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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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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

小说章节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一章 三少爷的贱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二章 夺艳记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三章 飘渺之女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四章 万花丛中过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五章 白莲素衣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六章 贱侠风流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二章 美女与野兽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五章 各怀鬼胎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六章 美人多娇
第二集 卧香床:女儿妖娆任君尝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一章 魔瞳传说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圣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三章 至霸无情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四章 倾国迷梦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温柔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六章 群芳争妍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七章 群魔乱舞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八章 武林大会
第三集 仰天笑:横行天下凭一招 第九章 冤有头,债有主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一章 你是怎么死的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二章 糜烂之嫩叶初萌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三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四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五章 兄弟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六章 那些花儿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七章 花开堪折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八章 虎啸弑君记
第四集 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 第九章 龙吟虎啸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一章 逼宫·夺权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二章 一骑当千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三章 万夫莫敌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四章 不战屈敌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五章 龙游浅水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六章 暗战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七章 双雄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八章 销魂
第五集 拭刀锋:千军万马一骑当 第九章 滴血英雄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一章 怜花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二章 采薇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三章 美女不杀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四章 色诱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五章 征服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六章 双雄决
第六集 扫六合:君临天下逍遥游 第七章 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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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
作者:大种马
第一集 醉欢场:男儿风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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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仁一路北行,马不停蹄地赶路,三日后来到了江南江北的分界处——怒江。

怒江发源于藏北高原,向东注入东海,将大秦帝国辽阔的领土一分为二。

怒江以南有十三个省,怒江以北有十六个省,铁血啸天盟就位于江北燕省,毗邻京城。

秦仁到达怒江渡口的一个小镇时,下起了大雨。

小镇的街上没有多少人,没人愿意在这样的风雨天到处乱跑。秦仁骑着马,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撑着一把在街边小摊上买来的油纸伞。

小镇上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泛着淡淡的青光。偶尔有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渔翁扛着鱼竿,提着鱼篓走进街边的酒楼贩卖刚钓上来的活鱼。

小镇非常安宁,秦仁很喜欢这种安宁的感觉。江南的小镇在雨中就像一副浓淡适宜的山水画,从奔腾的怒江水里腾起的雾气弥漫在小镇中,将小镇妆扮得迷迷茫茫,别有一番虚无飘渺的美感。

秦仁在一家名叫“四海酒楼”的酒楼前下马,早有戴着小帽,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迎了上来,无比殷勤地将秦仁迎了进去。

这酒楼装修得富丽堂皇,镇子虽小,酒楼的档次却也不低,想必是地处渡口,来往客商繁多,生意兴隆所致。

现在虽然在下雨,可是酒楼中人倒不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一楼大堂既宽且广,一眼望去,竟然摆了近百张酒桌,如此之多的酒桌看来竟是座无虚席。

席上酒客既有样貌粗豪,挎刀带剑的江湖人士,又有穿着光鲜得体的商人。

江湖人士喝酒图个热闹,劝酒的劝酒,聊天的聊天,弄得大堂内一片嘈杂。而商人们则比较斯文,小口喝酒,慢慢吃菜。

二十多个打杂的伙计递酒送菜,忙得不亦乐乎。

秦仁没料到这外表安宁祥和的江南小镇,酒楼里边却是这么热闹。皱了皱眉头,问那领他进来的小二:“小二,你们这酒楼的生意……还真是好得离谱啊!”

小二点头哈腰地笑道:“承爷吉言!我们这四海酒楼远近闻名,又在怒江渡口上,大江南北往来的客商一般都会在我们酒楼吃上几顿的。加上今天下雨,怒江起大浪,渡口船只无法通行,所以这些爷们没办法过江的爷们全都聚到酒楼里来等雨停。”

秦仁又问:“镇上酒楼不会只此一家吧?”

小二笑道:“爷您还真说对了,这怒江镇上,酒楼客栈还真只有我们这一家。”

“你们还做客栈生意?”

“当然。过往客商这么多,总有需要过夜歇息的。我们四海酒楼,当街的这三层门面是酒楼,从大堂过去,进了后院儿,又有很大的一个院子,总共有一百三十六间客房,既有豪华套房、单间,又有大通铺,适合各阶层的客人打尖住宿。最好的是两间帝王套房,其次是八间贵族套房,这十间房,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住的。”

小二说得眉飞色舞,边说边照着秦仁的吩咐,带着三少爷往三楼最好的包厢走去。

秦仁心道那帝王套房应该就是类似他前世的总统套房了,只不过大秦帝国等级制度森严,想住帝王套房,除了有钱,还得有权有地位,不是一般暴发户能住的。

上了三楼,那小二仍在不停地推销着:“瞧爷您一表人才,家世一定相当显赫。如果爷您今晚要留宿在镇上,小的可以自作主张,给爷您留一套贵族套房——”

说着一脸神秘地靠近秦仁,附耳道:“小的深得咱酒楼少东家信任,只要小的开口,而爷您又出得起价,帝王套房不敢说,贵族套房是一定能有一间的。”

秦仁点了点头,唔了一声,随手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小二:“你小子不错,很知机识趣。少爷我今天看来是走不成了,就在这里住一夜吧。你说的那什么贵族套房我不要,少爷我要住就得住帝王套房!”

小二两眼放光,激动地手都在颤抖。这一百两的银子,一个店小二估计一年都挣不到。尽管如此,小二还是面露难色:“这个……爷,不瞒您说,帝王套房今天是有一间空着,但是……”

秦仁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了他手中,小二激动得几乎晕厥,但他还是嘴硬:“爷……小的……小的……做不了主……”

秦仁马上又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小二手中:“那就找个能做主的来跟少爷我说话!妈的,少爷走到哪里都要住最好的店,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

那小二一个激灵,颤巍巍跑了出去,出包厢里险些一头栽倒。秦仁在他身后喊着:“下楼时别摔死了!还有,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给少爷我端上来,少爷饿了!”

秦仁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迷蒙的春雨,静静倾听着窗外的雨声。

这时包厢隔壁突然传来一个饱含沧桑感的声音:“我出生在西边,从小好赌,赌术无人能敌。所以很多年以前,我有个绰号叫西赌。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

又有一个更加沧桑的声音说:“你可以试着忘记,如果一定要记得,还是记得些开心的事情比较好。”

前一个声音说:“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我以为有一些人永远都不会嫉妒,因为他太骄傲。在我出道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因为他喜欢在东边出没,又很会编草鞋,所以他有个绰号叫东鞋。我和他曾是最好的兄弟,可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反目成仇。他杀光了我全家,我报仇时误杀了他的女人——那也是我们矛盾的起因。然后他开始为他的女人复仇,我打不过他,便开始逃亡。后来有人送了我一坛叫‘醉死梦生’的酒,说是饮了那坛酒,就可以忘记一切。我喝了酒,忘记了所有曾经认识的人,却仍记得他和他的女人,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后一个声音说:“是啊,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

“所以我想请你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就能真正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你知道我杀人的价码。”

“知道。”

“除了钱,我还要女人。”

“我有钱,这么多年,我已经存了七十二两三钱五分银子,而你出道至今,收过最高的价码就是五十两银子,所以我的钱足够你出手。我收养了一个女孩,现在她已经有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头,我可以把她给你。”

“你收养的女孩是谁?”

“江湖群芳谱上排名第三的傲雪寒梅秋若梅。”

“成交!”

“卟……”

秦仁终于忍不住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操,东鞋西赌……笑死老子了!”

秦仁边笑边使尽拍着桌子,这时包厢房门被砰得一声砸开了,两个满脸寒霜的人出现在包厢门前。

秦仁面含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包厢门口的两个人。

左边一个,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衣服上积着厚厚的泥垢,和街上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头发篷乱,可以清楚地看到发间白色的头皮屑,以及头皮上沾染的黑色泥垢。

脸上满是皱纹,长相非常猥琐,一双小眼睛不时流露出几丝淫邪的光芒。

右边一个,穿得也是破烂不堪,长得让人有一种想海扁一顿的冲动,嘴角还挂着一片没嚼烂的菜叶。

两个猥琐男恶狠狠地盯着秦仁,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秦仁现在恐怕已经被绞杀至渣了。

“小子,你什么来头,竟敢笑话我‘西赌’崔英俊,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嫌命长了!”

左边那猥琐男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旁边这位是谁?”

“哦?敢问这位大侠是谁呢?”

秦仁笑眯眯地说。

“哼,”

西赌崔英俊身旁的那个猥琐男冷哼一声,用无比沧桑的声音说:“我乃冷如冰,寒如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手——甄潇洒是也!”

“日,忒英俊,真潇酒……”

秦仁又捧腹大笑起来,指着两个猥琐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两个……就这狗德行……也配这两个名字?”

崔英俊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了双手:“我本来不愿与小辈为难,但是如果不教训你一顿,被你这么笑话,以后传出去我西赌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秦仁盯着他的手。

那是一双平平无奇的手,唯一值的是关注的是,手指甲缝里积着很厚很深的泥垢,引人深思——这人究竟几天没洗手了?

而杀气甄潇洒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小子,我甄潇洒纵横江湖,还从未被人这般嘲笑过。更何况,我们杀手向来是严密保密身份的。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算我想留你一命,我的剑也不答应!”

说着,甄潇洒亮出了他的剑。

那是一柄三尺长的铁剑,铁剑上锈迹斑斑,毫无光泽,剑刃到处是缺口,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根锯条。

甄潇洒一剑在气,气质全变,原本一个委糜不堪的人顿时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杀气冷如寒冰,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动英俊、潇洒破烂的衣袍,荡起阵阵灰尘。

秦仁端坐椅子之上,稳如泰山。在他看来,这两个很有哲人气质的猥琐男的实力比起当日杀的魔人布欧还要弱上几分,虽然气势很强,但真实水平绝对强不到哪里去。

两人摆好了架势,准备对秦仁出手。

而看这两人的样子,好像准备同时出手,丝毫不顾忌身份问题。

由此可见,这两个家伙并不像他们吹嘘的一样,纵横江湖名气很大之类。

但凡江湖中人,稍有点名气的,都不会自降身份,与别人联手对付一个年轻后生。

崔英俊出手,他和身扑向秦仁,两掌荡起阵阵掌影,掌风足以吹动一张薄纸!

甄潇洒出剑,一剑直刺,昏暗的剑光如同一条费力爬行的蛇,弯弯曲曲,颤抖不已。

两大“高手”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目标只有一个——坐在椅子上摇着折扇微笑不已的秦仁!

秦仁没有闪避,他不屑闪避。

他伸手入怀,闪电般掏出一样东西,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崔英俊和甄潇洒同时停手,两人硬生生收招,目瞪口呆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确切地说,那是一张有购买力的纸!

一张价值一百两黄金的金票!

崔英俊的额头上冷汗淋漓,双手不住地颤抖。

甄潇洒两眼放光,握剑的右手青筋直冒,看样子几乎把握不住手中的剑。

秦仁看着两个白痴的样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谁杀了对方,这张金票就是谁的。”

听到这句话,崔英俊和甄潇洒几乎同时动手,崔英俊出掌,甄潇洒出剑。

但是两人几乎并肩着,在这样近的距离,三尺长剑反而不及一双肉掌灵活。

崔英俊的左掌狠狠地拍在了甄潇洒脑门上,右掌则击中甄潇洒左肋。而此时,甄潇洒的剑离崔英俊的脖子还有三分距离。

甄潇洒口喷鲜血横飞出去,撞上包厢的隔板,反弹回来,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他抬起头,狠瞪了崔英俊一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我操你……”

话没说完,便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崔英俊哈哈一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活得比我开心,你小子竟然对我不设防,活该没命!”

说完,对着秦仁深深一揖,颤声道:“公子,这金票……”

“归你了。”

秦仁淡淡地说。

崔英俊两眼放光,跨前一步,伸手就往金票伸去,速度之快,比他出掌杀甄潇洒时犹有过之。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及金票的时候,秦仁的折扇却压在了金票上。

“公子你……”

崔英俊看着秦仁,忐忑不安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仁嘿嘿一笑,道:“难道你不嫌这点钱太少?”

崔英俊咽了口口水,道:“一百两金子,等于六千六百六十六两六钱银子,小的所有的家当加起来只有这张金票的零头,怎会嫌这些钱少?这对小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一笔财富了!”

秦仁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金票,轻轻地拍在桌子上:“如果我再给你一张,你怎么报答我?”

崔英俊已经激动得快要晕厥:“小人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公子要小人以身相许,小人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秦仁心中大骂无耻,从没见过这般见钱眼开的人。

“少爷我要你有什么狗屁用?”

秦仁翻了翻白眼,随即淫笑道:“听说,你的养女是江湖群芳谱上排名第三的傲雪寒梅?嗯哼,你知道少爷我的意思。”

崔英俊显然是个聪明人,看到秦仁淫笑的样子,马上会过意来:“小人明白!这件事绝对没有问题,小人的养女眼下就在这四海酒楼的后院客房中,只要公子愿意,小人随时可以为公子引见!”

秦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很不错。虽然功夫差了点,但很会做人。听你养女的外号,她为人很骄傲喽?既然她很骄傲,就算你把她引见给少爷我,少爷也不见得能把她弄上手啊!”

崔英俊涎着脸笑道:“这个公子不必担心,小人对用药很有心得,小人可以为公子打点好一切,公子只管上门玩乐便是!”

秦仁对崔英俊的无耻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这人为了钱还有什么不能卖的。“少爷我很好奇,凭你这废物,是怎么养出江湖群芳谱上排名第三的名花的?”

崔英俊将废物二字自动过滤,眼前可是财神爷,得小心伺候着:“公子有所不知,小人养女若梅三岁时就死了全家,小人是在垃圾堆里捡到她的,把她养到七岁。后来雪山来的梅花剑派掌门梅杜真人下山游历,见了小人养女后,说小人养女根骨奇佳,要收上山为徒。小人本是万般不愿,因小人已打算把若梅培养成一代名妓,但是那梅杜真人给了小人十两银子,又把小人打了一顿,所以小人不得已只能含泪让若梅跟梅杜真人上山。这一去就是十年,直到一年前,梅杜真人仙逝,若梅才下山来游历。我那若梅虽然冷傲,但是心眼儿好,离开十年仍然记得我这个养父,下山后就寻着了我,说要报答我四年的养育之恩。您看小人能在四海酒楼中吃上一顿饭,也是托了若梅的福。这丫头,唉,还真是孝顺啊!”

“孝顺你也把她给卖了!”

秦仁心中暗骂,随即连自己一并骂了:“妈的,老子也忒没人性,不过总比把秋若梅留给那死鬼甄潇洒要好!”

“老崔啊,这事儿你可就看着办了啊!少爷我今晚会住帝王套房,至于是哪一间还不清楚,反正晚上你把事情搞定了,就来找我。帝王套房也就两间,找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嗯,现在没你什么事儿了,把这两张金票收下吧!记住,事情办得好,少爷我还有赏,要是办砸了……你就等着被挑断手筋脚筋和小弟弟筋吧!把尸体拖走,少爷我想一个人静静!”

崔英俊连连答应,收了金票,拖着甄潇洒的尸体出了包厢。

秦仁望向窗外,雨仍在下着,江南的小镇仍然幽静温柔。谁能想到,小镇美丽的外表下,也会隐藏着这么多的罪恶?

崔英俊前脚刚走,又有两人后脚跟着走进包厢里。却是刚刚那伺候秦仁进包厢的店小二和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长得细眉细眼,说话也是细声细气,见了秦仁双手一抱拳,笑容满面地道:“抱歉抱歉,让公子久等了!在下就是四海酒楼的少东家,江湖人称‘玉面飞狐’卓非凡的就是。”

“原来是卓兄,有劳卓兄亲自前来安排小弟住宿事宜,小弟于心有愧啊!”

别人给足面子,秦仁总不能驳回别人面子不是?当下站起身来,对卓非凡行抱拳礼。

“公子折煞在下了!”

卓非凡不愧是生意人,说起话来很有水平,“公子给面子光临敝店,敝店真是篷壁生辉啊!公子请坐,酒菜马上就上好。看公子一团富气,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又在何处啊?”

秦仁心中冷笑,好小子,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开始打探少爷我的虚实,看少爷是不是配住你的帝王套房了!

“小弟姓秦,名仁,云省逍遥山庄人士。”

秦仁笑吟吟地说道。他现在虽然是在跑路,可是那身份还是要拿出来显摆的,总不能让人瞧不起了不是?

卓非凡一惊,失声道:“不知秦公子对逍遥山庄庄主,江南武林白道盟主秦逍遥老爷子如何称呼?”

秦仁笑眯眯地道:“那是家父。小弟在家排行老三。”

卓非凡顿时肃容整衣,对着秦仁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道:“原来是逍遥山庄三少爷!三少爷光临敝店,非凡不胜荣幸!如蒙不弃,小弟愿执下首,伺候三公子用餐。”

秦仁哈哈一笑,展开折扇摇了两下,道:“卓兄你这话就太生分了。你我一见如故,兄弟相称,你我大可把酒言欢,如何提起‘伺候’二字?”

说着,拉起卓非凡的手,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笑道:“卓兄,就陪小弟痛饮一番如何?”

卓非凡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不敢当!三少爷是逍遥山庄的少爷,在江湖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三少爷但有咐吩,小弟莫敢不从!”

酒菜上齐,秦三少与卓非凡把酒言欢,席间卓非凡马屁不断,把三少爷夸得天上少有,人间绝无,响当当一个英雄。秦三少来者不拒,面不改色接受了卓非凡的马屁,偶尔回赠几句,把卓非凡感激得几乎涕泪直下。

酒过三巡,卓非凡作出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不知道三少爷为何有这份雅兴,来这江南小镇采风?”

秦仁道:“我是去铁血啸天堡的,七年没见大舅,这心里挂念得紧哪!”

卓非凡自然知道秦仁的大舅便是那江北盟主,化铁手铁空山,顿时露出羡慕之色,说道:“三少爷身份尊贵,亲朋好友俱是说得上话的大人物,小弟可是羡慕得紧哪!”

秦仁嘿嘿一笑,说:“这算什么?卓兄年纪轻轻,就在这么大的家业,想来也不是泛泛这辈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连连碰杯喝酒。

这顿酒喝了一个半时辰,到桌上酒菜一扫而光之时,卓非凡已经有了八方醉意。而秦仁则因为内力深厚,半分醉意都没有。

天色已擦黑,大雨变成了小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地下着。卓非凡执意要亲自送秦仁去那仅剩的一间帝王套房休息,秦仁拗不过他,只得让他送了。一路行去,反倒是三少爷在扶着卓非凡。

卓非凡把三少送进了那间帝王套房里面,又和三少爷喝了一杯茶,胡乱吹嘘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走之前卓非凡对秦仁眨了眨眼睛,大着舌头说:“三少……这,这长夜……漫漫……一个人睡,似乎……有点冷啊!”

秦仁道:“习惯就好。”

卓非凡一脸神秘地道:“不知道三少是否……那个……不介意……有人替你……暖被窝呢?”

秦仁心道来了来了,这小子现在开始拉起皮条来了!

三少爷何等人物?上过的女子如萧湘月、柳飘飘、怜舟罗儿、秦霓儿之流,全都是一等一天仙级的人物,一般美女三少还看不上眼,加上今天晚上还有名花要采,所以注定卓非凡这皮条客要无功而返了。

“多谢卓兄一番美意,只是小弟今天赶路累着了,想早点休息。卓兄的美意,小弟心领,来日定当报答。”

“三少……你……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还有说谢谢……这两个字吗?既然……三少……今晚要……好好休息,那兄弟……也不打扰了……三少爷晚安……”

说完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看那样子,随时都可能跌倒。

三少目送卓非凡离开,走上前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三少爷自然不知道,在他掩上房门之后,卓非凡踉跄的脚步突然变得稳健,转过走廊拐角之后,卓非凡如一道轻烟一般弹出了帝王套房所在的楼房,绕着楼房转了一圈后,使轻功跃上二楼阳台,敲响了秦仁所在的帝王套房斜对面,另一间帝王套房的窗子。

吱呀一声,窗子打开,一个脸色惨白,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盯着卓非凡看了一会儿,尖声尖气地说:“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干什么不走大门,见不得人么?”

卓非凡此时已经神清气明,眉目间哪还有半点醉态?他对那中年男子一抱拳,道:“王总管,非凡有要事禀报大老板,请王总管代为通报。至于不走大门一事,非凡自有理由。”

王总管盯着卓非凡看了老大一阵,才打开了阳台上的门,说:“进来吧,在客厅等一会。”

卓非凡连声道谢,在套房内的大堂里寻了张椅子坐下,目送王总管走入一间房中。

等了一阵,王总管出来道:“大老板让你进去。”

卓非凡闻言道声谢后,两手虚握拳,垂在裤腿旁,低着头,半弓着背跟在王总管身后走进了那间房。

身为四海酒楼少东家,卓非凡当然知道,这间房是套房中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面装修精致典雅,光是一张床,那床垫就全是用天鹅绒织成,镶以白山软玉,具有冬暖夏凉的奇效,价值百金。

此刻那张大床上坐着一个身材中等,穿着金黄色绣三爪金龙内衣,面貌清奇的年轻人。他左右各有一名只着抹胸的绝色女子,一个给他捏肩,一个为他捶腿,手法都绝熟无比,轻重适宜。

那年轻人半睁半闭着眼睛,两手放在两名女子酥胸上轻轻揉搓,相子无比陶醉。

卓非凡却似不敢抬头看那年轻人,只低着头,在离床十步的地方站定,弯腰下跪道:“小人卓非凡见过大老板,打扰大老板休息,还望大老板海涵。”

年轻人面露微笑,道:“非凡哪,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嘿,你找的这两个女子,还真是相当不错啊!”

卓非凡道:“谢大老板!”

说着站起身来,却不敢抬头,只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禀大老板,非凡的酒楼,今天接待了一名了不得的客人,大老板可能会对他有兴趣。”

“哦?”

年轻的大老板睁开了眼睛,笑望着卓非凡:“能让你说上一句了不得的人,那可真是不简单哪!那人是谁?”

卓非凡道:“那人自称是逍遥山庄三少爷,姓秦名仁。”

年轻大老板果然来了兴趣:“他的身份不假吗?”

“那少年出手阔绰,言谈间颇有大家风范,应该假不了!再说,逍遥山庄的少爷,也不是谁都敢冒充的。非凡已经把他安排在大老板对面的另一间帝王套房中了。”

“嗯,做得好。我一直想和秦家搭上关系,却苦无门路。那星河剑圣秦风虽然表面上对我恭敬,其实却根本不买我的帐。现在秦仁自己送上门来,还真要好好把握。非凡,秦仁可有什么爱好?”

“秦风好剑,秦雷好刀,秦逍遥好逍遥自在。秦家一门老少都不好收服,但依非凡所见,这秦仁却是个好色之徒,只要能投其所好,应该能降伏得住!”

“此话怎讲?”

“非凡在来见大老板之前,曾出言试探。那秦仁虽然拒绝了非凡关于女人的提议,但非凡却清楚地看到,秦仁眼神中流露出下流淫贱的神采。他虽然长相清奇,内功深不可测,但非凡敢断言,此子胸无大志,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

“非凡,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力的。但是一个纨绔子弟,值得我去结识招纳吗?”

“大老板,纨绔子弟也有纨绔子弟的用处。秦氏一家,向来是铁板一块,只要您能招收其中一人,就等于招收了所有人。只要秦仁肯替您卖命,秦家人都会替您卖命。而秦家到手的话,铁血啸天堡的势力自然也是唾手可得。大老板您得了这两大助力,还愁大事不成?”

“说得好!非凡,看来这几年在江湖上的历练,让你眼界开阔了不少嘛!”

卓非凡微笑道:“全靠大老板栽培。”

“那好,我明天就去结识拜访秦仁,你给我想办法把他留住啰!”

“非凡一定把秦仁留住。”

年轻的大老板笑了起来:“你还得想办法搜罗几个绝色美女来,他既好色,咱们就投其所好……”

一屋子的人,顿时全都淫笑起来,笑声无比地下流淫贱!

却说秦仁在他那帝王套房中休息了一阵,随手在书架上抽出几本书看了看,全都是情色春宫类的,非常合秦仁胃口。

一边看著书,一边喝着上好的雪绒花茶,秦三少正意淫间,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秦仁等敲门声响了七响之后才慢声慢气地问:“是谁呀?这么晚来找本少爷有何贵干哪?”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猥亵之极的声音:“公子,小的是崔英俊,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办妥了!”

秦仁打开房门,只见崔英俊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前,不停地搓着双手,满脸都是兴奋的红光。

在崔英俊的脚边,摆着一个麻袋,麻袋里不时有轻微的蠕动,一看便知里面有人。

“公子,这里边儿就是我那养女若梅,”

崔英俊谄笑着斜瞟了那麻袋一眼,笑嘻嘻地说:“现在她已经给小人下了烈性春药——奇淫合欢散,神智全失,任您渔肉,公子您看……”

秦仁看了看崔英俊猥亵之极的脸,强忍住一拳把他的脸轰得稀烂的冲动,说:“我听说这奇淫合欢散不仅是春药,还是毒药。中了奇淫合欢散的人,不论男女,如果在三个时辰内找不到异性交欢,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秋若梅是你的养女,跟你怎么都应该有些感情吧?崔英俊,你这么做,可真舍得下本钱哪!”

崔英俊笑道:“能为公子效力,小人不胜荣幸。若梅虽是小人养女,但为了公子,小人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秦仁点了点头:“你很不错,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少爷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卖的?”

崔英俊恬不知耻地说:“如果公子出得起价钱,除了小人这一条贱命,小人什么都能卖,包括小人的良心。”

秦仁冷笑:“你的良心能值几何?”

崔英俊看着秦仁,猥亵的脸上突然现出庄重的神情,“公子,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良心的,小人的良心也是给狗啃了,但至少还剩下丁点。小人知道公子看不起小人,可是小人只是想活下去,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公子出生富贵,挥金如土,自然不知道小人这等生活在底层的贱民的苦楚。卖儿鬻女的事在这大秦帝国还少了吗?逢天灾人祸,颗粒无收的年份,百姓易子而食,这些事情还少了吗?公子没见过真正的悲惨世界,但小人是见过,也经历过的。七天不吃饭是什么感觉公子知道吗?老鼠蟑螂蚯蚓茅厕里的蛆虫是什么味道公子知道吗?观音土好不好吃能不能吃公子您知道吗?小人全都知道,小人经历过最悲惨的生活。但是小人没有死,小人活下来了,既然活了下来,小人就要想办法争取过上最好的生活,才不枉小人来这世上走一遭!”

秦仁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两张百两的金票,递给崔英俊说:“想不到你他妈的还会讲这些大道理,钱是你的了,人留下,你走吧!”

崔英俊接过金票,沉默半晌,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又看了看秦仁,眼眶似乎有些发红,咬了咬牙,说道:“公子,小人并没打算把若梅卖给甄潇洒,小人打算让他替小人杀了东鞋之后再设计把他除了的。”

秦仁点了点头:“嗯,这就是你那仅剩一点的良心了?不过你现在已经把那点良心卖给本少爷了。”

崔英俊无语转身,默默地离去,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说:“公子……望公子能善待小女,若小女醒来问起小人,公子就说,小人已经走了,去了一处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给她添麻烦了。”

秦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第一次偷听这家伙说话时就知道他很啰嗦,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一般啰嗦,秦仁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只无耻到极点的苍蝇。妈的,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你们这些人就不能像少爷我这样吗?说当采花贼就当采花贼,从来不找借口掩饰自己的无耻下流!

良心?说起来本少爷好像也没剩多少良心了!

秦仁一只手把麻袋提进了屋,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崔英俊望了望那紧闭的房门,张了张嘴,无力地垂下头,什么都没说,只掏出那四张百两金票一个劲猛看。

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啊,一两金子等价于六十六两六钱六分银子,四百两金子等于多少银子?几万两啊!卖个女儿才卖到几万两,这价码是不是太贱了?

崔英俊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哭丧着脸,嘴角抽动着,摆出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拈着金票,终于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小声号一声:“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

“那你去死吧!”

崔英俊身旁的客房门突然打开,传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声音传出的同时,一只看上去很白很纤细的手将崔英俊提了进去,只听崔英俊一声惨叫:“你是东……”

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什么硬生生掐断了一般。

拆成几块的尸体被装进了马桶,全身华服,面色惨白,下巴光溜溜没一根胡须的中年男子捧起崔英俊满是血污的头,望着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阴笑着说:“妈的,老子追了你十八年,没想到你自己撞上门来,该死,该杀!”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这间客房里另一扇门中传了出来:“老王,什么事儿啊?怎么跟吃了春药似的折腾出这么大动静?”

老王马上肃容恭声道:“大老板,小人刚刚掐死了一只蟑螂……”

春雨仍在绵绵缠缠地下着,谁也不会留意这个世界上已经少了一个猥琐的男人。在大秦帝国,每天失踪人口繁多,大多是被仇家复仇或是给悍匪打劫所杀,被杀之后弃尸荒野,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给人发现。尤其是那些家中没有亲人的,死了跟死一只蟑螂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一个变态的江湖。

秦仁把麻袋拖进了卧房,小心地打开,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麻袋中的玉人几乎没给秦仁任何反应时间,就展开双臂嘤咛一声扑进秦仁怀里,火热的樱唇寻着秦仁的嘴就是一气乱吻。

秦仁手忙脚乱,大叫道:“喂喂喂,你慢点,我还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子呢!啊,住手,不要啊!是少爷要采你这朵傲雪寒梅,不是你要采少爷这狗尾巴草啊!天哪……这奇淫合欢散,也太他妈无敌了吧!”

惨叫声中,绝世采花贼秦三少给寒梅花三下五除二剥了个精光,寒梅花自己也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脱得精光。两具赤裸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向来主动进攻的秦三少这回被迫防守,大男人主义极重的他,采花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成,哪能像现在这般,让一朵等他采摘的寒梅花给倒采了?

秋若梅武学精湛,一只手就把秦仁制得死死的,另一指手弹出一缕指风弄熄了房中的烛火,卧房中顿时一片漆黑,只听窗外雨声淅沥,不时响起一两声狼嚎般的惊叫。

三少这回是彻底惨败了,秋若梅虽然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但这房事一道,本就是生物天生的本能。中了奇淫合欢散的秋若梅欲火攻心,同时也是毒火攻心。如果不能在三个时辰内与人交欢,必会七窍流血而死。现在在性欲和求生欲两重顶级欲望的支配下,秋若梅顿时变得无师自通,将秦仁死死压在身下,下身对准秦仁身不由己昂立起来的小兄弟,腰身一沉,便将秦仁吞了进去。

突破那层障碍之时,秋若梅发出了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随即坐在秦仁身上狠狠地扭动起腰肢来。

三少表情麻木地看着身上那摇着头,青丝乱舞的少女。借着微光,三少可以看到她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

快感不住地冲击着三少的神经,被倒采狗尾巴草的三少终于忍不住伸手捉住了少女胸前那两只乱跳的玉兔。

闭上眼,三少只觉得想大哭一场。

年年打雁,今天却被雁儿啄瞎了眼睛,传出去,老子这采花贼以后不用混了!

一夜风流,只不过三少却是心里刮着寒风,默默流着眼泪。

面子还在其次,关键是这心灵上的损伤。三少骂自己不争气,心里万般不情愿,身体却做出了强烈反应。

小兄弟丝毫没有革命烈士宁死不屈的风度——这话错了,小兄弟确实是坚挺无比,宁死不屈,但三少要的却是让小兄弟低下高昂的头颅,以非暴力不合作的形式进行抵抗。

但小兄弟却毫不理会,高唱凯歌一路挺进,金枪不倒,直到最后口吐白沫才算完。

而满足了欲望,解了奇淫合欢散之毒的秋若梅也累得趴在三少身上沉沉睡去,两只硕大的玉兔压着三少的胸膛,两条玉臂紧箍着三少的脖子,下体仍与三少紧密结合,腿则缠在三少腰上。

这高难度的造型让三少十分不舒服,被折磨了一夜的三少到头来连觉都睡不好,心里的委屈真比那窦娥还要多。

奈何秋若梅功夫实在比三少要好,就连在睡梦也令三少挣脱不得。

凭三少的内力,其实是能挣脱的。但是如果要硬行挣脱,三少非得鼓足内力把寒梅花的两手两脚给震断了不可。

三少何许人也?虽然下流无耻,却并非心狠手辣,加上怜香惜玉之心颇重。睡在自己身上的少女虽然强行上了三少,但三少也舍不得辣手摧花。

最后只得摆着这高难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去,入睡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了。

春雨未歇,江南的小镇颇有些寒意。而这纠缠在一起的一对少男少女却借着彼此的体温,并未感到寒冷。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寒梅花先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秋若梅只觉身下似乎压着一个暖乎乎的人体,自己的身子有说不出的慵懒无力,下体却酸痛无比,隐隐有着饱涨的感觉。

睁开眼睛,一张犹在熟睡中,眼角似挂着泪痕,如同婴儿般纯净的俊脸映入眼帘。

秋若梅的脸一红,心中小鹿般乱撞,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只觉这少年长相实在讨人喜欢,特别是现在这样子,婴儿般的纯净勾起了少女潜在的母性,一时竟没细想这人为何会睡在自己身下。

晕了一阵,少女神智渐渐清醒,一颗心也渐渐如坠冰窖,变得无比冰冷。

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此时正和少年坦诚相对,双方都不着片缕,更恼人的是,自己似乎还用双手双脚缠着他,而他那挺拔的下体正硬生生戳在自己体内。

少女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怒火腾地燃起。

她显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年那金钢一般挺立着的下体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床单上的落英缤纷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痛了少女的心。

眼泪夺眶而出,少女顾不得擦拭眼泪,飞快地穿上了衣服,草草整理了一下凌零的发丝,然后一手扯住床单,猛地一扯。

一股大力将垫在三少身下的床单扯掉,床单上的暴力将三少的身体凌空弹了起来,向秋若梅压去。

猝遇袭击的三少刚刚睁开眼睛,还没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秋玉梅未着鞋袜的玉足就已经踢了过来,重重地踢在三少心窝处,将三少踢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砰地一声,三少从墙上反弹回来,像只青蛙般趴在床上,口角犹在流着鲜血。

三少刚想抬头,一阵香风袭来,秋若梅的玉足已经踏上了他的后脑勺。

沉重的压力压得三少颈骨啪啪作响,三少心中顿时冒起熊熊大火,心说你这女人搞了本少爷,本少爷没找你算帐,你倒先打起老子来了!

要不是本少爷内功深厚,你刚才那一脚恐怕已经要了三少的命,本少爷是男人,怎能被你一个女人踏在脚下?

怒火攻心的三少看也不看,儿时背诵的,因懒于习练而生疏了很久的“遮天手”口诀潮水般涌进脑海。身体随即作出了反应,撑在床上的右手呼地一掌拍出,百年深厚的内力怒海狂滔一般涌进三少的手臂,疾行至三少掌上,再由掌上发出。

七股不同性质的力道融为一体,汹涌的掌劲激射而出!

只手遮天!

满以为已经将三少牢牢制住,正准备将其慢慢虐杀以消心头之恨的寒梅花没料到三少仍有还手之力,那汹涌的掌劲突然来袭,少女仓猝间一掌击出,冰寒的掌力刚碰上秦仁的掌劲,就像冰雪遇上了烈焰,泡沫遇上了阳光般销融。

少女被掌劲击中,“遮天手”七种融火劲、冰劲、雷劲、风劲、刚劲、柔劲、凝劲为一体的掌力就像一道有着无穷吸力的凶险漩涡,将少女吸进漩涡之后疯狂地撕扯。

少女就像身处最凶暴的洋流之中,身体一会儿火热,一会冰冷,一会又像被雷电击中般全身麻痹,一会又像在飓风中一般天旋地转,一会儿像被钢铁撞击,一会儿像被绳索勒缠,一会儿又像全身灌了铅水般沉重。

难以忍受的感觉令少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如风中柳絮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墙角的衣柜上。

上好沉香木包金铜皮制成的衣柜哗啦一声四分五裂,飞扬的木屑中和着化成粉尘的衣屑,幽幽木香中夹着腥甜的血味。

少女仰躺在遍地木块之中,咯吐出一块淤血,披散的发扬掩了她半边脸颊,她美丽的双眼泛着令人寒到骨头的冰凉,恨恨地看着青蛙般趴在床上,只伸起一只右手的少年。

三少站了起来,无声地,默默地,异常悲壮地站了起来。

他站在床上,昂首挺胸,全身赤裸,小弟弟也是斗志昂扬,激厉地挺立着。

三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已经无力动弹的少女,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大半破损了。破碎的衣服掩饰不住她傲人的身材,细腻的皮肤散发着白雪一般柔的光泽,胸前那两粒红樱桃若隐若现,弯曲的两条长腿摆着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

细细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流下,身上被木屑划破的皮肤渗出淡淡的血痕,别有一番凄艳动人的美感。

三少看清了她破碎的衣服。虽然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可是三少还是清楚地看到,她那件月白色的衫子上,缝了好几个补丁,衣服已经浆洗得失去了本来颜色。

行走江湖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至少很多家世不显赫的江湖人就不得不穿满是补丁的衣服,吃硬得能跟石头比的馒头。

少女的生活很清苦,可是她还是想着报答她的养父,但她又怎会知道,养父最终将她用四百两金子卖掉了?

采花贼动了心,看着少女的衣服动了心。这容貌可与怜舟罗儿、萧湘月等女相比,眼神却比怜舟罗儿更冷更寒令人不敢亲近的少女,凭着一件破损的,满是补丁的衣服打动了三少沉寂的心灵。

三少走下了床,小兄弟随着三少的步伐威武地晃动着,似在宣称只属于男人的骄傲和尊严。

少女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望着三少,看着三少一步步走近,少女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她那条与三少对了一掌的手臂怪异地扭曲着,骨头已经断了。

三少默默走到少女面前,俯身抱起了少女轻盈的身子。

当三少的手触碰到少女的背部时,三少摸到了一手的湿热。将少女抱起来一看,少女的背部已经撞得血肉模糊,鲜血已经淌了满地。

少女的头无力地垂着,气息变得微弱,眼中渐渐失去神彩。

没有人能在“遮天手”的全力一击中活下来,尤其是秦仁这有着百年深厚内力,无意中打出的融合全身功力的一掌遮天手。便是创出了遮天手神功的秦逍遥,若是中了秦仁这一掌,也会呕血三升,两百年功力折损一半。

秦仁轻轻地将少女放到床上,飞快地在自己衣服中翻拣了一阵,掏出一粒小小的药丸。

“起死回生丹”秦仁跑路前大哥秦风送给他的保命灵药。

秦仁毫不犹豫地将药丸捏碎了放入少女口中,然后嘴对嘴用唾液化了药丸,令少女将秦仁混合了药丸粉末的唾液咽了下去。

做完了这一切,秦仁穿上衣服,出门去打来了热水,用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地擦净少女身上的血迹,然后找来绷带替少女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

少女折断的右臂被秦仁对准了断骨处,用木板夹好,紧紧地缠上了绷带。

起死回生丹下喉之后,少女的气息渐渐地平静下来,眼睛也开始恢复了神彩。

她看着虽然忙碌,动作却温柔细心的三少,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秦仁替她擦拭着滚滚而下的泪珠,那泪就像珍珠般晶莹剔透,擦净一串,又流下来一串。

秦仁不厌其烦地擦着,微笑道:“这是一场糊涂架。你打我打得糊涂,我打你也打得糊涂。我从来都不知道,小时候父亲教我的功夫是这般地厉害。也许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从没认真练功,也没想过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

顿了顿,接着道:“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确切地说,我是一个很有怜香惜玉之心的采花贼。本来我确实是想采你这朵寒梅花的,但是谁能想得到,昨天晚上你会是那么地主动,主动得我都不情愿了。我曾听人说过一句,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淫人奈若何。呵呵,现世报啊,只不过不是妻女淫人,而是我自己被人淫……最后还被人打。”

见少女瞪着大大的双眼,既愤怒又怀疑,那眼泪还落个不停,三少摇头苦笑:“你不信?那我就告诉你……”

接着便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虽然我是个教唆犯,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受害者反而是我自己。”

少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委屈。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会好好照顾着你的。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离开你。等你的伤好了,如果还想杀我,我会给你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只要你能赢我的遮天手的话,我会引颈就戮。”

三少温柔地说着,握了握少女的纤手。

少女看着三少,眼神里满是委屈、辛酸、愤恨,她撇了撇嘴,像冰一样寒冷的傲雪寒梅终于哇地声哭了出来,凄凄切切地说:“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嘴上说着狠话,那掌心里有着淡淡茧痕的小手却牢牢地反握住了秦仁的手。

秦仁笑了笑:“只要你打得过我,一切由你作主。”

这时,大门突然被敲响了:“三少爷,您起了吗?我是非凡,有位大人物想见三少,让非凡来请三少过去。”

三少细心地替秋若梅掖好被角,眨了眨眼,微笑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出去看看那家伙有什么事。肚子饿了吧?等下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三少安顿好寒梅花,来到大厅里,打开大门,只见卓非凡神秘兮兮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用略显谦卑的眼神看着三少。

三少淡淡地道:“非凡兄,有什么大人物要劳你亲自传话啊?”

卓非凡笑说:“三少,在下身份卑微,不敢稍有透露那大人物的情况。三少见了他,自见分晓。”

秦仁轻嗤一声,道:“非凡兄,你是知道小弟的身份的。有人要见小弟,让他亲自来见,小弟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既要见我,又一点诚意都没有,这谱儿,摆得比本少爷还要大啊!”

卓非凡尴尬地一笑,道:“三少,瞧您这话说的,您二位都是了不起的大佬,这让小弟怎么办哪?那大人物交待的事情小弟要是完不成,小弟这脑袋……这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三少千万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委屈您走一趟,救小弟一条小命啊!”

三少来了兴趣:“哦?谁这么牛啊?非凡兄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等闲就能动得了的,那人竟然敢摘非凡兄的脑袋?”

卓非凡苦着脸:“三少有所不知,那大人物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小弟确实惹不起也不敢惹。就小弟这点家业,那大人物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小弟打得万劫不复,小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来劳驾三少啊!还望三少开恩……”

三少见卓非凡说得可怕,那神情也是恳切哀怜,他可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在三少看来,自己惹的事情就要自己摆平,自己摆不平的话就让家里人来摆平,老子又不是你卓非凡的老爹,老子跟你也只是主顾关系,你小子要掉脑袋关我屁事?

不过三少好奇心却是不小,虽然不屑帮卓非凡,但对那所谓的大人物却生起了浓厚的兴趣。想了想,三少说道:“那好,小弟就给非凡兄一个面子,随你走一遭吧!”

卓非凡作感激涕零状:“三少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三少请随小弟来!”

说着,在前面引路,让三少跟着,走了十步,来到了三少住的帝王套房斜对门的那间帝王套房门前。

“就在这儿?”

三少指着大门问。

卓非凡肯定地点了点头:“就住这间房。”

三少破口大骂:“操你妈的,才十步路,那狗日的大人物架子也太大了吧!这么几步路也要少爷亲自来见,他算什么东西!”

三少这下可真是愤怒了,仅仅十步路而已,大家又是住的斜对门,串个门多简单哪?你他妈就算是个残废,这十步路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啊!

卓非凡听三少大骂,顿时大惊失色,拼命地扯着三少说道:“三少噤声,噤声!里面的人咱惹不起,你可不能这么骂,要是传进他耳朵里,就算三少背后有逍遥山庄,恐怕也要遭殃……”

三少爷心中一凛,冰冷的目光一扫卓非凡,向来笑容可掬的三少自融会贯通了遮天手之后,那修习遮天手神功成功后自然而然带来的,只属于一手遮天之人的霸杀之气不经意地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被三少目光一扫的卓非凡只觉全身冰凉,如坠冰窖。透过三少的目光,他仿佛看到了被鲜血染红的平原,由白骨堆成的山峦。而那白骨山峦之上迎风伫立着一个人,正旁若无人地仰天长笑,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眼前的秦家三少秦仁?

心里惊觉之下,幻觉一扫而空,饶是如此,卓非凡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一颗心砰砰乱跳,暗想道:“秦家人果然个个不凡,便是这只好女色的秦仁,眼神都是这般可怕!那修罗炼狱一般的眼神,我只在征战无数的将军身上看到过,这小子是个下流无耻之人,只会爬女人肚皮的纨绔子弟,怎地也有这般眼神?难道……难道他是天生的煞星?”

卓非凡昨日还只是猜测秦仁好色,但是既然决定把秦仁引荐给他的大老板,卓非凡便连放与安插在江湖上的密探取得了联系,摸清了秦仁的底细。

从密探的情报中卓非凡得知,秦家三少出江湖以来,首战灭名气高于武功的魔人布欧和四大天王,又砸了一百万两银子,只为搞一个青楼女子。而得了那青楼女子后第二天,秦家三少悍然抢亲,抢了分雨楼总楼主,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第四十八房小妾,令独孤鸿渐雷霆震怒,签下江湖追杀令,并派出江湖衙门四大神捕之一的“冷血追命”姬无花率二十四个高手追缉。

秦仁随后又到万花城,与万花城城守,抱花堂总堂主萧山河发生冲突,最后导致星河剑圣秦风出面,杀了萧山河,将抱花堂势力彻底瓦解。

当然,秦仁迷奸秦霓儿、怜舟罗儿的事情卓非凡是没办法查出来的,但是仅凭前几件事情,卓非凡就断定秦家三少是个超级败家仔,极品好色徒。他将这些消息报告了大老板,然后与大老板定下了请秦仁之计。

卓非凡此前故意把大老板说得那么可怕,又危言耸听说大老板的势力连逍遥山庄都不敢对抗,目的就在于给秦仁一个下马威,首先从心理上威慑住秦仁,然后再施怀柔手段笼络,不怕不把秦仁收拾得服服帖帖。

但是现在卓非凡被秦仁那修罗炼狱般的目光一扫,心里不由敲起了鼓,开始细想起用这种方法对付秦仁,是不是大错特错了。

三少自然不知道卓非凡在想些什么,他本来就恼那所谓的大人物连十步路都不肯走,现在见卓非凡言语中对逍遥山庄不敬,不由激起了潜在的凶性和血性。

遮天手神功实际上是一门异常霸道的武功,练成此神功之人,心性也会不自觉变得霸道嗜血。

而秦仁现在身具“欲火焚身”真气,又借各种灵药有了一百年的深厚内力。那欲火焚身真气本就是霸道傲慢的功夫,搞女人有奇效,助长人的嚣张气焰更有奇效。与遮天手两相益彰,秦仁的心性不知不觉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逍遥老爷子所学庞杂,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内功真气均有涉猎。而内功真气主要以“逍遥神功”为主,可化解遮天手的戾气,两相抵消之下,现在的秦老爷子才看上去一团和气。

秦逍遥常年在逍遥山庄休养生息,借着凌云山的灵气化解本身的戾气,再加上他地位日高,从来没人敢违逆他,所以只手遮天的“遮天手”秦逍遥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霸杀之气从未轻易显现过。但事实上,秦逍遥年轻时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早年在江湖上的外号乃是号称“血手修罗”只不过现在没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杀气腾腾,旁若无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

秦仁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十六个字,眼睛冷冷地盯着卓非凡,眼神和声音都是冷嗖嗖地,与他说话内容中的霸道全不相符。

但在卓非凡听来,三少这十六个字就像雪山顶上的冰风,吹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三少说四个字,他就退一步,十六个字说完,卓非凡已经退得后背抵到了大老板那帝王套房的房门上。

见卓非凡惊骇欲绝的样子,秦仁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在三少转身的那一刻,帝王套房的门忽然开了,一只很白很纤细的手将卓非凡的领子一把抓去提了进去,随后阴恻恻地道:“好大胆的小子,老子今天就取你狗命!”

说着,那只白而纤细的手又从门中伸了出来,闪电一般抓向秦家三少。

秦三少此时刚走出两步,听得背后风声响动,想也不想,转身就是一掌。

只手遮天!

秦家三少唯一会的武功就是“遮天手”他这一掌击出,自然而然又使出了遮天手!

第二次出手,三少这一掌使得更加纯熟,内力运转得更加得心应手,只手遮天的真髓更被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天地仿佛在三少这一掌击出后急速缩小,他的掌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将整个天空尽数吸入掌中。呼啸的掌风就像大海上肆虐的疯狂龙卷,以撕裂一切的气势横冲直撞。

出爪偷袭秦仁的正是王总管,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有个外号叫做“东鞋”但是他已经不编草鞋很多年了。现在的王总管,虽然少了件男人的物事,但是武功却更加厉害,因为他修炼了一种必先自宫的神功——莲花宝典!

但是面对秦仁自然而然就打出全力一击的遮天手,王总管退缩了。

他感觉那只手掌伸出来的时候,天地在无限缩小,而那只手掌则在无限放大。

手掌心像是有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将一切物事吸入其中。

那只手掌带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片绝望,那是一个毫无生机的漩涡,似乎在预示着所有被卷入漩涡的东西都会被撕得粉碎。

王总管尖叫一声,收爪、飞退,但一丝掌风仍然扫中了他的手掌。

无声无息地,王总管的手顿时变成怪异的扭曲状,五根手掌倒翻过来贴在手背上,皮肤破裂得就像干枯大地上纵横的沟壑。

呯地一声,王总管重重地撞在房门上,房门整个破碎,激起一天木屑。

王总管一手抓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脸色煞白,额上大汗淋漓,他嘶哑着声音叫道:“遮天手!是遮天手!你,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打出这么威力十足的遮天手……杂家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秦仁嘿嘿一笑,缓缓收回了手掌:“老太监,你的能耐也不错,少爷我这一掌可是连大水牛都能打死的,没想到你竟然躲得开,可真比那大水牛灵活多了!”

王总管气得半死,秦仁竟把他跟大水牛拿来比,他王总管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冲着秦仁咬牙切齿地道:“小东西,不要以为你是秦逍遥的儿子就了不起!伤了杂家,天王老子也保了你!连带着你们逍遥山庄,杂家也要把它给拆成碎片!”

秦仁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微笑,如果现在有见过秦风的人在场,就会发现秦仁现在的微笑与秦风的一模一样。

而当秦风嘴角出现这种讥诮的微笑时,那就代表星河剑圣要大开杀戒了!

三少与秦风是亲生兄弟,两兄弟动了杀机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他咧开嘴角,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一字字地说道:“你要杀本少爷?还要拆逍遥山庄?老东西,本少爷是逍遥山庄最弱的一个,能杀了本少爷,再来说拆逍遥山庄的大话吧!”

说话间,秦三少突然出手。

遮天手已经无比纯熟,只手遮天的大手山岳一般倒向王总管。

王总管一直在防备,他虽然嘴上说了狠话,可是心里一点也不敢小瞧三少。在秦仁动手的同时,王总管身子一缩,已经被撞碎的门板彻底粉碎成木屑,使一招懒驴打滚滚进屋里,想避开三少这一掌。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三少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论速度,这世上还没有几人能比三少更快!

在地上打滚的王总管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刚从地上一跃而起,愕然发现一只手掌已经印上了自己的胸膛。

三少爷不知何时已经追到了王总管面前,近得几乎与王总管面贴面,那只遮天手贴在王总管的胸膛上,稳若泰山。

“你……”

王总管张了张嘴,却吐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血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滴到秦仁的手掌上,瞬间就把秦仁的手染成血红。

“血……手……修……罗……”

王总管说出了这四个字,头一歪,异常干脆地倒在地上,两腿一蹬,咽气。

秦仁嘴角挂着残忍嗜血的微笑,他满意地看了看王总管的尸体,转身朝房外走去。经过房门时,忽地站到卓非凡面前,杀气腾腾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卓非凡,卓非凡吓得两腿一软险些摔倒。

“三少……小弟……小弟……可没得罪三少啊……”

卓非凡牙齿打战。王总管的能耐他是知道的,他卓非凡虽然武功不弱,可是跟王总管比起来,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如果秦仁想要杀他,他还真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我肚子饿了,给我做两人份的食物送到我房里来。嗯,另外煮碗参汤,炖个小米粥,就这样了。”

秦仁脸色突然一变,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嘻嘻地拍了拍卓非凡的肩膀,说出了上面的那番话。

顿了顿,接着说道:“非凡兄,你一个做生意,开大酒楼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不就是杀个人吗?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每天还少了吗?据逍遥山庄非正式统计,大秦帝国每天因江湖仇杀而死的成名人物不少于十人,每天被土匪打劫杀的成名人物不下二十人,每天被黑店下迷药迷了,剁了做人肉包子的成名高手不下三十人。但是,江湖上每天一战成名的高手却超过七十人,所以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永远是不会缺的。你说江湖上每天死那么多成名高手,怎么还有人拼命削尖了脑袋跑江湖出名呢?看看这个老东西,”

秦仁指着王总管的尸体:“他不是牛逼吗?他不挺嚣张吗?妈的,要杀老子,还要拆老子的逍遥山庄,他算什么东西?少爷我一掌就拍死他了,他牛什么牛?非凡哪,你把这家伙形容得那么厉害,在我三少手下,还不是不堪一击?我看你,是该吃点补药壮壮胆子了。我正巧带了几瓶虎鞭豹筋丸,要不要送你几颗补补?”

卓非凡脸色煞白地摇头道:“不必了不必了,三少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这就去吩咐厨房给三少准备食物。三少您稍等,小弟马上就给您办好。”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秦仁摸了摸鼻子,自语道:“非凡怎么怕我怕成这样?我就这么可怕?”

耸耸肩膀,毫无自觉地迈开大步朝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边哼着歌:“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地笑……”

等到秦仁进了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厨房吩咐给三少做菜的卓非凡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那大老板住的帝王套房里,把王总管横躺在地上的尸体拖进了房中。

大老板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年轻的大老板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小声问:“走了?”

卓非凡点点头:“走了。”

大老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王万年怎么样了?”

卓非凡说:“死了。他名字取得不好,一般叫万年的,活过五十年就是老天没开眼了。乡下人为了保孩子长命,通常都起狗剩、贱娃、猪儿这类名字的。王总管要是有个猪皮的小名儿,指不定就能长命百岁。”

大老板踱着方步走了出来,绕着王总管的尸体走了一圈,皱眉道:“老王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他练的那什么莲花宝典,据说练到最高境界就可以天下无敌,怎么就被秦仁一掌给拍死了呢?”

大老板虽然躲在卧室里,但是通过卧室的偷窥装置还是看清了外面发生的事。

卓非凡道:“听说莲花宝典练到最高境界,男人都变成女人了。王总管这不还没有变成女人吗?也就是没练到最高境界,所以给秦仁打死是很正常的。只是秦仁那遮天手也实在太厉害了,王总管愣是没有还手的机会。”

大老板沉吟一阵,道:“遮天手被誉为与化铁手、灭神手并称的天下三大绝掌,秦逍遥年轻的时候号称血手修罗,一对遮天手天下无敌,但秦逍遥那时候是因为奇遇连连,得了许多灵药,二十多岁就有近两百年的深厚内力。而秦仁年纪轻轻,就算通晓遮天手也不该有这么强的掌力,这件事当真奇怪。”

卓非凡想了想,道:“大老板,秦仁吃软不吃硬,咱们的计划看来要改一改了。”

大老板道:“怎么改?秦家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把他们给灭掉。要对付遮天手,只有化铁手或是灭神手。但是化铁手铁空手与秦家是姻亲,现在只能找出灭神手。”

卓非凡道:“大老板,灭神手在江湖上已经失传七十年了,要找恐怕很难。不如双管齐下,一边寻找灭神手传人,一边用怀柔手段招揽秦仁。秦仁好色,我们以色诱之。不过那要大老板舍得出本钱。”

大老板神情一变:“你什么意思?”

卓非凡道:“大老板,成大事者,有些东西必须放弃。”

“不成!我养了她十三年,在她刚刚一岁就抱入府中,这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如今刚刚长成,我都没喝头汤,怎能把她……把她送入狼口?”

卓非凡脸色阴狠地道:“大老板,秦家……可就是得江山的保证啊!得了江山,大老板尽可收罗天下女子,要养多少就可以养多少,还在乎一个女子吗?”

大老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仰天长呼一口气,狠狠地说:“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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