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风扒下来。披风除掉,人好像从蒸笼中放出来,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闪闪发亮的大红锦缎华丽的上衣上缠满了的红丝绳,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五花大绑的站在一样山民中,看他们那色眯眯的饿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敢快转过身,将脸对着背后大树,闭上眼,压住剧烈心跳,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围在我周围,闲言碎语,评头论足。兴致勃勃如同欣尝一件尤物一样。所幸未对我动手动脚,真是万幸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村长吆喝一声;“赶路罗!”
大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我也站起来,准备跟着队伍下山。徐老头拦住我说;“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后的绳头理出来牵着。”
“怎么?还怕我逃跑!”我不高兴地说:“这山高路险,仅此一条山道,就是不用绳绑,我也逃不了,何况还捆得还样紧。用得着用绳牵着吗,像押犯人一样。”
徐老头急急申辩说;“你误会了。方姑娘。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着绳,是保护你,万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无好报,烧香遇鬼叫。”
我瞪了他一眼说“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绳解开,我保证不逃跑。”
徐老头在我后背理出绳头,牵在手上。推了我一下说;“那我当不了家。走吧,大小姐。”
我扭动着身体,挣了挣,毫无作用,绳头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气呼呼地对他嚷嚷说;“就是你。当初要不是你,我那里会受还种罪,同死刑犯一样,绑得我胳膊都要断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了。大伙都走远了,快动身吧。”
我也没有办法,他在后面牵着我的绑绳往前走了一段后,发现还下山路要陡得多。上山容易下山难,路又窄,双手被绑在背后不得劲,身体不易平衡,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行走,身体东倒西歪。若不是徐老头拉着绑着我的绳,还真跌到路边深沟里。下山路很长,在拐过一个小山嘴后,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由于陡,不足三尺宽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阶。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击着岸边的陡峭石璧,发出震耳俗聋的轰鸣声。我看到路边的石璧,同刀削一样直插河底,喘急的河水令人头晕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坚持要他们松绑,否则宁死也不走一步。村长见状也无计可施,不顾胖老头的强烈反对,解掉我的绑绳。他们用绳扎住我的腰,一上一下两人牵着。我双手扶着路边石壁,小心往山下走。双手自由了,呼吸也畅快了。本来我从小在山区长大,翻山越岭我并不在话下。很快下了这峻险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点,那可恨的胖老头提醒村长要重新把我绑起来。本来打扮这样漂亮,在这山水如画的地方,五花大绑着确实刺激。但考虑到这山路实在难行,性命交关,我坚持不给他们绑,同他们据理力争。要绑,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现场。对于胖老头胡绞蛮缠多管闲事的行为,把村长也弄火了,考虑到现实,他最后下了决心,指着胖老头骂道;“兴隆商行算个屁,不要老拿它压我。就是少他们个把女人,他们敢把我怎样。不绑了,我就不信邪,这小娘们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绑了,演出时也不绑。中溪村离镇里近,那里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给外面人发现,反而说不清,大家看紧点就是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我听了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在这山路走,这些山里汉都不敢大意,何况我,手脚自由都吃力,反绑双手确实寸步难行。这村长还是有点怜香惜玉之心。这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人贩子将黑石村作为老巢,若无当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们在犯罪,也难抓到他们的现行。现在通讯这样发达,当公安人员赶到,他们可以提前几个小时得到消息,将被他们贩卖的女人转移到山林中,也无法获得证据,所以他们这样有恃无恐。
就这样紧赶慢赶,到太阳偏西快下山时到达中溪村。中溪村处在深山区与山下平原过渡地带,地势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处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庄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产粮区。赶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长决定当天不活动休息。晚饭后,把我安排在村边一间自然村的公房里楼上一间房间里,给我上了镣铐就休息了。赶了一天山路,累极了,上了床就睡着了。但睡觉前,我仍没忘记给吴兴发发了几次信号。
半夜时分,有人在悄悄呼唤我。我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
听声音好熟。哦!是吴兴发,对,是他。我睁眼一看,果真是。房间里还有几个人,周围很安静。村长也在,他给我打开镣铐。我高兴得发疯,我终于得救了,激动得起来把吴兴发紧紧抱着,泣不成声。吴兴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安静,你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走,离开这危险地带。”
我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立刻放开他。他将其他人赶出去,叫来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说;“这是我们的侦察员,你们快换衣服,她暂代你演出几天。”
换好衣服,村长给她上了镣铐,留在房间里,我身看侦察员的便服,乘夜色悄悄离开中溪村,赶到了镇公安派出所。派出所外面很安静,但里面好多人,都抱着各种武器,全副武装在休息。看他们个个精悍的模样,肯定是特警,看样子有一次大行动到了镇派出所,吴兴发请所长给我单独安排在一间小房间里休息。这下彻底解脱了,心里非常舒坦:几个月来棚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下来,有从未有过的轻快感:这时才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即疲惫不堪又困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到醒来时己是下午时分,周围静悄悄,偶尔传来一声秋虫的呜叫声。我爬起来,打开房门,到处寂静无声。昨夜的特警未见一人,只有值班室里不时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和压低声调的交谈声,整个环境有些紧张,焦虑,仿佛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我找到洗脸间方便之后,在洗手之后对着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仍是浓妆艳抹,发胶固定的发型一丝不乱,只是少了满头首饰和珠花。在这派出所是找不到清洗剂的,只好这样出羞了。回到房间靠在沙发上,抹抚着手腕上有点肿涨绳迹,回想在黑石村的日日夜夜,如梦如痴,感到那段生活既难忘又难得,今后再也不可能有了,反而有些凋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咚咚”两声,有人轻轻敲门。我从沉思中突然醒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吴兴发。他眼中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看来有几宿未睡了。他见到我笑了笑问候道;“方小姐。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了。吴警官,你熬夜了吧,眼睛那样红,还没休息。”
“那有时间休息。人手紧张,想辛苦你一下,去帮帮忙。”
“帮什么忙?我能帮得上?我可什么都不会,特别是你干得这一行。”
吴兴发狡诈地看着我,眼睛里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眼光,不紧不慢地说;“你行。这件工作不但比我们内行,而且更比我们胜任,更合适去做。”
我有些奇怪了。他干的那行,什么工作我会更胜,任更合适。反正无事去看看。我跟他到了警戒森严的派出所会议室。会议室里有十来个武警,满身都是草屑泥土,东倒西歪地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看样子是刚执行任务回来。吴兴发推开里面小会议室门说;“你请进,到里面就知道干什么了。”
我满怀狐疑地走进去。里面只有二个女户籍警,在手忙脚乱地在一些长型箱子旁忙碌着。看我进来,望了望我说;“所里女同志太少,把我们也调来充数。把门关上,你去处理脚下那只箱子。”
我低头一看,是只杉木箱;长约二米,高约二十公分,宽四十公分;上盖用八只螺丝固定,螺丝己松开,盖上写着标签,“根雕样品”。我掀开一看,大吃一惊。箱里束缚着两个赤裸年青女子;两女子平行放置,一头一个,各有一块厚二公分木块横镶在两女子颈部;横木上挖出一大两小园缺,缺口垫着乳胶,将女子颈部和另一女子双脚腕卡在里面。箱子中间也镶一块四公分厚的横木,有两个凹槽,卡着女子的腰。从上面看,两女子被过了油的麻绳五花大绑,一条钢制贞操带锁住下身;然后从颈部到大脚又绑了多道。虽不是特别紧,但女人皮下脂肪厚,绳也陷进肉中;口中塞了个大号橡皮口塞,用一根食指粗橡皮绳固定。被束缚的女人虽被固定得一点也动不了,双眼紧闭,两脸颊潮红,口中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她们肯定被注射了春药。我看上面找不到一个绳头,弯下腰试图扶起其中一个,从背后给她松绑,但动也动不了她。我用手摸了摸她背后,原来她们被固定在背后一根与身体平行的直木上,直木与其身体绑在一起,而直木又固定在箱子上,要解开还真不容易。那两个女警忙到现在一个也没解开,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此情此景,我感慨万分,若我不在中溪村解救,回到兴隆商号,不也是这样想。到这儿,不由得心烦气燥起来;是悲,是忧,是苦,是甜,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站起来,四周一望,还有十多只贴着各种标签箱子堆在一起,这样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开箱子里的女人。我对着箱子思考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对那两个女警说;“警官。你们这样难解开她们,要把箱子拆掉,从她们背后下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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