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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艳之韦小宝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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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艳之韦小宝新传

小说章节

第一章 意外穿越
第二章 小玄子
第三章 帝王真气黄帝心诀终见天日
第四章 双修之法
第五章 擒拿鳌拜
第六章 查抄鳌拜府
第七章 逍遥门
第八章 拿下海老公
第九章 收服假太后
第十章 初出江湖,初显武功,威慑天地会
第十一章 书生陈近南
第十二章 凤春潮起
第十三章 计收美女书童
第十四章 智救美娇姐姐
第十五章 武功大成
第十六章 强推小郡主
第十七章 天欲教
第十八章 收方怡
第十九章 控制康熙
第二十章 春浪滚滚
第二十一章 天欲圣女
第二十二章 比武招亲
第二十三章 吃了南宫诗诗
第二十四章 吃掉温秋琴
第二十五章 美人如画
第二十六章 吃了吴雪茵
第二十七章 四大世家
第二十八章 琴仙舞仙
第二十九章 双修救美女
第三十章 江湖风云
第三十一章 百花帮
第三十二章 百花帮主
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
第三十四章 百花帮太上
第三十五章 花使
第三十六章 选拔大会
第三十七章 妹有深情
第三十八章 春色无边
第三十九章 百花出征
第四十章 大意中计
第四十一章 满盘皆输
第四十二章 有女投怀
第四十三章 覆灭黑风突袭伏龙
第四十四章 火焚星宿
第四十五章 直捣黄龙
第四十五章 敌友莫测
第四十六章 深更探石道
第四十七章 花主逞威
第四十八章 小别胜新婚
第四十九章 意料之喜
第五十章 通吃灵鹫宫
第五十一章 吃掉陈圆圆
第五十二章 天下第一美女
第五十三章 收服神龙教
第五十四章 王屋山
第五十五章 风月会场
第五十六章 买下丽春院
第五十七章 回京
第五十八章 密囚康熙
第五十九章 灭三番
第六十章 宠兴慧妃
第六十一章 皇后风情
第六十二章 皇后风情2
第六十三章 新兰和欣蕾
第六十四章 四季园
第六十五章 张玉倩春情
第六十六章 春意盎然
第六十七章 江吟月
第六十八章 梅兰竹菊四剑
第六十九章 回归的春天
第七十章 苏麻喇姑
第七十一章 推到大玉儿
第七十二章 太皇太后的春天
第七十三章 美艳的姑姑
第七十四章 三飞姑姑
第七十五章 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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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艳之韦小宝新传
作者:北爱yyc200
第三十九章 百花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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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之中,百花帮上上下下,练剑的练剑,摩拳擦掌的摩掌擦掌,一片俱是战斗气氛。(而韦小宝也通知了灵鹫宫以及天地会,要他们于十日后伏击飞鹰教的两个分舵。)大家都抱着同样的心情,要上飞鹰教去显显身手。这是第四天的韦晨,天空云淡星疏,四野一片漆黑。百花洲上的花家庄院内,不见一点灯火,但却有一行人从大门中鱼贯走出。

这一行中,是由一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太上为首,接着是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十二侍者: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蕾、海棠、虞美人。最后是二十名一身花布、紧身劲装的花女。这是百花帮的劲旅,由太上亲自率领,御驾亲征,送行的是留守花家庄院的人。湖边上,同样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火,但在浓重的夜色之下,停泊着一艘三层楼船。只是这艘楼船,从船头到船尾,深漆着黑漆,看去影幢幢的像一座小山,船上不点一盏桅灯,越发显得有些神秘。岸上,人影幢幢,排立成一行,静肃得没有一丝声音。这一行人,是由百花帮总护花使者韦小宝为首,接下来是左护法冷朝宗,右护法蔡良。八名护法:公孙相、宋德生、秦得广、张南强、杜干麟、罗耕云、叶开先、冉遇春,最后是十二名护花使者。他们恭迎太上登上楼船之后,接着色贯上船。

百花帮太上帮主乘坐的船,尤其是要乘坐着它去远征飞鹰教,这条船自然打造得特别坚固,行动轻捷。楼船共分三层,但在水面上,却只有两层。船上早已分配好了舱位,最上面一层,住的是太上,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和十二名侍者。第二层总护花使者韦小宝和二十名花女,底层是左右护法和八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四名乘坐快艇,负责水面巡逻〕。楼船悄无声息的缓缓离开湖岸,朝北驶去。渐渐,浩瀚的烟波上,划起的一道银色浪花,也逐渐消失。

清晨,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一轮红日缓缓地从东首水面上升起,大半天的灿烂霞光,大半天的耀目金蛇!薄雾像轻纱缓缓揭开,一艘漆着黑漆的三桅楼船,满挂风帆,缓缓的从轻纱中驶出。风平浪静,水天一色,远处风帆往还,隐隐可见。这艘楼船的前后左右。还有几艘梭形快艇,有的在前面远远开道,有的在后面暗暗尾随,这是百花帮满载劲旅,远征飞鹰教的一条战舰。楼船一路向北行驶,大家知道这次是上飞鹰教厮杀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飞鹰教的巢穴在哪里。要航行多少天才能到达。这是一个秘密,甚至连百花帮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都不知道。帮主、副帮主纵或不知道,船上掌舵的老大总应该知道,否则这条船如何航行?但事实上,掌舵的老大也根本不知道,他只是秉承太上的指示方向,朝前航行而已。因此整条船上,除了太上,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目的地的。大家心中都暗暗感到奇怪,飞鹰教是百花帮的敌人,太上为什么要替敌人保守秘密呢?可惜谁都不敢去问。

韦小宝住在第二层,他是不会寂寞的,这不,天刚黑,十二使者中的玫瑰和玉蕾就摸到了他的房间,这玫瑰当然是温殷琦了。韦小宝微感诧异,问道:“你们不怕太上知道?”

玉蕾笑道:“太上早就知道了,你连她最喜爱的婢女都骗上了床,还怕什么?”

韦小宝吃了一惊:“太上怎么说?”

温殷琦笑道:“你放心,太上不会干涉的。”

韦小宝伸手搂住温殷琦纤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拉著温殷琦,一起在床边坐下,道:“琦妹,帮我一下好吗?”温殷琦嗯了一声,面带羞涩,缓缓解开韦小宝衣带。韦小宝执起温殷琦右手,往她腰带上轻轻一按。温殷琦脸现红潮,轻轻松了腰带,衣襟放开,似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

韦小宝推开被子,躺到床上,低声道:“琦妹,躺下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温殷琦顺从地躺在韦小宝身边,侧过身子,一对澄澈的眼睛害羞地望著韦小宝,轻声道:“大哥!”

韦小宝侧转身体,摸了摸温殷琦柔顺的秀发,指尖落在两片樱唇上,温柔地来回拨弄。温殷琦嘤咛一声,不自觉闭上双眼,迟疑片刻,在指尖上吻了吻。韦小宝轻缓地挑逗那小小的唇,温殷琦娇躯微微颤抖,生涩地吮吻著,发出了“嗯嗯”的声息。

看著温殷琦认真的回应,韦小宝也不能只单纯引逗,撤开手指,吻了上去,品味香唇柔舌。一吻之下,温殷琦已是心弦大乱,忘我地回吻。两人交相缠吻之际,更动手除下对方衣衫。初时动作尚是斯文温和,但随著深吻转为激烈的热吻,韦小宝和温殷琦已渐渐沉醉于浓浓的情爱之中,手下也是一发不可收拾,胡乱拉扯。

吻到尽头,两人喘息著分开,韦小宝固然衣物韦乱,温殷琦更是曲线毕露,上衫已被除去,一件鲜艳的红色小兜半掩趐胸,更衬托得她肌肤晶莹如玉,双腿之间稀疏的小草地满溢露水,诚实地显示出她是如何动情了。自温殷琦上次破身之后,两人直至今日方有温存机会,韦小宝拥抱佳人,极尽怜惜地爱抚温殷琦肌肤,低声道:“琦妹,琦妹……”双手滑过她手臂、双肩、背脊,取下了那件小兜,停在那可爱的胸脯上。

温殷琦双目紧闭,兴奋地喘著气,任由韦小宝揉动她的乳房,手掌更按在韦小宝手背上,失神地叫道:“啊…………哥哥……”随著两粒樱桃般的淡红色慢慢挺立,温殷琦感受到的刺激也一波比一波高,房中充满了不胜娇羞的鸣泣声。

看著温殷琦渐趋迷乱,韦小宝忍不住下身硬直,顶端不停磨蹭著温殷琦私处,双手游移至温殷琦腰际,身位稍转,自己仰躺在下,让温殷琦伏在自己身上,说道:“琦妹,这次你就自己来吧。”温殷琦微微一怔,却见韦小宝眼中颇有捉挟之意,随即明白,不禁面红耳赤,摆动腰身,将私处往那火热的宝贝迎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宝贝慢慢插了进去。

韦小宝手掌在她腰身和屁股之间来回抚摸,赞叹道:“琦妹,你……你做得很好嘛。”

温殷琦羞得无以复加,低声道:“丢脸死了……大哥最讨厌了啦!”口中虽然这么说,柔嫩的洞口却焦急地加速包里著仰天直立的宝贝,给予它温润的感受,令韦小宝越来越是亢奋。温殷琦拼命压抑羞意,将宝贝纳入身体深处,这一番主动前戏,已弄得她香汗如雨,呻吟断断续续,情欲波动,漂亮的瞳孔中散发出渴望激情的要求。

韦小宝手指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捏,示意继续。温殷琦难为情地凝视韦小宝,低声道:“真的……要我来动吗?”

韦小宝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笑道:“我想看看琦妹到底多厉害呢。”温殷琦满脸通红,双手按在床上,藉以撑起上身,柳腰轻摆,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在温殷琦的主导下,韦小宝轻松地享受温殷琦温暖舒畅的身体,一边鼓励道:“对了,就像这样……琦妹……┅真的很棒喔。”

温殷琦羞怯地摇著头,发丝飞散,急叫道:“好……好丢脸……大哥……我……我……啊啊……”

韦小宝轻声道:“别这么说,琦妹,你现在这模样真的很好看呢。”温殷琦又是一阵害羞,下身快感渐生,纤腰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扭动,情绪也更加高亢,一滴滴汗珠自双颊落在韦小宝胸前,下体交合处滋滋声不断传出,床单上水痕渐渐扩大。

“唔唔……啊……嗯……”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温殷琦,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双乳急速波动,虽然不甚丰盈,但精致超凡的外型,加上无比的柔嫩,看起来另有一种诱人韵味,纯洁无瑕的脸蛋布满了羞赧忘我的表情,更令韦小宝魂为之销,不再出言引导温殷琦,双手突然在她腰边施力,娇躯摇晃得越发浪荡,宝贝进出得更是深入,几乎令温殷琦灵魂尽趐,香颈一仰,哀声叫道:“啊、啊呀!”一连串琦转娇啼随之不绝于耳。

忽然之间,温殷琦双手支持不住,整个趴倒在韦小宝身上,一对粉唇迷糊地乱吻韦小宝肩颈之间,犹自呻吟道:“唔……唔唔……大哥……大哥……”韦小宝双手动著温殷琦腰间,剧烈的快感急速攀升,娇嫩的洞穴中一片滚烫,已经到了极限。

温殷琦狂乱地扭曲身体,声音又像哭泣,又像欢叫,大声娇吟:“啊、啊啊……快……来……”但见她勉力撑起身体,眼睫颤动,私处已如洪水泛滥似地,爱液从宝贝进出之处大片飞溅。

韦小宝陡然紧紧抓住温殷琦香臀,叫道:“琦妹……琦妹!”

“嗯……啊……啊……啊……啊……”一股灼热无比的力道赫然冲击温殷琦,迫使她发出了极乐的吟叫,在一瞬间,温殷琦的意识成了一片空白,旋即被韦小宝的炽热爱意所灌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颓然倒下,再次娇弱无力地倒在韦小宝怀里,回荡著幸福的呜咽。白色的浊液爆发逆流,自花瓣内汨汨而出。

温殷琦微弱地喘著气,柔弱地伏在韦小宝身上。韦小宝轻轻将她抱住,所感受到的只有温殷琦嫩乳上柔腻的触感。过了好一阵,温殷琦慢慢仰起头,低声呢喃:“大哥……我……”脸上突然一阵羞红,道:“刚才……真的好舒服喔……”

韦小宝笑着道:“我也是啊。”

温殷琦娇羞的道:“可惜妹子已经无力了,让玉蕾妹妹陪你吧。”

玉蕾做了回观众,看了出活春宫,早已是美目迷离,春心荡漾,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韦小宝只觉一阵心悸,低声道:“玉蕾!”双手微动,让她背倚著自己,手臂环过她身前,温柔地揉动她的双乳。

玉蕾娇喘一声,轻轻咬著下唇,心底情欲渐生,轻声喘著:“唉……嗯……嗯嗯……”玉蕾心魂如醉,口中逐渐发出了各种难耐的声息。

韦小宝一边爱抚,一边凑上她耳后,轻轻吹了口气。玉蕾浑身一颤,一股趐麻的异样快感奔流全身,忍不住娇啼一声,迷迷糊糊地道:“好……舒服……”

韦小宝轻声道:“玉蕾,你还是这么可爱……”手掌隔著衣衫慢慢拨弄她的乳头,亦不时顺著圆弧轻抚,带给玉蕾的刺激越来越强,呻吟声渐次加大。

但听玉蕾叹气似地喘道:“啊……啊啊……我……不行……快不行了……”

韦小宝悄声道:“玉蕾,还没开始呢!”

玉蕾娇羞地点了下头,星眸朦胧,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呵啊……嗯……”持续著无法自制的娇喘,双手也开始轻解罗衫,不过多久,惹人遐想的娇柔体态尽显无遗。

韦小宝看著玉蕾圆肩润背,眼光下移,忽地心念一动,轻声道:“玉蕾,可以趴在桌上吗?”

玉蕾心中怦然而跳,轻声道:“你……想这样看我么?”

韦小宝低声道:“是啊……可以吗?”

玉蕾虽然害羞,却仍然微微颔首,将桌上的壶杯等移到一旁,弯著身子,上身贴著在桌面,丰润的屁股对著韦小宝,羞涩地半回著头,娇怯怯地道:“是……是像这样子么?”

玉蕾摆出这个姿势,看在韦小宝眼里,可比一时所想像的更加刺激百倍,下身忍不住整军待发,定了定神,轻声道:“玉蕾,我想就这样进行……你觉得如何?”

玉蕾“嘤”地一声,眼中满是娇羞之态,声细如蚊地道:“从后面吗?”韦小宝点了点头。

玉蕾羞答答地缩著肩,轻声道:“我……随你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的。”说话之际,下半身微微颤抖,私处的蜜汁已然顺著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证明她心中的期待。

韦小宝随即现出男子的神兵,走到玉蕾身后,爱惜地摸著她洁白溜滑的背部,下身则抵触著芳草间的可爱花瓣,轻声说道:“玉蕾,痛的话要说喔。”

玉蕾娇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怕我痛啊?”

韦小宝手掌沿途摸到了她白嫩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真把你弄疼,我可舍不得了。”

玉蕾轻轻颤抖了一下,轻声笑道:“别捏啦,好讨厌!”这话不说还好,既然出口,韦小宝岂有不肯彻底伺候之理,当下双手放在两个雪团般的嫩肉上,极其温柔地爱抚起来。玉蕾不禁上身一挺,娇声鸣叫:“啊、啊啊、嗯啊!”

韦小宝见她立刻有了反应,心中有数,更是无所不至地玩弄这诱人的屁股,右手手指轻轻在她股沟外画动,左手四下游走之馀,更不忘时时招呼私密的花丛,带著湿润水液的手掌在粉臀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也令玉蕾兴奋的连声喘叫:“啊……啊啊……韦大哥……大哥……不要啦……唔唔……啊啊……啊啊……嗯啊……再这样……这样……我……真的……不行……”

韦小宝同样是大感刺激,下体宝贝也已按耐不住,慢慢入侵玉蕾娇小的私处。玉蕾额现香汗,口中声音越来越是模糊不清,手指在桌上不停乱抓,只是桌面毕竟不是棉被床单,无法抓入,无可发泄,亢奋之情越发激烈,不停哀声娇鸣:“啊……啊……啊啊……呵……嗯……不……不要……”

那柔软的乳房木桌被木桌所挤压,不停变著形状,直到灼热的力量贯入身体,玉蕾也已汗水淋,桌面也是一片湿,玉蕾上半娇躯随著韦小宝的突进不住滑动,完全不能自主。由于韦小宝是从背后进攻,玉蕾虽是情欲高涨,却看不到爱人面貌,明知道在她体内冲刺的便是韦小宝,但是这种不见其人的情况,却令玉蕾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加上桌面汗湿,无可著力,完全任由韦小宝摆布,那种不安全的心情,让她在快感连连之际,更增添强烈的害羞和彷徨,樱唇开阖,春声大作:“嗯……嗯嗯……啊啊……呃……呃……嗯…嗯啊啊……”声音之浪荡,只听得韦小宝血脉贲张,下身动作不停加快,几乎热得要出火。

玉蕾只觉魂魄尽销,心神飞入一片浓情蜜意里,忽地韦小宝压低身子,伸手掌握了她胸前嫩乳,狂热地抚慰著,一边低声耳语:“玉蕾……玉蕾……真的太可爱了……”

玉蕾禁不住这等调情,耳边、胸前、股间各处都是醉人的强烈快适,身心都要成为韦小宝俘虏一般,再也承受不了,放声呻吟:“……哥……哥……啊……我……我……啊……啊啊……”木桌彷佛随时便要瓦解,喀喀作响,随著两人的交合剧烈摇晃。

随著一声登至绝顶的娇吟,玉蕾率先达到了极限,紧跟在后的,是韦小宝奔腾而出的阳精热流。一阵可爱的鼻息颤过,玉蕾虚脱地趴在桌上,朱唇皓齿之内回荡著幸福的喘气声。韦小宝屈手撑著身体,以免压到玉蕾,在释出大量气力后,也是全身乏力,只能微笑著抚摸玉蕾犹带桃红的肌肤。

玉蕾温柔地看著韦小宝,轻声道:“累了吗?”

韦小宝低声道:“比跟别人拼命还要累得多。”

玉蕾腼腆地笑了笑,轻声道:“上床……睡觉吧。”

韦小宝微笑道:“好啊,你们两个陪我睡。”三个爱侣,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

这是第二天的清晨,天边刚刚透出一些鱼肚白,楼船昨晚是在大姑塘过夜的,此时尚未启碇。六艘梭形快艇,陆续驶回,这时该是换班的时候了,十二名护花使者和八名护法,分作日夜两班,轮流乘艇巡逻水面。楼船底的中舱,是一个宽敞的膳厅兼休息室,上首中间放着品字形三张八仙桌。此时总护花使者韦小宝、左右护法和八名护花使者,大伙都在厅上,这是早餐的时候。每一张桌上,都放着几碟酱菜、花生米、白糖和一大盘雪白的馒头,下首还有一大桶热气腾腾、滚烫的稀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来,两条人影,迅速地奔入膳厅。

坐在上首一桌左边位上的左护法冷朝宗手上刚撕了一块馒头,突然目光一抬,沉声问道:“杜护法,罗护法,可是出了什么事吗?”他不失为多年的者江湖,杜干麟,罗耕云两人昨晚当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巡逻水面。天亮交班,自然该回来了,但回来用不着这般匆忙,他是听出两人脚步声有异,才问这话。

进来的正是护法杜干麟和罗耕云两人,当下由杜干麟朝上拱手—礼,答道:“左护法说得是,杨家骡、沈建勋〔护花使者〕都负了伤。”

冷朝宗身躯一震,急声问道:“在哪里出的岔?”

杜干麟道:“大孤山北首。”

冷朝宗又道:“人呢?”

杜干麟道:“都回来了,只是沈建勋那艘船上的两名水手,全遇害了。”正说之间,只见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扶着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勋走了进来。

韦小宝站起身子,迎着问道:“他们伤势如何?”

杜干麟道:“杨使者是被暗器击中腿部,差幸他身上带有解药,剧毒已怯,只是暗器太过细小,尚未取出。沈使者身上有三处剑伤,失血过多,方才已经昏迷过去,经属下给他包扎了伤口,喂了两粒伤药,如今只是精神委顿,已无大碍。”

韦小宝颔首道:“好,让他们坐下来,给我瞧瞧。”万有为、诸福全应了声“是”,扶着两人在板凳上坐下。

丁峭跟着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条三寸来长的磁尺,说道:“总座,杨兄腿上的细小暗器,只怕是毒针之类,属下这磁尺,专吸毒汁,是否由属下先替他吸出来?”他扇中暗藏毒针,是以身上备有吸毒针的磁尺。

韦小宝因自己当选总护花使者,自然有许多人心存不服。正好借机露上一手,闻言笑道:“不用,待兄弟先瞧瞧再说。”伸手揭开杨家骢腿上已被撕开的裤管,注目看去,果然有四五个极细的针孔,皮肤四周。因涂过“毒汁”解药,毒气已退,但针孔处仍然留有黑点。这就仰手一指,回头道:“针上淬过剧毒,因此纵已涂过解药,仍然留有毒血,并未清除,如若光是把毒针吸出,而不能把毒血逼出,目前虽可无事,时间稍长,余毒仍会在体内发作。”

杜干麟道:“属下已经喂了他两粒本帮特制的解毒丹了。”

韦小宝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只怕没有用,除非杨兄人本身能运行真气,把毒血从针孔逼出体外才行。”这话等于白说,杨家骢连坐都坐不住,哪里还能运气逼毒?

韦小宝话声一落,已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伤口上,轻轻往上一抬,等他翻过手来,掌心赫然多了五枚细如牛毛的钢针。冷朝宗看得一呆,失声道:“总座好精湛的内功。”

韦小宝微笑道:“如论内力修为,兄弟哪有冷兄的精湛,兄弟使的,只不过是“擒宝手”中的吸力罢了。”

冷朝宗因韦小宝当着大家,说内功修为不如自己,这话从总护花使者口中说出,当然极具份量,一时顿觉脸上有光,连忙欠身道:“总座太谦了。”韦小宝伸出左手,握住杨家骢有掌,暗暗运功,一股真气,循着对方手臂,朝右腿逼去。但见杨家骢五个针孔中,立时缓缓流出黑血,不多一会,黑血渐淡,流出来的已是鲜红血液。

韦小宝左手一松,放开杨家骢的手,说道:“好了,毒血已尽,你们给他敷上刀创药,包扎起来就好。”

杨家骢长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多谢总座赐救。”早有万有为从身边取出刀创药来,替他包扎妥当。

韦小宝抬目问道:“今天白天由哪两位护法负责?”

右护法蔡良道:“是叶开先、冉遇春。”

叶开先、冉遇春立即站了起来,欠身道:“不知总座可有吩咐?”另外四名护花使者也跟着起立。

韦小宝道:“大船即将启碇,诸位该出发了,先到大孤山一带去搜索搜索,如遇敌踪,立即以信号联络。”叶开先、冉遇春应了声“是”,欠身一礼,便和四名护花使者一齐朝外行去。韦小宝正待向杨家骢、沈建勋两人问问遇袭的情形,只见窗外白影一闪,总管玉兰款步走了进来。

韦小宝首先站起身,招呼道:“总管早。”左右护法、护法、护花使者全都站了起来。

玉兰慌忙裣袄为礼,说道:“总使者,诸位快快请坐,贱妾愧不敢当。”

冷朝宗走到右首,与蔡良坐在一起,空出左首一条板凳,让玉兰坐下,大家依次落座。玉兰凤目一抬,目光落到杨、沈两人身上,问道:“总使者,他们两人负了伤,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韦小宝道:“不错,他们在大孤山遇到袭击。”

玉兰道:“是飞鹰教的人?”

韦小宝朝桌上一指,说道:“此人使的是梅花针,淬过“毒汁”,应该是飞鹰教的人了。”

玉兰道:“咱们是否已经派人去大孤山一带搜索了?”

韦小宝道:“叶、冉二位护法已经去了,据兄弟推测,贼人伤人之后。可能已经远去,此时大白天只怕搜索不到什么了。”

玉兰问道:“此事经过情形如何?”

韦小宝道:“兄弟刚替杨兄起下毒针,逼出毒血,正好总管来了。”正说之间,只见副帮主芍药像一阵风般从前舱走了进来,她一双盈盈秋波,一下就落到韦小宝的身上,娇声道:“韦兄,听说咱们巡逻的入出了事?是不是遇上了飞鹰教的贼党?”

韦小宝站起身,含笑道:“副帮主来得正好,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你先请坐。”他站起身,自然是让坐了。

芍药道:“韦兄请坐,我和三妹坐在一起就好。”韦小宝只好仍在首位坐下。

杜干麟、罗耕云躬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

芍药道:“昨晚是你们两人当值?”社、罗二人应了应“是”。

芍药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杜干麟道:“五更左右。”他不待芍药再问,接着说道:“昨晚属下和罗兄出去时,就分为两组,罗兄和万〔有为〕诸〔福全〕二位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南,属下和杨〔家骆〕沈〔建勋〕二使者巡逻大孤山以北,五更时分,天色十分昏黑,江面有雾,四五丈之外就看不见景物。”

芍药不耐道:“你说的简扼一些,别拖泥带水。”

杜干麟知道这位副帮主的脾气,连忙应了声“是”,续道:“那时属下等三条船,相距总在十几丈左右,属下因雾水极大,站在船头,忽听远处隐隐传来喝叱之声,属下急命水手循声寻去,但那时夜雾极大芍药不耐道:“我要你说得简单扼要,你怎么老说雾大。”

“是、是……”杜干麟连声应是,接着道:“等属下赶到,沈使者船上两名水手已死。沈兄身中三剑,一身是血,跌坐舱中,看到属下,口中说了声追,就昏了过去。杨使者仆卧船头,中了贼人暗器,已经昏迷不醒。”

芍药问道:“你没见到贼人的影子?”

社干鳞道:“那时夜雾……”他原想说“夜雾甚浓”,但只说了“夜雾”两字,慌忙改口道:“属下赶去之时,并未看到贼船。”

沈建勋身中三剑,失血过多,此时显得十分虚弱,一手扶着桌沿,站起身道:“启票副帮主,此事经过,只有属下一人最清楚。”

韦小宝道:“沈兄伤得不轻,你还是坐下来说好了。”

沈建勋望望芍药,不敢坐下。玉兰道:“总使者叫你坐下来说,你就坐下来说吧。”

沈建勋道:“属下遵命。”坐下之后,接着说道:“出事地点,大概在大孤山西北方,那时属下船只距离江岸,不过五里光景,属下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起初只当是杨兄的船只驶来,并未在意……”芍药哼了一声。

沈建勋被她哼得不由口气一顿,续道:“后来忽然听到舱后扑通—声,似有人堕水,属下回头看去,发现后梢窜上一条人影,属下正待喝问,那人身手矫捷,挺剑就刺,属下就和也动起手来。”

芍药道:“你没看清他面貌?”

沈建勋道:“这人不但一身黑衣,连一柄剑都是乌黑的属下只看他是个瘦长个子,没看清他的面貌。”

玉兰道:“此人剑法如何?”

沈建勋道:“剑法十分辛辣属下和他交手二十来招,腿上就被刺中一剑。”

芍药道:“杨家麟什么时候赶来的?”

沈建勋道:“约莫在咱们交手了一盏荼的工夫。杨兄的船从左首驶来,届下听到杨兄大叫一声,纵身飞纵上船。就见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厉声道:“下去。”那时晨雾很浓,属下怕杨兄中人暗算,急忙叫了声“杨兄小心。”但杨兄韦空扑来,无处闪避,属下只听他口中哼了—声,十倒船头。属下因出声警告,稍—分神,又被刺中两剑。他剑上淬过“毒汁”,属下左脚麻木,跌倒船扳上,差幸那时候远处有船驶来,贼人神色慌张,从后梢跃落来船,匆匆逃走,接着杜护法亦跃上船来。”

芍药道:“对方只来了一个,还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有看清,就造成两死两伤,照这情形,咱们还能找上飞鹰教去?”

杜干麟一脸惶恐,连连躬身道:“属下无能……”

芍药气道:“你们这些人,只配在花家院里打转。”

韦小宝含笑道:“这是意外,昨晚雾也确实大了些,对面都看不见人,才会被贼人所乘。”他回过头去,朝杜干麟抬抬手道:“杜兄叫他们把杨、沈两位使者扶进去,好好休息。”杜干麟答应一声,便和万有为、诸福全两人挟起杨家骢、沈建勋朝房中而去。

芍药因有韦小宝开了口,自然也也就不多说了,眼波一溜,说道:“太上要我来问的,我还得覆命去,韦兄你看怎么说好?”

韦小宝说道:“这是意外,谁都无法防范。太上问起来,副帮主只管照实把经过情形跟太上报告好了。”

芍药披披嘴道:“像昨晚发生的这种事情,要是让太上知道了,责怪下来,谁能负责?”

韦小宝朗笑道:“太上早就说过,维护本帮之责,由在下一力承担,自然是在下负责了。”

芍药妙目凝睇,问道:“你如何负责?”

韦小宝道:“不出数日,在下自会把昨晚伤人的贼人擒来,这总够了吧?”

芍药站起身道:“等人擒到了再说,别先说大话,太上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玉兰看副帮主站起,也跟着站起身来。

韦小宝道:“副帮主可是不相信么?”

芍药甜甜一笑道:“我信……”款步朝舱外行去。玉兰也紧随着她身后而去。

右护法蔡良等芍药走后,豁然笑道:“咱们这位副帮主,比太上还要难说话,从没有敢对她这么说话的人,也从没看到她这般笑盈盈的对人说过话,看来,副帮主对总座特别客气呢!”

本来大家背后都说韦小宝是百花帮的“娇客”,给蔡良这一说,不由得全都笑了出来。这下韦小宝还没脸红,蔡良一张黄脸,倒反而红了起来,摸摸脸颊,说道:“兄弟说的是老实话。”他越描越黑,全堂更不由得哄然大笑。

左护法冷朝宗一手提着旱烟管,站起身道:“好了,船已经开了一阵,现在差不多快到大孤山了,今天船上值日的是秦得广、张南强二位吧?咱们到船头瞧瞧去。”

秦得广、张南强同声应“是”,跟着冷朝宗朝舱外走去。韦小宝的卧室,是在大厅左首,除了床铺,临窗还有一张小桌,两把木椅,陈设虽极简单,但在船上已算是相当舒适讲究的了。窗临甲板,推过木窗,还可以远眺江上景色。韦小宝到扬家骢、沈建勋的房里,探看了两人的伤势。护花使者的卧室是四个人一间,上下铺,地方十分窄,韦小宝暗暗记下了另外两人的姓名,便自退出。走到船头,只见冷朝宗和秦得广站在那里说话。冷朝宗果然内功精纯,韦小宝才走出船舱,他已经回过头来,一眼看到韦小宝,立即拱手道:“总座出来走走?”

韦小宝顿首笑道:“舱里确实有点闷气,哦,这是什么地方了?”

冷朝宗伸手一指,说道:“刚过了大孤山,前面就是小孤山了。”

韦小宝道:“江面上没事吧?”

冷朝宗用手中旱烟管指划着江面,说道:“江面上风平浪静,附近一二十里内,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的巡起船,就在前面,白天大概不会有事。”

韦小宝道:“冷老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依你看,这飞鹰教巢穴,会在哪里?”

冷朝宗模模山羊胡子,沉吟道:“这个就难说了。从这里去,只有北峡山、巢湖、石臼较有可能,淮河上的洪泽湖,也有可能,只是这些地方,从未听说过有大伙贼人。飞鹰教纵然行动隐秘,也瞒不过江湖上的耳目,秦护法对这一带地势极熟,属下方才就是在和他讨论此事,也觉得飞鹰教潜伏在这些地方的可能不大。”此人不失为老奸巨滑,他方才和秦得广低声说话,怕引起韦小宝怀疑,在轻描淡写中,带上一句,就把事情交代过去。

韦小宝道:“那么依冷老的看法呢?”

冷朝宗道:“飞鹰教的巢穴,如果不在这些地方,那就可能在长江下流了。”他说到这里,接着看了韦小宝一眼,才又接道:“其实总座该向太上请示,咱们目的地究在何处,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韦小宝迎着江上清风,徐徐吁了口气,淡然笑道:“太上心里胸有成竹,快到地头,自会向大家宣布,她不说谁敢去问?”

冷朝宗深沉一笑道:“总座说的也是。”

韦小宝循着左舷甲板,朝船后走去。看到张南强独自倚着桅杆远眺,心中就意识到八名护法之中,似乎分成了两派。这也难怪,当时三十六名护花使者。本来就是分由左右护法率领的。张南强看到韦小宝,慌忙过来行礼。韦小宝含笑道:“张兄不用客气,兄弟只是随便走走。”随着话声,已经走到后梢。

掌舵的是一名头盘小辫子的瘦小老者,但韦小宝看得出来,此人一身武功也有相当基础。他昨天就听说过,掌舵的叫勾老大,昔年原是洪泽湖的水盗,投效百花帮,已经有十年了,百花帮所有船只,悉归他指挥。只是这次的航行,连他也一无所知,据说每天启碇前,由太上亲自命使女直接下令给他,告诉他这一天的航行路线和晚上在哪里停泊,他只是按照指示行事。

韦小宝望着勾老大炯炯双目,凝注远方,一心一意地掌舵,似乎根本没看到自己一般,自己也不好去打扰他,只是心中暗暗忖道:“飞鹰教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天色逐渐接近黄昏,晚晖斜照,江面上闪耀起万道金蛇,景色之壮丽,丝毫不逊日出。韦小宝倚着窗口,似是看得出神。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又娇又甜的声音说道:“你在想什么心事?”

韦小宝微微一怔,回过身去,只见芍药似嗔似喜地站在身后,一阵沁人甜香,已经送入鼻中。这就含笑道:“我当是谁,副帮主请坐。”

芍药娇嗔道:“除了我,还有谁来?”接着轻哼道:“副帮主、副帮主,你只会叫我副帮主。”

韦小宝自然听得出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妹子,在外面要小心点。”

芍药娇笑低声道:“太上都知道了,她老人家都不管,谁还敢管?”

韦小宝陪着她聊了一会,芍药看看天已经快黑了才起身离去。天色果然黑了,黑得好快!船已经开始缓慢下来,在靠近香口江岸的一处港湾停了下来。偌大一艘楼船,黑沉沉地,看不到一点灯火!不,灯火自然点上了,只是楼船上,每一处窗口,都拉上了一道黑布窗帘,一丝灯火也透不到外边去。膳厅里,点燃起两盏风灯,三张八仙桌上,有酒有肉,菜肴相当丰盛。韦小宝正中落座,大伙也依次入席,舱帘启处,负责白天巡逻的叶开先、冉遇春率同四名护花使者鱼贯走入。叶开先、冉遇春朝上双手抱拳,同声道:“属下向总座交班来了。”

韦小宝目光一抬,迅快由他们六人脸上掠过,含笑道:“诸位辛苦了,请入席吧。”

叶、冉两人再一抱拳道:“多谢总座。”各自回到自己桌上坐下。

韦小宝问道:“今晚该由哪几位轮值了?”轮值人员,早已先用过晚餐。

只见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应声站起。公孙相道:“今晚由属下和宋兄值班。”韦小宝目光缓缓转到四名护花使者脸上,还未开口。宋德生已经指着四人说道:“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

韦小宝一眼看出许廷臣、何样生两人,正是和昨晚负伤的杨家骢、沈建勋同一个房间。韦小宝觉朝两人多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组人,如何分配的?”

公孙相道:“属下和翟、翟二兄负责向北十里江面,宋兄和许、何二位负责向南十里江面。”

韦小宝心中暗暗冷哼,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面点头道:“如此甚好,昨晚出了事,总算太上并未责怪下来,今晚大家可得小心。”

公孙相、宋德生同声应“是”,说道:“总座放心,贼人今晚胆敢再来,属下纵然不把他生擒,也要把他活劈了。”

韦小宝微微一笑道:“江面辽阔,真要遇上贼人偷袭,不可求功心切,第一件事,还是先放信号火花为宜。”接着以“传音入密”向公孙相道:“公孙兄今晚要特别小心,一有警兆,务必先放火花。”两人又应了声“是”。公孙相微微一怔,也微微点点头,外人自看不出。

韦小宝拍拍手道:“你们可以去了。”公孙相、宋德生躬身为礼,率同四名护花使者,出舱而去。大家匆匆饭罢,韦小宝站起身朝三眼神蔡良道:“今晚是蔡老当值吧?”

蔡良道:“不错,总座可有什么吩咐?”

韦小宝按说道:“蔡老言重,吩咐不敢,只是昨晚出事之后,兄弟好像有个预感,碱人还会故伎重施。”

蔡良道:“这个总座但请放心,今晚若有差错,就拿兄弟是问。”

韦小宝道:“咱们不是还有两条预备快艇么,兄弟之意,要这两艘快艇上的水手,在船上待命,随时准备出发。”

三眼神蔡良点点头道:“总座想的也是,杜干麟,你去关照一声,要他们在艇上待命。”

杜干麟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行去。饭后,没有值班的人,就各自回房。韦小宝终究是总护花使者,他有责任。他想到了某一件事,如果对方真有阴谋的话,今晚就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从膳厅出来,踏着甲。板,走到船头,凝目远眺,满天繁星,闪着朦胧而碎屑的光芒,江面上风平浪静,没有月色,就显得黑沉沉的。

“又起雾了。”韦小宝仰首向天,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总座。”他身后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一声。

韦小宝回过头去,说道:“是蔡老。”

三眼神蔡良一手提着酒葫芦,含笑走近他身边,望了他一眼,说道:“总座好像有什么心事?”

韦小宝淡然一笑道:“没有,在下只是随便看看。”

三眼神道:“总座言不由衷,那是把兄弟当作外人了。兄弟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总座打晚餐日寸起,就一直攒着眉头,这不是有着心事,还是什么?”

韦小宝潇洒一笑道:“蔡老也许看走眼了,在下只是有些闷气,才出来走走。”

三眼神看他不肯说,也就不便多问,笑了笑道:“总座又不喝酒,住在船上,最好解闷的方法,就是喝上两蛊。”说着打开葫芦,随手递了过来,笑道:“总座要不要喝一口?”

韦小宝摇摇头道:“蔡老自己喝吧,在下和酒实在无缘。”

三眼神也不客气,举起葫芦呕呕嘴角,笑道:“兄弟一生别无嗜好,就喜欢喝一口,饭可以不吃,要是一天没酒喝,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他没待韦小宝开口,接着又说道:“古人说得好,自古英雄皆寂寞,这话可一点也没错,兄弟三眼神这外号,就是从酒上来的。。

韦小宝道:“蔡老这外号,原来和酒有关?”

三眼神蔡良笑道:“谁说不是。那时兄弟不过二十来岁,就喜欢喝酒。咱们关外,天寒地冻,大家都能喝,因为喝酒可以取暖。但先师门规极严,练武时不准喝酒。有一天早晨,兄弟起来,偷偷的喝了一壶,不想就出了漏子……”他又喝了口酒,续道:“那天正好练单刀,兄弟练到“拨草寻蛇”,上身必须下扑,哪知喝了空肚酒,这一扑,就来了个狗吃屎,扑了下去,前额碰到刀尖上,开了一个眼。从此只要一喝酒,脸上不红,这刀疤就红起来,江湖朋友就这样给兄弟起了这个外号。也有人说,只要兄弟杀心一起,这刀疤也会红,兄弟自己对此倒不知道。”

韦小宝道:“蔡老就这样不使刀了。”

三眼神道:“总座说对了,兄弟从那一次起,对练刀就失去了兴趣。”

韦小宝道:“若是换了在下,就对酒失去兴趣了。”

三眼神大笑道:“所以总座一直不会喝酒了。”

韦小宝回到卧室,深夜,荒滩,除了水浪撞击江岸,发出澎湃的涛声,可说万籁俱寂。可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不禁又是呆住了,床边竟然坐着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十二侍者当中的梅花和菊花两人。看见韦小宝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韦小宝惊异的道:“你们……”

梅花年龄比菊花要大,闻言道:“公子……”欲言又止,毕竟话是不好出口。

韦小宝低声问道:“是牡丹让你们来的?”

菊花答道:“是我们求妹妹答应的,公子,我们姐妹不顾羞耻,自荐枕席,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自己的身子献给心爱的人,希望公子不要鄙视我们,我们姐妹也不会要公子负责。”

梅花也道:“公子,我们并不奢望公子也喜欢我们……”

话未说完,韦小宝已上前将二女搂在怀中,雨点般的吻已落在了二女的脸上,颈上:“二位姐姐,什么也不要说了,我除了感激你们的深情厚爱,只有惭愧……”

二女送上香吻:“哥哥,你不知道,我们都爱上了你……”

三人温存半晌,韦小宝悄悄对菊花道:“姐姐先上床好吗?”菊花娇羞的点点头,自己解衣上床,躲在被窝里偷瞧韦小宝和梅花的进展。韦小宝轻轻卷起梅花绸裙,直至腰间,两条晶莹如玉的美腿之间,隐约被裙影遮蔽,瞧不真切,床单和裙内却都沾得湿了。梅花软绵绵地呻吟著,一边解开韦小宝的衣带。

韦小宝温柔地让梅花躺在床上,抬起了她的双腿,微微叉开,让两腿夹住他的腰侧,正露出那神秘的花丛。梅花脸蛋羞得通红,低声喘息:“不要……别这样子……”韦小宝却欣赏娇艳欲滴的花朵,著右手抚摸著她平滑柔软的小腹,指尖在脐边游走引逗。

“唔嗯……啊……”梅花轻咬下唇,眼睫微颤,发出既无奈、又兴奋的呢喃。菊花看得心悸神驰,眼光一移到韦小宝下身,更是心跳得如打鼓一般。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俏姑娘,正自含羞带怯,值此情景,韦小宝如何能不动心?那话儿自是早已精力弥漫,昂然挺立,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

韦小宝很谨慎,宝贝在牝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梅花身如火炽,被引得又羞又急,娇声呻吟道:“唔……好……好热哦……哥哥……你……你别……不要再耍我了啦……我……啊……”那娇贵的花瓣绽放著美不胜收的绛红,花蜜源源不绝地流出,将韦小宝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

韦小宝看著梅花竭力忍耐的神情,又是哀怨,又是羞涩,登时激得他情致高涨,低声道:“梅花姐,要去了!”梅花轻轻“嗯”地一声,心中羞怯无比,心道:“一定要忍住,只是有点痛而已,别怕,别怕……”

然而越是这么想著,下体越觉绷得紧了,在这要紧关头,实在忍不住害怕。

韦小宝吐了口气,向花瓣内冲击过去。虽然宝贝已经接受蜜汁的洗涤,相当滑溜,但对梅花那娇小玲珑的秘境而言,仍是蛮横的威力。一插之下,梅花浑身一颤,放声哀鸣。

“啊啊啊!唔嗯……呜……啊……”才进入些许,梅花已觉疼痛难堪,十指胡乱抓著床单。韦小宝呼了一声,又插进了少许。梅花紧闭双眼,痛楚得几乎流出泪来,不禁哀叫道:“哥哥……啊啊……好痛……”

韦小宝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很快就好了……轻松一点……”一边说著,一边伸手抚弄著梅花滑腻的嫩乳,极尽爱怜之能事。

梅花胸脯上一阵趐软,心绪紊乱,稍稍分担了下身痛楚,低声呻吟道:“哥哥……你……啊啊……你……快一点……别管我了啦……”

韦小宝轻轻捏住两个樱桃般立起的乳尖,姆指、食指来回搓动,悄声说道:“什么快一点?”

梅花虽然平日机灵,这时也已急了,娇嗔道:“哥哥……你……你别使坏啦……别……别等我又痛起来……那……那就……啊呀……啊……”她乳头被韦小宝玩弄一番,忍受不了,又喘嘘嘘地叫了起来。眼见梅花已经是情热如火,韦小宝腰间连连挺进,如同节节进攻的步行军,每一深入,梅花便受到痛感。

“啊……啊呀……痛……啊……啊……啊……呜……啊……”这浪涛般的进击带给梅花强烈的震撼,眼角垂泪,娇躯狂乱地摆动挣扎。

韦小宝把心一横,低声道:“长痛不如短痛,梅花姐,忍著!”猛地一冲,玉茎直抵花瓣最深处。梅花脑海陡然间一片空白,随即一阵撕心剧痛贯穿全身,发出了高亢入云宵的哀鸣。

“唔啊……啊啊……呜……呜嗯……啊……”火烧般的阚痛充满了她柔弱的玉门,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就是旁观的菊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怦然,轻声道:“梅花姐姐!”

韦小宝连声安慰,柔声道:“好啦,好啦,梅花姐,别哭罗……”

梅花呜咽一阵,才轻声道:“好痛……呜呜……你坏死了啦……”

韦小宝吻了吻她的朱唇,柔声道:“梅花姐,对不起啊!等一下就会舒服了,来……别哭了……”一边说著,同时温柔备至地爱抚她的肌肤,极是怜惜,下身不敢稍有动弹,只怕又弄痛了她。梅花初经人事,自是痛极,经得韦小宝一番舒缓,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著韦小宝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

这一下动作,韦小宝便知梅花已开始感到舒适之意,当下轻声道:“姐,可以了吗?”

梅花轻吟一声,低声道:“可以啦……不过……你……你可别太粗暴……像刚才……嗯……”说著说著,俏脸通红,腼腆之极。既得首肯,韦小宝恭敬不如从命,缓缓抽动起来。梅花的私处内潮湿柔软,固不待言,且兼收缩甚紧,摩蹭的感觉强烈之极。韦小宝只挺进数下,便觉快不可言,忍不住渐渐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呀……啊……啊……唔啊……”梅花全身承受著韦小宝的爱意,失神地娇吟著,精巧的双乳正和他结实的胸膛互相挤压,感受著温热的男子气息。两人脸庞相对,立时缠吻起来,放纵的春声便成了低沉诱人的嗯唔。

韦小宝忽地离开了两片樱唇,起身采跪姿,将梅花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双手转而托住她纤腰后。如此一来,两人交合之处高高拱起,滋滋声响之下,更可见到一根通红之物不停进出柔嫩的少女秘地。梅花羞不可抑,叫道:“不要……啊……啊……唔……别看……”

菊花在一旁看著如此淫靡的景象,心跳不已,棉被里的身子紧紧缩著,心道:“哥哥跟梅花姐姐怎么这样……好厉害……啊呀……”眼见梅花失魂落魄的阏醉样子,忍不住脸上发烧,双腿紧紧夹住。韦小宝奋力冲刺,兴奋到了高亢处,忽然按住梅花膝弯处,向前猛推,两膝直顶到了她乳房,像要把梅花翻过去一般。

“啊呀……啊……啊……好……好丢人……唔……”梅花身子被韦小宝推得曲起,宝贝每一次冲击,就被推得前后摇晃,好似腾云驾雾,飘飘然、陶陶然,虽觉这姿势羞于见人,但既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也就任他胡来了。

只见梅花香背著床,晃前晃后,双乳被膝盖压迫得挤向两旁,香汗随之飞溅,又有自乳端滴落的。韦小宝单臂横压住她膝弯内侧,另一只手却去玩赏她白嫩的屁股,抚摸揉捏,满手温软。

“唔啊!”梅花心头快感狂袭而至,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势弄得气喘嘘嘘,哀声叫道:“啊……哥哥……姐姐……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哥哥……我……啊……”

韦小宝喘了口气,悄声道:“什么不行了?”说著加快抽送,真如狂风暴雨,直冲得梅花兴奋不已,那天仙般的沐态更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哪里能说出话来,只剩下银铃乱摇的吟叫。床上,韦小宝亢奋已达极峰,身子一冲,阳精万马奔腾般破栏而出,猛烈无匹地贯进了梅花胴体。梅花蓦地一阵颤动,好似一波火热巨浪将她抛上虚空,霎时间没了神智。

“啊……啊……啊……啊……”高亢的叫声稍一持续,梅花颓然侧首,气喘嘘嘘,双乳如浪起伏,在激情后犹自难以平复,馀波荡漾。韦小宝一抽出宝贝,梅花股间立时涌出了大量的汁液,或清或浊,甚有冒泡而出者。床上三人看了,都禁不住脸红心泺。

梅花满脸羞红,娇喘道:“看啦……你把人家弄成这么难看。”

韦小宝喘了几下,微笑道:“怎地怪我了?”

梅花慵懒无力地撑起身来,微一转头,向菊花笑道:“妹子,该你了。”

菊花脸色羞红,自躲在被子里,低声道:“我怕啊。”

韦小宝掀开被子,菊花脸蛋红艳得如要烧了起来,羞著叫道:“哥哥,我在摇头嘛,你怎么……你怎么可以翻开来啊!”

韦小宝不禁失笑,道:“你在被子下面摇头,我就有天大本事,又怎么看来?”

菊花一怔,娇怯怯地道:“你该再问几次嘛。”

韦小宝一笑,也解下自己衣服,轻轻握住菊花手腕,笑道:“别遮著,给哥哥看看?”菊花羞著不肯移开。韦小宝吻了几下,菊花心中意乱情迷,再也使不上力抗拒,嘤咛一声,任他把手臂、双腿都展了开来,只羞得双颊滚烫。

韦小宝一看,不禁心魂不定,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粉淡淡的趐胸,当真比豆腐还要细嫩,雪肤凝脂,吹弹得破,似乎那几缕乌云柔丝散在其上,肌肤也要微微弹陷,几乎要被发端刺伤一般。两条白腻晶润的大腿之间,仅有极稀少的遮蔽,隐藏著绛色的娇艳纹理,好似一块水晶平滑地稍稍裂开,散发诱人的浅桃红色泽,尚有一泓泉水慢慢涌出。

“哥哥……”菊花以极其哀怨的眼光看著韦小宝,美丽的身子轻轻颤抖。她仅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虽不及梅花的婀娜多姿,但肌肤之美,却远有过之,粉雕玉琢,白璧无瑕。

韦小宝定了定神,低声轻唤:“菊花姐!”菊花早已羞得耳朵红到根上,眼眶里闪动著娇怯的心情,以及些许害怕。韦小宝尽力平复呼吸,以微笑安抚菊花,坐在菊花身边,手掌轻巧地拂动她雪白平坦的小腹。

“嗯……噢啊……”心慌意乱的菊花扭著纤腰,逃避著韦小宝的爱抚,但是心中的情意却慢慢压抑了身体的反应,渐渐不再摆动,柔驯地承受韦小宝带给她的温情,轻轻咬著下唇,无奈而羞涩地娇吟著。手掌逐渐从腹部上移,划著乳边的圆弧。

“啊嗯……啊……嗯嗯……”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传遍了菊花每一寸肌肤,菊花禁不起心中的快适,放声娇鸣。韦小宝感受著菊花精致滑嫩的玉脯雪肤,手指向峰顶推去,还不敢用力,那娇美的嫩肌竟也压得略见凹陷,好似两个薄膜水袋,柔不可触,偏又是生得诱人,拟似蜜桃的水灵新鲜。两粒可爱的朱红色,在韦小宝这么一碰之下,随著波动微微晃荡,似在眩惑人心。如斯柔嫩的的胴体,韦小宝直是舍不得再多施加一点力道,只若有若无地拂扫,却把菊花挑逗得心痒难搔,喘息不止,面赛桃花,床单都被十指弄得乱了。

“哥哥……唔……嗯……啊……哇啊……”正如飘在云端的菊花,陡然又受到一个极大的震撼,一时忘了羞意,喊出高亢的鸣叫。却是韦小宝的下身抵著菊花的密处,稍一摩擦,菊花灵魂直被抛上云霄,螓首急向后仰,俏丽的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

韦小宝只稍一触碰,不料菊花这般禁不住,立时娇啼大作,若有所失,心中也是管控不住,低声道:“菊花姐……你……你要小心啦……”

菊花满脸羞红,水汪汪的眼睛望著韦小宝,隐约似有怯色,随即闭上眼睛,带点羞涩地颤声低鸣:“你来啊,我……我才……我才不会怕呢!”这张娇滴滴的脸蛋搭配上不顾一切的神情,加上一句逞强话,激得韦小宝心中狂跳,索性一把抱住菊花,两人四肢相缠,火热地翻腾起来。

一对情到浓处的爱侣,这时正是不可开交,一片蜜意。别说韦小宝顾不得轻手轻脚,菊花也放开了害羞,紧搂著韦小宝的背脊,上下抚弄,将一身温香软玉尽数奉献,忘情地回吻著韦小宝,令人心动的趐胸紧贴著他的胸膛,沉醉其中。

韦小宝抱著菊花坐起,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两人的下体互相交接了。菊花忽觉下身一痛,吐了口轻气,低声喘叫道:“哥哥,我……啊……”

韦小宝轻声道:“菊花姐,太痛的话,一定要说啊。”

菊花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韦小宝慢慢深入已经湿淋淋的私处,温暖的嫩肉团团里著,只比梅花要稍易一些。菊花感受著苦楚和兴奋,心中回荡著对韦小宝的爱意,将脸往韦小宝的怀中挨去,紧闭双目,忍受著双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力量,以极为惑人的呻吟发著。

“嗯……嗯嗯……哥哥……啊……”菊花忘我地呼喊喘叫,在一个高亢的哀鸣声之后降低了。

“菊花姐……”韦小宝的额头滴下几滴汗水,和菊花的一身淋香汗相融。

“啊啊……呼啊……”菊花知道,这位她深深爱慕的韦公子,已经和她成为一体,作了最亲密的结合。灵动的眼睛凝望韦小宝的脸,取代痛楚的是害羞和喜乐,韦小宝回应的眼神,一样充满了款款深情。韦小宝感受著菊花娇躯内的湿暖柔嫩,凝视菊花微带昏眩的俏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触。在腰部挺进之下,菊花开始承受韦小宝的冲刺。

“唔啊……啊……啊……”菊花搂紧韦小宝的后颈,藉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每一次深入。韦小宝环抱菊花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这撩人的玉体,低声道:“菊花姐……”

菊花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超乎想像的快意贯穿全身,痛楚渐次减少,只觉浑身趐麻,身不由主地摆动著腰枝,柔软的乳房剧烈甩动,秀发散逸,樱唇绽开,吐著销魂的喘声及吟叫。

“啊……哥哥……啊……啊……嗯啊……”菊花抑止不了韦小宝体内狂袭而来的力劲,俏丽的肌肤泛出细细的汗珠,双手忽然攀不住韦小宝的颈部,向后仰倒在床上。在这一瞬间,菊花还以为被冲击得折腰了。

韦小宝顺势向前倾跪,托高菊花的后腰,让她上身躺在床上,下半身抬起,持续著强盛的攻势。菊花自然而然地以双脚盘在韦小宝腰间,勉力收首望向韦小宝,却正好能见到上方两人激烈的交合碰撞,柔弱的门户变成艳丽的景色。

“啊……啊……天啊……”炽烈的羞意和亢奋,简直快要把菊花引逗得发狂了,十指将这一切向床单拼命发。阴阳一次互冲,便发出啪啪声响,一片水溅了开来,还有几道细水缓缓流向她的小腹。

“啊啊……菊花姐……”韦小宝前后抽送,看著娇美的菊花姐令人怜爱的神态,耳边听著近乎浪荡的呻吟,便像无数狂潮接连打来,情绪高亢得无可复制,两只手从菊花腰后放开,揉动那娇贵无比的双乳,享受著超凡的滑溜精细感触。菊花身子骤失韦小宝支撑,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下,立时像被怒涛翻覆的小舟一般,晶莹剔透的身体如浪起伏,扭动曲转。

“啊……哇啊……哥哥……噢……啊……嗯啊……”紧跟在后的,是胸前传来的阵阵快美,极敏感的乳端被韦小宝的手指极尽温柔地玩弄著,和汹涌的交合完全在两个极端,这双重的快适将菊花往巅峰急速推动,娇柔的呻吟声也跟著盘旋直上。

“唔……我……我……不……不行……啊……啊啊……”菊花的小手试著招架韦小宝的搓揉,然而韦小宝却按住了她的手背,以她的纤纤柔荑抚弄凝脂似的胸脯。

“唔啊……”菊花生涩地抵抗,一边带给自己至柔的舒畅,忽然著手湿润,原来股间的泉水在下高上低的姿势下,一路流到乳间来了。

“啊……好……丢人……啊……啊……啊啊……”菊花只能勉强挤出零散的字句,神智被巨浪般的快感迅速掩没。

韦小宝喘了几口气,全身血气贲涌,已达极点,大喊一声:“菊花姐!”

“唔啊……啊啊……啊啊……”菊花放声哀鸣,一柱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了她的沐内,直要一举将她冲上了九重天外。韦小宝和菊花四手互握,手指紧紧互相嵌住,同时升上了顶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之间。直到韦小宝去势已尽,菊花盈满了韦小宝的激情,云消雨歇,才一起软倒在韦乱的床铺上,轻轻拥著,共享云雨后的温存。温存过后,韦小宝拥着梅花和菊花,甜甜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韦小宝耳中忽然听到几声叱喝,隐隐传来。这叱喝之声,仿佛是从第三层上传下来的。虽然很轻,很远,但一听就可听出是女子的声音。韦小宝心头暗暗一愣:“第三层上,会发生什么事?”他心念一动,悄悄叫醒梅花和菊花二女,嘱咐二女穿好衣服,悄悄离去。同时自己也穿好衣服,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一手拉开舱门,掠了出去。

突见舱门布帘掀起,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总管玉兰,相继走了进来。三人身后,还紧随着四五个女子,全已长剑出鞘。韦小宝看得不觉一怔,帮主在深夜里亲自下来,可见第三层上,果然出了事。慌忙趋上前去,拱手道:“属下见过帮主。”左右护法、护花使者等人,也一齐躬身为礼。

百花帮主还了一礼,她平日柔和的目光之中,含着几分诧异和询问的神色,望了韦小宝一眼,娇柔地道:“总使者不必多礼。”一面又朝大家额首答礼。

芍药没戴面具,蛾眉微蹙,抢着道:“韦兄可知第三层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韦小宝道:“属下不知道。”

芍药粉靥之上,隐泛怒色,说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人,图谋行刺太上。”图谋行刺!这话听得厅上众人,全都耸然动容。

韦小宝吃惊道:“谋刺太上,不知太上是否无恙?”

百花帮主微微一笑,道:“太上神功盖世,区区暗器,如何伤得了她老人家?”暗器!韦小宝突然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只不知那刺客可曾当场擒下?”

百花帮主道:“没有,被他逃走了。今晚楼上是玉梨、海棠两人伍夜,据海棠说,她只看到贼人的背影,好像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衫……”她说到“青衫”二字,声音似乎有些异样。韦小宝心头不由自主“咚”的一跳,穿“青衫”的只有自己一人,当然,从前护花使者都是穿的青衫。只是目前为了远征飞鹰教,大家服装全都改了,那是因为便于行动起见。除了韦小宝仍穿青衫,左右护法仍是蓝袍外,护法一律改穿青色劲装,护花使者改穿青灰色劲装。青色长衫,虽然只有自己一人穿着,但也是大家都有的衣着,也许此人为了掩饰身份,故意披上一件青衫。

韦小宝目光一抬,问道:“贼人使的可是“森罗令”么?”

海棠站在最后,忽然接口道:“原来总使者早巳知道了。”

韦小宝朝她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芍药叱道:“海棠,妹妹面前有你插嘴的份儿?”

韦小宝道:“副帮主,在下觉得今晚是海棠姑娘值班,又曾亲见刺客背影,正该听她的意见。”

百花帮主领首道:“二妹,总使者说得不错,十四妹,你把目击经过,只管向总使者报告,不许隐瞒。”海棠应了声“是”。

韦小宝问道:“姑娘看到刺客后形,除了他身上穿的是青衫之外,可曾看清楚是怎样一个人么?”

海棠道:“那贼人身法奇快,一闪即隐,我看得不大清楚,好像身材修长。当时他腾身纵起,我曾打了他一支袖箭,好像射中他左肩,但太快了,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

韦小宝道:“姑娘打出袖箭之际,他朝哪里逃走?”

海棠道:“她朝二层舱飞落,等我追到甲板,已经没有影子了。”

韦小宝心头突然一动,说道:“姑娘是说刺客可能仍在船上了?”

海棠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韦小宝点点头道:“咱们船上,可能有贼党潜伏,亦未可知,此人一再以“森罗令”逞凶,真该把他找出来才好。”

三眼神蔡良道:“总座之意,认为咱们之中,有了奸细?”

韦小宝道:“我想他已经潜伏很久了。”

九指判官冷朝宗道:“这人会是谁呢?”

韦小宝道:“在没有找出此人之前,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说到这里,朝百花帮主拱拱手道:“帮主、副帮主都在这里,属下觉得此人胆敢行刺太上,可说罪大恶极,咱们若不把他找出来,大家身上都背着嫌疑,未免人人都难安心。此事从发生到此刻,不过盏茶工夫,为时极短,不妨先搜查一番,也许可以把他找出来。”冷朝宗道:“总座说得极是,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最好搜上一搜。”

百花帮主问道:“总使者要如何搜法?”

韦小宝目光朝众人一掠,说道:“属下之意,先逐个搜身,然后再搜查房间。”

百花帮主道:“这样能搜出来么?”

韦小宝道:“这些人潜伏多日,一直不曾为人发觉,该是心机极深,谋定而动,搜身搜房,自然并无用处。但今晚他失算的是大家全在船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为时极为短暂,匆促之间,无可藏匿,这搜索之举,也许有用。”

百花帮主点头道:“总使者分析得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韦小宝一挥手道:“大家站好。”

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依言站定。韦小宝道:“冷老过来。”

冷朝宗道:“总座有何吩咐?”

韦小宝道:“你先搜我身上。”

冷朝宗略现迟疑,道:“这个属下……”

韦小宝笑道:“冷老只管搜,兄弟汞为总护花使者,自然该从兄弟搜起了。”

冷朝宗道:“总座如此说,属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在韦小宝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阵,从他身上取出一柄短剑,和一个扁形木盒,说道:“就是这些,没有了。”

韦小宝含笑道:“多谢冷老。”随手打开水盒,说道:“这是在下的易容用具,可不是“森罗令”。”瞥见海棠站在一边,目中似乎飞闪过一丝异色。韦小宝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一动,迅快地收起木盒、短剑,说道:“现在有劳冷、蔡二位,先互搜彼此身上,然后就依次搜下去。”冷朝宗、蔡良答应一声,先互相搜过对方身上,然后逐个搜身。此举因事关行刺太上,谁也不敢马虎,这样足足搜了一顿饭的时光,才算搜索完毕。

冷朝宗、蔡良同时躬身道:“回总座,属下奉命搜查在场的六名护法,八名护花使者,并未搜到什么。”

韦小宝道:“辛苦二位了。”一面转身朝百花帮主道:“如今搜身已经完毕,就要开始搜查房舱,只是舱中地方狭窄,请帮主派员会同居下等人前去搜索。”

芍药道:“妹妹,我去。”

百花帮主点头道:“也好,你可带十四妹同去,她见到过那件青衫,也许认得出来。”

海棠躬身道:“属下遵命。”

韦小宝道:“冷老请随兄弟去,蔡老留在厅上,所有弟兄一律留在厅上,不得借故走开,静侯逐房搜查结果。”

冷朝宗请示道:“总座,咱们从哪里搜起?”

韦小宝笑道:“自然从兄弟卧室搜起了。”一面招手道:“副帮主请。”

芍药毅然一笑道:“韦兄的房间,自然韦兄先请了。”

韦小宝接道:“不然,副帮主代表帮主,是主持搜查的主搜官,尤其搜查在下的卧室,在下就该避嫌,还是副帮主先请。”

芍药披披樱唇,娇笑道:“就是你,有这许多酸道理。”果然领先朝韦小宝卧室走去。九指判官冷朝宗趋前一步,替芍药打开房门,芍药当先走入。韦小宝随在她身后,跨进舱门,忽然觉得不对!自己出去之时,窗户并未开启,此时窗帘飘飞,一扇花窗已经敞开。尤其在舱门启处,他隐约闻到房中似有一丝淡淡的脂粉香,这绝非梅花和菊花的体香,分明有人从窗中潜入卧室来了。韦小宝心头突然暗暗一凛,迅快忖:“莫要有人潜入栽赃?”

芍药在房中站定,回头问道:“韦兄,这要如何搜法?”

韦小宝到了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里地方不大,副帮主要海棠姑娘搜搜就是了。”

芍药点头道:“也好,海棠,韦兄这么说了,你就仔细搜吧。”

海棠道:“属下遵命。”她目光朝室略一打量,这房舱之中,除了一张板铺,只有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目了然。可以搜查的,就只有床铺一个地方,这就举步向床铺走去。床铺当然已经收拾过了,床铺上,除了一个枕头,只有一条折叠整齐的棉被,海棠第一件事,就伸出手去,掀起枕头。这一掀,但见枕下银光闪动,赫然放着一个银色扁盒。韦小宝目中寒芒飞闪,暗暗切齿:“好个恶贼,果然栽到自己头上来了。”

海棠已经取起银盒,问道:“这是什么?”

韦小宝在这一瞬之间,已经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道:“这是“森罗令”。”

芍药脸上神色大变,身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阵轻微的抖颤,失声道:““森罗令”……”

韦小宝泰然道:“副帮主要海棠姑娘再搜一搜,也许那件“青衫”也在铺上呢。”

芍药脸色苍白,问道:“你……”冷朝宗双手当胸,九指勾屈,双目炯炯,注视着韦小宝,已是大有出手之意。韦小宝瞧也没朝他瞧上一眼,只是含笑道:“副帮主难道没看见窗户洞开?贼人如是有心栽脏,咱们都在厅上,他尽可从容布置。”

刚说到这里,海棠已经掀起棉被,只轻轻一抖,便见一件青衫,夹在棉被之中,被抖了出来,她口中尖叫道:“副帮主,在这里了。”她抖开青衫,伸手朝右手衣袖一指,说道:“就是这件,这里有一个小洞,就是方才被我袖箭打穿的。”

芍药怒形放色,哼道:“韦兄说得不错,这恶贼果然想栽你的赃,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咱们出去。”转身往外就走。

海棠一手拿着“森罗令”,一手搭着青衫,跟着芍药身后走出。冷朝宗满以为搜出赃物,副帮主一定会下令先制住韦小宝再说,但此时听她口气,似有袒护韦小宝之意。心中暗暗一怔,要知这位副帮主是太上面前的红人,他哪敢鲁莽出手?当下缓缓放下双手,阴声说道:“总座,这……该怎么办?”

韦小宝淡然一笑,道:“东西既已在兄弟房里搜出,其余房舱,就不用再搜了,咱们出去再说。”冷朝宗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

韦小宝跨出房门,大家已经看到从总护花使者房中,搜出“森罗令”那件青衫。厅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得耸然动容!有的人暗暗摇头,有的人看到韦小宝,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仇怒之色。海棠正在拿着两件东西,把搜查经过,向帮主报告。百花帮主徐徐说道:“会有这等事?”

玉兰接口道:“属下觉得总使者不可能是这种人。”

芍药道:“三妹说得对,这一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百花帮主道:“咱们应该听听总使者的意见。”当然,她们姐妹自然知道韦小宝的底细,只是此时是在众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神色。

海棠接口道:“总使者曾说他房中窗户洞开,贼人栽他的贩,但属下觉得看到的修长背影,可能就是他,属下方才因无证无据不敢直说出来。至于窗户洞开,固然可能有人穿窗进入他房里,布置赃物。但也可以说他从楼上飘身飞落,穿窗回转房中,藏好东西,再开门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关窗,也许故意敞开窗户,万一被人发现,可以诱称有人栽赃。依属下之见,此事应该禀报太上,听太上发落才是。”

芍药怒声哼道:“但搜查房间,是韦兄提出来的,他在房中藏了东西,岂有故意教人去搜之理?”

海棠不敢和她顶撞,只是说道:“副帮主说得也是,但这两件东西,明明就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总是事实。”

百花帮主目光一抬,朝韦小宝望来,说道:“总使者,贱妾想听听你的意见。”

韦小宝只觉全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他依然神色从容,满洒一笑道:“是非曲直,必有公理。在下觉得海棠姑娘说得不错,两件东西既在在下房中抄出,在下自然嫌疑最大,还是禀明太上,由太上发落的好。”

芍药听得暗暗焦急,死命地盯了他一眼,心想:“事情若不查个明白,就报到太上那里去,你还有命?”心头一急,忍不住道:“妹妹,我觉得这件事分明有人嫁祸,咱们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报不迟。”

百花帮主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兰,问道:“三妹,你觉得如何?”

玉兰沉吟了下,才道:“属下觉得总使者所待看法,极为正确。此事显系贱人嫁祸,太上圣明岂会不洞悉奸孽?把事实经过,呈报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

百花帮主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二妹,总使者,咱们见太上去。”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芍药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能明袒韦小宝,只得撅着小嘴,跟随妹妹身后走去。

玉兰朝韦小宝抬抬手道:“总使者请。”韦小宝潇洒一笑,举步走去。

玉兰随在他身后,海棠手上享着两件东西,跟随玉兰身后,另外几个人则跟在海棠身后,一阵风般朝第三层楼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着几人走远,摇摇头道:“咱们头儿,会是行刺太上的飞鹰教奸细,我就第一个不相信。”

九指判官冷朝宗阴侧侧笑道:“人证俱全,难道还假得了?”他身为左护法,只要韦小宝出了差错,他就可稳稳的登上总护花使者的宝座,是以幸灾乐祸,惟恐韦小宝不是奸细。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会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总座要是明知东西放在铺上,还会提议搜房?还会领着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从三层上飞落之时,随手一扔,就可把东西扔到江里去,何用再藏到铺上?就凭这—点,显而易见有人栽赃的了。”他自然也并不是完全帮着韦小宝说话,他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总护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头上。与其让冷朝宗捡个便宜,还不如让韦小宝来当,盖两人勾心斗角,已非一天之事。

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桌。里首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首,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韦小宝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

韦小宝欠身道:“属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

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百花帮主、芍药、韦小宝、玉兰等人,一齐躬下身去,异口同声说道:“弟子即见太上。”当然。只有韦小宝一人,是自称“属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过众人,颔首道:“很好,你们已经把刺客找到了么?”

百花帮主道:“启察太上,“森罗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

太上走到上首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

芍药急道:“太上,那两件东西,虽是在总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认为极可能是贱人蓄意陷害总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赃。”

百花帮主接口道:“弟子也觉得此事显系有人嫁祸,伏望太上明鉴。”

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说道:“此话怎说?”芍药就把韦小宝提议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海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把银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齐呈上。太上取起“森罗令”。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好歹毒的东西,果然是他们仿制的,而且手工之巧,制作得和真的一般无二。”她放下银盒,问道:“海棠,你说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没有射中?”

海棠躬身道:“启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个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

太上问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韦小宝?”

海棠迟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极快。弟子没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乱说。但如论背影。确有几分和总使者相似之处。”

太上颔首道:“这就是了。”这话听得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心头同时“咚”的一跳,忍不住异口同声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摆手,制止她们说话,目光落到韦小宝的脸上,徐徐说道:“小宝,你还有何说?”

韦小宝神色不变,朝上躬了躬身道:“属下要说的话,方才副帮主已向太上全禀明了。太上圣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属下惟太上之命是从。”太上面垂黑纱,看不出她的脸色,但牡丹、芍药、玉兰三人,都感到胸头如压重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上转脸朝海棠道:“你发现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应“是”。太上又道:“那时你和他有多少距离?”

海棠想了想道:“大约有三丈来远。”

太上点头道:“很好,韦小宝,你转过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

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个个替韦小宝暗暗担心。一丈五尺,已经到舱外去了。韦小宝依言转身走到舱外一丈五尺来远。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里。”韦小宝依言站停身子。

太上又道:“现在我要海棠用袖箭射你身后,你不许躲闪,只准用衣袖卷拂,知道么?”

韦小宝听了太上“只准用衣袖卷拂”已知其意,连忙应道:“属下省得。”

太上道:“海棠,你准备了。”

海棠道:“弟子遵命。”

太上道:“好,射他右肩。”海棠听了太上吩咐,早已把袖箭握在掌心,太上话声甫落,右手抬处,“搭”的一声,一支袖箭,快若流星,直向韦小宝右肩射去。韦小宝这回故意卖弄,连头也没回,直等袖箭快要射到,右手徐举,朝后轻轻一挥。这一下,不但姿势优美,潇洒已极,最难得的还是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袖角,轻飘飘扬起,正好和海棠射去的袖箭,迎个正着。“铮”!一支纯钢袖箭,宛如击在铁袖之上!不仅发出“铮”然轻鸣,而且被震得反弹回来,“啵”的一声,不偏不倚,笔直钉在海棠面前三尺的船板之上。海棠大吃一惊,急急闪身朝旁跃了开去。

这一手百花帮主和芍药等人自然又惊又喜,虽然她们已知韦小宝的功力极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太上满意了,她不住的点头,蔼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师的传人,你回来。”

韦小宝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还有什么吩咐?”

太上和声道:“你让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射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弹回来,衣袖自然丝毫无损,一丈五尺都无法射穿衣袖,三丈距离,那就更不用说了。芍药脸上绽起了笑容、百花帮主、玉兰也暗自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棠俯首道:“总使者神功盖世,那是弟子看错人了。”事实证明,她口风也随着转了。

太上轻“唔”了一声,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注定韦小宝,徐徐说道:“老身若无知人之明,岂会便让你担任本帮总护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担任总护花使者,岂会随便相信贼人栽赃嫁祸?”

韦小宝方才被人栽赃,还能始保持神色从容。但听了太上这两句话,额上不禁绽出汗来,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属下终生难报。”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说不可。

太上话声突转严厉,说道:“韦小宝,老身虽然恕你无罪,但行刺老身的贼人,要你负责给我找出来,你办得到么?”

韦小宝欠身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自当尽快把他抓到。”

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

韦小宝道:“不知太上能给属下多少时间?”

太上举手拍桌,怒哼道:“他胆敢向老身下手,老身岂能容他逍遥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则惟你是问。”这时三更己过,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更次了。这是无头案,连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这道命令,岂不是逼死人么?百花帮主张了张口,正待替他求情,希望太上能宽限些日。

哪知她还未开口,韦小宝已经拱手道:“属下敬领太上法旨。”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又听得百花帮主和芍药、玉兰三人大感意外,忍不住拿眼朝他望去。

太上点点头,嘉许地笑道:“老身知道你有此才干。”

韦小宝道:“太上夸奖,只是属下有一为难之处……”

太上道:“你有什么为难,只管说出来,自有老身替你作主。”

韦小宝道:“属下虽是本帮总护花使者,但属下的权力,只限于底层船舱之中,譬如这第三层,就非属下所能过问……”

太上垂面黑纱之中、已经有了笑意,点头道:“好、好。”字出口,回头朝身后一名花衣使女吩咐道:“榴花,你去把老身花神令取来,并替老身传下令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为止,老身授权韦总使者代表老身行使职权,上自帮主、副帮主,下至花女,悉凭调遣,如敢故违,从严处罚。”那花衣使女躬身领命,正待转身朝里走去。

韦小宝忙道:“姑娘请留步。”一面朝太上拱拱手道:“有太上这句话就行,不必再请玉令了。”话声一落,忽然转过身去,朝玉兰笑道:“太上授权在下,代行职权,总管想必已经听到了?”

百花帮主站在边上,真有些不敢相信,太上何以忽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最使她奇怪的还是韦小宝,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芍药心里和她妹妹有着同样的怀疑,睁着一双俏目,只是一眨不眨地朝韦小宝望着。玉兰听了韦小宝的话,慌忙躬身道:“属下听到了。”

韦小宝潇洒一笑,拱手道:“那有劳总管,替在下传下令去,要侍者全到这里来。”

玉兰道:“属下遵命。”转身朝外行去。

韦小宝又朝芍药拱手一揖,说道:“在下也有一事,要烦劳副帮主。”

芍药瞟着他笑道:“总使者要我做什么?”

韦小宝道:“在下想请副帮主守住舱门,待会若是有人未经在下允准,妄图夺门逃走的,副帮主务必把她留下,必要时格杀勿论。”

芍药道:“这还用你说?谁敢夺门逃走,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韦小宝道:“副帮主当心有人情急拼命,使用“森罗令”。”

芍药道:“我知道,只要他想伸手入怀,我就先发制人,剁下他的手臂来。”

韦小宝又道:“但副帮主可得看在下的眼色行事。”

芍药格的笑道:“我知道,我听你的就是了。”

韦小宝拱拱手道:“多谢副帮主,那就请你站到门口去。”芍药果然依言走到门口,一手按剑、站定下来。

韦小宝朝百花帮主抬手道:“帮主请坐。”

百花帮主脉含情脉凝睇,问道:“总使者,没有派我什么事吗?”

韦小宝道:“没有,帮主但请坐下就好。”随着话声,已在小圆桌左首坐了下来。百花帮主因韦小宝此刻是代表太上行事,当下就在他下首一把椅子落座。太上端坐在上首一把紫檀交椅上,只是静静地看着韦小宝调兵遣将,一语不发。

海棠眼看韦小宝没有理她,忍不住道:“总使者,属下还有事么?”

韦小宝含笑道:“姑娘是唯一目击刺客背影的人,今晚破案关键全在姑娘一人身上。”右手一指,接着道:“请姑娘站在帮主下首来。”海棠答应一声,依言站在百花帮主下首。

这时,门帘启处,玉兰当先走入,跟在她身后的是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蕾、虞美人十一名侍者,梅花和菊花明显走路不太自然,脸色微红,看见韦小宝更是有些脸红。玉兰朝韦小宝躬身一礼。道:“回总使者,侍者全已到齐了。”以梅花为首的十一名侍者,跨进舱门,就看到副帮主一手按剑站在门口,不觉齐齐一怔,慌忙朝上拜了下去,同声道:“弟子叩见太上。”

太上一拍手道:“起来,你们过去见过总使者,今晚由他代表老身,处理一件重大之事。你们听他吩咐行事,不得违拗。”十一名侍者早已知道有人谋刺太上,但如今听太上口气,这位新任总护花使者,居然代表太上行事,而且帮主还坐在他下首,每人心头止不住暗暗纳罕。最感到意外的还是乔装玫瑰的温殷琦,忍不住偷偷地朝韦小宝看了一眼。接着,一齐向韦小宝躬身一礼,莺声燕语地道:“属下参见总使者。”

韦小宝抬抬手道:“诸位侍者不可多礼,大家就请站到对面去。”玉兰引着十一人,在韦小宝对面一排站定。

韦小宝目光一抬。望着玫瑰,说道:“玫瑰姑娘,请过来。”

玫瑰在十二侍者中,排行第九,温殷琦依言走到韦小宝面前站定。韦小宝伸手朝对面一张椅子一指,说道:“请坐。”温殷琦略为迟疑了下,就隔着小圆桌,在他对面坐下。

韦小宝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要知温殷琦早经韦小宝替她易了容,是以不怕露马脚,此时听韦小宝要她取下面具,毫不犹豫地伸手缓缓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韦小宝目光炯炯,在她脸上注视了一阵,点点道:“好了,姑娘仍请戴上面具。”

温殷琦依言戴上面具,然后再用掌心在鬓边,面颊,轻轻熨贴整齐,问道:“总使者还有什么吩咐么?”

韦小宝道:“姑娘仍请回到原位上去。”温殷琦盈盈站起,回到玉兰下首站定。

韦小宝目光一抬,又道:“紫薇姑娘请过来。”

紫薇跟着在他对面坐下。韦小宝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

紫薇因太上有命,不敢违勘,依言取下了面具。对面坐着一位风流飘逸的美少年,何况还是自己心中的人儿,取下面具,一张粉脸已经涨得通红。韦小宝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阵,就命她戴上面具,退回原位。接着实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芙蓉、凤仙、玉蕾、虞美人九人,只有玉蕾表现最自然,梅花和菊花因是今晚才刚献身,所以最不好意思,其余七个也是个个满脸通红,羞不自胜。

这情形当真有些像唐伯虎点昭阳,一个个当着他取下面具,让他仔细欣赏。一时间可把十一名侍者,瞧得娇靥飞红,粉颈低垂,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韦小宝看过了十一位侍者的庐山真面目,只是没要海棠取下面具来,就站起身,朝她们拱拱手,含笑道:“现在诸位姑娘,可以回去了,玫瑰姑娘且请留下来,在下另有借重之处。”

温殷琦躬身道:“属下遵命。”紫薇、芜蓉、凤仙、玉蕾、虞美人、梅花等人躬身一礼,一齐退出。

海棠道:“总使者,属下没事了吧?”

韦小宝含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今晚破案之事,全仗姑娘协助,你自然要留下来了。”接着又朝玉兰道:“在下还要麻烦总管,请随行的二十名花女一齐上来。”

玉兰道:“花女由十五妹负责管理,属下这就去通知她,领她们上来。”说完,转身出去,很快就走了进来。过没多久,只见虞美人掀帘走入,躬身道:“二十名花女,全已在舱外了,总使者可要叫她们进来?”

韦小宝含笑道:“这里地方不大,在下之意,还是叫她们一个个进来的好。”

虞美人欠身道:“总使者说的是。”她转身朝舱外招了招手,只见一名花女当先走入。

虞美人说:“总使者要见见你们,快过去吧。”

那花女眼看太上、帮主全都在座,已经有点胆怯,低垂着头,走到韦小宝面前,躬身道:“属下叩见总使者。”

花女们都没戴面具,韦小宝不用叫她们取下面具,只是含笑朝她脸上看了一眼,问她叫什么名字,就挥挥手,命她出去。二十名花女,不消顿饭工夫,便已问完。随即站起身来,朝虞美人拱拱手道:“有劳姑娘,可以带她们下去了。”

虞美人心中暗暗嘀咕,你叫她们上来,每人只问了一句话,这是干什么?但因有太上在座,这话可没敢问出口来,欠欠身道:“如此属下告退。”领着二十名花女退了下去。

百花帮主和芍药两人眼看韦小宝这番举动,迹近胡闹,心头同样感到不解,但奇怪的是,太上自始至终没有什么表示,好像韦小宝做的没错!大家全已退走,韦小宝独独把玫瑰留了下来,难道玫瑰会是奸细不成?芍药一直站在门口,此时眼看人已全走,不觉问道:“总使者,现在我没事了吧?”

韦小宝忙道:“不,你还不能离开。”

海棠道:“属下看到的背影,是个男的,总使者问的都是咱们姐妹,怎不问问男的?”韦小宝笑了笑道:“在下不熟悉的只是十二位侍者和二十名花女、至于此次随行的护法、护花使者,在下和他们相处已有两天,对每一个人,在下心里,已经清清楚楚,自然不用再问了。”

海棠道:“那么总使者已经问出来了么?”

韦小宝微微摇头道:“还没有。”话声甫落,接着目光一抬,又道:“现在请姑娘坐下来,取下面具,也让在下瞧瞧。”

海棠微感羞涩。道:“总使者怀疑属下么?”

韦小宝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心。方才十一位侍者都已取下面具,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海棠只得走到他对面椅上坐下,一面说道:“属下生得丑死啦!”双手已从发鬓,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海棠生得一张匀红的小圆脸,配上一对灵活的眼睛,薄薄的樱唇,确是人如其名。

韦小宝目光深注,忽然笑道:“在下忽然想起唐人张信有两句诗:“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姑娘天生丽质,在下不敢侧卧着看,也要侧坐着仔细看看了!”居然真的侧着头,朝海棠脸上看去。当着太上,他竟敢作出这般轻佻的态度来!百花帮主只是觉得奇怪,芍药和玉兰也是莫名其妙。

海棠更是晕红双颊,娇羞不胜,低下头道:“总使者休得取笑。”

韦小宝却并不理会,口中吟道:“只恐绿肥红瘦日,狼藉东风更可伤。姑娘如此娇艳,确是人间少见,这就是你庐山真面目么?”

百花帮主听他口中吟出两句诗,心头蓦然一动,暗想:“他第一句引用李易安词:“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二句乃是引用杜甫诗:“海棠正好东风恶,狼藉残红衬马蹄。”这明明是指她……”

海棠自然听不懂他诗中意思,只是听他称赞自己容颜娇艳,人间少见,她总归是个少女,一时又羞又急,说道:“总使者看好了么?”双手拿着人皮面具,就要往脸上贴去。

韦小宝摇手道:“姑娘且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盖子,伸出两个指头拈起一颗蜜色药丸,随手递了过去,深深一笑,道:“只恐胭脂污颜色,姑娘脸上,胭脂似乎太多了些,依在下之见,还是用这个把它洗去的好。”这颗蜜色药丸正是专洗易容药物之用的,海棠脸色剧变,倏地站起,右腕方自扬起:韦小宝比她还快,左手屈指轻弹,一缕指风,已经袭上海棠右腕“曲池穴”,口中笑道:“姑娘还是坐下来,在下要问的话多着呢。”就在海棠站起之时,玫瑰〔温殷琦〕早已身形一闪,到了海棠背后,双手疾发,连点了她三处大穴,然后在她肩上轻轻一按,喝道:“坐下。”海棠身不由己,颓然坐到椅上。

太上朝韦小宝微微额首,笑道:“原来你果然早已知道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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