相,便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可以保住性命。”周义正色道。

“你要问什么?”闻得还有活路,安莎立即些住哭声,问道。

“是谁指使你前来行刺的?”‘

“是……是太子。”

“太子?哪一家的太子?”

“周仁,就是你的哥哥。”

“你见过他吗?”

“没有,可是我见过襄州一个姓丁的大官,是他透露你的行踪,教我们设伏的。”

?“外面那些是什么人?”

“他们……他们是天狼勇士,负责保护我的。”

“你怎么有空南来呀?”

“我…是…是周仁遣人前往天狼找我的。”

“他认识你吗?”

“不,我也不知道他怎会知道我和你的恩怨。”

“那个白脸汉子是什么人?”

“他…他是周仁的手下。”

“怎么他的语音和我们的好像有点不同?”

“我……我怎会知道。”

“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岂敢骗你。”

“要是你骗了我呢?”

“那…那便任凭处置便是。”:

“王爷,那两个向导招供了。”这时张辰龙兴冲冲地前来报告道。

“他们说些什么?”

“我是分开审问的,他们都是襄州的猎户,为一个外乡人雇用,带领这些人前往屁股山狩猎的。”

“什么外乡人?”

“是一个高大汉子,这个天气还穿兹黄布衣裳,该是来目北方,伐口他们也很老实。”

“很好,不要难为他们,带着一起上京吧。”

“那些番人好像不懂我们的说话,什么也没说,现在还在审问中。”

“不用审了,关起来,也带同一起上京吧。”

“还有,我们在刺客身上找到东宫的令牌,那个白脸汉子的尸首上则找到这块东西。”张辰龙送上一块金牌道。

周义接过一看,竟然是宋元索的金龙密令,不禁恍然大悟,知道那个自脸汉子是什么人了。

“那么我呢?你答应放了我的。”安莎着急地叫。

“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了你?”周义哼道。

“我什么也告诉你了,为什么不放我?”

“你真的什么也告诉了我吗?”

“当然是真的。”

“你知道这块金牌是什么东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我吧,这是宋元索的金龙密令,你没有看过吗?”

“没有,我没有!”

“辰龙,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周义,你言而无信……不要……别碰我!”原来安莎说话时,张辰龙己经走了过去,在她的身上乱摸。

“安莎,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会相信你的胡诌。”

“辰龙,剥了她吧,脱光了衣服,便不会胡说八道了。,,金寅虎晒笑道。

“也好,待会也要动刑的,不要弄坏火狐战衣便是。”

“住手……我没有胡说……”安莎急叫道,可是叫也没用,张辰龙己经着两个兵丁解开反绑身后的双手。

安莎虽然没命挣扎,但是那两个兵丁孔武有力,还有张辰龙等在旁帮忙,不用多少功夫,便把火狐战衣剥下来,露出了下面的大红色的小马甲和粉红色的轻丝里裤。

“战衣倒没有藏着什么,可要剥光吗?”张辰龙检视着手里的火狐战衣道。

“许久不见,我们的安莎公主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点。”金寅虎目露淫光道:“让我侍候她吧,剥光了才能看清楚。”

两个兵丁识相地抓着安莎的玉臂,反拗身后,使她不能闪躲趋避,眼巴巴地看着金寅虎走到身前。

安莎胸前伟大,在紧窄的马甲包里下,份外丰满挺拔,两个兵丁还使劲拉着粉臂,使她昂首挺胸,一双豪乳好像随时便要裂衣而出。

金寅虎笑嘻嘻地解开马甲的纽扣,两颗又圆又大的肉球便应声弹出,只是没有马甲的拱托下,却是松软下垂了。

周义眼前一亮,走到安莎身前,把挂在脖子的项链摘下来,看了一看,手举起项链,冷笑道:“这是什么?”

“这是……”安莎嗫嗫不知如何回答,暗叫不妙。

玄霜也看到了,项链系着一块银牌,式样铸工和金龙密令差不多,一块是黄金,一块是白银,但是分明同出一源。

“犯贱!”周义冷哼道:“辰龙,让她说话吧。”

“这是……这是白脸汉子送给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安莎急叫道。

“当日你落在洛兀手里时,叫床的声音响彻云霄,整整三天,吵得我们寝食不安,告诉我,那时可是乐透了?还要再试一趟吗?”张辰龙踏前一步,伸手握着那沉甸甸的乳房间道。

“不……你要我说什么?”安莎恐怖地叫,念到当时惨遭洛兀轮妇的苦况,不禁心胆俱裂。

“当然是要说实话,只再有一字不实……”张辰龙搓面粉似的搓捏着手里的肉球,嘿嘿冷笑道。

“我说了是不是放我回去?”安莎颤声道。

“你行刺王爷,本该碎尸万段的,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还想回去吗?”金寅虎哂道。

“你随我返回京师,指证元凶后,我便放你回去吧。”周义点头道。

“指证……指证太子吗?我……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证据可以指证他…”安莎嗫嚅道,暗念要是道出主谋,纵能回去,恐怕也是性命不保的。

“他是主谋吗?”周义寒声道。

“白脸汉子自称……是太子的手下,他该是主谋吧。”安莎答。

“这个时候你还要胡说八道?”周义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手下有什么人吗?且别说这个白脸汉子是不是太子的手下,如果要找人给你们领路,死士多的是,何用在襄州雇用猎户?”

“臭婆娘,你是不要命了…”张辰龙拧笑道。

“不知道要多少男人,才能让她说话?”金寅虎怪笑道。

“这可难猜了,她是色毒的第一浪蹄子,当日洛兀全军尽出,她也能个身而退,我们这丁点人手,恐怕没有这许多时间。”张辰龙请示地看了周义一眼说。

“不错,我们还要赶路。”周义点头道。、

“辰龙,可要看你了。”金寅虎说。

“那么把她吊在树上,来一式仙人指路吧!”张辰龙森然道。

“不要…呜呜……我……我没有骗你!”安莎害怕地叫。

“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金寅虎取来绳索,缚上安莎的左边足踝说。

缚好以后,金寅虎把绳索往树上抛去,接着使劲一扯,便把安莎头下脚上的倒吊空中。

“放我下来……呜呜……”安莎的身体在空中飘飘荡荡,全身重量全落在纤幼的足踝上,实在痛不可耐,禁不住放声大哭。

“快点老老实实的说话,便不用受罪了。”金寅虎的手掌沿着高举空中的粉腿往下摸去,覆在只剩下轻丝亵裤掩盖的腿根说。

“剥下裤子吧,看看她的骚穴有多烂。”张辰龙取了一根马鞭,走到安莎身旁说。

“在色毒时己是斓得很,现在该更烂了……”金寅虎手中一紧,便把亵裤撕了下来。

玄霜好奇地偷眼一看,只见安莎腹下黑压压一片,毛发森然,红彤彤的肉洞老大张开,紫黑色的阴唇懒洋洋地搁在两旁,果然是烂得很。

“你说是不说?”张辰龙伸出马鞭,点拨着肉洞说。

“我什么也说了……哎哟!”安莎语声未止,忽地惊天动地地长号一声,空着的双手探到腹下,起劲地搓揉,吊在半空的身体也是没命地扭动,原来张辰龙竟然挥鞭往大腿根处抽了下去。

“说……”张辰龙挥鞭再打,这一鞭却是落在掩着牝户的玉掌之上。

“呜呜……别打……痛……痛死我了!”安莎嚎啕大哭道,尽管手上疼痛,还是使劲地按着腹下搓揉,因为手上再痛,也没有方寸之地痛得那么厉害。

“拉开她的手!”张辰龙残忍地叫。

“不……呜呜……不要打了!”安莎恐怖地叫,就在叫声里,一双玉手也给金寅虎和一个兵丁拉开。

“猜猜我要多少鞭才能活活打死你……?”张辰龙的鞭子撩拨着张开的肉洞说。

“不要…护呜呜……我没有骗你们的!”安莎痛哭道。

“是吗?”张辰龙冷哼一声,鞭子再挥。”

“哎哟……呜呜……不要打……我说了……”安莎尖叫一声,哭个不停,奇怪的是张开的肉洞倏地喷出一股黄澄澄的清泉,看来是痛得撒尿了。

“你用上内力吗?”周义皱眉道,看见张辰龙的鞭子不太用力,可不明白为什么安莎会痛得撤尿。

“没有,她只是吓坏了。”张辰龙笑道。

“这不行的,再打几鞭,让她知道厉害,她才不会胡说八道的。”周义残忍地说。

“不,不要打了……呜呜……我不骗你…我不骗你!”安莎痛哭道。

“王爷,你问吧,你说打,我便会赏她一鞭的。”张辰龙把鞭梢捅进肉洞里说。

“那个白脸汉子是什么人?”

“他叫马文杰,是……哎哟……是南朝的大将。”

安莎稍一迟疑,张辰龙便把手坐的马鞭捅进去。

“你怎样认识他的?”

“天狼战天派我前往鲁州送信,他是鲁王的座上客··…‘”

“送什么信?”

“战天……战天向鲁王求和。”

“求和?”

“战天给你打怕了,害怕鲁王与黑山结盟,联军入侵天狼,放是派我前去议和…”

“这块银牌足什么东西?”

“是……是宋元索的银龙令,凭令可以在南方通行无阻的。”

“谁送你的?”

“是……噢……是马文杰。”

“他为什么送你?”

“是方便我南下游玩的。”

“你去过江南了吗?”

“没有。”

“打!”

“不…哎哟……痛……痛死我了……呜呜……为什么打我……呀……不要打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仅下过江南,还到过宋京,京里许多王公大臣也是你的入幕之宾,是不是?”

“我……”

“再打,重重的打,看她还有没有胆子胡说。”

“不……呜呜……不要……我说……我说了……我是去过宋京……也见过宋元索,银牌是他送我的。”

“你去宋京干什么?”

“我……呀…我是给鲁王送信的。”

“信里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他说如果一朝得志,愿与宋元索和睦相处,隔江分治,永为兄弟之邦,共享天下。”

“宋元索答应没有?”

“答应了,所以才派马文杰前来立约。”

“真是天真!为什么要你送信?”

“他要我告诉宋元索,天狼战天已经与他结服,将来互相扶持,共享天下。”

“他真的与天狼结盟吗?”

“真的,他答应与战天瓜分黑山。”

“那么是他主使你们前来行刺了?”

“是,也是他提议我们在徐州动手,事成后经襄州逃走,用以嫁祸太子。”

“如果你骗了我……”

“没有……呜呜……真是没有……”

“把她关起来,秘密带返京师。”

“要废去武功吗?她的武功是外家功夫,如果废去,可要挑断手筋脚筋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

“给她吃下软骨散吧,也要绑起来,免生意外。”

“我们也一起上京吗?”

“不,你们回去训练营,帮忙胡不同,刚才我与他谈过了,那些母狗已经可以外出传道,你们押送她们前往豫州,待柳巳绥接管豫州后,便立即传教,不可耽搁。”

“接管豫州?”

“不错,我早己拿到皇上的密旨,时机成熟时,便可以接管豫州,这时豫王亦该动身上京,柳巳绥自会相机动手的。”

晋王抵京了。

由于英帝有令,奔丧诸王的卫队均要留在城外,入城时,只有数十卫士护着三辆大车,守城官员在领头的车子里见到周义后,便放行了,那里知道随后盛载行李的两辆大车里,藏着安莎和几个天狼俘虏,两个襄州猎户则装成卫士进城。

回到王府后,周义立即召见魏子雪,查问近况。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路上行刺的?”周义劈头问道。

“属下只是怀疑…”魏子雪解释道。

原来太子妃瑶仙籍着以前的丫头妙常,在紫云山慈安庵出家之便,与宋元索互通消息,魏子雪派人日夜监视,暗里拆阅来往密函,尽悉来往机密。

三个月前,宋元索传来消息,曰:“杰赴鲁,全力助。”自此以后,便再没有提及这个阿杰。

直至前些时,又有密函曰:“事成,召诸王回京,彼来,杰当在途中袭杀之,成固欣然,败则嫁祸老大,使其谋反,明灾下一二日,找来东宫卫士令牌,送交四号备用。”

“属下以为‘事’是指谋刺皇上一事,彼则指王爷,所以请王爷回京时要谨慎行踪吧。”

“很好,四号是什么?”·

“该是宋元索在京坐的巢穴,属下已经在其左右派驻密探,只要朝廷有令,便可以把他们擒下,至放那个‘杰’则至今还没有现身,不知道是什么人。”

“杰是马文杰,宋元索的四大虎将之一,已经死了。”

“好极了,属下也少了一件心事。”

“可有把此事禀报父皇吗?”

“只是报告了马文杰赴鲁一事,行刺一事,由于密函里提及谋反,为免皇上多心,属下可没有报告。”

“嗯,母后是怎样死的?”

“此事也真奇怪……”

英帝收到周义的密摺后,立即作出戒备,以防有人行刺,还召魏子雪进宫参详计议,以策安全。

至于秘密拿下瑶仙,严加拷问一事,英帝则是犹豫不决,魏子雪猜想该是因为太子周仁近日颇得圣心,无法估量儿子失去心爱的女人后而自暴自弃,所以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尽管没有拿人,对于太子夫妇,英帝却是疏远了许多,不再单独与两人见面,他们就是进宫请安,也常常借故不见。

太子夫妇好像不以为意,见不着英帝时,便前去拜谒丁皇后,据说见面多了,丁皇后对这个儿媳也没有以前那么抗拒,有时太子没空前来,也肯单独接见瑶仙。

初时英帝亦担心瑶仙弄鬼,曾经告诫丁皇后小心,然而随著时间的过去,丁皇后渐渐淡忘,英帝也以她不是目标,没有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天,丁皇后见过瑶仙后,当天晚上便出事了。

由于丁皇后善妒,英帝没有多少妃殡,大多是与丁皇后睡在一起,老人家大多睡得不熟,那晚睡到半夜,英帝发觉丁皇后忽地下床,本能地张开睡眼,竟然看见她拿著一柄剪刀,当胸刺下。

虽然英帝及时避开要害,还是给丁皇后刺伤了肩头,她还不罢休,继续疯狂的乱刺,纠缠之间,不知如何,自己亦中了一刀,一命呜呼。

“母后怎会这样的?”

“江湖的鬼域使俩甚多,我看不是中了邪术,便是为药所迷。”

“父皇伤得重吗?”

“他中了两刀,流了许多血,应无大碍。”

“他为何召你进宫?”

“皇上是要属下检验皇后的遗体,看看能不能找出她因何致此,同时审问宫人,查缉元凶,可惜属下无能……”

“拿下瑶仙没有?”

“没有,皇上还是拿不定主意,只是着我小心监视她与宋元索的往来书信,恐怕是为了太子…”

周义不知是气是恼,暗念如此谋逆大事,太子是脱不了关系的,已经害死了母后,父皇仍然优柔寡断,分明不想祸及太子。

复念鲁王周信既勾结天狼,又对宋元索暗送秋波,还遣安莎等假扮太子人马行刺,存心一石二鸟,为了帝位而不择手段,更是气愤。

“正如王爷所说,留下瑶仙是有用处的。”魏子雪当是知道周义心中不快,劝慰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本王四面受敌,如果能够铲除这个贱人,便少一个敌人暗使冷箭了…”周义满脸惺色道,道出鲁王指使安莎行刺之事。

“原来如此,倘若把此事报告圣上…”魏子雪道。

“让我慢慢想清楚再说,还有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否则我便要入宫见驾,然后守孝,晚上该不会来了。”周义心烦意乱道。

“圣上虽然对外宣称皇后因病去世,亦严令属下不许泄露暴毙之事,却有旨要详告王爷,看来他对王爷是另垂青眼的。”魏子雪正色道。

“难说得很……”周义叹了一口气,继续与魏子雪密谈了半响,才换上孝服,匆匆入宫。

“义儿,你终于回来了,快点起来说话…”英帝激动地说,看他形容憔悴,两眼通红,好像找老了许多,该是受尽煎熬。

“父皇,你的伤怎样?”周义关怀地问。

“我没有事,魏子雪全告诉你了”

“是,母后该是中了暗算的。”

“我知道,元凶一定是宋元索,瑶仙这个贱人更是凶手,只不知道仁儿是不是……”

“为什么不拿下她严加审问?”

“要是拿下她,她不胡乱攀诬才怪,仁儿究竟是朕的儿子,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朕怎能相信片面之词?何况现在内忧外患,已使朕方寸大乱了。”

“宋元索还没有完成准备,一年半载也不会发动进攻,那时儿臣该能与他一战。”

“肤忧的不是宋元索,而是天狼。”

“天狼又再犯界吗?怎么安琪一点消息也没有的?”

“联让你见一个人,可是你要严守秘密,除了你我,什么人不不许知道此事。”

“是,儿臣遵命。”

“雪梦,出来吧。”

父子说话时,早已屏退左右,周义可想不到堂后原来还有别人,更想不到来人头脸全身完全里在一袭淡青色,连著头套的曳地长袍里,脸上还挂著一块同色脸幕,美丑难分,雌雄莫辨。

这人身段苗条,看来比周义矮了一点点,从那双好像会说话,漆黑明亮,秋波流转的大眼睛来看,该是个女的,还可能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雪梦,他便是我的二儿子,义儿,她是黑山的雪梦公主。”英帝介绍道。

“雪梦叩见二皇子。”那个神秘女子走到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请起,不要多礼。”在老父身前,周义岂敢造次,强忍揭下脸幕的冲动,欠身还礼道。

“雪梦,起来吧,告诉义儿你缘何至此。”英帝柔声道。

“是。”雪梦答应一声,却没有起来,爬到龙座前面,小猫似的卷伏在英帝脚下。

“说吧。”英帝爱怜地轻抚著密密包里的嵘首说。

周义暗念父皇该是看上了这个神秘的女孩子,想不到他如此风流,母后尸骨未寒,便急不及待地另结新欢,不过此女看来十分出色,可惜自己缘铿一面。

“妾身是大周鲁州以北的黑山人士,黑山臣服大周已有数十年,年年进贡,岁岁来朝……”雪梦莺声道,虽然语音生涩,可是吐属斯文,一点也不像蛮夷外族。

雪梦原来是黑山可汗的小女儿,自小爱慕中土文化,精通汉语,而且美艳如花,不仅深为汗父疼爱,亦是北强许多英雄追求的对象。

鲁王周信亦曾遣使求亲,只是黑山可汗素知他品行有亏,所以婉言拒绝,却又不想开罪周室,放是挑了四个族中美女送他,以作抚慰。

这四个美女善解人意,听说也颇为周信宠爱,黑山可汗以为可以免祸难时,没料有一天,突然收到她们托人带来口信,顿如晴天霹雳。

原来黑山的宿敌天狼战天为周义所败,又中了周义之计,以为大周有意联同黑山消灭天狼,永绝后患,于是打消了入寇之念,还遣使带同礼物美女潜入鲁州求和。

如果周信答应了,大周的边患便得以解决,可是谁也没料到他不仅答应,还主动提议与天狼结盟,一起瓜分黑山。

如此机密大事,又与那几个黑山美女的故国有关,她们本来不会知道的,孰料周信得意忘形,醉后胡言乱语,说什么很快便能要雪梦和他们作伴,众女旁敲侧击,发现密约,事关故国存亡,遂冒死遣人回国报信。

黑山可汗苦思无计,毅然送女入朝,泣血申诉,英帝才知道此事,时值宁王周礼进京,故意把他遣往鲁州助周信练兵,暗里查探。

前天周礼与周信回京奔丧,周礼除了证实此事,还密奏周信竟然暗里勾结宋元索,图谋不轨,再引证月前宋元索说什么“杰赴鲁”一函,更没有半点怀疑了。

“联已经决定大殓之后,便拿下阿信这个大胆妄为的畜生。命礼儿接管鲁州,与天狼言和,同时命他全力缉捕宋元索派往鲁州的奸细阿杰,希望不会太迟吧。”

“儿臣已经杀了那个阿杰了。”

“你杀了他?!”

“是,他与天狼的死士在途中伏击儿臣,为儿臣诛杀的。”

“没有留下活口吗?”

“拿下了天狼的使者和几个死士。那几个死士可不懂中土语言的。”

“问出主谋没有?”

“问出了。”

“主谋是不是……”

“父皇既然作出了决定,其他的便不要多问了。”

“该死!明天你把那个使者秘密带进宫里,联要亲自问个明白,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审问时,儿臣曾经用刑……”

“用刑便用刑了,打杀了也是活该的。”

“儿臣遵命。还有,根据儿臣的情报,宋元索下令红莲于明年重九左右,在豫州和宁州发动暴动,可能会在那时进攻。”

“明年重九吗?时间无多了,你要立即动手才是。”

“儿臣已经令人待四弟动身进京后,便接管豫州,开始传播新教,该赶得及消弥这场大祸的。”

“他也该动身了,很好,还好有你,我们与宋元索之战势在必行,大周的国运全系你手了。”

“儿臣明白的。”

“瑶仙一事,朕自有布置,你不要多管。”

“听说吕刚辞去城守一职,不知父皇决定了继任的人选没有?”

“你有什么提议吗?”

“没有,只是儿臣以为城守责任重大,父皇应该格外小心。”

“联己经决定任刘方正为城守了。”

“他…如果……”周义冷了一截,忍不住著急地叫。

“联自有主意,你毋须杞人忧天。”英帝沉声道。

“是,儿臣失态了。”周义叹气道。

“你也该去守灵了,你们难得回京,不要整天耽搁在灵堂里,我已下恩诏,每天午后开始守灵,到了亥时,便可以回府休息。”英帝点头道。

“谢父皇。”周义唯有讪然告退。

灵堂很是热闹,英帝的几个老去的妃殡,太子周仁,宁王周礼,鲁王周信,公主青菱和附马刘方正,还有他们的妻妾儿女,和侍候的宫人,人人重孝在身,各就各位,在堂前守灵。

看见周义现身灵堂,众人纷纷点头示意,以作招呼,周义也神色沉重地一一点头回礼,才走到堂前拜祭。

周义孤家寡人,无妻无子,独自在灵前叩拜后,便在预留给他的位子跪下守灵。

左首是太子周仁,瑶仙跪在他的身后,一身素服,脂粉不施,别有一番动人风韵。

周义跪下时,仿佛看见周仁目中闪过一丝惭色,接著还垂首低眉,不敢与他对望,禁不住恨意填胸,暗念要是不能攀倒这个丧尽天良的逆子,除了愧对母后在天之灵,恐怕自己亦再无出头之日,

右边是宁王周礼,虽然身处灵堂,不仅没有半点悲戚之色,还好像眉飞色舞,喜上自胜,周义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即将接管鲁州,又再手握兵权。

念到这个野心勃勃的弟弟行将座镇北强,周义便浑身不自在,暗念父皇此举根本就是送虎迎狼,而他经过宁州的挫折后,该没有那么鲁莽,也许会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

周礼的右首是周智的位子,相信他此行回京,该有一段日子留在京里了。

再过去的是周信,周义不敢多看,以免泄露了心里的愤慨,暗念他与自己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也是兄弟,谁能想到会如此狠毒,竟然勾结外人行刺,可真死不足惜。

青菱与刘方正跪在后排,他们与太子是同路人,要是让刘方正当上城守,手握京畿重兵,别说对自己有害无利,就是父皇他日要废掉太子,难保不会生出意外之变,看来亦要早为之计了。

灵堂虽是肃穆庄严之所,可是毕竟人多,小孩子吵闹哭叫的声音固是不绝如缕,守灵的孝子贤孙亦常常托辞解手更衣,出出入入,叫人心烦意乱。

周义表面是正心诚意地守在灵前,也趁机仔细思量,重行评估当今形势。

到了亥时,众人便纷纷在灵前上香,然后各自回府休息了。

周义早已令随行侍卫着魏子雪等候他回去商议,依次上香后,便动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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