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枪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打电话回来,还是要我出去喝酒。
“兄弟,我改牙归正了,今夜你一个人醉吧。”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小雅还是醒了,看着我的目光有一种可以让你的心柔软的东西。只要她不带团的时候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夜里她就是这么紧张,这种紧张让我有种沉重或者是欠她什么的感觉,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改你个头,你要能改我把‘王’字倒过来写。”估计这小子又在那里喝过酒了。
“哄老憨也不是仿这份哄,先问问我LP同意不同意吧。”我把电话给了小雅,她的眼睛在夜色里有一种让人不忍多看的恐慌。我真的不想为这么点小事伤害我们目前看上去很平稳的生活。
“你?LP?让她和我说话。”
小雅迟疑着电话该不该接,我忽然觉得良心有些发现,我为什么要这样?万一“夜色温柔”真的又出现了我该怎么办?我还会把电话给她吗?她不是小王,我能那么轻松地离去?“做好人难,做我这种不好不坏的人就更难”,这话俗不可耐,但适合我。
“你和他说吧,不然这人会砸玻璃的。”
“你找归雁?他睡觉了。”
“我是他女朋友,真的是他女朋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他是逗我玩?他有很多女朋友?”
小雅说每一句话都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她想从我的眼睛里找到对她语言的默许或者反对的气息,但我表情木然。
我知道老枪这狗东西和她说了什么,我看到了小雅的眼泪在飞。
我抢过电话,骂了起来:“狗东西,你玩笑开大了,要出人命的。”
“你早说啊!”
“你他妈的我没给你说啊?”他知道我是发火了,收了线,把一个泪人不负责任地放在了我的面前。等他结婚的时候我非得也这么坏他一回才行。
“雁哥,他说的是真的?”她的眼睛里是一种林黛玉知道了贾宝玉说“林妹妹,我逗你玩呢,我要和宝钗结婚了”时才有的表情。
“真的我还和你睡在一起?”我忽然想发火,一个随便听几句别人的话就对你质疑的人以后还怎么办?结婚都可以离婚我要对你负责?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这样我就不难过?我没做贼你就当我是贼我会不难过?
我又想起了“夜色温柔”,我和她也睡了,可是她就这么消失了,把她可以从我身上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这女人真高明,高明得能够卷走你的灵魂。她温柔了我,还一笑而过。
小雅抱住了我,象是我不被抱住就会飞了,“雁哥,答应我,永远不丢下我,我会死的!”
我沉默,我本来想也许时间真的可以让“夜色温柔”消失的,但现在小雅不让她消失。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答应她什么的,答应了也没用,呆在上海的那个女人也和我有过现在让我觉得可笑的海誓山盟,但是她要走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征求意见你的意见。两个人掉在一个陷阱里,陷得深的那个肯定要死的,另外那个会踩在你的头上爬出去。爱情或者婚姻其实不是围城,是陷阱,总有人要陷进去也总有人要爬出来。不是我踩在你的头上就是你踩在我的头上。我好象什么都明白,但要陷的时候还是那么奋不顾身,我也是一*********。
虽然和她在了快一个月了,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我也不知道她个性中的忧郁从何而来。我不喜欢这样沉重的生活,但是现在又不想拒绝,不想拒绝她的肉体也不想拒绝她的温存,更不想回到流浪狗那样的状态。“夜色温柔”也许还会出现,可是她现在没出现,放弃了卢小雅我就又是一条流浪狗,那样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在西坝这样的地方会很不好受。
可是,我能拒绝得了卢小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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