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了下来,这个国家离赤道很近了,白天不会很长,夜晚也不会很长,中学时候地理老师讲述中南半岛的时候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太阳似乎是被后弈那个家伙放了一箭,还没来得及准备夜晚怎么打算就跑得无影无踪,看着西方,是高耸的山和身边茂密的林。
“看看吧,我说慢不得慢不得,现在好了。”夜色可以遮掩导游的表情但无法掩盖她声音的愤怒。
温度没有一点降下去的感觉,少了太阳的烘烤,上海女人还算是有了点活气,象翻身的咸鱼,两眼无神地看着树和象树一样呆的我。我也想愤怒,可是我该愤怒谁啊?
“找个地方睡觉吧。”我说。
“晚了,以为是在国内啊。”导游依然愤怒。
“我知道晚了,可是不能就在车上坐一晚吧?”我也没好心情,我给了你钱我还要被你当出气筒我也太面了我,不发点火你会以为我是水枪。
“你说咋个整吧?”导游声音软了下去。老人家真是伟大,不是你被打倒就是我被打倒,放到缅甸也准。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何况女人。
“你们两个守车,告诉司机和我去找柴火。”我得象个雇佣了工人的资本家那样吩咐导游,有人爱吃硬的是人家肠胃功能好。
“这么热的天找柴火?”
“如果你不想被野兽吃了就翻译给他。”我又不是白痴我会不知道天气不需要柴火,但用火光来驱赶野兽是原始人都明白的道理,虽然是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但是依然陌生,谁知道有什么怪物出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满山的树,要找点柴火并不容易,热带雨林的雨季几乎天天有雨下来,司机把车灯开了也只是勉强能看见十几米外的东西,车灯穿不透的潮湿气息有种缥缈的梦幻效果,也象是鬼片里的烟火。
很热的天气,我却感觉到了寒意,这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其实这种感觉从太阳落山就一直有了,一路上我们居然没见到一辆迎面或者并肩的车,也没见到什么人。我不敢走得太远,干的湿的找了有一抱的柴就和司机回去了。
“归雁,你害死我了,你看看……”上海女人几乎要哭。
不看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蚊子这东西对人的折磨比布什的F117更具备心灵的打击力,车灯本来就是招纹子的东西。导游却一点事情没有,显然是用了药。“把你的药分她一点吧!”
“就那么一点了,我还得留着明天用。”
“我要你现在拿出来,或者卖也行。”对一个女人发横真没意思,一点不象我。我还是发横了,自己都想不明白,或者怪天气、或者怪导游亲近老缅而不亲近我们、或者怪那个上海女人。反正不怪我。
导游把药拿了出来,很不情愿的那种样子。出钱买一大爷除非我有病。
火在车的边上燃烧起来,在这个没有月亮的的缅甸山谷显得璀璨。大家都累了,女人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觉,睡得很塌实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她居然还有这个毛病。早知道我的肩膀可以靠就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导游和司机坐在前面,说了一阵我不懂的话之后也悄无声息。我在黑夜里睁着我黑色的眼睛,可是我根本看不见光明。夜如同汪洋大海把我包里得喘不出气来,放在一年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会两次踏上这块我陌生的土地,似乎自从认识又丢失“夜色温柔”之后,我固有的生活全部偏离了熟悉的轨道,似乎一切都行驶在一条我看不见的河流上,而我只是莫名其妙的侥幸没有落水。明天会是什么样?今夜又会是什么样?我空前地觉得自己的迷茫,对自己没有了半点的把握。
当我在与和风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说:“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时候,从我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是那种能给别人快乐自己也快乐的人。”
我说是啊是啊,我当时真的有无法呼吸的感觉。
女人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想着一些事情,我又想起了“夜色温柔”,现在靠在我身上的为什么不是她而是这个我已经陌生了的女人?她现在孤独还是也靠在别人的怀里?我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我陌生而且前途未卜的地方?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也昏昏地睡去。我也累了,野兽什么的爱来不来。
我的脖子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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