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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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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下)

小说章节

第八部 较量 第一章 徐虹的心声1
第二章 徐虹的心声2
第三章 无悔的玫瑰1
第四章 无悔的玫瑰2
第五章 张锋的伤心事1
第六章 张锋的伤心事2
第七章 张锋的伤心事3
第八章 徐虹的亲戚1
第九章 徐虹的亲戚2
第十章 徐虹的亲戚3
第十一章 看不见的斗争1
第十二章 看不见的斗争2
第十三章 看不见的斗争3
第十四章 看不见的斗争4
第十五章 看不见的斗争5
第十六章 看不见的斗争6
第十七章 看不见的斗争7
第十八章 难以触动的后台1
第十九章 难以触动的后台2
第二十章 难以触动的后台3
第二十一章 难以触动的后台4
第二十二章 难以触动的后台5
第二十三章 小孩子是无辜的
第二十四章 外出游玩黄了
第二十五章 捉燕行动1
第二十六章 捉燕行动2
第二十七章 捉燕行动3
第二十八章 捉燕行动4
第二十九章 捉燕行动5
第三十章 捉燕行动6
第三十一章 捉燕行动7
第三十二章 捉燕行动8
第三十三章 针锋相对1
第三十四章 针锋相对2
第三十五章 针锋相对3
第三十六章 针锋相对4
第三十七章 针锋相对5
第三十八章 针锋相对6
第三十九章 低调处理1
第四十章 低调处理2
第四十一章 低调处理3
第四十二章 低调处理4
第四十三章 低调处理5
第四十四章 低调处理6
第四十五章 低调处理7
第四十六章 举报1
第四十七章 举报2
第四十八章 举报3
第四十九章 举报4
第五十章 举报5
第五十一章 举报6
第五十二章 举报7
第五十三章 举报8
第五十四章 举报9
第五十五章 举报10
第五十六章 举报11
第五十七章 举报12
第五十八章 举报13
第五十九章 举报14
第六十章 举报15
第六十一章 一封信1
第六十二章 一封信2
第六十三章 一封信3
第六十四章 一封信4
第九部 麻木 第六十五章 快乐的孩子们1
第六十六章 快乐的孩子们2
第六十七章 快乐的孩子们3
第六十八章 快乐的孩子们4
第六十九章 快乐的孩子们5
第七十章 快乐的孩子们6
第七十一章 快乐的孩子们7
第七十二章 快乐的孩子们8
第七十三章 快乐的孩子们9
第七十四章 荣乐会所1
第七十五章 荣乐会所2
第七十六章 荣乐会所3
第七十七章 荣乐会所4
第七十八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1
第七十九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2
第八十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3
第八十一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4
第八十二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5
第八十三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6
第八十四章 美好的城市生活7
第八十五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1
第八十六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2
第八十七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3
第八十八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4
第八十九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5
第九十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6
第九十一章 相异的生活理念7
第九十二章 心痛1
第九十三章 心痛2
第九十四章 心痛3
第九十五章 心痛4
第九十六章 心痛5
第九十七章 心痛6
第九十八章 心痛7
第九十九章 风雪夜遇1
第一百章 风雪夜遇2
第一百零一章 风雪夜遇3
第一百零二章 底线1
第一百零三章 底线2
第一百零四章 底线3
第一百零五章 打拐1
第一百零六章 打拐2
第一百零七章 打拐3
第一百零八章 打拐4
第一百零九章 打拐5
第一百一十章 不一样的春节1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一样的春节2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一样的春节3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一样的春节4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一样的春节5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一样的春节6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一样的春节7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一样的春节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一样的春节9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一样的春节10
第一百二十章 不一样的春节11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一样的春节12
第一百二十二章 麻木或麻醉1
第一百二十三章 麻木或麻醉2
第一百二十四章 麻木或麻醉3
第一百二十五章 麻木或麻醉4
第十部 审判 第一百二十六章 警察与骗子1
第一百二十七章 警察与骗子2
第一百二十八章 警察与骗子3
第一百二十九章 警察与骗子4
第一百三十章 警察与骗子5
第一百三十一章 警察与骗子6
第一百三十二章 警察与骗子7
第一百三十三章 警察与骗子8
第一百三十四章 警察与骗子9
第一百三十五章 警察与骗子10
第一百三十六章 警察与骗子11
第一百三十七章 警察与骗子12
第一百三十八章 立案1
第一百三十九章 立案2
第一百四十章 立案3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立案4
第一百四十二章 立案5
第一百四十三章 立案6
第一百四十四章 立案7
第一百四十五章 立案8
第一百四十六章 立案9
第一百四十七章 立案10
第一百四十八章 立案11
第一百四十九章 立案12
第一百五十章 立案13
第一百五十一章 立案14
第一百五十二章 立案15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立案16
第一百五十四章 立案17
第一百五十五章 立案18
第一百五十六章 立案19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公诉1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公诉2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公诉3
第一百六十章 公诉4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公诉5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公诉6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公诉7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公诉8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公诉9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审1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审2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审3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审4
第一百七十章 一审5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审6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审7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审8
第一百七十四章一审9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审10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审11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审12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审13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审14
第一百八十章 一审15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审16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审17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审18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审19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审20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审21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一审22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审23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审24
第一百九十章 一审25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审26
第十一部 终审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迷者清者1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迷者清者2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迷者清者3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迷者清者4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迷者清者5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迷者清者6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迷者清者7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迷者清者8
第二百章 迷者清者9
第二百零一章 迷者清者10
第二百零二章 迷者清者11
第二百零三章 迷者清者12
第二百零四章 迷者清者13
第二百零五章 新的线索1
第二百零六章 新的线索2
第二百零七章 新的线索3
第二百零八章 新的线索4
第二百零九章 新的线索5
第二百一十章 新的线索6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新的线索7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的线索8
第二百一十三章 新的线索9
第二百一十四章 新的线索10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的线索11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的线索12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新的线索13
第二百一十八章 终审1
第二百一十九章 终审2
第二百二十章 终审3
第二百二十一章 终审4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终审5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终审6
第二百二十四章 终审7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终审8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终审9
第二百二十七章 终审10
第二百二十八章 终审11
第二百二十九章 终审12
第二百三十章 终审13
第二百三十一章 终审14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终审15
第二百三十三章 终审16
第二百三十四章 终审17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终审18
第二百三十六章 终审19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终审20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终审21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终审22
第二百四十章 终审23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终审24
第二百四十二章 终审25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了结1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了结2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了结3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了结4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了结5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了结6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速之客1
第二百五十章 不速之客2
第二百五十一章 遗嘱1
第二百五十二章 遗嘱2
第二百五十三章 遗嘱3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遗嘱4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遗嘱5
第二百五十六章 遗嘱6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遗嘱7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遗嘱8
第二百五十九章 遗嘱9
第二百六十章 遗嘱10
第二百六十一章 遗嘱11
第二百六十二章 遗嘱12
第二百六十三章 遗嘱13
第二百六十四章 遗嘱14
第二百六十五章 遗嘱15
第二百六十六章 遗嘱16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遗嘱17
第二百六十八章 遗嘱18
第二百六十九章 遗嘱19
第二百七十章 遗嘱20
第二百七十一章 遗嘱21
第二百七十二章 日记22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日记23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日记24
第二百七十五章 日记25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日记26
第二百七十七章 日记27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日记28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日记29
第二百八十章 日记30
第二百八十一章 日记31
第二百八十二章 日记32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日记33
第二百八十四章 日记34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日记35
第二百八十六章 日记36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日记37
第二百八十八章 日记38
第二百八十九章 日记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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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下)
作者:夏冬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日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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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数学老师有一个怪毛病,每讲例题时,总要演示一遍,然后把正确答案说出来,问学生对不对呀。

同学们也就跟着幼儿园的孩子一样齐声回答“对”。不管多么简单明潦的答案,他都是如此。

今天,当数学老师算完一道数学题,问及一加一等于二对不对呀时,最后排的一个同学立即回应两字,等于一(班里的学混子都在最后排坐)!全班就他的声音响亮。

数学老师狠狠瞪了瞪眼,训道,毛主席教导我们,研究学问要老老实实,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新的一天开始了。

教室里的电灯还没亮,我点起一支蜡烛看书,脑海里还残留着些许睡意。虹轻轻走来,轻轻一拍我的书本,轻轻打声招呼“嗨”。她几乎每天都会这样与同学打声招呼,我几乎每次都没留意,但是今天,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足足有十多分钟不得平静。

我怎么啦?

广播操的音乐声响起,虹的肢体随音乐优美,她红红的滑雪衫也轻盈的舞动起来,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全给分散了,手脚跟不上节拍了,旁边的体育老师向我打手示,纠正我的动作。

我怎么啦?

下午的课外活动,正是虹的播音时间,“亲爱的同学们,校广播站现在开始播音……”听到她的声音,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钢笔,几乎是屏息聆听她的每个字词,生怕一个字词漏掉。“…又到了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让我们明天再会”。离开虹的声音,我怅然若失。

我怎么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虹就在我的桌前,我想不看到她不注意她根本不可能。我看到虹正在做题,她一手托腮,一手握笔,笔端抵住额,看她费神思考的样子,一定是道难题。她的思路渐渐清晰了,笔尖开始在纸上飞快滑动。题解出来了,虹把笔往桌上一放,身子微微向后一靠,做眼保健,一副轻松愉快的神态。我也如释重负,仿佛是自己碰到了难题。

我怎么啦?

我在黑夜里停止回忆白天的课程,只有她的电影片段在闪过。

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一二年级的也开学了,学校里又热闹起来。

下午打饭,乱哄哄的人群又扎堆到卖馍的窗口前。

校食堂共有两个卖馍的窗口,南窗口只卖给男生,北窗口只卖给女生。

我跟谢成杰、刘新搭帮,既合作又分工。谢成杰负责买菜,我和刘新负责买馍。

买馍的学生挤成一团,没人排队,没有了秩序。买馍要掌握技巧,从正面挤肯定不行,要溜着墙根往里挤,这样阻力点最少。刘新个头大(比我),负责挤里面买馍,我负责在外面接应。

政教处的汤老师过来负责维护秩序,他在旁边叫到,“同学们,不要挤,不要挤,馍是狗“够”吃的。” 他刚从新疆转业回来,新疆话没练成,河南话又忘了大部分,发音不标准,“够”念成了“狗”。

同学们都饿了一下午,早就饿成了饿狗,领导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依然在拥挤。

食堂在校园的西南角,食堂对面就是操场。太阳把一天的光热都洒在了地球上,兰马一高的操场也不例外。同学们买了馍菜,三三两两的聚到操场上,干枯的草地当作饭桌,共享晚餐。

成杰把菜买来了,一份酸辣白菜,一份豆芽,一份水煮辣萝卜。我们三人合餐。有时间我也与其他同学合餐,但较固定的是我们三个。

物以类聚,人依群分,酸辣白菜很难与水煮肉片为伍。再加我们三个高一时就同班,共同语言多一些。

校园南墙外就是南关大粪厂,南风吹来,阵阵的臭气布满校园。同学们依然香甜的享受着晚餐。

吃饭时间也是同学们海阔天空的聊天时间。我们畅谈国家大事,谈古论今,除了学习的以外。正应了某位伟人的诗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南关恶臭直入喉”。

晚饭后时间比较充足,我们可以慢慢的消化,紧张一天的情绪也可以慢慢稀释。

我在余辉普照的大操场上,让豆芽白菜充实了饥荒的肚子,放松了紧张的大脑。晚上还有夜自习在等待。

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这几天,我发觉自己有些不太正常。

看书吧,翻开与合上一样,不知书中所云;思考题吧,不知不觉走了神,脸儿微烫,仿佛做错了什么,怕人发觉,有时又觉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想笑,笑什么呢,却又不知道。

只有一点我知道,如果一天不见她的身影,不闻她的笑声,心中就空荡荡的,学习起来没有一点精神。只有她实实在在坐在面前,我才觉得生命中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发觉有一个奇异的东西钻进了身体。一个很不安分的小东西,每时每刻,只要我稍不注意,它就会忽一下冒出来,在我脸上、手上、心里、肺里,象一道电波般迅速游走。那感觉麻酥酥的,四肢百骸都水般融合成一团。我有些害怕,这是什么怪物,它会不会伤害我,怎样才能唤它出来?它可能是一个善良的小东西,因为它从来没给我带来痛苦,相反是舒服、惬意的享受,我倒有些不忍心让它出来呢。

它并不是虚幻的,真的,我能看见它模糊的身影,很活泼,一跃一跃的,又胆小又机敏,从不让我仔细观察,稍纵即逝,但我能肯定,它的颜色红红的,象一团节日的焰火。

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天空轻轻滑过一片云薄薄如纸,淡淡如烟不会带来暴雨,不会带来电闪只是天空最最美丽的一抹景点天空轻轻滑过一片云云影朦朦 投我心间不会带来郁悒 不会带来哀怨只是心中最最微妙的一缕情感某月某日 天气:一般 心情:一般班主任孙老师把文一班的班委会成员叫到他的家里。

他的家在校园北面靠围墙的一排平房里。门口有一个葡萄藤架,但每年的葡萄都没能长红,青青的就有人摘了,更不要说长紫了。

我是学习委员,虹是文娱委员,我们都去了。

班主任的家比较小,布沙发也小,很旧了,但很干净,才换的沙发罩。

我坐在沙发上,虹坐在椅子上。

虹爱动,刚进家就瞄上了桌上的玻璃工艺品。两条兰色的小鱼,嘴对嘴放着。

“好漂亮啊。孙老师,是你买的,还是阿姨买的?”

“从地摊买的,看者好玩就买了,才几块钱,又不贵。”

孙老师忙倒茶。

“不客气啦,孙老师。”我们都说。

孙老师坐在沙发上,说:“今天让你们来,有件事情想给大家说。”

我们都在听,我打开了笔记本。

“上半学期,你们的工作都不错,班里的学习气氛和活动都搞得不错,同学们评价你们这届班委能力都很强。本来我想让你们继续干下去,但想到现在是高三下半学期,学习比较忙,如果你们怕影响学习,这学期就换届重选。”

孙老师目光转向我,“我想夏华的学习委员这学期就不要再当了。咱班里至少得出一个重点名派大学,夏华应该去攻北大。时间不多了,夏华要集中精力学习。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还得听听夏华的想法”

“我听孙老师的。”我理解孙老师,同时我也知道我这个学习委员其实啥大事也没干过,无非各课老师的试题先让我作作。

“其他同学啥想法?”

“我相信我的学习不会受影响,我愿意继续做我的文娱委员”

“我也愿意继续给同学们服务。”

他们都纷纷表态,惟有我做了“逃兵”。

老师给我指明了道路,北大,北大,我要拥抱你!

某月某日 天气:雪 心情:象雪一样从夜自习开始,雪花就零零散散的飘落下来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大概也是最后一场雪了。

一冬天都是晴天,没见到一点雨雪,田里的麦子旱的冒烟。我能想象到,田里的麦子现在正欢笑着,伸开小手迎接片片雪花。

“今冬雪下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雪花也能让农民们(包括我的父亲)多些欢欣,少些担心。

夜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了,我,虹,还有班里的其他同学,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冲到操场里。

在漆黑的夜色里,雪花白亮亮的,映衬的大地犹如一张洁白的宣纸。这些轻狂的高中生,在雪地里奔跑着,象脱缰的小马驹在田里撒欢一样。我不喜欢象其他同学那样扯着喉咙狼吼,我喜欢把激昂的情绪化成诗歌,是的,就在这洁白的稿纸上,写上美丽的诗篇,写上亿万个美丽的名字。

雪花 飞吧飞吧飞吧三尺枯枝堪称绝世狼毫长发披拂索性来通狂草洁白的纸 洁白的色 洁白的含义只写一个美丽的名字多少飞飘的思绪美丽的名字多少深情的呼唤美丽的名字纷纷地 纷纷地飘落下的都是种子藏在沃土 蜇伏下个季节芽否 花否 果否太阳的嘴脸在雪后露出迷人的名字 引来丘比特的光箭 如痴如狂所有名字都闪闪发光—如遍地的太阳雪融从第一笔起步蚀骨的雪水蚀透地壳把亿万个名字镂进地幔还有亿万个美丽的名字袅袅地 袅袅地升上天堂美丽的名字啊 光芒四射这正是雪的季节前世缘定化作今日的落英洁白的晶莹的曼舞的名字溢满我的眼帘 胀痛轻轻的 轻轻的用花颤的音度 唤你一的一名一字梅花在回声缭绕的枝头 绽开是否允许的暗示伸出虔诚的手 捧着心去接你的名字冰冷的水珠滴进火烫的心水的咸度与泪泉无异一个美丽的名字一声咸湿的轻唤飞吧飞吧 满天飞吧亿万个披着轻纱的小泪花不管怎样,我已把一个美丽的名字融进新年里最初的一场雪中。

某月某日 天气:阴天 心情:喜悦今天是大星期的休息天(学校规定,两个星期合为一个大星期,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六、星天可休息),我想回家带点麦子,馍票饭票快吃完了。

我的家距城区二十多里,背后紧挨着黄河古道。

历史上,黄河多次改道。据说咸丰五年,黄河洪水泛滥,黄河自兰考附近北折入渤海,原先流入黄海的那条河道从此就断了水源,河床逐渐干涸,每年春秋季,大风一刮,河里黄沙飞扬,成了一条废黄河。草根潭村就挨着废弃黄河大堤,村里一千多口人,姓夏的占多数。草根潭远离城镇,交通不便,没有矿产资源,村里人不会做工经商,都以种田为生。草根潭老辈子上没有出现过大富大贵之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

我骑着少铃无匝的破车,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最近的路口,离草根潭村还有三四里的路程。剩下这段路是粘土路,路上的雪快化完了,都是湿粘的泥巴,车圈里塞的都是泥,一步也骑不动了,只能推车。走不多远,我的布鞋就湿透了,走起来“嘎吱嘎吱”直响。雪水灌进鞋里,刺骨的冷。我咬着牙只管大步往前走,脚竟然越来越热乎了,不仅脚,浑身都热,热得发烫,离家越近烫得越强烈。

路两边都是麦田,田里覆盖着薄薄的雪花,一行行的麦苗从雪花里钻出来,我走过来,它们都亲切的向我招手。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兄弟。

草根潭村就在眼前了,稀稀疏疏的树间露出一排排红砖瓦房,我的家就在其中。我离大门口还有几十步之遥,大黄(狗)汪汪叫着扑出来,一个劲的向我裤腿上蹭。我走过大门了,鸡的咯咯声,猪的哼哼声混杂着院内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好亲切啊那种回家的感觉。

“娘!”我看到母亲正在院里筛麦子。

母亲忙放下手中的簸萁,去接我的自行车,“今个一大早,喜鹊就在门口呱呱叫,我猜一准是俺乖要回来了。这不锅里还给你留着饭,还热着呢。锅底下还给你烧了一块红薯。”她眉眼都乐开了花。

我最爱吃烧红薯了,走了几十里的路,肚子早就饿的慌。我一头扑进厨房,从灶塘里扒出红薯,从锅里舀出咸菜汤。我坐在灶门前,烤着灶门口的热气,吃着香喷喷的红薯,喝着麻辣辣的咸菜汤,感觉爽极了,路上的辛苦早巳飞到九霄云外了。

母亲掂来一双干净鞋子,心疼地说,“恁冷的天,真苦了俺乖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走起路来就不冷了,我的脚还冒着热气呢。俺妹妹回来没有?”我妹妹在乡里上初三。

母亲说:“你妹妹早回来了,她去菜地了。我簸完麦子也去哩,你就先搁家歇着吧。”

我吃饱喝足后走到后院。后院是住的是爷爷和奶奶。

奶奶正在院里喂鸡子,一群老母鸡围着奶奶“咯咯”乱叫。

“奶奶,我来帮你喂。”我说。

“不用不用,”奶奶把最后一把玉米撒到地上,“你刚回来吧,小华,先到屋里歇着。”

我见爷爷正在水缸里淘草,准备喂牛。

“爷爷,我来吧。”我走上去,夺过爷爷手中的淘草篓子,把水缸里的麦秸捞出来,在缸沿涳水。老牛听到了我的声音,哞哞叫起来。

我把草倒进石槽里,抓两大把麸子撒在草上,用力拌动。我的手上粘了麸子,老牛粗躁的舌头一个劲的舔我的手。

爷爷在一旁说:“小华,你可要好好喂它。我都算计好啦,等你考上大学,就把它卖掉,给你交学费。”

“您放心吧,爷爷。”

“小华,你过来,奶奶还给你留着一盒果子。”奶奶从破衣箱里拿出一盒糕点,“这是你大姑过年送的,很好吃,我一直给你留着。”

糕点放得时间太长,已经发硬了。我说:“很好吃”

奶奶开心的笑了。虽然我大伯和叔叔家都有小孩,但奶奶自小都最疼我。

农村的天黑得快,吃过晚饭天就黑了。

想看会儿电视,尽管我对国产电视剧不感兴趣。打开电视,只能收到两个台,一个台是广告,卖了化肥是农药,卖了农药是白酒,如此等等,没完没了;一个台是电视剧,国产片,两个人在演戏,岌岌歪歪说了大半天。越看越觉得无聊,很扫兴,但更扫兴的是新闻还未结束就停电了。农村就是这样,天挨黑就该停电了,因为这时候用电量最大。

我站在黑黝黝的院子里,远望西南方隐隐的光亮,那是我的城市,我的学校就在那里,而我现在就在农村。

没有了学校,没有了教室,没有了同学,我发觉很孤独。我能听到大宝哥,小群,小五,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但我再无法走出去与他们一起说笑,虽然我们穿开裆裤时就在一起玩闹。

因为同伴中只有我一个人还生活在远离尘世的学校,而村里的同伴早开始到社会上闯荡了。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我们在生活方面、思想方面、语言方面都已有很大差别。

他们吆喝着能把最撅的驴子驯得服服贴贴,我不会;他们打麻将纸牌骨牌赌钱,我不会;他们闹洞房时在新媳妇身上摸摸拧拧,我不会;他们听戏看电影时,寻机闹事或者与女孩逗趣,我不会;他们大口喝酒大声划拳哪管卫生与否文明与否,我不会;他们骑着自行车满村叫卖冰棒、番茄、青菜、豆角,我不会……我说两次世界大战与德日的重新崛起,他们却说咋样扔砖坯子更省劲;我说四有新人与三步发展战略,他们却说脚后跟长个鸡眼,咋也挖不掉;我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大公无私,他们却说给某某家埋死人少收了一盒烟;我说改革开放与沿海经济特区,他们则说馒头卖不完隔天就发酸……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故事:黑龙江的雪好大好冷;吐鲁番的夜里真冷、风沙真大;南京火车站的围墙上有一个大豁口;云南人好凶越流血越敢打;广东的“小咬”比蚊子还厉害……我与他们已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与他们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很“无知”,但更觉得他们很“庸俗”,一点点国家大事都不关心。

在农村黑暗的夜里,我只有回到我自己的屋子。

我睡在大门南边那一间房子里。房间面积不大,有十来个平方,却很整洁。地上铺着一层红砖,砖上撒一层白石灰,可防潮杀虫,墙壁刷一层白灰,吊顶用的是白纸。屋里摆设不多,一床一桌一椅,床挨着墙壁,床上放着几条被褥。桌挨着床头,桌上摆着一排书本和一瓶墨水。桌前是一把柳木扎成的小椅子。墙壁上贴着几幅字画,两张地图,一张山水画,桌上方的一幅字比较特别,是“奋斗”两字,连笔写的,浓淡的线,条组合成一只奔跑的狼形。当然,我没练过几天毛笔,字还没有什么可欣赏性。朝东的方向是一扇窗户,窗户糊着塑料纸,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盆里不是花,而是一株仙人掌,密密的刺丛里长着一个小刺疙瘩,这是花骨朵,相信只要花儿开了,总不勉会有蜂儿和蝶儿飞过来。

我点上一支蜡烛,躺在床上,看一本习题集。在学校已养成习惯,不到夜里十二点,绝对不会有半点困意。

“小心,别烧了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悄悄推门走进来。她把蜡烛稍稍挪近我,说:“看俺乖戴上眼镜,还真有做大学问的样。”

我心里苦笑,不戴眼镜,啥也看不清,简直是瞪眼瞎;灯光不亮,字又密又小,看一会儿眼就胀得酸痛,没有十年寒窗苦,谁愿戴这鬼玩意。

母亲当然猜不到我心里在想些啥,仍自豪地说:“有几个算命的都给你算过卦,说你命好八字好,将来保准能做大官。小华,你可要好好上学,咱全家都看着你呢。等你考好学,到北京做官,到时候你娘也能跟你享几天福啦。”

“您放心啦,娘,我一定能考好学的。”虽然我这样说,心里却不是滋味。一个农民的儿子,除了读书求学,再没有其他出路了吗!?十年寒窗苦,只为一朝金榜题名,这不是封建科举制度真实写照吗?我有些心乱了,就说:“娘,我困了,我想早点睡了。您也早点歇吧。”

母亲走了,临走又嘱咐我千万把被子盖好。

我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看着白蒙蒙的窗户,我的思绪就在漆黑的的小屋里乱窜。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六个小时;一支笔,一张冷板凳,一双疲惫的眼,一颗用大了的脑袋,对着一排排的书,一套套的习题,没完没了的考试,这是啥样的生活组合?

每一个学生还都乐此不彼,动机何在?只为两个字——大学!可挤过这根独木桥的毕竟是少数,难道那些多数只能各回各的老路?打工、经商、种植、养殖难道无法摆脱土地的束缚?

一对农民种庄稼,一年有两季,即便春季不成,还有秋季;而把一个孩子抚养成人至少要十八年的艰辛,假若十八年不成便极难再有下季了。父母养育儿女可以说要花费一生的功夫。

如果父母十八年的辛勤劳动得不到回报,那该是多么伤心可怕的事!,即使我对自己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可还是在漆黑的夜空里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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