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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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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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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
作者:不详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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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马夫拎著鱼篓带著钓竿,晃到江边上。

江水滚滚的向前奔流,奔到这个小湾时变得缓和安静,从上游漂来的浮木被整齐的用麻绳捆在一起顺江而下,这时候浮木下面会有不少贪嘴调皮的鱼儿粘著浮木一起漂流。马夫要钓的就是这些又肥又嫩的贪嘴鱼。

看看天色不早,瞧瞧鱼篓里也有了两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晚饭已有著落。马夫从石上起身拎起鱼篓要回家了。

一溜浮木从他眼前淌过。马夫瞟了一眼,从眼角余光中他好像看到一根浮木末尾的颜色有点不一样。

那是一个人!是一个面朝下上半身趴在浮木上下半身泡在江水里的男人。马夫放下鱼篓。

那一瞬间,马夫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恶缘”。他和这个人显然就是切也切不断的恶缘!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的命是老子救回来的!你身上穿的是老子的衣服,下面躺的是老子的床,吃饭喂药治伤花的也是老子的钱!所以,你就是老子我的!

找根绳子把你拴起来,让你醒来也跑不掉!哼哼,可惜我内功不够,否则就废了你的功夫,看你能往哪儿跑!

你那婆娘就别指望你回去了!你最好醒来就给我失去记忆,反正你脑门上也有伤,又掉进江里泡了那么久,失失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放心,你醒来后就算变成白痴,我也养你一辈子!

马夫捧著一碗鱼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人醒来正睁大了两眼望著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iz)

“哟,你醒啦。能起来吗?不能起来就躺著,我喂你喝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男人。你叫马小四,我叫马夫,我们认识十来年了。前两天你出门捕鱼掉进江里,撞著了头,还让刀鱼给你在胸前划了一刀,你看你笨的!”马夫在床头边坐下,把那人头下的枕头垫高,“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说了要养你一辈子,就一定会养你一辈子。呵呵,来,喝粥。”

“这是哪里?”躺在床上的俊伟男子问。

“你和我的家啊。来,小四子,我给你熬了鱼粥,你已经昏睡两天了,肚里不吃点东西可不行。”马夫笑眯眯地说。

“我的家在京城。我的名字叫陆奉天。我的未婚妻子叫卞青仪,我没有男人。马夫,告诉我,这是哪里?”男人缓慢但清晰地说道。

“呵呵,”马夫干笑著放下鱼粥,“原来你没失忆啊。脑门上那么大一个伤口,换了别人早问下句了:这是哪里?你是谁?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就连装一下都不肯。”

男人看著他,不说话。

“咳,这是长江下游,九江郡辖下的小城镇,叫流泗镇。这里的鱼熬成粥很好吃,你要不要吃一点?”马夫讨好的笑。

“你说我躺了两天?”

“嗯。”

男子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你帮我请了大夫?大夫说我要几天可以下床走路?”

“一辈子。”

“你说什么?麻烦你说清楚点,我头晕,听不明白。”

“……伤口不算太深,顶多半个月就能收口,一个月后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要半个月?那么久……”男子闭上眼,像是在算时间,过了一会儿睁开眼问道:“你能不能帮我雇辆马车把我送回京城?欠你的银两我会让人加倍送还给你。”

“你要不要喝鱼粥?你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马夫端起碗。

男子再次闭上眼睛,睁开。调羹已经送到嘴边。

两个人互相瞪了半天,失血不少昏睡已久的那位先败下阵来。无奈下,张嘴。

马夫很开心地把亲手熬的鱼粥灌进那人的嘴巴。

“怎么样?好吃吧。你以前也喜欢溜到我屋里抢我的粥喝。小四子……,我的小四子……”

男子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闭眼吞食送到口中的鱼粥。

一滴滚荡的液体滴落在男子的额头上,男子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白天,马夫侍候那人吃饭、喝药、换药、擦身、方便。晚上,马夫端一张小板凳坐在床前,看著那人哪里都不去。那人在马夫的灼灼目光中仍旧睡得四平八稳。

三天后,那人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很粗很粗的麻绳给捆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

“我现在内力不足,无法点你穴道,只好这样做。而且点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我想这样最好。你要方便,我用夜壶帮你接。你要洗澡,我帮你擦身。你要吃饭,我喂你。我三天没睡了,我想睡一会儿,有事你叫我。”马夫说完,掀起被子钻了进来,没一会儿就睡得昏天暗地。

第四天的晚上,马夫把彼此喂饱,自己先洗了,洗完后又烧了一桶热水搬进屋子里来。

调好热水,马夫伸手给那人脱衣。脱完了,用布巾沾湿热水拧干,给他擦身。

一盏茶后,男子发出异样的喘息声。

“马夫……,把你的手……拿开!”

“你不喜欢我用手?你呀,真没办法,明知道我不喜欢用嘴……”马夫果然挪开手,把脸伏了下去。

“唔……!”男子的小腹肌肉绷紧,手握成拳。

像是嘴里含著什么东西,马夫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那婆娘也会这么给你做吗?”

“哈……呼……马…夫…”男子好像受不了了,头一下子从枕头上昂起来,嘴巴张开拼命喘息。

“我有大半年没做了,你先忍忍,让我习惯习惯,你这玩意儿太大了。”马夫一边吞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唔!嗷──!该死的!…不要含著它说话!”男子脖子上绷起赤红的血筋,嘶哑的吼道。

马夫听话的不再吱声,头脸埋在那人的胯间吱!有声的吸吮舔噬。

男子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喉咙中也溢出低沈的呻吟,拳头越握越紧,捆绑四肢的麻绳深深勒进肌肤中。忽然,在极为有限的空间中,男子开始动起腰来,沈下、挺出、沈下、挺出,速度越来越快,弄得马夫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有好几次都从口中滑了出来。

“把我的绳子解开!”

“……不……”

“呼!呼!解开我的手!……一只也可以!操!”男子勾起头,冲胯间的人大吼。

马夫抬起头,犹豫了半天。

“我不走!……至少我现在不会走──!”

“吼那么大声做啥?我听得见。”嘟囔著,伸手去解男子的左手。

“右手!”

“……要求还真多……”马夫依言把那人的右手解开。

刚一解开,男子立刻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马夫的发结朝自己胯间按去。

“喂!小子你……!”

“张嘴!”男子喝,控回主动权。

这下,马夫不愁跟不上那人的节奏了,他的头颅根本就被那人完全控制住,这个罪可遭大了!

待男子舒爽够,大吼一声在马夫嘴里喷出积淤的欲望,按住马夫头颅的大手一点点移向他的肩颈处。

马夫因为被嘴中、喉咙中的东西呛得痛苦难当,一时疏于防范,等他察觉时,对方已经拿下他肩颈处三处要穴,上半身一麻,双手无法再动丝毫。

眼睁睁的看著那人用放开的右手解开自己左手上的麻绳,接著解开双脚上的束缚,坐起身恢复了自由。

“你要走?”马夫露出一个比苦瓜还要苦的笑脸。嘴边还留著一点没有擦干净的痕迹。

那人恨恨的看著他。。

“哪怕我求你留下,你也要走?”

“……我必须回去。”

“我给自己发过誓,如果我在五年内见不到你一次,五年之后我就出家做和尚。如果我在五年内能见到你,我就是死也要得到你。而如今,才一年都不到你我就又见面了。而且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说,这到底是谁欠谁的呢?”马夫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等我回京后,我会让人送一万两白银给你。”

“我不要你报答,如果你要报答,就把你的命送给我。”

“……我做不到。”

“既然你不愿留下,那你就把我留在你身边。”马夫的眼神不再迷茫。

“不……”男人明显看出是在挣扎。

“我知道你对我并非完全绝情,你是怕带我回去后,会离不开我吗?”马夫笑。

男人转头欲走。

“我不会影响你的前程,我不会传授李诚兴任何武功,我发誓!留我在你身边吧,我求你。”

男子缓缓摇头。

“我不会和你未来的夫人争风吃醋,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真的!”笑著,泪却从瘪嘴男人的眼角滑落。

“我好想你……,这一年来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想梦见你,路上看到有人稍微长的和你像一点,我都会发疯的追过去,以为是你来接我了……”

“小四子,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过没有你的日子,我喜欢你……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

“求你了,带我在你身边吧,你不碰我、不看我、不跟我说话也行,我做你府里的马夫好不好?我给你养马好不好?只要让我看到你,只要能让我偶尔看到你就行!小四子,陆爷,陆大将军,我求您了还不行吗!”

一声大吼,马夫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陆奉天看著他,站起身开始著衣,弯腰套上鹿皮靴,从他面前走过。拉开门,寒冷的空气一泄而入,门很快就被带上。

马夫跪在地上,咸咸热热的眼泪落进嘴中,越落越多,嘴越瘪越厉害。瘪著瘪著,马夫笑了,嚎啕大笑!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笑得嗓音支离破碎!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娘的是个白痴!我他娘的是个白痴!是头猪!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不停的笑著,一直到他笑昏过去为止。

马夫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辆马车上。马车正在移动中。

头一转,看到旁边还睡了一个人,一个他死也无法忘记的男人。

路上,马夫知道陆奉天是因为保护出巡的太子殿下被刺客刺伤,落下龙船,途中攀附上浮木一路漂流到流泗镇。

问他赶著回京做什么,陆奉天告诉他,刺客敢公然刺杀太子,显然京中某位皇子已有预谋,为避免夺宫的可能性,他必须赶回京城控制城防兵卫和宫中禁卫军。马夫这才知道陆奉天又兼任了骁骑都尉首领的职责。看来昔日的六皇子、现在的太子殿下是对他相当信任了,竟把城卫和宫卫全部交到他手上。

“马夫,”

“嗯?”

“你睡了吗?”

“还差一点。”

男子的嘴角弯起,“如果我这次没有碰上你,你会到京城来找我吗?”

“会。在你失势、众叛亲离的时候。我会去把你拣回来。”

男子的眼中也带了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笑意,像是恨又像是怨,“你真的不怨我?”

“……怨,怎么不怨。可是怨有什么用,怨就能把你怨回来了?我不习惯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上你,你不喜欢我,算我自己倒霉!我求你,你肯要我,我心中难过但也开心。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就别管了。”马夫翻个身,想睡觉。

“那……如果我不肯要你呢?”男子的手摸上他的腰。

不舒服的动了一下,“我不相信你小子真的会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只是那点感情还不足以让你为了我放弃什么,你小子太自私,除了你自己根本就不会考虑到他人。我想你对你那婆娘也不是有多真,如果你对她是真的,就不会转头抱我上马车。喂,小子,虽然是老子求你,可你也别让你那婆娘来找老子麻烦。还有那刘婶,你也让她离我远一点!”

“你说得对!我冷血、我自私、我薄情,为了往上爬、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不择手段,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抬起脸,男子嘲讽的一笑,“可惜,我这样的人偏偏就有不少女人喜欢。当然,也包括男人的你!”

“……你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马夫一巴掌把那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落。

“你不后悔?你确定你真要跟我回去?”

“后悔?哼!早八百年就后悔了!”

“马夫……,”

“干啥?”

“我想睡你。”

“……你伤不是还没好吗?”

“操你还不成问题。”

“你个混帐小……唔……”

到达京城的时候,陆奉天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秋天的气息也已完全笼罩住整个北方。

“又快要到冬天了。去年的冬天没啥好事,希望今年的冬天……”

马夫站在将军府外,喃喃的祈愿道。

一看是将军回来了,府里的管家带著家丁和仆妇立刻拥了出来。

“马爷回来了,去找几个人把他原来住的小院子整出来。”奉天吩咐道。

“是,爷。马爷好。”管家陆大参恭敬的给二人行礼。“马爷原来的院子一直空著,只要让丫环去把被褥换了、升上炉子,就能让马爷住进去。”

管家的话音刚落,府中又急急忙忙冲出一群人来。中间那个看起来保养得越来越好的中年妇人显然就是刘婶了。

“小少爷,小少爷!您没事吧!老身听到太子殿下传来消息,还以为您……”

“我这不是没事吗,走,进去说话。”说完,陆奉天就迈步往府里走。

刘婶还想上前说什么,却赫然发现陆奉天的身后站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时怔住。

府中一番忙碌,主人们在客厅中落座。管家和一干下人在旁准备听候吩咐。马夫也不用人招呼,瞅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同时,他也感到斜对面有一双很不友善的眼睛正打量著他。

“事情如何发生的,我想太子殿下应该已经派人来知会过。我就不多言,等会儿我还要去觐见太子殿下。这次我受伤落江,幸亏马夫救我一命,否则就算我不流血过多,也会被江水淹死冻死。此恩此情无以为报,我征求马夫同意,带他回府中安养天年。从此以后,马夫也算这府中主人之一。众人见他需敬之如我!虽说马夫以后是自家人,但刘婶等妇道人家,没事不要去他院中。”

管家等人齐声应是。

刘婶面有不愉,阴沈著脸没有说话。陆奉天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马夫自此再次在将军府住下。

接下来的日子,陆奉天一直很繁忙,每天早上五更天出门,晚上初更才到家中。

没人敢问他在忙什么,但马夫心知肚明他是在帮助太子殿下防患其他皇子夺位。因为陆这次为保护太子而受伤落江,故陆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完全不同其他朝臣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太子无事登基,陆奉天的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马夫一回到京中,首先就和李诚兴联系上。告诉他自己又回来了,原因也没说。很快,二人就有了第一次见面。不晓得陆奉天是不是真地相信了他的誓言,见他和李来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某天晚上突然跑到他房中整了他一个晚上。早上醒来时,马夫扫了一眼屋子,晓得不少地方被人翻过了。

时日渐渐流去,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十月初,就飘起了大雪。

今天太子宴客,陆奉天说带他去见识见识,接了卞青仪与他一同出门。

从相府接出卞青仪时,美丽的女子看见马夫也在,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落落大方地抬首对马夫一笑,“青仪多谢马先生对我未来夫君屡次相助,以后既是自家人,若有什么不周不礼之处,还请马先生海涵。”说完,弯腰微微一福。

马夫摸摸脸,心想这是个难对付的丫头。

一路,马夫和陆奉天骑在马上,卞青仪坐在轿子中。

一阵冷风袭来,马夫打了个冷颤。拢拢衣领,知道自己这样怕冷,大概是年初的伤病让他落下了病根。

忽然,一袭柔软、还带著人体温暖的狐皮披风围到了他身上,那人侧著身子伸出双手给他把披风领子翻起围住脖子,顺手帮他把带子一起系上。

马夫不知道是呆掉、还是傻掉,整个人愣愣的,任他把披风系好。

半晌,才吭哧了一句:“你……不冷吗?”

男子回看了他一眼,“我可比你健壮的多。你看你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也不知道你日子是怎么过的。这给你了,留著吧。”

“还能怎么过……,换你成我,怕你早就被风吹跑了!”马夫嘟哝一句,眼角荡出了笑纹。不意间,他似乎见到那顶暖轿的窗帘掀动了一下。

到了太子府,卞青仪被丫环扶下轿时,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身旁马夫身上的披风,浅笑著对自己的未来夫君说:“你对马先生还真好,这披风我上次央你给我,你说是太子钦赐不好送人,没想到马先生只是坐在马上吹吹风,你就心疼送给他了。早知如此,今天我也应该乘马来的。”说完,低下头咬住嘴唇。

陆奉天闻言微微皱眉,伸出手搀扶住卞青仪的手臂,温言道:“狐皮披风你不是已经有好几件了吗,马夫一件都没有,北方天气又冷他身子也不好,我这才送他。你莫恼,下次出门遇见好披风给你带件回来就是。”

卞青仪抬起头,有点赌气的道:“那不一样。我求你,你不给的东西,不用他开口你就主动送他,就算你给我买件一模一样的,那意义也不一样!”说著说著,眼圈儿就红了。

摸摸脸,马夫觉得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在知客迎上前来,陆奉天偕同卞青仪正准备进入太子府时,他看到马夫突然凑到他身边贴近他的耳朵,然后就听到那人低声说了一句:“你演的不累么?我回去了,这太子府也不是我这种人能进的。有什么话,你晚上来找我好了。”

说完,就见马夫拍拍屁股翻身上了马匹,招呼也不打的扬长而去。

看那人在昏暗的油灯下品著老酒神情似笑非笑,陆奉天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距那日已过了整整十年,他和他的关系却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十年了,他对他的感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他每次看这个人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坐。”用下巴指指面前的椅子。

陆奉天依言坐下。

“兵符呢?”陆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我这儿。”马夫没有否认。

陆奉天点点头,“你跪下来求我带你回来,是在演戏?”

“哈,演戏?你认为我当时是在演戏?”

陆奉天不说话了。

“演戏的人是你吧?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让你正好流到我垂钓的江边。你当我是白痴吗?你身为三品护国将军,且随行太子龙船,如果你中刀落江,船上的士兵等人会不救你?你伤口虽较深却避开了要害,以你的功力会无法自救?不要告诉我太子遇刺的那天雷暴大雨江水翻腾什么的,我天天坐在江边,天气可好得很!”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倒了一杯酒,送到唇边。

“你救我起来就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马夫点头。

陆奉天笑了,“的确,我落江是假,为护太子被刺是真。接到京城来信后正在想要怎么去找你,正好太子龙舟离你住的小镇不算远,顺江而下顶多三个时辰。以迷惑京城一干人等为借口和太子相商,然后跳江抱上浮木,为了逼真,在快接近你的小镇时,我还特意在浮木上狠狠撞了一下额头,造成昏迷的假象。没想到会给你看了笑话。”

“笑话?也不知谁在看谁的。嘿,小子,你婆娘是不是没满足你?那天……你可积的不少!”斜起眼睛往某处瞄瞄,调侃他道。

陆奉天闻言吃吃笑,“她又不是你,人家可是大家闺秀,未过门前怎能随便和我先行夫妻之实。不像你,我摸你两把你下身都能硬起来。”

“彼此彼此。你小子嘴巴上说不想要我,玩起来他娘的比谁都凶!”

“噢,比谁?你还和谁睡了?李诚兴?”

“你管得找吗!”

陆奉天沈默了一下,掀起桌上倒扣的酒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即转移了话题:“兵符你要怎样才肯还我?”

“我要你。”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忽地嘿嘿笑了,“马夫,你很死心眼你知不知道?”

“嗯,我现在知道了。”成熟的男人也笑。

“我不可能把自己给你。你换个条件吧。”陆奉天笑得也欢,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多年的老兄弟,正亲切的交谈著。

“好!你的身边除了我,不能有任何人。”马夫依言换了个条件。

“你要不要再换一个试试?”陆奉天把玩手中的酒杯。

“我留下,卞青仪滚。”

“……可以,如果你能给我生孩子的话。”男子带著调皮的笑容,手伸到马夫的小腹上,暧昧的抚摸著。

“可以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遮不拒,任由他抚摸。

“可能生出宰相外孙的女人只有一个。”手渐渐往裆下滑去,陆抬起头,温柔的笑问:“你到底把兵符藏在哪里了?”

“你想严刑逼供?”同样回以温柔的笑脸,粗厚的手掌盖上男子的手。

“你走的这大半年,我又学了不少东西。想不想和我玩玩?”放下手中的酒杯,伸臂一揽,把人抱进怀中。奉天低下头,嘴唇贴在马夫的耳朵上笑语。

“呵呵,老子我好怕哦!”马夫放松身体,把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到后面人的胸膛上。

反手抱过那人的头,咬著他的耳朵说:“我今晚给你小子一个机会,你可以试试让我开口。如果你能逼出来,我明天给你磕头离开。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怎样?”

“让我留在你身边。到你死或我死的那天。”

“就算我娶卞青仪?”

“就算你娶卞青仪!”

马夫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下去,他在赌,赌陆奉天心中尚对他有三分情意,如果他有,他就能熬过今晚。

用布巾拭去马夫额头上的冷汗,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让他无法挣扎,放下布巾的手滑到他右腿的脚踝处。

“马夫,你曾经教过我,如果当我的力量不足以与敌人抗衡时,不妨专找敌人的关节及经脉处下手,而人的脚踝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一个地方,而偏偏脚踝上的筋络却可以控制整个下半身。你说只要我点到这个位置使用分筋错骨的手法,敌人就会因为腿部筋脉的痉挛,无法再动分毫且痛苦异常。果然,你看,你的大腿已经开始收缩了。”

马夫疼得说不出话,抓紧身下的床单拼命忍耐。

“真可怜,我还是第一次看人抽筋抽得这么厉害。”陆奉天啧啧叹息。

“呃唔……!”床单被马夫抓的皱成一团。

观察了马夫一会儿,“很痛、很难受是吗?好大哥,告诉我,兵符你放哪儿了?”抚摸著那人的腰臀,奉天柔声问。

“呼……呼……”

“告诉我,马大哥,你不想害我的对不对?小时候你一直对我那么好,你忍心看我尸首分家吗?告诉我,兵符在哪里?”

半株香的时间过去了,除了强忍痛苦的喘息声,马夫一音未吐。

陆奉天握紧双拳,死盯著这样的马夫,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他的痴情、对他的纠缠、对他的不死心,渐渐升起不耐烦的焦躁感。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呢?为什么!

眼看马夫已经开始翻白眼,知道再不解开手法,马夫的腿就废定了,伸手一拂解了禁制。

马夫喘息著,慢慢放松身体,神志也逐渐恢复。

“你很能忍,好吧,那我们就再换一个法子玩玩,”深吸一口气,俯下身体,男人贴著马夫的耳朵轻声说道:“我曾经和少卿大人去青楼赴宴,欣赏到该楼一个名妓的表演,她把一些东西放在自己的膣腔内让我们想办法把它取出来。有人用筷子夹、有人用钩子去勾、有人用棍子捅、还有人直接把手伸了进去。你看,我把一只小玉瓶放进你的体内,然后再用手把它拿出来,你说好不好?”

马夫的脸一下变得煞青。

鸽卵大小的玉瓶沾了油被推了进去,害怕不够深,男人又用根银筷往里捣了捣。

马夫感到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痛苦,神色中有了三分惧怕。

手指在肉菊花处打著转儿,男人轻声笑:“如果这个也不行,等下我们还可以试试往这里面滴蜡油什么的,外面门檐上也有不少粗如儿臂的冰柱,我们也可以拿来乐乐,如果你嫌冷,我就给你烫壶酒倒进去,慢慢来,玩法多著呢,先让我们来探洞取物。”手指一根挤了进去。

“陆……,”

“什么?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在听著呢。”男子停下蠕动的手指。

“我……喜欢你,……不要这样对……我。”

从鼻中哼出一声笑声,“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盗我兵符?你在害我你知道吗?如果在没找到你的这段时间内,我要用到兵符却拿不出来,你应该知道我会得到什么下场!你在报复我不是吗!”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把我放在……心头,我希望……能得到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小四子……”马夫的嘴角拉出一个苦苦的笑容。

“你不想活受罪就告诉我兵符在哪里。说出来,我既往不咎放你离开!……马夫,不要让我恨你!”

“恨?哈哈……哈哈!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似也不错,来吧,我的冤家……,老子这条命就……交给你了!”笑著故意抛出个难看的媚眼,闭上眼睛,等著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你有种!你要真能够忍下来,我就留你养在府里当婊子玩!”陆奉天给他气的发狠。

“操!你不早就……把我当卖的了!”忍下心痛,当即咬著枕头回骂。

“你这是何苦?我哪里值得你这么拼命?你就真喜欢我到这种地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物极必反?你这样逼我,不但不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真情,反而让我越来越厌烦你知不知道?告诉我兵符在哪里,我已经没有多少耐性!马夫!你听见了没有!”男人的脸上已没有了先前的自在从容,浮现的是焦急与憎恨。

睁开眼,偏过头,挤出一个笑容,“呵呵,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你来吧,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要么弄死我,你……陪我一起死,要么……我们一起活!你这辈子…就…别想抛开我了……呵呵”

“你!”一向冷漠镇静的陆奉天也不禁给气的身子发抖,“好!你自己不想活我就成全你!”

“切!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硬的…直戳老子的大腿根,想要就上,那么多……废话干啥!”马夫青白著脸,嘴硬的笑。

陆奉天气的冷笑出声……

早上,陆奉天从马夫身上爬起来著衣,穿戴整齐后,舀了一瓢冷水泼在马夫脸上。冷眼看著那人慢慢缓过神来。

“我等下叫人请大夫来,这两天我不会过来了。你要想留下,随便你!兵符我要用的时候记得给我拿出来就行!卞青仪我还是会娶,你也不要痴心妄想。你自己想做兔二爷想让男人操你,我也不会跟你客气,以后我想要就会过来。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玩完了,我会付你银子!一次二钱是吗?我付你三钱。”

说完,男人厌恶的瞥了一眼床上四肢大张浑身赤裸下身一塌糊涂的马夫,转身就走。玩的时候不觉什么,早上被阳光一照,看到那些恶心的分泌物、鲜血、还有些许排泄物粘在那人的身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一种恶心想吐厌恶异常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他要赶快回去洗澡,把这身异味全部清洗干净!真不知道自己年少时,怎么会觉得这个人会让他冲动的!

我输了吗?虽然活著成功地留在他身边了,但是他对我的情意似也全部耗光,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什么要用那么厌恶的眼神看我,我并无害你之心,我能忍受这一切,也无非是因为我……。

你可以恨我,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不要厌恶我……

马夫觉得自己求爱的过程刚刚开始,就让他感到疲累了。但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放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在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朦胧中,似乎有谁进来,把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似乎还听到两声叹息,似说什么大户人家尽做些肮脏龌龊惨无人道的事……

很想仔细听,却怎么也凝不起来神,渐渐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那人果然如他所说,没有怎么再来他的院子。后来经过下人的嘴,马夫才知道陆奉天因为救护太子有功被皇帝加封一品封为正二品护国将军,赏金银千两,锦缎百匹。加上卞青仪十八岁生日已过,陆奉天已与宰相大人定了良辰吉日,准备喜上加喜,迎娶“大仪公主”卞青仪过门。

迎亲的日子就定在大安双吉益婚嫁的十二月二日。

十二月二日,马夫一大早就溜出了门。

他不想见新人笑,也不想悲惨的躲在房中自怨自哀,更没那个好肚量看新人进门、去喝他不想喝的喜酒,于是他晃出门找李诚兴侃大山去也。

陆、卞新婚半个月,马夫没有回将军府半步。李诚兴也乐得和他混在一起,没事就和他过过招什么的。他发现马夫虽然内功不强,但招式却极为精妙,加上马夫有意传授,倒让他得益不少,一时引为良师。想要跪倒拜师,被马夫一脚踹在屁股上,只好嬉笑作罢。

当李诚兴想要撮合他和他的堂妹时,马夫思虑后向李隐约透漏出自己喜欢某个男人的事,李当时愣了一下,随即拍拍脑袋哈哈干笑两声,说了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军营里这事我也见过,等你将来想要孩子就会自然想成亲了。”

抓抓头,大块头红著双颊傻笑道:“咳,虽然在下不好那个道道,但如果你…咳…看上的那个男人……不巧恰恰正好就是鄙人我的话…咳……那个,我…可以努力试试……咳!”

“你?下辈子吧!”马夫不客气的嘲笑他,“就算你突然变成一个娇小玲珑的大美女,我也不会对你有兴趣!”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李诚兴的表情变了,变得委委屈屈,竖起小尾指,轻掩面孔,踩著莲花步,踮起脚尖,一路颠著屁股扭到马夫身边,眨眨眼,甜蜜的困难的弯下他的头靠上马夫的肩头,细著嗓子喊:“相公……,你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掉人家,你好狠心哦!枉费人家对你一片真心实意,呜呜……”

“……,诚兴,”

“嗯?”

“你爹来了。”

“啊──!爹啊──!你别误会!我跟马阿哥是清白的啊──!”

为了让扬威大将军确信他儿子是清白的、是喜欢女人的,李诚兴在当日火速定下了他和京城府尹年方十五岁的小女儿的亲事。马夫为此和李大将军一起浮了三大白。独留李诚兴一人哭丧著脸坐在一旁哀叹自己自由人生的结束。

“老爷,陆将军府让人送来帖子,说请马爷回府,陆将军有事相询。”下人进来禀告到。

李诚兴和李老将军互看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马夫。

马夫站起身,拍拍下袍,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回去看看,这几日打扰老将军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来帮我总算把这小子逼成亲了,了了老夫心头一桩大事,哈哈!以后我李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李老将军豪迈的笑。

“多谢老将军。”马夫笑著对李诚兴施了个眼色。

出府时,李诚兴相送出来。

马夫靠近李诚兴身边,耳语道:“你信我不?如果信,就让你父亲远离其他皇子,尽量找机会和太子亲近。切记!”

李诚兴一惊,心下知晓马夫大概从陆奉天那里知道了什么事。抱拳为礼,一切仅在不言中。

抬起头放大声音:“嘿嘿,李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京城府尹的小丫头已经见过面,还扯了人家辫子是不是?几岁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用这么幼稚的手法引人家小女孩注意,你啊,别再装那张苦脸了,眼角眉梢都快笑开花了!”马夫损完老友,哈哈大笑离去。

李诚兴不好意思地一笑,苦脸一收,不装了,傻笑著乐颠颠的跑进府里。

特地在外面多绕了一圈,这才优哉游哉的晃回护国将军府。

刚把自己的屋门推开,就发现有人已在屋中等他很久的样子。

“新婚十五天就跑到我这儿,还特地让人叫我回来,你就不怕你的新婚妻子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呵!还真是贤惠!”马夫绕过桌边的他,走到床前换衣服。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李府?马夫,你既然留在我身边,凡事就应该为护国将军府著想,身为我身边的人,却跟三皇子身边的李家等人亲近,你让我在太子面前如何交代!”

“你和太子不是一直在愁如何拉拢拥有皇朝一半军权的扬威大将军吗?”马夫解开棉外袍放到椅背上。

“怎么说?”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年十五,你如果肯待在我这里,我让李家弃三皇子而亲太子。”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去影响扬威大将军?马夫,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陆奉天面对马夫的背影冷笑。

马夫转身,“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能影响李老将军,但他儿子能。”

“什么意思?”

“你说呢?小四子,你变笨了。”

“不要叫我小四子,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吐!”陆奉天脸上出现明显的厌恶之情。

马夫深吸一口气,假装没看见。

“你如果不信,可以让太子邀请李老将军父子试试,我记得如果没有正经大事,扬威大将军很少去赴别人的宴会,就连三皇子屡次下贴,李老将军也顶多让诚兴去应酬。”

陆奉天目光毒辣的看著他,讥讽道:“看来你和李诚兴的关系很不错嘛!能让他这么听你的话。”

“我说了,不信你可以去试试。我只要你过年的时候能陪在我身边。白天的时候随你去哪里,晚上记得到我这儿来就行。”走到门边打开门,伸手示意陆奉天可以离开了。

陆奉天站起身,目光中尽是不屑,“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能碰你,哪想到你根本就是人尽可夫!李家那小子是不是也很满意你床上的功夫?你怎么满足他的?他付你多少?”

手掌紧扣住门边,马夫温柔的笑笑,“这世上肯睡我的人也只有你陆大将军了。像我这样丑陋的男人哪怕是脱光了送到别人面前,也不会有人看一眼的。诚兴是什么人,我怎么配得上他?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诚兴可比你单纯、直爽、善良的多!陆将军,请!等你印证过后,再来我这儿吧。”

等陆奉天走出小院,马夫才想起他忘了问陆奉天派人找他回来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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