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在上书房韦小宝禀告康熙道;“皇上,关于鳌拜的党羽的事,尽可放心,我可以拜托江湖上的朋友去打听,到时一有消息,就会跑给皇上的。”康熙这为这事而犯愁,因为他也曾派多隆去打听,到现在还没消息。一听到韦小宝的话道;“你出去打听打听。”
韦小宝道;“喳,奴才遵旨。”
于是,韦小宝出得宫门,直奔天地会的秘密联络地址,只见房内有高彦超,玄贞道人,樊纲等五人,在为徐老爷子与沐王府的白寒枫之间的误会,真在商议要去杨柳胡同那姓白的二人驻足之处讨要说法,见韦小宝前来,于是请韦小宝,一同前去,韦小宝心道;“我还是按在书上的那样一起前去,只有这样,钱老本才能把小郡主送至宫中。”一行人先到东城武胜镖局,和四位武师会齐。那四位武师第一位是北京潭腿门掌门人老武师马博仁,那是清真教门的;第二位跌要名医姚春,徐老头受了伤,便由他医治,此人既是名医,擒拿短打也是一绝;第三位是外号“虎面霸王”的雷一啸,铁布衫功夫大大有名,;第四位便是武胜镖局的总镖头金枪王武通。马博仁等四人早已得知天地会领头的桂香主年纪甚轻,但他们已知韦小宝前几日发生在天地会的事,早已传遍江湖,所以也不敢托大,抱拳道;“桂香主,年纪轻轻,但武功修为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我们实感佩服。”(因为,韦小宝在皇宫里,是天地会的秘密,所以,外面还不知韦小宝的真实身份。)韦小宝一一回礼。于是,众人在镖局中喝茶,便同去杨柳胡同那姓白的二人驻足之处。韦小宝和马博仁、姚春三人坐轿,雷一啸与王武通骑马,余人步行相陪。玄贞道人、樊纲等都是成名人物,王武通要相借坐骑,但玄贞怕惹人注目,坚决不要。一行人来到杨柳胡同一座朱漆大门的宅第之外,高彦超正要上前打门,忽听门内传出隐隐哭声。众人一怔,只见大门外挂着两盏白色灯笼,却是家有丧事。高彦超轻叩门环,过了一会,大门打开,出来一名老管家。高彦超呈上备就的五张名帖,说道:“武胜镖局、潭腿门、天地会的几位朋友,前来拜会白大侠、白二侠。”那老管家听得“天地会”三字,又眉一竖,满脸怒容,向众人瞪了一眼,接过拜帖,一言不发的便走了进去。
马博仁看书虽老,火气却是极大,登时忍不住生气,道:“这奴才好生无礼。”
隔了好一会,一名二十六七岁的汉子走了出来,身材甚高,披麻带孝,满身丧服,双眼红肿,兀自泪痕未干,抱拳说道:“桂香主、马老爷子、王总镖头,众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白寒枫有礼。”众人抱拳还礼。白寒枫让众人进厅。马博仁最是性急,问道:“白二侠身上有服,不知府上是哪一位过世了?”白寒枫道:“是家兄寒松不幸亡故。”马博跌足道:“可惜,可惜!白氏双子乃沐王府的英雄虎将,武林中大大有名,白侠正当英年,不知是得了什么疾病?”
众人刚到厅中,还未坐定,白寒枫听了此言,陡是转过身来,双眼中如欲射出火光,厉声道:“马老爷子,在下敬你是武林前辈,以礼相待。你这般明知故问,是讥嘲于我吗?”他陡然发怒,韦小宝出其不意,不由得吃了一惊,退了一步。马博仁摸着白须,说道:“这可希奇了!老夫不知,这才相问,什么叫做明知故问?白二侠死了兄长,就算心中悲痛,也不能向我老头子发脾气啊!”白寒枫哼了一声,道:“请坐!”马博仁喃喃自语:“坐就坐罢!难道还怕了不成!”向韦小宝道:“桂香主,你请上座。”白寒枫看了拜帖,知道来客之中有天地会的青木堂香主桂香主,万料不到这少年便是桂香主,白寒枫忌惮韦小宝的身手,所以在盛怒下也不敢出手,只听白寒枫道:“桂香主!家兄不幸为你们天地会下毒手害死,不知你该如何处理……”韦小宝心道:“这事,我早已知晓,但现在还是装作不知。”
韦小宝道:“白大侠,事情是如何的,还请你示下,如是我方做得不对,我到时会还你一个公道,真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这里有潭腿门掌门人老武师马博仁,名医姚春,“虎面霸王”雷一啸,武胜镖局的总镖头金枪王武通做公正人,自会处理得不偏不倚的。”白寒枫道:“你们来!”大踏步向内堂走去。
众人心想已方人多,也不怕他有何阴谋诡计,都跟了进去。
刚到天井之中,众人便都站定了,只见后厅是个灵堂,灵幔之后是口棺材,死人躺在棺材之上,露出半个头,一双脚。白寒枫掀起灵幔,大声叫道:“哥哥你死了没眼闭,兄哥好歹要杀几个天地会的狗畜牲,给你报仇。”他声音嘶哑,显是哭泣已久。
马博仁、姚春、雷一啸、王武通四人走近前去。王武通和白寒枫有过一面之缘,叹道:“白大侠果真逝世,可惜!”姚春特别仔细,伸手去搭了搭死了腕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白寒枫双手叉腰,在灵堂一站,大声道:“害死我哥哥的,是那平日在天桥上卖药的姓徐老嵌贼。这老嵌贼名叫徐天川,有个匪号叫作‘八臂猿猴’,乃是天地会青木堂有职司的人,是也不是?你们还能赖?”
樊纲和玄贞等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伙人到杨柳胡同来,本是要向白氏兄哥问罪,质问他们为什么伤人,不料白氏兄哥中的大哥白寒松竟已死在徐天川手底。樊纲叹了口气,说道:“白老二,徐天川徐大哥是我们天地会的兄哥,原是不假,不过他……他……”白寒松厉声道:“他怎样?”樊纲道:“他已给你们打得重伤,奄奄一息,也不知这会儿是死是活。不瞒你说,我们今日到来,原是要来请问你们兄哥,干么将我们徐大哥打成这等模样,哪知道……想不到……唉……”
白寒枫怒道:“别说这姓徐的老贼没死,就算他死了,这猪狗不如的老贼,也不配抵我哥哥的命。”樊纲也怒道:“你说话不干不净,像什么武林中好汉?依你说便要怎样?”
突然之间,门外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有十余骑马向这边驰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奔入胡同,来到门口戛然而止,跟着便响起了门环击门之声。门外有人叫道:“白二哥,是我!”人影一晃,一人越墙而入,冲了进去。这人四十来岁年纪,神态威武,面色却是大变,颤声道:“果然……果然是白大哥……白大哥……”
白寒枫迎了上去,叫道:“苏四哥,我哥哥……我哥哥……”一口气说不下去,放声大哭。
马博仁、樊纲、玄贞等均想:“这人莫非是沐王府中的‘圣手居士’苏冈?”这时大门已开,涌进十几个人来,男女都有,冲到尸首之前,几个女子便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一个青年妇人是白寒松之妻,另一个是白寒枫之妻。樊纲、玄贞等都感尴尬,眼见这些人哭得死去活来。若再不走,待他们哭完,就算不动手,也免不了给臭骂一顿……
苏冈知道天地会共分十堂,每一堂香主都是身负绝艺的英雄豪杰,苏冈早就知晓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桂小宝的大名,于是抱拳道:“久仰,久仰,在江湖中盛说天地会青木堂桂香主武功高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没想到桂香主还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呀。”韦小宝抱拳还礼,道:“哪里哪里,苏大侠谬赞,兄哥真是愧不敢当呀。”当下王武通给余人都引见了。苏冈给他同来这伙人引见,其中两个是他师哥,三人是白氏兄哥的师兄哥,还有几个是苏冈的徒哥。白寒松的夫人伏在丈夫尸首上痛哭,白寒枘的夫人一边哭,一边劝,几个女子都不过来相见。
姚春道:“白二侠,到底白大侠为了什么事和天地会生起争竞,请白二侠说来听听。”咳嗽一声,又道:“云南沐王府在武林中人所共仰,天地会的会规向来极严,都是蛮不讲理之人。天下原抬不过一个‘理’了,今日之事,也不是单凭打架动武就能了结的。这里马老师,雷兄哥,王总镖头,以及区区在下,跟双方就算没有交情,也都是慕名。白二侠,请你冲着咱们一点薄面,说一说这中间的由如何?”王武通道:“不瞒众位说,天地会的朋友们,的的确确不知白大侠已经身故,否则的话,他们还会上门来自付没趣么?”
苏冈道:“然则韦香主和众位朋友来到敝处,又为了什么?”王武通道:“咱们真不面前不说假话。天地会的朋友说道他们徐天川徐大哥给沐王府的朋友打得身受重伤,已说不出话,他们只限邀了我们几个老朽,伴同来到贵处,想问一问缘由。”苏冈森然道:“如此说来,各位是上门问罪来着?”王武通道:“这可不敢当。我们几个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全仗朋友们给面子。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谁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苏冈点了点头,道:“王总镖头说得对,请各位到厅上说话。”钢刀总是不肯放下。苏冈让众人坐下,说道:“白二哥,当时实情如何,你给大家说说。”当下白寒枫就把徐天川与他们兄哥两的争执描述了一下,听完,韦小宝道:“苏大侠,这其实就是为立谁为主,而发生争执,其实立谁为主这事可以慢慢商议,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聚集力量反清复明,但目前发生了此事,我也深表遗憾,因而造成白大侠英年早逝和我们徐天川大哥的重伤,这事是我们所不想看到的,但既然发生了,我们也要正视现实,不要为了这事而造成本会与沐王府以后的关系不良后果,因为天地会与沐王府是反清复明的中流砥柱,一旦关系决裂,将对反清复明的大业将带来巨大的影响,望兄哥们与苏大侠以及白二侠以大业为重,还请三思呀。”苏冈点了点头,道:“桂香主,此言不错”白寒枫道:“苏大哥,难道我大哥的仇不报了”
韦小宝道:“苏大哥,我提议我们去白大哥的灵前磕头,至于这件事还是到总舵主他来时与你们的沐小公爷到时有他们两商议决断,不要为了这件事而伤我们之间的和气,不知苏大哥与白二哥以及众位兄哥意下如何?”苏冈点了点头,道:“那也就如此吧。”随即对白寒枫道:“白二哥,人死不能复生,桂香主的话言之有理,到时自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当下韦小宝,玄贞,樊纲,风际中,姚春,马博仁等一干人齐到白寒松的灵前磕头。
苏冈将众人送出门外。
玄贞向马博仁、姚春、雷一啸、王武通四人道了谢,抱拳作别。
天地会一行人回到回春堂药店。刚到店门口,就见情形不对,柜台倒坍,药店中百余只小抽屉和药材散了一地。众人抢进店去,叫了几声,不听得有人答应,到得内堂,只见那胖掌柜和两名伙计都已死在地下。这药店地处偏僻,一时倒无人聚观。
玄贞吩咐高彦超:“上了门板,别让闲人进来。咱们快去看徐大哥。”拉开地板上的掩盖,奔进地窖,叫道:“徐大哥,徐大哥!”地窖中空空如也,徐天川已不知去向。
樊纲愤怒大叫:“他奶奶的,咱们去跟沭王府那些贼子拚个你死我活。”玄贞道:“快去请王总镖头他们来作个证。”玄贞道:“他们若要害死徐大哥,已在这里下手,既将他掳去,不会即行加害。”当下派人去,将王武通、姚春等四人请来。
王武通等见到胖掌柜的死状,都感愤怒,齐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即到杨柳胡同去要人。”一行人又到了杨柳胡同。
白寒枫开门出来,冷冷的道:“众位又来干什么了?”樊纲大声道:“白二侠何必明知故问?这等行径,太也给沐王府丢脸。”白寒枫怒道:“丢什么脸?什么行径”樊纲道:“我们徐大哥在哪里?快送他出来。你们乘人不备,杀死了我们回春堂的三个伙计,当真卑鄙下流。”白寒枫大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回春堂,回秋堂,什么三个伙计?”苏冈闻声出来,问道:“众位去而复回,有什么见教?”
雷一啸道:“苏四侠,这一件事,那可是你们的不是了。是非难逃公论,你们就算要报仇,也不能任意杀害无辜啊。京城之中做了这等事出来,牵累可不小。”
苏冈问白寒枫:“他们说什么?”白寒枫道:“谁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
王武通道:“苏四侠、白二侠,天地会落脚之处,有三个伙计给人杀了,徐天川师傅也给人掳去了。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大家慢慢再说,请你们瞧着我们几个的薄面,先放了徐师傅。”苏冈奇道:“徐天川给人掳了么?那可奇了!各位定然疑心是我们干的了。可是各位一直跟我们在一起,难道谁还有**术不成?”樊纲道:“你们当然另行派人下手,那又是什么难事?”苏冈道:“各位不信,那也没法。你们要进来搜查,尽管请便。”白寒枫大声道:“‘圣手居士’苏冈苏四哥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几时有过半句虚言?老实跟你说,那姓徐的老贼倘若落在我们手里,立时就一刀两段,谁还耐烦捉了来耗米饭养他?”苏冈沉吟道:“这中间只怕另有别情。在下冒昧,想到贵会驻马之处去瞧上一瞧,不知道成不成?”玄贞等见他二人神情不似作伪,一时倒拿不定主意。樊纲道:“苏四侠,大伙儿请你拿一句话出来,到底我们徐天川徐大哥,是不是在你们手上。”苏冈摇头道:“没有.我要担保,我们白二哥跟这件事也丝毫没有干系。”苏冈在武林中名声甚响,众人都知他是个正直的好汉子,他既说没拿到徐天川,应该不假。
玄贞道:“既是如此,请两位同到敝处瞧瞧。桂香主,你说怎样?”
韦小宝说道:“真所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么,还请苏大侠与白二侠同去看看。”于是一行人来到回春堂中,苏冈、白寒枫细看那胖掌柜与两名药店伙计的死状,都是身受殴击毙命,胸口肋骨崩断,手法甚是寻常,瞧不出使的是什么武功家数。白寒枫道:“这件事大伙儿须得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们可蒙了不白之冤。”苏冈道:“蒙止不白之冤,那也不打紧,日后总会水落石出。只是徐大哥落入了敌人手中,可是尽快想法子救人。”
众人在药店前前后后查察,又到地窖中细看,寻不到半点端倪。眼见天色已晚,苏冈、白寒枫、王武通等人告辞回家,约定分头在北京城中探访,樊纲道:“苏四侠、白二侠,你们瞧明白了没有?今晚半夜,我们可要放人烧屋,毁尸灭迹了。”苏冈点头道:“都瞧明白了。好在邻近无人,将店铺烧了也好,免得官府查问。”苏冈和白寒枫去后,青木堂众人纷纷议论,都说徐天川定是给沐王府掳去的,否则哪有迟不迟,早不早,刚打死了对方的人,徐天川便失了踪?最多是苏冈、白寒枫二人并不知情而已。玄贞道:“桂香主,天色已晚,你得赶快回皇宫去。咱们放人烧屋,并不是什么大事,桂香主不在这儿主持大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韦小宝笑道:“哪有劳众位兄哥了,对了玄贞道长,我有件事拜托于你。”
玄贞道:“桂香主,有啥事请吩咐。”
韦小宝道:“你帮我打听一下江湖上是否有一个叫啥鹰教的。因为兄哥还没在江湖中走动过。”玄贞道:“是有一个叫飞鹰教的,教主叫张天正,此人武功在江湖上的排名第七名,此人成名绝技鹰爪擒拿手,与少林的龙爪手齐名。其手下有虎狮豹狼四堂。”
韦小宝道:“那好,你帮我打听一下,飞鹰教与鳌拜是否来往甚密。”玄贞道:“好的。”韦小宝心道:“到时我难免要与人交手,我现在只是内力比较深厚而已,只靠我现有的武功修为,真正遇到武林高手只怕我还不是对手,我何不去索额图的府上拿些武功秘籍,回去多多练习一下,到时闯荡江湖就派上用场了,还有泡美眉也能用上,呵呵呵。”
随后韦小宝去索额图的府上,取出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生死符”“传音搜魂大法”以及六脉神剑的剑谱,还有降龙十八掌掌法,回到住处,韦小宝共花了两天时间,学会了这些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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