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饭其实也就是两个人在古城的米线店里过了一回桥。这东西我早就吃得发腻,她说在外面时间长了,就谗云南的这些东西。我也被节日的丰盛宴席弄得脑满肠肥,就此清理一哈肠胃也好。
吃完饭我无聊地坐着不动,我尽管已经预想了一些马上、立刻之后就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就是不动。我知道我离她很远了,即使肉体上能够多么地天衣无缝、多么地负距离我和她都远得遥不可及。灵魂或许对于我这样的人不那么重要,但是她的身体也注定会长久地离我很远,很近的时候很少。对于一个无论如何都遥远的人,我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依然表现得恋恋不舍,或许这是我在她面前取得心理优势的唯一办法。我不能让她觉得我在乎她,如果让她觉得我真在乎她她会一辈子沾沾自喜从而把我当成她流放的财产。
我的眼睛四处瞟着,暮色苍茫的苍山真的如黛而洱海一片混沌,我熟悉这样的画面,我对这样的画面没有半点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也要装得诗情画意,装作什么也没想,是在看山。
“你发哪样呆?装深沉咯?”她果然憋不住了。
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不是装深沉,我是真深沉。”我越发象个思想者的样子。
“深沉你个头,我看不惯,不要在这里妨碍人家做生意了。”她有点恼羞地扯起了我,我的身子跟着她移动,同时移动的还有她看不见的我的笑容。
飘到街上她才发现真的茫然,不至于还要和那些游人一样的夜逛古城吧?什么“洋人街”都是老外和游人们爱去的地方,古城的人主要是要赚钱。
她挂在我的胳膊上,我象从前一样挂着她走在暮色苍茫的古城的街道上。“咯是要象这份一直走下去?”
“你说去哪点儿吗?”她的眼睛也有点亮亮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说就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真的?”
“煮的。”
“你好象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是吗?我没发现。”
“真的,我不想你这个样子,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我忽然对她恶心起来,凭什么我还要象从前一样?凭什么我还要给你温度?虽然今晚到现在没给你温度是我在使用的伎俩,可是即使我不使用伎俩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温度?你踩碎我的玫瑰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的温度会因此低于南极的温度?
我坏笑起来,说:“要怎么样你才能感觉到温度啊?”
“我要你象以前那样。”她噘着嘴,我以前经常被她这样的表情弄得神婚颠倒,天大的怒火都会被她一噘了之。现在我依然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很能打动我也很漂亮,但是……
“走吧。”我揽住了她的腰,上了出租车。
她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以前一起回大理的时候也就是这样的,两人忍不住饥渴就跑到十公里外的下关去。虽然下关也小,但比大理人多多了。然后两人开个房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知道的。
关于下关有许多属于传说的东西,比如曾经的时候这里是滇西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因而三教九流的人马汇聚,虽然比昆明小,但在很多潮流的很多方面一点都不比昆明逊色。
车直接开到了苍山宾馆的院里,这是我和她都喜欢的地方,庭院深深因而可以轻而易举地逃避熟人的视线。
我依然搂着她的小蛮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手感,说:“今晚你请客吧?”
她挣脱了我,说:“以前不都是你吗?再说男人和女人一起出去女人花钱男人会没面子的。”
“你觉得没面子我们就走吧,我今晚没装钱。”
“那也不能我去给啊,要不我拿钱给你你去付定金吧?”
我又是想笑。我越是冷漠她就越是来劲,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只可惜来劲的不是“夜色温柔”。想想似乎我不应该对她那样,如果不是她踩碎了我的玫瑰我会在大上海跑去上网聊天?我会认识“夜色温柔”?可是认识“夜色温柔”又有什么好呢?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说来说去我还是应该恨她的,所以她越是想的事情我即使也想我也要表现得勉强,让她知道冷落是什么滋味。
我拿着她的钱去开了一个套间,对于单纯的床上运动来说似乎奢侈了,但是我喜欢这样,她也喜欢这样。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已经抱住了我。
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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