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邢小美一筹莫展地望着女儿可心,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看妇科病居然处女膜被实习医生撕裂了,这个少女的标志性器官,轻而易举就葬送掉了,可心以后还怎么嫁人,怎么向男朋友证明她的清白。尽当代社会已经不把女人的贞操当作特别的筹码了,处女膜也可以花钱修补,然而这与生俱来的属于少女最珍贵的部位,在不该破裂的时候破裂,总让人感到是一种亵渎和玩笑,对可心来说就意味着婚后的漫长岁月都要背这个沉重的包袱,纵然浑身长满了嘴都难以跟她的丈夫说清,那么可心的幸很可能就此交待了,无辜地交待了。……邢小美越想越后怕,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滑稽之事,倒霉之事,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尽管院方答应赔偿,可那有限的赔偿能抵销可心将来有可能面对的无限痛苦吗?唯有一点让邢小美特别欣慰,那就是可心真正是一个讲规矩的孩子,她虽然跟男朋友田野相处过,但她没有跟他轻狂地上床,轻易地失身。然而,她还是蚀本了,她最珍贵的处女膜竟被实习医生剥夺了,这种损失该怎么弥补呢?邢小美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到了这样的时候,有事需要人商量的时候,邢小美心里刚强的底线彻底崩溃了,她想到许鹏展,这个该死的活鬼,如果不是他曾经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把一个好端端的家生生地败掉了,也不会出现以后这么多的乱七八糟。直到今天,邢小美才感到自己真正是个孤立无援的人,遇上关键的情没人可以商量,以前总算有个老同学郝从容,可自从许鹏展蹲了大牢,她再也没有脸面去见郝从容了,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说得出口?想了半天,邢小美决定还是到母亲那里一趟,饱经沧桑的母亲总是在人生的关键时刻能说出一二的真谛。
龚玉抒的梅尼尔氏综合症好像进入了休眠期,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发作了,她感到身体好多了,头也不怎么眩晕了。表姐就提出重新到医院里做护工,龚玉抒住院时,表姐陪床认识了医院里的一个病人,病人比龚玉抒年龄大,住在龚玉抒的对面,一人住一个房间,条件很好,家里却不常有人来,表姐就经常过去帮她提水端饭,有时候龚玉抒睡着了,表姐还过去跟她聊些家常,老太太也是农村出身,特别喜欢听表姐说的一些趣事,吃不了的水果饭菜也送给表姐。龚玉抒出院回家时,老太太竟依依不舍,要求她留下来当护工,并说了价钱。表姐求财心切,当天回到家中,见龚玉抒没什么大事了,第二天就忙里偷闲往医院跑,给老太太当起了护工,龚玉抒虽然心里不悦,可也不能阻止人家去赚钱,毕竟自己没钱给她,于是只好每天自己下床做些所需的事情,一来二去的病居然好起来了。
邢小美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母亲了,因为可心的事她连电话也没打过来。进了门,看到母亲正擦玻璃,邢小美惊慌地夺过母亲手里的抹布说:“您真是没病找伤寒啊,刚从医院出来就干活,再犯了病,谁侍奉你呀?”
龚玉抒指着玻璃上的尘垢说:“我就喜欢玻璃透亮,可这阵子我闹病,你看玻璃脏成啥样子了。”
“表姐呢,让表姐擦呀。”
邢小美嚷嚷着里外屋找表姐。
龚玉抒无奈地摆摆手,“你表姐到医院里做护工去了,我这身体好些了,不能拦着人家赚钱,毕竟咱家给不了她几个钱。”
邢小美吃惊道:“妈真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没啥事,你心也不干净,能消停过几天就过几天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龚玉抒坐在沙发上,忽然问:“可心怎么样,你没去学校看看孩子?”
听了母亲这话,邢小美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了,是把可心的事如实告诉母亲,还是瞒着她,永远不让她知道,虽然来的时候她是抱着向母亲咨询的目的,可当她真正面对病恹恹的母亲,她的心又矛盾起来了,你都四十多岁了,还让母亲操心,现在不光你让母亲操心,你的女儿可心也让母亲操心了。你心里掠过一阵不安,可此重要的事情你又不能不跟母亲讲,你想了想,还是说吧。
“妈,可心出事了……”
邢小美的话刚出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出什么事了?被男朋友甩了?”
龚玉抒急忙问。
“那倒是小事了,可心跟田野分手后,经常失眼睡不着觉,内分泌紊乱月经失调,到医院妇一检查,笨手笨脚的实习男医生居然把她的处女膜撕裂了,您说,这让可心以后怎么做女人,她还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婚后会幸福吗?男人会相信她的纯洁吗?……”
邢小美一口气说完,再也发不出声了。
“天呀,怎么丢人现眼的事情都让咱家摊上了?我们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呀?”
龚玉抒两手一拍,堆在沙发上哭起来了。
邢小美怕母亲再犯病,急忙捶着她的背说:“事到如今,母亲哭也没用了。本来我是不想把这事告诉您的,可我自己一时又拿不出章程,身边也没个能商量事的人,只好跑回来跟您说,看我们怎么跟医院交涉?”
女儿一席话,使龚玉抒冷静起来了,她擦擦眼泪问:“你找过医院没有?医院有啥说法?”
邢小美说:“事发当天,我就找了医院的一个副院长,他的态度倒不错,承认是一次小的医疗事故,可医院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故,具体怎么赔偿还不知道,又是一个实习生干的,估计赔不了多少钱。”
“这事能用钱赔吗?他们医院把一个少女最珍贵的东西破坏了,赔两个钱就想了事?太便宜了吧?钱是人挣的,只要人好好的,想挣多少钱就能挣多少钱。但我们可心今后的生活怎么办?按老辈子的规矩,谁破了女人的处女膜谁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可心没了这个能拿住男人的东西,男人就要欺她辱她打她骂她,我们可心从此就变得不值钱了呀!虽然现在时兴修补处女膜,社会上一些人也不太在乎这东西了,但真假还是有区别的,医院把我们可心这么一糟踏,明明我们是个纯洁的少女,在别人眼里也变得污秽不堪了,可心就是浑身长了嘴,又能跟谁说去?”
龚玉抒说罢,又哭了起来。
邢小美也难过得泣不成声。
龚玉抒又说:“可心本来是我们家的金枝玉叶,不争气的许鹏展出了事,她就掉了价了,现在出了这事,她就更掉价了,我们可心的命真苦啊!”
“妈,您别哭了,现在要想想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邢小美止住泪,劝着母亲。
龚玉抒拧拧鼻子说:“与其让医院赔偿,还不如跟医院叫一场,跟他们打官司。你找几个记者在报纸上写一写,民告官,一准赢。本来就是我们占理的事情。”
邢小美想想说:“您老怎么又想找记者了,上回许鹏展在法庭被你打了两耳光,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你还想招惹那些记者?再说,可心处女膜破损之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市里的早报晚报都喜欢捕风捉影搞一些花边新闻,一旦哄嚷开了,可心的脸往哪里放?她在学校还呆不呆了?”
龚玉抒打断女儿的话说:“正因为这是难以启齿之事,我们才要广而告之,让世人都知道可心的处女膜丢失是怎么回事,否则过了这村没了这店,可心的委屈跟谁说去?”
邢小美沉思一会儿说:“母亲这话倒是有道理,不过我得问问可心,这样做愿不愿意,毕竟是太丢面子的事情啊。再说,打官司也需要一大笔钱呢,如今咱的经济情况也值得考虑,能不能承受得起官司。”
邢小美心里矛盾着。
“打官司的费用肯定由医院出,这笔官司我们一定能打赢。理都握在我们手里了,我们怕啥?可心现在哪里呀?我想看看外孙女儿啊!”
龚玉抒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可她刚站起身,就又摇晃着跌坐下去了。
邢小美摸摸母亲的脉搏,好像又跳得快起来了,她心里担心母亲发病,便起身给母亲找药。
龚玉抒强打着精神说:“咱平时不惹事,事来了也不怕事,又不是可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医院的医生没技术,医院肯定怕打官司,打官司会毁了医院的名声,坏了医院的生意呀……我真弄不明白,妇产科里怎么还有男实习生啊?”
邢小美将药放在茶几上,又给母亲倒了杯水这才想起回答母亲的话,“医学院的学生临床实验的时候,什么科都得实习,人体的每个部位都要清楚明白。”
龚玉抒端起杯子喝水吃药,边喝边说:“这要是个女实习生,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邪劲了,男学生进了妇产科不手忙脚乱才怪呢。”
邢小美听着母亲的唠叨,感觉还是没有章法,担心到时候说不到点子上,便想:这事要不要找一下郝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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